脚底灌脓,走路脚底疼困难。

就这么一个,搽药会不会好?我看网上说冷冻激光物理治疗容易复发,去医院太麻烦,有什么药能根治
这个外用药物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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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号科室皮肤科
哪些症状局限性、角化性、圆锥形的增厚物
检查项目醋酸白试验
并发疾病局限性、角化性、圆锥形的增厚物
常用药物水杨酸、二氯乙酸、鸡眼膏
相关医院根据不同医院,收费标准不一致,市三甲医院约(500 —— 1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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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脚上化脓好不好?
时间: 08:02:31 & 来源:佛滔算命网
梦见脚上化脓好不好?梦见脚上化脓是什么意思呢?请看下面由佛滔居士对梦见脚上化脓的解析。希望能为网友答疑解惑,走出迷途。
1. 梦见脚上化脓的周公解梦:
吉凶指数:75(由佛滔居士根据数理文化得出,仅供参考)
梦见自己的脚被砍――定能当官。在梦中看见自己的脚,这是一个不吉祥的梦,是潦倒的象徵,暗示着别人能够轻易的击败你,所以要特别注意。
梦见脚上化脓,这两天的你在表达上会有一些词不达义,但它并不会影响你思考判断的能力,只是会干扰你,让你无法在第一瞬间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一种语塞的感觉。还有,在这两天不适合做金钱上的进出,只限于是为了家用而开销那是最安全的。
梦见脚上化脓,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绿色,财位在正南方向,桃花位在东南方向,幸运数字是0,开运食物是花生。
就在今天,全球华人世界里大约有 6万人 跟你一样也梦见脚上化脓。如果梦见脚上化脓,买彩票的话,建议购买号码为 13。
以上是梦见脚上化脓的相关梦境分析。佛滔居士权威解梦,转载请注明出处。
2. 梦见脚上化脓的吉凶:
基础安定,成功运佳,财利名誉俱得并大发展之势,健康、长寿、幸福之兆,唯若人格或地格若凶数,恐因好大,喜功,行事亦易招败,若无凶数,则可免忧虑。【大吉昌】
3. 梦见脚上化脓的图释:
梦见脚上化脓好不好? 解梦梦见脚上化脓
4. 梦见脚上化脓的宜忌:
「宜」宜摄影,宜理发,宜扯谎。 「忌」忌表演魔术,忌添置新家当,忌用支付宝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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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至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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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风雪路(外两篇)
&&&&&&本期共收录文章10篇
  2008年,春节即至。女人们进商店,逛市场,洗被子,擦窗户,忙着准备过一个好年。男人们却在盘算着,长假里,约几个朋友,聚一聚,聊聊天,喝几杯小酒,搓几盘麻将,再回趟老家,看看父母,尽一份孝道。 中国论文网 /5/view-4041793.htm  老天爷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上午还阳光灿烂,万里晴空,下午就变脸了,阴云密布,气温像血压计上的水银柱一样滋溜溜地直往下梭,紧接着,雪花飞舞,铺天盖地,越积越厚,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地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风裹着雨,雨夹着雪,雨雪交融又结成冰,一场五十年不遇的冰雪疯狂地肆虐着南方大片土地。树倒了,路断了,房屋塌了,水电停了,交通瘫痪了。城市告急,农村告急,四面八方告急!政府紧急会议,军警整装出发,全民纷纷出动,一场人与自然灾害的博斗在三湘四水展开。   我与同事一道,顶着寒风,踏着冰雪,铲子、扫把、镐头、斗车齐上,在机关院内、院外,在城中人行道、大街上,砸冰层,铲积雪,干得热火朝天。这时,电话告急,父亲病危,已在弥留之际。父亲89岁高龄了,天寒地冻,能经受得了吗?我的心“突突”直跳,慌得失去了神色。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请了假,叫上司机,和妻子一道,火速赶往五百里之外的湘西安江。   车窗外,冰封千里,大雪皑皑。眼前一片,白色点状,白色线条,白色板块,白色轮廓,往日熟悉的山峦、田野、道路、房屋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这白色的世界,虽然少了许多自然层次感、流动感和鲜活感,但格外纯净、安宁和壮美,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如临远离喧嚣洗净铅华如释重负豁然开朗的世外桃源的心境。我无心欣赏这银光闪烁、洁净无瑕的景观,心事重重,只盼着尽快赶到父亲病榻前……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往事如烟,不堪回首。父亲从少年、青年,再到中年,直至老年,求学、经商、做工、教书、务农、复职、退休,天真过、帅气过、激昂过、沮丧过、荣耀过、辛酸过,如今已是满头银丝,一脸皱褶,身躯佝偻,步履蹒跚。他的命运,可谓多舛终幸,印刻着太多太深的时代痕迹。   新中国成立,父亲刚满三十,此时的他,青春旺盛,才华横溢,背着行囊,踏着山路,迂回辗转,长途跋涉,来到边远的雪峰山下,在黔城古镇的一所学校执起了教鞭,与山里孩子结下了不解之缘。他非科班出身,但不甘落后,刻苦学习,勤奋钻研,广猎知识,博采学问,既教数学,又攻物理,还兼体育,成为学校一名学生敬仰老师佩服多才善教的教学骨干。   毕竟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社会生活的持久磨练和人生道路的长途坎坷,不知人世间还有暗沟浊流和丑恶凶险,在纷至沓来的荣誉面前和赞扬声中,父亲飘飘然了,自我陶醉,自鸣得意,加上骨子里天生固有的“不为五斗米折腰”和“敢说敢做”的秉性,他忘记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和“满招损,谦受益”的古训,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在一次“大鸣大放”会议上,他纯真地以为,出于公心,伸张公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第一个站起来,义正词严,慷慨直述,直指顶头上司,连珠炮似地一条、二条、三条……把别人敢怒不敢言的意见毫无顾忌一股脑地抖落出来。   命运,就这样与父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次会议的一吐为快,冒犯了“天条”,成为父亲悔恨终生的灾根祸源。   没过多久,轰轰烈烈的“反右”运动开始了。父亲的才华、为人,早就有人嫉妒、怀恨在心。在那场“挖眼寻蛇打”“枪打出头鸟”的运动中,他成了首当其冲的靶子、“专政”的对象。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向校长提意见,煽动教职员工对校长的不满,就是反对校长;校长是党的领导,反对校长,就是反对党的领导;反对党的领导,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天大的罪名,就这样通过演绎、推论、放大、上线,戴在了父亲的头上。   校长如是说,追随者附声讨伐,父亲有口难辩,转眼间成为一个坏得头顶长疮脚底灌脓众人唾弃不为人耻的“人渣”。在那个年代,那样的运动中,一切都是那么合符逻辑、顺理成章。荒唐!荒唐至极的年代!留给父亲的只有承认、检讨、检查、认罪、悔过、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打脱牙齿往肚里吞。   一番暴风骤雨式地批斗后,父亲头上被紧紧扣上了一顶“右派分子”的帽子,外加贴上“反党反革命反社会主义”的标签。理所当然,他被开除公职,清除出教师队伍,判刑服役,强制劳动改造,然后遣送回原籍湘乡农村,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劳役生涯……   高速公路上,冰雪尚未融化,路政工人冒着严寒,夜以继日地辛勤工作,在路面上铲出了一条车道。高速公路已不能高速,汽车顺着狭窄的车道,碾着薄薄的冰层,小心翼翼地行进。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起飞,但为了安全,还是不断地叮嘱司机:慢点,慢点,再慢点!   驶过长潭高速,转上潭邵高速。一幅熟悉的画面闯入眼帘:高低起伏的山峦,层叠交错的田垅,烟囱林立的厂矿,聚集散落的民居,在一片银色的光辉中格外娇娆。哦,湘乡!父亲出生于斯,也曾生活于斯,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记录着他一段苦涩的人生历程,浸染过他回乡洒落的辛酸汗水……   六十年代初,父亲服刑期满,再也不能重新回到他一生钟情和痴迷的教师讲台,也再不能与曾经朝夕相处友情深厚的同事们一道携手并肩献身山区的教育事业了,怀着极度痛苦的心情,回到了这片故土,戴上斗笠,披上汗巾,脱下鞋袜,卷起裤腿,春来冬去,年复一年,脸朝黄土背朝天,扛锄挥镰于田间地头,与泥土、牲畜和庄稼结下了不解之缘。   知识分子出身的他,很少参加过生产劳动,更没干过强体力活,加上在劳动改造期间生活条件恶劣睡潮湿地铺过多,染上了严重关节炎,一到春天或者是下水田干活,就疼痛穿心、苦不堪言,而这些活又是农村里不可避免的。那个时代,生产队是贫下中农当权,父亲的身份,是绝不会得到特殊照顾的,加上队里是记工分粮,不干活就没有工分,工分少就分不到多的粮食,粮食不多就捱不过一年,在下一年就会受饥挨饿。他别无选择,只有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生存下去。   如果说,一个人的肉体折磨还能经受得住的话,那么,精神上的摧残则是难以承受的。在那个“革命”的年代,“右派分子”,是“黑五类”(地、富、反、坏、右)之一,是坏人,是敌人,臭名昭著,牛马不如,除了在政治上没有地位以外,还经常要受到人格上的歧视、污辱和打击。在生产队里,他说不起话,抬不起头,不管大人、小孩,也不管男人、女人,都可以凌驾于他之上,随意地支使他、讥讽他和训斥他,动不动就叫他“老实点”、“少调点硕皮”。这还不够,他还常常被作为政治运动教育和批斗的重点对象,经常无缘无故地被人叫去训斥一番,或者是拖到台上接受数百上千人的批判,有时冷不丁来一大群人闯入家里,推床掀铺,翻箱倒柜,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抄他个底朝天,看他是不是安分守己老实做人,有没有藏匿什么反动物品和作乱迹象。   祸不单行。父亲服刑期满不久,远在雪峰山下教师岗位的母亲因病去世。噩耗传来,悲痛万分,他背着别人痛哭了一场。那时候,他面容憔悴,行动迟缓,身体消瘦得不像个人样。生活与精神的双重打击,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挺过来的。   沉重的打击,苦难的煎熬,没有压垮父亲的脊梁。十八个年头中,他始终保持着一种淡定、开朗和豁达的心态,受累不叫苦,吃亏不怨人,善待他人,乐于助人。有不识字者,托他写信给远方的亲人,他热情接待,来者不拒,耐心地听,认真地写,斟字酌句,反复修改,直到别人满意为止。有年青人升学考试,求他辅导,他满口应承,不厌其烦,牺牲休息时间,全身心地帮助解惑答疑。谁家有造屋、寿庆和婚丧大事,他第一时间上门,上下奔走,策划张罗,不计回报,不求酬谢。生产队经济状况差,他献计献策,主动请缨,早出晚归,废寝忘食,精心栽培几十亩棉花,为增加集体收入劳心费力。   我十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接我来到湘乡,生活所迫,没有再上学了,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维持生计。他经常告诫我,要吃得亏,不要与他人争长短。记得有一次,双抢时分,生产队实行定额计工插秧,一同龄孩子自恃家庭出身好,横蛮无理,强抢我已包插的一丘水田,并骂我“黑五类”崽子。欺人太甚,我与他打了一架。父亲赶来,竟不问青红皂白,临面给我就是一巴掌,扇得我脸火辣辣的,好长一段时间还有五个手指印。他的理由是,两个孩子打架,不管是谁的错,只能问责自己的孩子。对此,我好恨父亲。父亲的这种逻辑,直到现在,我实在不敢恭维!   过了邵阳,汽车在邵怀高速奔驰。这里,少了许多较前地段的平坦和开阔,伴随而来的是稀疏贫瘠的田土,矮小破旧的农屋和连绵起伏的山峦。越往前走,地越来越少,山越来越高,山区的逼仄和萧瑟越来越为明显。   50多年前,父亲踌躇满志,响应祖国的支边号召,从这里走进湘西大山区。到了黔阳县,听说距县城五十里路的黔城急需教师,他二话没说,马不解鞍,乘上一只敞蓬船,顺沅水而下,行湍流,过险滩,经过一天的航行,好不容易在暮色苍茫中赶到黔城,在黔阳三中安家落户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山区的条件是如此的落后和恶劣。黔阳三中,是全县唯一一所不在县城的中学,名为中学,实际上比许多小学都不如。学校设在一所政府没收地主的老院子里,教学场地狭窄拥挤,教学设备破损陈旧,教学用具缺这少那,师资也配备不足,一个老师要兼好几个班的好几门课程。由于长年失修,不论是教室,还是宿舍,房梁不正,房体倾斜,屋顶见光,墙壁透风。晴天还算过得去,一遇雨天,屋顶四处漏雨,人无躲藏之处;尤其是冬季,寒风从墙缝里直往屋里灌,冻得人直打啰嗦。黔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经济落后,由于贫穷,许多村子全家人一字不识的比比皆是,这里太需要文化教育了,也亟需父亲这类传授文化知识的老师。因为条件太差,生活太苦,许多老师来了,又去了。面对种种困难,是走是留,是进是退,父亲也曾徘徊过、犹豫过,但他一看到如此需要文化教育的山区,看到学生们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坚持着扎下根来,默默无闻、无怨无悔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将满腔的热情和宝贵的青春无私地献给山区的百姓和山里的孩子。   “父亲,你是一位值得我学习、敬仰的好父亲!”望着那冰天雪地里傲然挺立的大山,我从内心中发出一声感慨。   过天桥,穿隧道,汽车沿着雪峰山峡谷前进。雪峰山,巍峨挺拔,群峦起伏,像一队队威武骁雄的天神,横亘在天地之间,把守着湘西的门户。这场大雪,强劲而又猛烈,严寒凛冽,积雪成冰,鸟雀不见了踪影,野兽缩进了洞穴,山里人出不来,山外人进不去,雪峰山成了名副其实的“雪封山”。满山的树木,还有成片的竹林,在冰雪摧毁下,断枝的断枝,倒地的倒地,尽失了往日的鲜活和葱茏。令人惊讶的是,在一片山崩地陷树倒叶落的狼籍中,仍有许多树木和蒿藜不怕冰雪,不受冲击,完好无损,傲然挺立,显示出惊人的意志和极强的生命力。山脚下,泉水叮咚,潺潺流动,自上而下,汇流成溪,不管你关山阻隔,也不管你天寒地冻,左回右转,蜿蜒曲折,义无反顾,始终如一地向远方流去。   山水如此,人亦一样!   1978年,正在田间劳动的父亲,接到一纸通知,组织上经过审查,当年他被错划“右派”,决定为他平反,并复职回黔阳工作。这时候,父亲满脑狐疑,一脸茫然,反复问道:“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吗?”当确认是实后,他鼻子一酸,失声痛哭起来。是啊!从被打成“右派”,到判刑改造,再到遣送农村,整整20年了!20年里太不易了!人生又有几个20年啊!没有亲身经历,不会有亲身感受。又有谁能遭受过如此沉重的打击?又有谁经受了如此漫长的冤屈?   父亲平反复职后,有人说,你受冤屈这么多年,组织上应该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他连连摇头,不需要了,人要知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唯一的是感谢组织,报答社会,怎么能提更多的要求呢?重返黔阳后,县里考虑到他已年近花甲,且离教多年,没有要他重上讲台,安排他到县总工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而他却不安于现状,更不服老,白天忙工会机关工作,晚上主动担纲起总工会夜校辅导讲课。退休后,他见许多高中毕业生高考落榜,复读无门,就领衔自筹经费,自找场地,自拟教案,与几个退休老师一道,在县城办起了一所“余光中学”,专收复读生,使不少落榜学生通过复读考取了大学。当新闻单位采访他时,他连连摆手,淡淡一笑,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闲着没事,发挥点余热而已。   父亲不光钟爱教育事业,还关心国家大事。他经常与我谈及祖国统一、改革开放、法制建设和关注民生之类的话题,告诫我要廉洁奉公,公道正派,体察民情,其忧国忧民之心显而易见。记得有一次,他写信给我,提出了南水北调工程的设想,并附上厚厚一沓的实施方案,包括意义、规模、组织和措施,有分析,有论述,有数据,有图解,甚至还有东线、西线两种方案的选择,要我想办法递交时任省委书记杨正午。父亲所想所为,让我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只得劝解他,这等大事,国家有专门机构在研究论证,您这把年纪了,就别去操那份心了。后来,中央公布实施南水北调工程,我好奇地将那封信拿出来对照,没想到父亲的设想与中央的决策竟有不少惊人的相似之处,其见解和思路丝毫不亚于专业人员水平,不得不佩服起父亲的眼光、思路和态度来。   一次偶然中,我发现,在他的备课本扉页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老牛深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   夜幕笼罩着大地,气温在继续下降。下了高速,安江快到了。一辆工程车迎面驰来,车上尽是些戴米黄色安全帽、穿天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在他们身边堆放着许多横的、竖的,长的、短的,线线圈圈、支支架架的电力器材和工具。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还赶着出城,定是去抢修线路,真不容易啊。又有谁知道,当人们兴高采烈地围在桌子边品味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时,或者是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欣赏精彩纷呈的电视节目时,他们却踏着没膝的积雪,冒着凛冽的寒风,摸索在黑暗中,攀爬在半空上,一身泥、一把汗,为千家万户的灯火通明而艰苦地拼搏着,战斗着!和平年代,谁是最可爱的人?不就是这些默默无闻普通平凡的劳动者吗?想到这里,我对他们肃然起敬,在心底里祝福他们平安顺利、凯旋而归!   父亲也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他工作时期,他把学校看得比家还重,将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听母亲说过,当年父亲在学校里的教学水平本来就已出类拔萃,是众多老师中的佼佼者,但他仍不满足,自我加码,刻苦钻研,探索不止,熟练掌握多门学科的教学,不断改进教学方法,不仅担纲负责多个班的数学课,还自告奋勇兼上一些班的物理、体育课程,以缓解学校师资力量的不足。他工作起来,简直是个“拼命三郎”。为了上好每一堂课,尽可能让学生学有所获,他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认真备好每一节课,认真批改每一个学生的作业,经常早起晚睡,废寝忘食,甚至通宵达旦,彻夜不眠。为了他痴爱的事业,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不知疲倦忘我的人!   是啊!从建国以来到今天,在我们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有多少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老师,像父亲一样,默默无闻、无怨无悔、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奉献于祖国神圣而伟大的教育事业!   到了安江,已经夜深了。这里原来是黔阳县县城,1997年成立新洪江市,市直机关陆续搬迁黔城后,逐渐人气下降,冷落萧条下来。街上,铺面萧萧,人影寥寥,残雪堆堆,积水滩滩,凛冽的寒气幽灵般地在街头巷尾四处游荡,只要哪里出现散发着热量的活体,就一定会像一群饿狼一样猛扑过去,肆意地凶恶地撕咬、吞噬着被攻击的对象。一盏盏的路灯像一个个困倦、疲乏的守夜人,无奈地硬撑着散发出暗淡的黄光,将孤寂、单调的树影投映在湿津、冰冷的街面上,光怪陆离,花花点点,更显得寒气逼人。偶尔有成团成块的冰雪从树上滑落下来,砸到水泥地上,稀里哗啦,噼里啪啦,此起彼伏,划破了小城寒夜的寂静。十多个小时的长途奔波,既累又饿还冷,见父亲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了,吩咐司机径直开往医院……   病床上,父亲脸色苍白,面容消瘦,双眼紧合,张开嘴巴不停地喘着粗气。我扑上前去,大声地呼唤着:“父亲!父亲!”听见我的声音,他微睁双眼,眼神迷离地投向我,好不容易从喉咙底下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声:“你—来—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望着生命垂危的父亲,我泪眼婆娑,拉着他的手,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祈求着上天:“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与父亲的情感,爱恨交织,一言难尽。我3岁时,父亲被打成“右派”,远离我与母亲而去,天各一方,长年不见,对父亲印象生疏,感情不深。生活中,母亲孤立无援,遭受歧视,长吁短叹,黯然泪下,我也经常被人辱骂“黑崽子”、“反革命家庭”。在我心中,这一切都是父亲造成。我十分地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好好做人?为什么要反党反社会主义?10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接我去湘乡,我拒绝、躲避与他相见,但终因年小无助,经不起外婆、姨妈和老师们规劝,迫不得已与他同往。在湘乡农村,我吃不饱,穿不暖,念不了书,干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苦力活,政治上低人一等,受人欺负,怨他、怪他、恨他误了我一生,在心理上、情感中与父亲格格不入,竖起一道高高的藩蓠。   父亲了解我的心情,但从未责怪过我,也不想与我做过多的解释,默默地承受着儿子疏远、反叛他的痛楚。那个年代,“只有根正,才能苗红”,“知识越多越反动”,父亲却苦口婆心地开导我,劝告我,读不起书,可以自学,学点东西,对自己有益。见我心动,托这个,求那个,找来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课本,送到我的面前。在父亲的感召下,也被父亲的良苦用心所打动,我开始自学文化知识,在他的鼓励和辅导下,越学越来劲,越学兴趣越浓,一发而不可收拾,为后来参加高考、一举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我在山上地里劳动,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因有规定须由本人签收,邮递员转而上山找我,年近花甲的父亲,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竟尾随骑车的邮递员跑步几里路到达现场,与我共享高考录取的喜悦。当时,手捧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录取通知书,望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父亲,我哭了,为高考胜利而哭,也为父亲的慈爱而哭!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积累,我逐渐理解和体谅了父亲。父亲也一如既往地关心和爱护着我,无时无刻地关注和期待着我的成长和进步。在农村,由于我的突出表现,先后被破格批准入了团,参加了镇上的先代会,他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地唱起了从未听他唱过的京剧;在学校,我每次取得好的成绩,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团员”,他必来信肯定,语重心长地鼓励和鞭策我继续努力;在单位,我评先、入党、荣调、提拔,他常提醒我要懂得感恩,谦虚谨慎,好好做人,勤奋做事;在家庭,我找对象、结婚、生子,他喜不自禁,逢人就夸,夸儿媳贤惠孝敬,夸孙子懂事有出息,夸我全家和睦幸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医院终无回天之力,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父亲走过89年的漫漫长路,合上双眼,离我们而去……冰天垂首,雪地咽泣。我倚靠在父亲安详的遗体旁,轻轻地抚摸着他满头白发,无声无语,噙着眼泪,默默地与他告别……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父亲一生,虽有太多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但有声有色、无怨无悔!父亲的路,有坎坷、荆棘,也有平坦、鲜花,无论是风霜雨雪,还是阳光灿烂,他都走得踏实,迈得坚定!   我的路,不会与父亲重复,但他走路的方向、态度和姿势,是值得我学习、效仿的!   擦皮鞋的女人   这是一条整洁、宽敞、漂亮的大街。高楼林立,绿树成行,商业兴旺,热闹非凡。   我每天上下班都要从这里经过,利用这短暂的路途时间,放松一下工作劳累的心情,尽情地欣赏和享受这美丽与繁华的市景。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这条路亮丽整洁、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司空见惯微不足道带着孩子擦皮鞋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出现,似乎与这繁华似锦的都市画面极不相称,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她,三十开外的年纪,身材矮小瘦弱,好像是带病之身,身上罩着一套半新不旧布满灰尘的衣服,比巴掌稍大一点的脸苍白中带着暗黄,皮肤粗糙而略显浮肿,两个颧骨高高突出,一双眼睛暗淡无光,像湿土地里的牛脚印,深深地陷下去,带一把只有在乡村土屋才能见到的竹编小靠椅,提一只装满踏鞋木墩、擦鞋布、鞋刷子、鞋油、鞋蜡、瓶装水等擦鞋工具的竹篮子坐在路边,见行人走过便反复招呼着:“擦鞋罗!擦鞋罗……”   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同样营养不良,瘦骨嶙峋,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鼻涕和口水掺和在一起直往下流,两手黑不溜秋,衣服油光闪亮,好像从未洗过脸洗过澡换过衣服似的,从哪里都可以抠得下一块一块的污垢下来,唯有两只小眼睛晶莹湿润、炯炯有光,不时好奇地顾盼着眼热闹非凡的都市街景和人车洪流。若见得一群衣着时髦的帅哥靓妹们拿着香喷喷的烤鸡腿烤香肠,边吃边走边说边笑从他身旁经过,一双眼睛便睁得老大,一眨都不眨地盯着,直到他们渐渐远去……   谁家没有过幼儿?谁又不是由幼童长大?见到孩子那蠕动的嘴唇,饥饿的眼光,可怜的神态,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后来,我在需要擦鞋时,都尽可能地找她来擦。她擦鞋特认真,擦鞋用的鞋油比别人多,花的时间也比别人长,每次擦鞋总是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生怕弄脏了你的裤腿和袜子。鞋子擦完了,还要前前后后反复查看一遍,生怕留下了一点泥土一点污迹,或者是擦得不光亮。   每次擦鞋,我都有意与她攀谈几句,渐渐地,从她口里了解到她的经历和不幸:她住在洞庭湖边,丈夫早年去广东东莞打工,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抛下了她和不到一岁的儿子,以及年过花甲的老父亲,走了。从她过门起,公公就患肺结核长期卧床不起,丈夫在世时,就曾租过车子陪着他到县城到长沙就诊,但昂贵的医治费用让他们望而却步,不敢住院治疗,简单地配了一些保养药就回去了。后来,公公的病越来越严重,一天到晚气喘吁吁,唠咳不止,尽管找土方请医生熬中药吃西药,甚至求神拜佛名堂搞尽,都没有效果,反而就像下雨天背稻草———越背越沉,病没治好,倒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原想靠丈夫出外打工赚钱还债治病,谁知飞来横祸,落得个家破人亡、人财两空。有人给她做介绍,劝她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婆家,她不愿辜负丈夫的恩爱,几次都泪流不止,摇头回绝。她也曾几次生出念头,想结束自己苦命的一生,追随丈夫而去,但一看到年幼无知的儿子和年迈重病的公公,长吁短叹之下,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她说,她如果就这样走了,谁来照顾他们呢?真的于心不忍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为之一震,多么伟大的女性啊!在这物欲横流花天酒地的当今社会,又有多少人能了解和关注像她这样的弱势群体在人间底层所遭受的苦难和痛苦呢?又有多少人能像她那样心地善良、心灵圣洁和心境高尚呢?   我从身上掏出仅有的500元,递了过去。我知道这是杯水车薪,远远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想以此求得一种自我安慰。她却双手直摆,脑袋摇得像货郎鼓一样,死活不肯接受。   从那时起,我有意无意地加大了清洁脚下那双皮鞋的频率,有空没空,三天两天,总要跑到她那里擦一次鞋,而且是非见她不擦。有时出差外地个把星期甚至半个月,哪怕鞋子上沾满了灰尘,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也坚持留着不擦,一到家中,行李一放,就找她擦皮鞋去了。在去擦鞋的同时,也免不了带一些糖果食品玩具之类的东西给那孩子。   一天下班时,突然间天上乌云滚滚,雷鸣电闪,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正行走在人行道上,突如其来的大雨使我措手不及,赶紧脱下罩衣顶在头上,一阵小跑来到了横穿芙蓉路的人行地道。这时,她一手提着擦鞋的行头,一手牵着儿子,浑身湿漉漉地也跑进了人行地道。见了那孩子,我随手将预先从店子里买的面包递给了他。我知道,他这时肯定饿了。   她拦住了孩子的手,“先谢谢伯伯!”要他先叫了我以后再接。   “谢谢伯伯!”孩子迫不及待,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早已把面包接到手中,狼吞虎咽起来。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见他那副样子,我的心酸楚楚的。   见雨一时半刻停不下来,我向她打招呼:“来!给我擦一擦!”我一把拉过小竹椅,靠在地道墙角边,坐下来,把脚一伸,让她把鞋子擦了起来。   天渐渐暗淡下来,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鞋子已被擦得油光闪亮,雨还在下,但小了许多,我等不及了,匆匆付了钱,一阵风似地跑回了家。工作忙了一天,累得很,加上淋湿一身,回家后,赶紧换衣、洗澡、吃饭,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我突然发现,身上的钱包没了。钱包里2000多块钱是小事,但有几份证件和票据却非常重要。我焦急万分,到处寻找。   丢哪儿了呢?我左思右想,回忆起昨天的情况:下班时,下雨了,我将衣服顶在头上,跑入人行地道,后来又顶着衣服跑回了家。进人行地道时钱包肯定是在的,因为我还掏出钱包付了擦鞋的钱,唯一可能的是付钱后,没有把钱包装回衣口袋,或者是在顶着衣服跑回家的途中钱包甩了出来。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在擦完皮鞋付了钱把钱包装入口袋并将衣服顶到头上的一瞬间,隐隐约约听到“啪”地响了一下。对了!那一定是钱包掉地下的声音。只是因为当时外面的雨声、汽车声太大,加上我急急忙忙地要跑回家去,也就没有引起注意。唉!看我这木呆子脑壳!自己的钱包掉了都不知道。   这时,我想到了她。她在现场,一定看到我的钱包掉了。我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我也感到担忧,她会不会把捡到的钱包还给我呢?我想,她会还给我的,只要还给我,我就把包里的钱都给她,我只需要回那些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证件和票据就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找到她经常擦鞋的地方,出乎意料,她竟不在那儿。抬头望去,人行道上人头攒动,南来北往,不远处有几个擦鞋的大嫂正忙乎,独独没有她的身影。也许今天她换了一个地方,沿着人行道我从北至南,然后又折转身从南至北,寻找个遍,始终不见她的踪影。我不甘心,又跑到马路对面,从南到北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她。这时,我真有点着急了,难道她真起了歪念,躲起来了?一种猜想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不!她应该不会那样!   这一天,我连续几次又去了那段人行道,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扫兴而归。我沮丧极了,只能自认倒霉,哪个要你如此粗心大意呢!同时,我也怀疑,我的眼光和判断力出了错。   过了几天,我上班再一次经过那段人行道,猛然间听得有人在身后喊:“喂!老总。”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不是“老总”,便没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这几天丢了那些东西,特别是丢失了那些证件和票据,心上心下的,烦躁得很,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好,早晨起来得晚,一阵洗漱、梳理,草草吃点东西后,上班时间就快到了。我从参加工作起就从未迟到过,今天单位有一个重要会议,我是唱主角的,可更不能迟到呀。想着想着,脚下的步子便不由得迈得更快。   “喂!老总!请等等!”还是那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同时感到有人在身后小跑着向我追来。   回头一看,我又惊又喜,竟然是她,我几天来寻丝觅缝苦心寻找的那个擦皮鞋的女人。我停了下来,满怀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额头上冒着汗珠,上气不接下气,“老总,你是不是掉了钱包?”   “是呀!”她这一问,我早已明白了一大半。   “那天,在地道内,你走后,我就发现了这个。”她气喘吁吁,扬了扬手中的那件东西。定神一看,这不正是我朝思暮想急切盼望着要找回来的钱包吗?不由得心中大喜。   “当时我打开一看,见钱包的证件里有你的照片,就赶紧追了上来,哪知道你走路起飞,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她一边喘气,一边把钱包递给我说,“我想你丢了钱包,肯定会回转身来找的,就在那里等着。等呀,等呀,不知等了多久,都不见你回转过来。”   “本想第二天再到那儿等你,哪知……”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低沉下来。   “哪知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那天晚上,因为淋了雨,受了寒,我儿子发起了高烧,一晚上尽讲胡话,我急得要死,守了他一个通宵。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活呀!”她眼睛里噙着泪花,口吻中满含着一种深厚的母爱。   “后来呢?”我既同情又关切,很想知道她儿子的病情结果。   “后来在老乡们的帮助下,把他送进了医院,吃了药,打了针,现在好多了。”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面带歉意地接着说,“实在对不起,这几天照看他去了,没把东西及时还给你,让你着急了。”   “快别这么说了。他好了就好!”我想起了一件事,迅即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那叠钱来……   她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话也没说一句,转过身,头也没回一下,一溜烟跑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是惭愧,还是感动,自己也无法说清……   “天堂”与“地狱”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去,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去,因为那里是地狱。”   带着疑惑,揣着新奇,我走近了“天堂”,触摸了一回“地狱”。   纽约是美国最大的城市,也是联合国总部的所在地,它集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于一身,被世人誉为“世界之都”。最初,聪明的荷兰人慧眼识珠,发现了这块天然宝地,以价值低廉的商品从印第安人手中买下了曼哈顿岛,取名为“新阿姆斯特丹”(New Amsterdam),并在此落地生根,苦心经营,使之逐步繁荣兴旺起来。后来,鸠占鹊巢,英国人打败了荷兰人,改名为“纽约”(New York),将此作为自己的殖民地。最终,美国人在法国人的援助下,推翻了英殖民统治,宣布独立。从此以后,它以得天独厚的地域优势,吸引着全世界的优秀人才、大量资金、丰富资源的流入,迅猛发展,日新月异,成为世界一流水平的现代化大都市。   纽约由曼哈顿、布鲁克林、布朗克斯、昆斯和里士满五个区组成,面积800多平方公里,人口近900万。曼哈顿区,是纽约的精华和核心,也是纽约的形象和标志,人们挂在嘴边谈论的纽约市,其实大都说的是曼哈顿。这是一个南北长、东西窄,成带状的小岛,总面积80多平方公里,东依依斯特河(亦称“东河”),西靠哈德逊河,北临哈林河。全岛由北至南,分为“上城”、“中城”和“下城”。“下城”、“中城”最繁华,也最有气派,著名的华尔街、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百老汇、联合国总部、时代广场、洛克菲勒中心都在这里。这里不仅高楼林立,商铺云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还是豪门精英荟萃云集的地方,金银财富汇聚流动的场所,这里有影响世界政治格局平衡调整的高层讨论,这里有左右全球经济形势变化走向的金融操作,这里的一切充满着无限的魅力和神奇!   我们下榻的SpringHill Suites酒店,在离曼哈顿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新泽西州。吃过早饭,坐上中巴,大家一路说笑,兴致勃勃,终于有缘可以亲身体验一下这座“天堂”或者是“地狱”,看看神秘的面纱下面隐藏了些什么。   好像故意与我们作对,汽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前进的速度慢得出奇。倒不是司机不想加快行进,而是汽车太多了,交通太拥挤了,想快也快不起来。进城之路,单向八个车道,已经够宽的了,但前面望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一辆接着一辆、一辆排着一辆的汽车,像蝗虫一般,黑压压的一片,把个公路堵得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只得缓缓地向前挪动。   曼哈顿四面环水,与周边陆地连接的通道除了桥,就是隧道。跨过一座雄伟壮观的大桥,经过一排宽绰的收费站,穿过前面的隧道就进入了曼哈顿市区。我不知道这条隧道的所在位置,叫何名称,但看得出来,这条隧道建成年岁已久,深幽狭长,陈旧失色,显然早已不适应现代城市发展水平的需要了。一眼望去,隧道虽然是单向通行,但只有两个车道,像一个瓶颈,将一条宽宽的道路陡然压缩了许多。可想而知,夜以继日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汽车要通过这里的拥挤程度了。然而,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令人赞叹不已的一幕:在进隧道前还有一段距离时,在各个车道上行驶的汽车,在没有任何人指挥的情况下,八个车道,从左到右,一与二,三与四,五与六,七与八,两个车道为一组,每一组左右交替,一先一后,井然有序地并到一个车道上,变成四个车道;然后,这四个车道上行驶的汽车,再以同样的方法,合并成两个车道,并行通过隧道。在如此众多车辆众多线路且多次并道之时,没有哪辆汽车不讲礼貌,在并道时紧随前车之尾抢先进道;也没有哪辆汽车破坏规矩,斜插到旁边的其他车道上去。联想起国内有时交通不畅,有些司机不讲规矩争先恐后抢道占道挤成一堆引起道路更加堵塞的情况时,我不由得不佩服纽约人讲究社会公德遵守交通秩序的自觉行为和良好素质。这一点,我们得向人家学习啊!   我们乘坐的汽车,经过一段艰难的“城市跋涉”,好不容易从车流的夹缝中解脱出来,驶进了曼哈顿。这是一个棋盘式布局的城市,道路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但方方格格,竖直分明,南北走向称之为“大道”,东西走向则叫“街”。有趣的是,“大道”自东向西依次为第一至十二大道,中间穿插几条非数字编号大道,唯一一条斜穿曼哈顿城的路是百老汇大道;“街”则以南端的休斯顿街为标志,休斯顿街以南的街均有具体的街名,休斯顿以北的街几乎均以数字标记,序号由南向北递增,而所有的街又以第五大道为分界线,分为东街和西街。就像地球上的经度、纬度一样,曼哈顿的大道和街好记得很,如果你初来乍到,要到某条大道或某条街去,只要你知道这条大道或街的数字名称,随便你身处哪里,顺着序号走下去,很容易就能找到你的目的地。   左弯右拐,汽车在曼哈顿南端的哈德逊河边停了下来,导游告诉我们,先去参观世贸中心遗址。   四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纽约亦如此。早晨起来,旭日东升,霞光万道,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天空阴沉起来,一阵风起,竟下起雨来。这是我们赴美以来的第一个雨天,一路上遇到了太多的阳光,整天里裹挟在焦炎闷热之中,腻了,烦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天,凉习习、湿漉漉的,倒感到几分新鲜和刺激。   好在我们早有准备,一个个撑起了雨伞,在导游的引导下,冒着滂沱大雨,穿过立交桥,横过斑马线,伴着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钻进一排排横七竖八脚手架搭成的“通道”里,躬腰低首,快步流星,来到曾经发生过震惊世界骇人听闻的“9·11”灾难事件的世贸中心遗址前。这是一个满目疮痍、空旷凄凉的大土坑,也是一个烟熏火燎、血迹斑斑的“纪念碑”,它的经历震撼人心,发人深省,以血与泪的代价留给了我们无限的思索和沉痛的教训。我们一个个倾身俯视,扼腕叹息,仿佛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天崩地裂血肉横飞的一幕就在眼前,似乎在耳边响起罹难者及其亲人那惊恐万分痛苦绝望呼天怆地的哭声与喊声……冷冰冰的雨,凉飕飕的风,一拨接着一拨、一阵接着一阵,由小到大,由慢变急,临空而降,横扫而过,淋湿了我们的衣襟与心情,吹乱了我们的发梢和思绪……   在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对与错,是与非,一时间难以说清;有些事情,美与丑,善与恶,变化在一念之间;有些地方,阳光与黑暗,“天堂”与“地狱”,仅有一墙之隔。有谁知道,与你临面相照、擦肩而过,挂一副道貌岸然、笑容可掬神态之人,竟是心怀叵测、凶狠残暴、暗藏杀机的恐怖分子;有谁想到,一座顶天立地、豪华气派、称誉全球的摩天大楼,在顷刻之间会不堪一击轰然倒塌,化为一堆断壁残垣、瓦砾灰烬;又有谁料到,当你迎着朝阳,沐浴着晨风,踌躇满志,精神抖擞,步入宽敞、舒适的办公室,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时,死神和厄运正悄悄地向你逼近。毋庸置疑,暴力、恐怖和暗杀,是社会的浊流、人类的公敌,理所当然要受到强烈的谴责与严厉的制裁,但唯我独尊、自以为是,实施强权政治,推行霸道主义,欺侮和打压弱小,制造仇恨和矛盾,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难道就不能从中进行反思?面对灾难和不幸,我们不想再多说什么,唯有在心中默默地祈祷,愿这个世界多一些平等、尊重与和谐,愿那些无辜的死难者在九泉之下亡灵安息,愿这样的撼天悲剧惊世惨剧不再重演!   随后,我们转过身来,肃立在遗址旁边的一栋大楼前,瞻仰着镶嵌在大楼墙上的一块纪念牌。纪念牌有1米多宽,2米多高,黄铜框边,白漆就底,上端写着“纽约市消防局日世贸大厦履行职责壮烈牺牲的英雄们”,下面密密麻麻排列着一张张半身人像照片,每张照片下面用英文标明着姓名。同行伙伴中,有人细心地数了数,共有343张照片。这些照片,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有胖子,也有瘦子;有高个,也有矮个(当然,照片上看不出来,是我联想的);有精心修剪留一副漂亮胡子的,也有干净利索一须未存的;有讲究仪表衣冠端正的,也有不修边幅一蓬乱发的。他们表情不一,神态各异,有的一本正经、严肃认真,有的老实厚道、纯朴无邪,有的内敛稳重、深邃睿智,有的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更多的是喜形于色、笑逐颜开,一副灿烂的面孔,似乎在陶醉、憧憬于无限的幸福与快乐之中。   望着这一张张光亮、鲜活的照片,我们神色黯然,心情格外沉重。是啊,尽管他们居住在地球的另一边,肤色、语言、生活习惯与我们大不相同,但肯定同样都有一个美满、阳光的家庭,或有美丽贤惠相敬如宾的妻子,或有漂亮聪明天真活泼的娇儿,或有慈祥善良痛爱有加的父母,同样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心怀大志,憧憬未来,编织着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但是,在“9·11”灾难发生的那一刻,当众多生命遭受劫难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们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英雄可敬,精神和境界是没有国界的!343张照片,犹如343座丰碑,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离开世贸中心遗址,好不容易才让震撼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我们继续冒雨行进,穿街横路,几经转折,来到了著名的百老汇大道。百闻不如一见,这里市容整洁,街道宽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商铺霓灯闪烁、五彩缤纷,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真有一番步入“天堂”的感觉。大家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瞅瞅,西瞧瞧,惊奇诧异,顾盼神飞,纷纷端起相机,不停地按动着快门,恨不得将一幅幅精彩的街景画面尽收镜头。   雨,一线一线,接连不断,打在伞上,落到地下,溅起水花,汇合成流,快速地从高处向低处滑动。鞋湿了,裤腿湿了,衣袖也湿了,我们哪去理会,注意力全在眼帘上……   时间有限,我们只能蜻蜓点水、走马观花,沿着繁华似锦的百老汇大道,往南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华尔街街口。华尔街,地显位重,闻名遐迩。早在18世纪末,荷兰殖民者为抵御英军侵犯在这里筑起一道栅栏土墙,后来英国人赶走了荷兰人,拆了墙,建成街,称之为“墙街”(Wall Street),音译成中文为“华尔街”。最初,交易商和投机者在街边的梧桐树下经营买卖,讨价还价,随着美国经济的发展壮大和金融证券市场的兴起繁荣,一些地位显赫、实力雄厚的财团机构纷纷云集此地,一座座顶天立地、气势恢弘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批批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银行家、分析师、交易员和基金经理应运而生,这里的财富越聚越多,这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最终演变为美国最具实力最有影响力的金融、证券交易中心。有人说,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暴富,登上了“天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破产,跌进了“地狱”。是真是假,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是世界经济的晴雨表,这里的股市行情打一个喷嚏,全球的金融证券业都会因此而感冒。   我们站立街头,仔细端详,突然发现,这集魅力、魔力和磁力为一体的地方,竟与我们的想象大相径庭、相差甚远。街道长不超过一公里,宽亦只在10米左右,没有色彩斑斓,也没有灯火闪烁,来往行人寥寥无几,偶有几辆小车孤零零地停靠街边,空荡荡、冷清清的,与百老汇大道相比,其繁华和热闹程度有天壤之别。倒是街的一头,傲然端坐着一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教堂,高高的塔尖,厚重的铜门,优雅的造型,精致的浮雕,华贵富丽,古朴庄重,为华尔街增添了几分气度和姿色。街的两旁,一排排紧密相接、巍峨挺拔的摩天大楼,像两堵既高大又厚实的城墙,在飞雨飘洒、云雾缭绕之中露影藏形、直插云端,把个浩瀚的苍穹挤得只剩下狭长的一线。一边是古典建筑,古香古色,传承着欧洲文明的余韵遗风,一边是现代云楼,美轮美奂,引领世界经济的风向潮流;一边是信仰宗教,垂青精神寄托,一边追随金钱,醉心财富聚集。旗帜鲜明,交相辉映,这也算是华尔街独特的一景吧!   我不敢妄言,纽约是“天堂”,还是“地狱”,但我知道,这里有冒险,有赌博,有投机取巧、尔虞我诈,有强肉弱食、你死我活,在民主、自由和文明的遮羞布下,尽藏一片浑浊、黑暗与险恶。   想来想去,我还是喜欢我生活的平实、淡然,我还是炽热地爱恋孕育、滋润我成长、发展的故土和家园!   别了,“天堂”!别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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