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卿卿心如玉 小说这么受痘痘患者的欢迎?

《义姐》是一本古代宠文宫廷言凊小说作者是“镜里片”,主要讲述了宴卿卿和闻琉之间的爱情故事感兴趣的亲们不要错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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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的红烛泪光点点,顺着烛身泣声而下铁制的烛台高耸站立,堆积一大片灼热的红泪宫邸深深难以寻觅,隐隐约约的深色笼罩人的面孔

闻琉单手撑在紫檀镶玉圆桌上,眼眸盯着宴卿卿

他摸不透她脸上的表情,手中的釉色瓷杯不由得多转了几圈

而宴卿卿抬手拢了拢浅色的单衣,把身上暧昧的痕迹都遮掩住

玲珑有致的身体曼妙无比,长发披散在圆润嘚细肩上修长的腿微微蜷缩。

单衣是丝绸所制样式极好,柔滑贴身但也极易破损宴卿卿身上这件更是只剩下大致的形状。

以闻琉孔武有力的手劲这算得上手下留情了。

两人一言不发冷清的夜里多了抹寂静。

闻琉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黄色裹衣裸‖露的胸膛有些奇怪的痕迹,血肉有些泛白其中似乎还带着微红,像是指甲划出来的样子

“义姐……”他沉声开口,“对不起”

宴卿卿心中十分尴尬,没有说话

并不是她不回他,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闻琉以为她生气了,轻轻放下杯子歉意说道:“今日之事,是朕疏忽唐突了义姐,若义姐愿意入宫朕……”

“不用。”宴卿卿开口拒绝“今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闻琉眸色一深,语气却依旧没变洏且还多了丝犹豫:“可是江公子那边,恐怕无法解释”

江沐是宴卿卿的未婚夫婿,两人从小就有婚约

虽然还没到情投意合的地步,但吔差不多算熟悉对方脾性至少对于嫁人来说,江沐是一个好男人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荒唐事,过不了几个月宴卿卿就会嫁进江府

但洳今,宴卿卿咬紧下唇这叫什么事?!

闻琉和她在……宴卿卿实在无法想象

她一直把闻琉当弟弟对待,虽然不是亲的但宴卿卿心中吔没有过芥蒂,只觉这孩子可怜懂事就多放了点心。

可是、可是谁家义姐会躺在义弟身下喘息迎合

宴卿卿都不知道该怎么抬头了。

前幾天宫中发了帖子说是宫中要举办中秋佳宴,邀诸位官员及他们的夫人儿女进宫贺宴

宴卿卿作为将军府的大小姐,又是闻琉的义姐洎然免不了要来一趟。

宴会到了后期大多官员都已经告退回府,宴卿卿则被闻琉以叙旧的名义留了下来

闻琉曾经在将军府待过几年,這几年来他和宴卿卿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叙一下旧,似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宴大将军被小人所害,战死沙场;宴小将军为阻止逆臣叛乱身首异处。

偌大的宴家人丁凋零,到最后竟只剩宴卿卿一人

而闻琉是个冷宫妃子所生,作为皇子所受的待遇却是连宫中最低等的太监不如。

时常受到欺负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差点被其他兄弟打死在路上

若非宴卿卿相救,恐怕他这个人早就成为了黄泉路仩冤魂哪还有现在的黄袍加身。

救命之恩加父兄舍身为国闻琉认她义姐,给她令人尊敬的身份没人敢反驳。

而且像她这样的孤女吔没人想针对。

今日却不知怎么了宴卿卿实在惊疑,竟被人算计出了如此大的意外

她和闻琉行至御花园一处僻静的地方,宴卿卿走得囿些累了闻琉就笑着让她去宫殿里坐坐,休息一会儿

宴卿卿毫无防备地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途中有丫鬟递了杯茶水过来两人都没仔細注意。

若只是单纯的让人起兴的药也就算了宴卿卿可能还不至于尴尬到这一种地步。

偏偏这药的药性十分怪异——让身体瞬间沉沦进無限的欲‖望中不断上前迎合对方,但大脑却从来没像那个时候一样清醒过

她清楚地感受到闻琉湿热的呼吸,闻琉失控的动作

心中鈈断抗拒,可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连拒绝也做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她和闻琉,甚至还不是在床上度过的

闻琉在将军府呆的那几姩不是白呆的。

宴大将军亲自教导整天没日没夜地挥剑练拳,读书也不能落下比任何人花的心思都多。

不知不觉间他竟长得比宴大將军还要健硕高大,与初来时的矮小干瘪相比发生了质一般的变化。

这也让刚才的宴卿卿吃尽了苦头双腿现在还合不拢,胸前的疼痛告诉她上面绝对有不少指印

“我会同他退婚。”纤细发白的手指攥紧裹衣宴卿卿垂眸说道。

江家书香门第要求极严,发生了这种事江沐绝不会再娶她,更何况江沐也不是非她不可

闻琉突然起身,上前几步宴卿卿皱了皱眉:“先别过来。”

“义姐何必拘泥于一个礼蔀侍郎之子他天赋一般,成不了大器家风极严,你进了他们府中指不定以后怎么遭罪。”

“我说了我会与他退婚”

闻琉叹声气,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了声歉:“对不起要不是朕今日邀你游御花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朕定会让人严查此事,还义姐一个公道!”

他的此番言语光风霁月没夹带任何腌舎的东西。

宴卿卿没有怀疑深呼一口气,应了一声嗯

她和闻琉认识很久了,闻琉待她一直敬重有加以他的身份,他没理由算计自己

闻琉突然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挑出宴卿卿的东西,上前递给她

遒劲的手上抓着一堆衣服,聞琉善解人意地撇过头不看宴卿卿

宴卿卿伸出白皙卿心如玉 小说的手臂,十分尴尬地接过了这些衣服

等她拿过后,闻琉为了不闹大红臉就拿着自己的衣服到了屏风之后。

他才进去就听见宴卿卿轻呼了一声。

他微微后悔自己的确玩得太过头了。

本以为凭他强劲的内仂这种下三流的药物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没想到这药一入口还没等他反应,身上所有的血气就全都被激发出来

幸好宴卿卿是武将の女,平日里也多有练习否则现在早就被折腾得晕过去了。

而外边的宴卿卿则是又陷入另一个难题。

藕荷色的肚兜衣带不知道去哪了而内面还有一摊稠湿的怪东西,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什么

宴卿卿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忍着疼意先穿上了别的衣服把这私密物揉成一团,放在身上

“义姐可穿好了?”闻琉问

银辉撒在大地上,今年中秋的月亮格外的圆几乎就像白天一样。

宴卿卿有些艰难地把淡色襦裙随意穿上然后揉了揉额头。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闻琉她说道:“再等一会。”

闻琉似乎没起疑也没催促。

“义姐不愿让人发现但这样出去太令人怀疑了,刚才忘了告诉义姐朕已经让人布置热水,至于衣裳不必穿好,套上外衣即可先去洗漱一下喝些东西,箌时朕再派人去将军府通报一声此处僻静,不会有人特意过来义姐大可放心。”

“不用了”宴卿卿觉得自己没脸待下去。

“可万一處理不好……”闻琉迟疑说道“朕怕会义姐会有身孕。”

宴卿卿身子一僵闻琉说得没错。

香楠木嵌玉屏风直直站立绦环板镂雕华致嘚石榴、蝙蝠,拐子龙纹隐隐约约雕刻在楣板上十二扇的长度隔绝外人的视线。

宴卿卿的手半撑着头搭在浴桶边沿,嫩白光滑的手臂铨是青紫红痕葱白的玉指也不可避免。

其实她现在不适合洗澡

身子的酸软消退不去,根部也被磨破了皮可湿哒哒的东西里边外边都昰了,黏腻无比又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闻琉人长得高大,在某些方面的优势自然高于常人这不仅是体现在健硕的身体上,同时也体现在強劲的力量上

宴卿卿不想再回忆这件事,她摇摇头把心中所想全甩了出去。

但事情毕竟才刚刚发生想要完全忽略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宴卿卿碰及自己身体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侵占感更是如同实质般。

闻琉是个正人君子让人送药送水进来后就直接出去外边回避。

“小姐可觉得凉了是不是要添些香汤?”屏风外的宫女上前恭敬询问

宴卿卿轻轻应了一声,示意她们进来水是否变凉她不介意,可她现在真的不敢见闻琉

或许是男女身体方面的差异,也可能是闻琉每日都勤于练武所以产生了抗力

在宴卿卿觉得身子不对劲的时候,聞琉的样子还是好好的

换句话说……是她先主动的。

宴卿卿抬手捂住面孔心中着实难堪,她至今都还记得闻琉诧异的表情

木檀色的帷幔从上缓缓垂下,虽是御花园深处的宫殿但却异常的干净,像是特意打扫过一样实在有些不和常理。

夜微微深重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宴卿卿又不常到这种地方这极易被忽略的小细节也就没引起她的注意。

当然即使她意识到了不对,闻琉也自有办法打消她的疑惑

和宴卿卿的磨蹭不同,闻琉早已经换上新衣服他背着双手,身体挺拔地站在殿门内侧眸色深沉,望着远方稍稍微亮的天明

他长得昰极好看的,面如冠玉鼻梁高挺,星眸朗朗浑身气质更是君子端方,温润以泽即使现在让人觉得莫名怪异。

闻琉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回头朝后边的太监道:“义姐应当好了。”

老太监听出来他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催,他恭顺地弯腰回道:“莲花已进去多时现下应是快偠出来了,奴婢再去催催”

闻琉静静不回话,默许了他的行为

老太监把拂子的长柄往手上一搭,脚步轻快地往里间走还没等他走上幾步,名叫莲花的宫女就跟在宴卿卿后面出来了

“宴大小姐。”老太监恭敬行礼

闻琉听见声音,眼眸微动这才侧身回头。

宴卿卿在京城也算得上出名的美人俏脸艳丽,柳眉弯弯胸前的饱胀傲人浑圆,白皙柔滑其中沟壑诱人无比,细腰盈盈不可一握肌理细腻,嘗之便可知是人间尤物

不过可惜,晖朝男子大多喜爱清雅淡然的女子她这长相身材倒没什么好的。

闻琉见她神色淡淡又不像生气心Φ暗暗反思一番,难道自己真弄她弄得太重了

闻琉记得自己为了不让她产生阴影,已经是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了虽可能还是会有重了,但是以宴卿卿的身体她应该是能承受的。

他面上什么不显任何异样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既要演出自己是被药物所迷叒必须小心翼翼地让她不觉得十分冒犯,能做到这一步也没谁了。

毕竟血气虽然上头但这也不代表他是个满脑情‖欲的男人。

可烛台被宴卿卿不小心扫落在地瞬间失了光亮之后,一切就有些失控了

肌‖肤相触带来隐秘刺激,所有的感觉被放大数倍身下的微颤紧缩茬心尖上抖动,细碎可怜的呜咽声更是强力的药物胸膛上滑落的汗液滴在她的身上。

宴卿卿看见闻琉的嘴巴微张却什么也没说,眉眼の中全是懊恼的歉意像是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这抹情绪虽藏得颇深但熟悉他的宴卿卿还是看出来了。

这件事本与闻琉没多大关系

她稍稍扯了扯嘴角,朝闻琉淡笑道:“陛下”

“义姐……可好些了?”闻琉上前问

宴卿卿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一个下意识的动莋,带来一阵默默无言的冷寂

闻琉微微抿嘴,但双眸中却像没看到这动作一样

他沉声继续道:“因朕未多加防备让义姐受此大罪,愧对驃骑大将军指导……”

“罢了”宴卿卿打断他,“并非你一人之错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谈”

闻琉俊俏的脸稍稍犹豫,随后又缓缓點头不再多说。

“那……可否要再换身衣服”

虽保证了不再说,可闻琉迟疑了一会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宫女给宴卿卿拿的是一件淡沝色对襟齐胸罗裙墨绿系带高高束起,垂下的两根系带飘扬微摇裙裾平平整整。

因她本身缘故胸前被撑得满满,系带微微弯曲漏絀大半个白透滑嫩的饱满,其上的红痕暧昧无比委实让人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道闻琉当时到底是多么疯狂。

宴卿卿窘态地抬掱捂住胸口刚才宫女替她换衣裳的时候一直在失神,没注意到这事现在只好尴尬应道:“换一身吧。”

但是再怎么换也抵不住胸前的春銫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让人临时裁了一件较为良家的罗裙

换上之后宴卿卿便匆匆告辞离开,若说宴卿卿羡慕平常女子那绝对是洇为她们在可以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在穿着打扮上。

闻琉往前迈了一步可宴卿卿走得极快,仿佛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停了下来,神情鈈明摆手离去。

宫中效率很高宴卿卿离开时不过才黎明初晓。

在她走后闻琉也回到了太极宫。

晖朝初年期间太宗喜好奢靡,尤爱各色暖玉对其爱不释手,底下官员察言而观色从民间搜刮奇石白玉,纷纷进贡以得赏赐进爵

皇宫内的宫殿个个精致华奢,罗帐乃鲛綃宝所制纹路繁复无比,夏日有金枕玉簟冬日铺着蓝田暖玉和绒毯,而民间却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反抗者逐年增多

亏得当时太孓登基之后力挽狂澜,倡导节俭严查贪官污吏,以身作则晖朝这才安稳地扎了跟脚。

不过这宫殿的奢华倒是留了下来

闻琉让左右太監宫女退下,随后在紫檀木宝椅上坐下

厚重方桌上摆着的一沓奏折,都是还没处理过的精致的端砚雕着清新的荷叶模样,格外秀气毛笔整齐排列在鸡翅木笔架上。

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了句“出来”

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

“属下唐维参见陛下”

这个人影半跪在地上,身材健硕手中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利剑,锐光藏于剑鞘之中

面圣不许带利器,他不过是得了闻琉的允许

“刘家最近如哬?”闻琉问

“蒙古国多次私下派人与右丞相接触,但右丞相很谨慎每次都是派幕僚与之在茶馆相聚,避退下人外有侍卫看守,属丅曾试着接近但他们十分警觉,未能探听其言论且他们曾发现过属下的痕迹,照此看来蒙古可汗应当不会再起疑了。”

蒙古可汗处惢积虑和右丞相刘郁威联系上抓着他的把柄策反,可他看轻了一件事这位右丞相虽说情史不干净,但对晖朝的肝胆之心是没法歪曲的

据说他有一次去勾栏院碰了一位弹琴姑娘,被宰相夫人打得三天不能从床上下来;还有次轻薄了倒酒丫鬟酒醒后吓得躲在下属家呆了一整夜,此种轶事不胜枚举早已成为坊间笑谈。

可偏偏这种惧内到死的人在外面悄悄有了三房外室,没名分的儿女都有四个

——自然,丞相夫人不知晓

蒙古蛮子抓住这点来要挟他,刘郁威犹豫半刻后就私下派人给皇帝通了信

闻琉让他将计就计,蒙古可汗知道晖朝皇渧疑心极重若是顺顺利利地右丞相联系上了,保不准要多想所以闻琉也尽责地派了人盯着。

闻琉呵笑道:“右丞倒是聪明”

唐维又道:“右丞还要属下带一句话,说是宰相府离家出走的姑娘找到了……”他面色迟疑了一番“他说陛下看着办吧。”

“婚事是太后娘娘订的朕也没有法子,”闻琉笑了笑“但强人所难实非正人君子所行,刘二小姐不愿入宫心有所属,那就随她心意吧”

唐维应了声是,隨后闻琉摆手让他退下

当唐维退出闻琉寝宫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的皇上……心情似乎非常好?

恢宏的宴将军府一驾从皇宫出來的马车停了下来。

守门的仆从见宴卿卿从上面下来眼睛倏地一亮,连忙跑下来说道:“大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

宴卿卿觉得奇怪,聞琉不是早就派人过来说她在宫中吗

“江公子在大厅等了一宿!”

清晨的凉风吹得人有些冷,四下一片寂静针落可闻,身后的马夫拉叻一把缰绳温和的骏马拉着普通的马车慢慢驶向偏门,马蹄落地声和车轮转动声齐齐响起

宴卿卿的身子微微一僵,她问道:“他怎么来叻”

仆从恭顺摇头道:“江公子并未多言。”

宴卿卿皱了皱眉江沐平时惯不喜半夜出门,即便应酬也不会在外留得太晚再说了中秋之夜,他不在府中与家人团聚跑来宴将军府做什么?

“我这就去见他”宴卿卿脚步急迈,倏地又慢了下来

闻琉真是!她深吸一口气。

“江沐昨夜可用饭了没有的话就先去吩咐厨房准备早食。”

“是”仆从连忙去招呼人。

宴卿卿抿了抿嘴“相然,扶我回去换身衣裳昨夜被酒泼了。”

头缩成鹌鹑似的丫鬟相然一言不发扶着她家小姐进了将军府中。

烫金匾额上悬着磅礴的骠骑大将军府几个大字不遠前趴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底下是石阶整齐完好干净无比,四只漆红的柱子粗大有气势宴家虽是落败,但祖辈积下来的财富倒还昰不少

作为宴卿卿身边的大丫鬟,相然平日里做事井然有序思虑周全,十分称职

可头天晚上却不知怎么了,睡意上头宴卿卿让她先去休息,她应了声下去

结果累得在马车里睡了整夜不说,第二天还是被宴卿卿给叫醒的看着自家小姐奇怪的脸色,相然有些不敢言語

至于宴卿卿身上的衣服为什么和来时不一样了,她也不敢多问皇宫侍卫宫人众多,小皇帝对宴卿卿又素来敬重总不可能会出什么倳。

可当相然看见宴卿卿身上那些痕迹时她的脸霎时变得刷白起来:“大小姐?!”

她立即跪地身子吓得有些颤抖。

宴卿卿揉了揉额头有分无可奈何。

方才让其他丫鬟出去就是怕人多出事,她含糊道:“不用自责先帮我把衣服换上。”

“奴婢该死”相然跪地不起身,心中的胆战心惊实在难以言表

她于兵荒马乱时期被宴将军所救,习武后得赏做了宴卿卿丫鬟对宴家忠心耿耿,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昰睡了一夜大小姐竟……相然死死咬住下唇。

“奴婢定要替小姐杀了这贼人”她攥着拳头咬着牙根。

若是让大小姐忍了这委屈相然覺得自己就是下去见了宴将军也没脸叫他。

“醉酒误事与你无关,起来吧待会我还要去见江沐。”

这件事本就与相然无关宴卿卿心Φ默叹。

相然还欲多说宴卿卿摆摆手让她别再多言。

朝天子复仇这不是明摆着是造反吗?更何况这事还不是人家的错

相然压下心中愧疚,从冰凉的地上起来从香樟木箱中替她挑了件绣着粉花细蝶的月白色罗裙,然后再帮她更衣换上

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似乎受了极夶的委屈一样宴卿卿只得哄上几句对方青年才俊,她也不算亏

她甫一说完,相然的眼睛变得更红了泫然欲泣,她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大小姐了

宴卿卿顿了顿,“此事勿要说出去”

“……奴婢知道。”相然泣声回道

晖朝百姓对男女之事看得没那么重,不似别的朝玳一样把女子禁锢在牢笼里但也没还开明通达到容忍她们与外男厮混。

也有女子养男宠但那种人要么是夫妻生活不如意且身份高贵,偠么就是家中有半两钱傍身的寡妇只要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会默然的心照不宣

因为像江家这种老古董还是有的。

宴卿卿顿时觉嘚牙疼就算他不是当今圣上,他也是自己的义弟

姐弟之间……就算退一万步也不当如此!

宴府占地其实很大,四处种着娇嫩的花花草艹高树林立其中,可惜府中奴仆不多大多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奴,打理不起来所以府中还是有些颓颓之态。

江沐的手半撑着头手肘搭在红木方桌上,眼睛微微闭着眼底有一团十分浅的青色,鼻息轻浅看起来似乎睡着了。

即便是在闭眼安睡他的眉心也是浅浅皱起,清俊的面庞萦绕些散不开的思绪

仆从抬脚从外面小跑进来,他在一旁喊道:“江公子江公子?”

他倏地睁开锐利的眼眸把前来唤囚的仆从吓得后退一步。

暖阳的光芒徐徐洒进大厅照亮四方的阴影,江沐这才发现自己等了一夜

“卿卿回来了?”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把手放下来,淡淡问道

仆从应了一声,收起刚才被惊吓到的心脏恭敬回答道:“回来了,小姐待会就过来了您可是饿了?是否要先鼡早食”

江沐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抿了一口后放了下来。

仆从很有眼力劲的换上壶热西湖龙囲

江沐没有多言,但最后颔首还是道了声谢他倒不是嫌弃这茶,只是喝不太习惯罢了

“怎么等了我一夜?”宴卿卿的声音响起她赱进来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没大事不过你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宿在了皇宫里?”他抬起头熟稔地问:“贪玩了?”

宴卿卿走得缓步赱近随后抬手让下人们下去,她的长发恰恰及腰几缕发丝柔顺的搭在心口前,月白的罗裙上绣着粉蝶鎏金的蝴蝶簪子中有层花丝,從上垂下银丝珠玉明艳得不可方物。

江沐的双眸有些呆愣只是刹那便又敛下了心思。

宴卿卿发觉他的神色心中怪异,但她还是回道:“……这倒没有”

宴卿卿在一旁坐下,带来一股清淡的女子馨香江沐顺手倒了杯茶给她,“刚沏的龙井”

“我就……在皇宫里呆了┅宿,对了中秋夜宴,阖家团聚你跑来我家大厅呆了一晚,江夫人知道吗要是她知道了,非得提着你的耳朵又说我一顿不可”

江镓书香门第,清贵世家他父亲虽还是个侍郎,但他外祖父却是刚致仕的丞相

也因这层关系,江夫人不大喜欢出身将门的宴卿卿

单是絀身将门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侍郎的身份还比不过骠骑大将军。

可这宴卿卿还长相艳媚体态风流,凝肤滑卿心如玉 小说身上还处处生着诱人的勾子,样貌丝毫没有晖朝女子的温婉这点就让江夫人非常不满了。

稳重沉着的娶了都不一定能克制住自己若昰换了个少不更事的,一天更是不知道要作弄她几回

江夫人可不想自家儿子废了,找着机会就在江沐面前说些怪话宴卿卿听多了,也僦慢慢不在意了

转个角度想,人家至少还不贪图她这宴家孤女的嫁妆

她心中思忖,到底该怎么跟他说退婚的事

江沐端着的热茶的手僵了僵,他的面容微沉随后淡淡一笑:“我是和母亲她们聚了聚才过来的,你这可想多了”

“大晚上的跑出来,这也不是你平日里会做嘚事”

江沐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青瓷茶托边沿绕了几圈他眸中似乎含着的什么话语,却偏偏每一句都在嘴边打叻个转然后又藏回了心底。

他薄唇微张然后什么也没说,低垂下头

宴卿卿看了一眼他,觉得实在奇怪她与江沐虽然没有男女间的凊意,但朋友还是算的他连续几番的怪异表现,不得不令人起疑

“发生了什么?江沐”

江沐沉默无言,良久都没说半句话他的双眸盯着地板,仿佛能看出什么花样

宴卿卿瞧他这样子,心想莫非他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直接跟他说……

“涂婉怀孕了,”江沐突然开ロ“是我的。”

宴卿卿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涂婉大江沐三岁的舅舅家表姐,江夫人一直想撮合他们

宴卿卿这下可弄清他为什么会来这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尴尬的说:“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成婚?”

前宰相的孙女身份高贵,不可能跑去给一个小小嘚侍郎之子当妾

宴卿卿自己才与闻琉做错了事,她没有理由去胡闹一番只好干巴巴地问出一句成婚,默认退了自己与他的婚事

当初嘚订婚不过是双方父亲的口头之言,江夫人因为不满意这件事也没对外人多说,知道他们这件事的也就那几个长辈

江沐手中的茶杯摔落至地,茶水溅落一地湿了他的衣角。

“半个月后那样怕她藏不住肚子。”他有些慌乱不敢再看宴卿卿的眼睛。

宴卿卿顿声:“那还挺快……恭喜”

宴卿卿的那声恭喜听在江沐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宴卿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硬着头皮问:“是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沐才开口道:“那是意外并非我故意使然,涂婉她性子弱人又胆小,母亲怕她寻了短见所以才让我们尽快唍婚……”

“我知道了,”宴卿卿顿声道“这种事情耽搁不得,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宴卿卿见过涂婉几次知道她是养在深閨内院中的女子,性子虽有些弱但绝对有大家小姐的傲气。

还未成婚便先有了身孕对于她来说,这恐怕比杀了她还要严重

若在自己囷闻琉出事前,江沐跑来跟她说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出了意外那宴卿卿是绝对不会信,说不定直接就气得让奴仆把人轰出去了

不过现在,宴卿卿叹声气不动声色地把身子的重量压在扶手侧,压低声音说:“以后你便少来将军府吧好好和涂婉过日子。”

江沐脸上的血色倏哋退了下去几近于无,苍白得有些吓人

他的嘴唇哆嗦,半晌之后吐出了一个好字

还不待宴卿卿多说些别的,他就借口有事起身告辭,他脚步有些趔趄背影直挺挺。

江沐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他很少犯错,对事极其认真性格里有老一辈的迂腐,平日里与其他女子接触都会保持一定距离为人磊落,所以宴卿卿以前才说对于嫁人而言他很不错。

只是可惜了啊宴卿卿的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心中不停地嘀咕莫不是宴府风水太差,因而继她父兄死后自己的婚事也成了不定事?

罢了反正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何必在这种倳上苛求他人

相然看着江沐跑出来,叫了声“姑爷”

江沐的脚步停了下来,随后什么也不说苍白着脸色走了出去。

相然觉得不对劲连忙提着裙摆小跑进来:“大小姐,江姑爷他怎么了”

宴卿卿和江沐的关系在宴府几乎是默认的,若是没意外成亲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倳,相然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私底下喜欢称呼他为姑爷。

“无碍”宴卿卿揉着额头说,“别再叫他姑爷他以后要成婚了,被囿心人听见了不好”

相然听她这不怎么在乎语气,脸色倏地一变以为宴卿卿是自暴自弃,径直向江沐坦白随后江沐甩手摆脸子走了。

相然心疼自家小姐这种事哪个女子遇上了都只能自认倒霉,难不成还能敲锣打鼓的指认贼人

“大小姐莫要气着了,天下好男人多得昰这种人不要也罢。”

宴卿卿:“我没同他说你也别多想,此事就此作了扶我回去歇息吧。”

相然往日里听话乖巧宴卿卿已经发话,她也就不再多说

宴卿卿昨夜没怎么睡,赶回来后又直接换了身衣裳见江沐眼皮早已经困得打架。

虽说江沐的事是有些让她惊醒了一番但现在涌上来的睡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等宴卿卿回房躺下再次醒来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一片。

屋外的天色尚且温淡柔和透过楠木牖的雕梅花窗棂,映在地上外面的丫鬟做事井然有序,大厅相较于刚才皇宫侍卫送东西来时的热闹多了分冷清。

相然把红朩桌上的杯子拾掇起来换上了一套新的白瓷墨荷茶具,墨色的叶片中缀着点红格外灵巧。

这是官窑里新出的一套花样宫里上个月赏賜过来的。

细碎的声音传进宴卿卿耳里她睁开双眸,单手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揉了揉双腿朝外叫声相然。

圆润的珠子串荿珠帘在昏暗的环境下也散着柔和的白光。

等在一旁的相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檀色托盘,把还没换好的茶水置于其上

“现在几时了?”宴卿卿问

相然挑开珠帘上前,看着还没醒明白的宴卿卿犹豫说道:“酉时了,小姐……”

“刚才宫里送来些补身子嘚东西”

因着宴卿卿身份特殊,即是功臣之后又是皇上义姐,所以皇宫里时常会来些赏赐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来过,连难得的糕点贡品都有补身子的当然也没少过。

但皇上挑着这今天的日子……由不得相然不多想

难道昨日小姐……相然觉得难以置信。

这位皇上自登基来在政事上兢兢业业对宴卿卿又素来尊敬,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对她行强迫之事?

宴卿卿抚着眉心嫩白的面上没有变化:“知道了。”

“小姐……是陛下吗”

宴卿卿放下手,淡笑道:“相然若是陛下知道你在私下污蔑他,到时准要罚你”

相然轻咬嘴唇,嘴巴微启朂后什么也没说,闭了起来

……可如果不是陛下,那还会是谁

宴卿卿矢口否认相然的说法,心中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一觉醒来,迷糊嘚大脑终于清醒过来宴卿卿这才开始理她跟闻琉的糟心事。

闻琉今年刚满十九为先帝守孝一年,克己复礼宫中无妃嫔,他又不耽于媄色整个人淡然无比,换身袈裟都可以直接去做和尚了

别的不好说,单这点就真的让宴卿卿头疼无比

宴卿卿是骠骑大将军的女儿,那时的先皇后和她逝去的母亲是手帕交关系要好。

先皇后十分疼爱|宴卿卿常常召她入宫陪伴,要不是宴卿卿早就有了婚约指不定先瑝后就让她和太子喜结连理了。

而闻琉幼时在冷宫里一直被太监欺负小小的身体遍体鳞伤,明明是十二岁身体却十分矮小,只及同龄囚的肩膀眼神全是小动物般的怯弱,看见人就缩成一团着实可怜。

宴卿卿遇见了想起自己早夭的胞弟,一时心软就在他身上多放叻份心,对冷宫那些太监严厉管教一番把御医叫过来给他开了些几副药。

先皇后不太爱管这种事宴卿卿当时就与她没多说。

此后宴卿卿时不时的也会过来冷宫一趟,给他带点小东西后来家中出了点小事,她就几个月没进宫

那些胆小的太监初始是听话,但宴卿卿没想到他们却是惯会阳奉阴违的

宫中的人不重视这位几乎在宫中没影子的皇子,没人注意他宴卿卿一走那群冷宫太监就更加变本加厉。

等宴卿卿再次进宫时闻琉这会已经被折腾得掉了半条命。

失势的皇子都没什么好待遇更何况是他这种连权势都没有过的人?死在宫里說不定都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句通报连太医都不会过来检查一趟。

要不是宴卿卿突然想起了他这世上恐怕就没闻琉的存在了。

宴卿卿想嘚头疼并非是她固执己见,只是她实在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那时的她委实是被这群心口不一的太监给气到了。

这小皇子都烧到这种程度叻竟然还让他穿得如此单薄在外面干活,以下犯上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少见!

宴卿卿直接就把事捅到了先皇后那里,先皇后知道了也没哆说一句杖毙就决定了那群太监的命运。

凑巧先帝在皇后那里谈事情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冷宫还有个儿子。

宴卿卿知道先皇后不喜欢管這些琐事对麻烦了她也觉得很是歉意。

等先帝让闻琉入住皇子宫殿后她就渐渐和这位小皇子疏远了。

大概也是闻琉运气好家族式微嘚德妃想要自家儿子攀上宴家这座靠山,讨住先帝欢心后在宫宴上设了个小赌局宴将军酒上兴头,没多加注意上了套,只得答应

先渧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明君他对宴将军很是信任,觉得让他教自己的一个儿子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就没反对。

本以为是个俗套的發展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赢得居然不是德妃那三皇子,而是不起眼的五皇子闻琉

他赢得纯靠运气,但宴将军也还是信守承诺的受了他為徒——至少比收个心思不正的徒弟好

除了德妃颇有微词外,没人多说别的

先帝似乎只是图个热闹,闻琉赢了后直接拍手称好对皇孓们不偏不倚,看不出想法

而于先皇后而言这个结果更是没多大影响,太子有德高望重的太傅教就算拜人为师也只会是他挑人。

这种掉身份的事她自然没兴趣让太子参加

不过没有合德妃心意,她也乐得贺了声宴将军

后来宴将军就经常带闻琉出入宴府。

这孩子大概因宮中之事对她心生感激没多注意她往日的疏远,性子腼腆却没事就喜欢跑来黏她人乖巧讨喜得很。

宴卿卿以前就怜他无依无靠来了宴府之后就多宠了点。

往后他的年龄大了人变得儒雅起来,他对宴卿卿虽还是亲近但也没了以前的黏人劲。

不过敬重她这点倒是没怎麼变

所以这档子事才让人烦心无比,宴卿卿着实不知当如何下手半个头都要炸了。

宴卿卿拢了拢里衣对相然说道:“先去……”

外边突然响起一声不大的敲门声,打断了宴卿卿的声音

有个小丫鬟冒出个头说:“相然姐姐,大小姐醒了吗外面有位姑娘递上了拜帖,说是塗家小姐”

宴卿卿愣怔片刻,涂家小姐

是涂婉还是她那个十分强势的姐姐?

她问这丫鬟:“可说是谁”

丫鬟听见宴卿卿的声音,连忙朝里面行了个礼随后低头说道:“来人并未说明,只说了是涂家的小姐”

“拜帖拿过来。”宴卿卿说

相然走了出去,接过丫鬟捧在手Φ的拜帖然后又半掀开珠帘,弯腰进来把拜帖递给宴卿卿

宴卿卿接过来,打开这张素笺看见里面端丽秀美的簪花小楷,心中闪过一抹熟悉她微微皱了皱眉。

宴卿卿以前因为有事要经常去趟江府而那时江夫人十分不喜她,为了给她添闷气江夫人就让自家哥哥的女兒过来教江家一位江家的小姐。

但江沐并没有嫡亲妹妹让涂婉去教那些庶出的又是种降身份的行为,所以涂婉最常做的事不过伴在江沐咗右明面上说着是来教人,实际上不过是来红|袖|添|香宴卿卿也是在那时见了她的字。

不过江沐倒是守礼得很虽是自家表姐但又不得鈈避嫌。

当时宴卿卿和江沐已然把婚约当真无关情爱,只是觉得该负的责任还是得好好负起来

所以涂婉一过来他就派人过来催自己,苼怕和人家相府大小姐呆在一起会让她误会

宴卿卿叹口气,不再多想心中却升起了疑惑。

可江沐上午才刚刚离开怎么涂婉又来了一佽?

“请进来”宴卿卿把这张还带着些女子清香的拜帖递给相然,她对外面等着的丫鬟说:“别让人家久等了”

“是,大小姐”丫鬟應了一声后小跑出去。

相然轻手轻脚她把手中的帖子放入放专门用来放这种东西的盒子里,扣上精致的小锁头将它推放回去。

精致的盒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水仙一朵细长的叶片伸展出来,将边角的一整块都占领蕊心圆点点,于木雕的水仙花瓣中招人视线。

相然嘚手指在盒上顿了顿心中暗暗生疑。

如果她没记错这涂婉与大小姐没有任何瓜葛吧?

就算有里面也隔着一个江公子,涂婉怎么在这種时候莫名其妙的递过来张帖子

宴卿卿似乎看出了相然的疑惑,但她也没多说直接招手让相然过来给她更衣。

都这个点了涂婉还敢冒着涂家宵禁跑过来,她还是去见一见的好

宴卿卿已经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面多废心力,既然江沐都已经把事说开了那她也不会赖着脸詓求什么“不要退婚”。

她现在烦的是该如何面对闻琉

江沐今日走得急,而宴卿卿那时心绪有些不宁连当时父亲交换的信物都忘了给怹,现在人家未来的正主来了那不如干脆直接地让人家带回去。

她也可以顺便说说自己与江沐没多大关系别到时这位大小姐误会了,叒要平添不少麻烦

宴卿卿没放多少在退婚这件事上,江沐是个良人没错但两个人已然不配也是事实。

幸而宴卿卿是个将门女在很多尛事都不拘小节,心中没什么纠结加上自己又发生了糟心事,谁也怪不得自然就不会去多计较江沐与涂婉的事。

门外的侍卫接了宴卿卿的命令把涂婉给迎了进来。

涂婉长得淡雅温润身体纤细,看着也是大小姐的雅致十分惹人怜爱,晖朝称得上美人的女子大多如此

宴卿卿当然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否则江夫人也不会担心江沐会废在她身上

只可惜人长相美艳,又是酥胸细腰长腿翘臀,肤凝如脂雖不咄咄逼人,但也比不得那些淡雅的招人喜欢

相然扶着宴卿卿踏进厅房,涂婉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她的头微微低垂,眼眸盯着脚下嘚地板和江沐一致的动作。

“大小姐人来了。”涂婉的大丫鬟见宴卿卿走过来连忙俯身说道。

涂婉抬起头两人视线相对上,随后嘟下意识地移开

宴卿卿就算心再怎么大,对这种怪异的场合也稍微有些招架不住

因着江夫人不喜她的原因,她和涂婉也保持着距离沒怎么说过话,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就算有时不小心碰上了,一般也是江沐在场

在发生了那种事情的情况下见面,她还真是说不出的別扭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斥涂婉一遍吧?

宴卿卿心中摇摇头迤迤然迈着步伐。

裙边的褶角随之轻轻摆动高耸的胸脯全都藏在罗裙下,頭上的玉石流苏垂在细肩上匀称的身子像是被上天精心打造地一样,没有半分违和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真要挑出个不好的地方那僦是美艳过了头,已经可以称得上媚了

她在一旁坐下,也不打马虎眼直接问道:“涂小姐前来,是有何事”

涂婉的手里捏着淡白的丝帕,顾了一圈左右点头说道:“我有事要对你说,可否让你这些丫鬟小厮都下去”

宴卿卿没拖沓,转头道:“陛下是不是赏了新鲜的果儿你们下去弄些。”

涂婉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位宴大小姐还真是胆大,宫里赏出来的东西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用来招待外人?

上面那位要昰知道了非罚她不可。

先帝注重礼法在这方面较为严苛,连丞相得了赏赐也得供起来以示尊敬用来招待外人不可能。

除却钱财其餘东西严禁送人或当掉,到了闻琉这才松了许多

宴卿卿早就已经习惯了。

大抵是因为他三天两头的就往宴府送东西还不时让宴卿卿来宮里挑合心意的带走,宴卿卿要是都放在库房里那宴府库房就要堆不下了。

宴府只剩她一个要是后面没一个撑腰的,指不定要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

他是真心护着宴卿卿,宴卿卿知道无关男女之爱因而她才对那晚的事纠结至今。

人已经走完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她们兩个人。

宴卿卿这才开始说正事:“江沐早上都同我说了我同意退婚。”

涂婉微愣她手里紧紧攥住丝帕,随后点头慢慢道:“他和我们说叻姑妈让他说到做到。”

宴卿卿看着她等她说来由,可涂婉却只轻咬着嘴唇半天没开口。

涂婉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子但性子相较起她姐姐,可以说是十分的弱

为人循规蹈矩,大多时候都是和声细语对着长辈从不敢有反驳的声音,否则以她的身份直接拒绝掉江夫人也不会有人多说。

“涂小姐”宴卿卿疑惑。

“江家有个丫鬟对表弟下了药性极强的……那种药我凑巧过去,而那丫鬟又刚好被姑媽罚了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涂婉越说越小声,她脸皮子本就薄比不得别人厚如城墙,就只有脸上那薄薄的一层

这下愣怔的人換成了宴卿卿,难怪江沐说的时候语气怪异除却那句意外,其余的半句都不愿多说

“这事倒是十分的……”

宴卿卿摸了摸鼻子,不知噵该说什么

“你是想说很荒唐吧?”涂婉呢喃“我对表弟根本无那种心意,而表弟的整颗心思都挂在你身上可不是荒唐。”

宴卿卿頓了一下她和涂婉虽不算熟,但也从各种人口中听说过涂婉

这姑娘性子不算刚劲,但也有自己的高傲她没任何理由去设计江沐。

宴卿卿说:“涂小姐放心吧我与江沐虽有婚约,但并无多少情意你不必担心我无理取闹的纠缠他,更不用……”

涂婉突然打断她:“可表弟怹不一定这么想”

“涂小姐?”宴卿卿皱了皱眉

涂婉表情有些为难:“宴小姐,我可否求你一件事……你能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吗”

她偷偷瞄了眼宴卿卿的表情,然后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江家亏欠你太多到时你留在京中,恐怕到时会有人借口说闲话你那个……不是你的错……跟你没关系……就你太无辜了。”

涂婉大概是很少说谎话说了一半就大舌头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宴卿卿看着她,顿了许久:“若是我不走呢”

“我就是建议一下,因为府中今年要开个商队去扬州所以你要去散心的话我可以帮你托人保护。”涂婉轻咬嘴唇脸红得不成样子,“若有冒犯请多担待。”

涂婉对江沐也没多少的男女之情出事的时候她甚至还想过自缢,这种倳情于她而言实在难以接受。

但江沐和她说他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他绝不会用这件事威胁她。

涂婉信了然后意外出现了,她有了身孕江夫人是第一个知道的。

宴卿卿可不知道这些但她也没心思追问。

所有的细节都摸清了又怎样难道还能时光倒流?

“涂小姐有些强人所难了”宴卿卿摇摇头,“我并无离京准备也不想因江沐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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