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父亲2005年因肚子疼怎么办,被一家小诊所给打了几针,给打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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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侯家八倍贫农,解放前我太爷的坟头飞来只喜鹊,我爷爷说这是个好兆头,果然,不出一年,他就由贫农变成了富农。他原是王村白大地主底下的长工,老实本分,白大地主得病死后,他儿去参了军,把家里的田分给亲人一多半,另一少半就给了我爷爷,也就是那时候,我爷爷娶了我奶奶,生了两儿,一个是我大伯一个是我父亲,因为家里的田地多,他就雇了两长工,正是因为雇了这两长工,后头土改的时候给他扣了个地主的高帽,脖上挂了个木牌,被人斗死在村东头据我父亲说,我爷爷死的时候很惨,在村里游行了一圈后,让几个贫农推倒在地,身上压着个磨盘,绑上脚,牵来了一匹马,从村东头一直拖到一里以外的晒场那,等马停了的时候,后脑勺都磨掉了一半!脊背后头的肉也磨得干干净净的,能看见脊梁骨。
后来家里的田就被贫农和雇农瓜分了,连瓦罐干柴都不剩,我奶奶也被当做财产分给了村里没钱娶媳妇的贫农,好在嫁给的这人老实本分,对我奶奶还好,对我父亲和大伯也如亲儿一般,艰辛的拉扯到大,直到大饥荒那年。58年大跃进运动之后,各地盲目搞生产赶指标,农民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土地吗?都不种地了,农耕的工具也当了炼铁炼钢的材料了,田地自然就荒废了,不巧的是赶上天灾,这时候的苏联已经撤销了对中国的一切援助了,老百姓没得吃了,那几年饿死了不少人。我父亲那时候十岁出头,把他和我大伯饿的皮包着骨头,眼看就活不成了。
那时候村里的树皮,刮得比人的脸还要干净,因为是深冬,没有草,村子周边的草根都让人挖遍了,后头不知道谁说煤块能吃,饿疯了的村民就啃了煤块,当晚上不少人肚子疼的不得了,第二天早上死了两人,之后就没人吃了。我干爷爷,也就是我奶奶后来嫁给的那人,后来也害了病,白天依然是去给生产队干活,晚上回来看见饿得嗷嗷叫的几个娃,狠心下,决定出去搞点吃的,他先去的是大食堂,想偷点吃得回来,但是被人发现,打了一顿,差点没把腿打折当然,最严重的还不是挨打,那时候偷了大队的东西,是要扣工分的,还要进行批斗,做思想工作,那天晚上回到家的干爷爷,就不住的叹气,说他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晚年了还要跟着丢把脸。第二天他就被大队的民兵队长带走了,去周边的几个村子游行去了,也算是杀鸡儆猴,给所有的社员看看,最好不要打大队的主意,不然下场就是这! 。
回到家的干爷爷,就往北屋门框旁一蹲,一靠,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不住的叹气,我奶奶因为亲爷爷的事,地主老婆的高帽一直都没去掉,自然是受够了气,也习惯了,就过来劝我干爷爷,说没啥的,会过去的。干爷爷摇摇头,说他倒不是为丢脸的事发愁,而是为了吃的发愁,家里就他一个劳力,也不是青壮年,每天的工分就我奶奶把我干爷爷拉起来,怕我父亲和大伯听见,就凑到耳朵根悄悄的说着话,说完我干爷爷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走,摸着天黑的时候就出去了。他走了没多久,戈壁的孙寡妇就来了,她把门关上,神神秘秘的把我奶奶拉到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奶奶就跟着她匆忙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块 9分,哪够养活这一家老小,先不说远的,就说现在,一家人吃什么去!我父亲虽然年纪小,但精得很,加上那几天听见不少传言,说是村里有人饿得没法了,吃了人肉,这人肉从哪来?就是从村北边的新坟里头挖出来的!这时候再见我奶奶掏出一块肉来,我父亲就害怕了,他琢磨着那是人肉,我奶奶舍不得吃,让他和我大伯一人咬一口,但是我父亲没敢吃,我大伯胆子大,过去抢着就咬了一口。我奶奶大概看出了父亲的顾虑,就笑着说别怕,这是黄鼠狼的肉。原来,孙寡妇在她家的床头见了只黄鼠狼,就给打死了,她也知道自己老了,加上重病,活不了几天了,因为没亲人,平日里就把我父亲和大伯当自己的孩子了,特别疼,所以才将剩下的肉,给了我奶奶了。为了让我父亲相信,我奶奶还又掏出一把黄鼠狼的毛来,我父亲这才战战兢兢的拿起那块肉,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可这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父亲和大伯就嚷嚷着还要吃,我奶奶没办法,让他两在屋里等着,又去了孙寡妇的家里,回来的时候,我奶奶好像是哭过了,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我父亲嚷着有吃的吗,我奶奶摇摇头,说没有。
父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见没吃得,天又黑了,就回屋子睡觉去了,也就是睡着了,他才能忘了饥饿。半夜的时候他被我奶奶叫醒了,干爷爷已经回来了,坐在外屋的石凳上,旁边灯台上点着煤油灯,那微弱的光将干爷爷的影子拉的老长,印在了屋顶上,干爷爷叫着他两快下炕,说有吃的,有肉吃了!我父亲和大伯腾地就起了身,鞋都没穿就去了外屋,屋子中间已经用土砖架起了个临时的灶台,上面用木棍支着个架子,有个铁丝吊着个陶瓷缸子,下面的火已经快要灭了,一股股肉香直朝着我父亲和大伯的鼻孔里钻。我父亲和大伯腾地就起了身,鞋都没穿就去了外屋,屋子中间已经用土砖架起了个临时的灶台,上面用木棍支着个架子,有个铁丝吊着个陶瓷缸子,下面的火已经快要灭了,一股股肉香直朝着我父亲和大伯的鼻孔里钻吃完饭,两人就睡觉了,我父亲躺倒炕上的时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第一,为啥打回兔子来,没见兔子皮啊,要知道,这兔子皮也是好东西啊,还能做个耳帽呢。第二就是,那段时间村子周边哪还能见到兔子,它们也鬼精鬼精的,知道人都饿疯了,所以早逃到大山沟里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和大伯就要去上学校,临走的时候我奶奶告诉他两,吃肉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两人应了声就走了。因为亲爷爷和我奶奶的身份特殊,那时候我父亲和大伯去上学的时候,老受同学欺负,别人会往他两身上砸土块,骂他两是地主老财的后代,他两要是敢有怨言,其他人就是一顿毒打,学校里的老师也管不了。那日两人去了之后,班里有同学就说饿,商量着去哪挖点东西吃,临走的时候也叫上了他两,他两怕惹其他人不高兴,就跟着去了。 出村的时候,是有红小兵在城门口看着的,一人手里抓着个红缨枪,往那一杵,他们的任务主要是看挣工分的社员的,本身就是学生,所以也没多问,我父亲跟着他们出了村子后走到了一颗老槐树下,下半部分的树皮已经光溜溜了,那帮人让我父亲爬上去敲上端的树皮,不然就打他。我大伯没吭气,他也不敢吭气,我父亲害怕,就接过木棒,往嘴里一咬,然后爬着树,上去了,因为下面的树皮已经没了,树干光溜溜的比较滑,我父亲爬到三四米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他只听咯嘣一声响,膝盖的关节疼得他哇哇叫,那些学生见这样,一下就全跑了,我大伯赶紧问我父亲没事吧,让他站起来试试。我父亲忍着疼,用一只腿撑着地,一手扶着树,然后试着伸直另一条腿,但疼的根本就动不了,我大伯着急,想背着他回去,因为太疼也放弃了,就让他自个先在这坐着,他回去找我奶奶去。坐在树下的父亲,因为饥饿和恐慌,没一会功夫竟然迷糊了,睡着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声音跟他说:你挤着我了,往那边坐点,往那边坐点! 后来是我奶奶和大伯把他叫醒的,怪的是他醒来后腿就没那么严重了,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他想起刚才做的梦,觉得有点怪,但也没在意,后来一直过了很多年,包产到户的时候村里分地基,这颗树被铲平了,挖开树根之后才知道,树底下是个古时候的坟,我父亲这才想起之前做的梦,觉得那梦可能和这棺材有点关系,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父亲的腿没大碍,这自然是好事,但是我奶奶带着他两往回走的时候,刚进了城墙门,就见村里大街上,一群民兵押着几个人往村中间走去,我奶奶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我干爷爷被人反绑着手,赶紧就跑了去。过去一问才知道,三队里的王荣华老婆前两天死了,埋得时候他就让社员埋浅点,之后找了几个人去挖坟,然后用刀剁了当熊骨卖,一斤一块钱,一共卖了十一元,后来被人发现了,告发了出来,而我干爷爷正是用一元钱,买了一斤肉,所以要收到处分。好在我爷爷是贫农出身,大队决定扣点工分,做一个月的劳动改造,而王荣华因为以前是富农成分,这次又是主谋,他老婆是贫农成分,富人害了贫农,大队决定将他送官,说他是有预谋的有计划的阶级报复。经过这件事后,村里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吃人的事基本上家喻户晓了,党支部书记当时是安龙,他警告大家,这种事如果再发生,也不报官了,不管什么成分,就地处决这是我父亲吃过的第一个人,也就是王荣华老婆。本来以为这事出了,吃人的事就能收敛点,但是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更猖獗了,大家反倒觉得这是个可以活命的法,只要小心点,不被发现就成。因为这个事,我父亲和我大伯也没有继续去上学,而是随着我干爷爷去干活,减轻他的负担,毕竟他还带着病,家里就他一个劳力,出了事,这个家就算是全毁了。 !我父亲说后来有一天,他和我大伯饿的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袖子口,都让他咬烂了,饿的他肚子就剩下一张皮了,轱辘轱辘一直响,我奶奶看着两个苦命的娃,抹了一把泪,拿着个大泥罐子就出去了。
但我父亲比较执着,长大后性子也变得火烈,文革的时候表现好,不但大家忘了他是地主的成分,还让他当上了民兵队长,我姥爷后来也就慢慢接纳他了,70年的时候,我出生了,我父亲给我娶了个名,叫侯卫东,寓意是保卫毛主席,在我八岁的那年,也就是78年,我父亲第三次吃人,这是我亲眼所见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我小时候个头小,人也腼腆,我母亲是很喜欢我这样的,说以后能考个大秀才,她很重视我的学习,听她说我也很有天赋,三岁的时候加减起码就运算自如了,比一般的孩子强的多,上学的时候学习也是名列前茅。但那时候我回到家,点着灯写作业的时候,我父亲总是要叹一口气,说他这么风风火火的人,倒是生出这么个文弱的儿子,说难听点,长大了不得是小白脸啊。但我父亲比较执着,长大后性子也变得火烈,文革的时候表现好,不但大家忘了他是地主的成分,还让他当上了民兵队长,我姥爷后来也就慢慢接纳他了,70年的时候,我出生了,我父亲给我娶了个名,叫侯卫东,寓意是保卫毛主席,在我八岁的那年,也就是78年,我父亲第三次吃人,这是我亲眼所见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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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我父亲和母亲没少吵架,按我父亲的话说:学习有个屁用,前几年人哪个学习了,哪个成天往校园子里跑,没文化的多了,不一样活的好好的,还是运动来得轻,没彻底打倒这些牛鬼神蛇。我母亲说我父亲浅薄,没远见,我父亲哼了声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要赶在60年那时候,还学习?饿死你们!那时候我对父亲这些轻蔑的话,是不以为然的,也没觉得自己身上少了那种硬朗的气概,最开始因为自己的腼腆胆小而觉得丢人,那是因为我二哥!我二哥是我大伯家的老二,我大妈生他的时候没少吃苦,据村里的老人们偷偷说,这老二是个祸苗子,为啥这样说?因为我二哥出生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我母亲身上的肉,就是不出来!当时是宝柱老婆接生的,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婆,老人们把她传得很神,说谁家要是生孩子,宝柱老婆只要往那炕头上一站,两腿一分,用她那三寸小脚跺一跺,一拍产妇的大屁股,喝得一声:还不滚出来,那孩子自然是乖乖的出来了!但是到了我二哥这,宝柱老婆是彻底没了折,喊破了嗓子,快跺断了腿,她都没能将我二哥给拽出来,情急之下她动了歪脑筋,找来个顶针,扒开个口子,冲着我二哥的身上就是一扎,这下我二哥才从里面急忙钻了出来!
当然,说的是邪乎了点,但宝柱老婆她确实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传播出去的,十里八乡这下都知道了,王村的侯老大家,生了个怪胎!我二哥就是这样名声远扬的,但是在他六岁那年,他的名声再一次臭哄了这片天,给家里惹了大祸了,连我父亲的民兵队长,也差点给撤了。那时候村子里的孩子,都是分伙的,年纪差不多大的是一伙,但我二哥从来不跟同龄的人玩,总是跟着比他大两三岁的大娃娃后头跑,有时候也跟着十几岁的娃娃跑,那些人虽然年纪比他大,但是没有敢欺负他的,一方面是我二哥那人年纪小,心狠,你要敢惹了他,他偷摸黑就敢提着油灯去烧你家柴火堆,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我父亲和我大伯那时候在村子都混出个样子来了,我二哥要是吃了亏,我父亲肯定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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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时候我父亲特别喜欢我二哥,说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就该是这样的,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了才能有本事!就是因为我父亲和大伯经常包庇他,让他酿成了大祸。王村的东边,有个铁厂,每天都有工人往外面一个桃园前面的土路上倒煤渣!那时候的小孩,天不黑就挎着篓子,过来拾没有完全烧完的煤炭,周边村子多,所以来的人也分伙,我二哥年纪小,有些外村的人,就欺负他,故意把他往一边挤。但我二哥根本就不怕,那次就有个外村的小胖子,年纪比较大,有十二三岁了,仗着自己身体壮,见我二哥在那掏煤渣,他就过去推了我二哥一把,说走一边去!我二哥被这一推,来了火,张着嘴,瞪圆了眼睛,从地上抓起一把煤渣,就砸到了他脸上。小胖子没料到他敢动手,过去一脚就把我二哥踹倒了,这下,两个村子里的人就打起来了,那个小胖子被人按倒之后,我二哥就捡起掉在地上的抓手,那是用铁丝扭成的爪子,他想都没想,就朝人家脸上抓了几下,脸皮连着肉都给抓出来了。
小胖子这下就捂着脸,哭喊着说他眼睛瞎了,那帮人一看,赶紧撒腿就跑,有人还拉着我二哥说快跑,但是我二哥不但不着急,还走上前,拍了拍那小胖子的脸,说:“记住,老子叫侯彪!”说完,他还朝人家吐了口吐沫,这才跑回了村子!
我二哥傻就傻在,他闯了祸,还报上了自己的名,不大工夫,人家家里人就找了他们村一堆人,来我们村闹事了,把我大伯家堵得死死的,我父亲一看这哪行,纠集了一帮民兵,拿着家伙就冲我大伯家跑去了,我母亲怕事闹大,也就抱着我跟了上去。我那时候才四岁,记忆力很模糊,就知道一群人围在那吵,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我母亲说我二哥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倔得很,你说他要是来个死不认账,外村的人还能把他吃了不成?可他偏偏就在那装老大人,站在院子里学着大人一口一个老子的骂着,还说人就是他打的,咋了,谁有种用土枪蹦了他脑袋!
那小胖子的老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大腹便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要上去动手打我二哥,我大伯搬来梯子,上了房子上面的小阁楼,从里面拿出一把土枪,朝着天就崩了一枪,喊着说今天动他儿试试,他崩了谁脑袋。我父亲也一个劲的偏袒我二哥,我母亲在一边拉着我父亲,说别把事闹大了,毕竟是老大家的儿子先闯得祸。这场由两个小孩引起的矛盾,眼看就要升级为两群大人间的打斗了,说得再严重点,那就是两个村子间的斗争了,好在大队书记郭虎赶来了,了解了事情后批评了我大伯和我父亲一顿,说他们这样不明事理,包庇自家人,跟以前的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由于那个年头,文革那阵风刚过了,大家对地主老财这字眼特别敏感,我亲爷爷以前又是地主,所以这番话,这把我父亲和大伯吓得不轻,也怂了下来,经过两家人商量,这事就私了了,答应赔人家五十块钱!
但那时候的钱,多金贵啊,50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大伯苦着脸,到了那天后晌,拿了三十块钱,用红布裹了几个鸡蛋,然后去给人送去了,好说歹说,这才省下了20块钱。他回来后,家里没了人,才关上门,将我二哥往院子里的老杨树上一绑,用鞭子抽他,问他知道错了吗?我二哥哪里肯认错,一口咬定说是小胖子先惹他的,毕竟我大伯太疼他了,也就象征的打了几下,教训了几句,就把他放了,从根上,他还是没有意识到这样惯着我二哥,能惯出多大毛病来。当天晚上吃过饭,我大伯家的煤油不多了,他就提前吹了灯,我二哥说村外面有蓖麻,他去拽些蓖麻种子,回来用铁丝串起来,可以烧着当灯,我大伯没管他,早早睡了,谁知道,他这一回来,就到了后半夜了。他去干什么了?他是去烧小胖子家的房子去了,从村外拽了些蓖麻种子,独自一个人就去了邻村,然后从晒场抱来了麦秆,往人家的柴火堆和门楼底下一堆,就掏出偷来的洋火,点着了,之后大摇大摆的就回村了,要知道,他那时候才六岁!
第二天人家家人就又寻来了,一口咬定就是我二哥干的,我二哥这次变聪明了,骂着说哪个狗眼睛看见是他干的了!我大伯心知肚明,暗想昨天老二晚上确实是出去了,八成就是他干的,但是这事要严重的多了,不但烧了人家的柴火堆,连门楼也烧了,据人家说门是木头门,都烧得光光的!所以我大伯也跟着我二哥,耍起了无赖,说我二哥就是个六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跑那么远去烧你家房子,而且他又没去过你家,哪知道哪个门是你家的!人家当然不信,这次连着他们村两个生产队的队长也给叫来了,身后一溜民兵,手里都抄着家伙,连半自动都抄上了!嚷嚷着非要讨个说法!我父亲见这样,也纠集了民兵,说是去大队抄抢,但是郭虎不让拿,还批评了我父亲,说你这是要干啥,想造反?没有办法,我父亲就和民兵抄起了锄头镰刀,找了两把土枪,去了我大伯家,守在家门口,不让外村的人进。
事情眼看就要升级,书记郭虎也急的破口大骂!不知道谁再外头喊了一句,说这老侯家原就是地主成分,他两的老子就是个地主,在村外让人整死了,这两个人现在不知悔改,仗着民兵队搞阶级报复!这句话一出来,外村的群众就跟着嚷嚷了,我父亲和大伯也吓得没了话,长这么大了,多少生死大事都经历了,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被人当成牛鬼神蛇给报销了!郭虎赶紧吼住他们,说这事可乱说不得,要出大事的!可人多嘴杂,谁能堵住众人的口?根本堵不住!  这话就像那星星之火,一下燎了这片村子,我伯父和父亲见情况不妙,赶紧就变了势头,这个年代被人叫成恶霸可不是好玩的。  在书记郭虎的撮合下,双方慢慢冷静的情绪,经过协商,我伯父赔给人家20块钱,然后去给人家把门修好,柴火堆也得给人家再去拾一个来!同时,我父亲的民兵队长也被撤了,扣了200工分,算是半个月白干了!  回到家,我母亲就和我父亲吵了架,说不让他跟着瞎搀和,就是不听,现在倒好,队长被撤了,还差点让人家给算了老账!  我父亲也窝着一肚子火,说那是他亲哥,亲侄子,他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事后,我大伯和大妈确实是花了几天时间给人家修好了门,也捡了一堆柴火,我二哥最后也难逃一顿毒打,听我母亲说这次打得特别狠,下了重手了,但奇怪的是,我二哥愣是叫都没叫出一声。  本来以为这件事,对我大伯和我二哥的教训都挺大的,但这才仅仅是个开始,我二哥随着年纪的增长,坏心眼也越来越多,偷鸡摸狗的事,没有他不敢干的,气得我大伯和大妈三年的时间,就像是变老了十岁一样。
我七八岁的时候,我二哥就老带我出去玩,我母亲不喜欢我二哥,也不让我找他,只让我在家好好学习,但不知道为啥,我二哥在门口一吆喝我,就像有股子魔力一样吸引着我出去,我总是背着我母亲和我父亲偷偷出去跟着他玩。  他对我很好,搞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我,好玩的也一定带上我玩,渐渐的我的脾气也野了起来,我也敢跟同龄的小孩叫唤了,也学着大人们会说“老子”这两字了。  记得那次下了雨,我跑着回了家,刚到了家里屋檐下,我就说了句:把老子淋死了!  一旁的母亲过来就朝着我头上一巴掌,说以后不许再跟着我二哥玩。我二哥那时候有个宝贝,就是弹弓,他说是自己做的,弹弓叉子是用很粗的铁丝折成的,我那时候都没有怀疑,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折动那么粗的铁丝,现在想想,应该是别人给他折的。  上面的两耳朵上,绑着褐红色皮条,那是自行车的内胎剪成的条,是他从郭虎家偷来的,有人的时候他总是藏兜里,一进了野地里,他就拿了出来,逮啥打啥,而且准头很好,每次跟他出去,都能打七八只麻雀,有时候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下兔子!但是对于他的这个弹弓,他很是抠门,很少让我碰,生怕我给他的皮条拉断了,我那时候的力气,其实根本就拉不满的。  在我一味的央求下,他决定也给我做一个弹弓叉子,铁丝我自己想办法弄,皮条他去给我从郭虎家偷去,而且他一再警告我,这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告诉我父母。  我说知道了,然后就溜回了家,在院子里找能用的铁丝。
太长没看。
我给我二哥说打麻雀去吧,别打乌鸦了,听大人说打乌鸦要遭报应的,我二哥瞪了我一眼,说别吭气,然后就拉紧了皮条,嗖的一声,子弹就上去了。让我两意外的是,这一弹弓打出去,就听了个响,乌鸦没打着,也没打着树枝,石头子也不知道哪去了。我二哥自嘲得笑笑,说奇了怪了,明明瞄得准准的,居然打空了,而且那乌鸦也没被吓跑,低头看着我两,哇哇的叫着,像是再挑衅,我二哥低头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说再来一次!嗖的又是一声,这次石头子打在了乌鸦脚底的那根树枝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那树枝上面可能有尘土,扬起一片土来,树枝晃了晃,但那乌鸦还是没飞,我二哥骂了句,说这是个憨憨鸟,不知道跑!然后把我的弹弓叉子给了我,又从他兜里拿出他的来,说还是用他的得劲!  我也跟着他捡起石头子,不过我可不敢打那乌鸦,四下看了看,旁边的草窝里有两只麻雀在那打架,吱吱喳喳的叫着,我决定去打它们!但那时候我胳膊和手都没劲,那皮条就拉不开,那石子就跟个棉花弹一样弹了过去,一点劲道都没有,那两只麻雀也一下飞了,就在这时候我二哥啊的就叫了声,我转眼一看,我二哥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脸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正一下下猛点头,啄着我二哥的脸,我二哥骂了句***,一把抓住那乌鸦,往地上狠狠的摔了几下,然后那乌鸦的身子就软瘫了,脑袋明显是断了,已经死了。  这***,卫东,你快来看看,我脸上没事吧!我二哥捂着左眼睛,让我过去看,我扔下弹弓就过去跪在他跟前,他好像很疼,龇着牙,发出次次的声音,当我把他的手慢慢移开的时候,那眼窝里已经一团模糊了,眼眶上全是血,我心里一惊,暗想莫不是给他啄瞎了眼?
这下可给我吓得不轻,我赶紧说快去找大伯和大妈,让他们带你去看看,我二哥用手捂着眼窝,说这眼睛八成是让啄坏了,要是让我大伯和大妈知道了,不打死他才怪,他的意思是这事不能让我大伯和大妈知道。我说不知道哪能行,你又不是不回家了,再说你这眼睛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你得去治啊,兴许没事呢,我二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他的弹弓叉子往腰间一别,说我别管了,这事我就当不知道,谁也不能说。我问他去哪呀,他说别管,还说要是知道我跟大伯和大妈吿信了,回来打断我的腿,说着,他就不让我继续跟着他,一个人朝着村子外面走去了!虽然我二哥对我一直很好,但他说的话也绝对做到,我要真的去告密,他真敢打断我的腿,所以我特别怕,一时没了主意。至于我的那个弹弓叉子,我也不敢往回拿了,就在那槐树根下挖了个坑,埋了起来,那个乌鸦当时的两只爪子还来回扑腾呢,吓得我赶紧就往村子里跑!后来我二哥就失踪了,我大伯和大妈知道我和我二哥关系好,问了我好多次,我始终没敢说,有时候我父母在家里,也偷偷问我,我也是说不知道,其实我也担心我二哥,他才9岁啊,一个人就这么跑了,让狼吃了都不一定呢!二哥失踪后,我大伯家也就安生了,但毕竟是亲骨肉,那是我大妈身上的一块肉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能不心疼吗?我大妈可能是日夜操心我二哥,饭吃不好,觉睡不好,一年后,也就是在我八岁那年,我大妈被查出来得了肝癌晚期,医生说好的话能活三年,不好的话半年。同年,也发生了让我最难忘的一件事,那就是我父亲第三次吃人的事。那年是个丰收年,村子周围种的麦子成熟了,因为天气突然有变坏的势头,大队决定收麦,我们学校也给我们放了麦假,还给我们定了任务,那就是每个人拾3斤麦子交给学校。虽然那时候的人都是用镰刀割麦的,但割过之后齐刷刷的,比人的脸还干净,我怕完成不了任务,就和一个叫二小的同学,一起往村子东头走去,在一里以外有个晒场,我们的目的就是那。不过在这个路当中间那段,有个坟头,上面也是一颗槐树,我因为听过别人说我亲爷爷当年就是死在这块的,所以每次路过都怕的不行。到了晒场那的时候,有几个红小兵拿着木棍在晒场那守着,他们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个红领巾,是专门负责看晒场的,就怕有人来偷粮食,我见这法子行不通,就拉着二小,往另一边走去。过了一个枯井之后,有片没有收割过的麦地,我和二小商量了下,决定钻进去偷偷拽些麦穗回去交差。就当我两四下观望一番,准备往里面钻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麦苗晃动了下,发出簌簌的摩擦声,我两赶紧猫下腰,紧张的盯着那边,二小说八成是野鸡,每年麦收的时候都能捡不少野鸡蛋呢。多的一窝能有十几个呢。我心动了,要是真能捡到不少野鸡蛋,礼拜天的时候我还能用布包着去城里集市上换点钱呢,到时候就能买我最喜欢的洋火枪了,是用铁丝制成的枪,用洋火当火药,很好玩,自打我二哥教给我玩弹弓之后,我特别喜欢打鸟,也成天梦着能拿我父亲的那把土枪出去打打兔子啥的,但也只能梦着。
再说我和二小看见那麦田晃动后,以为是野鸡,就当准备往那边去的时候,从那麦田里突然就站起一个人来,惊得我两差点叫了起来,当看清那人是我父亲时,我才松了口气。  我问他不是跟着生产队去割麦子了吗,这里不是咱队的吧,我父亲当时看起来很慌张,支支吾吾,突然又变得暴躁起来,跟我两说,赶紧滚走!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为啥这样说话,见我两还愣着,他四下看了看,猛地一弯腰,捡起一疙瘩土块就砸了过来,硬生生的砸到我胸口,一阵闷疼,我差点哭了,赶紧拉着二小就跑了。这一天,我都觉得自己很冤屈,就是想不明白我父亲为啥骂我还拿土块砸我,那么疼,我忽然想起了我二哥,要按照我二哥的脾气,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想想他在的时候,在学校里在村子里,都没人敢欺负我的,也不知道我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晚上我母亲将面汤熬好了之后,我父亲才回来,我母亲问他去哪了,说刚问了问队里其他的人,人家说我父亲干了一半偷偷溜了!  我父亲说没事,然后就倒了点凉水,洗手去了,当时我正坐在饭桌前吃饭,凑巧扭头看了他一眼,当与他对上眼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煤油灯反光的原因,我父亲的那两眼珠子亮了下,阴森森的,吓得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我父亲坐到饭桌旁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咸菜和二面馍(棒子面和白面参杂蒸的馒头),说他不饿,没有胃口。  我母亲说今天干了一天活了,咋会不饿,是不是身体有毛病了!  我父亲说没事,然后挽起他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伸过来敲了敲我的头,说:“你二哥是为啥失踪的,你知道吗?”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他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就说不知道,然后低下头,怕他从我眼神里看出啥不对劲。  我母亲也好像感觉我父亲有点不对劲了,就说咋了,老大家的老二都不见这些天了,你好端端的问卫东干啥。我父亲咳嗽了一声,说没事!然后就起身回屋去了,过了一会他就将他那把土枪拿出来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我知道那里面是他自制的火药,当初的木屑和木炭还是我给他炒的!  铁砂哪去了?我父亲翻腾了半天,问我母亲。  我母亲问他干啥去,他不耐烦的说你别管,在哪呢。  我母亲这才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墙,那里有块墙砖是松动的,家里用来藏钱和粮票等贵重东西用的,我父亲过去从里面取出一个布袋子,嘀咕了两句,说这破东西藏这干啥,然后过来用枪管碰了碰我,说:“走!带你出去玩去!”不知道为啥,他枪管碰到我胳膊的时候,那股凉意直接从我胳膊传到了我心窝里,我抬头看了我父亲一眼,又看了我母亲一眼, 想起今天父亲异常的举动,有点怕。  我父亲见我没反应,用枪管又碰了碰我,笑着说:起来啊,你不是喜欢打鸟打猎吗,今天我就带你打点东西去!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心动了,暗想今天我父亲是咋了,平日里干完活回来吃了就睡,今天不但没吃饭,而且这么有精神头,还要带我出去打猎,可大晚上的,能打到啥?  别折腾了,娃明天还上学呢,我母亲过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我父亲没理他,拉着我衣角将我拉起来,说了声走,我应了声,就跟着他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我父亲带了一个手电筒和马灯,让我提着马灯,说要是能打到啥,直接就烤了吃了。因为天随黑,外面还是有人乘凉的,见到我父亲都会打个招呼,好歹也是当年的民兵队长。我两是朝着东城门出去的,出了城门没几米远,我父亲就停在了一个石碑跟前,他朝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当年你爷爷,差不多就是从这个地方,被人绑起来的。说完,他就掏出火药,从枪管倒进去后,拿枪托往地上墩了墩,然后又拿出铁砂,往里面倒了些,同样墩实,然后从我手里接过马灯,将他手里的手电筒灭了,让我抱着土枪,说枪口要朝上,别撒了。我就这样跟在他后头,心里挺慌张的,回头看看,后面一片黑,啥也看不见,今天连月亮都没有,能看得见猎物野鸡什么的吗?我父亲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跟我说:“你爷爷当初就在这,被人放倒,然后压着磨盘,上面还骑着一个人,按着他的头,那马就从咱刚装火药的那一直跑,直直的跑到晒场那!”说着,他就停下来,转过身半蹲着看着我,继续说:“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回事,对对错错,谁能分的清,你老子我后来不还是当了民兵队长,还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吗,卫东,唉,你要是有你二哥那气魄该多好!”说完,我父亲就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他在说啥,就问他他们为啥要害死我爷爷啊,我父亲哼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在我耳朵根,轻声说:因为你爷爷胆子太小了,他们都欺负他,你也一样,跟你二哥差太远了,你得加把劲啊。  说到这,他好像又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合适,又继续说:我可不是教你学坏啊,是教你怎么不受别人欺负。  我问他为啥我母亲说我二哥不学好,不让我和他玩,我父亲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你二哥从小就被人说是畜生投胎,你见过村里人有谁爱见他?谁老和他玩?”  我说我爱见,我父亲扑哧一下笑了,说你二哥没白对你好,然后说行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走吧。  我父亲这一晚上很怪,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事,当然也包括他小时候吃人的事,只是那时候的我纯粹是从听故事的角度听他讲了,心里除了有点可怕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当走到晒场的时候,那里就有大队值班的人吼了声,说是谁,跑这干什么来了!  我父亲说了他的名,然后把马灯提到他脸前,让那人看清了之后就说娃睡不着,带他出去跑跑!那人见我手里拿着土枪,就问了句是不是打东西去呀,我父亲说是,然后领着我朝着一边走。  那时候能打到的猎物也就是兔子,野鸡,猫头鹰,我父亲停在一片被收割过的麦田旁,看见地上有个洞,洞口有兔子屎,旁边有被啃过的草,他蹲在那,捡起草看了看,然后又捏了捏兔子屎,说这兔子就在附近,说着就把我手中的土枪拿走了。  随后他就拉了枪栓,在里面放了火引子,我问我父亲兔子在哪呢,就在这洞里吗?  我父亲笑了笑,说兔子的窝可不止一个,守着它的窝可是戴不住它的,咱们先找找看!轻点走,从这田垄上面走,别从地里走,地里的麦秆脆,声音响。  我说知道了,不知道咋的又想起了白天我父亲在麦田那奇怪的一幕,本来打算问他白天为啥拿土块砸我,刚准备动嘴!  “啪!”的一声枪响,伴随着哗哗的麦秆声和溅起的尘土,我就看见有个灰白的东西再那边扑腾,我父亲赶紧就跑了过去,然后就爽朗的笑了,说运气不错,打到了!  我父亲说这土枪的有效距离是30来米,在这个范围里的兔子野鸡,很少能跑了然而,让我奇怪的是,这个兔子虽然被打倒在地,胡乱扑腾,但身上看不出一点受伤的地方,我父亲把枪给了我,然后就准备去揪兔耳朵,就在这时候,那兔子猛地回过头,朝着我父亲的手上咬了一口,吓得我两都惊叫了出来,身子弹后了一米,好家伙,这家伙根本就没一点事,装的!  咬完我父亲后,那兔子趁着我两还没反应过来,就往一边跑,气得我父亲从地下捡起土块就砸了过去,没砸中。  我问我父亲手指头没事吧,我父亲笑了笑,说咬破了个口子,然后从旁边拽过一把草,往上面一抹,从我手里拿过枪,又继续装火药和铁砂!  这畜生,居然没打伤他,还妆模作样的咬我,你等着啊,看老子一会剥了它皮,父亲愤愤的说。我说兔子早都跑的不见影了,你还能逮住啊,我父亲听完我的话,身子一颤,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又半蹲在我跟前,把马灯往我两的脸前头一抬,火苗在玻璃罩里摇摇晃晃,我父亲的眼睛也闪烁个不停,额头上的皱纹像山上的沟壑一样,一层一层的,父亲好像突然间就变老了。  “我说能逮住它,就能逮住,你信么!”我父亲像喝醉了酒一样,说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小孩子气。我点点头,说信,然后我父亲立马放了药引,看都没看指着一处草窝,啪的就是一枪!吓了我一跳,当我朝着那片草窝看的时候,就见那的草再动,里面有东西!  我父亲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过去,手往那草窝里一抓,就拽出来一只兔子,四只腿还在不停的折腾着,这次是真的受伤了,在马灯的照耀下,能看见兔子鼻子上和嘴巴上的血,我父亲骂了句***,然后往地上狠狠的摔了两下,等它没动静的时候,它的眼珠子都翻了出来,沾着草屑和土,变得模糊了。我父亲是怎么知道兔子在那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父亲将那兔子烤熟了之后,一口也没吃,后来还悄悄的哭了,要不是马灯照的他脸上两行明晃晃的痕迹,我还不知道呢。  我两那晚一直呆到半夜才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我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剩下的兔子肉我本来说是给我妈带回去,他也不许,不知道咋的,吃完那兔子肉后,我身上冷飕飕的,老觉得后面有啥东西盯着我,可每次往后看的时候,都是一片黑。  回到屋子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老浮现出那兔子咬我父亲和死时候眼珠子露出来的样子,那晚上我做噩梦了,梦见那兔子在草窝里朝着我跳啊跳,快到我跟前的时候就突然变成了个干瘦的老头,问我为啥要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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