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心肾不交型辨证对时间感知会有偏差嘛?

抑郁症的五个阶段
熊市其实是非常磨人的、自从天朝股市出现后近几十年一直是牛长熊市。尤其是哪些15年入市还在市场里折腾的新韭菜们。A股实在没什么可聊,我自己继续空仓,也实在不想讲疫苗(其实我胆小很小、特别怕被查水表)。今天浏览网站的时候特别看到一篇软文,就抓了过来分享。网友读之前特别友情提示该内容包含具体的医疗建议网络上的医疗建议仅供参考,如有需要请咨询专业人士或前往医疗机构就医这一篇非常重要。你可以对照自己到了哪个阶段了,对后面的阶段有所了解,就不会因为不自知而害怕或伤害自己或做出错误的选择。里面也会给出每个阶段的一些表现,还有正确的和错误的做法,特别是错误的做法,大家就可以找到自己一直好不起来的原因。抑郁症一般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交织在一起形成的。客观原因可能有原生家庭不行,身体不好,遭受了某种打击,遇到了意外事件等等。主观原因一般是一些错误的定势思维、行为模式,扭曲的认知等等。主观原因就是为什么差不多的情况,别人不生病,而我们生病了的原因。抑郁症的一个最大的表现就是情绪失常,痛苦的情绪会非常大,把其它情绪都遮盖掉了,生活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痛苦。其实一开始大家的情绪都是正常的。但是当你对某件事情做出正常的情绪反应,而没有效果的时候,情绪就会反弹,它会调大强度。比如,妈妈让亲戚随便拿走你喜欢的东西,你会愤怒。当妈妈对这个愤怒视而不见的时候,下次你的东西又被拿走,你就会更愤怒。其实就是试图让妈妈重视,达到不再让你喜欢的东西被拿走的效果。如果生活中,你总是这样被忽视,情绪不被看见。你的情绪就会都变得强度非常大,你会变得敏感易怒,脾气暴躁。这时候你会被别人看见,但是他们会讨厌你,说你不好。这里,你就会被塞进几个扭曲的认知。一般是:别人都不这样,怎么就你这样?;你脾气太坏了,别人都会讨厌你,没有人会喜欢你的;你应该立刻把自己的脾气改掉,变得跟周围的人一样……其实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意识到是因为这个所有人都不重视你的感受的环境造成的,自己开始重视自己的感受,并向周围的人提出要求。如果他们依然不愿意在乎你的感受,就离开这个环境,去寻找比较好的新的环境。如果没有能力或者条件达到,就去寻找愿意做到这一点的个人,其实只要有一个人能够看见你的情绪,就够了。如果都不行,就自己咬牙忍耐,每一次情绪上来的时候,不压抑,自己想办法化解(具体的办法我写如何正确处理负面情绪的时候写),默默地提升能力,创造条件离开。但很多人会被扭曲的认知影响,大多数人的选择就是开始装。当情绪上来的时候,把它压下去,装作不发脾气,装作无所谓。你以为压下去就没事了,其实情绪一直存在,它只是在后台运行着,你暂时看不见了而已。这样就到了第二阶段。当情绪在后台积压到一定程度,一点点小事就能把它勾出来。于是很小一个事情你都会感到很痛苦。因为任何事情对应的都是后台那庞大的负面情绪,不再是正常的情绪反应了。这时候,很多人就会装得更厉害。因为这种情绪别人根本看不懂,他们会更加觉得你这个人怪异,不可理喻。怎么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你就更害怕,更加拼命强迫自己去装正常,非常努力地要把那巨大的负面情绪压住。你的生活就会变成这样:每天都不开心,因为有个巨大的负面情绪在你的后台,把其它正常的情绪反应都盖住了,你无时无刻不能感受到它,而那些小快乐小开心都被它挤走了,压住了,你感觉不到了;每天都觉得很累,好像干一件很小的事情都会耗尽全身力气,因为你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压制那庞大的负面情绪好装得正常了,你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生活了;慢慢地开始失去朋友,因为他们觉得开心的事情你没感觉了,共鸣没有了,一起玩的乐趣没有了,你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交往了。有的人是没有第一阶段,直接进入第二阶段的。比如楼主,大发脾气立刻就会被打,所以就没有情绪调大强度的过程,直接进入压抑。比如有的人抑郁的根源不是原生家庭,而是创伤性事件,失恋,失去亲人或者发生意外等等。一开始就有一团巨大的痛苦的情绪。他一开始就选择逃避,不去处理那团负面情绪,把它压到后台去。装作自己没事了,装作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一有小事发生,那团情绪就会被引爆,只好再压,多次之后,那些可怕的感受就来了,抑郁症就来了。这时候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去把那团巨大的负面情绪发泄掉。说简单点,就是去任性妄为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哭就哭,想骂就骂……但大多数人不敢,他们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因为这样会失去很多东西。其实在自救本能的驱使下,很多人这时候会忍不住抓人倾诉的。但是因为这团情绪是长期重复压抑造成的,所以发泄的时候,也需要长期重复宣泄才行。简单说就是一些负面的事情,你要翻来覆去,翻来覆去说很久才会爽。可身边的人往往听一两次就腻烦了。他们不能理解这个过程,他们会指责你,把你拉黑等等。这时候,扭曲的认知又来了,你自己也意识不到这是个必须的过程。你觉得自己不好,自己是负能量,自己惹人厌,自己不能这样。于是就去把这个自救的过程也压抑掉,强迫自己不要这样。还有就是当你想发脾气,想大哭一场的时候,你在上班,场合不对,发泄情绪会让你失去工作,失去经济利益,你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压住自己的情绪。这时候你并不知道这样压下去的后果,是会让你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你的学习或者是工作,迟早也会没了的。不如在第二阶段,牺牲掉一部分工作(或学习)和人际关系,把这团情绪处理掉。这样好歹你能保住自己的大部分能力和一部分工作、人际关系。正确的是给自己找合适的倾诉的环境,比如找到一个愿意长期反复听的人,在合适的网站发帖等等;在权衡经济利益和情绪的时候,多偏向情绪一点,抑郁症好了,考试可以再考,工作可以再找,抑郁症不好,继续恶化下去,最终你会失去所有学习和工作的能力。当你在发泄这团情绪的时候,慢慢地,其它的正常的感受会浮出水面,你能感觉到自己开始好转。但,假如你的那些扭曲的认知,错误的定势思维和行为模式还在。比如处理负面情绪的方法,你还那样。你就好不了!因为你今天刚刚觉得高兴一点,然后碰到一件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赶紧把它压下去,几天之后,你又回到原来那样了。就好不了,牺牲掉的工作和人际关系就全部白费。这时候你就会觉得特别绝望!因为你不知道去改这些主观上的东西,你就真的卡在这里,好不了了!第二阶段选择压制自救过程和继续压抑情绪的人,就会进入第三阶段。这个阶段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压不住!除了前几阶段的那些可怕的症状,你会开始出现情绪大发作或者叫做情绪崩溃。虽然你很不想,但你已经控制不住了,你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大发脾气,大哭大闹,脾气上来了就要发,再也压不住了。情绪崩溃的时候会非常恐怖,整个人是失控的,还会有冲动自杀的念头。往往情绪落潮之后会后悔,有时候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刚刚会那样,明明没什么了不得的事。这时候第二阶段你舍不得放弃的那些东西,被动的就没了。情绪崩溃导致你朋友越来越少,工作(或学习)不顺利。你会非常害怕,拼命想抓住那些东西,但你又没能力抓住了。这就让人特别绝望,你会觉得没办法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人生全完了,这种绝望和恐惧很容易让人自杀。其实正确的做法和第二阶段一样并且刻不容缓,就是立刻去解决那团巨大的负面情绪,立刻去任性妄为,不要总是等到情绪大崩溃。这样你才会慢慢恢复自控力,情绪大崩溃会越来越少,等你把那团情绪发泄完,情绪大崩溃就不见了。你就又能正常交际,学习、工作了。一切都没有结束,人生也没有完蛋,你只是需要稍微中断一下而已!但这时候扭曲的认知又会跑出来作怪。比如不能输在起跑线上那种,假如从小是被这样要求的,你根本就不敢停。停一下有多少人会跑到你前头去啊!于是你就拼命地开始压抑情绪大崩溃,把它藏起来,躲到厕所里去哭;情绪崩溃来了的时候就自残,通过物理伤害来转移等等。这样就又进入了可怕的第四阶段。这个阶段你的各项能力会开始出问题。你的社交能力从第二阶段就开始玩蛋,到第四阶段会彻底完蛋。然后你学习和工作的能力也会逐渐失去。你会开始注意力无法集中,记忆力下降,行动力为零等等。总之就是只要你一开始学习或者工作,你就会浑身各种不舒服。前面你是慢慢地开始对周围不感兴趣,到这里你会彻底地失去一切兴趣。你会就想成天窝着,动也不想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我把这称之为开关关上。这时候你再怎么想抓住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也抓不住了。你只能被动地开始休养。第二阶段你舍不得放手的那些东西,至此全部失去。这个失去的过程会非常可怕,一般都发生在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衔接处。很多人会死命地想抓住,但就像手中的沙一样,捏得越紧,流得越多。这会让人极其绝望,很多人在这一步撑不住自杀了。那种扭曲的认知真的很可怕,那种认知会让你觉得放手就完了,无论别人怎么告诉你无欲则刚,不想要就不会痛苦,你都听不懂,做不到。其实熬过去就好了,各项能力的失去会让你不得不放手,真正什么都没了,你反而坦然了。这些还伴随着严重的自我封闭的现象。到这一步,你没有疑问会失去所有朋友。其实这是一种自救本能,这样,你终于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你身边没人了,你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情绪了。但这时候你行动力已经很弱了,就算情绪大崩溃那种发泄,其实都很弱,所以也就没什么危险性。你就像树懒一样,慢慢地发着脾气,很缓慢地发泄着那团巨大的负面情绪。这个状态形容起来就是木讷,麻木,迟钝等等,你不再激烈了。窝着窝着,负面情绪越来越少,各种正常的情绪你就会开始感知到。这个过程我称为开关打开,我有一大段是详细描写这个过程的,整理好了也会发出来。到这里,其实最艰难的过程你都挺过来了,开始看见胜利的曙光了!第四阶段正确的做法就是安心窝着休养,想干嘛干嘛。其实你并不会实际上想要干什么,因为你对什么都没兴趣啊!你需要的只是这个想干嘛就能干嘛的心理过程。所以抑郁症好起来其实并不需要什么钱。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对一切失去兴趣的原因。大自然是很仁慈的。她让你发泄情绪,但是又没有行动力,那样不论你怎么发泄,伤害性都很小,不会害人害己。她让你需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又让你对一切失去兴趣,那样你就不会因为想做什么却没钱、没行动力做不成而痛苦,好不起来。但很多人做不到,因为总有扭曲的认知会害人。你窝一段时间,就会感觉好一点,因为负面情绪发泄掉一部分了。这时候,你要做的就是重建,不但要锻炼能力,让能力恢复,还要把扭曲的认知,错误的定势思维和行为模式改掉。但是很多人,会觉得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我要赶紧赶上去。好一点就出去工作,试图交际。但那时候你的很多能力都还没恢复呢,为了让别人喜欢你,为了让工作顺利,你就会又开始装。于是很快你的状态就又倒回去了,抑郁又来了。很多人会卡在这里原地踏步。好一点,倒回去;好一点,倒回去。每次被动地放弃一切休养,最后都没用。重新出来工作后不久,又崩溃,只得又辞职休养,以此循环。这个真的会让人无比绝望。并且这个绝望是真的。扭曲的认知导致的方法错误,让你真的好不起来。每次辞职休养都是白费,这真的是浪费生命,而且完全无用。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其实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各种状态是混在一起的。我为了表达清楚,所以分开说了。无数人会卡在第三、四阶段,死循环!我写的这一段非常重要,希望大家一定要认真看一下。死循环是很可怕的。有的人会卡很久,会非常非常绝望。第四阶段之后根本不能直接回归生活,必须接第五阶段才能好。第五阶段是抑郁症好起来的关键,就是重建阶段。你必须经历一个各项能力慢慢恢复的过程,必须经历一个改掉扭曲的认知、错误的定势思维和行为模式的过程。没有这个过程你就会一直原地踏步,承受各种痛苦而好不起来!因为能力还没恢复,你要去进行正常生活你就只能再装,装就会抑郁!然后只要你扭曲的认知,错误的定势思维和行为模式还在,你碰到不好的事情,就会处理失误,后台积压负面情绪,然后又回到抑郁状态去,就是复发。而你不可能一辈子从此到死都一帆风顺,不碰到什么坏事的。所以如果没有第五阶段,复发几乎就是必然!第五阶段是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阶段。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些关于人生的思考(我以后也会整理了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治疗抑郁症的根源。因为那些都是我修正扭曲的认知的内容。重建简单来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是接纳自己,无论多糟糕的自己。学会自己爱自己。因为你刚从抑郁症中走出来,各项能力都很差,整个人的状态客观来说真的是比较糟糕的,如果你不能接纳自己,你就会去装,一装就完蛋。而且不能接纳自己,觉得自己行为怪异,惹人不喜,你就会继续困惑、痛苦,找不到重建的力量。其实有的人抑郁症不光是楼主说的那样情绪不被看见,他们还会因为经常被打压而放弃自我,去装作别人。要接纳自己很难,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我后面会详细写。第二是重视自己的身体,相信自己的情绪,让身体、理智和情绪三者同步。第三是改变扭曲的认知和错误的定势思维、行为模式。形成新的三观,重建新的自我。其实这三点每一点都很难,没办法一下子全部写完该怎么做。我以后具体写。先把这篇抑郁症的完全病情流程完成。重建部分我觉得重要的先提一下,因为改正错误的定势思维和行为模式也和宣泄负面情绪一样,是需要长期反复的。所以重建过程中,你经常会反复,有时候会回到过去的状态,那时候不要害怕,那不是复发。第五阶段结束,你就肯定痊愈了,并且会变得更好,更强大。以后生活中碰到什么困境,你也有足够的经历和能力去应付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苦之后的甜。抑郁症痊愈之后的甜有两种:一种是走出来之后那种重生的感觉特别美好;一种是在重建的过程中你会变得非常强大,拥有很强的心理能量和很多面对苦难、处理情绪、发展自我的经历、技巧和能力,让你以后的生活变得顺利。如果吃药治疗,那病情流程就不一样。吃药就是靠药物改变大脑的分泌物来改变那团巨大的负面情绪对你的影响,让你不会有巨大的悲观绝望的感受,不会有情绪崩溃,避免自杀。但如果吃药的同时不努力自救,或者维持扭曲的认知继续错误的生活模式,那么就好不起来,一停药就复发。因为那团巨大的负面情绪其实一直在那里,并没有被解决,一停药,你就能感觉到。这样就会形成药物依赖,永远好不了。不过药物治疗可以避免你失去一切,很多工作很重要,或者上有老下有小没有条件休养的,可以考虑药物治疗。但就要对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和药物依赖的风险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特别是有自杀倾向的,建议药物治疗!生命是最宝贵的,相对于活下来,副作用和风险都不值一提。当病情减轻之后,伴随着认知障碍的减少和错误模式的改变,依然是能够完全戒断药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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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再跑,开枪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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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了,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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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好像就处在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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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回复韭菜日
我老婆已经在第三阶段了
飞起来回复韭菜日
作你老婆真苦逼
谢谢作者,能看到这篇文章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太好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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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 已经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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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科普日
仔细看了,其实也是题主的经验分享,值得鼓励。问题是没有代表性,并且从认知扭曲开始抑郁症就已经发生了,所谓的几个阶段就是不断扭曲的认知摧毁人的社会能力的过程。之后一切的没有活力失去动力懒惰敏感就更是自保的方式了,包括躯体肌肉无力,思维混乱,这些都是身体正常的调节导致的,不能视为病,因为判断是否疾病的标志是是否损害社会能力就是是否变态,所以这些损害社会能力的行为都是“变态”的。认知行为疗法是非常有效的。几个问题需要吃瓜群众注意:1,是导致抑郁症发生的不仅仅是环境作用,基因起决定作用,童年或者青春期遭受的心理生理虐待会催发,而不携带这种基因的人群只会从中学会对抗方法,因为逻辑思维是正常的;2,发生抑郁症之后,身体为了自保从而改变了很多大脑乃至躯体器官的变化,比如大脑很多部位的萎缩或者混乱造成人没有意志力没有正常逻辑能力,肾上腺激素或者神经递质浓度不足会使人肌肉没有力气变得呆滞,而这一切的综合作用会造成逃避问题的毛病,养成习得性无助就严重了,这个程度的问题就是社交恐惧跟闭门不出那就非药物不可了。所以药物是对抗抑郁症造成的身体变化最有效最经济的办法;3,单纯用思维来对抗是完全错误的,抑郁症患者很多是身在其中也明知而不可为却荒谬的继续陷入无聊的重复中,白话说就是大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做不到而已,这样就无效了。认知错误是无法用思维来解决的,敏感多疑逻辑混乱跟意志力差伴随的就是大脑的生理病变,这些生理表现不服药之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4,克服抑郁症的过程会让人变得更强大也更灵活,问题是抑郁症很难治愈,复发率高并且说白了基因的决定意义不是摆设,如何学会正常与这条黑狗共处才是根本问题。所谓的“摆脱”是不存在的,除非是短期发生的抑郁情绪,大多数先天思维敏感并且有过被生理心理虐待经历的人基本都很难治愈,被控制并且回复活力就是非常非常值得鼓励的事情;5,我不建议走咨询,因为完全是一条商业催生的产业而已,无非是钻国内心理医生稀少的空子罢了,治疗方式也不过是精神科大夫开药咨询人员开导,如何培养逻辑如何训练活力还是靠自己,这些目前没有有效的解决手段,需要大家抱团;6,我没有实践经验,这些就是掉书袋子,对发生原因表现乃至问题是根据接触的患者总结的,肯定有遗漏也没有代表性,所以不敢多说,只能这些简略总结而已;7,支持题主的内容,良善人的底线没有越过,没有利益导向跟纠葛,这就是知乎的优势也反应了题主的人格;这里的回答也是一种补充,希望大家能联手在这黑色的世界给脆弱的抑郁症患者一片心灵净土,这是呼吁也是我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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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回复财经科普日
性无助是什么
三胖回复财经科普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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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G(Krugerrand Coin)前首富陈天桥皈依佛教,捐10亿美元研究人脑:众生皆苦,不如自渡阅读//5b.cdn.sohucs.com/images/ea2adca17.jpegID:zhuoyueluntan
外媒Medium的记者Bryan Walsh近日发布了对陈天桥的专访。
陈天桥在这个采访中谈到了他投巨资成立“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推动脑科学研究的种种心路历程,谈到了佛教信仰和大脑研究之间的关系,科技造成的问题需要科技来解决的逻辑,以及他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涉及创业、科学、宗教、心理及哲学。
编译:孔露娇
注:德国哥廷根大学神经科学硕士赵宇同学对此文亦有贡献
2016年,中国著名企业家、31岁就成为中国首富的陈天桥捐赠加州理工学院1.15亿美金,以推进脑科学研究。
据统计,这笔捐赠是中国富豪在全球著名学府前沿科学领域的最大笔捐赠。陈天桥和妻子雒芊芊也自此搬到硅谷,监督其捐款的使用。
实际上,1.15亿美元只是陈天桥资助资金的一部分。“陈天桥和雒芊芊研究院”在当时宣布第一期投入10亿美元推动脑科学研究,在加州理工学院的脑科学研究院只是他们支持的第一个脑科学研究项目。
陈天桥的捐赠在圈内引发了轰动,也引起了比较大争议,对于他为何要卖掉盛大所有运营型业务,完全转型前沿科技领域慈善和全球投资,很多人都表示不解。
其实,陈天桥这一举动最初的动机还要追溯到那场不可名状的疾病。
这要从陈天桥白手起家开始创业讲起。
1999年,他和妻子、弟弟等人一起,在上海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里创办了上海盛大网络发展有限公司。
当时,陈天桥喊出了“做中国网络迪士尼”的口号,投身动漫市场,但收益惨淡,盛大一度处于“烧钱等死”的状态。
2001年,陈天桥决定孤注一掷,以 30万美元买下韩国网络游戏《传奇》在中国的独家代理权,收获了创业路上第一个赌局的胜利。盛大网络正式进入互动娱乐业,先后代理运营了《传奇》、《新英雄门》、《疯狂坦克》等多款大型网络游戏。
在陈天桥的带领下,盛大成为世界上拥有最多在线用户数的网络游戏运营商,网络累计注册用户近1亿人,成为中国互动娱乐产业的领军者。
2004年,盛大获得软件银行集团4000万美元的融资,这是当时互联网领域单笔最大的投资。
同年,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31岁的陈天桥也以88亿的资产在《胡润2004IT富豪榜》中排名第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纳斯达克上市后一个月,陈天桥得知自己生病了。
与具体的病症不同,陈天桥患上的病更倾向于心理疾病,外界也没有人知道陈天桥当时具体患的是什么病。有人说是焦虑症、神经官能症,有人说是抑郁症、甚至还有强烈的“恐癌”情绪。
得了同样疾病的陈大年曾经这样描述:
“当它突然发作的时候,会有非常真切的濒死体验。哥哥当时的病情比他还厉害,整个外界都以为他们得了心脏病”。
患上病之后,陈天桥的盛大也经历了重重阻隔。倾尽全力推出的盛大盒子被广电一纸文书叫停,文学板块卖给了腾讯,游戏也慢慢拼不过网易、腾讯。
舆论导向这块石头更是压得陈天桥喘不过气。那时候发生了传奇玩家玩游戏致死事件,还有玩家因为装备问题跑到盛大公司自焚,数以千计的中学生因玩游戏荒废了学业,连人民日报都以头版批评盛大。
这对从小就是学霸,对游戏无感的陈天桥来说,心里十分委屈。他内心十分渴望大众能够承认自己,而不是被贴上 “电子鸦片贩卖者 ”的标签:“我年纳税过亿,却没办法昂头挺胸的向大家说出这件令人自豪的事”。
2010年,陈天桥携家人移居新加坡,将盛大私有化,同时出售其在子公司的股份。
2012年起,盛大开始向投资转型。那些曾经是顶梁柱的产业,也开始被拆卖。
邦哥无从得知,盛大版图的慢慢瓦解与陈天桥如影随形的疾病是否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但这场精神上的痛苦确实让陈天桥在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很久。
求生让他选择逃离,让他选择向佛教皈依。
为此,陈天桥捐助10亿美元致力于神经科学的研究,也希望帮助那些和他一样遭受过痛苦的创业者等每一位自然人。
以下是陈天桥接受Medium(以下简称M)采访的访谈要点,在创业邦编译组进行翻译后,邦哥也着手了相关整理与评述:
M:随着盛大的出现,你很快就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你也谈到,在管理企业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陈天桥:我在1999年创办了公司,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专注于业务。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压力下挣扎。即使是在2008年,当时我们的股价达到了历史最高点,我也并没有感觉好一点。在2009年,我们筹集了12亿美元把游戏业务分拆出来。公司发展很好,但我想我心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积累起来了。
当然,我的妻子总是一直在陪伴我,这对我帮助很大。但我还有1万名员工,他们都指望着我。
我还记得有次正在睡觉,大早上,我的一个同事打错电话,给我拨了过来。然后,我突然惊醒,心跳也变得很厉害,砰,砰,砰。还有一次,在飞机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病发作了,但这不是,而是一种惊恐发作。所以我意识到,我身上可能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2010年,在我的惊恐症发作后,甚至癌症也被诊断出来之后,我们决定搬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去。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我想我的整个人生都开始改变了。
M:离开自己建立的公司,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吗?
当然,这对我来说非常难。在我搬到新加坡后,我们至少花了2到3年的时间来适应。我会回头看看中国,看看这些竞争对手,那时候我把他们看作是第二梯队的参与者。他们逐渐地来占据我们的市场份额。你想回去,即使你知道你不应该回去,所以我内心非常挣扎。
但我一直在跟我的妻子讨论,她也一直在鼓励我。她说,大多数人只能爬上一座山,但也许你可以爬上第二座、第三座。我可以开启我的人生新篇章。
许多人沉溺于过去的成功,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拥有的一切。所以我总是和我们这一代的企业家交谈,告诉他们,“你的生活不仅仅是这家公司,请抬头看,你可以看到许多有趣的东西。”但我能看到,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在挣扎,因为竞争,因为各种压力,他们的生活非常紧张。
M:现在你是一个佛教徒,这是你重新选择的一部分吗?
陈天桥:坦白说,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真正相信宗教。
我的妻子会和一些佛教大师交谈,我总是说:“不要浪费时间。”但是当我36岁的时候,我被诊断出癌症,那时候我意识到佛陀说的是对的。
我有很多钱,我拥有我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但是,为什么我总是感到不快乐呢?为什么我有恐慌症?为什么我总是没有满足感?
佛陀说,我们必须在内心寻找答案。
事实上,生活中的每个人都在受苦,这也是佛陀教导的基本原则:生命是痛苦的。
许多人不相信这一点,但生命的确是一场苦难,因为即使你有了快乐,有了漂亮的房子,也终究会失去这一切。最后,你必须面对死亡。最后,你必须经历这种痛苦。即使在这一刻你是快乐的。所以我说,“这是对的。”
所以,当我们决定重新开始,把我们的钱捐出来的时候,我们关注的是如何减轻这种痛苦。
当我们选择这样做的时候,一些人说:“不,不,不!你为什么选择痛苦?疼痛是一种症状。你应该治愈疾病,因为没有疾病,就没有痛苦。
我告诉他们,“不,疾病也是一种症状。”疾病是死亡的征兆,疾病是通往死亡之路。死亡是我们生命中唯一的疾病。我们必须承认,死亡不是我们能治愈的。即使在硅谷,也没有人敢说能够做到。
疾病是死亡的征兆,疾病是通往死亡之路,这种表述是不够准确的。可能基本上所有的疾病都会带来痛苦,但并非所有的疾病都会导致死亡,比如说皮肤病,关节炎等。死亡应当说是一个生命的必然属性或者说必然发展方向,不存在治愈一说。反之,疾病是有可能被治愈的,比如说天花。
所以我认为,如果你能治愈生命的痛苦,这是治愈死亡的最好方法。如果死亡没有痛苦,那就像人睡着了一样,而治愈它的方法就是学会接受它。
最后,我们认为,死亡和痛苦是我们未来应该关注的焦点。之后我们去见了许多科学家——到目前为止,几乎有300名科学家。
很多人觉得陈天桥捐助科学的同时信奉科学显得矛盾,邦哥却认为二者其实是能够自洽的。科学更多的时候提供解释,而宗教提供关怀。
M:你知道科学研究的重点是神经科学吗?
陈天桥:神经科学是理解我们大脑的瓶颈,但这并不是唯一的部分。我一直告诉人们,尽管我们关注的是神经科学,但我对这个研究所的看法是,这是一个与大脑和精神相关的不同学科的垂直综合研究所。
所以不仅包括神经科学,还有精神病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神学等等。我想把所有这些不同的学科结合在一起,但到目前为止,我看到了神经科学的瓶颈,因为我们试图通过科学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有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种方式。
几千年来,我们一直问自己: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痛苦?真正的幸福是什么?意识是什么?我认为自上而下的方法来自于宗教,哲学,社会学,以及所有这些。甚至在几千年前,哲学家们也问自己这些问题,没有人能阻止你这样想。但是自上而下的方法面临着一些问题,因为现代人总是说,“给我看看。”
M:是的,他要看证据和数据。
陈天桥:是的,“告诉我确切数字”,神经科学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学科。
让我们以精神病学为例,到目前为止,精神病学诊断仍然主要依赖于面谈,它仍然是主观的。我和精神科的院长交谈:“你什么时候可以安装成像?什么时候可以安装某种生物标记来检测抑郁症?”我觉得我有一些精神障碍,我相信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些化学物质或者我大脑里的东西。
举个例子,当我坐飞机的时候,我其实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我知道这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我还是很害怕。但我吃了一片药后,恐惧感就不见了。这就是所谓的恐惧,精神抑郁,你可以通过科学的方法来检测它,但它就像精神科疾病一样停在那里,没有进展。
神经科学是理解我们大脑的一个瓶颈。
我对此非常失望。我们很多不同的方法可以检测到癌症。但到目前为止,大脑和精神方面的研究仍然和50年前一样,没有进展。所以我认为,这是我们做这件事的合适时机。
邦哥与神经科学硕士的朋友有过探讨,事实上在近50年内,大脑和精神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很重要的突破,比如电生理技术让我们可以从分子细胞水平研究神经元的活动,核磁共振成像技术可以让我们实时观测不同脑区的活动状态,比如光遗传学可以让我们对一些实验动物的脑部活动进行操控等.只不过相比于癌症。
脑科学包含的范围更广,涉及到的问题更多,检测起来更加复杂,因此相比之下的进展速度显得相对缓慢。
M:为什么通过慈善的方式?10亿美元是一大笔钱。为什么选择这种方法而不是进行投资?
陈天桥:我们研究了不同的方法,来改善一些慈善投资的方式,但我认为对于大脑和精神领域研究来说,必须选择一个非盈利性的方式,因为我们缺乏对大脑的一些基本方面的理解,这是一个瓶颈。所有这些研究都还在大学或研究所,这些都是非盈利组织。
举例来看,埃隆o马斯克曾表示,他希望自己的初创公司Neuralink能够实现将芯片植入大脑。我们和加州理工学院的神经科学家谈过,他们说不可能,那是50年以后的事了。
我们想要给科学家提供基本的支持,我们想要解决根本问题,不是只有赚钱能让我们满足。
M:关于大脑和神经科学领域,你也参与了风险投资。在这些领域,哪些领域你看到是在增长的?是药物吗?还是脑机连接?
陈天桥:就像我说的,这是基础研究,这是由人类的好奇心引发的,人类喜欢寻求真理。但是,在基础研究发现的基础上,我认为它可以满足人类的三种需求。
第一个我们称之为大脑治疗,处理一些快速增长的精神障碍疾病,我认为这将是未来的一大挑战。不仅是精神障碍,还有神经退行性疾病。随着我们的年龄越来越大,老年痴呆症和帕金森症,这些类型的疾病总有一天会到你身上。
抑郁症已经成为头号疾病,我想我们可以帮上大忙,我们真的相信,在未来的10到20年里,基础研究将为这一领域做出很大贡献。
下一阶段是“黑客大脑”,只有当你这样做的时候,才能显著提高满意度和幸福感。
第二个问题我们称之为大脑发育。我认为,如果我们真的想要造福人类,我们必须了解我们自己,然后让汽车,房子等一切事物能够读懂你的想法,让这个世界满足你。可以通过基因编辑改变你的身体,我认为这些都是未来的杀手级应用。
第三个是我们的终极愿景。我们试着回答这些比较大问题,比如什么是意识?我们是谁?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拟的?这似乎太学术化了,但对我和许多人来说,这真的很重要。几千年来,这些一直都是全人类的终极问题。我想我们这代人可能会发现这个真理,也许我们是幸运的。
这三个问题都是神经科学研究的范畴。特别是前两项,大脑发育和大脑疾病之间有着很重要的关联。
大脑是一个非常机密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中每个零部件的功能和作用原理我们通过大量的研究已经知道一部分,但离完全理解依然很遥远。而其中任何一个或几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引起脑部疾病。
这些问题可能是先天性的,比如一些家族性阿尔兹海默症,也可能是后天环境诱发的,比如一些创伤引起的抑郁症。基础研究的意义在于了解和揭示大脑的工作原理和疾病的发病机制,为寻找治疗方案提供思路。对于第三点关于意识的本质问题,目前的研究手段仍然远远不够回答这样的问题。
M:世界只是感知?
陈天桥:这是另一个哲学问题。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我真的相信世界是虚拟的。
因为如果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肉眼,能有显微镜那样的功能,当然,显微镜比我们肉眼更真实,对吧?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应该看到的是细胞里的原子,我可以在空气中看到有多少个水分子,这里有多少氧原子在周围漂浮,这是真实的。但我看到的是经过我们的肉眼编辑的东西,这是知觉。
另一位科学家,我们的导演大卫·安德森,他可以操纵老鼠的情绪。当他打开一个按钮时,鼠标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当他打开另一个时,老鼠突然就会打架。所有的攻击行为都是由一组神经元控制的,这是我的另一个假设——我们是化学机器人。
在未来,也许我可以戴上头盔,下载一些软件,这个软件可以激活神经元——也许我可以为你创造一个世界,这是有可能的。
M: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吗?
陈天桥:我只说事实,没有好坏,没有价值判断。当然,好坏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技术,尤其是神经科学技术,在未来会有多么强大。
M:我们看人工智能,目前的方法似乎是收集和挖掘尽可能多的数据。但这不是人类认知的工作方式,而且似乎已经远离了人类大脑的模式,把人类从这类工作中移除是一个错误吗?
陈天桥:人工智能已经在很多方面取得了成功,比如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但我们不应该仅仅满足于这些。我总是用我两岁大的儿子举例子,他总能在街上认出这是一个叔叔还是阿姨,他永远不会叫错,但是一台电脑必须经过数百万次的训练才能知道“这是一只小猫,这是一块饼干。”
现在我们只教会机器一种价值表达:效率。机器提高了效率,机器总是知道如何快速找到最好的方法。但是如果机器统治世界,它会说,“杀死所有的老人和病人,因为他们对于资源是一种负担,对吧?”所以我们必须教会机器公平和同情,但是当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时候,如何教会机器呢?
M:有些人担心人工智能将成为一种威胁,你害怕机器人统治世界吗?
陈天桥:我认为可能存在有两种威胁。
一是机器人会抢夺人类的工作,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科技将为人们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可能会有一些痛苦,他们可能需要时间来接受教育或训练,但对人类来说,我们会适应。
第二个担忧是,机器人可能会进化出意识,然后超越我们。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因为它们已经计算得比我们快得多,但他们仍然没有任何意识,一定存在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奥秘,就像一台没有装对软件。
也有些人说,机器有机器的权利,就像人类有人权一样。他们有变得更聪明的权利,我们不应该让机器实现人类的价值体系。也许有一天,机器会变得有自我意识,他们也应该有自己的权利。
我认为,可能是,但那将是一个新物种。为什么我们要煞费苦心去创造一个新的物种呢?地球上有如此多的人仍在遭受痛苦和饥饿,许多物种仍然面临灭绝,为什么要去创造新的物种呢?我认为目前围绕这一问题的讨论是非常混乱的。
M:你刚刚提到对虚拟现实非常感兴趣,作为一个在数字娱乐领域发家致富的人,你如何看待塑造未来的方式?
陈天桥:我一直说虚拟现实的终极版本是梦想。我们的大脑足够强大,可以创造出一个虚拟的现实,可以模仿现实的声音和感觉,这是最令人惊叹的。
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们必须依靠谷歌头盔?我们对自己的大脑知之甚少,如果我们能控制自己的大脑,继续做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每当我从一个好梦中醒来时,我总是很感到很低落。如果我能在晚上继续我的梦呢?如果你能继续做梦,那将是一个巨大的产业,我一直说那将是娱乐产业的终结者。
我已经请教了科学家,包括我的研究所,是否能模拟感觉。目前,你只能模拟声音和视觉效果。如果你能感觉到什么,那么大脑就可以模仿一切。所以我认为虚拟现实的最终版本应该来自我们的大脑本身,因为它是如此强大。
感觉系统是大脑接受眼耳口鼻的信号后经过复杂的信息加工和处理,目前由于计算机在图像声音方面已经有比较高效的处理方式,因此视听方向的效果可以适当模拟。
但味觉和嗅觉本身的信号处理和视听有很大差别,计算机也尚未能很好的储存处理这方面的信息,因此模拟起来难度非常大。在全面模拟大脑的路上,后续依然存在诸多挑战。
M:我们已经讨论了技术对我们的幸福可能带来影响。如果我们能在虚拟现实技术上做到这一点,是否会有风险?会使情况变得更糟吗?
陈天桥:我认为这只是增加了趋势,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比如,我年轻的时候,在中国的开放和改革之后,很多电影都是从香港和美国引进的。它开辟了一个新世界。那时候我是个好孩子,我妈妈唯一一次责骂我的时候,是我在朋友家里看电影的时候。她说,“你为什么看这些东西?他们会让你沉迷,他们会让你……。电视连续剧,电影,他们会给你介绍坏的东西,让你不去学习,不去上班。”
然后,在我们这一代,每个人都做了同样的事情。当我在盛大的时候,我的用户的父母,他们每天都批评我,说我们的产品让人上瘾。我认为,如果技术更加生动,这一趋势将会得到加强。你总会发现有些人对它上瘾,就像一个药物。这种药物是如此的强大,它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感到快乐。
但如果它和药物有同样的效果,我们的政府可能已经有了监管了。我认为,即使VR能产生更多让人上瘾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把药物监管作为基准,我认为它可以被监管。
M:最后,你对我们的技术和脑科学的发展方向感到乐观?你认为我们能让自己变得更健康、更快乐吗?
陈天桥: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这就是为什么我有点悲观的原因。
我认为技术产生了很多问题。我所能做的就是尝试用科学的方法来减轻这种技术的可能后果。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可能会导致非常糟糕的后果。
【编者按】外媒Medium的撰稿人Bryan Walsh近日发布了对陈天桥的专访。陈天桥在这个采访中谈到了他为什么要投巨资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成立“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以及他为什么会变得信佛。以下是原文内容:
陈天桥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位真正的互联网大亨,他在1999年创立了盛大,2004年该公司首次公开募股,陈天桥30岁就成为了亿万富翁。但是之后,他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2010年,陈天桥与家人搬到了新加坡,并将盛大私有化,同时出售了他在盛大子公司的股份。退出商界享受财富的互联网亿万富翁并不只他一个。但陈天桥离开商界却另有原因。在2000年代中期,当盛大进入鼎盛期时,陈天桥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而对癌症的恐惧又加剧了焦虑症的症状。 “有些晚上,我醒来时心脏在砰砰砰地跳。”他说。“我知道情况不妙。”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盛大。
在新加坡,陈天桥花了几年时间来研究下一步行动,然后决定在一个独特的领域开展慈善事业,这个领域就是脑科学。 陈天桥已拨出10亿美元来资助神经科学研究,其中1.15亿美元用来在加州理工学院创立了“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这是有史以来致力于基础科学研究的最大捐赠之一。之后陈天桥和太太雒芊芊也搬到硅谷,以监督这些慈善工作的开展。
陈天桥现年45岁,他很想帮助那些也遭受过焦虑症折磨的人。 “我们侧重在如何减轻这种痛苦上,”他说。但是,更好地理解大脑可以解开一些科学奥秘,这可能会带来一些商机,陈天桥也对这样的前景很着迷。 (他的投资公司已经为数十家先进科技企业提供了资金,对虚拟现实技术特别感兴趣。)在两个小时的访谈中,陈天桥谈到了佛教信仰和大脑研究之间的关系,科技造成的问题需要科技来解决的逻辑,以及他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以下是访谈摘要:
问:你曾提到在盛大的时候压力很大。是什么时候你开始感觉情况不妙的?
我记得在盛大的时候,有些晚上,以及某个早上,我同事拨错了号码,结果电话打给了我。我醒来时心脏在砰砰砰地跳。有一次在飞机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病发作了。但那不是心脏病发作,那是恐慌症发作。所以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那次恐慌症发作之后,我甚至还被诊断出癌症,到2010年,我们决定搬到一个新的环境。这是一个重大决定,我认为,我的整个生活从那时候就开始改变了。
问:离开你创办的公司,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吗?
当然是了。我们搬到新加坡后,花了两三年才适应过来。当我看到一些二线公司蚕食盛大的市场份额时,我想过要回去,即便心里知道不该回去。
我太太总是鼓励我。她说大多数人只能攀登一座山,但也许你可以攀登第二座或第三座山。我可以选择人生的新篇章。
许多人沉迷于过去的成功,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因此,我总是跟同一辈的企业家说,“你的生活不仅仅是这家公司。抬头看看,你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由于竞争的原因,我可以看到他们很多人仍在苦苦挣扎。他们的生活压力很大。
问:现在你信佛了,有什么改变呢?
之前我没有宗教信仰。我太太倒是会和一些佛教大师交谈,我总是对她说,“这是浪费时间。”但是我36岁生病时,我发现佛陀说得很对。我很富有,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包括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开心呢?为什么我会发作恐慌症呢?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满足感呢?
佛陀说我们必须从内在寻求答案。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受苦。佛说众生皆苦。很多人不相信。但生活就是很痛苦,因为即使有幸福,即使有愉快,即使你有很漂亮的房子,总有一天你也会失去它们。人终究逃不过一死。
所以,我们决定开启人生的第二个篇章,把侧重点放在如何减轻这种痛苦上。
当我们做出这个决定时,有人说:“不,不,不!为什么选择痛苦?这是一种症状。你应该治愈的是疾病,因为如果没有疾病,就不会有痛苦。”我跟他们说:“不是的,疾病也是一种症状。”疾病是死亡的症状。疾病是通向死亡的道路。死亡是我们生命中唯一的疾病。而且我们必须承认,死亡不能治愈。虽然硅谷有一些人认为可以治愈它。
尽管我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但我尊重他们,我愿意出钱资助他们。但我们必须承认,在可预见的未来,死亡是无法治愈的。当你死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疾病而死,最后一段时间都充满痛苦。恐惧、痛苦,一切都成未知数。所以我认为,治愈死亡的最佳方法,就是治好生命中的痛苦。如果死亡的时候没有痛苦,那它就像睡觉一样,对吧?治愈它的方法是学会接受它。
最后,我们把侧重点放在死亡和痛苦上。然后我们去见了许多科学家 ——迄今为止接近300名科学家。
问:你当时知道会侧重在神经科学上吗?
在理解人类大脑上,神经科学是个瓶颈。但它并不是唯一的组成部分。我一直跟大家说,尽管我们的重点是神经科学,但终究来说,我对“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的愿景是,对大脑和大脑相关的不同学科进行垂直整合。所以这包括神经科学,以及精神病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还有神学院。我希望将所有这些不同的学科结合在一起,但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神经科学是个瓶颈,因为我们正试图通过科学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采用了自上而下的方法,以及自下而上的方法。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追问: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受苦?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意识?我认为,自上而下的方法来自宗教、哲学、社会学等等。甚至几千年前,哲学家们也在问自己这些问题。没有人能阻止你思考这个问题。但自上而下的方法面临着一些问题,因为现代人会说“展示给我看”。
他们想看到证据和数据,神经科学则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学科。我拿精神病学来举例,到目前为止,精神病学诊断仍然主要依赖于问诊,非常主观。我和精神病学系的院长交谈过,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安装成像设备?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某种生物标志物来检测抑郁症呢?”我觉得自己有精神障碍,我真的觉得自己脑子中有一些化学物质或者其他东西有些不对劲。例如,在我乘坐飞机时,我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我知道这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我仍然害怕它。可是在服用一种药后,这种恐惧感就突然消失了。这表明所谓的恐惧、精神抑郁、你可以通过科学的方式检测它。但好像精神病学没有这方面的动作。
我对此非常失望。癌症有许多不同的方法可以检测到。但到目前为止,在大脑和心智领域,这50年来没有什么进步。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我们做点事情的最佳时机。
问:你为什么选择做慈善而不是进行投资呢?
我们对不同方法进行了研究,我认为对于大脑和心智,我们必须选择一种非营利方式,因为我们对大脑的某些基本方面缺乏了解。这是一个瓶颈。所有这些研究仍然在大学或研究所里进行,它们就是非营利性质的。例如,伊隆o马斯克说他希望通过创业公司Neuralink将芯片植入人类大脑。我们和加州理工的神经科学家谈过这事,他们说现在没有办法那么搞,那是50年之后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们采取了谦虚低调的做法。我们希望为科学家提供基本的支持,我们希望解决基本问题。我们不满足于赚钱。
在我们研究所的人脑-机器接口中心,理查德o安德森可以通过操纵瘫痪病人的大脑来模拟触觉和感觉。病人可能本来有些部位没有感觉。但理查德刺激了一些东西后,病人会说,“有人在挠我。”
这实际上证明了我的一个假设,即世界实际上只是感知。
我们的另一位科学家大卫o安德森,他可以操纵老鼠的情绪。当他按下一个按钮时,老鼠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当他按下另一个时,老鼠就会突然打起架来。所有这些都是由神经元控制的。所以我的另一个假设就是,我们是化学机器人。
我认为到了现在,科技已经达到了极致水平。我们改变外部世界来满足我们的大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想要更进一步,我们就必须了解人体的内部。所以,下一个阶段就是调理大脑,只有这样做,你才能大大提高满意度和幸福感。
在谈到第四次工业革命时,很多人都说它是人工智能(AI)革命。但我认为这太狭隘了。AI只是它的一部分。我认为认知科学才是重点。如果连我们自己的智能都不了解,你就无法拥有很高级的AI。我认为目前的AI算不上真正的智能。
问:在AI领域,目前做法的基础就是收集和挖掘尽可能多的数据。人类的认知不是这样发挥作用的。这个领域的专家已经不再试图让AI模仿人脑了。这么做错了吗?
AI领域取得了很多成功,比如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但我们不应满足于此。我总是用我两岁的儿子当例子。他能认出街上的叔叔或阿姨,永远不会弄错。但计算机必须经过数百万次培训才会认出“这是一只小猫,这是一块饼干。”
现在我们对机器的唯一导向就是“效率”。机器优化了效率。机器知道如何快速找到最佳方法。但如果机器统治了世界,它们可能就会说:“因为资源很重要,所有的老人和病人都需要死掉。”因此,我们必须给机器灌输公平性和同情心。但是,当我们不知道如何定义它们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回到精神病学上,医生的判断是建立在主观问诊上的,但我们如何将这种经验传递给机器呢?
问:机器人会接管一切吗?
我认为有两种类型的威胁。一个是它抢走人们的工作。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科技发展会带来新的就业机会。可能会些人需要时间接受教育或培训,但人类是有适应能力的。
第二个担心是机器可能发展出意识,超越人类。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但它们计算的速度已经比人类快得多,但它们仍然没有任何意识。肯定缺少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神秘事物,就像计算机缺少合适软件的情况一样。
有人说,也许有一天,机器会变得拥有自我意识,那么它们应该拥有自己的权利。我想,也许吧。但那将是一个新物种。我们为什么要费心去创造一个新物种呢?我们有这么多人仍在挨饿,地球上的许多物种仍然面临灭绝。为什么要创造新的物种呢?我认为目前关于这个问题的辩论非常混乱。
问:你还参与了围绕大脑和神经科学的风险投资。在这些区域内,你认为增长点在哪里?制药吗?人脑-机器连接吗?
正如我所说,重点在基础研究上。这是好奇心驱动的。我们正在寻求真相。但是从基础研究发现的东西来看,我认为它可以满足全人类的三个要求。第一个是脑部治疗 ——精神障碍问题在快速增长——我认为这将是未来的一个重大挑战。不仅是精神障碍,还有神经退行性疾病。人老了容易患上阿尔茨海默氏症和帕金森氏症,诸如此类。
抑郁症已成为头号疾病。我想这种研究对此可能会非常有帮助。我们确信基础研究将在未来10到20年内为此做出很多贡献。
第二点,我们称之为大脑发展。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想要造福人类,我们就必须了解自己,然后我们就可以给世界、汽车、房子和一切事物赋予目标,这样世界就可以读懂你的想法,知道你想要什么,让世界来满足你。通过基因编辑来破解自己并改变自己的身体。我认为这是未来的杀手级应用。
第三个则是我们的终极愿景。我们试图回答一些问题,比如什么是意识?我们是谁?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拟的?这些讨论可能看起来太过学术性,但对我来说这很重要,而且我认为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如此。几千年来,这些都是全人类一直在问的终极问题。我想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会发现真相。
问:谈到抑郁症,如今自杀率正在上升。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我认为这是因为科技。我认为科技发展得太快,许多人无法接受。
你手里拿着一部可以连接任何人的电话。10年或20年前你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可以在一两分钟内做好。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节奏。但我相信人们的“连接容量”是有限的。你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连接,信息的速度太快,短时间有大量信息涌入你的大脑,你的大脑必须做出判断,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在科技爆炸的帮助下也拥有了发言权。你的大脑中有太多不同的观点,你必须判断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但是你又不能放弃科技。所以我们必须使用科技来解决它带来的问题。这就是研究大脑的认知科学如此重要的原因。人们说,“哦,科技是这样的,一个疯狂的家伙按下核按钮,世界就会消失。”他们说,“这是科技。”但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那个人要按下那个按钮?
问:那我们要调整自己的大脑,来适应科技发展吗?
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但我认为,我们对大脑越是了解,我们就越能够减少这些精神障碍。
问:那么在未来,我们不仅仅是治疗精神障碍和抑郁症,还要积极塑造我们的大脑,让自己更聪明,意志力更强呢?这是人类前进的方向吗?
我不知道。很难说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是异常的。也许有一天,如果我们的科技足够发达,那么我们会把异常的大脑调整到正常状态。但问题是:什么才是正常的?即使是现在,所谓的正常人对同一事物也持有许多不同的看法。
但是,随着对人类大脑的理解增多,至少我们可以减少那些每个人都认为错误的行为,从而减少对社会的伤害。例如自杀或恐怖主义,我们可以减少这些类型的东西。但在正常的社会中,我们很难进行全面改善,因为我们必须保持灵活性和大脑的多样性。
例如韩国人非常擅长整形手术。所有漂亮女人看起来都一样!这是我们想要的吗?这也是一种价值判断,而且在我看来,保持多样性会更好。
问:你觉得虚拟现实(VR)将如何塑造未来?
我总是说,VR的终极版本就是“做梦”。
我们的大脑足够强大,可以创造出能够模仿现实声音和感觉的虚拟现实。
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们必须用谷歌VR头盔呢?我们对大脑知之甚少。我们是不是可以操纵我们的大脑,继续做我们的梦呢?当我从一个美好的梦中醒来时,我总是很失望。如果晚上能接着做头一天的梦该多好。如果你能让人们做梦,那将是一个巨大的产业。我一直说,这将成为娱乐业的终结者。
我问过一些科学家是否可以模仿知觉。目前还只能模仿声音和视觉效果。如果你能感觉到各种东西,那么大脑就可以模仿各种东西。所以我认为VR的最终版本应该来自我们的大脑本身。它就有那么强。
问:我们谈到过科技影响人们的幸福感,那么VR是否也有这个风险呢?
这是个趋势,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小时候喜欢去朋友家看碟,父母说这会影响我学习,会让我上瘾。我们这一代就是这么过的。而我在盛大的时候,用户的父母也每天都批评我,说我们的产品让人上瘾。
我认为,如果科技提供了更加生动的刺激,这种趋势将会增强。你总会发现有些人沉迷于它。就像毒品,如此强大,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感到快乐。但如果它与药物具有相同的影响,一些规定就会出台。我认为,即使VR会带来更多令人上瘾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把药物监管当作参考,对它进行监管。
问:你对科技和大脑领域的发展感到乐观吗?我们能让自己变得更健康更快乐吗?
我找不到答案。这就是为什么我有点悲观的原因。我认为科技带来了很多问题。我能做的是尝试用科学的方法来缓解这些科技的可能后果。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可能就会导致非常糟糕的后果。(来源:腾讯科技 编译/Kathy)
创办盛大的前首富陈天桥,现在正醉心于研究脑科学,因为他想知道“我是谁”
来源:中国慈善家 作者:白筱
人有离苦得乐的愿望,所以佛教说“五蕴皆空”“无我”,教人“破我执”,以逃离苦厄。
陈天桥信仰佛教,相信“无我”。从最初希望减轻人类病痛,到好奇人类意识、感知的产生和作用方式,再到起心动念要用科学去“证无我”,经历三年前期研究,2016年年底,他和太太雒芊芊向美国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捐赠1.15亿美元,成立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院(Tianqiao and Chrissy Chen Institute for Neuroscience at Caltech),用于研究人脑。
他告诉《中国慈善家》,针对脑科学研究,第一阶段预计捐出10亿美元,并且,他打算为此全力以赴,已经做好了倾己所有的准备。
“除了留百分之二到三的钱给我的孩子们,我会全部捐光。”陈天桥说。
倾己所有去证明自己原本就笃信的结果,妻子雒芊芊说他悲壮。
陈天桥觉得,这可能是以科学为工具的一次“最大的讲法”,他想证明给世人看,所有迷乱人眼,让人执着、争执,让人产生贪嗔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世界应该变得更加友好,这是我们要追求的。”
相比于人们对佛法未必可靠的解读,他更相信科学。“如果科学的发现和它(佛教“无我”)是不一样的,那我会选择科学。”
有我无我是两种可能的终极结论,或许永远没法证明,陈天桥并不执著,他都能接受。好奇心、宗教不是他驱动力的全部。在解密人脑的过程中,科技突破带来的无限可能已足够让他兴奋。
《中国慈善家》2017年7月刊封面
第一个故事已讲完
陈天桥可以为脑科学研究倾己所有,前提是他有机会看破某些角度的“我”。
电影《一代宗师》里,叶问寻到丁连山,想看八卦门的“宫家六十四手”,求的是术。年迈的丁连山有段话说给叶问,“人生最难看破的只有四件事,生死、是非、成败、荣辱。其实就一个字,我。”
丁连山的高论因何得来,故事未及展开,观者无法领会深意。台湾作家张大春为此作文交代背景。
关东张作霖治下,日本恶徒被释放出狱,以刀画地为界,当街行凶,杀戮无辜。八卦门大师兄丁连山明知是政治圈套,背景错综复杂、牵连深广,仍出头诛杀此人。杀人易,掌门难,为免八卦门葬身于凶险时局,丁连山将八卦门托予师弟宫宝森掌管,自己则隐去姓名出身,生死流亡几十载,成了“鬼”。故事与《史记·赵世家》中公孙杵臼赴死、程婴立孤的情节雷同,连对话都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公孙杵臼死了,丁连山活着,得以同时体验到了赴死与负重的人生,有机会且有时间从“舍己”悟到“无我”。叶问见到丁连山时,求的是术,收获的是道。
陈天桥不是叶问,哪怕中国互联网江湖中有一个丁连山,他也不需走这一遭。陈天桥今年才44岁,但生死、是非、成败、荣辱这四件事,他都体验过高饱和度的版本。这些经历,都对他如今的价值选择产生着作用。
1999年,26岁的陈天桥近乎白手起家创立盛大。盛大代理的韩国游戏《传奇》像是个天赐的故事标题,死死贴在陈天桥身上。2004年,他31岁,缺少资源,没有经验,凭借敢打敢拼和过人才智,让《传奇》运营获得巨大成功,率盛大登陆纳斯达克,上市三个月,陈天桥所持盛大股票便达到90亿人民币市值,一跃成为中国最年轻的首富。2005年,陈天桥宣布《传奇世界》《梦幻国度》《热血传奇》全面转向免费运营模式,将购买点卡变成了“内购”。在网民人手一枚QQ的当年,盛大的游戏运营业绩远远超过腾讯。巨人网络创始人史玉柱曾当面称赞陈天桥为“中国网游教父”。
开拓行业、商业创新,同时热心公益,陈天桥为自己和盛大赢得了巨大声誉,国内外各种官办及非官办的表彰、奖项、排名纷至沓来,有个人荣誉,也有企业荣誉。2002年到2006年中,文明单位、最优企业、杰出企业家等称号粗略统计便有60项之多。与此同时,质疑与批评也被他猬集一身。在网络游戏被视为精神毒品的公众舆论中,陈天桥当年是家长和一些媒体瞄准的最大靶子之一。
2008年,陈天桥将起点中文网、红袖添香、晋江原创网整合,成立盛大文学有限公司。不同于“网游”,人们更愿意看到企业的“文学”光环。但在价值判断上,陈天桥不认为“网游”错了,也就无所谓“文学”的正确。
自创业以来,陈天桥对赚钱便表现得兴味索然,他要证明的是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陈天桥喜欢事事为先,他曾为盛大设立“网络迪士尼”计划,一路高歌猛进。2004年,“盛大盒子”在内部被提出,2005年正式推向市场,陈天桥希望借此App平台,将信息从电脑带入客厅。这时,距离首款“苹果TV”在美国面世尚且早了1年。陈天桥在中国打开“盛大盒子”时,还无人有意识去望一望其项背,他好像不合时宜地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因过于超前,触到政策“逆鳞”,“盛大盒子”不得不与市场挥手作别,致使盛大的“家庭战略”失败。在“电视盒子”随处可见的今天,越发令人扼腕。
2009年,盛大发展进入巅峰期,陈天桥通过分拆“盛大游戏”上市融资,持有现金近20亿美元,傲居中国互联网江湖第一把交椅。
陈天桥以惊人的速度和气魄在互联网行业取得巨大成功,但他却突然转身,移居新加坡,带领盛大转型为投资公司。
2012年,他在新加坡设立了盛大国际总部。完成盛大网络、盛大游戏、酷六的私有化退市,逐渐“淡出”互联网主战场。即便盛大近年不乏互联网相关项目投资,但已不在大陆公众视线范围内。
在大众眼中,陈天桥离开时留下的是一个悲情背影——被迷雾笼罩着。人们疑惑,陈天桥分明看到了互联网的未来,他长于战略布局,且能迅速达成目标,何以在互联网行业的巅峰期抽身离开?
在商业语境内讨论时,陈天桥不愿对公共的疑惑做出解答,他认为自己没有这个义务。
“我不是政府官员,也不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需要解释,所以我付了很多钱把它下市了。第二,我有很强的自信和我对快乐的独特理解,所以这个东西(外界看法)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陈天桥带领的盛大“低调而嚣张”。站上巅峰时,陈天桥没有炫耀的欲望,遇到质疑也并不解释。“我们只做我们认为正确的事情,只要我认为正确,我根本不care你怎么看我。”
陈天桥说,他已经用网游、文学、动漫把自己的故事告诉给全世界。大众喜欢戏剧性,他对此却了无兴趣。“故事讲完就可以结束了。如果一个人只是不断讲故事,就可以像郭德纲那样以此谋生了。”
中国最年轻的首富不愿重复“我”,他不想把自己的智慧和才能用在相同的事上。
绿树掩映中的盛大国际总部
新加坡是一个城市国家,国土面积719.1平方公里,不及北京通州区大。作为世界第四大国际金融中心,在市区找一处僻静所在并不容易。六月初,新加坡天气如常闷热,旧式洋公馆模样的二层建筑端庄安静,闲适地掩映在绿树中,入眼平添一分清凉。这是盛大国际总部,院门前的路并不宽,看上去,在确保交通方便的前提下,选址很难更远离喧嚣了。
盛大员工迎客入门,内部环境与这栋建筑的外貌风格统一,沙发、桌椅、书架甚至墙壁装潢,都以柔软和松弛表达着友好。如果不是看见几名带着胸牌的年轻员工对着电脑,这里几乎与家无异,全无通常投资公司内随处可捕捉的强烈欲望。
物质财富一贯被陈天桥视为自己商业才能的证明。从创业之初,他就时常公开表达自己对赚钱本身的兴味索然。他不愿重复自己,甚至验证某个商业模式的成功后,他都缺乏“维持”下去的动力。“当我只是需要去维持而不是创造时,我的兴趣就立马掉下来。”
陈天桥不愿附和公共舆论为自己塑造的形象,更不愿帮他们去解释所谓的“悲情背影”,但谈到捐助脑科学项目时,他毫不回避地道出了当年盛大转身的主要原因,这也正是促动他做出人生新选择的原因之一。
陈天桥是全国政协委员,虽移居新加坡,但至今是中国国籍。迁居新加坡前,他生了一场重病。他说,坐飞机甚或一个人待在酒店里,都会加剧自己的痛苦,严重时有濒死感。有两个月,每晚太阳下山,他都会呼吸困难,觉得自己不会再醒来,需要写遗嘱。
陈天桥的弟弟陈大年得了同样的病,陈大年回忆,第一次发病时自己躺在罗山的立交桥下面,以为自己要死了。哥哥陈天桥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
“我必须得离开。一个人一辈子死一次就已经很痛苦了,两个月,几乎每天晚上死一次。”陈天桥说,“哪怕我知道没有任何的风险,比方坐飞机,我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东西,但是我的emotion(情绪、情感)不能控制。”
2009年,陈天桥还患上了另外一种重病,需要住院手术。疾病让陈天桥停下来,催促他思考。
《中国慈善家》专访时,陈天桥并未对再造一个商业神话表现出兴趣。“黄山很美丽,但是去过之后我也想去金字塔看看。你说是么?”
当他31岁站上巅峰,讲出一个漂亮的故事后,他只是越来越多地问自己,“Why me?”
“中国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也有很多比我更勤奋的人,但为什么就我在那么年轻时,获得这么多的财富?这其实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有一次,J.P.摩根公司在盛大总部举办慈善会议,香港恒隆集团主席陈启宗主持。
“他(陈启宗)原话我有点忘了,大概是说,拿了太多的钱,有很大的负罪感或者什么,被驱动着(回馈社会)。当然这个‘负罪感’可能是个玩笑。”
陈启宗的描述相对被动,认为回报社会是成功者的义务,陈天桥的表述则相对积极,更倾向于“使命”。
“我理解就是Why me?我们是通过我们自己个人的资源、能力换来财富,有了财富以后,就要换得对更多人有益的社会价值。”
疾病,是陈天桥选择捐助脑科学领域的原因。这其中包含好奇心的驱使,也有信仰赋予的动力,更是他作为企业家思考后确定的方向。
在他看来,做企业与做慈善逻辑一致,没有本质区别,目的都是用智慧让有限的资源为社会创造最大价值。
带领盛大全力在商海打拼时,陈天桥做过一些“常规”的慈善捐助,如捐助汶川地震灾区,捐助希望工程等。那时,公益慈善更像是陪衬。当他决定将慈善作为下一阶段的主要事业时,他需要寻找一个更根本的着力点,使成果最大化。他将目光放在那些重大社会问题和发展瓶颈上。
“什么东西是根本性的,而且可以让全人类获益的?这个很容易得出来,Fundamental Research(基础研究)一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陈天桥说,创立盛大,他想了三天,投入脑科学研究,他想了三年。三天的思考,成就了盛大十年传奇,做脑科学研究,他可以生死与之。
图为陈天桥雒芊芊夫妇与加州理工学院签约合影。雒芊芊右手边为加州理工学院校长Thomas Rosenbaum;陈天桥左手边是加州理工学院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院主任David Anderson教授。
Right Timing
陈天桥投入脑科学研究有三个驱动力,信仰、科学、好奇心。
佛说众生皆苦,包含肉体的痛苦和心理层面的痛苦。在佛教信仰的驱动下,陈天桥起初希望研制出一种无副作用的止痛药,减轻人类痛感。他进一步了解,发现痛感由人脑决定。
“要解决佛学的问题,必须要用科学的方法,不能就痛而痛地去研究,你要去搞清楚痛产生的根源,也就是大脑。如果疼痛是由大脑决定的,那快乐也是大脑决定的,所有认知是否都是大脑决定的?”
盛大网游风行时,陈天桥以上帝视角打量那些在虚拟世界里满足欲望的数千万玩家。他说他不关注玩家的躯体,而是关注他们的认知和行为。
游戏中有矿洞,需要虚拟蜡烛照亮。有人过来手起刀落,抢夺别人的蜡烛。有人则释放善意,与人分享。也有人主动赠与他人蜡烛。“我就默默地看着这些人,同样的Input(输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甚至你去看他游戏外的人生,上来动刀抢蜡烛的人,听说还是《中国慈善家》的编辑,那个主动分享蜡烛的人,听说他是个小流氓。”
陈天桥对人脑支配下人的行为感到好奇,当他锁定基础研究时,解密人脑自然就成了他的兴奋点。这使得他自己的病看上去更像是上天给的提示。
社会快速发展,心理问题、精神类疾病造成的社会问题也随之增多。同时,陈天桥也看到老龄化社会带来的老年病数量剧增,如老年痴呆、帕金森氏症等脑退化疾病。
陈天桥研究脑科学相关知识三年多,他向《中国慈善家》长篇大论解释种种大脑相关疾病的研究瓶颈,口中都是些医疗领域的专业英文名词。“这两种病,一种叫做Neuro Degenerative(神经退行),另一种叫做Mental Disorder(精神失常)。离开对大脑的基础理解是不可能解决的。”
当他看到脑科学研究的价值时,“Why me”便多了一项答案。他庆幸自己年轻时早早收获了物质财富,他甚至感谢疾病让他停下来,调整方向。因为他看到,脑科学研究的最佳时机已至。
他说,无论是超级计算机的解码能力、遗传学的发展、超声波的探索等等,一些新技术的出现,已将脑科学研究推向奇点,他相信这一奇点可以迎来突破。
减轻病痛只是脑科学研究可能带来的成果之一。“More than that,真正的第四次科技革命到底在哪里发生?”他将自己的观点与卡内基梅隆大学前校长交流。陈天桥说,第四次科技革命将以认知科学的破译和解码作为发端,“这意味着你对世界的认知可能会从根本上发生改变。”
陈天桥觉得,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解决外部环境,从草履木屐,到飞机高铁,从能源利用,到空间探索。终于,科技发展让人类有可能去改变认知。如果人脑密码可以被破译,就可能被修改,不仅会给娱乐业如VR(虚拟现实) AR(增强现实)带来革命性改变,也可能让希拉里·普特南(Hilary Putnam)“缸中之脑”的假设成为现实,造出一个黑客帝国般让人产生真实体验的虚拟世界。甚至,人类可以让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
陈天桥将人比作电脑,他觉得人类在眉毛以下的部分花了太多精力,将绝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鼠标、键盘和电源等输入、输出的硬件上,但人类至今对大脑这一核心处理器的运作原理知之甚少,同时,关于脑科学研究的资源投入并不充分。
陈天桥主张用企业家的方式做慈善,他说慈善需要眼光、专注与亲力亲为。眼光用来决策和判断,制定战略和具体任务时需要专注,亲力亲为不但是对自己的投入负责,也是对捐助对象负责。
捐资1.15亿美元,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成立脑科学研究院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围绕脑科学研究,陈天桥会开展与更多相关大学的合作,分别设立脑科学研究所,将资金直接交给年轻科学家。积累足够的科学家和大学资源后,第三阶段,陈天桥希望将来创办一所大学。这所大学里,会有哲学系、心理学系、神学、物理系、化学系、神经学等专业,甚至可能展开对打坐、正念(Mindfulness)等禅修相关的心理学研究。
“整个大学,所有的研究只用来回答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谁’?”
陈天桥说他不需要成立基金会,他捐出每一笔钱都是真金白银,直接交给捐助对象。
与加州理工学院合作只是陈天桥推动脑科学研究的开始,与更多名牌大学、研究机构的合作也正在洽谈、推进。
我可能是谁?
陈天桥说,每个人脑都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若短期内便有可商业利用的研究成果,很可能会创造一个比谷歌更伟大的企业。他说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我是慈善家,我没有那么在乎。”
做慈善,让陈天桥进入了一个“无我”之境,入此境者,皆为伙伴。在这方世界里,不再有门户壁垒和资源争夺,更多的可能是合作和共赢。
“如果有另外一个人,比如马化腾,他也愿意把钱全部捐掉做脑科学,我只有高兴。因为我想知道这个秘密,不用我的钱我就能解开奥秘,不是挺好么?”
不久前,他与美国一家慈善机构主席谈及脑科学研究,对方羡慕他年轻有成,早早开始做慈善。哪怕再等二十年、三十年,他能看到自己的投入为社会带来的变化,陈天桥说,这对慈善家来说,是最大的犒赏。
陈天桥认为自己正处于“第二次生命”中。他的人生体验是被“快进”过的,赢得时间后,他可以体验更多可能,井喷似的新奇想法便有机会付诸实施。
以前,他每季度要发一次季报,如今,他有精力嫌弃旅行包功能不够完善。“现在一个包又要放iPad,又要放手机什么的,乱七八糟。我想能不能把包做成模块组合式的,每个包咔咔咔拎在一起,我就可以拼出大旅行箱。”
他甚至自己动手,将心中设想的包画出来,交给专业的设计公司完善。
弟弟的岳母要换膝关节,他突发奇想,思考是否要研究一个智能膝关节,内置芯片,根据人体走动的习惯和发力大小,提供相应推力。“能够让你走得更快更远,可能你一跳就能跳到三米,为什么不让你自己在退化的过程中突然就变成一个超人呢?”
陈天桥最近要种三颗牙齿,这段时间他在认真构思,打算去跟美国UCSF牙科研究商议,看能否顺便在每颗牙齿里内置某种设备,让三颗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智齿”。“种牙反正已经打桩进去了,为什么不在牙里装个麦克风?我哒哒敲两下牙齿,就可以跟别人通话。反正要种的嘛!”
电影《燃情岁月》中有兄弟三人,二弟特里斯坦狂放自由,喜欢挑战未知,最终死在猎熊的路上。陈天桥的朋友说他像特里斯坦。
慈善未必会是陈天桥下半生的惟一选择。他31岁达成了别人50岁才可能达到的成就,43岁开始了老迈企业家退居二线时才有机会全力投入的慈善事业。“很多老同志,80岁做慈善,去世时仍未能完成,留下很多遗憾。我50岁时,可以做那些他们无法做到的事。”
陈天桥甫一进入慈善领域便站上了高起点,他说未来他还很可能是社会活动家。
他打算继续回馈家乡,但不想再做常规的慈善捐助。他正在思考捐给老家一支慈善基金,用这支基金来做乡建,彻底改造一片村庄,甚至探索出中国现代化农村的模板,涉及大病医保、环境卫生、文化留存等方面。
他还有更疯狂的想法,他说他很可能成为一个市长,比如去美国。“美国可以Incorporate(组建)一个城市,我们可不可以在美国创建一个Next Generation(新一代)的China Town(中国城),城里有独立的警察,独立的法院,我们选出独立的市长,完全按照法律办事,去注册一个城市。作为一个平台,向世界做文化价值的输出。”
陈天桥已经向世界讲了一个传奇的故事,他说,当时大家都以零为起点,他得以狂奔出线,算是时势造就。如今时移世易,富二代起跑便已接近终点,零起点的人再难赶超,不会再出现同样的故事。至于那个传奇陈天桥,“我觉得它是一个符号,未必是‘我’。当大家看这个陈天桥的时候,我也在远远欣赏这个陈天桥,我们看的是同一个角色。”
现在,陈天桥正在讲第二个故事。有我、无我,他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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