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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心弦_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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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错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星罗棋布  车窗外,中环的马路上又是人头攒动,车辆争路。唉,现代国际化的大都市就是这个样子,即使是赤日炎炎的盛夏中午,交通依然拥堵到令人叹息。  好怀念平日缩在冷气房里的竹藤椅上,慵懒缱绻的午间小睡。我有点无聊的收回眼神,忍不住轻轻捂嘴无声的打了个小呵欠,然后靠上座椅后背,闭上眼睛养神。对于左右夹击坐于身侧的黑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们现在是我的仇人,不,是仇人家里养的几条狗。算了,我许凌汐自幼在豪门内长大,虽然不是名副其实的小姐身,却也真正是从小接受了严格教养的,还是不要因为无关的外人而心出恶言自己损失吧。勉强叫他们‘打手’好了。  江家家底厚实,所谓无奸不商、为富不仁,即便从第二代人就已完成漂白大业,可是直到如今,他家豢养的打手依然没有改掉黑社会的外表和习气,他们冷酷、残忍,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老人从两层楼梯推下,即便就是我这个冷眼旁观的外人,都实在忍耐不下去了。原本只打算客串一回悲愤女儿救父戏码的,结果真的因为怒气而演绎的绝对逼真起来。  第一次动手没经验,吃亏是肯定的了,就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我的胸口处稍微一个深呼吸,仍然痛的发闷。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双黝黑如墨、充满心疼的双眸,心口瞬间的剧痛简直抵过胸痛的上百倍,我忍不住一颤快速睁开眼睛,车子已然到达了江氏大厦门口前的广场上。  车子微微减速,然后滑转进地下停车场。片刻后,我被打手扭转双腕反剪背后,带进了直通大厦高层的电梯里。我很平静。  电梯直接到达数字标示牌的最后一块儿上---66楼,这里的人果然迷信。电梯门一开,我就被粗鲁的推出来,门口竟然守着两个更为壮实的打手或者是保镖。他们就像交接货物一样的把我转手,然后又推进位于这层正中央的另一个电梯里,再上两层。  电梯门开,入眼就是宽大落地玻璃门,里面总裁秘书的办公桌也同样显出气派,桌角处大盆植物在天花板的顶灯映射下,益发显的油绿,充满生机。  看到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穿着职业装,描绘了精致眉眼的女秘书先愣了一下,投注在我脸上的目光充满疑惑,然后转向我身后。  一句男声从我头顶飘过去:“她是许凌汐。”  我不知道平时这个秘书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一旦知道了我的名字,她马上就收起所有表情,郑重严肃的摁下内部通话键:“江总,许凌汐已经被带到了门口。”  “让他们进来。”略微低沉到有些喑哑的嗓音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身后的男子抓得我的手腕更痛,以至于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走进去。  厚重的精雕红檀色木门从里面被郑重的左右打开,豪华的宽大书桌后,坐着江氏集团现任总裁,江家第三代嫡长孙江哲信,本人比照片和电视镜头里更加的英俊不凡、仪表堂堂。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也在第一时间扭过脸来看着我,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细金丝边眼镜。显然他不像江哲信那么善于掩饰自己的表情,已经把惊讶写于脸上。  我已经收敛了目光,紧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我想这个神态才符合我现在类似等待宣判的囚徒的身份。我的脑子里同时搜索出了记忆当中储存的资料,那个斯文男人,就是江氏企业技术部的总经理严童。  依旧是低沉的嗓音,只是冰冷代替了喑哑:“许凌汐,许家唯一掌上明珠。常年被许宝山深藏国外,从不轻易示人眼前,唯恐保护不周。即便这次彻底翻船,仍然不忘做最后的努力。呵呵,我们今天能见她一面,真是异常难得呢。”  我一动不动,仍然低着头,听着夹杂冷笑的男声最后以戏谑的语气结束。反正他是在和严童说话,并没有要我参与的意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我刻意把嘴唇咬紧,希望它的颜色尽快变白,我知道严童的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脸上,不过里面会包含着什么含义我看不到,也就不得而知。  然后就是低沉冰冷的声音:“严童,你们先出去。”  我的双手立刻得到了自由,严童从我身边走过,我只能侧身往旁边让了让,然后继续盯着脚尖装木头。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无声的闭合,江哲信慢慢起身走过来,每一步都是异常或者说是刻意的缓慢而从容的,我知道他在给我压力,试想一个被保护的如同易碎的珍品一般的女孩子,面对他这么强势而又明知君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战栗和恐惧的求饶不就是他所乐见并且作为逗弄爪中小鼠的乐趣吗?  没问题,我可以配合他表演,满足他的虚荣心,反正世人已经皆知许凌汐除了娇滴动人,再无是处,我就算以自己的容颜做利器又如何?  尖小精致的下巴被轻轻抬起,很温文儒雅的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对面黑亮的双眸里倒映着一张梨花带雨、绝对柔弱楚楚可怜的娇颜。  一抹儿讥笑浮上他的唇畔:“原来还以为是众人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倒也并非以讹传讹,连哭的时候都是如此美丽。请坐,许小姐。”  当真绅士般的轻柔引领我的手,将我带到沙发边。  我无话可说,只好一直低头垂泪,其实后面怎样发展,我猜也能猜个大概,可是主角儿不开口,我就得耐心等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看谁耗得过谁?  我的念头还没转完,主角儿已经开口了,简单直接干脆,口气淡漠却字字充斥压力:“我想你已经都知道了,你父亲企业倒闭,我们预付的8000万货款已经不知去向,我的律师打算起诉他涉嫌经济诈骗。今天请许小姐过来,就是想知道许小姐如何打算,怎么偿还这笔钱还是看着你父亲坐牢。”  我在心里冷笑:坐牢?你肯么?你肯这么简单就放过许宝山吗?肯这么简单放过她的女儿吗?经济诈骗?原来当权势可以只手遮天的时候,简单一个圈套,然后附上严重的罪名,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致人于死地。要是你肯真正付诸法律,又何必大费周折的非要掘地三尺的把许凌汐挖出来呢?  我慌乱的擦掉眼泪,勉强自己表现的坚强,咬牙说道:“我父亲连急带病已经倒下了,我们无法偿还这笔钱,我愿意替他坐牢。”你肯同意吗?  结果必然是否定的,江大总裁终于抛开引子直奔主题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有这个孝心,法律也不允许。我倒是有个提议,许小姐不妨考虑一下。”口气里并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这也算提议?  我认真的看着他,表示洗耳恭听。  黑眸微敛冷冷的看着我,唇角却勾起微细的邪笑:“留在我身边,就当替父还债。”  我睁大了眼睛,并不是为他的提议感到诧异,而是为他居然自己说出来感到讶然。我以为这些话他一定会转借别人的口让我明白呢,却真没想到顶着那么大名号的堂堂江大总裁自己把这么不入流的话说的不但流利而且理所当然。难道外界对他的诸多口评都是有意吹捧而非真实?那我看了那么多的资料还有什么用?  就算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可是戏还是要接着演下去的。我倒抽口气,咬紧下唇,蹙眉犹豫着说:“我可以为你工作,慢慢挣钱还给你。”  江哲信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哈哈大笑数声才又看着我说:“你会做什么?许大小姐?如果没有你父亲的面子,你只怕连份儿工作都找不到。莫非,你想天天在江氏大厦里搞卫生?我只是担心,就算是这个差事,你也做不好。等你挣钱还给我,只怕得好几辈子之后了。”  “我在英国学的是商业管理。”我嗫嚅着,眼睛垂下来,脸颊已经开始发烫。  下巴马上被重新挑起来:“你毕业了吗?小姐?”明知故问的讥笑。  看来他对许凌汐的资料也调查了不少。  我摇摇头,不再出声。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愿意不愿意你考虑清楚。不过说到你想挣钱还我,我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我的一个朋友倒是经营着一家夜总会,也许你在那里赚钱还会快点。”已经开始不折不扣的威胁了。  至此,我也该借坡下驴了,不管怎样,路是我自己选的。将要面对什么我很清楚,不过无所谓,对于已经心死的人,没有不能忍的事情。更何况,对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来说,失败也不会更糟糕到哪里去,可是如果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时分,我戏剧性的签下了卖身书,以八千万的价格,将身体抵押给了江哲信。抵押期限是附加条款里出现的一句话:‘只有江哲信本人才有权利决定何时终止契约’。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我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任何事情,正好,我也确实累了,这么多日耗费的脑细胞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我决定为了让江总裁满意,先当几天木偶,一切事情都让他去动脑子,我只单纯听从指令就好了。  照例是两个强壮结实的保镖护送我离开,不过待遇已经截然不同。不得不说,这几个奴才还真是训练有素,光是他们主子的一个眼神儿,他们就已经明白了我今昔身份的不同,再也没人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抢前抢后的帮我摁电梯开车门,语气恭敬的真让我有种宾至如归的错觉。江哲信行事果然令人费解,不然他就不是江哲信了,我想只能这么解释了。  汽车前进的方向与我了解的江氏家族的别墅方向并不相同,想想也对,我怎么可能会被邀请进江家主宅呢。  车子下了中环后,一路向西,我已经大概有点概念了。  城市西部有片富人区,东方明珠花园别墅,是由本市鼎鼎有名的恒信地产开发的。总建筑面积超过16万平米,分为两大块儿,分别是别墅区和高层公寓区。  果然,车子在东方明珠花园别墅区的大门口减速稍作停留,保安在看到车前左边挡风玻璃下的公寓专用停车证后,立刻敬礼迅速打开横栏放行。  保镖打开公寓门让我进去后,就反锁了房门离开。  公寓大小适中,当然这是指我一人居住的情况下。整体设计采用的是简欧风格,使整个空间看上去富丽堂皇又有现代感。  我来到主卧室,这里布置的更显热闹一些。我走到超大超豪华的大床右侧坐下来,信手抚过床头仿中世纪欧洲贵族惯用的铁架装饰横栏。曾经我在法国旧王宫参观的时候,也曾见过这样的奢华。  卧室柜的设计可谓巧妙,柜门做成了仿十八世纪法国画家泰奥多尔?居丹的油画《肯特海滩》。我起身走过去,轻轻推开柜门,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名牌男装。  想起外界的传言,我蔑视的重重将柜门一合,既然他江哲信是谦谦君子、洁身自好,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可怕的男人  没有人打扰的下午,应该说过的还是很惬意的。  房间虽然多,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象好奇猫那样东串西看,一来,不论是我掌握的信息,还是第一眼看到房间的布置而生出的直觉,我都确定,江哲信不会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摊放在表面白让人看,既然他敢放心留我一个人在房子里,他一定是准备充分万无一失的。  再者,也不排除他利用先进的科技手段已经在这所房子里隐蔽安装监控设施了,那我丝毫的轻举妄动,都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最糟糕的莫过于让他起疑,那我后面精心准备的戏码还怎么接着演下去?毕竟我可没有九条命,还是不做好奇宝宝了。  公寓采用的是中央空调,倒不觉得热,只是有点口渴,自己作主找点水喝总不至于犯死罪吧。厨房也堪比奢华,让人多半不舍得使用,一看就知道只是过眼瘾的。果然,硕大的三开门三百多立升的大冰箱里除了几听啤酒,空空如也。  我实在不甘心,难道江总裁回家只喝啤酒?笨,我马上下意识的拍拍自己的脑门,你怎么知道江哲信一定把这里当家呢?也许过去的日子里,他十天半个月的才过来一趟也未可知。  算了,想喝现成的是不可能了,好在,一套尚未开封包装的电热水壶就在橱柜的最外面,被我一开橱门儿就发现了。  轻车熟路的开封、冲洗、安装,最后烧水。大约二十分钟后,开水出壶,不管了,先倒进客厅茶几上的凉筒里,就算依然烫手,我也直接把它塞进了冰箱冷藏室。我看了看腕表,根据冰箱的制冷功率,应该再有个十分钟就可以喝到冰水了,我忍。  剩余的时间,我就舒服的深陷在客厅大沙发里,一边喝着凉白开,一边盯着背投电视,把平时从来不原意浪费时间看的那些垃圾电视剧,耐着性子一集一集看下去。我现在需要它们浪费我的时间。  天色渐渐转暗,我抬起疲劳的眼睛,客厅的座钟显示时间傍晚6点半,也许我应该做点什么,准备迎接江总裁的驾到。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是自己的恩客,我恶意的想着,有些愤懑的走进浴室。  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有着丝缎般的光泽。心型白皙的脸庞,在灯光里散发着玉一般的美感。弯而细致的柳眉下,是一双宛如秋水的黑眸,此刻却是深不见底。温润未沾唇彩的双唇是淡淡的,浅浅的红。那个人曾说过,你和我妹妹虽然容貌相似,却又美丽的各不相同,我妹妹是油画,你却是水彩,比起我妹妹的鲜丽,你其实是不经意中的飘然动人。  修长的身段包裹在纱裙里,浓纤合度,比例完美。那个人曾抱着我说,凌汐,你一定是前世的仙子托生来的,再没有人能有你这样的容貌和身段,袅娜娉婷,娇柔欲滴。不是我贪心,只要是个男人抱上你柔若无骨的纤腰,都会要不够的。可是你只属于我,我是个多有福气的人啊。  盥洗镜台里的人影有点模糊了,象是隔着一层水汽,我知道,那不是水汽,而是泪花。  我不可能只属于你了,不,是再也不配属于你了。过了今天,我就只能永远的把你忘记。  视线越来越模糊,心口也越来越痛。不能想,不要想了,指甲掐进掌心,我逃跑似的冲出浴室。  又灌下去一杯水,呼吸渐渐平稳。恍然不觉,已经八点了。我竟然在浴室愣了那么久?  江哲信依然没有影子。我重新窝进沙发里,肚子有点饿,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喝水。就算他三天不过来,我都撑得下去。  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儿,十一点半了。  我关上电视,走进卧室,衣服也没脱,直接躺下睡觉。  黑暗中,隐约有转动钥匙的声音,可是我的眼皮好沉,试了两次都睁不开,我放弃了努力。  卧室灯打开了,我想江哲信回来了。脑子虽然转的快,可是眼睛刚努力睁开一点小缝儿,就被光线刺的重新闭紧,两手手背也直接盖上了眼睛。  下一刻,来人就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撕开了我的裙衫。粗鲁之下,前襟脖领下的四枚小扣子全部崩掉不知去向。  我瞬间放下手睁开眼睛,江哲信就那么盯着我,然后冷冷的说:“把衣服脱掉。”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尽可能的怯怯的看着他。江哲信说道:“把衣服脱掉,别再让我重复第三次。”语气冷硬,咬字清晰。看来他一点都没醉,尽管他嘴里的酒气都快把我熏晕了。  要来的总会来的,我并不胆怯。又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经懂得怎样让自己感受到欢愉,也已经为遭受强暴作好了心理准备。  我慢慢坐起身,然后咬着嘴唇以同样蜗牛的速度将衣裙从身上拿掉。现在要装的不是矜持,而是胆怯。  江哲信从我的脸一直看到我的脚,然后又看回我的脸,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冰凉的指尖抚触我的脸颊,温热的鼻息落在我的耳边:“果然值得8000万,不枉我费力把你找出来。”  我一阵恶寒,我还是接受不了陌生人的触摸,我厌恶这种感觉。尤其是现在,江哲信的手掌压在我胸前的浑圆上。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我开始往外冒汗,开始汗毛倒竖。  江哲信恶意的笑,然后收回了手,他一定很得意。我松了口气。他直起身,绕到床头的另一侧,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首饰包装盒。  盒子在我的面前打开,里面几对大小不一的钻石耳钉和镶钻耳环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喜欢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心不由衷的点点头。  “那我送给你,并且,”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会亲自帮你戴起来。”  说实话,我想象过无数次此刻应该出现的场面,但是都和现实相差甚远。他真把我弄糊涂了。  忍着疑问,我总得先做点什么,表示感激涕零,或者说是受宠若惊。我探向自己的耳垂,打算先把水晶耳钉摘下来,给江总裁的下一步动作扫清障碍。  却不料,江哲信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在空中拦下了我的双手:“不是戴那里。”  不是?我疑惑的再看看首饰盒,是耳环啊,要是当项链戴的话,就只能套在毛毛虫的脖子上了。  右胸的乳头猝然被他捏住,我惊然回头。他深幽的双眸里尽是欲望的颜色,冰凉的指端继续逗弄狎玩着,乳头开始挺立。  “这里的颜色真好看,嫣红欲滴,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红宝石。”  我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真切的恐惧,并且因为这种情绪而痉挛。  无视我的惊惧,他自顾自的又加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明天再换过来。”  他的手指蓦然用力,我已经想不了更多了,忍着疼痛直接挣脱向后,不顾一切的就要翻身下床。  他的速度更为惊人,如同豹子一般的扑压过来,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我的后脑毫无防备的撞上床头,立刻疼的头昏眼花。  他压着我,右臂伸向我身侧的床头柜,似乎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下一刻,我的双腕一凉,伴随着极轻微的咔嚓声,被拉到头顶上方铐在了装饰横栏上。  我微微仰头看过去,原来铁架装饰还有如此的功用,与高档的黑色皮质手拷相得益彰。  身上的压力骤减,江哲信离开床,往后退了两步细细打量我此刻的样子,仿佛在欣赏着什么好看的作品。  我已经重新放松下来,知道挣扎也是徒劳,反而更加大了观赏性,便宜了现场唯一的观众。我选择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江哲信转身离开,我猜他一定为他接下来的罪恶去做准备了。果然,很快他就去而复返,重新上床,却是坐上了我的大腿。床垫深度下陷,我的下身嵌入的严丝合缝,再无移动分毫的可能。双臂又被拉扯到极限,前胸毫无意外的向前挺起突出出来。  酒精的气味刚蹿入鼻腔,右侧乳头就已经湿凉一片,我已经很清楚状况了,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  一种尖锐的针刺痛楚先从一点开始,然后不断延续和扩大。该死的!他竟然不用打孔枪,而是选择银针吗?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有这样一种痛能让人的神经全部颤抖,我无法呼吸,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一点上。穿刺的进度是极其缓慢的,江哲信故意压进一点之后停顿数秒,然后再更深一点。痛楚却是由点连成了线,可怕的呈现波峰和谷地的线。  每一分的疼痛我都格外清晰的,一点都不会错过的深深体验着。分明已经是承受极限,却又距离昏厥很遥远。我想古代凌迟的含义也不过如此吧。……  “出声,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模模糊糊的,好遥远的声音,是在对我说吗?  动作听下来了,几秒钟后我的意识变得清晰了一些。结束了吗?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江哲信冷冷盯着我,眼里的光芒让我看不清楚。  “想不到,我费力找来的极品竟然是个哑巴。嗯?这样我怎么能尽兴?”恶意捏住我的下巴,令我想躲也躲不开。  原来他是想要我惨叫配合他,我后知后觉。这时才觉得牙关早已经酸重的几乎粘合在一起,想打开都费力,口腔里却有浓重的血腥味,是我唇畔的血。不能怪我,我的意识一向与别人不同。每当疼痛来袭,常人都会意识模糊惨叫连连,可是我的意识却总是紧密跟随着痛点,一点点的感受,多半都会忘记呼救。今日才知,这也是一种罪过。  我看进江哲信的眼底,我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欲求不满与挫折。我忽然一阵战栗,就算他的资料我早已烂熟于心又如何?世上无人知道,原来堂堂大名的江总裁竟然深度隐藏着不同于常人的嗜好!不良嗜好  如果说我对以前做的所有功课和心理建树都曾满意的话,那么现在,我收回我的自信。  穿乳环的游戏一直在持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按照江某人的要求,我竭尽所能的先哀号后哭求,克尽职守、勉为其难的扮演着性奴隶的角色,冀图让掌握生杀大权的江大主人早点满意和尽兴。但是,我的判断再一次出现了重大失误,我的委曲求全似乎只会更进一步的挑起他变本加厉施虐的欲望,以至于我盼望早点结束噩梦的幻想直接破灭。  两个乳头终于先后被银针穿透,然后就是银针的拔出,无数血珠汇聚而成的几道细小血流分别呈放射状浸润了乳房下方直到小腹。我以为最痛的过程终于结束了,却没想到,那仅是我愚蠢的无知。  璀璨的钻石星光耀花了我的眼睛,尖细的白金耳环底针捏在江哲信的手中,他兴趣盎然的开始给我佩戴。修长的手指穿针引线般的尝试着在我右侧乳头上穿过,可惜,他江大总裁的技艺不精,每次都无法顺利沿着银针已经开掘好的路径通过,不算尖利的底针完全演变成了在摸索中一点点的前行。  乳头内部的嫩肉被刻意的搅拌,偶尔还会象跳华尔兹那样,进两点退一点,进三点,退两点。……  血珠和泪珠正在比试着谁滴落的速度更快些,我早已经重新闭上眼睛,颓然昏沉的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就算嘶哑的声带还仍然可以继续工作,我也要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绝对不再给那个变态更多的刺激。  终于再次不满于我长时间的沉默,江哲信停下来,托起我已经虚脱无力低垂下来的头。他的手指一直都是冰凉的,可是现在我的下巴却隐约感觉到了他指端的热度。我知道,因为完全被冷汗浸泡,我现在的体温只会比他的指温更低。  我没有睁开眼睛,所有意识还都专注在延续剧痛的右胸上。  “我要听到你的声音,开口。”  本来想装死,可是显然没有成功。也许是他的目光犀利、尖锐,也有可能是我自己露出的破绽太多:仍然死死咬住的下唇?还是不断颤抖抽搐的身躯?抑或者是不断滴落的眼泪?  看见我仍然没有反应,江哲信在我依然穿了一半儿底针的右乳头上重重一掐,毫无防备之下,我一个打挺,头带动脖子仰向天花板,眼睛骤然睁大,却依然没有叫出声。  片刻后,我无力的看向他,他居然比我这个受害者更愤怒。他掐上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别忘了,你是我8000万抵下来的,你的身体归我支配,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用你提醒,我一点都没忘记。你如此折腾我,我反抗了吗?早知道你是这么变态的性虐狂,本小姐签不签卖身契还难说呢。  他盯着我,也许看出了我眼中的轻蔑,眼眸一瞬间变的阴冷。他收缩手掌,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出声。”  我不相信他会真的杀了我,但是他的眼里冰冷一片。  短短十几秒钟后,他的手掌彻底圈紧我的脖子,即使我张开嘴巴,也再吸不进一点空气。  胸口处憋的发疼,眼前已经阵阵发黑,我不敢相信,他如此大费周折的弄到我,竟然又如此简单的就要我的命?  胸口要爆炸了,我承受不住的眼睛一翻就要失去知觉。  脖子被松开,我的嘴巴还大张着,强大的气流灌胸而入,那种滋味并不比窒息好受多少,我就象一个溺水的人,剧烈咳嗽着,呛的眼泪夺眶而出。  “说话。”这个混蛋竟然还没有放弃。  他严厉的逼视我,冷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真的碰上了一个疯子,而且是个极端偏执于自我的疯子。  咳嗽不再那么剧烈,我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你…真是个…混蛋。”你让我说话,好,我就实话实说。  他有一丝愕然,定定的注视着我。不管了,你要是还想杀死我,就动手吧,我豁出去了。  他果然动手了,乳头处的底针撕扯着拔出,直接导致了血滴变成血流。我只能死咬嘴唇,抽搐着抵抗钻心的疼痛。  他扑上来,咬住我的右胸,一口一口吮吸我的鲜血。  我挣扎,踢蹬双腿。前胸火辣辣的疼,难以忍受的疼。  他压制我,用比我更加强壮有力的双腿强行顶开我的双膝。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我的腿大张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一个贯穿,钉死在床上。  他肆意摆布我的身体,撕咬、吮吸我受伤的乳头,激烈毫不留情的撕裂我的身体深处,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我腹腔下部的脆弱器官,在我体内无休止的驰骋冲刺。  我努力去适应,却是徒劳。胸口的剧痛总能打乱我试图寻找微弱快感的意识和步伐。快乐永远抵不过疼痛,我只能昏昏沉沉的承受。  又是一连番的冲击,次次都凶猛的顶到甬道的尽头,挤压我的子宫。  良久,在我的颤抖中,他终于拔出欲望,却立刻膝行两步,出乎我意料的喷释在我脸上。  这个混蛋!这个恶棍!这个流氓!我搜肠刮肚的恨不能对着他骂尽天下最难听的词汇。  腥膻的液体流进我的嘴里,我恶心欲呕。  头发被凶狠的提起,耳边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吞下去,不然就给我舔干净。”眼前赫然出现尚未疲软下去的硕大的男性欲望,在那个顶端不但还在往下嘀嗒浊液,四周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迹。  我马上看向自己腿间的床单,果然那里殷红一片。  江哲信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浮现邪笑,轻轻松开了我的头发。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绝对不会说出来,就让他自鸣得意吧,这个笨蛋。我许凌汐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你只管当傻子吧。  手腕终于被放开了,虽然手铐是上等软皮的,仍然在挣扎中擦伤了我的皮肤。那个疯子在解开我之后,头也不回的断然离去。我终于又有了独处的空间,独自舔舐伤口。  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了很久,冷汗令我沮丧。可是我真的再没有一丝力气冲洗第二遍了,我虚软的倒卧下去,再也不想起来。  沉沉的一觉直睡到了中午时分,可是我还是困,除了困,还有身体各处的疼,我需要休息。要不是听到有人转动门柄,我更想调个身接着睡。  卧室门被人推开,我紧缩在蚕丝被里,闭着眼睛假寐。昨夜的记忆太过恐怖,不得不说,我对江哲信的已然心生恐惧。  地毯同样消弭了脚步声,来人停留在床边。我的心怦怦乱跳,等待江哲信粗暴的撩被揪人。  手掌覆上我的额头,我直接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装不下去了。  我愣住,呆呆的看着眼前温和慈蔼的一个中年大嫂。她看着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把你惊醒了?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说着,慢慢把手撤离我的脑门儿。我这才迟钝的感觉出她的掌心儿很温暖,不似某人的冰凉。  “你是谁?”我开口,嗓子哑的一塌糊涂。  “你就叫我周嫂吧,我家老周是给江老爷开车的司机。哲信少爷让我来照顾你。我早上就过来了,可是哲信少爷说到了中午再叫醒你,所以我就出去买了些食材回来,饭已经做好了。”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自己已经24小时没进食了,还真饿的够呛。可是……  “那个……。”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周嫂就好像已经明白了,扭身走出卧室。唉,其实我不是想叫她出去,我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再出去帮我买身衣服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叹完气,周嫂已经提着好几套裙装折回来了:“这些是哲信少爷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我用丝被裹住自己坐起来,逐一打量床上摊开的裙衫。三身套装,三身休闲服,一身家居裙。全部是当下本埠时装界推崇的品牌,完全符合时下的流行风格。  这算什么?还真把我许凌汐当宠物来养了?想虐就往死里虐,虐完再给点蜜糖?我在心里冷笑,我只会记恨你的恶劣,你别想把我当成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忍着身体的不适,我把自己收拾利索。  饭厅香气扑鼻,清淡、可口的各式花样小菜,摊满了整张餐桌。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有些惊讶。  “是,哲信少爷说凌汐小姐身体弱,要好好补养。菜单也是哲信少爷亲自过目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小姐的口味,如果哪里不合适,你只管告诉我就行了,下顿我一定改过来。”  周嫂的笑容是自然而真诚的,相信她真的以为我是她家少爷的贵客,是娇滴滴需要小心伺候呵护的大小姐。  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外面的口评都是真的,我收集的情报也都没错。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江哲信温文尔雅、体贴绅士的形象只限于在公众面前,限于在他刻意希望蒙蔽的所有人士面前。一个人若想掩饰自己变态的残虐和暴戾,则一定会反其向的加倍营造他虚假的更臻于完美的表象。江哲信就是这样的人。鞭打  咽下最后一口午饭,我靠在餐椅上长呼口气。  还是觉得疲倦,而且衣服的料子虽然轻柔,却依然摩擦我胸前的伤处,引发细碎的疼痛。  周嫂就坐在我对面,是我要求她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的。本来我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更何况现在沦落到给她家少爷当玩物的地步,哪有让她站在一边全程伺候吃饭的资格。  周嫂其实也并没有吃多少,一看我放下筷子,马上也放下餐具,站了起来:“许小姐,你还需要点什么?”  我微笑摇头:“谢谢你周嫂,我吃的很饱。饭菜很好吃,辛苦你了。我想回房再躺一会儿。”我不知道周嫂除了做饭,还有没有兼职负责监视我,还是试探一下比较好。  “好的。我不会打扰你的。哲信少爷要我六点离开,我会提前把晚饭做好,许小姐起来就可以吃。明早我再过来。”周嫂一脸温和的笑意。  原来她不住在这里,也对,否则依昨晚的动静,只怕世人早知江哲信的本来面目了。  “谢谢你。”我做足大家闺秀的温婉有礼,起身走回卧室。  我脱掉家居裙,缩进蚕丝被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绞尽脑汁。脑子里的头绪杂乱无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快速有效的方法能够解决面前的危机。如果江哲信单纯只是想占有我的话,一切就好办的多,可是,他有着可怕的嗜好,而我就目前而言似乎除了忍耐再没有别的可行之法。  心情异常的糟糕与烦闷,我努力深呼吸,冷静,冷静,沉住气。  那个人说,凌汐,我最不放心你,只要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愤怒;别的男人多和你说一句话,我都不愿意。我自己是男人,我也了解男人,没有人能够抗拒你,只要你给他们机会,给他们相处的机会。  养父说,我们养你这么大,就是为的这一天。你已经让我们失望一次,还要让我们彻底失望吗?  养母抓着我的手哭,好孩子,我一向视你为己出的,可是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办法。你就当可怜我吧,我求你了。  我抚上自己的胸口,受伤的地方一阵隐痛。原来这就是惩罚,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的忘恩负义,惩罚自己辜负了养母的一片慈母之心和养育之情。忍吧,自己早就该死的,就算死在江哲信手里也不足惜,只是,一定要在死前帮他们达成心愿,不然日后在地下也无颜等他们相聚。  关门声让我从半梦半醒的浅眠中睁开眼睛,六点了吗?  厨房里已经人去屋空,饭厅里则又是满满一桌饭菜。  我掉头奔向大门,轻轻转动门柄,依然是从外面反锁上了。原来周嫂也知道我是囚禁于此的犯人。  折回饭厅,我坐下来,每样都吃了几口。不知道今晚又要消耗多大的体力,提前补充能量总是没错的。  我侧躺在沙发上搜索电视频道,总得作点什么来平复心神。就象一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明知道会上刑场,可也得把最后的日子过下去。  门口传来开锁声,刚过八点。  我下意识的就坐正了身子。几乎同时,江哲信走进客厅。  我看着他,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慢慢站起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似乎是个礼盒。我已经预感到也许又是送给我的‘礼物’,不禁汗毛倒竖。  他上下打量我一遍,眼眸深沉。我穿着崭新的家居裙,赤着脚站在地毯上。  他把纸盒递给我,不紧不慢的说:“送给你的。”  果然。我心里一沉,不会真的是红宝石耳环吧。忐忑不安的把漂亮的盒子拿出纸袋,只看了一眼包装上的图片就几欲晕倒,是皮鞭。  我捧着盒子站在那儿,江哲信走近我,揽过我的肩膀,态度亲昵的就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他的手臂环到前面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调侃的问:“不喜欢?”嘴角处挑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睛,黑眸里是完全的冰冷。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就垂下眼睛。捏住我下巴的手指蓦然用力,让我的头仰向他,下一刻就攫取了我的双唇,柔软的舌头挑开我的唇瓣,肆意进进出出,追逐我的舌尖。  我一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这个疯子的行为完全是即兴之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一再吮吸啮咬我的唇舌,用力之大,令我觉得刺痛。勾住下巴的手掌移到脑后,滑进我的发中,更进一步的把我的头推向他的方向,强势的阻止我逃避。  混合着烟草气息的男性味道直窜入鼻腔,长时间的垄断了我呼吸的频率。他是接吻的高手,我只能被动的任他在口腔里尽兴掠夺,虽然不至于失去情志,却也渐渐的有点心跳加速。我努力稳定心神,不肯给他更多的回应。  舌尖再次被他捕捉到,不同于刚刚的用力吮吸,这次他直接狠咬了我一口。  毫无防备下的剧痛让我条件反射的使出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顺利脱离了他的掌控,跌坐在沙发上。  他被迫后退了两步才站住,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我双手都捂在了嘴巴上,紧蹙着眉头睁不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口腔里的血腥味儿不若刚才浓烈,可是疼痛感丝毫不减。  不到一分钟,他扑过来。这次是直接撕开了我的裙子,如同昨夜他做的那样,从领口处一直撕裂到裙摆。  疼痛还在吸引着我的大部分注意力,可是变故又已经一个接着一个发生,真是让我应接不暇。  我看着昂贵高档的家居丝裙在他手里变成了布条,然后我捂住嘴巴的双手落入他的掌心,轻易的就被扭转到身后用布条缚紧。  我这才想起来挣扎,我用膝盖顶他压在我身上的躯体,可是距离太近,力度不够,他显然没怎么吃痛。我又用双腿踢他,换来的结果是脚腕与手腕儿的待遇相同。  他把我扔进沙发里,弯腰捡起地上的皮鞭盒子。那是刚才因为推拒他我失手扔掉的。  他慢条斯理的撕开外层包装,当着我的面展示那个只有一米左右长,而设计成男根形状的鞭柄就占了约三分之一长度的黑色皮鞭。  他在空气中甩动了几下,感觉着它的韧性和适手程度。我已经开始战栗。  他拿着皮鞭向我走过来,眼眸已经不在冰冷,燃烧起了欲望的火焰。  我笨拙的往沙发里面缩,双手双腿似乎都不听使唤。  他没有纠正我的姿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挥下第一鞭。我只看到黑色的线条在空中快速的划了一道弧线,胸前就是剥皮撕肉的剧痛。  昨日受伤的乳头被斜着击中,有液体重新流下来。  “唔……!”咬紧牙,我只能蜷缩身体。冷汗一下窜上全身。我甚至不敢睁眼看自己的伤口。  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全都落在双胸上。所有的激痛让我忍受不住的颤抖,身躯不受控制的几乎蜷成环形,头和脚均已超出沙发悬空着,长发有些零乱的划过面庞垂落在地面上,遮掩了大部分的面孔。  江哲信撩起我的头发,摸上我湿漉漉的脸。我闭着眼睛无法看到他的表情。然后,头皮就是剧痛,他竟然抓着我的头发生生把我从沙发上拖到了地毯上。  我听到了他挪动茶几的声音。我知道在劫难逃。  不再有所顾忌的鞭打,变得紧促而杂乱无章。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落在了我身上不同的部位。我完全被鞭影所笼罩,无法预知下一鞭会抽在哪里。其实知道也没用,我躲不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的扭动身体,在地毯上翻滚,没有喘息的时间和机会,忙乱的顾此失彼。护住前胸,后背就吃痛的厉害。很快,整个背部都被灼烧的疼痛所覆盖。我连绷紧身体都作不到了。  他停下来喘息,粗重的声音宛若大型野兽。  他蹲下来,强迫我伸直身体。捏住我伤痕累累肿痛不堪的乳头,肆意玩弄。我抽搐着,脖子仰挺到极限。  “出声。”又来了。  我松动牙关,困难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好疼。”  静寂了几秒钟,脚上的束缚被放开了,原来驯服有这个好处。  还没等我彻底放松,两腿被大大分开,然后脚腕就是沉重的压痛。  我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我腿间,用两只膝盖压制我的疯子。  疯子的眼睛盯着我的下身,我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扬起了手臂,皮鞭如同一条毒蛇,吞噬了我腿间的柔软地带。  “唔!!!!”我挣扎的如此剧烈,上身完全离开地面,几乎坐了起来。双腿不由自主踢蹬,被压制的脚腕几乎要扭筋脱臼。  第一次看到自己被鞭打的身体,满目都是隆肿的鞭痕,重叠的地方开始渗血,更加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恐惧升到了最高点。  他只是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我就颓然的重新倒下去。  “不许再起来。还有,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鞭子再度落下来,着实的落在我的耻骨上,小腹一片抖动的疼痛。我几乎又半坐起来,然后强迫自己倒回去。  接下来的几鞭子,从耻骨到阴阜又到大腿根儿,笼罩了整个下身,来回重复。我像蛇一样的紧紧贴伏着地面扭动抽搐。无意识的微弱噫语,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双手死死抓挠地毯,根本感觉不到指尖的疼痛了。  想逃,逃不掉,甚至无法挣扎。又是连续的抽在最脆弱的花瓣上,小腹下一股暖意,我无法控制的失禁了。  鞭子停下来,鞭柄狠狠捅进我的下身,我终于发出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捉摸不定  疼,浑身都疼。从上到下,由里及外的疼。  我渐渐有了点意识,但是我宁愿不再醒来。  我以为我会死掉。在他交替着用鞭柄和他的欲望反复刺戮我身体内部的时候,在他不断挥鞭打上我的脆弱部位的时候,在他最后往我受伤的体内灌注浓盐水的时候,我都象是见到了死神的影子。那么真切,那么令我向往。  是谁在摇晃我?好疼。别碰我。别碰我。我想睁开眼睛,我想厉声喝问,可是眼皮好沉,嘴巴张不开。难道我残废了?  “该死,她怎么还不醒?”  “哲信,你这次玩儿的有点过火了,你把她弄伤了。”  “难得找到这么合我心意的,当然得让我尽兴。”  “作为好友,我得给你一句忠告。要是你真喜欢这个玩具,就至少珍惜点,弄坏了,连我也修不好。”  ……  我彻底清醒过来。  房间里只有我。  试着动了一下四肢,还是浑身痛,又开始冒汗。  我感觉不对劲,这才发现原来身上已经被穿上了短袖的薄丝睡裙。又是一条新的,不知道它的寿命能坚持多久,一天?两天?  小心的掀起领口,我只看了自己胸部一眼就不敢再往下看了。从小被保养的很好的皮肤,现在已经伤痕斑驳、惨不忍睹,光看着就觉得更疼。  口很渴,旁边的床头柜上就有杯水,我费力的撑起身体,马上又痛的倒回去。我喘息了一会儿,更加的口干舌燥。  努力探出左臂,前胸和后背都疼的厉害。眼看着水杯都已经拿到了,却在用力握住的时候,前功尽弃,失手掉在了地上。尽管地上铺着地毯,仍然发出沉闷的响声,水花溅得哪里都是。  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卧室虚掩的房门就被推开。周嫂先是探了探头,然后马上快步走进来,一脸惊喜的说:“许小姐,你醒过来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哎呀,我马上给你换一杯水。”  不等我开口,人已经没影儿了。真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的狼狈相,也不知道她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不会我身上的伤口她都见过了吧。  周嫂重新端来一杯水,我咬牙坐起身,周嫂好意的上前扶我,却正好碰到后背的伤。即便我死咬着牙,仍然发出了模糊的痛呼声,浑身大汗淋漓,就往后倒。  周嫂眼疾手快的把软毛枕头塞到我身后,正好接住我的身体。我靠在上面直抽气。  周嫂轻摸我的额头,眼睛里满满的关怀:“还是有点烧啊,都三天了。你可吓坏我们了。”  三天?我们?  我看着她,充满疑惑。我已经昏睡那么久了吗?我怎么记得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呢?  周嫂看着我把水喝干净,马上接回杯子,征求我的意见:“我把饭端进来喂给你吃好不好?哲信少爷吩咐了,你这两天只能喝粥,我每天都准备,没想到你今天才醒。”  我并没觉得怎么饿,但是还是点头,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周嫂端着一个超大个儿的托盘进来,直接占满了整个床头柜的表面。粥就一碗,可是小菜却有六、七样之多。  虽然胳膊仍然抬着费劲儿,不过被人喂还是算了吧。我执意自己端碗,她只好依次的把小菜递到我面前。  说实话,周嫂现在还能这么热情恭敬的对我,还真让我开始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周嫂,这两天辛苦你了。其实有两样小菜就行,我根本吃不下那么多。”  “小姐说哪里话,我每天只做做饭,一点不辛苦。哲信少爷说了,发烧的人胃口多半不好,特意吩咐我多准备几样不同的。”  “我……病了,一定给大家添麻烦了吧?”  “小姐别这么想,你一生病,病势还来得那么急那么重,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尤其是哲信少爷,我可从来没见过他以前对另外哪个小姐这么上心过。前天和昨天他都没离开过这里,今天才去上班的。我说替他照顾一下你,他都不肯呢。”周嫂脸上的笑意很深,让我想起古代专替男方说好话的媒婆。  我全明白了,周嫂仍然什么也不知道。余光瞄到身上的睡裙,想必这也是江哲信出于遮掩我的鞭伤而考虑的。难怪外人一点口风都探不出来,江哲信为了掩饰自己的变态还真是小心谨慎。迟早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喝完粥,我的精神好了很多。  看着周嫂把东西端出房间,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卧室的门没有关,周嫂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喂,哲信少爷,许小姐醒过来了,还喝了一碗粥。…… 还有点温度,好的。好的。”  我立刻睁开眼睛,就算听得出周嫂话语里的兴奋,猜得到她并非间谍而是应江哲信的要求,第一时间通报我醒来的消息,我仍然对她的作为生出不满。  当她又走进来说:“许小姐,哲信少爷很快回来”,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她应该也有所察觉吧,说完就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我知道我不该迁怒的,可是一想起来那个凄惨的夜晚,我就无法平静。她的话,无疑于又给我下了一次死刑判决书,我无法再安心入睡。  现在才上午十点半,江哲信不至于为了我这个玩物而丧志吧,最有可能的应该是他今晚过来折腾我。至于周嫂说的,他前两天都没离开,我相信,那不过又是他的障眼法,同时也是掩盖事实真相的需要,于是选择一举两得的留下来。  四十分钟后,我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不免大惊失色。虽然已经领教了江大总裁几次随兴而行的乖张做法,但是仍然对他如此‘重视’我这个玩具的态度而瞠目结舌。  想继续装昏是肯定行不通了,该来的总要面对。我强打起精神看着卧室门。  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进来,我突然就觉的呼吸不畅起来,就像是有一颗巨石压在胸上一般。  江哲信踏进房间,慢条斯理的将房门关严上锁。双手开始解开衬衫袖口上的扣派儿,依次将两袖都卷到了肘部以上。他的动作从容优雅,黑眸自始至终都盯着我。  看不出他的情绪,才更让我感到害怕。尤其是看到他从后裤兜里摸出一个比烟盒还大的四方小盒之后,我的心率直接超过了一百。  他走过来,先将小盒扔到床头柜上,然后就来掀我的丝被。  物极必反,我已经受够了他带给我的压力和恐惧,横竖都不会好过,我不想再继续软弱下去。  我瞪着他,只要他再敢撕碎我的裙子,我发誓,我一定反击。  他好像发现了我的情绪不对劲,停顿了一下,然后依然故我的把手伸向我的领口处。  两种声音先后响起。撕裂声和耳光声。  我又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他面前,而他因为我的一记耳光而愕然。  “你的胆子很大。”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把字句挤出来。  我咬紧了牙:“没有人敢一再撕碎我的衣服。”就算我是阶下囚,我也有自己的傲气。  他一把捂上我的嘴,不,是掐上我的脸颊,强迫我的头向后仰成90度角。  脖子要断了,好难受。  “我就能。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给我记清楚了。这笔账我先记下来,你会付出代价的。”他冷酷的宣判,然后松开了手。  我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了,可是骄傲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示弱,我依然瞪着他。  他显然在压抑着什么,腮帮处的肌肉不断细微地抽搐,我知道他在狠狠的咬牙。  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身上,简单的逡视一遍,深吸一口气,扭头去拿先前那个小盒。  我下意识的抓过丝被,试图重新盖住自己。  “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把你捆起来。”他徐缓的说,口气明显不悦。  纸盒里竟然是个铁盒,盒盖一打开,一种不知名的清香气味立刻发散在空气里。我有点诧异,不太敢确定心中的猜测是否正确。  他重新扯掉丝被,从铁盒里挖出些许淡绿色的膏体,沿着我胸前的伤痕细细涂抹。  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下来,他竟然在屈尊纡贵的给我抹伤药。  沾着药膏的男性手指仍然是冰凉的,抚过之处奇异的不再有灼热的痛感,反而变得酥痒。  手指摩挲着,并不用力,只有当我试图轻微挣动的时候,才会弄痛我,同时伴以警告的眼神儿,带着很大程度的霸道,毫不掩饰他的故意。  我把脸扭向一边,却无法控制的仍然随着他的动作而脸颊益发烧红起来。  我不习惯生人如此亲昵的碰触,尤其是面前这个人。他现在的动作比先前的恶意伤害更让我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我刻意收敛心神,努力漠视在我身上游移的手指,却不其然的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曾经熟悉我身上的每一道曲线,他喜欢抚弄我颈部细致的肌肤,喜欢捧玩我胸前的粉嫩柔滑。他的手指永远都是炙热的,所有被他留下烙印的地方都会燃烧起簇簇火焰,焚毁我的神志,迷失我的意识,让我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身下喘息。  身上的手劲加重了,我微微皱眉,扭回头,赫然发现漆黑的双眸已经在等着我。  我不相信他会读心术,却多少还是有点心惊。那个人是我心底的秘密,我不允许被别人窥视。  他审视我,那种表情真的令我有种错觉,仿佛他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  我本想努力保持冷漠,却因为听到他的话而前功尽弃:“你真是淫荡,只是上药,就已经有反应了。”  他故意使用低俗的词汇,而我也真的上当了,再也无法保持镇静。  “你以为是因为你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那么是因为谁?”他语气尖锐,拧上了我浑然不觉挺立的胸前蓓蕾。  猝不及防的疼痛,热辣辣侵蚀我的神经。我绷紧身体,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我愿意先认输。  看到我垂下眼帘,摆明认错屈服的态度,他回以嗤笑。  他跃上大床,分开我修长的大腿,跪置于我的腿间,整套动作堪比流畅。  我咬牙闭上了眼睛,浑然不觉十指已经死死抓住了床单。  两根手指毫不客气的探入我的身体,激痛令我想挣扎。  轻松被他制住,双腿无法合拢,我绷紧所有神经,等待疼痛的升级。  冰凉的触感滑过我的花瓣,探入最柔软的深处。疼痛并不剧烈,他只是探索我的身子,然后他撤出手指。  几秒钟后,凉意再次充斥入口然后逐步向里填满,他为我的身体内部均匀的涂上药膏。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充满逗弄的表情,涌上的已经不是恨意,而是前所未有的惊惧。我已经可以肯定了,我不是他的对手。父女相见  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上演。  我以为依照江大总裁的个性,被他掌控于手心玩弄的猎物必定只有血淋淋、死无全尸的下场。并非是我过于悲观偏颇,而是已经深受其害,惨遭荼毒之后的现实经验教训。  就在昏迷之前,我都以为我将获得解脱,就此永不醒来,庆幸终于结束了身为蝼蚁的悲惨命运。  结果醒来才不过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原来我不是蝼蚁,而是变成了某人眼里的鼠辈。  他还远没有玩够,所以我得活着。不但活着,还要为他带来乐趣。他最引以为乐趣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我在他随心所欲的逗弄之下,战战兢兢的揣测他的意思,然后每次均以失败而告终。  就象现在,我以为他会延续那天的暴行,继续在我身上加诸痛苦以满足他变态的需要。  可是事实是,他除了给我上药,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探索我的身子,让我无处可逃。  与先前的执意弄痛我不同,这次他轻柔的爱抚我胸前的浑圆,尤其是顶端已经受伤的粉红色花蕾。他亲吻它们,用舌尖软软的舔舐。  他的指尖探入我的腿间,沿着上药的轨迹,轻易的找出隐藏在花瓣中的柔软珍珠。他揉捻它,让它变得更加的突起。  我知道他正紧盯着我,不放过我的任何反应与表情。也正因为如此,我一直都紧闭双眼,不肯让他看出丝毫端倪。  可是抵抗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因为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反而就更加的鲜明。在每一次措手不及的碰触下,感官的冲击犹如浪潮般来了又退,一次接着一次。我只能勉强压抑住即将要逸出口中的呻吟和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告诫自己,他不是那个人,不是!即使他现在的温柔象极了那个人,也不过是虚假的刻意表现出来的假象。我不要迷失,不要!  他覆上我的身子,耳垂落进他的口中,轻咬然后舔弄。那是我最敏感的部位,我无法抑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轻颤了一下。细小的汗珠从我的额侧滑下。  “还要忍吗?还想证明不是因为我?”他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脸颊上。  原来他还在介意我无心说出的那句话。  早已领教过了他的偏执,更何况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我只好继续沉默。  却忘记了,他最痛恨的还有一项,恰恰就是我的沉默。  头发被抓住,在尖锐的疼痛里,我睁开眼睛。他的眼眸因为炽热而黑的发亮,我分辨不出里面的火焰究竟来自欲火还是怒火,也兴许是同时糅合了那两种情绪。  他身形敏捷的跪起身半骑坐在我胸前,提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压向他的裤裆。里面的东西已经坚硬,隔着布料摩擦我的脸庞。  不!这个混蛋!  我左右摆头,只换来头皮更剧烈的疼痛,除此以外,没有起到任何我想要的作用。  他已经拉下了拉链,只轻易的往外做了个引导,硕大粗红的男性欲望就弹跳出来,先碰到我的一侧脸颊,而后斜挺在空气里。  他掐痛我的脸颊,强迫我张开嘴。令人作呕的东西戳进了我的口腔里,一直深深的抵到了喉咙。  我发出干呕的声音,挣扎着要合上牙关,我要废了他!  可是下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被他的铁掌钳制,两种巨大外力的对抗,使得颌骨酸涩到极致后直接错位,下巴脱臼了。  我泪如泉涌,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胯压上我的脸,嘴里的东西上上下下用力戳个没完。  头皮、下巴、喉咙…,整个头颅都是痛的!我踢腾双腿,两手不顾一切的使足力气锤打他制住我的双臂,却一切都是徒劳,撼动不了丝毫。  久的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我的恶心和几欲窒息里,咸腥的液体涌进我的喉咙……。  他依然压着我,直到确认我全部吞咽下去。  他抽离我的口腔,我依然无法合上牙床。  他有点喘息,笑容冷酷:“既然你不喜欢出声,你的嘴巴对于我来说就只剩下这个使用价值了。”  我已经筋疲力尽。连瞪视他都做不到。我想躲起来,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又是剧痛,我的下巴复位。他彻底放开了我的头。  他获得了满足,随手整理好裤子,身心愉快的轻松下床。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声音回荡在整个房子里:“周嫂,准备饭。下午我们要出去。”  纯白的丝质长裙,耀眼的钻饰。  江哲信拥紧我,不无体贴的让我靠在他身上,分担我多半的体重。  最先进豪华的贵族式疗养院里,穿梭其中的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医生护士,所有人都或者目不转睛,或者稍有掩饰地盯着我们。  江哲信本来就是王子一样的人物,见怪不怪,对此毫不在意。我是没有力气在意。  对于他忽发奇想的带我出门,还是在我发着低烧,浑身伤痛不断的情况下,我很难为此对他报以感激之情,虽然我也很想重新见到太阳。  他又一次亲昵温柔的拭去我额头的汗珠,将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明明是想说悄悄话的样子,声音却偏偏大的足以让身边穿行的人听清楚:“累不累?天气太热了,呆会儿看到你父亲不要太激动,知道吗?他老人家身体也不好。”  父亲?他竟然带我来见许宝山?  我没有听错。走廊尽头宽大舒适、阳光充沛的特级套房里,坐在窗前轮椅上的,就是许宝山,我的‘父亲’。  他慢慢扭过头来,冷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哲信,然后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疼惜和内疚。  我们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但是,我也动容了。  仅仅因为对方了然一切的目光,和发自真诚的对我的怜悯和心疼。  他抬起手,温和的说:“凌汐,到爸爸这儿来。”  只是这一句话,我就泪流满面,根本无须做戏。  我向他走过去,肩头的手掌略微施加了压力,然后才松开。  我知道,是江哲信的警告。  我努力在许宝山跟前蹲下身子,冷汗立刻冒上来。  温热粗糙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庞。许宝山低下头来,专注的看着我,嘴唇都有些颤抖:“委屈你了,孩子。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本来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的,可是现在却要你来承受。”  只有我听得懂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他在真心实意的请求我的谅解。  我摇头,哽咽的说:“我很好,爸爸。你别多想。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许伯父,你安心休养吧。我会好好照顾凌汐的。”江哲信突然开口。  许宝山恍若未闻,依然看着我,然后轻轻碰触我的嘴角。有点痛,我看到他眼底的愤怒。什么也瞒不过这位老人的眼睛,他已经看到了我撕裂的唇角和脸颊下方极浅极浅的掐痕。  我在他抬头前的一瞬间用力压住他的手。他重新看着我,我的眼睛里是乞求。不要向江哲信发难,现在不是时候。  他咬牙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眼睛却湿润了。  我已经很感动了,这个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如此关心我。虽然我和他总共只相处了不到三天,可是他为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第一次他说:“我不同意。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去做那么冒险的事情。江哲信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他会杀了她的。”  第二次他说:“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不重新选择一条路来走呢?”  第三次他血流满面,却对我喊:“凌汐,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们。快跑,快跑。不要管我了。”  然后就是这次,他隐晦着,在向我道歉,请求我的原谅。  平素只听闻他正直、善良、不畏强权。我只是冷眼旁观。如今,才明白,养父为什么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他,为什么会从心眼里敬佩他这个与自己截然不同,或者说是完全来自水火不容的两个世界里的人。  我把脸侧贴上他的膝头,他慢慢摩挲我的长发。此时此刻,我才第一次真的把他当成了父亲。  “凌汐,我们该走了。伯父也累了。”  想必江大少爷因为没有看到意想中的父女俩抱头痛哭,更没有许宝山为了女儿向他低头屈服求饶的好戏,于是觉得兴味索然,失去了耐心。  我虽然不愿意,却依然抬头,慢慢站起身子。  许宝山一直紧紧攥着我的双手。  我给与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相信,我笑的很灿烂,很美丽。所属物  江哲信揽着我的腰半拖半抱的往外走。他附上我的耳朵:“高兴吗?我把令尊安排在这里,你还满意吗?”  我不满意,当初签下卖身契的时候,要求放过许宝山是必然的交换条件之一,既然我已经用身体抵债,许宝山就不再欠你一分钱。他本人和他的生活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凭什么限制他的自由,以这种方式软禁他?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所谓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我懒得和无耻之徒争辩,争也白争,不会有我满意的结果。何况现在,我既没有体力,更没有心情。如果不是他紧搂着我,我真有可能倒在地上起不来。  疗养院很大,似乎长廊总也走不到尽头。现在已是午后,人越发的多起来,人影儿不断从眼前闪过,我有点晕眩。  江哲信的脚步也慢下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偶有遇上熟人。  “嗨,哲信。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漂亮的小姐,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  “她嘛,是许宝山许世伯的独生女儿,许凌汐。”江哲信淡淡的说。  “啊?!”惊叹声不止一个。  江哲信收紧胳膊,我浑身疼的冒汗,却要露出笑容,回应大家惊羡的目光。  猜也猜的到江哲信此刻心中的得意。  曾经神秘万千,众人只能听闻传说而始终不得一见的许家大小姐,如今终于现身,却已然归属江大总裁所有,可见他确有厉害过人的本事。  “哲信,你也该多带许小姐出来走动,让我们大家早点见见。如此佳人被你藏匿家中,真是暴殄天物、太过委屈了。哈哈哈……。”  “呵呵,凌汐,你可觉得委屈?”江哲信笑意盎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只能浅笑着娇羞低头,希望江总裁满意我的配合。  “凌汐也是刚回来不久,又遭逢家变,身体不太好。我正给她调养呢。”口气里充满心疼和怜惜,搂我越发的紧。  “我们也都听说了许伯父生意失败,家父本来也想帮忙的,只是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过幸好有你出面,听说已经解决了危机,许伯父也免于被起诉,也难怪能俘获美人心了。哈哈哈……。”  早就知道江哲信善于颠倒是非黑白,被他暗中算计的真相多半都不会大白于天下。但是看着他当着我的面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默认自己是救星而毫无愧色,还是让我对他的厚颜无耻至极暗中咬牙。  “哲信,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只当给许小姐接风。”  “以后吧,我看凌汐也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说呢?凌汐?”温柔至极的语气。  “好。我听你的。”我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正确,江哲信忽然不悦了,箍的我的腰都快折了。  坐进车里,他都没有放开我。简单的吩咐开车之后,他就捏住我的下巴,眼睛紧紧盯着我。我敢确定,他在生气。  我只是迷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我没有拂逆你,没有揭穿你,你让我笑,我就笑,你让我说话,我就照着你的意思开口,你的怒气从何而来?  强烈的晕眩让我没法思考,我软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抱我走进房间,我慢慢恢复了意识。周嫂已经做好了饭离开。  他直接把我放到床上,取来一杯水喂给我。  拜他一整天的折腾所赐,我的体温再次升高了,我自己都能感觉的到身体在从内向外的冒火,骨头一节一节的疼,尤其是后脖颈以下。  他拿来冰袋放在我额头上,帮我摘下所有首饰,故技重施的撕扯我的裙子,我已经习惯了。反正衣服是他买的,我不心疼。  他看我的伤,然后皱眉我身上的热度。他取来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又接着喂我粥,然后是药。自始至终,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要是还有力气真想大笑,堂堂江大总裁马不停蹄的伺候一个玩物?你上午的威风哪里去了?你下午的得意哪里去了?原来你也有后悔的时候,买下我注定是个大麻烦,得不偿失。  可是我笑不出来,我很疲倦。我选择无视江哲信的存在,自顾自的沉入睡眠中。  我是被用力摇晃醒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天并没亮,黑夜才只过了一半。我瞪着仍然抓着我双肩的江哲信,这个神经病!  他一瞬不眨的仔细审视我,眼神专注而具有穿透力,更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  他干吗?怎么是这种表情?他发现了什么吗?我这才发现自己心脏跳的急促而剧烈。  我不想再与他对视,我害怕他看出我的心虚。我承认我的意志没有他那么坚强。  “梦到什么了?”看到我重新闭上眼睛,他马上开口。  什么?我做梦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他深沉压抑的眼眸,我张口结舌。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做梦了,更别说梦的内容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  他摸上我的脸,声音有点发紧:“没有?那你哭什么?还乱喊乱叫。”  我在梦里哭了?还说梦话了?下意识的抹了把脸,真的满脸湿漉冰凉,那个人的影子落入脑海。是的,我烧糊涂了,我也许是做梦了,可我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喊叫什么了?”我惊惧的看着他,千万不要是那个人的名字。千万不要。  江哲信成心考验我的承受力,就那么一直定定的看着我,迟迟不开口。但是表情和眼神已经露出残忍的痕迹。  关心则乱,也有可能是高烧烧坏了我的脑子,总之我承受不住他的压力了,愚蠢至极的喃喃说道:“不要伤害他。”  江哲信笑了,捏住我的下巴:“我怎么会伤害他?你下午不是也看到了吗?我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疗养院。”他摩挲我柔滑的脸颊,转而残忍的说:“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只要你乖乖的、让我满意,我就让他安享晚年。嗯?”  原来我喊的是‘父亲’或者是‘爸爸’。我松了口气,看着面前邪恶的脸点点头。  他覆上我的身体,扳开我的双腿:“我要你。”  我虚弱的说:“我还在发烧。”  他摸我的脸:“我就是喜欢你灼热的身子,尤其是这里,滚烫的令人窒息。”一个挺身,贯穿了我。二次契约  “唔……”,猝不及防之下,细碎的呻吟就这么逸出口了,好在我迅速咬住了下唇,不至于太过丢脸。  下身还有伤,零碎却是尖锐的疼痛伴随他的动作从小腹下传上来刺激着我的神经。  明知徒劳,我的双手还是试图推拒他。结果双双落入他的掌中桎梏在头顶。  他抽动的很慢,却挺进的很深。他的下体碾压在我带着鞭伤仍未完全消肿的耻骨上,令我颤栗,不由自主的拱起了背。  “很棒,我喜欢你的紧缩。”他在我耳边喘息,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粗鄙的语言令人羞耻。  我痛恨自己给他反应,但是身不由己,完全是躯体在疼痛的时候自然做出的抽搐和内部收缩,并不受我的理智约束。  他的眼神愈发鸷猛,动作也更加的狂野起来,次次都将昂挺推得更深。我能感觉的到下身已经被扩张到极致,接受他的嵌入。  “看着我。”他停下来,拇指压住我的下唇,阻止我自虐。  我一直疼的有点哆嗦,恍惚了神志,即便抬眼,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我相信我的目光是涣散的,茫然不知所措的。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放松,把自己交给我,你会品尝到奇异的,而且是快乐的滋味的。……”他的语气象是诱哄,可是我完全听不懂。  “不要闭上你的眼睛,叫出来,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他又开始律动起来,却紧紧盯着我的表情。  我无法勉强自己看着他发出叫声,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的表情从期待继而又变得阴鹜起来。  痛楚愈来愈鲜明,我的意识又要跟着疼痛跑了。  我看到他眸中的愠色,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即将绷断之前,我开口了:“求你。我很疼。我在发烧。”不是他盼望的叫声,只是虚弱的求饶和陈述事实。  如果可以,我更想单纯的陈述事实,这求饶对我来说同样是难堪、伤自尊的,可是我也很明白,我必须求饶,他要看到的就是我的屈服。  他停下来,注视着我。手掌没有离开我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我的嘴唇。  他在考虑吗?不知道这样的屈服能否过关,可是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再说一遍。”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我不确定他的含义,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重复了一遍:“求你。我…很疼。我还在发烧。”  “为什么求我?”他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唇畔隐约勾起。  为什么求你?明知故问!因为你逼我求你。你自大、狂妄、变态!你要我配合满足你的征服欲!  就是因为我太明白他卑鄙无耻的想法了,才更加的难以启齿。我沉默着。  “为什么求我?”他穷追不舍。指尖加重了力气,我的下唇有些刺痛。  我看着他,对方黑眸里淡寒的光影明晰可见,他对我的答案势在必得,无声之间已经让我明白了如果不能使他满意,我的下场会是怎样。好吧,如果屈服能让我达到目的的话,我驯服一次又如何,已经伪装了那么多,就当再演次戏好了。  “因为……,”我还是没能顺利说下去,真想豁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前养尊处优,被那个人处处呵护惯了,谁敢如此践踏我的尊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就算现在自己已经落魄为奴,一分不值了,可还是丢不开面子和自尊。  “嗯?”  我深吸口气:“因为…你掌控我的生死。”我还是避重就轻了,也许他不会满意这么不轻不淡的回答。  果然,他钳住我的下巴,微微摇头:“不光掌控你的生死,我更是你的主人。我说过了,只有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我可以宠你、疼你,也可以让你更痛、生不如死。记住了?”  疯子!  可是我只能点头。没有人会傻到和疯子理论。  “为什么求我?”他俯头亲吻我的唇瓣,宣告他的主权。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还没说完,浑身就全是鸡皮疙瘩。  “你只属于我,任何人觊觎你,我都不允许,就算稍有念头也不行。”  他咬啮我的唇齿,间歇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末了,又在我体内驰骋了一下,引发了我的疼痛。  灵光一闪,我终于明白在疗养院他为什么会突然发怒了,不过就因为对方说要一起吃饭,为我接风。可怕的是,他居然把帐算在我头上,而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认识,真是冤枉。  “为什么是我?”换我问问题,我想知道他到底看上许凌汐什么地方,或者说有什么大仇,要这么不择手段的占有和掠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许凌汐的真实身份?  “因为你是许宝山的女儿,关键是,你现在引起了我的兴趣。”他离开我的唇,俯看着我,目光如虎又如狼。  我放心了,却又同时更加的不解。许宝山惹怒了你,你报复他的女儿说的过去,可是我何德何能的能入你老人家的法眼?据我所知,追求江大公子的名门淑媛数不胜数,都是你江大公子眼高于顶,不屑周旋。我不过才被你折腾了几天,你何必如此褒赏呢,我也真是收受不起。  他不再解释,而是覆上我的额头,滚烫。  我能感觉的到他始终埋在我体内的欲望又肿胀起来,他竟然又开始抽插。我怒!原来费这么大劲儿,他依然没打算放过我,而我却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尊严。  我挣扎,我扭动身体。下身更痛了!我咬牙,我仰起头,脖子向后挺到了极限。  他用力压制我,动作更加的猛烈急促,我的膝盖撑得更开,阴阜里里外外都疼痛难忍,撕扯我的意识。  又是深深的几个冲刺之后,他抽出昂挺,在我雪白的小腹上喷泻出他的热液。  他颓然翻倒在我身边喘息,而我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很快,他支肘看向我,冷冷的说:“今天先饶了你。以后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我需要,你都得充分满足我。不要希冀我会再迁就你。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这是我们的二次契约。”  我快崩溃了!为奴的日子  我坐在西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咖啡馆里,面前是一壶冰红茶。从进来这里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透明茶壶里的水还没下去三分之一。  我不渴,我只是想出来走走,想在这靠窗的位子上晒晒太阳。  二次契约最终明确了我的身份,虽然更为耻辱,却也明示了并不等同于犯人,于是,江哲信开恩,我可以偶尔独自出来遛达。  这个独自,单指江总裁没有在身边,并不是说没有别的人跟着。比如此刻,就在我身后,就有两个忠实的保镖密切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同时严格限制每一个有可能靠近我这张桌子一米以内的人,连服务生也没有例外,他们每次只能把水壶和茶杯借由他们的手放在我面前。  好在这个咖啡馆一向人都不多,比起高级会所的众目睽睽,几个人的侧目,我还可以接受。这里安静、偏僻,不引人注目,不是富贵少爷和名门淑媛们歇息聚会的首选之地,也正因为如此,格外合我心意。  江哲信说,凌汐,你总是出乎我意料。  我只能苦笑,要是他有一天也沦落到我这个地步,我倒也想看看他是不是仍然可以昂首挺胸的挤身私人会所,接受众人的瞩目。不过,也许他真是一个例外,就如同他在性方面绝对的与众不同一样。  暖暖的阳光逐渐偏离,露出一点夕阳西下的前兆,我看看手表,五点多了。我站起身,马上有人为我撤椅子。我拿过手包,掏出多于茶钱20倍的现金放在桌上,慢慢向门口走。  看店的是个中年妇女,如同以前一样,一见我起身,她就从吧台里走出来,抢到门口为我拨开珠帘,笑得异常热情:“小姐慢走。下次再来啊。”  我淡淡一笑,迈出大门。不过是来了四次,她已经不再惧怕保镖了。还记得第一次,她看见我们的架势,连茶钱都不敢收呢。  外面还是澳热的,刚从凉气房里走出来,我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喷嚏。马上一人递上纸巾:“许小姐,还是上车吧。”  我接过纸巾,却摇摇头:“没多远,我想走回去。你们不用跟着了。”其实说也白说,他们不会放弃的。我只是习惯客套了。  这是我头一次兴起走路回去的念头,身后一人马上掏出了手机,我在心里冷笑,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们亦步亦趋的跟着。很快,那人收起了电话,冲汽车挥了挥手,汽车超越了我们,加大油门开走了。  看起来觉得相隔不远,但是真正走回公寓却花了四十多分钟。我忘记了,自己穿的是十公分高的细跟儿皮凉鞋。  保镖刚把钥匙插进门锁,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大少爷。”保镖恭敬的打招呼。  江哲信已经先到家了,他看了看我,目光从头移到脚,尤其在我的鞋子上停留了两秒钟。  我努力微笑了一下。  他伸手揽我的肩,把我带进门:“这么热,怎么还走着回来?你看看你穿的鞋子,脚不疼吗?周嫂,帮许小姐放热水,记得加两滴精油。”  周嫂答应着跑进浴室。江哲信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让我靠在他胸前休息。他没说话,我也保持安静。  很快,周嫂走出来,笑着对我说:“许小姐,水调好了。”  我扭头征询的看江哲信。后者宠溺的点点头,揉了揉我的头发:“去吧,看你这满脸的汗,洗完我们再吃饭。”  我走进浴室,反锁上门,把裙子和内衣都脱下来。镜子里的身体布满伤痕,从前胸到小腹,从后背到大腿,大片的青紫淤血触目惊心,新旧伤痕交错,曾经破皮渗血的地方虽然已经愈合结上小疤,却仍然惨不忍睹。  46天,从订立二次契约的那个夜晚到今天,整整过去了46天。而我就象熬过了46年那样漫长。每一天,都深深的留在我的记忆中。  没有人知道江哲信的双重性格可以矛盾极端成这个样子。在外面,他宠我,向全世界昭告我是一块儿易碎的珍品,值得他倾尽全部心力来呵护。可是一旦到了床上,他就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吞下肚子,次次都往死里整。  开始我曾以为,他折磨我,是想用我的痛苦来打击许宝山,等他怒气消了,我的日子也就好过了。现在才明白,他那纯粹是满足自己的需要。他就是要看着我痛苦至极,他才能满足。而二次契约,让他再也没了顾忌,在我面前毫不掩饰他的残忍和暴戾,只要他的兴致来了,只要他有需要,我就成了他手里的小白鼠,各种道具都会拿来在我身上做实验。  深吸口气,我慢慢滑下浴缸,让热水淹至我的脖子。伤处的疼痛不再剧烈,我知道,距离他发泄的日子又不远了。  我擦干身体,换上一件新的睡裙,圆领过膝,正好把伤痕全部盖住。然后粗略的擦了擦头发就走出去。  他正坐在饭厅里等我,我慢慢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后。解下我围拢头发的大浴巾,轻柔的帮我揉搓长发。  “以后别这么任性,有车怎么不坐呢?”他亲吻我的头顶,在我耳边低喃。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天气很好,想走一走。”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今晚就要享用我。  “最近事情太多,我不想你出什么意外,我安排保护你的人都是高手,你应该听他们的话。”  “……我知道了。”我垂下眼睛,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他放开我,优雅的坐回座位:“吃吧。吃完饭试试我给你新买的衣服。是上周法国时装周刚刚发布的。”  我眼睛看着餐盘,心绪却涣散了,拿着筷子的手隐隐的轻颤。  卧室大床上堆砌着不下十件新装,无一不是高胸过膝的各式长裙。江哲信斜靠床头,双手环胸,悠闲舒适的盯着我。  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之一,他总赞叹我长的漂亮,总是花大手笔为我购置昂贵的新装,然后就象现在这样,让我一件一件的穿给他看。  我缓缓解开睡裙前襟的几个花扣,睡裙轻飘飘的从肩头滑下,落在我细致的足踝上。睡裙下空无一物,我全身赤裸着走上前拿过最上面的裙子套上身体。  “这件很适合你,下次再陪我出去,就穿它吧。”  我拉下腰间的拉链,从下至上的把它脱下来,胸前的浑圆轻微颤动了几下,我听到几不可闻的叹息。  第二件第三件,他都没有发表评论,只让我转圈儿给他看。  第四件,胸口出乎意料的低,连乳沟都掩饰不住,双胸上部的伤痕完全暴露在裙子外面。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知道时间到了。  江哲信盯着我,然后向我招手。我冲他走过去,停在床边。  他拉住我的小臂猛力一扯,我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结实的手臂紧紧地圈住我,埋在我颈间的脸粗重的呼吸着。  “很美,你真的很美。那些伤痕很美。”他喘息着说完,一个翻身把我压在床上。  大手来到我的胸前,嗤拉一声,新衣应声撕裂,飘落到床上。这也是老把戏,他让我穿新衣给他看,就是等的这一刻,他亲手撕裂,然后占有我。  “我要你,我今晚为你准备了别的礼物。乖乖的,别动。”他蜻蜓点水一般轻啄我的唇,然后扔下威胁。  我被一股深沉的痛苦攫住了,不甘、恼怒而又必须忍耐。  我忘不了最初被调教的日子里我试图反抗后的下场,深知每一次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屈辱、更严厉的惩罚。  我已经彻底的无法脱身了,就算现在后悔参与这个计划,想中途退出也为时太晚和完全不可能了。我没有叫停的权力,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只能压抑和忍耐,期望以驯服早日换得他的信任。  我静静的躺着,对于江哲信接下来的摆布毫不反抗。  四肢被拉开,呈现X型分别固定在四个床腿上,然后一个眼罩遮蔽了我的双眼。  一片黑暗,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数。  我听到了他离开又返回的声音,然后就是摁动打火机的哔叭声。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炙热感也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近。  不,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根本无法移动身体。  尖锐的灼痛突然落在胸前,就象热锅里激溅出的油点一样,炙伤了我前胸尚在恢复当中的皮肤,我几乎想跳起来。  是蜡烛,他在往我身上滴蜡。  一滴接一滴,越滴越快,越滴越多。我的意识全都放在感觉上,对于疼痛格外的敏感。  如果我身上没有旧伤,我想我可以忍耐的时间更长一点的。可是现在,我做不到。  “唔……。”激痛让我忍受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身躯不受控制的扭动著,四肢也在绳子里开始挣扎。  一滴蜡正正地滴在我左侧的乳头上,我象岸上的鱼一样弓腰跳动了一下,却因为禁锢的四肢,而更快的贴回床上。就这么一下,手腕的绳子就勒进皮肉里,也是钻心的痛。  然后是右侧的乳头,我腹部的肌肉完全绷紧了,我忘记了呼吸。一滴两滴三滴,我的乳头要烤焦的感觉,我甚至隐约闻到了皮肉烧糊的味道。  “不要!!!!!”我终于发出今晚第一声惨呼。  动作停下来了,我能够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凌汐,你总是那么冷淡。”江哲信喘息着抚弄我的胸部。  对于他的指控,我无话可说。我重新咬住嘴唇。  冰凉的指尖来到我的腿间,分开了我的花瓣,揉弄隐藏其中的小颗粒。奇异的感觉升上来,与上身的疼痛混杂在一起,让我无所适从。  “舒服吗?叫出来。”他恶意的加重了动作。  如果他每次不是这么强求,也许我还不会这么抵触。可是他的命令,令我加倍的羞耻,我无法服从。  几秒钟后,他的手指停下来,不再逗弄我,而是压在我的花瓣上。我的心一紧,只来得及绷住大腿,下身就是火辣辣的痛。  他把积蓄的烛液一股脑的倾倒在我的花瓣和颗粒上!  我不敢呼吸,所有的感觉都在腿间。脸上全是泪水。  他给我时间,让我充分的体会灭顶的痛苦。  眼罩被摘掉了,他抹去我的泪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睛里是黑色的火焰:“把你的热情交给我。不然,就痛苦的死去。”  我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我不能。我的热情已经全部给别人了。  那个人说,凌汐,你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总让我欲罢不能,爱不够。  江哲信笑了,优雅、不以为然的笑。他转身拿过床头柜上的皮鞭,劈头盖脸的抽下来。  我挣扎的如此剧烈,带动着整个大铁床都在晃动。  鞭子从上而下的依次把干涸的蜡液抽掉,直到我的腿间。  那不仅仅是疼痛,与刚才的疼痛相比,这种痛楚是撕裂了身体,碾碎了骨头的毁灭之痛。  “啊!!!!……”我听到了惨烈的哭叫声,却意识不到那就是自己的声音。转机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车外。  华灯初上,繁华纷乱的豪华商业街区,璀璨的橱窗,缤纷的灯光,各式打扮的人潮。  奢靡的城市,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正是江湖霸主们消遣放松的开始。  却与我无关。  车窗玻璃上映照出的淡漠、无动于衷的清眉俊目,皆数落入身旁人审视的眼眸中。  紧紧困我于怀中的江哲信,一直盯着我,即便背对着他,仍然躲不过窗面折回来的深邃眸光。  我知道他很愤怒,或者说很憋气,估计从来没有人敢让他如此吃鳖过。  明明是一个玩物,说的再难听点,不过是个性奴隶,却在主人面前摆脸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他就应该灭了我,或者一刀毙命,或者万箭穿心。根据我对他残酷指数的了解,也许还会有凌迟处死这第三种考虑。  自从那个滴蜡的晚上,我差点死于他的鞭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盼望他早下决定,给我个了断,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在床上躺了十天,除去最初三天不省人事,接下来的那一周我就天天等结果。到今天又是十天过去了,他竟然还没想好?不但没想好,还带我出来吃饭,他什么时候变得有如此的大肚量了?令人费解。  车子停住了,鼎寿坡大酒楼,江家私人产业的一部分。  也许是江哲信提前就交待好了,从我们在地下停车场下车进入电梯,一直到最高层的顶级私人包间,都没有再见到一个外人。  江哲信一直抱着我,他不抱也不行,我现在走不了几步路,原因无他,旧伤未好,大病初愈,接近半个月没有好好进食。别说走路,就是让我独自站十分钟,估计我都坚持不下来。虽然没有小姐的命,身子却还是小姐的身子,二十多年来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让他那么穷凶极恶的差点抽成碎片,哪儿那么容易的说恢复就恢复。  只有四人座的豪华包间里,光定位服务生就四个人,显然平日都是一对一的贵宾服务。今天就我和江哲信俩人就餐,他们也仍然全部留下了,果然是太子爷的金面比天大。  即便这些人八面玲珑见惯了各式场面,乍看到堂堂太子爷亲手抱着一个女人进来,还共坐一个座位,也一时都没掩饰住惊愕之色。  我坐在江哲信的腿上,在他的强势引导下,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虽然他就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对我的宠爱,不过不得不说,这次的姿势未免还是有点演过了,对于他这个公众人物来说,不免显得轻浮。只要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传扬出去,明天的头版头条就会异常精彩、声情并茂。  不过我不用替他想那么多,他丢不丢脸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奢望让他这么屈尊降贵的赏我面子,我更希望他把我丢在一边不闻不问才好。  干捞极品天九翅、金汤蟹肉烩官燕……,各色大补特补的招牌菜肴轮番上桌,众目睽睽之下,江大总裁逐一舀起汤汤水水,亲自浅尝试过温度之后,再喂进我的嘴里。  而我始终面色如水,毫无感激之色。  几番下来,服务生注视我的目光不再那么恭敬,偶尔还会借着撤盘之际在暗处对我投以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是在为他们的主子抱不平了。必定是觉得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反倒是江总裁一如既往,不但不恼,在我咽下高汤之后,还温柔体贴的问我:“舌头还疼不疼?”  我淡漠的摇摇头。其实还是有点疼的,毕竟舌尖差一点就真断了,是缝合了五针才保住的。  江哲信咬上我的耳朵,用只有我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就没想过自尽后的下场?你以为这种方法真的死得了人吗?下次再敢这么做,我就把令尊挫骨扬灰。”  自尽?他竟然以为我是要自尽?要不是我现在得伪装了无生趣的样子,我一定会嘲笑他的。我也不相信咬断舌头就能真的死掉。我那只是剧痛之下,咬唇未果,误伤了自己。  我忽然清晰的想起来当时江哲信看到鲜血从我嘴角溢出时的样子,心里豁然升起一线希望。  我决定再赌一把。  被灌了一肚子水饱,他把我抱回家。  我依旧无言,随他怎么做都好,现在就要比谁更沉得住气。  照例是撕掉我的衣服,然后给我盖上了丝被。  他去了浴室,我闭上眼睛等着。  水声停止,他走出来躺在我旁边,把我侧身搂住。  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他难得收敛了脾气,而我却摆足了架子。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是真的想激怒他,由他出手结束这一切。  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慢慢睁开眼睛,果然和他直接对视上。  他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看着他,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我想见我的父亲。”我轻轻的开口,眼泪泉涌而出。  这是二十天来,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眯起眼睛,脸色阴沉:“你忘记我刚刚才说的话了吗?”  果然上当了,他以为我是想去和许宝山诀别的吗?  目的达到了,我重新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片刻后,他说:“养女儿果然没用。如果是个儿子,一定会关心许氏企业今后的安危的。许宝山后继无人了。”  孺子可教也,这么快就上道儿了?不过他拿出许氏企业说事儿,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  我眼睛也没睁,哽咽的说:“许氏不是已经在你手中了吗?难道你会还给我们吗?”  “那可不一定,”他摸上我的脸,“区区许氏,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别忘了,我是不忍看你们父女俩惹上官司才好心伸出援手的,我岂能趁人之危,落下口实?”  还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儿了?你这何止是事后趁人之危,分明还有个事前设计陷害。你不过就是又想立牌坊,又当那个什么。我就不因为你说粗话了。好,你不想落人口实,就把许氏还给许宝山。  我受惊般睁开眼睛,充满希冀的说:“那你把许氏还给我父亲好不好?许氏一旦周转过来,还会还你钱的。”  江哲信浮上一丝冷笑:“你父亲已经年老糊涂了,要想管理许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我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来安排。但是,”他定定的看着我:“记住你的本分,我们的契约不会失效。我这次原谅你的挑衅。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求死却不能。”字字斩钉截铁,我毫不怀疑,他真会说得出做得到。  我又不那么肯定自己的赌注一定会赢了,我实在不了解这个脸色变的比翻书还快的暴君。  十天。他又给了我十天调养的时间。  然后,亲自带着我到了公司。却不是许氏科技,而是他自己的根据地,江氏大厦。  “你先做我的私人助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从商的悟性。”江哲信如此解释。  我跟在江哲信的身后,步入一楼门厅。不愧是家族继承人,他现在俨然做到了公私分明,并没有将暧昧进行到底。原本还担心他别有用心,现在我放心了,只要在上班时间,在这个地方,我应该是安全的。  早就听闻外界吹捧江氏大厦堪称兼具人性化与现代感的新时代大楼中的典范,现在看来倒也不是言过其词。光就一楼门厅来说,大跨度玻璃雨蓬和玻璃帷幕,搭配挑高两层楼的大堂,尤显光洁、时髦、富有人文气息的意象空间。  再有衣洁光鲜穿梭其中的白领男女,个个显得精神充沛、神采飞扬,光我看着,也觉得在这里上班一定是种享受。  当然,如果没有那么多过于好奇、审视的目光追随,我会更享受一些。  江哲信步子很快,也很坚定。我紧随其后快步跨进总裁专用电梯,即便相隔有好几米,我仍然感觉的到,旁边员工梯门前投射过来的众多目光冷箭。  不过就是同乘专用电梯嘛,至于这么羡慕吗?如果那些女孩子知道她们崇拜、热爱的梦中情人江总裁有着特殊嗜好,她们还会不会如此敌视一个陌生人?  电梯门关闭,稳稳的向上移动。头发被手指勾住,打断我的叹息和走神儿。我迎向他的目光,枉我刚才还在心里给了他那么高的一个评价,原来他在这里仍然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想什么呢?”他淡淡开口,拇指摩挲我的下唇。  我是万不敢把刚才所想的说给当事人听的。我不信他对那些目光毫无察觉,他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故意的。  下唇有点刺痛,他突然上前一步,我的心一抖。  ‘叮咚’,电梯恰巧停下来,救了我。  他最后盯了我一眼,放下了手。与此同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打杂  宽大落地玻璃门,气派的办公桌,漂亮的女秘书,翠绿的植物……,一切都与我第一次来看到的情形没有任何不同,唯一改变的只是我的心情。  上次是自暴自弃下的奋勇直前,这次却是意外生机中的小心谨慎。  这几个月的苦不是白吃的,我已经充分领教了江哲信的厉害。原先以为不成功则成仁,大不了一死的想法是非常不对的。实践证明,在残暴变态的江总裁这里完全行不通,就算自己想死,也没有决定权,如果情况更糟糕一点,还可能直接演变成生不如死。古人曰: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要纠正态度,改变策略。  女秘书正在给大绿罗浇水,她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脸上立刻笑靥如花,一边站起身,声音清脆悦耳:“总裁早。”然后看到江哲信身后跟着出来的我,明显呆怔了一下。  我对她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精致的妆容,眉眼含情。尤其上次她整肃面容,沉声通报我的名字,让我还不由自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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