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院实习证明好还是小医院实习证明好?!why?

大医院小医生――实习手记实习手记(三)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大医院小医生――实习手记实习手记(三)
我知道黎翼辉跟的张老师是我们的校友,他是在科室里最多的医生,整天不说一句话。我们见他怕得很,黎翼辉有什么问题都不敢问他。邢思娟说:“你来的那天,他说的那些已经很对得住你了,我比你早来半个月,他加起来也没有说过那么多话!”黎翼辉说:“我问他,他也不大理我。”他们一组还有一个第一年的住院医生王建平,这样黎翼辉只好和张淑娟轮流干二助的活,操作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我想想朱声源至少还肯很精练的回答我的问题,觉得还是我们组好一些。这几天科室里连连加床,手术开的接二连三,记录的各种量大得要命。出入院,手术记录,术后记录无数东西要写,上班时间根本全在手术室里度过,哪来得及写?朱声源只好也和我们一样,天天下了班也在科室里,阴沉着脸,写当天的手术记录。 其他的,他就全部交给我。他规定卢星辉不能写大病历:“哪有那么多工夫给你修改!”反正卢星辉也不在乎,理所当然地把他的工作全部交给我写,暗地里,还乐着呢。 我们每天的全部生活就是在科室里当全职苦力。写字多了,右手中指的老茧长大了许多。一双手开始象古龙书里的绝代刀客:“手洗得很干净,指甲修得很短,磨得很整齐,绝对没有任何东西防碍用刀。”没有想到他是按现代刀客来写的,特征完全符合和手术室里的要求! 做为奖励,我的操作机会又比卢星辉多些。 小女孩徐程福长了一个巨大的颌下脓肿,她不过6岁多一点,小小的下巴肿得又红又大,一直连到脖子上,混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腥臭。每天,我给她涂软膏,换敷料的时候,她都放声大哭,扯着喉咙地叫,走廊尽头都听地到,好象在上酷刑。我没有换过这样的药,一般成年人就算怕痛也能够控制得很好,我每次都手发软,换一次药,就出一身大汗。听到她的嚎叫,心脏都在颤抖。过了几天,那个脓肿熟透了,朱声源摸了摸脓肿说:“你来给她切排吧,在这里切开,把手指伸进去,打通中间的分隔,再放个凡士林纱条引流。” 虽说操作的机会来得不易,这个我还是有点害怕,不过是检查了一下,她已经又叫又跳,眼泪鼻涕乱流,卢星辉一个人都按不住她。我紧张得消毒的手都有点陡,脓肿的切口当然不给局麻,划开皮肤的时候,她尖利的哭声惊天动地,卢星辉和朱声源连忙一起按住歇斯底里乱动的身子。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局部脓肿上,反倒不紧张了。黄绿色,浓稠的液体流出来,我伸进手指去打通脓肿的分隔,虽然戴着乳胶手套,光滑的脓腔壁感觉得清清楚楚,不免有点肉麻。更多脓液顺着手指留下来,整个治疗室都是那种浓烈的腥臭味道。放纱条的时候,小女孩的尖叫仿佛震得四壁乱晃。 朱声源说:“很好,干得不错。” 我精神太集中,干完这一点事情,就有点眼冒金星。心理上倒好象跨过了一关。其实手术室里更加血淋淋,但手术的病人全部都是麻醉的,安静的。这是我第一次在哭号中治疗,而每一个医生最终都会习惯哭号,嘶叫,这些人类最惨烈的声音吧。后来几天,我去换药,她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退,也许认出我是“凶手”,死也不同我合作,但我再也不感到手软,对她的嚎叫也不再有心脏在颤抖的感觉。 也许就这样在开始成长吧。
星期二是王主任查房,所有人都到齐,大队人马跟在主任屁股后头听候发落。一个病房有40多个病人要查,所以主任只抽查重病人。正该黎翼辉倒霉,抢救室里的那个车祸病人是他写的病史,因为入院的当时诊断不明确,病史也就写得有点乱。这几天,新病人太多,天天忙着赶新病历,就来不及修改,哪晓得王主任就抽中了那份来重点分析。王主任把整刀病历从卡子里拿出来,向窗外一扬,说:“我们当初如果写这样的病历,主任就这样一扔,你自己到楼下一张一张捡去。”他当然没有撒手,因为上头还有医嘱单,护理记录,很多东西,扔了出去护士怎肯甘休。但这也算非常严厉的警告了。他还说:“下个礼拜,我不在,这个病历还是要查…”他转头跟付主任说:“汪主任,你记得。”黎翼辉面如土色,灰溜溜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这个人进入状态慢得很,老是听见同组的邢思娟催他:“黎翼辉,你快一点。”“黎翼辉,把那个干完,别连累我一起挨骂。”“黎翼辉,新病人来了,快去看…化验单我开掉了。”
其实精力不集中倒也不能全怪他,他一来就走桃花运:有个美丽的护士实习生,珏,上班下班都跟着他,大方得要命。叫起黎翼辉的名字来声音甜得象蜜一样。相处了4年,不显山不露水的黎翼辉突然这么招人喜欢,我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仔细审视了一下他:相貌当然是没得说,身高身材也出色,但一天到晚一付没精打采,眼神涣散的样子。想不通他又什么可爱的地方。 珏拖他出去玩,他每次都是一脸厌烦又懊恼,不想去又不坚定又有点得意的样子,珏反正总有办法甜言蜜语地拖动他。 黎翼辉挨了教训,只好收心,吃完饭就到科室里赶功夫。坐在角落里,心情大坏的样子,闷声不响愤愤地写病历。珏就象他的影子,一起跟来,拿了一个照相机给科室里每个人乱拍乱拍。 夏天,正进入最酷热难耐的几天,也是贪恋科室里的空调,每个人都留得很晚。卢星辉手里的病程录反正永远写在第二行,他安慰黎翼辉:“老汪肯定会忘,他从来不和我讲话…天师…他和你讲过吗?” 张文师说:“他有事就叫,小张,小苏…他对女生最好了。天天背着李明洋,他就骂我。”张文师贼忒兮兮的,不是好人。邢思娟马上说:“那天,我气得在值班室里哭,你看到没有?。” 他们说的老汪,是科室的付主任,50开外了。 有时他带朱声源去开刀,在手术台上不停地数落他,因此开完刀朱声源总是阴着脸,不给我们好脸色。 有一天,来了一个阑尾炎病人,腹壁紧张很明显,已经快要穿孔了。和往常一样,我问完了病史,觉得需要急诊开刀,就速度很快地去写首次病程录。全部搞妥,发现办公室里只有老汪一个在,就去请示:“汪主任,这个病人要不要开刀?”他笑着看看我,把手放到我肩膀上来:“不要急嘛…” 我直觉一个成年男人做这样的动作十分不妥,连忙用挡开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他居然又来够我的肩膀:“我们拖一拖,拖到李明洋班上去,让他去开…”我退开一段距离,气得心“砰砰”乱跳。看见他得意洋洋地走出去。回想他的眼神和动作,不绝一阵恶心。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下作的人,一时间热血上涌,脸烫得如同火烧,各种恶毒的句子在胸膛里跳动,忍耐不住的要喷发出来。我抓起一个玻璃杯子,想举起来摔向墙角,忍了好长时间,才把它轻轻放回去,心里打定主意,任何时候,要尽可能的保证和老汪处于最远的距离。 下午,我跟朱声源,卢星辉,老汪去开一个剖腹探查术。这是一个5岁的小男孩,长得黑黑小小,肚子里有个巨大的肿块,性质不明确。 科室里已经讨论过好几次了,朱声源认为是个畸胎瘤。我心里不太同意,因为我体检觉得好象是囊性有很多液体的肿块。但我不敢随便发表意见。小男孩丝毫不觉得去手术室有什么恐惧,我就让他发表意见:“你肚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一点也不怕生,说:“肚子里有个小妹妹。” 幼儿的腹壁薄,手术视野很清楚。腹腔打开来,没有看到肠管,有一大团暗红的组织,好象胎盘一样占满了整个手术视野。老汪很心虚地说:“这是什么东西?”他手里的弯钳碰了碰那团组织,嫩薄的壁立刻破了,流出象静脉血一样的液体。老汪一叠声地惊叫:“快配血,要800毫升。” 我站在他身边拉钩,心里想:你一个主刀慌成这样,象什么话!就很有点看他不起。朱声源比他沉的住气,扩大了一下手术野,小心地翻动了一下,看见底下的肠管就说:“是个大网膜囊肿。” 原来只是一个分叶状的囊腔,里面有红色的,陈旧血性囊液。很快就找到了瘤蒂,周围没有粘连,两把大止血镊一上,就完工了,顺利得出乎意料。肿块切下来,体积大得装满了一个小脸盆。 老汪这时候得意的有点失态:“快,快,叫人来拍照,你们看到过这么大的没有?”他向麻醉师,巡回护士吹嘘。 “可以叫电视台来宣传宣传。”他额头上冒了一头的汗,也不知是不是吓出来的。他伸头过来,在我肩上擦额头的汗。这种动作在手术室里很平常,因为手上放在无菌范围里,不能乱动。通常眼镜掉下来了,就在别人肩上顶一下。头上的汗多了,就擦在人家的肩上。但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好象特别下作,恶心。 我一闪,差一点掉下踏脚凳来。他瞪我一眼:“干什么,专心点!” 这时候李明洋上来开刀,看见我们快完工了,就问:“你们哪个同学来帮我这边?”我马上说:“我来。” 老汪很不高兴地说我:“你不问问我主刀同不同意?”我手里的活已经完了,看他这样恶劣,心里有气,也不管了,跳下踏脚凳退出来。还是朱声源替我解围:“你去吧,这里不需要了。”我跟着李明洋开了一台阑尾炎,又接了一台脾破裂。整整站了5-6个小时。下手术室的时候,累得要命。科室里,邢思娟在请客吃西瓜,老汪今天是立定了心思要跟我过不去,立即来训我:“手术室下来,医嘱也不开……”我眼眶里有温热的感觉,拼命忍住了。反而坐了下来,一扬脸朝他看看,做出一付“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 卢星辉到底怕我吃亏,连忙说:“我去开,我去开…”一气之下,活也不想干了。卢星辉看见我一脸不高兴,就叫我去看电影。他这个人虽然懒一点,但良心不错,气量也大,实在是个不错的朋友。 到吴源来快一个月了,每天忙个不了,一次也没有出去玩过。寝室里那些人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从医学生到医生中间有很大一截距离药花时间去衔接,可能每个人都一样,信息量过大,自顾不暇,整天泡在科室里,热恋上了那些病历书本,腾不出空来注意同伴。
黎翼辉的病历,老汪当然没有忘记查。骂,是一定的。他大概有教训人的嗜好,一转念,他大概又想起我来,看我一眼,说:“这批医大的学生怎么这样!” 没料到一向沉默的朱声源立刻说:“小苏很好。” 我几乎有点感激涕淋,这么些日子的艰苦跋涉,我感觉自己用尽了每一分心力,每时每刻--连做梦都在科室里。听了无数数落,教训,担了那么多惊慌,委屈,尴尬,紧张,劳累。理所当然地付出所有勇气和激情,这是我听到的唯一的鼓励。他大概不会想到,我对他的这句话简直可说是刻 骨铭心。象久旱逢甘雨一样救了我的命。 老汪没有料到朱声源会来维护我,马上又把气撒到他头上去了,他翻了翻病历,挑出几个毛病来,说:“化验单也不全,地址也没有记详细,你们年轻医生也该多到科室来查查,不要尽让一帮实习生乱搞一气。” 朱声源一下子来气了,其实这几天,他天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开夜车赶工夫,没有一天可以准时下班,根本没有休息过,也许太累,连连抽烟提神,眼睛里尽是血丝。 他说:“我已经每天都在这里了!”过了一会儿,好象新仇旧恨全部翻了上来。脸涨红了,提高声音说道:“我已经每天都在这里了。” 别的医生一看他真急了,赶紧来劝。老汪倒也不敢再说下去。想想看朱声源已经是工作了好几年的医生了,要负担这样强度的工作,还要受这样的气,我实在有点懈气。觉得前路漫漫,医生这个职业也真不是那么好做的工作。
有个病人的诊断,我觉得很疑惑,那是个年轻女性,急症室收进来的时候,入院诊断是盆腔炎。入院以后首诊医生的处理也按照盆腔炎的诊断来抗炎的。但是我去问病史的时候,问来问去,她总是只说右侧痛。摸摸肚子,麦氏点有点压痛,下腹也有一点。我想了想,还是不敢肯定,跑去问伍海笑。 他听完我的话就问我:“你认为呢?” 我想了想,不太有信心地说:“阑尾炎吧。”他说:“那么我们来看看。”黎翼辉,邢思娟,卢星辉一窝蜂地跟过来。黎翼辉轻轻说:“是盆腔炎吧,昨天主任分析过的。”我昨天刚好没有来,一听之下,略有点懊悔。 伍海笑一边问病史,一边给我们示范体检上怎么鉴别阑尾炎和盆腔炎。这个病人给问了好几遍病史,答得颠三倒四。我连忙把她脱漏的那部分补充上去。体检完,他也不说是什么,看住我:“现在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肯定地说:“阑尾炎!” 他哈哈一笑说:“好吧,你来开,我给你拉钩。”我心花怒放,干了那么多次助手和器械护士的活,看过不下10次阑尾炎手术,我还从来没有自己当过一回主刀呢!想说:“我还没有做过一次呢!”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免得病人紧张。 病人在输抗生素,还没有腹膜炎体证,倒也不急着开刀。伍海笑说:“再看看书,饭吃饱一点,下午来开吧。” 黎翼辉有点羡慕我,说:“主刀了哎!” 中午,我也不睡午觉,翻开《外科学》《局解》《手术图谱》一大堆书来复习。这阵子,睡午觉的习惯好象已经强行戒掉了,坚持了4年的日记也精简成每天一句话的流水帐。反正一直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把所有时间都让了位。去手术室的时候,心花怒放的心情早已无影无踪,在心里反复回想手术步骤,不由得脸色僵硬。黎翼辉要看我怎么做主刀,自己要求当器械护士。 他也没有做过主刀,有点羡慕,有点紧张,又有点庆幸的感觉象小时候打预防针:排在后面的小朋友心里害怕,特别积极地跑上去看个究竟,细看前面在挨针的小朋友痛不痛。 换手术袍,戴手套。伍海笑示意我皮肤消毒,通常,这个步骤不会让实习生做,护士就拿眼瞪我。伍海笑马上说:“她做过的!”―其实没有―我仗着他撑腰,赶紧去做。 切皮,逐层分离,止血,切开腹膜。正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轮到自己动手觉得每一步都不简单。总是想问:“怎么办?”“对不对”一点信心都没有。 平时看那些外科医生一边开刀一边开玩笑,其实那是多大的信心,需要多熟的技术!我这样的初学者根本腾不出精力来说话。 给阑尾残端做荷包缝埋的时候,线距没有控制好,肠壁又滑又嫩薄,伍海笑看我缝完,又在外边加了一个8字缝合。 切下来的阑尾放在弯盘里,有点炎红,伍海笑用手拨了一下,给我们看:“这里,阑尾根部有个粪块嵌顿。” 他看我缝合皮肤,说:“还不错,很沉得住气。”―其实不是,我大功告成,长出一口气。刚才紧张的什么似的,只是不敢乱讲话,成功地藏了拙。 从手术室下来,我雀跃的心情简直难以按捺,回到寝室里一把揪住咪咪宣布:“我今天当主刀了。”看见柏乙君回来,又立刻向她报告:“我开过刀了。” 年纪也不算小了,行为却按捺不住的幼稚。--没有办法,实在是开心死了!
卢星辉管的有个肠梗阻术后的病人,腹部胀得很,朱声源开了医嘱:“扩肛,一日两次。”我不明白,就问卢星辉:“什么意思?怎么扩?” 卢星辉转转眼珠,态度格外好,说:“你去戴两层手套,我来教你。” 他让病人侧卧,抱膝,暴露肛门。他说:“你涂点石蜡油,象肛门指检一样,两个指头扩一下肛门括约肌…”他教我。 我就照他说的做。谁知道这个病人括约肌一松,积在肠道里的血便一下子涌了出来,顿时病房里臭气熏天。我们两个戴着口罩都觉得吃不消,赶紧脱了手套,扔到垃圾箱里,逃出来,仍旧觉得恶心要命。我这才明白卢星辉为什么这么愿意教。狼子野心,不是好人! 哎!医生看起来挺体面,白大褂干干净净。其实一天到晚和屎,尿,脓,痰这些天下最肮脏的东西打交道。还要鉴别―血便和黏液便,血尿和脓尿,泡末样痰和分层的脓痰。非把神经训练得和大多数人两样不可。
朱声源这个人运气好象一直不大好,每次跟他值班,都把我累得腰酸背痛。那天,一上班立刻连台开一个胆囊炎,一个肠梗阻,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有点精神恍惚。呆坐着相对叹气。 朱声源说:“希望后面没有事了,我还带了职称英语来……”哪晓得话音未落,护士高叫:“小儿科急会诊…。” 两个苦命的人只好悻悻地站起来,去小儿科。 那是一个出生才7天的娃娃,腹胀如鼓,明显是个肠梗阻。朱声源体检了一下说:“多半是个阑尾炎。”我一听就树起了耳朵,判断不合常规!果然儿科主任说:“才出生的娃娃不会生阑尾炎!” 朱声源指给我们看:“你看麦氏点的皮肤都有点红…”真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他说:“外科就这点好,分析不出来了,就切开来看!” 因为是小娃娃,难度比较大,又是探察性质的手术,护士打电话把伍海笑从家里叫了出来。 切开腹壁,肠子象充足气了一样从切口挤出来。逐步探察的结果:阑尾绕着跟部自转了7个圈! 朱声源很得意:“你看,不常规的毛病有时候也会生,要看出来就要有点水平了!” 这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大概人处于生理低潮的时候都不爱说话,手术室里安静得很,只有麻醉机单调的声音。 既然谜底已经揭晓,小孩的手术野小,也不需要我帮手。我就没有事做,一松劲,困劲上来了。渐渐有点眼前模糊,眼睛耳朵都开始进入半休眠状态。一个激淋清醒过来,发现已经关腹了,这才知道刚才有一小会儿,站在那里就人事不知,梦游去了。还好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已经打了个盹。 我心里觉得好笑:“原先还笑话张文师可以象骆驼一样站着睡觉,原来累了,谁都可以做得到。”下来的时候朱声源连打哈欠,打得眼泪乱流,他说:“你体力不错,是个可以做外科的料。” 我摇摇头,心里想:才干了这么些天,我已经瘦了8斤,圆脸都瘦出个尖下颏来,就算基础再大,我有几个8斤可以瘦呢?!
9床朱新水,右肾长了个性质不明的肿瘤,做CT,做B超仍然不能确定性质,伍海笑决定做DSA(数字减影血管造影)后再开刀。朱新水的儿子,是个大二的学生。不敢麻烦伍海笑,就天天盯着我问。这个DSA,教科书上只有个大概,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肚里实在货色有限。天知道他一个学理工科的外行,却有无数希奇古怪的问题。 象“DSA能不能确定良性肿瘤?”… “DSA又什么害处?”…“做完了多少时候可以有报告?”… “要不要禁饮食”… “以后对肾有没有后遗症?”… 我每次都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往往还是会张口结舌。只得偷偷的拼命翻书。每天在3病房换药的时候就怕碰见他。有时候只好干脆说:“我也不知道!”这么跟家属讲,真的很难为情, 开刀的前一天,伍海笑公事公办和他谈了很长时间,仔细的听来,是反复和他强调恶性的可能。那个年轻人看伍海笑谈完,出去了。就又来问我。其实我听查房时的分析,还是良性的可能大,我就安慰他。说了一通:“可能老师只是让你们家有个心理准备…”之类的话。他好象略觉放心。但是手术台上的结果就不太好了,影象学检查和事实有时差距真的很大。快速冰冻切片显示是个恶性程度很高的肿瘤。 听到病理室的报告,一边看清扫淋巴结,一边我心里觉得发虚,好象我昨天故意说了无数慌言一样。 出了手术室,口罩也不摘,好象为了多一层脸皮为我抵挡问讯。那个年轻人看我出来就问我:“怎么样?怎么样?” 我还是心虚的不行,好象恶性肿瘤有我的责任似的,想了想说:“你还是问吴老师吧,我不知道。”一下把难题抛给老师,我赶紧溜走。 手术后几天,朱新水父子的情绪都不大好。但也不象电视剧里那些夸张的呼天抢地,对癌肿的结果他们好象很容易就接受了,但每次换药,我都仍旧心虚。觉得尴尬。虽然他们并没有一点要怪我的意思。 世事难料,看来不但是专业,连谈话和交流都是一门大大的学问。因为受了教训,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的态度和谈话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不,医生大概比较象裁判,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能够太照顾到当事人的情绪。满嘴的劝慰比较象球迷,无条件地向一边倒。
平时,伍海笑总是抓住各种机会给我们讲临床实际用到的知识,比如退热药,镇痛药,连简单的酒精擦浴也有好半天讲。 每次,别的组查完房,黎翼辉他们就跑到我们组来听他查房。他大概也是有点表现欲,越发来了精神。有时候吹的兴起,还告诉我们如何去刑场取肾,又怎么在电脑上玩模拟开刀这些事。 每天,我都能学到点新东西,口袋里的小本子记满了心得,象宝贝一样。在喜悦的心情中,日子过得飞快。 吴源真是个奇怪的城市,病人的收住率很明显受了农忙季节的影响,双抢的季节一到,人们好象都不生病了,病房里一下子空了起来。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16:59
把MSN的SPACE赶快装修出来吧,期待ING这个回贴居然还输验证码,太麻烦了!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17:03
对了,新的BLOG还要叫这个名字啊?换个吧,多没创意啊?!
评论人:archie(游客) 评论日期: 18:05
太懒了,没时间去弄MSN的空间,而且我们学校上外网要找代理很不方便。“温和的坚持,并且微笑!”这句话对我影响大啊。n_n别嫌麻烦,没事就来灌水吧。呵……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21:49
灌水没问题,BUT有条件的哦!你给我灌先,谢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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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院小医生――实习手记实习手记(一)
――这是一份真实的手记。作者苏7年前用自己优美的文笔把实习生活记录了下来。在网上发表后,引起许多读者的共鸣。实习,是医学生成长的重要环节。这里,我们把这篇文章编辑出来,是让在实习的同学们可以受到一点启发。
学校一点也不管我们学生的死活,7月10日联考才完,7月12日就要求到各大实习点报到,可苦了我们这班要去外地的,汗流浃背地在没有供水,没有电扇的宿舍里整理行李。因为没有专车,自己托运,只好尽量减少自己的东西,看看《诊断学》也要,看看《药理学》也丢不了,《外科学》《内科学》《妇产科》全部都体积庞大,重量惊人。咪咪为了准备考研究生,书本更加多。商量了半天,只好三个人带一套。好象逃难的人们要上诺亚方舟似的。自行车是没有办法带了,学校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停,抬上4楼,放在自己床上,蔚为奇观。寝室里虽然少了4个人,仍旧十分 拥挤。
因为考试考的非常厌倦,也因为这番整理的劳累,走出田家园的时候心情好象一下子释放了一样,有奔向新世界的冲动。天是浅蓝的,彤云飞满西面的天空,六和塔在绿树掩映中离我们远去,火车远离了杭州的最后一处胜境也似乎是把4年的一个历程作了终结。渐渐的,山来了,那种没有什么装饰的红泥土山,起伏绵延。呆瓜黎翼辉定要和我换位置,趴在窗边看的兴致勃勃,一辈子没有见过山似的。火车到站的时候吴源中心医院的车子已经等我们,一辆旧得混身乱响的中吧,装下了大大小小55件行李,(不是我特地记的清楚,我的职责是清点行李)我们15个混身臭汗的人只好挤成一堆。
黎翼辉仍旧是好兴致,大惊小怪地看穿城而过的婺江,这个季节婺江的水很清很浅,虚张声势地占了很大的河面,水流却被大大小小的石头分成一股股,小溪一样。和江南规整的河道,丰沛浑浊的河流大不相同。其实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山里的河,只是不好意思象他那样大惊小怪地“咦”“哇”乱叫而已。 到吴源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太阳热辣辣的晒下来,融化了门前的柏油路。医教科的范老师带我们去看宿舍。那是医院里面的一幢老楼,底下的食堂算是一楼,其实有两晟的高度。我和咪咪合力抬着最重的书箱子走到6楼,体内的水分似乎全部跑了出来,汗水答答答的往下滴,叫苦不跌。咪咪说:“好象带着箱子爬玉皇山!”她的长辫子给汗水湿透了,贴在脖子上,我比她好不了多少,短发全部借着汗水的力量站了起来,刺猬一样。 男生们喊着号子,抬了一人多高的木箱上来,表情惨不忍睹。我和咪咪对望一眼,全部是一付瞧他们不起的表情,一起说:“指望他们还不如自己来呢。”好在我们来的个个都是女泰山,象老朱,咪咪,我。柏乙君也不算差劲。工蜂一样自力更生。也不知跑了多少趟楼。待全部运上楼,我去灌了一肚子自来水,躺在光板木床上,几乎没有散了架。好在不用马上上班,范老师宣布先放一天假,我们根本没有力气欢呼。
凭心而论,宿舍还算不错,有电风扇,还有独立的卫生间。住贯了8个人一间,6个人的空间已经不觉得很狭小了。我的床靠着窗,窗台上正好放录音机,光线太强,不适合睡懒觉,但是最不受干扰的位置。探出头去望了望,楼下是个小喷水池,还有篮球场,对面就是病房大楼,不断有忙忙碌碌的人影。下午的阳光炙烤着一切,似乎吱吱有声。远远的天边居然有浓厚沉重的乌云影子。我说“看呀,好多乌云,等下会下雨”。柏乙君和咪咪一起伸出头来看,“那是山。”她们一起笑话我。我从来也没有看过这样的远山,很浓重地在地平线上起伏,弧度优美,有点象海浪,于是趴在窗边看了好久,倒忘了才笑过黎翼辉。
老狼的《恋恋风尘》一直在放,那个《美人》敲着清脆的鼓点,似乎让空气略有凉意。大家都忙着贴墙纸,挂帘子。女生寝室向来是这样的,非要用花花绿绿的布帘子隔出可怜的小空间来不可。不然就要和大家分享你的一切生活:背上有条疤,肚子上多长了一圈肉都不是个人的秘密。夜 来了,夜仍旧是酷热难当的,浓重的远山似乎借了夜色*进了一步,路灯下弥漫着烤酥饼独特的甜香。
正式上工是星期三,7月13日。医教科长召集我们集中训话。然后把我们一个个带到不同的科室。我和黎翼辉是一组。想想要面对这么陌生的环境,自己什么都不懂,心里自然有点害怕,看看他也表情呆滞紧张,不由的有了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进外二科的时候,办公室里人不多,医教科长把我们介绍给一个很瘦削的医生,他前额秃了一大块,也许年纪倒并不很大,只是十分疲倦的样子,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与边上的一个医生商量:“女生给我把,那个臭小子什么也不会写。”“喂!”然后他对我说:“下午有个阑尾炎要开,跟我上去。”我注意了一下他的名牌:朱声源医师。讲完他就脱了白大褂出去了。我也没有敢问“现在该干什么”。新到一个地方只好先多动动眼睛。免得露怯。黎翼辉的带教老师正在指示他该干什么,我赶忙过去听。他那一组的女生十分热情地介绍“我叫张淑娟,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管 的床位。”黎翼辉这个呆瓜长的清秀腼腆,在人际关系上简直无往而不利,他很高兴地跟着她出去,一边东张西望,问个不休。我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干什么,这时候,门口进来了矮个子男生,满脸油光的。也许是热,脸上的许多疙瘩红的发亮。他满不在乎地看看我说:“终于来救兵了,你 跟我来吧。”我马上知道他就是那个“什么也不会写的臭小子”。终于有人答理我,我很高兴地跟着他走。病房楼是半新的,样式古老,弥漫着医院特有的味道。他不停的指指点点“6,7,8,14…..是我们的……这个,下午要开阑尾炎的,要把病历写掉,……”。我有点晕头转向。不停的点头,其实一头雾水。我有点不放心地问他“我们老师很凶吗?”“朱声源吗?”他说:“对你大概不会很凶,他今天值休,下午还要开刀,当然没有那么好气,不用怕他。”他看了看钟,很高兴地说:“十一点了,吃饭去喽!”说完,就去脱白大褂。我左右看看,没有人走,不敢学他的样,乖乖坐下来翻看病历。到大多数人离开的时候才和黎翼辉一起离开。 寝室里,咪咪正在生气,他们放射科主任认为她应该早两天报到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说了她一顿。咪咪饭也不吃,气呼呼地睡觉了。柏乙君捧着《诊断》书,盘着两只长腿坐在床上恶补心电图,饭碗丢在一边,向每一个回来的人问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老朱坐了没有十分钟就回科室去了。 大家第一个上午好象都有奇特的经历,全都变的神经兮兮。我则惦记着那份阑尾炎的病历,照例我知道去手术前要先写好大病历,但老师没有关照,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写。柏乙君陷在心电图的迷宫里还没有问完十万个“为什么”,我不敢招惹她,决定牺牲一个午觉,偷偷溜出去。中午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决定把病历写好,一决定认真,钢笔字也特别来了力道,力透纸背的划破了好几处,也不觉得时间过去,到下午上班时间,刚好写完。朱声源招呼我和卢星辉去手术室。以前参观过手术室,知道规矩很多,一步也不许乱动。不由很紧张。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帽出来,正好赶上一个人从男更衣室出来。每个人在手术室几乎都一个样子,绿色的布褂和裤子,帽子戴到齐眉,口罩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两个眼睛。如果个头也一般大,简直分不出来。我从一次性帽子口罩的缝隙中好不容易确定那只小眼睛属于卢星辉,就跟着他走,要不不是他,我可分不清7-8间手术室中该去哪一间。所有手术室也几乎一样。常规洗手,泡手,消毒,换手术衣。以前在书上学过,实际做起来不免有点慌,护士们说起话来从没有好气,不停地给她数落,没有办法,只好老老面皮,反正是戴了口罩,好象加厚了一层脸皮。我的任务是管器械,阑尾炎是个很小的手术,没有真的器械护士。但器械倒也有20几样,各种型号的刀,剪,止血钳,持针器,拉钩一字排开,如同检阅队伍。一声令下就要准确地找到东西,立刻传递过去。那边开刀的步骤,也不能拉下,我不停的伸头去看,心里与以前书上学的步骤对照,信息量太大,觉得脑袋实在不够用。 眼睛光顾着看无影灯下的手术野,手上于是就不停的出错。器械的行列很快乱成一团糟。巡回护士怨声载道,不停地指正我。但此时朱老师在讲荷包缝埋的关键步骤,我生怕没记住,哪还做得到耳听八方?护士尖利的声音只在耳朵旁翁翁乱响,进不到脑子里去。
卢星辉已经实习两个多月,比我熟悉得多,下了台,他指点我去洗器械,他似乎看出我有点垂头丧气,就安慰我说:“都是这样的,这个叫持续性拉钩,间歇性挨骂。听久了会习惯的。”恍惚中似乎听见他也给老师骂了好几次,他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满不在乎,大概已经久经考验了。紧张了一个下午,回到办公室,觉得脑子有点缺氧,在电风扇下呆坐了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看见黎翼辉,就问他:“下午你干了些什么?”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干,老师不上班,没有新病人。”看看他百无聊赖的样子,觉得挨骂也还算值得,长见识当然要有代价的。这么想想,心情就好了很多。晚饭后,仍旧去科室。看了一个手术,我脑子里列了一溜的问题,从洗手次序,到阑尾炎的病理,都需要拖出《外科学》来炒炒冷饭,准备一气呵成,把它解决掉。所有的实习医生都来了,一屋子的人,气氛比白天轻松了好些。卢星辉派我去问病史,我是新来的,乖乖听他指挥。渐渐有点熟了,我有什么不明白,有东西找不到,就大声叫“卢星辉”……他很乐于当“先辈”(日剧中的意思),什么都肯讲。他说:“你看到过老汪没有?副主任”。我摇头,我认人的本事差得要命。他瞄一眼门口,说“那个老汪花得很,你小心他”。女生们全部附和,邢思娟说:“他说话就象这样。”她手搭在我肩膀上,靠过来放软了声音“小苏”。我赶紧逃开。说说笑笑间,手里也没有停,病历写得飞快,一晃就10点多。哎!太多问题,太少时间。第一天?我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觉得很满意。也许累过头了,没半分钟,早已经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2:56
顶一下.你的生活真精彩,羡慕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2:57
不好意思,不是你写的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呢
评论人:archie(游客) 评论日期: 17:27
好像有两个不同的“啊”同学。下次留个我认识的名吧。
评论人:啊(游客) 评论日期: 17:46
没有,只有一个啊同学.只不过我现在实在懒的每次N我的主页,就贴的你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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