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醒醒,你根本没有妹妹。
1.前篇虚构中寻找真实的续,这玩意儿居然有续。
2.整篇文依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沙雕预警。
3.依然没有CP但是混了很多有的没的极其杂乱。
6.原作属于墨香,角色属于魔道,OOC归我。
事情就从温若寒死前两周说起吧。
接过孟瑶手中朱槿的温若寒X金光善亲笔本时,温若寒还有点恍惚,盼望已久的愿望突然实现,珍贵的宛如易碎的梦境般,既不真切也不可置信。
于是他一个激动下就把孟瑶收为了义子,内心偷偷将他视为跟朱槿大人所出的儿子,待遇比嫡长子温旭都好。
然而两周后看到封底的心形温若寒就过世了。
朱槿心下死,做鬼也从容。
由于温旭长年在外历练,对本家的消息不甚灵通,来不及听说老爹便当就被自己没见过面的便宜义弟传假令给流放边疆;温晁更不用说,至今仍未出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再出来。
自此,歧山温氏进入了瑶王盛世,朝医药美容与精进胭脂水粉的康庄大道一去不回,连带女修都增加了不少。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管了,我们宗主真美啊!
温家修士今天也沉迷美貌,不知今朝是何夕。
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
聂怀桑一反常态,不需要他大哥提着刀来砸门,也不需要江澄把他掐醒──昨天又赶稿的江澄甚至还在睡──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手脚利落的滚进里间梳洗更衣。
于是江澄醒来就看见他穿着淡色的长裙坐在镜子前打扮,眉都画完了正在点唇,一双眼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灵动有神,就像个普通姑娘。
缺点大概是看起来被马车辗过一样平坦的胸。
江澄决定翻过身继续睡。
下一秒他被聂怀桑单手揪住后领往屏风后扔,力气大的好像他是赤锋尊的亲弟弟。
──他一定是平常分裂成聂怀桑跟朱槿久了今天终于疯了。
江澄倒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想。
外头聂怀桑的声音隔着山水画的屏风传来:「江晚吟你快点,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吗?」一套清河修士服跟着被丢了过来。
被砸了一脸的江澄:……。
两个月前《清河小品》的读者们向瑶王发起了请愿书,希望对方能把不夜天的前殿和广场出租一下,姑娘们想募资举办读者心得交流分享会。等了三天才从歧山收到瑶王的同意书跟邀请函。
还寄信给了朱槿和直居士,请他们务必来现场共赴这充满历史性的一刻。
聂怀桑欣然同意,江澄则疯狂拒绝。
──开什么玩笑!要他穿着江家的衣袍,跟一群内心奔放如魏无羡的女人挤在一起丢人现眼?若是江家少宗主在画龙阳春宫这种事被发现了,他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其他世家子弟又会怎么看他?
江家祖宗:总之先烧几本下来啊傻孙子。
「实际上也不会怎么样啊,」聂怀桑中肯的评价道:「魏兄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蓝二公子就不用说了,八成是读者之一、曦臣哥哥的重点肯定是『江公子你画技真好』,至于子轩兄,我想他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最后他大哥这几天去夜猎了,什么时候回来要看妖兽的运气。
江澄:我身边怎么净是些蠢蛋?
聂怀桑看他面有菜色,想了想接着提议:「不然我们可以穿女装,反正这本来就是姑娘们的祭典,看见男人搞不好会很尴尬。」
江澄想揍他一顿,但他更好奇聂怀桑从哪里随手掏出裙子。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还是两套当季最新款。
江澄最后拒绝了女装和穿江家宗袍赴约便屈服了。
如同当年屈服于委身金孔雀的威胁那样,这次是利诱的加班费跟聂朱槿精分出的暴力。
事实证明江澄想多了。
刚抵达不夜天,把聂怀桑扔下剑(妈的聂怀桑你到底什么时后才要学御剑),江澄就看见一大群姑娘,蚂蚁般密密麻麻聚集在门口,基本上人手一本《清河小品》、神色兴奋,激动的手舞足蹈。
还有零零散散,打扮成他模样的女修。
江澄:……?……???
「……那是什么?」他指着一个打扮成魏无羡的女修问道,那个女修还亲密的勾着一个“江澄”。
聂怀桑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翻不夜天的配置地图,看起来毫不在乎:「抠死普类。」
江澄:「抠什么?」
「一种表演艺术的型式,就是打扮成书上人的样子,得到扮演者同意后可以用留影石印下来。」
聂怀桑觉得可惜,并没有看见哪个女修扮他大哥。
想了想,他补了一句:「瑶哥提议的。」因为可以增加他家脂粉的销量。
虽然没有姑娘想不开扮成他一米九的肌肉大哥,但瞄准他的人倒不少。
江澄眼睁睁的看着大量的“江晚吟”、“魏无羡”、“聂怀桑”从四面八方涌入(由于时间还太早,基于地理上的优势,在场的云梦女修和清河女修呈压倒性的数量),并惊恐的发现自己心底涌现了被血汗老板压榨的恐惧。
聂怀桑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聂怀桑。
──而且都热爱龙阳春宫。
作为主办方特邀嘉宾,聂怀桑不但不需要跟外头的姑娘们一起排队,他还有自己专用的摊子跟休息区,而稍早运来的新刊已经一箱一箱的在摊上摆好了,就等着拆箱跟就位。
「唔,江兄你等等帮我顾一下摊……、咳咳、咳、不对──」聂怀桑边整里边说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捏了捏嗓子咳了几声。
然后江澄就听见他嘴里蹦出了悦耳动听的,女声。
聂怀桑没觉得哪不对,转头继续问他:「你觉得这样如何?要再高吗?会不会太老气不够少女?」
接着他木然的摇了摇头。
──「你现在去结扎就能嫁人了。」
江澄打从心底由衷回答道。
没等他俩当众开撕,隔壁的摊位就传来了熟悉又惊喜的呼喊:「这不是阿澄……,不对、阿直吗?」
江澄并没有反应过来阿直是谁,但这不妨碍他听见江厌离如鸟雀般动人轻快的嗓音就逃命的反射动作,然而就算这次没有虞紫鸢一甩鞭子就把他捆来也有一边伸脚等着的聂怀桑,江澄无处可逃。
于是他僵硬的回过头,看见自家阿姐穿着兰陵金氏的修士服,一头男式发型,眼睛笑弯弯的看着他,后头站着双手交叉枕在头上的魏无羡和乖乖坐着小媳妇一样的金子轩。
「阿、阿姐。」江澄尴尬的点点头,瞄了江厌离摊上的刊物一眼,意料之中的金子轩受本。
──为什么金孔雀你可以这么淡定的坐在它正前方?
江澄一阵胃痛,接着他就被魏无羡一手揽了过去,两人围在后边嘀嘀咕咕。
「好哇!江澄你小子!」魏无羡对着他挤眉弄眼,不知道江厌离跟他说了什么他居然没亏江澄清河修士的装扮:「有伴了居然没跟师兄我报告!多久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他看了一眼正跟江厌离相谈甚欢的聂怀桑(少女音),啧啧了两声露出一抹促狭的笑:「虽然有点贫……,不过长得挺可爱的嘛,师弟你有福气啊。」
说得好像你改姓蓝魏氏有告诉我似的,小娇妻。
「闭上你的嘴!」江澄举起一只手,面无表情的朝他拍了下去。
──就是全天下的人类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聂怀桑这个人的存在根本就是这世界对他江晚吟所有恶意的具现化。
魏无羡全当他害羞不好意思,脸上依然笑嘻嘻的没心没肺:「话说你知道这在干嘛吗?师姐说是她要买书,让我来帮她提个东西、可今天一早我家蓝二哥哥居然也说要来岐山──什么书师姐跟蓝湛都抢着要啊?而且居然办在岐山不是姑苏,他们温家什么时后这么有文化了?」
这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交往以来,对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哪却不带着他──想想好像有点委屈?魏无羡扁扁嘴。
江澄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蓝二公子在这?」
魏无羡点点头:「去排楼上进场了,你说人怎么这么多?」
「……。」江澄试图想象了一下一脸肃穆、眼神冷漠、举止端方雅正的蓝二公子混在一群女修里争抢新刊的场面。
──不,他现在应该一本正经的在队伍里打坐,这个伪君子。
江澄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跟阿直一起来的,您肯定就是朱槿大人!我是阿直的姊姊、笔名莲藕,经营书摊云梦『轩下荷塘』,主萌金公子受。没想到这次居然被分到了隔壁摊,真是太荣幸了!」
「莲藕姊姊快别这么说,平日多亏江……、阿直,我也有机会拜读姊姊妳的创作集,姊姊笔下的子轩兄由傲转娇的过程真是绝妙!那一层又一层的微妙差距、傲与娇难以衡量的界线,纵横傲娇界文坛,我从未看过有人能像姊姊这样如此拿捏、熟知分寸!」
「朱槿大人夸过头了!我只是将金公子的魅力如实表现……,对的,是金公子作为素材──我是说灵感来源、太好吃、不是我是说太优秀了!」
「姊姊说的是,所谓『傲娇年年有,子轩特别好』是吧?」
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人,江澄就不懂了,他阿姐是知道聂怀桑那混蛋=朱槿的(毕竟他一天到晚受困于清河,总不能没个交代),平时也没看他俩有任何互动──除了隔着他交换本子──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不,说到底为什么看起来像认识了十年有余?
直大居士根本不懂所谓:「和我吃了同一个CP,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姊妹。」
聂怀桑雷不多,几乎什么CP都肯写──甚至是朝他自己下手的怀桑受向──而金子轩攻就是为数不多他试了也吃不下、就算兰陵匿名秦仙子砸再多银两来求轩勋骨科给他也下不了手。
题外话,兰陵某不具名的秦仙子是朱槿所有骨科CP的狂热支持者,她的梦想是拥有一名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妹控哥哥。
江澄曾经问过聂怀桑对金子轩的攻受成见,当时聂怀桑一脸复杂的回答他:「江兄,有些人生下来就只能待在他能待的位置。你知道吗?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那是江澄生平第一次为金子轩感到悲哀。
魏无羡正在怀疑人生。
现在是一般入场前半个时辰,他师姐刚跟江澄的红粉知己(他原本要说心上人结果被江澄揍了,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分开,带着他跟金孔雀在会场里四处交换话本和打招呼。
虽然要跟金孔雀同行让他很不悦,但他魏无羡一向很乐意为江厌离服务。
──这也就罢了,可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
魏无羡看着眼前的巨大画像目瞪口呆。
云梦江氏跟巴陵欧阳氏是老交情,欧阳宗主跟江枫眠经常凑在一起泡茶或下棋,魏无羡也见过几次欧阳宗主和他夫人,两人来莲花坞拜访总是同进同出。
然而家族和丈夫之间的交情却无法缓和他们妻子之间的关系。
欧阳夫人跟虞夫人感情是出了名的糟糕,特别是这几年恶化的厉害。
她们见面不到一刻钟就能夹杂着「羡澄」、「澄羡」、「邪教」、「妳才OOC」……等等,魏无羡听不懂但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羞辱的词语大打出手,紫电跟欧阳夫人的配剑绛光在校场上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舍、电光四射,好不精彩。
不过欧阳夫人跟师姐的关系倒是很好,虞夫人不在场时能聊上一下午。
此时欧阳夫人刚挂好巨大的江澄肖像(半露肩),站在书摊前边调整角度边欣赏,转头看见江厌离眼神便亮了起来,赶紧拿起摊上的话本招呼她。
「阿离妳来啦!来来来,快看看世伯母的这张羡澄本的阿澄海报,我可是花了十几天在构图,就为了这天啊!」她拉起江厌离的手,亲密的说道。
──幸好虞紫鸢那个女人不在现场,澄羡哪儿比的上羡澄?谁说自己的儿子就非要当攻的?还不是自己拉不下那个脸!哼!好女人就该嗑儿子受、孙子攻!老娘未来就算做了祖母也会继续高举羡澄大旗!双杰大法好!
欧阳夫人有些偏激的想到。
不同于总是和欧阳夫人互掐的母亲,江厌离打从心底嗑着双杰互攻,哪边都无所谓,有长得好看感情又好的弟弟真是太棒了。
于是她笑咪咪的交出自己的金公子受本:「夫人的画技又进步了!阿澄眼睛的部分色泽特别明亮有神,衬得头发涂黑后线条层次分明……,这是姑苏产的墨水吗?」
「没错没错,还是阿离有眼光!我跟妳说啊姑苏那儿的墨水连直居士都推荐呢……」
彷佛与江厌离、欧阳夫人身处不同世界的魏无羡正瞪着江澄的卖肉挂画,脑内思考着欧阳夫人怪异的行为的背后是否有危害自己师弟的意图。
哪个正常人会想画江澄的挂轴?要画也该画他魏无羡,他可比江澄俊多了。不过……,羡澄!又是羡澄。那到底是什么?跟吃有没有关系?
很快魏无羡就后悔了。
继欧阳夫人后,师姐陆陆续续带着他跟金子轩走了一摊又一摊,江澄的肖像那不是第一张,同时也不只江澄一人,也有他魏无羡。
两人姿态亲密的挂轴到处都是,单人图反而显少。
──姿态亲密是什么?!
──为什么他跟江澄会摆出像是蓝忘机搂着他的姿势?为什么?!
魏无羡震惊的说不出话。
良久,他抬起手,朝着师姐刚刚交给自己的话本:《羡澄-师兄不要》伸去。
魏无羡在「下流」有关的任何事上有着无师自通的本领。
他读完那羡澄话本后,飞快的替师姐将所有双杰话本搬回摊位,破天荒的留了金子轩和江厌离独处──经过他反复估计,有危险的应该是金孔雀,那孔雀全程都在看师姐的笑脸,到现在还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离开了云梦双杰旗帜飞舞的一楼大厅,迅速推开二楼的大门……果然!
──姑苏蓝氏的旗帜在大厅飘扬。
江氏大弟子满意的朝蓝忘机专区狂奔而去。
──羡忘话本,魏哥哥我来啦!
忘羡跟羡忘以九比一的差距轻易将魏无羡打入绝望深渊。
聂怀桑正站在会场外向女修们自我介绍。
看着底下人山人海、欢声雷动,他激动的想流眼泪。
──大哥你看!怀桑成功了!
江澄躲在他背后的阴影处,只觉得聂明玦要是知道了怕是得和温若寒一样心肌梗塞。
「欢迎各位来到今天的读者交流会,贩卖梦想与希望!
接下来我将宣读今日的大会规则,请诸位仙子务必遵守。
首先是饮食,入场前请先服用辟谷丹,若是普通民众请选择冷食,禁止用火加热,以免危险、环境脏乱、异味丛生。
任何具可燃性、爆炸性的法器也禁止带入会场。
在场内外都禁止御剑飞行,即使要抢本也请克制自己,以免发生飞行事故。
请尊重普通民众的人权和性命,任何灵宠都禁止携入场内。
成人向刊物请做好遮蔽,禁止未包装直接贩卖。
未成年者禁止购买成人向刊物,购买前请注意下方是否有贴着主办方发下的圆形贴纸,上面写着拾伍禁。
出售者也请注意购买者是否有出示年龄证明……生辰八字。
禁止在会场内奔跑或掐CP,岐山温氏有向主办方出租校场,请于一楼大厅后方排队决斗,禁止任何一对多的不公平行为。
禁止携带三尺以上的武器,配剑也请勿出鞘。
抠死普累的留影者也请注意礼仪,务必要经过对方同意再做出留影的行为。
散场时请注意是否有亲友走失,若不幸发生请携带走失者的私人物品,主办方会提供灵犬寻人服务。
违反规则者主办方将会请岐山巡逻队出动,强制您离场。
希望各位仙子们能有美好的一天。」
温瑶──或者我们称他为瑶王,岐山温氏年轻貌美的新主人──今天很忙,他情同手足的好友蓝曦臣也摆了摊,为了不通俗务的蓝大公子,他亲自去帮忙顾摊算账,顺便在泽芜君的《蓝二公子单人手绘画册》隔壁加上自己的新刊《曦聂-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56回》。
聂怀桑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他的品味,不只是因为瑶王嗑他大哥受,还因为他不知为何总是执着于把自己和聂怀桑写进去──以圣母婊和恶毒男配的小三角度──插足绝美爱情并大洒狗血,不写上千百集决不罢休。
偏偏瑶王文笔极好,最近又认识了一个思路灵活、鬼点子极多的年轻写手「尸毒粉」,两人的性癖一拍即合,在套路的同时又不忘以小清新来点缀,细腻的情感与心理变化更是掳获了年龄层较小的新人仙子和生活乏味的婆婆妈妈级观众,拥有规模不小的支持者。
在这样的基础下,一群分不清现实与话本的瑶王黑、聂二黑就这么诞生了。
身为一个聪慧优秀且美的不可方物的商……,呸,领导人,瑶王让尸毒粉顺势组了个《怒怼小三贝戈戈货》的专题杂志进行炒作,新笔名为「瑶桑一生黑」,带头骂起了自己,怼天怼地的喷,彷佛他跟这两位有杀父夺妻之仇。
这策略无比成功,新的杂志销量几次压过了《清河小话》本体,热度上升后还带了一波瑶桑瑶,赚得瑶王差点被银两压死都压不下上翘的嘴角。
上个月走在路上莫名被各路仙子指着脸骂的聂怀桑:……。
──瑶哥!可怕的男人!
这天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蓝启仁,他听说蓝曦臣要卖书便兴致勃勃的拿了一箱《论礼》给他,结果一本也没卖出去。
不开心的还有江澄。
今天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被女修包围的日子,但他高兴不起来。
女修壹:「这位姐姐的江公子真的好像啊!等等能和我朋友扮的魏公子合影吗?」
女修贰:「对啊对啊!连声音都装得好像江少主!像男人一样!能跟我家妹妹扮的金公子合影吗?」
女修叁:「姐姐为何要穿着清河的衣服?还是姐姐下午才要出去留影?姐姐能不能跟我扮的蓝大公子合影啊?」
澄姐姐:我 出 我 自 己 。
聂怀桑:江晚吟你讲话带空格耶。
蓝忘机右手提两袋忘羡话本、左手三袋魏无羡单人画册,背上背着魏婴大型抱枕──因为他舍不得对折──头上的抹额无风飘扬,彷佛在宣示主人的斗志。
魏无羡本人站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举着双手做出土拨鼠威吓。
蓝二公子:「抱歉魏婴,只有这个能不能……!」
魏无羡冷漠的回道:「不能。再说,我的抱枕,又与二哥哥何干?」
他扑上前抽走了抱枕。
蓝湛悲痛的怒吼:「你──!魏无羡!」
──他限量的,魏婴等身……,抱枕!
魏无羡不甘示弱:「蓝忘机!你非要在这件事上跟我作对吗?」
──开玩笑,这人非得等成亲才准他爬上榻,现在又一个抱枕跟他抢蓝忘机,他得盖棉被纯聊天到何年何月?
蓝忘机痛苦的走了,奔向下一个战(摊)场(位)。
在莫二娘子冲入会场的那一刻起,莫玄羽瞬间成为了走失儿童。他现在正皱着一张小脸蹲在三楼兰陵金氏主场的大门外等他阿娘来寻他。
──希望阿娘还记得她有个儿子。
莫玄羽忧郁的包子脸引起了江厌离的注意,彷佛再一次看见幼时的记忆中,金子轩被她强制喂食各类点心的心塞脸。
──好久没想起郁闷的金公子了,还是一样香。
江厌离走上前去拍了拍莫玄羽的肩膀,亲切的问道:「你好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阿娘呢?」
莫玄羽是个内向害羞的孩子,白嫩的小脸通红,对江厌离支吾了半天才表达出自己和阿娘走散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
非常像金子轩和她说话的模样。
江厌离冷静的点了点头,虽然脸长得并不像,但她依然应顺内心真实的自我,不断发出「迷你金公子!迷你金公子!」的尖叫。
接着她温柔的牵起莫玄羽的小手,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温声说道:「别担心,姐姐带你去找你阿娘。」
莫玄羽闻言,对江厌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大姐姐!」
──不,姐姐才要说,谢谢招待。
江厌离满脸的安详。
正当江厌离带着莫玄羽准备去金夫人摊上跟金子轩打声招呼的时候,金子轩正一脸懵逼的被他母亲当成範例介绍给摊位前围绕的十几个貌美少妇。
金夫人:「对这就是我儿子,妳们碰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跟他有八、九分相似?身高莫约再高上一些,喜欢说好听的空话,浑身上下散发着淫/乱渣受的气息?」
少妇壹:「对对对,他还跟我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人,待他回来就娶我为妻!」
少妇贰:「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还说要一起抚养我们的孩儿……。」
少妇叁:「什么?妳们都是?这个水性杨花的烂货……!要不是那张绝世美受脸,老娘怎么会看上他!」
金夫人豪气的一挥手:「那家伙几十年前跟我成亲的时候就是那套说词了,变都不会变,毫无新意可言。」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并喜当兄的金子轩满头大汗:亲爹的所有女人都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该怎么办?在线等!求救!急!
──自宫吧,金光善。
解答人 最美宗主(位于岐山) 赞9999+
聂怀桑猜金光善最后大概是疯了。
那天交流会结束以后,金夫人带着金光善所有的外遇对象(和她们的孩子)回到金麟台定居,每天举办小型的金光善受向同好会并强制他本人参与讨论。
三个月后聂家又接到了讣闻,说是金宗主从金麟台上跳了下去。
乾坤袋里塞满了战利品,聂怀桑乘着江澄回到了不净世。夕阳西下,橘色的夕阳将大地染上一片温暖的红,拉长了行路人的影子。
明明是很温柔的景色,聂怀桑却觉得心里阵阵发凉。
他大哥正站在不净世门口,明显也是刚回来,霸下都还没收回去,正狐疑的看着两人的方向──应该说,看他。
聂怀桑:噢湊……。
江澄: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就像魏无羡成天作天作地但是在虞紫鸢面前永远乖的像只小猫一样,虽然聂怀桑平日总在江澄面前作威作福,可在聂明玦面前他永远怂的像只兔子。
壮阔的话本事业更是没胆让他知道,每个月还会特地写两篇正常的日记塞在容易搜查的位置方便他哥查看;女装就更不用说了,被他哥看见怕不是要一辈子半身不遂。
「──聂怀桑?」聂明玦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可那张脸无论他横着看、倒着看、还是正着看,都应该是他弟弟才对。
「大、大哥……。」聂怀桑老鼠似的细细应了声,应完了就想打自己一巴掌,他的少女音还没改回来!
──这下恐怕连半身不遂的待遇都没有了,未来得以植物人的身分过下去。
聂明玦:「──?!」
聂明玦的脑海中飞快的浮现出了过往的种种。
『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要练刀啊?我真的拿不动……。』
──练习用的刀能有多重?有点肌肉的男人谁都拿得起来!
『大哥我还要蹲多久……?太阳好大好多汗啊,黏答答的好恶心……。』
──黏答答的你怎么不打赤膊?什么怕晒黑?男子汉大丈夫谁在意这个!
『大哥呜呜呜呜呜……。』
──哭什么!每天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大哥你看!今年的流行色很漂亮对吧?不净世的修士服好暗沉……。』
──除了染坊谁在意今年流行什么?暗沉怎么了?耐脏!
『大哥、大哥──』
──蓝曦臣说他弟八岁以后就不主动找他了,谁家的弟弟会天天跟在哥哥后面跑?
脑中的聂怀桑和眼前的小姑娘逐渐重迭,灵光一闪,聂明玦顿悟了!
──弟弟什么的不存在,聂怀桑根本是他妹妹!
聂明玦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旦他认定了什么就是八百条牛也拉不回来。
此时他正一动也不动的体验着养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变成妹妹的过程。
聂怀桑悄悄朝江澄的背后靠拢,试图隐藏自己。
江澄压低音量问道:「你哥怎么了?不会傻了吧?」
聂怀桑摇摇头:「不知道。还有你才傻。」
江澄一手往他后脑打了下去。
良久,聂明玦才一脸复杂的抬起头,看着聂怀桑欲言又止。
──为什么要瞒着大哥?是因为大哥平时太严厉了吗?还是说当年老爹取的名根本不是聂怀桑是聂扶桑,是他一心想要弟弟才错听成了前者……,害得怀桑得过着和男孩一样的童年,没能和其他小姑娘一样玩沙包、挑衣服、谈恋爱……,不行怀桑还小谈什么恋爱,男人都是骗子都是狼!
从前看蠢弟弟不顺眼的地方在变成妹妹之后居然都理所当然了起来,弟弟不爱动是懒、欠打,妹妹这叫贤淑叫文静!看他妹妹,没有用女孩的教养方式也成了不输蓝曦臣他弟的大家闺秀,琴不知道行不行但棋、书……,书也不行、画都行了!就是胸有点……,唉算了,是他当大哥的错,没能在发育期给她吃点补的……。
「怀桑,是大哥对不起妳……!」聂明玦无比的后悔,恨不得让人拆了聂怀桑的房间打造成粉色公主房。
聂明玦转头看向江澄,语气微妙:「江晚吟你……,你知道?」知道怀桑是个女孩子?还经常留宿?
被点名的江澄愣了一下,点头:「──嗯?嗯。」不只知道他穿女装还知道他写龙阳春宫,甚至帮他工作。这聂宗主莫不是要连坐责任?于是江澄停顿了一下,一边思考如何抛下聂怀桑自己保命:「我阿娘跟阿姐也知道。」
「什么?」居然连虞夫人和江姑娘也知道了?也对,怀桑没什么亲近的女性长辈,关于女性的私事求助于她们也无可厚非。
聂明玦再次为自己的不注意痛心了起来,他妹妹这是要多无助才会去寻求外人的帮助啊!
但即使如此……!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带了他妹妹去见家长,还经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聂明玦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搭在霸下上蠢蠢欲动的手──压不住!
聂明玦:「觉悟吧!江晚吟!」
江澄:什么???为什么又是我???我是谁?我在哪???
误会过了两个月也没有解开。
一篇沙雕居然能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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