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未经历过生育的女性,你认为生育让你恐惧的地方在哪里?

  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结婚和生育的年龄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70年女性结婚和生育的年龄平均在22岁左右,80年代的女性平均年龄在28岁左右,这个时间跨度是很大的,而现在90年代的平均年龄则更高。尤其是现在国家开放了二胎政策,越来越多高龄的女性想再要一个孩子,不过很多人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达到要求。那么,女性的最晚生育年龄是多少岁呢?较佳生育年龄又是什么时候呢?

  女性的生育年龄与体内卵子的数量和质量息息相关。女性的卵子数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减少,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女性的卵子数量大约在200万个,随着时间的增长,青春期的卵子数量骤减大约30万个。不过,这都属于正常现象,男性的精子数量是远远超过女性的,这也是很多女性会在黄金时期去医院储存优质卵子,以防日后出现生育问题。女性会绝经也是因为女性的卵子数量低于了一千个,这时候就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

  因此,大家可以推算女性的较佳生育年龄大约在24岁到31岁之间,这时候女性卵子的数量和质量都是优质的,而且身体素质很好,精力充沛,有能力和精力抚养下一代。同时,优质的卵子和精子的结合对胎儿的发育也有好处,孩子的智力水平会比其他年龄段出生的孩子要好。

  同时,女性的最晚生育年龄大约在42岁左右,实际上女性在38岁左右就很难受孕了,不过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受孕的可能性也不一样。也有新闻报道过有50岁怀孕的女性,所以这存在很大的变数,没有固定的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女性在超过36岁怀孕,危险性是成倍增加的,胎儿的存活率也相对偏低,因为女性这时候的身体状况都大不如从前,可能无力支撑胎儿的成长,分娩的危险系数也很高,出现早产儿、痴呆儿、畸形儿的情况也会偏高。

  国家倡导晚婚晚育的方针,这是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的,并不是倡导女性到了35岁之后再决定要小孩。同时,对高龄产妇的关注度和细心度要很高,很多人会选择在保健医院养胎,因为里面的设备齐全,护士懂得的护理知识也多,对孕妇的成长和胎儿的发育都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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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恐惧症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因为现在年纪还不算太...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

生育恐惧症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因为现在年纪还不算太大,工作刚刚稳定不久,结婚都一年多了,跟我同次结婚的人几乎都生了小孩,现在家里人都一直的催着我叫我趁着年轻的时候生掉小孩,更容易恢复身体,可是我就是不愿意,手上都没有存款,生个小孩子出来就是给自己添加负担,现在我怎么都不想生,觉得很累。我很害怕生小孩,觉得生小孩就是种负担,想知道这种生育恐惧症真正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问题分析: 你好,生育恐惧症的原因有很多种,工作压力大、害怕失去自由、害怕生育疼痛等问题都是极其容易使现代女性患上生育恐惧症。
意见建议:更有一部分人会认为从孩子出生到成年,生产、学前花费和教育经费,没有几十上百万,根本养不大孩子。经济问题也成了产生生育恐惧症的很大原因。 您好,此处仅限于做出评论,补充提问将会被删除,因为回答者无法在这里做出回答。

-来自: 河北省威县第二医院 妇产科

指导意见:你好,生育恐惧症的原因有很多种,工作压力大、害怕失去自由、害怕生育疼痛等问题都是极其容易使现代女性患上生育恐惧症。更有一部分人会认为从孩子出生到成年,生产、学前花费和教育经费,没有几十上百万,根本养不大孩子。经济问题也成了产生生育恐惧症的很大原因。

专长:内科、尤其擅长上呼吸道感染等疾病

病情分析: 可能与肠道寄生虫或胃肠功能紊乱有关;也有人认为与儿童神经系统发育不健全,情绪波动有关;还有部分患儿的父母也曾患过地图舌,故表现有一定的遗传倾向。一般地图舌多见于儿童,尤为体弱的婴幼儿。
意见建议:1.休息和饮食方面 保证休息,避免过度疲劳。饮食应富有营养,及时添加辅食。防止偏食、挑食,以免胃肠功能发生紊乱和营养不良。 2.消除感染病灶 口腔内的某些细菌可能会引起地图舌。因此,要仔细检查牙齿、扁桃体以及颊黏膜有无感染,一旦发现要及时治疗。

病情分析: 您好,关于先天性直肠与周围脏器娄胚胎期中胚层和内胚层分化障碍及发育过程中泄殖腔分隔不完全,
意见建议:使直肠与周围脏器间形成瘘管。直肠尿道瘘,见粪从尿道排出,与尿不混。若粪与尿混合排出为直肠膀胱瘘。粪从阴道排出为直肠阴道瘘或直肠子宫瘘。

你好挑食偏食厌食基本上是由于小孩子缺锌引起的可影响小孩生长发育纠正孩子的偏食挑食的毛病建议先去做个微量元素检察看看是不是由于缺锌引起的如果是由于缺锌可以用新夕给小孩用效果3-4天会有明显改善

专长:妇产科,尤其擅长擅长于妇科炎症、月经不调、不孕不育等疾病

你好,小孩子胀气多是因为消化系统的消化功能发育不全导致的,一般建议在饮食方面宜清淡为主,多吃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多喝水也是有益处的。可以通过服用适量复合维生素B溶液或叶酸片得到解决。

你好,先天性无子宫、幼稚型子宫及无宫腔的实性子宫等发育不良或畸形都会影响女子的生育能力。子宫后位或严重后屈、子宫内膜炎症、宫腔粘连都是造成不孕的原因。

问题分析: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意见建议:心理治疗和社会支持系统对预防本病复发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应尽可能解除或减轻你过重的心理负担和压力,尽可能的解决生活和工作中的实际困难及问题,提高自己的应对能力,积极乐观面对生活。与身体上的疾病相比,心理疾病同样可怕,积极调节自己的心态,一定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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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是突然出现的。最起码此前德拉科·马尔福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男孩,他跟在黑魔王身后走进一场热闹,像个被精致打扮拉出来亮相的漂亮娃娃。

“你看到那个人了么?”德拉科问站在他身旁对女孩微笑的好友。布莱斯·扎比尼的视线没有丝毫偏移,他坚持跟那个女孩碰了下杯,目送着对方转身离去,才把形象往旁边一丢,没正形地靠着桌子喝了一口酒。

“哪个?漂亮么?”布莱斯的目光在全场逡巡,很快就把所有漂亮女人看了个遍,“都是熟人,没有新面孔啊。”

“谁说是女人了?你脑子里为什么只有女人?”德拉科按住布莱斯的肩膀,掰着他让他看向黑魔王在的地方。黑魔王正和几个人讲话,那个男孩就站在黑魔王侧后方,状似不经意地左看右看,百无聊赖的模样跟这场宴会的氛围格格不入。来这里的人都有野心,祈求黑魔王赏赐他们黑魔标记,或者已有标记,但还盼望着更多被重用、信任的机会。

那男孩不一样。只有他不一样。

“那个黑头发的?”布莱斯问,“确实是个新面孔……对你来说。我在黑魔王的住处已经见过他一次了。”

布莱斯不同于德拉科。布莱斯的父亲早逝,他成年以后已经接过了家主的职位。虽然还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务分给他,“家主”这个称呼不过是名存实亡,但他到底有定期觐见黑魔王的资格,知道比德拉科更多的事情。

“他叫哈利·波特。”布莱斯说,“一个月前,我在黑魔王的住处看见了他。他跟我们应该一样大,我觉得,他要么是黑魔王的儿子,要么是黑魔王的情人。”

“为什么你觉得他是黑魔王的儿子?”

“别看黑魔王现在头发都没有一根,他以前是个黑头发帅哥。”布莱斯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家里有一张他学生时代的照片,下次带来给你看……如果波特真是黑魔王的儿子,那他应该长得更像他的母亲,姓氏也随了他的母亲。哦,顺带一提。我上次去的时候你姨妈也在,她对波特的态度……不太像看见了情敌。”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那个姨妈,会对黑魔王的孩子好,但绝对不会善待黑魔王的情人。这么看来,叫波特的男孩应该是黑魔王流落在外的儿子不错了。

然后德拉科看见黑魔王用手掌托起了波特的脸。波特显得有点惊讶和无措,他抗拒地用两只手抓住黑魔王的手腕,黑魔王没有理会,只是拨开他的额发,让周围的人看了什么。

那模样绝对不是对着什么“儿子”,倒像是在掂量一个货物似的。

“看什么呢?”布莱斯也有几分好奇,朝那边伸了伸脖子。此时围在黑魔王周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布莱斯身份足够他凑这个热闹,但资历不够。他慢悠悠地喝着酒,事不关己地下了定论。

“看来我猜错了,他不是黑魔王的儿子,而是黑魔王找来的奖励。你爸爸没准也分了一口吃。”

德拉科用手肘狠怼了布莱斯一下。黑魔王已经放过了波特,波特揉着下巴,仍然站在黑魔王身后两步的地方。他拧着眉头,神情尴尬,脸色苍白。黑魔王对他挥了挥手,似乎是让他走开。波特无礼地转身,大步进了屋子。大厅里金碧辉煌,波特的身影在门口一晃便不见。德拉科扯了扯领带,放下酒杯。

“你干什么去?”布莱斯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爸妈最近有点……但我就是那么一说,可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这种事也不是波特能左右的。”

“如果他真是什么‘奖励’,我希望他在轮到我父亲拆礼物的时候帮我个小忙,我会给出足够的报酬。如果他不是,认识一下黑魔王带在身边的人,你不觉得是个好事么?”

“他多半算不上黑魔王带在身边的‘人’。”布莱斯意有所指地说,“不过没关系,你去吧。马尔福家有你父亲顶着,你还是个孩子呢。”

德拉科对这个说辞很不满意,但到底没说什么。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重新拿起酒杯,朝着大厅走去了。

大厅里家养小精灵穿着精致的制服,平日里杀人的凶徒在悠扬的乐曲中两两成对,翩翩起舞。

德拉科在二楼的露台看到了波特。他趴在栏杆上,身边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口没动的甜点。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在他扭头过来的时候对他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你好,波特先生。”德拉科说,“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你或许已经见过我父亲了。”

波特拧眉眯眼地看着德拉科。

“你走近点,我看不清。”他说,“我视力很差。”

德拉科心里念了一句“麻烦”,依言走近了些。哈利这次把他看清了,恍然大悟地说:“确实,我见过你的父亲了,你们长得很像。”他转过身,改为用手肘搭着栏杆,语气有些困惑。

德拉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走到波特身边,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趴在栏杆上。

“只是好奇。你是黑魔王带来的新面孔,此前从未有人有过如此殊荣。”

“殊荣?”波特嘀咕着,又伸手去揉下巴,“这哪像是殊荣?”

这问话在德拉科听来有些奇怪。黑魔王身边最亲密的,一直以来只有那条大蛇。哈利·波特跟着黑魔王来,布莱斯又说他住在黑魔王的庄园上,这样的待遇是谁也没有的。但波特看起来很困惑,甚至有几分不屑。德拉科扭头看他,发现他正在揉下巴,便想起先前波特那抗拒的姿态。

这个人好像不知道黑魔王的可怕,对黑魔王没有丝毫敬畏。这让他看起来不像“奖励”,但也不像什么情人、继承人。

德拉科朝身后看了看。他此时对哈利·波特充满了好奇,有些话觉得不问不快。但波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的谈话是不是会传到黑魔王耳朵里?

如果是布莱斯,他此刻三思而后行,多半不会把话问出口。但德拉科不一样,即使是外界最风云动荡的时候,德拉科也可以安心地上学,拿下年段第一,在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把作业写完后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三餐菜单,现在最大的烦恼是父母感情可能出了问题。

所以德拉科还是决定问了。实话说,就算冒犯了眼前这个男孩,又能怎么样?他的父亲是黑魔王最看重的下属,而波特是最近才冒出来的,黑魔王一定不会为了波特谴责自己甚至自己的父亲,这点把握,德拉科心里还是有的。于是他直接问出口:“你是黑魔王的下属么?我从未在食死徒的队列里见过你这样年轻的人,他一定很看重你吧?”

哈利警惕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他今天是第一次出门,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刚刚还被一群人围着掂量。那个被称作黑魔王的人看待他,像是看着一个物件,那些人也是一样。他摸不清自己的处境,也弄不清眼前人的意图。

但他问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有一个同龄人能够说话,这对哈利来说是很难得的,于是他谨慎地回答:“不是。我不是里德尔的下属,也不是什么食死徒。”

他直呼黑魔王为“里德尔”,黑魔王竟然允许这样的冒犯。但这同时还透露出一个讯息:波特对黑魔王非常不满。

德拉科还没有见过对黑魔王不满的人。他索性摊牌:“黑魔王把你带来,要你做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的,继承人,或者情人?”

以哈利此时的心境,这个问话似乎是某种羞辱和嘲讽。但德拉科·马尔福问得太认真了,哈利心中原本燃起的怒火迅速熄灭,变成一股有些荒谬的愉悦。

“你以为我是里德尔的男孩?”他笑着问,“是不是这个意思?”

“用词太客气了,我以为你是男妓,我还以为我爸爸睡过你。他们刚刚一群人围着你,就像狼围着羊。”

“羊可以被杀来吃肉,你有没有这样的价值?”

哈利笑出了声。那一瞬间舞池的灯光似乎都落到他的眼睛里,那些围绕着德拉科的明亮的邪恶,一瞬间黯淡下去。

“我出来刚刚半年。”哈利说,“只有半年。你父亲来过很多次,他很受里德尔信重。里德尔曾经示意你父亲带走庄园里任何他喜欢的东西,我当时就在旁边……”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见着德拉科脸色不好,才继续说道,“但你爸爸更喜欢女人。”

德拉科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说他对我妈妈不贞?”

哈利仍然笑着,看着德拉科:“我不知道。他拿了一个戒指,说要送给一个叫纳西莎的人。”

德拉科松了口气:“那是我妈妈。”

哈利拿起一块小蛋糕,对他举了举:“恭喜,为你的家庭干杯。”

德拉科跟着喝了一口酒。他不知道为什么波特看起来心情变好了,这个人刚走进院子的时候还是一副摸不清状况的模样,现在却好像有了什么依仗。

他忍不住又问:“你不是黑魔王的下属,也不是……那黑魔王为什么养着你?”

“我不知道……”他远远地看着里德尔,眼神里有许多说不清的情绪,“我十四岁来到这里,连我是十四岁都是他告诉我的。我被关了两年,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最近他才允许我出来……就好像我要死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哈利撩起自己的刘海给德拉科看,那白皙的额头上,有一道闪电形的疤。

德拉科想起被那些人掂量着看的时候,波特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个疤,看到么?”哈利说,“刚刚他们围着我,说了些恭喜里德尔的话。他以为自己的管束很严格,但那个长卷头发、有些疯疯癫癫的女人曾经专门找过我一次。她大概有跟你一样的误会,以为我是被里德尔豢养起来的。她想杀了我,然后看到我这个疤。她说我是被标记好的,注定要死,但轮不到她杀。”

他放下手,那道疤被遮起来了。他看着德拉科的眼睛,问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德拉科抿了抿唇:“德拉科。我叫德拉科·马尔福,你说的那个女人,或许是我姨妈……她迷恋黑魔王,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从你们的脑回路来看,你们确实是一家。”他离开一直贴着的栏杆,空中飘着的甜点盘子跟着晃荡了一下。

他朝下面指了指,德拉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黑魔王那双猩红的眼睛正望着这边,他赶紧鞠躬行礼。

波特在他身边发出疑似嘲笑的声音。

“我得走了。”他说,“里德尔在叫我……你听不见,是不是?这声音似乎是从我脑子里响起来的,多奇怪啊。”

他两手插着口袋,那副模样让德拉科直觉他糟蹋了身上那身上好的西服。但到最后,德拉科也不记得波特到底穿了什么西服,只记得他的背影,和那个晃晃悠悠的甜点盘子。满满一盘甜点,波特只吃了一口。他是不喜欢甜,还是没有胃口?

波特出场的频率渐渐高了。晚宴,舞会,下午茶。任何黑魔王会出席的地方,或者不会出席的地方,波特都在。他似乎很受欢迎,谁都愿意跟他说两句话。对他脸色最差的应该是那个在黑魔王不在的时候,守卫一样跟在他身边的蝙蝠一样的男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其他人对他都是笑脸相迎。

就像是一场闹剧,这些杀人如麻的恶徒,喜欢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麻瓜按在不可饶恕咒下折磨取乐,他们残存的善良似乎在这一刻膨胀到极致,对着一个男孩微笑,因为他时日无多,必死无疑。 

他们以为波特什么都不知道,却不晓得贝拉特里克斯早就漏了口风。波特看着那些笑脸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德拉科很想知道,但又没法知道。自波特初登场的舞会后,德拉科再没机会单独跟波特说上几句话。那个晚上的酒,那个晚上波特露出的笑,那个晚上波特轻描淡写一样说出的死亡,就像是梦一样。

布莱斯觉得德拉科有点脑子出问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德拉科对波特的兴趣不减反增。他原本对食死徒的事情兴致缺缺,如今却时时刻刻出现在那些无聊的聚会上。

“你看上波特了?”布莱斯凭着直觉问。年少继位的扎比尼家主有他独特的野心和浪漫,在他的认知中,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大改变的,不是权势,就是爱情。眼下,马尔福家有卢修斯顶着,再大的权势也落不到德拉科头上,更何况黑魔王治下,反对者是畜生,支持者是刀剑,谁都不是人,德拉科一贯倦怠于此,因此不可能为权势性情大变。那就只有爱情,哈利·波特,这个男孩怎样让德拉科·马尔福有了爱情?

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布莱斯的问题。他看上波特了么?他也不知道。他和波特接触的时间少得可怜,他也不觉得“一见钟情”有多靠谱。可波特就是在他脑子里转,白天,黑夜,他看到深沉的夜幕会想起波特,看到看到明亮的阳光也会想起波特。如果这就是“爱情”,他的爱情来得也太突然和轻易。他自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他的沉默在布莱斯看来已经是回答,布莱斯眉头一皱,警觉地在屋里甩了两个静音咒。

“你真看上波特了?”他问,“德拉科,你可别犯傻。”

德拉科眉头一挑,看向布莱斯。布莱斯难得神情严肃:“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德拉科便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很关注他。这能说明什么?”

“你这么关注他,想得到什么,又为了什么?”

“他自己还是个囚徒,能给我什么,又能实现我的什么目的?”

德拉科心里一动,面不改色地反问:“知道什么?”

布莱斯又加了一道静音咒。

“我和你从小就是朋友,有些事情你没参与也不感兴趣,我就没有告诉你。但是德拉科,到六月你就成年了,马尔福家主虽然还是你爸,但你爸是黑魔王看重的仆人之一,黑魔王的目光早晚要落到你身上。”

“你跟我说这些事做什么?”

“波特这个人,你想都别想。”布莱斯果断道,“一点都不能想,你明不明白?不止是从今天开始忘了他,还要把他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你大脑封闭术学得怎么样?”

这次轮到德拉科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学了大脑封闭术?”

“这年头谁没点保命的手段?”布莱斯苦笑一声,“我们关系这么好,你看,你还要我自己猜。”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不同于追逐着黑魔王脚步建功立业的长辈,年轻的食死徒后代在残忍铸就的安逸生活中,多少厌倦那些满是鲜血的事情。他们有的人甚至见过父母长辈对非我族类的态度,那些狰狞面孔前一刻注视着死去的小小的躯体,下一刻转向自己同样大小的孩子又露出慈爱的笑容。

罪恶的阴影追逐缠绕,继承者们没有选择,也没有能力,只能低头,战战兢兢地走下去。

“你抽烟么?”布莱斯突然问。他抽出一盒烟——是的,一盒。不是守旧的纯血巫师常用的那种古董烟斗,而是一盒麻瓜的烟。德拉科没有接,布莱斯自己点了一根,吞云吐雾地说:“听我的,德拉科,我透个底给你,免得你做傻事。那男孩,波特,你不能想,也不能碰。他是非死不可的,你多半也知道了。我话放在这里,如果你动了什么歪心思,想让他活命,帮他逃走,除非你想整个马尔福家都为你的爱情陪葬,不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烟雾袅袅,一时没人说话。突然,德拉科开口问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

布莱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摇头。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层次能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来告诉我。”他不解地看向德拉科,“你真的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

德拉科抿了抿嘴唇。他突然站起来,从布莱斯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他把烟点燃,用力咬了下滤嘴却没有抽,就这么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他说,“我刚刚咬住烟嘴的时候想了想——”

“麻瓜的烟管那玩意儿叫滤嘴。”

“别打断我。”德拉科把窗户打开,让烟味散出去,“我刚才想了想,如果他不喜欢香烟,我或许不会抽烟。这是不是喜欢?”

“你觉得这不是喜欢?我是不会为了那些漂亮姑娘戒烟。”

“潘西让你戒也不行?”

布莱斯也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两个人一起看着地上的两个烟头发呆。潘西·帕金森的父母最近在考虑女儿的婚事了,扎比尼家主空有家主之名,毫无竞争之力。德拉科倒是个好选择,可惜他父母眼光更高。最近有消息,说帕金森家可能要和高尔家联姻了。

“我想让波特活。”德拉科轻轻地说,“我没法解释,我觉得一见钟情太蠢了。我应该还没有爱上他,或者其实也算不上喜欢他。我就是不想他死。”

“你这样特别像……特别像那种麻瓜小说里写的,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你没见过这样的人,听起来有点恶心。你是这样么?”

“我确实没见过他这样的人,但这应该不是全部的我喜欢他的理由。”德拉科说,“他很……很奇异。按照他告诉我的,他十四岁之前是一切空白,一直到十六岁都被关着。他知道自己必须死,又对外界一无所知,我初见他的时候他第一次离开黑魔王的庄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布莱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非发疯不可。”

“波特没疯。他不仅没疯,似乎还迅速接受了这一切。他接受了这一切,在一个所有人都希望他死的地方对每个人笑,好像看不懂那些笑容下藏着什么想法。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不会就那么……死了。”德拉科一口气说完,看着布莱斯。布莱斯几乎把“你他妈疯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是他不会死,还是你要帮着他不死?”他说,“德拉科,你可想好了……”

德拉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想好了,他能怎么想好了?马尔福家不归他管,他自己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连远远看波特一眼,都是仗着马尔福的名头才能跳出校规束缚,终日在学校和家庭之间反复。

他想波特活也好,想波特死也好,这本就是跟他无关、甚至无权思考的事情。

“我就是想想,不会怎么样。”他说,“我虽然不像你已经是家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

他们都没再说话,默默巩固了大脑的防御,把今天的谈话全都锁在深渊里。

防住了旁人探看,防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德拉科没法忘记自己想着的事情,尤其是波特最近开始注意到他的视线,偶尔会给他一个微笑。

简直离谱。他难道就为了那么一个微笑、甚至只一个眼神就神魂颠倒?波特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夏天的已经慢慢走近,第一次看见波特是在波特刚满十六岁的夏天,现如今他已经快要十七。

波特的生日在七月三十一,所有食死徒都知道这件事,说那是“大日子”。

德拉科想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为此在一个周六从霍格沃茨跑到了对角巷。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像个傻瓜,他跟波特总共可只说过一次话。他或许——就算是他喜欢波特,波特对他是什么感觉?他就算精心选了礼物,波特也没办法把礼物拿到手里。

最近食死徒兴奋异常。有什么值得这样兴奋的大事?可能只有波特的死亡吧。波特会在他满十七岁的时候死去,这是德拉科目前已知的信息。

德拉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翻倒巷。他以往也来这里,起初是跟着父亲,后来自己就可以。

翻倒巷里能给波特买到什么礼物?那里的保命利器都带毒,如果波特想用那里的东西在黑魔王面前保住他的命,他可能会先死一步。

“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我又梦见他看着我,用那双绿眼睛,几乎是控诉……”

“他现在应该更像……他的眼睛应该也……”

两个男人从德拉科身边走了过去。他们步伐匆匆,交谈的时候声音放得又低又含糊。他们还说了一些容易让德拉科在意的词,比如“七月”,比如“绿眼睛”。

德拉科下意识地决定跟上去。他们走进一家咖啡厅,德拉科走到那两个男人身后的位置。他们背对背,德拉科要了一杯咖啡,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说……十七岁……找不到……就是死……”

“这两年,我们找了那么多……”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德拉科脑海中闪过。他拿起咖啡杯,假装低头去喝,嘴巴藏在杯口里,却是小声道:“哈利·波特?”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坐在德拉科身后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动作太快,撞到德拉科,一杯咖啡都洒在德拉科的衣服上。他急急忙忙站起来脱外套,那男人也匆匆转身帮他擦拭,并提出赔他一杯。德拉科发了一会儿脾气,决定接受道歉,那男人在他面前重新坐下,还帮他要了一杯新的咖啡。他的同伴挤在德拉科身边,看似顺理成章,又仿佛暗藏威胁。

三个人,没人说话。他们都看着彼此,眼神中有戒备和警惕。

新的咖啡很快端了上来,侍应生拿着托盘鞠躬离开。眉眼官司结束了,男人中看着较为温和的那个自我介绍道:“我是慕恩,这是道格。我非常确信我刚刚听到你说了什么,我猜我们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你听到了一点我们的谈话。现在,请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这非常重要。”

德拉科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以此掩饰自己的慌乱。道格的魔杖在桌子的掩饰下戳着他的大腿,如果他心怀不轨,或者说不出他们想要的事,最起码要搭上一条腿。

但他是知道消息的人。主动权其实是在他的手里。

“你们是谁?为什么找他?”德拉科问。

慕恩和道格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德拉科挑了下眉毛,放下杯子道:“这咖啡不错,我想您道歉的诚意非常足够了。”

慕恩和道格对视了一眼。这是两年的追寻来,他们第一次如此接近想要的消息。应不应该放手一搏?道格慢慢地点了下头,慕恩这才说道:“我们是他的家人,他和我们走失,已经两年多了。”

时间对得上。德拉科这才露出一点情报:“可他说自己没有家人。他没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他一直被他的监护人严密看守,也许你们是害他一直被关起来的人,因为你们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他被关起——”道格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慕恩不得不在桌子下用力踢了他一脚。

“这位先生,我们确实是哈利的家人。”慕恩说,“你无法信任我们,我们也无法信任你这个突然出来的人。你说他失忆了,那我们也没办法出示更多的证据让你相信我们。看起来你是和我们一起的,不如你先说明,你是谁的人?”

慕恩在桌上比划了几个字母,德拉科连连摇头,比划了另外几个。

慕恩和道格都愣住了。他们怔怔地盯着桌面,过了片刻,道格说道:“你母亲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是不是……”他在桌面用手指写了一个“N”。这次轮到德拉科觉得匪夷所思了,他拧眉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也看着他。好一会儿德拉科才点了点头,这下,两个男人的态度完全变了。

“难以相信……我们无法信任你。”慕恩说,“拿着这个,是干洗费。”

他递给德拉科一沓钞票,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德拉科看了几遍,道格就说:“数一数,够不够?”

德拉科点点头,说着“太多了”,把纸条夹在几张钱里递回去。慕恩把钱收好,一口喝完了他的咖啡。

“下星期六下午这个时间,你有没有空?”慕恩轻声问。

德拉科摇头,同样小声地道:“下星期三晚上八点,十二点前我必须离开。”

慕恩点了点头,拿起帽子。

“很高兴认识您,先生。”他一边起身一边说,“再次为弄脏了您的衣服道歉。”

“不是什么大事,人生总有意外。”德拉科也起身,和两个男人握手。然后,男人们离开,德拉科喝完自己的咖啡,把慕恩给他的那些钱留下当做小费,也离开了。

德拉科回到马尔福庄园,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也没把这场奇遇告诉任何人,只说自己累了,要请假。

他母亲从来疼爱他,问都没有问就同意了。猫头鹰带着信飞向霍格沃茨,德拉科舒舒服服地趴在自己的床上,想着那两个人。

他在桌子上写了自己的姓,那个道格就说出了他母亲的名。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透露了波特的消息,对还是不对,下星期三晚上八点,自己要不要去?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翻涌。他完全不用这样,他是马尔福家的独子,马尔福家早晚要落在他手上。他的人生不需要冒险,只有安逸。他以后要做的最恶心的事,就是去折磨甚至屠杀那些麻瓜、混血、和脑子愚蠢的纯血。他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他的爷爷说不定还要更过分。换句话说,从来如此。

可是,波特。波特那天站在露台,他说着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露出微笑,他笑着的时候就像是一轮太阳。

波特跟他们不一样。他在德拉科·马尔福的世界中是一个独特的人,让德拉科从前认知的未来出现了一个分支选项。

如果能够奔向光明,谁要一直潜在黑暗里?

死在奔赴光明的路上,也好过死在泥里。

德拉科就这样下定了决心。

星期三晚上八点,夜色深沉。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巫师长袍,长袍是最普通的款式,没有任何特殊的设计。他站在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的中间,闭着眼睛,默念心中的那个地址。

“格里莫广场12号。”

一栋房子凭空出现,两旁房子里的麻瓜什么都不知道。德拉科深吸口气,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七月越来越近,宴会的排场也一次比一次大。德拉科在自己的成年生日会上看到波特,斯内普跟着他,在这场宴会的人都看向他。

波特时日无多。黑魔王这样放他出来乱转,自然有他的用意。德拉科以前不清楚,他是最近才明白,波特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展品。

他和波特在露台相遇。斯内普在外面跟人说话,进了庄园没人会怕波特跑出去。

“好久不见。”波特心情很好地跟德拉科打招呼,“十七岁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德拉科轻轻点头,算是谢过哈利的祝福。他回头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并没有注意这里。于是他小声地说:“你的生日,你有什么打算?”

他说的很隐晦,但是哈利听懂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哈利说,“这些人,这里的每个人,他们都希望我死。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必须死?又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这样到处乱转,过舒适的生活?你觉得里德尔是不是这样让人死前享乐的宽仁性格?”

“我知道。”德拉科飞快地说,“我都……我知道。波特,我甚至可以帮你逃出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德拉科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是一个魂器,波特,这就是你必须死亡的原因,也是你被展览的原因。你是黑魔王无意铸就的伟大杰作,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活体魂器。但是现在,黑魔王要拿回寄放在你身体里的魂片……所以你必须死,死在你十七岁的成人礼。你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是注定要杀死黑魔王的人,所以黑魔王想要杀你,却失败了。他只成功杀了你的父母,你的父母为了保护你死去,在你的血脉里留下魔法。一直到你成年。波特,这魔法保护你的生命不受侵害,也保证你的任何思想都不被探知——所以我告诉你这些。波特,你得相信我。”

哈利震惊地看着德拉科。

“我相信你……”他喃喃道,“这太突然了……你怎么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德拉科面对哈利的怀疑并不生气。

“今天只是跟你打声招呼。”他说,“我的成人礼宴会会办足足一周,最后一天的时候,你在后院的斯莱特林徽章雕塑下等我。无论你来不来,我都会去。我等你到十二点,波特。”

波特没有想过这个发展。德拉科说完上面这些话,就像是结束一场闲谈一样,端着酒杯离开露台,路过斯内普的时候,他还微微躬身示意。之后他融入觥筹交错的人群,融入悠扬的舞曲。哈利盯着德拉科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斯内普站在他面前。

“他跟你说了什么?”男人阴沉着脸,一副审问的语气,“不要节外生枝,波特。”

“没什么,教授。”他说,“小马尔福先生这个做派,让我有些奇怪……我是魂器这件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们也都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死,这个消息不是秘密,是不是?我是不是只能……”

“你必须。”斯内普不留情面地说,“你不是一个自由人,波特先生,我也不想为你搭上我的性命。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给我添乱。”

“今天就先回去吧。”他说。

斯内普巴不得这样。来照看这个孩子实在非他所愿,没有什么比天天看着那张酷似詹姆·波特的脸更让他烦躁。如同莉莉一样的绿眼睛多少能够给他慰藉,但更多的也是伤痛。这件事尽早结束,对他来说也是解脱。

但他早该想到,莉莉的基因再优秀也没办法抹杀詹姆基因中让人发疯的部分。六月十二日,德拉科成年礼宴会的最后一天,潘西·帕金森和布莱斯·扎比尼私奔引起骚动,两家人马到处搜查的时候,在后花园发现哈利·波特意图逃跑,将其抓获。

这个活体魂器一直地位尊荣,吃穿从来没被亏待过,黑魔王面对他的时候,神情也经常是满意、甚至是温和的。

这次可不一样了。一直老老实实的活体魂器,在已经定好的死亡前想要逃离。黑魔王勃然大怒,波特痛苦的惨叫站在门外的人也能听见。

之后,波特被严加看管起来。

而波特被严加看管起来的第二个晚上,黑魔王有事出门,德拉科·马尔福前来探望。小马尔福先生正是这次带人抓住波特的功臣,这个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突然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谁也不能再看低他。他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带领下来到黑魔王庄园,说要看看自己亲手抓住的人。守门的食死徒觉得他年纪轻,沉不住气,想要反复品尝胜利的喜悦,又有贝拉特里克斯坐镇门,便给了放行许可。

房门打开,门缝里露出波特怨恨的脸。

房门关上,门外的食死徒听见屋里争吵的声音。

房门再打开,小马尔福先生心情很好,像是好好耀武扬威了一番。

小马尔福先生和他姨妈扬长而去,屋里噼啪一阵响,好像是波特砸了什么东西。

这一天是波特死亡的日子。

食死徒聚集在黑魔王的庄园,院子里搭起一个巨大的坩埚。稍后黑魔王要走进这个坩埚,用波特的鲜血沐浴。到时候流落在外的魂片回到黑魔王的身体里,世间最强大的巫师会变得更加强大。

一切都准备好了。坩埚里斯内普精心准备的魔药开始沸腾,波特被绑缚在十字架上。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被禁了足,此时他低垂着头被绑在坩埚后的那根柱子上,即将迎来自己的命运。

而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先是魔药爆炸,巨大的火光模糊了每个人的视线。然后是波特跑了,奇怪的是波特一边跑,头发一边好像变成了金的。再然后是本来已经私奔的布莱斯和潘西,两个人从大门冲进来,后面带着几百人的队伍,说要杀了黑魔王,恢复婚姻自由。

好像一个原本严肃的故事,最终以童话作为结尾。黑头发的波特在人群中拦住金头发的波特,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慕恩,原名莱姆斯·卢平,我父亲的好友,这是道格,真名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教父,你的舅舅!”

金头发的波特气得直跳脚:“你他妈——操,波特?你怎么回事——那锅魔药为什么炸了!?”

波特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去记忆。被告知十四岁的那一天,负责看守他的人就是黑魔王最信赖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有一张身份牌,上面写着“哈利·波特母亲的童年好友”。哈利一开始将信将疑,后来也发现这位脾气差的斯内普先生,除了看他不顺眼,没有其他任何问题。他选择相信斯内普先生的话,他们原定就要在今天趁乱逃跑。

而德拉科是意料之外的一步棋。

斯内普教导哈利,抓住露面的机会,尽可能为自己笼络人心。哈利被关在黑魔王庄园,没有魔杖,也没有记忆。他听从斯内普教导,能利用的东西,只有自己的“不同”而已。

但他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地钓上了德拉科这条大鱼。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站在那些穷凶极恶的食死徒中间,却又跟他们格格不入。在人人都想着权势、地位、纯血万岁的时候,他在乎的竟然是自己的家庭幸福。

波特由此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底的、沉甸甸的大石头,那时刻不说粉碎也削了一半。他在月光下看着德拉科·马尔福,露出两年来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没想到你会在外面见到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哈利说,“斯内普教授正是直接把我送到格里莫广场,他们都没想到会这样见到我,就说了你们的计划。太冒险了,万一你死了呢?还有,那个扎比尼和帕金森是怎么回事,你——”

德拉科堵住了哈利喋喋不休的嘴。

他一把抓住哈利,也不管身边魔咒乱飞,就搂着哈利的腰,亲上他的嘴。

“你算计我,你等我跟你算账。”他亲完还要放狠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也想想怎么跟我说吧——”

哈利恨恨地用手背擦嘴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天他将计就计,故意上德拉科的套,想看看他要干什么。之后在房间里,马尔福进来就给他灌复方汤剂,说让他拿上魔杖跟着贝拉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二话不说就亲他。干什么啊?他可没确定自己要不要喜欢马尔福,他们总共才好好说了两次话,每次见面都只是偷偷看对方一下。

他们之间爱情的桥梁是怎么建立起来的,这一切可都太奇怪了吧?

哈利抓着魔杖——已经不是德拉科那根,而是他自己原本那根冬青木的。他满脑袋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就将一个食死徒击退出去,正好撞在德拉科身上。

哈利一边补救,一边冲到德拉科旁边,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和他背靠背站着,守住彼此的视线盲区。

他们的故事有点突然,但也不是那么没有道理。有些事情就是尽在不言中,他们之间只是没条件开口,但不是无迹可寻。一点不同,一点好奇,一场谈话,一次对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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