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个矮笑里刀是什么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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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猜成语笑字中间一把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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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猜成语加入了丰富的新关卡,一张关卡图片为一只猪举重,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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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軟、硬、笑里刀
  丹楓山下,有一條清瑩的流溪繞過向東,而流溪与山麓中間這塊平坦的地面上,便建立著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大樓閣,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森森院牆內,有七幢同樣以黑色巨石造就的樓廈。
  這棟七樓廈分別獨立,中間卻以長長的檐廊相連,甚至連那一條長長的檐廊也都是黑色的,黑色的琉璃瓦面,黑色光滑的雕漆襯木,黑色欄干,以及,黑色的地磚;七幢樓房的建筑位置形成一個大略的十字。
  中間五幢縱排直下,左右各一,樓房的砌造异常堅固,厚實,而穩靠,沒有講究其格調的豪華幽雅,卻全將心思投注于它的肅穆、恢宏,及冷酷上面了,但是,只要叫人一触眼,除了會感到這些建筑物的陰沉与嚴森意韻之外,更予人一种說不出的苦悶和顫栗感,好像這已不僅僅單是一座庄院,還是一處屠場,一處牢獄,一處吃人的無底深洞,那黑黝黝的,冰凜凜的無底深洞!
  院門是兩塊漆黑巨厚的包鐵捕木制成,堅固無比,門前有七級黑石石階,沒有懸挂任何標記以顯示這是何處,但是,只要在外面跑過几天的人,誰也望而卻步,打著寒栗繞避——除非是怀著某种怨恨而來以求其有所發泄的人才例外,沒有那一個膽敢正眼相視,更無人敢于招惹。
  因為,他們全知道,這座庄院,便是死神的宅第,招魂者的聚集處,職業劊子手的養成所——武林中威凌八面,獨霸四方的“悟生院”!
  此刻,日正中午,燠熱的陽光像火似的遍晒大地,但在“悟生院”這一偶,陽光的輝芒照進去亦宛似微弱黯淡得多了……
  遠遠地,四乘鐵騎揚起老高的塵土急馳而來,兩乘在前;兩乘在后,他們越過溪上的寬闊石橋,筆直馳近“悟生院”那人字形的拱檐石階下,前行的兩騎,馬儿一黑一白,黑馬上,坐的是關孤,白馬上坐的是李發,后頭的兩匹馬上,則馱著那半死不活的左煌与呂安了……
  關孤的黑色駿馬甫始在石階前打了個盤旋,一聲低嘶中,關孤也已騙腿落地,這時,巨厚沉重的黑漆大門也已緩緩啟開,四名黑色勁裝的彪形大漢快步奔出,來在石階之前并列一排,齊齊向關孤躬身施禮。
  關孤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冷冷的道:“院主在家么?”
  四個人中一個為首的大塊頭恭謹的回應:“回關大哥,院主他老人家正在‘脫世樓’等候大哥,打前面的弟兄飛鴿傳報大哥進院的消息之后,院主即已吩咐小的們在此候請了。”
  “悟生院”的防衛布置异常嚴密,就在大路之前十里處的一片荒坡上,就有“悟生院”的哨卡隱伏著,這片荒坡的形勢可以腑瞰各條道路的動靜。
  因此,只要有人沿路而來,不論是敵是友,在那里便已暴露于“悟生院”隱伏的哨卡眼中,他們以素有訓練的飛鴿傳信,通知院里,來人隔著“悟生院”還有老遠,“悟生院”便早有准備了……
  當然,關孤是明白這一套的,他一言不發,獨自拾級而上,后面,李發已在招呼這几名大漢幫著他抬人牽馬了。
  進入大門,關孤沉著面容,迅速又熟悉的經過正對門前的黑色長廊,直趨第一幢,巍然矗立的巨樓。
  他的步履聲“沙”“沙”輕響,陽光的反照映在他那漠無表情的臉龐,在面頰上的另一邊留下一片陰影”看去更顯冷酷又寡絕了……
  樓檐下,有三個灰白方正的大字“脫世樓”,關孤不理門邊向他請安的六名黑衣大漢,轉身進入門里,但他不入正廳,卻順著廳門外的一條甬道來至另一扇緊緊關閉著的雕花格子門前。
  冷冰冰的,他站在門邊道:“關孤求見。”
  門內,立即響起一個熱烈又豪邁的鏗鏘語聲,中气十足:“是你回來了么?兄弟,推門自己進來吧,門沒拴!”
  于是,關孤輕輕的推門走進,這是一間寬敞又陳設豪華的暖廳,一個身材魁梧而略微發福了的中年人便站在廳中。
  他的皮膚是白皙而細致的,有一种柔潤的光滑反映,方正的面孔上一雙劍眉斜聳入鬢,兩眼炯亮有神,通天鼻,大小适中的嘴唇,滿頭黑發在頭頂挽成一個髻,用一根玉簪簪牢。
  他穿著一襲上繡壽字團花的紡綢長衫,足登青緞粉底鞋,整個形韻,流露著那么多的開朗与明爽,看上去,像是一位春風得意的朝廷命官,亦似一位飽讀詩書已腰纏万貫的富家秀才。
  但,他自然都不是,他确實的身份是“悟生院”的院主,一個武林中最最有名的殺人組織的魁首,江湖兩道聞名喪膽的頭號煞星——“弦月千刃”禹偉行。
  大步走過來,禹偉行滿面笑容的緊緊握著關孤雙手,親切的道:“辛苦了,兄弟,這一趟事情還順利吧?”
  關孤點點頭,平靜的道:“托你福,院主。”
  禹偉行哈哈大笑,像是十分高興的道:“好,很好,任何買賣只要有你在場,我就完全放心了,沒有誰比得上你處理事情的干淨利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左右手哪!”
  關孤緩緩的道:“院主謬譽了。”
  拉著關孤,禹偉行同他并肩來到一張精美名貴的雕花鑲玉貼花的矮几前,矮几上,擺著六碟細點,一壺酒,兩只酒杯,兩雙方筷,以及,一堆攤開在一片紅綢上的金葉子。
  禹偉行一指几旁的那張軟椅,笑道:“先坐下,兄弟。”
  關孤謝了一聲,自己落座。
  禹偉行也在對面的一張大圈椅上坐好,他親自將矮几上的那只寶藍色瓷酒壺拿起,替關孤及自己在兩只硬玉杯中斟滿了酒,然后,他舉杯道:“來,兄弟,為兄先敬你一杯,聊慰沿途辛勞。”
  關孤雙手擎杯,平和的道:“不敢,我敬院主好了
  說著,他也已一口干淨,禹偉行又連忙替他再度斟滿,笑吟吟的道:“用點點心,兄弟,待會我們再痛快的喝一頓,我已經吩咐廚下好好准備一席盛筵了!”
  用方筷拈起一個銀絲油炸卷輕咬一口,關孤口里嚼著東西,心里卻在琢磨著,對禹偉行的個性為人來說,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這十二年來,他們生死与共,患難相倚,只差同穿一條褲子連在一起了。
  但是,關孤對禹偉行的作風卻并不欣賞,更已到達憎惡的地步,他知道禹偉行表面上是熱誠真摯的,順和親善的,足以使得一些初初与他相見相處的人愛載欽服,甚至掬心以報。
  可是,實際上,禹偉行的為人卻全然与他表面的舉止相反,禹偉行是一個极其深沉,极其狠毒,极其冷酷又极其寡絕的人,他胸襟狹窄,气度淺薄,而且凶殘暴戾,專橫獨裁,是一個世上少見的凶人惡魔;最可怕的,卻是隱藏在他軀殼內的這個邪酷的靈魂,竟被他表面上那种爽朗磊落的風范所包容,被他臉貌上的端正儀態所掩蔽,不易被人察覺出來,而一旦有些人終于認清他的本來面目時;但,卻往往已經大錯鑄成,后悔莫及了。
  關孤在最初与禹偉行搭檔合伙的時候,也是受了禹偉行這种虛偽的假面具所欺瞞,等他逐漸清楚了禹偉行的本質,事實上卻已難以拔足了;在一個大環境中他們必須相互倚持,在一個新局面里,他們必須共同支撐,說相互利用也好,息息攸關亦罷,反正,當關孤惊悟出他自己踏入“悟生院”的錯誤,當他后悔于接受禹偉行的邀請,事實上,他也已陷入太深,精神上受到束縛,無以自主了……
  現在,他暗自思量著,禹偉行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像今天這种寵邀,以往并非沒有,但卻也不大多。
  關孤自己曉得,這位“悟生院”的大老板骨子里對他并不喜歡,可以說也到了相當頭痛的程度,因為關孤不賣帳,不苟且,不像一頭狗似的可以任意驅使,更不像,一個奴才似的可以任令他去做任何主子交待的事。
  關孤有他自己的主張,自己的觀點与自己的道義感,而這些,在“悟生院”里是最為忌諱的,可是關孤卻絲毫不改變,他多年來便一直是這個樣子,禹偉行不得不遷就他,容忍他,理由非常簡單,關孤是“悟生院”的首席殺手,更是武林中威名渲赫的“果報神”,“悟生院”需要利用他,他是“悟生院”的一根大梁,舉足輕重的大梁!
  如果,禹偉行与關孤翻了臉,則無可置疑的,他“悟生院”的名聲就必將一落千丈……
  關孤心里早有准備,表面上卻十分平靜,他輕嚼緩咽,等著禹偉行開口,他知道,若非有要緊的事,禹偉行大多盡量避著不和他見面,眼前這個場合,只怕又要有麻煩事了。
  這時——
  禹偉行又舉杯笑道:“來,兄弟,再干一杯!”
  舉杯一口飲盡,關孤淡淡的道:“多謝院主。”
  放下杯子,禹偉行親切的道:“姓謝的那樁事与姓商的那樁事全妥啦?”
  關孤頷首道:“妥了。”
  禹偉行笑道:“沒有節外生枝,發生其他問題吧?”
  啜了口酒,關孤道:“沒有。”
  禹偉行笑笑,又道:“商承忠那廝身為“青荷派”舊時掌門,他功夫怎么樣?一定不弱吧?你辦他的時候扎手么?”
  關孤平靜的道:“當然比諸一般的貨色稍微麻煩點,但也不見得太過扎手,他并沒有獲得多大幸運。”
  禹偉行贊道:“我早說過,兄弟,你的辦事才干是一等一的,強過他們那些人太多了!”
  關孤僵冷的一笑道:“泛泛罷了。”
  禹偉行哈哈大笑,道:“怎么這陣子你老弟跟為兄的客气了呢?不該不該,兄弟,你這一客气,卻顯得咱哥倆生遠啦,這還行么?我和你如若生遠,只怕我在這人間世上就再找不著個推心置腹的近人來了!”
  關孤毫無表情的笑笑,道:“院主厚愛,我實在心里感動。”
  隔著矮几一拍他肩頭,禹偉行親熱的道:“用不著感動,兄弟,只要你知道為兄的對你這一片心也就夠了!”
  關孤低聲道:“我當然記得,院主。”
  頓了頓,他又道:“院主——”
  禹偉行笑笑道:“有什么話,盡管說,兄弟。”
  關孤但直的道:“在辦完事回來的路上,為了一個女子曾与‘天龍堡’的人發生了點小沖突。”
  入鬢的雙眉皺了皺,但又立即舒展,禹偉行笑道:“沖突就沖突吧,他‘天龍堡’也不是什么三頭六臂,要招惹我們,只怕他們還得仔細考量!”
  說著,他又眯起眼來:“兄弟,你素來對女人沒有興趣,怎么今番卻為了一個女子和人家干了起來?那女人一定相當標致吧?”
  關孤簡單的道:“長得不錯。”
  禹偉行大笑:“哈哈,我們的柳下惠也動凡心啦?”
  抿抿嘴,關孤道:“并無此意,院主。”
  吁了口气,禹偉行像是十分感慨的道:“兄弟,不是我這為兄的說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像我們這种生活方式,雖然不适宜有家室之累,但個把兩個侍妾卻不妨事,男人嘛,年紀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有這种需要啦,你今年快滿三十了吧?兄弟,別老是隔著女人遠遠的,弄几個娘們侍候著,你那冷冰冰的毛病就會改上好多也說不定,這樣吧,赶過几天我叫你小嫂子親自替你物色一下,怎么樣?”
  關孤漠然道:“多謝院主好意,但我委實沒有此种興趣,等我感覺需要了,自會麻煩院主与二夫人費心。”
  禹偉行連連搖頭,道:“你呀,真是拗執得很哪!”
  關孤又啜了口酒,岔開這個話題,道:“另外,院主、呂安、“千里飄風”陳其棟、“貼拋”應忠等几人,最后的一派,便是以禹偉行的二姨太“玉魔女”程如姬為首了。
  程如姬這一派卻自然是以禹偉行為中心的,他們是程如姬、“七頭骷髏”黃甲,以及“黑郎君”庄彪;三個派系,平時自是免不了明爭暗斗,互不相容,但是,他們都自然尊服著禹偉行的統制。
  除了關孤,還沒有人膽敢反抗他,私底下的沖突雖然不斷,至少卻在禹偉行面前收斂掩飾了許多……
  這時,關孤放下酒杯,面無表情的道:“院主,若是沒有其他指示,我想告罪退下了!”
  忽然一笑,禹偉行指了指几上那包金葉子道:“兄弟,這是赤足黃金二百兩,你拿去添點什么吧。”
  關孤正色道:“院主,這次生意,我該分到的花紅自會叫李發向錢師爺結算領取,額外的賜賞,恕我不敢領受——”
  “噯”了一聲,禹偉行道:“這是我做哥哥的送你的一點小意思,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快收下,我另外還有話說。”
  關孤心里一聲冷笑,忖道:“來了,這才是正題!”
  他口里卻道:“院主有事盡管交待,這些金子,還請院主——”
  不待關孤說完話,禹偉行已沉下臉來道:“兄弟,我是一番好意,你連這點面子也不給我這為兄的?是不是嫌少,如果嫌少。我不妨再加!”
  關孤點了點頭,無奈的道:“既是院主如此厚愛,我不收就未免顯得不識抬舉了,院主,謝了!”
  立刻展顏大笑,禹偉行豪邁的道:“對呀,這才是我禹某人的兄弟!”
  關孤輕輕的,道:“院主要交待的是……?”
  禹偉行搓搓手,道:“本來嘛,這樁子麻煩我也委實不想再勞動你,一則你剛剛回來,連口大气尚未喘過,二則我也知道你最近心里煩,須要好好休息一個時間,但是,這樁子買賣卻非同小可——兄弟,我指它非同小可決非夸大其詞,不光是這樁買賣的報酬大得惊人,我們干這一票足夠三年嚼糧還有余,此外,‘貨色’也异常棘手,除了你,只怕本院別的殺手們誰也不干不了!”
  關孤冷淡的道:“酬勞大,當然其困難性便相對的增高。”
  禹偉行一拍大腿,道:“不錯,本來我几次考慮自己親身出馬去辦,可是,想了好久,在無奈之下,只好再委屈你出去跑一趟了。”
  照悟生院的規矩,一般“生意”全由師爺錢文欣傳交下來辦理,但有些“生意”輪到關孤頭上的時候,假如這票“生意”的內容歪曲,動机可憎,則關孤往往便拒絕不于,錢文欣雖說是“悟生院”魁首禹偉行的大舅子,但關孤也照樣不買帳,甚至當場給這位師爺大釘子碰,令他下不了台。
  因此,這兩年來,錢師爺每次有“生意”交到關孤手上時,非但盡量揀那些可以說得出口的,較為名正言順的“生意”才敢啟齒,便是這一類的“生意”要關孤去做,這位師爺也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生恐一個弄不巧又碰了滿鼻子灰。
  在背后,錢師爺自是說盡關孤的坏話,派盡了關孤的不是,但連禹偉行也讓著關孤三分,錢師爺就再是气惱,也只好逆來順受,奈何不了他……有上面的這种情形,所以關孤立時明白,禹偉行現在要親口交待他的這件“生意”,十有十成又不是什么好路數,好來由的事了,否則,大可由錢師爺錢文欣那里轉達,又怎用得著他這位當家的小題大做?
  關孤澀澀的一笑,道:“沒關系,院主,你說吧是什么‘生意’?”
  禹偉行做作的大笑起來,道:“你先別急,兄弟,來來來,喝杯酒再說。”
  舉杯干盡了剩酒,關孤用手背一抹唇角酒漬道:“喝過了,院主。”
  于是,禹偉行沉默了片刻,他似是在整理著說話的程序,緩緩的,他說:“這次的‘貨色’,是兩個女人——”
  濃眉緊皺,關孤道:“女人?兩個女人!”
  禹偉行威嚴的道:“你且莫打岔,等我將話說完。”
  沉吟了一下,他又續道:“這兩個女人是母女二人,雖是女流之輩,卻心如蛇蝎,毒辣非凡,她們為了爭奪祖上及那老女人的丈夫遺留下來的產業,竟想將她們一個可以共分這筆產業的親人謀害,她們這親人好几次都險些遭了毒手,為了本身的安危及向多年來的欺壓反抗,她們那個飽受迫害的親人便找到了我們……”
  關孤深沉的問題:“這人与那一老一少兩個女子的關系是?”
  禹偉行淡淡一笑,道:“兩個女子是母女關系,他們這位親人照說也不太疏遠,是那老婆娘的義子,小娘們義兄。”
  關孤怀疑的道:“哦,義子?”
  禹偉行忙道:“不過,當初收這人做義子,并不是那婆娘的主意,全是她也已去世的丈夫做的主,而那老婆娘的丈夫一旦歸了天,他這孤苦伶汀的義子就馬上失寵啦,這兩個女人當然不會叫他白分這份產業,卻又苦于無法名正言順的驅逐他,因此才對他百般迫害,几次欲取這人的性命,兄弟,說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么?”
  關孤靜靜的思考了片刻,道:“寡婦孤女,照說才是伶仃無依,柔弱易欺,這兩個女人正該籠絡她們這個既為子,又為兄的家族中唯一男人才對,怎么又會百般陷害他呢?義子雖說乃外姓人入宗,但總也算是她們同一個姓的嫡親宗嗣呀!”
  禹偉行哈哈一笑,道:“你說得有理,兄弟,但有些人卻不一定會持以与你相同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立場,觀點,及遇异的生活環境,因此對某件事的作風手段也就大不一樣了,何況,兩個女子湊在一堆她們的意見又怎會和你的意見相同?再說,當事人与局外人的感受也是兩回子事哪……”
  義孤微微皺眉,道:“她們當真要謀害她們這個義子兼義兄身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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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劍書盟 掃校第十一章 软、硬、笑里刀_柳残阳《渡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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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软、硬、笑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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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软、硬、笑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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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枫山下,有一条清莹的流溪绕过向东,而流溪与山麓中间这块平坦的地面上,便建立着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大楼阁,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森森院墙内,有七幢同样以黑色巨石造就的楼厦。
  这栋七楼厦分别独立,中间却以长长的檐廊相连,甚至连那一条长长的檐廊也都是黑色的,黑色的琉璃瓦面,黑色光滑的雕漆衬木,黑色栏干,以及,黑色的地砖;七幢楼房的建筑位置形成一个大略的十字。
  中间五幢纵排直下,左右各一,楼房的砌造异常坚固,厚实,而稳靠,没有讲究其格调的豪华幽雅,却全将心思投注于它的肃穆、恢宏,及冷酷上面了,但是,只要叫人一触眼,除了会感到这些建筑物的阴沉与严森意韵之外,更予人一种说不出的苦闷和颤栗感,好像这已不仅仅单是一座庄院,还是一处屠场,一处牢狱,一处吃人的无底深洞,那黑黝黝的,冰凛凛的无底深洞!
  院门是两块漆黑巨厚的包铁捕木制成,坚固无比,门前有七级黑石石阶,没有悬挂任何标记以显示这是何处,但是,只要在外面跑过几天的人,谁也望而却步,打着寒栗绕避――
  除非是怀着某种怨恨而来以求其有所发泄的人才例外,没有那一个胆敢正眼相视,更无人敢于招惹。
  因为,他们全知道,这座庄院,便是死神的宅第,招魂者的聚集处,职业刽子手的养成所――武林中威凌八面,独霸四方的“悟生院”!
  此刻,日正中午,燠热的阳光像火似的遍晒大地,但在“悟生院”这一偶,阳光的辉芒照进去亦宛似微弱黯淡得多了……
  远远地,四乘铁骑扬起老高的尘土急驰而来,两乘在前;两乘在后,他们越过溪上的宽阔石桥,笔直驰近“悟生院”那人字形的拱檐石阶下,前行的两骑,马儿一黑一白,黑马上,坐的是关孤,白马上坐的是李发,后头的两匹马上,则驮着那半死不活的左煌与吕安了……
  关孤的黑色骏马甫始在石阶前打了个盘旋,一声低嘶中,关孤也已骗腿落地,这时,巨厚沉重的黑漆大门也已缓缓启开,四名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快步奔出,来在石阶之前并列一排,齐齐向关孤躬身施礼。
  关孤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冷冷的道:“院主在家么?”
  四个人中一个为首的大块头恭谨的回应:“回关大哥,院主他老人家正在‘脱世楼’等候大哥,打前面的弟兄飞鸽传报大哥进院的消息之后,院主即已吩咐小的们在此候请了。”
  “悟生院”的防卫布置异常严密,就在大路之前十里处的一片荒坡上,就有“悟生院”
  的哨卡隐伏着,这片荒坡的形势可以腑瞰各条道路的动静。
  因此,只要有人沿路而来,不论是敌是友,在那里便已暴露于“悟生院”隐伏的哨卡眼中,他们以素有训练的飞鸽传信,通知院里,来人隔着“悟生院”还有老远,“悟生院”便早有准备了……
  当然,关孤是明白这一套的,他一言不发,独自拾级而上,后面,李发已在招呼这几名大汉帮着他抬人牵马了。
  进入大门,关孤沉着面容,迅速又熟悉的经过正对门前的黑色长廊,直趋第一幢,巍然矗立的巨楼。
  他的步履声“沙”“沙”轻响,阳光的反照映在他那漠无表情的脸庞,在面颊上的另一边留下一片阴影,,看去更显冷酷又寡绝了……
  楼檐下,有三个灰白方正的大字“脱世楼”,关孤不理门边向他请安的六名黑衣大汉,转身进入门里,但他不入正厅,却顺着厅门外的一条甬道来至另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雕花格子门前。
  冷冰冰的,他站在门边道:“关孤求见。”
  门内,立即响起一个热烈又豪迈的铿锵语声,中气十足:“是你回来了么?兄弟,推门自己进来吧,门没拴!”
  于是,关孤轻轻的推门走进,这是一间宽敞又陈设豪华的暖厅,一个身材魁梧而略微发福了的中年人便站在厅中。
  他的皮肤是白皙而细致的,有一种柔润的光滑反映,方正的面孔上一双剑眉斜耸入鬓,两眼炯亮有神,通天鼻,大小适中的嘴唇,满头黑发在头顶挽成一个髻,用一根玉簪簪牢。
  他穿着一袭上绣寿字团花的纺绸长衫,足登青缎粉底鞋,整个形韵,流露着那么多的开朗与明爽,看上去,像是一位春风得意的朝庭命官,亦似一位饱读诗书已腰缠万贯的富家秀才。
  但,他自然都不是,他确实的身份是“悟生院”的院主,一个武林中最最有名的杀人组织的魁首,江湖两道闻名丧胆的头号煞星――“弦月千刃”禹伟行。
  大步走过来,禹伟行满面笑容的紧紧握着关孤双手,亲切的道:“辛苦了,兄弟,这一趟事情还顺利吧?”
  关孤点点头,平静的道:“托你福,院主。”
  禹伟行哈哈大笑,像是十分高兴的道:“好,很好,任何买卖只要有你在场,我就完全放心了,没有谁比得上你处理事情的干净利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左右手哪!”
  关孤缓缓的道:“院主谬誉了。”
  拉着关孤,禹伟行同他并肩来到一张精美名贵的雕花镶玉贴花的矮几前,矮几上,摆着六碟细点,一壶酒,两只酒杯,两双方筷,以及,一堆摊开在一片红绸上的金叶子。
  禹伟行一指几旁的那张软椅,笑道:“先坐下,兄弟。”
  关孤谢了一声,自己落座。
  禹伟行也在对面的一张大圈椅上坐好,他亲自将矮几上的那只宝蓝色瓷酒壶拿起,替关孤及自己在两只硬玉杯中斟满了酒,然后,他举杯道:“来,兄弟,为兄先敬你一杯,聊慰沿途辛劳。”
  关孤双手擎杯,平和的道:“不敢,我敬院主好了说着,他也已一口干净,禹伟行又连忙替他再度斟满,笑吟吟的道:“用点点心,兄弟,待会我们再痛快的喝一顿,我已经吩咐厨下好好准备一席盛筵了!”
  用方筷拈起一个银丝油炸卷轻咬一口,关孤口里嚼着东西,心里却在琢磨着,对禹伟行的个性为人来说,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这十二年来,他们生死与共,患难相倚,只差同穿一条裤子连在一起了。
  但是,关孤对禹伟行的作风却并不欣赏,更已到达憎恶的地步,他知道禹伟行表面上是热诚真挚的,顺和亲善的,足以使得一些初初与他相见相处的人爱载钦服,甚至掬心以报。
  可是,实际上,禹伟行的为人却全然与他表面的举止相反,禹伟行是一个极其深沉,极其狠毒,极其冷酷又极其寡绝的人,他胸襟狭窄,气度浅薄,而且凶残暴戾,专横独裁,是一个世上少见的凶人恶魔;最可怕的,却是隐藏在他躯壳内的这个邪酷的灵魂,竟被他表面上那种爽朗磊落的风范所包容,被他脸貌上的端正仪态所掩蔽,不易被人察觉出来,而一旦有些人终于认清他的本来面目时;但,却往往已经大错铸成,后悔莫及了。
  关孤在最初与禹伟行搭档合伙的时候,也是受了禹伟行这种虚伪的假面具所欺瞒,等他逐渐清楚了禹伟行的本质,事实上却已难以拔足了;在一个大环境中他们必须相互倚持,在一个新局面里,他们必须共同支撑,说相互利用也好,息息攸关亦罢,反正,当关孤惊悟出他自己踏入“悟生院”的错误,当他后悔于接受禹伟行的邀请,事实上,他也已陷入太深,精神上受到束缚,无以自主了……
  现在,他暗自思量着,禹伟行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像今天这种宠邀,以往并非没有,但却也不大多。
  关孤自己晓得,这位“悟生院”的大老板骨子里对他并不喜欢,可以说也到了相当头痛的程度,因为关孤不卖帐,不苟且,不像一头狗似的可以任意驱使,更不像,一个奴才似的可以任令他去做任何主子交待的事。
  关孤有他自己的主张,自己的观点与自己的道义感,而这些,在“悟生院”里是最为忌讳的,可是关孤却丝毫不改变,他多年来便一直是这个样子,禹伟行不得不迁就他,容忍他,理由非常简单,关孤是“悟生院”的首席杀手,更是武林中威名渲赫的“果报神”,“悟生院”需要利用他,他是“悟生院”的一根大梁,举足轻重的大梁!
  如果,禹伟行与关孤翻了脸,则无可置疑的,他“悟生院”的名声就必将一落千丈……
  关孤心里早有准备,表面上却十分平静,他轻嚼缓咽,等着禹伟行开口,他知道,若非有要紧的事,禹伟行大多尽量避着不和他见面,眼前这个场合,只怕又要有麻烦事了。
  这时――
  禹伟行又举杯笑道:“来,兄弟,再干一杯!”
  举杯一口饮尽,关孤淡淡的道:“多谢院主。”
  放下杯子,禹伟行亲切的道:“姓谢的那桩事与姓商的那桩事全妥啦?”
  关孤颔首道:“妥了。”
  禹伟行笑道:“没有节外生枝,发生其他问题吧?”
  啜了口酒,关孤道:“没有。”
  禹伟行笑笑,又道:“商承忠那厮身为“青荷派”旧时掌门,他功夫怎么样?一定不弱吧?你办他的时候扎手么?”
  关孤平静的道:“当然比诸一般的货色稍微麻烦点,但也不见得太过扎手,他并没有获得多大幸运。”
  禹伟行赞道:“我早说过,兄弟,你的办事才干是一等一的,强过他们那些人太多了!”
  关孤僵冷的一笑道:“泛泛罢了。”
  禹伟行哈哈大笑,道:“怎么这阵子你老弟跟为兄的客气了呢?不该不该,兄弟,你这一客气,却显得咱哥俩生远啦,这还行么?我和你如若生远,只怕我在这人间世上就再找不着个推心置腹的近人来了!”
  关孤毫无表情的笑笑,道:“院主厚爱,我实在心里感动。”
  隔着矮几一拍他肩头,禹伟行亲热的道:“用不着感动,兄弟,只要你知道为兄的对你这一片心也就够了!”
  关孤低声道:“我当然记得,院主。”
  顿了顿,他又道:“院主――”
  禹伟行笑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兄弟。”
  关孤但直的道:“在办完事回来的路上,为了一个女子曾与‘天龙堡’的人发生了点小冲突。”
  入鬓的双眉皱了皱,但又立即舒展,禹伟行笑道:“冲突就冲突吧,他‘天龙堡’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要招惹我们,只怕他们还得仔细考量!”
  说着,他又眯起眼来:“兄弟,你素来对女人没有兴趣,怎么今番却为了一个女子和人家干了起来?那女人一定相当标致吧?”
  关孤简单的道:“长得不错。”
  禹伟行大笑:“哈哈,我们的柳下惠也动凡心啦?”
  抿抿嘴,关孤道:“并无此意,院主。”
  吁了口气,禹伟行像是十分感慨的道:“兄弟,不是我这为兄的说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我们这种生活方式,虽然不适宜有家室之累,但个把两个侍妾却不妨事,男人嘛,年纪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有这种需要啦,你今年快满三十了吧?兄弟,别老是隔着女人远远的,弄几个娘们侍候着,你那冷冰冰的毛病就会改上好多也说不定,这样吧,赶过几天我叫你小嫂子亲自替你物色一下,怎么样?”
  关孤漠然道:“多谢院主好意,但我委实没有此种兴趣,等我感觉需要了,自会麻烦院主与二夫人费心。”
  禹伟行连连摇头,道:“你呀,真是拗执得很哪!”
  关孤又啜了口酒,岔开这个话题,道:“另外,院主、吕安、“千里飘风”陈其栋、“贴抛”应忠等几人,最后的一派,便是以禹伟行的二姨太“玉魔女”程如姬为首了。
  程如姬这一派却自然是以禹伟行为中心的,他们是程如姬、“七头骷髅”黄甲,以及“黑郎君”庄彪;三个派系,平时自是免不了明争暗斗,互不相容,但是,他们都自然尊服着禹伟行的统制。
  除了关孤,还没有人胆敢反抗他,私底下的冲突虽然不断,至少却在禹伟行面前收敛掩饰了许多……
  这时,关孤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的道:“院主,若是没有其他指示,我想告罪退下了!”
  忽然一笑,禹伟行指了指几上那包金叶子道:“兄弟,这是赤足黄金二百两,你拿去添点什么吧。”
  关孤正色道:“院主,这次生意,我该分到的花红自会叫李发向钱师爷结算领取,额外的赐赏,恕我不敢领受――”
  “嗳”了一声,禹伟行道:“这是我做哥哥的送你的一点小意思,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快收下,我另外还有话说。”
  关孤心里一声冷笑,忖道:“来了,这才是正题!”
  他口里却道:“院主有事尽管交待,这些金子,还请院主――”
  不待关孤说完话,禹伟行已沉下脸来道:“兄弟,我是一番好意,你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这为兄的?是不是嫌少,如果嫌少。我不妨再加!”
  关孤点了点头,无奈的道:“既是院主如此厚爱,我不收就未免显得不识抬举了,院主,谢了!”
  立刻展颜大笑,禹伟行豪迈的道:“对呀,这才是我禹某人的兄弟!”
  关孤轻轻的,道:“院主要交待的是……?”
  禹伟行搓搓手,道:“本来嘛,这桩子麻烦我也委实不想再劳动你,一则你刚刚回来,连口大气尚未喘过,二则我也知道你最近心里烦,须要好好休息一个时间,但是,这桩子买卖却非同小可――兄弟,我指它非同小可决非夸大其词,不光是这桩买卖的报酬大得惊人,我们干这一票足够三年嚼粮还有余,此外,‘货色’也异常棘手,除了你,只怕本院别的杀手们谁也不干不了!”
  关孤冷淡的道:“酬劳大,当然其困难性便相对的增高。”
  禹伟行一拍大腿,道:“不错,本来我几次考虑自己亲身出马去办,可是,想了好久,在无奈之下,只好再委屈你出去跑一趟了。”
  照悟生院的规矩,一般“生意”全由师爷钱文欣传交下来办理,但有些“生意”轮到关孤头上的时候,假如这票“生意”的内容歪曲,动机可憎,则关孤往往便拒绝不于,钱文欣虽说是“悟生院”魁首禹伟行的大舅子,但关孤也照样不买帐,甚至当场给这位师爷大钉子碰,令他下不了台。
  因此,这两年来,钱师爷每次有“生意”交到关孤手上时,非但尽量拣那些可以说得出口的,较为名正言顺的“生意”才敢启齿,便是这一类的“生意”要关孤去做,这位师爷也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恐一个弄不巧又碰了满鼻子灰。
  在背后,钱师爷自是说尽关孤的坏话,派尽了关孤的不是,但连禹伟行也让着关孤三分,钱师爷就再是气恼,也只好逆来顺受,奈何不了他……有上面的这种情形,所以关孤立时明白,禹伟行现在要亲口交待他的这件“生意”,十有十成又不是什么好路数,好来由的事了,否则,大可由钱师爷钱文欣那里转达,又怎用得着他这位当家的小题大做?
  关孤涩涩的一笑,道:“没关系,院主,你说吧是什么‘生意’?”
  禹伟行做作的大笑起来,道:“你先别急,兄弟,来来来,喝杯酒再说。”
  举杯干尽了剩酒,关孤用手背一抹唇角酒渍道:“喝过了,院主。”
  于是,禹伟行沉默了片刻,他似是在整理着说话的程序,缓缓的,他说:“这次的‘货色’,是两个女人――”
  浓眉紧皱,关孤道:“女人?两个女人!”
  禹伟行威严的道:“你且莫打岔,等我将话说完。”
  沉吟了一下,他又续道:“这两个女人是母女二人,虽是女流之辈,却心如蛇蝎,毒辣非凡,她们为了争夺祖上及那老女人的丈夫遗留下来的产业,竟想将她们一个可以共分这笔产业的亲人谋害,她们这亲人好几次都险些遭了毒手,为了本身的安危及向多年来的欺压反抗,她们那个饱受迫害的亲人便找到了我们……”
  关孤深沉的问题:“这人与那一老一少两个女子的关系是?”
  禹伟行淡淡一笑,道:“两个女子是母女关系,他们这位亲人照说也不太疏远,是那老婆娘的义子,小娘们义兄。”
  关孤怀疑的道:“哦,义子?”
  禹伟行忙道:“不过,当初收这人做义子,并不是那婆娘的主意,全是她也已去世的丈夫做的主,而那老婆娘的丈夫一旦归了天,他这孤苦伶汀的义子就马上失宠啦,这两个女人当然不会叫他白分这份产业,却又苦于无法明正言顺的驱逐他,因此才对他百般迫害,几次欲取这人的性命,兄弟,说起来不是很正常的么?”
  关孤静静的思考了片刻,道:“寡妇孤女,照说才是伶仃无依,柔弱易欺,这两个女人正该笼络她们这个既为子,又为兄的家族中唯一男人才对,怎么又会百般陷害他呢?义子虽说乃外姓人入宗,但总也算是她们同一个姓的嫡亲宗嗣呀!”
  禹伟行哈哈一笑,道:“你说得有理,兄弟,但有些人却不一定会持以与你相同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立场,观点,及遇异的生活环境,因此对某件事的作风手段也就大不一样了,何况,两个女子凑在一堆她们的意见又怎会和你的意见相同?再说,当事人与局外人的感受也是两回子事哪……”
  义孤微微皱眉,道:“她们当真要谋害她们这个义子兼义兄身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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