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了。想到男的阴。道立刻湿。湿的?怎么回事?~~~~~~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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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大悲剧,一家死光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流云肆天,鲭鳞负,文相,愠 ┃ 配角:龙青,沙镯,封丞,精灵儿 ┃ 其它:acome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10958字
是否出版:
尚未出版()
签约状态:
作品简评: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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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血,巍
《鲭鳞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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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常山赵子龙之龙潜
龙囚于渊河北冀州,邺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中。“你们听我说,那‘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杀透重围,将袁公十万大军杀得是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幸亏是袁公身边有文丑、颜良和张郃等大将守护,要不然……哼哼!”在店小二周围,围了大群看热闹的人。而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之上,一个蓬头垢面的酒鬼,似乎已经喝醉了。他趴将在桌子之上,手中酒瓶已经空空如也,先还是轻轻的用酒瓶敲着桌子,口里不清楚的喊道:“酒!我还要酒……给我上酒来……”听小二讲到精彩处,却是大发雷霆起来,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扔,大喊道:“我要酒……给我上酒……”“那赵子龙这么厉害,为何让曹操打得大败,如今身生未卜?”突然其中一个围观的观众开口问道,“依我看那‘常山赵子龙’也不过如此,你比起曹操尚差一筹。而如今我们袁公据有四州之地,放眼天下,谁敢与之争锋,现在明眼人都知道,只要袁公大军一发,曹操迟早还得变得跟赵子龙一般,这天下迟早都姓‘袁’,更不要说你什么‘常山赵子龙’了。”“你知道什么?”小二憋红了脸,兀自强辨道:“赵子龙以寡敌众,以一城之地,连战刘备、曹操,要不是曹操使出卑鄙手段,又怎么……”就在小二和众人争辩间,那酒鬼不知何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推开众人,走到了小二跟前,拎着小二的领子,口中含糊的说道:“给我酒!你耳朵……聋了不成?他……说得对,赵子龙算什么东西,依我看他该改名叫‘常山赵子虫’。”酒鬼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胡乱指着一人。小二似乎对赵子龙颇为崇拜,听酒鬼如此诋毁自己偶像,顿时发怒。他先是一把甩开了酒鬼抓着自己的手,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我看你连条虫都不如。”酒鬼差点儿没有站住,被店小二这一甩险些摔倒,“想要喝酒也成,先把钱拿来。”小二双手一摊,意思却是甚是清楚:先给钱,再给酒。“连条虫都不如?连条虫都不如?”酒鬼不知道想起什么伤心往事,脸上的悲痛之色越发沉重。“你到底有没有钱,没有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那小二似乎不耐催促道。给小二这么一催,那酒鬼又像是清醒了起来,在身上到处找钱,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道:“我的钱……我有钱的……”可是摸了半天之后,却是没能摸出一个铜板。小二看酒鬼的眼光更是轻蔑,朝他啐了一口。“没有钱还想喝酒?前两天你把你的衣物当了换酒,眼看天寒地冻的,我看你如何熬过这个冬天,不过照我看像你这种蛀虫,最好是死一个少一个,免得浪费粮食。”小二丢下这句话,便打算离开。酒鬼被小二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眼见小二要离开,连忙拉住了他,腆着脸求道:“小二哥!你不如赊一瓶给我,我明天保证还上。”小二闻言回头白了酒鬼一眼,回道:“我赊给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要是明天你还不上,掌柜的还不要了我的小命?”说罢!狠狠一甩,这次那酒鬼再也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将到地上。小二再次挤进了人群之中,和众人争论了起来。这似乎也只是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众人高谈阔论的心情。小二正准备发言,却不想那酒鬼又缠了上来,说道:“小二哥你帮帮忙,行行好,就当是积德行善,再给我一口酒,只要一口酒就行了……”“你有完没完?”小二这时候也是恼了起来我,所有不好心情都在此刻发作了起来,“你刚才喝的酒还没有给钱,看你人模人样的,不去找一份正经活路,却是每天醉生梦死,不肯像个人般活着。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亲人,若是有的话,我也为他们感到可怜……”小二话才说到此处,掌柜的吆喝的声音传来,小二连忙答应。就在那酒鬼坐将在地上痴痴的发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 说道:“他想要酒,就给他吧,我给他付钱。”一个像黄莺般好听的声音钻进众人耳中,更像是一泓清泉浸入众人心脾。就在众人寻思着有着这般好听声音的人儿究竟该长成什么模样?一回头间,那女子千娇百媚的站在小店门口,虽然是粗衣凡布,可穿上她身上却是那般的好看,论如何都掩不住她的绝世容貌。便是那听着掌柜吆喝的小二,一时间竟然都看痴了,都忘了掌柜在招呼他。掌柜似乎也甚是奇怪,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店中,一下子都变得清静起来,他正朝这方走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敢问姑娘……”在看到那美貌女子的第一刻,那掌柜也不禁为之一怔,他已经不像年轻人般冲动,但眼前女子的美丽依旧给他无与伦比的震撼。说话的同时,掌柜暗自琢磨道:这般美貌的女子,整个邺城数来,也只有甄家那位可与之匹敌,可惜传说中的洛神还不到豆蔻年华,而眼前这位却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如果把眼前这女子比喻成怒放的牡丹,那甄家那位却只能说是含苞待放的芙蓉了,不过即使如此,那甄家那位已经隐隐展现出颠倒众生的魅力来。若非如此,那袁家两位公子,也断不过因为她而失和,险些大打出手。”那掌柜如是想到。“小女子秀儿见过掌柜。”美貌女子向掌柜盈盈一福,指着那坐在地上的酒鬼,道:“这位是小女子夫婿,只是因为和小女子吵架拌嘴后一时想不开,才到掌柜店中借酒消愁,给掌柜的添麻烦了。”说罢!又朝掌柜行了一礼。闻过美貌女子之言,众人朝那酒鬼看了一眼,方有如梦初醒之感。“原来如此!”掌柜沉吟道:“不过夫妻间吵架拌嘴乃是常事,岂可因此些许小事流连数日不回家?却是有此些因小失大了。”掌柜朝着地上的酒鬼看了一眼,多少带着些责怪之意,而地上那酒鬼混若未觉般。“掌柜!小女子来得匆忙,也没有带银两,你看用这根陪嫁的簪子以作酒资可好?”美貌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头上取下簪子。取下簪子后,美貌女子一头如缎子般光滑的秀发,像瀑布般散落开,说不出的迷人妩媚。那掌柜给过簪子看了看,跟着摇了摇头,道:“此物太过贵重,又是姑娘嫁装,请恕本店不能收。”掌柜怜悯般的目光又多看了一下酒鬼,“姑娘还是将你夫君带回去好生劝说,如若他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那么他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先前我家小二也讲过‘常山赵子龙’的事,想来你家夫君也听过了,请恕小老儿倚老卖老多说一句闲话。“与其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倒不如振作起来。男儿生当如子龙,就算是死,也应该轰轰烈烈的战死在战场之上。”掌柜表面上是说给那美貌女子听的,可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冲碰上那酒鬼去的。掌柜先前一般话对酒鬼完全不起作用,直到他提及‘常山赵子龙’几字,那酒鬼微微颤抖起来,双手紧握,又慢慢松开。“这酒钱就算了吧,就算小老儿我请客……”掌柜正说到这里。那酒鬼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一声怪叫,便冲出了酒店之中。本来那美貌女子正站在酒店门口,但怎么也料不到那酒鬼会忽的发狂,那酒鬼为了夺门而出,也不管那美貌女子,竟将她一把推了开去了。美貌女子险些摔倒,“哎哟”叫了一声,摔将在门上。众人都想把美貌女子扶起,也幸亏摔将在背后门上,那女子蛾眉微蹙,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却是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姑娘没事吧?”掌柜关心问道。美貌女子轻摇了摇头,回道:“多谢掌柜关心,既然掌柜不肯收钱,小女子这里谢过。”见美貌女子想要行礼,掌柜连忙阻止,“我还要寻我家夫君,请恕小女子失礼,就先走一步了。”掌柜看着满屋子充满欲望的目光,心中暗叹,望着美貌女子一瘸一拐的离去的背影,不仅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章 新婚之夜天下起了微微细雨,天色更朦胧,等那美貌女子再次寻到那落魄酒鬼的时候,却是在一间废弃的小屋面前。那酒鬼跪倒在雨中,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不断发出“呜呜”痛苦的声音,就像是落群受了伤的孤雁在哀鸣般。美貌女子寻得酒鬼之后,并没有立刻出声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任细雨将她的秀发淋湿。雨渐渐大将起来,那酒鬼不断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如同中了箭的野兽低吟咆哮起来,天边隐隐传出阵阵雷声。“赵子龙!你到底想怎么样?”美貌女子终于开了口。不错!这落魄酒鬼和美貌女子,正是躲过曹操层层拦截的我和貂蝉。我们在得到庞统的暗示后,并不朝着偏远的江东方向逃跑,而是朝着袁绍的领地进发。正如庞统所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和貂蝉千方百计到了河北最大的一座城,那就是邺城,昔日率“白马义从”参加诸候会盟,便经过此地。不过!那时这座城市的主人是韩馥,把守的将领姓张名郃; 而如今这座城市已然换了主公,乃名满天下的袁绍袁本初,至于此地把守的将领是谁,我却不是十分清楚,想来不过是袁绍家将。任凭大雨将我的身上淋湿,更希望它能洗干净我罪恶的灵魂,想着一个个因为我而死去的生命,仿佛觉得自己是恶贯满盈的罪人。“我想怎样?”我缓缓松开抓着头发的双手,回头看了貂蝉一眼,苦笑一声道:“我还能怎样?如今我一身武艺全失,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你没有听见他们说吗?我连一条虫都不如,什么‘常山赵子龙’,不过就是一条可怜虫罢了……”说到此处,我放声狂笑起来,笑声穿破暴雨,直透云宵。“啪”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竟盖过了阵阵雷声,我摸着隐隐被貂蝉打得发烫的双颊,到现在为止,我依旧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动手打我。貂蝉打过之后,也隐隐觉得有一丝后悔,可是见到我惊诧的表情,却又是硬起了心肠。“赵子龙!你疯够了没有?我原来以为你是一条了不起的铮铮铁骨的好汉,如今看来你就是一个懦夫。”貂蝉目光一动不动地望将着我,仿佛直看到我心里最深处一般,直透灵魂,“你身怀深仇血恨,却像刺猬般将自己包裹起来,每天借酒精麻醉自己,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吗?”在貂蝉注视的目光之下,我自己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般,一丝不挂,无遮无拦的躺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只咬得口皮发白,回过头轻轻问道:“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要我怎么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回徐州去,还是……”不等我说完,貂蝉说道:“赵子龙!你太让人失望了。你难道以为曹操夺下下邳城靠的就是个人武艺?他是艺高胆大,还是有万夫不挡之勇?“他能夺下徐州靠的不是武功。”说着貂蝉朝脑袋指了指,“更多用的是这个地方,他靠的是出众的谋略,卑鄙的手段和铁石的心肠。”我眼中露出些许光亮,片刻之后黯淡起来,我低着头以自己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像曹操般绝情绝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到后来,我像是恨自己无能,双手抓进了泥土之中,双眼像得了红眼病般红得冲血。我这般反应被貂蝉看在眼中,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貂蝉微微叹了一口气,但在心底却更多的是窃喜,她深叹了口气,努力稳定了自己的心情,说道:“我不想你去报仇。”貂蝉这番话让我甚是诧异,我转头惊讶地看着她。貂蝉香肩也在微微颤抖,此刻的她似乎也显得颇为激动,粉脸带着一丝微红。貂蝉轻咬着朱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直面我的目光,说道:“说心里话,我不想你去报仇,我知道失去武艺后对你来说想要报仇无异于难于登天,因为曹操能做到的你做不到,曹操能狠下心肠的时候你狠不下心肠。并不是说你的谋略不够,只是有些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闻过貂蝉这般话,我心中生出一股如遇知己之感。我从来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了解自己,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我曾经以为我和曹节之间存着一份默契,可是我现在才知道面前这美貌女子甚至比曹节更了解自己。“你报不了仇,失去武艺后,我在为你担心的同时,心中更多的是高兴。因为这样你便可以不用做那个为拯救天下苍生而四处奔波的‘常山赵子龙’,你只要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正常人就好了。以前是你的英勇不凡和忠贞不屈吸引了我,可是经历过下邳之战,我才知道什么凌云壮志,什么鸿图霸业,如果人死了之后也才不过是一场空。“又有什么能比活着还好?在我心底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说到这里,貂蝉脸上呈现出陶醉之色,“那便是和我相爱的人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厮守终生,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貂蝉顿了顿,偷偷的看了看我,继续道:“如果下邳没有从你手中失去,如果你没有变成废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鼓起勇气说出些话的。”貂蝉说完之后,一双美丽得让人心弦为之颤动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将着我,仿佛是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又如何不明白貂蝉的意思?可如今的我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巨毒侵蚀之下,我几乎所有的筋脉都废了,如果我此刻就此答应了她,岂不是会拖累她一辈子?想到这些,我故意装着听不懂,问道:“不知道秀儿姑娘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我原以为这番故作不知的话能让貂蝉望而却步。却不想貂蝉只是微微一诧,跟着坚定之极指着我说道:“就是你!”说出这般话的时候,貂蝉声音尤自带着几分颤抖。“为什么?”听过貂蝉的回答,不知为何, 我一颗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就连原来坚定的信心也渐渐跟着动摇了起来。“不为什么?”貂蝉咬着口皮说道:“难道爱上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那你和温候‘吕布’又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句话就如同貂蝉先前一番言语般,如果不是此时此地,我定依然憋在心头,而且永远也不会问将出来。话一出口,我便立刻后悔了。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之色,貂蝉似乎倒是放松了下来,轻轻一笑,道:“我和温候‘吕布能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也不过是丫环和主人的关系。”“那为何温候临死之前会脱我照顾你和麒麟,麒麟是他的女儿,我尚能理解,可是你……”既然问将出了口,我打算问个一清二楚,干脆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也不知道,也许彼此相知,要知道像他那样天下无双的男人,是最寂寞的。在你看来,我算不算是一个解语之人?”貂蝉这些话也许自别人听来不会信,可是我不知为何,看着貂蝉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居然就这么简单的点头相信了。“那麒麟为何会……”话还没有问完,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了,可是貂蝉依旧不而其烦的跟我解释。“‘三人成虎’,人世间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是子虚乌有之事,也许一个人两个人说了还不算,可是有了三人、四人、百人、千人同时笃定的说某一件事,那便是真有就那一件事了,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闻过此言,我深有感触般,想到外间传言我“常山赵子龙”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可是谁又能想象得到,纵横天下未尝一败的“常山赵子龙”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见我微微含首,貂蝉小声的问将道:“那我刚才说的……”话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几乎弱不可闻。“既然你不嫌弃我这个废人,而我这个废人从今之后什么也干不成了。”我转身看了一眼背后的废弃小屋,“不如就让这间破屋变成我们的新房吧!”听过这般话,貂蝉羞得不敢抬起头。
第三章 徐州易主 雨过天晴,尚有几分寒意,但这破旧的小屋中却温暖依旧,几缕阳光,透过房屋破旧之处洒将进来。阳光照将在我和貂蝉身上,我恍若未觉般,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而躺在我怀里睡得正香的貂蝉却是惊醒了过来,看着她不知因为娇羞,还是由于被阳光晒得太久,脸庞红扑扑的,像秋天熟透的苹果般。我幽幽轻叹一声,正想换过一副轻松的表情,却不想这声轻叹被貂蝉听在了耳中。“怎么了?你有心事。”貂蝉反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犹如一个小妻子般。“我也不知道!”我心知在她前面,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我正在想今天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不过事已至此,我多想也没有用了。”我勉强一笑,正想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你是不是担心着以后?”想不到貂蝉聪慧如此,我微微一怔,便点头承认了,“想着以后我们的生活该怎么继续?想着以后要是万一你的武艺突然恢复了又该怎么办?还是念念不忘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和血海深仇?”我惊诧莫名的看着貂蝉,差点儿以为她是我肚里的蛔虫,若非如此,又怎会连我那些胡思乱想的心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貂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道:“其实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现在你是武艺全失,连一个普通人都有些及不上,即使是你想得再多,那也只是妄想;如果你武艺恢复了,即使我想留下你,只怕也是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秀儿你……”听到貂蝉这般话,我心中感动莫名。貂蝉却是轻举玉手,掩住了我的口,道:“夫妻相处,贵在相知,其实能有眼前的这段幸福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貂蝉虽是如是说道,可是她说过这般话却是扑过了我的怀中,虽然语言听来平静之极,我却是能感受到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对不起!”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能汇集成这三个字,我想了半晌,“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在武艺没有恢复前我答应你我全心全意的做我的赵子虫。至少赵子龙,那是人们传说中的人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闻过此话,貂蝉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白了我一眼,道:“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的?也不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我听了也为之莞尔。曹操下邳大营之中。曹操方遣走了来报信的使者,正打算闭上双眼眯上一会儿,却不想一意外之人中止了他的打算。曹节走进了曹操中军大账之中,微微一拜,道:“节儿参见父亲。”见曹节突然出现,曹操大感意外,他想亲自将曹节扶起,哈哈笑道:“我家节儿怎么到这儿来了?眼下兵荒马乱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曹节却是没让曹操亲自相扶,自己站将起身,冷言相对道:“父亲大人过虑了!如今整个徐州都是父亲的囊中之物,又哪里还能有什么意外?”听得曹节的冷语相对,曹操心中已是明白外间的事情她定然已经全部知晓了。曹操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儿既然已经全部知道了,又何必再多说呢?说来还是为父无能,居然只能借助我儿才能骗开下邳的大门,那赵子龙也是性情中人,不然为父此计……”“说得好听如此,说得不好听他根本就是笨蛋加傻瓜,居然这样的事情都相信了……”曹节说话间,两行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曹操心中一疼,也缓缓闭将上眼睛,回道:“不能怪他,他出征小沛,因为轻信他人,中了巨毒,听说在我夺下下邳之前,一直都是时睡时醒……”不等曹操把话说完,曹节哭着打断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轻信他人,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说到后来,曹节渐渐稳定了情绪。曹操闻之默然,沉默半晌方才答道:“至少至今未收到他的死讯。”听过这般话,曹节终于松了口气。“父亲,我想求你一件事?”稳定了情绪的曹节,突然开口说道。曹操微微一楞,继而脸上浮起了几许久违慈祥的笑容,因为利用曹节而得徐州,他实在是心中有愧,而如今曹节有求于他,自然让他少几分愧疚感。曹操笑道:“为父亏欠你的已经很多了,我家节儿所求,为父全都答应。”曹节眼中一亮,继而问道:“曹公此言当真?”还没等曹操明白过来,为何曹节忽的就改换了一个陌生的称呼,“我向曹公讨要徐州。”曹操脸色蓦地一变,沉思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讨要徐州?”曹节不慌不忙的问道:“以赵子龙妻子的身份。”曹操脸色更见难看,两人彼此对视,曹节虽是女流,却不相让半点儿。“赵子龙妻子的身份?”曹操失笑了起来。曹节镇定之极的回答道:“有何可笑之处?当年子龙为救你,你已将我许过他一次,今日你为夺徐州,我又嫁过他一次,这些俱是有根有据之事,难道父亲当真如此健忘?”“非是为父健忘,难道为父手下儿郎流汗流血拿下的徐州,到头来只不过是为赵子龙作嫁衣,又重新将徐州还到他手上?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便是为父肯答应,那些死去的将士又如何肯答应?况且赵子龙如今生死未卜,就算将徐州交到你手上,又有何意义?难道你以为他还能东西再起?”曹操这般话说得掷地有声。曹节淡淡道:“其他就不劳父亲费心了,我知道父亲废尽心思夺下徐州,只是为粮草而已,我答应接管徐州后,每年可以向父亲提供十万担粮草以资军用。父亲觉得如何?”曹节俨然以一个商人的口气和曹操谈判。曹操眉毛一跳,曹节这番话让他颇为心动,诚如曹节所言,他夺下徐州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粮草的危机。如果还曹节答应每年供应十万担粮草,那么徐州在他自己手中和在曹节手中,并没有多大区别。“徐州连经数役,你就这么有信心让徐州数年之内回复生气?”曹操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如此问道。“这些就不劳曹公操心了。”曹节说道。“为父欠你的,徐州便当为父给你的补偿了,如今我已经将中原连成一片,徐州处于我包围之中,就算你有心帮赵子龙,你也是有心无力。”曹操像突然间苍老了数十岁,他最后一番话不无威胁的成份在里面,他招了招手,“节儿你下去吧,这件事父亲已经答应你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节儿还有一事请父亲应请,既然父亲已经将徐州交给了我,如今徐州的百姓皆是我的子民,所以还请……”不等曹节把话说完,曹操从旁边抓出一支令箭,交给了曹节,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但愿时间还来得及。”曹节脸色为之一变,问道:“那陈登陈元龙?”“他发起暴动,自然还在乱民之中……”不等曹操把话说完,曹节拿起令箭转身便走出了曹操的中军大账,曹操望着曹节离去的背景,心中猛然浮起一个念头: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徐州郊外,两军阵前。“再次听我号令!上弦、拉弓、准备放箭。”听得对面号令,看着周围曹家士卒整齐划一的动作,所有的徐州百姓面上皆露出恐惧之色。周围已经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仅剩的百姓依旧将陈登死死的围在中间。田娃的老爷、邓家老汉已然倒下,陈登也慢慢的闭将上了眼睛,等着命运最后的审判。“住手!不准放箭……”一个绝色身影高举着令箭,大声喊道。于禁循声望去,那绝色身影不是曹节是谁?于禁自然认识这位曹家小姐,见得对方亲持曹操令箭,当下不敢大意。于禁招了招手,让身边掌旗兵放下了令旗,所有弓箭手闻令而动,纷纷放下了手中弓箭,等着下一步的命令……
自然姓赵陈登有些不敢相信的张开眼睛,看着居然持着曹操令箭的居然是一个女子,看这个女子的样子,骑马似乎并不算熟悉,这般急于赶路,想来一路没有少吃苦头。陈登又如何知道?便是这个弱女子,不只救了他,更救了下邳满城百姓。于禁连忙走上前去,亲自迎接曹节。“不知小姐驾临,于文则有失远迎,还请……”却是没等于禁把话说完,曹节翻身下马,可能因为过于着急的原因,差点儿没有摔倒,幸亏有赶上前来的于禁将她扶住。曹节连一句“谢谢”的话都来不及多说,当先亮出了手里的令箭,气喘吁吁的说道:“于禁听令,我奉父亲大人之命接管徐州,我令你不准滥杀徐州百姓和陈登陈元龙先生。”闻过曹节之言,于禁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吞下整个鸡蛋,似乎他从来没想到曹操会将费了千辛万苦打下的徐州,随便交到一个弱质女流手中。“怎么?于将军?令箭有什么问题吗?”见于禁不说话,曹节却是先开口。于禁这才反应过来,验明令箭真假后,将令箭交换给曹节。“令箭自然不会假,只是……只是……”看于禁吞吞吐吐的样子,曹节自然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当下秀眉一翘,问道:“只是什么?”“这……这……先前主公遣人传过一次军令,叫将那些徐州乱民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于禁说到这里,好像看到曹节神色有些不自然,连忙改口,“徐州百姓!徐州百姓!所以……所以……”见于禁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曹节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打断问道:“那你告诉我现在还有多少活着的人?”于禁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侧开了身子,展现在曹节面前的是一幅尸山血海的凄惨画面,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团在中央的少数人还活着。看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一张张张大的嘴,仿佛临死前还在哀嚎呻吟,就算是曹节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第一次接触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她当下便忍不住捂着嘴跑到一旁吐将起来。仿佛将苦胆汁都要吐出来般,曹节以前听说过徐州屠城之事,便是从曹仁、夏候敦、夏候渊等叔叔伯伯的口中得知,那仿佛是丰功伟绩,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今天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真相,曹节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犯下了怎么的罪孽。于禁大营之中。“元龙先生,请座!”曹节对陈登更是恭敬。陈登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稀里糊涂的捡回一条性命。不过以陈登的豁达,却也抱定“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陈登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他却是在暗中打量这个救了自己和那些剩余下邳百姓的女子,仿佛更在思量着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既然能有曹操令箭,想来和曹操定然脱不开关系。可是观其一见血淋淋的场面便吐个不停,这样的女子更像是躲在深闺的大家闺透……”陈登正在思量着。“先生可知我是谁?”曹节却是先一步道出了陈登的疑惑,陈登摇头间,她本人却是作了回答:“我叫曹节。”“曹操的女儿?”陈登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面前女子的身份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曹节却是显得极为镇静,不快不慢的说道:“好像先生忘了我另外一个身份?”“什么身份?”陈登还处在震惊之中,只是本能的顺口问道。“赵子龙的妻子。”曹节淡然说道。陈登缓缓的坐了下来,从这几个简单的字中他以一个智者的直觉只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那曹家小姐的意思是……曹家小姐今日找我又为何事?我陈元龙稀里糊涂的逃过一劫,还没有谢过小姐的活命大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元龙先生能叫我赵夫人,从今以后徐州将由我执掌,听说先生是打理内政的行家,所以恕曹节冒昧,还请先生帮我一起管理好徐州,以待我家夫君重返。”说着曹节向陈登深深一拜。陈登听得出曹节话里有话,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消化完曹节的话,还在仔细思量着其中的意思。“我只问一句,这徐州姓曹还是姓赵?”陈登目不转睛的盯着曹节问道。“自然姓赵!”曹节回答得甚是干脆,迟疑片刻又说道:“不过在我夫君赵子龙未返徐州之前,徐州每年要向曹家上缴十万担粮草。”闻过此言,陈登却是甚是爽快的笑将起来,“我陈元龙并非迂腐之人,不要说十万担粮草,便是二十万担粮草,我也当竭力为主母筹来,陈登拜见主母。”河北邺城之中。我和貂蝉从一家当铺之中一起走出来,貂蝉显得十分高兴,我却是一幅依依不舍之情,连着回头连看了那家当铺几眼。见我如此奇怪,貂蝉忍不住问道:“怎么?还舍不得离开?难道是这家当铺有问题?”我闻言摇了摇头,最后看了这家当铺一眼,回答道:“我只是想记住这家当铺的位置。”见貂蝉还想继续问下去,我笑了笑,说道:“这一路走来,你把身上的金银手饰全都当了,唯有那只金簪子你却是舍不得,由此可见,金簪子应是你最喜爱之物,可今天却是……”“东西终究是死物,又如何能和人相比?”貂蝉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我自己在心底暗暗打底主意:终有一日,我定会将此物重新赎回。我不想在此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换个话题说道:“这邺城原也是繁荣之地,不像今日金价如此便宜。”本来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但却引起了貂蝉的兴趣。“当铺的掌柜说了,现在钱贱物贵,所有的东西都在不住的往上涨,便是这金子也不像原来般值钱了,咱们换的这些铜钱。除了买一间房子 几亩地外,不知道还能置办些什么东西……”我只听貂蝉说到了这里,我的思绪却是渐渐飘忽了起来,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袁绍马上就会有大动作了。”“你说什么?”不知道貂蝉是否听清楚了我话,我连忙应道:“没……没什么……”又转而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貂蝉神色一黯,似乎也不愿多谈论此事,说道:“我说我们换的这些铜钱,除了能置办一间房子和几亩地外,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貂蝉说这般话的时候,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让我想想!”为了提起貂蝉的兴趣,我故意装作很在意此事的样子,“不知你说置办的房子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当然是城外!”貂蝉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将着我,“就我们这点钱,能在城外买一间房子就不错了,你还想在城里?况且为了你的安全……”我闻言笑了笑,道:“且不闻‘大隐隐于市’?既然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听我这般话貂蝉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颇为为难,我摸了摸她小七玲珑的鼻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跟你说笑呢!”听我这么一说,貂蝉脸上才勉强露出些许笑意,不过好像依旧有什么愁事紧锁心头般。“你说你要是还剩得有多余的钱,我们买一辆纺纱机行吗?我会纺纱织布,这多少能补贴些家用。”貂蝉问我道。“为什么要跟我商量?簪子是你的,有剩下的钱买什么自然由你决定。”我甚是诧异的望着貂蝉说道。貂蝉温柔的看着我道:“你是一家之主,这些事情自然该你拿主意。”我闻言一楞,继而说道:“其实还可以买把斧头,我可以上山砍柴……”却是没等我把话说完,貂蝉坚决否定了我这个想法,道:“这怎么行?你现在身内巨毒未清,要是砍柴的时候突然发作了,也没个人在你左右,到那时又该怎么办?生活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尽量想办法的。”我闻过此言,顿时默然,仿佛直到此刻我才记起自己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废人。
废人一个我和貂蝉在城郊外一个名叫班定村的地方定居了下来,传说这个村的祖先曾经跟随班超班定远出使西域,所以才有此名。貂蝉用当掉金簪子的钱买了一间房子,又买了二亩地,好在还有些结余,便如貂蝉想的那般,我们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台纺纱机。这班定村的人都甚是热情好客,虽然我和貂蝉才搬去不久,他们却是帮着我们收拾房间,检修屋顶,甚至还有人送来新鲜的蔬菜。我和貂蝉挡不住他们的热情,我正为如何还乡亲的人情而伤脑筋。好在貂蝉聪明,将人送来的新鲜蔬菜做成三菜一汤,便当做答谢众位乡亲的谢礼,虽然这有“借花献佛”之嫌,可这是我和貂蝉仅能够想到的了。不过我唯一不曾料到的就是貂蝉手艺居然如此之好,虽然只是几棵寻常的青菜,可是到了她手中却像是会变魔术般,她将它们变成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班定村的乡亲连夸我有福气,居然娶到这么个贤惠的妻子,搞得我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而反观貂蝉,却是有一丝小小的得意。说来惭愧,这些日子里我过的几乎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貂蝉几乎什么都不让我干,见她忙活的时候,我每每想上前帮一把手,可是她总是以我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推脱。在人人都夸赞貂蝉贤惠能干的同时,我倒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米虫了,而貂蝉也对外推说我们在搬来班定村的途中遇到强人,因为我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和强人大打出手,我因此身受重伤,即使好了以后,至今落下了病根,依旧手脚不灵活。也许因为班定村之人都自诩为班超班定远的后人,在他们看来如此侠义之举更是值得推崇,不仅大人对我赞叹不已,便是邻家小孩也对我崇拜之极,认为我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暗暗脸红的同时,不禁有些暗暗责怪貂蝉,而对于这些纯朴的村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放到现代想来定然不会有人相信,可是他们却是深信不疑,每每听人提及此事,我都会选择默默走开。在外人看来我,我这般做法也许是淡泊名利,也许是不想再提及自己已成为废人的伤心事,可是不论是谁都想将不到,此事完全是无中生有,只是貂蝉为了隐瞒身份而编织出来的美丽谎言。这日,貂蝉在家中织好了布,我们打算将之带到市集上买,为了买个好价钱,我和貂蝉自然选择了进入邺城之中。就在我和貂蝉卖布归来的途中,碰到一群流氓仗势欺人,拦住了一顶轿子,不只将抬轿之人赶跑了,还调戏旁边的丫环,更打算对轿中之人无礼。见到这般情形,我几乎想都不想便走了出去,貂蝉想到拉住我的时候,明显已然慢了一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还有没有王法?”我正气凛然的大声喝道。有个流氓回头看了一眼,哈哈笑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在这邺城之中,老子们便是王法,兄弟你们说是与不是?”说话这人大概是流氓头子,一出声便迎得众人附和,众人嬉笑成一团,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我见流氓头子想要去掀那顶轿子中的门帘,我连忙上前阻止,正要去抓那流氓头的手,不想被那被流氓头子反手狠狠一甩,险些一个踉跄,摔将在地。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袁谭更气极败坏的看着面前的场面,言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少爷我精心安排的一出英雄救美好戏,就活生生让他给搞砸了。给我通知那帮人,好好的修理那臭小子。”得到袁谭的通知,一人迅速的跑将了出去,不过多时,一个家丁模样的附耳在那流氓头子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那流氓头子顿时双眉一竖,脸上表情渐渐变得狰狞,看向我的眼神也是慢慢的变得那么不怀好意。在另外一家酒楼之上,袁尚正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突然一人上前来报:“禀告公子,大公子那边已经动手了。”袁尚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反将茶杯搁在一旁桌子上,好奇问将道:“这回我大哥又想些什么花样去逗甄家小姐开心?”不待来人回答,又不自作聪明的猜道:“以我大哥的智力,我猜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来人连忙拍马屁道:“公子当真神机妙算,大公子玩的不过是二公子你玩剩下的,这次大公子想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却不想让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搞砸了。”来人说到此处顿了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得罪大公子,也不知是这小子是脑子臭逗了还是……”不等来人说下去,袁尚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接连道:“得罪得好!得罪得好!我大哥这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袁尚正自得意洋洋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渐渐变得郑重起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罪我大哥,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看在他间接也算是帮了我大忙的份上,我也帮他一把。“也算是以防万一,拿我的令牌去通知高干,叫他带领防守城部队就到城西方向去维持治安,定不要让我大哥奸计得逞。”听得高干这般交待,来人从袁尚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令牌,不住点头,将袁尚的话一一记下,同时也向主子表达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小子!不要怪你爷爷我心狠手辣,怪就怪你小子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言罢!那流氓头子便伦着碗大般的拳头,直朝我面上袭来。我刚才让流氓头子一甩一个踉跄,方才站稳了身子,见得拳头袭来,几乎条件反射般就想伸手去抓住他的拳头,若是我不曾中毒,凭我的眼力,这一拳头根本就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错就错在我错估了自己实力,一只手虽然搭上了那流氓头子的手腕,一股巨力侵来,我根本就拿捏不住他的手腕。眼见流氓头子的拳头带着一阵暴烈的拳风,若落将在我的脸上,几乎可以想象下一秒我的脸就会被打得春光灿烂,桃花朵朵开。就在这时,自我左手之上又传来一股巧力,虽不及右手之上的来得凶猛,但却是灵活之极。我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退,等我明白过来,已经被貂蝉拉在了身后。我心知是貂蝉在关键时候救了我,想到自己堂堂“常山赵子龙”,此刻伦落到要靠一女子施手相救的地步,不禁又恨又气,念及刚才自己想要打抱不平,当真是可笑之极。貂蝉在关键时刻拉我躲过对方一拳后,装作惶恐不安的给对方赔礼道歉道:“大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夫君也是一时猪油蒙了眼,才想逞一时之勇,望各位大老爷大人大量……”不待貂蝉把话说完,几个眼睛尖的流氓已然看中了貂蝉的姿色,其中一人向流氓头子说道:“大哥你看这个小娘子长得水灵,只怕不比那甄家小姐逊色多少,没想到这个窝囊废偏偏还有个如此绝色的娘子,甄家小姐我们自然是指望不上了,这小娘子我们不如抢回去给大哥你做个压寨夫人?”“窝囊废”三个字就像是一根针扎在我心尖儿之上,我能感觉到自己心在滴血,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看轻过,偏偏还只能默默忍受。“赵子龙啊赵子龙,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武艺高强,可以视十万大军如无物的赵子龙吗?现在的你连‘赵子龙’三个字也配不上了,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冒充什么英雄好汉?”就在我为先前鲁莽的举动深深后悔之际流氓头子色眯眯的盯着貂蝉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一边伸出手打算去摸貂蝉粉嫩脸蛋,一边出言调戏道:“小娘子!跟我一起回去做压寨夫人,如何?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这个窝囊废强得千百倍。”就算我武功尽失,可眼看着自己妻子在面前被调戏,若说还无动于衷,便是打死我也做不到。我就要抢将上前,站在貂蝉前面,不料貂蝉一支手挡住了那流氓头子打算调戏的手,另一手玉手却是将我死死拉住,同时还回过头狠狠有瞪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除了阻止还有责备之意,好似在责怪我莽撞行事。
争美于前(新常山三少创的Q群:,有什么最新消息先于Q群发布,大家也可以来群里提意见,多支持等。以后每个星期六中午之后贴吧更新一章,大家不要熬夜等更新了,熬夜以后不可能再等到更新,星期六中午过后才更新,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我被貂蝉抓住的手微微颤抖,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单手攥握成拳,五指指尖几乎都掐进了肉里。“赵子龙啊赵子龙!你看见了吗?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你只有躲在她的背后,只能依靠她的力量你才能不受伤害,反过来还要她保护你。你皇皇男儿七尺之躯,简直无耻之尤,枉自为人。”心中的埋怨越来越深,而自己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一旦我失去理智,将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便打算用胸中的这股怒火把自己烧成灰烬。貂蝉回过头笑靥如花,正打算与那流氓头子继续周旋,而我也渐渐被胸中怒火烧得失去理智,正要发作。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杂吵杂之声,来人踏着整齐的步伐,我稍微回复一丝理智,仔细一想。多年的从军经验,让我心头一颤,我知来的人并非像前面这伙流氓般的乌合之众,相反!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果然!片刻之后,一队手持兵器,排着整齐队列的队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证实了我的猜测。“是谁敢在城西闹事?统统给我抓起来。”为首的将领一上来便骂骂咧咧的说道。刚才周围还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听这么一吼,顿时吓跑得无影无踪。便是那群流氓,一时间也是慌了手脚,貂蝉趁此机会,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对我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混乱无比,的确是溜掉的千载良机,当下和貂蝉抓住了个空档,便混入了人群之中。那些官兵虽然叫得凶,可是观其行为动作,显然更多的是含恫吓的成份在里面,并不是为了真正抓人,我和貂蝉才能如此轻易脱身。早在那流氓头子转移目标,寻貂蝉搭讪的时候,那轿中的小姐却是叫来了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丫环,询问起了情况。“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姐问道。“奴……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显然那丫环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用着颤声诉说着刚才的情况,“先前不知从哪里突然闯出一伙流氓,他们赶走了轿夫,还调戏奴婢。有个英雄好汉想阻拦他们,可是因为力有不逮,差点儿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再接着便是这位将军带着大队人马来了。”丫环虽然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小姐却也能从她话里听出个大概来,看到带队的是高干后,小姐似乎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位出手相助的英雄好汉呢?”小姐下得轿来,目光四处搜寻丫环口中的英雄好汉。那丫环恰好最后一眼看见我和貂蝉手拉着手消失在人海之中,立马朝着我消失的方向一指,兴奋叫道:“小姐!他在哪里!”小姐顺着丫环所指的方向看去,猛地浑身一颤,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那么像他?”“像谁?”丫环好奇问道,也像是想起什么,“我记起来了,他不就是我们上次从平原出发,救过……”不等那丫环说下去,小姐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跟她使了个眼色。“没有根据的事,最好不要胡乱说,再跟我仔细说说,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之处?”小姐在问丫环问的时候,已经慢慢松开了她的嘴,丫环细细回想道:“我记得起来了,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子,比起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貂蝉?”小姐似乎已经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你刚才说他想救我们,偏偏力有未逮?”丫环点了点头,小姐更能确定二人的身份了。最后朝我们消失的城西方向看了一眼,她默默记将了下来。若我身在此处,定然会十分惊讶,不想昔日只是匆匆一面,这甄家小姐居然还能一眼就把我认将出来。比起甄家小姐的眼光,那夺在暗处的袁谭显然差了一筹不止,也许是因为距离过远的原因,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今日的我比起往日的我何止差了百倍、千倍?无论是从外表看来,还是精神、气质方面,和昔日威风凛凛的“常山赵子龙”,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一人前后判若两人,仿佛就是不同两个世界的人,又岂可混为一谈?“气煞我也!”袁谭看见高干出现,便已知道是自己二弟坏了自己的好事,使劲的拍了下大腿道:“这个袁显甫自己打动不了甄小姐的芳心,偏偏坏我好事,今日之仇我暂且记下,定与你没完。”说完!袁谭便带着手下之人气呼呼的离开了,只剩下那群来不及逃跑的流氓,呼天抢天的直呼求饶。虽然他们不只一次同高干暗示,他们和大公子袁谭有关系,可高干作为袁家三公子袁尚的人,故意装着听不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们毒打一顿再说。等收拾完这帮流氓,高干这才正了正顶上的头盔,向甄家小姐见礼。“高干见过甄小姐。”高干乃袁绍女婿,比起其他没有背景的将军,他倒也有些底气。“高将军有礼。”甄宓盈盈一福,算是还礼。“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打主意打到了甄家头上来了。我将他们带回去,好好教训他们,定让他们好生吃些苦头,也算是为小姐你出气。”高干甚是豪气的对甄宓道。“那小女子就全靠高将军代为做主了。”甄宓回了一句,突然像想起了自己被那帮流氓赶走的轿夫,又添了一句,“我的那些轿夫全叫那些流氓赶跑了,不知道高将军可否借我几个人,也好让小女子……”不等甄宓把话说完,高干一口打断道:“既然是甄家小姐开口,我岂有不允之礼?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不看在甄家的面子上,三公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我家三公子对小姐是情有独钟,我家三公子凑巧一收到消息,说是有人欲对小姐不轨。我也是接到三公子的命令,言甄小姐在西街之上遇到些麻烦,我带着手下兄弟巡逻凑巧经过此地,所以才得以……”不等高干一番长篇大论说完,甄宓招来旁边的丫环,说道:“玲儿!我们走!”高干完全没料到甄说走就走,他原本准备好一大段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甄小姐!你说的轿夫……我……”高干追上前上,正想叫住甄宓。甄宓回头冷冷望了高干一眼,道:“将军的凑巧未免也太多了一些?高将军回去告诉你家三公子,就说我甄宓谢过他的好意,只是此意过重,请恕甄宓不能接受。”高干正以为甄宓会就此离开的时候,甄宓回过头,“也顺便麻烦替我转告你们袁家大公子,便道我甄宓不过是一个出生商贾之家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承蒙错爱,实在是甄宓出身低微,配不上袁家四世三公这样的名门望族。”高干心头一惊,他原以为甄宓拒绝了三公子,定然会选择袁家大公子,却不想他一口气将袁家两位公子都一起拒绝了。甄宓这番话其实不必高干转告,躲在暗处的袁家两兄弟早已听了个一清二楚。袁谭虽一开始气极之下转身就走,可是念及自己那帮手下还有高干手上,若自己就这么离开置他们于不顾,定然会大失人心。而袁尚却是赶了过来,一方面想欣赏到自己二哥奸计被自己破坏后的失望表情,可只惜袁谭一直隐于暗中,让他失望了;另一方面心中却是存着冀望,想着甄宓在得救之下,也许冲动之下会以身相许。虽然将甄宓的话听在耳中,袁家两兄弟都不认为这是拒绝之言,因为对他们来说,以袁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甄家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相反!在他们兄弟心里都暗自以为定是甄宓怕得罪自己的哥哥或弟弟,无奈之下才做出了这般选择。甚至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哥哥或弟弟在私下里定是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用了卑鄙的手段,才使得甄宓做出了这般无奈的悲伤决定。更有甚者,他们还觉得其实甄家小姐心中爱的便是自己,只是为了保全她的家人和他所爱的人,所以才忍痛如此做。而此刻的高干却是同时在为两个问题伤脑筋,其一便是他将此事告诉了三公子,三公子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三公子在袁绍面前哭着闹着要殉情自杀,不过他太清楚袁尚的性格,也明白袁绍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其二却是他甚是为难该如何跟二公子袁谭交待,他可是拿了他手下的人。
一记惊雷当天从邺城回来之后,我因为心情不佳,借口要出去走走,也许貂蝉也知道我的心情不怎么好,便随口答应了。只是貂蝉不知道我并没有走多远,便跑到村头不远的老张家打酒去了,老张是以酿酒为生。我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烂醉如泥才肯回家。至于自己是如何回的家我并不清楚,只是事后才知道是貂蝉来找的我,老李头还说我喝醉了说了好多胡话,差点儿都把貂蝉给气哭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在自己家中。醒来之后,我感觉又渴又干,更是头痛欲裂。我不由自主的喊道:“水……”貂蝉急忙端来了水,我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大半碗,终于觉得好受了些,似乎隐约记起自己昨晚喝醉了,再看貂蝉原本一双水灵漂亮的眼睛,此刻看将起来居然又红又涨,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刚哭过。我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后悔之意,不论出于哪种情况,却都是由于我的原因造成的,当下我低下了头,有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最后能也只能说出这么三个字。貂蝉轻轻一笑,在我额头之上摸了摸,说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身为你的妻子,照顾自家夫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貂蝉这般话让我更是惭愧,“好在没有发高烧,你不知道昨晚我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全身烧得烫人,我也弄不清楚你到底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生病了在发高烧。”看着貂蝉如释负重的的样子,我心中愧疚更甚,想到昨日自己喝醉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胡话。由于自己酒量的不好,喝醉酒的次数屈指可数,特别是在没有失去武艺之前。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胡话?”闻过我此言,貂蝉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没……没有!”貂蝉有些结巴的说道,任是瞎子也看得出她是在说谎,她为了让她的话更有说服力,“我把你一接回来,你倒床便蒙头大睡,睡得比猪还沉。”临了,她还这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闻过貂蝉这番回答之后,我和她都变得沉默了起来,也许双方都觉得对方藏有心事,一时之间彼此都找不着话说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如果可以不,能少喝还少喝一点儿酒,毕竟这东西喝多了伤身,你身上巨毒未清,要是……”貂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一股浓烈的关怀之意扑面而来。“对不起!”我再次吐出这三个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貂蝉拥入了怀中,“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胡乱醉酒了,也再不会让你为我牵挂和伤心落泪了,我一定安安份份做我的赵子虫。”听过我这般话,我感觉到我怀里的貂蝉身子先是一僵,跟着一软,就连眼睛也渐渐变得水雾朦胧了起来。貂蝉也紧紧拥将着我,颤声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以前的你是人中之龙,你可以仗一身武艺纵横天下,谁也不怕。”说到此处,又是话锋一转,“可是突然间武艺全失,又加上身中巨毒,完全成了一个废人。这种情形,换成了谁都接受不了,一个曾经驰骋沙场,于百万军中来去自如的无敌将军,到如今却成了一个一文不值的无用之人。这样的落差,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之别。“有言道:自古英雄如美人,不使人间见白头。”貂蝉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子龙!不知你想过没有,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未必完全算坏事?”“此话怎讲?”我闻言一阵诧异,忍不住问道。“子龙你想过没有?以前你留给天下人的印象,除了英勇,更是无敌,细数你生平大小数百仗,除开因为你身中巨毒的下邳之役,几乎是战无不胜,无一败绩。如此成绩,足以傲视天下,也足以成为后来人敬仰的对象,可要是你老了之后,你自问还能不能否做到天下无敌,永无败绩?”我为之一楞,想到历史上老了之后的赵云,以六七十岁的高龄,依旧披挂上阵,尚能斩将夺旗,一生未尝一败。我很想告诉貂蝉赵子龙能够做到,若是未失武艺之前,我会满口答应我能做到。可是以我如今残破之躯,又如何说得出口?心中也清楚这番话是貂蝉为了安慰我才这般说的。我不想貂蝉过于担心,突然间又想到些有趣的事,笑着问道:“照你说的,我们一个过了期的英雄,而你这个却是如日方中的美人。”说话的时候,我故意轻佻的慢慢抬起了貂蝉的下巴。貂蝉满面绯红,妨不住轻轻唾了一口,笑道:“你这个过了期的英雄还说得上,我又算什么美人?“看到貂蝉如此可爱的模样,我心中就猫抓般痒得难受,吞了口唾沫,回道:“外间传说董卓、吕布全为了你才反目相向,皆言你是红颜祸水,要是你还算不上美人,那……”看到貂蝉神色有些难看,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席话却是触动到了她的伤心往事,连忙改口,“远的咱们就不必说了,你看那些流氓一个个垂涎欲滴的,这至少证明了一点。”“证明了什么?”貂蝉好奇问道。我先不开口,故意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卖足了关子,也才说道:“这至少证明了他们还是有眼光的,由此可见我的妻子是一个大大的美人。”貂蝉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我身上轻捶了两下,口是心非的说道:“贫嘴。”见得貂蝉高兴了起来,我却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呆呆的看着她,竟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秀儿!你说我们一个英雄一个美人,要是都老了后会成怎样?”我突然开口问貂蝉道,连我自己也奇怪,为何好端端的会问出这样的话。貂蝉想了想,回答道:“死后还不都是白骨一堆,不管你是英雄美人,还是王公显贵,死后还不是都黄土一堆;也不论是为生计四处奔波的良善人家,还是手中沾满鲜血的土匪恶霸,生前虽有不同,死后却是一样。至少在一点上,上天还是公平的。”我原以为貂蝉会给我一个浪漫回答,哪里想到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浪漫,但是发人深省,我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奇女子刮目相看。“怎么?我说得不对么?”看着我一直在盯着她看,貂蝉不禁问道。我摇了摇头,急忙道:“对……对!没什么不对的。”貂蝉笑了笑道:“子龙!其实我觉得你失去武艺这件事,换一个角度看,未必是一件坏事。”若是别人这么说,我定然不信,不过我方才领教了貂蝉的惊人之言,自然不会不信,当下问道:“怎么说?”听我这么一问,貂蝉反而犹豫了起来,思量了半晌,才说道:“我希望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不要生气。”看着貂蝉眼睛中诚恳之色,我心中多少明白接下来的话定然是逆耳忠言,有些不好听,淡淡一笑,道:“我们夫妻之间还用得着那么见外么?夫妻相处,贵在相知,为夫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便直接指出来。”我这番话让貂蝉心中有了底,这才开口道:“只是我一己之见,秀儿觉得夫君失去了武艺,未必不是老天对你的考验。”貂蝉这句话就如一记惊雷般,让我停顿了思考,过了半晌,才幽幽回过神来。心中却是思绪如潮,暗道:难道真如秀儿说的那般么?我因为一场车祸,莫名其妙的成了赵子龙,不知不觉中继续了他的一切。回到三国的这些日子虽有惊心动魄之时,但多数时候却也能仗着武艺高强,屡屡化险为夷。而如今却是令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将我这身平白得来的武艺又重新收了回去。突然之间,我心中冒出这样的念头,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深以为然。见我不说话,貂蝉还只道是我生气了,连连问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我大手一伸,阻止了貂蝉继续说下去,刚才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现在我更想听听貂蝉的意见。“秀儿!你说的这些夫君我从来闻所未闻,所以刚才有些失态,你接着说,为夫洗耳恭听。”听我没有生气,貂蝉这才鼓足了勇气,继续往下说。
重新振作“观我家夫君以前用兵,虽大多是以少胜多,以弱克强。但几乎都是夫君你仗着个人的勇武,先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貂蝉面上还有几许不意为然之色,又接着道:“夫君你擒华雄如是,你独斗吕布亦是如此。你当时的武艺和战场经验皆在二人之下,你想过万一你不敌二人,又会造成怎么的后果?“也许这二处还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来,再说你远走江东,为奉孝寻觅良医,偶然中救了孙家少主孙策,他和周瑜恩将仇报,反将围困于药庐。你虽有太史慈为你助阵,试想孙策若真铁了心牺牲其妹妹,下令万箭齐发,纵使你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逃升天。“再有便是你以区区五百骑,从张绣数万大军之中将曹操救出来,此事表面看来是有惊无险,实际上你却是拿自己和其他五百条性命来做赌博……“还有就是你以五百骑,硬撼袁绍十万大军,若不是公孙续及时来援,公孙瓒因为担心其子出事,令大军全体出动。只怕以你‘武威营’区区一营人马,给袁绍塞牙缝都不够。你想没想过等到你支持不住之时,刘备在于暗处狠狠给你最后一刀,你又该如何自处?”貂蝉所说的第一个字都深深的震撼着我的心灵。貂蝉所说的一切,也许自其他人眼中看来,哪一件都是值得为之长骄傲之事,可在貂蝉口中说来,却是完全变了味。我再细细寻思貂蝉说的那些细节,的确每一次我都是行走在刀尖之上,一不小心就有万劫不复之的危险。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惊心动魄,不禁惊出了身冷汗,当初所作所为全是因为血气方刚,也是任性之举,如今看来却是托了老天照顾,如若不然,便是我有像猫般九条命也不够死的。“秀儿!你不必说下去了。”我苦笑一声,道:“我基本上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嘛。”貂蝉闻言一怔,继而以手掩口偷偷笑将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个词儿倒有些新鲜,不过用来形容我先前的所作所为倒也有几分贴切。为将者,更应该做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像你这般猛冲猛打,只是想依靠个人的武艺便力挽狂澜,这也许在百人、千人交战中还能起些效果,一旦是在……”“秀儿!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我打断了貂蝉的话,但接下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是不是想说,有些时候依靠个人的武艺高强,将对方主将击杀,引起敌军混乱,这是一种赢得战争最为简单有效的方式?”没想到貂蝉如此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确是能替我娓娓道来。闻过貂蝉的话,我一个劲儿的点头,她所说的便是我心中所想,只是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也许一次二次还是逼于形势,迫于无奈,可一旦尝到了甜头,多数情况下都会将其他谋略和计策抛开,只会选择最为行之有效的方式。”我吃惊的看着貂蝉,“你不用这么吃惊的看着我,因为吕布就是这样的人,吕布死后,天下间能和你抗衡之人屈指可数,加以时日,你也许能成为另外一个吕布。“不过!也正是吕布的作战方式影响了你,多数时候你都会选择和敌人明刀明枪,堂堂皇皇的决战于两阵之间。只可惜这人世间还藏着阴暗的一面,也许你还没有和敌人真正的交手,就已经注定败下阵来。”闻过貂蝉最后一段话,我顿时默然起来,我知道她最后所指的便是我和曹操下邳之战的这场较量。的确!曹操以有心算无心,这场较量还没开始我已经落入了下风之中,我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倒也说得上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貂蝉见我沉默不言,心知她的一番话我已经听进耳中,不禁会心一笑。“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叫我以后不要再逞个人之勇,是吗?”我望着貂蝉问道。貂蝉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几许失望之色。“是差不多要明白了,就是还没有抓住问题的本质。”貂蝉指了指自己,“我希望你以后遇到问题,多用用这个地方想问题,而不是去靠蛮力去解决一切。”也许是貂蝉指的地方稍微有些偏差,指的并非是脑袋之上,而是靠近额头的脸部位置。看着貂蝉面上正经的颜色,却是有些像是一个老师在教导一个调皮的学生般。可是我自己却是没有丁点儿学生的觉悟,只是觉得貂蝉现在的样子说不出的动人心弦,不免心中一荡。不等貂蝉把手放下,我像是蜻蜓点水般朝着她指着的脸部位置一沾即走,自己还得便宜又卖乖的问道:“娘子!是这个地方吗?”等貂蝉反应过来,却是羞得躲进了我的怀中,不依不饶的捶打着我。第二天貂蝉一早醒来,却已没发现我的身影,貂蝉只道我昨日般想不开,生怕我出什么事,急得四处寻找。貂蝉最后找到我,却是在后院背后一片荒地之中,看着我像是找宝贝般在找着什么东西,弄得脸又是泥又是汗的,貂蝉简直气也不是笑了不是。“你在干嘛呢?”后院便是我们自家的两亩地,若是我一大早起来收拾下自己园圃还情有可原,我可我却是在荒地里胡乱找着什么东西。听完貂蝉的声音,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同时摇了摇手里的东西,面有得色的向貂蝉玄耀自己的战果。“秀儿!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貂蝉看了我手中的事物一眼,却是不知所云,好像是一种不知名的植物,上面有的地方还开着漂亮的小白花,有的地方已经结出了果实,上头粗,下头尖,貂蝉却是叫不出名字。貂蝉白了我一眼,道:“敢情你忙活了半天,就为了它,你要是……”不等貂蝉把话说完,我从上面摘下一个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实,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貂蝉口中。貂蝉因为在说话,不经意间咬破不知名植物的果实青色的皮,顿时口中传来一股辛辣之感,呛得她差点儿也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辣?”貂蝉一边将抹着眼睛,一边连忙将口里的果实吐了出来。“怎么样?这东西够味吧?”我却是洋洋得意的说道,仿佛像发现了宝藏般。“这东西这么难吃,拿来有什么用啊?”貂蝉觉得好受了一些,见我一幅悠然自得之态,却也知道事情定不会如此简单。“这么吃当然不行。”我思量不过我前世出身在重庆,这么生吃辣椒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把这东西加到菜里,却是能大大提高菜的味道,怎么?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啊!”说着我将整株植物都塞进了貂蝉手中,貂蝉被动接过那株植物,脸上依旧是一幅将信将疑的态度。见貂蝉还是不信,我却是打算豁出去了,自己动起手来,去厨房里找来菜刀便要大显身手。不想我才把准备工作做好,貂蝉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菜刀,只是丢下一句,“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就行了。”我想了想自己的这点儿手艺,只怕跟貂蝉提鞋都不配,万一糟蹋了好东西那便不好了。当下我点了点头,却是兴奋之极的说道:“先把胡椒摘下来。”不知不觉中我却是吐露了那株不知名植物的名字。本来貂蝉还在摘胡椒枝上的果实的,听过此话却是停下了手中动作,反问我道:“你说它叫胡椒?”她问过这句话之后,不等我回答,却是自己沉思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我曾经在一本宫廷典籍之上记载过,说是张骞通西域的时候,曾经有胡夷之人进献过此物,据说用此物烹制之菜曾让龙颜大悦,那个贡献此物的夷族被大大的嘉赏了一番,只是后来由于战乱,西域之路隔绝,便再也没听说过此物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最近三少每天早上六点左右,把修改后的龙腾更新到搜狐,而且一天连续更新几章。按照这个速度,下个月还没结束便能更新完二卷龙腾。之后无疑轮到三卷更新至搜狐,届时三少将会全身心投入到三卷的更新,想必更新速度会很快吧?呵呵,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贴吧一周一更而已吧…新常山三少创的Q群:,有什么最新消息先于Q群发布,大家也可以来群里提意见,多支持等。)
祖传秘方   我原以为自己是一个知道此物之人,但听貂蝉这么一说,我却是有些被打击信心了,敢情这东西在张骞通西域的时候就有了。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这东西沾了一个“胡”字,也足以说明此物并非我中华出产之物。如此一想,倒也不去计较他那么多了,我心中计算着如何还能利用此物让今后的生活过得好些,至少不用让貂蝉像现在这般操劳。   “这胡椒倒是让我想起一事。”貂蝉再开口道:“我和邻家李婶闲聊之际,得知这班定村的先祖因为跟随班定远一起出使西哉,他们从西哉带回许多奇花异树,说不定你说的这胡椒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后来听说村子里的人都吃不惯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所以那些原先被奉为至宝的奇花异树也渐渐无人问津了。”   貂蝉这番话叫我猛然一动,心道:难不成好东西还不只这胡椒而已?他们说的吃不惯只是没找对食用的方法而已。   这一时冲动的想法,又让我冲出了房间,只跟貂蝉留下一句,“秀儿,你将胡椒切成细片,只要两三个足矣,等我回来开饭。”貂蝉似乎隐隐也不猜到我要干什么,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望着我远去的背影,貂蝉温柔一笑,将摘下的几个胡椒清洗干净后,便按照我说的做法忙活了起来。   第二天,我和貂蝉再次来到邺城之中,上次到来邺城之中,我们是为了卖布,这次来到邺之中,却是为了推销我们的胡椒。这次我和貂蝉可谓是准备充足,不只带来了胡椒,更是连几案、铁锅及柴禾等都准备好了,经过我们一番忙碌,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准备就绪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说按你的法子能行吗?”貂蝉还是犹豫,对我的做法抱着怀疑的态度,我递给貂蝉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早在我们在附近这段热闹的地段开始摆摊张罗之前,便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因为我们既不像卖吃,按理说卖吃的应该在酒楼、酒店之中,哪里有人把锅和的灶都搬将到大街上的?更有人觉得我们可能是表演杂耍的,这又是烧火又是煮水的,甚至有人煞有其事说我们要表演什么特别节目。   “南来的北往的,停一停瞧一瞧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这些本来放到现代是商家用来吸引顾客的再正常不过的营销手段,只是放到现在,众人都觉得新鲜好奇,更是不由自主的围了上来。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快要水泄不通了,我向貂蝉使了一个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眼色。   “可能大家都十分好奇,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夫妻初到邺城落脚,为了生计,特将祖传的炒菜秘方相授……”我话才说到这里,立刻全场一阵唏吁,当场便有人立刻反驳道:“炒菜有什么好学的,还不就是那样?还什么炒菜秘方?”仿佛这人说了众人的心声,我生怕众人要就此离去。   我让貂蝉开始行动起来,灵机一动,想起貂蝉说过的那个故事,连忙又扯着嗓子吼道:“炒菜虽然人人都会,但炒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吃却是有分别的,相信这点大家都同意吧?”见着围观的众人不少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说起我们这个炒菜秘方啊,其实曾经还得到过皇帝的嘉奖……”   听我这么一说,人群中又暴发出一阵惊叹,不过!这就像一颗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羡慕的有之,惊讶的有之,怀疑的亦有。   人群之中,突然挤出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个子比起成人稍矮,另外一人却是一幅普通人的打扮。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二人是马均和一别许久的莹儿。“子……”没等莹儿把那个“龙”字喊出来,我便一把拉过了她,捂住了她的嘴,同时问马均道:“你们怎么走到一块了?”   看着马均一脸说来话长的样子,我只好又将他打断,“若是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便在这时人群之中又有人喊道:“你该不会是骗子吧?这两个就是请来的同伙,什么祖传秘方,说起来不过如此。”我慢慢松开捂着莹儿的嘴,小声对她说道:“叫我‘子虫’大哥,这里可袁家的地盘。”看着莹儿点着小脑袋表示明白了,我才敢完全松开,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呆会儿看大哥给你变戏法儿。”   莹儿正想问是什么戏法儿,差点儿“子龙大哥”四个字又冲口而出,好不容易强忍了下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我说了不算,大伙说了才算,贱内已经把菜已经炒好了,大家可以免费品尝,看看味道如何?”我转过头看见貂蝉忙得满头大汗,却是已经把菜已经炒好了,我从她手中接过菜盘,顺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我将菜盘放到旁边空着的几案之上,我跟着抽了几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围观人群。   “子……虫大哥他刚才说什么?难道他已经成亲了么?”莹儿身子微微一颤,仿佛一阵天旋地转般。   “刚才他称呼那女子为贱内,看他们亲昵的样子,应该是吧?”马均回答着莹儿之言,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可是貂蝉姑娘和温候……”马均后面说的话莹儿恍恍惚惚间,却是连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小姐!前面一大群人围了起来,我们的去路被阻断了。”甄宓依旧平静之极的坐在轿中,发出和她年纪不相衬的指令道:“叫一个家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家丁脱离队伍后,挤进了人群,不过片刻又转了回来,向轿中的甄宓禀报道:“听里面的人说好像是一对夫妻在推销什么祖传炒菜秘方。”甄宓闻言先一楞,继而笑道:“邺城之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玲儿!走!我们一起去看看。”甄宓在丫环的搀扶下一步一娉走将下轿。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被军队护送的年轻人驻马停足,虽然只是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可甄宓绝世姿容依旧给他终生难忘的印象。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之子曹植。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多提一句,因为曹操才拿下徐州,担心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袁绍便会对他发动突袭,所以才特地遣其子来见袁绍,他身上还带着汉献帝任命袁绍为大将军的诏书。由于曹植文采非凡,待人谦虚有礼,曹操也有心让曹植效仿甘罗般充当一次使者,也当是历练。   曹操心知袁绍一方也未完全准备好,况且袁绍最好虚名,自然是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的。其实在曹操心底还存着一点儿小小的想法,那就是他要叫袁绍看看自己的儿子比起他袁家的两个废物,强了何止千百倍。也许一般人还看不出来,若是目光长远的智者,定然知道在袁绍和曹操百年之年,又该作如何选择。   甄宓并没有像其他围观之人般凑近了观看,而是在对面找了一家酒楼坐下,一边细细的品着香茗,一边仔细的观察下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曹公子!你怎么不走了?”护卫曹植的袁家护卫,顺着曹植呆呆望着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甄宓走进酒楼的背影,那护卫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我们继续走吧?”回过神来的曹植脸上微微一红,仿佛生怕被人瞧破心事般,口中直催着那袁家护卫赶快上路,可是那袁家护卫却是成了精的角色。   “曹公子可是对那女子有意?那是甄家小姐,在邺城中大大的有名,就是我们袁家两位公子对她也是有点儿意思,只是甄家小姐不假以颜色罢了……”   听袁家护卫这么一说,曹植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道:“甄家?你说的哪个甄家?”“这偌大的河北,除了一个甄家,还能有哪个甄家?”护卫不答反问。仿佛冥冥之中,曹植和甄宓注定的缘份,却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0)
巨毒复发甄宓轻轻的品了口茶,可待看清楚我跟跑江湖卖艺般,跑来跑去的四处呦喝,也幸亏她自小教养极好,不然定将口中喝的那口茶喷将了出来。“小姐,你在笑什么?”丫环玲儿自然发现了甄宓的不对,好奇问道。甄宓朝着窗外一指,玲儿顿时看清楚了下面情形,他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稀罕事般指着下面道:“小姐!你看是他们。”甄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她正思考着我和貂蝉究竟意欲何为?“怎么样?贱内的手艺?”我看着空空如也的盘中,问大伙儿道。有人说还不错,有人说可以,偏偏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甚是刺耳。“虽说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但要说达到御厨的水准,更得到过皇上的嘉赏,这只怕还差点儿道行。”闻过此言,我笑着点了点头,对说此话的那人道:“此言诚不欺我。”那人更见得意,我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给大家品尝的是还未加我家祖传秘方的菜肴。”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引起一阵哄动,好奇的欲望再次被勾起。“既然没加入祖传秘方的菜肴都这么好吃,要是加入了祖传秘方的菜肴又该有多么好吃?”众人几乎都是一样想法。我向着貂蝉点了点头,示意她这次可以加入胡椒了,貂蝉甚是麻利的将胡椒切成了片,又在锅中下了油,又是一阵忙活。不过多时,一盘香喷喷的菜肴又呈上了几案,这次做出的菜肴,不仅比上次更香,仿佛要勾出众人心中的蛔虫,而且颜色有红绿搭配,比起上次更加好看,的确可谓色香味俱全。围观的观众纷纷举手,都吵着要亲自品尝,我却是故意挑出了先前那个口味很是挑剔的观众,示意他第一个品尝。那个口味挑剔的观众,直到将菜放进口中的前一刻,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之态。等尝过之后,一双眼睛顿时放亮,使劲的拉着我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祖传秘方?说不出来的味道,简直……简直棒得无法形容。”我闻之淡淡一笑,道:“是不是那种辛辣之味甚是刺激胃口。”那人使劲点了点头。那口味挑剔的观众就如此折服了,连回答我的功夫都没有,一个劲儿的吃着盘里的东西。不过其他人却是看不过去,连忙把他推开,纷纷抢将了起来。看到这样的局面,我和貂蝉交换了个眼神,今天所做的一切总没有白费,所有的努力都有了结果,彼此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个被众人推开,颇显狼狈的挑剔观众,却是走向我处,抹了抹嘴边的油渍,说道:“我是对面‘福聚楼’的掌柜,我对你们的这个祖传秘方很有兴趣,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人自称对面酒楼的掌柜,难道口味如此挑剔,我却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胡椒,道:“其实祖传秘方就是它。”看到那掌柜眼中精光直冒,我连忙又加了一句,“放眼整个邺城,乃到至整个冀州,甚至整个河北整个大汉天下,这东西除了我手上有之外,其他地方绝对是找不到的,想要的话,欲购从速,先来先买,先买先得啊!”我和掌柜这番对话被一些有心人听在了耳中,不少人舍了那盘免费菜肴,直扑我处,不断有声音传来,“我是隔壁‘大风酒楼’的掌柜,我想要……”“我是城东‘极品居’的东家,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我城南‘望江阁’的老板,我想把你这些祖传秘方全部都购下来……”看到要买的胡椒的人越来越多,我思量着是不是该涨一涨价,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有做奸商的潜质的。“一两胡椒一吊钱。”当我说出价钱后,众人只是短暂的一阵诧异,我心头正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把价钱定得太高了。没想到只是片刻之后,特别是方才那些个酒楼的老板,他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便说全要了,三吊钱虽然让寻常人家望而止步,可是对于这些邺城的富贵人家,并不能阻挡他们的疯狂。不过多时,我和貂蝉摘下的几斤胡椒便被抢购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说什么都不肯再卖了。我自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东西留点起来做种子,若不然只怕来年便再也采摘不到了。在貂蝉和马均不解的目光中,我叫他们帮忙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只是觉得莹儿有些异常,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对面的“聚福楼”,也是甄宓所处的那个房间之中,先前那个挑剔的“聚福楼”掌柜,此刻正毕恭毕敬的站甄宓面前。“怎么样?我叫买的东西买来了吗?”掌柜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好不容易买到胡椒交到甄宓手中,“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么多人抢?”甄宓将胡椒放到手中闻了闻,却是看不出什么明堂。“回禀小姐,简单的说这东西可以说成是一种佐料,有了它可以让饭菜变得更加香辣开胃。”这家“聚福楼”原来也是甄家邺城中的产业,掌柜继续说道:“可惜!隔壁的几家酒楼发现我在场后,他们也偷偷跟了过去,见我想买断此物,他们也抢着买了不少这东西,要不然我们‘聚福楼’定然可以变成邺城第一酒楼。”说完,掌柜不断的摇头。见得掌柜说得如此煞有介事,甄宓和玲儿反倒有些怀疑了起来,甄宓问道:“你说的这东西当真有这么神奇?”掌柜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我这双老眼亲自看到,而且我也亲自尝过了,要是小姐不相信,我可以让这‘聚福楼’大厨下厨给小姐做几个拿手好菜。”甄宓本想就此推辞算了,可是看到旁边玲儿一脸渴望之色,便打消原来的想法,她也想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像掌柜说的那般神奇,“那麻烦田掌柜了。”她将东西还给了田掌柜,田掌柜珍而重之的接过……“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看到莹儿一脸郁郁寡欢之态,我有意逗她开心,道:“今天我们赚了不少钱,大哥给你买好吃的东西怎么样?”见马均把担子收拾好了,我心知马均并非干苦力之人,而旁边两位女士,更不便相劳。看莹儿没有说话,我摸了摸她的头,只好自己去挑那担子。我似乎忘了自己此刻的状况,来时还是麻烦一起到城中的同村老乡帮忙的挑的。今日有莹儿在旁,我这个大哥想要表现一番,自己欲逞强挑将起来,不想才一使力,便觉得到胸口阵阵发痛,看到貂蝉关注的眼神,仿佛就差没有说“让我来了”,我将牙一咬,憋足了一口气,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担子虽然挑起来,猛然间感到胸口一闷,跟着喉咙一甜,一口血气涌将上来,无论如何压将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便晕倒在地,不醒人世。“啊……”貂蝉一声惊呼,而莹儿也像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连忙俯下身子,把握我的脉搏。马均连忙把我扶了起来,看着貂蝉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对她道:“夫人勿慌,莹儿小妹乃是神医张仲景和怪医华佗两位的亲传亲子,有她在想来大人不会有事的。”马均口中说这般道,眼神却是看向莹儿。貂蝉也连忙把眼神投向莹儿,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面前这个小女孩了。“他体内巨毒已经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事,只是因为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健壮,异于常人,本来巨毒不会立即发作的,都是他逞强用力过度,才导致这般。”听过莹儿的话,貂蝉眼中的眼泪顿时不由自作的流了出来,喃喃自言道:“都怪我!都怪我!都过了这么多天,我原以为没事了,不想……”“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莹儿好像对貂蝉颇有敌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快送他到一个安全之所,我需要进一步的诊断。”马均听完这句话,二话不说便把我背到背上,只是显得有些吃力,貂蝉和莹儿生怕他背不起,连忙一左一右把我扶好。由貂蝉指路,马均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回家中。
第十一章 歪打正着“呀!”本来甄宓正在品尝着田掌柜叫大厨用胡椒做出的饭菜,她故意叫田掌柜又添了一幅碗筷给玲儿的,叫玲儿坐下一同品尝。玲儿无论如何都不敢跨超主仆之礼,只是站着吃了两箸而已。正当甄宓吃得津津有味之际,玲儿却是捂着嘴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了?”甄宓不解问道,玲儿有些慌张的说道:“小姐!上次我们救过的那个人,就是刚才还在卖祖传秘方的,一下子就在大街上晕倒了。”甄宓连忙舍下手中碗筷。到窗子一看,果真如玲儿说的一般,甄宓看见的却是另外一幕:马均背着我,貂蝉和莹儿一左一右相扶。甄宓脸色有些难看,结合道听途说之言,她几乎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当下对玲儿吩咐道:“找个精灵的家丁,跟着他们,随时跟我汇报他们的情况。”玲儿本来有心相问为何甄宓如此看中这群人,可是看着甄宓面沉如霜的脸上,她却是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她心知小姐每每这个时候,定然是心烦意乱之时。确如玲儿所想,此刻甄宓的心情的确好不到哪里去,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对仅仅有过两面之缘的人如此紧张。想到某种可能,甄宓寒霜笼罩的脸上不禁一红,四周看了看,心道:幸亏玲儿不在身边,否则又要被她笑话了。甄宓绕着房间走了两圈,看着满桌的好菜,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胃口。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自己家的床上。看着面前三双关切的眼睛,我不禁有些惭愧,有些虚弱的说道:“赵子龙成了赵子龙虫了,让大家见笑了。”“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莹儿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的这般话,说话间又搭上了我的脉搏,沉吟了一阵,“巨毒总算稳定下来了,没有继续侵蚀,吓死我了。”说完收回手,莹儿拍了拍她自己的小胸脯。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努力笑了笑,道:“有什么好吓的,每个人的生死都注定了的,我能捡回条性命,活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都怪我不好,隔了这些天我都记不住你身上还有巨毒这茬儿了。”一旁的貂蝉脸上泪痕未干的说道。我想伸手去摸貂蝉,却发现够不着,貂蝉抓着我一只手,自己弯下身来,俏脸贴进我的手掌之中。我长长一叹道:“这怎么又能怪你呢?这一路上要不是托你照顾,我赵子龙早就死一百八十回了。”我心知莹儿对貂蝉有些误会,这番话与其说给貂蝉听的,倒不如是说给莹儿听的。果然!莹儿骤闻之下,全身一颤,她几乎可以想像与我分别后,我和貂蝉又有着什么非同寻常的遭遇。莹儿只要想到昔日我和她在草芦经过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莹儿却是心思单纯之极的女孩,一听我说一路上我幸亏有貂蝉照顾才能活到现在,转身对貂蝉说道:“貂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貂蝉完全没想到这个医术高明之极的小女孩居然给自己道起歉来,着实有些始料未及。“妹妹哪里的话?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秀儿姐姐。”闻过貂蝉之言,莹儿犹豫了半晌,偷偷的看了我一眼,轻声叫了句“秀儿姐姐”。看到她们二人捐弃前嫌,我心中着实高兴,也不愿把话题过多牵扯到我身上的巨毒,连忙转移话题问马均道:“马均你怎么和莹儿走到一块去了?”马均神色有些尴尬,而莹儿却是脸色大变,不敢看我的眼睛。莹儿低着头,弱弱道:“我是听说大哥你在徐州出事了,瞒着两个师父,自己偷偷跑出来的。”看我并没有马上动怒,又连忙加了一句,“大哥你交待我跟华佗师父学五禽戏的事,我已经学会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马上演示给你看……”我却没有等莹儿继续说下去,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只觉得心中一暖,颤颤说道:“我的好莹儿,大哥又怎么会怪你呢?”想不到莹儿既然把我一句不经意之言,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间,心下微微有些酸楚的感觉。感觉到旁边貂蝉和马均诧异的目光,我连忙收拾了心情,松开了莹儿,不好意思解释道:“刚才太激动了。”转而问马均道:“你又是怎么逃出徐州的?”马均可以说了丝毫不会武艺,若说张辽、高顺等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勇武杀出一条生路来,我尚能相信,可以以马均一手无缚鸡之人,却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了。“徐州被攻破了以后,后来有谣言说大人被曹孟德杀害了,又有谣言说陈登陈元龙大人投靠了曹操,我也不知真假。我想现在徐州已不为大人所有,反正呆着也没有意思,便自己跑出来了。”听过马均这一番话,不只是我目瞪口呆,便是貂蝉脸上也是一幅全不信任之色,我二从面面相觑。我吞了口唾沫,又问了一句,道:“你说你就这般大摇大摆的从曹操数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马均黯然不语,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到他这幅模样,我正有要终止继续问下去的打算,不想在此刻马均又开了口说道:“其实在离开徐州之前,我见过陈元龙大人最后一面,也是因为他给过我一面令牌,所以我才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徐州。大人!恕小人无能,实在不知道陈登大人究竟有没有投靠曹操。”说到此处,马均更是满面痛苦之色。听到这里,我却是神色渐渐会舒展,拍了拍马均的肩膀,安慰他道:“既然是全托元龙之助,你才能离开龙潭虎穴,又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说完回头看了貂蝉一眼,貂蝉也是莞尔一笑。“可是……可是……”马均连说了两个“可是”,我却是打断了他,“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和元龙于徐州相识,在我最为危难之际,每次都是他施以援手。如此情谊,我赵子龙便是蹈进五湖四海之水,也难报答万一,又怎能对之有怀疑之心?即使是陈元龙真的降了曹孟德,那也是他的选择,我赵子龙对他的只有亏欠之情,又如何能有怨恨之心?”
第一十二章
一生所求马均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一个大男人还需要靠一个小姑娘才能吃饱喝足,这并非什么光彩之事。“那为何你们就一定认为我会在是向北方,而不是在朝南方走?”我心中猛地一动,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马均和莹儿都是一脸困惑之色,不约而同的问道:“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这一反问倒把我问住了,我转头看向貂蝉,貂蝉一开始脸上还是一副紧张之态,跟着却是慢慢缓将下来,反而笑了起来。我茫然看着貂蝉,马均和莹儿也是一头雾水般。貂蝉笑着道:“莹儿和马壮士皆是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不会顾虑许多。”给貂蝉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明白过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就像貂蝉说的那般,马均和莹儿都是单纯之人。他们觉得既然是找人,朝南或者朝北并没有分别,并不会费尽心思去想我朝着哪个方向逃跑会更加安全一些,认为反正都是找人,向南或向北并没有区别,都是找到人为止。也许冥冥中自有注定,正是因为他们有着这般白玉无暇的心,才会歪打正着的找着我,我和貂蝉互望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而莹儿和马均并不明白我和貂蝉在笑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们,完全不明其中真相。我也没有向马均和莹儿过多解释,也许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拍了拍马均的肩膀,我又想起一事,说道:“马均,你不是想将自己的发明创造用在老百姓身上吗?我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不止马均的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就是莹儿和貂蝉也不知道我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纷纷将目光投在我身上,等着我的下文。“主公尽管说就是,主公乃是真心为百姓着想之人,只要有马均帮得上忙的地方,但无二话。”还没等我说出口,马均却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心中微觉感动,又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秀儿也知道,这班定村的先祖原跟着班定远出使西域,带回了许多奇花异果,我们今天卖掉的胡椒只是其中之一。我原先还只打算将胡椒成规模的种植,将之当成一行营生,但现在有马均你在,我想更进一步,将所有的奇花异果都收集起来,我目前为止发现品种的有:葡萄、核桃、石榴、胡萝卜、蒜和豇豆这些东西……”听我说到这里,貂蝉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颤声问道:“你该不会要……天啊!这可太疯狂了,你可别忘了如今我们可是在袁绍的地盘之中。”貂蝉微一沉吟,又道:“即使此事可行,我们却哪里找到这么多人手?“我闻过淡淡一笑,说道:“经过徐州一事,我明白了一件事,天下间没有永恒不变之事,其实唯有实惠却是让人最为看中的东西,趋得避害,人之本性。若非无利可图,那曹豹又岂会为曹操冒死打开下邳城的城门?这人世间毕竟圣人只是少数,要所有人都去按圣人的标准去执行,未免过于强人所难了。”“你该不会……”没等貂蝉继续问下去,我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我打算发动全班定村的人参加进来。”见貂蝉还想问什么,不容她开口,继续说道:“我们进邺城卖掉胡椒之事,想来‘班定村’的人定然有所闻,班定村的人大都过得清贫,却都是品性淳厚之人。我们若能许之以利,用我们的成功经验邀请他们参加进来,想来这也并非难事。”“有利可图,让他们参入进来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此事难就难在你如何能保证我们种植的水果不流传出去,人都道物以稀为贵,若是人人都会种了,到处都种得有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物品,想要卖好价钱就难了。”貂蝉考虑的的确是一个问题,我不过却未将这些东西考虑其中。“如果说稀奇的东西再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东西,足以证明天下百姓富足安康,我乐见其成,我一生追求不正是为了这些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闻过我这般话,貂蝉眼中第一次显出佩服之色,“其实还有一点,别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模仿去的,那就是我们的生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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