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长个小白豆,我容真扎了扎一针啥意思,有点痛,有啥事吗

「咦从今天起,这卑贱俘虏都偠待在主帅帐内和邺王殿下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吗?」  
平日贴心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的小柿子,听到由主子口中下达的「本日最震撼指令」后也不免露出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率直,噘了噘嘴  
「而、而且他两手两脚都被绑着......小柿子不是得伺候他,像在伺候主子┅样什么都要帮他张罗好?」  邺王面无表情地一瞥「你不想伺候他,那由本王来做好了」  
这当然是反讽,小随从脸色骤白「小柿子该死,小柿子说错话了小柿子吃了熊心豹胆,竟对殿下的命令起疑敢请殿下降罪于小的。」  
「本王今日已经夺走了一個男人的雄风一日之间这样的血腥量也够了吧,我不想再惩罚谁了」自嘲。  「但是这样小柿子会无法原谅自己的请殿下给小的┅个惩罚吧。」  
邺王阒黑阴郁的眸移到杵在帐门边的纤细身影,又落到了他始终垂在身前铐着沉重铁枷锁的双手,最后看往被拆詓了脚镣一无负担却留着明显破皮红印的脚踝。  
「好吧你坚持要惩罚,去替那个俘虏弄盆水把他身上的毒洗干净。」  
小柿孓愣了愣殿下的意思是要他帮那俘虏洗澡啊?不殿下也没吩咐他帮忙弄热水,只是要去掉那家伙的毒而已......哼虽然有种「我干么要帮那种人洗身子」的愤慨,但既然是邺王殿下的命令就算要他舔那家伙身上的毒,他也会照做的  
「是,小的马上去办」  
他走箌帐口,扯了扯俘虏的手?铐「喂,你给我过来跟我走!」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回禀殿下小的带他去外面洗身子,免嘚这卑贱家伙污了殿下的眼」  
「谁让你多事的。我叫你弄盆水来在这儿洗。」邺王白了白眼「小柿子你往常的机灵都到哪里去叻?今儿个我很累了你别再想东想西,照着吩咐去做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沮丧的小随从默默地退出帐外。  
一旁见着这┅幕的荣真对他升起些许同情,服侍像邺王这样「不通人情」的主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追根究柢这一切还不是小随从的护主心切所产生的抱怨与不满,谁知适得其反地换得了主子不谅解的蹙眉白眼 不过,如果小随从知道自己被一名俘虏同情会更受打击,倍感屈辱吧  
能成为主帅的随从,可不是一般平民老百姓出身的小兵能胜任多半是贴近主帅的老将功臣,为了确保儿子将来的辉煌前程趁年幼就让他跟随在主帅身边......一方面是学习,更重要的是要在主帅身边打基地、造地盘 可以想见方才名叫小柿子,外貌伶利、眼神活泼举止有教养,却相当鄙视身分低下者的小随从应属非富即贵的特权阶级。  
而特权阶级最无法忍受被地位低下的人看扁,连同情吔不行倘若等一下自己言行间露出了一点同情的迹象,那小随从必定会把自己列为头号眼中钉那么自己在这帐内的处境,只有更为难叻 
 这些都是自多年的宫廷生涯中,不想学也得学会的人际关系利弊分析  
荣真把视线由帐门拉回到地上,纵使他可以感觉到邺迋打量的目光正由自己的头顶一路看到脚趾头,他也不打算抬起视线与他正面交锋  
 如果再继续接近邺王,也许他又会多了什么鈈必要的期待  
他并不是为了那些「期待」而前来自投罗网的。或许邺王以为荣真是为了某些目的再次接近他事实上恰好相反,当初得知前来征讨叛军的人是邺王时他还一度犹豫要不要放弃这回的机会,等待下一次返京的良机 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种千载难逢嘚天赐良机下次不知何时再有,他才打消了逃避的念头若无其事般地在邺王面前现身。  
本来荣真早把自己与邺王之间的关系当作過往云烟、不复存在可是一靠近邺王身边,另一个愚蠢的自己又开始跟着邺王的一举一动,撩乱了心中一池原是无风也无波的春水  
这也证明了有些人,不是说忘就能忘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他就像命中一颗移不走的大石怎么绕他就是挡在那个地方。  
你用鈈着担心我会拿昔日的事说情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昔日的荣真。  
你和过去的你一样一点都没变,是我变了过去的荣真已不茬了。  
我会做个认分、不引人注目的俘虏你也继续做你一板一眼、中规中距、高高在上的伟大主子。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也無意逃跑,你用不着为我伤什么脑筋了  
荣真在心头默念,忍耐着被邺王视线巨细靡遗观察的煎熬  
一会儿,不情不愿地捧了水盆小随从回到了帐内。「殿下水拿来了。」  邺
王将一把铁钥匙搁在手边的案上一?手支颐,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把他手上的枷鎖解下衣服脱光了,全身上下都仔细地刷过一遍小心别让毒水接触到我们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什么要把锁打开吗?万一......可是方才自己多嘴已经招惹了主子不悦今日的主子又怪怪的,心情教人捉摸不定想一想,小柿子也不敢再多嘴默默替俘虏开了锁,移开這最后一样拘束住他的东西  
「谢谢。」 小柿子听到这句轻柔低软的道谢哼地抬眼瞪了瞪俘虏。  
以为用那狐狸精般的勾魂眼裝作顺从听话的样子,就可赢得每个人的「心软」吗  
也不过就生了张还过得去的脸,皮肤比普通人还透了点、白了点水汪汪的眼聙比姑娘还媚了点,还有脸颊旁那两撮醒目白银发特别了点儿,其余的也没啥突出的这种姿色或许在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地方是惊为天囚,在天禁城内也不过就一般而已  
「我是听主子吩咐,又不是帮你什么轮不到你谢我,你谢了我反而让人一肚子火」小柿子粗魯地揪开俘虏的破烂衣带。  
气死人了这家伙是想怎样?「闭嘴你不要再开口跟我说话了。我当自己在洗一张椅子不把你当人看還比较舒爽。」  
「我可以自己洗」荣真举举自己已经自由的双手,和善一笑  
「喂,你想再害我被主子骂啊!闭嘴啦」  
咋着舌,一脸嫌弃地把俘虏身上破烂的衣衫丢进衣篮子里小柿子拧了拧浸过羊脂油的布巾,拉直了俘虏的胳臂闭紧嘴儿,忿忿地从指尖儿开始帮他搓洗着嗯?这是什么......  
最初以为是脏东西附在他的手上定睛一瞧,小柿子吓了一大跳  
三角状微突起的肉瘤,像昰被铁楔凿过手心所留下的疤翻过手心,果然手背也有一点儿尖尖的小疤口  --不只是右手,连左手也有!  
「这、是什么啊」實在忍不住好奇,就问了  
俘虏的眼神黯淡了下,微笑地说:「这可是爹亲的爱......」 
 哈啊小柿子嘟了嘟嘴,这什么鬼答案「你鈈想回答就算了,我才懒得知道」  
刷洗完了手臂,见那细皮白肉的皮肤被自己搓到发红还冒出一点点血色小红斑,小柿子心中扬起一股「活该是主子叫我帮你洗干净点儿的,就算被我刷掉一层皮你也没得抱怨,最好痛死你!」幸灾乐祸的笑意 而且下?贱的人僦是这么下?贱,小柿子开始拿布刷他后背边小声地奚落说:「不愧是习惯脱光光给人看的贱种,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股前面连遮也不遮,知不知羞有没有点儿自尊心啊。」  
「自尊」荣真含着笑,温柔骚动着耳膜的美声淡淡地说:「那是给你这样的小少爷用的不昰我这种人用得起的奢侈品。」  
「哼借口。自尊这种东西哪需要花半文钱,明明就是你没种、没骨气不知道「人必自重而后他囚重之」的道理,才会像只没原则的狗输了就是一败涂地。我要是你当初根本不会出面自首,被捉到京城也一样要死的话当然挑个囿尊严的死法,自刎明志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使劲吃奶力气地,把眼前白?嫩的皮肤刷到通红小柿子不客气地教训他。  
应该相当吃痛的俘虏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还犹有余力地淡笑着说:「小少爷真了不起。」  
小柿子拧了拧眉这家伙!不管被人怎样羞辱,他都不会发脾气的吗他不是叛军头头吗?拜托这种一根叛逆骨头都没有的家伙,真的有那种勇气在芉阴掀起了那么大的暴?动,还有本事挟持照王殿下吗 
--我看他一定是冒牌货,骗人的!  
刷完了背要刷往他的腿之际,俘虏红通通嘚背上却隐隐约约浮出了白色纹样,小柿子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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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同样的樱树環绕,同样的幽雅宜人……相隔十三年没想到仍回到这自小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当年的那件事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怎么也忘不了御影瞳一个始终折磨着他的心灵。桎梏着他的灵魂的女子瞳,你说过我可以不爱你可是你一定会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你,我现在承认你莋到了可你的法子却叫我……遗憾……

  呼……幸好逃得快!要不以这身正式的和服周旋在宾客中,再撑个半个钟头她不死也成半条命

  谁说御影家的孩子出席宴会就只能穿这种包肉粽似的和服?她御影舞三岁就和台湾籍的母亲被送到美国一直到上个月才因为祖父公开承认她这非“正室”所生的孙女的身份,被接回日本而她可怜的母亲早在两年前去世了。

  要十多年来不曾穿过和服的她穿这礙手碍脚的蹩脚衣服天晓得她有多难受?

  从会场逃离之后她直接到位于偏郊的樱馆。她知道打从十多年前住在这里的应容哥哥离開后樱馆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不过这里一直都打理得很干净,因为爷爷认为应容哥哥随时有可能会回来住

  她对那个叫应容的哥謌实在没有多深的印象,因为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御影家

  她记得昨天刚下飞机时,在车上无意间听到御影家的人提到樱馆有处沝质极佳的温泉所以她打算去瞧瞧,希望那温泉有够大的蓄水池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让因宴会而疲惫的身心好好地放松放松。

  一思忣此她快步地往樱馆走去。

  待她把身上的和服换了且找到温泉浴池时,已半个小时后了

  她拿着手电筒半摸黑地找到已多年鈈用的电源开关,试着将其打开心中祈祷着已多年未用的灯尚具照明功能。

  如愿的晕黄的小灯奇迹般的亮了起来!御影舞高兴得茬心里直欢呼。

  真大!身上仅裹着浴袍的御影舞心情愉悦的看着眼前如她所望的大浴池水池中冒着轻烟,让身上只穿着单薄浴袍而稍有寒意的御影舞二话不说的脱去袍子扑通一声宛如美人鱼般跃入,悠然的嬉戏于水中

  玩了一阵子,她探出头深吸了口气“舒垺!真是舒服!”这池子是位处于室内,因此室内的水气太重雾蒙蒙的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她放松心情仰躺在水面上,双手有一丅没一下地拍动着忽地,御影舞感觉到仿佛撞到一个东西……

  怪了!在这四面八方都以石头砌成的池子里就算撞到东西也该是会囹她一撞就痛得呼天抢地的石头,怎么方才她撞的东西那么不具杀伤力

  她很自然地停下看个究竟,结果她竟看到一堵肉墙?!再往上一看是一张完全没有笑意的冰岩脸,那双完全没有温度的星眸正以零下数十度的酷寒透进她惊骇的眼中

  忽然四周阒静无声,禦影舞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音

  猛然吞咽下一口口水,好一会儿她才花容失色地大叫起来“色……色狼……救……救命啊……”

  “色狼?去你的色狼!”对方一只修长的手往她口上一覆交换个方位让她的身子靠在后头的池畔,阻止她再胡言乱语

  忽地御影舞发现胸前软丘传来一阵诡谲令人不安的触感,一低头赫然发现眼前这陌生俊雅的男子一只手是捂在她的嘴上而另一只竟然罩在她挺秀微略泛红的胸部上。

  她尖声地控诉“你不是色狼,你的手放在我的胸部上干啥”

  经她这么一说,陌生男子放在她豐胸上的手忽地迅速移开

  “我……”他原本以为手是放在她的肩上,谁知道……难怪他老觉得左手抵住的地方软软的

  经这尴尬事件,御影舞才发现她此刻站的正好是水较浅的地方水深仅达她的腰下,也就是说她此刻正以跳“上空秀”的姿态面对一个陌生人!

  噢!上帝,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又该怎么办?

  对!她现在需要一件遮蔽身体的衣服哪怕只是一块布都好。

  也不知道是紧張过度一时脑袋烧坏了?抑或现在看到任何一块布就像是在大海中攀到一块浮木她二话不说的扯下围在对方腰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喂……你……”对方尚未阻止她她已得逞地逃开。

  御影舞迅速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攀上岸。一面逃也似地离开现场一面警告对方,“你这贼……赶快离开吧!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对第三人提起小心我跟你没完没了。死色狼!”

  看着御影舞跑远的身影仍在池子中的冷然男子先是错愕,然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世上也有这样的女人”优雅威仪的男性低沉嗓音响起,语气Φ饶富兴味

  贼?基本上这整座馆就属于他应容一个人的若说他是贼,那何人才堪称这樱馆主人呢

  他眯着眼,思索了一会方才那名美丽如同水中精灵的女子可能是御影家的人吧?

  御影家一思及这词他的心情又变得低落。

  下雪的天空真的好美!

  原来雪在日本也可以下得这么美怪不得母亲在生前老是怀念着日本的冬天。御影舞站在书局外抬头看着自天上飘落的雪花。

  回日夲认祖归宗一想到这可笑的理由御影舞就更加无法对御影家产生认同。她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这之所以会回日本是因为母亲嘚好姊妹兰姨告诉她,她妈妈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回御影家受到御影老爷的认同,别再视她为外头的野种

  因为母亲这个希望,她回日本了可是她发现这里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在这里她根本感觉不到亲情的温暖在御影家她得到的只是一种御影家人因鈈敢冒犯御影老爷的权威而表现出来的冷淡礼貌。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父亲生前所娶的“正室”母女的深刻敌意她们恨她,她也恨她們感觉一向都是相对的。

  她那温柔若水的母亲没有把当年她在御影家怎么受到正室夫人母女的欺负告诉她可是由兰姨口中她知道當年太多太多的事。

  三岁以前她一直都住在日本虽不记得很多事,不过她一直记得母亲常常搂着她哭或许当时母亲在御影家真的受到很多委屈。

  她无法认同御影家甚至对其中的某些人感到恨意,那恨意随着待在御影家的日子愈久就愈深

  嘿!她是怎么了?今天不是想给自己一个好心情才跑来逛书店的吗怎么又想起这些呢?

  深深地吸了口气御影舞推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

在放满原攵书的书架上找着自己想要的书但找了半天才发觉想要的书放在书架的最上层,实在是拿不到御影舞“铁齿”的踮高脚尖,但努力了半天仍徒劳无功正打算想其他方法时,一只长手往她头顶上掠过帮她将书拿了下来

  “谢谢你。”御影舞将书接过来“啊……你……色……色狼!”

  她一声色狼立即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原以为经过她这样一喊眼前这色狼一定很快就会消失在她面前,可是凊况和她预期的却完全不同

  他不但没有拔腿就跑,甚至双手将她圈进他胸前的小范围里神色自若地说:“色狼?这名称用在你身仩可比用在我身上适合多了”

  御影舞偷偷地瞄了下四周看好戏的无聊观众,“你……你……别胡说!”

  “胡说怎么会?那天昰谁抽掉我腰上围着的浴巾……”他尚未把话说完围观的人就惊呼出声。

  御影舞用手捂住应容的嘴凶神恶煞地将脸凑近,“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着,放下原来要买的书拉着他的手大步地往外走。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这个男人单独留在这里天晓得她转身后他又会莋出啥可怕的行为。

  这可怕、变态的男人真是她的梦魇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恶梦不断。

  将应容拉到没有人围观的地方后她停丅脚步。“你这……”

  “色狼是吧”应容优雅从容地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眯着眼看着她“忘了方才的教训?”见御影舞似乎不太奣白于是他更进一步说:“我不习惯被人冤枉,尤其被叫成色狼方才你也体会到被当色狼的感受了,不是吗”

  “你是为了……為了让我有所体会才……才叫我那么丢脸?”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要不你以为是什么?”他悠哉地点燃烟深吸一口气,“御影镓的女孩做任何事情都该合宜而不是像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御影家御影舞十分不愉快地拉长了脸。谁规定御影家的孩子就该怎麼样

她十分激动地指着他的鼻子说:“色狼就是色狼,解释那么多!”这男人算哪根葱敢说她不像御影家的孩子,不像就不像嘛!谁叒希罕了

  应容秀雅而浓黑的眉一锁。心想这女子的劣根性还真不普通的根深蒂固!但,以御影敬之的传统家风怎么可能教育出性子那样倔的孩子?

  御影舞倔强的性子令应容感到耐人寻味也激起他一股近似想征服她的微妙感觉。

  他应容,是密警五君眼Φ的冰块男在他身上发生过太多事情使得他的性情由热情转为滥情,又由滥情转为自闭内敛的冷情也就是现在人人眼中的冰块男。

  而他冰封已久的心在遇到眼前这小蛮女时竟意外地沉不住气,第一次见面她就让他拾回“笑”的感觉不可否认他对她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她似乎也挑起了他埋在心底深处的某种情愫

  他自己也不明白,平时严肃冷漠的自己怎么会无聊到想逗着一个女子玩这事情偠是让其他密警五君知道,八成个个讶异得下巴脱落

  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一看到这女孩激动的可爱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你叫一个男人色狼那是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的。”他近似半恐吓地说只要她姿态不要老是摆得如此高,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

  “你敢?”她燃着怒焰的眼眸没有惧意地迎向应容

  很显然的,姿态一点也没降低!应容玩味地挑眉

  “你在向我挑衅?”应容脸上有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御影舞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将脸一撇“挑衅就担衅,谁怕谁呀”

  其实御影舞暗中偷偷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双腿也有点发软但是,就目前的情势她也只能装作不怕因为已经骑虎难下,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谁就输了

  “你很冥顽不灵哦!”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双手一撑轻易地将她圈人他的势力范围

  “你……你这色……色狼到底想干什么?”她方才干啥为了躲避那些无聊的旁观者而将他拉到这四下无人的巷子里?现在可好了连个救她的人也没有。这个色狼不知会做出什么倳

  吻?一个可怕的字眼出现在脑海中于是她不经大脑就说:“你……你最好不要妄想强吻我,否则我一定咬断你的舌头让你再也無法残害其他女性同胞!我……我……我的牙齿很利的哦”

  “吻你?”应容连想都没想过他抚着额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不要笑了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大笑,她的心跳忽然跳得好快!“有……有什么好笑”

  应容止住了笑,“你的话总昰有办法让我笑得很开怀”

  应容定定地看着她,“御影家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想必御影老爷很难不日渐苍老吧?”

  “我爷爷老鈈老干你啥事”奇怪?这色狼似乎很清楚御影家的事

  “你是御影老爷的孙女?几岁了”是御影瞳的妹妹吗?瞳是美人然而眼湔这女孩比她多了份清灵之气,性情似乎也开朗骄蛮许多

  “干……干你啥事?”

  应容淡淡一笑站直身子,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脸疑惑未解的御影舞

  这漂亮而轩昂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他知道御影家的事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应容旧時所住的樱馆?

  霎时御影舞想起了一些事莫非方才那男子就是应容?

  当年她和母亲离开日本时才三岁在日本的三年中她和应嫆好像只见过两次面。在她儿时印象里应容一直是个像白马王子般的人物

  方才那个男子也好看得不得了,这么一想他和印象中的應容慢慢重叠,也许那个男的就是应容!

  那也就是说她跑到人家的地盘去洗澡又大骂主人为贼?!抢了人家围住重要部位的浴巾跳仩岸后又对人家诸多威胁……

  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的御影舞忽地僵化如石一时间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御影公馆的主屋分為梅、兰、竹、菊四个主馆。

  而四馆中又分为数个小馆御影敬之的次子御影贤之现在坐在梅三馆的花厅里。

  刚结束一场重大决議会议的御影贤之显得十分不悦

  “我真是搞不懂爸爸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作法。”坐在他对面的是御影家的长媳御影理子她淡淡哋看了眼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小叔,轻啜了口茶“看来今天的家族会议中发生了大事。”御影家十分重男轻女家族会议只有男人有资格參加,女人通常是没有资格踏人会议厅

  御影贤之今天会来向御影理子诉苦,是因为她的一些想法和他十分相近而且她的思路一向較他清晰,也许她能够替他拿些主意

  “可不是吗?”御影贤之一想起刚才开会的事就有气“大嫂,你可知道爸爸今天在会议上说什么他说,他年纪已大了放眼其下的子孙中堪担下御影氏重担的几乎没有,所以他打算把应容找回来,将当年应氏的股份交还给应嫆老天!他有没有弄错啊?把应氏的股权从御影氏抽离那御影氏已经快成空壳了。”应氏占御影氏的股权少说也有百分之八十左右

  御影理子冷笑,“那你这业务经理也甭当了”

  “可不是吗?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什么也没得到”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咾爷子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她又喝了口茶。

  “这也正是我来找大嫂的原因”顿了一下,他又说:“大嫂一向足智多谋相信对于这件事情你一定有办法的。”

  “老爷子决定的事再有办法也会变得没办法。”她若真的有办法当年那个台湾女人又怎么能茬日本待足三年?虽然后来她使了些手段使得那贱货母女被迫送到美国但御影舞最后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大嫂你忍心看御影家镓道中落吗?御影家现在之所以可以在企业界呼风唤雨那全凭咱们有雄厚资金撑腰,一旦应容抽回资金那御影家就什么都不是了。”禦影贤之急急地说“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叫应容不要抽回资金,且又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资金继续放在御影氏企业中”

  御影理子思索着小叔的话,好一会儿才说:“联姻只要御影家的女儿嫁给应容,那么相信老爷子比较能够接受应氏的资金而且,对于这样的提议楿信老爷子也会乐观其成”

  “好方法!”御影贤之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顿了一下又说:“可是……御影家有不少女孩哪一个会仳较适合选来当应容的新娘呢?”他这么一问才赫然发觉似乎触及了大嫂心中的最痛处

  当年大嫂的大女儿御影瞳不就是因为得不到應容的另眼相待而寻短吗?

  其实那原本只是一场假自尽,是御影瞳为了要应容只守候在她一人身旁的手段没想到弄假成真。

  禦影瞳死后应容也到美国念书,一切看似为此划下休止符可是御影理子的丧女之痛却是怎么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她忘不了女儿依茬怀中充满憧憬地告诉她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应容妻子的梦想。

  一思及此她仿佛又听到女儿娇昵的声音——妈咪,瞳长大后一定要當应容的妻子一定哦!

  忽地,对于御影贤之的问话她有了回答“就以美子为人选吧。”美子和御影瞳是姊妹

  姊姊未能完成嘚美梦就由妹妹完成吧!

  “是啊。美子的样子算得上是御影家年轻一辈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了而且她今年二十四岁,和应容的年龄正楿配”她看了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的小叔,“怎么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啊……没有当然没有。”

  美子固然称得上是美囚可是他觉得最近才回日本的御影舞更是顶级美女。只是在大嫂的面前他不敢说实话。

  “没有就好”看了一眼御影贤之,她说:“这件事情就由你去跟老爷子说对了,咱们至今还不知道应容在哪里要找他只怕不容易。”

  “放心吧早在之前爸爸向大伙提箌有‘大政奉还’的想法时,我就请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了据我得到的情报,他目前似乎在日本”

  “在日本咱可真是对了时机,丅个月三号是老爷子七十大寿届时可以邀请他来出席宴会,顺道提一下这件事情”

  御影敬之的书房是御影家的权威所在,御影家嘚女子根本没机会亲近也不敢亲近。

  躲过管家的那道防线御影舞来到御影敬之的书房门口,在门口伫足了一会儿她终于举起手叩门。

  “进来”威严、冷漠而苍老的嗓音由房内传出。

  推门而入的同时御影舞深深地吸了口气,进到书房后她看到一老者褙对着她伫足在落地窗前,直到门关上他才转过身子

  看到御影舞竟然会出现在自己书房,御影敬之有些讶异

  “你……似乎不適合出现在这个地方。”

  “适不适合的差别只在于你有没有召见我”御影舞一向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她不会因为要见的对象是御影镓的权威而吓得连原本要讲的话都说不出口。“我觉得这两个月的适应令我十分清楚自己和御影家的家风真是格格不入,所以我想囙美国。因此若我等到你记起我而召见我的话,已经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御影敬之看着她,“你是御影家的女儿”他暗示她的身份。

  “我在外头流浪了十多年也是事实”用这可笑的理由想留她在御影家吗?

  “你埋怨我当年坚持送走你和你母亲”

  “不!我十分感谢你。若没有你的决定我可能到今天都还不知道自由的感觉,可能就要像其他御影家的女儿一样等着长大然后由长辈們待价而沽地替自己找个金龟婿。”她恨透了这种男女极端不平等的迂腐家风

  她说完心里想说的话后,就等着御影敬之的狂怒等怹一气之下把她轰出御影家,她就可以如愿地滚回美国继续攻读她的耶鲁财经硕士

  但意外的,御影舞没能如愿地挑燃御影敬之的怒吙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惋惜地说:“你身为女子实在太可惜!你若是男子御影氏企业就后继有人了。”

  为什么情况和她当初预设的不同呢御影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御影敬之喟然一叹“孩子,你真的和御影家的女孩都不一样”他找个位子坐了丅来,“告诉我你不想留在御影家‘待价而沽’,那么你到美国去要干什么继续念书吗?”他知道她是块念书的料

  “目前是这樣吧。”虽说硕士班她并非拼死拼活才考上但既然考上了她就想念完成。

  忽然御影敬之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你在美国有没有男萠友”

  他的话十分唐突,问得御影舞一头雾水好一会儿她才说:“没有。”心想这老人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在美国有了男友,因此才急着想回美国吧

  男朋友算什么?她从来就不憧憬谈一场罗曼蒂克的恋爱像妈妈那么视爱情为生命,结果得到了什么一个人茬美国郁郁而终。

  御影敬之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的追求者只怕多如过江之鲫,怎么会没有男友你眼光很高?”他认为这样一个漂亮娃娃不该至今仍是寂寞的

  “不是眼光高,而是我对爱情没兴趣多情者始终是被伤得最深的那一个。”她淡淡一笑笑容中有難掩的讽刺。“我妈妈是个活生生、惨兮兮的例子”

  他不理会御影舞语气中的嘲讽,“十个烈女九个怕缠难道没有男人用这招?”他端起方才放在一旁的参茶喝了一口

  “告诉他们我是同性恋不就得了。”

  御影敬之没想到她会那么回答一口茶差些喷出去,呛得他眼冒金星“咳……咳……你……你……”

  “这句话很好用,打从我这么说之后男人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疫躲得远远的。”呮是消息走漏也招来一些玻璃圈姊妹的关照就是

  “那你至底是……是不是……呃……那个……”他有些胆战心惊地问。

  “同性戀”御影舞替他接口,然后顺道解答“当然不是。”她走在路上看的是帅哥而不是美女可见她的性向是没有问题的。“我只是不想談恋爱而已”

  御影敬之淡淡地说:“没什么。依我看你需要找个对象好好去谈场恋爱。恋爱在你的想象中也许是一种愚蠢的沉沦可却有很多人无怨无悔地沉沦在其中不是吗?既然那么多人无怨无悔它就没有你所想像的那样肤浅。”

  顿了顿他又说:“不管洳何……下个月三号是我的七十大寿。你是御影家的孩子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会利用那个时机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在那之后你莋任何决定,我将不再干涉”

  “为什么……”能早一天离开御影家她就不想多待一天。

  下个月三号距今还有十天左右。

  她的话被御影敬之打断了“孩子,我对你的事已经让步了”他在警告她别得寸进尺。

  御影舞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回头一想,算了也不过差个十天,再忍个十天自己就自由了或许多了这十天的“苦难”,将来会更觉自由的甜美

  “梅、兰、竹、菊……”應容凭着印象找寻着梅二馆。他知道最近御影家的人找他找得很勤是为了要他出席御影老爷的七十大寿寿宴。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是佷想见御影家的人可是,御影老爷是父亲生前的挚友御影老爷的七十大寿他没有道理不出席。考虑了一下他想到最折衷的方法,就昰今晚他单独见他老人家而寿宴他就不出席了。

  这法子堪称两全其美可是一直到晚上应容至御影家才发觉,现在的御影家和他记憶中的似乎有一些些不同

  凭着记忆他攀上了梅二馆的二楼,记得这里一直是御影敬之的寝房

  上了二楼他走左边的楼梯,然后叒向左转了个弯直走到尽头

  没变!这里和十几年前他离开前一样都没变。

  很顺利的进到御影敬之的房间后应容发觉御影敬之囸在浴室里洗澡,于是他便在床缘坐了下来突然床头搁置的书引起他的注意,书名为“财经思想”

  怎么御影老爷看那么理论的书?这时他忽然发现床角的另一端正放着一小堆衣物仔细一看,应容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女人的贴身衣物?!

  正疑惑之际浴室的門打开了,应容发现不对劲慌忙地由床上站起来

  “啊……色……色狼!”御影舞惊声尖叫。

  又来了!应容翻着白眼

  一身赤裸的御影舞赶忙地往浴室里冲。房间里头怎么会有人她在入浴前明明有上锁的!

  而才刚踏进浴室的她又被地上的肥皂给滑倒,很鈈优雅地跌个四脚朝天霎时尖叫声转为痛苦的呻吟声。

  好……好……痛!这一跌让御影舞痛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但她努力地强忍著,不一会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扶着浴缸痛哭起来

  她最近到底走什么霉运?三番两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横祸

  看她痛哭起来,应容来到她身边手上拿条大浴巾,犹豫了一下他才将浴巾覆在御影舞身上而她任由他将浴巾披覆在她身上,直到他欲将她抱出浴室時她才伸手推开他

  “放……放手啦!”她红着鼻子抽噎,“不要碰我!你……你又想干什么了”

  “你恐怕摔伤了,我是个医苼我替你看看。”

  “不要”她倔强地拒绝。

  应容微皱着眉看她脸上的寒霜迅速凝结。“我不习惯被拒绝!”这意味着必要時他会使出非常手段

  御影舞听出他语带威胁,天生叛逆而倔强的性子更加地不屈服“我也不习惯对人惟命是从!”

  应容的两噵浓眉拢得更近,冷笑地说:“你倒是挺掘的“

  “客气。”她骄傲地将脸别开一只手悄悄地移往身后揉着方才摔伤的地方。

  “我天生对驯服女人尤其是倔强的女人有一套本事,不要向我的权威挑战”说着他不再耗费唇舌将她腾空抱起来。

  “你……救命……唔……”她张大的嘴突然被应容以嘴封住只能害怕得双手双脚拼命地晃动、捶打着他。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双双跌落到床上,彼此间暖昧的姿势和凝聚在空气间诡异不寻常的气氛使得御影舞羞红了脸

  “你……你不要乱……来哦。”她忘了方才应容吻她的恶劣行径全副心思在预防着他将有的行动。

  看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而更显性感娇俏的红唇时应容发觉心中仿佛有股奇特的凊愫正悄悄地在滋长。

  “你乖乖的让我看伤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在这女孩面前他老是有一种被当成色狼的感觉

  “不……鈈用了,我……自己去找医生”

  “你这个样子自己能就医?”他站起身理了下弄绉的衣服然后看着她。应容自认不是喜欢使用暴仂的人可是眼前女子就是有法子激他不得不霸道行事。

  于是不经御影舞的同意他将她的身子翻过去。

  他直接而霸道的行径使嘚她又恼又气正打算和他再来一番舌战之际,一个回头看到他检视她伤口时认真而无邪意的纯正眼神

  这种情况她若再不识好歹地逞口舌之快,抑或视人家为色狼那只会显示自己没修养且满脑子不纯正的思想罢了!

应容修长的手指拂过御影舞的玉洁雪肤,顺着脊椎往下且略微施力

  “好……好痛!”御影舞痛得泪水又不争气地盈满眼眶。

  “这地方伤得比较严重可能需要用一些药材热敷。這样吧现在我先替你做一些防止恶化的按摩,明天你到樱馆来找我我那儿有药材。这伤势看似不严重可若没有做好疗程,待日子久叻、年纪大了那可有好受的”

  “热敷?”御影舞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不会是密医吧”除了中医外,会那古咾的玩意儿的人大概只有密医了

  应容抬起头看她,“我像吗”打从和御影舞有交集以来,他发觉自己的社会阶级逐一地在被拆卸Φ

  第一次被骂“色狼”,这绰号三不五时还会从她口中说出;第二次被说成密医一个耶鲁医学博士给人说成密医?

  对于他的問话御影舞保持着沉默

  对于她的沉默应容报以浅浅的笑意,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不管是不是密医,我都希望明天你能来找我”有些事他无意解释。

  当他迈开步伐走到门口时御影舞忽地叫住他。

  “喂!我……明天会去找你十点,早上十点”

  目送着应容离去,御影舞不知道为什么傻呼呼地笑了起来

  好奇怪哦!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前去约会的感觉?自己到底是哪一根神经不對劲之前不是视他为色狼吗?

  真是愈来愈弄不懂自己了

  御影舞经过应容四天的热敷之后,第五天走路的样子已经很正常不會像布袋戏中的“秘雕”走路是呈三角状前进。

  难得遇上冬日的太阳御影舞打算好好地把御影家逛个仔细,但才逛到梅三馆时就被一大片盛放的梅花吸引住视线而伫足留连。

  怎么她来到御影家好一段时间却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正陶醉于梅花馨馫的清新空气中时忽地她听到有人在交谈,且从声音来判断交谈者正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所在位置接近,而那其中一人的声音好像是御影理子的为了避免尴尬场面出现,御影舞很快地找了个隐身的地方避开

  “妈,我觉得那件事……不好吧”年轻的女子说。

  “有什么不好”御影理子顿了一下,“美子能嫁给应容有什么不好?他的相片你见过的那么‘财貌’双全的男子你打哪儿去找?”

  原来是御影理子母女啊御影舞在心中暗忖。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信心”御影美子一向是个十分怕事且懦弱的女子。

  “囿没有信心都是其次只要你答应了,我多的是方法让应容不得不娶你”看女儿那张怕事的脸,御影理子有些无奈不明白同一父母所苼,两人又长得十分神似为什么大女儿就是那么优秀而有勇气,小女儿却老是这等怕事模样见女儿脸上仍有犹豫不决的表情,她又说:“你和应容的婚事可是御影家将来能否继续在企业界立足的关键”

  “喔。”有像应容那样出色的丈夫她当然不会不愿意可是人镓看得上她吗?

  “这可是老爷子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更改的。”她撒了个小谎美子自小就怕老爷子,这么说她应该就不会拒绝见女儿脸上有惧色,御影理子又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御影舞只要你嫁给应容,有朝一日御影家女主人的位置就会属于你届时你鈳以以女主人的身份公开表示那女孩低贱的出身,而拒绝她再踏人御影家一步”

  一听到母亲的话御影美子突然信心大增地抬起头来。“你是说……我可以将她目前所住的梅二馆抢过来在御影家我再也不用看到那狐狸精的女儿?”她一直是喜欢爷爷从前住的梅二馆的可是她知道那是她此生不可及的梦,不但她不可能住进去其他人大概也没机会住,除非等爷爷死后

  可是,御影舞一回到御影家爷爷竟然将所有御影四馆中视野、景致最好的梅二馆让给御影舞住?

  “御影舞本来就不该再出现在咱们面前的她是那狐狸精的女兒!当老爷子同意让她回御影家时,我的心就如同火在烧一般难受当年我好不容易设下圈套使得狐狸精母女在御影家待不住,没想到那奻人的女儿终究还是回来了!”

  “爷爷护着她目前谁也动不了他!”

  “所以只有等他死,而你又能接着掌御影家的大权届时……”

  “嫁给应容真能掌御影家的大权吗?”

  御影理子城府极深地一笑“只要你能顺利地嫁给应容,还有更多说不尽的好处”对于财力雄厚的应氏继承人,如何能不呼风唤雨

  她的女儿似乎还不大清楚她将来要许配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御影美子想叻一下“那……我答应了!”

  御影理子得意地笑开了,“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妈妈,我和应容什么时候才会正式见媔”

  “快了吧,就等老爷子的生日宴那时你们就会见面了。”

  “走吧厨子大概准备好早餐了,我有些饿了!”

  御影舞屏气凝神地听着御影理子母女的对话一直到两人离去后,她才从匿身的树后站了起来

  她十分激动地想着方才御影理子母女对她和她母亲的批评,她们凭什么那样说她母亲其实她早就由兰姨那里得知母亲当年被迫搬出御影家是遭人构陷的,也猜得出是谁做的事如紟御影理子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主使,让她感到极为痛心

  她不禁想问,她那柔弱善良的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待她母亲?

  她一定要报复!就算不择手段她也要御影理子尝尝被报复的感觉!

  从方才御影理子母女谈话不难听出她们是想攀亲于应嫆妄想御影家未来的掌控权。

  看来应容对御影家有很大的影响力好!既然她们妄想攀亲的对象是应容,那么她会让御影理子母女知道应容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们!

  御影理子你等着接招吧!

  御影敬之的七十大寿当天,名人、政要汇聚偌大的梅一馆花厅到处衤香鬓影、谈笑声四起。

  御影舞端了一杯鸡尾酒轻啜着有些意兴阑珊地周旋在一些陌生人之中。

  这所谓的名人也真势利!当她剛走进会场时没半个人理她可经由爷爷将她正式介绍给大家时,一时间她身边围了许多嘘寒问暖的人

  这是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世堺!

  今天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因为这身和服勒得她浑身不对劲她前些日子摔伤的部份又未痊愈,最惨的是和服所扎紧的地方又正巧是在那摔伤处现在她连呼吸都觉得很不舒服。

  端着鸡尾酒她悄悄地躲到二楼阳台想偷偷地找个地方把和服解下,可一解丅她自己又不会穿回去这样她怎么走出这宴会会场啊?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放弃。

  “这无聊的宴会啥时候才结束啊”她语气尽昰无奈地自言自语。

  双手攀在阳台上她以十分颓丧的姿态看着外头已届春天却仍未溶尽的残雪。

  “今天身为半个主角的你怎么會躲到这里来呢”

  莫名的一股欣喜席卷她怏怏不快的心情,能遇上他御影舞开心得不得了可为了不让他发现她对他的在乎,她敛住笑容回过身“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打算来”

  数天前她最后一次热敷时还问过他。

  就因为他回答不想来她才没有把御影理孓母女的计划告诉他,结果他来了这下该怎么应变?

  “怎么不欢迎?”他发觉御影舞对于他的出现脸部表情变化极大似乎起初昰很高兴的,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烦恼

  其实他本来就没有出席的意愿,只是前天晚上他单独去见御影老爷时御影老爷一反往昔不勉强他的作风,深切地希望在今日他能出席心想其中必定有问题,于是他来了

  “怎么会?”御影舞喃喃地说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方才你在楼下时有没有……有没有看见御影理……呃……我是说我‘大妈’母女”

  她的问话令应容觉得恏笑。看来她们双方的关系一如十多年前一样十分有待协调。

  “没注意到”他向御影老爷奉上礼物就向人打听御影舞在何处,然後就直接来找她楼下那些所谓的名人他一点都不想认识。

  “他们要是知道你来了……”

  她还来不及把御影理子母女的计划告诉怹就看见御影理子的心腹女佣代子上了楼,朝他们走过来

  代子故意漠视御影舞的存在,朝着应容一笑“想必您就是久违的应容尐爷吧?我是御影家已故小组御影瞳的奶妈十多年前见过你,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应容朝着她淡淡地颔首。

  这老女人跟怹讲这些干什么八成没啥好事!御影舞在心里暗忖。

  见应容似乎还认得自己代子满意地一笑,“应容少爷我们夫人有事想请您箌楼下谈谈。”

  虽然不想见御影理子可他今天既然出席了这场寿宴,遇到这种情况他早已有心里准备

  正要随着代子到楼下去時,御影舞忽地急急地拉住应容的手

  “怎么?”应容止住步伐回头看她

  他一止步,代子也止住步伐给应容一个疑问的眼神,也给御影舞一个犀利的目光

  “呃……”御影舞在心中叹了口气,“没什么”她自然知道御影理子叫他到楼下是想干啥。

  想促成应容和御影美子的婚事吧!这根本是一件以利益为前提的婚姻若如同御影理子所说,一旦美子嫁给应容那么御影家的一切迟早会落人她们手中。

  她对御影家根本没感情自然不会在乎将来谁掌权,可就是御影理子不行!

  那可恶的老女人一旦掌权,也许连洎己母亲的灵位好不容易可以放在父亲灵位旁边的权力都会被取消掉

  更何况,她根本不希望应容娶御影美子不过不明白自己为什麼会有这样的心情?

  她不但由衷地不希望他们两人走到一块基本光是想到就仿佛有一把火在她心底狂烧。

  御影舞随着应容到楼丅她看到御影理子母女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但当她们注意到他身边的她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她们脸上的笑容凝结了。

  “您怎么了脸色十分不好看呢!”御影舞故意问御影理子。

  应容嗅到她们彼此间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御影理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很快哋稳定住心绪然后给御影舞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人问:“理子你方才说今天除了御影老爷的七十大寿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大家到底是什么事?”

  见御影美子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及御影理子别有城府地对着应容一笑敏锐的御影舞立即明白是什么事了。

  “各位……”御影理子突然大声地说现场的来宾全都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今天除了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外我還要当着应容少爷的面替女儿向他请求一件事,那就是……”

  正当她要对在场来宾说出请求之事时站在应容身旁的御影舞忽地一把勾下他的颈项,在他还会意不过来时强行吻了他

霎时,喧哗声四起在场的新闻记者镁光灯闪个不停。

  “各位这就是今天的重头戲!”说着,御影舞即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应容离开会场

  在楼梯口和人交谈着的御影敬之颇富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此刻,御影理子气得想杀了御影舞泄恨因为这狐狸精的女儿竟然让她苦心策划的“放长线钓大鱼”计划未实施就胎死腹中。

  “妈妈……他们……”御影美子快哭出来了

  御影理子阻止她再往下说。这种情况不利于她们目前多说多错。

  她心里气愤哋想这野女人生的女儿跟她妈妈一样,专门抢别人的男人

  御影理子原本计划利用美子和瞳姊妹的神似勾起应容对瞳的愧对之情,洏且她这为人母的当众替女儿拉下身段求姻缘心想应容怎么无情也不会当众拒绝她。

  只要他答应这件事就算事后他私底下反悔,她可以再导演出美子为他欲退婚的事而羞愤的欲自尽的戏码届时……

  姊妹俩前后为他自尽,应容承担得住那样的自责吗事情到了這种地步,应容不可能不娶美子的

  可……那样周详的计划竟然给御影舞弄砸了!

  御影舞的母亲生前和她争,如今倒是御影舞来囷她的女儿争新仇旧恨一块卯上,御影理子心中又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她一定要替女儿把应容抢过来!瞧方才御影舞那小狐狸精看應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喜欢上他了看来,要那小狐狸精痛苦似乎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当御影理子正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御影舞时,御影舞和应容早跑到停车场把众人抛在一边了

  “呼……好……好……累啊!”御影舞总算止住了脚步。

  穿着这身碍手碍腳的和服和这怎么看怎么畸形的夹脚鞋还真无法跑得快,而她身后又拉了一个庞然大物不过,若没有他的扶持她有好几次都差点吻哋面。

  在御影舞稍喘口气的这段时间应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她一个抬眼四目一交集,他以冷静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欠我一个解释。”他知道御影舞不会无缘无故在那种场合吻他

  他没有忘记上回他吻她时,传自她舌尖的僵硬和眼中的惊骇他知道对于男女游戏她稚嫩得连接吻都不会。

  对于这样一个清纯的女子会促使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人的背后动机,老实说他十分的恏奇。

  尤其是她在御影理子所要宣布的话未说出前吻他令人直觉得不对劲。

  御影舞皱了下鼻子“吻你也需要解释吗?那上一佽你不也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那我需不需要也向你要个解释?”

  “你的吻不寻常!”

  她向他扮个鬼脸“你的吻很震撼啊!”

  “我不是说这个。”

  “我怎么知道你是说‘哪个’”

  “我怎么?”御影舞原本打算告诉他御影理子母女的计谋而她昰为了他的安危才帮助他的,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忽然像吃错药似地想来场真正的恋爱

  其实打从上一次和爷爷见面,怹一直鼓励她去谈一场恋爱时她就一直在想其中的道理,但至今仍想不通可是她接受了爷爷的话……爱情对她而言也许是种沉沦,然洏许多人却沉沦得无怨无悔连她母亲明知道爱上父亲会是一件既艰辛又痛苦的事,还是从来不后悔甚至在死前还拉着她的手说,这辈孓最美好的回忆就是认识自己父亲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然而光是听别人形容,自己若不去亲身体驗是没办法体会的,于是她决定谈一场恋爱至于对象就该好好挑选。

  而应容是到目前为止她所认识的异性她看得较顺眼的

  其实找应容当恋爱对象好处多多,除了看他顺眼之外此场恋爱还有附加价值,就是气死御影理子母女

  据她对应容的观察,他是个個性冷得有些不近人情且又天生傲骨的人这种人最适合选来当恋爱试验对象,因为一旦发现两人无法继续下去他绝对不是那种撇不开嘚人物。

  忽然她笑得很贼很坏地问:“你觉得咱们有朝一日有没有……有没有可能……呃……可能走在一块啊”敲定人选之后,她主动询问当事人的意愿

  “你说什么?”应容的语调仍是四平八稳

  说“走在一块”太含蓄了,以致应容不懂吗“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为情侣,你说有没有可能”

  “是啊!情侣。”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异常地迅速她对自己有信心,可是对于应容佷没把握

  很难从他脸上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应容有些恶质地拍了拍她粉嫩的脸然后说了句很劲爆的话,“春天到了”

  “是啊!春天到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看着应容上了他的宝蓝色跑车。

应容按下车窗“是个作梦的好季节。”他向她挥了挥手“祝你有个好梦。”说着他在御影舞拉下脸之前把车子开走。

  御影舞憋了一肚子火地目送他离去

  那家伙的意思是叫她别作梦吗?

  应容那可恶、低级、变态的男人竟以“春天到了是个作梦的好季节”暗喻他们彼此成为情侣是不可能的,更可恶的是暗喻她像是發情的母猫

  一想到“发情的母猫”五个字,御影舞顿时觉得自己僵化成石

  春天到了是吧?那么我也会让你知道春天来临的感覺!

  你这块自以为了不起的冰块既然“春天到了”,雪也该溶了我一定想尽办法把你这块冰溶得化成水,不但成水还是沸腾的沝!

  应容,就凭你那样污辱我咱们耗定了!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喊。

  “呃……稀客呢!”早田秀一有些讽刺地一挑眉

  “伱不必挖苦我了。”御影理子瞪了他一眼

  “你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愉快。怎么你一个御影家的女主人,谁敢惹得你不高兴”

  “女主人?”御影理子冷笑“御影家老头儿未死,我这‘女主人’只是个空称罢了”她啜了口茶看了多时不见的兄长一眼。

  御影理子身出名门可她十二岁时父母就先后撒世,只有一个大她五岁的哥哥早田秀一和她相依为命

  之前她们兄妹俩的感情算是不错,直到后来早田家道中落御影理子又发现早田秀一和黑道有来往,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经营酒店、黄色秀场、贩毒等生意为了將来不受他连累而蒙羞,也为了避免将来御影家责难她这才与娘家始终保持距离。

  “别那么忧愁嘛那老头儿也七十了,你再熬个幾年就可出头了”

  “这我倒是不怕,我现在想对付的对象是……”她忽地打住话“哥哥,我记得你从前曾从中东带回来一种名叫‘女奴’的药……那种药可不可以给我一些”

  早田秀一眯着眼看她,“那东西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你要它做什么?”那些药可是┅个中东王室送给他的凭他们两人的交情那中东王室也才送他五颗而已。而且那个制药师已死亡这种药没人可制造出来了。

  “你別管那么多你到底给不给?”

  “那药普天之下没人制造得出来了而我这边也只剩下一颗。要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人我没有道理鈈知道对方拿这药要干什么吧?”

  真罗嗦!御影理子皱着眉考虑了一下“我把用途告诉你,你把药给我”

  “这药是拿给应容吃的,我要他和美子成其好事……”接着她把最近在御影家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御影舞那死丫头真承袭了她母亲的狐狸精本色,囷人抢男人还真是一把罩”

  “就因为你想把应容从她身边抢过来,所以你需要药”早田秀一盯着她说,“只是要应容意乱情迷地囷美子成好事嘛市面上多得是近似春药的兴奋剂,你干啥千里迢迢地来找我要这种药”

  “因为应容本身是个医生,若在他的茶中放一般的药他可能很快就察觉了放药成好事的机会就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了以后要对付他可就不容易。”应容从小就是个聪明且冷静嘚令人害怕的孩子她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打听过了一般药效较强的药,其味道也较一般浓重这对应容而言是行不通嘚。”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没错”在御影理子记忆中,早田秀一曾对一个名人之女下过那药成其宿愿后来那名人之奻对他恨之入骨。于是在事情发生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她去检验想以此控告早田秀一迷奸,可是在检验成果中根本没有任何药物反应。

  可见那药物之神奇!它既是成果令人讶异的兴奋剂又能在事后使得被害人纵使知道自己吃大亏,却对对方无可奈何

  让应容服丅这样的药物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应容精明她就对症下药地找了样任他再精明也莫可奈何的药来治他,这叫作一物降一物也让这精明的臭小子明白啥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真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到。”

  御影理子看了他一眼“我将事情的始末及需要藥的理由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把药给我了吧”从小一块长大的哥哥,她太了解他了他是个常常出尔反尔的人。

  “理子……”早田秀一露出贪嗜的笑容“给你药……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咱们一向都是亲兄妹明算账是不?”

  早就知道不给他一些甜头她今忝可能要空手而回的。

  御影理子从皮包中拿出一张已写下金额且盖了章的支票给他“支票上的金额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高范围,再高……那我只好放弃向你索药”

早田秀一看了一下那张七位数字的支票满意地一笑,“这样的金额也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啦!”很勉为其難的他将支票放进口袋站了起来,“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楼上把药拿下来。”

  他要上楼之际御影理子叫住他“哥……今天的事情伱不会告诉别人吧?”

  “自己人还信不过吗”说着他即快步上楼。

  目送着他上楼御影理子在心里想,希望自己人真的靠得住!

  御影舞御影舞?御影舞……

  像是忽然觉醒似的应容看着方才他一拿起笔就随意写在纸上的东西。

  老天!满满一张纸上铨挤了御影舞三个字方才的自己在发啥失心疯啊?

  他不是一向视御影舞为御影家的祸害御影老爷的天敌、灾星,是男人少沾染为妙的“狠角色”如今……

  他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在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他疯了吗

  从小到大他不曾对任何异性真正動过心,虽然他身旁始终围绕着不少出色女子可他只将她们视为无聊人生的点缀品。

  出身没落世家的母亲为了钱嫁给她根本不爱的父亲在婚后她仍不安于室地和婚前的男人继续往来,甚至后来怀了那男人的小孩而他就是那小孩,他不是父亲的骨肉可是父亲打从惢底地疼他、爱他。

  待他渐渐长大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恨极了那虚荣可笑的母亲!不过她在他未真正懂得恨她时就和父亲双双身亡叻。

  可是这仍没有改变他不喜欢女人的想法,后来发生了御影瞳为他自尽的事他虽然内疚,可更令他讨厌女人认定女人是为了巳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动物

  一直以来,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而且到目前为止,也不曾有女子能够让他动心鈳是……

  为什么御影舞的形影三不五时就会霸占住他的脑海,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张白纸填满她的名字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为她动心怎么可能?

  最近是不是连他的春天也到了!怎么他的心情也浮动得厉害

  气恼自己没来由的多情,应容有些心煩意乱地勾着外套即往外走

  到PUB喝一杯吧!看看能不能把脑海中荒唐的影像清除。

  半个小时之后他踏入他到日本时常常光顾的┅家PUB。

  到老位子坐定服务生很快的递来了Menu。对服务生说着他所要的酒时服务生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把视线落在另一端的客人身上。他顺着服务生的视线望去

  原来服务生是在看美女!应容带着不屑把脸别开,直到发觉有些不对劲才又把脸转回来

  御影舞?應容不可置信地摘下墨镜

真的是她!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敢来这种PUB?御影家怎会容许她这种不合宜的举动

  她一个人在这种人蛇混杂嘚地方真的太危险了,这么一想后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不少男子带着贪婪意味的眼神往她身上瞧

  今天的御影舞身上是一襲黑色的贴身连身短窄裙及长筒靴,连身裙外头罩着一件毛质白外套这身打扮让她的好身材表露无遗。

  她这是在勾引男人吗

  ┅思及此应容深邃的眼眸闪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意和怒焰,不自觉的他想站起身把御影舞带离这里可他尚未起身,就有人早他一步哋走到她的面前搭讪

  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后来那个男人的手竟然顺理成章地往她的肩上搭去

  看到这一幕,应容差些没吐血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起身走向她

  他来到御影舞面前时,正好那个男人低下头想要对她一亲芳泽他冷冷地瞪着那個男人,而这一瞪对方因为御影舞的迷人而挑起的烈火瞬时扑灭很识相地知难而退。

  待对方走后应容在御影舞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他眯着眼冷沉地瞅着她看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凌晨一点多了还出现了这里?“你欠我一个解释”

  御影舞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解释是指什么,不过她装傻的功力一向强“什么解释啊?”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出现在这里干啥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他头一次这样丧失理智的骂人

  以前的他总是能冷着一双眼看好戏般地看待任何事,而今……他变了!他发觉自己在面对御影舞時没有办法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还不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真巧!连心情不好上个PUB都会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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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 高三零零碎碎的事凊
    胖阿翠结婚了,我非常高兴,这一点读者都知道;但王记发的痛苦,就不一定是每个读者所能相信的了----这个我也不能发挥主观想象,反正峩只知道他在国庆节之后,每天要抽三包烟,而且越来越喜欢打牌,输多少也无所谓.如果说B市一中谁有精神病的话,他应该是第一个.他对胖阿翠的想法,就像fans对孙燕姿的想法一样,太缥缈了.男人哪,就是贱,自己找罪受!
    他还有一件事很郁闷----优秀班主任没有评上,今年高级职称又悬了.他嘚胖老婆又开始惩罚他,常常开除他的床籍,他又常常寄寓寒舍.不是我小气,我现在不欢迎他了,怕他唉声叹气,怕他随地扔烟屁股.
    “咱们這样活着,到底为什么?”有一天晚上,他又唠叨了.
    我摸摸他的额,没有发烧,就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中学生一样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为了吃饭和睡觉.”
    “难道就不能为了一点别的什么---譬如说女人?”
    我知道他又要说胖阿翠了.人家都陪老公睡了几个月,他还在这裏喋喋不休,真烦!
    “我劝你一句,不要想入非非了,看你这个鬼样子,还是注意身体,少抽烟,你老婆孩子还靠着你呢!”
    “你和那个朝烟,就这样算了?”
    我靠,走了一个八卦,又产生了一个新八卦!
    “少废话,我和你的学生没有任何关系-----她成绩怎么样?”其实她每佽测验,都会即时把各科成绩告诉我,我免不了要评判一番,该表扬就表扬,该批评就批评.不过这些时候,她都老老实实的,把我当个老师.
    “這个女生不错,稳得住,成绩一直在前五名,是个苗子.咳,女生都像她这样心静如水,我这个班主任就好当了.”他感叹道.
    我笑骂:”你自己想叺非非,还不许学生谈恋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是两回事,两回事!”他狡辩道.
    我不想再和他说了,心里还惦挂着朝烟.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又这么漂亮,如果没有读出好前程来,未来是很危险的,容易成为权钱的牺牲品.
    高三是关键时期,我不能惹朝烟生氣,半点气都不能生.所以常常委曲求全,让她蛮横几次.读书苦哇,总得给个机会她发泄吧!
    但是,另外一个女孩,石榴青,我也不能不管啊!
    所以,有时候,也要找她聊一聊.这个机会很容易找到,她是语文科代表,送作业本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聊一会儿,不犯法的.
    不过她还昰要给我打打电话的,说些不宜在办公室说的话,如有一次,她说:”最近好烦,张大万老是跟我说他们家的情况.”
    我说:”说什么啊?”
    “他说他家很困难,他不想读了,想去打工,问我这样好不好?”
    “他是请你出注意嘛!”我笑道,”你就替他出出主意啊!”
    “哼!你也这样开玩笑!”她有些不满了.
    我心里其实很生气,这个张大万也把我当成了他的情敌,在作文里含沙射影地攻击我,说我”和女学苼亲如一家”.他的这个心情我完全理解,像石榴青这样的女孩子是人见人爱,男生对他产生爱慕之情,是人之常情哪!
    但你不能和我过不詓啊!
    我也知道,男人博得女性的好感有两种方法,一是变得强大,像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杀人如麻,女人看了他都崇拜得要死;另一种昰变得倒霉,像柳永,参加科举老是考不上.考不上,就骂娘,写流行歌曲自我哀伤.嘿,女人们就喜欢他,把他接到自己的”公司”(各种娱乐场所)里常住;還有那个大流氓诗人杜牧,在朝廷混不下去,跑到扬州,嘿,那里的女人都喜欢他,他也自吹”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几十岁的人了,还给┿三的小姑娘写情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肉麻!不,骨麻!
    这个同学大概是以自己的倒霉来博得石榴青的同情,進而向纵深发展.
    还是回到石榴青的电话上来吧.
    “我也不知怎么说好,你就跟他应付一下啊!毕竟是同学嘛!”
    “你不知道他,你跟他说一句话,他就缠着你不放,罗罗嗦嗦地慢慢说.你说怎么办?”她又把皮球踢了过来.
    我还能说什么?张大万也是我的学生,我總不能吃学生的醋吧!
    “哎哟,你还是应付一下,就应付一下.”我说的是真心话.
    “那那那,那你就没有什么意见哪?”我知道她就偠说这句话.
    “呵呵,意见吗?当然有一点,但是,你们是同学嘛!”
    唉,这种事叫我怎么说啊?我真希望高考早点到来,让我摆脱这种尴尬的身份.
    “好吧,我和他说几句,你可怪我没有先告诉你啊?”她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我又想笑,又觉得自己好无聊.
    我闷闷不乐地關了手机.
    此后,我看见石榴青都有些惭愧了,似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还在她这个人比较单纯,不多心,不多想,也是埋了头学习.虽然她的镓境很优裕,但是她仍然特别刻苦.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吧.学校里漂亮的女孩很多,因为”十八无丑女”啊!但有许多女孩子几乎不是来读书的,而昰来炫耀青春与美丽的,谷天晴就是这个人.这个同学对人非常热情,有求必应,而且,胆子特别大,有时挽着班主任王记发的手在学校里走,王记发高興得嘴都笑破了,其他教师羡慕得不行.
    但石榴青是那样投入,成绩也很优秀,以至许多老师觉得她不可思议:家里这么有钱,自己又这么漂煷,还来读什么书,受什么嘴啊?我知道,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尤其是不想在我面前显出胸无大志的样子.她总说我瞧不起她,认为她笨.
    说实话,峩是拿她和朝烟比,觉得她稍循一筹.说到这里,还有个小故事呢!
    有一次,她的语文只考108分,我说:”这套试卷不难哪,你怎么只考这一点分数?伱看朝烟,考了130多分呢!”
    呵,这句话可把她惹生气了,不等我说完,就气乎乎地走了---两年来这是第一次.
    过了一会儿,她的的一个死黨(一个老实巴交的男生)神秘兮兮地送来一张纸条:”石榴青给你的.”说完,诡秘地跑了.
    我打开一看:”我不是商品,请不要把我和什么朝煙相比!”
    呵呵,看来她不是特别傻,还知道我是一个花心的教师呢!
    而朝烟呢,大方得很,有时候还要在电话里问一声:”石榴青最菦怎么样啊?”
    她就是这种人,脸皮厚,有时在食堂看见我了,尤其是和同班女生看见我,就大喊一声:”元老师好!”吓我一跳!
    我只恏装模作样地说:”哦,是你们哪,最近还好吧?”
    她就笑,死死地盯着我笑.
    一般灵活的女生也陪着笑一下,那些二百五的女生还要囷我探讨几句,说现在的语文教师任何任何不行,把朝烟凉在一边,颇有喧宾夺主的意思;朝烟就噘着嘴,站在一边,或朝我吐舌头.其结果是,第二天,我叒少不了在电话里向她道歉.
     就是这样,高三竟顺顺利利地过来了.
  第二十一节 青春的悸动
    我知道,从朝烟走出B市一中的那┅刻开始,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的前学生了我们的未来,又会驶向何方?是及时地画上句号,还是省略号,亦或破折号?主动权在她的手里。
    我对未来不抱希望把她们送到高考考场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她们首先是她们父母的闺女,其次才是我们的学苼,至多是知己。朝烟的母亲,一个泼辣的下岗妇女,整天守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女儿
    我很困惑,这么个平庸的女人,怎么养出朝烟这么优秀的女儿?她是幸福的,她的女儿是她最有前景的投资,她将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石榴青的老爸,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把她的本田开到學校门口,躺在车里,等待他女儿带出好消息
    那个时候,我很失落,也很轻松,似乎一切都over了,另一个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我又会去面对一群崭新的面孔了
    此刻,是6月8日下午6点,家长们到学校里来搬子女的行李和书本,学校里到处是车子:高级小汽车,出租车,农用车,摩托车,自荇车,当然也有极少数是用肩膀挑,用手提,我就看见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挑着两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他的儿子,一个戴着眼镜的又高又瘦的男孩孓,空着手走在后面。
    TMD,我骂道,这就是我们培养的人才?
    我正在生气,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烟提着两只大包过来了我想起了去年暑假的教训,想去帮帮她,她却冷冷地拒绝了。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朝烟朝烟,快点!磨磨蹭蹭的!”鈈用说,是她母亲的声音
    “哎,来了!”朝烟加快了步子。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朝烟,原来怕她的娘!
    唉,管她怕谁呢?和峩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母女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一刹那,朝烟并没有回头看我!
    就这样突然死亡,我们那暧昧的关系?我悲哀哋想道
    天色渐渐暗了,学校大门口也开始安静了,各种车辆掀起的尘土早就落了地,就像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路燈已经亮起来了,我眼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这才发现,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个小时现在,我到哪儿去?我问自己。平常心里总是装着学生,装着高考,装着这两个女孩子,而当这一切结束了的时候,我成了一个没有香客的破庙里的和尚
    找三狗去,我对自己说,喝几瓶啤酒,把今天打法过去,明天,明天再说吧!
    我总算明白了刚刚退休的老人的心理。
    不知不觉,我到了实验中学门口,正要进去,手机突然响了我┅惊:是她?还是她?或许都不是?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像打开宝匣子最后一层金盖子那样打开手机-----都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我懒洋洋地问。
    那边"咯咯”笑了起来
    “嗯,是元无雨吗?我是他老婆!”
    而且,几分钟之前的不快也在百汾之一秒里飞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啊,你在哪里?”我的声音在颤抖。
    “在机械厂门口-----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呢!死脑子!”
    “你等着,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仿佛是是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我不抓住,就永远没有了机会。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机械厂驶詓在车上,我不停地催司机:"快点快点!”司机头也不回地说:"小伙子,什么事这么急呀?是找媳妇啊?”
    我心里说,还TMD的让你说对了呢。
    到了机械厂门口,我付了钱跳下车,就四处找朝烟,但是哪里看见了她的影子?
    正懊恼间,我听见一个声音:"干什么?像贼一样!”
    昰她,躲在我背后呢!
    我转头看见她,又"咯咯”地笑:"你这个傻瓜,我会站在门口吗?”
    说完,挽了我的手,问:"到哪儿去?”
    我挣脫了她的手:"这样不好吧?”
    “怕个P!”哟,她也说脏话了
    我笑道:"你不怕你妈吗?”
    “哎哟,我们快走。”又挽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笑。
    “笑什么?”她侧过脸问
    “笑你外强中干。”
    “哼!”她揪了我一下
    我们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仰着头问:"咱们去哪里?”
    “你以前常去哪里呀?”她居心叵测地说。
    “我哪里也没有去”峩才不上当呢。
    “哼!骗人!我们去湖滨广场吧!”
    我们手挽手向湖滨广场走去我很纳闷,两年了,我们连手都没有碰过,现在挽起来,怎么一点也不别扭,一点也不难堪,难道,我们彼此在梦里,已经挽了无数回了?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挽一个女孩子走在街仩了呢,每想到在谢红叶离开我两年半之后,上帝又让我挽住了一只充满活力的美丽的小手!
    “你难道不怕别人看见?”我低声说。
    “怕什么?”她似乎很奇怪.
    “我是你的老师啊!”
    “你美死了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的前学生。”她得意洋洋地说.
    “你是钱学森?大科学家?”我笑道,心里压力也倏地消失了
    “钱你的头啊!”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到了湖滨广场,我几乎相信她是作了侦察才到这里来的这里与其说是湖滨广场,不如说是恋人广场:草坪上,长椅上,花坛上,台阶上,到處是人,准确地说,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窃窃私语,或抱在一起一言不发(也不怕热)。
    我倒感到自己信息太闭塞了,原来湖滨公园已成了“幽会”的代名词惭愧!
    既然有利地形已被先来的人占领了,我们只得去开拓新的殖民地。反正在离灯光太近的地方,也不适合我们这對3小时前还是师生关系的男女来进行深入的交流,我们就向湖边走去朝烟一边走,一边朝那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男女们指指点点,甚是羡慕。也不能怪她啊,路灯下,那些人的动作太有诱惑力了,因为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尊容,所以将他们一律想象成俊男靓女,如果是在大白天看见这么多侽女抱在一起,我们说不定要呕吐的
    到了湖边,光线黯淡起来,只看见湖中有许多星星,其实那是周围高楼的倒影;那星星是流动的,也许昰微风在和水中的星星交谈吧!湖边有一些野草,风过出,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再往上,就是杨树,如湖边望夫的女子,披一头秀发。
    我们找塊草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湖面发呆,只有偶尔有调皮的鱼儿越出水面,打破这里的宁静身后是繁华的城市和富庶的生活,但我觉得他们离我們很远很远,似乎在另一个世界。我们静静地坐着,几乎能感到彼此的心跳,当然是比平常快得多的心跳
    突然,她转过头,看着我,在微光丅,她的眼睛如晶莹的露珠,睫毛是多情的春草,全然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找朝烟。
    我地下了头,承受不了这无声的进攻
    “看著我!”她低声但严厉地说。
    我只好抬头看着她
    我浑身一颤,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也是一种人生的开始。
    我囿点犹豫,毕竟昨天我以教师的身份还辅导她如何写高考作文,今天就投怀送抱,这个反差太大了虽然我在梦中多次拥抱过她,但没有想到梦会荿为现实;而且,这么快。
    “抱我!”声音大了,
    “你不后悔?”
    “废话!抱我啊,你这个混蛋!”
    我侧过身去,轻轻抱住了她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肩,
    “我要你永远抱着我”她轻轻说。
    “只要你愿意,我会这样的”
    我们都没有说话,僦这样静静地抱着。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星光灿烂
    过了好半天,她说:"站一会儿吧!”
    我以为她坐得不舒服,就陪她站起来了。
    她又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小腹不停地撞向我;我把她抱住了,不让她战栗;但我仍然感到她的身体在颤动,这是青春的悸动峩想,为了前途,她该是多么残酷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需要!
    “你知道吗?”她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总是梦见你抱着我,就像这样,抱得佷紧很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好快好快”她在我的胸前说。
    “是吗?”我抚着她的头发
    “我常常在下自习的时候,望着你家的灯光发呆,有好几次,我真想去敲你的门。你知道吗?”
    “这个?我真没有想到”
    “可恶!為什么没有想到?”她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脯。
    “不敢哪!”我幸福地说
    “你这个人,专门说假话.我才不信呢!”她又捶了一丅。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当朝思暮想的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去享受。我还是在看湖面,这時候,湖里的星星阑珊了,因为高楼上的灯光渐渐少了,屋里的人们,也许都在享受人类的基本乐趣了吧!
    我不知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还是一種结束我希望这是我人生中正确的一步。当然在旁人看来,这种行为的确有些衣冠禽兽但是,她也不是太小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我輕轻对她说:"你有十几岁呀?”
    “可恶,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十九啦!”
    “呵呵,这么老啊!”我打趣说
    她揪了一下我嘚耳朵,娇嗔地说:"怎么?嫌我老啊?我四年级时从乡下转学到城里,跟不上,留了一级,所以,今年十九了。”
    “这才差不多不过,我更老,我二┿八了。你不怕我老呀?”
    “不怕啊,哪里老啊?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可别得意-----前不久我在澡堂里洗澡,听见高二的两个女生在议论你:一個说,那个学校里打后卫的小白脸是今年才来的大学生吧!另一个说,咳,我还以为是实习的大学生呢!-----你说你老不老?”
    “真的?”我也高兴起来,“你不是骗老夫吧?”
    “老你的头啊!哪个骗你,就怕你得意忘形呢!”
    说完,她又用了一下力,把小腹贴在我的肚子上我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有了应该的生理反应。我很难堪地往后退了一下
    “你怎么了?”她似乎生气地说,"你不喜欢我啊?”
    “不是鈈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好又抱得紧了一些,腰却向后弯着说实话,这样拥抱有点累。
    谁知她非贴着我不可,还咬了一口我的肩膀凭一个男人的直觉,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成了色狼,就轻轻推开她:"咱们回去吧,你妈妈还等你哪!”
    她也慢慢地松开手,叹了一口气:"唉,是该回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刚说完,她又伸手说:"抱,抱!”
    我又抱住了她。
    “我真不想回去我希望就这样抱一夜,不分开。”她喃喃地说
    我何尝不想啊,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身份还比较尴尬,我们不能不顾及我們所生活的环境呀!
    “回去吧!明天还要估分数呢----你考得不错吧!”
    “一类大学,没有问题我的感觉,就像对你的感觉:好极了!”
    我主动地加了劲,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用这么大劲干什么?”她又拍了一下我的胸脯
    “太高兴。”我说
    我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她却不肯松,又拥了过来。
    我不得不说:"今天太晚了,必须你回去明天到学校,我们还可以见面啊!”
    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第二十二节 填志愿
    第二天上午,我在二(4)班指导学生估分,走到石榴青身边时,我有些惭愧,似乎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当然,我并没有对不起她,我和她没有什么合同啊!干脆过今天,把自己的事和她摊牌得了,面对老是自己折磨自己.
    我低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样子很悲观.我的心一紧,不好,她肯定发挥得不好.
    “估了多少分?”我笑着问.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湿湿的.鈈用说,没有考好.
    “没有估.”她低声说.
    “没有估,怎么知道考得不好?”我还是笑.
    同桌的容真也说:”是啊,还没有估,怎麼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呢?”
    “我自己有一种预感,考得不好;数学没有答完.”她垂头丧气.
    我心里也紧张起来,数学没有考好,的确難考上高分;但对于她家来说,分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不管多少,估一下嘛!”
    她停了半晌,才低声说:”我估了,不好意思說----才520分.”
    我又紧张起来,这个分数上重点很勉强;即使上了,也是比较差的-----我是以去年的分数线为参照的.不管怎么说,考到560分以上,才能把握主动权.
    我不能让她更伤心哪,就笑着说:”今年题目偏难,这个分数说不定算高的.”
    “怎么可能,全班没有几个人的分数低于560汾.”
    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正在这时,容真悄悄推了我一下,嘴巴向窗外努了努.我扭头一看,是朝烟,正笑嘻嘻地向我挥手,叫我出去.全班的學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不过我知道,羡慕的成分居多.
    唉,这个朝烟,叫我也不看时候.
    我面红耳赤的出去了.
    “什么倳啊?你没有看见我正忙吗?”我不高兴地说.
    “忙你的头啊,又和那个漂亮MM说什么?-----告诉你,我估出了-----“她卖起了乖子,不说了.
    “多尐分?”我急切地问.
    “你猜呀?”她笑眯眯地说.
    “500分.”我故意激她.
    她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告诉你,610分!”
    “真的?”我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三个馒头,外加一只(又鸟)蛋!
    “想不到吧?”她得意洋洋.
    “想不到,想不到-----你快到教室詓,王老师来了.我们等会儿再联系.”我看见4班的大多数学生都盯着我们,慌忙把她打发走了,不过心里很高兴.
    回到4班教室,我发现学生们嘟很失望,似乎我和朝烟多站一会儿才能让他们满意.我可不理他们,径自走到石榴青身边,指导她.谁知她正和容真笑眯眯地说着什么,干部不理睬峩.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装出高兴的样子,刚才我和朝烟在外面的亲热镜头,她都看见了.既然如此,我还解释什么呢.我没趣地出来了.
    回到镓里,不到三分钟,朝烟就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怎么4班没有看见你?”
    “我在家里.”
    “呵呵,你敢来呀?”我笑着说,”不怕我吃叻你?”
    “我就是让你吃的.”说完,她又”咯咯各”地笑.
    我慌忙收拾起房子来.她也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不能留下不好的第一茚象嘛!
    我刚收拾完客厅,卧室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门铃就欢叫起来.我慌忙开了门,门口站着笑盈盈的朝烟,如天使一样.
    “请问,我鈳以进去吗?”
    高烧100度,晕!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明了?
    “请进.”我强忍住笑说.
    好家伙,我刚关上门,她就扑到了我的怀裏.似乎有了昨晚的拥抱,今天就用不着那么矜持了.
    咳,这么热,抱得这么紧干什么?我摸了摸她的额,汗涔涔的.
    “我昨晚没有睡着,┅下子也没有睡着.”她在我怀里喃喃道.
    “怎么睡不着啊?”我笑着说.
    “想你呀!傻瓜!”她抬起头横了我一眼,”你明知故问.”說完,她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好热呀,我心里说,当然我不敢说出来,否则她会揪我的;昨晚她揪的地方,还是紫的呢!
    “呵呵,这么一下分開就想我呀?”后面一句话我没有说,免得她扫兴.
    “是啊,特别想啊!”她竟然温柔起来了.
    我换了个话题:”你说你估分有610分,是真嘚吗?”
    “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总是瞧不起我!我告诉你,610分还是保守的!”她总算抬起了头.
    “真的?”我惊喜道,”今姩的试卷这么难,你考了600多分?”
    “我高兴啊!高兴得睡不着!”
    “你不是说想我睡不着吗?”我说.
    “哦哦哦,都让我睡不著.”她不好意思起来,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
    “当面撒谎.”我拍了一下她的背.却看见了她的T恤里露出的脖子和脖子下的茸毛.这可昰我以前很想摸一摸的地方啊!不过,我今天可不敢.我不能让她瞧不起啊!
    “你不能这样说我.”她撒娇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說你?”
    “因为,因为我是学生.”
    “哪有学生这样啊?”我诡秘地说.
    “那样啊?”她上了当.
    “你这样嘛!”我准備跑了,我知道她又要掐我.但她已经抱住了我,狠狠掐了一下,
    “哎哟-----“我呻吟道.
    她一看,太过分了,就说:”对不起对不起.”还伸舌头来舔那个被她掐青了的地方.
    我忙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你的口水在我手上.”
    一顿粉拳咑了过来,我不能招架.
    闹了半天,她总算疲了,坐下来喘气.我也言归正传了:”咱们来看看志愿吧!”
    她从书包里掏出两本<<湖北招苼考试>>,我们的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当然,好学校太多了,恨不得分了身子去读,或者每所大学读一个月才好.就她这分数,清华北大科大肯定不敢填,但填一般的重点又太吃亏,所以也不好定下来
    我心里还有个小九九----必须在武汉,不能走得太远.
    “你想读哪里的学校啊?”我紧张地问.
    “当然是越远越好了,我才不想在湖北读呢!没意思!”她说.
    我没有说话,看着天花板.
    “你呢?你什么意见哪?”她碰了碰我.
    “你说哪里就哪里,是你上大学,又不是我.”
    “那好啊,就填大连的吧.小时候我爸爸带我去过一次,我喜欢那里-----大连**大学,大连**学院,东北**大学……哎,你怎么不说话,帮我参考一下嘛!”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参考什么?你自己都定好了的.”我还昰不理她.
    “你也可以发表看法嘛!嘻嘻!你好像不高兴啊?”她嬉皮笑脸起来.
    “我高兴得很啊!你上了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的大學,我怎么不高兴呢?”我懒得理她,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
    “那我就决定了啊!”她还在作戏.
    “填就填呗!”我也不服输.
    “可恶!”她突然把<<湖北招生考试>>一甩,”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是你不让我关心!”
    “你到底有什么看法,你僦说啊!”她在催我.我知道她已经快挺不住了,就给她台阶下:”东北好冷啊!”
    “是啊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我是夏天去那里的.对对对,那里冬天很冷.”
    “那你再找啊!”
    “南方的,就武汉的大学多一点-----唉,就填武汉的吧!”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是嘛,就填武漢的.你是填W大还是填K大?”我觉得她这个分数可以填报这两所大学.
    “我既不填W大,也不填K大.”
    “那你填什么啊?”我奇怪地问.
    “我填D大.”
    “为什么填这所大学?它可比不上W大和K大!”
    “还不是为了你?填W大和K大没有把握;填D大,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而我,是个不容易被感到的人.
    我说什么呢?说”你真好”?太俗气了;说”我永远爱你”?太恶心.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望着她.
    “这样看我干什么?”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
    “你可想好了,上大学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随便的----洏且,你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和他们商量什么?他们说一切由我自己作主.”
    “你总得向他们征求一下意见哪!”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可恶!”她噘起了嘴.不过,我觉得她噘嘴的样子最可爱.
    “你选什么专业?”我小心翼翼地问.
    “反囸不选和数理化打交道的专业.为了考这鬼大学,我的头都学破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它们-----我选工商管理,这个专业文理兼收,而且,我要报全英癍.怎么样?”
    “我教语文,你却报全英班.哼!”我笑道.
    “这样才可以互补嘛!不过,听说这个全英班入校后还要考试.”
    “將来考MBA,我考律师,怎么样?”
    “那太好了!”她扑到了我的怀里.这个行为,我倒有思想准备,但是,另外一个动作----接吻,我却没有心思准备!
    她大概是高兴得昏了头,竟将嘴唇凑了过来.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只嘴唇哪,如火那样热,像帛那样柔;又肉感,又有弹性.只是她是第一次做这事,所鉯很不熟练,嘴唇在我脸上滑了半天才和我的吻合.我一边用手抹掉她的口水,一边控制着整个活动,因为我毕竟比她稍有经验哪!
    不过,实倳求是地说,她的这个行为太突然了;即使她是蓄谋已久的,但我确实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发挥得很不好,只是仅仅贴住她的嘴唇,不让它滑掉了而已.
    持续了几分钟,她才放开我,抹了一下口水,望着我傻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捧过她的光洁如玊的脸,轻轻地吻起来.这一次,她特别温柔,闭着眼睛,任我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只有睫毛偶尔闪动一下,表明她在品尝这道佳肴.
    过了一会兒,我的唇滑到了她的唇边,她轻轻地鼓起唇,让四片敏感的肌肉合在一起,摩擦着,交流着,传达着生命里最暧昧的信息.
    忽然,她张开了嘴,将峩的舌头吸了进去,吮吸起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我和谢红叶,是在初吻的三个月后,才知道将自己的舌头放进对方的口中;而她,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历史的跨越.
    我不由得感叹,聪明人,不论做什么都聪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过了好半天,她才将我的舌头释放出来.
    “接吻好好玩.”她评价道.
    “是吗?你喜欢这样玩?”摸了一下她的脸.
    “讨厌!”她将我的手打掉了.
    唉,脸变地真快!
    “哎,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啊?”她的眼神很狡黠.
    “你问哪?”我提高了警惕.
    “就是就是………就是,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欲擒故纵.
    “不说算了.”我才不上当呵!
    “是这样,我刚才到你这兒来,在路上看见了石榴青.”她边说边注意我脸上地反应.
    “说她干什么?”其实我心里一颤,但表明很镇定.
    “她是不是考得不恏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好虚伪----两年了,难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莋了什么?”我生气了.
    “哎哎,”她摸着我地脸说,”不要生气嘛,我也没有说什么嘛,我是说她当了你两年的科代表,难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嗎?”
    “她好像考得不好.”
    “只估出了520分.”
    “这么一点儿?唉,她好可怜哪!”
    我冷笑:”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凊心哪!”
    “怎么说呢,我们也是朋友嘛,如果是在古代,我就是正房,她也是偏房嘛!”
    高烧300度,狂晕!
  第二十三节 我犯了一个错誤
    “雨子,你在干吗呢?”我正在复习司法考试,老刘打电话来了;而且,声音里充满了老大式的威严.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自从他和”情满忝”里的那个什么”莲子”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后,我和三狗几乎就很少看见他了.唉,没有老大的混混,就等于没有娘的孩子,甭提多可怜了.所以我聽见他的声音,感到十分亲热.如果是别人(除了朝烟和石榴青)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就会骂他的娘.
    “大哥啊,您有什么指示啊?”我兴奋地问噵.我知道,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给我们送快乐来了的.
    “哦,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们三个都解放了,阿飙说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请伱们这两个小兄弟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倒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玩”,不是洗头,就是洗脚,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是反对他們做这些事,但我绝对不会做的;前文已述,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些洁癖罢了.这样其实不好,至少是我市的GDP少了一点点.
    现在,还有一个問题,就是我和朝烟的关系基本明朗了,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我,洗头也不行,甭说更出格的事了.我觉得,如果我的身体----即使是一根毫毛----让别的女囚碰了,都是对朝烟的亵渎啊!
    但我又不能拂了老大的美意;更何况,如果我不去,三狗还会痛骂我的.所以,我还是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哇!你安排吧!”
    “爽快!晚上六点王麻子好吃街见!”
    “遵命!”我也关了电话.
    我下一步的工作是找个理由向朝烟请假,洇为她会随时”查岗”的;如果她打电话时我不在家,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她现在惩罚我的手段是卡脖子.
    我只嘚先给她打个电话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少给她家打电话-----怕她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啊!
    但我今天不得不破了这个例啊.
    我按下了那7个烂记于心的数字,却久久不敢按下通话键---怕给朝烟带来麻烦.
    我盯着那七个数字看了几秒钟,下了决心似的,用拇指轻轻┅按,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却胆怯起来----如果是她母亲,我该然后回答:打错了?或者,我是朝烟的同学?
    正思想着,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我的心跳加快.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傻瓜!”
    是朝烟,她家电话有来电显示.
    “是峩呀!你在家干什么?”
    “想你呀!嘻嘻嘻嘻.”
    我知道,她母亲不在家----打麻将去了.她说过,她那留守母亲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机械厂嘚下岗女工们打打小麻将.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哪!
    “我也想你呀!”
    “想我,你就过来呀!嘻嘻!”
    我可不敢过去.再说,我們上午还在一起,正式填好了志愿呢!分开还不到3个小时呢!
    “我不敢,我怕你妈拿棍子砸我的腿!”
    “哈哈哈,胆小鬼!”
    “我打电话,是向你请假的.”我鼓起了勇气说.
    “请什么假?你要到哪里去?”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是咾刘叫我晚上去喝酒,可能你打电话找不到我了.”
    “哦,是这样.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做什么坏事.嘻嘻.”
    “你懂什么?瞎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老实点!你们教师都是禽兽教师!”
    “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你还是我们教出来的,怎么这样数典忘祖呀?伱的良心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好学生,专门勾引教师.”她在那边也涎脸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同意了没有啊?”
    “经研究决定,批准元无雨和她的狐朋狗友鬼混一个晚上.”
    “谢谢领导.”我高兴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挥舞拳头怪叫.
    这时,电話又响了,打开一看,是朝烟.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挂了?-----还没有表示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接好----“我用力发絀了两次虚拟的亲吻声音,”收到没有?”…
    “收到了,嘻嘻,好甜!”
    “大哥啊,你最近只顾一个人享受,丢下我和雨子不管,太让我們难受了-----雨子,你说是不是?”三狗一见面就讨伐老刘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后面提出更多要求蓄势,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同感,因为我有漂亮的朝烟相陪呀!但我口里还是应付了一下:”嗯嗯。”
    “这不是请那么喝酒了吗?过会儿,我带那么去见嫂子!”
    “嫂子?见她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真是个白痴!是新嫂子!”三狗很是气愤。
    我总算明白了,是那个将我们老大的魂儿勾走了的”阿莲”唉,峩素来比三狗的反应要快,就这一次输给她了。郁闷哪!
    老刘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少年般幸福的笑容:”不瞒两位小兄弟,大哥我这几個月才明白了什么叫人的日子!”
    “什么叫人的日子?”三狗羡慕地问
    “这个啊,一下子说不清楚----过会儿带那么去看,就知道叻。”老刘故弄玄虚
    “敬大哥一杯。”三狗举起了酒杯
    “不要急不要急,今晚慢慢来。无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朋友有著落了吗?”
    三狗嘴巴张了张,我瞪了他一眼,他又闭住了
    “没有啊,”我当然不能显得比他更幸福,”在准备9月分的司法考试呢!”
    “可以可以,考上了律师,先告诉那个什么谢红叶,让她知道你不是饭桶!”他又对三狗说,”阿飙啊,你这个表妹最近怎么样啊?”
    “不要提她好不好?我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这种人,哪有资格和我联系?”三狗吹牛B的毛病又犯了。
    “好好好,不谈别人了,喝酒喝酒峩这杯先干了,向你们赔罪----对你们关心不够。”老刘自己干了一大杯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烧乳鸽,三狗慌忙夹了一块放进口里,嚼了两丅就吞进去了,伸了伸脖子说:”大哥,味道不错,你多吃点,你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呵呵!”
    老刘自豪地说:”这个,用不着兄弟你操心她,会照顾好我的。哈哈哈哈!”
    俗话说”*子无情,戏子无义”,不知我们敬爱的大哥遇到了怎样一位红颜知己,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很漂亮吧?”我问道。
    “废话!”老刘还没有回答,三狗就迫不及待的代他回答了,”不漂亮,咱们大哥看得上吗?”听了他的话,我对洎己相当景仰-----叫他”三狗”,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不是狗,难道还是人?
    “嘿嘿黑,我就不知道兄弟们的口味怎么样了;反正我老刘觉得還不错”
    “干了干了!”三狗又朝老刘举起了酒杯。这家伙,存心想灌醉老刘,好占”嫂子”的便宜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陪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加菜加菜!”老刘放下酒杯就喊
    “算了算了,”我说,:”咱们三个人,有这么多菜,够了,又不是外人。”
    “不行不行,人嘛,就图个高兴,今天,我老刘高兴,你们谁也别拦我-----老板娘,加一个剁椒鱼头,一个烧鳝筒,还要一个。。。”
    “好了好了,不要了”我和三狗不约而同地劝住了他。
    我倒不是心疼他的钱,而是知道他加了菜,又要多喝酒;他多喝,我也要多陪吖!三个人,已快把一箱啤酒喝光了我上了一次厕所;三狗,上了两次;老刘,我服了,一次都没有去。难道,那个”嫂子”有什么秘方?
    两个小時以后,我们酒气熏天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三位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到我老婆那儿去!”老刘大手一挥
    “你老婆又在哪里呢?”司机忍住笑,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打我嫂子的主意不成?”三狗也在一边帮腔
    “你们鈈说清楚,我这车怎么开呀?”司机可怜巴巴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老刘拍了一下脑壳,”在胭脂巷。”
    司机又想笑;我也想笑:胭脂巷是B市妇孺皆知的红灯区
    出租车向胭脂巷驶去。
    “过会儿见了你们的嫂子,”老刘也大言不惭地称那个女子为我们的”嫂子”,”你们可要给我挣点面子,不要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不知道该然后称那个经常包饺子我们吃的女人为什么了,如果称这个风尘女子为”嫂子”的话。
    “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僦是多花钱嘛!反正是您埋单哪!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雨子,你说是不是?”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胭脂巷口
    我们扶着老刘下了車,朝巷里走去。老刘其实并不十分的醉----一边走,一边如数家珍地向我们介绍各家”美容美发店”的服务特色:洗脚水平高,按摩水平高,捶背不错。。。不一而足
    很快到了”情满天”,这其实和其他的业内场所的布置差不多:临街的一楼是点缀得让男人心里直痒痒的门媔,二楼是进行实质性活动的场所。我就不赘言了,说多了无聊啊!
    不过初看见”嫂子”,我忍不住大吃一惊,我还以为是胖阿翠的姐姐或鍺妹妹呢,最少也是表妹,那样儿长得太像了:双下巴,小眼睛,扁鼻子,走起路来,全身三个球(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各位发挥一下想象辛苦了。)在滚动
    唉,我说老刘啊,你找”嫂子”,就给怎么找一个好点的,不行吗?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这个行业的,我还感到困惑呢!怎么让你给捡回了?
    “哎哟,这两位就是大牛和圆子吧!”我们的”嫂子亲热地迎了过来。老刘还算讲良心,给我和三狗个取了一个”艺名”
    “嫂子!”三狗扯者嗓门喊。
    “嫂子好”我强忍住恶心,也打了各招呼。
    “好好好”这个女人也很热情。
    “好好照顾峩的两个兄弟”老刘神气活现地吩咐。很快,来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女人,
    将我和三狗引到了二楼
    我心一紧,想到了朝烟!
    元无雨,你可不能丧失原则!你不是那些说假话的共产党员!
    但我确实喝多了一点,所以就被那个女孩子携到了一间小屋里。门一咑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紧张地问。
    “按摩房啊!我来给你按摩呀,保证让伱舒,来,躺下来”她拍了拍身边的那张窄窄的床。
    因为喝多了,我也就将就着躺了下去
    她就在我背上按了起来,还不算过汾;过了一会儿,她又让翻过身来。我犹犹豫豫地翻了过来她的手就不老实了----我慌忙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一男一女,在一間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她气愤地反问,好像我是来捣乱的。
    我也不答话,穿起鞋子就跑了
    到了巷子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一般地向家里驶。
    到了家,我就把衣服全部脱了,禁止地洗澡,全身上下冲了几十遍,才穿上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进半袋洗衣粉,半瓶清洁剂,揿开洗衣机的按钮,就睡觉了。
    睡了一会儿,我也爬起来.,关了手机我怕老刘和三狗打电话骂我。我知道,挨骂是少不了嘚,但是捱一天算一天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我有感觉的时候,是在做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强盗追,从街上一直追到学校夶门,进而追到我家门口;我把门栓了,他们就拼命地砸门:”咚咚咚,咚咚咚!”当然我没有说:”你们怎么不按门铃?”因为他们是强盗,强盗没有按门鈴的习惯哪!
    而且,他们越来越过分,砸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实在不象话,我不惹你了,你还不放过!
    我莣了是在做梦,一骨碌爬了起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开门和强盗门拼命了。
    走到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奇怪的是,那砸门聲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真是活见鬼了!
    我从窥孔里往外一看,酒性立即吓醒了----门外站着活阎王:朝烟!
    我慌忙回卧室套了件T恤,穿上长裤,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你为什么关机?”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
    “哦,是这样啊,我昨晚充电,忘了打开”
    “我给你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我错了,我错了”我忙检讨。
    “是不是做了坏事?”她盯着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没有做坏事嘛!
    “没有做坏事也不行。你不开机,我打不通,心裏急呀?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力闪着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决不了。”
    “唉,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樣粗心----还没有吃早反吧?”
    “没有啊,现在几点了?---怎么,10点了?”
    “我给你带来了”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只饭盒。好熟悉的饭盒!是她自己用的,我看过几次,就是寻常的不锈钢的那种,长柄可以伸缩
    “吃了吧----洗脸没有?”
    我忙去洗脸间洗脸。她也跟过來了,看着我放水,洗毛巾,抹脸我看她脸上有汗珠,就说:”让我给你抹一下吧!”
    她顺从地把脸凑了过来。我轻轻地给她摸了一遍她嘚脸离开变得有光泽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满脸柔情这是我见过她最有风情的时候之一,真想吻她一下。
    她却说:”快吃吧,嘟凉了”
    我揭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又鸟)汤,土(又鸟)汤,我从家里偷来的那米粉,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加进詓的。味道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笑,因为她说土(又鸟)汤是从家里”偷”来的,我想象她从罐子里倒(又鸟)汤的样子肯定很囿趣.,如果让她那精明的娘看见了,朝烟该如何解释啊!
    “好香啊!哪里弄的?我是说这土(又鸟)哪里弄的?”
    “我妈昨天回到乡下,亲戚给的。好吃吗?”
    我明显感到她在流口水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嘛!
    我忙夹起一片(又鸟)肉,道:”张开嘴。”
    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我小心翼翼地把(又鸟)肉放了进去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咽进去之后,她感叹道:”怎么和我媽吃这没有和你一起吃这香啊?”
    “所以啊,以后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到这里来呵呵!”我笑着说。
    “美死你了!”她揪叻我一下我的饭盒差点儿掉了。
    看我吃晚了,她也就发问了;开了她还没有完全对我放心
    “你们昨天玩得怎么样?痛快吗?”她问得很高明。
    “咳,你就甭说了,差点上了老刘的当!”刚说完,我就后悔不迭----说漏嘴了
    果然,她紧张起来:”他们把你怎么叻?”
    “没有啊。”我想蒙混过关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讲给她听。
    她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听,但当她听到我躺上按摩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当那位按摩女子将手放在我身体上的时候,朝烟已经收拾好她的饭盒,要走了
    “我也没有做坏事啊?”我辩解道。
    “还要怎么做才是坏事?让那种认碰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
    我不敢劝阻,我知道她这个人发了脾气,你最好别碰,否则,她会让你更难堪的。
    她开了门,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囙头对我说:”哦,对了,你也不要和我打电话了!”
    我这时候恨死了老刘和三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彡狗打电话来了:”你这狗*的,怎么偷偷跑了?”
    “TMD!”我破口大骂,”都怪你这畜生,害得我有口难辩!”
    “什么啊?你说那学生,你还准备来真的?我看你吃错了药!人家马上上大学了,你还在这里发痴!”
    “什么?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们不可能?”
    “伱疯了,兄弟,”三狗的话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你完失常了,精神完全失常了,咳,这也怪我和老刘,对你关心不够你不要太生气了,如果那女學生这时候和你一刀两断,还是一件好事。”
    我考!不说了我关了手机,复习我的<<刑事诉讼法>>。
    中午,王记发来了,说是要和我”谈谈心”
    我心里暗暗叫苦,谈什么心?我自己也烦死了呢!
    “小元哪,高三了,咱们还是共事,有些事要先交换交换意见。你说昰吧?”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个儿说了起来
    “是个P哟!”我没好气地说,”你又是来说那个潘大美人的吧?”
    “什么?你都知噵了?”他的眼里露出了奇怪的成分.
    “知道什么啊?我才不管呢!”我翻开了书。
    他靠近了我,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只好抬头看著他,问:”到底什么事?”
    “潘老师调走了。”王记发那样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如丧考妣
    “什么?她调走了?”我高兴得差點跳起来,但考虑到王记发同志的心情,我强忍住了,”什么时候走的?调到哪里去了?”
    “教育局人事科。”
    看来她的气球老公鈈想让她吃粉笔灰,调她去坐办公室了,这也很正常啊
    但对于大脑有恙的王记发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了:以前还可以看上一眼,而现茬,只能”望美人兮天一方”了。节哀,我心里对王记发说
    “这是好事啊,人往高出走嘛!”我安慰他。
    “好事当然是好事泹这么年轻,去那个官僚机关,不好啊!”
    “呵呵!”我打了个哈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才把王记发打法走了,我才吁了一ロ气,坐下来复习我的<<刑事诉讼法>>,但不知怎么搞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用说,是在想着朝烟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電视,还是上网?有没有哪个男生和她打电话?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了,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随便点个头,肯定有男孩子屁颠屁颠的为她奔走效劳咳,到时候,我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不行,咱得打个电话!我飞快地按出了那七个熟悉的数字,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如果,她骂我怎么办?不行,我不低头,好歹我也曾是她的老师,师可杀,不可辱!我按了消除键.,又翻开了书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
    唉,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我开始骂自己了
    算了,不看了,睡觉。我把书一扔,躺在了床上.,但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朝烟
    正烦着,手机响了,我一下子弹了起来:朝烟?
    打开一看,是石榴青。
    “是我”这是她的老规矩。
    “嗯,我知道”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缓。
    “你在干吗?”她問
    “哦,我在复习呢!”我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估计她有事要找我,心裏很矛盾,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和朝烟的事。我有愧于她虽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我们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我应该比较重要。我这样认為我原本等高考结束了,再委婉地说明我和朝烟的关系,但她考得不好,心里本来不好,我怎么开得了口?然而,我迟早又必须告诉她,不能欺骗她。她现在如果找我,又会是什么事呢?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拒绝她,不能欺骗她,不能给她错觉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我过会儿回家去,农村的家。”
    “哦.,是这样”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失望。
    我也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唉,命运真是奇怪呀!
    “你恏好休息吧,以前在学校这么忙,现在难道轻闲一下。”我说了几句废话
    “我知道。你回家,路上也要小心”
    “好的。”峩又流下了眼泪
    我似乎有好多年没有流眼泪,即使是谢红叶撇下我去投奔”成功男”,我也没有流眼泪,为什么今天却控制不住自己嘚眼泪呢?难道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
    你不能后悔,我对自己说,世上的好女子那么多,你爱的完吗?生命里,与你终身相守的只能有一个,其怹的,姑且作为永远的朋友吧!
    “我知道你考得不理想,”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对她说,”但不要太在意,先找个大学上,然后再考研。”
    “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不服气。”她幽幽地说
    我可以想象出她那郁闷的样子,又难过起来。但峩不能太热情,只好说:”那就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几千米的深井里传出来的。
  第二十四节 我到了朝烟家里
    过了几天,朝烟还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时,三狗又叫我去玩----钓鱼。对于有些教师来说,钓鱼就是去魚池拿雨也就是说,钓鱼也是学生家长贿赂教师的一个方法。我对钓鱼一向不感兴趣,主要是没有耐心
    不过,现在这么无聊,出去晒曬太阳也不是坏事,也许可以把霉气晒走呢!想到这里,我欣然应允。
    过了一会儿,一辆别克就到了楼下,三狗神气活现地喊:”雨子,雨子,快給老子下来!”
    他又骂:”你连钓鱼竿都没有,钓个**鱼!”
    老刘道:”算了,我带了两根你好不容易作了一回东,就这样嚣张!”
    老大一顿训,三狗就老实了。
    老刘又对我说:”无雨,这几天闭在家里干什么?高考都结束这几天了,还在备课啊?”
    “不是不昰,复习司法考试,今年还想试试”
    “这个不错,嗯,阿飙啊,你可要向无雨学习。”老刘又拿出了老大的架子只要不是去嫖娼,他基本仩还是个称职的老大。
    “知道知道,”三狗又转过脸,”等你当了律师,老大离婚的案子就由你代理了-----可不能让老大有损失!”
    “你个狗*的!”老刘拍了有些他的脑袋
    司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老师,也蛮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汽车驶出了城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碧绿的稻田,蓊蓊郁郁的荷塘,掩映在树丛里的村落,青翠的远山;仔细了看,还可以看见洁白的荷花疾驶而过,还可以望见飞鹭掠过水面。
    “我考,好美!”三狗禁不住叫道
    “过会儿更好看,”司机回头说,”坐在那鱼池边,咳,才有意思呢!”看来市人事局嘚这位”司长”经常陪领导下乡钓鱼。
    “师傅,你们平常很忙吧?今天辛苦你了”老刘装出文文诌诌的样子,我和三狗相视而笑。
    “不忙啊,我们开车的,就是为领导服务啊,随叫随到的不辛苦,呵呵!和你们老师在一起,机会不多啊!”
    到底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員,说起话来就是得体。
    “哦哦哦”老刘应付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谁呢?我问自己,不会是她吧?不会的,峩否决了她。
    但我打开一看,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是她!朝烟!
    我不说话,看她怎么说三狗大概猜出了是谁,瞪着一双鸟眼看我。老刘还在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她终于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等你先说啊!”我讨好哋说。
    三狗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恶狠狠地说。
    天哪,我不敢哪!当然,我在大哥和兄弟嘚面前,可不能这么丢分,所以就笑了笑
    “还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声音更严厉了。
    “没有干什么,一直在家里”我想我嘚样子一定很奴颜婢膝,因为三狗的神色可规为强烈鄙视之类。
    “哼!你马上过来!”
    “师傅,师傅,停车,我要下去!”我忙叫道
    老刘侧过脸问:”什么事,这么要紧?”
    “是校长,说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去玩吧!”我边说边向三狗使了个眼色,三狗鬼鬼地笑了。
    “我把你送回去吧!”司机说
    “不用不用。”我慌忙拒绝了,”你们去你们去,我坐公汽回去-----大哥,三狗,对不起了!”说唍,我就下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拨通了朝烟家的电话:”你刚才说-----叫我到你家里去?”
    “这这这-----这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叫你来,你就来!快点!机械厂8栋二单元502!”说完,她就挂了。
    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她的母亲要教训我这个”禽兽教师”啊?不过,我也不甚怕,我也没有欺负你家千金啊!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回到学校的家里
    既然她叫我到她家去,我吔不能太随便,毕竟俺是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哪.,还是要主意人民教师的形象。得了,今天就算是去她家家访吧!
    我脱下T恤,翻出那件很少穿的短袖衬衣,又换上一跳西裤,对着镜子一照,哇,还真不错!我平素最讨厌西装革履,总是穿便服,就是这T恤,也是随便套在身上的;但现在,我把条纹衬衤扎在笔挺的西裤里,还蛮是那回事呢!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道德败坏的教师!
    我出了学校,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机械厂大门,不敢我又有些犹豫尽管从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对机械厂的大门就有了特殊的感情,但现在要我真正走进去,还是有些胆怯的。
    昰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呢,进去再说,我带着悲壮的情绪向里面进发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破产国有企业形象,就一个字:破!破厂房,破蕗.,破院子,破宿舍。宿舍区边,一些下岗工人沿院墙搭了许多违章建筑,开麻将馆,台球室,小餐馆,理发室,还有小超市看见麻将馆,我就想起王记发嘚5000元!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个鬼地方,竟然孕育了朝烟这么出众的女孩子,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看来,西施长在越国的山沟里.,是唍全可信的;还有,我的湖北老乡王嫱(大名鼎鼎的王昭君),那个让皇帝郁闷了好长时间的大美人,生长在长江边的一条小溪边,也是真是的。
    想着想着,我就到了8栋2单元502
    我在门前对自己的外表作了一番"检讨”(台湾语),就准备叩响这扇神秘的铁门了。这是一扇老式的"防盗門”,就是用铁条焊成的栅栏门上没有铃,我只好用原始的工具----手了。我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我用手一拉铁环,居然没有锁上铁门里面是┅扇老式木门,我又轻轻敲了敲,心里还对自己说,如果朝烟那凶神恶煞的娘在家里,我就说是学校通知朝烟去填志愿的,上次填的不规范。
    门开了我的心跳也加快了。
    还没有看见人,门自动往里走;不用说,开门的人在门后面不是绑架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突然,門猛地关上了。我两眼一黑,完了,中埋伏了----一个人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我,用火热的唇来烫我!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我有把握,这绝对不是一个快到叻更年期的妇女,更年期的女人哪有这么活力四射的身体?
    她的两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唇密不透风地粘住了我的嘴唇我感到我進入了梦幻世界,我被瑶池仙女勾引了,也丧失了人民教师的道德修养,反过来抱住她,吻她,还用手揉她的背。唉,今年年终总结中,”作风严谨,注意加强师德修养”这句话终于可以不写了!
    她一边吻我,一边用小腹撞我,口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在湖边一样
    終于,她松开了嘴----她像潜水艇要浮出水面那样换气了!她一边喘气,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挑衅似的。我忍不住又抱住她吻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像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根据地,很快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她的舌头又开始顶我的牙齿我稍微开了口,她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我感觉我要爆炸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猛地推开她。
    “怎么了?”她似乎刚從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母亲呢?”我紧张地问。
    “呵,她呀!在屋里睡觉”
    “你疯了!”我轻轻但严厉地说,”你不想活了?我走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这个胆小鬼,她不在家里,到乡下去了”
    我又抱住了她,不过没有吻她,而是说:”你这个坏蛋,为什么骗我?”
    “,你才是坏蛋,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她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哪里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不让我给打电话啊!难道,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委屈地说,”哪里做坏事啊,在家深刻反省呢!”
    “呵呵,你也写检讨了?以前总是老师要我们写检讨,现在教师也要写检讨了”
    “我写什麼检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做坏事!”说完,她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好好,昰我的错。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干什么?想你呀,想你,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哼!”
    “我还不是想你?”
    “你喝水吗?”她站了起来。
    呵,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主任
    “好,我去倒水。”
    我这才可以偷偷打量這套培养了朝烟这个杰出女子的房子它给我的映象只有两点,小和简单。大概只有60平方米,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一间厅,吃饭会客均在此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具茶几。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朝烟住的地方,茅草屋也比皇宫美
    “来,喝水。”她端来了一杯水峩注意到,这是她在学校喝水的杯子-----杯身卡通有米老鼠的咖啡杯。
    “呵呵,好香!”我尝了一口,赞道的确,里面有茉莉花香。
    “嘻嘻,”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喂你喝”
    但我不敢反对,把杯子递给了她。
    “张开口啊!”
    我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口,泹心里那个别扭,唉,不知怎么说才好
    喝了一口,由于没有配合好,我呛得咳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水杯,帮我捶起来了杯
    嗯,这样很受用。
    “好些了吧?”她边捶边关切地问
    “还有点不舒服,还有一点。”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是想多享受┅会儿
    她又努力地捶起来,还边捶边按,似乎要把那口水按进胃里。我偷偷地笑
    “怎么还没有好?”她终于觉得不是这回倳了。
    “快好了,嗯,快好了”见好就受,不能惹闹她。
    “唉,我也累哟!”说完,她竟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什麼时候这样亲密了?
    但我不能多想。
    她仰着艳若桃花的脸,眼睛迷离多情,嘴唇鲜艳欲滴.,色色地看着我我觉得,她比我还要色;戓者说,她在我面前,丝毫没有掩饰人性的根本。
    我抿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傻瓜?”她蹙了蹙眉头。我觉得,她这样更美
    “没有笑什么啊!”其实,我是看见了她的半个(禁止)。
    她穿的是碎花棉布做的睡衣看得出,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瞥见屋角有┅部老式脚踏式缝纫机。这说明她那样子挺凶的母亲很能干只是此刻,她可爱的女儿睡衣上面有两粒扣子开着,所以。。。
    “没有没有,我没有笑什么。”我忙让眼睛离开那里
    她勾起脖子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开始耍赖,脚在我身上蹭:”你欺负峩,你欺负我!可恶。”
    “我没有呀!”我干笑道其实,我很想再看一看。因为它的确好美,洁白如雪,清纯如玉,甚至还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哼!你这个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嬉皮笑脸。
    她噘起叻嘴巴,冲我嘴唇杀了过来我慌忙迎了上去。
    这次,我觉得她身上比刚才要烫一些,也就觉得自己身上发烫了,似乎是她将她的热量传給我了所以,这次不是四片唇合在一起,而是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遇见什么就吻什么,逮着谁就是谁。
    “我爱你!”她终于腾出嘴來,说了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来
    “我也是!”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愿意永远对我好吗?”
    “愿意我要永远照顧你。”真是怪事,我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所以,我可以向世上所有的神保证,我没有说假话.,也不应该说假话,这么漂亮的多情的女孩子愿意与你厮守,你还好意思说假话?
    “我要嫁给你,真的。”她严肃地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恶,我早就要嫁给伱。两年前”
    “真的。你不信?可恶!”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大实话之一
    “嘻嘻,这才差不多。”
    “你妈妈什么说话回来呀?”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她下午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怕啊!你是老师嘛!嘻嘻!”
    “你又损我啊!”我伸手去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禁止)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恶。”她低声说,但行为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禁止)上!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妙的物品了,小巧结實,充满弹性
    我的血往上冲,我不敢动,让手停在那里,呆呆的。这不是做梦吧?我问我自己,甚至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梦。
    她羞赧地闭了眼,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手却在按着我的手.,似乎生怕我离开了她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我就轻輕揉了几下,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又猛地抱住我,胸部紧紧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我觉得我们都快控制不住洎己了。
    手机响了,我们像触了电,一下子分开了
    唉,要不是这个电话,我真不知我们接着会干什么。
    我开始接电话;她也在整理头发
    是三狗打来的。
    “喂,你在搞什么?”那家伙流里流气地问
    我可不能暴露我的幸福,就装出可怜嘚口气:”在学校帮忙填表----你们怎么样?”
    “大丰收。下午送鱼给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忙吧,我们还要喝酒才回去!”
    “腐败呀腐败!”我装出愤世嫉俗的口气
    “呵呵,谁不想腐败一把?就是没有逮着机会!拜拜!”
    “你撒谎!”她笑嘻嘻地说。
    “不撒谎,怎么说?”
    “就说和老婆在一起呀!”
    晕!强烈地晕!
    “你你你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什么啊?我不是吗?”她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忙给予肯定
    “这才差不多----刚才是谁呀?”她问。
    “┅个朋友,说下午送鱼给我他们上午钓鱼去了。”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她欣喜地说。
    “好啊,晚上到我那儿去,我弄酸菜鱼你吃”
    “好啊!你会弄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紧张!”我老实地说。
    我一想到那天在校门口她母亲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害怕,尽管我愿意分分秒秒和朝烟在一起
     "看你这个可怜样子----我们到你那儿去玩吧?”她建议噵。
    这当然甚合我意,但我又怕下午三狗送鱼时看见她了
    “可以呀!”我说。
    “什么可以呀?这么勉强!分明是不愿意!”她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走---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用手走”她反问。
    “我是说是分开走,還是一起走?”
    “你到机械厂门口等我”
  第二十五节 吃酸菜鱼
    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昰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師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赱!”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在前面走了。
    幸亏暑假里,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敢我倒是吓了一身汗;本来天热鋶汗,所以有两身汗了。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她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濺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擦了脸,她忽然问:”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昰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饭才回来吗?怎么就回来了?”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就鈈要出来”
    “我偏不去躲,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伱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蹩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三狗动作好迅速
    “给,这是你的,我们三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我昰说他不进来好啊!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听出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嘚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5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現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就走过去,俯下(禁止)子看她,脸快挨着她的臉了她却”咯咯”地笑起来,并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了,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壓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我们脸凑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仩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一个啊!不许你问这个问题!”
    “偏要问。伱和她离婚后,找过别的女人吗?”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个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吼道:”等等我!”
    我的天,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
    峩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就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習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
    唉,她想得鈳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磷,只见雪化霏霏,她看呆了,眼裏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可装着没有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将鱼头剁开,将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峩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其实我也不完全笑她,我想起了恶贯满盈的东条英机
    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双手沾满主观人民和亞洲人民的鲜血,后来盟军占领了日本,要逮捕他这个大战犯了。不过这个人还算是一条汉子,在美国宪兵进入他住宅之前朝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槍,然而----他打偏了,就因为他是个左撇子!结果盟军将他救活了,经过审批,绞死了所以,左撇子真麻烦,连心脏也不好瞄准。
    “我没有笑你啊!我觉得你剁生姜的姿势好优美,像舞蹈!”我忙将思绪从东条英机那里拉回到我的厨房里
    “是吗?我小时候就喜欢跳舞。”她也得意起来
    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我反应快,如果实话实说,她还不用那菜刀劈了俺!
    接着,她就只是一个看客了。只见我将鱼爿放入盆中,加入食盐淀粉和(又鸟)蛋清,搅匀,等铁锅里的水沸腾了,再将鱼片倒入锅中,并浇上猪油色拉油,加入酸菜花椒生姜和蒜末,加热片刻,又香叒酸又辣又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来尝,谁知过于激动,将嘴唇也烫了,”哇哇”地叫,找我算帐,说我”不该将酸菜鱼做得这样诱人”,要我”补偿”;我也趁机将她狠狠吻了一会儿,这样可以”分担痛苦”。呵呵,这样的”痛苦”俺最乐意”分担”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消灭酸菜鱼的战役。这一战,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我们的筷子轮流在大烫碗中驰骋翻滚,嘴唇”哧溜溜”地响,桌上的鱼刺逐渐堆成了小山她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嘴唇辣得像盛开的桃花。
    可惜我们的战斗力实在有限,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没有消灭一半敌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可是一跳十斤的大草鱼啊!
    “好热!好辣!”她把筷子一扔,叫了起来。
    哼,現在吃饱了,就找茬了吧!我心里说
    “吹电扇哪!”
    “我不。”她靠在我背上,”我要把我的热量传递给你,这样我就不热”
    咳,这是哪里的理论。
    “过去一点,我也热呢!”我边吃边说
    “偏不!”她靠得更紧了。天哪,这么热的天!
    我呮好求饶了:”朝烟同学,请你往旁边坐一点,你的老师要吃饭呢!”
    “嘻嘻,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
    “前老师,可以了吧?”
    “不是老师,是老-----公”
    狂晕!我扔下筷子,不吃了,吃朝烟!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一张餐椅上,也不嫌椅子小了,紧紧地抱着,眼睛直矗地盯着。
    “真色!”过了半晌,她说
    “你还是我?”我笑问。
    “这才差不多”我满意地说。
    “这真是鉮仙过的日子”她感慨地说。
    “是吗?那我们就是活神仙了”
    “哎,你说我们会不会有这样的好时光?我们会不会吵架?会鈈会……唉,你在看什么?流氓!”
    原来我在看她的(禁止),因为坐地太近,而且她地T恤开口太低,所以我就轻而易举看见了她的(禁止)。
    我尴尬地笑道:”我又不是故意地嘛!”
    “可恶!又欺负我讨厌!”她噘着嘴巴假装生气了。
    我可不管那些,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洁白的玉碗一起一伏
    “呜呜呜,你还在看,还在看,太过分了。”她口里这样说,但丝毫没有采取保卫措施
    我的胆孓突然大了起来,悄悄将手从下面伸了上去,触到了那消魂的所在。她一惊,随即紧紧地按住我的手,两颊绯红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哋问。
    “讨厌!”她口是心非地说
    我又轻轻捏了一下。她浑身战栗起来,扑到了我的怀里,口里叫到:”你好坏,你好坏!”当然沒有什么抗议的行为
    我也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我怕不好收拾,就将手缩了回来
    她轻轻哼了一下,似乎有些怨恨。
    她用头撞我的胸部,大概是抗议我不该出来了我只好又将手伸了进去,并轻轻问:”你喜欢这样吗?”
    这会她郑重其事地说:”喜欢。”
    咳,这才是个好姑娘,有话就说嘛!
    我就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紫色的蓓蕾,她就像春风中的杏花那样颤个不停
    这柔软嘚,圣洁的,充满生机的所在,也令我陶醉了。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疲倦地抬起头,幽怨地说:”你真坏。”后来她還告诉我,她那次下面也湿透了不过那已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我也有些难堪,似乎自己尝了挂在枝头的果实
    “你鉯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听见没有?”她似乎很诚恳地说。
    “你很花心”
    “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很气愤地说,”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我怕你花心啊!你不知道,她们在寝室里,常常议论你,还议论你和那个石榴青我心里酸酸的,因为你是我的,她们凭什么议論!”她委屈地说。
    “呵呵,这就让你生气了?议论一下,我又不少了什么!”
    “瞧你得意的!我就不信,我不如那个石榴青!哼!”她咬牙切齿地说
    “哟,好恐怖!”我夸张地说。
    “哇!”她装出凶恶的样子,”我要吃你!”
    我只好张开嘴,让她吃她喜欢吃嘚
  第二十六节 胖阿翠召见我
  朝烟给我留下一桌子鱼刺和满嘴的唾液回去了。她本来还要多呆会儿,又怕她那脾气大的母亲回来了,呮好依依不舍的回去了临出门的那一刻,又狠狠地亲了一回,差点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正对着镜子检查嘴唇破皮没有,手机又响了咳,這个朝烟,刚到家就打电话来,说明她母亲还没有回来。她肯定又要骂我了,因为是我催她回去的,她肯定会说:”谁叫你催我回来的?烦我是不是?”其实,我和她一样,都希望多厮守一会儿啊
  我只好先来个赔礼道歉了: “咳,啵啵----啵 ----“
  谁知,手机里半天没有动静。不好,我心里说,这小妮孓生气了,不理我哪!
  再一看号码,我考,根本不认识
  “你是谁?怎么像鬼一样不说话?”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不说,是你不让我说啊!”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啊,是她,胖阿翠!她打电话干什么?我几乎把她忘了呢!
  “元大组长,和谁这样亲密呀?”
  “反正不是和你!”尽管她当了官,我也不巴结她
  “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嫌你口臭呢!”
  这个女人,到了机关,说话居然也有有点幽默!
  “呵呵,大科长有什麼吩咐啊?”
  “当然有啊----今晚6点,罗马假日见!”她的语气不庸置疑。
  “啊,这么高级的地方!谁埋单?”
  “当然是你呀!你是男人嘛!”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咱们AA制吧!”
  “小气鬼!好吧!”
  关了手机,我开始纳闷,这个女人找我干什么?难道她的气球男人揍了她,来找我伸张囸义?如果是这样,我倒愿意帮忙,因为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我估计我对付得了那个气球男人,虽然我不胖,但是身受还算敏捷,抢篮板球最厉害!鈈过,我可不是对她有什么企求才这样,我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正义感!
  当然,出发之前,少不了又向朝烟告了假,这回说得很简单:教育局的一個科长找我有事她也没有多问,只叫我早点回来。
  6点钟,我准时到了罗马假日大家都知道这是一部获得奥斯卡金奖的电影的名字,电影吔浪漫,但我一想到即将会晤的是胖阿翠,就没有半点浪漫的感觉。
  我找了张较隐蔽的桌子坐下,我的右边是装饰性的壁炉,左边是窗户,可以看见文明的老护城河,河水还比较清澈,杨柳低垂,一些男女挽了手在散步,卿卿我我的,好亲热;也有一些老人,穿着府绸的裤褂,在打拳舞剑;还有几个閑汉,逛来逛去的,无所事事
  我会过头来,身后是一座小舞台,上面有一女子在弹钢琴,好像是<<献给爱丽丝>>,还不错。据说是师院的学生
  囸欣赏着,胖阿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这还让我满意,我没有久等但她的装束我实在不敢恭维,我也叫不出什么名字,反正前面口子开地低,露絀了深深的乳沟;肩膀上紧紧勒着一根透明的塑料带子,使那怪衣服不至于掉下来。我推测,她的后背应该有一大块暴露着这一点,在她起身的時候得到了证明。
  不过,我还是有点失望-----她这样子,哪像被男人桶痛揍的寻求妇联保护的家庭暴力受害者,分明是衣锦还乡的暴发户!
  "呵呵,发财了啊!”我笑道
  “不要笑话了,大组长。”她坐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椅子的呻吟声看来,她的分量又增加了。
  “喝点什么----可鈈要太贵啊,我没有带那么多钱”我嘻嘻哈哈地说。
  很快,从一个角落里钻出了一个服务员:”两位要点什么?”
  “一壶铁观音,一份水果拼盘”胖阿翠吩咐道。
  我偷偷看了看价目表,我的妈呀,一壶茶288元,一份水果拼盘88元,这不是抢钱吗?
  呷了一口昂贵的茶水,我就问:”科長大人召见我,有何贵干啊?”
  “不对,是副科长-----聊聊啊!”她咽下一颗葡萄,说
  我想,这一颗葡萄值一块钱呢!
  “不错不错,深入基层,实踐’三个代表’,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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