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38岁不知一什么斜阳原因变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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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服务区工作人员,他瞪着音颂的眼神和曾经的香川夏实很像,好像音颂夺取了他非常重要的东西。由于迹部撞的是车的后部,所以他的伤势也并无大碍,不过入院检查是免不了的,他们为他叫了一辆救护车,对于撞人的动机,他不肯开口,那就只好也叫来警察。
  一抹鸢紫乘着清风,给这片灰蒙嵌入了最为生机的颜色。
  “幸村!”音颂惊喜的呼唤,一个没留意幸村也出现在了这条见证了无数情谊的公路,他看上去很好,白皙秀美正气浩然的面庞依然挂着如沐春风般温暖的微笑,坚定踏实的走向他的女神,音颂刚刚还有微笑的脸瞬间笑的更深了,同时也涌出了更多的泪水。她轻盈的如偏偏起舞的蝴蝶,飞奔向那朵最美的鸢尾,紧紧相拥。
  那些情绪沉淀着黄昏般的绵长与欣喜,映射着这**年轻的孩子走向自己的殿堂,青春与爱裹挟着曾经的风华与暧昧纷沓至来,生命中的烙印早已在梦里生根。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下一章会解释整个阴谋论的始终哦
  ☆、病态的守护
  东音大礼堂由内而外由上到下无不紧张的为一场最高级别晚会做精准的筹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话不假,每一个节目都经过数次排练修改加强,这一过程让这些花季高中生们深刻的懂得了迈上成功之路一定要付出艰辛的汗水。但是这其中,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一份赏识的机遇要比汗水重要得多。
  距离晚会观众入场只剩两个小时不到,最后一次的彩排还是有那么些不尽人意……
  德川维用尽了吃奶的劲,无论如何就是打不到星野教授所满意的“动感”,连她自己都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心里只有柳音颂根本看不进别人的表演。
  “好了好了,停下吧!”星野教授很少如此刻暴躁,“德川维,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搜索‘摇滚’的含义,立刻马上!”
  “……是,教授。”德川维深吸了一口气,把负面情绪都压下,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想用努力去证明她确实比柳音颂强一百倍。于是她学着柳音颂的样子甩了甩她金色的头发,坐到后台的一旁按照教授说的那样去搜索“摇滚”。
  “诶?我的背包呢?我手机还在里面……”德川维发现她放在墙角的背包不见了,不妙,那里面有她的钱包手机,还有……
  “小维,你的包在我这!”是那个马尾辫女孩,她是临时充当起彩排的工作人员,替上台表演的人照看东西。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不善良的秘密永远无法掩藏,她明明可以直接把包递给德川维,可这会她突然就想帮忙帮到底,她边朝德川走,边拉开了包,想直接把手机递给德川。
  “诶你别动!把包给我!”德川心里一急,失声的叫出来,遗憾的是后台人来人往太过嘈杂,她的声音传到马尾辫女生耳中时已失去力度。
  马尾辫女生从德川的包里拿出一个手机,于是那团火苗,终于回归了火焰的本质,燃尽了包在外面的纸张。
  “诶?小维,你的手机不是Samsung吗?这个怎么和柳音颂的一模一样啊?”她想起柳音颂之前的手机掉在地上还是她替她捡起来的,所以印象很深,她好奇的解锁手机屏幕,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得向后摔去,猝不及防的将手机摔在地上。然后就见德川维发疯一样捡起手机抢过包。
  由不得她多想,德川维好像意识到刚刚的反应有些强烈,自打圆场的说:“对不起,我太用力了。那是我……新买的手机,照柳音颂那款买的。”
  马尾辫女生怔怔的点了点头,可是在手机脱手之前,她清晰的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是柳音颂和一个美到无法形容的男孩的照片,难道那本来就是柳音颂的手机?不对啊,明明是她自己把手机捡起来还给她的。
  “你为什么要用那张壁纸……”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德川维脊背发凉,难道她已经看到了壁纸,心中急躁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了,她丢下一句“不用你管!”拿着包便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她惊惶的回过头。
  忍足清夏文雅轩堂的脸上因为刚刚接到柳莲二的电话而变得深沉严肃:“小维,全部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解释清楚。”
  与柳音颂的世界有关的人都在得到那个消息后疯狂起来,只有他,整件事情的当事人,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因为偏多剂量的安眠药,沉沉的睡着。
  鸢紫色的睫毛轻轻抖动,两道眉紧紧地蹙着,他在深度睡眠中是不是也感应到了他心爱的女人正为了寻找他而命悬一线。
  一个长发女孩守在床边,痴痴的看着熟睡在她面前的鸢尾少年,许久未见,她的神态中已经找不见丝毫有关从前的桀骜,及腰的长发不见了光泽,曾经好看清新的素颜现在显得憔悴不堪,吹弹即破的肌肤如今也变得粗糙且黯淡无光。
  没人知道香川夏实转学了之后过了什么日子。
  家庭、友情等等的信任危机将她摧残的几乎神经衰弱,新的班级不知怎么也都流传起来那个立海大附中来的转学生是因为嫉妒杀人未遂,危险的很呐。因为有沉重的事实压在心底,她对此也不敢完全否认,只是能尽量躲避新同学冷嘲热讽的目光,低着头走路,低着头吃饭,小心翼翼,忍受着别人甩给她的脸色。某天实在忍无可忍,她含着泪发出了心中的怒吼:“我不是杀人犯,那只是我不小心……”遗憾的是,那份怒火并没有完全发出,就被人生生打断,同班一个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长直的女生百惠子从高往低看着她,冷冷的吐出:“不小心还真是一个好借口,哼哼……”百惠子就直接坐到香川夏实的桌子上,戏谑的说,“要么我也把你不小心的推下去?呵呵,算了,我可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杀人犯,何况……你身上还没有可以让我嫉妒的东西……”
  香川夏实的泪水凝固在眼眶中,布满血丝的双眼充分展现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她本来是不懂为什么仅凭传言就对自己如此诋毁,直到她偶然一次听到了几个男生的聊天,才知道百惠子如此做,就是因为她一直在追的男生说过一句“新来的那个女生长得还不错”。
  香川夏实无奈在心中苦笑,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她想起她曾经对柳音颂有过的针对,也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喜欢了很久的幸村精市和她关系很好而已。也不清楚现在对柳音颂的那份感觉是歉疚还是憎恨,只是每每想到她就会偷偷流泪。
  现在的她每天除了苦笑沉默和流泪已经没有了别的表情。虽说香川夏实确实是做过错事,可是这样的“报应”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也真的太过残酷。
  柳音颂……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就会一直那样喜欢幸村君,一直是最优秀的女生,也许还可以成为幸村精市的女朋友,柳音颂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要将我的生活搅乱成这样……
  凡事,总不会轻易结束。
  像所有的悲情故事一样,落难的公主总有一个骑士接近病态的守护。
  铃木诚是一个小学起就开始暗恋香川的男生,后来不知为什么辍学就没见过了。
  夏实,这么久,我一直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辍学之后,每天在你家门口,偷偷在后面护送你上学。
  你的笑容令我着迷,你是最美丽的公主。
  后来,你搬家了,我再也找不到你,打听了一些人才知道你是被柳音颂陷害的。
  夏实,报仇的机会来了,你不是很恨柳音颂吗。
  都是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想她死么。
  你不是……喜欢幸村精市么。
  夏实,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为你做好一切。
  铃木诚一直在寻找机会替香川报仇,他四处打听,得知现在最想柳音颂消失的人是德川维,与此同时德川维也正在寻找能替她除掉柳音颂的人,两人一拍即合。德川维出钱让铃木诚想办法在演出之前将柳音颂支开,办法由铃木诚来想。
  是的,那个时候德川最想要的是演出的资格,她并没有狠毒到想要柳音颂的命。她在提出要求后,只是按铃木诚说的,准备了一个和柳音颂一模一样连磨损度也高度相同的手机,换上铃木诚准备好的SIM卡,用和她一样的壁纸,Copy了她的通讯录,在彩排开始之后偷偷调换手机,一上午那么忙,也没有时间用手机,也就没机会发现手机的不同。
  他很聪明,调查到了柳音颂的车,柳音颂的习惯,他不仅找到了最恨柳音颂的人,还找到了柳音颂最爱的人。在幸村的食物里加上水溶安眠药,令他沉睡,在告诉幸村的家人他去镜月山写生。他本想假借老师之口说幸村在写生时出了意外,把柳音颂骗到那条高速公路上,几小时的车程柳音颂一定会在中间的他所工作的服务区稍作休息,那就是机会。
  没想到的是天公作美,福冈地区突降暴雨,给了一切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于是他和德川维确认了东音大礼堂也有无线wifi,柳音颂就算拿着有问题的SIM卡也能收到新闻提示。为了以防万一柳音颂没有看到新闻,他会让德川维提醒。他以为,那都是上天在助他成功。
  香川夏实看着在床上熟睡着的幸村精市,是的,看着,这是她唯一要做的事。其他的,为什么幸村会躺在这里,那人为什么要报复柳音颂,怎么报复,她一无所知。那人只是告诉她,幸村精市服用的安眠药剂量足够他睡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到那时,一切就结束了。于是香川便在这个高速公路服务区的工人宿舍里,守着沉睡的幸村。
  铃木诚不知道的是,香川偷偷把要给幸村服用的安眠药用普通的感冒药替换了一半。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做,恐惧吗,恻隐吗,不安吗,她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铃木诚说的“一切都结束”太过沉重,或是客观的想起柳音颂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或是相信了那天柳音颂对她说的“收起你天真的想法吧,不然你的人生该毁了。”
  我的人生,还没有毁吗。香川泪眼模糊,好在现在她还活着,并没有人因为自己而死。最后一刻的理智,她把铃木诚要的安眠药的剂量减少了一半。
  铃木诚去“做事”了,香川留在房间里,看着熟睡的幸村,那时光沉默的让她发狂,她脑海中的两个小人拼命的撕扯着她的大脑,报仇,或不,报仇,或不,报仇,或不,报仇……
  最终脑海中的一个小人胜利了,她无力的伏在幸村的胸口大哭。
  “幸村君……你醒醒……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你快去救柳音颂吧……不然她会死的……你快醒醒啊……我真的知道错了……”香川大声的哭喊,并摇晃着幸村的身体,还来得及,安眠药的剂量并不那么多,幸村君快醒来啊……
  一切都结束了……服务区外面,救护车带走了铃木诚,他醒来之后将面临着法律的制裁,他并不会说出是替他深爱的女孩报仇,一切都是他一人做的。
  东音大礼堂。
  德川维被忍足清夏叫到了外面,她甚至还来不及编好如何解释手机的话。
  “德川**,请和我们走一趟吧。”年轻的警察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那手沉重的让她无法喘息。由于嫌疑人未成年,所以一切处理的不动声色,没有手铐,没有强行带走。
  德川维觉得全身的力气已被抽干,不是她的,她真的强求不来么,坐在警车上一直喃喃的重复着“我没有想要杀死她,我只是想代替她登台表演……”
  黄昏时分,东音大的校园里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礼服翩翩的先生女士们,他们迈着高雅的步伐款步走向东音大礼堂,一场承载着年轻孩子音乐梦想的晚会即将开始。
  礼堂后台。星野教授抚摸着心口窝,以此来平息他的愤怒,柳音颂跑走,替补被警察带走,这台晚会的震场表演就要取消了!
  “报告教授!”星野教授被这个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缓缓回过头。
  柳音颂换好了朋克元素酷帅的马丁靴和演出服,挎着她的吉他,酒红色长发未经雕琢就如此耀眼,她自信的笑着:“报告教授!柳音颂归队,已打好十二分的精神,演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舞台大幕拉开,台下掌声雷动。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的绝唱
  偌大的舞台,年轻女孩迸发出的激情与狂热将在场所有听众点染,女孩清澈的嗓音因为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而变得雄浑有力,那是她生命的呐喊,生命的绝唱。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只会让我更强
  Stand a little taller!让我站的更高
  Doesn’t mean I’m lonely when I’m alone!并不意味着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a fire!没有事情能够熄灭我心中那团火
  Footsteps even lighter!却成就了我更加炽热
  Doesn’t mean I’m over cause you’re gone!别以为离我而去我的生命就会结束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 stronger!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只会让我更强
  Just me myself and I!因为我的世界还有我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只会让我更强
  Stand a little taller!让我站得更高
  Doesn’t mean I’m loney when I’m alone!”并不意味着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
  德川维差一点点就可以达到柳音颂的境界了,因为柳音颂把心用在了歌唱上,德川维却把心用在想要歌唱上。无论之前发生了如何的考验,这便是最圆满的演出,能让年轻的学生向往舞台上的女孩带来的强音乐,也能让热衷于古典音乐的诸位被此表演所震撼。
  因为流行音乐是东音大在诸多古典音乐中即将推出的新兴专业,又契合了星野教授最得意的门生柳音颂的完美演绎,主持人临时和星野教授商量,能不能现场请柳音颂从学生的视角解读一下流行音乐,也许比循规蹈矩的文字典籍更有说服力。
  一首《Stronger》表演完毕,音颂脸上挂着浅笑,张开双臂享受着这舞台的灯光和欢呼声带来的荣耀与欣喜。那一刻她理解了德川维的疯狂,理解了一场演出的机会能带给自己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同时也忘却了曾经百味陈杂的前世,好像她一直就是这个舞台上的柳音颂,这个,震撼众人的柳音颂。
  主持人鼓着掌走到舞台上,和音颂握了握手,然后适时的调动着全场的气氛:“让我们把掌声再次送给流行音乐,柳音颂!”
  音颂绅士鞠躬,掌声雷鸣。至此柳音颂这个名字被东音大以音乐之名铭记。
  晚会落上帷幕,于柳音颂是一个难忘的里程。
  现在,她要做的,是从舞台上走下来,她的幸村精市就在后台的某个地方抱着一束美丽的鸢尾花等待着她,等着她到他身边,他要献上鲜花,在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音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因为离她的爱人越来越近了。是太过高兴的原因吗,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她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要飞出胸腔了。音颂笑出了声,她少女一样的把手放在胸前,小跑着穿梭过后台,她看到幸村就在离他3米的地方专心的整理着怀中与他发色相近的美丽的鸢尾花,温淡的笑容让音颂觉得美得像看到了天使。
  天使……天使飞高了……天使的样子模糊了……为什么……
  3米好长啊……长到音颂已经没有力气到达……
  音颂只觉得视野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重,天使在飞高,难道是自己的身子在向下沉吗……幸村……
  模糊中,她看到幸村超自己跑来,天使的面孔变得焦急,幸村……
  幸村……
  视野,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亲们讨论一下,关于下一段文章~小回还需要分卷,额额额。。亲不介意剧透吧,下面的内容会有音颂回到现世,以及更劲爆一点的剧情,嘛。。。说是劲爆,绝不会有像之前那样的虐的内容,也不会把谁谁弄死,,那样太不宜于亲们健康的小心灵了,不过呢,会有比较心痛的剧情吧,亲们放心,心痛的原因并不是失去爱人,而是等待爱人做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那么~开始吧
  ☆、留恋的世界
  消毒水窒息的味道,是幸村讨厌医院的原因之一。随处都是绝望的白色,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生命的灵动。
  这曾经是幸村住了很久的地方,他在这里体验了生死一瞬,体验了曼妙的歌声,体验了百合的芳香,此刻,他在这里守着他深爱的女孩。
  柳音颂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却平缓,酒红色的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像一朵玫瑰妖冶的绽放。像睡着了一样,查不到病因,病原,只是需要输液来维持体内稳态平衡,需要呼吸机来维持所需氧气。
  “音颂……”刚刚送走来探望的真田丸井雨宫等人,幸村紧紧握着柳音颂没有输液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那里好痛。
  看着她会痛,想着她会痛,呼吸都会痛。
  幸村的眼神如迷失方向的鸢紫色蝴蝶,慌乱无神。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她还没有醒过来。这段日子幸村和莲二轮番在医院照顾她,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静静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心痛。
  “莲二,为什么……我有一种……要永远失去她的感觉。”幸村的声音变得嘶哑,彼刻王者立海大特有的傲然,此时都化作了无尽的情愫。
  莲二的手落在幸村的肩膀,沉重无比,哽咽着说:“你不觉得……音颂的存在就是个奇迹吗……也带给我们太多的奇迹……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就和妈妈说……妹妹像个天使,会不会哪天突然就飞走了……”
  “奇迹……”幸村喃喃自语,“我的手术成功已是奇迹,上帝……会再次眷顾我,让音颂不要离开么……我……”
  一颗晶莹的泪珠挣脱鸢紫色的眸子,滑落脸颊。
  “……我不能没有音颂。”那声音,凄凉却又坚定。
  柳莲二调整了呼吸,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医生对他说的话告诉幸村。
  “病人没有外伤……更没有什么其他疾病。这种症状看似休克,可是在没有受到伤害,或惊吓过度的情况,休克长达一个星期之久……有一种医学上比较不认可的解释,哦,这种解释仅代表我个人想法。听说过灵魂出窍么,科学的说法是,病人的思维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当然也有可能陷入了她自己想象的怪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说到这里,告诉你的意思是,病人似乎并没有像‘醒过来’的意念。”曾经那个在音颂坠楼时救过她一命的新出医生把柳莲二叫到走廊拐角处说。
  莲二愣了许久,徐徐开口:“……您说没有‘醒过来’的意念,是什么意思?”
  “就是,病人现在活在她脑海中的世界,她觉得很好,并不想回来。”
  他们都没留意到的是,幸村当时就在没转弯的地方,医生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音颂脑海中的世界吗……幸村的心被揪的生疼,他深深的自责,如樱花飘落般美好的回忆一一在他眼前浮现,音颂,那个永远笑着的样子,那个如樱花般美好的女孩,是不是……我还未曾了解她的世界……她用中文记录下的世界,她灿烂笑容背后的世界……
  音颂,我这就去了解,我这就去,如果你真的觉得在你脑海中的世界能带给你幸福,那么,我陪你!幸村的脑海浮现这样的念头。
  他飞也似得跑到了音颂的家,和柳妈妈说明了来意,得到了柳妈妈的应允,幸村进到了音颂的房间,在书架的底层,立着那本日记。
  厚厚的如同半本字典,牛皮质的封皮显得格外沉淀的神秘感。
  幸村小心翼翼的捧着,如同捧着她心爱的女孩,这本日记的厚重感承载着柳音颂的世界,承载着一个也许他并不能够接受的秘密。
  无论什么,幸村想要了解,有关音颂的一切。
  翻开封皮,扉页的白纸上写着一句幸村看得懂的日语。
  私の新し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随你去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别样的水城,或是清晨喧嚣的利亚托集市,或是静谧夜晚泛起水中涟漪的贡朵拉,抑或是华丽盛装的面具狂欢节。只有亲临这座城,才能听到这穿梭在水中的故事。这幅威尼斯图画,安安静静的悬挂在贴着豪华壁纸的墙上。
  我抬眼就看得到。
  程海说,那时候我正在欧洲旅行,听说你跳河,我就回来了。
  他的笑容还是一如从前的坦然。
  都怪你啊,荷兰西班牙还没有去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哈哈,补偿我,我们一起去吧。
  看在你身子弱的份上,就不让你给我唱歌了。
  怎么样音颂,从我房间看出去的夜景不错吧?
  我用双手撑在窗台的力量支撑着身体,透过大大的落地窗,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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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可谓白昼般霓虹璀璨,光华烨烨之中耸立着的东方明珠,一走眼,我居然以为看到了东京铁塔。
  日本,神奈川,鸢尾般美好的少年,不知为何,都化作玻璃上的倒影。
  如果是梦,也太过真实。樱花落在脸上痒痒的感觉,和那个鸢尾少年指尖轻触的感觉,夕阳下的海边与他吻上唇的感觉,都无比清晰,无比留恋,却不得不告诉自己,那些都是梦,是总会醒来的梦。
  音颂。程海轻声叫我。我从落地窗的倒影中看到他向我走来,随后我的背后感觉到一阵温暖,他从身后抱住我,就像从前那样。
  音颂,最近我爸一直在催我结婚。
  和……谁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问。
  和我女朋友啊,交往了七八年的女朋友,比我小好几岁的女朋友,差点死了的那个女朋友。程海温柔的声线像一把并不锋利的锯,恰到好处的摩擦着我心上那个痒痒的地方,让我欲罢不能。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们从未分开,好像之前经历的一切本就是一场随时都会忘记的梦。
  我并没有应允,也没有反驳,可程海好像也知道我沉默的意思并不代表默许也不代表默拒,而是心中有那么个结,缠的死死的结。
  仁济医院。
  又是医院,我从重度昏迷中醒来已经一个星期之久,程海一定要带我回医院复查,我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位,双手抱在胸前裹着风衣,歪着脑袋看窗外飞逝的景色,上海的霓虹总能让我想起那个宁静的海滨城市,我也总是有那种错觉,好像看到了一朵美丽的鸢尾。在静默的时光中,我似乎理解了《北京遇上西雅图》中为什么文佳佳回到北京后还会想念西雅图的大叔,我想,如果文佳佳未曾去过西雅图,那么老钟的“没时间、应酬”也并不会让文佳佳陷入沉思。
  程海车里的味道没有变,他开车的样子也没有变,若我的灵魂不曾去过神奈川,不曾经历生死与荣耀,不曾在意那个少年,那么程海令我熟悉的一切,都会无比的亲切,可现在我却觉得我像整个画面上的不和谐。
  我像是笔拙的画家画蛇后添上的足。我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不会和程海说出那句“你已经不在我心里了”,可是我无法再回到那个世界是事实。
  我又何必追着梦境不放。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令我不安,我配合着医生让各种仪器电波在我身体扫来扫去,可对结果却并不关心。
  结束检查后,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草坪的长椅,程海替我去取检查单,他让我不要随意走动。
  我茫然的看着天空,心里想到的并不是白云,而是为再也无法看到的落英而惋惜。
  “私の新しい世界……”我喃喃自语,那个世界,就那样结束了。
  也许是我太过专注,也许也是太不走心,过了好久我才注意到,身边的一个人看了我好久。
  一个怯生生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在看着我。
  他似乎想和我说话,又迟迟不开口。
  我嘴角提起一抹微笑,轻声问:“怎么了?”
  那个男孩似乎惊讶于这个状况,他半天吐出一句不连贯的话语:“则里习……中国?”
  他是想说这里是中国吗?这孩子是外国人?看他长的样子,大概是日本人或韩国人吧,也许是国外的孩子在这里走丢了。
  我试探着问:“日本人ですか?”(是日本人吗)
  然后那孩子连连点头,应该是刚刚听到我说了一句日语,所以想过来询问吧,我的心中居然也萌生出那么一点欣喜,是因为可以说梦中那个世界的语言了?
  “姐姐,这里是中国吗?”男孩问我。
  “是的,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不是……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像……做梦一样。”男孩眼中透出的光芒有些暗淡,又有几分成熟和伤痛。
  我的身体一震,我刚刚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也觉得像做梦一样,难道这孩子也是……我随即笑了,那种事,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我抚了抚他的肩膀,友善的说:“那你要去哪里?有地方住吗?要住到姐姐家吗?”
  他晃了晃头,坚定的说:“不用麻烦的姐姐,只是想请姐姐帮我一个忙……我现在……只在意这一件事情……”
  我顿了顿,他坚不可摧的目光令我无法躲避,我好像看到了那个鸢紫色的倒影。
  “好,什么事情?”我问,我想听听什么事情比温饱还重要。
  我这才注意男孩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他认真的把它呈在我面前,“我不懂中文,能不能麻烦姐姐给我念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拜托了。”
  男孩认真的对我行了一个日式鞠躬。
  我的目光停留在男孩手中的物品。
  那是我,柳音颂的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眼一瞬一永恒
  四月下旬还没有开始盛夏漫长的燥热,此次归来上海也不再如记忆中的冷艳颓靡流光华彩,再不见上海的优雅繁丽和耀眼光芒,那沉淀百年的逼仄风情在我脑海和那片夕阳下宁静的海滨城市形成倒影鲜明的逆世界。
  这本牛皮封面的日记本厚重的像是承载蔓延几生几世沉甸甸的情愫与思念,将隐匿在脑海以为今生再也无法触及的鸢紫色光辉直接映射在了我心中裸露的伤口,痛得我不敢喘息,生怕稍一放松,积压在心口的泪水就会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停止。
  也许,只是和记忆中那个世界我的日记封皮很相像而已,也许,只是恰好那个迷路了的日本少年迫切的想要知道一本中文笔记的内容而已,也许……一瞬间我脑海中做了很多假设,可我却还是迟迟不敢接过,我真的害怕翻开它的第一页,上面若是写着“私のしぃ世界”,该如何面对命运这般的戏弄。
  可命运,正是如此。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目光中的哀伤与渴望,痛苦与追逐分明就是开满鸢尾花的深邃的天堂啊!
  那神态……那么熟悉……那分明就是……
  刹那间那个温润如玉清澈如水笑起来如沐春风发丝飞扬起像散落在反间的鸢尾花田的男孩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不断的冲撞,关于那个世界那个人的一切再一次无比清晰,心中的缠绕的死死的结,终于找到了一个露出的线,轻轻一扯,死结便打开了。那个让自己回到了真实生活的世界却还如此失神的灵魂,现在就在我面前这个伸手便可触及的身体里……
  我不忍心让泪水模糊双眼,不忍心将目光错开哪怕一寸,就算这是一个梦,我也不愿醒来,我下意识的向前伸出了手。
  “幸……”干涩的喉咙只发出一个嘶哑的音节。
  一个熟悉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视线。
  “音颂,怎么了?”程海拿着一叠化验单出现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觉得他是如此的高大以至于遮住了我视野中所有的光芒。
  我有些慌神,两个世界的面孔两个世界的经历忽然涌进脑海,泛起一阵眩晕,也许是我真正的身体一直没能完全康复,这会眼前一片黑暗,意识也开始变淡。会吗?这样会回到那个世界吗?会回到那个有真情,有他的世界吗?
  他……幸村!刚刚那个少年身体里住的是幸村的灵魂吗?如果真的是他,他居然会和我一样灵魂穿越,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不要……我的思维奋力挣扎却以失败告终,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都死死的盯着那个男孩,看他渐渐模糊出了我的视线。
  又一次体会了,这糟糕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这次会在哪里醒来,更不知道我心中期冀的地方是哪里。
  像是光年之久,也可能只是转瞬之间。沉睡在梦中的我已没有力气去想象睁开眼的世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如此翻覆的巨变,心中还会有期冀和理想吗?只盼我钟爱的和深爱我的人们都能安好,其余的,上天总会给出一个安排。
  我想,我从疲惫中醒来表情,是平静,并无力的。
  夜上海陆家嘴的绚烂霓虹美得让这座城市中的人迷惘,黄浦江上耀眼的光芒道不尽这座城市的繁华与沧桑。
  终究,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归于平静
  程海递过一杯温水到我手中,目光里竟透着冷峻。
  “音颂,你醒了,”程海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我爸找人查了黄历,今天是黄道吉日,我们下午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我喝水的动作停住了。结婚证?
  噢,对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高中生柳音颂了,我就是柳音颂,24岁?还是26?我记不清了,可这才是我本来的生活不是吗?确实到了结婚的年龄,和这个交往了7、8年的男朋友,7、8年了啊……
  我双手捧着杯子试图吸收掉温水散发的热量,抬眼怔怔的看着程海。
  7、8年了,为什么如此陌生……
  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我的男朋友好像不是这个人……
  是……
  我脑海中浮现了鸢尾花田中,那个温润如玉,清澈如水的面容。
  “程海,”我轻声呼唤他,“那少年……”
  我在医院外晕倒前见到的那个少年,幸村的灵魂有可能住在里面,我不知道我失去意识过了多久,我只是想赶快……
  “呵呵。”程海冷笑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你的户口本在你原来的公寓里,我早就取来我家了,我们吃过饭就走吧。”
  我无力的呼唤:“程海……”
  我不想。
  “程海,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我也知道我们有过7、8年的感情,我知道之前我们分开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是就现在来说……这份感情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不知道我突然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的目光没了焦点,我不敢看程海,我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你,程海……你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
  程海不语,我看不懂也不敢看他的表情,我只是继续喃喃自语,“对不起程海,对不起……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一切很荒唐……对你来说我们分手后都还爱着对方,我只是受伤了,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过来,对你来说就是这样而已……所以你说结婚……可是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像个迷路的羔羊,胡言乱语着:“可是我……对我来说却不是那样……我知道我经历的,也可能并非是经历的,说出来你们都会觉得荒唐,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世界……所以我想把这段记忆只留给自己……程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说……我……对不起……”
  程海,我曾真心爱过你,可现在,我甚至不确定我爱上的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可事实是,程海,我现在深爱的人不是你。
  良久的沉默,我猜不透程海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过了很久,就到那杯温水已经彻底冷掉,程海才慢慢开口,声线温柔而有力:
  “我懂了,音颂。我们分手吧。”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涌入这个飞快旋转的城市,带着他们的梦想;每一天,也有无数的人离开这个生硬冷漠的都会,留下他们的眼泪。
  拎着LV的年轻白领,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从人**中挤出来,飞奔上地铁。
  写字楼的走廊里,做着排成长队面试的人**。
  星巴克里无数东方的面孔匆忙地拿起外带的咖啡袋子推开玻璃门扬长而去,一半拿出咖啡匆忙喝掉,一半小心拎着赶往老板的办公室,与之相对的是坐在里面有限的西方面孔,眯着眼睛看着《shanghai daily》,或者拿着手机大声地笑道:“What about your holiday?”
  而一条马路之隔的外滩对面的江边大道上,无数从外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正在拿着相机,彼此抢占着绝佳的拍照地点,用各种口音大声吼着“看这里!看这里!”
  这便是我高中起便向往至极,并为之努力的城市。
  两年前轰动全上海的检察院和警方联合破获的逼迫员工跳河案已经告破,才能让我在没有程海帮助的情况下,得以继续用我自己的身份活下去。
  现在我是一家国企公司的小白领,侥幸在四环租到了房租还能承受的小蜗居,朝九晚五,偶尔加班,偶尔和同事聚餐,偶尔拒绝某位男同事或男客户的追求,偶尔,在睡前写下一些内容看似荒唐的日记。程海在安顿了我一些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当然,那日在医院门前见到的捧着日记的少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仿佛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与其说是步入正轨,不如说是,归于平淡。
  有时房东阿姨会亲切的问起:“丫头,二十七八了吧!还单着那,阿姨认识一个小伙子,比你大不了几岁,给你介绍介绍?”
  通常我都会笑着拒绝,说我在等一个人。
  我也知道这等待是虚幻之人罢了,也许今生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某天接到了程海的请柬,他要结婚了。
  他在电话里笑谈和我说,分开这一年半,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这个爱了8年的女人,可是命运如此弄人,他认识他妻子只半年,就确定这是他要娶的女人,原因很简单,和她在一起无论吃饭家务还是聊天总是笑个不停,30几岁难得如此开怀。他还说,谢谢我。
  我也真心替他高兴,也许人生本就如此,被一份深刻的爱情启蒙,直到变成折磨,才会放手,最后寻得的长久都是无比简单又惬意罢了。
  我笑着说,婚礼就不去了,工作不好请假,红包肯定送到。
  程海笑了,说那也好,省得我老婆看到你再吃醋,总问我她有没有你好看,哈哈,我说你没我老婆好看,她不信,非要见见,满屋子的醋味哈哈……
  我也笑了,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他沉默了。
  良久开口说,音颂,你要是过得不好,只要不破坏我家庭的前提,我都可以帮你。
  我说算了吧,你老婆爱吃醋你就离万恶的前女友远点儿,我明天还相亲呢,谁说我过得不好了。
  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挂掉电话,我停掉了手上的工作,躺在床上想。是的,就是想,不知道想些什么,就只是盯着天花板,也许脑子里是断片的,可我还觉得我在想。
  程海寻到了真爱,可我所介怀的又在哪里。
  幸村精市,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想说的话呢,就是,,,程海结婚了,关于程海和音颂在电话中的对话,我想了很多,复杂的简单的都想了,最终下笔的时候也算是一气呵成,却发现写起来真心用不上想的那些台词。也许一对相恋过八年的恋人就算分手,也难以形同陌路,毕竟彼此陪伴着走过了生命中漫长的一段时光。程海的释然在于他真正认识到了音颂是爱过他,可现在从音颂的眼神话语和眉目透出的情绪都说明音颂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并不是他的人。即便音颂无法和所爱在一起,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也是相互折磨。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程海最后说出的“那就好,那就好”也暴露了他的心情吧。。。我想程海的戏份就此杀青了。
  ☆、你存在
  日复一日,朝暮如斯。
  我记得在微博上看到过一个小故事,说某公司前台**嗓子哑了,却在上班之后与同事说了话才知道,同事问她嗓子哑了为什么不请假,她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说过话,没发现嗓子哑。
  我想我也逐渐过起了这样的生活,我最近留意到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我也常常直到中午都不会讲一句话,手机里更是没有一个固定的联系人,可以随时发消息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不是还安好,我也早没了锐气,再加之是在国企,也没有从前的处处针对,日子平淡简单的不得了。
  工作,就是如此;家庭,父母都不在;爱情……我把所有关于网球王子的漫画和DVD都收到了箱底,我一直坚信那画笔勾勒出的人物并不能代表我心所爱……只是这日子平淡久了,人总是会忘了为什么活着。
  好像今天的按部就班就是为了明天能够按部就班。
  我甚至觉得,我会这样子直到30岁,40岁,直到老死。
  “小柳,都28了,还不着急呢,上次那个王经理好像挺喜欢你的,年龄也没比你大多少……”我的部门经理并不是一个色眯眯的糟老头,而是个四十几岁爱唠叨的老女人,“诶,小柳你是不是嫌人家离过婚啊?离过婚怎么了,我当年就是心高气傲,说死也不找二婚男人,这不,38岁时候才嫁给一个离过两次婚的……”
  我对经理笑着点头,算是默许她的话。我28岁了,可为什么两年前我能那么清晰的体会到14岁含苞待放的青春呢……
  “那个,经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打断了经理的话。经理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我做了很不合情理的事。
  “经理,我想请个长假。”我清晰的说。
  “长假?干嘛去啊?去哪儿啊?”
  此刻我耳中已听不到任何声音,若要我形容,便是灵魂出窍吧,我想那并不是我大脑支配我说出的话,却清晰的由我的口中吐出。
  “去神奈川,找我的爱人。”
  清晰无比。
  踏上上海浦东飞往日本羽田机场的飞机时,我都觉得这是幻觉。我的请假并没有被批准,我的存款并不足以支付超过一个星期的行程,我甚至没有订酒店,没有考虑过行程,没有带行李箱,最重要的是……我深知就算我去到了日本,这个世界也已经不是那个让我牵挂的世界了。尽管如此,我却还是一刻也不愿等待的办理了所有手续奔向机场。
  这个世界的神奈川依旧有海,却不会再有那么美的夕阳。
  更没有夕阳下鸢紫色和米色交织的天堂。
  那么我去找谁呢。
  我失神的望向窗外越来越远的陆地,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就会到日本了。就在我闭眼靠在座位准备小睡一下时,飞机机身一阵颠簸,随后乘务员发出警示飞机遇到强气流,请乘客系好安全带不要随处走动。
  又是命悬一线!我这两年的时间一直在想,之前的穿越都是在将死或身体极度虚弱之时,为此我曾服用过安眠药,却只是被送去医院抢救,也试过走到飞驰的车前,得到的却只是司机的咒骂,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这次去日本飞机的乱流又让我心中燃起了希望,我紧闭着双眼,握紧了拳头,随时等待着更强的乱流,和灵魂的转换。我的心飞到了嗓子眼,脑海中下意识的想了很多,我想如果见到幸村,他还是那个高中生的孩子吗?或者我还会变成高中生吗?我期待着那一抹鸢尾的出现,我那么真切的期待着。
  当然。那不过是奢望。颠簸只持续了一小会便停止,我也再无异样的感觉,我也留意观察了身边的乘客和飞机内的样子,一切都没变,我还是我,还是28岁的柳音颂。
  我笑了,我会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我会……慢慢……
  神奈川的风还是夹杂着海的味道,正值深秋,街上的日本女孩一如杂志中介绍的日系原宿风打扮,我却还保留着多年的习惯,牛仔裤和短外套,大抵怎么看也不像个28岁的女白领吧。
  真正的神奈川似乎并无想象中的那么宁静呢,人们也都是行色匆匆,却与上海有着很大差别。我像是一个不和谐元素,逆着人流慢步行走,我想凭着记忆找到立海大附中。
  沿着海岸线一路走过去,景色都与印象中有所偏差,在我印象中,神奈川是一片金黄色的夕阳,承载了朝思与慕念的残景斜阳。可如今……不提也罢,如今这般才是神奈川真实的样子吧。
  这条海岸线的终点,并不是立海大而是一家美术馆。尽管我有思想准备,可是我还是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我笑了,也许我这次来到神奈川,并不是寻爱之旅,而是告别吧。来这里之前,我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他,幸村精市是真正存在的,并不是我在睡梦中的臆想,并不是!
  可是,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合理。一切,都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
  我随着人**走到了硕大的中江美术馆前,熟悉了好一会,才能听得懂周围人们在谈论的大都是这中江美术馆今天的画展。
  走到美术馆门口,我本以为要那邀请函才可以进场,却被迎宾友好的请了进去,反正,我也没事做不是吗?进去梦中在立海大位置的美术馆也没什么不妥。是的,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走进了富丽堂皇的中江美术馆。
  我发现,我的日语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明明记得,在那个有他的世界,日语讲得就像我的母语一样流利,可现在,身边都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人,他们讲的话,我都要在脑海中折腾好一阵才能翻译成我懂的意思。我无奈的笑了,这便是现实吧,这便是真实存在的现实。
  我懒得再去过滤他们说的是什么,目光随便扫着,画展似乎还没开始,所有的宾客都集中在大厅,等待主角出场。我环顾大厅的横幅,今天的画展主角,应该是一个叫中江盛臣的人。
  中江盛臣?我试着用日语读出这个名字,却怎么也不会读“盛臣”两个字。反正不是幸村精市就是了,我在心里打趣,幸村精市这个名字怕是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命中了吧。
  恍惚中,人**中有了议论声,我抬起头,看到今天的主角已经站在了会场的舞台上。
  我想,台上的人,虽不是我心中期待的那一抹鸢紫色的美少年,可还是有些惊讶的。原来真的会有日本男人俊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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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身笔挺的西装气宇轩昂又不失文雅,素色暗纹的领带也展示了不凡的气息,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看似亲切,实则疏离。站在那里,分别有种君临天下不战而胜的气场。
  我痴痴的看着中江盛臣,这是我在这两年中,见到的气质最为接近幸村精市的人。若将那黑色的发丝换做鸢紫,我定会把他当做成年的幸村吧!
  中江盛臣的声音温和又有磁性,我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去听懂他说话的全部内容,只知道大概是在介绍画展的背景和压轴作品。我的耳朵听不进中江盛臣说的话,可他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入我的脑海,我想,我心动了。
  在寻爱的道路上,在异国他乡,对一个极像自己曾经爱人的陌生男人,心动了。
  也许这一瞬间燃起的火苗,已经开始灼烧我的心。
  我回过神来,会场已寂静无声。几秒的沉默后,中江盛臣富有磁性的声音坚强有力的说出一句话,我居然瞬间就听懂了。他说:
  画展的主题叫做——
  你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的爱人
  你存在。
  我好喜欢这个名字,经历了网球王子世界的一切,我想最让我安心的也就莫过于“存在”二字。
  我还是感激着程海的,我感激他在与我分手的时候没有指着我的鼻子咆哮“柳音颂你爱的根本是个不存在的人!是一个你做梦梦到的不存在的人!”我感激他最大限度的呵护了我的自尊心,和我爱的权利。
  我的右手将我左臂的手肘捏的生疼。看这中江盛臣柔和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哀婉,我便知道他也有如我一般与爱人寻之不得的痛苦。他要比我幸福,至少,他能够在这个硕大的美术馆中为他的爱人开一个画展,可我却只能日复一日的消磨着光阴,将他尘封在脑海。
  随着衣着华服的绅士名媛走进展厅,若按照观赏的顺序,最先进入视线的就是一些整体看上去色彩比较单一的油画,大多以黑白灰为主,偶有几幅中间有亮色的点缀,这些画并不像写实,因为我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物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抽象画”吗?也许我对美术真的不在行吧,我在心底自嘲,有缘能参观日本上流社会的画展,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艺术底蕴能领会到画者的心境。不由得想起那个世界的一个名字,星野教授,对于那个世界的柳音颂来讲,星野教授对她也是有知遇之恩的伯乐吧。若中江盛臣开的是一场音乐会,我是不是也能有此情怀与他品评一二呢。
  然后我便留意到展厅播放的背景音乐,这首歌曲我很熟悉,是电影《断背山》的插曲《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小提琴前奏婉婉地撒出一条轻丝长绢,随之而来的男声柔缓如诉说般唱出那句勾起无限眷恋的”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虽然我看不懂中江盛臣的画,可通过这歌曲,我便也了解他定是有不想告别却无奈割舍的时光吧。不知不觉,我已快走到展厅尽头,一路虽然目光都在那一幅幅画卷上浮动,我的心思却都放在那首歌。
  展厅一角并不起眼的位置展出的几幅画,似乎风格与其他大都不同,像是画者有意的将之与其他分隔开来,我有些好奇的走过去,那几幅画深深的吸引着我,因为……
  画面上有两个鲜明的颜色,金红色的夕阳霞光映在粼粼的湛蓝海面,交相辉映,我似乎听得到海鸥的鸣叫,我似乎能嗅到海风的味道!因为这便是我心中,我所见过的,最美的,神奈川的海。
  我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看向第二幅,画面上的三种颜色重重的擂在我心头,画面上并无物象,只有三种颜色。依旧是金红色为上半部分的背景,画面下方是米黄色和鸢紫色漩涡状的交缠在一起,像极了两个背靠着背的人儿在海风下飘扬的发丝所交织的天堂。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些我此生最美好的记忆,我所珍视的生活,竟在这个陌生人笔下再次寻此至真至深,席卷而来。我咬住手指指节,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我要看下去。若说只是巧合,那么在泪眼朦胧中我望见的第三幅画便让我无法抑制从胸中涌出的情感。
  酒红色线条精准的勾勒,看似随意的涂鸦,用手掩住嘴也无法抑制的哭出声的我却懂得,这幅画的名字为什么叫做《渐行渐远》。
  我蹲在地上将脸埋进手臂和膝盖,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能我觉得安全,这一会我觉得我流尽了这两年本该流出的眼泪。
  我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甚至不敢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直到那个声音的响起。
  那是不久前才听过的,悦耳无比温柔磁性的声音: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了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我的哭声止住了。我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日本神奈川的画展,我听见我的身后,有人在用并不娴熟的中文唱那首中文歌曲《爱的代价》。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
  我不知道我脸上此刻挂了多少泪水,多么一副狼狈的模样,可还是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这个西装革履气度非凡,眼中却满是疼惜的美丽男子。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我咬着嘴唇含着泪,中江盛臣在我面前哼唱完了这首中文歌。
  时光倒转,幻彩流靡梦境与现实的一切似真亦假的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到我的嘴唇已产生痛感,我才松了力气,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幸……村……”鸢紫色的梦境再次在我脑海中点燃,我面前的面孔虽然陌生,却分别是我朝思慕念的爱人。
  中江盛臣的笑容有两分慈蔼,八分疼惜,似乎想伸出手拂拭我的脸颊,又觉得这一举动欠妥,便收回了手。
  “对不起,我叫中江盛臣……”他注视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抹笑容,“我想,能看我这几幅没有物象的画看到流泪的人,也一定能听得懂这首歌吧。”
  我长长的呼吸,用手擦干了眼泪,回给他一个柳音颂常对幸村精市展现的笑容,说:“是的,中江先生,这首歌,我听得懂。”
  我看得出中江脸上突然出现的不易察觉的期待,是也有意克制,可我却像当时看懂幸村一样也看得懂中江的表情,他犹豫了下,还是说:
  “不知可否询问你的名字……”
  “柳音颂。”我对上他的目光,清晰的回答。
  “柳……音颂啊……”
  中江盛臣的眼中浮现了柔和温暖的光芒,他注视着我像注视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恋人,缓缓开口:
  “原来,我心中的那个女孩,叫音颂。”
作者有话要说:  怀着复杂的心情。。。音颂和主上的爱情故事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其实这一章酝酿了好久,一直也不知道该怎么诠释这两个人的爱情。对音颂一开始的塑造在王子的世界是特别的独立坚强的,因为没有很多事情的烦扰这让文章前半部分,像一些亲们说的那样,看起来比较温馨,比较简单,可在现实世界,柳音颂是脆弱,工作家庭的种种不顺,让她生活中的唯一支点就是程海,那种感情可能早已不是爱,可是就算分手也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种种经历让她真正的爱上了幸村,正是因为爱,所以再次回到现实世界,并且在知道回不去了的情况下,她也无法再接受程海。
  可爱毕竟就是爱,就算那人不存在,可别人替代不了。
  关于最后的中江盛臣。。。。。
  小回想说问问不能这样就结束,到时候会有一大波番外接近……
  ☆、番外:当我醒来看到你
  清晨阳光透过半透光的窗帘慵懒的洒进来,撒在她安睡的面庞,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从被单中拿出来,在睡梦中蹭了蹭脸颊,似乎阳光有些刺眼,我的手从后面环过她,遮住她的眼睛,下颚贴上她光滑柔嫩的肩膀,似乎是前夜的余温未尽,无尽的爱抚。她偏了偏头,继续睡下了。房间似有种百合的清香,正如她在梦中带给我的那般,我也能感受到这百合香,是淡紫色的。
  真好,我想我30几岁的人生至此,方才知道人生的意义,便是清晨醒来,阳光和你都在。
  “精市……”在我从身后抱着她发呆的时候,我听见了她轻唤我的名字。她似乎总是喜欢把盛臣叫成精市,但是那又怎样呢,本来这两个名字的发音就很相似,何况……两个人都是我。
  我叫中江盛臣,生在神奈川县的一个书香门地,绘画似乎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直到小学三年级,我爱上了打网球,热/爱是其次,主要原因是小时候在逛庙会时,一位占卜师对我说,我此生会因网球而邂逅一个宿命之人,此人为镜花水月之人,若盼长久,则需等待命运的安排,凡人强求不得。年少的我听信了这个占卜,对网球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是母亲却很是反对的样子,因为那个占卜师又在母亲耳边耳语了些什么,直到成年后母亲才告诉我占卜师后来和她说的是,遇到宿命之人,不知道会以什么一种危险的方式。
  可是对于年幼无知的我,一切不能阻挡我对网球的热衷或者说是对那宿命之人的期盼。我坚持偷学网球,偷偷比赛,后来取得的名次越来越好,瞒不住家里,母亲只好随我,却时时叮嘱我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伤到自己。我起初也觉得可笑,因为占卜之人的一句话我就将自己的生命投入了网球,却也一直不曾见到宿命之人。直到……
  直到一次训练完毕,在乘车回家的公交站,我竟然晕倒了。
  “精市……”怀中的她睡眼朦胧的唤着我的名字,这模样迷人极了。她转过身来伸了个懒腰,让我忍不住放在手中疼爱。
  “音颂,你醒了。”我柔情满满的抚着她深棕色的长发,看她在我怀里慵懒的像一只猫咪。
  “嗯……还想再睡会好不好?”她揉了揉眼睛,抱住了我,含情脉脉的说,“昨晚有点累,让我再睡会……”
  我不禁笑了出来,她还像在我梦中一样,乍一看像个姐姐,实际却像个小孩子,我宠溺的吻了她的额头,她的脸在我胸口蹭了蹭,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带着笑容的又睡下了。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便是我的宿命之人。
  我在公车站晕倒之后,据妈妈说我晕倒了很久,查不清病因,只是生命特征稳定的一直沉睡着。那段经历我从没和别人提起,就在我沉睡的时间,我成为了一个有着鸢紫色发色的网球少年,得了一种叫做格林巴利综合症的病,而她,在那个世界闯进了我的生活。她的歌声打动我,她的笑容她的一切一切都打动了我,我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女孩,就在我忘我的过着那个世界有她的生活之后,突如其来的许多变故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从那时变像是挣脱了命运的缰绳,一切变得不受控制起来。那个世界,我守护着病床前的她,她熟睡的像个孩子般安稳,我却怕她就此离开我再也回不来。那时的我,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她也和我一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悲的是,我并不知道她属于哪里,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和我同一个时空。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又做梦了,梦到我居然又到了另一个时空,像是中国,我以为我可以在那里遇见她,可是一切结束了。不知道时隔了多久,我终于彻底的醒了过来。
  我看到妈妈爸爸欣喜的脸,看到我还是我,还是黑发的中江盛臣,我便知道,那个世界我再也回不去了。
  记忆中,她的歌声和她的笑容,还有那神奈川的海那令人惊讶的海上夕阳。是的,一切的颜色在我脑海都如画卷般浮现,可是我却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我作为鸢尾少年的名字,这便是有舍有得吧,因为我拿起画笔便可以画出那个世界她所赞不绝口的夕阳与海,这对我来说便是莫大的幸运了。
  “盛臣,你想什么呢?”现在我面前的她已经醒了,半张着惺忪的睡眼,饶有兴致的盯着我,她纤长的玉指提了下滑落下来的睡衣肩带,那样子美得我无法描绘。
  我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拭去她脸颊的碎发:“在想你,想那个世界的你,和现在的你。”
  她一个翻身从我怀中挣脱,左手撑着下巴,趴在我身边:“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那个世界的我啊?”
  她的气息扫的我脸颊痒痒的,我心中的那团火再度被燃起,我用力起身将她娇柔的身躯压在我身下,她害羞着双手掩面的样子对我来说更是莫名的吸引,我在她耳畔耳语:“那个世界的柳音颂属于幸村精市,而这个世界的你属于我。”从我醒来后,便一直在画你,画我们共同的记忆,我在等待,等待我们时空交融的一刻,我知道你会出现,我知道,你是真正存在的我的宿命之人。
  这便是命运的安排,我买下了那个世界里我们学校的位置开了美术馆,为我的她开了一个叫做“你存在”的画展,而她恰好从中国来到神奈川,来到了我身边,我就此相信宿命安排是这么神奇。
  她在我身下娇羞的轻推我:“干嘛啦,早上刚起床诶~”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她身侧,无尽爱意的吻下她的樱唇:“那我们今天,就再晚点起啊……”
  神奈川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慵懒的洒在房间内,与馨香春色交融,二人都像是刚刚遇见的青春模样,视野中满是缤纷的落英,桃色的樱花花瓣扬扬洒洒飞舞交融,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番外好难写啊,包括发出来的这篇我也觉得并不是最理想的版本,可是又不知该怎样诠释两个人的爱。。。。
  那么接下来亲们想看谁的番外捏?
  ☆、番外二:同一个世界
  曾经的鸢紫色的发丝如波光粼粼,映着天空星星点点,幸村精市关掉了房间的灯,静静地立在玻璃窗旁。
  也许幸村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曾经用他强大的精神力许下的一个愿望,居然会实现了。
  那时他看着病床上一直昏睡不醒的音颂,他爱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命运会如此这般的折磨,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就那样一直平静安好的在金色的光辉中爱下去,他不能容忍他爱的女孩遭受过那样的屈辱和折磨,他更不能容忍的是,在她最需要安慰和温暖的时候,他居然为了他自己的一点点私心而给她的内心造成了真正的伤害。幸村真的很懊悔,他回想起一幕幕。也许此生能遇到她已是一个美丽的奢侈,如果能一直那样美好……如果能一直那样美好下去……如果她不曾受过那些伤害……那么,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幸村布满血丝的双眼格外坚定,他咬紧牙关,一直这样期待着……
  后来,也许是几天几夜的未曾合眼终于将幸村击倒,他伏在她的病床边睡着了。朦胧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艰难行走,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移动,只为了接近不远处光芒的洞口。
  再一转眼,一个人形生物挡在了洞口,逆着光,幸村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他只得继续向前,只听到那“人”说:“你执着于这光明,是为了什么。”
  与其说是听,不如说那句话并没有声音而更像是通过电波之类的直接传输到了幸村的脑海。幸村向着那光明伸出手:“为了我爱的人。”
  “她本就属于这光明,你要带她离开她所一直熟悉的光明吗?”
  幸村只觉得眩晕,他不懂那“人”的话,又觉得好像心里的什么东西正在融化,他幽幽的开口:“我不明白,我只是要她在我身边,保护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幸村察觉眼前的人好像冷笑了一声,霎时间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好多,“你是不明白,你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还没有发现秘密所在吗?”
  “秘密所在?”幸村喃喃道,他发觉手里好像多了一个重量,低头一看,音颂那本牛皮日记不知何时已经在幸村的手中了,“这是音颂的日记?中文日记?”
  幸村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他朝那人询问:“音颂的日记就是秘密所在?我一直觉得,写着日记的音颂更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看不懂,她的另一个世界。”
  逆光的那“人”张开双臂,模糊的黑影更大了:“那你去探寻吧!”
  然后那段像梦一样的场景结束了,可对于幸村来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梦境。
  周围都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语言,甚至连空气都是陌生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们说着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可他却能分辨出,那是中文。环绕的建筑物上的中文幸村都看不懂,除了一个英文logo,ISHANG HAI。
  这是SHANG HAI吗,是音颂生活的地方吗?自己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幸村走过一栋玻璃建筑,他看了好久,才找到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黑发男孩。本应惊讶本应诧异的,可是事到如今,幸村觉得已经没什么稀奇的了。唯一的动力就是找到她,找到音颂。
  好在那本牛皮日记还在幸村手中,只是在这个完全陌生,又语言不通的地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和手足无措。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又不时的向周围人询问,可是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交谈超过三句,直到看到了那个姐姐。
  那个姐姐独自一人坐在绿地的长椅上,目光黯然,那神情,像极了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音颂。这样的一个姐姐,幸村居然产生了开始这次奇幻之旅以来第一次安心的感觉。幸村尝试着用中文和她问话,没想到她居然会讲日语,幸村难以抑制的激动,迫切的把手中的日记拿给她,希望那个姐姐能帮他翻译一下,可是当她看到那本日记的时候就怔住了,那神态……幸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个姐姐含着泪水晶莹的眼睛,分明写着痛苦,那神态,分明就是音颂啊!幸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想上去搀扶,想抱紧她告诉她自己再也不会放手。可是一切来得太快,她被一个更加高大的男人带走了。那一刻仿佛天塌了。幸村蒙蒙的站在原地,他恨透了那种无助的感觉,那种爱人就在眼前却无法挽留的感觉。
  痛。心痛。那种感觉就是清晰的心痛。
  一阵炫光过后,幸村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已消失,自己还是在那个离光明的洞口不远的位置,他伏在地上,痛得站不起身。
  “看到了吗?那才是她的秘密,那才是她本应该生活的世界。”挡在洞口前的黑影再次传递了声音到他的脑海。
  为什么会这样,幸村一直以为,如果时光倒流,他会在那天黄昏陪她在一起,不让她受到伤害才能一直像他们相遇那般的美好的相爱下去。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秘密,她的自然,她的大方,她生命的自由,他所喜欢的她的一切,他竟然从来没有了解过!只是自私的喜欢,自私的享有着音颂的一切美好,却不曾去了解她心底里的苦楚与纠结,幸村真的恨自己的自私!
  “我一直悔恨如果没发生那些事情就好了,可是,也许我们的相遇就是错误……”幸村想被抽空了力气,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那黑影不知有了怎样的变化,周围的空气开始变暖:“那么,你要放弃了吗?如果你选择放弃,我便会消除关于她的记忆,完全抹去她的存在,你也再不用这么痛苦,网球、美术、金钱、荣耀、与其他女人的好的爱情,你会拥有很多人羡慕的东西,都会有。”
  “那她呢。”幸村的鸢紫色发丝以备汗珠席卷,疲惫的贴在额头,他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冰冷。
  “她?”黑影道:“她会在她的世界,和她本该爱的人生活,结婚生子,一生无忧。”
  幸村周围的物象开始摇晃,那是因为幸村此刻释放强大的精神力的干扰了着本就不属实的景象,他的双拳紧握,黑影传递到脑海中的话如一颗陨石,将他所能看到最后一丝希望,击碎殆尽。
  良久,那些周围的幻象快要消失了,那黑影也似了结了工作,一点一点的融进洞口的光芒。
  “所以你选择放弃——放弃——放弃——”黑影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地方,不再清晰。
  幸村浑身血液倒流,不要放弃,不要,可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可是不要,不要,她灿烂的笑容,和她背靠背看海的情景,她在舞台上闪亮耀眼的样子,和她的一点一滴,那些明明都是真的啊,说什么放弃,邀我怎么放弃!
  “等一下!”幸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着那个黑影喊出。
  传言,自从中江盛臣在那场画展上找到了真爱之人后,从此画笔便只为她一人而挥,外界并不知道是怎样的挚爱能够另一青年画坛大师只为红颜,只有研究过中江画作的内行人才知道,中江盛臣每次画展都会跟其他作品分隔开来的几幅色彩构图没有物象的画,讲述了只有他和他的爱人才懂得的故事。
  午后的阳光安静平和,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柠檬香。中江盛臣的画笔蘸了蘸颜料,在画纸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样子,遇见柳音颂之后的每一个午后,他都在着迷的画着她。
  “盛臣,画好了吗?“柳音颂赤着脚在草地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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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走动着,碎花纱裙随着她的步伐就像蝴蝶翩翩起舞。
  “快好了,你来看看。”中江盛臣特别喜欢她沐浴着阳光自由的样子,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辉和温暖,他愿意倾尽一生去守护。
  正在出神的中江盛臣没注意他的爱人已经悄悄跑到他身后,暖暖的从后面抱住了他:“盛臣,你这样总是画我,画廊可要开不下去啦。”
  “哈哈,放心吧,养活你肯定够了。不然,你同意我把画着你的画卖出去?卖给别的男人看?”中江盛臣顺势放下画板,把音颂揽在怀里,眼里满是宠溺。
  “那可不行!哎呀,我只是觉得一代画家如果就是因为我再也不画其他的作品了我要多罪过呀。”音颂假装生气的样子,但脸蛋儿却在盛臣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盛臣忍俊不禁:“我现在正在新婚蜜月,你能不能别催着我去工作啊,我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我老婆。”
  “结婚都两年了还蜜月!”音颂打情骂俏的拍打着盛臣的胳膊。
  “蜜月多久我说了算……”盛臣在音颂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音颂甜蜜又害羞的表情盛臣为之着迷。音颂依偎在盛臣怀里,试探着说:“我们……已经度了两年的蜜月了,什么时候……要个宝宝啊?”
  盛臣好像并不惊讶音颂说出这样的话,饶有兴致的回应:“我等了30几年才等到你,怎么着也要让我度30年的蜜月吧?”
  “你……”音颂有些心急,又欲言又止。
  盛臣吊足了胃口之后,看着音颂呆萌的脸,才心满意足的说:“不过,宝宝是我们爱的结晶,我还蛮期待家里你和一个宝宝跑来跑去围着我的感觉,嗯,应该感觉很好的……”
  听到这话,又看盛臣脸上真心期待的表情,音颂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好像……有了。”
  并没有期待来的惊讶和回应,盛臣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的样子,音颂有点不高兴,挣脱他的怀抱假装生气的走开,却被盛臣一把拉住了。
  “傻瓜。”盛臣摸着音颂的头,“我已经知道了。”
  “啊?”这次换做音颂惊讶了。
  “昨天在卫生间我看到了你用的……那个什么棒……当时我高兴坏了,马上预约了医生想带你去做个全面的检查,问问医生该怎样保养,后来发现你没和我说,我想,你可能要一点时间来接受吧,毕竟……生孩子应该特别痛,我担心你害怕……所以把医生约到了明天,准备今晚如果你再不说我就主动问你……”
  音颂倏地笑了。她笑的特别安心,静静的走上前,给眼前这个她腹中孩子的爸爸一个温暖的拥抱。音颂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盛臣是如何体贴如何温暖如何给了她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能得到的安全感幸福感。
  音颂的双臂环住盛臣的脖子,她笑着看着盛臣的脸。就那样看着。
  终于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
  “生孩子……我是怕啊,可是那是我们爱的结晶,我愿意。”
  盛臣幸福地将音颂紧紧地拥在怀里,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爱。
  大约一年以后,中江盛臣与音颂的爱巢里多了个奶声奶气的宝宝,从此变成三口之家,每天看着妻子和女儿灿烂的笑容,他觉得他已经是人生的赢家。身边曾经有过许多朋友都说小孩子的到来都会让两个人措手不及,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了,每天柴米油盐的生活都被一个孩子禁锢住了。
  可是中江盛臣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一直觉得,他在遇到音颂以后每一件事都是恰到好处。他庆幸在他还一无所有是一个穷画家的时候没有遇到音颂,他也庆幸音颂结婚之后的选择,他完全可以养音颂一辈子,但他看出音颂并不想当全职太太,而是拿音颂以前中国公司的赔偿金加上自己的资助开了一家美容院,他更庆幸的是他们结婚两年之后有了宝宝,这个恰到好处的时间,让生活的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美好安然。
  “盛臣,快来,宝宝要找爸爸啦!”听到妻子的呼唤,盛臣马上放下画笔,来到她和女儿身边,从音颂手中接过女儿,可爱的女儿身体软软的,甜甜的奶香,盛臣疼爱的不得了。
  “音颂,”盛臣抱着女儿,又向妻子投去炽热的目光,“我爱你,我很庆幸,今生今世有你在身旁。”
  音颂并未用同样的话来回应,可是她的笑容已经说明一切了,自从遇到盛臣之后的每分每秒她都无比幸福。音颂也搞不清她的人生是经历了怎样的百转千回才来到他的身边,只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眼前的一切便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生活。
  偶尔,中江盛臣也会回想起,在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自己用尽全力对那个黑影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放弃!若回不到从前,就请让我们在正确的世界相遇!”
  现在想来,那个黑影还真的没有食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觉得幸村追到了三次元并不是最好的结果,觉得二次元也许更适合他们,小回知道这样的想法非常好,但小回想说,之所以最后一篇番外选择这样写,就是因为像文文中说的,二次元真实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残酷。曾经有一个亲给我留言说,幸村主上大人在她心中是神圣的,一个与他相配的女子也应该是纯洁美好的,她不能接受那样的音颂。小回仔细想了想,也许小回是读者那小回也不能接受。所以,只希望那些残忍地事情从没发生过,他们在一个正确的世界相遇,也算是弥补对音颂和幸村两人造成的伤害了。
  千错万错,他们幸福就好。
  亲们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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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结局有点令人惊讶,有点小别扭,有点不舒服。精市也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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