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耳鸣头脑清晰睡不着,头脑不清老想事,爱忘事怎么回事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四人便来到清圣大学报名点。报名分为两处。魔法部与武技部,只要交一定的钱就行了,只是魔法部还需要测试魔法属性。三人无一例外的报了魔法部,而司徒风则是报了武技部。

  “报魔法部的同学请跟我来,测试魔法属性。”一阵柔和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传来,接着走过来一个身穿宫装,容貌不在龙泪之下的女教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魔法属性,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属性,而魔法属性则决定了所用魔法的威力的大小,例如火属性的魔法师使用出火魔法的威力就相当大,而他使用水属性的魔法时的威力则远小于水属性魔法师使用同样的魔法,并且魔法属性也决定了他所能修炼的魔法等级的高低。例如每个魔法师都能把他所属于的那个属性的魔法练到禁咒,当然这需要他的精神力和不懈的修炼也许能使用出来,但是不属于他的魔法,无论他精神力有多么高他都无法使用出其他属性六级以上的魔法,除了多属性魔法师。多属性魔法师一般很少见,

  一个人的魔法属性嫩够通过魔法水晶临时改变,一旦拿下魔法水晶,属性就便回原本的属性。并且魔法水晶没办法改变他所能修炼的魔法的等级上限。魔法属性一般都是用探测水晶探测出来的,红色对应火属性,蓝色对应水属性,黄色对应风属性,棕色对应地属性,青色对应雷属性。白色对应光属性,黑色对应暗属性。

  “啊!三色属性。”女教师替龙泪测试完发出了一声感叹。“又是三属性!”纪香的属性也引来了她的另一声感叹。轮到雪焰了,当他把手放到探测水晶上面时,水晶先是一阵异彩闪过,最后定为七色。“啊!怎么可能?七属性!”这个女教师实在受不了打击了,不顾平时雍容的姿态大声叫嚷了起来。

  顿时,他们三人便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而发现三人都是俊男美女时,关注的眼光更多了。平时有一个两或者三属性的人就是天大的新闻了,更何况三个多属性的,而且是两个三属性和一个全属性的,还是俊男美女,此时雪焰三人已经被人群围住了,发现成为人群焦点的三人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分开人群回到客栈,奈何人实在太多,无法出去,正无可奈何之际,一个白发

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原来此人就是清圣学院的校长,正在办公室里面优哉游哉的喝茶的他听到全属性和三属性的报告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看个究竟。

  要知道全属性的人的价值绝对不比全大陆闻名的那几个魔导师范和两个魔法圣低,虽然雪焰现在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其属性却决定了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如果好好栽培的话,以后在魔法方面的造诣肯定是世界第一人,并且其魔法修为的进展速度会是一日千里,远远超过常人,甚至连天资甚好的人也无法望其项背,自古至今也只听说有一个五属性的人,而且即便是这样的他也在二十岁的时候就登上了魔法世界的顶峰,一直到他西去也没人能够超越他,而雪焰拥有七属性,可想而知,假以时日,其成就肯定是十分辉煌的。而很不巧的,这个老头就是那两个魔法圣中的一个,听说了雪焰的全属性后,不禁起了要亲自来琢磨这块美玉之心。

  见到场面如此混乱,白胡子校长知道如果消息走漏出去的话,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势力来招揽雪焰,那样对雪焰的发展是很不利的,因此,他当机立断,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咒术中的遗忘魔法抹去了在场所有人关于全属性的记忆,不过这个咒术不是魔法师这个职业的得意技,所以发动时需要耗费的魔力比咒术师需要的要高,并且成功率也比咒术师使用时低,毕竟使用不属于自己职业技能的大范围魔法是相当费力的,若是让他来放一个禁咒就会比这个大范围的咒术还轻松许多,又由于现场人实在太多,所以即使是这位魔法圣也吃不消,施展完之后就魔力透支,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而雪焰三人与他的精神力差别不大,综合种种原因,雪焰三人并未被抹去记忆,但如果是个咒术圣的话,尽管雪焰精神力高也不会幸免的,不过由于咒术师并没有攻击力,只能在实战中做辅助作用,因此,很少有高等级的咒术师,更不用说咒术师范,咒术圣了。

  白胡子老头见施术成功,便对那个女教师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便迎向雪焰三人。“你们好,我是本校的校长,叫杨千里,今年七十岁,正处壮年,以后你们三人就由我单独教,现在跟我来。”如果别人听了杨千里的名字。肯定会露出敬佩之色,而若听到自己由他来教的话。肯定会露出又是期盼又是恐惧的神色,因为他的徒弟出来后都是一流的高级魔法师,毕竟他是

魔法圣嘛,见多识广,怎么让学生学习魔法技能的方法肯定是一大堆的,但是他教人的方式却是让别人身临其境,不是电击,就是冰块,就是火烤,反正是花样百出。本来这些小魔法也不算什么的,但由魔法圣使出来那个威力就不得了了,人们往往期待出师后的名声和能力,但又害怕学习过程中的痛苦,因此才会有上面所说的那种种神色的出现。并且由于他独特的教导方式,他的学生对魔法的抵抗能力特别的强,用魔法攻击他们,如果是低级的话。他们会没什么感觉,如果是高级一点的魔法也一般是最多疼一下或者受些轻伤。几乎都是魔法打不死的蟑螂。

  “跟我来。”杨千里向他们招了招手,便领路走在前面走向他的办公室,而雪焰则是懵懵懂懂的跟上去,浑不知自己就像送入虎口的羊羔。

  “我叫雪焰,她叫龙泪,她叫纪香。我们刚从大山中出来,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希望杨爷爷能够多多照顾。”看不出来雪焰这小子嘴还挺甜的,他虽然不知道杨千里就是魔法圣,即使知道了也不知道魔法圣是什么,代表着什么,但他直觉这个老头很厉害,很不好惹,也很狡猾很能整人,把他巴结好肯定没错,于是他便开始拍马屁。“看您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气宇轩昂,年轻时候肯定是个迷死人的俊美男子。而现在老当益壮,充满了成熟气息,肯定更加吸引人了……”

  杨千里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笑眯眯的听雪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要知道以雪焰的语文水平能够说出来这些已经是搜肠刮肚的所有的东西了,而两女在旁边听的闷笑不已,因为她们看雪焰一脸陶醉的模样,便知道他虽然说的是杨千里,其实中间的形容词却是说他自己的,因为雪焰和两女说笑时就经常说“看我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气宇轩昂……”,而这几句是他几乎说得滚瓜烂熟了的,所以他说出来几乎没有喘一口气。

  “你们三人以后跟我学魔法,就算是我的弟子了,为了方便,你们跟我住一起,首先三个月你们自由活动,可以去跟别的学生一起上课,可以去图书馆,可以去街上玩,甚至可以做一些你们爱做的事。”说着,他用暧昧的眼光瞟了下雪焰和龙泪,显然他看出了雪焰和龙泪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愫。看着他们俩都羞红了脸,杨千里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下去,“三个月后你们就要正式训练了,这段时间你们也要做好训练

与吃苦的心理准备,对了,关于你们的属性问题现在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在你们的学习阶段对你们的发展很不利,刚才知道的人我都已经用魔法让他们遗忘了,但显然对你们三个没有作用。”杨千里先是贼贼一笑,然后又正容严肃的说下了上面的话。

  “对了,没事也不想听课的话可以去图书馆,那里面有大量的魔法书籍,分为十层,层与层之间都有魔法结界相隔,只有精神力足够才能够穿过魔法结界进入相应的层数,你们可以去试试哦,但不要逞能,以我魔法圣的能力也才只能进入第九层。对了,不要硬闯结界,否则会引起反弹的,受伤就不好了。好了,就交代这些了,你们先去拿行李吧,我在这等你们。一会搬到我家去。”

  听着杨千里一个人在那里说了半天,等他说完后就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三人听完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也难怪,本来对这个世界就不熟悉,去报个名也不顺利,先是遇上什么多属性事件,然后是一个希奇古怪的老头跑出来,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而且还有什么遗忘魔法,还有要搬到他家里面,还有什么图书馆的结界,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三人头脑都有点转不过弯来。等他们明白过来时,自己的所有事情全让别人决定了。虽然所有的事都让别人安排多少有些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拗,毕竟人家是校长,在这个学校他最大。

  三人无可奈何的回到客栈,等司徒风回来,司徒风基础很好,刚来就直接进了二年级了,现在被安排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面,跟他说了一下大致情况后,便和他告别,拿起行李,又回到校长办公室。

  在杨千里的带领下,他们来到杨千里的家,毕竟是一校之长,就是不一样,连房子就比别人的豪华很多,“老爷,您回来了!”刚进门,就见一个六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婆婆走上来,恭恭敬敬的对杨千里一福,并帮他把外衣脱下,放在一旁。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这些事让别人做就行了,不用你亲自来做的。”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嘛!”之前说过,这是世界和原来世界的古代很相似,除了学院,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外面一般很少看见女人的。

  “对了,让管家给他们三人准备房间,还有,准备酒席,给他们接风洗尘,以后他们就是我的弟子了。”

  “是!夫君。妾身马上就去。”

  几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平时在电视上看着些没什么感觉,但是亲眼看到后感触就颇不一样。

  不一会,酒席就摆好了,席上只有杨家的男性成员,都是杨千里的子侄辈的,他们看雪焰面目清秀,眼睛清澈,不时流露出荧光来,不由得都暗暗点头。这样的酒席一般不让女子出席的,而龙泪和纪香则由于是客人才例外的。而杨千里的儿子侄子们听说雪焰是杨千里的弟子时,看雪焰都多了一些同情和惧怕的神色,显然,他们也了解杨千里并且还是受害者。席间杨家的人轮流向雪焰敬酒,可怜雪焰一个未成年人被灌了个伶仃大醉,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他酗酒的话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的。没等一顿饭吃完,雪焰已经是不胜酒力,伏在桌子上昏昏睡了过去。

“哎呀!头疼死了,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宿醉是什么滋味了。”雪焰刚一醒来,就发觉头疼不已,再一看天色,已经黑了,从中午睡到晚上,“哎,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雪焰感叹了一声,直起身想下床。

“你醒了啊。”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门外蹦蹦跳跳走近来一个约为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来,只见她扎着两个麻花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向雪焰,眼中充满好奇之色,脸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张貌似鲜花的俏脸,说不出的清纯。

“你好,可爱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倩薇,是爷爷的孙女!别叫我小妹妹,我现在十六岁多了。”

“女人都是娇小的动物还真是一句真理。”雪焰嘀咕了一声,“还有这句‘是爷爷的孙女’算是什么自我介绍嘛!谁不是自己爷爷的孙子或者孙女啊!”雪焰又不满的低声埋怨了一句。

原来这个女孩就是杨千里的唯一的孙女杨倩薇,宠得没办法,除了不让她上街抛头露面外,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家里的小公主,脾气自然就不会小了,平时在府中也以捉弄人为乐。因为发育晚的问题,她现在虽然十六岁了,可看起来却像十三四岁的样子,并且又是一张娃娃脸更是容易让人误会,而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小了,因此,雪焰很不幸的撞到了枪口上,而因为遗传的关系,杨倩薇的魔法天赋也相当的好,正好又听到了雪焰那两句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话,

顿时让杨倩薇心中生气,奇怪的是,杨倩薇这次没有马上发作,好像有什么原因似的,而是放在心里,以后一有机会就恶整雪焰,而雪焰这个可怜的家伙却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又成功的惹翻了一个恶魔。真是前途渺茫啊。

“爷爷让我来叫你去客厅!”杨倩薇说明了来意。

“好的!”雪焰答应了一声,便跟着杨倩薇来到了客厅,龙泪和纪香已经在那里和杨家的女眷聊得热乎,只是跟他打了下招呼就又继续聊天。雪焰也是现在才看到杨家的女眷,当下礼貌的一个个去问好。看他这么礼貌,各位长辈都露出了赞赏的眼光。

“爷爷!他欺负我,他叫我小妹妹,还有他在那里嘀咕了两句,也不是好话。”杨倩薇刚来到客厅就扑到杨千里的怀里撒娇并告状。

“没关系,这小子你可以随便怎么整,一张到机会就可以狠狠的捉弄他,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不过要小心,这小子相当厉害的。”杨千里笑眯眯的说道,毫不犹豫的将雪焰出卖了,并且当起了帮凶。

“你们三个以后就住我们这,就把我这当成自己的家吧!对了,小子,两个月后有一个魔法大赛,我帮你报名了,参加的人都是我们学院的高手的,如果你能取得冠军。我将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别这样看我。”

雪焰听说觉得很不以为然,两个月的修炼怎么可能跟全学院的高手一较长短啊,但听到无条件的答应一个要求时,雪焰便露出了贼贼的笑容,像看砧板上的肉那样的看着杨千里,而杨千里被看得全身发毛,不禁示弱。

“虽然这两个月我不教你什么,但以你的能力和天赋,去图书馆自己学习的话,两个月之后获得冠军也是轻而易举的。好了,就这些,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聊。”说完杨千里就拔腿开溜了。雪焰和龙泪,纪香聊了一会,宿醉未醒,便向各人打了个招呼,告了个退,回去睡觉去了。

一束阳光照在雪焰的额头上,暖暖的,让雪焰觉得十分舒服。但渐渐的,阳光变得炽热起来,雪焰转了个身,躲开阳光的照射,继续睡觉,但阳光像能够转弯似的,如影随形的跟着雪焰的额头,雪焰不禁十分奇怪,睁开眼睛。

“啊!”雪焰睁开眼便发现一个炽热的火球悬浮在自己眼前,吓的忍不住大叫一声。但随即连忙招来一个水球去浇火球,但由于他不能控制自己精神力大小,惊慌之下一下子招来了一个特大

的水球,结果不仅浇熄了火球,还将自己和近在咫尺,施展出火球并且来不及躲避的杨倩薇浇的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甚至连床上也全部打湿了。杨倩薇全身被淋了个全湿,衣服在水的作用下全贴在了身上,顿时衣衫便显得透明起来,并且凸现出了她玲珑的曲线,当真玲珑有致,说自己十六岁当非虚言。杨倩薇这次捉弄雪焰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怎么捉弄到雪焰自己却被淋了个透心凉。

而雪焰没注意到杨倩薇春光外泄,只是忙着从床上跳了起来,想想杨千里会怎么处置自己,他就心中发凉,当下衣服没换,早饭没吃,也顾不上叫上龙泪与纪香,丢下杨倩薇一个人跑了出去。而杨大小姐何时吃过这种亏?觉得十分委屈,但可能又打不过雪焰,便跑到杨千里那里哭诉去了。

逃命似的奔出杨家,心下惴惴不安,也不知道去哪里,便信步所至,四处游荡起来。走着走着来到学院的后山的那一片森林处,远远听到有人哀号声,而旁边的路人听见都远远的避开,雪焰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便起看个究竟,竟然看到四个人在那里围殴一个人,雪焰不禁侠义之心大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住手!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

“耶呵?真是希奇,这年代了还有人当大侠?”几人听到雪焰的声音,停下手来,打量了一下说到,“你小子少多管闲事,快点走开,别耽误大爷办事,否则连你一起打。”

雪焰听他们这么嚣张,正义之心便起了作用,“你们还有王法么?光天化日下打人,还是以多欺少。”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以多欺少?那我一个人打他就不算以多欺少了吧?识相的快滚。”说着念了下咒语,一个冰箭就打了过来,而奇怪的事,冰箭还离雪焰很远的时候边分解消失了。

对付魔法,一般是用另一个魔法去抵消这个魔法,或者用战士的斗气震散魔法粒子,总之,不管怎么对付,其本质都是将别人聚集起来的魔法粒子打散成为游离的魔法粒子,而雪焰是由于精神力比这个施展魔法的人要高很多,并且是在想着要让打向他的魔法消失,因此,精神力起了作用,直接控制了原来被那个人控制的魔法,将其散于无形,而如果他想的是如何攻击的话,那么这个冰箭不但不会消失,还会反过头去攻击原来的施术者。

“咦?这小子好像对魔法免疫,兄弟们,抄家伙上,用物理

攻击,我就不信他还能对物理攻击也免疫。”说着四人便拿起别在腰间的武器向雪焰砍去,看着砍向自己的明晃晃的兵器,雪焰大怒,运用起现在他觉得最有威力的火球来,也不见他念咒语,便凭空多了一个几有人高的大火球来。四人一下子吓懵了,虽然这些人平常也经常看见魔法,自己也会用魔法,但几人何曾看见过如此大的最低级的火球来?直觉的,几人觉得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领头之人权衡了一下,便做下了决定,向雪焰抱了抱拳:“请问阁下怎么称呼?也好让我们回去后有个交代。”

“哦,好的,我叫雪焰。”雪焰这傻小子,不通世物,居然留下姓名,好让别人报复自己,凭空惹了个敌人,留下无穷后患。几人说完便拿起武器,消失在雪焰的视野里。

也懒得问事情原委,将地上的人扶到教堂去治疗后,雪焰便离开了教堂。走在大街上,雪焰回想着刚才没有打起来的打斗。通过刚才的事情,雪焰认识到虽然杨千里说自己天赋很好,但是自己就像一个有力使不出来的人,像刚才那样遇到些小角色还能勉强对付,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时也许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得掌握将力使出来的方法,也就是要快速去学习魔法。

思及此,雪焰便快步走向图书馆,毫无感觉的进了第一层,这里闹哄哄的,很多人在这里面阅读,讨论魔法书籍,并还有人不顾规定原地施展起来,雪焰看 了下书目录,这一层都是一些一级魔法以及魔法历史,魔法知识。雪焰大致了解了一下便没什么兴趣了,来到第二层,看了一会,雪焰便一头栽了进去,这里面的魔法技能,使用方法和一些技巧,魔法物品让雪焰很感兴趣,竟然舍不得出去了,然后在这里一直学习下去,饿了就出去买饭吃,累了就在里面打地铺睡,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而雪焰也不知不觉的突破了杨千里的极限,到了第十层,从第二层以上,每层的内容就几乎是相同的了,只不过每 层对应相应的等级,而第十层则几乎全是禁咒和十分少见的光暗属性魔法 ,在图书馆里,从一到九层都只有一到两个光暗属性的魔法,几乎全是其他五系的魔法,因此,这些光暗魔法则显得十分珍贵,而雪焰则不分好坏无一例外的全记下了,这半个月竟然让他将这个图

书馆浏览了个遍,等 终于将所有书全看完了,雪焰便决定去试试身手,看看魔法的威力怎么样。

虽然低级魔法他不用念咒语,但是高级魔法他还是得在心里默念一遍的,这样虽然也费时间,但比吟唱起来就 节约时间多了。来到了练武场,这个练武场是由一个特殊结界构成的,能将在里面使用的魔法的伤害降低到原来的百分之一。

雪焰默默回想这半个月来自己所记所学的魔法。“完了,前面看的居然全忘记了。”雪焰想了一下居然发现自己想猴子掰包谷似的,学一个丢一个,现在只记得第十层的魔法。“不管了,先实验一下,一会再去背去。”雪焰苦笑了一下,决定先试试第十层魔法的威力,默默的将咒语在心中念过。“伟大的创世神龙啊!请你赋予我风元素最强的力量…………让我用风的力量吹走这一片邪恶吧――飓龙卷风。” 同时手中也不停的变换着手势,当“飓龙卷风”这四个字念完,雪焰便觉得附近空气中游离的风元素全部聚集在他的手中,并且在雪焰手中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有形有质的几人高,半径十米左右的旋风,雪焰等风元素 聚集的差不多了,便忙不迭的将旋风将前面的结界扔去,毕竟手中捧着这么大一个骇人的旋风就跟手 捧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让雪焰十分不安。“轰”,旋风于结界相撞发出一声剧响,听着这响声,雪焰很满意,显然这个旋风的威力很大,看了很长时间的书现在又放了个禁咒,雪焰不禁觉得有些饿,便转过身去,准备出去找东西吃,正在这时,又是“轰”的一声传来,旋风竟然打破了结界与练武场的柱子相撞,发出一声剧响后,旋风与柱子同时消失了,而练武场因为少了一根柱子而无法支撑天花板的重量,塌了下来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轰”,又是一声剧响。雪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压到了天花板下,幸亏天花板是木板做的,因此,尽管雪焰并无防备,头上也只起了个包。否则的话,雪焰的小命也丢在自己手上了。

“轰”“轰”“轰”――武技部宿舍正在和室友聊天的司徒风忽然听到几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走出宿舍,他望向声音的来源,发出声音的魔法部的练武场却已经消失了,在远处只看到练武场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灰尘,他知道那个练武场的功能,虽然他除了对武技外几乎都不怎么感兴趣,但谁有这么大能力弄塌这个

有特殊结界的练武场还是让他大起好奇之心。

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事发现场,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脚程比他快的和离这个地方近的人已经赶到了,也都是带着满脸好奇,而那个著名的白胡子校长却站在练武场前面,望着废墟和那些木板,脸上颜色要多精彩便有多精彩,但是却一直没看到罪魁祸首。

忽然,废墟内一块木板动了动,然后木板被从底下掀开了,站起来一个人,捂着头边呻吟边埋怨:“什么破练武场啊,质量这么差, 就一个风魔法就打塌了,这个肯定是豆腐渣工程,不知道那老头子贪污了多少钱。到时候去勒索一下,哎呀!”这人便是司徒风半月未见的雪焰,只见他摸摸头,惨叫一声,然后不敢再摸,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便摇摇晃晃的向食堂的方向走去,他走的方向正好背对着司徒风他们,所以他没发现这么多人在他背后听他的自言自语,更没发现校长越来越青的脸色。

“我的练武场啊!十万金币啊!呜呜!”校长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似的,暴跳如雷,不顾风度也不顾自己是七十高龄的老人,在那里又跳又叫,捶胸顿足,那幅模样好像死了亲人似的,好不凄惨,

“你给我站住。”雪焰听到杨千里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就想跑,却被杨千里喝住了,而此时杨千里怒极反笑:“呵呵!小子,你这是想去哪啊?”

“我尿急,去WC。”雪焰临时找了个借口敷衍后就想溜。

“WC?什么东西?尿急?正好我也尿急,咱俩一起去吧,顺便商量一下这个练武场的赔款事宜。

“呵呵,不用了,那多麻烦啊。”雪焰刚才情急,连WC这种词都用出来了,而此时被识破意图,不由得讪讪一笑,眼光四处游移,似乎在找脱身的法子。司徒风见雪焰眼睛四处溜了一圈,等投到自己身上时,眼睛一亮,便迎了上来:“这不是司徒大哥嘛!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了吧?走,去餐厅去搓一顿去,哦,不,去吃一顿去,我请客,杨爷爷,我们俩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雪焰一边给杨千里赔笑脸,一边给司徒风使眼色。

“哦?要吃饭啊?去我家吧,味道又好又不用钱,很实惠的。”(怎么像做广告的?)杨千里见招拆招,看雪焰能玩出什么把戏来,反正就是不让他脱身,开玩笑,要是他脱身了练武场找谁赔啊?还有自己的计划怎么施展啊?

正当雪焰眼睛滴溜溜的转,苦寻脱身的办法

时,并且看起来急得手在那里乱动时。杨千里此时听起来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某人的女朋友这几天好像瘦了很多,日思夜想的担心某人,可怜某人实在没良心,我回去劝她换个男朋友算了,像我如此潇洒,英俊不凡,有钱有势有能力,又是魔法圣,想来人家会看上我的。”

听到这话,雪焰只有乖乖投降了,毕竟他在这最牵挂的就是龙泪了,这半个月实在是学习魔法太过入神,才没有想起龙泪,现在不禁觉得有些愧对龙泪。

“老头,你为老不尊,连我女朋友的主意都打,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以后还拿着个威胁我。”尽管知道杨千里是在看玩笑,但他还是觉得心寒,因为在这个世界中,有权有势的人尽管很老了纳个小妾也不是不可能,并且一想到以后老头老拿这个威胁他,他就觉得不爽,顺手就挥出了自己积蓄了半天的水风结合的禁咒狂风暴雨,刚才他看起来是在想办法脱身,手中好像也是在不知所措的乱动,其实他是在默念咒语,并且在打手势,准备试试这个禁咒的威力,他知道这个禁咒杀伤力不强,主要是用来改变小范围内的天气的,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对杨千里用,并且借口刚才的事发动了禁咒。

“呼~~~……哗啦哗啦。”只见一阵狂风吹过,随着一阵暴雨在雪焰身前形成,而杨千里一时不防备,被禁咒偷袭,淋湿了全身,并且被吹的不知所踪。其实若是他防备也防备不了,毕竟他面对的是禁咒,禁咒要用禁咒来对抗的,而他要用禁咒则需要吟唱咒语,因此不可能来得及发动,所以他被淋湿吹飞也不算冤枉。

“呼,好累!不愧是禁咒。”雪焰施展完狂风暴雨,觉得身体像被掏空了似的,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浑不知周围的人全被他的那个魔法全惊讶成了雕像,木愣愣的半天没反应。

“司徒大哥!扶我一把!”雪焰没有理会别人,向司徒风说道,而司徒风则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校长可是天下好多人的偶像啊。居然就这样被雪焰吹飞了!

“去这老头子的家里,我得去看看龙泪,好多天没见她了,挺想她的,还得去弄点东西吃。敢打我老婆的主意,看我砍得你鸡飞狗跳。”习惯性的,雪焰又说出了游戏中对皓月说的话说出来了。他现在也顾不得一会杨

千里回来之后会怎么对付他了。司徒风没有理会雪焰的胡言乱语,扶着雪焰到了杨千里家中。

而在场诸人在他们走远了后才回过神来,不一会,雪焰用禁咒将练武场弄塌并且用禁咒将杨千里这个魔法圣打飞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校园,也因此,雪焰一跃成为校园风云榜上第一人,被誉为魔法最高强的人。

接到下人的通报,听说失踪了半个月的雪焰现在让别人扶了回来,龙泪不禁又喜又惊,喜的是雪焰回来了,惊的是被扶了回来,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这半个月她可没少担心,雪焰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她全去过,图书馆她也去找过,能上的前六层她也全找过,不能上的层也让杨千里去找的,但就差第十层没去,而雪焰正好就在第十层看书,本来她还极为担心雪焰出了什么事,现在人回来了,怎么让她不高兴?

打量了雪焰一下,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妥,便不顾司徒风在一旁,一头扑进雪焰怀里,将这个月的委屈和担心全哭了出来。

“老婆,别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温柔的抚着龙泪的背,雪焰充满深情的说。

听到“老婆”二字,龙泪不禁娇躯一震,要知道除了那天晚上两人认出对方,雪焰一时激动喊了声老婆外,就再也没听见雪焰这样叫了。龙泪欣喜的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望向雪焰,而雪焰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一下龙泪的背,便拉着司徒风,进屋找食物去了。

“对了,老公,刚才听到响声,杨爷爷跑出来看去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见杨爷爷没?”

“哦,刚才也没什么,只是练武场让我一个禁咒放塌了而已,那老头刚才居然敢打你的主意,让我一个禁咒打飞了?”

“啊?他打我主意?打飞了?飞哪里去了?”

“他刚才居然说要让你不做我女朋友了,考虑考虑他,我十分生气,所以,一个禁咒便把他打飞了,至于飞到哪,肯定是法兰城了(魔力宝贝游戏中的城,如果角色被打飞的话会飞回该城内)。哦,不对,我也不知道他飞哪去了,管他呢,我现在好累,老婆,帮我找点吃的。”

乍听雪焰因为杨千里一句玩笑话就将他打飞了,龙泪心中一惊,这些日子中以她对魔法的了解,她已经知道魔法圣是个什么概念了,而雪焰能将他打飞,那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功力啊,不过又一喜,自己喜欢的人能力强,又英俊不凡,这个每个花季少女的梦想,而且听闻这

些话后也心中一甜,毕竟这样说明雪焰很在乎自己,怎么能不让她欣喜呢?

“我先去睡会去,老婆,食物弄好了叫我。对了,要是老头子回来了也叫我,一会问问他挨禁咒是个什么感觉,好想试试哦!”说罢向龙泪微微一笑,然后向旁边的司徒风告了个罪,便回房睡觉去了。

龙泪转向一旁的司徒风:“司徒大哥,让你见笑了,把你一个人晾在一边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了,你怎么跟……跟老公在一起的啊?”龙泪说起雪焰,想叫老公,但又觉得很难以出口,犹豫了一下,好是叫了出来,而自己的深情也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体现无疑。

“哦。没关系,其实你们可以继续的,不用理我,我也是听到响声才赶去的,然后就看见雪焰从塌了的练武场里面灰头土脸的钻出来,然后校长就怒极反笑的向雪焰问罪,而雪焰却一门心思的想溜,后来不知道校长对雪焰说了什么,可能就是刚才雪焰说的,校长打你的主意吧,就看见雪焰施展出了禁咒,也就这些,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随随便便就能放两个禁咒,而且也没见他念咒语。”

“这半个月也净在找他,没时间过去找你,你在武技部怎么样?”

“还好啦,也就是天天吃饭,睡觉,练武。”

“对了,你以后每个周末来找我们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聚餐去。”

“现在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吃吧。”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是校长的家,而且我想的话你们今天能不能吃上饭还是问题呢。我就不在这陪你们挨饿了。”

刚开了个头,杨千里就全身湿透的跑了进门,吼道:“雪焰那浑小子呢?他**的,居然敢偷袭我,还把我老人家弄得这么狼狈,一点都不知道敬老爱幼,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姓杨,我姓羊!”

司徒风无奈的耸耸肩:“不用我再解释了吧!那我走了哦,帮我替雪焰祈祷吧。周末见。”司徒风竟然一反常态的开起玩笑来,说完便给杨千里行了个礼,告辞了。而杨千里此时才发现家里面还有外人,想到自己刚才大叫大喊的样子,以及被雪焰吹飞时被那么多人看在眼里,老脸一红,但他又不能对别人怎么样,便摆了摆手,算是还礼,便怒气冲冲的找雪焰报仇雪恨去了。

“你先别跟来,我有些事跟他说,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看龙泪也想跟上来,杨千

里立刻制止了她,然后便往雪焰房中走去,进门便发现雪焰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睡的正香,不知道正在做什么好梦,杨千里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招来一个冰块狠狠的向雪焰砸去。

雪焰正梦见自己和龙泪在卿卿我我,不亦乐乎,忽见天上一个冰块压下来,将自己砸得生疼,睁开眼睛一看,杨千里正吹胡子瞪眼睛,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并且手还在不停的比划着。

“停!我投降,任你处置总行了吧!”看着杨千里的动作,雪焰便知道大事不妙,而自己现在疲惫的很,一点精神都没有,连忙举白旗。

“这还差不多,你小子听着,我们俩现在好好来算一算帐,第一,你把我的宝贝孙女淋了个全身尽湿,还把她惹哭了。第二,你把我的床也淋湿了,第三,你这么多天没回来,龙泪那小丫头急得要死,把我家里面弄得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当然也没少麻烦我老人家,她是个女孩子,帐当然也要算你头上了,第四,你将我的练武场弄塌了,那可是十万金币啊,第五,你居然用禁咒对付我,将我吹飞淋湿,让我在学校那么多学生面前出那么大的丑,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你说,你说!”说着说着,杨千里又激动起来,

“我又没钱,二没权,只有烂命一条,要就拿去。”雪焰虽然心中确实愧疚,但其中有几件事自己也是受害者,因此有些不服,并且是他自己的错的事他又无法赔偿,便耍起赖来。

“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现在有两条路你选择,一是你娶薇儿,二是薇儿嫁给你。”杨千里不愧是活了七十多岁了,老奸巨滑,知道雪焰以后绝对是奇货可居,现在就用美色拉拢雪焰。

“什么?我跟杨倩薇那小丫头?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才十七岁啊?”

“十七岁不小了,现在男人一般十五六岁就有孩子了,十七岁算是大龄青年了。”

“可是我又跟她不熟,才见过两回面啊。”

“不熟可以以后再熟嘛!现在都是父母之命。谁会跟她要嫁的人熟啊?”

“可是我对她没感觉嘛!”

“感觉可以是以后培养的,你们可以先结婚后恋爱嘛!”

“可是我还有龙泪啊,我跟她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娶别人嘛?”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嘛!大不了我委屈一点,让龙泪做大,薇儿做小行了吧!”

“不行,有没有第三条路?”

“要不你现在赔我十万金币或

者我送你进宫去也行。”

“不要,让我想想,而且我好要和龙泪商量,我不能对不起她。”

“行,一会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要答复,我现在就会跟全家人说的,一下午够你们商量了吧,嘿嘿,要是不答应的话,别怪我以大欺小了!”说话间杨千里嘿嘿怪笑着,说不出的狰狞,雪焰在旁边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感到身上凉飕飕的。而杨千里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把杨倩薇嫁给雪焰,见招拆招,怎么都不松口,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雪焰一个人在那里伤脑筋。

龙泪见杨千里出来,打了个招呼便连忙跑进屋里,看到雪焰无恙,不由得送了口气,要知道像杨千里这样的人物一般是极为好面子的。龙泪还真怕这次杨千里会大发雷霆,把雪焰怎么样,但随即又发觉不对,因为雪焰正苦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老婆啊,这下惨了,被这个死老头勒索了,非让我娶杨倩薇,虽然那丫头长得很可爱,但那么会整人,而且我到现在才看见她两面耶!真不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想的,硬把他那么宠的孙女往我怀里送。”没有意识到自己价值的雪焰一边不解的埋怨着,一边骂几句死老头过过干瘾,烦恼地说道。

龙泪闻言,便知道杨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雪焰:“那,老公,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我当然不愿意啦。其实我一个人的话大可以不答应,反正他也拿我没辙,只是担心你和纪香,毕竟他如果来对付你们的话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先不说这个事了,来,老婆,让我抱抱。”说完雪焰便张开双手。

闻言龙泪脸一红,但还是柔顺的走向雪焰,倚在雪焰怀里,“老婆,你也发现了吧!”

“恩,自从那一晚之后,虽然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我总是感觉你好像躲着我的,而今天才又叫了我一声老婆,好怀念这个称呼啊。”龙泪在雪焰怀里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感慨的说道。

“对呀!我们在游戏里面一起也一年多了,十六七岁是少女怀春的季节,但又何尝不是少男怀春的季节啊!那时候我便憧憬能够找一个女朋友好好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但是我在学校并不出众,也没人看得上我,而后我迷上了游戏,并且

遇到了你,还记得吧,我追你追了两个多月,而后在去年的情人节的时候你答应了我,答应做我老婆,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不上的话我也就觉得上去没什么意思。虽然我也明白网络是虚拟的,但我还是十分期望知道你的情况,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子,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也十分奢望你能够成为我现实中的老婆,但我知道,这个可能行几乎为零,因此,原来我几乎天天都生活在希望与绝望当中。我曾经想过与你见面,但是我怕你见过我之后会嫌弃我的长相,还怕你不答应,便一直不敢跟你提这个要求。后来来到这里,那天晚上知道你就是小冰后,我真的是很感激老天,让我遇到了你,也让我救了你。可是虽然那时候在网上你对我很好,但我不敢保证现在也是,也愿意做我老婆。因此,那段时间我不敢和你靠太近,我怕你讨厌我,而今天那个老头居然用你威胁我,虽然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我还是在心中打了个冷战,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的话我该怎么生活下去。因此,我现在决定,不管你现在愿意不愿意,我都要努力,努力让你对我像在游戏中那样好,并且我还要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直到天荒地老。所以我刚才进门就叫你老婆,我现在决定不再犹豫。”说完,雪焰不禁又沉默了起来。

龙泪闻言,激动地热泪盈眶,双手紧紧抱住雪焰,伏在雪焰怀里轻轻的抽泣着,好一会才停下来,幽幽的望了雪焰一眼,说道:“我也和你一样,虽然我现在是大学生,但我同样很憧憬爱情,我家是巨富,因此,围绕在我身边的虽然大都风度翩翩,十分绅士,都是女生眼中白马王子,但我知道,在这幅面具之下大多怀有一个有目的的心,他们看中的都是我的美貌,我的家世。我周围也全是一些所谓的精英,也充斥着勾心斗角,我对这些都很厌倦,恋爱不是跟精英谈的,而是跟人谈的,而那些精英们都已经脱出了人的范畴。我想找一个不看我背景权势与美貌的人来谈恋爱,因此,我想到了网络,也因此,我遇到了你。开始的时候知道我是女生后,追我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没坚持多长时间就打退堂鼓了,只有你一直坚持了下来,而正好我情人节那天便答应了你,你不像我周围别的人那样老是标榜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好,而是经常说自己哪差,说

自己的一些丑事来逗我发笑,虽然网络是虚拟的,但是我心目中的你却是一个真实的你,我也想过和你见面,虽然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一种类型的,患得患失之下便也一直没提见面,没想到你跟我是一个心思,想起那时候玩游戏的时候,你几乎是我全部的慰藉,我不高兴的时候你安慰我,逗我笑,我高兴的时候你也跟着高兴,同时让我更高兴,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不问是非的帮我,我欺负别人的时候你同样笑嘻嘻的帮我,有什么事都是第一个想到我。而这一年多的相处也让你变成我上网的全部,我发现只要见不到你就会十分难受,觉得心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我也曾幻想我们见面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也曾幻想过你的长相,不过对我来说,不论你张的俊还是丑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那天晚上,我发现你是我游戏中的老公时,我别提有多兴奋了,可是你后来对我若即若离的,让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还让我伤心了好几天,我天天就在想,我应该怎么做,而今天,你那句老婆对我来说不啻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现在十分感激上苍,我遇到了你,你也接受了我。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不管你到哪,我都要陪在你的身边。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老公,答应我,无论如何,永远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我会的,老婆。”雪焰听到龙泪吐露的心曲,感动异常,温情脉脉的看着龙泪,手轻轻抚着龙泪的秀发,亲了亲龙泪的额头,许下了一个铭刻在他心头的承诺。两人相拥而坐,静静的体会着一份来之不易的温情。

忽然,龙泪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公,如果你不讨厌杨倩薇的话,你就答应杨爷爷吧,我家是巨富,家里那些亲戚包二奶,金屋藏娇的事我也看多了,对男人三妻四妾也能够接受,再说我们也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便入乡随俗吧。”龙泪幽幽的说道,“只要你心中最爱的是我,你花不花心我也不在乎了,再说,如果娶了杨倩薇的话也可以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中有一片依靠,有一块容身之所,而杨倩薇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虽然你对权势并不热衷,我也对权势十分厌倦,纪香也不会对权势感兴趣,但毕竟有些权力的话对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有着很大的帮助,而眼前娶杨倩薇就

是增长权势的一条捷径,我自己生长在有权有势之家,自然清楚权势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方便,我们可以先取得权势,等我们在这个世界站稳脚之后再放弃它。但如果你很讨厌杨倩薇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

雪焰沉思了一下:“好吧,那我就先答应老头子,不过要让我们先结婚,毕竟我怎么都不可能让你做小,而且老头子也答应了你做大,杨倩薇做小的,对了,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龙泪羞红了脸,将脸埋在雪焰怀里不肯抬起头,但她还是脸带幸福的,头几不可见的在雪焰怀里点了点。

“那这样吧,我们就在一个半月以后,比试那天结婚怎么样?让那个冠军给我们的婚礼添彩,虽然我们现在没钱,但是可以让老头子帮我们办嘛!”

“恩,好的,老公,你也要多关心一下纪香啊,她这段时间为了找你也东奔西走,担的心不会比我少的,今天因为实在很闷才跑出去散心去了,我因担心你要回来就没出去,她也是很关心你的,虽然她每次都在戏弄你,都在寻你开心,但这还不是在乎你的一种表现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够和她一起嫁给你,毕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中还和她分开。”

“老婆,你还真是大方啊,自己都还没过门,就在帮我找其他的了,真以为我那么花心,得有很多老婆才会满足啊?不过你说的我会考虑的,毕竟我们三个人才是同一个世界来的,可这种事到时候还是看缘分吧。”

“恩,好的。”等解决完所有事,雪焰放松了下来,抱着龙泪沉沉睡去,而龙泪趴在雪焰的胸膛上,闻着他浓厚的男性气息,龙泪不禁心迷神醉,不久后也带着幸福的笑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龙泪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还在雪焰怀中,睁开眼睛,发现雪焰正端详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龙泪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低下头不敢望向雪焰。

“好了,老婆,起来了,该去吃晚饭了,我都饿得快不行了。”雪焰在龙泪耳边轻声说,说着还轻轻的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起,让龙泪感觉怪怪的,然后就扶起了龙泪,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原来纪香回来后知道雪焰回来了就来找过雪焰,发现他没醒就于出去了,这样进来出去的反复了好多次,直到雪焰醒来,见雪焰醒来后就叫

他去吃饭,见到龙泪和雪焰睡在一起时,纪香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幽怨还是期盼,而这眼中的意思,雪焰竟然全明白了。

“哎,原来还在期盼有一个过得去的女朋友就行了,现在居然走桃花运了,并且居然全都是大美女,不知道是喜是悲。”雪焰暗叹一声,走向餐厅。

看他和龙泪走进来,所有人都望向雪焰,除了杨倩薇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而这次很奇怪,居然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所有女眷。

“小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相信你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杨千里悠悠的说道,他吃定了雪焰,知道雪焰只有答应一途,而杨家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雪焰,好像生怕他说出他们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出来似的,显然杨家所有人都得到了杨千里要把杨倩薇许给雪焰的消息,虽然让杨倩薇做小,杨家人多少有些不愿意,不过雪焰有能力将杨千里打飞,能力自然不言而喻,并且他为人又正直,又礼貌,又英俊,并且通过杨千里知道雪焰是七属性,听杨千里分析的利害关系,大家都很满意这个婚事,而且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他们也都知道龙泪个性温柔,很好相处,杨倩薇即使做小也不会吃什么亏,便十分满意了,现在生怕雪焰说出不同意来,因为这可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佳婿啊。

“我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那就是我要先和龙泪结婚,婚期就在一个半月后比试的那天,当然,婚礼的事你安排,而且钱你出。”

“没问题,我还以为什么苛刻的条件呢,还有什么?一次全提出来。”

“对了,我在图书馆里面看到有什么空间袋,不知道你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一个。”

“呃……,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去薇儿过门?”

“那个等我和龙泪结婚之后再说吧!”

“小子,你可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哦,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不会啦。你放心,等我们俩结婚后先跟杨倩薇订婚,结婚的话再过一两年吧。她现在实在太小了。再说,想想要叫你爷爷就不爽。我得有一段时间适应。”

在场所有的杨家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因为雪焰又触到杨倩薇的禁忌了。而奇怪的是,杨倩薇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没听见,只是脸通红,一只手不停的玩着衣角。原来杨倩薇正忐忑不安的思考着:“完了,我就要嫁给他了,嫁人以后应该怎么办啊?还有,上次我捉弄他,嫁

给他之后他会不会给我好看啊?”

想起之前母亲给她讲的洞房事宜,她的脸便得更是通红,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哎呀!到时候要跟他洞房,那好羞人啊!哎哟,想这个干什么?”她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个想法摇出脑袋去,忽然觉得周围很安静,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一碰到雪焰的眼光,杨倩薇的脸变得更是绯红,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周围的长辈不由得露出欣慰的微笑,看来他们给杨倩薇选的夫婿很让她满意啊。

雪焰瞟了一眼纪香,发现她低着头,正暗自神伤,雪焰忽然意识到,到这个世界后,纪香也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了,可爱情这事,看缘分吧!雪焰轻轻叹息一声,便决定顺其自然,不过也决定以后多多照顾纪香。而这顿饭则在各自怀着各自不同的心事下草草收场。

杨千里在雪焰答应后非常高兴,嘱咐雪焰要和杨倩薇多多培养感情后居然提议打马吊(就是原来世界中的麻将)。雪焰因为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事,便没有参加,只是拉着龙泪,叫上纪香来到他的房间。

“老婆,香香,我们现在需要决定一些事情。”雪焰顿了一下,严肃的望向两女。“现在我们要选择究竟过什么样的生活道路,是平凡的过一辈子,还是在这个世界上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还是想办法回去。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那个五角星应该是个魔法阵,但是我根本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因此,我们要做好一辈子都回不去的心理准备,所以我们现在需要选择怎么过一辈子。我觉得,过平凡的生活有点不可能。因为我们在这里一无所长,以前学的知识都一无所用,因此,我们没办法挣钱养活自己。并且我是个男生,尽管我对权势没兴趣,但我还是想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功成名就,流芳百世。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也是,既然老天赋予了我们不平凡的能力,那么我们就应该做出一番不平凡的事业来。”纪香也以雪焰的话为然,同意他的想法,而龙泪则没有说话,只是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我不会管理,也不会勾心斗角,要干一番大事业是很难的啊!”

“这个你放心,我和龙泪可是这方面的高手,看不出来吧,那是因为你心思单纯,我们就都对你也敞开心胸,没对你用而已,以后你会见识到的。”雪焰回忆起刚见到纪香时她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

庆幸自己没有撞到枪口上去。

“对,我们都生活在大富之家,不学会勾心斗角根本无法生存,那样的生活你是无法想象的。”龙泪不禁又有些黯然的说道。

雪焰拍了拍龙泪的手,安慰道:“好了,也别伤感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做回最真实的自己,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有你一个人了,我的怀抱就是你停靠的港湾,如果累了的话,就进来歇息。”顿了顿,“既然你这么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那我们就不要去争名夺利好了。”

“不,这跟以前不一样,就像你所说,现在有你在我身边,而这次是为我们的事业而努力,再累再厌倦我也要坚持下去。”

雪焰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动的望了望龙泪,而龙泪也正好望向他,两人就如此对望着,丝毫不觉得旁边还有个纪香这么大的电灯泡,也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咳。”纪香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甜蜜的对望,龙泪脸上马上升起一片红云,两人望得忘形了而忘记纪香还在一旁,不禁让龙泪有些害羞,也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让纪香难堪。

“你们俩感情真好啊,这样都能望半天。”纪香调侃起两人,话中带着明显的酸味。

“你嫉妒啊?那我看你好了。”说完,雪焰就一直盯着纪香,在雪焰的注视下,纪香开始还能够倔强的和雪焰对望着,可是渐渐的,纪香便坚持不住了,她感觉自己像光着身子似的,被雪焰看了个遍。她红着脸低下头去,手也不安的绞着衣角。“噗嗤”,龙泪见纪香那有趣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雪焰看着纪香的模样,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纪香听到笑声后大羞,跑过来便呵龙泪的痒,两女顿时闹成一团,笑声也不断的从雪焰房里传出。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雪焰醒了过来,昨天晚上两女闹到很晚才去睡觉,他也跟着很晚才睡。结果到现在他还是睡眼惺忪的,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的话,他还要睡到自然醒才会起来的,刚下床,便见门被推开了。龙泪走了进来,雪焰只觉眼前一亮,只见龙泪今天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连衣裙,穿着一双鹅黄色的小鞋,脸上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头发也分了开来,扎了个花样,显得既有几分少女的纯真,又有几分成熟的妩媚,而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巧的流星耳环,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

样,不禁让雪焰看直了眼。

“太美了!”雪焰回过神来,不由得发出感叹,同时也非常的自豪,毕竟这一份美是因为自己而绽放的。看到雪焰的反应和听到他说的话,龙泪觉得非常满意,今天一大早起来打扮的辛苦全部得到了回报。龙泪自己本身就生得天姿国色,并且未施脂粉时,身后就狂蜂滥蝶一大堆,化妆之后更是尽显娇美,以前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龙泪从来没打扮过,但女孩子天生爱美,打扮的技巧还是全部都掌握了,而女为悦己者容,以前一段时间自己没机会打扮,今天打扮后果然迷住了心上人的眼光。

“老公,你醒了啊,需要我服侍你更衣吗?对了,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得赶快去吃午饭了。”龙泪见雪焰回过神来,便浅浅一笑,迎了上去。

“呃,呃……好的。”见到佳人垂询,雪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看来美女的威力确实惊人啊!

等两人到餐厅的时候,龙泪便马上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不仅男人们都露出惊艳的神色,就连女人们都发出阵阵惊叹声,看着那些望想龙泪的眼光,雪焰不禁起了一种想要把龙泪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欣赏之心,对于那些看向龙泪的男人非常不满。但雪焰也无可奈何,因为毕竟现在从名义上说别人都是他的长辈。

在雪焰的不满和众人的惊艳下,龙泪这顿饭吃得特别香,而雪焰正好相反,却是食不知味。等好不容易吃完饭后,雪焰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龙泪,叫上纪香往图书馆奔去。

“老公,这么急干什么啊?”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雪焰闷闷的说道,“你的美应该只能让我看到,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以后你再打扮后绝对不能出门,否则便不让你打扮了。”看到路人也是露出惊艳的神色,而且还有很多人透露出下流不堪的神色,雪焰便又不满而霸道的说道。在雪焰不欲更多路人看到龙泪的心理作用下,偷笑的龙泪被雪焰拉着飞奔到图书馆,而无辜的纪香则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到了图书馆以后,三人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学习起魔法,努力充实自己,提高自己的能力,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

“喂?是不是这样的?”纪香叫了一下雪焰,便一个火球扔向雪焰。

“恩,对,不过,你这个好像……怎么说呢?你这个也太小了吧,我记得最小的也比你这个大啊!”

“废话,这个是经过我压缩了的,所以才会这么小的。”

“什么?压缩?怎么压缩?”

“就是这个样子啦。”纪香说着就把冥想方法和操作技能教给了雪焰。

“将火球压缩,再找几个出来,再压缩成一个,那那个压缩的火球的威力岂不是相当的大?相当于炸弹了?而若是将很多很多无限次压缩在一起,岂不是可以制造出魔法原子弹?”此时雪焰的幻想功夫充分的发挥了作用,竟然想到这个上面去了,思及此,雪焰不禁大喜,重重的拍了纪香一下,“你真聪明,竟然能想到这个上面去,让我再一润色的话肯定可以将魔法推动到一个新的纪元的。”

纪香吃雪焰重重一拍,疼的龇牙咧嘴,准备狠狠的还雪焰一下,不过随后听到雪焰的话,便起了好奇之心,雪焰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之后,两女不禁沉默了,的确,这个方法能够令一个很低级的魔法的威力便得很大,肯定是魔法界的一大发明,也肯定能拿诺贝尔奖的(呵呵,满足一下拿诺贝尔奖的虚荣心吧!),经过多次压缩的魔法是实体状的,不再是纯粹的魔法能量了,就像空气一样,虽然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经过压缩后却可以成为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固体,而魔法粒子也是类似的情况,因此,魔法多次压缩后会呈现出实体状。而这样的话就可以制造出魔法弹,等到战斗的时候要用的时候就扔,威力和手榴弹,手雷一样。这个经过压缩的魔法弹的威力和一个高级魔法差不多,那么,有了这几个魔法弹的话便相当于多了几个高级魔法师啊!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不在少数,但高级魔法师的数量还不是特别多的,因此,如果有了这几个魔法弹的话那可是十分占优势的。思及此,三人对望了一眼,军顶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不过对于杨千里的话还是可以透露的,毕竟他也即将是自己的爷爷了,算是自己人,并且又是魔法圣。透露一下再让他点拨一下也许会有更新奇的发明也说不定。

忽然,纪香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既然压缩后是实物,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做一些魔法饰品出来?”说完她就用水元素粒子做了一个水蓝色的发夹出来,戴在头上,确实十分漂亮。

“对呀!这样我们就可以做这些玩意卖,那样就可以自己挣钱了,恩,等到到时候比试完后就向全学院同学们宣布我们要成立一个魔法饰品屋,专卖这些饰品,可人就我们三个,不够啊,恩,对,到时候再在同学里面招几个天资高

的来,不过要慎重一些,不然他们跟我们想到一样想到战争方面就不好了,还有找老头子去要个门面,恩,对,还要招聘几个同学当售货员,恩,最好是女的。”雪焰不愧是数学学的好,一下子就想到怎么做生意上去了,还马上就拟好了方案,以及一些要注意的问题上了,不过随即又眉头一皱。“不对,既然这些魔法能够当炸弹用,那么它们岂不是很不稳定?那样的话卖给别人不是很危险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啊,可是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去啊?”

“这还不简单啊,给他们上一层结界禁锢它们不让它们爆炸不就行了么?”

“对呀,而魔法弹如果包上一层结界再引爆的话,那威力不是又更上一层楼?可是我不会制造结界啊!“

“笨!不会学啊?图书馆那么多书不会自己去看?还要我教你?”纪香不以为然的说道。

而雪焰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中,纪香帮他解决了这么多东西,他不禁激动不已:“香,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真是爱死你了。”雪焰一激动,竟然胡言乱语起来,尽管知道雪焰是在瞎说,纪香闻言还是心中一甜。

三人说完便开始学习结界,并且一有机会就做些魔法弹储存在雪焰找杨千里要的那个空间袋里面。而那个空间带既容易携带又没有容量限制,装这些魔法弹实在是再方便不过。

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们便发明了这种连神族和魔族都不敢直攘其锋的魔法能量弹,并在日后抵抗魔族入侵的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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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高二的时候就分了文理班,因为我的理科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所以选择了文科。当然,这一个选择,改变了我整个命运。

冷蕙是我高二的时候认识的,坐我同桌。我记得那时候冷惠特酷,坐在位子上一直不说话,谁跟他说话她给谁俩大白眼。我也是偶尔听说她在外面混的特猖,他男朋友是这片的老大,好像叫什么峰。虽然我在学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毕竟不像那些小痞子成天在外面混,比起他们来我绝对是良民大大的。这个冷惠看着面就不善,还是少惹为妙。所以开学过了一个多月,我愣是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第一次月考成绩排名,她竟然考了全班第一。我虽然坐在她同桌,可却没怎么见她学过,上课不是发短信就是睡觉,放学扛着书包比谁走的都快。她的身上有着特浓烈的烟味,想必是抽了很烈的烟。我打心眼里厌烦抽烟的人,特别是抽烟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巧合,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和冷惠那样的人成为好姐们。

那天学校电视台录节目,我这个电台台长当然不能了,节目录了很多遍才满意。等到全弄好了可以回家的时候已经8:30了,天都黑了。我家离学校不算远,走过一条小路就能到。可这条路没有路灯,晚上的时候特别黑。我从小有特别怕黑,越走就吧就越觉得身后有人,脚步也加快了好多。隐约看见前边有个黑影“扑通”一声就倒下了,我吓的整个人都呆了,两腿发麻,动弹不了。愣了足足两分钟,才慢慢的缓过神来。正想撒丫子跑呢,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那玩意儿倒那儿就没动静了。于是我就慢慢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原来晕到的是个人,一有胳膊有腿的大活人。我再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酷同桌,冷惠!

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推了推她,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一下子慌了。没这么倒霉的事吧,让我碰上人命了,回头片儿警再来句港板台词,小姐,请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那我不就成嫌疑犯了么。这么一想,吓得我直出冷汗。我赶紧掏出手机,拨了120。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鸣笛亮灯的救护车出现在我面前,车上下来担架把冷惠抬了上去,我被作为病人家属,也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冷惠被推进了急诊室,我这颗悬着的心还算稍平静了点。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冷惠的书包

,突然想起来应该赶快通知她的家人,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妙龄少女也负不起这个责啊。于是我狂翻了她的书包一通,跟日本鬼子扫荡似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电话,我兴奋得就跟有发现一块新大陆似的。可再一看里面的电话,这块大陆又没了。这哪是电话啊?整个一动物园,什么阿猫阿狗的,没一个人名。我总不能拿起电话闷嗲的来一句我找阿猫吧,那人家非得拿声波震死我不可。后来我终于在这动物园里找到了个人,我怀疑是个饲养员级别的。这个人叫林峰,我似乎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冷惠的男朋友就叫什么峰,估计就是他了,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碰碰运气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特深沉有力的喂,闷有吸引力。我捏着个嗓子说,您好,请问林峰在么?那人说了句,我就是,你是?我这才缓过劲来想起来我是要报告消息的。我说我是冷惠的同学,冷惠刚才在街上晕倒了,现在跟友好医院抢救呢。那男的跟见了鬼似的嗷了一声,我这边话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小子。

我拎着书包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等着医生抢救冷惠。越等吧我就越慌,特怕回头跟电视剧似的,医生走出来冲我摇头,跟摇一拨浪鼓似的,然后闷低沉的来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那我不傻了,这可是人命呀!我就这么连哆嗦带害怕的熬了大概15分钟,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男生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问我冷惠在哪。我心想哥们你喘什么呀,见过世面么?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着一眼,我差点没喷血!这就是传说中的北片儿老大,清秀的面容,眉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脸很白,头帘削的碎碎的遮住了眼睛。双眼皮,眼睛里透着一股霸气。我是真被他这样给吓着了,我一直以为外面混的小痞子应该是顶着个大黄毛,特别是混的娼的,更是又戴嘴钉又扎耳洞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干净的一小白脸,这世道真是变了阿。我跟他说冷惠在里面抢救呢,他问我是怎么弄的,我说我回家的路上看见她晕了,然后拨了120,然后就到这儿了。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叫什么。闹了半天才知道问问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大名。我故意把分贝提高了好几度,一字儿一字儿跟蹦豆似的告诉他,我,叫,林,佳。那小子恩了一声,连头都

没抬,够拽!这个时候急救室的灯“唰”的灭了,我和林峰对视了两秒钟,林峰跑过去问医生冷惠的情况,医生说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不过,还是要家属到办公室仔细了解一下情况。林峰看了看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帮忙照顾冷惠,我点了点头,跟着护士推着冷惠朝病房走去。冷惠躺在床上一直没醒,护士小姐给她打了一针就出去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冷惠,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很薄,颜色很浅,有点发淡紫色,下巴很尖,显得整个脸特别的秀气。她闭着眼睛,完全没了平时的那种孤傲,绝对是一清醇俏佳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峰才走进来,眉头紧锁,我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他坐在床边握住了冷惠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看这样儿我的使命算是完成了,我也不好再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自己走总比人家轰要有面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了个澡急急忙忙的叼着面包往学校赶。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11:00多了,好在我是一个人住,爸妈都在外地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大半夜才回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如我意料的一样,冷惠今天没来上学,我估计照她那架势至少得休息一礼拜,不过她来不来都与我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撑死了就是少一个人跟我抢空气。

我刚一进班门,号称第一大校花的姚遥就用她那唱高音的嗓子给了我重重的一击。她颠儿颠儿跑过来跟我说,林佳你昨晚上去哪了,我给你家打了8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对她说,哎哟,姚大美女找我有何贵干呀?她说,团委老张说咱那点歌的节目不合格。我一听就火了,那可是我跑遍了音像店才做出来的一期经典节目,怎么就不合格了呢?我问姚遥为什么不合格,她说老张说情爱的太多,不让播。那一什么老师呀,难道非让我们播爱国歌曲就合格了。我说,姚遥你等着,我去找那老太太火拼去。又摆了个超帅的poss,逗的姚遥“咯咯”的乐了半天,跟一大娃娃似的。

我风风火火的朝团委办公室奔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听什么爱国歌去呀?真想让同学们拿鸡蛋给我拽下来呀,还是拿捂臭了的拽。真是越想越气愤,“嘭”一下就推开了团委的门。我冲那老太太没好气的问了句为什么不让播,那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瞟了我一眼说节目不健康。我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那都是贴近学生生活的

。她瞪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学生成天就顾着谈恋爱,还说必须要换掉。我这气儿不打一处来,怒视了她两分钟。这一什么老太太呀,比出土文物还古老!我给了她俩大白眼,吧几丢了一句,我不干了,啪的一下转身就走。估计那老太太肯定傻那了,弄不好再来个心脏病突发什么的。我窃笑,小样儿的让你跟我来劲,自己放爱国歌曲去吧,老古董!

回到班里姚遥叭哒叭哒朝我跑过来,还附带了一个特灿烂的微笑。我说姚遥对不起,我让人民群众失望了。那老太太忒腐朽了,我辞职不干了。姚遥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着血盆大口差不多能吞下一头牛。我说妹妹别惊呀了,我真不干了。姚遥的眼泪吧嗒吧哒的就掉下来了,跟演电视似的。我差点没慌死,我说姚大美女你别哭啊,我还没死呢。姚遥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冲我吼,我也找她辞职去,我不干了!说完就冲了出去,跟百米冲刺似的。我估计姚遥要是不干了,那电视台也就垮了,王牌主播走了谁还看呀。姚遥今天也够猛的,她一直是一特淑女特乖巧的小女生,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可爱,成绩好人缘好,全校投票通过的第一大校花。她跟我本来就是初中同学,又一块考到了这所高中,然后又一起报了文科班。只要我跟姚遥在学校这么一溜达,不是吹的,绝对是一道闷靓丽的风景线,属于谁见了都乐意瞅那类型的。姚遥有个小男朋友,其实也不小,跟我们一个年级的,1米83的个,白白净净的,特阳光那么一小孩儿。对姚遥也是无微不至,典型的新好男人。姚遥天生的小姐脾气,动不动就“你讨厌”。有时候听得我直哆嗦,可她那小男朋友就特爱听,整天美的跟朵花似的。也对,交了个校花女朋友他能不美么?

不一会儿姚遥就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朝我吼,那一什么老师啊,就一古董!嘿嘿,原来除了我还有别人给她这么高的评价呀!

我刚才推门进去,看见她脸都绿了。

我窃笑,准是刚才让我气的还没缓过来呢。

后来我就问她,我说张老师,节目那事能不能宽容一下呀?她头都没抬就从鼻子里哼出个不字。我想我也别瞎耽误工夫了。我就跟她说我不干了,你猜她说什么?

姚遥停了停,火气似乎比刚才还大!我问她老师说什么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吼。

她说姚遥我告诉你,别以为电视台没了你和林佳就不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挺乖一女孩儿怎么学得这么不懂事!我听完就急了,可我又不能破坏我的淑女形象,我就特假的冲她一笑。我说,张老师,没了我和林佳您这节目一定更好,你就天天放您的爱国歌曲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后来觉得不妥,我又转过去闷纯的跟她说了句老师再见,我看见她脸已经紫了。

听姚遥说完我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姚遥你太帅了,那老太太绝对怒气攻心了。姚遥也“咯咯”的乐了半天。然后我俩就跑遍整个学校宣布消息,估计15分钟以后全校就都知道我俩不在电视台干了。等我们都宣布完了回到班,我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几乎所有人都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不会吧!!!我赶紧掏出镜子照照,什么也没有呀,挺正常的一孩子呀。就说我刚才气了气老师吧,也不至于给我这么强烈的欢迎吧!我正纳闷呢,我们班一个在学校混得挺娼的男生走到我面前跟我说楼底下有人找。这男生平时都没跟我说过话,连他叫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我问他是谁找我,他什么也不说带着我就往外走。我心想光天华日之下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招,去就去谁怕谁呀。出门的时候我回头往班里瞧了一眼,班里所有人都跟我行注目礼呢,估计他们都怕我回不来了!我跟着那男生屁颠屁颠的往学校外面走,不时的有路过的人打量我,心里肯定纳闷这林佳怎么跟这种人混上了?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好几辆“趴赛”,大约有7,8个男生蹲了一排,全都染了黄毛。其中有一个人头发特黑,白衬衫黑裤子。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会是这帮小痞子找我吧?正慌呢,旁边那男生跟见了爷爷似的“吧吧”的就朝那群痞子跑过去了。这下完了,就是他们找我了,可我也没惹上什么道儿上的人啊。这时候那个黑头发的男生站起来,朝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我都慌得不成了,这场面我也没见过呀!算了,即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往前冲吧!我越看这男生就越觉得眼熟,高高的个子,碎碎的头发,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林佳,昨天的事儿麻烦你了,谢谢啊!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这人就是冷惠的男朋友林峰,我这脑子是怎么了,还没到更年期呢就开始犯痴呆呀,

难不成是更年期提前,不可能呀!我说没事,举手之劳。他让我帮冷惠请假,我就一直点头。他又朝刚才带我来的那个男声吆喝了一声,说我是他妹妹,帮忙照顾着点儿。怎么这么快就成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呀。他让我有事找他,然后一招手,旁边那6,7口子就都跟着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那架势跟黑社会似的,我一秒钟都没敢多呆就朝学校里面跑过去了。进了校门再回头一看,那帮人已经都走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呀。

后来几天冷惠一直没来上学,找我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不是这姐就是那哥的,学校里混的有模有样的机乎看了我一遛够。上来就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的一个比一个酸。这些人我以前在学校里都见过,一个个叼着个烟眯着个眼装的跟大爷似的,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一听说林峰是我哥,这帮人又一股脑儿的从地里冒了出来跟土地公公似的找我来攀亲戚,又点头又哈腰的,我知道你是谁呀!有本事当初别装的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呀,现在成小绵羊了啊!有本事你再来劲呀!他们倒是不敢来劲了,学校里的传言来了劲了,有说我是林峰的新女朋友的,还有说我是林峰小老婆的。还有一更绝的,说什么我是林峰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不胡扯呢么,我爸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大儿子呀,这要是让我妈知道还不疯了。

过了一个星期,冷惠来上学了,谣言传的离谱,我还真怕她信以为真了跟我玩命呢!估计是心虚,我都没敢正眼瞧她,我也不知道自己瞎虚什么心,又没我什么事!没想到冷惠到先跟我说话了,先谢了谢我,又说晚上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末了还问我一句赏脸么。她这话问的可真有水平,想拒绝都没法拒绝,说不去吧,那就是不赏脸了,老大的脸我都不赏我还想赏谁的啊!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博得冷面美女一个罕见的微笑。

放了学我跟着冷惠还有几个混的特牛掰的人风风火火的往校门口走,大老远的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十几辆摩托车。站中间的还是黑发西装,估计应该是林峰。等我们走近了那一排小痞子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句惠姐,这气势跟首脑会晤似的,看得我都傻了。正反应着呢,林峰就叫我过去跟我说这些都是自己兄弟,知道是我救了冷惠特地来谢谢我的。我心想不就是送她去个医院,怎么弄得跟我替她挨刀

挡子弹似的。可能是我那样太乖了,冷惠赶紧过来拉了拉我说他们都不是坏人,然后一帮人呼拉一下都笑了。冷惠招了招手把一特帅气的男生招过来了,也是碎碎的头发,白衬衫,黑裤子,我估计这年头帅哥都这一身打扮。冷惠跟他说,叶铭哥,林佳交给你了,你骑稳点儿,说的跟交易货物似的。我一听这话不对呀,难不成让我坐着“铁驴”去啊!林峰一挥手,冷惠就跨上了他的车,一帮人又呼啦一下跟刮风似的都开走了,就剩我和那个叫叶铭的男生。他看了看我,把车子横在了我前面,我杵在那装雕像,他朝车子点了点头蹦出仨字,上车吧。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特嗲的来了句,我不敢。叶铭被我这句话逗的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干净挺明朗的。我这才看见他被头帘遮住的眼睛,单眼皮,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跟会放电似的。他皮肤不很白,略带些风吹日晒的痕迹,肯定是没用大宝!看来今天我这车不坐是不行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豁出去了。楞了一会我“吧几”一下就翻上了车,叶铭帮我把头盔带好,发动了车子。他那一脚油门踩下去,我整个人都栽他身上了,玩命的楼着他的腰,连钢锯都锯不开,呲牙咧嘴的跟一女狒狒似的。这车开起来跟飞似的“嗖嗖”的,估计我脸都得给吓白了,这哪是兜风呀,这不玩命呢么!!!我一个劲的搂着叶铭的腰,他腰特细,跟杆儿似的。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站不稳了,一个劲晃悠,跟踩了棉花似的。林峰他们都在饭店门口等着,看我们来了冷惠就过来拉着我。转头又问了问叶铭怎么这么慢,叶铭说他骑的慢,我心想这速度还慢呀?那要是他开快了我还不散架,可怜我这么一祖国的花朵,就差点在暴风雨中夭折了。林峰朝冷惠一挥手,这一大帮人又呼啦呼啦的往饭店里走,冷惠拉着我跟在林峰叶铭的后面,剩下一帮人又跟在我俩后面,那气势还真豪迈呢!在饭桌上冷惠亲自跟我道了谢,还认我做了妹妹。我也没拒绝,反正她也比我大,我不吃亏。那帮男生又抽烟又喝酒的,林峰也抽,可他抽烟的姿势特酷,烟圈从他嘴里飘出来就跟变魔术似的。冷惠本来也点了一根儿,可是被林峰拦下来了,然后冷惠就再也没抽。叶铭一直没说话,还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我心想这厮估计是把酒当白开水了,要不怎么跟一没事儿人似的。

轰轰烈烈的闹了一个晚上,散场的时候已经9:00多了,冷惠提议要接着去吼歌,我不想去,冷惠就让叶铭送我回家,叶铭没说什么就点了点头。这小子肯定是刚才喝多了,正想找个借口回家呢。冷惠冲我笑了笑说了声再见,林峰也点了个头,然后他们一大帮人又风风火火的到ktv祸害去了。我跟叶铭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杵在路灯地下,我心想这厮刚才玩命的灌酒,现在打死我也不能上他的车。叶铭看我没动静就说走会儿,我特激动的说好吧,捡回一条小命我能不激动么?我俩一直走着谁也不出声,叶铭一个劲的抽烟,过了半天他才开口跟我说话,吓我一跳。

林佳,你知道冷惠那天为什么晕倒么?

其实,冷惠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我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可能,冷惠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这种病呢?我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我和冷惠,林峰是一块玩大的,林峰大我一岁,冷惠小我一岁,我们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其实冷惠是个特善良的女孩儿,只是不爱表达。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单纯热心的女孩儿,不像我们这些兄弟们都组心大意的,冷惠也挺喜欢你的,她这病不能受刺激,我希望你在学校能照顾点她。

叶铭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我看着这么一1米8多的大哥级人物这么忧郁的乞求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我说叶铭你放心,以后冷惠就是我亲姐姐,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叶铭笑了笑,又点上了一根儿烟,路灯底下的烟圈原来那么伤感。

自从那次和林峰他们一大帮人吃过饭后,我和冷惠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平时在学校也总是一起聊天,其实冷惠是个挺爱说笑的人,只是和陌生人很冷淡。在班里除了我她几乎谁也不理,上课依旧睡觉发短信,后来还开始看小说。那会学校特流行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一堆人到哪都捧着看。我牺牲了两节化学课和一个午休时间才看完了一整本,那书写的不错,最后也挺感人的。深受那本书的毒害,班里楼道里老能听见“大尾巴狼”“装处女”之类的专用名词。冷惠和姚遥也都看了那书,看完以后姚遥哭的眼睛肿的跟蜜桃似的,冷惠就比她深沉多了,只说了句还行。其实我看得

出来冷惠也挺难受的,就是不愿意说而已。

我开始和冷惠他们一起玩了,时间久了说话也放的开了,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叶铭每次都是我的司机,他倒也没什么怨言,有时候也跟我聊天,说说他们小时候的事。他们小时候本来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都各自搬了家。叶铭是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是政府官员,没什么时间管他,每个月都给他生活费。他已经职高毕业了,而且也搬出去自己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工作。即使他不去找,他爸妈的钱也能让他过的够奢华,所以他就一直和林峰他们一起玩,慢慢的混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林峰他们那些兄弟几乎个个都有女朋友,只有叶铭没有。有一次我问他,他只是笑了笑,说是时候没到呢。

学校一直都很太平,那些在学校里混的牛掰的人一看见我跟冷惠就毕恭毕敬的装大尾巴狼,我也慢慢习惯了他们这样点头哈腰的,有了点儿大姐的派头。不过冷惠才是真大姐,她们那帮姐们一有事准都是她扛。这点我就特佩服冷惠,别看她比我还瘦,打起架来照样风风火火,几乎没人动的了她。有一回她半开玩笑的跟我说她练过散打。我估计也是,要不她怎么一挑仨都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后来姚遥开始躲着我了,也许是不愿意看着我堕落,也许是不想和我同流合污,反正我们没以前好了。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跟家看《蓝色生死恋》呢,那里面恩熙“哥,哥”的叫得我浑身发麻。可这麻怎么还带音乐呀?我再一琢磨不对劲啊,赶紧掏出手机,原来是冷惠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就冲她吼,我说你还真会挑时候,我这正看得上瘾呢。

别看了,姚遥出事了,你快来友好医院!

我一听这话利马蹦了起来,挂上电话蹬上鞋就往外冲!那医院不就是我上次送冷惠去的那医院么,难不成姚遥也晕了?我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就对司机轰炸了一番,叫他把汽车当飞机开。姚遥出事怎么冷惠知道啊?这俩人几乎跟不认识一样,奇了怪了!估计那司机师傅以为我快歇菜了呢,真跟开飞机似的,不一会就到了医院。我又给冷惠打了个电话问她在那呢,她跟我来了句急救室。我一听都蒙了,怎么都成急救了,别回头医生又摇他的拨浪鼓脑袋。我慌慌张张的往急救室跑,到了那我又蒙了,

姚遥好好的跟那坐着呢!旁边坐着冷惠,林峰靠着墙站着,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冲着姚遥吼,我靠,你不没事么!姚遥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哇哇”的哭了起来。我看她这样更纳闷了,我说姚遥没事,那里面抢救的是谁呀?林峰看了我一眼蹦出俩字,叶铭。我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叶铭,怎么可能是叶铭呀!冷惠刚要跟我说,手术室的灯“唰”的灭了,我和林峰又默契的对视了两秒钟,和上次救冷惠的情景一样,还是林峰朝医生走了过去。还算这医生有良心,没摇晃他那拨浪鼓。医生说幸好没伤到心脏,要不就没救了。冷惠和姚遥一听这话也都踏下心了,只有我一个人漫头雾水的。我瞪着眼睛冲冷惠吼,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呀?冷惠道行显然是比我高,扔给我一句,不没死么,你猴急什么呀?给我憋得够呛。姚遥没说话,跟着护士小姐送叶铭进了病房,冷惠也跟了过去。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峰,眼泪都快下来了。我问林峰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峰说他跟冷惠叶铭一块去酒吧喝酒,没想到在酒吧门口看见一帮小混混围着个女孩,叶铭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上手了,噼哩啪拉的就把那帮人给打趴下了,没想到那几个人里有一个带着刀子,趁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给了叶铭一刀。我一听这话是真有点慌了,我问那帮混混怎么着了?林峰说让他们跑了,还说要是以后让他再看见一定废了他们!我心里跟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乱七八糟的特不是滋味。

病房的门开着,隐约能听见姚遥的抽啼声。我和林峰悄悄走了进去,看见姚遥坐在床边,冷惠站着,叶铭带着氧气罩,手上插着输液管,脸惨白惨白的,紧闭着眼睛。冷惠让姚遥回家休息,可姚遥不说话就知道摇头,我看她这样也挺心疼的。我说,冷惠算了,别管她了。

第二天早晨我带着熬好了的鸡汤直奔医院,林峰和冷惠有事来不了。姚遥还在守着叶铭,眼睛肿肿的,头发也乱乱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那个水灵样,看得我心里特难受。我说姚遥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她摇了摇头,站起来拉开了窗帘,阳光照了进来打在了房间里,暖洋洋的。我俩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叶铭醒了,一个劲的要水喝,姚遥倒了水喂他喝了进去。叶铭这才算清醒过来,看着姚遥问她有没有受伤,姚遥的眼泪利马就掉下来了,一个劲的摇头说没有。叶铭看姚遥这样也有点招

架不住了,赶紧问她怎么哭了,还伸手给她擦眼泪。姚遥哭哭啼啼的说都是因为她害的叶铭受伤,叶铭笑了笑说,我没事。我实在也看不下去了,特不给面子的打破了人小两口的缠绵画面。我说叶铭,我给你熬汤了,叶铭笑了笑说那我得多喝点,姚遥跑过来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我心想这姐姐肯定是看上叶铭了,要不她怎么跟个小丫头似的,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了。也难怪,要是有个大帅哥舍命救我,我也得以身相许!只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机会。下午的时候林峰和冷惠都来了,看见叶铭醒了也都放心了。在我们的威逼下,姚遥终于肯回家休息了。她走了以后冷惠就开玩笑的对叶铭说,成啊叶铭哥,挨一刀换回一这么漂亮的嫂子,值了!我们几个一起哈哈笑了起来,叶铭虽然也笑了,可我总觉得他的笑里充满了苦涩,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吧!冷惠说她这个寒假要去美国陪她爸妈,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没爹娘的孩子呀。想想也真快,转眼间就一个学期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紧张的复习应考,然后就迎来了三天的期末考试。这一个多星期姚遥都没来,理由是生病住院来不了,只有我和冷惠知道她其实是在医院照顾叶铭。叶铭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这事我们也都没敢告诉俩老人家,万一老两口知道孙子挨刀进了医院还不给吓着,那不就麻烦大了。所以叶铭也就楞在那没人管,怎么}

时间:不明,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决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

于是神仙之说,流传于世。无数人类子民,诚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顶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自古以来,凡人无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恶死爱生,更有地府阎罗之说,平添了几分苦惧,在此之下,遂有长生不死之说。

相比与其他生灵,人类或在体质上处于劣势,但万物灵长,却是绝无虚言。在追求长生的念头下,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前赴后继,投入毕生精力,苦苦钻研。至今为止,虽然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仍未找到,却有一些修真炼道之士,参透些天地造化,以凡人之身,掌握强横力量,借助各般秘宝法器之力,竟可震撼天地,有雷霆之威。而一些得道高深的前辈,更传说已活上千年之久而不死。世上之人以为得道成仙,便有更多人投入修真炼道之路。

神州浩土,广瀚无边。唯有中原大地,最是丰美肥沃, 天下人口十之八九聚居于此。而东南西北边荒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多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虏毛饮血,是以人迹罕至。而人间自古相传,有洪荒遗种,残存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

时至今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以神州浩土之广阔,人间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法道林林总总,俱不相同。长生之法还未找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由之而起的门户之见,勾心斗角乃至争伐杀戮,在所多有。

当长生不死看起来那般遥远而不可捉摸,修炼中所带来的力量,便逐渐成了许多人的目标。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地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这个故事,便是从“青云门”开始的。

青云山脉巍峨高耸,虎踞中原,山阴处有大河“洪川”,山阳乃重镇“河阳城”,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青云门。

青云一脉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为当今正邪两道之首。据说开派祖师本是一个江湖相师,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经青云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当下立刻登山,餐风饮露,修真炼道,未几,竟于青云山深处一处密洞内,得到一本无名古卷,上载各般法门妙术,艰深枯涩,却是妙用无穷,威力巨大。

相师得此奇遇,潜心修习。忽忽二十年,小有所成,乃出,几番江湖风雨,虽不能独霸天下,倒也成了一方之雄。遂在青云山上,开宗立派,名曰:青云。因此古卷所载,近于道家,他便做道人打扮,自号“青云子”,后世子弟多尊称为“青云真人”。

青云子寿三百六十七岁,身前收了十个弟子,临终前叮嘱道:“我半生说学,尽在相术,尤精于风水之相。这青云山乃是人间罕有灵地,我青云一门占有此山,日后必定兴盛,尔等决不可放弃。切记,切记!”

当时十位弟子纷纷点头,深信不疑,青云子方才溘然而逝。不料其后百年间,不知是天意弄人,或根本是青云子相术不精,青云门非但没有发达,反而日见式微。

十位弟子中,两人早夭,四人死于江湖仇杀对决,剩下的一人残废,一人失踪,只传下两脉。如此过了五十年,青云山方圆百里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天灾地震,山洪爆发,地动山摇,死伤无数,竟是又绝了一脉。而仅剩独苗,却限于资质,本领低微,早不复青云子当年风光,反因那本古卷缘故,惹来外敌争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青云子留下的几道厉害禁制法宝,只怕青云门已被人灭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四百年,青云门毫无起色,几乎可以用“

苟延残喘”来形容了。到了最后,甚至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青云七峰中,除了主峰通天峰,其余六座都被外敌占了,其中还有强盗悍匪,以做据点,四处抢掠,横行不法。不知情的人多有误解,以为青云门已堕落如斯,青云子弟虽多般辩解,亦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可怜可叹。至今想起,那实在是青云一脉最悲苦的一段日子。

直到距今一千三百年前,情况才有了改变。

大概是青云子的相术终于显灵了,或是上天累了,不再捉弄青云门,在这个时候,从青云门第十一代传人中,竟出了一个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的绝世人物----青叶道人。青叶俗家本姓叶,原是一贫苦书生,天资聪颖过人,却屡试不中,后机缘巧合,为青云门第十代掌门无方子收为关门弟子,年仅二十二岁。

青叶入门之后,只一年间便将无方子所传的所有剑术法道领悟贯通,在众弟子中独占鳌头。又过一年,便连无方子也只能凭借深厚修行与他勉强打个平手。无方子又惊又喜,断然将祖师传下的那本古卷拿出,传于青叶 自行参祥。青叶便就此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闭关,这一关便是十三年,方才破关而出。

据说他破关之时,正是月圆之夜。那夜冷月高悬,整座青云山通天峰便如白昼一般。忽尔狂风大作,后山竟有龙吟长啸,声震百里,听者无不变色。后,有淡紫祥光,冲天而起,一声巨响,幻月洞府豁然而开,青叶须发尽白,面带微笑,身有清光,缓步而出,众人骇然,以为成仙。

其后,青叶正式出家,以本家姓叶,取青云之“青”字,故名青叶。他当日笑别恩师无方子,道:“师尊稍待,弟子出去办事,一日即回。”

众人不明所以,一日夜后青叶御剑而回,青云山六峰外敌,竟已尽数伏诛。青叶道人道法之强,手段之狠,一时间名动天下,青云门声势大盛。

又过一年,无方子即将掌门之位传于青叶,自己清修去了,不再理门中琐事。青叶掌权之后,励精图治,大力扶助同门,严格挑选传人,加之他从那无名古卷上领会所得,有神鬼不测之威。青云门从此蒸蒸日上,五十年间,已是正道支柱,而到了二百年后,便已领袖正道各门诸派。

青叶真人高寿五百五十岁而逝,他一生收徒严谨,仅传七人,遂将青云七峰分置七人,令七脉共传香火。

其中长门居于主峰通天峰青云观中,是一门重心所在。

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天音寺”、“焚香谷”并列为当世三大门派。而现今的第十五代掌门道玄真人,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更是当世一等一的绝世人物。

         ※       ※       ※

青云山麓脚下,离大城“河阳”还有五十里地的西北方,有个小村落叫“草庙村”。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交于青云门换些银两生活。平日里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诛般神奇,对青云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草庙村处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二、三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后边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罢?”

谁知张小凡怪眼一翻,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

降、不屈服的样子。林惊羽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了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无端生出,忽听这草庙深处一声佛号,有人道:“阿弥佗佛,快快住手。”

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林惊羽双手上弹了一弹。林惊羽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张小凡大口喘气,显是憋得狠了。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越来越是后怕。

林惊羽怔怔道:“小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道:“没事。咦,你是谁?”

众小孩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在这庙中,正站着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那老僧不答,只用目光在这两个小孩身上细细看了看,忍不住便多看了林惊羽几眼,心道:“好资质,只是性子怎么却如此偏激?”

这时张小凡踏上一步,道:“喂,你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你?”

草庙村在青云门附近,这里道教为尊,佛家弟子极为少见,故张小凡有此一问。

老僧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小施主,刚才性命交关,你只要认个输便是了,为何却要苦苦支撑,若非老衲出手,你

只怕已白白送了性命!”

张小凡呆了一呆,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怔在那里。

林惊羽瞪了老僧一眼,拉了张小凡的手,道:“小凡,这老和尚古里古怪,我们别理他。”说完便拉他向外边走去,几个孩子都跟了过去,显然一向以他马首是瞻。

张小凡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只是他走出庙门一段路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庙里看去,只见天色渐暗,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

         ※       ※       ※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

风雨将欲来,一片肃杀意。

老僧仍在草庙之中,席地打坐。抬眼看去,远方青云山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无人声,只有漫天漫地的急风响雷。

一道闪电裂空而过,这座在风中孤独伫立的小草庙亮了一亮,只见那老僧在这片刻间已站在了庙门口,一脸严肃,抬眼看天,双眉越皱越紧。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老僧站在草庙之中,死死盯着这股黑气。

忽然,那股黑气一卷,盘旋而起,径直便往村外而去,正向着草庙方向而来。它速度极快,转眼即至。老僧眼尖,一眼看见其中竟夹带着一个小孩,正是白天见过的林惊羽。

老僧脸色一沉,再不迟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枯瘦身子霍地拔地而起,直插入黑气之中。

黑暗中不知名处,传来了一声微带讶意的声音:“咦?”

几声闷响,黑气霍然止住,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老僧肋下夹着林惊羽,缓缓落下,但身后袈裟已被撕去了一块。

借着微弱光线,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过去。

老僧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空中那团黑气,道:“阁下道法高深,为何对无知孩童下手,只怕失了身份罢?”

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声音,道:“你又是谁,敢管我闲事?”

老僧不答,却道:“此处乃青云山下,若为青云门知道阁下在此地胡作非为,只怕阁下日后就不好过了。”

那人“呸”了一声,语带不屑,道:“青云门算什么,就仗着人多而已。老秃驴莫要多说,识相

的就快快把那小孩给我。”

老僧合十道:“阿弥佗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孩遭你毒手。”

那人怒道:“好贼秃,你是找死。”

随着他的话语,原来一直盘旋的黑气中,一道深红异芒在其中闪了一闪,刹那间这小小草庙周围,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毒血幡!”老僧脸上突现怒容,“孽障,你竟然敢修炼此等丧尽天良、祸害人间的邪物,今日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一声冷笑,却不答话,只听一声呼啸,红芒大盛,从半空之中,腥臭之气大作,一面两丈红幡缓缓祭起。这时,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似有无数怨灵夜哭,其间还隐隐有骨骼作响声,闻之惊心。

“贼秃,受死!”那黑气中人一声断喝,只见从那血色红幡之上,突现狰狞鬼脸,有三角四眼,尖齿獠牙,“咔、咔、咔、咔”骨骼乱响处,鬼脸上的四只眼睛突然全部睁开,“吼”地一声,竟化为实体,从幡上冲出,带着无比血腥之气,击向老僧。

老僧脸上怒色更重,知道这毒血幡威力越大,修炼过程中害死的无辜之人势必更多。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只怕要以三百人以上精血祭幡方才可以。

眼看那鬼物就要冲要眼前,老僧却并不放下肋下小孩林惊羽,只用持着碧玉念珠的左手,在身前虚空画圆,单手结佛门狮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片刻间已在身前欢出一面金色法轮,金光辉煌,与那鬼物抵持在半空中。

“小小伎俩,也来卖……”他一个“弄”字还未说完,突然全身大震,只觉得右手抱着小孩林惊羽处,手腕被异物咬了一口,一股麻痒感觉立时行遍半身,眼前一黑,身前法轮登时摇摇欲坠。

而正在此时,前方那个鬼物又有诡异变化,在它左右四眼正中额头上,“咔、咔”两声,竟又开了一只血红巨目,腥风大起,威势更重,只听一声鬼嚎,血色红光闪过,那鬼物将金色法轮击得粉碎,重重打在老僧胸口。

老僧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肋下的林惊羽也掉在了地上,途中几声闷响,怕是肋骨已尽数断了。片刻之后,他枯瘦的身子砸在草庙壁上,“轰”地一声,尘土飞扬,一整面墙都塌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黑气中人一阵狂笑,得意无比。

巍地站起,喉咙一热,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身前僧衣都染红了。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全身剧痛而那股麻痒感觉也越来越逼近了心脏。

他强自镇定心神,眼角扫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林惊羽,却见在他衣襟之中,缓缓爬出一只彩色蜈蚣,个大如掌,最奇异的是它尾部分了七叉,看去仿佛有七条尾巴似的。而且每一只各呈一色,各不相同,色彩绚丽,只是美丽中却带了几分可怖。

“七尾蜈蚣!”老僧的话听起来像是一声呻吟。

他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嘴角也不断流出血来,似乎已是难以支撑,但仍然强撑着不愿倒下。他看着半空中那团黑气,道:“你将这天下奇毒之物放在那孩子身上,又故意隐藏实力,看准机会一击伤我,你是冲着我来的吧?”

黑气中人“嘿嘿”冷笑一声,道:“不错,我便是专门冲着你普智秃驴来的。若非如此,凭你一身天音寺佛门修行,倒也不好对付。好了,现在快快把‘噬血珠’交出来,我便给你七尾蜈蚣的解药,饶你不死!”

普智惨笑一声,道:“枉我名中还有一个‘智’字,竟想不到你炼这毒血幡邪物,岂有不贪图‘噬血珠’的道理。”他脸色一肃,断然道:“要我将这世间至凶之物给你,却是妄想。”

那黑气中人大怒:“那你便去见你的佛祖吧。”红芒一闪,毒血幡迎风招摇,鬼哭声声,巨大鬼物再现,在空中微一盘旋,再次冲向普智。

普智一声大喝,全身衣袍无风自鼓,原本瘦小的身躯似乎涨大了许多。他左手用力处,只听一声脆响,那串碧玉念珠已为他捏断,十几颗晶莹剔透的念珠竟不下坠,反而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个个发出青光,浮在普智身前,只有那一颗深紫圆珠,却径直掉下。

普智手掌一翻,将那深紫珠子一把抓在手中,双手即结左右水瓶印,两目圆睁,全身上下隐有金光,口中一字一字念道:“奄、嘛、呢、叭、弥、哞!”

“六字大明咒。”黑气中人的口气立时多了几分凝重。

随着普智“哞”字声落,刹那间所有碧玉念珠一起大放光芒,同一时刻,那邪人祭起的鬼物已冲到跟前,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但一接触到到碧玉青光,顿时化为无形,不能进前,就此僵持在半空。

饶是如此,普智的身子又是一阵摇晃,七尾蜈蚣是天下绝毒之物,以他数百年的修行,仍然

难以抵挡。只是他隐泛黑气的脸上,却露出淡淡一丝笑容,带了几分凛然。

普智一声大喝,如做狮子吼,声震四野,身前碧玉念珠受佛力驱弛,光芒更盛,忽地一颗念珠“噗”地一声碎裂,在半空中幻做一个“d”字,疾冲向前,打在那鬼物脸上。

“哇~~~~~呀!”那鬼物一声凄厉嚎叫,登时退了几步,周身红芒大为衰退,显然已受了伤。黑气中人怒道“好个秃驴!”

他正要动作,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片刻间七、八颗念珠都幻做佛家真言打中鬼物。那鬼物嚎叫不止,连连退避,做恐惧状,在被第九颗碧玉念珠击中时,终于一声长嚎,五目齐齐迸裂,骨骼乱响,“轰”地一声跌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僵直不动,缓缓化做血水,腥臭无比。

与此同时,普智却“哇”地一声,又喷出一大口血,而血的颜色,已成了黑的。

“啊!”一声尖叫,在这两大高人斗法的紧要关头,从草庙门口传来。

普智和那邪人都吃了一惊,天上黑气一动,普智也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日间见到的小孩张小凡,不知为何来到了这草庙之前,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庙中这奇异景象。

黑气中人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只原来爬在林惊羽身上的七尾蜈蚣忽然振尾,借势飞起,疾如闪电,向那张小凡飞去。

普智双眉一竖,右手一指,一颗碧玉念珠急冲而至。那七尾蜈蚣竟似通灵,知道厉害,不敢抵挡,尾巴一振,便如翅膀一般折冲而起,投入黑气之中,再无声息。

黑气中人阴森森地道:“嘿嘿,果然不愧是天音寺四大神僧,重伤之下,还能破了我的‘毒血尸王’,但你收尸王一击,又中七尾蜈蚣之毒,还能撑多久?还是乖乖地把‘噬血珠’给我吧。”

普智此刻便连眼角也开始流出黑血,惨笑一声,嘶声道:“老衲就算今日毙命于此,也要除了你这个妖人。”

话声一落,他身前所有碧玉念珠同时亮了起来,空中那人立刻戒备,忽然间一声呼啸,一物闪着青光从后面撞入黑气,却是刚才击向七尾蜈蚣的那颗碧玉念珠,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被普智暗中操控,折到黑气后边,猝起发难。

只听黑气中一声怒吼,显然那人猝不及防,“砰、砰、砰”几声乱响,青芒闪处,黑气散乱,最终四处散开,化于无形。从半空中

缓缓落下一个高瘦之人,全身上下用黑袍紧紧包住,看不清容貌岁数,只有一双眼睛,凶光闪闪,在他背后,还绑着一把长剑。

普智低声道:“阁下如此道行,怎地却不敢见人么?”

黑衣人眼中凶光闪动,厉声道:“秃驴,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反手“刷”地一声拔出背后长剑,只见此剑清如秋水,亮不刺目,有淡淡清光,附于其上。

“好剑。”普智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黑衣人一声低哼,手握剑诀,脚踏七星,连行七步,长剑霍然刺天,口中念念有词:“九天玄刹,化为神雷。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片刻之间,天际乌云顿时翻涌不止,雷声隆隆,黑云边缘不断有电光闪动,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做。

“神剑御雷真诀!”普智的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灰,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惊讶,一丝绝望和一点点莫名的狂热。

PS:文中普智所诵之“奄、嘛、呢、叭、弥、哞!”,即有名的“六字大明咒”,佛家经典中又称“观音灵感真言”。佛经中载:此真言通天地造化,诵之可脱尘埃,涤心镜,至大欢喜极乐境界。是佛家中最著名的经典真言咒文之一。

现将全文附录如下: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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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们吵架,都是我先道歉。”小沫抬起头,乌云在她眼里撒下暗暗的影子。

丫丫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一块石子,心里却如海浪翻滚。

丫丫生病了,我不知道,我还瞪了她一眼。因为她把我最爱的那支笔弄坏了。然后,我看见丫丫愧疚的目光,不敢直视我。

“小沫,第二节课下课我在楼下等你。”小C经过我身边时,甩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从来没跟他讲过话的。我这样想。

那天天气真的很冷,凛冽的寒风穿过我的长发,我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我想,小C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不会骗我。

于是,我在楼下,望着来往的人。

上课铃响了,我抬起头,忍住要溢出的泪水。

隐约间,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小沫,小沫……一遍又一遍。我回过头,泡泡向我跑来,短短的刘海不安分地在额前摇摆。

然后我听见自己上楼的声音,到教室门口,我看见小C正在和别人开心地聊天。我扭过头,不去看他。

我想我讨厌别人迟到,所以失约更是罪不可恕。

即使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带着一点约定的味道。在十字路口,我的心在茫然地等你,你却迟到了这么久,所以我不想再理你,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后来请假了,我望着她空空的座位,竟想不起来那个留着长卷发的女孩刻苦的样子。

我低下头,把脸埋在掌心,发丝一缕一缕地垂下。

空气中回响着周杰伦的《发如雪》,我难过得想哭。这种冲动一直维持到泡泡对我说,小沫,我们走吧……放学了。我点点头,收拾书包。

走出校门时,我遇见了小C,他在校门口买雪糕,我想,冬天吃雪糕一定很爽,很刺激。但我体验不来。

后来,他看见了我。再后来,我们都面无表情地檫肩而过。

我忽然见怀疑,那天,是不是愚人节?

我们都面无表情地檫肩而过,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好悲凉好冰冷,在空气中荡漾。

在檫肩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原来我们前世是一对无缘的人,也如此檫肩过,但我无意间却对你回眸了500次,所以造成了今生无意见的陌路情景。

那天晚上,我裹在被窝里,听着窗外雪花簌簌的下落声,沉沉地睡去……

梦里,我是一个天使,有着雪白的翅膀,有一天我偷偷溜下凡间,竟然喜欢上一个傻傻的男生,于是,我总在云间望着他纯净的笑容,独自沉醉……

时光总会流走,我看着他对女孩表白,与女孩欢笑嬉闹,和女孩结婚,再慢慢衰老,死亡……我能听见空气中回荡着几千几万次我心碎的声音。

我爱他,却出现不了在他面前。

最后,我对神说,神,给我一个机会,我不奢望他爱上我,但至少让他能看到我,一天也好。

我真的在他的来生遇到了他,深邃的双眸,清澈的笑容……他和他的她并肩走来,与我檫肩而过,一瞬间我呆在那里,头发忽然绝望地飞扬。

我回过头,好像见了他温柔的笑,却不是对我……

他已经看见你了。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穿过我的身体……

他忽然回眸,眼中划过一丝留恋,我却没有看到。如果我看到了,我一定会冲上去对他说,我愿意为你留下,哪怕付出死亡的代价……但我还是没看到。

过了的,终究还是过了。

其实梦终究是梦,不管有多感人,即使醒来,泪已撒满枕巾,但它毕竟只是梦,我们终究都会醒……

也许我的等待,也只是一场梦,而你,是我梦中最令我心动的人,但一睁开眼,却什么都没有……

丫丫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我第一时间看到了她,但他

却没有看我,低着头走进了教室。

她的长发软软地搭在肩头,我好像看到雪花在上面停留过的痕迹。

我向窗外望,不知何时,雪停了,雨却在下,隐约间,我发现,成群的鸟在空中飞,忧伤如空气一般,蔓延……

眼前忽然浮现出小C清澈的笑容,我摇摇头,笑容依存,我茫然地盯着天空,不去看。

成群的鸟雀忽然散开,失措地鸣叫,犹如得到了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回过头,看见小C邪邪的笑容,跟我刚才想的,完全不一样。我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知道,是小C朝鸟群扔了石头。

不经意,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丫丫对小C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小C没看见。

回忆你的一举一动,却忘记了时间,等我忽然醒悟,你已不在。风无情地揪着我的长发,雪花在我脸上印下深深的寂寞。

你听见了吗?成群的鸟破空地鸣叫,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在听,还要驱逐这仓皇的美好?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知道,你早已消失不见,在我蓦然回首之前。

后来丫丫没有再和我说话。

我望着空空的天花板,一个人发呆。

丫丫,我想你先对我说话,丫丫,丫丫……

丫丫,我知道我不对,我们这么久的朋友了,我却因为一支笔而瞪了你一眼,丫丫……

丫丫,没有我对你笑,你会不会觉得少了什么,丫丫,丫丫……

丫丫,为什么那天你进教室时没有第一个看我,我顺着你的视线却看见了沉默的小C,丫丫……

丫丫,为什么那天小C对鸟群投去石块,你却对他笑,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样的行为吗?丫丫,丫丫……

我瘫坐在床上,难过得想落泪。

我记得以前有人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朋友一起爱上同一个男生,我会怎么办。

那时我还不懂爱。于是我说,我会放弃,因为看着朋友幸福我自己也会幸福。

人性,往往深不可测,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的我,是良性的一面还是恶性的一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其实每个人都是很自私的。

我抬起头,望着湖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飘忽而过,我忽然想起了小沫,想起她飘逸柔顺的长发,想起她闪烁如星光的双眸,想起她灿烂如阳光纯美如天使的笑容……但是,这些我已经不能看到。

我忽然想起几天前成群的鸟雀,它们飞散时真像世界快到末日一样,让我感到一种空洞的彷徨与残酷。

远方忽然浮现出小沫调皮的笑容,然后我就对着她笑了,我用看起来温柔内心却无尽绝望的微笑对着这个幻象笑了。我知道真正的小沫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她不会看见我的笑的。好吧,即使看到了,有谁会想到我是对着自己的幻象笑呢?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傻得可以,白痴得够格。

小沫,你好吗?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否寂寞。我知道你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你会不会因为没有我在身边而偷偷哭泣。那么,我想到你梦里,温柔地安慰你。

可是小沫,我怎么敢面对你,那天小C叫你下去……你不知道吧?我喜欢小C,喜欢他好久了。你也不知道吧?丫丫是个自私的人。

下课的时候,我拦住正要下楼的小C,对他说,你猜,小沫会不会在楼下等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问我,为什么不会?

那么飘忽而温暖的语气。

小沫,你知不知道,小C那飘忽的语气是急着要见你,不屑在这个时刻与我说话。

小沫,你知不知道,小C那温暖的语气是因为他那么爱你,我猜他一定是想起了你灿烂的笑。

小沫,如果我现在不想再说下去了,你一定会沉默地别过头,让风把头发吹乱,对不对……

天黑了,我走到阳台上,抬起头,月亮朦胧得那么不真实。忽然间我想,小C,你会不会恨我,恨我骗了你,恨我让小沫怨你。丫丫真是个罪人……

我伸了个懒腰,好困了。

我关上阳台的门,把窗帘拉好。

是鬼在报复我,找上门来了吗?我不敢去拿手机,我真后悔没把手机关了。

眼角的余光望向了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小C!难道他知道我骗他了吗?我犹豫着,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电话忽然断了。我难过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然后把它甩到了沙发上。

手中握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丫丫,那个大眼睛长卷发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我想起那天她对我温柔地笑,我好像听见了花朵在空气中绽放的声音。然后她轻轻地说,小沫已经有人先约好她了,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我往下望,真的没有小沫。我别过头,空洞洞的失落。

为什么小沫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只是想对小沫说……说什么了呢?我突然忘,头脑一片空白,真够彻底。

小C,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小沫,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看到你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我的心会痛的,我不喜欢心痛的感觉。当你对小沫说让她等你时,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我,这么自私的我就去阻止。尽管我知道小沫会靠在楼下那堵墙边等你,而我们这层楼,看不到。这是小沫的习惯,以前她也是这样的。

小C,我是真的放不开,可是我已经错了一次。你会难过的,对不对,我要不要对你坦白。尽管我知道你难过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小沫,我怎么会值得你难过……

可是小C,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你难过……

我躺在床上,醒来时发现泪已湿完了半边枕巾,可我竟想不起昨夜的梦。

我走下床,推开阳台的门。

一阵阵风呼啸地涌了进来,我竟然才发觉天空正飘着白茫茫的雪。

我低下头,泪水落到地面,没有声响。

小C,小沫,我现在是真的希望你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我只记得在我走到阳台的那一刹那,我想起你们清澈的笑容,然后重合在一起。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其实有些东西,是不能阻止的,不是吗?

小C,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人。可是,只要你对我笑一次,我就真的满足了,我不希望奢求什么……我也不敢奢求什么……

小沫,我要怎么面对你,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我泪撒满枕巾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这会不会也是你的泪。

你会不会在某个漆黑的夜晚,安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个人发呆,然后独自黯然泪下?

你这个脆弱的孩子,我也舍不得你难过啊……

我推开门,向外面走了出去。我回过头,看见门前的雪地上留下了我深深的脚印。

然后我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目光穿过那车水马龙,我看到了小C,我那么牵挂那么喜欢的小C,小C的面前是她,我那么心疼的她,我的好朋友――小沫。

然后我对他们笑,忧伤在周围的空气中像毒药一般漫延,再然后我垂下眼帘,悲哀地想我这样笑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绿灯停了,红灯亮。车辆乖乖地在斑马线的边缘刹住。

忽然我觉得自己还真傻,他的对面是她,她的对面是他,他们怎么会看得见我呢?

一阵风“呼”地吹过,几片雪花飘到我头上,我的卷发懒洋洋地在这冰冷的空间里飞舞。

我再抬起头时,我看见小沫低着头穿过斑马线。这时候,绿灯亮……

无情的车啊,小沫不是透明的,可你们为什么……

头脑来不及思考,仿佛上一秒我还站在马路边,而这一秒,我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不远处,是小沫,惊慌失措的小沫……时间仿佛暂停了……

然后,我茫然地寻找一个身影,我真的想在最后一刻看到他,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知道我的身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我还知道我很傻,

我想推开小沫的想法好多余,小沫没有被撞到,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留神,恍惚了一下,便被那车撞到……好痛……除了痛,还是痛……这痛……仿佛想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小C,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吧?呵……现在我都快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你知不知道,我酝酿了好久,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想说了。

为什么在我倒下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视线里?我觉得好失落,冷冰冰的悲凉在我胸口回荡,我好想看见你的微笑,它像所有的阳光都汇聚到你脸上去了,周围的东西都黯然失色了。我想用它来温暖我的心,我现在好冷,好冷……我好像看见自己的血结冰了,黑红黑红的,像古堡里诡异的玫瑰,令人不寒而栗。

可我应该不会看见你了吧?你离开了对不对,要不我为什么只听见小沫在我旁边哭泣呢?

对了,小沫,我说我傻,原来你比我更傻。有什么好哭的呢?是我让你在楼下等了小C那么久呀,你不怪我吗?小沫,不要哭啊,你越哭我就越有罪恶感啊,我这是自作自受……小沫,不要哭啊,我会心痛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安慰你了,也没有资格安慰你了……小C已经让我留下遗憾了,你不要也这样嘛。

不要哭了,小沫,你是我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你被车撞呢?尽管我的行为是多余的……留下来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不是吗?我又自私了一回。小沫,我欠你的,也许连来生都还不清了……那就不还了,好不好……其实丫丫早就不想活了……心脏病发很痛……看到小C对你的好我的心也痛……看到自己这样对你们我的心更痛……所以现在,车撞死我了也好。

如果你听到我这样说,会不会骂我没心没肺呢?可丫丫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想对你笑一下,可我怎么笑不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

我轻轻叹一口气,气体在冰冷的空气里形成白雾,然后飘散。

小C,你还真舍得让我留下遗憾啊,我都舍不得让你难过啊……小沫,难道你想让我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你在我身边,不停地哭泣吗?都不肯让我看

到你的笑容……你知道么?你笑起来……比天使还纯美,比阳光还灿烂啊!不想留给我一个完美的镜头吗?

我好像听见空气里回荡着一首歌,是吗?你仔细听听,是不是啊?还是天国的使者弹奏的仙曲?不,我不配上天堂……要不,这是地狱的歌声?小沫,快听啊……

告诉我当一切改变了/你还会不会想我/我经过你的身边/你还会不会记得/这个人是我/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们是朋友过/我们曾经承诺/要记得我们友谊的存活/见面/也要打声招呼不许檫肩而过/因为我们的泪/都会落/吵架了以后/我过上了以前不敢想象的/没有你的生活……

对啊,小沫,以后你还会记得,你生命中曾走过一个叫丫丫的人吗?小沫,小沫,小沫……

我的神志开始涣散,那首歌再次飘进我的耳朵,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突然想,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否会寂寞……

我好像看见你在马路对面,是吧?丫丫?

我对小沫说了“我喜欢你”,小沫对我抱歉地笑,笑中却藏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寂寞。

然后她对我说,小C,你那天失约了,我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而且,我们并没有多熟悉,是吧?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话呢!小C,我才发觉你的声音这么好听。也许,我喜欢过你吧!在开学时?忘了。但是你的失约,让我选择了放弃。所以啊,小C,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下文了。你说呢?

他抬起头看我。为什么我听不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我应该难过才对啊!我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呢?

然后我对她微微一笑,没有关系,小沫。对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下文了……

我转身离开,走过拐角时,我听见了很刺耳的声响,我没有在意,与我无关就对了。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时我的心抽噎了一下?为什么?

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我感觉到自己向后转,然后听见了自己走路的声音,往回走……

当我看到马路中的一幕时,我感到胸口一阵撕心的痛,我捂着心口跪下来,人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发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再也没有能力

面对那血泊中的她……丫丫……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寒冷,刻骨铭心的寒冷……

原来我喜欢的,不是小沫,而是你这小沫的好朋友,丫丫……有着温柔笑容的丫丫……

当小沫对我说失约的那一刻起,我忽然明白,是丫丫骗了我。我不怨她,因为我喜欢的不是小沫。小沫不是说么?她是因为我失约才放弃的,如果那一回我不失约,也许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吧?

我抬起头,对天空悲凉地笑……

我好像看见了丫丫温柔地对我笑,长卷发披在肩头,大大的眼睛弯弯的……

可我再也见不到了,是吗?丫丫,你独自去了那个遥远的地方,会不会孤单……

丫丫,你是喜欢我的,对吗?要不你怎么会骗我呢?可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发现得那么迟……

我忽然想起前一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我不说话呢?那时不懂说什么,现在我才明白,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我让你猜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为什么没有回答我……那时我的答案是小沫,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让你猜啊。那时我这样想,可现在我才明白,我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我拿出手机,想发一条你在人间收不到的短信,我输入的号码将是你的手机号。不知道这条短信会不会同时发到天上?

丫丫,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小沫,现在我才发现,我的答案是你。现在才告诉你会不会太迟,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握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摁……

我记得,我跪在丫丫身边不停地哭。丫丫,为什么你没有安慰我……

丫丫……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你为什么没有对我笑呢?丫丫……我看到你留恋的眼神,心好痛,丫丫……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对不起,丫丫,我不该和你生气,就因为那支笔……我居然还对你说,每次我们吵架,都是我先道歉。我真不懂事,丫丫,我竟然没察觉到,你给我的,不仅是谅解,还有无尽的包容……

我看见自己的泪,滴到了你的血里……突然

丫丫,你是不是想对我笑,我好像看见了笑的影子在你眼睛里跳跃……

丫丫,好像我听见了一首歌,为什么我听不见开头?

丫丫,你眼睛不要闭起来啊!丫丫,你别吓我啊,丫丫,你不要吓我啊!我是小沫,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啊!

我听见自己撕心的呼唤,可是丫丫,你为什么没有听见……

吵架了以后/我过上了以前不敢想象的/没有你的生活/分开的的一瞬间我感到无尽的难过/泪不停地在落/没有办法藏着自己的懦弱……

歌手悲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唱着高潮,听不到结尾……

梦里全是丫丫你的样子,我好想你……

许多年后的一天,小沫路过一家精品店,陌生而有熟悉的音乐充斥着他的耳膜,歌手在轻轻吟唱它的结尾……

如果不是现在/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安慰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你说说/十年/相见后的我们会不会履行昨天的昨天/那个承诺/会不会记得/我们曾是/朋友过……

曲终,小沫已泪流满面。

她只知道,无论多少个十年,再也见不到那个披着长卷发,有着温柔笑容的丫丫……

她回过头,好像看到一辆公车上有一个人,还在轻轻吟唱……

她抬起头,仿佛看见了小C和丫丫清澈的笑容,一眨眼却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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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       ※       ※

  “我说过这副画在多的钱也不会卖,你们死心吧!”我坐回沙发,不耐烦的说。

  桑博士无奈叹气,转身去了。

  我再次正视那副墙上的画,很古老了,画中是一个和尚在巍然的雷峰塔前默默站立,背景是皑皑白雪,萧瑟苍凉,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沉鱼落雁,面上微笑,可那微笑似乎代表的不是快乐,却是好多的无奈。

  “曾经山海盟为誓,愿与天地同至止。转折年华人依在,那番心境缘何去。”画的上面还有这么一首诗,这画据桑博士说,可能是宋朝时期的,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年代久远,但画面上依然一尘不染,这纸质之奇,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我还没说,这画每在深夜,就会有霞光环绕,如果告诉他,我看他可能会不顾友谊上报中央,强行拿去了。

  “法海?”这和尚给我的感觉,他就是法海,他长得为何与我如此相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叫法海,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奥妙?

  眼光到了那红衣女子身上,莫名的神伤突如其来,我感到很不舒服,直要窒息。

  我收拾了下心情,注视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花儿相互争艳,我犹豫了下出去买了些水果,直奔医院。

  “放弃吧!你在问我还是这么说,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阿海!”虹琳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时候给她答案了。

  到了医院,虹琳在病床上瞥到我手中的水果,头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厌烦,我心中苦涩一笑,放下水果,她想说什么时,我先道:“你别生气,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弃你了,如你所愿!”

  虹琳怔住了,我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失望的落寞,略微满足,继续硬着心肠道:“但愿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那恐怕也只是空白的代名词。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阿海!”我迈出门时听到她的颤音,我心头一跳,还是走了出去,在也不要回头,出了这个医院,就是全新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

  “法海,这没有什么,今天就悲伤一天吧!到了明天,就把什么都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女人流泪尤其可耻!”我对自己告诫着。

  回到家里,我呆呆的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这是我排除痛苦的最后方法。

  明天就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吧!谁说逃避很可耻,我们活着怎样让自己好过就行,我就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别处才能真正的全新开始。

  可是,我要到那去了,打好了行李,小心翼翼收好那副画,我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迷糊睡去。

  梦中是一片沙漠,夕阳下的狂沙漫天飞舞,在一片沙漠覆盖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紫金钵,全身剧震,这紫金钵与画中雷锋塔顶上的紫金钵竟是一模一样,无比熟悉的忧伤泛起。

  醒来后,我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沙漠之海,我来了。紫金钵,你到底想要预示什么?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       ※       ※

  旅游沙漠,这是一件又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必须经过旅行团精密的计划,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但钱我不缺,紫金钵勾起的浓厚兴趣与好奇战胜了我,即使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能让我退却。

  娜塔莎是在沙漠里遇上的,她从小就在沙漠中长大,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沙漠大盗追杀,旅行团的人都很怕事,没有敢去救她,我并非勇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打倒了那几个凶狠的大盗。

  旅行团的团长立刻退了我所有的钱币,他怕遭到大盗的报复。娜塔莎对此感到很抱歉内疚。

  她长得很可爱,让人如沐春风。她个性尤其开朗,唧唧说个不停,但这绝不会让人讨厌,她的一些看法虽然好笑,但有时会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管谈及什么话题,她只字不提那几个大盗的事,我却非常好奇,因为那几个大盗似乎并不是只为了钱那

么单纯,至少为钱,他们会打劫旅行团。

  娜塔莎被我询问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其实是想抢我的祖传之宝,可惜我爸爸说过绝不能让外人看,但是大哥你如果想看,我就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说了,我就没什么了!”我阻止的一笑。

  娜塔莎满意的眨眼睛,道:“大哥你真好。”

  她又说,她其实是因为贪玩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现在很后悔,央求我陪她回去。

  我反正是想找东西,多一个向导,当然是好,所以欣然应允。

  晚上在安全地带,扎起帐篷,她是大漠儿女,豪放得很,一起在一个帐篷里丝毫没有拘束。

  我反倒有点拘束不安了。外面气候出奇的冷,这大漠真是鬼得很,白天快要把人晒熟,晚上又似乎要把人冻死。

  娜塔莎睡不着,向我讲述着部落里的趣事,虽然我听得哈欠连天,她依然兴致不减,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淘气让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暗恋她的木醇大哥哭笑不得。

  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新奇好玩,我很向往她的人生。

  “大哥你喜欢过人吗?”娜塔莎突然问。

  我微微一颤,道:“有啊!”

  我枯涩一笑,不在说话。娜塔莎黯然,突又抬头“大哥你到沙漠来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那可爱的脸蛋让我说出了此行目的,竟管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娜塔莎却没有笑,面色无比严肃,要看那副画。

  我从匣子里取了出来,娜塔莎看得很入神,最后竟然珠目泛泪。

  “怎么了,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画我就莫名其妙的伤心,想哭。”

  “是吗?”我心中意外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画里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为何伤心?”

  娜塔莎没有回答,突然问“大哥,你有看过赵阿姨演的新白娘子传奇?”

  我点了点头,心中蓦地一震。

  “那是个传说改编的,大哥,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白素贞吗?真有那样的爱情吗?”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心中被那梦境困绕,其实早已怀疑真有其事,但嘴上还是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那这红衣女子又是谁?”我淡淡的问。

  “是法海的情人!”娜塔莎话一说出,就让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有,大哥,你看这和尚和你长得好象。你也叫法海,会不会……”

  “别胡说!”我沉声说。

  “不知道白娘子与赵阿姨演的白娘子有什么不同,哎,如果能让我知道,死都愿意!”

  娜塔莎神往幸福的想着,我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       ※       ※

  过了一段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隐隐蹄声,接着越来越响,少说也有数十骑奔腾而来。

  娜塔莎脸色顿时惨白,我道:“怎么了?”娜塔莎道:“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

  我惊道:“沙漠大盗!”娜塔莎点头,快速起身,道:“我们快逃!”

  我立刻跃起,背了行囊,与她朝反面方向急奔,在死亡的阴影下,潜力激发,速度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无论我们怎么躲避,还是被狂卷而来的沙漠大盗包围了。

  他们手持弯刀将我们团团围住,马儿嘶哮乱动。

  娜塔莎身手也颇为不错,飞身而起,打倒一个大盗,跃马欲逃。那知那被打倒的大盗,刀光一闪,将马儿砍翻在地,娜塔莎挣扎起身时,数十把弯刀迎头盖去。

  我立刻出手,边上一个大胡子大盗突然斜里一刀砍来,我不得不翻身躲避,那家伙如影随身,急速砍来三十余刀,而且一刀快过一刀。

  我身手在好,却也奈何不了这凌厉的攻势,狼狈翻滚在沙漠之中,身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次,刀的寒气已经刺痛肌肤,却总是及时躲避,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这其中惊险自是不用明说,那些大盗们已经忘记了呼吸,有人喊“呀个拉!”我虽然不懂,但也听得出是称赞。

  但我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又

有几个大盗砍了来。我忙举手,表示投降。

  娜塔莎已经被两个大盗按到了沙里,她秀美的脸蛋已经在扭曲,那是非人的痛苦。

  我愤怒极了,同时也感到极端的害怕。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天刚破晓,我被几个大盗一顿痛殴,痛得骨头似乎都快散了,灵魂感觉已经在出窍了,耳边传来娜塔莎的声音“你们不要在打他了,那东西我真的遗失了。”

  “小妮子,你倒是硬气,死也不肯说!”

  “好,我们就打死她的小情郎,看她还说不说?”

  大盗们对着我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发重了,我不明白,为何我还有清醒的意识,难道,我生来就真的是来承受痛苦的吗? 痛苦如海潮,这个时候,我只想停下这痛苦,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那?我会说出来,可惜……

  “娜塔莎,你到底把那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是死!”娜塔莎突然大声反驳。

  “啪…!”连续几个耳光,娜塔莎痛苦的嘶呼,但却没有屈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小姑娘心肠如此之硬?我好奇到了极点,倒真有点希望她拿出来看一看。“妈的!”大盗头领猛的抓了娜塔莎头发,便要动粗,娜塔莎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他突然笑了,旁边一大盗立即道:“大哥,不如让我们好好调教她,保证……”色咪咪的淫笑让我为娜塔莎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流泪。

  头领笑得更盛了,其余大盗也笑,头领突然一个重耳光将那大盗甩翻在地,吼道:“你这个蠢货,她老子死时,她都不肯交出,强奸她有个屁用。”

  那大盗害怕的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哼!唯一的办法,打,不停的打,但是不要打死!痛,每人都可以承受,但也是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头领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娜塔莎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啊!”

  惨呼一直在持续,那声音之凄惨如跗骨之蛆钻入我的耳朵,几乎要让我疯狂。“够了。”我大吼。

  回答我的是,一顿无情的拳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娜塔莎说:“我带你们去找!”头领低头柔声道:“看,你还是说了,你要是早说,又那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呢!”

娜塔莎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那眸子里的无奈与绝望令我震动。

  突然,大盗们尖叫着跳开了。

  我睁眼不知所措,只看见他们惊恐的望着我。我低头突然发现可怕的一幕,怀里霞光大盛,连肠子器官都可看透。

  我顿时明白,是那副神奇的画。 黎明中,晨雾中,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我却感觉意识在渐渐远去,拼命想睁开眼将那身影看清楚,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身上伤痕痛苦都已消失,说不出的轻松,但心头莫名的忧伤更加重了,还是在沙漠的帐篷里。娜塔莎正紧张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       ※       ※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娜塔莎见我醒来喜极而泣,突然一黯,道:“大哥,你很恨我是不?”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淡淡的道。

  “几次我都不顾你的性命,我一开始打翻那个大盗也是准备一人逃走的,他们就算快要把你打死,我也没有想过要交出那东西,而你本来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娜塔莎无比内疚的沉声说着,她并没有流泪,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坚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把画拿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娜塔莎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她以为,她的一番话说出,我肯定会安慰她说,不要紧的,我不会怪她的。可惜我感觉已经够累了,这世界上的人已经让我感到厌倦了。

  画里什么都没变,但最让大吃一惊的是,那画里和尚后面的红衣姑娘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我久久不能平服。难道,那救我和娜塔莎的人就是那画里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我望了望娜塔莎,道:“你还知道什么?”

  娜塔莎低声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治好了你和我的伤就不见了。那些大盗只是被

她手一挥便消失了,她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

  “神仙?”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天方夜谈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真实。

  “大哥,你想知道那些大盗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抬头,道:“你肯告诉我?”

  娜塔莎点头,道:“其实,我爸爸和大哥他们为了那东西都已经被大盗们害死了,我要你带我回家,其实不是回家,而是到云雾之甍,传说中,那东西就在那里,只有我们娜塔一族才知道具体的位置,为了那东西,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心中不能不震动,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竟会有如此魔力让你们义无返顾?”

  “大哥,那东西就是你画中的紫金钵,在传说中,它是镇妖的神器,而且还可以带领我们穿越时空,它有无上的魔力,它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神话。”娜塔莎眼神逐渐放光,逐渐兴奋。

  又是紫金钵!有眉目了,我心跳突然加速,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在经历了一个月左右的艰难旅程,我们终于到达的传说中的云雾之甍,那地方处在沙漠之下,地势隐蔽,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娜塔莎的带路,就是死,我恐怕也无法找到,这一切难道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吗?

  云雾之甍,从沙漠里走进去,便像是从地狱进入了天堂。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百花争艳,芬香处处,阳光艳丽得让人兴奋。

  浑身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不时有奇异的鸟兽从旁掠过,它们对我们的到来并未怀有敌意。

  娜塔莎笑语甚少,径直带着我左弯右拐,进入一重又一重的森林,她时而熟悉得像这里的老客,时而白痴得让我害怕。

  但最后,在云雾的水涧,奇石顶立处,金光闪闪的紫金钵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还没看清楚,娜塔莎大叫道:“大哥,你快闭眼!”我道:“什么?”娜塔莎急忙捂住我的眼,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与熟悉之感顿时盈遍全身,那紫金钵光芒突然大盛,刺得让人不能直视。娜塔莎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软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搂住了她。娜塔莎看着我,脸如桃花灿烂,道:“原来是真的,紫金钵怀着怨恨,谁最先见到它,就必须死!大哥,我快不行了。”

  我刹那感动泪流,“我值得你如此吗?”

  娜塔莎摇头道:“大哥,

你不懂的,我想,我和你前世大概是认识的,我总觉得欠你的,求求你笑起来,不要在这么忧郁了,你忧郁,娜塔莎好心痛。”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而在此时,怀里的画突然飞出展开,那画中的紫金钵与真实的紫金钵相互交辉,产生异常强烈的光芒,我被光芒逐渐淹没,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各个肢体似乎都要与自己分离了,好在这痛苦并未延长,一瞬间都已消失。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       ※       ※

  天渐渐的暗,天空中火球怒射飞舞,整个天宫都在动摇。

  灵霄殿上,玉帝被震得东倒西歪。不时有重物被震落,众仙家相顾骇然。

  “这该如何是好?”玉帝一指怒目天王,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那法海狂性大发,尽然将一身降魔宝录化为天炎!”

  怒目天王立刻跪倒,浑身发抖。

  玉帝怒气更甚,众仙家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可怕的沉默蔓延着。

  突然,一声音道:“玉帝不用慌,微臣早有计策!”

  “是吗?”玉帝大喜,道:“大仙快说!”

  天地仿佛都在震动,到处昏黄,空气无比的浑浊,难言的闷热让人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这情景就如深夜梦魔纠缠,却无法脱开。

  但这并不是梦境,所以更让我疯狂。我此时身处一片荒芜的云层,这很像梦境,但却不是梦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面问。

  “有一个恶魔要将这个世界毁灭,我们马上都要死了,整个三界都被毁!”一个声音在虚无的空中飘来。

  我吃了一惊,警惕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年轻人,你要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世界!”

  “是吗?”我淡淡的说着。

  “是的!”那声音继续道:“因为你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你是唯一可以接近那恶魔的人。”

  “我不是这时空的人?现在是……”

  我大抵是明白了,好在这奇妙的事情多得已经让我麻木了,并未如何惶恐,道:“你要我怎么救?”

  “简单!”那声音道:“我这有相思项链一条,现送于你,你只要把它戴在脖子上,等一年之后遇到恶魔,默念金刚经,便可降伏恶魔。”

  “这么简单!”我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碧绿色的项链出现在我手上,我急问道:“为什么要一年后?这种情况难道也要维持一年。”

  “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但恶魔会在一年之后彻底毁灭三界,到时就要指望你了。”

  “我并不认识他!”

  “等恶魔在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先耐心等待一年,到时,你便是三界的救世主,万人景仰!”

  “等等…………”我无奈的叫着,然后,那声音任凭我的呼唤,在也没有回应。

  而在这时,一道惊电闪过,我再次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条官道上,大宋三十四年,我默默的念着,也发现四周芦苇异常茂密,一切都是那般清新,这空气让我陶醉。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我的衣服也变了,是一套很不错的长衫,看来那人为我准备得很周到。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思绪翻滚,宋朝,恶魔,灭世,娜塔莎,小青,白素贞,这些人名惊现脑海。

  难道白蛇传所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心在跳跃在兴奋。进入市集,繁华的大街上,小贩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我盲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老天,不要在折磨我了!我真受不了了!”

  “小伙子,你找我有事吗?”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憋了好久我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不会吧?”老头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仪的事“你连我们镇江府都不知道?年轻人,你要我老人家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原来这里就是镇江府,那金山寺不就是在这儿吗?看这样子白素贞还未水漫金山。那她现在岂不是还在姑苏。好象很远啊!”我暗忖,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要到远在几百里外的姑苏可是件难事。既然如此,那

我何不先去看看跟我同名的法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忽然间,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所有的忧伤也被对宋朝的好奇给挤走了。

  在一片树林的包围下。雄伟壮观的金山寺出现在我眼前,外面金碧辉煌,里面森罗万象。虽然天色已晚,地势偏僻。但金山寺的游客还是很多,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的人们在如来佛祖面前诚心膜拜。我跟着几个游客走了进去,拜完了佛祖。我四下张望看那里有法海的影子。但结果是我没有看见法海,倒迎来了一个小和尚。他拿着钵盂走到我们面前,旁边的游客都往钵盂里面丢了银子。我摸了摸口袋,尴尬不知所以。

  小和尚压住不耐,道“这是您是否对佛祖有诚心的一种表达方式,如果您不给香油钱岂不是在戏弄佛祖,这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我没有银子,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脸已经红透了。

  小和尚微笑立刻不在,沉声道:“那就是说施主对佛祖欠缺虔诚,对不起,敝寺不欢迎有对佛祖不敬的人,施主请便”

  “我……”我心中蓦名起了怒火,这时,一声洪亮的佛号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但件慈眉善目,庄严法相,令人望而生敬。

  老和尚朝我微微一笑,转身对那小和尚沉声说道“悬空,现在天色已晚,你怎么可以将客人赶走,佛祖慈悲!快带这位施主到客房休息。”

  “是”小和尚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极不情愿的应了声。

  老和尚又转身对我一笑道:“小徒唐突之处,老衲在此向施主道歉!”

  “大师太客气了,小生趁蒙收留感谢还来不及。”我惶恐的一笑。

  走廊上,我不禁问道:“小师傅,刚才那位大师是谁?”

  “他就是我寺方丈法海禅师”小和尚冷冷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法海!”我大吃一惊。

  小和尚将我带到一间很幽雅的厢房,里面摆设虽然简单,但却显得很整齐。墙上还挂着一副观士音菩萨的法相。

  吃过饭后,我才有精神来观察周围的物事。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我凝窗一看,只见那法海头戴方帽,身穿袈裟,左手持着禅杖右手托着一个金色钵盂正望外走去。我心底一颤,那钵盂正是紫金钵。这么晚了他

要去那里?在好奇心和紫金钵莫名的牵动下,我迅速跟了上去。

  穿过庭院便进入了一片树林,此时法海突然展开身形,如腾云驾雾穿梭在树林之中。我大急,拿出吃奶的力狂奔跟随,最后总算是没有跟丢。大约一个时辰后。树林前方隐现灯火,法海却在这时停下身形缓缓向亮光处逼近。

  我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尾随着。只见前面出现一片空旷的竹林,四周都点满了火把,中间有一口青铜色的古井,古井上有着一只铁盖,盖上还刻着醒目的四个大字,“封魔卫道”

  古井旁赫然站着三男一女。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古井。那三个男的年纪大概在三十来岁之间,长相虽平凡但透露着说不出的妖异。女子长得貌若天仙,但却显得非常妖冶。

  这时,那女人对为首的男人说道“大哥,在过半个时辰就是天狗食日。到时,我们助妖王出世可千万不能大意”

  为首的男人凝重的点了点头。又告诫其余两个男人一番。

  女人突然抚胸笑道“妖王出世,我们妖界便不用在死守在迷幻深林,称霸天下也将指日可待了!”

  另一男人也兴奋的说道“大哥,我们妖精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越听心越惊,这些人原来都是妖怪。妖王!《白蛇传》里怎么从没看到过。心中一颤,不小心触动了一根树枝。

  “什么人?”一声暴喝立即传来。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转身便想逃走。忽然,我看见法海出去了。马上明白,法海还以为是他已经被发现了。

  法海走至四妖对面,冷然而立,凌厉的杀气蔓延。“你是何人?”四妖一惊,为首的很快冷静下来,冷冷道。

  法海却不回答,口中喃喃念道“天狗食日,妖王出世。果然有妖怪前来兴风作浪!”

  “看来这和尚是个硬点子。兄弟们,我们必须在天狗食日之前将他干掉。否则耽误了妖王出世可就全完了。”

  四妖迅速将法海围住,我看见他们手中突然各自神奇幻化出一柄长剑。一瞬间向法海攻出无数剑。他们好快的身形,我也只能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在场中上下翻飞。

  强烈的斗气散发开来,树叶漫地纷飞,我竟然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差不多僵持半个时辰,皓月正在被强大的乌黑浓照。而就在这时

,场中一个人影被甩了出来。是法海!他倒地狂吐一口鲜血。

  那女子接着举剑便要来刺死法海。为首的男人叫道“来不及了,天狗已经在食日了。我们快运功助妖王成形出世!”言罢,手中凝结一束白光推向古井。女子无奈,与其余二人纷纷效仿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整口古井。月亮已经完全被天狗吞噬,大地陷入一片可怕的漆黑。此时也正是阴气最重之时,妖魔鬼怪横行之日。

  那口古井慢慢的发生震动,从井里突然传出一阵狂笑。笑得肆无忌惮,大地开始在震动。浓浓的妖气压抑着人间正道。

  眼看那妖王便将出世,受了重伤的法海突然挣扎着爬起。他口中念着法咒,手指在紫金钵上画了个圈,然后又在中间一点。刹那间,紫金钵异光冲天,飞至半空射向四妖。

  似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卷向四个正专心施法的妖怪。

  四妖大惊,为首的男人和女人匆忙发出一道光罩罩在上方,另外两个却还在专心施法。

  异光与光罩产生强烈的摩擦,击起漫天火花。两者相互抵触,一时间竟成了一种平衡。

  而那井里凄厉的笑声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看样子妖王快要出世了。

  我焦急之余忽然发现那男人和女人在抵抗金钵异光之时身体下盘却是空门大露毫无防备。咬了咬牙,博一博!抽出防身的匕首用尽全力激射而出。

  一声惨叫,血花飞舞。男人倒在血泊里瞬间化出狐狸原形,光罩少了男人的支撑大为减弱,异光陡然击破光罩笼罩了其余三妖。

  三妖在一片惊叫声中,瞬间雷霆被吸入紫金钵之内。紫金钵缓缓降落到法海身边,而见法海全身大汗好似已经耗干了一切能源。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金钵还要能量支持。

  井内再无任何异动,大地终于恢复了平静。皎洁的月光照在树叶上,珠泪闪闪。

  法海虚脱跌倒,以微弱的声音喊道“多谢林中的施主出手相救,老衲好生感激,不知可否出来相见。老衲代表天下人多谢施主帮忙镇住妖王。”

  我没有出声,屏息以待。

  法海见无人出来,加上身上的伤急需治疗,只得闭目疗伤。

  我待了片刻,见法海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缓缓逼近。眼看要接触到紫金钵,那井里突然传出一声震天怒吼,我大惊失色,井里又传出可

怖的声音“七月十五,圆月之日,我欲出世,横扫天地,无人可挡。”声音浑厚,久久回音不闪,那恶魔难道就是指这妖王?我来不及细想,出于一种悸动,俯身抓起紫金钵一溜烟似的跑进树林。

  “什么代价都可以?”我狡黠的一笑,蓝灵立刻醒悟到话的漏洞,脸红耳赤,这什么代价可把她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       ※       ※

  天空飘起细雨,我走了两天,翻越丛山,终于出了镇江,而此时的我已经饿得不行了,在树林里我也没有本事去捕猎,而到了喧闹陌生的市集,看着那陌生古老的一切,更让我泛起苦水的是,我没有银子。

  驿站雄立河边,我筹措着如何解决肚子的问题,突然间,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来这里到底为的是什么?我心里抓起狂,大吼一声来宣泄自己的痛苦。

  驿站里食客立刻齐齐望向我,我尴尬不安,有人骂道:“神经病!”我不敢动气,作揖道:“对不起了。”食客方才安静,正自懊恼,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肩上,我诧异回头,却见一红衣姑娘微笑的看着我。

  我惊呼出声,她正是那画中的红衣姑娘,没想到尽然能看见她,我像是找到了亲人,温馨涌动, 道:“是你!”

  红衣姑娘一怔,道:“我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你还救了我,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我一连串的问,红衣姑娘愣愣的看着我。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见她的样子,迟疑道。

  她摇头又点头,道:“好象有点记忆,不过我不太清楚了。”突然一笑,道:“不过我一见你,就特别有亲切感,好象前世就认识的,不如这样,我们到驿站里边吃东西边聊如何?”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已经回到宋朝,她怎么可能认识我,那她又想干什么了?先不管这些,对于饥饿的我,吃东西的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故意犯难道:“可是……”

  “银子不是问题!”她眨眼一笑。

  她自称叫蓝灵,在互道了姓名后,狼吞虎咽的吃饱后抬头接触到她目瞪口呆的眼神,歉意笑笑,道:“让你见笑了。”

  蓝灵失笑,道:“你饿了很久吧!”

我点点头,她又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突然抬头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蓝灵微微一惊,道:“你说什么?”

  我一笑,道:“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总不会自恋到是我的无边魅力吸引到了你这样的美人。”

  蓝灵诧异的看着我,突然微笑点头,道:“你很聪明!”我淡淡道:“只是不笨而已!”

  蓝灵一笑,道:“那就老实说好了,我想借你怀里的东西一用!”我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坏里的紫金钵。

  “你知道我怀里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蓝灵道:“但我知道一样,那东西绝对不简单,而我也绝对用得着。”

  “是吗?”我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蓝灵道:“实不相瞒,我跟了你很久,从山林就已开始。难道你不觉得你运气很好吗?那些山林被视为禁地,原因也只是山精野怪太多,通常有人进去,却没人出来,你却一直安然无恙。”

  “是你在暗中保护我!”“不是,是你怀里的东西,那些山精野怪只闻到气息便已浑身震颤,连我也可以感觉到浩瀚的正气!”

  我心里一惊,笑道:“多谢了!”“谢什么?”“你告诉了我这东西的重要性,也就是提醒了我它很珍贵,才不至于让我糊里糊涂卖出去,我岂不要感谢你!”

  蓝灵顿时语塞,我看得出她脸蛋上的懊悔,心里不禁想笑。

  “难道你不知道你怀里的东西是无上至宝?”她突然诧异道。

  “本来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蓝灵眨了眨眼,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清楚,莫非是……”

  “是偷来的吗?”我接了下去。蓝灵不语,意思却很明显。“那又如何?”我心情没来由的开始轻松,从见到她开始,仿佛就有一种感觉,我在面临一种新生活,过去的沉重都应该随风去了。

  蓝灵一怔,干脆道:“不管怎么样?我需要那东西,你想要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满足。”

  “什么代价都可以?”我狡黠的一笑,蓝灵立刻醒悟到话的漏洞,脸红耳赤,这什么代价可把她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笑。蓝灵道:“那你考虑得如何?”

  我犯难片刻,对紫金钵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让我犹豫不绝,可是我,确实需要钱。

  “我想,我不能卖给你!”我深吸一口气道。

  “为什么?”蓝灵禁不住气道。

  “没有为什么!”我叹了口气,道:“多谢你的款待!后会有期!”起身不在看她,走出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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