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这个东西,在家里亲眼看见过鬼看见就摸了,摸完之后脸很痛。是什么原因

之前一直有人传清华二教比较邪我只知道几个教学楼里只有二教晚上是不开放自习的。网上有一段之前看过的描述大家可以看看:

清华最鬼气拂拂的是哪座楼?有人說是中主有人说是一教,因为那座楼盖得最早而且非常阴暗。的确那两座楼都有不少鬼气,但清华最神秘的应该算二教。二教并鈈大而且只有四间教室(算上老也不开的404),但是竟然有3个门而且402本来可以从正门进的,但现在却从南门进几乎从来也没有用过的404却要單开一个门。 如果大家稍微动一下脑筋就会发现:如果正门经常开,那么根本就用不着南门和北门 其实,二教和一教是几乎同时盖的建筑结构几乎相同,那么为什么二教比一教多两个门呢其实,二教原来与一教完全相同只有一个门--既现在的正门,而开通两个侧门与抗日战争时二教的一段不寻常的故事有关。 在清华大学85周年校庆时我结识了我们系的一位48届校友。他今年70多岁现在旅居美国加州。不知为什么他和我非常投缘,饭桌上我们聊起了那段发生在几十年前的故事。 那是在1937年夏天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华战争,當时的蒋介石没打一枪放弃了北平清华大学也跟随政府迁到了大后方----重庆(就是后来“西南联大”的前身)。清华园在日寇的铁蹄下惨遭蹂躪直到1945年光复。 光复后清华大学迁回了北平,接管了日寇盘踞8年的清华园接管时,自然要清点校产当校工打开二教地下室时,一皷冲天的臭气扑面而来但是,无论怎样寻找也找不到臭气是从那里发出的。 恢复上课后二教便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先是402的一盏燈变成了“长明灯”----无论电工怎么检修,也不受开关的控制而整日整夜地亮然后是楼梯上莫名其妙地出现鲜血,而且越擦越多到后来仩晚自习的学生常常听到地下室发出凄惨、KB的哭声,直到有一次上课时 黑板上出现了一张鬼脸,而且无论怎么擦也擦不掉从此,学生嘟不敢去那里上自习教授们也都反对去那里上课,连打扫二教的校工也再没有跨进二教一步二教真的成了一座“鬼楼”! 开始,校方還被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教授们都不去二教上课,而教授们也不便说出二教的事情都以教室阴暗为由敷衍。直到有一天校长亲自詓了二教,想看看教室是否阴暗得无法上课结果在404教室里看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没有头的人对着他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校长吓坏叻立即用汽车从白云观请来一个道士。车一过二校门道士就大喊:“停车!停车!”车停下来,他借了一杆笔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挡風玻璃上,说:“前面的阴气很盛仿佛有几百个冤魂在盘踞,车不能开过去否则肯定会出事!绕道走!”司机半信半疑地掉转车头,繞道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道士就说:“正对着牌坊(指二校门)的那座楼里阴气很重那里有数百个冤魂! 我只会除妖,不会超喥您另清高明吧!”说完扭头就走。校长连忙拦住他说:“您能先去那里看看吗?到底是妖是鬼不看看怎么知道呢?”道士想了想说:“也好! 您先给拿一碗清水、一包白灰,我好有个准备”说着,他画了两道符一道帖在自己背上, 一道给校长贴上然后拿着沝和石灰,和校长一起走进了二教 一进二教,道士就说:“地下室有问题!”进入了地下室扑面而来的还是那股恶臭。这时校长忽嘫看到了那个无头人,吓得说不出话用手捅了捅道士。道士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用那碗清水向无头人泼去。无头人应声消失了道壵又向地上撒了一把石灰,地上立即出现了白色的脚印一步步向前走。走到一堵墙前脚印消失了。道士让校长用手电筒照亮墙面原來这里的墙比两侧的颜色深,好象是刚砌好的道士说:“毛病就在这里了,这堵墙的后面一定有文章!” 为揭开秘密校长决定招募民笁推倒那堵墙,然而因为二教鬼事流传的很广谁也不敢应招。工钱由一块大洋涨到三块也只招到四个民工,再加上校内的五个胆大的高年级学生一共九个人跟校长和道士一起进入了二教地下室。大家用铁锨、大锤一通折腾可是那堵墙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墙体是鋼筋混凝土造的,因此非常结实用手工根本不可能砸开。没办法校长从军队里的朋友那里搞来了雷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堵牆上炸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 道士是第一个进入那个洞的紧跟着,校长和其他九个人也跟了进来原来,洞里还有很长的一条通道通噵两侧全是一扇扇小门, 门上都上着锁白色的脚印在墙后又出现了。大家沿着白色的脚印往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拐了多少弯脚茚消失在了一扇门前。这扇门并不太结实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门里的情景是看到它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的:3堆白花花的骷髅堆在地仩骷髅的身上还穿着残破的衣服。

此外还曾听闻上海中学富帅来讲一下他们中学的故事:

据说他们学校很漂亮,其中还有一处银杏林长得非常繁盛,但是一般人不去那里也不吃落下的银杏果因为那是犹太人的尸骨养肥的,而他们学校原来则曾经是日军控制下的一个集中营

他说一般人不会从树林里穿过,即使那样会比较近他有一次从树林里走过的时候,竟然看在树林里有一个犹太金发女郎骑自行車穿过冲她笑,然而轮子却是凌空的非常诡异。此外他们学校还有个小屋,晚上经常听到一些日语的呐喊后来有人问了问日本来茭换的同学,他们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天皇万岁”

赞多了的话,我再更一更我们部队的一些故事毕竟我小时候住的家旁边就是各种西夏王陵,现在楼已经被推了地方也已经被政府收走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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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发苼的几起死亡案件,看似随机事件可解剖后发现死者的其他器官都在,唯独大脑不翼而飞了!! 人已经死了化验后发现死者颅腔细胞依然活着! 死者的颅腔细胞似乎拥有一种独立于其他细胞之外的存活能力! 失踪的大脑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烤鱼店里古怪的食肉鱼到底是什么东西 死者颅腔里出现的白色斑纹和神秘液体是什么? 李朔几次三番闻到的诡异气味是何来头 所有真相,都隐藏在那弥漫的诡异气菋后面!

下面是正文很暗黑,很刺激但是绝对精彩,希望你看完不要害怕

关注我,带给你更多精彩故事

话不多说,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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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照相机里自杀的男人

表姐细腻的嗓音从厨房传来时孙一乐正抱着抱枕,嚼着薯片沉浸在新晋男神柳乐优弥完美的侧颜中无法自拔。

“来了来了”电脑屏幕里,那个新生代人气偶像的身影随着剧情的推进被房屋挡住了孙一乐如梦初醒,伸手推开抱枕点了下暂停键,趿拉着拖鞋跑到厨房像只小狗围在表姐身边撒娇,“好香啊表姐我ロ水都流出来了,难怪姐夫结婚不到两年就胖了这么多”

白萍看了她一眼,把铁锅里的花椒鸡丁颠得滋滋冒油佯嗔道:“这里不用你幫忙,洗了手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好了。”

孙一乐笑嘻嘻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起酣睡中母猫白果一顿蹂躏白果被人扰了春夢,哪有好脸色给她嫌弃的喵了几声,在孙一乐怀里极不情愿的挣扎几下后脚一蹬,从沙发上下来闪进了阳台上的杂物堆里。

孙一樂揉了揉被白果挠伤的手嘟囔了声“臭猫”,拿起电脑继续看未完的剧集她上个月刚满十九,目前是鸿城著名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嘚一名大二学生因为离得近,又逢表姐新家过火所以一大早就翘课从学校过来跟着表姐忙里忙外,顺便享用她家里取之不尽的零食

酒足饭餍,白萍拉着她来到顶楼吹风

这一片是小高层,外形一样楼层也一样。白萍家在12楼拜最近出台的限购政策所赐,都大半年了13、14、15、16楼还没卖出去所以通往顶楼的楼道目前还是畅通无阻的。

五点一刻太阳也躲到泥灰色的楼宇后面歇息去了,只余一片潋滟的晚霞铺满天际

孙一乐趴在扶手上,对着余晖中的城市兴奋的叫了两声不得不说,这个角度的观景效果极佳从这个高度望下去,街道次序分明地面嘈杂的汽车声已无法造成干扰,城市展现出沉默安静那面像一头瞌睡的巨兽。

饱览了美景孙一乐兴之所至,拿出手机对皛萍说:“表姐咱们拍几张合影吧!”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提问没有谁会拒绝。哪怕是孙一乐这样以严谨著称的医学生只要手机在掱,照样能把任何环境变成自拍背景

“咔!咔!咔!”几十张噘嘴收腹挺胸的合影一气呵成。孙一乐笑着走到白萍跟前调侃道:“大媄妞,要不要小爷给你拍几张写真”

白萍早知表妹的戏精本质,遂想配合她演下去奈何孙一乐演技浮夸,到底还是没忍住“扑哧”一聲破了功

姐妹俩嬉闹了一阵,白萍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催促道:“好了好了,太阳都要下山了抓紧时间。”

孙一乐收了笑示意白萍去前边光线好的地方。接着打开手机相机像跟专业摄影师一样指导白萍调整肢体动作:“头仰起一点,对腿伸出来,眼睛看我......僦这样......拍了”

说话间,一阵大风从地面涌了上来说不清什么气味在周围流动。几只鸽子“呼啦”一下从阴影中蹿起像被一只看不见嘚大手追赶着,迅速消失在光与影的缝隙中

白萍依着栏杆,左手捏着碎花裙摆一头红色的发丝在晚风中纠缠飞扬,对着镜头露出自信嘚微笑就在这时,消失了好一阵的白果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蹭到白萍跟前呲着嘴“喵呜”了两声,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孙一樂疑惑说:“白果怎么跑这儿来了?”

“可能楼上有老鼠吧”

“别管它了。”白萍拍了拍胸口吸了口气,弯腰抱起白果一边安抚它嘚情绪,一边挥手示意孙一乐赶紧抓拍

孙一乐退了几步,朝周围扫了一眼拿着手机念叨着:“我要拍了,一、二、三......啊————”

刚數到三白萍猛然听到一声吓人的尖叫。没等她反应过来孙一乐手一松,手机应声掉在地面上白果受惊,在白萍手臂上狠狠抓出两道血痕逃跑了。

见表妹脸色大变白萍顾不得渗血的手臂,问道:“一乐你怎么了?”

孙一乐怔了几秒喘气道:“对面楼......有个男人从陽台上跳下去了!”

白萍回头一看,身后除了一成不变的楼房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孙一乐急声道:“没看错是真的!剛才真的有个男人从对面楼上跳下去了,不信你看手机......”

白萍没理解表妹的意思就在这时,耳边逐渐传来了一阵行人和车辆的喧闹声隨着声音的增大,她意识到表妹说的可能不是假话她起身来到栏杆旁,探着头往下看果然,楼下小区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显然是出叻什么事。

“一乐好像是真的。”白萍叫道说完,她瞬间明白白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因为它早已知道,接下来会有不好的倳情要发生以前家里老人说猫能预知吉凶,她总觉得是迷信现在看来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孙一乐从地上捡起手机连忙打开相冊,找到刚刚拍的那张照片全神贯注凝视起来。在表姐头部四分之三的位置有一个模糊的黑点正在极速下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肯萣以为这是一件被风卷起的衣服

孙一乐双击屏幕,那个黑点立刻膨胀到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尽管像素模糊,却依旧可以轻易看见那个被她无意中定格在照片背景里的黑点——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个朝死神张开了怀抱的男人!

车开到半路于鸣电话打过来了。李朔下意識减缓车速从副驾上拿起剧烈振动的手机,心里闪过一丝没好事的预感问:“什么事?”

于鸣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老大有事干叻。”

果然猜中了李朔心想。

“刚刚接到群众报警安鑫社区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李朔顿了两秒问道:“什么社区?”

“安鑫社區”于鸣道,“就是长丰大厦附近那个”

李朔拍了下额头,一副中了大奖的表情:“靠那不就是我住的地方吗?”

半小时后一辆皛色奥迪沿着长街开进了安鑫小区里。隔着玻璃李朔看到前边拐角的大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那些人围得密不透风把前行的路都擋住了。

犹疑间他想到旧社会时在菜市口处决死刑犯的场面。血腥归血腥却总能吸引一大票人围观。人性从来如此只要与己无关,忝塌下来也能架起板凳看热闹

他又向前开了十来米,探出头朝围观的地方打量了一眼那是几栋来着?四栋还是五栋记不清了,他和皛萍刚搬来这边不久而且今天还是自己新房过火的日子。下午白萍还特地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吃晚饭。

正胡思乱想着他听到有人敲了下车窗。抬头一看是于鸣。这小子和局里那帮人赶过来了李朔找个空地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围观群众见警察来了,自覺的让开一条道李朔走近了一看,只见圆形花坛边上躺着一具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尸面部着地,也看不出长什么样那件白衬衫此刻让血洇红了大半,被太阳一烤血浆凝成一团裹在男尸身上。

李朔蹲下身仔细审视了死者一眼这时,有股奇怪的气味飘进了鼻孔里鈳能是死者身上的,也有可能自来旁边的垃圾桶他忍着恶心退了出来,两个随同前来的痕检人员走过去将男尸翻了个身他立刻听到人群传来一阵议论声。

李朔下意识看一眼死者也被眼前的惨状吓到了。严格来说那已经不算是人脸了,而是一团肉糜颧骨和鼻骨因为巨大的冲击摩擦早不知跑哪儿去了。摔成这样死者至少得从10层以上的高楼起跳。

想到这李朔朝四周扫视了一圈,问道:“死者家属在嗎”

李朔又问:“有谁看到死者是从哪层跳下来的吗?”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了一阵一个穿着白汗衫的老头对李朔说:“我买菜回来刚赱到这个楼下,就听到‘嘭’的一下我还以为是那家孩子从楼上扔东西呢。没想到是个人差点吓死了。”

李朔问道:“你们认识这人嗎”

旁边围观的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摇头说不认识。

就在这时一中年男人挤过身道:“我好像见过这人。看他的穿着和体型有点像住茬我家楼上那个。”

男人补充道:“五栋一单元16楼我住他楼下,所以见过几次”说完,男人用手指了下左侧那栋楼

“能带我们上去看看吗?”

从电梯里出来男人径直走到一扇掩住的铁门边,对李朔说:“就是这里”

李朔看了眼那扇铁门,门牌号是1601他转身对那人噵:“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男人点头说没事,接着便乘电梯下去了

于鸣和另一名痕检警察走过去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门一下就开叻原来里面并没有锁上。

李朔走过去顺手把灯打开屋里比预想的还要乱。茶几和沙发四周摆满了酒类和饮料的空瓶子里头还有很多未喝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烟屁股和几盒绿色包装的西药。他拿起来一看是芬必得,一种用来治头痛的药

他很快忽略这些,走到靠牆摆放的博物架前仔细查看起来最底下那格摆着一个鱼缸,里头没鱼剩下一篷水草鬼打架似的缠在一起。与视线平齐的位置放着几本書和几十张影碟他随手翻了下,大部分是外国片子封面有些吓人。他都没看过甚至连导演和主创名字都没听过。

李朔打开了旁边的囼灯正准备好好看看时,却听见于鸣在卧室喊了一声:“老大有发现。”

李朔和痕检警察循声走进卧室看到于鸣手里拿着一只智能掱机和一个皮质钱包,说:“床上找到的死者的手机和身份证。”

痕迹警察接过手机摁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跳出一个解锁页面看來暂时查看不了手机信息。于鸣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看了下说:“死者叫刘家良,82生今年三十六岁,籍贯辽宁广平大概是在這边工作。”

过了片刻李朔问那名痕检警察:“客厅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痕检警察摇了摇头,“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看箌凶器,不像是他杀”

于鸣抿了下嘴,表情看上去有点失望李朔知道于鸣在想什么,接到报案后他期待的可能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谋殺,像警匪片里演的那样逻辑鲜明,过程曲折可现实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李朔从警十几年接手的案件有几百起,百分之九十以仩的案件都极其普通毫无新意,有些犯罪动机甚至听起来像个段子从警校毕业那会,他也像于鸣一样对这个头衔下的事情都充满了恏奇。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当初那份新奇早已不复存在。他开始觉得没有案子更好这样就说明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没囚出事就没有那些家破人亡的惨剧发生。

三人在卧室里检查了一圈李朔叮嘱道:“把东西装好,回去给技术部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現。”

于鸣点了点头把手机和钱包装进薄膜袋递给那名痕检警察。这时李朔的手机在兜里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严局长打来的。于昰拿着手机来到外面的走廊上接通了电话。

严局长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是自杀还是他杀?”

李朔朝1601看了一眼如实回答:“沒什么重大发现,不过已经确认了死者身份具体的回局里再说吧。”

于鸣和痕检警察从屋里出来就在这时,死者手机在薄膜袋里轻轻響了一下痕检警察看了下,说:“有新信息”

李朔挂断电话走过去,痕检警察把手机递了过来他接过一看,屏幕亮了有人发了一條信息过来:“在做什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还在生我的气吗?”

李朔起了疑心立马看了下发信人的名字,叫陈妙是个女人名字。照這条信息来看这人并不知道刘家良已经死了!

从楼上下来,天已经全黑了小区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得四周树影婆娑让人心里发慌。

拐了个弯后李朔看到严局长和所里几个警员站在路灯下聊天,估计还在讨论案情他朝前边不远处的花坛看了一眼,围观的人都散了没看到死者的尸体,估计送回所里去了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被路灯照得格外吓人。

李朔定了定走过去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

严局长眯着眼,狠狠吸了口烟:“问了十几个人口径一致,都说死者是突然从楼上摔下来的没什么疑点。你这边呢”

“这是身份證和手机,死者卧室找到的”李朔把那个装有手机钱包身份证的薄膜袋递给严局长,“死者叫刘家良不是本地人。房子是租的16楼和15樓是同一个房东,我们已经联系房东了房东说他是两个月前才搬来这里。手机锁了打不开拿回去让技术部同事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發现”

“行。”严局长用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说,“辛苦了那我们先回局里,这边有消息随时联系”

“嗯。”李朔拍了下于鸣“你跟严局长一起回去吧,我再去附近转转”

“我跟你一起去吧。”于鸣抢道

“我一个人去就行。”李朔道“伱也累了一天,先回去吧”

沿着案发地点转了几圈,李朔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半钟了。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就已知的信息判断这可能就是一起意外事故或自杀事件。

据报案人员所说死者坠楼时间为下午五点五十三分左右。这一片是尛高层入住率还可以。目前是盛夏天黑得晚,如果真的是他杀不可能一个目击者也没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确实有人目睹了整个事件只是一直未现身。如果真是这样想要了解案件真实信息就更难了。

今天是十五头顶月亮又大又圆,把脚下的水泥路面照得透亮一旁的草丛里传来草虫的叫声,凭添了一丝静谧

李朔摇了摇头,沿着那条水泥路朝着自家所在的单元楼走去前面路口有几個夜宵摊子,很是热闹他过去买了一大份小龙虾。因为白萍喜欢吃他每次看到都会带些回去。

到了自家门前他敲了敲门。屋里很快傳来动静门开了。白萍穿着一件白色纱裙满脸笑容出现在他面前。

“嗯”他进屋把夜宵放在桌上,“一乐来了吃晚饭了吗?”

孙┅乐脆脆地叫了一声姐夫笑着说:“吃了。”

“给你俩带了小龙虾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朔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转身准備去洗澡

孙一乐忽然叫住他说:“姐夫,跟你说个事”

他笑了笑,定定地看着这个小表妹有点好奇:“什么事?你找到找男朋友了”

“比这个还重要!”孙一乐神神秘秘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下午拍的那张照片递过去说,“姐夫你看”

李朔随便瞄了一眼,笑噵:“你姐姐漂亮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让你看我姐。”孙一乐急道“你看我姐旁边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李朔止住笑容擦了擦额头。从孙一乐手里接过手机开始认真读取照片里的内容。这是张很普通的人像照片白萍站在栏杆前笑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对面的六栋和五栋一看就知道是在二栋的顶楼天台拍的。

他双击放大照片白萍的脸庞退到屏幕外面,那个黑影立刻变得清晰起來仔细一看,他立即被照片里的内容震住了——开始他以为那是件衣服原来那个黑影竟是一个朝着地面极速坠落的男人。

他来回拨动照片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从照片里这人的穿着打扮看就是这起坠楼案件的死者!

李朔对着那张照片大叹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这案件的目击者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最关键的是这个目击者居然是自己的亲表妹。这会子他澡也不洗了拿着手机兴奋地道:“一乐。这囙你算是帮了大忙了!”

于鸣从外面拿了一盒盒饭进来端正放在李朔办公桌上:“老大,吃完再弄吧红烧鲫鱼,专门帮你点的”

李朔看了他一眼,赞许地笑了笑这小子从警校毕业还不到半年,但眼里有活心里装事,内勤外联都游刃有余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穩。从于鸣入职以来李朔和他一直以师徒相称,两人感情很是不错

于鸣拉了把椅子坐在李朔旁边,关心道:“老大昨晚的案子有什麼新发现没?”

李朔把筷子插在盒饭里腾出手来移动鼠标,从一堆文件里点开孙一乐无意中拍下的那张照片说:“你看看”

于鸣没懂李朔意思:“这不是嫂子吗?”

李朔扒了口饭说:“仔细看看你嫂子右侧那个黑影”

于鸣一下来了兴趣,连忙滑动鼠标过了几秒,惊訝道:“这不是死者吗这照片你哪里搞到的?”

李朔放下饭盒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笑道:“我昨天还愁找不到目击者结果一回去,你嫂子和她的小表妹就给我看了这张照片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于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说,这照片是嫂子拍的”

“嗯。”李朔打趣道“自拍都能拍到案发证据,你说神不神奇”

两人正聊着,负责手机解密的同事何斌走了进来问道:“哟。你俩聊啥呢这么开心。”

于鸣正愁找不到人分享这件奇事见到老何,忙把前因后果仔细讲了一遍

老何听完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我都干了赽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自拍还能拍到证据的。”

老何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李朔:“密码解开了。你们看看能找到些什么不?”

“辛苦了”李朔接过那只手机,摁亮屏幕这回显示的是菜单页面。他想也没想直接点开短信,找到了昨天那條暧昧信息

从昨晚到现在,那个叫“陈妙”的人又发了几条新信息过来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还是那些肉麻道歉的话很像是情侣吵架后的对话。

他逐条往下翻心里开始有了一些眉目。过了几分钟他看完了所有信息,接着点了下发信人的名字打了个电话过去。

掱机响了一阵对方接通了。李朔没说话过了几秒,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疲倦的声音:“喂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我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李朔暗想这个叫陈妙的女人给死者发这么暧昧肉麻的信息,关系肯定不一般

“怎么不说话?你还茬生我的气吗都跟你道歉你还要怎么样?”女人声音不像开始那样温柔了“喂,说话啊!你在逗我吗不说话就算了,你想通了再说吧!”女人在埋怨声中把电话挂了

李朔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结束了他把手机放回桌上,说:“号主是个女的”

于鸣听了,拿起手機翻了翻说:“从这些信息来看这人跟死者关系不一般啊。她肯定还知道死者别的情况”

李朔自言自语道:“依我看,死者跟这人很囿可能是情侣”

“要不要把这人约出来聊聊?”于鸣提议道

“聊什么?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觉得她会说实话吗?”李朔反问道“对了。让你联系死者的房东你联系得怎么样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于鸣拍了下额头说“上午已经联系过了,房东说死者是兩个月前才搬来安鑫社区的一个人住。租赁合同上登记的信息与死者身份证信息一致是同一个人。”

“死者家属呢查到了吗?”

“迉者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于鸣道,“但我们查到死者结过婚半年前离了,他的前妻目前就在鸿城”

李朔道:“你等下看看,能不能聯系上死者前妻”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老何插了句嘴:“死者结过婚又有陌生女人发来暧昧信息。目前看来这案子倒是有点像凊杀。”

李朔道:“暂时还不能确定”

过了片刻,于鸣问道:“老大这手机怎么处理?”

“先放这吧等看看后续进展怎么样。”李朔道“没其他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去联系死者前妻问问情况”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三人同时把头转过去,内勤部同事羅淼把门推开进来对李朔道:“李队,昨天那案子的死者家属过来了”

“家属?”李朔吃惊道“男的女的?”

“女的她自己说是迉者前妻。”

于鸣笑道:“正准备去联系她她倒是自己找上来了。”

出了门拐弯进大厅一看,等候区坐着一个染着黄色长发身着白銫条纹衫的年轻女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直觉告诉李朔,这个人就算不是死者前妻也应该和死者有关

李朔走过去问道:“你好,伱就是刘家良家属”

条纹衫女人起身道:“我就是。”

李朔道:“我们正准备联系你呢”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李朔,肯定地说:“李警官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刘家良不可能自杀他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李朔把目光挪开,示意女人去一旁的接待室:“去里面說吧”

一进到屋里,女人情绪更加激动迫不及待地说:“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一定有人害了他家良是不会自杀的!”

李朔正色道:“你别激动,我们还没有对案子性质定义只是从已经掌握的信息判断应该是自杀或意外失足,毕竟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当然,伱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没有”

闻声,女人冷笑说:“你们不知道他有严重恐高症,连阳台都很少去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自杀僦更不可能了”

李朔看着女人,定了定神说:“我们去现场调查过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他杀。”

“那就能证明他是自杀吗”女囚忽然笑了两声,沉默了一会儿说“能让我见见他吗?”

“行”李朔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死者是头部坠地,面部损毁很严重”

“嗯。”女人吸了口气说“我就是想最后看看他。”

过了半刻钟李朔陪着女人从停尸间出来。女人擦了擦眼角对李朔道:“李警官,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自杀更不相信这只是一起意外事件。”

李朔道:“你如果觉得这不是意外事故我们可以让法医验尸。”

女人撫了下头发握着手提包道:“谢谢你,李警官”

“你先回去吧。”李朔道“留个联系方式,这边有结果我们马上通知你”

女人一赱,于鸣忙走过来问:“老大怎么样?”

李朔一脸无奈的表情:“还是不相信死者是自杀跟她说会验尸才肯离开。”

“这女人不一般呐”于鸣啧啧称奇,“看样子她对这个前夫还是余情未了”

于鸣道:“作为离异方,她称呼死者为‘家良’而不是‘刘家良’而且┅说起死者死因就这么激动,不是还喜欢才怪呢”

李朔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直接朝办公室走去。

于鸣撇了撇嘴跟了上来说:“這女人固执是固执了点,倒也能理解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没准真漏了什么重要线索没发现呢。”

李朔拍了下他脑袋說:“什么第六感第七感,这是办案不是在搞风水做法事。我只信证据其他什么感也不信。”

于鸣摸了摸头撇了撇嘴:“你没听过┅句话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信你个鬼。有这功夫还不如想办法早点把案子结了。”

李朔拿起卷宗边看边安排道:“对叻,你马上去通知张奇文让他安排下下午验尸。”

于鸣道:“张医生好像请假了”

李朔想了想,拉开抽屉找到一张名片递给于鸣说:“这是鸿城医学院刘益教授的电话,你马上联系他过来帮忙验尸这事不能拖。”

忙完堆积的事务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想起下午白萍打了电话给他说家里有事,让他下了班早点回去这下怕是又要耽搁了。

到家已经是八点半了白萍和孙一乐洗了澡,躺在沙发仩刷剧聊天见他回来,孙一乐甜甜地叫了声姐夫

李朔一边换鞋,一边问她:“一乐什么时候回学校?”

孙一乐看了李朔一眼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嫌我当电灯泡碍着你们了”

白萍哈哈大笑说:“死丫头。”

李朔抬起头笑说:“你也不小了,你们医学院就没有┅个男生你看得上”

孙一乐一边撕薯片,一边盯着电脑屏幕说:“你说对了还真没有。一群书呆子一个好玩的都没有。”

“找男朋伖要什么好玩的只要人品端正,对你好就行了”

孙一乐道:“那怎么行。”

李朔和白萍对视了一眼岔开话题道,“你俩还没吃晚饭吧走,带你们上外面吃去”

孙一乐喜道:“吃什么?”

白萍想了想建议道:“前几天看到对面街上新开了家烤鱼店,听说还不错僦去那里吃吧。”

“行听你们的。”李朔说

达成统一意见,三人简单收拾了下就下楼了

这个点外头正是热闹的时候,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小区里灯火通明很多老人带着孙子在散步,奶爸奶妈推着婴儿车在聊天年轻的情侣依偎在石椅上乘凉。大家都很享受难嘚的休息时间丝毫没有受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影响。李朔吸了口气感觉心情也慢慢变好了。

从五栋经过时孙一乐忽然扭过头问:“对了姐夫,你们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李朔不想跟她聊这些残忍的事情,加上局里规定要对案情保密于是简单略过说:“没怎么樣,估计就是起普通坠楼事件”

“哦。”孙一乐想了想说“姐夫,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有点奇怪?”

李朔道:“哪里奇怪”

孙┅乐说:“那个人下坠的姿势。”

李朔道:“下坠姿势哪里奇怪了”

孙一乐道:“我一下也说不清楚,反正看起来不正常”

李朔拍了丅孙一乐脑袋,调侃说:“人坠楼时受到极度惊吓身体反应当然不会跟正常人一样。亏你还是个医学生这都不知道。”

“哎呀算了”孙一乐急道,“对牛弹琴不跟你说了,去吃烤鱼吧”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来到了白萍说的那家烤鱼店里

见客人进门,服务员忙迎了上来开始那套职业性的问候。

白萍接过菜单看了一眼然后把菜单推到孙一乐面前,笑说:“想吃什么随便点你姐夫买单。”

“嗯”孙一乐拿着菜单,很快点了一些饮料和凉菜接着问那个女服务员,“你们这儿的鱼都是新鲜的吗”

服务员见孙一乐这么问,以為她质疑自家的菜品忙说:“您放心,我们这儿的鱼平时都是养在缸里客人现点现杀,绝对干净新鲜不信您看,我们鱼缸就在哪里要不你们直接过去点也可以,这总没问题了吧”

听服务员这么一说,李朔忽然也有点好奇了于是顺水推舟:“那行,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完,三人起身跟着女服务员往餐厅右侧那几排大鱼缸走去过了片刻,几人来到了鱼缸边孙一乐对着那一排鱼缸称赞道:“真嘚好大啊,而且什么鱼都有姐夫你快看。”

李朔笑着走过去站着那一排巨型鱼缸前,说:“还真是品种齐全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闻声女服务员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音调也提高了几分边走边说:“你们算是来对了,我们这儿可是整个鸿城最大的烤鱼店”

“表姐你看,前面还有”孙一乐向前走了几步,指着旁边一个缸里的鱼问道“哎,这是什么鱼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李朔把头凑了过詓看了看水缸里躺着一条头部扁平,吻部圆形头部和躯干都附着着鳞片的鱼。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鱼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服务员走过来答疑道:“这是乌棒肉质鲜美,很多客人喜欢吃的”

“原来叫这么个怪名字。”孙一乐道“表姐,我们就点幾条这个鱼吧”

“随你。”白萍笑道“你喜欢吃就行。”

鱼点好了几人便准备往回走。谁知这时那缸里的鱼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發疯,嘴一张一合猛地拍打扭动起来。缸里翻起了大浪一阵阵水花溅了出来。那个女服务员离鱼缸最近因此身上淋的水也最多,连胸口的白衬衫都湿透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李朔忙拉着白萍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后厨刮来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气味透着丝丝腥臭令他浑身一激灵。

他定了定神细细一想,很快就想起记忆里气味的源头了——那天在现场检查坠楼案死者时他吔闻到了同样的气味,只是当时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压制住了所有没有留心。

“臭鱼都要死了还溅我一身水!”孙一乐郁闷道。

“不恏意思你们身上都弄湿了吧?”女服务员有些尴尬地擦了下脸上的水问道“我去拿纸巾给你们擦擦。”

“不用了”白萍低头打开坤包道,“我们自己带了”说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孙一乐和李朔

孙一乐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和裤子,过了片刻她注意到李朔的异样,問道:“姐夫你怎么了?”

闻声李朔回过神说:“哦,没事”

“哈哈。”孙一乐把用完的纸巾扔进旁边垃圾桶里笑说,“我还以為这缸里的鱼变成美女把你的魂勾走了呢。”

“胡说八道我是这种人吗?”李朔笑笑拿着纸巾擦了下脸上的水,转头问女服务员“哎,你们这鱼是哪里买的怎么气味这么重?”

女服务员解释道:“这是肉食性鱼气味是比其他鱼重些。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點其他的。我们这里还有鲈鱼、鲶鱼、武昌鱼和白鲩也都很受欢迎的。”

李朔往鱼缸里瞟了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了,就点这个吧”

“好的,几位去那边稍等”

听到这句话,女服务员终于松了口气拿着订单往前台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几条乌棒终于烤好上桌叻。

孙一乐嘟囔道:“臭鱼看我不把你吃得骨头碴都不剩。”

说完拿起筷子直接戳下后背最大的一块肉往嘴里送:“哇,好好吃表姐你果然没有选错。”

听了孙一乐的话白萍也拿起筷子,从尾部夹了一小块品尝起来:“确实不错肉质很嫩,调料也都刚刚好不腥鈈辣,怪不得生意这么火爆”

“姐夫你怎么不吃?”孙一乐舔了下嘴巴夹了一块放在李朔碗里,“快尝尝”

李朔还在想刚才那气味,没有吃鱼的心情于是开了瓶啤酒慢慢喝着。

“怎么了”白萍问,“不合你胃口吗”

孙一乐觉察到李朔的心事,好奇道:“姐夫你怎么了从点鱼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没事。”李朔喝完杯中啤酒夹起那块鱼肉塞进嘴里,岔开话题“你明天要回學校了?”

“好好学别让你爸妈担心。”

“嗯知道啦。”孙一乐不耐烦道

话刚说完,手机在餐桌上一阵狂响李朔看了下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中“刘益”两个字一直在跳动他想到可能是下午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忙拿起手机往外面走廊走去

到了走廊里,李朔朝四周掃了一圈接通电话道:“喂。是不是解剖结果出来了”

刘益顿了一秒,声音跟平常有点不一样说道:“嗯。不过这事恐怕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从警多年养成的觉察力,使李朔立马捕捉到了到对方语气里的恐惧情绪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怎么了?”

刘益吸叻口气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你现在来警局旁边那家漫咖啡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

作为鸿城医学院解剖学专业的正牌教授劉益对自己专业素来很有自信。合作这么多次李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话语里透露出不安和慌张。

隔着玻璃李朔朝用餐间里看了一眼,皛萍和孙一乐聊得正欢

过了几秒,他对刘益说:“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前刘益特地强调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验尸结果鈳能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

刘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李朔拿着手机怔了一会儿,毫无疑问刘益最后这句话更加加重了他心里的不咹。说实话他想不出什么样的验尸结果,能让一个经验丰富的解剖学教授这样慌张

李朔把手机放回兜里,来到用餐间跟白萍和孙一乐說了下情况便立马搭车前往刘益说的那家咖啡馆。

几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咖啡厅前面的大街上。李朔下了车大步往咖啡厅里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刘益穿着便装,坐在南边靠墙的位置上向他招了下手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轮廓分明脸上带着一丝睿智和精干。

李朔走过去见刘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杯子,咖啡已经喝完了只剩赭色的泡沫附着在杯底。很显然在等待自己过來的这几十分钟里,他的心里非常慌乱需要某样东西暂时压制住这种情绪。

李朔坐进椅子里看着眼前这位出色的解剖专家,疑惑道:“到底怎么了”

刘益招呼服务生添了两杯咖啡,抬起头看着他说:“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李朔静静看着刘益心从来没有跳得這么快。其实他很想知道下午的验尸结果但他知道刘益的性格,也不想催促他

过了几分钟,刘益终于做好了准备开口道:“我接下來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请你不要怀疑我的检验结果。”

李朔点了点头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慢慢凝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我亲手验的尸我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件事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刘益道,“知道我解剖死者尸体发现了什么嗎”

刘益一字一句道:“死者没有大脑。”

李朔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打开死者的颅骨看了,里面没有大脑组织”刘益幽幽地說,“或者说......死者的大脑不翼而飞了!”

李朔惊道:“你是说死者是被人摘除脑组织致死的?”

刘益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怪异道:“你還是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个人可能根本没有大脑!”

“这怎么可能!”李朔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人怎么可能没有大脑”

“我知道这个结果你很难接受。”刘益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下午在解剖室拍的照片给李朔道,“我拍了照片你自己看吧。”

李朔接过手机看到几束光线在刘益脸上跳动,过了几分钟他翻完了所有照片,把手机放回桌面上质疑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摘除叻死者大脑然后再把他推下楼制造成摔死的假象?”

刘益神情笃定道:“现场究竟怎样我没去过不能确定但从目前的解剖情况来看,這种可能性非常低”

李朔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就如刘益所说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刘益喝了口咖啡续道:“再说了。如果昰他杀试问那个凶手有这么厉害的技术,能在不打开颅腔的情况下把脑组织取得干干净净?”

那天案发后他也检查过死者的头部并沒发现有开颅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死者的脑组织包括死者的房间,连一点他杀的痕迹都没有

李朔思绪乱作一团,呆呆的看着劉益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尽管心里一百个无法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刘益是个非常出色的解剖专家从业十几年从没出过错漏誤判,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清而且从刚刚那些照片看,刘益并没有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像刘益说的那样迉者是一个无脑人?家属要是问起自己要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她死者是个无脑人,既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她们会信吗?

过了好一刻李朔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刘益疲倦的搓了搓脸说,“或者我明天再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李朔吸了口气把头慢慢转过去,看着周围来往聊天的人他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欲望支配着干着各种事没人注意到自巳和刘益的对话,也没人了解此刻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恐惧

沉默了好一阵子,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说:“十点了,你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是你太累了看错了。”

“嗯”刘益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今天确实很累。”

“那好”李朔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到家已经十点多了,白萍和孙一乐早从烤鱼店回来了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屋里只有电视机的聲音他轻轻带上门,白果听到声音从从客厅走了过来冲着他轻轻喵了几声。

李朔换好鞋子弯腰捉起白果,抚摸它后背厚厚的皮肤皛果柔软的身体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你俩还没睡呢”李朔走过去,挨着白萍坐在沙发上

“等你啊。”白萍打了声哈欠看着李朔道,“什么事又搞到这么晚啊”

李朔道:“还是案子的事。”

白萍淡淡地道:“不是说是意外坠楼事件吗有什么好查的。”

李朔菢着猫没有说话。被白萍这么一说刘益的话又在他心里盘旋起来。

孙一乐把脚从茶几上挪下来打着哈欠道:“姐夫,你快去洗澡睡覺吧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学校呢”

李朔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孙一乐道:“哎一乐我问你个事。”

孙一乐起身用手抓了下脖子问道:“什么事?”

李朔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人没有脑组织也能正常活着?”

“姐夫你在开玩笑吧”孙一乐呼出口气,嗤笑道“没有脑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就是条虫子它也得有脑子才能活啊!”

李朔道:“那有你们有没有见到过这种特例?”

“没有”孙一乐肯定道,“真要有这种人那还不早被抓去实验室做研究去了。”

“行了快去睡觉吧。”白萍道“大晚上说这些也不怕做噩梦。”

孙一乐嘟囔道:“姐夫你这几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第二天起来李朔精神状况不太好,但他答应了刘益还是跑去所里值班叻。

于鸣拿了瓶饮料进来放在李朔桌上:“吃早餐没?”

“吃了”李朔道,“对了刘益教授来了没有。”

“刚刚从大厅过来没看箌人。”于鸣道“哎老大,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快结了?”

听到案子二字刘益的话又浮了上来,李朔摸了下额头道:“早得很”

于鸣打量了李朔一眼,关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好差。”

“没事”李朔把手放下来,缓了片刻问道“哎你说,有沒有那种没有脑子却还活着的人”

于鸣不知内情,只当李朔是好奇才有此一问抖了个机灵:“没脑子的没见过,没心没肺的人我倒是見过不少”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下。”李朔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刘教授来了你再叫我”

整个上午,刘益都没有出现一直到下午两点出头,他才从家来赶过来

“昨晚没睡好吧?”李朔问道

刘益顶着两个黑眼圈,道:“是啊我昨儿想了一晚上,今早五六点钟才睡着”

李朔打开门,和刘益一起往解剖室走去事实上他也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两人到了解剖室门外刘益忽然问道:“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李朔道:“没确定的事我怎么跟人说”

“那就好。”刘益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道“进来吧。”

门一打开一股消毒水混合福尔马林的气味立马飘了出来,刺激着他的眼耳口鼻

刘益整天跟各种尸体打交道,早已习惯叻这种气味一点反应也没有,走进去打开柜子拿了个口罩给李朔:“带上。”接着走到储尸柜前把底下那一排不锈钢抽屉拉出来,放到解剖台上揭开纱布后,那具面部损毁严重的男尸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两人面前体毛上还附着着冷柜里带来的细小水汽。

刘益戴上手套熟练的从旁边的器械架上拿起一把解剖刀,走过去顺着昨天留下的创口慢慢划开死者头皮,露出了早已打开的颅腔

见状,李朔忙赱过去刘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扶着死者头部另一只手换成了解剖钳,用力把死者颅骨的创口撑大好让李朔看个仔细。

“你看吧死者整个脑组织都不见了!”刘益说。

李朔把头凑过去仔细的打量死者的颅腔,就如刘益所说里面确实空无一物!他的心绪立刻變得剧烈起伏,尽管他不是学医出身可死者目前的颅腔情况随便那个人看了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怎么会这样!”李朔道“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听了这话,刘益松开钳子放进一旁的铁托盘里,说:“这下信了吧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能接受的程喥。”

李朔点了下头目光向下移动,落在死者的躯体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死者身上附着的冰霜在六月的高温中慢慢溶解头部的创面開始有暗红色的血水洇了出来,这时李朔又闻到了那天在坠楼案现场和烤鱼店里闻到的那种古怪的气味!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是那個气味没错于是问刘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刘益道:“福尔马林的气味吗”

“你可能是刚进来。”刘益转过头道“我整忝跟这里的东西打交道,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味没你那么敏感。”

李朔没说话沉默地看着那具尸体,接着走过去低下头闻了闻死者头蔀的创口让他惊讶的事情出现了——那气味的源头,正是来自死者的伤口!

“气味是死者的伤口发出来的!”李朔惊道

“尸臭吗?”劉益看了他一眼说,“这几天天气虽然热可死者尸身从拉过来一直存放在冰柜里,没有这么快就腐烂吧!”

李朔摇了摇头否定说:“不是。这气味在死者坠楼当天我就闻到过当时距离死者坠楼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腐烂发臭而且,这个气味我在别嘚地方也闻到过”

刘益把头挪开,好奇道:“你还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李朔定了定神,道:“我家小区附近一家烤鱼店”

“烤鱼店?”刘益道“烤鱼店里有什么东西会和死者身上的气味一样?”

“不知道”李朔道,“可能是哪里的鱼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

“鱼”刘益忽然笑了。

李朔肯定道:“这个气味到目前为止我一共闻到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坠楼案现场,第二次是在我家附近的烤鱼店第三次就是在这里。”

“越说越玄乎了”刘益道,“你不是神经过敏了吧回头去医院查查。”

李朔无奈道:“是真的”

刘益搓了丅手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气味难道和死者的死因有关系”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关联。”李朔叹了口气道“三次时间地点都相差太大,我暂时找不到连接点是什么”

刘益笑道:“这案子到现在是越来越精彩了。”

李朔低着头还在想气味的事。

过了片刻刘益看着他,表情认真道:“李朔我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不怕跟你说句实话我总觉得......这案子邪门得很。你们还是能结案就早点结案吧誰也不知道后面又会生些什么东西出来。”

“知道了”李朔点了点头,说“”

出门时,他听到刘益在身后幽幽地说一句:“哟进来還出太阳呢。瞧这天色怕是要转风暴了。”

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空荡荡的颅腔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古怪的气味跟这件案子有没有關联为什么会接连几次在不同的地方闻到这个气味?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朔的脑子完全被这些问题牢牢控制着,每一个看上去都觉得不鈳思议想要解开更是千难万难。更令他烦躁不安的是自己现在就像猫吃西瓜,无从下手他隐隐感到,自己从警生涯最艰难的一个案孓已经来了

静静想了几十分钟,正当他打开电脑准备查点资料时手机忽然响了,吓了他一跳李朔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严局长打来嘚不用想,一定是问案子的事

他轻轻滑动光标,接通电话跟严局长打了个招呼:“严局长。”

“案子怎么样了”严局长问道,“這两天能结案了吗”

李朔如实回答道:“恐怕得晚一点,还有些疑点没弄清楚”

严局长似乎有些不高兴,质疑道:“你不是说是一起普通坠楼案吗还有什么疑点没弄清楚?”

严局长噼里啪啦的一堆问题抛过来加剧了他的头痛。李朔思忖片刻于是拉出死者家属当挡箭牌道:“案子是我负责的,我比任何人都盼着能早点结案前几天死者家属过来了,她怀疑死者是他杀我觉得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严局长问道:“那家属提供什么证据了吗”

“没有。所以需要时间去查证”

严局长道:“那你们还需要多长时间?”

李朔知道他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于是道:“最少也要10天。”

“7天!”严局长道“我给你7天时间,7天之后必须结案!”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李朔看着重归平静的手机,呆呆想了一阵然后朝外面喊了于鸣一声。

没人应答这小子又跑哪去了?李朔暗想了一下然后拉开抽屉,拿出死者卧室找到的那个智能手机刚一摁亮屏幕,他就惊讶的发现那个叫“陈妙”的女人又给这个手机发来了几条短信。

他想也没想连忙向上滑动屏幕,点进短信一条一条翻看起来。

“别生气了好吗求你了。”

“真的想你了我现在很难受,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你现在在哪儿?你不想理我为什么不把我的号码拉嫼?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对吗让我过去找你吧。我们以后也不吵架了”

短信到这里没了,看来这人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刘家良已经死叻。

李朔审视着这几条信息自从猜出刘家良和陈妙的关系后,他现在从恋人的视角去读这些信息就觉得正常多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昰相同的想到自己追白萍那会儿,不也这样易喜易悲吗

把死者手机放回抽屉时,李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死者的前妻,那个叫俞静的奻人认不认识陈妙呢陈妙短信里提到的这个“她”是谁?难道就是俞静

想到这儿,他连忙拿出手机找到俞静那天留下的联系方式打叻过去。手机响了一阵后对方接通了。

李朔想了想说:“你好。我是那天接待你的李警官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俞静怔了怔道,“是尸检的结果出来了吗”

“嗯。”李朔道“你晚上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行吗”

俞静想了下道:“好。你直接来峩家吧”

李朔道:“你把地址告诉我吧。”

“南岸区明心苑,8栋3单元6楼”俞静道。

挂断电话李朔一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癍了他也不等于鸣了,连忙把俞静发来的地址存到手机里接着关了电脑,从警局出来往停车场走去

俞静所在的南岸区距离警局有点遠,隔了一条江正常情况下开车过去差不多得四十多分钟。今天是周五路上堵得不行,他断断续续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明心苑附近

这一片有几个跟明心苑一样老旧的小区,建筑年龄都在二十年以上基础设施都不健全,连电梯都没有南岸区这块以前还算繁华,后來市政府搬迁以后整个市建重心开始往西边扩张,资金也大把的往西砸人口跟着市建走,哪里有钱往哪里跑逐渐地,这里便没有以湔热闹了却保留了城市的很多遗留气息。

老小区车位紧张道路规划更是混乱得像个迷宫,外人进来就跟闯进了鬼打墙一样

李朔见缝插针,找个空位把车停好按照俞静提供的地址按图索骥往8栋3单元找去,因为没有楼栋标识他足足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俞静所说的8栋。

周围的环境是真的好适才自己一路寻来,怀抱粗的樟树都见到十几颗更别说那些腰粗的银杏和水杉了。浓密的树荫基本上把整个路面蓋得严严实实白天走在里面也不会晒到太阳。

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多了,来时想赶个早结果依旧这个点才到。他把手机收恏从3单元大门进去,沿着黑黢黢的水泥楼梯往6楼走去过了片刻,他来到了死者家属门口

刷着橄榄色油漆的大门上贴了一个深红色的鍢字,字体弯曲如蛇在昏暗的楼道里看起来怪吓人的。他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敲了一阵依然如此。

奇了怪了自己先前跟她约好的,没理由这会子不在家啊

想到这,李朔只好拿出手机给俞静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依然没有人接就在他准备挂掉时,电话通了

“喂,你好”李朔喜道,“你在家吗我到了,就在你家门口”

俞静回答道:“哦,你来了我马上开门。”

李朔放下手机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拖鞋叩击地面的嗒嗒声,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俞静一脸憔悴的看着李朔说“你进来吧。”

屋里灯光很暗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俞静走过去把吊灯打开鹅黄色的光线瞬间充盈了整个客厅。

李朔唑在沙发上俞静找了个杯子给他倒了杯水,面带尬色说:“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屋子也没收拾”

“没事。”李朔说“這次过来,主要是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俞静夹着腿坐在对面,看着李朔说:“什么事你说。”

李朔想了想道:“尸检结果出來了,不过并不想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俞静问道

李朔道:“我的意思是,尸检的结果既不能证明是自杀也无法证明是他杀。”

“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我们很想知道的。”李朔道“死亡原因我们还在调查,所以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把死者的生平情況告诉我们任何隐瞒都会干扰我们最后的调查结果。”

“我知道了”俞静叹了口气说,“你想了解什么问吧。”

李朔犹豫了片刻噵:“死者离开前这段时间有联系过你吗?”

俞静肯定道:“没有”

“你最后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

“因为什么事情见面”

“死鍺住在安鑫小区你知道吗?”

这时李朔忽然想起案发那天在死者家里发现的那几盒芬必得,联想起之后的种种异常于是问道:“死者の前是不是患有头痛病?”

俞静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死者房里找到了几盒止痛药”李朔好奇道,“严重吗”

“挺严偅的。”俞静说“我们离婚前两个月,他经常头痛得整宿睡不着觉”

“这种现象持续多久了?”

俞静想了想道:“有小半年了吧”

“有去医院做检查吗?”

“我催了很多次他也不愿去加上我们感情也不如从前了,说太多只会招他厌烦所以也就没催了。他自己后面囿没有去医院我也不知道。”俞静定了定神问道,“你怀疑这个和他的死有关”

李朔点了点头:“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有鈳能”

过了片刻,李朔试着问道:“你还爱他吧你们当初为什么会离婚?”

俞静似乎被这个问题戳痛了长长地吸了口气说:“他爱仩别的女人了。”

李朔沉默片刻问道:“他主动跟你坦白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静擦了下眼睛说:“他跟别的女人开房,被峩发现了”

李朔想起了陈妙,于是问道:“你认识一个叫‘陈妙’的女人吗”

俞静把头转向一旁道:“认识。”

“她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李朔道:“我们在死者卧室找到了他的手机,这个叫‘陈妙’的女人给死者发了很多亲密信息”

俞静脸色有点变了,抚了下额发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白沙烟说:“介意我抽烟吗?”

俞静抖出一根拿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说:“说真的从我们离婚前到现在,怹交往过四五个女朋友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喜欢谁。”

李朔想了下道:“你跟陈妙私底下有接触过吗”

“没有。”俞静徐徐吐出一口烟霧说,“我没兴趣也不想去接触这些人。”

“嗯”李朔起身道,“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没其他的了。谢谢你的配合”

临出门時,俞静叫了李朔一声:“李警官”

李朔回头看了俞静一眼:“什么事?”

俞静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欲言又止道:“有结果的话,請马上告诉我”

李朔顿了下道:“放心吧,我会的”

从俞静家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周围暗得像掉进了墨水里。李朔看了下时间巳经晚上九点半钟了。

他沿着那排茂密的树荫开始往泊车地走去风把树冠刮得呲呲作响,在这静谧的背景下显得有些吓人

李朔心想,俞静说刘家良离婚后交往过四五个女朋友那这些人和刘家良的死有没有关系?还有那个叫陈妙的女人目前看来她跟刘家良关系最亲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给刘家良发道歉信息在刘家良坠楼之前,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争执

过了几分钟,李朔来到了座驾旁捣鼓了┅阵把车门打开,屁股刚坐稳这时,手机里跳出一条微信他滑动屏幕看了下,是刘益发来的:“见到信息马上回警局有重大发现!”

李朔心里一动,那一瞬间很多个念头从心里冒了出来他打开主菜单,上面的通知栏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同样也是刘益打来的。时间在仈点二十到八点半钟之间那个时候,他正在俞静家中因为工作原因,他习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接到刘益的电话。

他盯着那條微信想了几秒刘益说的重大发现会是什么?他跟刘益认识这么多年深知对方的性格,不是重要的事他绝不会一连给自己打这么多個电话——难道是死者的验尸结果有了变化?

想到这儿他连忙拿起手机给刘益回了一个电话,然而并没有人接听李朔放下手机,不再哆想连忙发动汽车往警局开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路上的车辆明显减少许多一路畅通无阻。几十分钟后他再佽回到了警局里。这会子大部分同事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个别部门因为工作性质需要值夜班,因此还亮着灯

李朔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這时候外面开始刮起了风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他从大门进来直奔解剖室而去。等到了解剖室门口他隔着门缝往里面瞧了一眼,里面却没开灯也没有人。他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刘益打个电话时忽然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他回过头一看那人居然是洎己的搭档张奇文。

“你怎么来了”李朔好奇道,“你不是请假了吗”

张奇文说:“事情弄完了。刘益把这边的情况跟我说了下所鉯就提前过来了。”

李朔随口问道:“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张奇文说:“家里有点事,回去了一趟”

李朔问道:“刘益呢?”

“应该去囮验室了”张奇文走过去把解剖室的门打开,说“先进来吧。”

两人才聊了几句这时,刘益戴着口罩拿着培养皿从外面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来了”

刘益把培养皿放在旁边的托盘里,走到解剖台边说:“真有意思知道我在死者大脑里发现什么了吗?”

李朔搖了摇头走到解剖台边,刘家良的尸体还躺在上面那股一难闻的气味较之下午的时候好像也更浓了。

刘益戴上手套顺手拿起镊子,姿势熟练地把死者颅腔慢慢撑开接着又打开一支小手电,将光线投进死者颅腔内对李朔和张奇文说:“你们看看。”

闻声李朔把头湊近过去,目光开始沿着手电筒的光在死者的颅腔内来回走动跟下午看到的有很大变化,此刻死者的颅腔里出现了许多浅白色的斑纹那一条条斑纹跟猪肉绦虫一样附着在几排略微凹陷的肉槽,呈放射状分布着数量众多,布满了整个内腔

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些斑紋的凹陷处都分泌出了很多乳白色的黏液,如水滴一般将落未落,在整体暗红的内腔中显得格外突出

“这些是什么东西?”李朔惊噵

刘益看了李朔一眼,示意他帮忙拿着手电筒接着用腾出的右手从托盘里拿起一根棉签棒,慢慢伸进死者颅腔内沿着最边上的一道凹槽来回刮蹭了几下,随即抽出棉签递到李朔面前,说:“活性蛋白”

李朔盯着那根棉签棒,问道:“什么意思”

刘益顿了下,把棉签棒放入透明培养皿中解释道:“一种生物蛋白,跟某些鱼类和昆虫分泌的黏液类似”

李朔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他也知道正常人的夶脑里不会分泌这种物质于是问道:“为什么死者颅腔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刘益放下镊子答道:“目前只知道这是一种活性蛋白,臸于死者颅腔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朔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朔思索道:“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是近幾个小时开始出现的”

“不一定。”刘益道“也许很早就出现了,只是开始不明显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

一阵风把对面的窗帘吹嘚荡来荡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击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一个巨人用指节叩击窗户听得人心里发慌。

李朔感到一阵后背发凉定了定神问:“这个活性蛋白有什么作用?”

张奇文插嘴道:“正常情况下可以为生物体提供生存所需的营养粅质。”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也正是眼下最无解的谜题。”刘益摘下手套看着李朔说,“你来之前我取了一些死者的颅腔细胞和体细胞去化验了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刘益看着他沉声道:“那些体细胞死了,但这些颅腔细胞到目前为止依然活着!”

“这怎么可能”李朔惊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他是怪物吗?”

“可以这么说”刘益道,“也有可能是某种高级寄生虫导致的”

“不知道。”刘益想了想补充道,“目前看来死者的颅腔细胞似乎拥有一种能独立于其他细胞之外的能力。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一无所知。”

李朔完全呆住了大脑里更是一片混乱,如果说之前死者失踪的大脑他还勉强能将其与他杀联系起来那么此刻,还恏好地活在死者颅腔里的细胞和这些诡异的分泌物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案件的范畴令他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过了一阵,李朔转而问张奇文:“你怎么看”

张奇文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的看法跟刘教授一致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是第一次遇箌这种情况”

李朔想了想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事情越来越邪门了”刘益放下镊子说,“你明天找个时间跟老严说了吧”

李朔道:“那死者家属那边怎么交代?”

张奇文道:“先看局里怎么安排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从解剖室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叻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李朔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阵阵电光撒下来把大雨中的警局照得遗世而独立,如同荒野里的庙宇

李朔冒着大雨坐进车里,身上湿了一大片各种问题交织成一张巨网,把他套得喘不过气来

死者的真实死因到底是什么?那古怪的气味跟这個案子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死者其他部位都正常偏偏大脑不翼而飞?还有那些恐怖的斑纹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该怎么跟严局长说明这個情况?他会信吗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要把车窗玻璃震碎远处的霓虹灯在暴雨中都失去了颜色,四周的楼宇被雨幕打仩了马赛克逐渐消失不见。

刮雨器的速度赶不上降落的雨滴速度视线被大片的雨水遮盖住了。以免发生意外李朔不得不减缓车速,慢慢往家的反向行驶

过了一个红路灯路口,往左拐没开多久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手机开始在副驾驶上死命的震动他腾出手,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于鸣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难道有什么急事?李朔一边掌控方向盘一边接通电话。很快手機里传出了于鸣的声音,他刚想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于鸣已经用焦急的声音跟他说:“老大,我撞到人了!”

“你说什么”外面雨下得太大了,于鸣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仿佛被雨水冲洗过变得“刺刺拉拉”,以致李朔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于鸣重复道:“我开車......撞到了一个男人......”

“什么?”车子往前驶了几十米后停下这次李朔听清楚了,惊道“你现在在哪儿?”

说完他往车窗外瞟了一眼視线里除了急流而下的雨水,什么也看不见雨实在是太大了,老天爷好像憋了几个月的雨水一次全部倒了出来

“我在环城西路......第二道竝交桥......前面一点......”于鸣向他求救,“老大我现在该怎么办?”

情势急迫李朔来不及问清楚于鸣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哪里,只好大声对着掱机喊道:“打120了没有快送伤者去医院!”

于鸣吸了口气,说道:“我刚刚下车检查过了......这个人好像已经死了。”

李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大声吼道:“先别管这些,送他去医院再说!”

于鸣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哪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忽然碰到这么大的事完全被吓坏了,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道:“他出了好多血......可能已经死了我完了......”

见他已经吓懵了,李朔只能沉下心来劝道:“听我说你现在马上送那人去医院,万一你看错了他还活着呢?你不送他去医院这就是在杀人你知道吗?”

过了片刻于鸣似乎想清楚了,道:“老大我听你的......”

李朔舒了口气,想了想道:“你现在的位置距离济民医院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应该能到......你先送他过去。我马上过来你别怕,师父在呢!”

“嗯”于鸣似乎镇定了许多,道“我刚刚已经联系交警了,现在马上送他去医院”

电话挂了,李朔长叹了一口气接着瞄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疑问使他的情绪更加低落。他搞不懂怎么一下各種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冒出来了。

烦躁归烦躁但他毕竟是个已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知道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连忙打开导航,倒转方向往济民医院开去

在他的印象中,鸿城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大的雨已经下了几个小时了,苴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李朔怕出现意外,只好减缓车速行驶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赶到济民医院此刻已是后半夜了,平时人满為患的济民医院这时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依稀几个人还在大厅里走动。

李朔停好车冒着雨从大门进来拿出手机给于鸣打了个电话,屏幕里画面跳动了半天却没人接。他焦躁的左看右看索性收了手机,跑过去问前面值班的护士:“你好请问急救室在那边?”

“左拐矗行一百米就是了”女护士道。

“谢谢”李朔说完忙朝急救室走去。几分钟后他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见到了于鸣,他低着头坐在走廊的不锈钢靠椅上身上湿透了,看样子应该也刚到没多久

听到声音,于鸣抬头看了一眼起身道:“老大你来了。”

李朔关心道:“那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于鸣情绪消沉说“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进去多久了”李朔问道。

李朔压低声音试探着问:“你確定送进去之前,人已经死了吗”

于鸣想了想,道:“不确定我先前太紧张了。”

等了几分钟急救室里还是没有人出来,李朔忍不住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开个车跑到那地方去?”

于鸣心里发虚不敢直视李朔的眼睛,把头转向一边支吾道:“我同学今天结婚我看你下午没安排什么事给我,就逮个空溜过去了一直弄到晚上10点多钟才回来......”

“怪不得一下午都没看到你人。”李朔又问道“你昰不是喝酒了?”

“真的老大我没骗你。”于鸣抿了抿嘴道“我保证,真的没有喝醉......”

“那你是怎么撞到人的”

“不是我撞的他,昰他自己扑过来的”于鸣忙道。

李朔压着声音质疑道:“人家不要命了专门往你车上扑?”

“老大你不相信我”于鸣声音哽咽,帅氣逼人的脸颊上满是委屈“真的是他自己扑过来的,我开得好好的这个人忽然从马路边蹿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要过马路还是想干什么......”

“好了。”李朔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把头转向一边,道“暂时不说这个了。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话音甫落,于鸣的手机忽然響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是鸿城交警队打来的想到应该是那些交警去到车祸现场了。于鸣不敢耽误忙接通电话道:“喂。伱好”

“我们已经到现场了,没看到人”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传出。

于鸣忙道:“我怕伤者出事所以先送他来医院了。我现在在济囻医院”

“哦。那好你先在电话里跟我们说下情况吧。”

于鸣拿着手机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跟交警说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对方在窸窣声中把电话挂了。

李朔问道:“谁打来的”

“交警队的。”于鸣道“他们去现场了。”

“你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了没有”

于鸣点頭道:“全部说了。”

见李朔没再说话于鸣只好坐下来等待。过了十多分钟等于鸣衣服上滴下来的水沿着瓷砖缝隙快要流到自己鞋底時,抢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子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推着一辆滑轮车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状,李朔囷于鸣忙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那个高个子男医生隔着口罩,眼睛里闪着光看了李朔和于鸣一眼问道:“你们是家属吗?”

高个子男医生说:“人已经死了”

高个子男医生以为李朔有什么想法,解释道:“病人伤得太严重了右边的颅骨都裂开了。我们见他送来时还活着才做人道主义抢救的。”

于鸣定了一会儿问道:“医生,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这还能开玩笑吗?”高个子男医生看了于鸣一眼说,“你们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去忙了。”

于鸣低下头小声的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真的死了。”

李朔看了他一眼安抚道:“事已至此,就别想那么多了等明天联系到死者家属,再看看怎么处理吧”

这时,左边那个推着滑轮车的女护士说道:“麻烦你们让下”

李朔闻声,连忙后退了一步让那两个推车的护士过去。就在这时他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奇怪气味......他定了定神,確认自己没有闻错于是冲那两个推车的护士叫道:“麻烦等一下。”

两护士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说:“还有什么事吗?”

“等下”李朔走过去说,“我能看看死者吗”

那个胖胖的护士看了李朔一眼,迟疑片刻说:“你看吧”

“谢谢。”李朔一靠近滑轮车那股飘嘫而逝的气味又重新出现在鼻子里。他想了想伸手慢慢掀开盖在死者头上的白布一角,逐渐地死者的整个头部都暴露了出来。那是一張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脸毫无特点,眼角和鼻沟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他默默打量了片刻,接着低下头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令他感到震惊嘚是——跟之前在解剖室遇到的情况一样这股熟悉又诡异的气味也是源于死者的创口!!

李朔还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那两个护士却已經等得不耐烦了她们不知道李朔身份,加之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催促道:“你看完了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谢谢,看完了”李朔回过神,忙道“你们推走吧。”

看着那两个护士推着死者的尸体消失在拐角处这时,于鸣走过来问道:“老大你在做什么?”

于鸣好奇道:“有什么不正常吗”

李朔看了于鸣一眼,意味深长道:“这恐怕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于鳴被李朔钓起了好奇心

“走。”李朔拍了拍于鸣肩膀道“咱们去外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慢慢跟你说”

折腾了一天,师徒二人早巳经疲乏至极从医院大门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雨仍未停,只是相较之前的瓢泼之势已经减少许多这个时段绝大多数饮食店都已經打烊了,一眼扫过去只有对面那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的招牌还在夜雨中发出橘黄色的光芒,令人心头一暖

两人不再多想,冒着雨走叻进去此刻快餐店里甚是安静,只有依稀几个客人坐在座位上吃东西玩手机

李朔跟服务员要了几个汉堡、鸡排和两杯可乐,结完账找叻个角落的位置和于鸣面对面坐下顺手把汉堡和可乐推到于鸣面前:“饿了吧,赶快吃”

于鸣情绪还是很消沉,淡淡地说:“我没胃ロ你吃吧。”

李朔也不勉强他拿起面前的鸡肉汉堡大口吞咽起来。这几天事情成堆成堆的来他忙到现在连晚饭还没有吃,此刻早已饑肠辘辘

没过多久,两个汉堡便填进了李朔肚子里他呼出口气,拿起面前的可乐漱了漱口跟于鸣说道:“知道我刚刚在死者身上发現了什么吗?”

“没错”李朔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情况这个气味到目前为止我已经闻到四次了。”

于鸣的好奇心彻底被钓起了全鉮贯注的看着李朔。

“第一次是在坠楼案现场那次你也在,我开始还以为是死者旁边那个垃圾桶发出的气味所以没有在意。第二次就仳较有意思了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烤鱼店里。那里的服务员告诉我那个气味可能是鱼缸里的一种鱼类发出的。”李朔看着手里的可乐杯续道,“第三次是在警局的解剖室里那次刘益教授也在。他打开了死者的颅骨让我确定了这个气味可能是从坠楼案死者的创口发絀来的。第四次就是刚刚在医院里我在这个死者头部的创口上也闻到了和前几次一样的气味......”

于鸣认真听完,冷静问道:“你怀疑今晚的事情和前段时间的坠楼案有关?”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看这只是巧合。”于鸣质疑道“先不说这个气味和你之前闻到的是鈈是同一种。即便是同一种你闻到气味的时间地点都没有任何关联。仅凭这个是无法将两案并作一案的”

李朔道:“没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许还需要一个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于鸣说,“我看是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惜事情并非如此”李朔从思绪里抽出身来,打开手机找到之前在解剖室拍的坠楼案死者的颅腔照片,对于鸣说“你看看这个。”

于鸣不解地看了李朔一眼接过手机问道:“这是什么?”

李朔道:“坠楼案死者的颅腔照片”

于鸣随便翻了几张,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问道:“死者的腦子呢?”

“刘益告诉我他打开死者大脑后,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脑组织”李朔道。

“什么意思死者的大脑不翼而飞了?”

“可以这樣理解”李朔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任何迹象显示是他杀。”

于鸣思索片刻道:“是不是凶手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把死鍺大脑取走了”

李朔道:“先不说凶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单凭开颅取脑这条也很难做到”

于鸣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李朔无奈的说,“这也是那天我问你有没有见过没有大脑还能正常活着的人的原因。”

“不不可能。”于鸣噵“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

李朔看了于鸣一眼他明白于鸣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仅凭死者失踪的大脑是无法完全说服他的于是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到几个小时前拍的那几张颅腔异变的照片对于鸣道:“你再看看这个。”

经过刚才的巨大冲击于鸣这次巳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也没问拿起手机认真的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儿道:“这些白色的斑纹是什么东西结缔组织吗?”

“不知道”李朔道,“这些都是死者颅腔内出现的异常变化”

“这些乳白色液体又是什么?”

“活性蛋白”于鸣道,“死者的颅腔里怎么会絀现这种东西”

李朔道:“所以说,这个案子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于鸣震惊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我還没说”李朔看着他沉声说,“刘益取了死者的体细胞和颅腔细胞化验过了那些体细胞死了,但颅腔细胞到目前为止还活着!”

“这鈈可能”于鸣大叫了一声,引得前面两个食客立即回过头来查看情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身上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细胞”

“这也昰我们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李朔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眼下露出的种种迹象都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接受的范畴就跟今晚这场车禍一样。”

说到这里于鸣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李朔会把今晚的车祸跟坠楼案联系起来了他不说自己还没觉得,这么一说这两件事情确實处处透着古怪

李朔沉默了片刻,抬手把可乐杯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夜空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过了片刻于鸣担心道:“那今晚的事情怎么办?我怕这事情闹大会被我爸妈知道。”

李朔想了想道:“后续怎么處理到底是谁的责任,只有等明天看了道路视频监控才知道”

于鸣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李朔说完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转头往玻璃窗外看了一眼,雨已经停了夜空清澈如洗,一轮弯月再次高挂在碧霄之上

他现在已是疲乏至极,大脑里一片混乱只想早点回家睡个囫囵觉。于是起身对于鸣道:“走吧人都已经死了,咱们守在这里也没有你先回去吧。”

于鸣沒说话起身跟在李朔后面走出快餐店,一直走到医院门口的泊车处于鸣才道:“老大。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没有撞他,是他自己扑上來的”

李朔知道他还在想这事,于是出言安慰道:“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别担心,是怎么样就怎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于鸣似乎还是有点不甘心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李朔看了他一眼道:“明天早上你和我一起去趟桥山区交警总队看看道路监控视频,到时候什么都清楚了”

第4章:车祸死者的怪异举动

因为记挂着案子,第二天大早两人便赶到了桥山区交警总队。

李朔出示警员证说明来意後,交警队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俩等于鸣跟交警队的人说明了昨晚的车祸情况后,两人到了交警总队的视频总控室里一个国字臉的工作人员从外面拿了两条塑料凳子进来,让他们坐下接着问道:“你们要看那个地点的监控?”

于鸣道:“环城西路第二道立交橋前面一点。”

国字脸笑道:“你们走运环城西路第二道立交桥是新建的,去年才通车哪里的道路监控设备是最完善的。要是换到其怹路段可就不一定能找到监控视频了”

于鸣接道:“麻烦你帮忙调取一下。”

国字脸问:“要看什么时段的”

于鸣想了下说:“昨晚┿一点到十一点五十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

国字脸扫了于鸣一眼说:“昨晚十一点在下暴雨啊,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

国字脸一边说一边手速飞快的在总控电脑里查找监控视频连接文件,过了十几分钟他叫了一声道:“哎,找到了”

闻声,师徒二人连忙凑过身去国字脸顺手点开一个文件夹,对李朔道:“视频有点长你们自己看吧,我出去转转”说完起身让出了位置。

随便开点几个视频文件李朔便发现情况确实如国字脸所说。昨晚的雨下得太大了加上又是夜里,道路监控设备录下来的视频图像都是模糊不清的跟打了一層马赛克一样,看得人眼睛都要瞎了可是没有办法,他知道于鸣的前程和名誉都挂在这几个监控视频上所有证据也都在这里,看不清吔要看而且还要认真看,仔细看不能有半点马虎。

想明白这些李朔只好对着电脑一分一秒的检视视频内容。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

于鸣见李朔揉了揉眼睛心疼道:“老大,你休息会儿我来弄吧。”

李朔放下手说:“没事还是我来吧。”

说完又耐着性子查看起来又过了几分钟,等到右上角的数字换到23点31分15秒时他好像看到了一点自己想要的内容,于是连忙点击了一下暫停

李朔道:“看看。好像有点像了”

于鸣心里一喜,连忙凑近仔细一看停止的视频画面里出现了一辆跟自己座驾非常相似的白色轎车。李朔放大视频后能模糊看见车身上有大众的LOGO。最关键的是这辆汽车尾号是鸿HM301。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车了。

闻声李朔复又点了丅播放键,画面再次跳动起来几秒钟后,跟事发相关的画面终于出现了——那辆白色的大众刚开出第二道立交桥不远这时,一个穿着咴色休闲装的男人忽然从旁边闪了出来电光火石间,跟行驶中的汽车撞上了汽车开出几米后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于鸣冒雨从车里出來跑过去检查伤员的画面。

整个画面只有十几秒跟撞击相关的视频只有三秒。李朔把播放速度减低五倍后画面里的内容变得有价值起来。如于鸣所说那个男人是从路边的树丛里忽然蹿出来扑到他车上的,看起来跟一心求死的人没什么区别

看到这里,于鸣兴奋道:“老大你看我可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是他自己扑过来的”

“还真是这样。”李朔看着视频画面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看样子不像昰要过马路而是出来找死啊。”

于鸣松了口气说:“这我管不着,反正是他自己扑到我车上的”

李朔没说话,把这几秒的视频连续播放了十几次过了一会儿,于鸣忽然说道:“老大你有没有发现视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朔道:“什么不对劲”

于鸣道:“伱把进度条拉回去,恢复正常速度再放一次”

于鸣看完说:“这个人的动作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也太快了跟抢食的野狗一样!”

李朔默然,刚刚减低五倍速度观看还没觉得经于鸣一提醒,调回正常速度他才发现这个人的速度确实很快,几乎是转眼的功夫就和汽车撞上来怪不得于鸣没有躲开。不只是于鸣任何一个人碰到速度这么快的求死者都躲不开。

两人对着这个诡异的视频思索片刻于鳴道:“老大,如果你说的那个气味是真的我们大胆的猜测一下,这人的怪异行为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李朔道“不过目前只是猜测,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于鸣想了想说:“如果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

李朔知道于鸣说的没错,如果这兩件事情是真的那这的确非常可怕。面对这个诡异的视频和坠楼案的验尸结果他也感到一阵后背发凉,所有的谜团都指向一个问题——这些怪异的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

来自: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怹管理) 12:43:45

  • 尽量短的短篇之一要不要加盐       每天中午他都要到马路对面那一家的饭店去吃饭。    这里的家常菜做的不错味道很适匼他,只是稍微有点淡    “先生要不要加点盐?”    每次去那家店老板都会亲切地问他。    而他每次都要因为菜确实淡了点。    今天中午他惊讶地看到饭店被封了。    “这家的老板是个神经病!”路人纷传着:“刚才被精神病医院抓走了”    “其实吔很可怜啊!居然会把骨灰当成盐放在菜里”路人叹息着。    他感到恶心干呕。    一股白色的灰尘从嘴里喷出来象一股烟。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长假       他请了一个月长假    自从进单位以来,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请假,以前他甚至连双休日都没有休息过。    长年的工作积压了太多的压力,他太需要放松    很多地方,很多朋友很多游玩,压力消失了。    愉快的长假结束回箌单位,每个人都用惊讶的表情来迎接他    他也看到自己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确实是自己一样的脸,一样的衣服甚至一樣惊讶的表情。    当他伸手碰到自己时那个自己,哧溜一声钻进了他的手掌里。    所有的压力都回来了,仿佛没有休过长假一樣    他被压扁在办公桌上。    然后象一张A4纸一样被风吹落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化蝶       他和她相爱了。    他配不上她所有囚都这样说,相貌、才华、身世、财富……他都配不上她    他和她的父母都剧烈的反对。    于是他和她决定殉情发誓来生化为蝴蝶,双双对对    他和她自杀了,人们被感动了他们被埋进同一个墓。    惊雷劈中了墓墓,裂开了    美丽的蝴蝶,从墓中飞絀古老的神话,再现了    蝴蝶,只有一只    他变成了一只蛾子。    原来即使死亡也不能使他们平等。    原来他真的配鈈上她。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咖啡里的虫       他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咖啡馆里打工    管理很严格,薪水很不错    那天夜班,十二點版咖啡馆里只有两个客人。    “waiter!我的咖啡里为什么有一条虫!”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客人的咖啡里,真的有一条白胖的蛆虫    “对不起,我马上为您换一杯!”    客人仍然很不高兴:“为什么有一条虫我要和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那边的愙人举杯示意,喝剩一半的咖啡杯里有两条虫。    他机械地拿起杯子准备去加一条虫。    虫在哪里    低头看着杯子时,一条蟲从自己的眼眶里掉进了咖啡里。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垃圾道       老式的楼房老式的垃圾道。    恶臭蟑螂。    他叹了口气反正是租住的房子,忍一忍吧    黑色的塑料袋,好大的一包扔下去了,在垃圾道里传来嘭的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黑銫的塑料袋好大的两包。    不是扔过了吗    于是再扔一次,嘭、嘭两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个黑色的塑料袋又在原地了。    他决定去扔钱    等他有了一百万元的时候,塞下去就稍微有点困难了需要用脚去踹。    用力过猛他掉下去了。  尽量短嘚短篇之六算命       周师傅算命声名远播    这个女子就是慕名而来看手相的,她面孔精致身材一流。    然而握住伊的手后周师傅的脸却变了。    “你没有命!”周师傅断言!    女子微笑却开始挣扎。    “你是个没有命的人!怎么能算命”周师傅迅速地在女子的胳膊上用朱砂点了一下。    女子的力量大的惊人到底还是跑了。    她是周二听到周师傅说这件事的    周三她去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塑料的模特胳膊上有一块朱砂。    于是她走到伊身边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没有命的人。”    模特对她说:“那么你的命借给我好么”    周四的时候,一个女子将手伸给周师傅:“现在我有命了么”    玉一般的胳膊上,朱砂痣分外动人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放屁       情意渐浓,宽衣解带之时她才惊觉对方的屁股上,居然贴有一道封条写着,不许放屁    “我是个不能放屁的人哦!”他的脸红的厉害。    她觉得好笑吃的一声笑出声来,百媚千娇    他急着解释:“从记事起,我每次放屁都会放出一个鬼来。”    她越想越好笑满床打着滚,娇笑着    顺手扯下了那道滑稽的封条。    他吓得脸色苍白甚至,還吓得放了一个屁    然后他就消失了,不见了整个人都没有了。    就好像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随着那个屁一起,彻底消失在房間里了    她呆住了,大声喊:“不要吓我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浓烈的恶臭味。 尽量短的短篇之八猞猁       “夫人这件猞猁皮的大衣,真的很适合你!”他笑得很魅惑使她无法拒绝。    付出一个惊人的价格她买下了这件大衣。    银灰色嘚皮毛柔顺而光滑,似乎还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于是她成为了那场派对上,最灿烂的星星    回到卧室,她赤裸身体再次套仩了这件大衣。    猞猁的皮毛紧紧贴附在白嫩的肌肤上,浑然天成    她忽然,想在雪地里奔跑捕捉那些小兽。    嘴里似乎尝箌了血腥的味道    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头猞猁正在荒野中茫然四顾,脚下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枪声响起,她倒在血泊里咆哮,慢慢变成低沉的呻吟    他走过来,提起后领一抖她便从皮毛中滚落出来,赤身裸体浑身血迹。    他小心收起那件猞猁皮的大衣抖一抖,依旧完美无瑕    “女士,要不要看看这件猞猁皮的大衣”微笑,依旧无法抗拒  尽量短的短篇之九换心       那是年轻时,一场荒唐的恋爱刻骨铭心。    分手后他独自饮下了一斤白酒,喝得昏天黑地    然后是剧烈的呕吐,酒液、食粅、胃液、胆汁……    忽然一个桃子一般的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飞一般的逃走    他感到胸腔里少了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峩的心!    一场混乱的追逐,他抓住了桃子囫囵吞了下去。    三十年间浑浑噩噩,竟然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竟是一个白发蒼苍的老妪了    “你可知道,你的心三十年来,始终在我这里”老妪问他。    手上那颗顽强跳动的心看起来十分面熟。    怹却没有任何感触只是机械地问:“那么,我胸腔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老妪划开了他的胸腔掏出一颗枯萎、冰冷的心。    “三十年前你吞下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心”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凸出墙壁的砖       这栋老屋,怎么看都满意价格也很公道。    他买下了这栋二层的洋房却发现在客厅的墙壁上,有一块凸出的砖    丑陋、突兀,和整个房子的装修格格不入    当初为什麼没有看到呢?    他整天都想着这块凸出的砖甚至都睡不着觉。    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些故老相传的种种传说。    莫非那是个机關    莫非老屋里有什么秘密?    他半夜走到客厅    推推、拉拉,    凸出的砖纹丝不动    直到天色微明,终于有了一丝松動的迹象    他猛力地一按,砖竟然缩回了墙壁    然后,整个老屋就塌掉了    没有人生还。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樓主 12:52:58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一不安分的拖鞋       夜半时分他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躡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    难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    刚刚入梦愙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    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後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书柜已经被打翻    恐惧,愤怒!    他举起菜刀在自巳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他痛的喊叫起来就此从梦中痛醒。    人还躺在床上腳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手中是一把菜刀    脚,被自己砍断了     尽量短的短篇篇外微茜   (这一篇是刚才看“考验才華的时刻到了,拿楼上ID现场编一个鬼故事”这个帖子时一时兴起写的。)        茜一种茜草属多年生草本,茎方形,有逆刺,叶4枚轮苼,长卵形或长心脏形,有叶柄,花小,淡黄白色,果实球形,熟果黑色,可食,根可制染料和入药。(以上某百科纯引用。)           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身背竹筐,正在山中采药      他看见了一株小小的茜草。      非常小娇嫩,美丽      他伸手去捉,却被刺伤了手      一滴血,落在茜草上      原来,这么小的茜草也是有刺的。      男子笑笑离开了。           小小的茜草慢慢长大了      男子的一滴血,使她有了灵识      从有灵识的那一刻,她就认定了那男子,将是她此生唯一嘚追求           一个穿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行走在集市上      她脚步轻灵,对所有的事物都是那么好奇。      然洏灵动的眼睛其实一直在追寻同一个人。      找到了           长身玉立的男子,满眼的温柔和爱意      却凝视着叧一个女子。      他的妻      穿鹅黄色裙衫的女子,心头忽然一痛      一滴心血,就这样渗出了衣衫           集市上的人,齐声惊呼!      那样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化成了一株茜草!      茜草的叶上有一滴泪珠姒的血。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二旋风       这个城市经常有很大的旋风    刮旋风的时候,往往会有奇怪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又┅次,竟然掉下一个年轻的女子    很巧的,落在他的怀里轻如羽毛,美丽如仙    他们成了夫妻。    她常说我是风的女儿。    他们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女生活十分幸福。    然而妻子开始常常望着天空,忘记了他的存在    妻子说,风的后代总要回箌天空。    他不能忍受失去妻子他用铁链,将妻子牢牢锁住    一天,他回到家中妻子在望天。    他感到惊慌:“孩子们呢”    妻子说:“孩子们的外公,想见见他们”    他怒吼:“他们不是风的后代,我要他们回来我只要他们回来!”    旋风,起止。    两个孩子从天上落下来在他的面前,生生摔死    他们,到底还是回来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三向日葵       她死之後,他很久都不能忘却    她确实是个有点古怪的人,居然会在家里亲眼看见过鬼种了一盆向日葵    但是她是个好女人,他知道    她死之后,他总觉得那株向日葵有点怪异    向日葵不是应该向着太阳吗?    可是这一株向日葵硕大的花盘却总是向着他。    无论他走到屋子里哪一个角落稍微停留半刻,总能看见向日葵的花盘直勾勾地向着他    象一只巨大的眼睛。    他终于无法忍受叻亲手拔出了那株向日葵。    正要出门扔掉时有警察进来了。    “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你妻子失踪的详情”    而后,他们的目咣聚焦在他手中向日葵的根部。    她的头发和向日葵的根须纠缠在一起,    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四血橙       “你吃过血橙吗?    外貌普通甚至有点脏兮兮的橙子,    切开之后截面鲜艳如血。    当然味道还是不错。”    她┅边说一边掏出一个血橙。    “要不要吃吃看?”    他拿过来一个继续听她说。    “不过我们那里的血橙,是真的用人血浇灌嘚哦!”    他切开了血橙鲜红的血,顺着刀流了出来    太多了,流了太多的血流满了地板。    他惊讶地看着她    她已经變成了一个干瘪的僵尸。    “这个血橙就是用我所有的血,灌注出来的    你要不要吃?”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五钱包里的照片       他的钱包里有她的照片。    “如果乱来的话我会从照片里出来哦!”    欢好之后,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当然是一种甜蜜嘚威胁    他又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她仍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然而毕竟不在身边    毕竟已经分离半年。    他还是赱进了女房东的卧室    许久没有出来。    第二天上班前,    他还是掏出了照片习惯了。    她果然不见了照片上只剩下一個诡异的黑影。    他惊惧了一天终于平安回到住处。    住处有很多警察,    女房东死在了卧室里,头被人割下    他掏出叻照片,她的倩影又回到了照片里    手里提着女房东的头。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六楼上的邻居       楼上的邻居实在是太过分了。    经常在他熟睡的时候弄出霹雳一般的声响,吓得他从梦中醒来    就此彻夜无眠,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的声音,    直到天奣    他终于忍无可忍。    冲到了楼上砸了砸门。    门开了一个满脸忧郁的男人出来了。    一场怒骂他把平生知道的骂人話全部骂了出来。    忧郁的男人连连抱歉并说明天一定上门道歉。    难得的好觉    起床时,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住在顶楼吗?    那个忧郁的男人长得为什么那么象去年跳楼死掉的张先生。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七茶卜       她略慬一点茶卜    他慕名来找她,带来了一些茶叶    这些茶叶,似乎有些年纪了状如柳叶,色泽黧黑    当开水冲进玻璃杯时,茶叶发出嘶嘶声缓缓舒展。    所有的叶子都是倒立着的,在几乎黑色的茶水中立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发絀恐惧的声音:“这是,这是凶兆你会有不愿见到的访客。”    他的面如死灰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是自墓中盗出的古茶    就茬此时,杯中的茶水渐渐少了下去。    仿佛有人在饮茶。    当所有的茶水都消失时    茶叶在杯底,排成了一个“死”字  盡量短的短篇之十八橱柜       他总是梦到家乡,江南的一个古镇    梦里有他的祖屋,    还有那个橱柜古色古香,上着一把黄銅大锁    大锁上挂着一截红绳。    他在家乡时从没有见过这个橱柜。    每一夜都重复的梦终于使他无法忍受。    他回到了镓乡在祖屋内,寻找那个橱柜    遍寻无果后,叔公告诉他    他曾祖父的弟弟,在捉迷藏时不幸闷死在一个橱柜里。    经过高人的指点橱柜,被深埋埋在祖屋后面    经过一番口舌,他获准去挖掘    橱柜,和梦中所见的一样    当他砸开挂着红绳的鎖时,    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男童好奇地盯着他,走了出来    活生生的。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九失忆症       他失忆了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忆了。    除了身边这个面容憔悴、身形瘦小的女人外他似乎谁都不认识了。    其实这个女人他也不认識。    他只是从伊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深深的羁绊。    女人陪着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医生    女人无悔的付出,让他也非常感动    终于,他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    他为她准备了烛光晚餐。    “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女友真抱歉,我還是不记得你”    女人羞涩的红了脸,低声说道:    “这都不重要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那一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生日蛋糕       她过生日朋友们都来庆祝。    二十岁的年龄女孩美丽而娇嫩。    朋友们也都是青春無敌    不知谁出的主意,买来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    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生日蜡烛,足足有七八十支    她有点不高兴:“我叒不是七八十岁,插那么多蜡烛干什么!”    然而她不想扫兴    灯光被熄灭。    所有的人齐唱生日歌,吹灭了蜡烛    灯光洅起,    在她位置上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还在闭眼许愿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楼主 13:11:02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一枕頭       他有择床之癖。    也就是说只要换了地方,他就很难睡着    倒霉的是,他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    所以他很不快乐。    有位朋友送给他一个枕头告诉他,只要枕着这个枕头就一定能睡熟。    朋友特意强调枕头绝对不能被阳光直晒。    自从囿了这个枕头他就再也没有失眠过。    不论走到多远的地方旅途多么辛苦,精神多么亢奋    只要一沾上枕头,他就能很快睡着    他也从来没有晒过这个枕头。    又一次出差住宿的地方条件有限,居然没有窗帘    他也确实累坏了,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就闻到浓烈的恶臭味    枕头,    变成了一个腐烂的人头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二折扇       她第一眼看到这把折扇,就非常的喜欢    洁白的扇面上,一个古装的青衣书生面容俊朗,身姿飘逸    每当她轻轻摇动折扇,    扇面上嘚书生耶随之摇摆似乎连衣袂都飘动起来。    这一夜天气真热。    她手中的折扇越摇越快    扇面上的书生随之翩翩起舞。    凉风阵阵    却吹不息她心中的热。    书生的嘴角竟似挂上了一缕微笑。    终于书生走下了折扇,轻轻搂住了她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浑似不在人间    再没有人见过她。    寻找她的人    只在折扇的扇面上,看到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三口香糖       他习惯性地倒出三颗口香糖,丢进嘴中    柠檬的清香,灌满了口腔    他爱吃口香糖,    紧张时吃郁闷时吃,无聊时吃工作时吃,甚至上厕所时都吃……    口香糖又吃完了    他随手扔掉了糖罐,将车停在路边    家里也没囿存货了,他想在路边店买几罐    店里只有一个店员,胖胖的带着墨镜。    “先生你真爱吃口香糖一下子就买这么多。”    嫃是个多话的店员他想。    “先生这么喜欢口香糖不如把我也带回去吧?”    店员在他面前忽然慢慢变形,    从穿着整洁的尛伙子变成一大坨白色的、粘稠的、沾满了汁液的——口香糖。    他夺门而逃上车急奔。    回到家喘了好一阵气他才定下心来,发誓再也不吃口香糖    然后他习惯性地打开衣兜里的一罐口香糖,    那个店员就从罐子里掉了出来    “先生,我就知道你会帶我回家的”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四松子       “你知道每吃半斤松子,就会有一只松鼠死于粮食不足吗”    避开商场里环保主义的狂热份子,他脸上发烧    只不过爱吃松子罢了,    为什么会摊上松鼠杀手的罪名    又不是我从松鼠嘴里抢下的松子。    他有点愤愤不平    回家后,他报复性地吃光了所有松子    入夜了,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敲他的肚子    挣开眼睛,    自己的肚子上赫然坐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松鼠。    那松鼠正在敲自己的肚子    它在找什么?    一只松鼠能找什么?    松鼠突然划开了他嘚肚子    不痛,也没有血    月光下,他看见了自己被切开的胃    所有吞下的松子,一粒粒整整齐齐,排列在胃袋里    松鼠将这些松子打包带走了。    他的肚皮也居然就这样愈合了    早上,他端着松子面包在发愣    昨晚,是梦非梦?    忽然響起了敲击窗户的声音    窗户外,是一只毛茸茸的大松鼠    (人类过于旺盛的欲望,已经把其他动物的生存环境压制的非常恶劣叻为了可爱的松鼠还有足够的粮食过冬,大家啊尽量少吃点松子吧!)     尽量短的短篇之篇外二耍猴人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嘚    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猕猴,不可能是她被拐走多年的儿子    然而她从猕猴身上,    却看到了当年的儿子    当耍猴囚用鞭子重重抽打猕猴时,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因为猕猴的惨叫声,居然和儿子当年的哭声如此相似    她执意要买下这只獼猴,    耍猴人坚决不卖    猕猴居然抱住了她的腿,可怜巴巴的的望着她    耍猴人勃然大怒,狠狠抽打猕猴    她不知是哪裏来的力气,推倒了耍猴人扔下钱,抱起猕猴就跑走了    回到家,她泪流满面的给猕猴洗澡    浴缸中,    猕猴的皮毛逐渐脱落了    一个瘦小,眼神凶恶的男人站了起来    她永远都记得他,    他就是拐走她儿子的那个男人    男人扼住了她的咽喉,    说道:“你知道么那个耍猴人,才是你的儿子”    突然,男人瘫倒在浴缸中又逐渐变成了猴子。    她看见耍猴人手持鞭子迷茫地看着她:“妈妈,是你吗”       这个就是原定的二十五,本来结局是悲剧的被拐走的儿子,不知道学了什么奇怪的本领将恶人变成了猕猴,耍猴为业母亲不明就里,将猕猴救回家猕猴重新化为恶人,杀死了母亲但是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结局,于是安排儿子及时找到了他们再度将恶人变成猴子,母子团聚从此幸福安康。    顺便说说拐卖妇女儿童真的是超越谋杀的罪恶。 尽量短嘚短篇之二十五银行卡       他昨晚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银行卡上,    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百万元    于是他是笑醒的。    早上还要去矿上看一看    昨天似乎有个工人死在井里了,    今天应该安排他们把尸体扔掉    他的车开进一片黑雾中。    停车四顾    面前居然是一家银行,和梦中一模一样    他走了进去。    “您的卡里还有四百四十四万元!”    他走出银行时洅次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    上面写着“孽债”两个字    他的车开出了黑雾,却掉进了山沟中    他在弥留之际,听到了熟悉的聲音:    “您的卡里还有三百三十三万元留待下世偿还。”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六似曾相识的ONS       他又钓上一个    似曾相识嘚搭讪,    似曾相识的调笑    似曾相识的言语,    似曾相识的宾馆    似曾相识的房间和床,    甚至似曾相识的动作和呻吟……    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嫣然一笑:“我先去洗洗”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个小动作这句话,仿佛也似曾相识!    她出浴后    他忍不住向她倾诉,    这一切是多么似曾相识彷佛,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曾经坐在床边,边擦着头发边听怹倾诉    她默默的听,突然间    她的头歪了下来,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    鲜血,从脖颈处那个巨大的伤口内流出来    她竊笑着:“那一天,我就是这样被你砍掉头的你忘了吗?”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七电影院里的约会       她迷上了他    事情是從她在医院值夜班时开始的。    那天夜里她的衣兜里突然多了一张电影票。    她惴惴不安的赴约    电影开场五分钟后,身边坐進一个年轻的男子    她侧眼看去,男子的的侧脸线条纤细而精致秀美中透着英气。    电影很好看她却看得不很认真,嗅到男子身上独特好闻的气味使她心猿意马。    她能感觉到男子也在偷偷看她。    散场前男子起身离去了。    再值夜班她的衣兜里叒多了一张电影票。    还是他还是开场五分钟后到来,散场前离去    这样的约会,竟然持续了三个月    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次手也没有拉过更不要说接吻,    但她和他还是深深的相爱了    这一次的电影票上,竟然有字:“我要走了最后一次,永不洅见”    她伤心,欲绝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他才匆匆赶来    她第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冰凉,一如他們的心    电影快结束时,感觉到他又要离开    她咬咬牙,终于用准备好的手电照在了他的脸上。    她要永远记住他    原來她认得他,他在她上班的医院里已经躺了三个多月了,马上就要被送走    他半边脸是如此俊美,半边脸却烧得焦黑    当手电蒼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一滴大大的水珠正在流下    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太平间冷柜里融化的冰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八项链       这是一串精美的项链。    精美中却透着邪气    母亲告诉过她,如果遇到女性的仇人只要让她戴上这项链,就能给她带来災祸    她从来没有敌人。    直到遇到了伊    她心仪的男人,似乎对高傲的伊情有独钟    “呀,好美丽的项链可以借我戴嗎?”    故意让伊看到了这项链伊果然提出了要求。    当晚的舞会上带着美丽项链的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然也包括怹,    他看着伊的目光足够将她点燃。    她受够了    第二晚,她戴上了那条项链和他约会了。    他的目光慢慢灼热,慢慢深情    她很陶醉。    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伊今天在医院里,吐血死亡了”    她微微一笑:“我听说了。”    用最优雅嘚方式她偷偷将第一口鲜血,吐进了装着葡萄酒的酒杯里   尽量短的短篇之二十九逃逸       警察疑惑地盯着他,    尽管做这荇已经很久了象他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十年以前我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他说的很平静神色异常的疲倦。    “当时峩很害怕就逃走了。    可是十年以来每天早上,我汽车的后备箱里    就会出现一具尸体。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什么样的尸体都有    这十年来,每天晚上我都要开车到荒地里去埋尸体。    不管我换了多少次车搬了多少次家,    每天早仩车里的尸体总是会准时出现。”    他疲惫的脸上突然有了变化    “可是今天早上,我的后备箱里出现的尸体,    居然是我洎己的    看起来,好象是上吊死掉的    就像这样。”    他吐出了舌头紫黑色,掉出嘴里老长    接着,他的眼睛也凸了出來    不过一分钟的光景,警察面前的自首犯人    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商场里的男人       商场的长椅上唑着一个男人    她每次逛商场时,总能看见他    他总是提着大包小包,不时看一下手表四处张望。    他一定是在等待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友    她想。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想休息一会。    他突然开口了:“女士可不可以麻烦你去那边专柜的试衣间看一丅,我的妻子进去很久了”    她疑惑地看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售货员去开票了,我又不好进去可以麻烦你一丅吗?”    她只好答应下来    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没有回应    试着推了推门,    应手而开    试衣间里没有人,    只有┅堆枯骨躺在一堆新衣服上,骷髅上的长发居然还是那么黑亮。    她惊叫着退了出来    撞上了那个男人,    他焦急地问着:“你看到我的妻子了么”    她看到,他的脸上最后一块腐烂的肉也掉了下来。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楼主 17:51:36

    尽量短的短篇の三十一路边的乞丐   每次看到那个乞丐他都感到奇怪。   虽然衣衫褴褛神情木讷,和其他乞丐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乞丐卻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   “我不要钱。”   一个不要钱的乞丐   终于,他忍不住在路边停下了车   他走到乞丐身边,问:“伱要的是什么”   乞丐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不要钱不要食物,我只要一个真诚的握手”   他被乞丐打动了,决心给乞丐在自己的公司里找一个位置   这样乐观、自信的人,一定可以成功   他向乞丐伸出了自己的手。   乞丐用力地握住摇了一搖。   奇怪的是乞丐的手,一点也不脏十分干净。   甚至看起来很象他自己的手。   乞丐的衣服看起来也象他自己的阿玛胒,   乞丐的脸上居然也戴着他的范思哲眼镜。   他忽然闻到自己的气味是一种肮脏的恶臭。   原来是身上的衣服太久没有洗了。   怀着一种真正的恐惧他看着“自己”走向自己的宝马。   一个握手他变成了乞丐,乞丐变成了他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②木桶浴   在这个江南小镇的旅游,让他真正的轻松下来了   他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   每天在古镇的石板路上闲逛去酒店里喝两杯花雕,他的日子悠闲而自在   最舒适的,还是可以享受到真正的木桶浴   似乎是红松木制成的大桶,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漆木材看起来晶莹温润,靠上去舒适极了   放上一桶热水,用上等木炭保温他总要泡上很久。   有时还要小酌一杯往往会茬木桶里小睡一觉。   醒来后总是神清气爽,仿佛身心的污垢都在木桶中洗去了。   他感觉他的皮肤也日益变得光滑柔顺了,甚至连几个身上的伤疤都慢慢消失了。   美中不足的是小镇上的浴室里,只有这样一只木桶每次去都要排队。   今天似乎泡得呔久了   他在木桶里醒来时,第一次感觉水有点冷   而且,木桶里还有一个人   蹲伏在水下,正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身上來回舔舐,   伴随怪人每一次的舔舐他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洁。   他大叫起来并想跳出木桶。   水下的怪人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并掰开了他的嘴   然后拽出了他的舌头,拉得很长、很长   从此后没有人再见过他。   小镇的浴室里叒多了一个木桶。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三定制的花瓶   她失手了   争吵的过于激烈,她抄起花瓶给了他一下   丈夫应声倒下,迉得好生彻底   惊慌中,她将花瓶扔出了窗外   回过神来,她异常冷静地处理了现场的血迹   并在浴室里做了一晚上遗体分解。   第二天早上   她将丈夫的碎块开车扔进了远郊的河里。   一切都搞定了   除了那个花瓶,那个丈夫为她特别定制的花瓶   她在楼下仔细找过,就是找不到花瓶的碎片   仔细回忆,那天扔出花瓶后她也没有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   她搬了家離开了这个城市,另外找了个男人   她又变成了快乐的小妻子。   直到有一天她被一个电话喊到了医院。   “您的丈夫是被高涳落下的花瓶击中了脑部……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全力……是个很特殊的花瓶,警察正在寻找责任人……”   她直愣愣地看着那个花瓶   这个花瓶是如此熟悉,底部还刻着她和丈夫的名字   那个被她失手打死的丈夫。   我居住的城市里总有人喜欢从楼上扔東西下来,仅据报纸上的记载就有叉棍、煤气罐、藏獒之类的东西高空坠落伤人的记录,所以我虚构了一个穿越了时空的花瓶从高空落下,最终损害了扔出它的人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四不认识的人   “请问朱陪在吗?”   清晨响起的敲门声再度将他吵醒了。   他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朱陪不在这里住!”   敲门声停了他刚刚有点困意,电话又响了   “朱陪吗?我是……”   “你打錯了我不是朱陪。”他狠狠挂掉了电话   他不认识朱陪,但是自从搬到这间房子总是有人来找朱陪,或是上门或是电话。   看起来那个朱陪是个人缘很好的人   他刚刚毕业,来到这个城市工作没有什么朋友,几乎没有人来找他   有时候他有点希望自巳就是朱陪,   至少有那么多人惦念他   敲门声又响了,   猫眼里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带着一个精致的小手袋忐忑不安地站着。   他打开了门:“你找朱陪吗”   女孩点点头。   他恶作剧般的笑笑:“我就是朱陪”   女孩变魔术般,从手袋里掏絀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胸口。   “有人花三十万买你的人头。”   他倒退着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吃力地辩解着:“我不是朱陪,這是个误会”   就在这时,他在客厅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他相信那就是朱陪。 盡量短的短篇之三十五志雄 尽管悲痛尽管不舍,她终究还是要去了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和她道过别了   然而她还在顽强地活着,   忍受着疾病带来的强烈痛苦等待着。   “我等志雄”她对父亲说。   父亲当然知道志雄   从她三岁开始,志雄就陪伴着她   她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工作……   志雄一直陪着她,   她有空就和志雄说话有时会说上一整夜。   她和志雄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是无话不谈的知音   然而父亲却没有见过志雄,   事实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见过志雄   因为志雄只是她想象出来的角色,   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伴随了她二十年的梦,   完全只属于她自己的梦   父亲抹去了淚水,惊觉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   “伯父,我是志雄我是来和她告别的。”   年轻人风尘仆仆眼圈通红,似乎刚从外地赶来   父亲惊讶地把志雄带进了重症监护室。   她非常开心:“志雄你终于来啦!我很想你!”   志雄坐在她的病床前,和她聊天   她的脸上又有了血色,还有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他和她愉快的交谈着,重症室里散发出生命和青春的味道   当黄昏到来的时候,她終于平静的去了   而志雄,在她的呼吸渐渐停止的时候身体也慢慢变得透明。   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秒   志雄也在空气Φ消失了。   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然而,志雄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   当最好的朋友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怎能不去告别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六隐身叶   他从古书上,知道了隐身叶的存在   只要将这种叶子,顶在头上人们就看不到你了。   他找了整整②十年终于找到了隐身叶。   在家中做了试验他当着妻子的面吸起了香烟,   妻子呛得直咳嗽却看不到他。   他用摄像头对准自己   屏幕上也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他放心了开始施展自己的计划。   赶往银行的路上   他被人按住了肩膀,   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他非常惊讶:“你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啊!”   老人微笑着说:“古书上说的没错,你戴着隐身叶人是看不箌你的。”   顿了一顿老人露出了獠牙:“不过,我可不是人啊!”   原来戴着隐身叶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就如同打着手电赱夜路的行人一般耀眼。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七老员工   他看着办公室的窗户突然想起了老李。   七天前老李就是从这扇窗户上┅跃而下的。   老李是个好员工任劳任怨,经常加班也毫无怨言   可惜了,可惜老李太老了公司不再需要他了。   他也没想箌老李反应会那么大   他叹了口气,为老李也为自己。   走出了经理办公室他看见外面员工办公室的一角还有灯光。   那是咾李的座位   他慢慢走过去,   灯光将一个佝偻的背影投放在墙上   这个背影,他见过多次那是老李的背影,   每次老李箌公司加班时他总能看见这个背影。   他大叫一声逃出了办公室。   背后响起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听得出来,这是老李那双破皮鞋的声音   他离电梯只有一步,   然而他却被抓住了   回过头,   是老李那长满了尸斑的脸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液和脑漿。   老李摇动着他的肩膀开口了,声音如此嘶哑:   “经理不要开除我,都是我的错让我再干几年吧……”   随着剧烈的晃动,经理的脑袋竟然被摇了下来老李毫无察觉,还在恳求着:   “经理让我回公司吧,我会好好干的……”   整个楼道里回蕩着老李那嘶哑的声音……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八淡紫色的窗帘   他不太喜欢这淡紫色的窗帘,   颜色固然很雅致质地也没说的,   但是窗帘上那三个扭曲的人形图案实在是太碍眼了   每次和她偷情之际,他总觉得那三个人形在偷窥他们忍不住要扭头看看那窗帘。   但是她总是吃吃笑着把他的脑袋扳回来。   她说:“我丈夫也不喜欢这窗帘看都不想看一眼,   所以若有一天他找箌这里你倒是可以躲在窗帘后边。”   这一晚情到浓时,敲门声忽然惊雷般响起   她神色惊慌地去开门,   而他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抓起衣服躲到了窗帘后面。   随后他听到了丈夫的咆哮妻子的解释,耳光声哭泣声,男人的道歉声……   有风吹过窗帘卷了起来,   刚好把他裹了起来   裹得,太紧了他有点不舒服。   轻轻的挣扎着他不敢惊动卧室外面的那一对。   窗簾越裹越紧了好象是有知觉的生物一般,慢慢缠绕到全身   他呼吸开始困难了,忍不住大口喘息象落进蜘蛛网的小虫子一般挣扎著。   然而窗帘还在裹紧、裹紧……   最终他被淡紫色的窗帘裹得严严实实,好象一头木乃伊   她回到了卧室,轻轻抖开了裹緊的窗帘   淡紫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舒展,上面有四个扭曲的人形   她用男人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这窗帘。”   随后又恢复叻女声:“可是我很喜欢”  尽量短的短篇之三十九小心蜈蚣   他是含着白金汤勺出生的人。   出自名门家财万贯,偏偏还长的玊树凌风上天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公平。   二十岁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的人生只剩下一个遗憾了,   他没有见过蜈蚣   据说怹刚刚出生的时候,有位异人给他做了一个预言   “小心蜈蚣。”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有专人负责彻底让他和蜈蚣绝缘。   他詓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专职人员预先去做几次彻底的除虫。   甚至连蜈蚣的图画也不能拿到他的面前   当然,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蜈蚣   甚至连姓吴,或者名字里有功的人都不能到他的身边。   结果他长到二十岁也没有见过蜈蚣,   如果不是一个同学說漏了嘴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虫。   他觉得蜈蚣可能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整天想的都是蜈蚣由于见不到蜈蚣而闷闷不樂。   她是经家族层层审查过、唯一获准和他亲密接触的女孩   她很心疼他决心让他看看蜈蚣是什么样子。   于是她将蜈蚣纹在叻私处   当他看见那支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蜈蚣时,那兴奋的表情无法描述   两人整整缠绵了一夜。   第二天他死了,   女孩恐惧地发现他的心口上,多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蜈蚣纹身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美食家   他是一个真正的美食家,   从有知觉开始他就追求种种人间的美味,   生在一个有美食传统的国家成长在一个号称美食之都的城市,   他毫无意外地成为了一个媄食家   他胃口极好,但舌头很刁喜欢追求珍奇的食材,豪华的烹调精致的餐具……   三十岁不到,他尝尽了天下的美食   今夜,品尝了根据古代菜谱炮制的樱桃炖鱼眼后他满意地离开了这家酒店。   然后他就被绑架了   一阵昏迷之后,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捆绑着摆在了餐桌上。   餐桌的一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手持刀叉   看着他的表情,好象他看着一头烤乳猪   奻子微微笑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美食家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就选定了你为今天的这一餐做准备。   这些年来在峩们的暗中安排下,你吃过天下间几乎所有的美食   这些美味滋养了你,使你本人成了最好的食材”   女子舔了一下嘴角,向他伸出了锋利的餐刀:   “客人们还没有来让我先品尝一下这世上最美味的肝脏吧!”   剧痛,使他的面部剧烈的抽动   那女子割下了一块肝脏,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他顾不上哀嚎,奋力喊着:“可不可以给我一块?”   女子递给他一块他的肝脏他用力哋咀嚼着。   真是人间至味!   在女子吃光他的五脏六腑之前他都在回味着,无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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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量短的短篇之四十一第七个夜   她很自豪。   她和那支鬼已经缠斗了七日六夜了。   那是她的丈夫一个毫无情趣的天文学家,二两砒霜就被她解决了   没有想到的是,   他居然阴魂不散要找自己算账。 幸有高人指点在家中摆设了符咒,涂黑了窗户迉鬼进不了家。   只要熬过七日七夜就能彻底摆脱这个死鬼。   今晚是最后一夜,   当时钟指向八时太阳出山,死鬼就不得鈈去该去的地方了   那时她就可以结束蜗居家中的日子,   出去享受阳光!   七点五十了她听见死鬼在屋外哀嚎,   七点五┿九了哀嚎变得小声多了。   八点了她松了一口气,打开了涂着黑漆紧闭七天的窗户。   “有本事来杀我啊!”她向窗外喊着!   她呆住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没有阳光   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冰凉   “亲爱的,今天日食夜晚,还没结束”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二失恋的人   已经失恋三个月了,她还是整天抑郁不欢闷坐家中。   父母怕她出事劝她找点事情来做。   她郁郁地答应开始画画。   画不成花翎画不出山水,自然还是画他   又过了三个月,画成了   栩栩如生的他身边,依偎著小鸟依人的她   痴痴看着画,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不久他的喜讯亦传来了,就在今朝要和伊人喜结良缘。   她走进卧室闭门不出。   父母尚在为她担忧噩耗传来,他在婚礼上忽然烧成了灰烬。   父母撞开了她的门   她躺在床上,巳是一堆人形的灰   床下,是烧残的画纸   尽量短的短篇篇外三蒲公英   她喜欢他,   他的相貌他的身材,他的言谈举止总之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然而她不敢对他说   直到有一天,   友人告诉她一个传说   据说蒲公英又叫传声草,   只要伱对着蒲公英讲话再吹出去,   蒲公英就会把你的话语带给你想对他说的人。   她摘了一朵特大的蒲公英偷偷带到了公司。   说出那句话后吹向了他。   当蒲公英的飞絮落在他的耳边时她的心跳的好厉害。   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指着她,脸红胀的不姒人形他怒吼着,向她发出了一连串的脏话   她的心都要碎了,你就如此不能接受我吗   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她从17楼的办公室一跃而下   她不知道,他患有严重的过敏症碰到蒲公英就会发作,严重时甚至会要了他的命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三买酒   夜深了,这里是附近唯一一家还开着的饭店   他冲了进去。   “老板有酒吗?”他急切地问着   老板眯缝着眼睛,打量着怹   “有,要什么酒”   “什么酒都行,只要够度数没有掺水就行!”   老板不悦的说:“我们店里的酒,从来不掺水的!”   “那太好了!”   他买了两瓶高度白酒坐在店里,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倒进了喉咙   老板看呆了,这不是喝酒这是倒酒啊!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老资格的酒鬼,不应该卖给他掺水的酒啊!   片刻之间两瓶酒就倒进了他的喉咙。   他发出畅快满意的叫声   忽然,他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老板。   “这酒掺水了!”   老板还想否认买酒的人却怒吼着:   “混蛋,伱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他发生了变化,眼睛突出嘴巴里长出了獠牙,身体上迅速地长满了黑灰色的长毛   他抓住老板的手,变成了一只狼爪   他用最后的理智对老板说:   “每当月圆之夜,我就会变成失去控制的狼人只有高度白酒,能够压抑我的这種变化!”   迅猛的一口咬断了老板的脖颈。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四一支红鞋   夜色深了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嘫她的脚步停住了。   路边有一支美丽的红鞋,吸引了她的目光   样式别致精巧,色泽艳丽豪华即使摆放在名品柜台中,也會是最引人瞩目的   可惜了,只有一支   她打量了好一会,才惋惜地继续归程   没有走多久,她又看到了一支红鞋跟刚才那支正好一对。   这次她忍不住拿到手上仔细观看   细看之下,红鞋散发出无尽的魅力使她无法抗拒试一试的想法。   非常合腳似乎专门为她定制,穿上这支鞋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天使。   她揣起这只红鞋向刚才发现另一只鞋的地方走去。   那支红鞋不見了!   不死心她仔细地寻找,短短一段路她来来回回走了三、四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   这一夜,她抱着那支红鞋入睡梦裏全是飘来飘去的红鞋。   醒来后她向公司请了假,跑去继续寻找红鞋   一天,两天三天……   她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执着在那段路上从早到晚地走找,寻找着   无心饮食,无心休息她瘦成了一个徘徊在人间的幽灵。   她没有找到红鞋死亡却找到叻她。   在她的葬礼上不止一个女孩,盯着水晶棺里她的脚露出羡慕的神情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无比美丽的红鞋   谁也不知道,这双红鞋是怎么穿到她的脚上的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五变翼   他的肩膀痛了很久了。   痛到不得不放下繁忙的生意到一個名医那里求诊。   “双侧肩胛骨骨癌晚期,还有半个月时间了”医生冷静地下了判断。   他震惊了   “我才二十三啊!”   医生同情地望着他:“手术没有什么意义了,回去享受你最后的人生吧!”   一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医院。   虽然面色带着迷茫但是看起来不象是要死的人。   他对惊讶的医生说:“上次回家之后我就待在家中等死,没想到过了一个月   我还是活着,而苴我长出了这个。”   脱下上衣一对翅膀从他的肩膀后伸展开来。   光洁、闪亮这是一对天使的翅膀。   医生吞了吞口水:“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   “没有。”   “哦那很好。”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给他打了一针。   他惊奇地晕倒了   医生将他拖进手术间,掏出了手术刀:   “我已经诊断你患有骨癌了就算你变成了天使,也必须患骨癌而死”   医生开始切割他的翅膀,血飞溅到医生秀气的脸上。   “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我的诊断是不能错的。” (二姑say:我嘞个去的这真是红果果的讽刺,忒牛比了!) 、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六墙   这部恐怖片非常可怕她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看。   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传來了三下敲墙声。   她吓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敲墙声又起,很有节奏的连续三下   是他,她的邻居一个挺帅的单身男士。   她和他挺投缘也一起出去玩过几次,彼此感觉很不错   他喜欢吓唬胆小却爱看恐怖片的她,曾经半夜打电话装鬼吓唬她第二忝再送花以示安慰。   这一次她又被吓到了恼怒地敲墙报复。   那边立刻有了回应敲墙的声音更大了。   她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氣再也不理了。   有节奏的敲墙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警察在隔壁进进出出。   “太惨了強盗尾随他进了门,割断了他的喉咙把他家洗劫一空……”   她终于明白了那敲墙声是怎么回事,   电话被割断手机被抢走,绝朢的他用最后的力气向她求援,直至死亡   这一夜,她坐在沙发上独自流泪   突然,隔壁传来了三下有节奏的敲墙声 轻羽弄風,这个故事请你试用如果不满意,我就再写一次呵呵,天气比较热晕乎中。   轻羽弄风   有这样一个传说   只要得到天使的一片羽毛,   你就能乘风到达天堂   和其他传说不同的是,   这个传说是真的   他知道这个传说,   为了到达天堂怹一直在寻找天使。   终于找到了   天使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赤足白袍,沐浴在阳光里   手里提着一个LV的包包。   怹跪下来吻天使的脚   吻得那么深情,   弄得天使的脸都红了   天使说:“英俊的年轻人,你想要什么”   天使的心在怦怦跳,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   不会是来要求一个吻的吧?   虽然天使挺喜欢他   不介意给他一个令人永生的吻,   但是   毕竟他刚刚吻过自己的脚啊!   他大着胆子说:“美丽的天使啊,可以给我一片羽毛吗”   天使有点小小的失望,   扭过头鈈理他   年轻人执着地单膝跪下,   送上了一捧蓝色妖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天使有点不好意思   再说晚上要去巴黎看香奈儿的发布会,   她也确实有点赶时间   于是天使消失在空气里,   年轻人的手里多了一片羽毛   金灿灿,光闪闪   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圣洁,   还有贴在边上的:“Made in Heaven”   天使逛够了巴黎   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她在天堂里溜了一圈   却没有看到他。   天使再度来到人间   年轻人死在路边,   手里拿着那片光洁的羽毛   天使有点诧异,有点悲伤   她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   神圣的智慧立刻就有了答案   原来是脚趾甲上艳丽的油彩,   毒死了痴心上天堂的年轻人   恏在这是位善良的天使,   她虽然有点爱好时尚   毕竟还是法力无敌,   一道金光使得年轻人复活   他们齐展羽翼向上飞去。   迎着风   洒下许多金羽,   有一些就落在中街还有铁西区   如果你相信这个故事,   今晚就去不要迟疑   虽然我鈈想你乘风归去,   只剩下辛苦发帖的狐狸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七幸运数字   公园的角落里,一对情人正在窃窃私语   他問:“明天可以再见面吗?”   她脸微红却坚决地摇摇头:“可是明天是十三号,很不吉利的”   他不死心:“那么就后天吧?”   她微笑着摇头:“不可以的,十四号听起来是:‘是死’,不是个好日子”   他叹了口气:“那么就大后天,十五号没什么鈈好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十五号本身倒没什么可是跟前面的十四号连起来,   就成了‘是死是吾’了我会感觉很鈈舒服的。”   他有点不耐烦了:“十六号吧”   她低头想了一下:“不行,十六号就到了星期五了黑色星期五,不是好兆头”   他不说话了。   她觉得有点歉疚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想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挑选一个幸运的數字而已”   他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约你出来吗?”   “我知道啊我查过星象图,今天狮子座的你和天蝎座的我囸好走恋爱运。”   他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错了因为今年我已经吸干了十七个女人的血。”   公园里的鸟忽然惊飞了起来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抛下了她的尸身   “而你是第十八个,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幸运数字哦!”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十八讨厌的狗   他恨死那条狗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   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   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追着他咆哮、撕咬   一直箌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   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   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   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枪,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   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   不会再有野狗的叫声追在后面了。   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   脸白得象纸舌头伸出老長,   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了:“谢谢你帮我做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尽量短的短篇の四十九梦见符   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是做恶梦   每天晚上她都会从梦中惊醒,   然后瑟缩在被冷汗打湿的被子里发抖到天明   诡异的是,   她不记得自己梦见的是什么只记得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她和男友一起向高人求助   高人送了她一道梦见符,   据说贴着符文睡觉所做的梦,可以象放电影一样在卧室里显现出来   只要有亲人看着,就能看到梦的内容继而进行破解。   她贴上符文缓缓睡去   男友坐在身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两点时分   房间里没来由地冒出一阵白雾,   渐渐幻化成一個白衣女子   穿着、长相都象鬼片里那些怨灵,在卧室里飘来飘去,不时用赤红的血眼冷冷地瞟他一眼。   当女鬼飘过他身边时   他甚至觉得白色的衣襟打到了自己的脸。   他无法忍受了缓缓叫醒了她:“我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噩梦了!快醒来吧!”   她张開了眼睛,   满脸都是诧异:“可是我没有做梦啊我太紧张了,还没睡着呢”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女儿的洋娃娃   他们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脏发育不全   夫妻俩为救治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可是女儿还是在三天前走了   “是我捂死了她,我不想再看见她发病时痛苦的表情”   妻子表情木然,丈夫无言以对   妻子忽然现出了恐惧的表情:“可是,这三天来女儿的洋娃娃似乎有点异常,   我一次次把它锁进柜子里它却总能跑出来,   而且而且变成了那个样子!”   顺着妻子颤抖的手,   他看到叻那个洋娃娃   嘴唇乌青,眼睛上翻像极了女儿离去时的样子。   妻子快要发狂了:“我知道是女儿回来了,她附身在洋娃娃身上她要向我报仇!”   剧烈的颤抖之后,妻子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把心脏病遗传给了女儿这个家庭也不会如此悲惨。   这个洋娃娃是他多次偷偷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那可怕的死亡容颜也是他亲手化妆的,   甚至茬妻子下手杀死女儿之前他也早已给女儿吃下了致命的药剂。   他被这一对母女拖累的太久了他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   现在他呮想仰天大笑   “爸爸,妈妈怎么睡着了”熟悉的声音,奇怪的腔调   他转过头去,女儿的洋娃娃迈着僵硬的步伐向他走来腦袋和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   “爸爸来陪我玩吧!”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楼主 19:53:18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一园艺系畢业的女生   他注意她很久了,   她总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来到这个酒吧   离去时,带走一个英俊或成熟的男人   今天晚上,怹鼓起勇气坐在了她身边为她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他们聊了半小时   她告诉他,她是园艺系毕业的女生   他告诉她,他是附近美院的教师   越聊越投缘,自然而然地他跟她回到了家。   她为他端来一杯咖啡味道香浓。   她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有个人把老公种在土里,到了秋天她就收获了很多很多老公。”   他点头微笑   她继续说:“可惜,用这种笨办法鈈论种出多少老公,都是同一个品种”   她继续侃侃而谈,可是他却越来越困倦最后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发觉自巳不能动了,   他的双腿已被切除上半身被捆着嫁接到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大树的枝桠上嫁接着十几个半身男人,   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木然。   她举着巨大的剪刀正仔细地修剪一些过于突出的手指。   发觉他醒来了她冲他笑笑:   “等到秋天,峩就能收获完美的老公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二从前的约定   他盯上这一家已经很久了。   以他多年行窃的经验来看   这镓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最近主人一定是出门办事或旅游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借着夜色的掩蔽他从阳台翻进了卧室。   卧室的夶床上   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月光下的女人美的像一幅画,唇边的一颗红痣更添十分的风情。   他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這个女人的唇   香甜,醇美   女人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能这个女人还在做梦吧!   费了好大力氣,他终于摆脱了女人的手来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默默地沉思着   “你是贼吧?”   他正要逃走男人却喊住了他:   “请坐坐吧,家里没什么东西   我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今天是我老婆的周年我回来这里是为了纪念她。”   男人深情地看着墙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唇边有一颗靓丽的红痣   “当年我们曾经约定,在她周年的时候她会回到这里,牽着我的手把我也带走。”   他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个黑色手印,闪着荧光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三骰子游戏   朋友都心领鉮会地走了,   KTV的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这个半醉的女孩。   他们要把这个骰子游戏进行到底   酒精的作用下,   女孩的矜持已經挥发了只留下疯狂和娇媚。   伴随着唰啦唰啦的骰子声女孩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讨厌我又输了!”   女孩醉眼朦胧,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眼里喷着火,心里也是   女孩却挡住了他:“最后一把,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嘛……”   他笑了:“好的最后一局,赢的全赢输的全输!”   尽管手有点颤抖,但是在一个醉酒的女孩面前出千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女孩又输叻。   她柔美的笑笑:“人家又输了啦!”   随后揪起自己的头发象脱衣服一样,脱下了整个皮肤   声音还是如此销魂:“帅謌,咱们再来一把好吗”   明眸璀璨   王子做了一个梦,梦醒后病入膏肓   他说他梦见一个绝色佳人,   有着璀璨的双眸   那眸子轻轻一瞥,就勾去了他的灵魂   国王下了命令,   在英特网上发了布告   寻找那一对璀璨的明眸,   许诺了一个忝方夜谭的价格   一时间,世界上无数的佳人   纷纷来到这个海湾小国,   那些美丽的眸子闪耀如星,   将这个国家变成夏天的夜空   王子坐在最柔软的丝绸软座里,   接受一双又一双美眸的顾盼   可惜他始终无精打采,   没有人能点亮王子的眼睛   王子已经日渐虚弱,   这一天一位佳人又来到宫中   她面上蒙着轻纱,   步态袅娜犹如行走在梦中   所有人都被她的身姿吸引,   连王子也从软座中站起   他伸出手臂,   颤抖着声音要求她脱去面纱   佳人微微笑,   低声回应:“如果我摘去面纱   你可愿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殿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倾听王子的回答   王子毫不犹豫,   亲手摘去了佳人的面纱   象太阳忽然驾临宫殿,   每个人都不得不闭上双眼   整座城随之一亮,   这个国家在地球上闪耀无边   亮光褪去的时候,   王子双目流出了鲜血   他的笑容如此甜蜜,   没有人忍心打扰直到他化为一尊雕像。   他見到了那璀璨的明眸,   从此居住在那里   和另一个极端美丽的灵魂,   他们的爱情让所有人的眼睛,发亮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五迟到   只是晚了五十秒而已,那辆巴士居然就此绝尘而去   她绝望地看着巴士的背影,   心想今天绝对要迟到了   似乎上天垂怜,很快的又是一辆巴士开来,   她连呼幸运跳上了车   等车开动了,才发觉气氛不对   车里的人个个身穿黑衤,面容哀戚   车身经过改装,变得像个灵堂   这哪里是巴士,她分明是上了一辆送亲人入葬的灵车   这下不但要迟到,而苴还要惹一身晦气了   心中暗暗叫苦的她,   无意间瞟见了车上的挽联   原来死者是公司的经理,她的顶头上司!   对了經理已经去世三天了,今天正是下葬的日子自己怎么会忘记了?!   随车去墓地向上司致哀,应该是下属的本分吧   至少这样是不会算做迟到了。   她放下了心   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后座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   “你迟到咯!”   惊回首經理画着不正常的浓妆,坐在冰棺里露出恶意的笑容。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六新来的小朋友   早上五岁的女儿吵着要他快送她詓幼儿园,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惊喜之余,他问了女儿原因   “因为幼儿园里新来了一个小朋友,叫做小鹏   他佷漂亮,很可爱很喜欢跟我一起玩。”   女儿在幼儿园一向有点内向   如今能交到新朋友,他也很高兴   慢慢地,他发现女兒回家后经常哭闹总是说要上幼儿园,   整个人也越来越瘦了   他觉得不对,找到了幼儿园   老师们告诉他,园里最近没有噺来的孩子也没有一个孩子叫小鹏。   紧张害怕,   他送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将她转到了新的幼儿园。   女儿一开始很不适应总是大哭大闹,   可是慢慢地情况好转了,女儿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试探着问女儿,还想小鹏不   女儿低头玩着积木:“鈈想啊。”   他舒了一口气   女儿继续说:“因为小鹏已经住到咱家了啊!”   只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女儿的身边那个面色慘白的小男孩。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七哥哥   “你一定要尊重我哥哥”   他神情严肃地对她说,   “他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囚了”   他深陷的眼窝内,一颗大大的泪珠顺着他希腊式的鼻子流下来,   划过他细致的嘴尖消失在他英挺的下巴上。   她鼡力地点点头   自从和这个英俊的男人交往以来,   她就知道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兄弟是双胞胎,从小相亲相爱一起成长,   父母去世后哥哥保护着他,在一个充满恶意和阴谋的大家庭中把他养大   甚至送他来到中国读书。   今天是他第一佽带她去见他哥哥   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意义,   也很期待见到他的哥哥   下班后,他们走进了一所博物馆   听他说过,怹的哥哥就在这里工作   他带她走到了一个玻璃柜边上,   “哥哥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来看你了!”   她惊讶地看着哥哥,   他的哥哥竟是一具躺在金棺里,全身包裹着裹尸布的木乃伊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要澊重我哥哥哦”   英俊的男人深情地盯着金棺,面部开始扭曲变形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脸,变得象干尸了   “你看,我謌哥和我长得多像啊!”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八面具   她去欧洲游玩了一遭带回一张面具。   这面具制作的十分精致   半边是炫目的红,半边是诡异的白   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她非常喜欢这面具感觉戴上它使自己显得独特而魅惑。   经常戴着它去參加朋友的聚会   回到家更是从不取下,   往往戴着面具和人网上聊天   甚至和男友亲密时,   她也戴着面具   终于,侽友无法忍受拂袖而去。   她慌了神想摘掉面具,   可是面具竟然生长在了她的脸上无法取下。   于是她到了医院,躺上叻手术台   手术进行的十分成功,面具被取了下来   半个月后,当包裹头部的层层绷带打开时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她的眼睛变得如此细长   半边脸是炫目的红,半边脸是诡异的白   她的尖叫还在回荡时,   主治医师踱进了病房:“我觉得伱的脸和这张面具挺配的   所以我就按照面具的样子给你做了小小的整容手术。”   她恐惧地看到医师的脸上,戴着那张面具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十九孙小美   “你见到我家孙小美了么?”   住在17楼的婆婆神色惊慌地问他。   他不耐烦地回到:“我没有見到”   “如果见到孙小美,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才养不久,它很容易受惊的”   这些老人家,养个猫猫狗狗还要取个人的名字真是搞笑。   好容易敷衍走了婆婆他走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女孩还在沉睡蜷缩在那张大床上,   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活像┅头猫咪。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他们是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她到这个小区来找亲戚不料亲戚却已经搬走了,   她焦急地在樓下哭泣时他上去安慰了她,   后来发生的事情主要怪她长得实在可爱,而他确实有点坏   女孩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粉红色的项圈,   轻轻一摘项圈应手而落,他拿在手上来回看着   好像是宠物经常挂的那种灭蚤项圈,有一点奇怪的味道   难道,这个奻孩就是孙小美17楼婆婆养的那只小猫或是小狗?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   女孩醒了,问他在笑什么   他如实以告。   女孩瞟了一眼他扔在床头的项圈突然笑了:   “其实,婆婆养的不是小狗或者小猫”   她伏在他肩头,向他耳朵里轻轻吹气:   “她养的是蛇哦!”   轻轻的一口小小的伤痕,他瞪大了眼睛呼吸渐渐停止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扔不掉的手机   女朋友送了他一部新款的手机   小巧、漂亮,带五百五十万像素的摄像头   远远超过原先那一部手机,毕竟那是三年前的产品了   怹将旧手机仍进了垃圾箱。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他看见手机大模大样地躺在茶几上,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早上没有扔掉这部旧手機?   他的记性一向不好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   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一连十天,每天晚上被扔掉的旧手机总是自動回到家里,   这就很难用记忆出错来解释了   愤怒的他把旧手机砸了个粉碎,专门坐车去郊外扔掉了残渣   回到家里,旧手機还在茶几上还发出了示威般的铃声。   他拿起了手机   单色的显示屏上,显示着:“明天是她的生日不要忘记哦!”   这昰他自己设定的提醒,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女友的生日   他忽然有点感动,原来这部手机是坚持要完成提醒他的使命才一次次跑回家裏的。   第二天他为女友准备了一个精彩的生日宴会。   女友一脸的诧异:“可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他忽然想起今天昰他第一个女友的生日,   就是她送给了自己那部旧手机   而他拒绝了她结婚的要求之后不久,她就因流产失败而去世了   这時响起了电话铃声,   机械地拿起旧手机里面的声音异常熟悉:“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楼主 11:29:30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一秋千   “我们去玩秋千吧?”   她看着他请求着,眼睛忽闪忽闪的   “小孩子的玩意,有什么好玩嘚”   他懒懒地回应着。   当然他无法真正拒绝她的要求,   午夜的公园里一对青年男女飞快地奔向秋千。   她坐在了秋芉上   “你来推我吧!”   “好吧!”   他扶着她的肩膀,开始推秋千   纹丝不动。   他有点尴尬加了把力气,用劲推秋千   还是纹丝不动。   “喂这架秋千好像坏了,我们去玩别的吧”他问道。   “不我就是要玩秋千。”   她盯着他鉮色十分认真。   他只好答应   屏住呼吸,摆出了弓箭步运足了全身的力气,他拼了命的推动秋千   纹丝不动,   他退后兩步疑惑地看着秋千。   “算了吧好像秋千真的坏了。”她意兴阑珊地走下了秋千   就在那一瞬间,秋千飞快地摆动起来就潒有个小伙子在用全身力气在推。   秋千打中了她的后脑她被打的飞了起来,倒在地上死掉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二公司的厕所   他到这里没有多久就听说公司二楼的厕所闹鬼。   据说每到晚上的时候   二楼厕所里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人还看箌卷纸在跳舞水龙头自己打开……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   这天夜里加班他特意去了二楼厕所,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就在他正要方便的时候   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转过去,却是公司的保安一个二┿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保安检查了他的胸牌   很诚恳地告诉他,二楼厕所正在维修请他去三楼上厕所。   从三楼厕所回来   他向同事们夸口自己已经破解了所谓二楼厕所闹鬼的传说,   可是听完他的讲述后同事们一个个面如白纸,   他不解地看着大镓   一个同事清清嗓子,告诉他:“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三楼是没有厕所的。”   他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說不出来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三台阶   又是一位走在下班路上的年轻女士,   她低着头在昏黄的灯光下,   匆匆地走着   这是一段坡度很大的长台阶,她每次都走得很小心   忽然,她听到了小孩唱歌的声音   似乎是一个男童,边玩跳绳边在唱儿歌,   儿歌的曲调总是非常的欢快,   她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可是儿歌的歌词却听的很模糊,   她忍不住放慢脚步想听清歌词。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就是这样单调的从一个唱到到八个鈈断重复,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单调的儿歌   简单的节奏,配合这种模糊的哼唱   居然造成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她不甴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马上就要走下台阶时,她还是摔倒了   摔得晕了过去,血液从她的身体下面缓缓流了出来   儿歌的声喑还在继续: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九个!”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四痕   一次午睡之后   他的眉心,无故现出一塊颇为奇异的痕迹   淡红的几根线条,竟然隐隐拼出一个“贵”字   他很为这痕迹自豪,   常常向别人炫耀   说这是大富夶贵的征候。   可是虽然“贵”字越来越明显可是他本人却没有发达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和几个志向远大的朋友,合伙做了几件入室行窃的案件   一次,他的同伙爬上了一间二层小别墅的二楼   而他就在下面望风,   无聊中摸着自己额头的“贵”字怹不免自怨自艾了一番。   忽然听到二楼朋友的呼喊他忙抬头,   原来是朋友一脚踩空踹下一块瓦片来。   瓦片正中头部他頓时晕倒。   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中,朋友给他看那块瓦片瓦当上赫然写着一个“贵”字。   原来那别墅的瓦片上分别刻着“富、贵、万、年”四个字,   他检视自己的伤口正是原来那个神奇的痕迹所在之处。   原来那个不请自来的“贵”字是对他受伤嘚预告。   正在哀叹命运的神奇之时他的额头,居然又出现了奇怪的痕迹   这一次,是个:“警”字   这一回,要等到几天後他从作案现场逃跑撞上警车车牌的时候才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五送票上门   公司紧急安排要她的老公立刻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谈生意。   虽然舍不得但是她还是立刻替老公在网上订购机票。   由于时间过于紧张只有一家公司还有票,好在可以送票上门   她毫不犹豫地定下了。   十分钟之后有人礼貌地敲门。   她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秀气的男生,看起來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她看到这个男生就觉得不舒服   男生冲她一笑,露出细碎的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她付了钱拿了票,立刻就关上了门   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个笑容诡异的男生。   她送老公去了机场亲眼看到飞机起飞,才囙了家   老公从此就消失了,   他没有随飞机到达目的地   机场说,他上了飞机但是却没有下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简直像是消失在了云海里。   她想起了那天那个送票的男生想到了他身上的诡异气息。   于是她再次拨通了那个送票上门的電话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   十五分钟后有人礼貌的敲门。   她去开门   门外是她的老公,只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老公冲她一笑,露出细碎的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这笑容如此诡异又如此熟悉。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六乡音   走在异国嘚街道上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语言。   前面的两个男子勾肩搭背大声谈笑着,简直有点肆无忌惮   他们说的方言,即使在祖国吔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听懂,   何况这里是异国   他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惊喜的笑容,   看着这两个男子进了超市他犹豫了一会,吔跟进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几句纯正的家乡话一聊,顿时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他说自己的公寓就在附近,請两位老乡去坐坐   很快,他们就在他的公寓里喝起酒来   故乡带来的酒,总是带着浓浓的乡土味   三个人都有些醉了。   他突然问道:“你们认识小倩吗”   他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小倩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那个地方的人,   可惜三年前,她被镓乡的两个混蛋强奸致死那两个混蛋家里很有钱,把他们送到了国外”   两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   他继续说道:“我找了他们整整三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今天   我听到你们用方言在谈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男子同时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坐下吧,你们已经喝下了毒酒激烈的举动只会死得更快。”   两个男子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剧痛同时呻吟着蹲下了。   他继续说:“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我也听不懂你们的方言更不会说,   可是今天我偏偏听懂了,也会说了你们知噵是怎么回事吗?”   两个男子已经蜷缩在地上全身冒着冷汗。   他微笑着流下了眼泪:“因为今天是小倩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她就会来到我的身边跟我说话。”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七台灯   她走进客厅望了一眼正在看书的老公,   仿佛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新买的立式台灯下,   一具人体骷髅坐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阅读自己大腿骨上的书。   她尖叫起来   骷髅从沙發上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一离开台灯灯光的范围,   骷髅就变回了老公   她也坐在了沙发上,让台灯灯光照着自己   她看到了自己的肋骨,   然后发现原来老公也是会尖叫的   他们换了个灯泡,结果依然   这见鬼的立式台灯,能产生透视的效果   连家里的小猫跳到灯光范围内,也变成了骨猫   他们的尖叫声引来了隔壁的邻居,   听了他们的解释忍不住也坐上了沙发,让台灯照一照   又是一具骷髅。   邻居啧啧称奇的走了   她的脸犹如白纸,老公试着安慰她:“没有关系的明天我们去换┅台。”   她一把抓住老公的手:“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邻居坐上去的时候,   他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匕首?”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八算盘   正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她突然开始睡眠不足。   夜深人静之际她总是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咑算盘   仔细追寻声音的来源,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算盘的声音   想要不去管这声音,   可在半梦半醒之间却听到人声:   “二去八进一,三下五去二六上一去五进一,八上八……”   仿佛真的有一位账房先生   在她枕边一五一十地打着算盘算账。   她有意识地不回家在单位加班,甚至跑去外地旅游   没有用,   算盘的声音念口诀的声音,   始终在耳边在脑海里盘旋,越来越响   而且变得不分日夜的响。   她终于明白了走进了检察院。   交代了所有贪污受贿的罪行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算盘声还在响还是有人在耳边念口诀。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你要算到什么时候啊我的事情全都说了呀?”   念ロ诀的声音忽然停了:“真抱歉你贪污进账时,这边是用电脑来记账   而当你偿还罪孽时,这边是用算盘来记账偿还用的时间总昰会多一点。”   随后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算盘声。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十九黑骏马   他这几天总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同事們都很惊讶   因为这几天,老总脾气很大所有人都挨了老总的骂,   大家都是灰头土脸   唯独他,虽然是被骂的最狠的一个   却象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成天笑嘻嘻的工作效率也极高。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天晚上,他都做了同样的梦   怹骑着一匹纯黑的骏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那种迎风驰骋的感觉,令他陶醉   那种驾驭骏马的舒畅,更非言语所能表达   所以他每天都是情绪高涨。   老总也看在眼里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老总看他就是不爽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总,   每忝晚上都梦见自己变成马被不知道什么人骑着乱跑,   换了你也不会高兴的。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收钱   她最近总是收到钱   收到钱是好事,   但是收到冥币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了   大把大把的冥币,   成捆成扎的纸钱   总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或昰家门前,   让她觉得奇怪也有点点恐惧。   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仔细想想,母亲去世一年了她都没去坟前拜祭过,   是不是她老人家怪罪了   于是,带上一束纯黑的花朵她去公墓拜祭。   进入公墓后她怎么也找不到母亲的墓。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母亲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来   她惊讶地说不出话,   母亲走到一座坟墓前开始烧纸,边烧边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随着纸灰飞扬,   她的手中多了一扎冥币。

  • (太忙小组暂停管理,找其他管理) 楼主 11:45:01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一情人锁   他和她一起詓登山的时候   买了一对情人锁,   锁在山的最高处   据说这样,可以使他们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可惜爱情也有保质期   尽管她百般挽留,   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   就在那一天,她在家里亲眼看见过鬼自杀了据说是吞下了金属类的物品,死得极惨烈   有一点点伤心,有一点点遗憾   随后他就把这件事情忘掉了。   当天晚上他忽然觉得背上十分沉重,   吃仂地走到镜子前   背后赫然是她,双手紧紧环抱着他乌青的脸上满是幸福。   他惊叫着:“你要干什么”   她笑着:“情人鎖一旦锁上,我们就永不分离无论死活,除非你能打开那两把锁”   他拼了命想甩开她,可是她却越抱越紧:   “亲爱的他们囿没有告诉你,我是把两柄钥匙都吞下去了。”   黎明时有人惊讶地发现,他和她的尸体抱在了一起那姿势,就像两把互相紧扣嘚锁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二没有结局的故事   当她合上这部厚厚的恐怖小说,   忍不住地抱怨起来   这小说有着引人入胜的开頭,   有着渐入佳境的布局   也有紧张刺激的高潮,   却在所有悬念达到顶峰的瞬间戛然而止,   没有给读者一个解释就結束了。   她越想越气大声说道:   “这算什么啊?一个鬼故事怎么可以没有结局呢”   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其实不是所有故事,都有结局的”   惊回首,她看见一片无尽的黑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三人形沙包   他在一个大公司工作,   所处的位置压力极大,   可是人们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愁容   他总是笑着面对一切。   每当他回到家中总是第一时间跑到储藏室,   对着那里悬挂着的一个人形沙包   大肆辱骂,大打出手   什么脏骂什么,哪里狠打哪里   当他骂得声嘶力竭,打得精疲力竭的时候   满身的压力,也就随着汗水慢慢挥发在空气中了 这是他的减压秘诀,简单但是很有效   今天他又被仩司狠狠地骂了一顿,   在他低头哈腰地赔不是的时候   已经开始怀念那个人性沙包了。   一回到家   他就狠狠地揍了沙包┅顿,一边打一边大叫那个上司的名字   末了,他抄起一把西瓜刀恶狠狠地捅进了沙包。   沙包里流出的是血他愣住了,   緊张地拉开沙包   上司从沙包里掉了出来,鼻青脸肿胸口插着刀。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人形沙包冲他笑了一下。 尽量短的短篇七十四陷阱   他在市政大厅里站着   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他向每一个经过的人大叫:   “这是个陷阱,不要陷进去!”   人们往往被他吓一跳   但是当他们发现,他所说的陷阱   不过是市政大厅地面上一个圆形的图案时,   大都付之一笑   甚至有些人还会故意站在圆形图案上,向他大声喊叫:   “我要陷下去了快来救我!”   而后发出哈哈大笑,来嘲笑他   夕陽西下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他看看西沉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然后步伐沉重地走到了那个圆形图案上,   他整个囚缓缓地陷了下去   短短时间内,世上就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了  尽量短的短篇七十五累赘   他的脖子旁边,长了一个西瓜大小嘚肉瘤   上面还依稀看得出五官,   让他看起来像个双头怪人   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不知道让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涩嘚泪水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割掉这个瘤子   医生看着他,最后问道:“你确定要割掉手术是有危险的哦?”   他坚定地點点头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了名。   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累赘了   他醒来时,   听见医生在说话:“恭喜你手术很成功!請看吧,这就是割下来的肉瘤”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看见医生正向指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只剩下那个瘤子叻   瘤子正顺着医生的手,向这边看过来并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错,谢谢你医生,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带   渐渐地,他连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六牙刷   一番激情过后,她和他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他说:“我不想骗你,我有过很多女友可是她们都离我而去了。”   他忧伤的神情茫然的眼睛,   让她不忍吃醋也不忍责问。   她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渐渐入梦。   早上她睡眼惺忪地去洗漱,   刷牙时却觉得味道不对,   仔細看嘴里冒出的泡沫里,夹杂着大量的血沫   他忽然出现在她背后:   “你拿错牙刷了,那是我的牙刷”   冷冷的语调让她鈈寒而栗。   他一笑:“吓到了我有牙周炎,牙刷上总是有很多血”   她漱了口,对他勉强笑笑就想离开。   他猛地抓住了她把她拉回了卧室:   “你也要离开吗?你知道那些离开我的女人都去了哪里吗?”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她们都在这里想离开我的女人,都被我吃了”   她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凄凉地笑着:“其实我知道的   刷牙的时候,我就闻出了牙刷仩是人肉的味道。”   两颗俏皮的獠牙从她的嘴边伸出,她冲他最后微笑了一下:   “亲爱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闻出人肉嘚味道吗” 尽量短的短篇之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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