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过马路被撞死小车无责的时候突然有部普通的小车飞车而来,离我50厘米擦肩而过,吓到我,现在开车的人都不怕撞到人么?

  姐 呀 说好的图呢

  会有的。。。都会有的。


  再大的胸也补不了脑洞。

  嗯嗯,可以开始了。。。


  《我和老公的那些事儿》(中部)完整版

  上高一的时候,我刚满16岁。

  分班的时候就注意到华了,他的皮肤很白,白得让女同学羡慕,中等个子,眼睛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很温柔,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说起话来不急不慢,温文尔雅,记忆中好像就没见他生过气。入学测试结束后,因为成绩突出,他被班主任推荐为班长。我呢,因为字写得不错,被选为宣传委员,负责黑板报的工作。

  每月末,他都会帮我搜集需要的稿件,然后做些辅助工作,例如擦洗黑板、画插图等。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旁边陪我写黑板,如果哪一期他不在,我就会很难集中精神,平时1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事,总会需要2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

  记得那是期末考试后的一个周末,放学时,我告诉他等等,要更新黑板报了。我还在收拾书包的时候,他已打来了水,开始用毛巾擦洗黑板。等我找好粉笔来到他身旁时,黑板都快干了。他站在椅子上画报头,我则拿着他给我的稿件站着写了起来。

  那一期的黑板写的什么内容我现在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走出教室到了教学楼的大门时,才发现已经下雨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起初我们并没有当回事,聊着我们感兴趣的话题,可是天已经黑了,雨还没有停的样子。

  后来,看到我有些着急的样子,他说:“林玲,我们走吧?”

  见我还在犹豫,他脱下了外衣,说:“雨好像不会停了,何况路又不远。”

  他用双手撑着衣服,右臂几乎搭在了我的肩上,第一次和异性离那么近,我的心狂跳不已,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热。我本能地想离开他远一点,也许怕我淋到雨,他靠我更近了,我只得由着他,在他的呵护下快步走着。

  除了鞋子踩水的声音,我们谁也不说话,但好像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就是希望路能够远一些,雨也不能停,这样,我们就可以挨着一直走下去了。

  虽然是2人顶着衣服,其实衣服的大部分只遮住了我,到我家的单元门时,我只是鞋子和裤脚处有水,其余地方都是干的,华则几乎全身都湿了。

  华掏出了手帕给我擦水,我笑了笑拒绝了。他则弯下腰帮我拧裤脚的水,我不好意思地拉起了他。

  当华站起来时,我们离得好近,脸对脸,几乎是零距离,我们都怔住了,从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对方,眼神中都很茫然,不知所措。

  我刚要把脸转过去,他马上抬起双手搂住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靠着华的肩头很温暖、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华突然开始亲我的脖子,接着是脸。

  我更慌了,只知道左右躲着,但还是被华亲到了他想亲的地方,像鸽子啄米一样,整个脸都被他一下一下地亲到了。

  也许是因为欲迎还拒吧,在躲闪中,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当他的舌尖滑进我口里时,我觉得自己有些晕了,起初还知道卷起舌头藏着,但很快就放弃了抵抗,不由自主地任2人的舌尖缠在一起。

  突然像触电了,也像做错了什么事,我害怕极了,使劲挣脱了他,转身跑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胡乱吃了点妈妈留的饭菜,就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我的脸更红了,感觉一直在烧,妈妈关切地问我是否着凉了,我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就躲到自己的屋里了。

  整个晚上,我都是迷迷糊糊的,感觉睡着了,又似乎没有睡着,脑海里尽是华的影子,好像被他抱着,被他吻了,醒了,天依然很黑,继续睡了,还是他的影子,还是被他抱着,被他吻了。。。直到天快亮了,我才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闹铃第二次响时,我才醒了过来。

  穿衣服的时候,我还觉得和华的亲吻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他吻了我,我也吻了他,犹如小时候被妈妈亲吻那样,很浅,轻轻的,甜甜的。

  洗完脸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才明白,这不是梦,是真的故事,不,是可怕的事故,他吻了我。到学校后,我该怎样面对他呢?天啊,我是怎么啦?同学知道了怎么办?老师知道了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请假,今天不去学校了。

  另:上部22章(完整版)在第69页.


  第二天,太阳依然升起,大街上人来人往,到了学校,都是赶时间的学生,并没有谁注意到我。进了教室,和从前一样,乱哄哄的,直到老师进了教室,华大声地叫了一句“起立”才安静下来。

  第一节课很快就完了,课间,我装作和同桌说话,用眼角偷看华,他还在写什么,也许知道了有人在看他,华抬头朝我这个方向看了看,我赶紧低下头去。

  中午到食堂打饭时,华刚好站在了我的后面。他的呼吸佛过我的脖颈,我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林玲,你没着凉吧?”他凑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的脸有些红,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华继续说,“昨晚的事别太在意,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我微微地点了一头,打完饭菜就快步回教室了。

  我还是独自在教室的一角吃饭,华照例成了他的粉丝的灯芯,好几个女同学一起围着他,听他神侃,说笑着,她们的笑声是那样刺耳,让我觉得倒胃口,还没吃完饭就走出教室了。

  我到了足球场边,这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人,我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刚坐下,华就来到了我身旁。

  “林玲,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他边坐边问。

  “想一个人呆着。”我说。

  “昨天是我不好,”华接着说,“我不该那样做的。”

  “你不是说‘就当做个梦’,还提它做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答

  看着我不愿和他说话,他只好站了起来,悻悻地说:“我先回去了。”

  华走后,我感觉有些失落,仿佛他带走了我的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我靠着膝头漫无边际地想着,渐渐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华又来到了我的身旁,不由分说就拉起了我的手,说:“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跟着他来到了学校里最高的教学楼,骗守门的阿姨说,是老师让我们上去的。然后飞奔着从楼梯间到了房顶上。

  他先把我扶到女儿墙上站着,然后上来和我站在一起,紧紧地从后面抱住我。我又惊又怕,说,“全校的人都看到了。”

  “我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我喜欢你!”

  “你是个疯子,放我下去!”我叫了起来。

  “你先答应我,你也喜欢我。”他也叫了起来。

  我感觉喘不过气来,身子突然向前倾斜,接着就飞了出去。

  我在空中飘着飘着,我知道落下去的后果,一切都完了,我要死了,以后我会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他们怎么办呢?尽管不愿意,我终于还是落了下去,结果头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啊!”一个高年级的男同学跑过来捡足球,不好意思地对着刚被球打醒的我说,“伤到了吗?”

  “没关系,”我捂着头,感觉被球碰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个包,而且疼得厉害,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回到教室后,华一眼就看到了我哭过的样子,跑过来问我:“林玲,谁惹你了?”

  旁边一个女同学插话道:“谁敢欺负我们的班花啊,是球打呆子。”

  我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课椅上坐了下来。

  还好,这样让人感到尴尬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放暑假了,我再也不用掩饰什么了,可以放下包袱,开开心心地生活了。但仅仅过了几天,新的麻烦就来了。因为华总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不管是看书,写作业,甚至吃饭,洗澡,我总会想起他。想起那个下雨天,我们挨着走路,想他的双臂,想他的吻。我不知道,女人的心是否会被吻偷走了,总之,我愈是不想想他,却总是会想起他来。

  放假后的第10天吧,晚饭后我刚下楼去丢垃圾袋,不知华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小声说,“晚上8点,我在翠湖门口等你。”没等我回话,他就飞一般地离开了。


  翠湖公园位于昆明市区的螺峰山下,五华山西麓,云南大学正门对面,原名菜海子。这里最初曾是滇池中的一个湖湾,后来因水位下降而成为一汪清湖,亦因湖东北曾有九个出水泉眼,又名"九龙池"。

  这里水光潋滟,绿树成荫,楼现波心,环境优美,公园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却很有特色。自明朝起的历任云南行政官员都曾在这里修亭建楼。由于垂柳和碧水构成其主要特色的缘故,本世纪初正式定名为翠湖。它以“翠堤春晓”而闻名四方,被人们称之为“镶嵌在昆明城里的一颗绿宝石”。

  上个世纪的翠湖还不像现在的大多数公园,总是人满为患。那是一个雨后的黄昏,游人很少,而翠湖就像一个浴后的少女那样,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阵浓郁的桂花清香。

  我到公园门口时,华已经站在那里了。他那天穿了一条黑裤子,雪白的衬衫扎在裤子里,看上去挺精神的。

  我们进公园后,沿着纵贯南北的阮堤和直通东西的唐堤,向右转到了金鱼岛。华本来想带我去竹林岛的,我说那里太偏僻,他才跟着我来到这里。

  金鱼岛的最高处有个叫“水月轩”的凉亭,我想去那里,因为亭里已有一些人在唱民歌了,我们就另找了一个靠近湖边的椅子坐下。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或看着湖对面的翠湖宾馆。

  “林玲,我要走了。”终于还是华先开了口。

  “去哪里?”我轻轻地问。

  “我伯父在澳洲,他让我去那里读书,等签证办好后,我爸爸先带我过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以后我就离开昆明了。”

  我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华试探着想握我的手,但我很快躲开了。

  “你倒是说话啊,林玲,”华说:“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说。

  “因为在乎你,我才来问你的。”华说着站了起来,愤愤地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我不会找你了,再见!”说完,他径直就走了。

  我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冲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随你。”

  原来以为华会送我到车站的,至少会陪我到公园门口,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反倒让我有些无措,但毕竟天已经黑了,我不能一个人这样待下去呵,只得起身也走了

  路上,想他一会,恨他一会,只是弄不明白,华为什么会这样做,丢下我一个人,他平时的谦恭去哪里了,他的君子风度去哪里了。。。以后,我不会再理这样的人了,管他去哪里,不就是去澳洲吗,即使去外星,也不关我什么事,就当不认识他好了,就当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回到家里,和妈妈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上床了。

  人真的很奇怪呢,刚才我还愤愤不平的,但还没睡着,我就已经原谅他了。因为想着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就能理解他了。

  以前的假期过得总是很快,这个假期却过得异常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好不容易熬到了注册那一天,一大早,我洗完澡,带上作业就到学校了。

  注册完,我还在学校转悠,一直到中午,始终没有看到华的影子,无奈,只得回家了。

  刚到楼下,华不只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对我说,“晚上8点,我还在公园门口等你,请你一定来。”说完,像做贼一样,很快就消失了。

  吃完饭,我就对父母说,晚上要到同学家去,妈妈没有说什么,爸爸问要不要接送,我说不用了。

  因为刚好赶上公交车,我提前15分钟就到了翠湖公园。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华已经站在那里了。

  “对不起,林玲,上次是我不好,不该一个人先走的。”一见面华就对我说。

  我没有出声,默默地跟着他进了公园。

  这一次我们已经有了默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还是一起到了上次坐过的那张椅子,只是2个人都有些小激动,他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我的脸则一阵红似一阵,心狂跳不已。

  终于,还是华先开了口,说:“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不回来了吗?”我问。

  “回来的,”华接着说,“但是最多一年回来一次。”

  “嗯”,我应着,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看到我哭了,华更是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了我的手,这一次,我没有挣开,任由他拉着。

  他看到我没有拒绝,另一只手干脆就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就这样我们依偎着靠在一起,感到特别幸福和满足。

  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种幸福一样。

  终于,还是我先开了口:“华,明天要上学了,我不能回去太晚的。”

  “我知道,”华放开了一直拉着我的手,说,“要走了,以后也很难见到你了,我送你一个纪念品吧。”说着,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翡翠玉坠。

  我刚要伸手去接,他就直接把它戴到了我的脖子上。

  “很适合你,”华说,“你看上去更漂亮了。”

  “这个玉坠很贵吧?”我问。

  “非卖品,是妈妈送我的。”华说。

  “你把它送人了,不怕妈妈怪你?”我接着问。

  “妈妈从来都是尊重我的,不会干涉我的事。”华说。

  我开始犹豫,是否要把那个手链拿出来,因为与那个玉坠相比,这个有17颗佛珠的手链显得太小器了。华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说:“你也送我一个纪念品吧,不管什么,我都会喜欢的。”

  听华这样说,我只得把那个花了10元钱从精品店买来的手链递给了他。

  “我会一直戴着它的,就当是你陪着我了。”华兴致勃勃地戴上了手链。

  看到华真的喜欢,我心里也感到很高兴。

  我和华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对方,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某种约定。

  华把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慢慢地低下来,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犹如幸福的水渠如果打开就会让曾经的所有溜走一样,我们2个人的口都没有张开,只是微微翕合着,轻轻地摩挲,慢慢地感觉那份淡淡的甜味和幸福。

  虽然最终我们的舌尖也没有接触,但这次和华的亲吻却让我至今难忘。


  虽然开学后的近半年时间里,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华,他也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毕竟从那次在翠湖边没有舌尖接触的亲吻以后就再没有见他了,也没有任何联系,终于渐行渐远,最后完全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李明是我妈妈在个旧一个堂姐的儿子,比我大2岁,我一直叫他表哥,小时候随妈妈去过他们家。因为他在云南大学读大二时,恰逢是我的高考年,休息天时,妈妈就会让他来家里辅导我,顺便为他改善一下伙食。

  或许是还处于逆反期吧,我们刚接触时,我对表哥总是爱理不理的,他倒显得不急不躁,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根据我复习的效果和模拟考试的成绩,适时调整他的辅导内容。除了讲学习上的事,他也从来不谈其它的闲话,有时候听到我说学校里的事,他也总是左顾而言它,不接我的话茬。如果听我说要背书了,他就会主动走出我的房间,让我一个人待着。

  因为受妈妈的影响,我从小就一直喜欢文学。未上学前,就经常听妈妈讲故事,从云南民间故事,到才子佳人的段子,遇到喜欢听的,还会缠着让妈妈反复讲。后来识字了,就自己看,遇到什么看什么,睡觉前看,课余时间看,只要有机会,总是如饥似渴地找来看。因为看书太晚,没少被妈妈呵斥过,也因为偶尔上课时看课外书,书还被老师没收了。

  高三时,我拗不过一直对文科有偏见的爸爸,被迫到了理科班,结果数理成绩一直没有起色,最后在报考时不得不选择了文科。表哥知道我的情况后,测试了我关于史地方面的基础知识,我都是一知半解,为此他给我重新制定了复习计划,争取在有限的时间内,突击掌握可能拿分的内容。

  虽然高考前的那些日子,我睡觉从未超过5个小时,甚至吃饭时都在看书,但毕竟换考试科目前做的功课不一样,而且时间太短,结果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即使上了一本线,但离我的期望值——北京大学还很远,让我感到揪心地痛,尤其是最后看到原来成绩和我不相上下的同学如愿以偿后,我更是对父亲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怨气,这种情绪一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

  填报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志愿后,这种痛就一直持续发酵,让我每天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不论是醒着,还是睡了,这种痛就一直未离开过我,或隐或现,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袭来,让我防不胜防,内心充满了后悔带来的痛楚。

  也许我是一个特别爱做梦的人吧,当初华走后,近半年的时间,我就会始终会梦见他。或者与他牵着手在翠湖里散步,或者与他一起出黑板报,或者与他相拥,或者乘船到澳洲找他。。。总之,千奇百怪,林林总总,什么情景都会出现,不变的就是常常在梦中和他在一起。

  后来接到西南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我又总是会梦到北京大学。

  对于北京大学,我始终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除了因为它是妈妈和外公的母校以外,我还特别喜欢那里的一景一物。中考结束,当妈妈得知我以高分考进云南最好的高中——云南师大附中后,妈妈又带我去了一次北京大学,也许她相信,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沿着她和外公的足迹,我最终也能顺利进入北京大学的。

  但现实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我最终还是以北大擦肩而过。虽然妈妈尽力劝说我复读,但为了不再见到让我感到羞愧的同学和老师,不再见到执意让我转科的父亲,我还是选择到省外就读,放弃了继续补课和在云南大学读书的机会。

  但是,在梦里我去北京的次数却更多了。有时是坐火车去,有时是乘飞机去,有时徒步去,其中一次甚至坐着马车去了。经常出现的场景,是我手里拿着的《录取通知书》成了《通行证》,我踏着舞步,优雅地在那2头面目狰狞的石狮子注视下跳进了北京大学的西门,然后和新同学在博雅塔前玩捉迷藏。

  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在未名湖旁读书,看着湖面风过无痕,水面上却泛起粼粼波光,湖周围树木葱茏,春天鹅黄、夏日浓密、秋季金黄,冬季成冰,季季各有不同。还有那让人流连忘返的集古典和现代为一体的图书馆,让人总能找到个人兴趣所在的三角地,当然,也包括听类似高晓松那帮人用破木吉它糊弄小女生的静园草坪,都会让我心驰神往。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还有北大的那三位名人:蔡元培先生、李大钊先生和塞万提斯,他们的头像几乎每次都会跟着我在北大神游。。。

  就这样,我在现实和梦境中反复转换,也在快乐和痛苦中徘徊,一次又一次地品尝从天上到地下的失落和痛楚。在那些日子里,我整天都感到百无聊赖,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床上,像一只既没有动力也没有方向的小船,在毫无趣味的生活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表哥在假期里找了一份做家教的工作,休息时还是一样地应妈妈的邀请来家里吃饭。他能感受到我的失落,总是变这法儿来逗我开心,或带我出去放风筝,或陪我去游泳、打羽毛球,或讲一些奇闻异事给听,总之,就是让我不再想考试的事,从自责和后悔的阴影中尽快走出来。

  我们第一次相约外出是登山。

  那是一个周日的早晨,因为和表哥约好去登山,我第一次破例在7点就起床了,原来在高考后我都是不吃早点的,要到吃午饭时才会起床。

  那一天,刚吃完早点,表哥就来了。


  那一天,我和表哥先从梁家河公交车场坐6路车到了西山脚下——高跷。

  沿着山下走不多远,我们就到了龙王庙村。从这里开始登山,据同行的人介绍,这个爬龙门的磴道全长1076米,共有石阶1193级,没走多远,表哥就拉着我的手开始走路。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自然,但走了一会以后,当他松开手喝水时,我反倒不习惯了,重新登山时,我就会主动伸出手让他拉着。

  虽然没有更多的交谈,但我和表哥的手却没有再分开,好多信息,就在或紧或松的相握中传递着,彼此心领神会,感觉2个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小时后,我们登上了龙门,凭栏下视,为百丈之悬崖峭壁;举目远望,海天一色,五百里滇池尽收眼底。这里峰峦起伏,林木苍翠,百鸟争鸣,涧壑流泉,云蒸霞蔚,景色秀丽。

  表哥即兴吟道:“昆明城,三月三,数万人,游西山。华亭怪,太华寒,龙门险,滇池宽。叹浩渺,嘉空阔……”

  “你还会写诗啊?”我有些惊讶地问表哥。

  “我哪有这才,”表哥说,“这是陈毅游西山时写的三言诗。”

  表哥接着说:“你知道吗?传说滇池边原本有对男女青年,他们互相爱恋,男捕鱼、女织网。为了表示对姑娘的爱意,小伙子驾舟到海中为她采取海菜花,谁知一去不复返,姑娘思念情人,昼夜长哭,泪流‘五百里’,洒入滇池中,最后泪尽而逝,身躯化为湖滨山峦,长发则散于草海之内,这便是‘睡美人’的由来。”

  我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外地人比我还熟悉这里。”

  听到我的夸奖,表哥说:“约你登山前,我可是花了一个星期做这方面的功课的。”

  “那你接着给我介绍介绍,也算是学以致用吧。”我说。

  表哥很有兴致地说:“马上我们就要去登天阁了,由于龙门工程艰险,风景绮丽,民间还流传着不少关于凿龙门、雕魁星的神话传说。”

  我们开始在龙门石道上蜗行,这里非常狭窄,看似危险,最窄处仅够一人通过。表哥说:“这里的石雕工程,包括石道、古室、古栏、古窟、古佛等,全是由生于渔村的贫穷道士吴来清,历时14年,一锤一钻凿出来的,他先开凿由‘别有洞天’至石室的通道,这条石道就叫‘径折路旋’。”

  我们到了称做凤凰岩的石室后,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吴来清在石室檐上的浮雕彩凤衔书图,云腾凤舞。石室外北侧刻有“揽海处”三个大字,南侧刻有明末傅宗龙草书联:“一径飞红雨;千林散绿荫。”石室内南北壁上刻“云海”、“石林”四个大字。正壁上嵌“题滇池饯别图”等诗碑六方。

  在凤凰岩石室偏南上方,有一小石洞,贴洞建有小阁,称老君殿。入口处,在岩洞口建“普陀胜景”坊,入坊“螺旋蛇行”,石道仅容一人通行,两人相遇需侧身相让。沿石道凿有临绝壁石窗,能够“凭以望湖”。

  吴来清雕凿的慈航真人,神像、神台、香炉、门楹等全部都是就原生岩石镂空雕凿。室内柱上刻有对联:“凿石现普陀,将五百里滇池,都归佛海;援人登彼岸,愿一千双圣手,尽化慈航。”

  彝族诗人那文凤写的二首《赠吴道士》诗,刻在慈云洞的石香炉上:“万钻千锤显巨才,悬岩陡处辟仙台。何须佛洞天生就,直赛龙门禹凿开。紫竹荫书心里出,慈云霭露掌中来。昆池恰似观南海,不负当年梦几回。”第二首是:“凿石还超炼石才,竞追盘古辟天台。烟霞一破乾坤别,日月新分混沌开。世界壶中装得去,山河镜里照将来。休疑此地人间有,只许刘朗到这回。”

  除了在部分仅够一人通行的石道,表哥就一直没有放开我的手,就像我们是热恋的情人那样。他说:“杨汝兰继吴来清之后,为了‘俯瞰滇池,极山水之胜 ’,又从慈云洞向南开凿‘云华洞’,整整刻了9年,才全部完成。”表哥接着说:“杨汝兰组织打通云华洞以后,他的儿子杨际泰,还是进士出身,主持在险峻的悬崖石洞里,历时13年,才打通云华洞,完成了达天阁工程。”

  “规划之巧,刻凿之奇…”我忍不住啧啧称赞。

  到了达天阁,我们看到包括龙门石坊、平台、石室、楹联、神像、天棚、室壁、神案、香炉、烛台、供果等,均在原生石上雕凿而成。石室座西向东,室内居中雕魁星,北雕文昌,南雕关圣。魁星高一米多,左手横身擒龙,右手高悬执笔,右足踏鳌头、左足后蹬起斗,彩带飘逸,形象生动。魁星背后,是浮雕云山洞天福地神仙图,北壁刻《文昌帝君阴骘文》,南壁刻《关圣帝君觉世真经》。石室前岩檐上,凿成神龛,龛内镌刻南极仙翁,童子执佛捧果,造型优美。

  表哥说:“整个工程就要大功告成,工匠最后雕刻魁星手里的执笔时,不慎将笔尖弄断了,他一气之下,就跳龙门了。”

  “真的吗?”我感到非常惋惜。

  “是个传说,无从考证。”表哥说,“但后来有很多想不开的人都跳龙门了。”

  “这个我倒是相信的,”我说,“以前我的一个闺蜜失恋后就说过她想去跳龙门了。”

  “后来没有跳吧?表哥问。

  “没有。”我说,“说出来的人一般都不会死的。”

  “这倒是真的。”表哥说。

  达天阁上接云霄,下临绝壁。凭栏远眺,滇池浩瀚空阔。石阁两侧,有清末民初书法家赵鹤清撰刻对联:举步艰危,要把脚跟立稳;置身霄汉,更宜心境放平。整个龙门石雕、石室、崖壁上,历代文人留下了不少题咏,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不少“某某到此一游”和办证电话等大煞风景的标识。

  表哥和我沿着迂回磴道,由达天阁石室南侧的 “穿云洞”,由东向西,绕过悬崖断层,到了天台。然后由天台折向西北,沿悬崖的傍山磴道,上到比龙门高100米的回峰台。往前走,就到了小石林。

  穿过小石林,我们到了罗汉蜂顶的凌虚阁,我和表哥都非常激动。这里视野开阔,滇池全貌,四周群山,昆明城景尽收眼底。

  “城里的人很小哦。”我说。

  “我们也是很渺小的。”表哥说。

  突然,我感到脖子后面有热气,才发觉表哥已从后面抱住了我,看到我有些反应,他想松开手,我却说:“在这里感觉挺好的。”

  像听到鼓励似的,表哥抱我更紧了。

  此刻,我和从背后抱着我的表哥虽然没有站在泰坦尼克号船头那一对的场景壮观,但我内心的感受却不比露西差,至少我感到很满足,也很享受,任由山风吹拂着我的头发,静静地靠在表哥的胸前。

  终于,还是表哥打破了这种氛围,他说:“我们下山吧,该去吃东西了。”


  在山下的猫猫箐吃了农家饭后,表哥又带我上山了。

  除先前看到的岩石嶙峋的罗汉崖外,现在映入眼帘的均为繁茂的原始次生林,随高度变化森林垂直带谱十分明显。山体下部有以栎类为主的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山体上部是云南松、华山松为主的针叶林。

  在石灰岩地带,分布有冲天柏林和多种落叶阔叶林。我们还看到一些珍稀树种,如台桧、鹅耳枥、化香树、八角枫、滇紫荆、云南樟、长柄桢楠等四季常青的树木。

  如果之前看到的是充满了男性粗犷美龙门石雕,那么现在山中的幽篁碧翠、浓荫垂翳、清涧流泉、琤琮和鸣则给人一种女性柔和美的感觉。

  真的是山上困难下山易,沿着盘山公路走不多远,经过太华寺,我们就到了华亭寺。

  华亭寺位于华亭山腰,后倚危峰,前临草海,左枕太华,右连碧峣,寺周围,茂林修竹簇拥。看寺院介绍得知,北宋嘉佑八年(1063年),云南大理地方政权“鄯阐(昆明)匡国侯”高智升,以其岗峦峻峭,在华亭山竖楼台,建别墅。高智升后代高贤、高政一日剑别墅来游,“仰睇碧空,天朗日明。霄云霭霭,状如华盖……”为此将这座山取名华亭山。这里成为高家世子游憩之所。

  华亭寺山门两边,悬挂着明代杨慎所撰对联:一水抱城西,烟霭有无,拄杖僧归苍茫外;群峰朝阁下,雨晴浓淡,倚阑人在画图中。每当表哥读对联时,我就会把头轻轻地靠在表哥的肩上,听他字正腔圆地诵读。

  在天王宝殿外,是一个人工凿出的圆形放生池,池中种植莲花。放生池正东面,是花木环绕的“雨华台”。天王宝殿内悬挂清乾隆年间云南书法家钱沣的一副楷书联:

  青山之高,绿水之长,岂必佛方开口笑;

  徐行不困,稳地不跌,无妨人自纵心游。

  我们来到天王宝殿后庭院中,看到一个凿有小巧玲珑的“八德池”,这是元代建寺时所建放生池。池中间架“涌莲”石桥,水池两边,有百年以上树龄的罗汉松、银杏、梅花、茶花等花木。

  华亭寺的大雄宝殿重檐歇山,黄色琉璃瓦屋面,红漆圆柱,梁枋油漆彩绘,殿门为镂空雕刻格子门。殿内中间塑一丈六尺高的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坐像。两侧,塑迦叶(摩诃迦叶)、阿难(阿难陀)立像。佛像为泥塑贴金。大殿南北两厢,有一堂泥塑彩画五百罗汉塑像。

  我和表哥从华亭寺出来后,没走多远就到了聂耳墓。

  这个墓园背依青山,前临滇池,呈云南月琴状,7个花坛表示7个音阶。墓穴位于月琴发音孔上——圆形,由24块墨石叠砌,象征聂耳24岁年轻的生命。墓上安放着汉白玉雕制的花圈,花圈上镶嵌聂耳的生卒年“1912-1935”的铜质金字。墓碑上刻郭沫若书“人民音乐家聂耳之墓”。墓园左右的石挡墙上,镶刻着郭沫若撰写的墓志铭和田汉的悼诗。墓前方,有汉白玉雕聂耳全身立像一尊。

  风景区的墓园给人的感觉很特别,静谧中透着神奇。当表哥从正面拥抱我的时候,我的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舌尖上的暖流刹那间传遍了全身,我既兴奋又不安,我羞涩地问表哥:“我们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啊,”表哥喃喃地说:“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呢?再说,贾宝玉还是林黛玉的表兄呢。”表哥边说边吻我,我也积极地回应他。

  从聂耳墓一直走到玉兰园,表哥的手一直都拉着我,另一只手则扶在我的肩上,时不时地就把我拉向他身旁亲吻,我也积极地回应着他,完全没有顾及到公路边上山和下山的游人。

  这个玉兰园是全国最大的玉兰专类园。园内种植白玉兰、紫玉兰、朱砂玉兰,还配植了杜鹃、茶花等其他花木,加上各种高大乔木和古树名木,如古梅、樱花、优昙花和大麟肖楠等。

  进了玉兰园后,幽香袭人。不知是走累了,还是被这里的花香熏晕了,抑或是被表哥的吻弄醉了,总之,我感觉全身软软地,再没有了登山时的那份精神,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下。表哥感觉到了我的无力,把我拉到了园里很大的一块草坪上休息。

  偎依在表哥的怀里,我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我觉得表哥的手搭在了我的乳房上,虽然隔着裙子,但那薄薄的面料还是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表哥手掌上的热度。更要命的是,他竟然或松或紧地揉捏起来。

  “不行,表哥。。。”我喘着气说,并用手按住了表哥的手,不让它乱动。

  “为什么不行,林玲?”表哥笑着问我。

  我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亲了表哥一下,娇嗔地说:“只摸一边,你会让它们不对称的。”

  表哥笑得更欢了,说:“真想不到你会找出这样的理由。”、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大的?”我轻声问表哥。

  “不一定,”表哥边说边腾出另一只手也放在我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着,“我就很讨厌大乳房的女人,总是一览无余,女性的神秘感都被她们曝光了。像T型台上的模特,就很少有丰乳肥臀的,她们大都像你这样,虽然不大,但坚挺有型,即使不穿小衣服,除了为一个女人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根本不会成为身体的累赘。”

  欢愉是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说:“表哥,我们回去吧。”

  坐在回城公交车上的最后一排,因为车上人不多,我们还不时亲吻着。。。西山离我们愈来愈远,但远眺西山群峰,宛若一位仰卧于滇池之滨的“睡美人”,她的脸、胸、腹、腿,以至下垂入水的头发,都显得那样轮廓分明。

  “睡美人很美啊,” 我遥望着西山,喃喃地说。

  “你比她美多了,”表哥说,“至少你的体温比她高多了。”

  快到家时,表哥也许不好意思去见妈妈,借故先回学校去了。


  自从和表哥登山后,当他再约我去游泳时,我也没有原来的那份羞怯,即使只穿着泳衣,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了。

  说到游泳,除了床上,我还真的找不到比它更好的运动,何况,它还不受他人的限制,是一项不可或缺的能够伴你终生的有益运动,除了增强心肌功能和抵抗力反应,使人体新陈代谢加快,增强人体对外界的适应能力外,它还能提高人体内分泌功能,是脑垂体功能增加,从而提高对疾病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尤其对女性而言,因为游泳时身体直接浸泡在水中,水不仅阻力大,而且导热性能也非常好,散热速度快,因而消耗热量多,有减肥的特效,当然,前提是事后不能大快朵颐。

  我后来的身材比做少女时要养眼,也许就和游泳密不可分。因为人在游泳时,通常会利用水的浮力俯卧或仰卧于水中,全身松弛而舒展,使身体得到全面、匀称、协调的发展,使肌肉线条流畅。而且在在水中浸泡散热快,耗能大。为尽快补充身体散发的热量,以供冷热平衡的需要,神经系统便快速做出在水中运动由于减少了地面运动时地对骨骼的冲击性,降低了骨骼的老损机率,使骨关节不易变形。尤其是水的阻力可增加人的运动强度,但这种强度,又有别于陆地上的器械训练,是很柔和的,训练的强度又很容易控制在有氧域之内,不会长出很生硬的肌肉块,可以使全身的线条流畅,优美。

  当然,游泳还可以促使人呼吸肌发达,胸围增大,肺活量增加,而且吸气时肺泡开放更多,换气顺畅,对健康极为有利。另外,水对肌肤、汗腺、脂肪腺的冲刷,起到了很好的按摩作用,促进了血液循环,使皮肤光滑有弹性。此外,在水中运动时,大大减少了汗液中盐分对皮肤的刺激。重要的是,游泳还可以磨练人的意志,促进心理健康和智力发展,这对我以后形成的让老公和他人肯定的性格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们第一次去游泳的地方是离昆明不远的白鱼口工人疗养院。

  白鱼口风景区位于滇池西岸,距昆明近40公里。它如一个半岛伸入滇池,这里林木葱郁,湖水明净,环境十分优雅。每逢汛期,泥沙西来,沉积湖中,形成水下回流,水体宁静,小白鱼纷至沓来,嬉戏滇池,所以就称“白鱼口”。

  白鱼口沟谷北侧,有平地十亩,背依危崖,前对滇池,山水宜人。

  民国初年,这里建有花园别墅,园中建一小楼,均以石块堆砌而成,形如“磊”字,因此就叫“磊园”。磊园有三层,依崖面湖,古朴庄重,颇似欧洲古堡,又有西南碉堡之风。二楼小厅,正西为玻璃墙壁,临湖有落地高窗,身处室内,湖光山色尽收眼底。磊楼旁边,有小屋数间,西侧凿鱼池,设假山,东侧植樱花,培绿草,栽刺柏,又广种垂丝海棠,形成一“花林”。临湖一道长堤,绿柳低垂,柳丝婀娜,堤内有莲池数亩,芙蓉出水,莲戏鱼跃。池周围有拱桥石道,石亭两座。石亭外若方盒,有门洞穿,有窗洞开,为欧式风格。文革前,刘少奇主席和周恩来总理都在这里住过。

  1953年,白鱼口建云南省工人疗养院,磊园划入其中,成为风景疗养胜地,又称空谷园。在别墅花园东南面的湖边设有游艇码头,还有一条伸入滇池的石堤,既可泊船,又可观景。

  白鱼口面临滇池外海,水面宽达11平方公里,为滇池之最。

  有民歌唱道:“此地水阔浪飞雪,成群海鸥连天白。天上白云水中游,天水鱼鸟成一色。”

  从白鱼口远眺滇池,别有一番风情:云遮雾绕时,湖波浩淼,海涯无际;晴天白日时,远山如黛,风光如画。特别是清风之夜,波涌月光,轻拍柳堤,远山钎月,飘渺神奇,最为迷人。

  改革开放后,度假的地方如雨后春笋般到处冒了出来,这里犹如进了众多佳丽而被冷落的资深美女一样,因为种种原因逐渐淡出了那些寻欢作乐的人的视线,而这恰恰成了像表哥和我这类喜欢避开繁华和喧嚣只图清净的人首选。

  疗养院的游泳池是和新的主楼一起建成的,清新整洁,尤其是泳池里的水,透明洁净,让人看了就跃跃欲试,特别想与之融为一体。

  因为不是节假日,我们去的时候,整个泳馆除了服务大厅的售票员外再无他人,显得格外冷清。

  当我换好泳装走进泳馆的时候,表哥已在门口等我了。

  “只有我们俩?”我有些吃惊地问表哥。

  “这样不好吗?”表哥反问。

  “当然好了,”我说,“我还不会游泳,人多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倒不是这样想的,”表哥说:“你的皮肤那么白,身材那么好,让别的男人看了,我会吃醋的。”

  “人家都说我太瘦了,只有你说好。”我有些娇嗔地回答。

  “如果你像杨贵妃那样丰满,我怎么对你呢?”表哥接着问:“我拿得起你吗?即使拿得起你,我能放下你吗?如果真的放手了,也会因为太重而弄伤你的。”

  我说:“原来你就是因为可以轻而易举把我放下才和我在一起的?我以后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那是开玩笑的,”表哥有些急了,“我承认刚开始是因为你漂亮、你的身材好——是我喜欢的类型而爱上你的,但如果将来我们在一起了,天天在一起了,我能知道你今天比明天、明天比后天胖多少吗?也许你真的会变了样的,但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别说了,”我打断了表哥,“我们还没有到盟誓的那一步。”

  “但我们至少可以下水了吧?”表哥边说边拉起了我的手。

  他先跳了下去,接着拉住我的双手把我也抱了下去。

  “我可是旱鸭子啊!”我大声叫道。

  “我保证一个小时里教会你。”表哥说:“总共只有3个动作,20分钟学一个就可以了。”

  “那么简单?”我问表哥。

  “比你想象的要容易。”表哥说。

  “先来第一个动作吧,”表哥说着拉住了我的双手,“你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然后把头沉入水面。”

  “沉多久?”我问。

  “最短5秒,愈长愈好。”表哥说。

  我看了表哥一眼,说:“别了,司徒雷登。”

  当我忍不住拉着表哥的手抬起头来后,表哥兴奋地说:“你太了不起了,第一次就那么长,我数着都有10秒了。”然后亲了一下我的脸。

  “长吸一口气,再来。”表哥说。

  也许我是那种属于喜欢激励教育的人吧,第2次沉入水面的时候,我心里就要求自己,一定要比上次做得更好。果然,当我起来后,表哥几乎是惊呼:“你太厉害了,肯定有20秒了,已经超过我的时间了。”

  说完,表哥又亲了我一下。

  几个回合下来,不到10分钟,我已经能够在水下待30秒了。我说:“表哥,我们可以做下一个动作了吗?”

  “当然可以了。”表哥说:“你伸直双手和双腿,然后爬在水面上不要动。”

  “那样不是会沉下去吗?”我问。

  “不会的,”表哥说,“至少会比乱动更不容易沉下去。”

  看我有些胆怯,表哥直接抱住了我的腰,要把我放到水面上。

  “你不能松手啊!”我大声叫道。

  刚开始有表哥的手托着,我还不紧张,当他试着要抽出手时,我慌了,急忙想站起来,结果脚没有站稳,扑倒在水里,等他抱起我时,我已呛了几口水。

  看我难受的样子,表哥又来亲我,我则使劲拧他的耳朵,他疼得躲开了,说:“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我说:“谁让你放开我的?”

  他说:“我不能一直抱着你啊,那样你学不会的。”

  “不抱就不抱,”我赌气地说:“以后再不要你抱了。”

  说完,我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一扑,让双脚离开了池底。

  因为有惯性,我感觉自己终于浮了起来,水也像空中的云一样,托着我飘啊飘,那种自由的感觉好极了。

  当我的双腿不得不落下去时,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我像被一个熟练的机长指挥的飞机那样,高度和速度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安全平稳地降落了。

  这样反复练习了一会,我已能自如地起飞降落了,再不不用表哥帮忙,而且,一次比一次飘的时间长,一次比一次飘的距离远。

  “我们做下一个动作吧。”表哥说。

  “好啊,”我高兴地回答。

  “飘起来后,你先用手划水,像这样,”表哥比划着,说:“四指并拢,与水面成45度,伸直,向后划。划完后,双脚像青蛙后腿那样向后蹬水,记住了,手动脚不动,脚动手不动,脚动完后,身子静静地飘一会,再重复做前一个动作,明白了吗?”

  “你还是跟着我吧,”我说,“如果再呛水了,我还会拧你的耳朵的。”

  除了头几次只划了几个动作就停住外,我很快就掌握了蛙泳的要领,并且很快就学会换气了。

  “你真的是水做的女人,天生就能适应水。”表哥看了我游泳的样子后,不住地赞叹。

  不知不觉,我们在水里已待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我还兴致勃勃,但看到表哥有些疲了,我就说:“我们上去吧。”

  表哥先上去,然后拉着我跃上了池边,他顺势抱住了我,然后开始亲吻我。

  虽然隔着湿漉漉的泳衣,我还是能感受到表哥的体温和彼此急促的心跳,最要紧的是,我的下体接触到了他那个硬邦邦的物件,我一时不知所措,只得使劲推开了他,慌张地说:“我先去冲澡了。”

  和表哥从白鱼口回来后,只要他没有做家教的课,就会带我去游泳,我也是在那段时间里爱上了游泳,当然,也爱上了表哥。

  妈妈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旁敲侧击地问我对表哥的感觉,而我总是左顾而言他,但愈是这样,妈妈愈是对我和表哥有了某种微妙的关系深信不疑。

  其实,妈妈并不反对我和表哥交往,相反,她也很喜欢表哥,如果将来我能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在一起,是让她很高兴的一件事。只是她认为,我们现在离谈婚论嫁还很远,如果期间弄出一些尴尬的事,比如意外怀孕什么的,会对我造成伤害。所以,如果有机会,她就会装作不经意地刺探我和表哥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而且总是不厌其烦地说流产对女性造成的伤害,最后还会故作妥协地说,如果真的感情用事,想在一起的话,不要怕难为情,必须采取安全措施。

  相反,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则对我和表哥的事坚决反对。当妈妈试着说,如果我将来找到一个像表哥这样的人时,爸爸就马上否决了,他说我还小,上完4年的大学后,还面临找工作的压力,现在就交男朋友为时过早。

  知道爸爸的态度后,表哥来我家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来是时候也总是挑爸爸不在家的日子,我们之间也转入了半地下的状态,虽然只有彼此时难免卿卿我我,但人前就像2个毫不相干的人,总是一付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抽空还不忘为我们的作秀会意地一笑。

  犹如所有的母亲都有一双火眼金睛一样,妈妈最终还是知道了我们的那些小伎俩,奇怪的是她并不说出来,反而像一个熟练的特工一样,总是有意无意地为我们创造出很多可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一天下午,在我的房间里,当我和表哥亲吻时,他的手又滑到了我的衣服里面。

  “你还没有穿小衣服吗?”表哥问。

  “我的这个太小了,还不用穿吧。”我说。

  “穿了可以塑型的,”表哥说,“我还可以尝尝为女性脱衣服的快感。”

  “这个星期我就去买来穿上,”我说,“当然,不是为了穿上给你脱的,只是穿太薄的衣服时,担心里面的东西会显山露水。”

  “这也是我想说的。”表哥回答。

  看表哥边摸边窥探我的胸部,我干脆脱光了上衣,表哥怔了一会,把我紧紧地搂住,亲吻了片刻,然后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我的乳房来。

  “你知道吗,”表哥问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异性的乳房。”

  我没有出声,只想满足表哥的好奇心,让他如愿以偿。

  表哥看着看着,突然来脱我的裤子。

  我拦住了他,说:“我自己来。”

  只几秒钟,我就脱去了长裤和内裤,赤条条地站在表哥的面前。

  “你太美了,”表哥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咽了唾液,喘着气说,“那么光滑,像个婴儿一样。”

  表哥开始在我的身上摸了起来,先是脖颈,接着是乳房,最后,到了大腿内侧,最后到了脚踝,边摸边在他摸过的地方亲吻着,亲到我的阴部时,他还问我:“是不是少女的毛都不会太多。”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用双手梳理着他的头发,任由他在我是身上摸着、亲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站不住了,就坐在了床上,表哥还是一如既往地摸着亲着,没多久,我就被表哥扶着躺到了床上。表哥呢,不管是我站着,坐着,还是躺着,虽然他还穿着衣服,但始终像一个勤劳的农夫那样始终在我的身上仔细耕耘…

  就在这时,我们都听到了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我说:“爸爸回来了。”


  虽然我瞬间就穿好了衣服,但心却跳得很快,犹如一个上课时在桌下偷看课外书的孩子被老师发现一样,我的脸涨得通红,如果此刻见到爸爸,我的所有不该都会写在脸上的。还好,幸运又一次光顾了我,爸爸进家后,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我和表哥一前一后刚要出去,爸爸却鬼使神差地走了出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俩。

  “舅舅,我过来送书给林玲。”表哥像回答爸爸的质疑,没等他开口,就提前说道。

  爸爸动了动嘴唇,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回了房。

  表哥刚关上门,爸爸就出来对我冷冷地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他到我们家来。”在进房间前,他又转过身来说,“你们也不能再单独见面。”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无力地爬在了床上,忍不住哭了起来,怕爸爸听见,我用枕头捂着自己的嘴,就这样“呜呜呜呜”地尽兴地发泄着,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到枕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着哭着我就睡了,直到妈妈进房间来叫我吃饭才醒了过来。

  “小玲,”妈妈用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说,“别难过了,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妈妈!”我激动地说。

  “我知道。”妈妈说。

  其实,我和妈妈都知道,我和表哥已发生了一些事,只是她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我们之间要发生什么事才算出格。

  真的是“世上只怕有心人”,没过多久,因为要参加一个住在个旧的亲戚的婚礼,爸爸和妈妈至少要去2天,也就是说,我至少有一个晚上是自由的。

  确定了他们启程的日子后,我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表哥。


  也许是因为自卑吧,表哥自从那一夜后,就不愿意再和我见面了,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只得顺其自然,让我们这段刚开始就结束的感情无疾而终了。

  去大学报到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对于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父母的呵护,第一次出门就要远赴他乡,而且将在外地一呆就是四年的我来说,随着出行时间的的临近,心中的兴奋很快蜕变成了不安。

  终于,我还是说服了执意要送我到学校的父母,一个人坐上了开往成都的列车。

  刚出站台,当我看到财经大学迎接新生的横幅时,心里的不安才完全消除,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活的兴奋和喜悦。

  几位热情的学长迎上来,问是不是财大的新生,我羞涩地点点头,突然从人后挤出一位学长,一边抢过我的拉杆箱,夺过我的大背包,一边说:“校车就在那边,跟我来。”

  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只能任人摆布,边走边听到身后的其他学长恨恨地说“这小子,动作真快!”

  一路上,这位热情的学长说了很多学校的情况,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未知的前方变得越来越明亮和温暖。报到、注册、领公寓的钥匙……他就像银行里的大堂经理一样,带我完成了所有的步骤。

  推开公寓的门,洁净、敞亮的房间全貌跃入眼帘,细心的班主任甚至在每个床位贴上了学生的名字。学长把我的行李放在屋内,说:“你先休息,下午我叫你去打饭,饭后带你到处走走。”

  谢过学长,关上房门,一切恍若梦中,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因为性格开朗,为人随和,也不是特别漂亮,我很快就融入了集体生活中。没有了高考的压力,没有了父母的说教,身边又是一群活泼劲暴的同龄人,大学生涯如鱼得水。

  一直以来,以文科见长的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数学上居然也有如此的爆发力。“大学数学”成了我最爱的学科,每次一看到数学难题,我的所有脑细胞就变得异常活跃,所有让人头痛的数学符号和公式,在我面前却如同乐符般亲清可爱。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自己的这些变化完全是由于一个人——我的数学老师。

  他毕业于陕西师大,拿到硕士文凭后分配到大学教书,这是他参加工作的第一年。第一次见他站在讲台上,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他到底像谁呢,是前世谋过面吗?我总是因为明天有他的课而情绪高涨,数学成绩突飞猛进,因为成绩突出,帮老师批改卷子,登记分数的杂活,都是由我来完成。

  一天,因为上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我翻找衣服耽误的时间长了些,走到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始了。这是我第一次迟到,怯生生地叫:“报告。”

  老师、同学的目光齐刷刷聚拢来,我穿了一件紫色的 KAPPA的T恤,一条米白色的七分裤。

  可就在这时,我的眼珠差点没从眼框里掉出来,数学老师居然也穿了同款同色的 T 恤和同色的中裤,我们都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惊讶。然后听到有同学的声音从教室里悠悠荡出“哟,情侣装呀!” 我们的脸也不约而同的泛起了红晕。这一次撞衫,让我心里的小暧昧变成了大相思——原来,我暗恋他已有一些时候了。

  每次他点我回答问题,每次他让我批卷,每次他在全班表扬我,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他也喜欢我,正如我也喜欢他一样。我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快快毕业,用我的好来与他的好般配。

  这样甜蜜但带点小忧伤的暗恋持续到了大一下学期,却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变成了剔骨焚心的痛。

  一天,班长抱着一堆数学作业,奔老师公寓。他敲数学老师的门,没有人应,门虚掩着,他就直接进去,放在写字台上。班长回到教室,绘声绘色地说着什么,周围已经聚拢了一堆人。

  我就听见他神秘稀稀地说到:“你们猜看到了什么。”大家都不耐烦地催着“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嘛”。

  班长故意把语调放得很低,语速放得很慢,但我却听得如炸雷一般:“蚊帐关着,床边放着两双鞋,一双男式,另一双是女式”。

  班长和同学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一整天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走路。

  为了让自己振作起来,让生活正常继续,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哪家没有女式拖鞋,不要疑神疑鬼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依旧在教室帮老师阅卷,他神采奕奕地走进来,手里捧着色彩缤纷的糖果。他一边把糖果撒在我的手边,一边乐滋滋地说“昨天我大婚,今天补请,我的喜糖。”

  这话像一盆冰冷的水,浇灭了我的温度,更像一把利刃,把我的心无情剐割。我的控制力瞬间消失,我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卷子和那些刺眼的糖果全都撸到了地上,然后径直跑出教室。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很失礼,他当时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可年轻时的我就是这样的!

  后来,我依然上他的课,依然数学成绩突出。只是偶尔会想象他的妻子是如何的模样,想香她是如何的好,在家里,她红袖添香,他举案齐眉。。。从那以后,他不再叫任何学生帮忙阅卷,也避免单独和我约谈。

  大二上学期末,下课铃响过,他收拾讲义,顺便叫了我的名字,让我留下。我不记得待了多久,最后又怎么走到讲台边的,只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他的声音在教室外同学们叽叽喳喳声中却清晰可辩:“这个学期马上结束了,学校送我去北京读博。你聪明能干,学习好、人缘好,会很顺利,好几个同学都写了入党申请书,就差你了。。。”

  他温暖如春的言语如涓涓溪水沁入我的心田,而我内心的固执却越发抬头。我为什么要做乖孩子,要听他的话,我偏不写申请书,偏不顺他的意,不是说坏孩子在老师的心里印象会更深刻吗。

  我抬起头来,眼睛直视着他,说:“我所有的好,不是为了靠近党。谢谢你让我爱上数学!”

  想到他要离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们都正要再说什么,走廊上有人叫他,他便回应着走了出去。

  我依然梨花带雨可怜稀稀地站在原地,这样的场景正如我暗恋的结局一般,既尴尬又孤独。


  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不喜欢进图书馆,那样的氛围只会让人更沉溺于伤痛中不能自拔。晚饭后,我找出乒乓球拍,直奔活动室去打球。

  宽敞的屋内有八张乒乓桌,几乎全是男生。我先坐下来看看他们的水平,然后挑了一处人不算多,技术也不错的加入。开始手有些生,但几个回合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旋转、翻飞的小球上,为每一次失误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动作,也为自己每一个精彩的处理叫好。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先天条件男生比女生强,他们体力好、手脚长,自己想赢就得用脑子打球。每个球的落点绝不循规蹈矩,左右远近台结合,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直到活动室的管理员来清场,才发现桌边围了很多人,约好明天还来打球。大家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地擦汗,偶尔听见别人的赞许声,心里很舒服,回到宿舍洗个热水澡,所有的不愉快都变得无足轻重。

  就这样,每天饭后,夹块拍子去打球,一个月后已经恢复很多。这天照常如此,不同的是,在围观的人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接我入学的学长小宇。

  借休息的时间我们聊了几句,我请他加入,他说技术差不好意思。在我“重在搅合”的怂恿下,他挑了一桌水平次的试试身手。轮到他时,他肌肉紧张地举着拍子,脚像粘在了地板上,三个球都没接住,旁边起了一阵轰笑声。

  我“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神经被激活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拍,要求考试。因为气势慎人又是女孩子,没人对我的插队行为提出异议。

  对方开始发球,看得出,他调整了动作,全力以赴。三个球的考试通过,再三个球的较量后,他无奈地把拍子放在了桌边,一副“秋高”的样子,我则“气爽”地来到场边,挽着小宇的胳膊边往外走。小宇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耷拉的脑袋昂得高高的,还回头不停地对他们说:“先走,先走一步”。

  走出活动室,就像走下了舞台,我赶快抽出了手,淡去了那份假装出来的亲密。而小宇还处在兴奋状态,他的眉毛高扬,嘴角上挑,整个脸因为激动而红彤彤的:“太过瘾了,你太厉害了,他们看不起我的球技,也用不着嘲笑我吧。你挽着我的手的时候,你没看见他们的表情,像一群恶鬼要冲上来掐死我,我球技不好又怎么样,我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气死他们。。。”

  快走到宿舍门口,他才停下了紊唠。他突然换了一种口气,很坚决地说:“你,不,你们宿舍的开水以后我来打”。然后不容分说地转身离开了。

  其实,从我入学以来,他一直在帮我打开水,大多时候是在路上遇到,他不仅帮我,也帮和我同行的其他人。他总是很早就去图书馆排队,然后帮我们占最好的位子。他不会打乒乓,却总是安静地旁观,时而递上毛巾,时而递上水。

  那时因为暗恋着数学老师,自己忽视了身边所有的人和事,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付出而从未心怀感恩。我忽然觉得羞愧——为了爱情,我放弃了友谊。

  他践行诺言,饭后准时来,提上四个水瓶就走。接触的时间多了,我们聊的越来越多,才知道很多时候不是巧合,其实他一直在观注我。他从小喜欢诗词书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每天抄一首古诗,为我剖析含意、讲述作者的故事。他也教我书法,他说我的字很好看,但没有规矩,标准的“我”字体,太随意太任性。因为有了他的引领,我开始关注国学,喜欢书法。手握毛笔,抄一首喜欢的诗,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后来的日子里,他像老师更像哥哥一样照顾我,而我也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我跟他讲起我和表哥的事,也嘲笑自己的暗恋,他则总是从理论上为我做最言简意赅的解释。准确地说,他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性启蒙的老师。

  虽然我已成年,但对性的认识除了初中生理卫生的一些常识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深解了。他为我找了一些书,甚至用上了他绘画的功夫,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关注异性的身体。

  晚上,我关上蚊帐,分开双腿,扭亮手电,拿着小镜子,对着图解,很认真地观察自己的秘密花园,并且用手指轻轻逐一触碰,不同的结构,不同的肌肉组织,不同的神经敏感度,原来秘密花园是这样的。

  我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表哥和我赤裸着,却不能像所有书上的描写的那样进入一种负距离的状态,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呢?”他哈哈地笑着,说我被文字欺骗了。

  我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他说:“你真是纯到了蠢的地步,你想想看,你的花园是半封闭状态的,他不坚硬怎么可能攻入城池呢。”

  “在我的想像里,那两个地方就是磁铁的正极和负极,只要挨在一块,就会彼此紧紧吸附,然后高潮迭起啊。如同接吻,彼此的嘴唇和舌头只要轻轻接触就会很享受,而嘴唇舌头并没有什么变化嘛。再说你见过动物世界中蜗牛交配吗?它们仅仅是柔软地缠绵在一起,我以为男人女人也是一样的啊。”

  他知道我不是假装单纯,而是真正不懂了“见过这些词吗?阳萎,早泄?”

  “见过,报纸上,药店的广告上。”我说。

  “明白什么意思吗?”

  “你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一点不好学,我来好好给你上上课。。。”他拿出纸笔,又写又画。那些名词从他的口中说出,丝毫不让人害羞,更不会觉得肮脏,男人的身上原来也有那么多的秘密。

  他从理论上为我上了人生的第一堂“性教育”课程。现在还记得他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两个相爱的人在一块,你喜欢他怎样爱抚你,他也喜欢你如此地爱抚他,杜绝扭捏和造作。”正是这句话,让我在后来的两性关系中充分地享受爱和被爱的体验。

  那时,所有的同学都叫他“信鸽”,毕业以后才知道,其实是谐音“性哥”,男同学甚至在私底下叫他“性博士”。现在想来,很庆幸自己遇到这样一位兄长,有时也好奇,他如此的知识广博,仅仅是书本知识,还是糟蹋了几多少女而总结出的实践经验?不管怎样,自己不用再走弯路,用过来人的经验,所谓前车之鉴是也。


  本文的开篇是以床上说事的,后来网友抱怨说有些偏了,但在我看来,毕竟生活中还有很多床下的事,再说了,若要床上好,功夫在床下。。。可是,前些日子,不经意间在床上又发生了一些新鲜事,就先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了。

  犹如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既然没有一样的人,当男女在一起时,他们的配合就有了合适与不合适的区别。也可以这样说,就生理结构而言,很多男女在一起时,他们的配合是很难做到最合适的。对女的来说,那个犹如神秘莫测的高尔夫球洞,有的很浅,球进去后很容易又出来了;有的很深,让男的很难触底反弹;有的又是曲径通幽,路难走不说,还会让女的叫苦不迭。对男的来说就更复杂了,平时都是一样地像上课迟到被罚站的小学生那样塔拉着脑袋,一旦有了用武之地,就会各显神通了,有的像决斗前的奥特曼一样愈战愈勇,有的却千呼万唤不出来;有的大如萝卜,有的小如鼠尾,不是让人难以忍受,就是让人难以感受。

  还好,因为有了爱,有了感情,有了学习和交流,有了诸如润滑剂之类的添加物,大多数(生理构造)并不是绝配的男女在一起时,一样地能感受到性爱的乐趣和快感,所谓先天不足,后天来补是也。

  就像不轻易换手机号码一样,因为固有的性爱模式已经能满足我和老公的需求了,所以我们做爱的过程也像个别政府部门的网站一样,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上床后,2人先脱光了,接着聊一些各自的琐事,然后他帮我做乳房保健,完了我就用手和口在他身上各个敏感地带仔细耕耘,当他有反应了,就会不由自主地用手来抚弄我的小妹妹,当我那里成湖成海后,我也就自然而然地翻身上去,在他身上恣意驰骋,尽情地享受属于我的狂欢。当曲终人散后,我会滚鞍下马,自己反倒变成了马,任老公在上面恣意妄为。不同的是,我在上面的时候,我希望自己的坐骑温顺听话,不要让我偏离跑道就可以了;当老公在上面时,他则会提出更多的要求,或者让我用双手抚弄他的乳头,或者让我的双腿或分或闭,有时候甚至做出表演杂技时才有的造型,总之,什么让他兴奋,就会让我做什么,还好我的柔韧性特别好,只要他想到的姿势,我总能完成。当他也鸣锣收兵后,我们就一起分享各自的满足和快感。

  这样的故事就像日复一日的生活一样,终于因为一个小插曲改变了。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去朋友家吃饭,因为老公要开车,我替老公喝了很多酒,出门时就已经有些微醉了。

  回到家里后,我甚至没有盥洗,脱了衣服就上床了。就像饿猫跟着老鼠的味儿走一样,老公也什么都不做,一样地脱光了衣服就爬到了床上。

  看我昏昏欲睡,他推揉着我说:“上来吧!”

  我说:“没有力气了,改天吧。”

  老公依然执着:“可我很喜欢吃醉虾啊。”

  “你自己来吧,”我只得无奈地说。

  虽然我很少回应,没想到老公在床上倒也能自娱自乐的,或快或慢,或轻或重,全凭他高兴了。

  也许是时间弄久了,老公有些不好意思,想让我也感受一下,便借助双手,贴在我的大腿外侧,每次他的“宝马”进出时,就像放进或放出车辆一样,让我的两腿也开开合合。。。依着老公手上的用力,我只管打开,而较费力的闭合就留给老公了。

  很快,只几个回合下来,老公的进进出出和我的开开合合就找到了恰到好处的节奏,当老公的“宝马”驶入时,我的双腿就依着他的手掌尽可能地并拢,这样,那宝马就能享受“破门而入”的快感,而我也能充分地感受大蛇入小洞的刺激;当老公的“宝马”撤退时,我的双腿自然分开了,这样,老公轻松地全身而退,而我也喘了口气,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冲击。

  也许是换了花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时间不长,老公就把我送到了云端,让我的下身不由自主地开始痉挛起来。。。

  我败下阵来后,就更任老公摆布了,他也更加从容了,时而柔风轻拂,时而狂风暴雨。。。终于,老公也到了云端,犹如置身仙境一样,大叫几声后,也瘫软到我的身上。

  “生活中不是缺少美,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躺在床上,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罗丹的这句话,是啊,只要有创新精神,只要勇于探索,生活中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惊喜的。


  好像是某个名人说过的话,“女人啊,你的名字就是弱者。”原来我对这话不敢苟同,后来发生的一次意外事件,才让我有了很深的领悟。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大学毕业3年后的同学聚会,参加的人有10个左右,有男有女,都是昔日班上处得比较好的同学。除了我和另一个女生,其余的人都没有结婚。

  召集人事先就打过招呼,只能独自前往,也因为老公出差去了,我就没有带他去。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单身女性参加聚会是一件有安全隐患的事,尤其是如果在座的有不怀好意的人的话。

  席间相谈甚欢,似乎每个人都能有表达的欲望且不缺倾听的对象,除了聊工作,更多的人聊的还是班上的那些没有来参加的同学,谁和谁分了,谁又和谁走到了一起。

  这次聚会是M同学召集的,上学时他是副班长,因为人长得帅,善于言谈,家境也不错,成了本来就很少的几个男同学中的香饽饽,他也对在女同学中左右逢源而乐此不疲。但到了大四时,除了仅有一个女生对她还一如既往地痴迷外,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对他“敬鬼神而远之”了,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接受这种脚踏N条船的人做自己的男友的。那个痴情的女生最终也没能和他走到一起,除了多次出入人流门诊外,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竟杳无音讯了。

  因为有一定的关系并让父母做足了功课,在笔试中成绩一般的M同学在面试中还是拔得头筹,成了某个乡镇政府的公务员,也仅仅过了2年,他就做到了副镇长的位置。或许是虚荣心吧,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组织了这次聚会。之前他一直和我联系,要单独请我,我都以种种理由推了,这次他用同学聚会这个借口,并且动员了我的另一好友来说服我。我也很想看看几年不见的同学,就答应参加了。

  由于相谈甚欢,在推杯换盏中,尽管喝的是红酒,大家还是都喝多了,当然我也不例外,喝到最后,从开始时的谦让到主动敬酒,我几乎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到快散场时,我甚至都站不稳,只得让主动要求送我回家的M扶着上了出租车。

  我只记得M热情地和其它同学道别后,就急匆匆地把我送到了家的楼下,我正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哪里的时候,他已打开了车门,我本不想让他扶的,但还是无力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自己会上去的,”我说:“你先回去吧。”

  “嗯,”他应着,“你这样怎么上楼,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吧。”

  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却很明白,并没有让他搂我,而是用双手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跟着他爬楼。

  平时并没有感觉6楼有什么的我,那时却像进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刚从包里掏出钥匙来,人就无力地倚在了门上,再没有精神开门了。

  他帮我开了门,不由分说,直接就把我抱到了里间卧室的大床上。

  我听到门响,以为他出去了,刚想翻身睡觉,他就爬到了床上。

  我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哽着什么东西,发不出声来,只本能地挥舞着双手,阻挡着他来脱我的衣服。

  他终于停了下来,我刚舒了一口气,他又爬了上来,这次他是光着身子,这个无赖,原来刚才的停顿是他在脱自己的衣服。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我完全没有力气了,现在我连挥动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任他剥去了我的衣服。奇怪的是,在他喘着粗气脱我衣服的时候,也许是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吧,我竟然还像小时候配合妈妈脱衣服那样,会翻动胳膊和抬起屁股让他脱得更容易些。

  接下来的事就像演独角戏了,尽管我也是主角之一,但始终像一个道具那样任他摆布。他先像传教士那样紧紧贴着我不停地蠕动,过了几分钟,他就像烙烧饼那样把我整个地翻了过来,从背上压着我使劲抽动。听到我高声地嚷嚷,就爬了下来,让我侧卧着,用双手抱着我的乳房开始新一轮的猛攻。。。。。。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全身都感到没有什么知觉的时候,听到他大叫了几声,像鸣锣收金一样,他犹如退潮海水那样从我的身上滑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和哥哥是去年认识的。

  和今年一样,那也是一个火热的5月。老公所在的单位组织到澄江去玩,要求带家属去,刚好又是个双休日,我就带着女儿和老公一起去了。

  因为老公单位的领导要求大家开私家车去,且最好不要有空位,老公就让单位上一个带着女儿的单身爸爸坐到了我们的车上,没想到这次安排,却仅仅是困扰了我近一年的感情漩涡的开头。

  我们入住的应该是澄江县最好的5星级涉外酒店了——悦春酒店,听说在丽江和其它著名风景区都开了连锁店。酒店位于澄江县环湖北路,周边有抚仙湖公园、林海公园和湿地公园,环境非常舒适。

  其实,在我看来,酒店的好坏完全体现在细节上,不仅给人舒适的感觉,而且在一些最难清理的死角,也是一尘不染。当然,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不仅仅是它的设施,而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从高管到一般的工作人员,甚至是做绿化和保洁的“临时工”,只要相遇,都会主动对你微笑,让你真正体会到做“上帝”的感觉。

  到酒店的大堂后,等办公室主任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老公就向他要了相邻两个房间的门卡,给了那男同事一张,说是方便孩子们的活动。

  男同事的儿子比我女儿大2岁,今年8岁,是那种看上去很听话的乖孩子,听男同事说,还是个哭宝,动不动就流泪,倒像个女孩子。不过,见到我女儿后,那男孩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不仅处处让着她,还主动关照她,看到两个小孩在一起玩得开心,我也挺高兴的。

  说到澄江,也就是抚仙湖,它位于云南省玉溪南部,距昆明70公里。湖面海拔1721米,总面积为212平方公里,仅次于滇池和大理洱海,是云南省第三大湖。平均深度为87米,最深处有157米,是云南省第一深水湖,也是我国第二大深水湖,也是云南旅游景点中较为特殊的一个。

  抚仙湖容量达189亿立方米,相当于12个滇池的水量,6倍的洱海水量,蓄水量是云南省第一大湖,湖水清澈纯净,透明度平均为8米,最大可达12.5米,是我国内陆淡水湖中水质最好的湖泊之一,居云南省湖泊之最。

  让抚仙湖名声鹊起是因为1992年在湖底发现了“水下古城文明”,“扁形人面图案、类似母系氏族分娩的图腾、类似于阿拉伯数字、古罗马字母的“0”、“1”、“Y”、“I”的符号,以及那些横七竖八的猜不出功能与用途的刻痕、颇似青铜器一角的金属碎片,高达19米、底长30米的五层世纪坛式建筑”等等古代文明迹象,神秘的澄江抚仙湖水下建筑与古滇文明相距不远,在历史上它们有何关联?为何两处繁华的文明都先后神秘消失?这些“未解之谜”和玛雅文明、百慕大之谜一样,引发着人类永远在追求。但愿通过抚仙湖水下古城遗址的一次次科学和严谨的探秘行动,能早日复原抚仙湖一带在当时的社会环境、社会生活、城镇村落、祭祀活动等,让又一个中华文明千古流芳。

  抚仙湖山川秀丽,胜景很多。西面的尖山平地拔起,状如玉笋,雄伟峻峭,被称为“玉笋擎天”;东部有温泉,当地叫热水塘,热水塘位于澄江县海口镇,泉口甚多,从山脚一直延伸到湖底,涌水量大,水温一般在40℃左右,水质含硫,是沐浴、疗养的理想之地;东北面的回龙山如大象长鼻,故称象鼻岭;南面山间的海门河,仅长一公里多,隔山连江川的星云湖,河中段有一堵伸到水面的赧色石壁,称“界鱼石”,其旁还有一块石碑。碑上有诗:星云湖栖息之大头鱼,抚仙湖生长的糠蒗鱼,以石为界,不相往来。古往今来,“界鱼石”曾吸引无数游人,现已辟为公园,供人们游览。

  离“界鱼石”西侧100多米处,还有一座始建于明天顺四年(公元1460年)的海门桥,无桅杆的木船可从桥下过往于[1]星云湖、抚仙湖间,桥身精雕细刻,美观大方。

  抚仙湖的大名给它赚来了不少人气。但是,真正知道抚仙湖名字由来的人可谓寥寥。在澄江县城的凤山公园,有一个名为“抚仙”的雕塑展现的是肖、石二仙陶醉于抚仙湖的情景。雕塑上有这样的记载:“传说天上有石、肖二仙因慕‘澄江海’的清澈明净,驾云来到湖边,被这瑰丽的湖光山色所陶醉,以至流连忘返。久之,二仙搭手抚肩化为山石。抚仙湖也因此得名。”

  相传,深居天宫的玉皇大帝,一日步出宫门,远眺人间,发现一颗状如葫芦的明珠,镶嵌在云雾缭绕的万山丛中,湛蓝明净,波光粼粼,美丽至极。玉皇大帝为之倾倒,急传肖、石二仙立即下凡,描摹这人间美景,带回天宫,装点天堂。

  肖、石二仙急忙腾云驾雾,飘落在明珠东南方向。走近一看,迷离美景展现在眼前:明珠四周,嶙峋怪石密布,峥嵘多姿,仪态万千;有的如冲天玉笋,有的似文房笔架,有的如大象汲水,有的似猛虎下山;孤山独坐湖中,云雾迷漫时,似一座忽大忽小、忽升忽降、缥缈无常、变化莫测、神奇美丽的仙岛,与明珠交相辉映;烟波浩瀚的湖泊,无波时水平如镜,柔和妩媚,像一位袒胸露怀的少女,在安闲舒适的憩睡。起浪时白浪叠现,如满盘碎玉在晃动,又似朵朵睡莲在竞相开放。

  远山近水,州岛错落,好一幅色彩怡人、幽深奇崛的山水画卷!肖、石二仙只顾搭手抚肩地在观看,在赞叹,竟痴痴迷迷地忘了画画,忘了归期。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们定定地站在那里,陶醉在迷离美景之中。久而久之,两位神仙变成了两座石峰。远看,在抚仙湖的东南方,果真叠立着两座形似搭手抚肩、俯视明珠的石人山。据说,这就是肖、石二仙变成的,抚仙湖之名便由此而来。


  小宝和囡囡听说晚饭后可以到水边玩,吃饭时就比平时快了许多,我晚饭一般也吃得不多,怕男同事没有吃饱,就让老公陪着,我带孩子们去玩。

  带着他们穿过酒店的“时空隧道”,实际上是通过一些介绍地球纪元图片的下穿通道过了公路,我们就到了有一大片白净沙滩的湖边。这时,周围几乎没有风,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阳光照在湖面上,金光闪闪,特别诱人。

  孩子们看见水后,就特别兴奋,嚷嚷着要下水,我只得嘱咐小宝照看好囡囡,急忙回酒店拿游泳时所需的物品了。

  刚到酒店的走廊上,就碰到了男同事,他问:“你怎么回来了?孩子们呢?”

  我说:“他们要下水,我来拿点东西。”

  他说:“天要黑了,很危险的,而且澄江的水特别深,走几步就触不到底了。”

  “那怎么办呢?”我像是对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带上东西,我陪你一起去吧?”他说完也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当我出门时,他已提了一袋东西站在门口,我不免有一点点小感}

27、27.天使旅行箱(一)


  如何跟邱畅联系上的?网上联系的。
  给邱畅喝的饮料哪儿来的?她自己带来的。
  饮料瓶子呢?随手丢进垃圾桶了。
  整个审讯几乎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小戴否认自己绑架,却丝毫不能提供任何自证清白的证据。
  周锡兵沉默地坐在监控室里, 一直盯着小戴的反应。他冲审讯室里头的警察说了一句, 后者突然间提高了声音:“邱小姐指控你诱骗她喝下了加了毒品的饮料, 现在我们怀疑你贩.毒!”
  小戴的身子剧烈抖动了起来, 拼命地否认:“没有, 我没有给她任何吃的喝的。”
  警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追问下去:“证据呢?那个饮料瓶子在哪里?我们警方可以采集瓶身上的指纹。”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小戴额上沁了出来,好像上了蒸笼,每一颗细胞里头的水分都被蒸了出来。他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四下游移,口中嘟囔着:“瓶……瓶子随手丢了。对,已经被捡破烂的捡走了。”
  警察的表情十分遗憾,身子微微往后面一靠, 叹气道:“现在邱小姐指控你喂了她毒品,还绑架了她。你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自证清白。贩毒加绑架,这罪名你应该心里头有数。”
  小戴猛的跳了起来,屁.股下的凳子都被撞倒了,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砰”。他慌里慌张地强调:“我没绑架她, 是她主动找上我的!”
  警察厉声呵斥他坐下, 冷笑道:“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主动找你干什么?你俩的交际圈子都不在一块儿, 怎么认识?”
  警察局的走廊上, 于倩拽着王汀的胳膊不肯松开。她看出来了, 王汀跟警局的人十分熟悉, 那个姓周的警察明显和王汀关系不一般。于倩哭得伤心欲绝,死命抓着王汀:“王汀,你是知道,戴忠不是那样的人。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他眼里头只有我,怎么会想着绑架还欲图不轨?”
  这个点儿还不忘秀感情甜蜜的优越,真是双商感人。
  王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极为困惑地摇摇脑袋:“我不明白小戴想什么啊。警察不过是让他交代究竟怎么跟那女的取得联系的,又是在哪儿碰头的。他还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说。于倩,你说这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莫名其妙就钻进了小戴的箱子吧。脱衣服不可能是在大街上,女厕所小戴也进不去。那他们究竟是在酒店开了房,还是小戴另外在外面租了房子?总不会是在女方家里——那个,于倩,不会是带回我们宿舍了吧!”
  泪珠儿还在粉腮上打滚的女人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厉声尖叫起来:“不可能!”
  王汀露出了个“行行行,我不说破就是”的安抚笑容,趁机挣开了于倩的手,站起身来,冲她点点头:“老实说,你想给你男友洗刷嫌疑,起码也得找出证据来。我就是有朋友在警察局里头,帮忙说情,手里也得有硬货啊。”
  于倩的脸上闪烁着惊惶不定,嘴里头一直念叨:“不可能,戴忠一直特别节俭,我们都不去外面吃饭的。”
  所以你每次都从单位食堂打双人份的饭菜回来吃,食堂打饭阿姨都背地里翻了多少次白眼了。王汀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面上却浮出理解的神情:“我也觉得不像。你说他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哪儿来的钱租车兜风啊。我跟你讲,今天我在江边碰到他时,还以为他是想跟你浪漫一下,特意租了车子带你出去玩。没想到——”
  她话没说完,只对着于倩露出个同情的表情。比起得意洋洋的炫耀,同情更加能够刺激到于倩。毕竟,拥有感情稳定男友的于倩,一直在她这条万年单身狗面前有着十成十的优越感。
  于倩的面色立刻变了,结结巴巴地给小戴找理由:“他也是为了挣钱。那女人贱得很,小戴拉着她走一天就能拿一千块。”
  “这么多!”王汀恰逢其时地露出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叹了口气摇摇头,半开玩笑的语气,“你家小戴多接几个这种单子,转头就是一套房啊。不过这女的难不成天天生理期,你家小戴天天有生意啊?他有几个这种主顾啊?”
  于倩猛地抬起了脑袋,气急败坏地否认:“没有!他这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
  监控镜头捕捉的画面定格在了于倩仓皇失措的脸上,监控室里头周锡兵微微眯起了眼睛,催促鉴证科的同事:“彻底检查那个箱子,将所有的痕迹都检查一遍。”
  收到上级指示的陈法医叹了口气,放下了啃了一半的红豆面包,认命地戴上手套开始工作。她斜眼瞥了瞥外头走廊上还在不停哭泣念叨的于倩,然后目光飞到了王汀身上:“哟,这年头的国家公务员就这素质?”
  王汀一个白眼飞过去,冷笑起来:“哟,说的您老人家好像不是通过国考进的公安局一样。”
  陈露耸耸肩膀,敬谢不敏:“不,我是捧技术饭碗的,才不跟你们这些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的官老爷同流合污呢。——不对,这不是同一个人的血液标本。”
  王汀的面色一点儿都没变,继续肆无忌惮地啃着手里头的面包,相当没有淑女风范地嘲笑老同学:“废话。这位大小姐要是例假一来一个礼拜,天天跟血崩一样。她那位亲爱的哥哥还不心疼地将她天天栓在裤腰带上啊。”
  陈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所谓的一个礼拜是什么意思。她只顺着王汀的话往下头感慨:“你说,邱阳怎么是这操行?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大好的青年才俊,出身优渥,相貌英俊,还是正经名校毕业。噢,现在又加了个海龟的身份。妥妥的国民老公的范儿,没亲眼看到,谁敢相信是这样?”
  红豆面包糖加的太多,实在有点儿腻味了。王汀硬着头皮吃下去,拍拍手,露出个微笑:“嗯,从我亲眼看到十七岁的姑娘家需要亲哥哥抱在怀里哄着睡午觉以后,我就已经瞎了纯24k的钛合金狗眼了。”
  陈法医拿着滴管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把试剂给撒出去。她转头看王汀,表情略有些惊悚:“你说——”
  王汀将塑料包装袋丢进了垃圾篓,微微一笑:“埃及王朝都是近.亲属通婚,这样才好保证血统的纯净性嘛。人家是小公主,自然标准不同。”
  陈法医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滴定,连手套都忘了脱,直接拍着胸口道:“贫穷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完了,他们彻底毁了我的追剧,以后我都没法正视德国骨科了。哎,你说,邱阳知道了他娇养的小公主实际上是个性m,还有暴露狂的倾向,会不会疯啊。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刚才他那脸色,足够我下饭一个礼拜。”
  “不会的。”王汀又拿出指甲钳默默地修着手指甲,挫得平平整整她才安心,“他会更心痛,自觉更加被需要。他要用他的爱与耐心来救赎他的小公主。”
  陈露抖了下肩膀,打了个寒噤,龇牙咧嘴道:“其实邱阳才是那个真正的抖m吧。妈呀,这种男人,离得越远越好。”
  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周锡兵过来催检测结果。陈露八卦的眼神立刻在口罩的帮助下,伪装成了严肃正经的模样:“周哥,两份血液标本来自不同的人,其中一份应该一周前左右留下的。”
  周锡兵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看了实验室门口桌子上放着的半个面包,冲王汀露出了歉疚的表情:“真不好意思,连累你没吃上中午饭。”
  王汀摆摆手:“没事儿。好久没吃面包了,感觉滋味也挺不错的。”
  陈露仗着自己人在周锡兵身后,拼命朝王汀使眼色打手势,示意她好好把握住了。
  王汀正对着周锡兵,不好露出端倪,只能冲着周警官笑:“你还没吃吧。要不要出去看看,我估摸着林奇带着两个丫头也吃完回来了,应该会给你打包饭菜。”
  陈露立刻催促:“对对对,周哥,你吃饭去吧。你这还是伤病号呢。都是我们不争气,你都成封疆大吏了,还得忧心朝中繁琐杂事。”
  周锡兵笑了笑,点头道:“行,陈露,辛苦你了。把这份血液标本跟上次在那个花坛上取的样本做个对照,等出了结果再看。”
  两人一道离开了实验室,王汀回头时还能看到陈露殷切的目光,顿时毫不客气地冲对方翻了个白眼。王小敏在衣服口袋里头细细地叮嘱王汀:“你要温柔淑女一点儿噢,不然你的白马王子会被吓跑的。”
  王汀的手伸进了口袋,准备弹王小敏的手机链子玩。现在那只小kitty猫成了王小敏的心头宝,它最怕有人会欺负它的手机挂坠。王小敏果然开始“啊啊啊”,然后突然惊叫起来:“王汀,王汀,于倩要曝光那个女的了。天啦,她在给记者发视频!”
  走廊上,原本一直守着审讯室门口哭个不停的于倩已经消失了。
  王汀面色一变,赶紧喊住周锡兵:“不好,于倩刚才偷偷录了像,将视频传给记者了。”
  周锡兵眉头紧锁,现在案情尚在调查中,贸然走漏消息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让警方陷入舆论的漩涡。

  走廊尽头的平安树在冬日阳光下舒展着漂亮的大叶子, 姿态慵懒而惬意。站在盆栽旁打电话的人却焦灼而恐慌:“这样真的行吗?他们家颠倒黑白,实在是欺人太甚。”


  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胸有成竹一般:“你放心,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舆论肯定会支持你们。”
  王汀脑袋一阵抽痛,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于倩的智商。她一个公务员, 竟然唯恐天下不乱到这份上。他们单位大领导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也得掉光了吧。
  周锡兵沉下了脸, 也不顾及腿上的伤口昨晚才缝的针,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厉声呵斥:“现在案情还在调查,一切都在保密状态,你怎么能随便对外面放没经过证实的消息呢?”
  于倩脊背一抖,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来,昂着脑袋道:“公众有知情权。有些人别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能只手遮天。”
  这话从于倩嘴里说出来, 实在有点儿讽刺。王汀没跟她打照面,直接拐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头,给单位领导打电话。周锡兵要于倩交出对方的联系方式,于倩死活不肯。警察一靠近, 她就开始嚷嚷警察打人了。王汀听了简直鼓膜疼。
  她将手机朝走廊尽头方向伸了伸, 然后苦笑着跟领导汇报:“主任, 就是这样。人家市警察局的同志都要疯了。一个劲儿地追问我们单位怎么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单位领导差点儿没被于倩给气疯了。这年底了, 马上就是各个单位做总结做汇报的时候, 总局局长三天两头开会强调要凡事低调, 千万别有事没事上新闻媒体。广大老百姓就盯着公务员的小辫子抓呢。
  电话一挂上, 王小敏就不满地抱怨:“王汀,你应该趁机告状的。于倩平常老在你面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王汀弹了弹王小敏的手机坠,可不就是高人一等么。背景关系摆在那里,二选一的时候,基本上毫无悬念都是选关系户。她手抹了一下脸,很快就又是忧心忡忡的表情,急急忙忙朝走廊上去。
  领导的电话来的非常快,王汀前脚刚踏出办公室,后脚于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主任的咆哮声气贯如虹,即使手机没有开公放,都能让边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你还嫌事情不够多?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把记者招惹来?人家警局都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直说不敢相信我们怎么会有这样没有大局观的职工。那个记者是哪个单位的?赶紧把联系方式给人家警察。”
  于倩没料到自己单位领导的反应这么快,一时间结巴了起来:“不……不是哪个报社的,是自媒体。”
  果然是个人才。如果是报社或者电视台,那么上新闻之前审核的流程就要严格很多。中途由主管部门打招呼发话,将这不伦不类的新闻压下来就成了。可于倩这么一来,就是等于直接在网上发帖子。发酵的速度简直跟井喷没的差了。
  王汀倒吸了一口凉气,二话没说,直接跑去找邱阳,三下五除二将事情给交代了。事已至此,必须得两头都采取措施控制舆论。否则警方狼狈不堪是一回事,邱家的集团要震荡起来,他们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多么火爆的新闻啊,邱家的大小姐是性变态,抖m,酷爱裸.体藏身旅行箱里头在大街上晃悠,以此达到高.潮。邱家的大少爷是个大变态,跟自己的妹妹关系不可言述。看看他俩抱在一起的样子,广大网友可不会姨母笑着以为他们兄妹情深。
  邱阳的脸色一下子转变为铁青,鼻翼煽动着,王汀总怀疑他鼻孔里头会喷出两团火来。她有点儿恍惚地想着,原来你也知道你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啊。要真自觉君子坦荡荡,姐还敬你是条汉子!
  真够恶心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大少爷。人模狗样,一派贵公子的德性,网上一堆迷妹哭着喊着求艹求生猴子。人后不过就是这般不堪的模样而已。
  王汀转过了脑袋,回头去找陈露了。现在于倩闹出了这样的风波,周锡兵起码得等到市局的领导都到位了才能走。
  礼拜六的下午,市局的走廊里头空空荡荡,她脚上踏着的靴子落在上头,“哒哒哒”的分外清晰。她从过往的岁月中穿过,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快毕业那会儿跟陈露聊起过邱阳兄妹俩。那时候陈露感慨:“年轻英俊多金温柔,出身良好,博学多识,妥妥的偶像剧男主角标配啊,怎么最后就这样了呢。”
  因为偶像剧男主角要真拉到现实生活中,以客观的目光去观察,起码有一半都不是正常人。
  陈露转过脑袋,茫然地看着实验室门口的王汀:“你说什么啊?”
  王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怎么样,结果出来没有?”
  陈法医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初步检测结果显示,能够匹配的上,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血液标本。”她露出一个微笑,“呵呵,恭喜我吧,直觉告诉我,有命案发生了。”
  小戴租来的车子被从外到里全方位地检查了无数遍。可惜警方没能发现任何血液反应。
  陈露脱了手套,龇牙咧嘴地强调:“这可真是好消息,否则我要再检测一回邱大小姐的姨妈血,我会疯的。”
  王汀想了想那画面,的确是突破了职业道德的恶心。
  调查一下子就跟陷进了死胡同里头一样。小戴对于箱子上存在的另外一种血液,直接一问三不知。警察逼问急了,他就说不晓得是从哪儿蹭来的。再问起他上个礼拜天的活动,他就说自己在外头随意逛街,具体的去向不记得了。无论警方如何强调他不配合调查的后果,他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王汀看了眼周锡兵,示意了一下于倩的位置。周锡兵点了点头,过去找赵处长汇报,建议让于倩去劝说小戴。说不定在女友面前,小戴会放松警惕。被单位领导跟同系统的舅舅骂得狗血淋头的于倩,哭哭啼啼地去会客室见小戴了,一见男友的面就哭:“你倒是实话实说啊!你又没有绑架那女的,为什么不老实交代清楚你们到底是在哪儿碰面的?”
  手机在口袋里小声问王汀:“小戴会告诉于倩吗?我为什么觉得小戴不会告诉她啊?”
  王汀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她也没指望于倩能够撬出什么内容来。很显然,小戴隐瞒了于倩不少事情。可微妙的是,于倩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女人像是陷入了一场“我爱你,与你无关”的狂热中,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挽救她的男友,她的“爱情”。
  王汀抬脚离开了会客室门口,快步朝警局院子中的周锡兵走去。后者正盯着那辆小戴开着的黑色轿车若有所思。南城一家租车行已经确认了这辆车子的确是他们的,小戴今天一早才从租车行开走了这辆车。
  周锡兵摇了摇头:“这人没开行车记录仪,是有意不想留下任何痕迹。交警部门已经帮忙全市范围内调录像了,有些地方监控还不到位。可惜车子不会说话,不然它倒是能够告诉我们行踪。”
  王汀眼前一亮,拍着脑袋懊恼地叹了口气:“要命!我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茬。我可以通灵啊。”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压得非常低。车子是从租车公司租来的,这种原值高价的生产资料肯定属于固定资产。真是守着金饭碗讨饭吃,她居然忘了自己最大的金手指。
  周锡兵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开口之前阻止了她:“你别这样,阴气太重,会伤身的。”
  王汀愣住了。她没想到周锡兵会说出这种话。虽然她每次都用通灵时阴气重,所以周围人必须得避开,诸如此类的说辞将林奇他们都忽悠得远远的;但几乎所有找她通灵的人都默认了她是通灵师,没关系。
  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中缓缓流淌,王汀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被这样触动了。这种感觉类似于从王函口中听到别扭的关心,再死鸭子嘴硬,都是浓浓的爱意。王汀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抬头看面前的高个子警察:“没关系,我有办法化解。”
  王汀开了车门坐上去。周锡兵在离车子五米远的地方帮她守着。他的腿还是不太能用劲,已经肌肉收缩会扯到大腿上的缝针。王汀看着车窗外的男人,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的个子可真高,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穿秋裤。
  王小敏叹气:“真男人啊,这才是将你真正放在心上的男人。”
  王汀弹了一下它的手机坠,王小敏只好委委屈屈地开始跟车子套近乎:“喂,汽车大哥你好啊。我叫王小敏,是一只美丽可爱的手机。你叫什么名字啊?”它的脑门上又挨了一下,声音更加委屈了,“好啦,我说重点。汽车大哥,我知道你是固定资产,咱们能聊天。今天从租车行出来以后,你都去了哪里?”
  五分钟后,王汀阻止了还想继续跟汽车唠家常的手机,推门下车:“确定了,他们是在太平南路的一家宾馆上的车。”
  王汀摆摆手:“没关系,我真的没事儿。”
  周锡兵伸手指了指大厅:“你先休息会儿,那边太阳好,多晒晒。”然后大踏步往里头走,“老吴,六子,快点儿,跟我走一趟。”

  太平南路的新鑫宾馆是一家三星级的宾馆。以邱家的财势来看, 邱大小姐居然屈身于这样的小宾馆宽衣解带,也真是够不讲究的。


  老吴嗤之以鼻:“这种溜冰的瘾君子, 还讲究个什么啊。你看那个好莱坞大明星吸了毒以后跟鬼一样, 主动跟人拍性.爱录影带, 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六子仔细查看着周边环境, 叹着气感慨:“有些时候真不能怪犯罪分子凶残, 实在是受害人过分愚蠢,梗着脖子往人刀底下送。别说这绑架案是真是假了,就照她这行事风格,一整队的特种兵都护不住。”
  周锡兵抬脚上台阶的时候,大腿肌肉绷紧了能够感受到伤口被拉伸的疼痛。可这点儿痛意并不足以让他的步伐放慢。他对着两位同事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多话,大踏步地朝宾馆里头走。
  下午客人少, 前台服务生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周锡兵的证件摆到她面前时,她接过去第一句话就是:“钟点房还是大床或者标间?”等拿了证件抄身份证号码时,她才猛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盯着三位警察, “我……我们这儿没非法卖.淫.嫖.娼活动。”
  “卖.淫.嫖.娼就没有合法的。”六子翻了个白眼, 拿了邱畅跟戴忠的照片给她辨认, “这两个人,今天是不是在这里开了房?”
  前台小姐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照片看, 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没看到过。”
  周锡兵轻咳了一声:“今天早班是谁上的?“
  听警察的口气, 不是自己班上发生的事。前台小姐立刻松快起来, 赶紧联系了宾馆经理跟前一班的同事。
  这家宾馆管理一般, 监控清晰度实在够呛的很,只模糊拍到了疑似邱畅跟戴忠的身影。两人开了两个小时的钟点房,住宿登记的身份证是戴忠拿出来,但是身份证上的人只要认真看,就能发现不像。
  经理厉声训斥了早班的服务员,然后对警方陪着笑:“你看,大早上的来开房,这真人跟身份证照片原本就看着不是那么像。这大冬天的再戴个帽子口罩什么的,我们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也为难啊。你再看看,其实看上去还是蛮像的啊,我们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里能跟x光一样啊。”
  周锡兵没有盯着这件事不放,直接问重点:“房间呢?他们在哪间房里头?”
  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看上去窗明几净,什么痕迹也没给警察留下。周锡兵皱了下眉头:“换下来的床单呢?”
  经理立刻陪着笑道:“哎哟,都统一送去清洗消毒了。我们宾馆一向非常注重卫生。”
  时间已经是下午快三点钟,此刻除非是临时退房,否则全部的扫房工作的确已经完成了。六子戴好了手套,开始搜寻标本工作。他追问前台小姐:“换下来的床单呢?带我去看看。”
  一直走到过道里,那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才小心翼翼地冒了一句:“警察……叔叔,就是那个床单。他们没弄脏,所以就没换。”
  小姑娘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跟快哭了一样,死命强调:“叔叔,你千万别告诉经理是我说的啊。”
  六子轻咳了一声,点点头:“谢谢你。”等折回周锡兵身边,他就悲愤地强调,“周哥,你回来后千万记得要跟上面打申请,咱们出差补助标准提高点儿,好歹得住得起连锁酒店。”
  一想到他光着身子在人家刚躺过的被窝里头打滚,他都觉得自己浑身发痒。
  老吴十分同情天真的年轻人:“行了,我在外头就从来被穿过短衣短裤,连袜子都不敢脱。”
  周锡兵笑了笑,催促道:“动作快点儿吧。那一家子实在太红,网管那边未必能压得住。”
  全民网络的时代,信息的传播早就突破了传统媒体的限制。人人都能手机拍视频,人人都能传播到公共平台上。尽管警方跟邱家双方都在通过各自的渠道想要将这则爆炸性的新闻压下去,但是影响已经迅速地发酵开来。
  周锡兵看着视频中被扫到的王汀,微微皱起了眉头。于倩拿手机录的像,自然不会自己上镜。她的声音更加类似于旁白,述说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倒是王汀,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主角之一。
  老吴凑过来看帖子,龇牙咧嘴道:“这年头的姑娘是不长脑子么?闹出这种事情来,她也不怕在单位里头落个处分?”
  帖子很快被删除了,周锡兵再刷新时已经看不到。可他清楚,即使短短出现几秒钟,视频也会被看到的人保存再传播出去。
  宾馆房间里没有留下打斗挣扎的痕迹,六子在床脚采集到了尼龙绳纤维,初步判断跟绑在邱畅身上的绳子是同一品种。除此以外,他还在地板角落里采集了半只脚印,床单上采集到了三根头发,卫生间的洗手台上留下的指纹也被他一并搜集了。
  “就这样,还绑架?”六子一边采样一边叹气,“那位大小姐想要立牌坊,好歹也找个靠谱点儿说法啊。”
  老吴完成了对宾馆当班人员的口供采集,嗤笑道:“这种人啊,占了一百分的便宜,一分亏都不肯吃。无法无天惯了,当然要出事。”
  三人出了房间,朝大门走去。还没离开过道,周锡兵就听到了孙处长的声音:“今天早上的监控呢?都拿出来。”
  动作可真够快的啊!周锡兵瞳孔微缩,朝老吴跟六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回过神来,大踏步朝外头走:“哎哟,孙处长,你怎么亲自来了啊?劳动了领导,我们真不好意思。”
  孙处长的唇角抽了一下,露出个笑一般的表情来:“到底是我们刑侦队的同志业务水平过硬,这么快就摸过来了。”
  老吴笑嘻嘻道:“嗐,这得多亏了交警那边的监控。好家伙,还是他们够意思,那么多监控,一条条的找。我都跟赵处长说了,年底怎么着都得请兄弟们一块儿吃顿羊肉火锅。看的大家眼睛都快瞎了,才摸到这边来。”
  “噢。”孙处长笑眯眯地给两人都递了烟,语气殷切,“辛苦你们了,查的怎么样了?”
  老吴打了个呵欠道:“不怎么样,这个点儿了。人家宾馆房间早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能给我们留什么啊。”
  陪在边上的经理立刻点头:“对对对,我们这儿卫生一向到位。”
  前台小姑娘偷偷朝六子投去感激的一瞥,六子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兴匆匆地看着孙处长道:“刚好,领导你要看视频监控,带我学习学习呗。我就不擅长这个,老是抓不住重点。”
  孙处长笑了笑:“别谦虚了,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老赵手里头还能不是硬货色。等会儿吧,刚好他们硬盘满了封存了,得等人过来开锁。”
  老吴接着打呵欠,眼泪都出来了,讪笑着道:“那得多劳累领导了。我昨天夜班,早上都要走了,又倒霉催的碰上了事儿。我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
  孙处长立刻皱眉:“那哪儿行呢?你们就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要说说老赵了,再这么下去,一个个都倒下了谁还给他跑现场。回去回去,赶紧回家歇着去。机器还有散热的工夫呢,何况是活人。我给你叫今天当班的人过来。薅羊毛都不能逮着一个死命薅啊。”
  老吴闻声精神大振,立刻点头:“那多谢孙处长了啊。嗐,这事儿明显的很,两人都不是一个路上的人。就那男人的女朋友发疯,眼睛糊了眼屎,脑子也不好用,才把那男的话当成个圣旨。我家要养这么个女儿,早打断腿了,省的出去给我找事儿。”
  孙处长摆摆手,一本正经道:“话不能这么说,老吴你也是老刑警了,可不能这样带着情绪办案。”
  六子立刻出来打圆场:“孙处长,吴哥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我陪他去对面吃完羊杂汤,等今天当班的过来了,麻烦你给我个电话可好。”
  孙处长点点他,摇头:“你这小子!行了行了,去吧去吧,这都年底了,总要收尾的漂漂亮亮。我给你们盯着就是了。”
  两人连声道谢,赶紧往马路对面去了,直接钻进了羊杂汤馆里。
  斜角的桌子上,三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奶白喷香,细碎的芫荽跟青蒜叶子漂浮在上头,香气跟长了钩子一样,能把人肚里的馋虫全都拽出来。老吴笑着问坐在桌边的周锡兵道了谢,直接端起来喝上一口热汤,才微微喘气:“可算是活过来了。羊杂汤到底比泡面香。”
  六子也拿了个汤勺,一面吹着热气一面感慨:“前两天我跟相亲对象看电影,就是那个刚得了奖的。那姑娘问我说监控录像为什么会那么巧就没拍到关键时间的事情,我感觉好打脸啊。”
  周锡兵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皱了皱眉头。六子赶紧讪笑着,就着羊杂汤吃起了老板自己烙的饼。
  老吴深吸了口气,脸上似笑非笑:“闹吧闹吧,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热闹去。”
  周锡兵看了眼手机,回了同事一条微信:“行,接着摸下去。既然他用过真身份证,就代表他手里头的□□很可能只有一个,不是迫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在人前展露身份的。”
  这一趟宾馆之行,除了基本上确认了绑架案的子虚乌有以外,最重要的收获就是戴忠用来登记入住的□□。现在宾馆基本上都联网,登记要求身份证,比起以前来,配有身份证识别仪,造假的成本高了不少。戴忠在租车行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证,登记时用的却是□□。
  很显然,潜意识里头,他并不认可自己的行为,所以不愿意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让别人知道是他做的。先前警察已经拿着他的身份证去本市各大租车行调过信息,只有今天一条。戴忠本人也一口咬死自己以前从来没租过车子,这是头一回。
  周锡兵刚放下手机,一口羊杂汤还没有送进嘴里,留在局里头的同事电话又追过来:“周哥,邱畅家里头要求带她走。另外,记者已经围在警察局门口了。”

  王汀人坐在大厅椅子上晒太阳。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 能将人的骨头都晒化了,却晒不散一出狗血闹剧。王小敏笑得跟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一样, 叽叽喳喳地不时发出一声惊呼:“噢, 居然还能这样啊!天啦, 王汀, 王汀, 他们真的这样啊。”


  王汀很想找两团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王小敏这个自来熟的话痨,在警察局里头待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经成功地与一众家具电器建立起来固定资产界的友谊。就连看似敦厚稳重的警局大楼都被它勾得毫无原则可言,直接将会客室中邱家兄妹俩的对话现场转播给了王小敏。
  邱家大小姐嘤嘤啜泣:“不要你管我,反正我想要的,你绝对不会给我。让我自己痛苦好了,我一个人在泥潭中打滚好了。再痛也是我自己, 不要你管我。反正我已经是彻底烂掉的人了。”
  王小敏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王汀,她得绝症要死了啊?”
  放心吧,她把所有人都折腾死了,她都不会死。王汀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然后又被迫听了一耳朵的苦情戏。那位情深不悔的邱家大少爷抱着伤心欲绝的“小可怜”, 痛心不已:“畅畅不怕, 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没关系,哥哥知道你难受, 哥哥不怪你, 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王汀忍不住想要掏耳朵, 实在是耳朵堵得慌。
  王小敏听完了整出大戏, 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先跟警局大楼交流了一回心得体会,然后才叽叽喳喳地和王汀探讨:“这两人真的不用去看心理医生?”
  如果戏精是一种病,的确得去治治。王汀刚想教育王小敏小孩子家不要这么八卦,警局外头就响起一阵嘈杂声。大楼吓得打起了嗝:“天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今天没开会啊!”
  王汀微微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朝外面走,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露刚好进来,见状赶紧拦住她:“妈呀,你傻啊,赶紧跟我走。叫外头记者看到你,你就等着沦陷吧。”
  网上新闻发酵极快,邱阳跟邱畅两兄妹算是南城富二代中的名人。出身优渥,名校海归,重点还长着相当能够拿出手的脸。颜即正义钱是真理,这两人实在太有话题度了。千金大小姐有着独特的性.爱癖好,豪门两兄妹乱.伦情深,王汀都能帮忙想出一堆惊爆眼球的新闻标题。
  当事人之一邱家大少爷安抚完了爱人妹妹,总算想起来正经事。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偶像剧男主角的特有套路。王汀被王小敏硬拉着又听了好几个他拨打手机破口大骂的电话,半现场的见识了一回预告版的“天凉王破”。偶像剧男主角靠着一支手机挥斥方遒的既视感,让她真觉得辣眼睛。
  陈露奇怪地看着老同学:“怎么了,困了?要不要去我值班室睡会儿?”
  王汀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噢,我就是不忍直视而已。”
  女法医立刻抛弃了职业女性的矜持,八卦笑容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王小敏。她痛痛快快地落井下石:“嗯,体现骑士实力的重要时刻到了!呕,完了,以后我连骑士这个词都没办法再看了。”
  警局门口很快乱成了一锅粥。市局没有后门,护着妹妹往外走的邱阳不得不正面对上了记者。他声嘶力竭地冲着记者们吼叫,指责他们残酷没有同情心。他的妹妹遭受了重大打击,身心俱疲。而他们还追个不停,简直就是凶手的帮凶。
  陈露站在楼上窗口旁朝外头看,疑惑道:“难道是感情亲疏影响了人的认知?我现在看他,怎么觉得挺蠢的啊。这样子跟媒体交恶,不是上赶着找黑嘛。”
  王汀捧着手里的红茶,漫不经心地轻轻摇晃,微笑道:“这可难说,说不定人家是在树立兄妹情深的人设呢。妹控非常讨女性喜欢。邱家产业的主要销售顾客群就是年轻女性,他这位大少爷可是很能提高路人好感度。至于他们家的大小姐,也可以走经历过伤害但依然勇敢地拥抱阳光的积极路线。关键看怎么营销而已。”
  楼底下的邱阳大声呵斥着,强调他们已经报案,控告对方绑架以及意图人身伤害。
  陈露丢了颗麦丽素进嘴里,嗤之以鼻:“他们家要不是吃相这么难看,非得塑造完美无瑕的标杆形象,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大。现在到这一步,就是邱畅想要改口,估计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看着吧,事情就跟滚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的。现在网上热闹成这样,外头记者又闲成这样,要说没有他家的竞争对手搅局?贫穷也限制不了我的想象力。”
  实验室的实习生跑过来终止了吃瓜群众的看戏好时光:“陈老师,快点儿过去吧,孙处长正在发火呢,紧急开会。”
  陈露朝屋顶翻了翻白眼:“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冲王汀皱皱眉头,耸了下肩膀,“送上门去挨骂的干活,毫无悬念。”
  会议室里,孙处长气急败坏地训斥着刑侦队的一干人等:“你们的组织纪律性呢?周锡兵现在已经是派出所的人了,你们办案怎么还一点儿保密意识都没有?都像你们这样,案子还调查不调查?警局的工作还开展不开展?你们自己看看,现在外头传成什么样了?我们警方跟有钱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故意陷害无辜老百姓?无辜!好意思讲我都不好意思听。无辜,能把人麻倒了塞进行李箱中去?不赶紧排查犯罪嫌疑人的社会关系,看他到底是从……”
  “哒哒”门响了,陈露敲门进去后,也不让孙处长将指示说完整,直接相当不给脸地提出了其中的认知偏差:“处长,甲基安非他命是兴奋性的毒.品,不是麻药,进入体内不会将人麻倒,反而会兴奋不已。”
  孙处长差点儿没被这位女法医给气晕,声音都提高了:“说的就是你!一点儿工作纪律都没有,现在外头闹成这样,网上又吵得快掀了天了。就是你们缺乏保密意识造成的!周锡兵人都已经调走了,不是市局的人,更加不是刑侦队的人,你们怎么还能乱来?他就是外人!好端端的,你们的案子自己不处理,将外人叫过来干什么?”
  六子抿了抿嘴唇,想要发话。老吴赶紧踢了一脚这小子,示意他别犯浑。周锡兵沉默地接受着领导的训斥。从宾馆经理透露出他跟老吴还有六子已经看过监控视频后,孙处长就绷不住脸了。
  门板再一次被敲响了,六子赶紧过去开门,希冀来个其他领导,好歹让这位扒下了温文尔雅皮的孙处长歇一歇骂人。
  孙处长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是视频中的出镜者,皱着眉头道:“这位同志,你要是报案或者有其他事,请找外面大厅里的警察,我们有值班人员在。”
  陈露赶紧想要开口帮王汀介绍,她却抢先一步作自我介绍:“领导你好,我是今天那个案子的报案人,我看到了箱子在往外头渗血。报了案之后,我待在警察局里头实在怕得慌,这才喊我朋友过来陪我的。”
  她的头向左转了四十五度,微微露出个笑容来:“周锡兵,你们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我午饭没吃,不会晚饭还吃不上吧。”
  老吴赶紧作势将周锡兵往外头推:“走走走,你一派出所的同志蹭什么市局的会听啊。就是想要聆听我们孙处长的指示,也等着视频会学习吧。”
  会议室里头的其他人也嘻嘻哈哈起来,拼命催促周锡兵:“周哥,赶紧的,别让人说我们警察小气,故意耽误饭点儿。”
  两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周锡兵才开口道谢:“谢谢你给我解围啊。”
  冬天日头短,四五点钟太阳就不见了踪影。楼梯口的灯没开,光线有点儿暗淡,王汀的笑容在昏暗中也模糊起来了:“不客气,一人一次,你前头不也给我解了围么。”
  外面的闹剧终于走到尾声,邱家大少爷发表完了慷慨激昂霸气护妹宣言,搂着不肯露正脸的妹妹潇洒地上了豪华轿车,跟拍偶像剧一般,扬长而去,空留一地长枪短炮的记者。
  周锡兵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王汀:“是我唐突了,也许给你丢脸了。”
  他们走到了楼道上的窗户边,天边的晚霞透过玻璃,映红了周锡兵的大半个身子,原本过于刚毅的脸泡在红霞之中,也显出了有点儿傻气的可爱。王汀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调侃起来:“哟,周警官怎么这样谦虚啊。您年少有为,高大英俊,推出去当全市的警察形象代言人保准能拉来一堆迷妹,怎么会丢脸呢。”
  周锡兵微微一笑,点头道:“谢谢你的肯定跟鼓励,突然间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朝警局对面的书吧去。王函跟凌夕这两个丫头,在江边拍了照之后,又跑书吧凹文艺小清新的造型去了。王汀人还没踏进书吧门,王函的电话先到了:“姐,快点儿上网看!已经有那个邱畅的扒皮帖《我所认识的邱家小公主》了。我的天啦!她主动勾引外国小帅哥滚床单,回头还诬陷人家说是强.奸。现在人家将当时的聊天记录跟语音全都贴出来了。”
  王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件事真是闹得愈发不可收拾了。当年的事情,邱家捂得死死的,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隔了这么长时间,贾斯汀怎么又翻出来说了,而且还选在了这种时候。
}

  “不行!严熙光!”沈木星一把攥住他的手,大大的眼睛充满了霸道。
  “啊啊啊不要啊!”
  他用那两根双关节柔软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白色的棋子,用力的向棋盘上压,沈木星不死心的攥住他的手腕向上抬,他的手臂因为僵持而稍显颤抖,他的两腮鼓了鼓,略微用力,那颗棋子便落在了棋盘上。
  沈木星呜咽一声,一脸的懊恼,不服气的争辩道:“我看见了,我刚刚看见了!我这五个也要连上了!就差一点点!”
  “落子无悔,你输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每次输掉时的大呼小叫。
  沈木星认栽的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地板上,懒洋洋的说:“问吧...”
  输的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必须如实回答,到目前为止,玩了十局,沈木星只问过一句“你为什么不爱说话”,而严熙光则只回了她一句——
  “因为说话很累。”

  严熙光似乎是在地板上坐累了,手撑在身后向后靠去,大概是想不出该问什么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觉得自己的性格缺陷是什么?”
  “性格缺陷?”沈木星重复了一句,努努嘴,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说:“可能我从小好胜心就太强了吧?我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没有一次是全校第二的,厉害吧?”
  严熙光点点头,不置可否:“传言是这样的。”
  沈木星不禁去想,当别人提起她的时候,这个只会对着布料忙碌的男人,也会去听一听吗?

  “我的星座血型都让你问去了,我还一个问题都没问你呢!”沈木星笑言:“严熙光,一盘五子棋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你就让我赢一把嘛!”

  严熙光看看表,不到十一点。


  “你困么?”他问。
  十分钟后,严熙光在密密麻麻的棋盘上落下最后一颗子,沈木星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悔棋已然来不及了。

  “严熙光…你这么拼…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赢我啊?”


  “说吧,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沈木星从那充满霉潮味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牛仔裤裹在腿上,像是两条硬邦邦的铁桶,稍稍一动,如同路过万蚁的僵麻感就袭遍了双腿。
  她微微睁开眼,房间里因为没有窗的缘故而异常黑暗,只有门缝与地板交界处隐约透进一束微弱光亮来。
  她摸到手机,刺眼的屏幕光亮使她皱了皱眉,凌晨3:04分。
  抬手打开床头灯,房间里空无一人,沈木星有一刻的惊慌,下意识的想打电话,却发现她并没有严熙光的号码。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他的字并不好看,像是小学生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我在路口的网吧。”

  沈木星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久,尽管平时看起来客观开朗百毒不侵,但沈木星的胆子还真没有几斤几两,弟弟沈冥曾经嘲笑她说:就算有一天把你一个人丢到木星上去,你害怕的也不是饿死渴死没有氧气,怕的一定是鬼!


  没错,沈木星就是胆子小脑洞大。
  她越发觉得,这个亮着红色走廊灯的破地方,说不定发生过凶杀案。

  路口的网吧很破,就一层楼,一进门就乌烟瘴气的,沈木星皱着眉咳嗦了两声,挨个机位找他。


  网吧里的过道很窄,偶尔有男人朝她看来,带着深夜里慵懒暧昧的目光,让沈木星暗暗作呕。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背对着她。


  周围的几个男孩子正联机打游戏,个个目露精光兴奋的骂街,而他斜倚在座位上,屏幕亮着,是百度界面,所有搜索条都和“那不勒斯”有关。

  那不勒斯,意大利南部的一座城市。

  沈木星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他很敏感的就醒了。


  “喂,怎么在这儿睡。”
  “嗯…”他的喉咙间轻轻发出一个疲惫的闷哼,睁开了眼。
  “别告诉我你是来打游戏的。”她抱歉的对他笑笑,却也带着一点责怪。
  “我不会打游戏。”他伸出手掌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清醒,坐直了。
  沈木星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靠椅,独断的说:“走吧,跟我回去,本宫赐你一床被褥在地上睡!”
  严熙光看看表,因为皮肤白皙,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明显:说:“不了,我将就一晚。”
  “将就什么呀?这里这么吵!”
  严熙光看见沈木星有些不高兴了,抬起头看着他,不敢再说话,但也没动。

  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看起来还蛮可怜的,沈木星叹了口气,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啦!我们是遇到困难落魄如此,没得选了,不就是睡一间屋子吗?有什么的,你别想太多。”

  严熙光看着她,还是没有动,他身子异常沉重,她根本拉不动他。


  最后沈木星真的有些恼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刚走出几步,她就听见身后的沙发椅发出一声急切的被挪动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脚步就跟了上来。

  沈木星头昂得高高的,嘴上却憋着笑。


  严熙光…干脆叫严木头好了。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电动车过马路被撞死小车无责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