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呐 不知道英文是什么平时的吃的要 注意设么呐  女生娃 不晓得口臭是什么原因的呐  急求指点下哇?

他习武的念头,起自于那一日的黄昏。

  他是一个佃农的儿子。那一天,八岁的他跟着父亲从集市上回来,手里拿着鸡蛋换来的小面人儿,雀跃地拉着父亲的衣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走到村口那道大斜坡前,跟在父亲身后的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际。

  残阳如血。虽然没有风,但奇怪的是大朵大朵的云在天际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在云层背后,落日将血一般凄烈的颜色泼向整个大地。

  八岁的孩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拉紧了父亲的后襟。

  就在那个时候,父子两个人都听到了坡上扑面而来的喧嚣和叫骂。

  “起来!给老子跑啊!他妈的,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斜坡下,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驽马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口中冒着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而小小的车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少年。

  他认得,为首的正是村里田举人家里的三少爷――也是他们家的少东家。

  “跑?……你家的这老家伙、大概有十年没跑过了吧?”马车上那群恶少哄笑了起来,看着那匹筋疲力尽的马,一边仰脖子喝下带来的酒。

  田三少脸面有点挂不住了,一边嘟囔着父亲居然套了这样的驽马给他们,一边借着酒气爬上了车,挥起鞭子雨点般的抽在老马羸弱的脊梁上,大骂:“跑啊!跑啊!老畜生……来,兄弟们,大家都拿条鞭子来,一起把它给我抽起来!”

  车上的少年们都哧哧地笑着――怎么不笑呢?一匹那样的老马,居然要拉着一群人上一个大斜坡?连村口来往的几个村民都站住了脚,在一边看热闹,跟着哄笑。

  那匹马又矮又瘦,黄毛黑鬃,瘦骨如柴。但被雨点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又没命的拉起车来,但是它不但不能跑,甚至连步子也迈不开,只是缓步往坡上走了几步,呼哧着,又踉跄被沉重的车拉回来,后腿一葳,蹲到了地上。

  车子一震,车上几个少年被甩了下来,酒泼了一地。

  车上和围观人中的笑声更响了,田三少加倍的恼火,

跳下车来,鞭子抽得噼啪响,跑到了驽马前面,照准了马头和鼻面,猛抽。

  “爹,爹!是老黑、是老黑啊!”十岁的孩子蓦然认出了那一匹老马,对父亲喊了起来,用力抓住了父亲衣襟扯着,“他们、他们在打老黑啊!那群混蛋!”

  他小小的声音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与大笑声中,然而父亲还是惧怕的看着雇主的三少爷,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急急道:“咱们走吧,乖儿子!是他家的马,我们管不了啊……咱们走吧,别看啦!”

  那一边蓦然有一声长嘶,那头驽马受不了不住的抽打,无力的踢起人来,虽然它的蹄子已经软弱无力,但是一时来不及避开挨了一下的田三少却越发暴怒起来

  “打死它!”酒气上涌,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他的威势,田举人家的三少爷气势汹汹地丢下了鞭子,叫嚣着从车子底下拖出一条辕木,“既然这老东西不打不行,就揍死它!”

  第一棍落在马头上的时候,周围哄笑着的人群蓦然安静了下来,围观的村民们都有点呆呆的、看着一行血从老马的耳后流下来,然而车上的恶少们却大声叫起好来,于是一呆之后,那些围观者也有些应景似的跟着叫了起来。

  田三少越发起劲,抡起辕木,接二连三的用力打在马头上。那匹老马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挣扎着甩了甩头,然而很快又被打得跪了下去。

  “真是无聊。”路过村口的另一辆马车被围观的人堵住了,在垂着竹帘的车厢里,一个女声蓦然说了一句,一只白皙的手放下了帘子。

  “你、你要把它打死了啊!你这个――”在马的惨嘶和人的哄笑中间,猛然响起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由于父亲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后面半句话才硬生生的被止住了。

  田三少醉醺醺的回过头,逡巡的看了一眼围观者,似乎也懒得费那么大力气去寻找说话的人,只是用木棍点着人群,叫嚣:“这是我的马!我的马!我愿意揍它!谁要是再罗嗦,我连你们一起揍!你们这群杀不尽的贱种穷光蛋!”

  “揍死它!揍死它!你为什么不揍啊?”有些挑衅的,马车上那群同伴大笑。

  田三少眼睛里有野兽一般的光,用力抡起辕木,带着风声“呼”的一声落在老马的脊梁上,黄毛黑鬃的马再也受不住,发出一声凄烈的哀嘶,全身瘫下去缩成了一团。

  “老黑!老黑!”他终于叫了起来,挣开了父亲的手,跑到曾经喂养过的爱马前面去,一个村民及时的拉住了这个莽撞的孩子。

  他挣扎着,看着那群人是怎样抽打老黑的鼻梁、眼睛,他哭起来了。

  在老马最后一声哀嘶中,发狂一般的,十岁的孩子掰开了乡民的手,叫嚷着冲了过去,扑向那匹黄毛黑鬃的老马,抱住它血淋淋的额头哭了起来。

  老马被血糊住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认出了昔日照顾过它的人,眼睛里滚出了大颗的泪水,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孩子的手,然后痛苦的喘了一口气,头沉重的垂了下去。

  孩子忽然不动了……他跳了起来,握紧两个小拳头,疯狂的扑向那一群大笑的恶少。

  这一刹那间,追了他很久的父亲终于一把抓住了闯祸的儿子,把他从人丛里拉出去,同时一叠声的向田三少赔不是。

  “咱们走吧!走吧!”父亲抱紧了他,对儿子道,“咱们回家去吧!”

  孩子呜咽着,被父亲粗鲁的倒拖着拉开,他无力的挣扎,用手背不停的擦着涌出来的泪水,仰头问:“爹……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死……打死老黑!你为什么不去救它?……爹为什么不去救它!”

  “孩子,爹无能啊……只能、只能任由这些畜生乱来。”父亲叹息着,回答。

  看着父亲老实而无奈的眼睛,孩子感觉透不过气来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无意义的嘶喊,从极度压抑的小小心灵中冲了出来。

  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杀了那群混蛋……他要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混蛋!

  就是为了这一匹老马,十岁的孩子,成了十年以后听雪楼里的四护法之一:黄泉。

  看着那一对父子走远,被堵在村口的另一辆马车也开始继续行驶,车中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探出头去目送着远去的人。

  一个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穿着紫色的纱衣,绝美的脸上有天真的笑意,然而眼睛里、却闪动着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波光:“嘻,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紫黛,上路了。”旁边有人催促,她连忙缩回头去,老嬷嬷在一边直叹气,“这么一耽搁,到洛阳恐怕要天黑了呢。”

  那个叫紫黛的女孩抬头望望车外,不禁怔了一下――天际的风云在急剧的变幻,而那残霞,殷红得仿佛要滴

  “黄泉,当年,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很长很长的岁月以后,某一日,那个紫衣的女子趴在少年的肩头,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慵懒而妩媚的笑着,看着他手里那一把沾着血的短剑。

  而十八岁的黄衫少年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的用一块白绢擦拭着手中的兵器。他的目光低垂,然而长长睫毛的底下、却是类似爬行动物的眼珠,没有焦距,暗淡的棕色,漠然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东西。

  “可爱的孩子,今天又杀了多少人?”见他不回答,紫衣的女子反而笑了起来,凑过来,吻了一下少年的嘴角,眼神散漫而潮湿。

  黄泉没有回答,忽然起身,用力一甩、将剑笔直的插入身边的地上,直至没柄――

  “紫陌,当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萧忆情献的计策?!”

  看着少年蓦然阴郁严厉的脸,紫陌反而出声的笑了起来,带着好玩似的表情看着他,眼神是有些讥讽的,却依稀又有一种沉迷的意味: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当时只不过认出了你,把八年前在那个村口看见的一幕随口告诉了萧公子而已……嘻,能收服当时的你,完全是凭着公子过人的手腕呢。”

  当时的他,是长安城里“天理会”门下一个不大起眼的人物。

  自从五年前那一日的黄昏以后,他咬着牙离开了贫穷的家,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江湖闯荡生活。终于,学到了一些立身存命的技艺。在江湖林立的门派里,他选择了天理会――只因为那个组织的宗旨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锄强扶弱……无数个日子以来,老马死时的情形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伴随他从一个农家的孩子成为一个江湖少年。

  在天理会的日子,纵然贫乏枯燥,但他至少还保留着心里的那个梦;这个十五岁的江湖少年,至少还能对于这个世间保留一点希望和暖意――

  而让他彻底坠入黄泉不归路的,却是那一日……

  十五岁的少年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剑,靠着墙角疯狂的杀向围上来的听雪楼人马。

  全身十几处伤口里的血在不停的流,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倒下去。然而咬着牙,眼睛里却是类似于困兽般绝望不屈的表情――

  那些家伙…那些想剿灭天理会的恶徒!……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当年坡下那一匹老马!――就算无谓的垂死挣扎,也要在最后死的时候叫出一声来!

  这一次进攻天理会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包括天理会舵主在内一干人或杀或降,手下的人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于是,这个角落里仍然在持续的战斗、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在旁观战的一位白衣公子的注意。

  “顽固的孩子……”看着被手下围逼到了绝路,仍然负隅顽抗的少年剑客,白衣公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软榻上微微咳嗽着,自语般喃喃说了一句。

  “咦,是他?”也被吸引了过去,在看清那个少年的面庞之后,站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女子蓦然脱口说了一句。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紫衣女子,容色绝美,在这样的修罗场中,却丝毫不顾忌,只是镇定而娇娆的笑着。

  “哦,紫陌,你认识他?”白衣公子没有抬头的问了一句,复又咳嗽了几声,似乎被场上浓烈的血腥味呛了一下。然而他身后的紫衣女子立刻俯下了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至他的呼吸再度平缓下来。

  “萧公子,那个孩子,我倒是在八年前见过……很有趣的家伙。”俯身为姓萧的白衣公子捶着肩背,叫紫陌的女子一边抬眼看着角落里将要结束的最后围剿,一边淡淡的开始叙述往事――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女子眼睛里再度有些迷蒙起来。

  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那样的性格,真是不知好歹的天真的孩子呢……

  他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雪楼一个下属将利剑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他连喘口气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天理会……天理会就要灭亡了么?为什么?

  难道世上所有维护正道公允的东西,都无法存在吗?

  在被血模糊的视野中,十五岁的他,依稀又看见了那一匹老马临死时的眼神。

  “啊!――”他忽然仰天大叫,蓦然跳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杀手,胡乱的张口咬了下去,如同野兽般疯狂,丝毫不顾自己此刻全身的空门。

  所有人的剑,对着他的背心疾刺过去。

  “住手……”背心刚刚觉得刺破肌肤的痛,耳边却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吩咐,然后,他惊讶的看见所有的剑都停了下来,连被他抱住撕咬的那个人都垂下了手,不再试图将奄奄一息的他推开。

  “让那个孩子过来吧。”那个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淡漠,然而却有难言的气势。

  十五岁少年的目光从对手的肩膀上抬起,穿过了充满血腥味的空气,看见了庭院另一角、坐在梧桐下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在泼天的血腥和殷红中,那个坐在碧绿桐树下的年轻人居然一尘不染,白衣似雪。有些落寞的眼神,虽然看着浴血狂战的少年,却丝毫没有杀气,摆摆手,示意属下放开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咬牙,顺着听雪楼下属们让出的一条通路,拖着剑向那个显然是对方首脑人物的白衣公子冲去。

  “楼主?”看着杀的红了眼的孩子踉跄着过来,一个青衣的青年眼睛里却全是煞气,有点戒备的按剑而起――他认得,就是这个青衣人,方才出手如鬼魅的杀掉了天理会中身手最好、反抗也最激烈的三堂主和七堂主!

  如今以自己的状态和水平,只怕那个青衣人一拔剑就能格杀他于剑下!

  “二弟,你退下。”听雪楼的楼主淡然的制止了他,对浑身浴血的少年点点头:“过来。”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帮恶贼……”喘息着,他咬牙低低的吼叫,然而力气不继,步法都乱的一塌糊涂,只是拖着剑、跌跌撞撞的直奔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咳咳……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一对一的单挑,如何?”看着十五岁的孩子喘的那么剧烈,听雪楼主蓦然微微笑了一下,修长的眉毛一挑,那一瞬间,这个看似病弱温文的公子,眼睛深处却是雪亮的剑光。

  “哼……你、你看不起我么?”少年愤怒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剑,冲近了听雪楼的主人。然而地上一具尸体绊住了他早已软弱的脚,他立足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看着少年在榻前跌下去,听雪楼主眼睛里微笑的意味更深,连他身后站着的紫陌都掩口笑了起来。

  听雪楼主俯下身,托起了孩子的下颔,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淡然道:“我如果看不起你,根本不会出手和你一战。咳咳,你还是休息一会吧,看着我怎么收拾掉你其他的同伴。”

  十五岁的他被五六柄剑逼着,坐在流满了同伴之血的地上,看着那些人清除着最后几个天理会同门。这些恶徒……这些恶徒!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天理公道了么?

  才过了半个时辰,稍微

恢复了力气的他就忍耐不住的踉跄而起,抬起剑,指住梧桐下的白衣公子,咬着牙,一字字道:“好了……萧忆情!滚出来我们单挑吧!”

  剑尖上的血一滴滴流下来,他身上的血也在不停地往外渗,然而孩子的眼睛里,却是对于所执着的正义的坚定、和对于破灭天理会敌人的憎恨。他死死的盯着听雪楼主――那个白衣如雪的人,虽然只是闲散的坐在那里,然而全身却散发出剑一般锋利的气息。

  看着用剑指着楼主大喝的少年,所有听雪楼属下眼睛里都有震惊的光芒。

  “咳咳……”仿佛被他一声大喝而惊动,萧忆情复又咳嗽了一阵子,然后,终于缓缓站起,来到了树下,看着少年,眼角又有笑意:“你的伤那么重,我胜了你也不公平……”

  “公平?你们这些人也知道公平?!”冷笑着,他问,对于这些一手毁灭了天理会的人有极度的敌视和轻蔑――连以锄强扶弱、替天行道为宗旨的天理会都要剿灭,还说什么公平!

  没有理会他的反驳,听雪楼主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样罢――”

  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在身边的梧桐上轻轻拍了一掌。力道似乎太轻了,树身连晃都没晃――少年正想开口讥讽,却发现虽然树身丝毫不动、可树枝的末梢却在瞬间一齐震动了起来!

  “我不用兵器,也不会出手攻击你――在叶子全部落地之前你若还没败,就算我输了。”

  在簌簌震落的千百片树叶中,萧忆情忽然负手冷冷的说了一句。

  十五岁的少年怔了一下,然后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如若听雪楼主不用他的夕影刀,如果只是叶子落地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能撑下来!

  在回旋飘落的木叶中,少年忽然拔剑,闪电般的进攻,奋不顾身的近身搏击,几乎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杀着。仿佛是被逼出了生命中全部的血性和悍勇,少年本来软弱无力的剑气忽然间复又凌厉了起来,纵横飞舞,搅碎了片片落叶,散作漫天飞尘。

  果然没有拔刀,也没有反击,听雪楼的主人只是一味的回避着,然而少年那样激烈的剑气还是让他微微咳嗽起来。在身形一缓的同时,连刺十八剑都落空的孩子忽然和身扑上,人和剑如同白虹般直刺听雪楼主的心口,那几乎已经是舍身的一剑!

  “好!”看见那一剑的气势,萧忆情都

  两人之间纷飞的落叶被剑气搅得粉碎。距离本来就已经很近,只是一瞬间,剑尖已经刺入了萧忆情的心口,听雪楼主的反应也快的惊人,立刻抬手挡,然而已经晚了……

  黄衫少年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火一样的光芒――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剑、已经刺入了对方的身体!虽然萧忆情抬手,然而少年的剑已经先一步穿过了听雪楼主指间的缝隙,刺入了他的心口!

  十五岁的少年一击得手,立刻合身前冲,狠狠的将手中的剑向着对方心口猛刺过去。萧忆情被他的冲力逼得往后急退,背心重重靠上了那株梧桐,震的落叶再次纷纷而下。

  两个人的去势终于止住,少年用尽了全力,喘息着,看着对咫尺面靠着树干站立的白衣公子,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

  空气陡然静了下来,遍布整个院落的听雪楼子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很快就抑止住了,再也没有人出声。二楼主高梦非在一边冷冷的扫视着全场,但是不知道为何,手一直按着剑柄,却没有拔剑。

  紫陌的脸色苍白,然而强自镇定着,看着梧桐树。

  血从萧忆情的指间缓缓溢出,顺着苍白的手指流下。剑已经刺入他胸口大半――只怕已经穿透了他单薄的身子,钉进了身后的树干上了罢?

  “说过不要小看我!……你、你输了。”那一剑几乎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少年断断续续的说着,然而不知为何除了快意,看着被自己一剑钉在树上的听雪楼主人,心中居然也有一种不知所以的失落。

  “哦……是么?”萧忆情低头看看指缝间的利剑,再抬眼,看着空中已经快要落尽的叶子,忽然淡漠的笑了笑。少年大惊,因为他陡然听出了对方声音里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他闪电般的后退,抽剑。然而,仿佛在对方的指缝间生了根一般,用力一抽,居然丝毫不动!少年的脸色变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然而根本无法拔出剑。

  来不及考虑,他松手,弃剑退开。

  就在那一瞬间,剑带着疾风反弹而来,瞬间击中了他肩头的大穴!

  萧忆情站直了身子,看着被定住身形的少年,忽然笑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去一抄,挟住了半空中最后一片悠悠落下的树叶:“时间正好,不是么?”少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神色,眼睛里有不可思议的表

情:“怎么、怎么回事?……我明明刺中了你!”

  白衣公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不错,你那一剑很快……的确刺中了我,虽然不过只刺入了一分。”他微微抬起手,翻转过手腕――

  “铮铮铮”。金属交击的轻响,他掌心里数十片利剑的碎片,滑落到地面。

  每一片,都不过一分长短。

  原来,那半把剑,居然就是这样在急退的过程中、一分分的被他的手指夹为碎片!虽然剑身没入了大半,然而,实际上刺入的、也只是一分的深度而已!

  十五岁的少年那刹间呆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看着这个文弱清秀的公子,夹在苍白手指间的一片剑尖。

  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是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另一种境界……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许多年以后,已经改名叫做“黄泉”的听雪楼护法、武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远远的回想起那一日楼主的出手,虽然已经不再震惊,却仍然叹息。

  看着少年惊讶的表情,萧忆情有些疲倦的笑了一下,伸指凌空轻弹,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穴道,回身走到了梧桐树下的榻边。

  在走过二楼主高梦非身边时,稍微停了一下,轻轻吩咐了一句什么,高梦非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解,然而却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走开。

  “楼主!你没事,太、太好了……”紫衣女子方才松了口气,连忙上来,抽出丝绢为他包扎胸前的轻伤,但是因为极度的紧张,手指仍然微微颤抖。白衣的年轻公子看了紫陌一眼,只是说了一句:“不必了。”

  少年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然而对于方才那一幕的震惊,让他仍然呆在原地没动。萧忆情最后隔空弹指解穴时,指尖上血滴溅到了他的颊边。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强手云集的听雪楼、看着居中而坐的白衣青年,忽然,伸舌舔了舔颊边的血滴,眼神迅速的扫过全场,一瞬间做出了判断,朝着人群出现缺口的地方,用尽了所有力气拔腿狂奔!

  即使这个萧楼主是怎样的强者,但是他不是正义的!正是他,灭绝了天理会!

  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向强权不义者低头!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在铁桶也似的包围圈中,只有这个口子是没有多少人阻拦。他用尽了所有剩下的力气,一口气奔了出去。

  少年飞奔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中,萧忆情却始终没有动,眼神闪动着,在榻上对着旁边青衣的二楼主微微点了点头:“做的好。”

  高梦非执剑颔首,没有问楼主方才为何下达将这一方向的人手暗自调开的命令,他只是也回头看着那个方向――那条路的尽头,是天理会总舵的后院,非常秘密的地方,除了天理会首脑人物,平时不容任何外人进入。

  “那个密室的门开着吧?”看着后院的方向,萧忆情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天理会最秘密之处……让那个孩子到那里去看看吧!”

  “密室里是――?”终究是好奇心切,紫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看着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落寞公子,看着病弱年轻人眼里幽暗燃烧着的火,暗自心惊。

  “是可以毁了这个孩子心中信念的东西……”萧忆情眼睛是迷梦而寒冷的,他手指轻轻握紧,压在心口那个浅浅的伤痕上,低声回答,“太脆弱了……这个孩子所信仰的东西。”

  高梦非的身子蓦然一震,眼光也瞬间雪亮――他明白了楼主让少年逃脱的意图!

  他是看过那个密室的人。

  如果有官差走进那个密室,相信长安一带很多悬而未解的大案都可以应声而破――

  在推开门时,身为听雪楼二楼主的他惊讶的看到了那些东西――被劫的大宗财物;被谋夺的剑谱秘笈;甚至在一个角落里,还捆绑着那个近日失踪的、程员外家出名漂亮的女儿,被毒哑了喉咙,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在刚刚攻陷天理会,打开这个秘密的暗门时,甚至连见多识广的他、都被眼前所看见的情景所震惊!

  这就是天理会……这就是那个一向标榜正义的天理会!

  黑暗肮脏的真像,让他这个经历过那么多江湖风浪的人都在瞬间瞠目结舌。

  高梦非忽然想起了方才紫陌说起那个孩子的幼年故事,心中一冷,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睛看向坐在碧梧下,眼色寒冷的楼主――那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却居然有如此冷酷的洞察人性弱点的能力。

  听雪楼的二楼主,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这种寒意,或许成了他日后反叛听雪楼,离开这个武林传奇的最终原因。

  “紫陌,你发觉了么?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他的眼睛很纯澈――”萧忆情看着密室的

方向,仿佛期待着什么,喃喃自语,眼光复杂莫辨,“在黑或者白之外,没有任何颜色。”

  “啊?”不大能明白公子的意思,紫陌脱口应了一声,正准备问下去,却听见密室方向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呜咽和嘶喊。

  已经很远了,隔了重门传出来的声音已不可辨,却仍然让所有听见的人心头一震。

  那是难以言表的震惊与痛苦,夹着崩溃般的痛哭。深入骨髓。

  毁了,似乎是已经毁了……

  旁人还都没有明白那一声呜咽的原因,只有听雪楼主蓦然拂袖站起,眼光闪亮如电。萧忆情疾步沿着属下让出来的路走了过去,一直沿着廊道,走向那个半开着门的暗室。

  在改名为“黄泉”,成为听雪楼司掌刑法的四护法之一以来,他的武功与历练都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他始终无法再次直视萧忆情的眼睛。

  自从那一日,十五岁的他跪倒在楼主脚下痛哭之时开始,他再也不敢直视那一双冷酷而洞穿一切的眼睛。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不知方向的狂奔逃命、在道路尽头推开那扇命运之门,也不记得自己是用怎样的声音对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做出反应――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只是一片空白。

  在白衣的楼主推开密室之门时,只看见十五岁的孩子仿佛被雷击一般,眼神呆滞而空洞的看着前方,手里抓了一把堆放在密室里的赃物,怔怔的坐在地上,甚至对屋角捆绑着的女子的哀哭都木无反应。

  萧忆情推开暗门,缓缓踏入室内,看了看这个充满了肮脏证据的房间,又低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仿佛被房间里沉闷的空气所迫,微微咳嗽了一声。

  少年盯着地面,不动,眼眸是暗淡的灰色,涣散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东西。

  听雪楼主叹息,声音里有极度复杂的感情,然后,在少年面前停下脚步,低下头去,将手递给那个孩子:“起来吧。”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少年似乎有一些反应,然而却是迟钝的,茫茫然的抬头,视线停在白衣公子脸上,然后,慢慢凝聚,定住。

  “起来。”萧忆情的手伸过来,停在他的眼前,“即使是在面对不愿意看东西的时候,也要站着正视它……”

  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对方的眸子是那样冷漠而飘忽,仿佛刺穿一切,却依稀带着一种

悲悯的温暖。似乎是受不了这样洞穿一切的目光,一直顽强反击着的孩子蓦然将头扭到了一边,崩溃般的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无意义的音符从十五岁孩子的咽喉中激烈的吐出来,在敌人的脚下,他再也没有力气保持什么尊严,只是猛烈的用头撞击着地面,撕扯着那些天理会暗中敛来的赃物,低沉的咬牙嘶喊。。

  那一瞬间,对于片刻前还为之浴血奋战的天理会,几乎厌恶到了疯狂的地步。少年清澈的眼睛中,泛起了整片的灰色,蒙住了眼前的一切。

  “该死……该死的!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混蛋!……”咬牙诅咒着,撕扯着手中的东西,他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同样的痛恨,却在转瞬间转移到了此前还拼死保护的同门和帮会身上。

  说着说着,声音又淹没在一片痛哭声中。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他此刻的心情却和当年看见老马死时一摸一样!

  “你想要的是什么?正义?公理?保护弱者?”

  忽然,那个声音在头顶上方慢慢传来,不急不缓,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透过他疯狂纷乱的思绪,一直渗透到他十五岁的心里。

  “然而,无论你要维护什么,你都需要力量――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而将这种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想借助别人的手,你难免要失望。”

  “力量要靠力量来获得,然,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什么都无法保护。而且,这个世上除了黑和白,还有第三种、甚至上千百种颜色,你将来会明白。”

  “不过,如今眼里只能看见黑与白的你,对我来说,反而是个很难得的人才。。”

  那个带着寒意的声音淡淡说着,不惊轻尘然而锋利入骨。

  他伏在地上,痛哭的声音慢慢微弱下去,手指用力抠住了地面,一直插到硬实的土中,指甲被拗断,指尖流出血来。然而,少年的眼睛渐渐亮如电光。

  看着地上的少年渐渐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听雪楼主再次说了一句。他的手一直微微低垂着,手心朝上,停在少年的眼前,仿佛召唤着什么。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却不敢再看眼前这个人的眼睛。

  那个孩子的眼神是极度虚弱且颓唐的,无力而黯淡,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只修长苍白的手――腕骨很细,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

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藏在这只手袖中的,却是那一把横空出世、令天下武林为之惊叹的夕影刀。

  听雪楼,本来不过是洛阳一个创立不到十年的小组织,虽然开创以来影响与日俱增,但是在开创者萧逝水英年早逝之后,接任者却只是萧老楼主不到弱冠年龄的病弱儿子――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组织不过是江湖上昙花一现的景象而已。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

  在短短几年里,听雪楼在这个病弱公子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几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如今已经隐隐有武林霸主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了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似乎无力从地上站起,少年凝视着眼前这只伸过来的手,许久,目光变幻着,他终于抬手拉住了萧忆情的手。忽然,又僵住,没有抬头,冷冷问了一句:“你借我力量……要我怎么回报?”

  他的手放在了听雪楼主的手中,指间流满了血。看着少年变得灰暗的眼睛,萧忆情淡淡笑了,手用力握紧:“来帮我把这个江湖握到手心里来吧……然后,我们一起,来制定这个武林的规则……如何?”

  少年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灰暗的眼眸都奕奕闪亮,终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起来吧……”萧忆情笑了一下,微微用力,将这个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

  在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少年知道,他是将他的所有献给了听雪楼和这个武林的传奇。

  “我要去杀了那些天理会的余孽!”

  站起来后,少年第一句话却是如此,带着恨意和血腥。对于片刻前还拼了性命维护的东西,他如今的语调却是冷酷之极:“附近还有一个秘道,说不定还有一些天理会的人从那里逃了――我可以带你去那里。”

  萧忆情看了他一眼,仿佛被暗室中的空气说窒息,复又咳嗽了起来。

  秋天,听雪楼中多了一个叫“黄泉”的少年,阴郁而沉默。

  那一年,紫陌加入听雪楼已经满一年。碧落、红尘依然在不知何处。

  那一年,离听雪楼另一个灵魂人物舒靖容的出现,还有一年零三个月。

缓缓转动,星辰变幻着,让所有人的命运轨道在某一处重叠。

  那个地方,以“听雪楼”三字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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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画板下,锁着的是城市间的喧嚣。安静地舞动着的笔不曾碰到的画板却恰恰打开了这把锁,一切的喧嚣一切的吵闹随之而出。

风从发间吹过,耳边又开始变得嘈杂,子沉从睡梦中惊醒,他环视了四周后,又拿起身边的画板离开了,原先的那个亭子已经是他找到的第五个能够让他清静点的地方了。然而它却坚持不了十分钟。想到这里心情便莫名其妙地郁闷。

到了后山坡。他坐在一棵槐树下。曲伸着脚。对着画板。扫视了四周后,又将头靠在树干上。他已经睡不着了。刚才的吵闹已经彻底地挖掘了他的睡意。心情很郁闷。手中的画笔被他随意地转动了好几十圈去却始终没有停下。这片后山坡。他已经画了不下十遍了。对于周围的景色,他实在是提不起笔。他不喜欢对一样事物反复地过多地研究,这样会让他很厌烦。而他更不喜欢的就是学校的那种可有可无的校庆。感觉每年的这个时候就像身处菜市场,他讨厌菜市场,没有其它的原因,就是太吵,他不喜欢吵闹。虚无的一种形式就让他这样的烦闷。叹了口气。他停住笔。在画板上比画着,几次想动笔,却都在半空中就停住了。然后那支笔就又在他的手指间开始画圈。他将头靠回树干。脸向着天空。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立青在摆脱了一大堆学弟后,轻轻地舒了口气,将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往后看看,竟有种轻松感。门口云倩高兴地挽着她的胳膊,一付很亲密的样子,立青开玩笑地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然后拉着带有一副张牙舞爪的云倩奔跑起来。立青说每次只要她的心情烦闷的时候,她就喜欢带着云倩奔跑。立青是学生会的主席,首先这次校庆是由他们学生会主办的,所以每天她都很忙。而其实她并不是那种很善于交际的人,在学生会中她除了能在一切问题来之前出谋划策以外,其余的,只要是需要人的地方,都是其它人去包办。云倩就是其中一个。云倩是学生会副主席。虽然出谋划策她没有立青的厉害。但是招选人才,贿赂人心,她还是有一手的。

将校庆办得好是学生会的任务,而学生会做的优次却是立青的责任,所以为了校庆的事立青这几天没少跑图书馆。她觉得一

切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虽然在书堆里她不一定会找到她满意的答案,但图书馆的气氛却是她所喜爱的,依她的话来说就是在这中安静的环境里,就算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那能呆在这里,也算是种享受。

可是云倩说今天的图书馆没有开放,因为校庆将要举行。很多人都忙着筹备节目,一时没有找到适当的管理员。而且最近去图书馆的人也很少。所以学校也就有理由关了图书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是很抱歉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一样。

立青笑着弹她的额头一下,说:小丫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地方,我照样可以看书啊!好了,别愁得像老太婆一样了,要装也换个别样的吧。

云倩跳起来,看到立青笑眯了的眼睛,也想弹她的额头一下。她叫到: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装了?可是由于个子的问题,她就这样地跳上跳下,像个猴子。立青看她这样,想和她开玩笑的心情就更加强烈了。于是便和她较起劲来。

依照云倩的性格要是这世界没有笑声的话就不是她云倩所能呆的地方了,所以立青的笑一直都是她最大的安慰。

白依在远处向云倩挥着手,顺便看着她活泼的样子,笑了起来。云倩停止了跳动。她很抱歉地向立青耸耸肩说:我去了,有事记得找我。

立青又在她的额前弹了一 下,才满足地点点头。那样子最多能代表的更是亲昵。

立青将书放到背包里,拉上拉链的那一瞬间她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漫步在校园间,看着每个人忙碌的样子,她竟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的悠闲。

云倩说过她是沉于海底的石头,海在流动时,很多鱼都跟着向前游着,只有她是平静的。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她这块石头正用着比别人更多的力量向前进着。

她突然笑起来,她觉得云倩很可爱,就像她的人一样,单纯得可以。她是觉得自己像块石头,但并不是那种正在向前进的石头。她是块懒惰的石头,她喜欢在深海下,一直地呆在那里,不想被海浪翻起,卷到海面去,那样她就不安静了,外面的世界太繁乱,她不喜欢。

她一直这样地走着,直到听不到吵闹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后山坡了。她曾听云倩说过学校的后面有一个后山坡。因为传言说这里有闹过鬼,所以一直都很少人会来这里。没想到自己竟能在这

种情况下进了这里。立青并不相信鬼怪之说,所以既然都到这里了,她也不想走了。她放下背包。坐在草坪上,又从书包里拿出书来。从容地倘开书。

子沉开始在画板下方画起草色,他打算画个天使,一个断翅的天使,在草坪上他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断翅,满眼的悲伤,但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是个断翅的天使。

然后他开始构想着这样的画面,那个天使该是怎么样的?该有一张什么样的脸?自己该在什么地方画出他的那种无奈。

他将头再次靠在树干上,现在他不再闭上眼睛,他将脸转向另一边。阳光照到他的眼睛里,很刺也很痛。但他仿佛看到他构想的那个天使就在他的前方:她的长发垂在她的耳边,她是一身的白衣,那颜色很白,直到纯洁的地步。发丝散落在她的白衣上,盖住她半边的脸,很安静的一张脸,很忧郁的一双眼睛。他竟爱上了这双眼睛,虽然它离他很远,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它。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笔重新在他的画板上描起线段来,他认真地画着每一个部位,甚至于天使眼角的那颗微微泛起的眼泪。

立青抬起头,将手放到后脖子处轻轻地揉着,然后把头发拨到耳后,将脚曲伸起来后,接着看书,风从她的身后轻轻地吹起来,一些发丝便随着它开始飞舞。她的脑海里似乎不再有什么,全部的心思都在书中,那些情景不允许她的思想里有其它的物质,就像一条直路,你只能跟着它向前走,直到尽头。

子沉的笔轻轻地在画板上舞动着,他一会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那个女孩。一会又闭上眼睛,构想着她的摸样。然后又在白色的纸上画着线段。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动作,一直得重复着,直到画完为止。

他将头靠在树干上,最后的那一笔。让他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树间的风透过树缝吹到他的眉间,吹在他熟睡的眼睛上。

立青合上书本,倒在草坪上,看着上面的天空。安静地笑起来。脑子里还一直重复着刚才书中的情景:受伤的天使回到人间,在和他心爱的女孩分手的时候,掉下的那颗泪,化成水晶色的花瓣,飞到女孩的发间,然后又消失。女孩不再记得那个天使。不再记得他们在一起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很单纯地抚摸着天使的长发,很开心地和他道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地露出笑容。

立青不认为这是很悲惨的结局,至少在天使离开

的那个时候。他不曾让他心爱的女孩伤心过,相反他是让她开心地和他道别。

子沉拿着画的那只手轻轻地放松了,它像蝴蝶般飘在空中,从子沉熟睡的脸上无声地划过,然后顺着风,开始飞舞。和着天上的白云,跟它混为一体。悄悄地在立青的上空漂浮着。

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立青接住了那张纸。里面的天使像在对她微笑,她脸上的神情其实是很温和的,这跟她身后的断翅是多么的不符合,然后立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过后又将手在画上来回地抚摸着。。。

子沉再次从梦中惊醒,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画不翼而飞,然后在不远处又看见那个女孩拿着自己的画。表情复杂地来回翻看着。似乎是要看透它,看透隐藏在这画中的秘密。子沉笑了,嘴角勾起了个恶作剧的微笑。立青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她回头,看到立在一棵槐树旁的男生,他的眼睛正好盯着自己手中的画,立青斜着头,将画拿到耳边轻轻地晃了晃:是你的吗?他点头。立青很高兴,她很快地站起来,走到子沉的身边,她笑道:我叫立青,你叫子沉对吧。

子沉点头,疑惑地看看她。立青笑了笑,将画举到他的面前:你在画纸下有写名字。

子沉接过画。用画板架着,背在身后。准备离开。

喂,立青说:叫断翅吧。

我是说,你的画。。。就叫断翅吧。立青从他的身边走过,说道:如果可以,你可以来参加这次的文艺表演。。。。。。停了一下,她又说,你的。。画。。画得不错。。

子沉抬头看了看她,立青有点期望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去!他再次将头低下去,扶了扶肩上的画板,很肯定地说。然后从立青地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立青望着他的背影,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回到宿舍,立青一直想着那个叫子沉的男生,他的画。他画中的那个天使,都让立青的心情很混乱。

晚上云倩悄悄地爬上立青的床。

怎么了?她小声地说,从回宿舍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学生会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立青把头埋在枕头里更深了点。

那为什么老是不说话,大家都等着你的策划呢。云倩倒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我明天会去说的。。。云倩我。。。。立青将身子翻到另一边

,有点犹豫地看着墙壁。

怎么拉。云倩将头深到立青的肩上。

恩。。。你知道一个。。。叫子沉的吗?

子沉?知道啊。云倩笑道,你今天遇见他了啊。

云倩将头放回到枕头上,说:他呀!是学校中最容易让人淡忘的人。

恩,我听说他是个孤儿,很少有朋友,却又不喜欢和人相处。是一个极其孤僻的人。甚至很少人看见过他。呵呵,立青,你真是幸运啊。居然能见到他。

我倒不觉得。立青睡正了身体,好郁闷。

呵呵。。是啊。。。见过他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云倩很开玩笑地说着。但声音却很模糊。

恩?立青将头转向她。正好对上她微闭的双眼。立青笑了笑,把被子往她身上多拉了点过去:好了,快休息吧。每天都忙着交际。你也很辛苦了。

立青把头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走廊上的灯微微地散发出一点点的光。立青的脑子里还是那个男生和他的那张画。还有画中的自己,那个天使的断翅,那双忧郁的眼神。还有还有。他的身世。。。这一切都让立青很心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花这么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子沉回到公寓,画板放在他的床边。月光下,他站在阳台上,端着他的竹笛,又吹起了那首他8岁就会的那个旋律。笛声很幽雅,这让子沉不觉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那些破碎的往事,在他的心灵里是不愿提及的,他就像个受伤的野兽,敢怒却不敢言。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伤害他的人到底是谁。他冷笑了一下,这世界上,大概只有这个才是最悲哀的吧。

他坐到床上,手正好碰到那画板。他倒在床上,将画板举到面前,看着天使的那张脸,这让他不知不觉地有想到了下午碰到的那个女孩,那个叫立青的女骇,她的脸,她的笑,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头发。其实,她很美。子沉认为。但是。。。。他凝望了很久,对着这幅画,他笑了一下。半天才从喉中发出这几个字:是个奇怪的女生就是了。

第二天,子沉依然又去了后山坡,他实在不想再找其它的地方。就算是在那里睡觉也可以,他决定了,在校庆结束之前他哪里也不去。

这次他带上了那个笛子。

然后他拿出了笛子,在这里轻轻地吹起了那个旋律,悠扬的笛声又传遍了整个后山坡。立青从树后回过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

学校听到笛声,从小她就喜欢听别人吹笛子。但自从来了这所高中她还真没听过笛子的声音,她发现吹笛子的居然还是昨天的那个男生,这回她看清楚了他的脸,很清秀的一张脸,却像他的画一样,带着很浓重的忧郁。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立青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立青很坚定地认为他的眼睛一定也是很忧郁的那种。

子沉抬头,正好对上立青的眼睛。立青吓了一跳。但是她却看见他的眼睛,的确是那种很忧郁的,这让立青的表情显得很慌张。子沉停止了吹奏,把笛子放在身边,很认真地盯着立青的眼睛,说:我听说学生会现在是负责这次校庆的,在这么繁忙的情况下,没想到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居然还能这么悠闲啊。

啊?立青奇怪地抬头,她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学生会主席,这个孤僻的人,居然也会知道这些?

不用这么看我,我至少也是这里面的学生,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别跟别人一样,像看怪物似的看我好不好。子沉很安静地说着这句话,这让立青很抱歉,她想,他的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他所说对象的第几个了。

子沉坐回到刚才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很舒服地将头靠在树干上。

其实。。。。。你可以参加这次校庆啊,你。。不仅画画。。。画得好。。。而且。。立青停了一小秒,很认真地说道:你的笛子也吹得很好。

子沉将头再次转向她,眼睛里像要喷出剑一样,这让立青吓了一跳。

半天。他还是从嘴里吐出了那两个字:不去!

你可以参加这次校庆吗?

不去!眼中依然是像要喷出剑一样。

不去!眼中的剑变成一根细针。

我知道你的笛子的那个旋律叫什么名字。

你要先参加这次校庆我才告诉你。

不去!眼中的细针化为刺眼的光。

其实你的画就像你的人一样。

那你要参加这次的校庆。

这个。。。让我想想。。。眼中带了好多的迷茫,遮住原有的刺眼的光。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画会像我的人一样。子沉对坐在旁边的立青说。

恩?立青回头,看到子沉眼中的迷茫。

她学着他将头靠在树干上,眼睛对

着天空,说:你很孤单是不是?

你答应我参加校庆我再告诉你。

我。。。好吧。。。但我。。。要做什么。。。子沉将头也靠在树干上,似乎在想什么。

你可以吹笛子。立青提议说。

立青抬头,合上书,很高兴的样子,她笑道:那也好啊!

恩。。。不然我不能作画。

你不是喜欢做虚幻的吗?

但那个也需要有个实体,就像上次的“断翅”一样。我需要一个幻想的前提。

但你为什么不吹笛子呢?

良久。。。。子沉抬头。。。。

你再这么多话。我就不参加了。

这次校庆因为子沉的参加,的确增添了不少的气氛。云倩在校庆结束后,偷偷地把立青拉到一边,满眼充满了赞美:立青你真厉害啊,连子沉这样的人,你也能搞定,你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啊。立青看了看她的样子,有点想笑,她说:你小丫头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成语了。他参加,关我什么事啊。

哈哈。云倩笑得很夸张:在刚才我都看到了,子沉在做画的时候老是往你这边看,要不是看到他所画的那幅画有七分像你,我还真以为他当时在看我呢。

这会儿,立青笑不出来了,因为在不远处,立青看到子沉正往她这边看。那种茫然的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压郁感。

子沉回到后山坡,他又将头靠在树干上,脸上严肃得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立青去参加那个一直让他感到厌恶的校庆。甚至。。对立青。。。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心里的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敲了一下,让他在每次见到她时都有种想逃走的冲动。但那种感觉最终不是因为厌恶。

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立青从子沉的身后出来,确实地把他吓了一跳。

没有。。。我本来就不喜欢吵闹。

哦。立青坐到子沉的旁边。这让他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子沉说。

我笛子的那个旋律是什么?为什么说我很孤单?还有为什么说我的画和我的人一样?

这个啊。。。立青笑了笑,她很喜欢笑。然后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你的那个旋律我是不知道叫

什么名字的,但是在你吹奏的那一天,我能感觉得到这首曲子中有很多你的回忆,但是你却找不到它们。所以你一直很孤独,为了你的那些破碎的记忆,你只想通过画画来表达你心中的感觉,所以你的画作就像你的人一样,充满了忧郁。

恩。。。就是这样?子沉坐起身来。离开了这里,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立青会把他的心思全部地说出来,这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生啊。他不敢再呆在她身边了。他害怕以后自己就将不认识自己了,就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叫立青的女孩。

立青到了宿舍的下面。这里是个小花园,她一直带着心思,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就开始为一个男生花心思了。然后她遇到了李明辉。学校的一个很有名气的校草。

子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和立青谈谈,至少要在他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之前,和立青彻底地谈谈。然后他第一次,进了学生宿舍区,这让很多同学都很奇怪地看着他。

但是他是个很容易犹豫的人。就在他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找立青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的李明辉叫自己,明辉一直和子沉很要好,他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他,然后他拉起在自己身后的立青,很高兴地对子沉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哦。

然后子沉看到了他身后的立青,她的脸上微微泛了点红晕,这让他看了很心疼。但是他不敢说这是为了什么,就好像内心的最深处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轻轻笑了笑:好!

然后他又离开了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其实很心痛。

立青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她没能说出口。

几天后,子沉在他的邮箱里看到了一封信,是一种用粉色外壳写的,没有署名,只是简单地写了他的名字。子沉看了一下,然后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将信重新放到邮箱中。树后,立青的眼泪充满了双眼。

不久。李明辉找到了子沉,说是他打算带立青一起去郊游。然后希望他也能跟着去。子沉想了一下,拒绝了,他不喜欢郊游。可是李明辉坚持要他和他一起去,说他们这么好的朋友,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吧。这让他有点犹豫了。李明辉的确和他很要好,从小的朋友。李明辉的每次邀请他都有答应,他也不想失去这样的好哥们,可是。这次有立青在。。。这让子沉有点不习惯。。。

车子上,李明辉很高兴,一路上都很开心,他很风趣地说,这是他

最好的一次旅程了,和自己最好的哥们还有最重要的人来郊游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个梦想。

这让立青和子沉都很尴尬,只是两个人都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车子到一个站时停了下来,立青说她有点事要下车一下。于是,两个男生就这样也跟着下了车,这让立青很不习惯。她快速地在公路上走着,她听不到任何的气鸣声,然后就是一个很大声的急刹车。她听到身后同时发出了两种声音,然后就是全身被人向前推了一下,顿时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睁开眼的时候,立青看到了四周的颜色都是她害怕的白色。这样的一种白,让她将近窒息。她惶恐地从床上起来,医院的人都很奔波的样子,一个医生看到了她,把她又扶到了床上,他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要到处乱跑。

立青看了看四周,她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她问医生,是不是有两个男生和她一起进来,他们在哪里。

那个医生看了她一下,然后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把她带到了一个病房,病房里,子沉的眼睛微闭着,整个人都睡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立青问身边的医生,出了什么事情?

医生把她又带到了病房外面,他仔细看了立青一眼,然后才好象很放心地说:在你们受伤的时候是由一个年轻的男孩送进来的,你们出了车祸,看得出你是被救下的人,因此你并没有什么大的伤。

那子沉呢?就是救我的那个人,他怎么样?立青急得都快哭了。

你别激动,他也没什么事情。医生安慰他说:但就是。。。。。。

就是什么。。你说啊。。

你是他的家人吗?这件事必须和他的家人说。医生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看立青。或许他是不愿意让这样的一个小女生哭泣。

我是。。我就是。。。你告诉我啊。。他到底怎么拉。。。立青口齿不清地说。

他。。。经我们检查,他有先天性的白血病,这次车祸虽然不大,但因为是晚期了,所以他能活的时日最多不过一个星期了。

听了这段话后,立青只感觉在自己的头上有好多的乌云,然后眼前开始变得漆黑,她。又失去了知觉。

六、我们将会错过好多好多

立青被安排到子沉的旁边,他们之间只搁着一个窗帘。立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李明辉正好坐在她的床边,立青突然又想到刚

才医生所说的话,她哭了起来,李明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安慰立青。立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她一直叨念着:子沉。。子沉。。。他不能死啊。。。我们不能让他死啊。。。我不能离开子沉,我不能离开他啊。。。不能啊不能啊。。。子沉不能死啊。。。她的情绪很激动。但从她的言语中,李明辉感到心被刀割了般,他也很喜欢立青,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尽管他知道他们的这次交往只是一场游戏,只是他和立青一个礼拜的游戏交往。为了那个重来就没有的纠缠自己的女友,他欺骗了立青。但是他从没放弃过她,他知道她心中是有个人的,但他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子沉,他最好的朋友。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子沉,他知道的,他知道子沉喜欢立青,但他就是不喜欢让他来抢走她。

子沉醒了,搁着一个窗帘他听到了立青的哭声,这让他很心痛,他想起来去安慰她,但是他的身体却让他不能走下床。

李明辉擦拭着立青脸上的泪水,他说:你别哭,他不会有事的。立青别哭好吗?子沉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的女生哭的。他是不希望立青为他哭泣的。

听了他的话,立青全身像僵硬了一样,傻傻地看着他,李明辉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子沉他喜欢你。。。我知道。。。。立青。。。。我们的期限也到了。。。我不再强求你喜欢我了。。。原谅我的自私。。。。让你一直都呆在我的身边。。。

搁着窗帘,李明辉的话却让子沉的心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李明辉站起身来,立青看到他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拉开了搁在中间的窗帘。在另一端,她看到了子沉,他睁开了眼睛,头正好朝着自己的这边,他在对自己微笑。立青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她激动地从床上下来,在子沉的床边立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比刚才还要汹涌。李明辉看了看立青的背影,很难过,但还是离开了她。

立青就这样一直地在子沉的床边哭泣。泪水掉在了子沉的嘴边,他轻轻地握起立青的手,他打算以后再也不放开这只手了。

立青。子沉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个天使,我把你画了下来,然后那天晚上,我为你吹了一首曲子。我在为我的天使吹笛子。可是我的天使听不见我的笛声。呵呵。。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耶。

他想让立青笑,子沉知道,立青的眼泪

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要的。

当天,子沉就出院了,他说他身体好得很呢,不想在医院里耗费他的青春。

而从那以后,立青每天都到他的公寓里照顾他,然后子沉就在家里修养,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将立青的每一个动作画下来,不加任何的虚幻地画下来。

立青从子沉的信箱里又拿出了她当时写给他的那封信,粉色的外壳没有任何的褪减。

她将这封信拿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她知道他不再需要看这封信了,但这毕竟是她写给男生的第一封信,如果就这样把它给浪费掉了,她会不甘心的。

子沉很惊讶地看着她,他说:这个,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所以一直都没看。我不喜欢看那些女生写来的信,所以就有点厌恶这种信壳。

立青笑了笑,在他的额上弹了一下说:你这样下去啊,会有很多女生痛恨你的。

子沉说他想去看海,在这样的一个沿海的城市长大,却从没看过海,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然后立青带他去看海,立青说在这里可以让他感到全身心的放松,在很小的时候立青就经常来这片海上。他和她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沙滩上,直到脚逢间都充满了沙子。他们才坐在礁石上,眺望着远处的海,立青从旁边看着子沉的半个脸,她突然有点感伤:在每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子沉的生命就逝去那一天的光阴,永远得不再回来。子沉回过头,看了看立青,笑了一下,然后从身后掏出笛子。将它移到唇边,轻轻地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从海的这一边,一直地传到另外的一边,跟着微风,一直地,飘到每个人的耳中。立青看着他,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立青。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校庆的时候吹奏笛子吗?子沉在吹完一曲的时候,说道。

子沉笑了一下,他说:我只喜欢让我喜欢的人听我吹笛子。除此之外的人,我都不想让任何听到。

立青真的好想哭,风吹动了子沉的刘海,立青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就像着刘海一样,让风一吹就跟着飞扬。

子沉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呵呵。我啊。。想画一张画。。。把这片海画下来。。。。

子沉最终还是去世了,他是在立青的怀中走的。他走的那天晚上,立青没有哭泣,那时她正好在和子沉讲话。

她说:子沉,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如果生命可以轮回你想做什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每天都和立青在一起。

。。。。。。。。。。。。。。。。。。。。。。。。。

立青,你知道吗?这一个月里,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个月,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是很满足的了。

立青走在大街上,看着每一张快乐的脸,她突然好想子沉的那张笑脸,直到了最后的那天晚上,都还是笑着的子沉的脸。

立青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云倩从她的身后跑了出来,她轻轻地试去了立青的泪水。带着她开始奔跑,她说:立青你知道吗?这是你告诉我的,就算一切事情都没有合你的意,你只要奔跑你就会忘了一切,要知道你可是个很有谋略的人啊,哭,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立青看着她的眼睛。她说:云倩,你不知道。。。就算我有再多的谋略,但我却没有办法。。。。让子沉醒过来。没办法的。

她们跑到了个报刊亭,立青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她打开其中的一页。这会儿,泪水是再也管不住了,在那些醒目的画作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子沉的两幅画。

第一幅是断翅的,她记得这是她取的名字,在画作的下方,她看到子沉的备注:

我不曾拥有过一个完美的天使,即使在一个美丽的草原上,我照样会将她的翅膀折断。但我没办法,因为她是我的天使,我始终无法让我的天使得到完美,在这个天使的背后,她所要承担的重量是不允许她有好的翅膀的。

然后就是那幅在海边的,子沉说他一直想画下那个情景。它叫“轮回”,立青能很清楚地看到在画中,自己的脚是停在半空中的,翅膀洁白而美丽,而在自己的旁边,那个清秀的少年的脸上却挂有血丝,而他唇边还有个笛子,他,在吹奏他的那个笛子。在他所喜欢的海上,轻轻地吹奏着他的笛子。

在那片海上,我没有办法再折断天使的翅膀,因为,她本来就是完美的,但是在这个轮回中,我必须回到另一个地方,不然天使无法轮回,我不想让我的天使为了我而不能轮回,她应该是完美的。她喜欢听别人吹奏笛子,那时的天使是最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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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德思礼先生拉着哈利的耳朵大叫起来,“你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煎肉成了黑炭!”

哈利听便,挥起魔杖指着姨夫,嘴里念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语言(哈利正在说蛇佬腔)。

姨夫惨叫道:“哈利!哈利!。你要知道你不能使用魔法!”“谁说的!学校同意了!”要知道哈利已经七年级了。只要不惹事,可以随便使用魔法。

“哈利你竟敢用魔法!小心被你那个什么破巫师学院开除!”这可惹怒了哈利,“是霍格沃兹!你这胖小子!”哈利说完,用魔杖指着达力“速速变大!”达力一下子变得巨大无比,“速速变小!”达力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你该减减肥了!要不我用魔咒帮你变瘦!”

“爸,哈利他怎么可以用魔法?”“别提了,哈利那个破学校同意他用魔法了!”幸好这句话哈利没听见,不然德思礼先生有可能也要忍受达力的痛苦。

哈利在床上刷刷刷地写着字,“海德薇,快去快回!”过了很久海德薇还没回来,但是,一个穿着巫师袍的男人在寂静的女贞路上来回走动,随后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剧烈地疼痛,“我想应该是食死徒来了,可他们来干吗?目标是我吗?海德薇你快回来啊!”哈利边捂着伤疤,边喃喃自语。

突然,食死徒眼睛正视着哈利,他连忙拉好窗帘,“好险,海德薇怎么还不回来呀,是不是被劫持了,不过幸好我写的是暗号,只有赫敏他们看得懂。”他再次拉开窗帘,这回可小心翼翼的,真是老天有眼,食死徒走了,海德薇也回来了。

“哈利。”原来是罗恩,“我的羽毛笔断了,一时找不到,所以让你久等了。”“没关系。

对了,你信收到了吗?”罗恩点了点头,“问这干吗?”“说来话长。哦,我们现在去哪?”“回家去啊,对不起忘告诉你了!”“回家?”哈利很奇怪,现在不正是在他家嘛(实际上是德思礼家)“哦,我这也忘了告诉你了,你瞧我这脑袋瓜子,”罗恩羞愧得底下头(片刻地颜红)“我出来时妈妈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把凤凰社当你自己家,放假也可以

“对了,我们要怎么去啊?这儿离伦敦很远啊。在说了,幻影现行我们开学初才考;用飞路粉也不行,让姨夫了怎么办;还有飞天扫帚更不行,让麻瓜看见了,我们就惨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两个哥哥在我出来时塞给我他们秘密研制的快速转移糖,只要含在嘴里,然后心里默念要到达的地方。我希望成功,因为我们是这个糖果的实验人,对不起了哈利,我们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说罢,罗恩从口袋里翻出糖果,递给哈利。“凤凰社!”哈利心中默默地叫道。

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哈利眼前的正是凤凰社那熟悉的大门,“请问有人在吗?”过了一会儿,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哈利眼前,“多比!”“是的,正是我家养小精灵多比在此,哈利波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哈利十分奇怪,“以后在说吧,快请进哈利波特先生!”

过了一会儿,罗恩也到了,他手里领着几个大行李,原来是哈利忘在了房间,在看看自己手上,只有海德薇和口袋里的魔杖。“谢谢了!”真是太感谢罗恩了。

“噢,哈利亲爱的,好久不见!”韦斯莱夫人紧紧地抱住哈利(差点让哈利窒息),接着是金妮,她看见哈利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但家里的气氛突然宁静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对了哈利,你吃饭了吗?”“恩!”哈利指了指涨涨的肚子。

“咚咚咚!”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回不是多比去开门了,换成了闪闪,哈利十分纳闷,“罗恩,多比和闪闪是怎么回事啊?”“哦,你是问这个啊。麦格教授看我们凤凰社人手本来少,还要干家务,就更忙了。所以,送了我们两个家养小精灵,谁知道是多比和闪闪。”

“嘿!两位先生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是赫敏!”罗恩和哈利看起来十分兴奋。

“对了哈利,刚才在你家时,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哦,这个啊,我们上楼再谈好吗?我不想在事情没调查清楚时让外人知道。”“恩,好吧!”

“哈利等等,我也可以去吗?”赫敏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外人,“当然可以啊!你忘了,我们每次行动不都是一起的吗?”

“哈利波特先生等一下!”多比大声嚷起来,“什么事啊多比?”“韦斯莱兄弟

让你去一下。”“哦,你先去告诉他们,我马上下来!”

“哈利,那刚才的事怎么办?”“哦,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哈利很奇怪,韦斯莱兄弟叫他什么时,所以也没多在意赫敏的话。

“我来了,什么事啊?”“嘘,小声点,别让妈妈听见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少一顿骂了!”

“快说吧,到底什么事?”“过来一下。”韦斯莱兄弟神神密密地,让哈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韦斯莱兄弟带哈利来到了废旧地厨房,“哈利上次我们给你的那张地图你还在身边吗?”“恩。”说罢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这个你还要吗?”“随便,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吗……先买个关子。”韦斯莱兄弟互相使了一个眼神,“1、2、3!”一张全新的活动地图出现在了兄弟两的手上,“新一代捣蛋王诞生了!” “哇,这是哪来的?”“你说呢,当然是我们自己做的啊!” “所处的位置越高颜色越浅。”乔治解释道,“另外我们还增加了查找功能:只要说出人名或地名,点一下左上角的红圈就可以了。”

“用完也有一句口令:四分五裂!对,就是粉碎咒,所以它是不可破坏的。”弗雷德说着用魔杖指着地图,吟到:“四分五裂!”地图上的线条和小点化成了一名话:鸣谢皮皮鬼多年来所做的贡献!然后又变回了干净的羊皮纸。

“怎么样?花了五个星期二十三个加隆的完美成果。”双胞胎得意地看着哈利。

这时,卢平教授出现在他们身后。“我想我最好替你们完善一下。”卢平说着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哈利以为他会抽出一条银丝般的记忆,因为他以前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这么做过――从那儿抽出了一条金丝,放到了地图上,低声说了句咒语,金丝就如墨水一样渗入了地图。

“你这是干什么?有我们的思想就足够了。”双胞胎齐声说。

“为了防止你们耸恿哈利干一些……傻事。”卢平平静地说,“那么这种地图你们生产了多少?”

“四张。一张给哈利,一张给了邓布利多,一张自己用,一张准备出售。”

“我希望你们把第四份销毁了。”卢平严肃地看着双胞

“听我说,这种东西流落到市场上不安全,万一被食死徒拿到了会坏事的。”

“可是这花了我们五个星期呢!”弗雷德怪叫道。

“值二十三个加隆呢!”乔治也大嚷着。

“能留住其它三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除非你们宁愿让我推销给你们的母亲。”

“哦,别。”双胞胎屈服了,“这就销毁它。”

弗雷德掏出另一张羊皮纸,乔治举起了魔杖,两人都一脸沮丧。

“等等!”哈利突然有了主意,“卢平教授,我愿意买下它。”

“你不是有一份了吗?” 哈利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把它当作罗恩的生日礼物。”

“好吧给你,罗恩有你这个朋友真好!”韦斯莱兄弟有些惭愧。

“哦对了,给你二十三个加隆。”

“不用了,你是我们赞助的人,我们免费为你提供任何产品!”乔治把加隆退了回去。

哈利心里想:奇怪,卢平有些不大对头,平时他只要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动不动就要没收,可今天却……

“哈利你回来拉,他们找你干吗?”罗恩看样子又和赫敏吵了一架。

“这个吗……我们上楼再说。”

哈利拿出活动地图,“给你,这个是你两个哥哥给你的生日礼物。”

哈利看了看赫敏,“对不起啊,我忘了问他们给你一张了,要不我的给你。”“不用了,你不是有一个旧地图吗?那个给我好了,反正我只有在霍格沃兹才用得上活动地图。”哈利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旧的活动地图。

“哈利你快讲讲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罗恩似乎等不急了,“哦。好吧!”说完哈利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那你的伤疤怎么样啊?”罗恩和赫敏看起来十分紧张,“恩,伤疤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反正从一岁起,我疼到了现在,我能忍耐一下!”

赫敏拿起魔杖挥了挥,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还可以,不是很冷拉!”“哈利对了,我上次教你的变形自卫术你会了吗?要不今天我再教你几个?”哈利点了点

头,罗恩似乎要发怒了:“你为什么只教哈利,我为什么不教……”“先生,你不说话这里没人当你哑巴!”没等罗恩说完赫敏插了上去,“没关系的,赫敏确实很忙,她是因为怕我碰到伏地魔不会自卫,才抽出空来教我的。以后我来教你。”哈利怕他们大发雷庭,便来解围。“ 去睡吧,孩子们,明天就开学了!” 这才避免了一场激烈地战争。

“起床了,起床了……”家养小精灵闪闪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间叫大家起床。

“哇!好丰盛的早餐啊,好久都没吃到了!”“是吗?难道我做的早餐不好吗?乔治。”韦斯莱夫人大声嚷道,“没有啊,我是说早餐很丰盛,但妈妈的早餐味道好,营养好……”“好了好了,别在油嘴滑舌了!”

“多比,你这么把我缝的衣服都拿走拉?”“因为,因为我觉得你缝得很好看啊!”赫敏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就这些吗?”“不,不是的,还有哈特和波莉等等。”“ 他们都是家养小精灵吗?”“恩,他们要谢谢赫敏小姐,他们现在自由了!”赫敏的脸又红了。

“来吃饭吧,别磨磨蹭蹭地了!”罗恩嘴里塞了一大堆东西,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似的,“知道了,你慢点,当心别噎着了。”赫敏听了多比的话温柔多了。

“恩……恩,真好吃。”赫敏也开始狼吞虎咽了,“谢谢夸奖!”多比很不好意思。“多比这是你烧的?”“对,是我和闪闪一起烧的,不过用了些魔法,因为实在忙不过来了!”众人听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多比。“哦,多比,你一起来吃吧!”赫敏见状,赶快说道。“可以吗?我太感谢了。哦好感动啊!”多比用衣服擦着激动的泪水,赫敏看不下去,只好忍气吞声地继续吃饭。

“天那!”罗恩看了一眼《预言家报》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小罗尼你没病吧?”“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先让罗恩说完!”哈利吓了一大跳。

“邓……邓不利多复活了。”哈利和赫敏听了也把东西喷了出来,不巧的是喷到了穆迪,他十分气愤,“哦,对不起教授。”“没什么。”

“看来这件事隐瞒不了了,邓不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被

《预言家报》给搅了。算了,早点知道也好。”卢平本想不说的,但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从嘴里跳了出来。

“他是怎么复活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大家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卢平。

“关于这个事还得从生命之泪说起……”卢平刚讲到一半,韦斯莱先生便说:“这事大家以后再说吧,现在关键的是赶快吃完饭,整理好行李出发。哦,对了,从今年开始,由学校来买书,只要付好钱就行。哈利,你的钱将由我们家来付。”

“谢谢了,我想我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付这笔钱。”哈利有一个小金库的事;还被他蒙在鼓里。(不包括罗恩和赫敏)

“快快,孩子们,还差一分钟了……”卢平教授连叫了十几遍,大家都觉得他在发神经,其他人都没有精神,可他一个人却精力充沛。

“乔治、弗雷德你们先上。接下来,金妮和赫敏最后哈利和罗恩。”大家都觉得卢平教授今天吃了兴奋药一样,有用不完的力气。(包括大人在内)

“出发喽!”魔法部司机叫道。

罗恩和赫敏在级长厢里找到了座位,可是这里都是猫头鹰的毛,害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是哈利、金妮和纳威他们在学生车厢里找到了一个比级长厢还漂亮的座位,“主啊!我今天早上的愿望实现了,看来占卜术挺管用的。”哈利听了心想:老天,又有人喜欢上了占卜!(罗恩和赫敏要是知道他们三人找到了这么好的位,肯定申请不当级长了)

突然,车上的魔法灯熄灭了。金妮发出了响彻火车的尖叫声,哈利现在后悔和金妮在一起了。(本来他还以为金妮是个文雅的小姑娘,结果却……)

纳威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金妮的传染,紧拽着哈利不放,“好了,没事的拉。”哈利感到要窒息了,不得不安慰纳威和金妮。

过了一会儿,一个嗫魂鬼走进了纳威,闻了闻他的味道,然后,开始了他的一惯动作,纳威吓得已经麻木了,哈利感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办法,他拿出魔杖指着嗫魂鬼,“召唤守卫……”他叫了好几遍,终于一只鹿出现了(哈利的父亲),嗫魂鬼马上逃跑。就在它跑出去的那一刹那,魔法灯又亮了。

“哈利,谢谢你。”过了好久,纳威终于有反映了。

“孩子们,刚才没吓着你们吧?”卢平教授突然出现在哈利他们面前。

“没有,只是纳威受了一点惊吓。”哈利赶紧回答。

“教授你怎么会在这?”“我一开始就来了,你记得我在车站时那精神充沛的样子吗?”……就这样不知不觉离别已久的霍格沃兹到了,“哦,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嗫魂鬼会来。不告诉我们是因为怕我们告诉别人,这样会引起惊吓,嗫魂鬼会更加狂妄。”哈利他们终于明白了卢平的用意。

“真是的,到学校我要找邓不利多,我要申请辞去级长的位置。”一下火车,罗恩就抱怨得没完没了。而赫敏尽量避免和他走在一起,他要损坏自己的形象是他自己的是,不想让别人也认为自己也是神经病。

“哈利,你看罗恩,从出发到现在,一直在唠叨个没完。”“什么事啊?”“哎……”赫敏一边讲一边看着罗恩,生怕他听见又要发神经。

哈利他们看到分院仪式还真怀念他一年级。“斯内普肯定是奸细!”罗恩有意压底声音对哈利说。“这可不一定啊,邓不利多复活和他还是有些关系的。是他告诉麦格教授生命之泪能使人复活的。”差点没头的尼可小声告诉他们,“那生命之泪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建议你去图书馆查一下。”“你不说我们也会去做的。”罗恩自我感觉比尼可好多了。

“孩子们,你们好吗?记得我吗?我是你们以前的校长邓不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但你们应该已经从《预言家报》上知道了我复活的消息,为了庆祝我复活,你们的零时校长麦格教授准备了丰盛的大餐。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今年我们取消以前的考试规则,考试考生将会生临其境地感受到模拟环境中去,这样就大大减少了考试的难度!”

“万岁!”所有学院的学生都欢呼起来,过了一会儿,麦格教授习惯地用汤匙碰了碰高脚杯,“好了,开饭!”

“哇,真没想到,今天的晚宴这么香,谁不吃,谁要招天谴的!”弗得雷风趣地说了一声。大家开心的谈笑风生。

“好了,大家跟着院长回宿舍。教授

留下开个会议。”麦格教授替邓不利多吩咐道。

“哈利现在几点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到图书馆里去看看。”“恩,等一下,5点了,还省下一个小时就关门了。”“罗恩你去吗?”“当然!”

这时的图书馆空荡荡的,哈利他们感到有点阴森森的。“哈利、罗恩快来,我找到了!”赫敏发出兴奋的声音,“没次都是她先找到!”罗恩嘀咕着。(他从一上火车开始就对任何东西不满,所以赫敏也不在乎)

“生命之泪最早出现在罗马尼亚……”“比尔以前在那工作过!”“嘘,听赫敏讲。”罗恩的脸一下子青了。“它是由桔梗草、罗汉果、蛤蟆浆、蜘蛛脑、丁香、鲨鱼油、乌蛇、蜈蚣、白头翁、菟丝子、龙须草等1984种动物植物经过9999道工序提炼而成的。”“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整死人啊!”罗恩惊讶地叫道。

“孩子们,你们明天再来吧,已经6点了。”图书管理员慈祥地提醒他们,“走吧,把书带回去看,不是正好宣布能借书回宿舍的吗?”赫敏看着他们两个,想把刚才的话受回。(哈利和恩都睡着了)

“快起床吧,两位懒先生们!”赫敏看上去快要发怒了。“知道了,小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同学们在黑魔法御防教室里静静地等待着斯内普,他跟往常一样像嗫魂鬼一般地走进教室,“安静!”他用冰冷的声音小声警告,可是下面没有一点声音;“收起你们的魔杖!”几乎没人拿着魔杖;“打开课本!”每个人的课本都摊在桌上。哈利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下这些没用的命令。

“黑魔法防御术,重点是防御,而你的对手使用的又是黑魔法,所以他是不会给你时间做准备的,因此,就如你们所谓的穆迪教授据说的那样,必须保持警惕。波特!”他忽然喊道,“起立!”

哈利立刻站了起来,在斯内普面前,他必须保持警惕。

“统统化石!” 斯内普用魔杖准确地指向哈利,“除你武器!”哈利立即掏出魔杖。

“格兰芬多扣除10分!” 斯内普用冰冷的眼色看着哈利,“你反抗老师,我说过放好魔杖的!把魔杖给}


司别妄下论断!““她就是一个祸国的妖逆,不能留她在王国内!““她不是!““她是!金族长把她留在国中是想王国的破灭哦!“金族长忙跪下说:“王上明鉴,微臣老来得子,祭司大人想我绝后,故意如此说啊!““好了,好了,两位爱卿别争了.金爱卿啊,你还是把她送出王国吧,寡人赐你美女十人怎样?““这^““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 但是,大祭司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金族长并没把他的女儿送出王国,便在黄晋出奏了一本.黄晋召来金族长说:“金爱卿啊,你怎么违抗寡人的旨意呢?““王上!微臣不敢啊王上!微臣就这一个女儿啊.““唉!虽然你是寡人最喜欢的臣子,但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寡人也没有办法啦!““微臣认罪!肯请王上让我回去安排后事,然后来领罪.““好,你去吧.“ 内战爆发了.这是火国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内战.内战持续了三年零两个月,死伤数万人.刚刚有点起色的火国又衰落下去.战争以金族长的失败结束.战后,祭司的势力大增,没有人能与他对敌了,他完全掌握了军国大事.他向黄晋进言时,便知会发生内战.内战中,他派了大队的人马,把金玉莹抢到了手中,又拌好人,对金玉莹说:“孩子,你的父亲是被大王杀死的,你要想法替他报仇啊.“又拿出黄晋的画像说:“这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记好了!我现在把你送出国界,送你到东方的一个古国__中国去.我会和你联系的.你好好去吧.“金玉莹含着泪点点头.


 这不到一个时辰便解决了两只军队的‘疯汉‘不是别人,正是“冰国“王子--兴国王子,他被赶出冰国后,便浪迹到了中国地区.由于离开了冰国,他感觉到太热,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他一直喝酒喝酒,在大同又看见两族人为了中原世界而争斗,便把气发在了两只军队上.他用自己的寒气使酒和水结冰,用掌力击在军士身上,军士立刻便被冻僵了.这是“冰国“的绝技--冰魄神针.            这时,兴国王子由于刚才耗力过多,而且又醉了,便靠在墙边睡着.不久,一队官兵驰来,领队见城门大开,吃了一惊,一鞭挥在马背上,急驰出城,却见战场上尸横遍野,战场上还立着几百号人,都保持着对峙态,却一动也不动.“朱将军,我们来了!“领队叫道,冲了过去,兵器一接触敌军,敌军便倒下了!领队吃了一惊:“朱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朱军似乎也是如此.他叫了两声:“朱将军,朱将军!“伸手碰了一下朱军的‘尸体‘,朱军也到了下去!“怎么会事?发生了什么事?“他轻问道,却没人给他答案.“去,找一下还有没有活口!““是!“        不一会儿,兴国王子便被抬了过来.领队一看,骂道:“废物,我叫你找一个活口,谁让你抬死人啦!““队长,他就是活口啊!““是吗?那好,把他摇醒.““是!“        兴国王子感到有人在摇他,便睁开眼睛,却听一军士叫道:“他醒了!他醒了!“

 “不是啊,我还以为他醒不了呢?他的身子那么冰,脸色那么白,就像刚从棺材里出来一样.“

       “名字?名字?“他重复了两声,心道:如今父母的名字不能讲,自己是被逐之人,没家没名!“我叫王兵,三天前从关外来的.“兴国王子信口答道.

        “哈哈!你是说我怎么可能解决得了那么多人吧?拿酒来!““给他酒,看他能玩什么花样!“王兵从军士手里接过酒坛,灌了几口,把坛子向天上一抛,双掌击出,酒滴四溅.他轻轻的便解决了众军士,扭头问领队道:“怎么样?“


(3)        战争初期,形势对火王国不利.原因大祭司风鼎决定不要国王了.于是他召回了金玉莹.玉莹一回到火王国,大祭司便把  火王国国王的图象给她,说:“好孩子,这就是你的杀父仇人,我带你进宫.你有把握杀了他吗?“

        宫内,黄晋正为战争发愁,他发现有一些军队他调不动:“这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个叛逆,难道还有另一个?肯定不是他的了,那是?“他自语道,突然,一个名字闯进了心里:“风鼎!对!一定的他的!“想到这里,他叫道:“来人!传风鼎!“

内侍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大王,祭司大人到了.“

       “哈哈!风祭司,本王跟你开玩笑的.本王知道你是大大的忠臣,对本王一片忠心.“黄晋心想王龙还没召集起侍卫,我还要忍一忍.

     “因为她不管你见不见她,她都要~见你!“见你两字说得很大声,音毕,一人窜了进来,正是金玉莹.原来那‘见你‘两字就是暗号,金玉莹得到暗号,放了一个冲天炮(这是行动开始的暗号)后,窜进了大殿,手中‘烈焰刀‘劈向黄晋.黄晋大叫一声,双拳捅出,被金玉莹轻轻躲过,反手又是一刀,却砍到黄晋的左肩上,忙提刀又劈下,却被黄晋抓着玉玺,挡了一刀.“当~“玉玺破成了两半.殿外王龙听到声响,便带着侍卫冲了进来.风鼎听到脚步声,知道必须出手,便双掌一拍,击向黄晋,黄晋忙回身接他的这一掌,却被金玉莹一刀砍在背上,又捅了一刀,刀尖从前胸透出.一代帝王,就此西去.

; 金玉莹杀了黄晋,拨刀便往外冲去.风鼎却叫到:“来人啊!有刺客,保护陛下!“

       “是!“两侍卫正要上前,却听殿外脚步声起,进来十人,却是风鼎的十大弟子.十人径直走到风鼎面前,拜下道:“臣等参见新王!“

       王龙叫道:“大胆风鼎!竟敢~“还没说完,却听风鼎说:“我不是新王,你们还叫我祭司吧,不过,以后我们没有国王了.“

        “好!“风鼎转身对王龙说:“王侍卫,我知道你忠心,可你能对付得了我八千弟子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降我吧,我给你一个大官做做?“

        “呸!“王龙吐了一口口水,说:“你这叛臣,我国正在与冰王国交战,你却趁机篡位!有本事你就打冰人啊!让我降你,门都没有!“说罢提刀砍向风鼎,却被清风等十人十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其余人齐跪道:“小人们愿跟随祭司大人左右!“

哈哈~哈哈~“风鼎笑道,又对王龙说:“若我杀了冰王,你降我吗?“王龙心想:“不知成飞把两位王子送出宫没有,不如假降.“想到这里,便说:“如此,愿降!“

        你道风鼎为何要王龙降他,因为王龙乃火王国第一武士,清风十人苦练阵法十年,才能有刚才的一击成功,若不是他刚才砍向的是风鼎,清风等人能否困着他还是未知呢?

        第二天,风鼎派兵围着王宫,在清风等十弟子的拥护下,进了王宫,对着众大臣说:“各位,我火王国在昨天结束了,从今以后,只有火国,没有火王国!“

        大臣一阵骚动,齐跪下道:“谨遵祭司号令!“丞相李贾本不愿跪,小王子金洪昨日突然到了他家,他就知道宫里出事了,果不其然,当务之急是把小王子送出王国.于是,他便决定假降,以后才想办法.

        “好,秦大人大义灭亲,次举可嘉,还有人知道黄洪的吗?“风鼎环视众人,眼神定在了李丞相身上:“李丞相,你可知道黄洪的下落?“

火国完全在风鼎的控制下了,他成了祭司大法师、族长,神的化身.

他留下五个大弟子和众多弟子,带了清风和玉莹便到了前线.他指着车外的难民,对玉莹说:“你看!这些都是因为战争造成的,我派人去议和,却被拒绝了.唉~“说罢,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斜眼却见金玉莹并无反应.不一会儿,就到了前线,却见满地都是断手断脚,火红的血遍地都是,她想到了不久前父亲与黄晋的战争,顿觉呼吸困难,气愤的说:“我去杀了冰国国王!“

那人正是金玉莹.她砸昏那内侍后,便窜进了房间.房内,洁白的帐内,一个虚弱的老人正在熟睡,突然,他叫道:“来人来人!有刺客!“金玉莹一惊,忙窜上横梁,听了听,却没有动静,刚想跳下来,却听那人又叫道:“王儿,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对吗?王儿,你在哪,你回来啊,父王不怪你了,你回来啊~回来啊~~“说罢,又没有动静了.

       “原来是在说梦话.“金玉莹跳了下来,举刀欲劈,却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便又窜上横梁.却见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忙屏住气.却听一人说:“大哥,杀了冰王,新君能让我们当大官吗?“

金玉莹看着这老人,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便窜下,双掌拍出,击在两人身上,两人哼也没哼,便解脱了.金玉莹抱起两人,放在床上,看着两人化为雪水(凡被火人杀的冰人,都会化为雪水).又在墙上写到:“杀冰王者,火国金玉莹!“又点了老人的穴道,抱着他窜出了窗子.

        一个火人抱一个冰人,水火不容,所以会很费力!金玉莹也不知为何要救这个冰人.她快步跑进一个山洞,放下老人,便去拾柴,她需要火.她抱着这个冰人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急需补充能量,火就是她的能量源泉!

        当她抱着柴火回到山洞时,老人却不见了.她也不再意,自语道:“我本来杀你,可又救了你.既然你走了,我也就不管你了,免得我牺牲在你手里.“

两年中,虽然王兵身在中原,但心却在冰王国.他听到自己的父王被火王国的人刺死时,恨恨的道:“火精,我一定要灭了你们!金玉莹,我与你势不两立!!“        这天,他正在一家酒楼里喝酒,旁桌是三个姑娘,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喝了一口酒,正想离去,却见一约十八岁的青年挡住了门口,于是他又坐了下来,想看看那青年想干什么.不一会儿,那青年走了进来,径直坐到三位姑娘旁边,调戏道:“姐姐们好,能与在下一起喝一杯吗?“

走了.而阴侯却立在那一动也不动,原来王兵凝聚水蒸气成了‘冰魄神针‘,刺进了阴侯的拳里.十几个汉子都吓呆了,突然发一声喊,一齐跑了.

       王兵走后不久,又进来一个女人,看了看阴侯,心想:“这人中了冰人的冰魄神针,我不救他,他的小命就没了.“于是,她轻轻拍了一下阴侯的肩,僵立的阴侯竟动了.原来她那一拍,用的是‘火国‘的‘烈焰掌‘,化解了那‘冰魄神针‘.

        “你~“阴侯一拍桌子,就要发火,突然想到‘师傅‘在楼上,现在她还不收我,我在这里惹祸,她就更不会受我了.便压下火气道:“你知道哪儿有卖酒的吗?“

nbsp;      “哦,出门往右走约三里,有一家卖酒的.“阴侯不等他说完,就跑了出去.向右走了约一里,却见一家青楼,心想:“我何不进去寻寻乐子.“便钻了进去.

       ‘师傅‘却突然提掌,他以为要打他,忙跪下,却见她一掌击在树上,树上竟掉下一个人,定眼一看,心道:“原来师傅是来替我报仇来了.“

陷害,心里不好受,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呢?为什么要把苦水留在心中?“

       “你是火怪?!“王兵问道,又摇头说:“不,你不是,你是一个人.可你怎么能救他呢?“突然眼冒火焰,厉声道:“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王后??“

抱起她欲走,却觉她身子冰冷,一摸心跳,不禁哭叫道:“师傅!不要啊!师傅!你醒醒!醒醒啊!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啊!“可任凭他怎么叫,她已听不到了.

       “她怎么了?她死了?她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是来害我的?我打死了她?“王兵自语道,突然却见两道凶狠的目光射像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一老人走了出来,走去抱起那姑娘哭道:“英儿啊英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明知你不可能化解这场冤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又抬头对阴侯说:“我是‘冰火神侯侯‘吴云 (‘冰火神侯‘练了一身怪异的武功,右手能聚水成冰,那是冰国的寒冰掌,左手却能使截然相反的--烈焰掌功!故武林人士送号‘冰火神侯‘.),她是我女儿吴英,我替她收下你了.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我杀了她?她是来化解我的心结的?为什么呢?她是我的未婚妻?是吗?我的未婚妻?“王兵重复的说道.突然大叫了一声:“啊!~~“狂奔而去.

p; 原来,吴英正是为王兵而来.那天,她练功回来,却见大厅上多了一个人.吴云见她回来了,高兴的说:“英儿快来拜见你的闻云天闻伯父,他可是冰国国君啊!“

        那天金玉莹去冰王宫刺杀冰王闻云天时,冰王在那两个刺客闯进房门时就醒了,他却一直装着在熟睡.后来玉莹杀了俩刺客后,抱着他出宫,他也不反抗,心道:“我正好借机去中原看看我的老友吴云.好好的玩玩.“于是,他便趁金玉莹去拾柴时走了,来到了中原.

         后来,吴英听说闻云天的儿子在中原,而她将来会是他的娘子,便想去见见他.于是便偷偷的溜了出来.却在客店里遇着了阴侯.他一看就知道是冰人干的,而中原除了冰王闻云天就只有冰国大王子了.于是就一路跟踪.却发生了后来的悲剧.

         王兵经此一事,也不在乱杀人了,相反,他为杀了吴英而后悔不已.这天,他又抱着酒在酒店不停的喝,突然却见‘吴英‘走了进来.“吴英,吴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他竟去拉那人.

       王兵追了一阵,却不见“吴英“的影子,便停下,喃喃的说:“难道你真的不原谅我吗?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我知道我错了,你怎么就不原谅我呢?“说罢便倒在地上睡着了.他是真的醉糊涂啦,死人怎么出来见他啊!但他这一叫,却叫出了一个人--阴侯.

阴侯听见叫声,便循声赶来,却见王兵倒在地上,心道:“难道是师傅显灵,让这恶人醉倒,假我之手报仇?“想到这里,便提刀轻轻靠近,举刀便砍,眼见刀锋落在王兵颈上,却被一薄如纸片的刀挡开了.“是~“阴侯刚想说‘是谁管大爷的闲事‘,抬头却见一人酷似吴英,便失声叫了出来:“是师傅!?师傅,原来你没有死啊?“

这时,王兵已被阴侯的刀气惊醒,见一人持刀冲了过来,想也没想,便双掌一挥,十只由空气凝聚而成的‘冰魄神针‘刺向了阴侯,骤然想起吴英的话“~~不要乱杀无辜!不要乱杀无辜!!“,便急速提身,伸手去抓刺向阴侯的冰魄神针.指尖刚碰到神针,神针却不见了,指尖却感觉到一阵热气,却是金玉莹见冰魄神针刺向阴侯,便一拉阴侯,食指连弹,化解了冰魄神针.

        “你!你!你就是金玉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冰国兴国王子,你杀了我父王,此仇不报我枉为人!“说罢,提掌拍了过去.金玉莹十指齐弹,不停地化解他的冰魄神针.王兵见冰魄神针不能取胜,便叫道:“你小心了,我要用‘寒冰掌‘了.“

冰魄神针,却是王兵击向金玉莹被她躲过的.冰树中针后,立时破碎成了细冰屑.两人越斗越钦佩对方.

正要击出,却听一个声音响起:“两个小娃儿是在决斗还是在炫耀你们的兵器啊!竟然打扰了我老人家的好梦,你们可得陪啊!“音罢,林中走出一个戴面具的人,后面还有一个人--冰火神侯.王兵、金玉莹不认识,我却认识.那是冰国已‘死‘的国王,王兵的父王闻云天.             

        闻云天知道王兵杀了吴英后,气得直想跑去杀了闻兴国,也就是现在的王兵.‘冰火神侯‘却说:“死者已矣!你杀了他于事无补,况英儿本来就会成为你家的人的.“

       “先不要谈这件事!找着他再说.“于是两人把吴英葬在‘玄冰窟‘的冰墓中便下山来寻王兵,却见王兵在和一个酷似吴英的人在打斗,心想:“若此女拜吴兄为父,我便有交代了.“便出声制止了两人的打斗.

兵的同时,‘冰火神侯‘却出掌击向金玉莹,用的却是‘风火烈焰掌‘.金玉莹不料一个前辈高人会出掌偷袭,一下着了道,中了一掌,昏了过去.

        闻云天击倒闻兴国,叹道:“对不起了,乖儿子.你的王弟和王妹虽然对不起我们两父子,但他们始终是我们的亲人啊!我决定留在中原了,你可能也想留在中原吧.对不起了,儿子.“

        “兄弟,你抱你的儿子和媳妇儿,我搬这个冰冻的人.“吴云说道,他说的冰冻的人却是阴侯.原来射向金玉莹的三枚,一枚打在树上,另两枚却打在阴侯身上.

        “幸好兵器还在!“金玉莹放了心,她的‘烈焰刃‘就在身旁,她一下抓住,却“啊!---“的叫了一声,‘烈焰刃‘被扔了出去,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烈焰刃‘很烫?“

闷:“怎么我召不出‘寒冰锏‘了?而且我不再感觉周围很热了,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身旁的洞中传来了一阵笑声.两人进洞,却见洞中坐着一个人--冰火神侯!旁边是吴英和阴侯的冰棺,两人对立着.阴侯心里一直喜欢着吴英,现在终于可以‘时时‘看着她了.吴云见他们进来,便问道:“怎么,你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不是‘火精‘,也没有‘冰怪‘,你们现在都是人,懂吗?人!“吴云又指着王兵说:“还有,你不再是冰国兴国王子,你是中原人王兵,知道吗?玉莹没有杀你的父亲,他还活着.不信你可以问她.“

        王兵转头看着金玉莹,只见金玉莹缓缓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的恩怨了结了.但-“吴云话锋一转,厉声道:“我们的恩怨还没了结!你杀了我女儿,这事怎么了结?“

        王兵叹了一声,说道:“吴姑娘是我误伤,我的命又是你给的,这恩只有下辈子报答了.“说罢一头撞向吴英的冰棺底座.却觉撞在一人身上,睁眼却见撞在了金玉莹的身上.玉莹又对吴云说:“小女子幼时离开父母,后父母被杀,我就失去了父母.听王哥说我很像您的女儿,不如你就收我为女吧.“

        吴云受了她三个头,扶起她道:“乖女儿请起!好,好,好!“转头对王兵说:“我们之间的事也了结啦!不过~“他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你们的事又开始了!“

        “对!当年,我与你父亲指腹为婚,早就给你们订下婚约!你杀了英儿,如今就只有和她了!“吴云指着金玉莹对王兵说:“好好把握哦,我可想早点抱孙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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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一阵爆裂狂风卷来,漫天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带着一股野兽气息出现在我们的前面。

  ※       ※       ※

  声音在上空盘旋,飘忽不定,“贱婢,整个沼泽林都已被本座魔气所控。纵你有通天本领在这里也难逃一死!”

  蓝灵冷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肯现身相斗?”言罢,不待独角魔王回答她又轻声一笑,道“哦!我差点忘了,你只是个畜生,怎么能以常人看之,真是罪过罪过!”

  “你…”那声音已经气得发抖,不过很快又平静了,冷笑道“贱婢,你且莫得意。本座知你本事高极,现在也许还可垂死挣扎。”他残酷的狞笑“本座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声音消失,沉闷的压抑也随之而去。

  树林中一片死寂,飞鸟走兽全都失去了踪迹。

  “蓝灵,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蹙眉说道。

  蓝灵脸蛋罩了一层冷霜。她沉吟道“如果没有奇迹的话,我们死定了。”

  我感到一阵悚骨的寒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灵道:“你很怕是不是?”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反问“你怕吗?”

  “死,我从来没有怕过。”蓝灵说完又黯然道“我有的只是遗憾。”

  “对了,独角魔王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个很厉害的牛精,有一次跟我起了冲突,然后,他就成了独角魔王!”  “你拔了他一只角?”我惊道。

  蓝灵冷道:“只可恨,当初我竟然没有要他的命!”杀机隐隐,我顿觉与她拉了很长的距离,她有时确实泛着可怕。

  蓝灵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微微一叹“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现在我还有一丝灵力。送你出这个沼泽林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独角畜生的目标只是我。”说完默念法咒,用手凌空在地上画出一道红色的光圈,“你进这个光圈,我在发动灵力送你出去。”

  “既然可以送我出去,你自己怎么不和我一起出去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传送阵法,我现在只有送一个人的能力。”

  我踏前一步,又后退一步,蓝灵诧异的看着我。我苦笑道:“你知道,这似乎有点难,诚然,我怕死,但我更怕良心的谴责。”

顿了顿,道:“我说的什么良心听起来好象有点虚假,但确是真的。”

  冲出了心中那道恐惧的障碍。我陡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一时间豪气冲天蓝灵收回灵力,注视片刻呐呐道“你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我会心一笑,说实在,当冲动过后,我还是有着一丝后怕和郁闷。

  蓝灵突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生机”

  “真的?”我欣喜莫名“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独角魔王是一只牛精,只要我们找到紫金钵的奥妙所在……”

  她大概也知道这个希望有多渺茫,说不下去了。她微微一叹,道:“这畜生当日跪地求饶,我一时心软,却害得今日进退两难,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跪地求饶?”我一笑,问道。

  蓝灵咬唇一笑,道:“怎么?你没见过会下跪的蠢牛吗?”我哑然失笑,道:“确实还没见过,这可是难得的奇观!”

  “烘!”森林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闷吼。我心底一颤,突大声笑道“蓝灵你听,那畜生发怒了。”

  蓝灵环顾四周道“你小点声,我现在灵力已经被他的魔气全部压住了。现在他若来了我们是必死无疑。”

  “恐怕他没有这个胆子”我笑道“这畜生一直不肯出来,我猜他一定是是满脸流脓,丑陋无比,哎,他这种鬼斧神工的模样,一般牛是生不出来的,我想这一定是他老妈与他家隔壁的公猪偷情才生出这么个怪物出来,哈哈……!”

  一股强烈的怒气澎湃在周围,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你别说了,我们快走。”蓝灵拉着还在大笑的我急道。

  我暗地里将水果刀扣在手中,随着蓝灵往林里走去。

  蓦然,一阵爆裂狂风卷来,漫天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带着一股野兽气息出现在我们的前面。

  我在他还未站稳之际,手中水果刀激射而出。紧接着,我捡起一根尖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刺向那身影。

  水果刀快如流星直取独角魔王要害。魔王大惊,更多的是诧异。这时想躲以是不能。他微微一偏,水果刀在他肩头射了进去,顿时鲜血如注。魔王暴怒,这时我已经扑了上来,冷笑着将树枝向他的伤口戳去。愤怒的魔王已经回过神,巨爪一伸。我眼看就

要刺中,眼前忽然一闪,还未搞清楚状况,已经被扣住了勃子。

  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这厮好大的手劲。饶我身体强壮,仅这么一瞬便已经承受不了。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响,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魔王将我甩了出去,空中我看到他背上有一个大洞,血如泉涌。而蓝灵则冷漠的站在一旁,很明显那是她弄的,我疑惑了,她不是没有灵力了吗?怎么会…?

  陡然,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魔王怨毒的看了蓝灵一眼,在一团灰光的围绕下消失了。而我只感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深夜,明月高挂天际。寒风吹来,我打着冷战醒了过来,周围还是树林,我还是在沼泽林中。而蓝灵却不见了,那些干粮也不见了,蓝灵带着食物一个人走了。我笑了笑,满嘴的苦涩。因为在九龙阵的影响下所有的飞禽走兽都迁移了,那些干粮便是我们救命的稻草。而如今……

  我呆呆的睡在树林中,只有这样,我才会好过一点,什么都不想,让意识空白。一天过去了,饥饿慢慢吞噬着我,幸好这里面还不缺少水源。

  在第五天,迷迷糊糊我好象看到了蓝灵。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不饿了,是有人给我喂了食物,但到底是谁了?难道是蓝灵?我忍不住惊喜起来,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点干粮,正是当初进森林之前我买的干粮。

  刹那间,我又对这世界充满了希望。想要找到她的冲动竟是如此的强烈。

  拿着仅有的一点干粮,在森林中四处寻找。有几次都差点陷入沼泽当中,就这样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那口干粮我一直没有舍得吃,因为它是我唯一的希望。

  翌晨,深山老林中竟有几丝阳光射了进来,“我为什么不爬上树端看看出路究竟在那里了?”努力往树端爬,快要出头时,一层无形的隔膜将我挡住了。任凭如何敲击却动不了它分毫,“好厉害的九龙阵!”我叹了一声,无奈下树。地面是茂密的野草,脚忽然触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转身拔开草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那人竟是蓝灵,秀眸紧闭,全身冰冷。嘴角已经泛白,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是那么的憔醉。我不禁潸然泪下,她是饿成这样的。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一丝气息,我小心翼翼的合水将干粮喂给了她,因为露气的缘故,她的衣衫已经湿透了。我犹豫了下,颤抖着

将她的湿衣脱了下来,雪白如脂的肌肤让我羞愧晕眩,我不由闭上眼,将自己的外衣裹住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尽管美人香艳,这时我却丝毫没有亵渎之心,只是一个劲的祈求老天让她快快醒来。

  红色的火焰发出"兹兹"的声音。蓝灵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我稍稍松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灵却一直没有醒来。我感到无比焦急,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那一瞬间,我倍感沧桑。终于,蓝灵在我怀中有了动静,她悠悠的睁开眼,环顾四周,见到我微惊“是你!”

  我忍住掉泪的冲动,点了点头。蓝灵眼光一低,面色大变,“我的衣服……”

  我大为尴尬,准备解释,她冷然将我推开,勉力站起身背着我将那件外衣脱下,柔媚曲线,雪若凝脂在我面前一览无遗。我避开头,蓝灵很快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气氛忽然显得僵硬,尴尬,沉默了良久,蓝灵冷厉的扫了我一眼,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脱我衣服时看到了什么?"我掩饰住内心震荡,淡淡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蓝灵对我的语气显出一丝异色,冷冷笑道:“好,很好!”顿了顿,她转身背对着我,忽然冰冷的道"姑念你是为救本姑娘所犯,我便不取你性命。接下来,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吧?"“做什么?”我冷冷的问。"挖去你的双目,洗去你不该看的东西"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感情。

  “呵呵……”我笑了,可比哭还难听。道:“如果你想要我的眼睛,那便自己动手吧!我没这个胆量。”

  蓝灵沉默了,我抬头笑道:“你动手啊!”蓝灵道:“你不怕!”

  “我怕!”我从牙缝里吐着冷气,笑道:“我怕你是个胆小鬼,怕你半夜被鬼闹,怕你见不得阳光!”

  “放肆!”蓝灵冷然一喝。我冷声一笑,道:“我还怕你连自己都找不到。”

  蓝灵气急,而我,饥寒交迫,面前的蓝灵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越来越多,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中,似有一股热流灌入我的嘴里。那热流奔散全身,有如仙丹灵药;刹那间,我感到无比舒泰。

  睁开眼,入目的是柔软的手臂。蓝灵的手臂被割了一条口,殷红的鲜血还在往我的嘴里流入,原来那股热流是她的血。我冷然推开了她,木然道:“谢谢

  蓝灵默然,我转身微笑,道:“我的眼睛你还要吗?如果要就请下手,如果不要,那我就得先走了!”

  “生气,生什么气?我会为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生气,那我的气岂不是……”蓝灵垂下了头。

  我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道:“蓝灵,对不起了,我语气重了点。”蓝灵凄然一笑,道:“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我心底一颤,陡然瞥见她的雪白的手臂还在流血,找了些药草,嚼碎之后,敷了上去,随即又在衣服上撕了一块步,细心的缠住,血终于止了下去。“谢谢你!”蓝灵垂头小声道。

  我心中忍不住感慨,她真是太让人难以捉摸了。想说什么时,突然被一阵极不和谐的暴笑声打断,那声音阴森而又恐怖,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我惊声道“是独角魔王,他还没有死?”

  蓝灵抬头,脸蛋冷漠而妖艳,柔弱而威严。她冷笑着道“这畜生千年修为,岂是如此轻易杀之!”

  “哈哈…!”声如奔雷,残忍的笑声灌入我们耳里,直欲爆炸。

  我拉起她急道:“我们快逃!”蓝灵甩开我的手,道“要逃你自己逃!”

  我被刺痛了,但还是道:“蓝灵,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又要去拉,她往后一闪,躲过了。“哈…你这人很奇怪耶,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关心我?”

  我笑了,我只有笑,因为,我怕会哭出来,我恨自己的脆弱。

  而这时,一团灰色的光芒闪现在我们的面前。当灰色的光芒消失时独角魔王出现了。

  他的脸上泛着残忍的笑容,一种毁灭一切的残忍。

  ※       ※       ※

  我冷冷的站着,独角魔王看了我一眼,暴怒着伸手抓向我。

  他出手并不快,但我却觉得无论怎么躲都会落入他的手心。况且,我也没打算躲,此情此景已经让我心如死灰。我知道自己太软弱消极,可是我失去了勇气。

  巨爪已在咫尺,后领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凌空跃起,落在魔王三丈之外,而蓝灵放下我后立刻挡在我面前冷笑道:“好你个独角畜生,今天本姑娘非要让你葬身于此!”

座不知你已灵力全无吗?休要口出狂言!”魔王狞笑,但他虽然这么说,眼里还是不经意闪过一抹惧意。

  “是吗?”蓝灵冷笑,双手突然凝聚出红色的光芒,口中威严的念道“杀神一式之死亡学舞台!”话间红光大盛。

  独角魔王面色大变,惊叫一声“妖灵禁咒”转身在一团灰光的包围下飞也似的闪入树林。

  也就在这时,蓝灵手上红光消失,严重乏力的往下倒,我见状本能将她扶住。

  她靠在我身上,脸色煞白,虚弱的道“总算是将这畜生骗过了。”

  话音一落,阴森的笑声传来,独角魔王鬼魅般出现在我们面前“贱婢,骗本座你还嫩了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蓝灵大惊,“你…你没走?”

  我放下蓝灵,毅然冲了上前,独角魔王正眼也不看我,挥出一道掌风,我立刻被甩飞在一边,体内气血翻涌,疼痛难忍。

  独角魔王一步一步向蓝灵逼近,嘴角泛着残酷的笑意。每走一步,地面便轻微的震动。然,就在这时,蓝灵陡然站起,大喝一声“你去死吧!”双手再度凝聚出绚丽的红光,“死亡学舞台!爆!”红光大盛笼罩了这片树林。

  独角魔王马上知道自己又上当了,瞳孔里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慌急之下,一瞬间移到我身旁将我抓住挡在他的面前。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蓝灵手中的红光一暗,她抬头仰望苍穹,脸上充斥着复杂的神情。

  独角魔王狞笑着威胁“贱婢,发招啊!将本座和这小白脸一并解决算了。发招啊!哈哈…!”他似乎赌定了蓝灵不敢发招。

  但是事实往往出人意料,蓝灵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傲然道“那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双掌平推。

  刹时,红光冲天转而化为万千光箭朝着我齐齐射来。

  惊魂未定的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那一瞬,我的瞳孔里除了光箭什么都没有,当我以为死定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手上的金钵忽然异光大盛,顷刻间形成一道光幕护在我的面前。

  光箭与光幕相撞,火花四溅,瞬间全部消失,我竟然被这金钵救了。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眼前红影一闪,蓝灵已经攻将上来。

  独角身形一矮又以我为挡箭

  蓝灵见状,丝毫不以为异,嘴角挂起一丝让人心寒的冷笑,双拳挥出直接打在我的双肩,巨痛入骨,她紧接着翻身抬脚踢向独角。

  独角猝不及防,被踢了个结实,闷哼一声,忍着痛将手中本以为是人质,现在却变成了累赘的我随手抛了出去。

  凌空飞起,我摔在蓝灵的面前。她正眼不瞧,电闪般掠了上去与独角斗在一起。

  场中,蓝灵久斗之下渐感不支。她银牙暗咬,加强攻势。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弧光闪过,还未看清,独角已在三丈之外,“糟了!”她暗叫一声,猛力前冲,因为她知道独角要使用法术了,必须阻止,否则就玩完了。

  但是还是迟了,她奔出一丈之时。一团灰光罩住了她,一瞬间她全身麻痹了。刚要恢复时,独角已经掠了上来,紧紧扣住了她雪白的粉颈。

  我大惊失色,快速奔了上去,猛力挥出开山裂石的一拳。

  “砰!”一拳击实,独角痛呼一声,提起巨脚踢了下去我无从躲避,被一脚踢中再度飞了出去。

  在空中,我看到蓝灵的脸蛋已经因为窒息憋得通红。

  “砰!”重重的摔在一棵树下,巨痛袭来,我闷哼一声,只觉喉头一甜,狂吐一口鲜血。血花四溅不经意间,有几滴落在了掉出来的紫金钵上。

  一种久违的感觉顿时充斥在我的脑海里。古老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主人!你终于来了!”

  同时,紫金钵生出异光,暖暖的柔柔的光芒撒进我的心里,疼痛在一刹那全部消失,我的伤竟然好了,但我没有去在意,因为蓝灵还在生死边缘徘徊。

  紫金钵似有灵性,缓缓升起,我体内的精气与它无形中架起了一座桥梁,被急速的传送过去。

  紫金钵顿时异光大盛,一束光电闪射向蓝灵与独角。

  独角被异光射到,马上如遭电击,脸上闪过恐惧,惊异。他丢下蓝灵着了魔似的狂奔入林。

  蓝灵也是惊恐万分,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地上,痛苦侵袭着她。

  而我在那一瞬,精气已被金钵吸干,委顿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果独角在待片刻,我稳定支持不住。

  蓝灵全身像一条蛇不停的扭摆。她抬头望着我,艰难的说道“我……我好…痛苦!救我!”她的声音在颤抖,说这几个字竟似好象用尽了全

  “你怎么了?”我勉力爬到她的面前,触及她的额头。天那!她的额头好烫!好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声问道。

  蓝灵没有回答,她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回答了。

  这时,我的体力也恢复了一点,起身找来几片湿树叶,敷在她的脸蛋上。

  这样过了一会儿,她方才好了一点,抬头凝视着我忽然欣喜的问“你参透了紫金钵的奥秘?”

  我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没事了吧?”

  “这金钵好厉害,我差点…”蓝灵说到这时忽然惊觉,连忙闭嘴。

  我丝毫没有在意,蓝灵大概也想到了她当时的无情,气氛一下子显得僵硬沉寂。

  好久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两次不顾你的性命,你一定很生气吧?”

  沉默过后,蓝灵小声问道。

  我淡淡道:“你是对的!”蓝灵道:“你在生气?”

  “对,我有一点!”蓝灵盯着我吃吃笑了,道:“那现在你还生气吗?”“没有了!”我微微一笑。

  ※       ※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体力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蓝灵却一直是软弱无力,连站起来都是不能。

  这片森林在晚上总是显的阴森恐怖,幽深寒冷,树上都沾满了露气,湿淋淋的。

  仓皇寂寞,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林深处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大地都在为之震动。凭想象,那是一只巨兽在向这边靠近。

  我大惊,站起四下观望。“难道是那独角魔王又来了?”

  蓝灵面色显得无比凝重,她沉吟道“是独角的坐下神兽火牛,这禽兽一来我们两人就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我大奇“难道它比独角还厉害?”

  “它虽然没有独角厉害,但对付我们却是措措有余。独角是妖,紫金钵还可以吓住他。但这神牛还未成型,紫金钵也对它起不了作用,独角多疑,我尚有办法将他骗过,但这神牛毫无大脑,只知道一味猛攻,若在平时自是不足为惧,但现在却是最有用的杀招。”

  我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危及性,“那我们快逃,让他找不到。”我快速去扶她。

!”蓝灵在我接触到她时,大叫着推开了我。

  “怎么了?突然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我大为不解。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你带着我,我们两人都必死无疑,但你一个人逃走尚有一线生机。”

  我呆住了,“如果我走了,你就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但那总比两个都死要好,不是吗?”蓝灵望着我凄然一笑,“况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苦笑道:“你可以说讨厌我,但请不要用不值得这三个字,因为这个借口漂亮得让我无法承受。”语声一顿,道:“你应该骂我笨让我恨,却不应该说得这么好听,因为你这么说了,不管你是不是有用意,我都抛不下你了。”

  蓝灵一颤,脸蛋莫名一红,似被我说中心事。此时,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将紫金钵放在怀中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置之不顾,背起疾步朝密林里钻去。

  蓝灵在我背上不停的挣扎,但她太虚弱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放开我,你这个没大脑的疯子。你这样会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蓝灵叫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苦与哀求。

  “或许你可以做到,但我做不到!”

  “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我就会感激你吗?你这个疯子!”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感激我。”她柔软的娇躯贴在我身上,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响起。“我只是不想以后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良心谴责中。如果因为弃你不顾才能保住性命,那我宁愿死。就算你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也会义无返顾!”我说得斩钉截铁,绝对不容任何怀疑。

  “就算是……哈哈,我们根本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傻瓜,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我都知道,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传送阵可以送我出去。”

  “你可以一个人带干粮走,如果真有传送阵,你会不自己走!还有,我知道,你是妖精!”

  突然所有的物事都静止了。蓝灵嘴张开,定住了。

  “我不是傻瓜,你什么都别想骗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也许吧!”说话间,那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甚至可

以听到那神牛粗重的呼吸声。

  快速狂奔在树林之中,林中沼泽本多。幸蓝灵对此地形了如指掌,在她的指点下倒也无事。一路上,我专挑荆棘多和隐蔽的路钻。但不管我怎么走,那后面的脚步声就有如催命的符咒一直没有断过。在奔得片刻,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脚步也像灌了铅般的沉重,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

  那后面的脚步声一直没有断过,我慢了下来。那脚步声竟也慢了下来,我一加快那脚步声竟也加快了步伐。

  如此持续了两个小时,那家伙就一直这样的跟着,既不疾追也不放慢。这样本来是没什么坏处,但我的体力已经严重耗损,所剩无几了。

  “蓝灵,你既然知道这是九龙阵,难道你不知道出阵之法?”

  “我……我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我大喜。

  “要破此阵其实不难,只需向东面一直走一直走,三十天内就可出阵。这说来虽然简单但是当一个人不断走到重复的地方,又那还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我们虽然知道破解之法,但是这沼泽林中受独角魔气所迫,所有可食之物均已全无。在没有食物的补充之下,我们又怎么可能支撑到出阵之日。”

  “原来如此!”我顿时泄气,“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难道没有其他的破解之法?”

  “只要除了独角,这个阵自然就破了。”

  “说了不等于没说,我们不被他除掉就已是大吉,更何况除他”

  “反正是死定了,还跑干什么?”我轻轻将蓝灵放在地上,听着那脚步声又慢了下来。我不由大奇“那禽兽怎么好象是在故意消耗我的体力,难道他是想就这样累死我不成,不对啊!你不是说它没有大脑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看来这定是独角给它下达的命令。我们上当了!”

  就在这时,一声闷吼传来,那脚步声加快步伐急速传来。

  “怎么办?”我急得如热锅蚂蚁。

  “你快逃吧!独角想对付的只是我!”

  “那怎么行?”蓝灵冷笑“有什么不行,反正像我这种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可惜。”面色一转,凄然有泪“况且,我死了不正是如了他的意吗?明明知道他可能连我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我却还一厢情愿的去相信还会和他在一起。

明明知道他已为人夫,我还是不肯放弃。在这世界上又那还有真正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活着只是多余。”

  “谁说这世界上没有人关心你爱护你?至少,我把你当做好朋友了。”

  “所以,谢谢你了,也因此,我不想连累你了。”

  我只觉头脑一团糟,金星乱舞,为何忧愁,为何痛苦!

  “我想,我们注定是要死在一起了,它已经来了。”话一落音,从林中冲出一条全身冒火的巨牛。

  我挡在了蓝灵面前,回头道:“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蓝灵看着我,很冷的目光,而这时,那神牛对着我吐出了一丝烟雾,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哼!独角念念不望的还是想亲手置我于死地,所以才要用这卑鄙的欲火之毒来害死他!”蓝灵喃喃的念着,目光到了还挡在她面前的我身上。

  我只觉全身火烫,一股热流在蔓延。

  ※       ※       ※

  心中突然无比的模糊,无比的烦躁,我开始感觉到欲火在燃烧,我的心在强烈的跳动,我想要撕开这眼前的模糊,想要压住蓝灵。

  “不行!”蓝灵的冷傲犹如冰水泼下,我叫了声,努力抑制,不在看她。

  蓝灵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的手摸着我的胸膛,我急速的跳动,差点因兴奋晕眩。

  “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是……不是!”我脑意识完全混乱了,蓝灵痴痴呢喃,“你喜欢我的,那么,我把身体献给你,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终于,我的理智被疯狂冲开,那欲火熊熊燃烧,我暴吼一声,回身压住了蓝灵,衣衫一层层撕开,雪白如脂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双峰,我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

  这是一股异常强烈的浪潮,但浪潮总有过去的时候。

  蓝灵的泪水不自禁的落在我胸膛上。

  彼此快速穿好衣物,我凝视着她,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蓝灵沉默,我试探着道:“你也是喜欢着我的,对吗?”蓝灵回头,不屑冷笑:“你可真是自作多情的高手,我只不过为了救我自己,你死了,独角谁来对付!”

  我羞愧的低头,苦笑道:“是的,我是自作多情的贱种!”为什么

要这般没用,为什么要落泪。

  我飞快的掩饰住欲落的泪,抬头道:“今天天气不错!”

  一丝丝雨丝飘落,蓝灵起了身,落红依在,这一切竟然就像是梦。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说,不是的,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我想辩解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密林上空突然传来独角的冷笑“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冰雪冷仙蓝灵竟然会对一个无名小子动了真情!”

  蓝灵一颤,抬头大声道:“呸!我会对他动情,冰雪冷仙这四个字难道是白叫的。”

  “哈哈……本座起初也是这么以为,所以才会下了欲火之毒,所以根本就没准备他能生还,因为本座知道,冰雪冷仙冰冷蛇蝎,就算是最好的朋友死在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他是唯一能帮我对付你的人,我救他岂不是很正常。”蓝灵辩解着。

  独角笑得更加烈了,“蓝灵,你不用在自欺欺人了,你从不把名声放在眼里,今日却百般辩解,不正是你心虚吗?”

  蓝灵一怔,冷笑道:“随你怎么想!”

  “那你受死吧!”独角狞笑道:“神牛,攻击!”他大概是知道要亲手杀蓝灵,危险太大,所以彻底打消了念头。

  神牛一声巨吼,从林中冲了来。

  蓝灵垂头,目中恨意滔天,却又百般无奈。我脑海里乱成一团糟,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光芒在我们面前闪过。随之,光芒闪尽一名身着青衣的姑娘出现,其身材婀娜,扎着两条可爱的羊角辫,看起来却是一种娇俏的美。

  “蓝灵师姐,我们又见面了。”青衣姑娘娇笑着道。

  蓝灵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姐姐算到你有难,所以特地叫我来救你。”她话一落音,神牛直接朝她撞来,转瞬已在咫尺。

  青衣姑娘丝毫不惊,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家伙!”说话间,随手挥出一道青光,“砰!”青光击中神牛,那禽兽惨呼一声被甩飞到九宵云外。

  “独角魔王,有种出来与我一战!”青衣姑娘仰首叫道。

  “你是小青?”独角惊怖的声音传来。

  “不错,正是你家姑奶奶!”

  “小青!”我一下子懵了,“白素贞!”

  “你也认识我姐姐!”小青一笑,看着我。“原来真有白素贞,小青!”

我心中又觉必然,又觉震惊,久久不能平服。

  ※       ※       ※

  小青似乎还在等我的回答,我想了想,一笑,道:“白娘子大名,谁人不知!”

  小青道:“那倒是,对了,你怎么会跟蓝灵师姐在一起?”

  “我……”陡然一震,白素贞便是蓝灵的师姐,我回头看向蓝灵,她冷冷的回瞪着我。

  我并没有胆怯,只觉一股怒气上来,道:“你说谎了?”

  蓝灵冷笑,道:“是你蠢而已!”我冷冷一笑,道:“不错,我奇蠢如猪,至始至终你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小青道:“怎么会事?”我本欲说出,蓝灵脸蛋莫名一红,焦急闪过。我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和蓝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结伴而行!”

  蓝灵始松了口气,木然盯着小青。

  小青道:“是吗?”显然不大相信,却也无法在追问下去。她突然试探着问:“你可知道我们都是妖精?”

  我一笑,道:“看了你方才击走神牛的一手,傻子也该知道了。”

  蓝灵与小青惊异的看着我,“你不怕吗?”

  我道:“妖精与人都是生灵,有什么可怕!”小青一叹,道:“可惜像你这般想的人太少了。”

  “但是妖精中无耻之徒也是不少,难怪人要唾弃!”蓝灵冷道。

  小青怒道:“你说谁来着?”

  “反正不是说你!”蓝灵不屑的道。

  “好啊!我姐姐那里对不住你了,你处心积虑害她,她还时时刻刻掂着你……”

  “有些妖精最擅长的就是假惺惺,她们比任何人都可怕!”蓝灵懒洋洋的说。

  小青脸蛋气得通红,哼道:“若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打死我我也不会救你。”

  蓝灵欲待反唇相讥,我怕有乱,站出喝道:“你闭嘴!”

  蓝灵一怔,话到口边,竟生生咽了下去。“你……”她莫名掉了一滴泪,正欲大声反驳。小青道:“蓝灵师姐,。“你只是不小心中了独角的招,现在我帮你去掉压着你的魔气。如果你还想找我和我姐姐的麻烦的话就不要拒绝。”说完,双手凝聚一团青光注入蓝灵体内。

  持续片刻,小青收功,她累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蓝灵运气完毕,抬头良久憋出一句话,道:“

  小青不由气得粉脸通红,一跺脚在我惊异的眼神下化做一道青光消失无踪。也就在这时,九龙阵消失了,那股沉闷的魔气也没有了。独角身形飞快掠远。

  蓝灵冷喝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也是一闪,如流星赶月追了上去。

  我呆呆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追了上去。待在见到蓝灵时,她正在小溪旁洗着脸,淫雨霏霏,冷风轻拂。

  她衣衫上还有丝丝血迹,“独角魔王在那里!”

  “死了!”蓝灵漫不经心的道。

  我陡然觉得她好冷酷,好远。

  “我想,我不会用紫金钵去帮你对付白素贞了。”

  “为什么?”蓝灵并未如何惊讶,仿佛早已猜到。

  “因为你一直说慌,我没办法信任你!”

  “那你就如此信任白素贞了。”

  “好,那你走吧!”

  “走……”我只觉咽喉堵得慌,道:“没错,我是该走了。”转身一步一步沉重而去。

  蓝灵突然在后面叫道:“法海!”

  我心中一喜,急忙回头。

  “我……”蓝灵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唯一的朋友。”好朋友三个字音特别重。

  “好朋友?”我心一酸,体会道:“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后会有期!”

  蓝灵突然嫣然一笑,道:“对,后会有期!”那一笑,如百花齐开,仿佛让我看见了春天。

  “我可以叫你灵儿吗?”

  “啊……可以啊!”

  “灵儿,愿你一生幸福美丽,不老不死!”我强忍眼泪,回头大踏步而去。

  “谢谢你!”从后面传来蓝灵的声音,我努力不让自己回头。

  出了沼泽森林明媚的阳光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来,不觉心旷神怡,这时我忽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       ※       ※

  夜晚,我进入一个偏僻的村庄。

  农舍林立,偶有灯火透窗而出,但多半都已熄灯休息。

  寒风飕飕,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无奈之下,我试着上前在一家还算漂亮的农舍前敲了敲红色木门。

  半晌,没有动静。里面灯火突亮,传来一个

苍老的略带惊怖的声音,“谁?”

  “小子法海,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此借住一宿,不知老先生可否行个方便。”

  门顿时开了,一个慈祥的灰服老者手拿油灯将我迎了进去。

  我万分感激,老者又给我奉上一杯热茶,我匆忙将蓝灵曾给我的银票拿出,递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老者看清银票,欢喜惊恐,颤抖接下,对我更是客气,我奇道:“老先生,现在还早,怎么好象都已经休息了?”

  老者道:“法公子,你有所不知,最近村里闹妖,常有牲畜被吸干精血,村里人害怕啊!”

  我只觉毛骨悚然,道:“原来如此!”这时,突听一声轻柔的叫唤“爷爷!”内屋里出来一个白衣少女。

  “这是老朽的孙女,她父母死得早……”

  “娜塔莎!”我听不清楚老者说什么,紧紧凝视着那白衣少女,不禁热泪滚滚。“娜塔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尤其是现在,我……”

  老者道:“法公子,你认错了人,这是我的孙女兰雨,并不是什么娜塔莎。兰雨,快进去,爷爷现在有客人!”

  老者拼命的打眼色,白衣少女却饶有趣味的看着我,道:“我很像你的朋友,是吗?”

  “是啊!”我明白过来了,她就是娜塔莎的前世,无形中我感到亲密无比。

  兰雨道:“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妹妹!不过已经死了。”我一阵黯然,兰雨歉意道:“对不起,我无意……”

  我一笑,道:“不妨事的。”

  “好了,兰雨,法公子也要休息了,你去收拾一下床铺,早点歇息!”老者似乎生怕我会对兰雨有什么不良企图,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

  兰雨朝我眨了下眼睛,俏皮一笑,道:“你别见怪,我爷爷就是这样!”然后起身优雅的进了内屋。

  我睡在大堂,到了半夜,还是辗转难眠,脑海里尽是蓝灵的影子,时而欢喜,时而苦涩欲狂。

  漆黑中突然起了亮光,兰雨点着油灯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没睡?”

  我慌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坐了起来,道:“你也没睡!”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一见到你就很亲切,我很想知道你和

  一想到娜塔莎,我便忍不住悲伤,良久道:“我想,我不能说!”非是我不想说,而是无从说起。

  “没什么!我探问你的隐私,该是我说抱歉。”兰雨嫣然一笑,道:“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转身欲走,突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嘶,兰雨立即色变,煞白道:“是妖怪,妖怪在吸牲畜的精血。”

  紫金钵突然震动起来,我按住它,又害怕又好奇的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去?”

  “杀妖!”“可是……”兰雨竟然跟了上来,我回头道:“你不怕!”

  “我怕!但是,我想看妖怪的样子。”

  “好,你紧跟着我!”我拉住她的手,她略微羞涩,还是没有反抗。

  外面漆黑一片,田园,河流交叉。又是一声惨嘶传来,寻音而去,只见田园中间,一巨大身形飞快的丢掉一只白羊,口中还疯狂的吸着另一只羊的羊血。

  “站住!”兰雨突然大声叫道。

  我大惊失色,她怎么这般大的胆子,糟了。惊怖时,那巨大身形目光到了我们这里,眼中森森绿光,隐带血腥。

  “哄!”的一声,那巨大身形扑了上来。

  我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早晨。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据说,妖怪已经死了,我只模糊记得,当时不顾一切的护住兰雨,因为她为我死过一次,我得还她,后来好象是紫金钵发挥了效用,收了妖怪。第八章兰雨迷情

  “啊!”背部火辣辣的巨痛,只要稍微一动,便如刀割。

  “你醒了,你醒了!”兰雨喜极而泣,我仰视着屋顶,淡淡道;“我还没死!”

  “你真傻,我与你根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

  “是我欠你的!”我说。

  兰雨愣住了,我也是一愣,娜塔莎临死时说前世好象欠我的,却正是因为她为我的舍身,才有我此刻的恩情啊!世事竟是如此的奇妙,那我名法海,在这宋朝难道仅是白蛇传中的同名同姓,我将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心底一阵后怕,我阻止自己在想下去。

  兰爷爷(兰雨的爷爷)适时进来,外面似乎还有许多人,喧闹至极。

  “法公子,你替我们村里除了大害,你真是少年英雄,乡亲

们都很感激你,小伙子们都想见见你。”

  我一笑,道:“可惜我不能起身,太失礼了。”

  兰爷爷道:“法公子有功而不骄,真是难得!”

  下午时分,热情的乡亲终于全散了,小伙子们也走得七七八八。最后还有一个颇为英俊的年轻人留下来没走。

  但我不确定他是陪我还是陪兰雨,我想后者居多。我了解到他叫叶玄,他对我甚是客气,眼角不时瞄向兰雨,但却似乎又与她找不到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兰雨对他嫣然浅笑,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看得出叶玄喜欢兰雨,但兰雨我却不知道她的想法。这小村里淳朴的人第一次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那妖怪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体形之大骇人听闻。紫金钵只能将他罩死,却未吸纳进去,我想这可能是我功力不够的原因,因为紫金钵需要持者的功力,功力越强,威力自是越大。

  与兰雨一起,我感觉不到一丝拘束,话题自然也多,我说着在现代一些故事与东西让她惊叹不已。而她话匣子一开,也是滔滔不绝。

  三天过去,我的伤在渐渐复原,而兰雨却成了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兰雨看我的眼光开始异样,而我对她也有着很大的好感,况且,她清纯可爱,无形中便有娇俏的魅力,她的追求者似乎还不少,我便喜欢笑着为她出谋划策,却始终没有她满意的,她甚至笑着说,就选你最好。

  我不确定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但我只是当作没听见,那一刹头脑确是轰了一下,心蓬蓬乱跳。兰雨对我的反映显得黯然,但她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伤终于好了,我想也是到了走的时候,我要去姑苏见识传说中的白娘子。临走前一夜,兰雨与兰爷爷为我饯行,兰爷爷特意做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壶好酒。

  等正式准备吃的时候,兰爷爷突然说邻居找他有事,匆忙去了。

  我陡然感觉气氛异样,兰雨脸蛋红红的,含羞欲滴。

  她确实很美,我如果说不心动那只是骗自己。酒喝了很多,我有点醉了,兰雨温柔的扶着我上了床,迷糊中听她说,大哥,兰雨爱着你,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我陡然感到甜蜜无比,原来,我还是有人喜欢的。“让我跟着你好吗?”

  “好啊!”我说完便睡了过去。梦里,我突然在

喧闹的夜市摊前听到一声叫唤“法海!”

  是蓝灵的声音,我惊喜交集,但又显得畏缩。“法海!”

  “蓝灵,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你这个大傻瓜,人家不叫你叫谁!”蓝灵笑着上前拉起我的手,柔滑如脂,我的心融化了,跟着她穿梭在人潮中,她时而要这,时而要那?我快乐无比的满足她的要求,那心情简直已经飞上了天。

  陡然,我醒了,一切消失了,那梦中点点滴滴让我回味无穷,笑得合不拢嘴。

  “你是喜欢我的,那我把身体献给你!”

  “你是我的好朋友,唯一的朋友。”

  “况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蓝灵,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突然无比坚定了这个信念,信心满满,天仿佛变得很蓝,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爱。

  第二天,兰雨素衣轻装进了房间,我刚好收拾好东西,陡然想起昨夜答应过她。

  “兰雨,我要走了……”

  “是啊!今天天气也……”

  “我很高兴认识你,你保重……”

  兰雨手中包裹突然坠地,煞白的看着我,接着珠泪滚滚。

  “是我辜负了你,但是我不能害你!”我知道自己虽然这么说,其实是怕与她在一起,就在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蓝灵的目光。

  “兰雨,我对不起你!”我试着微笑去拉她的手,她像是被刺了一下,躲开了,紧咬嘴唇,注视着地面。

  我惟有苦笑,然后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她至始至终未在看我一眼,等出了屋很远,我似乎听到兰雨在放声大哭,心突然抽紧,忍住要回去安慰的冲动,与送出我很远的众乡亲挥手拜别。

  隐约中,我看到兰雨在叶玄的扶持下在人群中看着我。叶玄幸福满足的样子让我有点不舒服。但随即,我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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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

主人翁是小玲建军的小说叫《危险关系都市诱惑》,由诸葛驴原著,是各位书友们喜欢的小说哦,小说精彩不断,精彩片段:稿子是小玲写的,胡志海马上给她打了电话,叫她赶紧来自己的办公室。胡志海当总编这多年,报纸上出差错是经常有的,但把一个人写成杀人犯,还是第一次。

危险关系都市诱惑 精彩章节

江海日报的总编胡志海,今年刚五十岁。他当总编多年了,养成了一副小心谨慎的性格。这也难怪,报社总编这位置,说是官是官,说不是官就不是官。胡志海每天担心的,就是报纸上哪里出了差错。报纸都是白纸黑字,一出差错跑不掉,胡志海只得赔理道歉,作一番自我批评,然后把出错的记者找来臭骂一番。

今天这事,胡志海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两个人满身酒气,一副凶相,胡志海当时的想法是,赶紧想办法让他们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胡志海是清楚的。

建军他们一走,胡志海才算松了一口气。他喝口茶定定神,找出那天的报纸仔细看了起来。报道发在第二版,是小玲写的,标题是《青州重大杀人案在江海告破》,写的是一个叫建军的青州人,杀了两个人,一直潜伏在外,前几天刚到江海,就被公安当场抓获……胡志海仔细看了好几遍这篇报道,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报纸的确是写错了。

“真是见鬼了!”胡志海骂了一句,他觉得事情严重,处理起来有点难度。刚才这两个人的样子,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小玲是报社跑政法线的记者,今年刚三十,长得小巧玲珑,人称报社小美女。别看小玲长得小巧玲珑,可是人小心不小,尤其是胆子不小,能说会道,加上人又长得漂亮,来报社没多久,就把总编胡志海弄得心花怒放,大事小事都听小玲的。外面已经有人在说闲话了,说胡志海跟小玲什么什么的。当然,闲话只是闲话,谁也没有看到碰到,小玲在报社的地位,倒是无人可比的。

“胡总,出什么事了?”小玲人没到胡志海的办公室,就已经在外面叫了。

胡志海皱起眉头,连连摇头。

小玲有点纳闷,她走到胡志海的跟前:“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志海指了指报纸上的文章说:“杀人犯刚才找上门来了!你怎么把这么大的事都弄错了?你,你……”

小玲也是傻了,她赶紧拿过报纸看了看。这报道是公安提供的稿子,她只是稍加改了改。

“这怎么可能搞错呐?”小玲抬起头望着胡志海。

胡志海也望着小玲:“是啊,我正要问你呐?”

“不可能搞错的,这稿子是公安发过来的,我只是稍动了一下……”小玲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稿子会有什么错。

“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身份证我都看了,明天就要我们答复他们,给他恢复名誉,经济赔偿!”胡志海越说越激动。他没想到小玲会搞出这么大一个差错:“你叫我怎么办啊?”

小玲没见过胡志海这么说过话,她知道胡志海对自己一直不错,两人的关系也正如外面说的那样,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用一个时髦的话就是爱昧。小玲开始有点急了,她马上说道:“你别急,我去找一找,公安的稿子肯定还在我的抽屉里。”

胡志海一听有公安的稿子,好像马上恢复了信心,说:“好好好,你赶紧去找一找,如果有公安的稿子,起码,我们就有底气了。”

小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抽屉,找到了公安的那个稿子。她拿着稿子马上又来到胡志海的办公室。

胡志海仔细看了那个稿子,内容是一样的,就是标题给改动了,公安的稿子是《青州重大杀人嫌疑犯在江海落网》。胡志海看着稿子,觉得总有点不对,他对小玲说:“人家写是嫌疑犯,你这一改,说是告破,告破,这嫌疑犯不就成了杀人犯?”

“这……我也不是想醒目一点吗?”小玲说的也是实话,搞新闻不是要标题醒目一点吗?

胡志海摇着头说:“你这一醒目,可是把意思搞错了!”

这倒让小玲有点没有想到,她望着胡志海,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胡志海是个老江湖了,胆子又小,他知道明天那两个人肯定还要来找报社,就对小玲说:“明天我市里刚好有个会,那两个人来了,你先给他们应付一下,能拖则拖,能推则推,当然,不能和他们吵,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玲没想到胡志海把这两个人推给了自己,心里很是不爽快。她想,这领导也真是没担当,出了事就往下面推。自己平时对他好好的,也让他赚了好多便宜,如今一有事就想蹓,正应了那句话,什么爱昧的小船说翻就翻。不过,这稿子是自己写的,自己的名字印在那里,也只好自己去处理了。

小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脸的不开心。

新闻部主任叶彬埋头在写稿子,没有发现小玲的这一变化。他见小玲来了,好奇地问道:“胡总那里刚才出什么事,声音弄得很响的,不会和人吵架吧?”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小玲大声说道:“来了个杀人犯!”

“啊,杀人犯?”叶彬说着就站了起来,又问:“怎么回事啊?”

小玲把报纸往桌上一摔,说:“你们就想看笑话,是吧?”

“这……”叶彬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下子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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