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急需求肾一笔钱现有肾卖

果粉泉州卖肾定价45000元,交易失败沦为劫匪……到底卖多少钱合适?- 中国日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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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粉泉州卖肾定价45000元,交易失败沦为劫匪……到底卖多少钱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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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导读两名热爱“苹果”的“啃老族”相约到泉州卖肾,定价45000元一个,不过最后这项交易却失败了。顾某、向某两人兴致勃勃来到泉州卖肾,没想到收到买家通知:要他们先交保证金、体检费等钱,否则不见面。
  导读两名热爱“苹果”的“啃老族”相约到泉州卖肾,定价45000元一个,不过最后这项交易却失败了。新华君盘点发现,实际上,他们并不是卖肾第一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人争当“削肾客”?来听听今天的头条故事。
  两名热爱“苹果”的“啃老族”相约到泉州卖肾,定价45000元一个。交易最终没有达成,身无分文的两人决定抢劫的士司机……
  是什么原因导致交易失败?是因为定价太高了吗?你的肾到底卖多少钱合适呢?很多果粉应该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吧。
  卖不出肾变劫匪
  泉州丰泽公安分局刑侦大队民警告诉新华君,10月10月11日凌晨接到一名的哥报警,称被两名男子劫走了当天的营业款150元,零钱对方还不要。
  昨日凌晨2点多,民警将两劫匪抓获。经过审讯,发现这两个20出头的年轻人向某和顾某,分别来自湖北和陕西,家境都不错,但没有工作,是“啃老族”。
  手头有点紧的顾某通过卖肾qq群,结识了向某。两人有许多共同语言:
  要说这顾某和向某绝对是一拍即合,俩人均负债一万余元,均想买iphone6,更奇葩的是,俩人均想通过“卖肾”解决燃眉之急。于是两人联系好泉州的卖家,双方商定一个肾45000元,便结伴到泉州卖肾。
  不料交易没有达成,钱也花完了,走投无路的两人便决定抢劫的士司机,最终沦为阶下囚。
  果粉的疯狂肾事
  听起来很疯狂,但顾某和向某不是为“苹果”献身的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早在2012年,就有报道称一名17岁的安徽小伙子小郑为买iPad2,把肾给买了。卖肾中介用2万元为诱饵,并哄骗小郑说,卖掉一只肾,对身体没有影响。在金钱和虚荣心的驱使下,小郑到了湖南郴州接受手术,用自己健康的肾换了2.2万元。
  手头拮据的果粉为爱献身,此类报道并不鲜见,不过一般人难以理解,一个肾只值2万元?
  国内市场行情就真这么抠,2013年8月,武汉市公安机关侦破一起跨省地下贩卖人体器官案件,该犯罪团伙分工缜密,从联系肾源,到组织摘肾,再到移植提供一条龙服务。买一只肾花费约40万元,其中负责手术的医生分赃13万元、麻醉师得3万元,而供体也仅分得区区3万元。
  肾值几何?
  难道是顾某和向某卖贵了,以至于交易失败吗?新华君找度娘要了一张最近流传甚广的人体器官国际黑市价格表:
  根据图解,肾脏竟价值26万2000美金,折合人民币165万元。新华君看后忍不住轻抚了身上每一寸肌肤,原来还有几百万的不动产呢!这么看来向某和顾某卖得一点也不贵啊,之前的果粉们都亏大了……
  买家原来是骗子
  顾某和向某不算太贪心,打劫还给司机留了几十元零钱,卖肾也没敢狮子大开口,和国际黑市一对比,45000真心不贵,交易最终失败的原因居然是:买家根本就是个骗子。
  顾某、向某两人兴致勃勃来到泉州卖肾,没想到收到买家通知:要他们先交保证金、体检费等钱,否则不见面。此时,顾、向二人才知道被骗了,身无分文于是沦为劫匪。
  不过新华君觉得这个结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至少向某和顾某保住了肾,而上文中卖肾换得2.2万元的小郑已经被鉴定为三级伤残。
  无知者无畏,一些办案法官告诉新华君,许多卖肾者之所以敢卖肾,主要基于两个理由:一是认为可以获得高额利润;二是认为割掉一个肾对身体健康并不会造成很大影响。
  实际上,卖肾后,卖肾者身体状况明显不如从前,不能干重活,容易出现疲劳等等,这还是在年轻的时候呢。
  医生表示,单肾者须定期复查剩余肾脏功能,强度的运动可能会引起机体内环境的紊乱,须尽量吃优质低蛋白饮食,且不要吃多了否则肾脏无法负担……
  算上余生的成本,一只肾,卖多少价钱都不够本。
  (来源:东南早报/新华网/华声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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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1岁男童患肾母细胞瘤 急需30万元手术费
15-09-15 11:05
内蒙古晨报
   近日,&赤峰1岁娃肚子胀成篮球,寻求爱心支援,求扩散&的贴子在微信朋友圈里引起了关注。
  昨日,记者见到了1岁男孩刘智轩的父亲刘国庆,他和孩子的母亲张秀红都是赤峰市林西县统布镇曹家屯六组的农民。除了2014年刚出生的儿子,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当一家人刚沉浸在小儿子降生的喜悦中时,却发现孩子出生27天后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长得也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壮实。当即,刘国庆的姑姑就劝他带孩子去县医院查查,看是不是缺营养。可到了县医院也没有彻底查明。2014年9月份,一家三口来到北京市儿童医院,在这里查出孩子患上了肾母细胞瘤。
  现在,一家人面临的就是孩子巨额的手术费。刘国庆告诉记者,费用至少需要30万元。这笔巨款对于农民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由于受肿瘤影响,孩子一感冒就格外严重,烧得厉害,一年中在县医院就治疗了3次,每次都要花1万多元。为照顾孩子,张秀红不能下地干活,40亩地只能靠刘国庆一人照料,一年的收成也仅有2万元钱。一家人生活需要花销,两个女儿的学费一年也得3000元钱。一笔笔账目摆在刘国庆的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到现在,刘国庆的外债已经有三四万元。
  再有3天,小智轩就满一周岁了,但是他的体重才10多斤,身高也仅有70多公分,小肚子就像是半个篮球扣在上面。刘国庆说:&我们打算明年再带孩子去别的大医院看看,现在就怕肿瘤越来越大,压迫孩子的肝脏和肾脏,到时候就更危险了。&
  现在,全家省吃俭用,30万元的手术费也仅攒下了1万元,什么时候才能给孩子做手术切除肿瘤,刘国庆又着急又无助。他只能向社会求救,希望好心人能够帮帮自己弱小的儿子。(记者 赵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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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地方网群:探访尼泊尔“卖肾村”:几乎人人只剩一个肾--青年参考
官方微博:
探访尼泊尔“卖肾村”:几乎人人只剩一个肾 高珮莙
  今年4月的尼泊尔大地震造成了数千人死亡,也让加德满都及周边的许多家庭失去了遮蔽风雨之处。
  尼泊尔“卖肾村”村民展示自己在印度医院手术后的伤疤。
  在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附近的贫困山村里,许多人靠卖肾赚钱,以至于出现了“几乎人人只有一个肾”的“卖肾村”。今年4月的地震后,更多无家可归、没有生活保障的人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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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偷走我的肾,地震偷走我的家”
  在距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不远的Hokse村,37岁的吉塔和丈夫带着4个孩子,住在用废铁皮做屋顶、防水布和食品袋当墙的简陋棚屋里,对面是那堆曾用心血砌成、遮风避雨之所的废墟,吉塔已无力重拾自己关于“家”的梦想。
  就在今年4月夺走数千人生命的大地震发生前,一直坚定地对卖肾说“不”的吉塔,在嫂子的反复劝说下终于松了口,去印度一家医院做了肾脏摘除手术。
  手术只花了半小时,她醒来后“感觉像什么都没发生”,这让她很惊讶。在医院恢复了3周后,她拿着赚来的20万尼泊尔卢比(约合人民币1.26万元,下文简称卢比)回了村,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并在上面盖了房子。她不知道,在印度南部的医院被“收割”后,她的肾能在富有的病人那里卖出6倍的价钱。
  吉塔并不孤单。在这个被称为“肾谷”的村庄,几乎人人都卖过肾。近10年来,每年都有所谓的“器官经纪人”来到加德满都周围的贫穷村庄,说服人们出售身体器官。
  和其他被骗或自愿出售肾脏的村民一样,吉塔回村后也成了当地人讨论的“热门八卦话题”。致力于保护卖肾者权利的尼泊尔律师克里希纳·纳卡尔米透露,有人被社区排斥,在别人异样的眼光和避之不及的态度中变得失望和沮丧,就连他们的孩子也在学校被歧视。有些将肾脏卖出高价的人甚至遭遇谋财害命。
  有了房子,吉塔可以对这一切置之不理。但在突如其来的地震中,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崩塌了,她的梦想再次化为泡影。
  “嫂子偷走了我的肾,地震偷走了我的家。”吉塔心灰意冷地告诉英国《每日邮报》。如今,这对无家可归的夫妇已各自失去了一个肾,重建家园遥不可及。
  相比之下,那些曾对吉塔既羡慕又鄙夷的村民似乎“幸运”得多。至少,他们仍有重新致富的“资本”。
  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22岁的赛达·塔芒是3个孩子的父亲,砍柴和在玉米地干活曾是他惟一的经济来源。在地震中被压碎了左腿后,他失去了劳动能力。
  “我来自山里,但现在在平地上都爬不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养活母亲、妻子和孩子。”塔芒在帐篷外告诉《今日印度》报。
  据该报报道,尼泊尔地震造成了2.2万多人受伤,他们可以在政府的资助下免费接受手术和最基本的医疗护理。但出院后,当地只有极少数大医院有提供康复练习的物理治疗设施和专家。
  “如果不能尽快得到适当治疗,他们以后就不可能恢复,这些伤害会造成真正的长期残疾。”非营利组织成员奥雷利·维亚德说。但对于焦虑的塔芒而言,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45岁的彭巴在地震中失去了右脚。他没有家人照顾,也不知以后怎么办。他邻床的凯蒂·玛雅多处骨折、右脚脱臼。
  “我没法干农活了。”她说,“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拿锄头或收割庄稼?”
  对更多人而言,即使身体无恙也不意味着能活下去。漫长的雨季即将开始,山体滑坡的危险笼罩着生活在山区的人。英国《卫报》报道,雨季来临前,震后已有1000多次山体滑坡发生,砸死和摧毁了更多牲畜、农作物、道路和灌溉系统。
  在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多数人以农业为生,但他们只能生产维持家庭最低生存标准的粮食和牲畜,任何损失都会立刻导致盘中的食物减少。地震中牲畜死亡、农具丢失,给当地农民的收入带来沉重打击,饥饿和营养不良的人随处可见。
  如今,这些农民正不顾一切地从废墟、垮塌的蔬菜大棚甚至牛棚里抢救财产。没人知道,雨季到来后该怎么办。走投无路之际,卖掉自己的身体器官似乎成了惟一的活路。
  据《每日邮报》称,地震后,越来越多急需用钱的尼泊尔人投向黑市,出售器官以渡过难关。医学专家预测,尼泊尔人卖肾的数量可能在未来几年翻倍。到目前为止,器官贩卖还局限在某些地区,但有人担心地震后这一趋势可能蔓延。
  一年歉收或一场大病,就能倾家荡产
  48岁的科纳姆被侄子骗走了一个肾,诱饵很简单:一份工作和稳定收入。但对这个很久没有固定收入的中年人来说,这个诱惑实在无法抗拒。
  在印度钦奈附近游荡了一个月后,他被侄子介绍给一群当地人,说是给他安排工作。但有天晚上,他听到对方用印度语谈论到了肾,只是不太明白整个谈话的意思。第二天,他就被送进了医院。
  “侄子说我有很多肾,不会有任何并发症,还说肾割了一茬还会继续长出来。”科纳姆告诉美国《时代》周刊。
  他所在的村子坐落在加德满都附近的山上,茂盛的玉米地簇拥着一排泥砖屋,西面的一条主干道向首都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劳动力。这里的男女老少都认为,在家里的小块土地上务农、每天赚不到两美元(约合人民币12.5元)没啥出息。
  但村里有个黑暗的秘密:75户人家中都至少有一个成员卖过肾。有些人不像科纳姆是被骗去的,而是心甘情愿这么做。除了种地和饲养牲畜,当地农民几乎没其他任何赚钱机会。哪年收成不好或得一场大病,一个家庭就马上倾家荡产。从第一个村民在“经纪人”那里接过相当于一年多收入的钱时,卖肾几乎就成了村里的时尚。
  42岁的库马里站在村里的3号病房外,双手和衣服在劳作中沾满了泥浆。她愿意卖肾,惟一让她踌躇的是器官贩子承诺的费用常不被兑现,也有人在回来后发现,卖肾的钱大多被花在了路费和治疗上。
  科纳姆的命运就是如此。他的肾卖了700美元(约合人民币4350元),但坐着大巴沿着蜿蜒的山路回到村子后,他手里只剩下100美元(约合人民币620元)。“一些钱用于手术后吃饭和买药,剩下的被我侄子买酒喝了。”他叹息道。
  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虽然尼泊尔政府2007年就通过了禁止卖肾的法律,但警方的镇压只是让器官贩子潜伏得更深。
  世界卫生组织称,全球每年约有一万桩涉及买卖人体器官的黑市交易发生,平均每小时超过1起。据非营利研究机构“全球金融诚信”的报告,每年有7000个肾出现在黑市上,非法器官交易产生的利润高达6.5亿英镑(约合人民币63亿元)。
  无知是器官交易泛滥的主因
  和多数尼泊尔农民一样,帕利亚尔靠卖牛奶和在附近农场打短工谋生,两头牛、一间房和一小块土地,是他的全部财产。
  几年前,他曾在加德满都当过建筑工人,工头偷偷告诉他,如果让医生从他身上割下“一大块肉”,就能得到300万卢比(约合人民币18.6万元)的巨额酬劳。他没被告知,这块“肉”其实是他的肾。
  “工头告诉我,肉还会长回来。”他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如果肉能长出来,我还能拿那么大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帕利亚尔曾问工头,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后者保证他什么事都不会有,他将得到美食华服,还能看电影。于是,这个贫穷无知的人心甘情愿地被送到了钦奈的医院。
  “手术时,我反复听到医护人员说‘kidney(英语指“肾”)’,但我不知那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Mirgaula(尼泊尔语指“肾”)。”他回忆道。
  出院后,他只拿到了两万卢比(约合人民币1260元),不到约定数目的百分之一。器官贩子承诺不久后支付尾款,但再也没见其人影。
  回到尼泊尔后,疑惑不解的帕利亚尔去医院做检查,才知道自己的肾没了。如今,他的泌尿疾病和背痛越来越严重,却看不起病。“如果我死了,只能寄希望政府会照顾我的两个孩子。我不知道死亡哪天会突然降临,只是数着日子过罢了。”
  蓬勃发展的器官贸易让尼泊尔被称为“肾银行”。“器官交易泛滥的主因是村民贫穷无知,很容易被器官贩子洗脑。同时,这些村子离首都很近,交通便利。”人权律师拉坚德拉·吉米雷告诉CNN。
  回村后,粗劣的村酿成了卖肾者惟一的安慰,他们对健康常识几乎一无所知。这并不令人惊讶,村民都是文盲,不知道切除肾脏的危害,甚至无法理解这块“肉”为什么无法长回来。
当大多数人愉快地决定离开或留下时,一些家庭因成员选择不同的国籍而被分裂。欧洲中部夏令时间7月31日上午9点,“维基解密”网站爆出了美国政府对盟国日本的监听丑闻。
外媒认为,中国股市过山车般的表现,与股民结构有密切关系。而股市里的弄潮儿不仅有耄耋老人,也有正在成为社会中坚力量的“80后90后”。账务问题已成夫妻离婚的主要诱因。当双方背负的学生贷款数额不等,却要共同偿还时,矛盾就来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位于美国佛蒙特州的边境小城伯灵顿,应该算是加拿大魁北克人最热衷的旅游地之一,那里有热闹的购物中心,也有美丽的尚普兰湖。速写和雕塑摆放在狭小的房间里,三三两两的参观者穿梭其中。股票/基金&
丁红进住在佛山的一间出租屋内,现实已无法改变,他所能做的只能是面对(资料片)长而深的刀口是他单肾人生的开始 记者 冀强 摄  6月9日,卖肾后第一百天,32岁的丁红进仍不时用手轻抚腹部左下方的伤口。就在几天前,这道十二厘米的伤口,刚刚不再出血流脓。印象中除了痛、无力、冒虚汗,丁红进似乎还没有太多的体会。但他很明白,这将陪伴他走完余生。  左肾被切除后,他换来了两万元报酬,但这并未能使他生活变好。失去了家庭、朋友和工作的他,远离故乡,孤独栖身在广东佛山城中村租来的民房内。面对到访的记者,他最终答应直面现实,希望自己“幼稚而愚蠢”的经历,能给社会带来警醒。  记者 冀强 发自广东佛山  曾经的幸福  在丁红进看来,和几年前的幸福时光比较,32岁的自己如今比较“失败”。  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安徽,跟随老乡来到江西南昌打工。每天十几元的收入,对尚显稚嫩的他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幼年父母双亡,丁红进不得不更加独立要强。一年后,他跟着表哥闯荡上海,做起了装潢生意。不到二十岁时,他已自立门户。2005年,他应聘到一家媒介广告公司,很快被提为组长。  2010年5月,被派往杭州分公司时,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阶段:不仅升任主管,而且还和女友生下了可爱的女儿。那年春节前,有两家银行的业务员来到丁红进办公室,分别说服他填写了两份申请表,其中一家还赠送了一块毛巾作为礼物。回到家,他还特意向女友讲述了这个“礼物”的由来。  “一切都很顺心,春风得意。”回忆着当时的美好,丁红进感慨。  但仅仅几个月后,他和尚未登记的女友闹翻,对方带着女儿回了福建老家。那段时间,情场失意的丁红进开始借酒浇愁,并拉着朋友频繁光顾酒吧。“少的时候也要四五百,多的时候一晚上两千多……”  很快,自己两万多元的存款被花光。已经酗酒成性的他在酒吧里,潇洒地亮出了信用卡。浑浑噩噩中,信用卡账单的邮件一封接一封,看着已被刷爆的信用卡,丁红进才开始着急。不久,他接到了银行的催促还款电话。“说按照多少多少条规定,再不还款的话,就起诉我是信用卡诈骗。我还要承担诉讼费和律师费。”  丁红进开始害怕,但为情所困已于2011年6月辞职的他却无力偿还。他坦言自己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好意思开口问朋友借钱,更不可能张口向家里的亲人诉说。“现在的人都比较现实,提到钱就伤感情。”  他想到了喝酒闲聊时的卖肾传言。“一个肾能卖十几万元呢,而且对身体影响也不大。”这对处于崩溃边缘的丁红进而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丁红进决定卖肾还钱。  第一站  卖肾的念头,一下子成为丁红进的全部。他开始上网搜索,输入关键词“卖肾”,没有搜到他想要的信息;输入“有偿捐肾”,终于找到了一条信息。帖子虽然打不开,但却链接了一个联系方式和QQ号码。去年11月3日,他将这个QQ号加为好友。  只简单问了身高、年龄和血型,对方答应“要”他了。“一星期准备,手术很快,一周就能拿到钱,四万现金加患者给的。”QQ上,对方承诺。  这让丁红进心动。按照他的计划,这些钱不仅能偿还两万三千多元的信用卡账单,而且还能有结余。三天后,再次致电对方确认后,下定决心的丁红进花126元买了杭州到漳州的硬座火车票,踏上了卖肾之旅。  曾经的生活,从他踏上远行的火车开始,慢慢撕裂。  而在丁红进之前,四川广安一个名叫王彬彬的21岁年轻人,为了“能拿卖肾的钱换回女朋友”,也踏上了开往漳州的火车。  到站后,对方把他接往了漳州九中对面的一个小区内。“因为对方说很快就能拿到钱,本以为对方会安排住旅馆的。”打开那间出租屋,丁红进被吓到了,并不宽敞的房间内,住着二三十个和他一样,等待卖肾的“供体”。  体检后,丁红进以为马上就要手术。但意外的是,当初“一个星期”的承诺,一拖就是三个多月。每一次询问何时能够卖肾,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有患者”。不得已,年龄稍大的他和其余“供体”们一样,每天麻木的消磨时间,等待有人出钱买走自己的肾脏。他回忆说,尽管人身自由未被限制,但出租屋的房门一般都是锁起来的, 偶尔能够获批去楼下小卖部买包烟抽,但丁红进也偷偷溜出去上过网,在网上和家人报个平安,只是从不提“卖肾”的事。  在上,王彬彬也回忆说,想早一点拿着卖肾的钱回去,却总是那么漫长,那种焦急的心情没有人能懂。“走上那条路的人不是养不活自己,而是所谓感觉来钱快的一种方式,到了那里等了那么久又不可能放弃,因为除了卖肾感觉自己没有选择的路可以走,所以自己都已经出不来了,一般的人到那里最多几天都没有钱了,想去哪里路费都没有。”  丁红进也是如此。一直等到2012年春节,他都没有后悔过,只是在不停的催促中介,能不能快点,再快点?除夕那晚,和十多个供体一起,他们吃着烂菜叶,在出租屋里过年。  割肾  春节后,丁红进终于等不及了。从其他供体那,他知道还有一种快捷的有偿卖肾途径:虽然价格偏低,但不需要配型,也无需等待,甚至当天就能卖肾。有人甚至向他们提供了广东东莞一家快捷中介的联系方式。  他和另外两人一起,向中介表明了等不下去的态度。今年2月15日,中介为他们买好了前往东莞的汽车票,送走了他们。  听说女友快结婚了,王彬彬同样也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先后辗转长沙、杭州两地,祈求能够早点卖肾。“在我最急,最没有着落的时候我曾经愿意一万都要卖,那时不再是因为钱了,而是那种心痛了。那条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在东莞的那间出租屋内,还有四名和丁红进一样,迫不及待想低价卖肾的年轻人。因为自己是O型血,“幸运”的丁红进这次没有太长的等待。  2月23日,龙抬头。收走身份证、做完一系列的体检后,在东莞一家小旅馆里,丁红进和中介签下了“有偿捐肾”的协议。他甚至没有仔细看协议内容,只是核对了一下卖肾的报酬两万元。“他问我是打卡还是现金,我说要现金。”  当天傍晚,他被人带上汽车,全程要求戴着鸭舌帽和特制的墨镜,不许摘掉。大约一小时后,他被扶出了车领进了一个房间,这时他才被允许摘下墨镜。  “是一处套房,各种设备很专业,但肯定不是医院。”一名操着东北口音的中年男子要求他换上病号服,在屋里等待召唤。大约半个小时,他被领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装修得和手术室一样,两男两女穿着浅绿色大褂,等在手术台前。  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 曾经麻木的丁红进终于开始有所忐忑,但他仍决定“顺其自然”。年轻女护士态度温柔,挂上吊瓶,为他注射麻药。“也就十几秒,我就昏睡过去了。”冰冷的手术刀精准而缓慢的切入丁红进的身体内,温热的左肾,被切除取出。  再次睁眼,腹部撕裂的痛感和短促的呼吸,提醒他已失去了左肾。  王彬彬的经历似乎更加波折。在找到买家被发往济南,“终于看到希望”后,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情,他走向手术台。未曾想在手术台上他被发现血管变异,无法进行手术。“卖不掉了,连自己去哪里都不知道了。”这次中介也并未再为他买好回家的车票,最终拿两百元将他打发掉。  悔恨和羞愧  事后,丁红进知道,手术是在佛山完成的。仅仅休息了一天,2月25日,丁红进就被人扶出了“手术室”,临走前,东北口音的男子拿来两叠百元钞票,问他要不要点。  意识模糊的丁红进几乎无力回答,他摇摇头,对方就将钱塞进了丁随身携带的包里。下楼上车,还是一路帽子墨镜。20分钟后,他被带到一个小旅馆内安顿下来,下车时,他看到不远处是佛山顺德区碧江轻轨车站。  八盒消炎药,一小瓶消毒水和半卷纱布,是中介留给丁红进最后的物件。此后,答应随后前来送还他身份证的中介,再没有出现。  27日中午,换了几个姿势才从床上爬起来的丁红进退房,出门时,他甚至无法拎动装有简单衣物和现金的包。缓步大街上,他向人打听所欠款银行的网点位置。“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还钱,两家银行共还了9000元,还有别人的4000元。”  随后,他以每月250元的价格,就近租了一处民房安身养伤。为了早点恢复,偶尔他也会奢侈一回,在附近的沙县小吃店点一碗汤补补身体。后来实在无聊,他趁商场搞活动时,用1599元买了一台特价电脑,打牌斗地主打发时间。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卖肾所得的钱几乎已经花光,但信用卡内的滞纳金却在不断上涨:5月份,丁红进邮箱的账单显示,包括滞纳金在内其信用卡欠账已达16464.41元。这一次,丁红进没有多余的肾可卖。  丁红进说,自己的人生被手术刀整齐地切成两段。“现在的日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卖肾后,他换掉了手机号码,删除了QQ上的联系人,在远离家乡的陌生城市,孤独的隐居。他丢失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左肾:此前手机上存有两百多个联系人号码,如今只剩下十多个;一年多来,他也再没有见过女儿,想女儿的时候就上QQ空间,看看她五六个月时的照片。  你恨中介吗?丁红进有些迟疑。他说要说恨的话,也是恨他们“忽悠”自己很快就能拿到钱;“如果真像他们所说,一星期能卖掉拿到四万元,我个人倒是感激他们。那样的话,我所有(经济)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曾经失意的王彬彬,今天却开始庆幸,慢慢懂得珍惜。“也许当时我卖了肾也挽回不了什么,我现在照样过得好好的。”丁红进却不知道,自己那颗左肾,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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