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星,在高速人生路上有时一个微笑跑到九十多码,后轮胎一个有时昂昂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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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10)(11)(2)(1)(1)(1)(1)
&&&&&&&&&&&&&&&&&&&&&&谨以此片献给家长、老师和我们的社会!
  也许艺术家和教育家在“性”观念上始终是矛盾的,作者就是要试图找到二者的契合点。即:艺术的展现人的性意识和性本能。希望它能与《新婚学校》《性与健康》《结婚以后》等有异曲同工之效。愿它在净化青少年心灵,抑制早恋,教育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方面,产生良性的警示与启迪!
&&&&&&&&&&&&&&&&&&&&&&&&&&&&&&&内容提要
  弯弯的小河唱的是一曲性爱悲歌。主人公豹子几乎是从呱呱坠地就跌入了“性”的泥淖。然而,他不失进取,在部队掌握了较好的军事技术。像任何人都无法摆脱自己所生活的时代一样,特殊岁月同样在他身上打上了深刻的政治烙印。过早地占据了他身心的两性意识像恶魔一样时刻都在缠绕着他。他带着一腔冤屈回到了故士。当洁白无暇的凡凡姑娘尚未对传统的世俗羁绊进行挑战,他却自食其果,重新陷入了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性爱纠葛之中。男女主人公共同酿成的严重的身心障碍,促成了彼此相互背离的结局。自然与爱的河流拍合,给观众留下的当是饥渴的面孔和深深的思索。
&&&&&&&&&&&&&&&&&&&&&&&&&&&&&&&故事大纲
  豹子参军了。没想到他不识时务的遗精竟发生在他参军入伍的火车上,这使他自然想起了他儿时的第一个性伙伴梦梦。
然而,在部队,他没忘了自己是一个家庭特别困难的穷孩子。他踌躇满志,最终靠着自己较好的军事技术把政治挂帅的白一增比下阵来。
似乎无巧不成书,在部队执行高炮打靶任务时,房东家一位长相酷似梦梦的小姑娘在豹子的心目中一时成了他与梦梦远水不解近渴的感情的寄托。也只能是寄托,作为一名现役军人,他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他展示给房东小姑娘的是一种复杂而又纯洁的内心。
是同年入伍的老乡通讯员小邹给他带来的梦梦与大队长通奸并私生的消息,把邹豹子儿时的美好击了个粉碎。
如果说梦梦的背离并不构成豹子复员回家的主要动因的话,白一增不甘示弱,一封匿名信,把豹子的社会关系问题揭了个底朝天,使豹子最终以组织问题不顺而忿然退役。
像绝大多数复员军人一样,豹子复员回家所面临的首先是工作问题,他如愿了,但又因工作单位人手过剩而再次被打回老家。
像大多数复员在家的退伍军人通常要受到大队党支部的重用一样,豹子在村里当上了民兵连长。从此,邹豹子开始在部队与农村两种截然不同生活的夹缝里继续选择、挣扎与抗争……
像绝大多数复员回家的未婚青年要面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一样,他有了自己探家时相中的纯贞姑娘凡凡,但又不可避免的要与被大队长搞得“面目全非”的梦梦朝夕相处。于是豹子与梦梦的性爱与感情的激烈碰撞便达到了高潮……
过早的性接触——豹子的满被子“地图”、梦梦被大队长“降服”——豹子“没用”、梦梦“乱爱”,“性”的链条像恶魔一样时刻都在缠绕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两个年轻人的心。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帅哥美女终因各自的身心障碍而分道扬镳,缘分不在……
豹子与梦梦不得不重新选择了,而梦梦的倒头大哭,豹子的凝神思考,则表明了双双的深刻忏悔与觉醒。
豹子的大段独白,是他对“性”在人生当中位置的深刻认识和独到见解,他对小姑娘的谆谆告诫,是对作品主题的升华。
性早熟、早恋贻误青春,给青少年带来的终身危害是剧作批判现实主义手法的有意尝试!
豹子——男,童年,少年,青年。上学、当兵、复员。桃花村民兵连长。遭遇坎坷,不失进取,早熟多思。
梦梦——女,童年,少年,青年。桃花村民兵排长。虽是农村姑娘,却天生丽质,眉目传情,人见人爱。
大队长——男,青年,桃花村大队长,诡计多端,善于权色交易。
豹子父——男,中年,农民,世故老成,桃花村说话有分量人物。
豹子母——女,中年,普通的农家妇女。
叔父——男,青年,豹子的叔叔。
豹子哥——男,青年,县委宣传部工作。
豹子嫂——女,青年,县卫生局工作。
梦梦父——男,中年,老实巴交的庄稼主。
梦梦母——女,中年,附炎趋势一农妇。
康队长——男,中年,部队首长。
一排长——男,青年,新兵连一排长。
白一增——男,青年,与豹子同年入伍,后复员。
连长——男,青年,豹子所在连连长。
团支部书记——男,青年,连队副指导员。
小邹——男,青年,豹子同乡,连队通讯员。
万玉玉——女,少年,部队驻扎时房东家小姑娘
劳资科长——男,中年,省建二团劳资科长。
凡凡——女,青年,人美心美的农村姑娘,豹子探家时对象。
俊秀——女,中年,凡凡姑。普通的农村妇女。
大敏——男,少年,俊秀家大儿子。
公社书记——男,中年,桃花公社党委书记。
武装部长——男,青年,桃花公社武装部长。
支书——男,中年,桃花村大队党支部书记。
春花——女,中年,支书爱人。
球球——男,青年,桃花村民兵排长,孤名小姓人家。
瓜蛋——男,青年,桃花村民兵排长。
海平——男,青年,桃花村民兵连文书,后当兵。
妮子——女,青年,豹子复员后对象。
媒人——女,青年,豹子与妮子的介绍人。
&&&&&&&&&&&&&&&&&&&&&&&&&&&&&&&&
&&&&&&&&&&&&&&&&&&&&&&&&&&&&&&&&弯弯的小河
&&&&&&&&&&&&&&&&&&&&&&&&&&&&&&&&&&&片头
醒世警人的主题歌声……
一条弯弯的小河,清澈的河水自西向东缓缓地流着,水面上这里鼓一个包,那里打一个旋儿,像一口口锅里的开水滚动着沸腾。一群群小鱼儿叫齐了劲儿逆水而上,也许是终于感到力不从心,于是像听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猛一回头,顺流而下,转瞬不见了踪影。河水暴涨又退落,远处的河床上就出现了一片片水草青翠欲滴,一汪汪清水里有小小的蝌蚪在摇头摆尾,一只喜鹊在高高的柳树梢头喳喳欢叫,一只乌鸦默无声息地向远处飞去,岸上的野花野草招蜂引蝶,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蚂蚱蹦呀蹦的……
(画外音)桃花村就位于这条河的北岸,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子里,同样留下了不大不小的故事,谱写着一曲曲哀怨动人的歌。
推出片名演职员表(叠)
县城·招待所大院 日 外
&&& 人山人海。
一位身材魁伟、腰扎皮带,满脸络腮胡子的部队首长在绿压压的新兵队伍前整队点名。邹豹子第一个被点到,他喊一声“到!”,便迅速背上背包站在了队伍最前面……
&&& “郝平军,”
&&& “到!”
&&& “黄宏珠,”
&&& “到!”
&&& “房国宝,”
首长继续点名……
鼓乐喧天,彩旗飘扬。浩浩荡荡的新兵队伍、接兵首长和战士、新兵家长、上万群众,一齐向火车站奔去。
一列闷罐火车早已等候在该县城车站。
所有新兵纷纷涌入车厢。家长、亲友,哭的、喊的、叫的,一时乱作一团。
豹子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车厢一角,朝门口挤去,刚站到边上,后边的人一涌,他险些掉下去,又慌忙向后退去。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叔叔和哥哥。父亲、叔叔和哥哥一样的表情,一样的严肃。他鼻子一酸,缩回身子,两眼便潮润起来。
列车上 内
晚上,几名喜欢唱歌的新兵,轮番唱着人人都会唱的样板戏选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等等。豹子腼腆,他不敢唱,只是听,显得孤僻而又怯懦,白天,他就十分好奇的打量起马路边、田野上,城市里、乡村中那些衣着入时的妙龄女性。
北国·车站 严冬·夜·肃杀萧条 内
新兵一排长走过来,开始命令大家把棉衣绒衣都穿上,豹子懵懵懂懂的醒来,刚要把绒裤套在棉衣里边时,自觉裤裆里湿漉漉的,把衬裤都湿透了。
豹子又一次遗精了。
桃花村·十字街头 黄昏时分 外
小男孩豹子蹲在那里,两手压在大腿与小腿之间,几个女孩正在他面前追逐嬉戏,其中那个长得格外出众的女孩梦梦不时跑到豹子的背后把他的脖子一搂,豹子把她的手一攥,梦梦迅速跑开,豹子瞅着梦梦,梦梦瞅着豹子,双双脉脉含情,怦然心动……
十字街头 黄昏
豹子家的南墙与街头公共厕所北墙的夹缝里,豹子与梦梦正在模仿着大人的样子在一起干着“好事”。
这时,伫立街头的三三两两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中,豹子的母亲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她走到夹缝之间临街的矮墙根儿,往里一看,吃惊的走到了自家的街门口,因为豹子的父亲正站在那里,她便向他说了。豹子的父亲笑了笑,两人回到了家中。
“回来了你问问他!”豹子的父亲说。
黄昏日内&&&
豹子因为不会,所以只把“小鸡”顶得生疼,他腿一软一软的回到家中,若无其事的在炕边一靠。
他母亲问他:“你刚才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呀!”
“你和梦梦干什么了?”
&&& “玩了。”
父亲训斥他:“王八羔你,这么点个人,就知道干那个了,谁教给你的?”
豹子满脸羞红,急忙跑了出去,只觉得“小鸡”还疼。
其父向其母诡谲的一笑……
(化入)&&
十字街头 中秋的夜晚·月光朦胧 外
豹子吃罢晚饭出来,恰好有梦梦孑然一人站在街当口。
“吃饭了吗?”豹子问。
“吃了,你吃了吗?”
&&& “吃了。”
“晚上你妈让你出来吗?”
&&& “让。”
&&& “走!”
梦梦会意而又顺从的与他往南走去,房根下丈巴宽的阴影把他俩掩藏在黑暗的夜色中,两人在一棵树旁站住了。
“就在这吧!”豹子说。
梦梦兀自褪下裤子,就地躺在那里。
豹子边解裤带边急急趴了上去。
“又是没在里边!”梦梦说。
“哪是里边?”豹子问。
“还是不在里边!”梦梦重复。
突然,豹子不知怎么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他周身一阵快感,心嘴痒痒,手心脚心也都痒了,惬意无比……
“啊……哈……这回进去了……真好,真好……啊呀……哈……”梦梦一边呻吟一边向“上”汇报着情况。
“人来了!”豹子急忙爬起,梦梦也赶紧系了裤子,确见一人从旁边的路上走过,但不知是男是女,那人也只不过在这里看了一下而已。
(闪回完)
Z市·“工”字型三层大楼门口 拂晓
老战士敲锣打鼓,高呼口号:“热烈欢迎新战友!向新战友学习!向新战友致敬!”
新战士成两列向大楼里涌进。
二楼 晨 内
刚刚收操归来的新战士解下武装带,开始洗脸刷牙。
播放号片的留声机此时正在播放女高音独唱《毛主席穿上绿军装》,那声音高亢嘹亮,优美甜润,似乎把你带入那难忘的岁月和激动人心的场面,拨动着每一位战士的心弦,沁透着每一位战士的心脾。
10& 楼道 晚 内
&&& “白一增!”
&&& “到!”
&&& “邹豹子!”
&&& “到!”
一排长点完名后说:“本周工作基本不错,同志们无论是起床、出操、打饭、就寝,还是在细小工作上,都比较积极主动,特别是共青团员白一增同志,在各方面都表现得比较突出,起到了一名共青团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希望大家向他学习!点名完毕,各班带回!”
各班长迅速将本班带到本班门前,宣布解散。
豹子问白一增:“排长为什么专门表扬你呢?”
“我是他接来的么,接兵时他在我们公社,点名要的我。”白一增说。
11& “工”字型大楼一楼 日 内
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康队长正在讲话:“同志们,经过三个月的刻苦训练,你们今天要正式下到自己的连队了。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同志们较好的掌握了基本的军事技术和基本技能,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出色的完成了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希望下连以后,你们要继续保持在新兵连养成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争取做出更大的成绩,为党和人民再立新功,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首先宣布运输连名单……”
12& 报训队 日 内
宽敞的训练大厅里,三趟用床板搭起的训练台旁三十多位报务学员正头戴耳机手握电键跟台长练习“砸大点”。
“砸大点”过后,台长要求学员们准备收报。
台长用十分缓慢的速度发了二十组电码,而后用电码呼叫10号白一增回答,白一增望着自己写下的稀稀拉拉的几个电码,无以作答。
台长呼叫5号邹豹子,豹子迅速站起念道:“&
13& 班务会上 晚 内
班长白一增正在就本周工作发言:“本周工作基本不错,但不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比如有的同志爱出风头,想显示显示自己,有单纯军事观点的表现,最近我们准备发展一批团员,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说完他剜一眼豹子又说,“大家有什么要说的?”
谁也不言声。
14& Z市 日
震惊中外的“九·一三”事件发生了,部队进入一等,隆隆炮车从市区公路上开过。
报训台长正在教唱《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15& 山坡上 秋 外
挖了一天电缆沟的各单位战士们纷纷向山下走去,豹子身背水壶肩扛一把铁锨两把铁镐,深一脚浅一脚的落在了后边。
豹子爬上了解放牌大汽车,白一增恶狠狠的说:“就你稀拉!”
“我怎么稀拉了?”
“回去给你算帐!”
“回去你也不敢把我吃了!”
16& 二楼 日 内
班长白一增将两份入团志愿书分别交给本班两名战士,并交待着填写注意事项。
豹子瞪眼瞅着,并不在意。
17& 三楼·报训室门外的楼道 日 内
“两瓦”电台红红的指示灯似白色家兔眨巴的眼睛,欢快的闪烁。豹子独自进行着通讯联络,他调机、收报、发报、捕捉讯号,已比较得心应手。
白一增却在另一台“两瓦”电台上笨拙的由台长指导调试机器。
18& 连队里 日 内
豹子在报房里正式跟机实习……
19& 大楼外 日
白一增吃力的绕着线拐……
20& 三楼楼道 日 内
白一增靠在有线三班门外的窗台旁,收听着广播喇叭里感应的电台讯号,在手心里画着电码。
21& 团支部活动室 日 内
连队团支部书记副指导员在讲话:“经过长期的培养和观察,我们今天决定就发展新团员事宜进行表决。司民信,同意的举手。”
大家一致通过。
“梁山平,同意的举手!”
大家纷纷举手。
“邹豹子,同意的举手!”
白一增突然站起来:“我反对!他姑父被杀!”
空气骤然紧张。
“这个问题我们下去调查一下,现在进行下一个……”
22& 铁道线上 日 外
一列满载着解放牌大汽车、北京牌小汽车、三轮两轮摩托车和不同口径的单管双管高炮的平板火车向秦皇岛开去。
23& 渤海边 夜 外
高炮打靶正在进行。
只见一高炮连长电钮一按,顷刻间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六门高炮喷出团团火球,把天空照耀得如同白昼。与此同时,你能听到弹头飞射与空气的摩擦声,隐约听到弹头飞处的爆炸声,看到弹头爆炸所呈现出的与其说是小白花,不如说是小白点……
24& 昌黎县一老百姓家中 日 内
豹子坐在“十五瓦”电台旁认真的收报发报。
25& 山区 夜 外
一条长长的车队行进在盘山公路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溜溜的车灯一截截时隐时现……
26& 日 外
部队驻扎在又一个乡村里,豹子他们架设着双极天线。
27& 房东家 日 内
豹子帮房东挑水,堂屋的门旮旯里放着一口大水缸,他放下扁担,刚要把一桶水倒进水缸时,房东家的小姑娘万玉玉从东屋跑出来,甜甜的:“叔叔,不要挑了!”一面提起另一只水桶,两人同时将水倒进水缸里时,相视着笑笑。
28& 房东家街上 晚 外
豹子所在连担任本次高炮打靶任务的全体战士手拿小凳成两列纵队行进在看电影的路上。
房东家小姑娘也手拿小凳跑到豹子的跟前,放慢了脚步,依傍而行。
29& 放映地 晚 外
连长喊:“放凳子!”
战士们齐刷刷把凳子放下,又齐刷刷站好。
连长喊:“坐下!”
战士们又都泰山般坐在那里。
小姑娘坐在豹子的旁边,甜甜的:“叔叔,演啥片呢?”
“《龙江颂》”豹子答。
30& 村南·房东家后院的田野 晚饭后·夜色朦胧
笔直的田间小路,两旁是直直的小杨树。
豹子左手拉着小姑娘的左手,右手搭在她的肩上。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她更紧得攥着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抬头看看他。
“你愿意让我们走吗?”豹子问。
“不愿意!”小姑娘答。
“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却是深刻的。我喜欢你,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一样。”
&&& “谁?”
他和小姑娘往回返着。
“你回去吧!”他松开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怔怔的看着他:“您……”
“我一会儿就回去!”
“走后给我写个信好吗?”
“一定,一定!”
小姑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他,最后消失在她家后院的栅栏里。
他转回身,面对着朦胧的月,稀疏的星,眯起了双眼……
31& 公路上 夜
车队行进到平原地带,无数的车灯时而笔直如带,时而弯曲成弧,时而蜿蜒是蛇,气势浩大,蔚为壮观。
豹子坐在北京牌电台车里面,头戴耳机,收听着无线电信号。
32& 三楼·团支部活动室 日 内
团支部书记正在讲话:“鉴于上次有同志提到邹豹子的社会关系问题,我们作了调查,问题已作结论,邹豹子的姑父不是被杀而是误杀,今天我们正式发展邹豹子同志入团,同意的举手!”
唯独白一增没举手。
团支部书记正式宣布:“通过!”
33& 平房·电台值班室 日 内
豹子的同乡,连队通讯员小邹来找豹子。
“豹子叔,我要探家了,你捎信么?”
“探家?有事么?”
“我母亲有病。”说着把一封电报递给豹子,上写“母病重速回”。
“连长同意了么?”
“同意了,连长说我们已经是超期服役的老兵了,可以回去看看,速去速回。你捎信么?”
“没什么可捎的,”说着从钱包里掏出50元钱,“这五十块钱你拿着,老人有病,不是别的事,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不用了,豹子叔,我有钱。”
“拿着吧,回趟家不容易,回去后别忘了到咱们几个家里都去看看。”
豹子接过钱应道:“那自然。”
34& 火车站 晚 内
一群复员兵在候车室候车,新兵连一排长和摘了领章帽幑的白一增坐在一起,彼此默默无语。
检票了,他们随着涌动的人群向检票口走去。
35& 星期天·电台值班室 日
邻居宣传队的男兵女兵都在吊嗓子,一位男队员坐在本宿舍的门口拉二胡。豹子洗了被子,把拧干的被罩搭在外面的铁丝上,他把被罩刚一展开,就发现上面的“地图”,一块子一块子的,满被罩都是。他不好意思的迅速拿了下来,浑身出了不少冷汗。这该怎么办?这该晾在哪儿呢?他转来转去,犹豫再三,只好把它晾在了他们宿舍里的横绳上。同屋的两位谁也没说什么。
连长来了,一进屋就嚷:“嗬,这是谁的被子?”他发现谁也没有搭话,也就不再问了。
36& 电台值班室 日 内
“豹子叔。”通讯员小邹走进屋来。
“哪天回来的?”豹子问。
&&& “昨天。”
“怎么样?你娘的病好了吗?”
&&& “没事了。”
&&& “什么病?”
&&& “心脏病。”
“哦,那得好好注意了。”
“是啊,用药好好维持吧。”
“村里有什么变化吗?两年多了。”
“怎么说呢,你哥结婚了,现在县委宣传部上班,你嫂子在县卫生局上班,虽然都不是正式的,但只要好好干,慢慢都能转正。”
“这我知道,来信说过。”
“还有一件奇闻异事,听说咱们村那个最漂亮的闺女梦梦跟大队长冰棍儿……”
豹子心里格登一下:“真的?”
“有人说,俩人还打过胎呢!”
“我老天哪!”
十字街头(中秋的夜晚·月光朦胧)
豹子吃罢晚饭出来,恰好有梦梦孑然一人站在街当口。
“吃饭了吗?”豹子问。
“吃了,你吃了吗?”
&&& “吃了。”
“晚上你妈让你出来吗?”
&&& “让。”
&&& “走!”
梦梦会意而又顺从的与他往南走去,房根下丈巴宽的阴影把他俩掩藏在黑暗的夜色中,两人在一棵树旁站住了。
“就在这吧!”豹子说。
梦梦兀自褪下裤子,就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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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没在里边!”梦梦说。
“哪是里边?”豹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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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豹子不知怎么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他周身一阵快感,心嘴痒痒,手心脚心也都痒了,惬意无比……
“啊……哈……这回进去了……真好,真好……啊呀……哈……”梦梦一边呻吟一边向“上”汇报着情况。
“人来了!”豹子急忙爬起,梦梦也赶紧系了裤子,确见一人从旁边的路上走过,但不知是男是女,那人也只不过在这里看了一下而已。
37& (化入)
&&& 桃花村 日
暮秋季节,太阳不疼不痒的照着,使人产生慵懒的情绪。
豹子所在生产队牲口圈围墙外桃花村的壕坑里,清清的水面不时被风吹皱,荡起圈圈涟漪,水边的细沙被一漾一漾的秋水洗刷得洁净而细腻。一只鸭子突然闪动着翅膀,扑楞楞划向远方,一会儿擦着水面飞回另一只的身旁,一会儿又各自潜入水中,不知从哪儿再钻出来,嘴里衔了一条闪动着肚白拼命挣扎的小鱼……
少年时的豹子和桃花村所有男孩子一样,经常玩儿的地方通常那么几处,或小河捉鱼,或壕坑游泳,或田野疯跑。不经常玩儿的地方,遍及村子的各个方位、各个角落。
此时的豹子正躺在饲养员的土炕上,饲养员并不在。
心有灵犀一点通。梦梦走进门来,一眼看见在炕上躺着的豹子,脸上立刻泛起红晕,她停在门口,双手拉着门链吊背对着门在那里忸怩作态,直拽得门板咣当山响。
豹子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你坏!”梦梦说。
豹子直觉得脸颊发烧,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梦梦懊恼的跑出门去。
(闪回完)
38& 白一增家 夜 
复员回家的白一增正在给自己的部队写匿名信。
39& 连部 日 内
连长在连部办公桌旁正在读信(话外音):
您好!今天我给你们写信,反映的是你们部队邹豹子的姑父解放前被我政府镇压一事。
解放前邹豹子的姑父因叛国投敌被我政府执行枪决。文化大革命他姑父的弟弟依仗职权非法拘禁当年与本案有关人员,把案子翻了过来,定为“误杀”。我执法机关,现就此案再次进行审理,其姑父确系被我党镇压,其姑父之弟已经在押。
而我们的部队仍有这样一位被杀家属的妻侄把握着我军的机要工作,望部队慎重考虑!
40& 山坡上·指挥室 冬 日
豹子头戴耳机拖着长长的导线走出屋外,他走近草丛,怔怔的站着,似乎要从那衰败的枯草中发现些什么。然后返回屋里,将耳机挂在收讯机上,旋大了音量,一任讯号放肆的响着,他在屋里踱来踱去,想啊想啊,最后抓起话筒,给连队打上了电话。
“喂,要哪儿?”女话务员的声音。
“通讯连。”豹子说。
“谁呀?”连长的声音。
&&& “连长吗?”
&&& “是啊!”
“我是邹豹子,有两个要求:一要探家,二要复员。”
&&& “你你……”
“四年了……入团时我就那么难,入党看来又没影儿了,我工作不错,技术不赖……我实在不想干了……”
“那……我们考虑考虑。”
41& 日 内
豹子面目凄楚的坐在火车上……
42& 日 外
豹子骑一辆自行车,后边带着一个大提包,行进在故乡的土面公路上……
43& 村口上 日 外
豹子的父母、叔叔、哥哥迎接到村口,哥哥接过他的自行车,母亲急忙迎上来,攥住了儿子的手……
44& 街上 晚饭后 外
豹子的叔叔神秘的说:“你回来的正好,今天下午我到你俊秀妽家去歇着,她侄女这几天来她家,我跟你俊秀妽说了,想把她侄女给你介绍介绍,她侄女长得可俊了,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去了,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跟她说。”
“走!”豹子听说人长得很俊,心里特痛快。
45& 俊秀妽家的院门口 外
豹子的叔叔让豹子站在那里,他很快进去把俊秀妽叫了出来。
俊秀妽看见豹子说:“嗬,长这么高了!”
“怎么样?让他们俩见见面怎么样?”豹子的叔叔说。
俊秀妽说:“行,我已经跟她说了,走吧,屋里去吧!”
“那这样,嫂子,里边的事,你安排吧,我先回去了。”豹子的叔叔对俊秀妽说。
“行,行。”俊秀妽爽快的应道。
屋里走出来俊秀妽家的大儿子大敏,见豹子走到跟前说道:“回来了,哥。”
“嗯,大敏好!”豹子说着,一脚踏进了屋门。
46& 屋内,姑娘脚蹬煤火台坐在炕沿。
“这就是豹子。”俊秀妽先介绍屋地上站着的豹子说,“坐吧!”然后又向豹子介绍说:“这是我娘家侄女,叫凡凡。”说着坐在了凡凡的身旁。
豹子坐在煤火台前横着的一条板凳上。
“豹子今年多大了?”俊秀妽问。
“二十三,眼看二十四,我说的是虚岁。”豹子说。
&& “属龙。”凡凡说话了。
俊秀妽笑了:“那你们两个一般大。”
&& “你几月生日?”豹子问。
&& “五月。”凡凡答。
&& “嗨,”豹子也笑了,“我也五月,你是哪天?”
&& “五月初十。”凡凡说。
“我五月初九,正好比你大一天,好玄哪!差点比你小了。”豹子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 “你明年复员了吗?”俊秀妽问。
&& “说不定,也可能很快就会复员。”豹子说。
&& “谁能在部队呆一辈子呢。”凡凡说。
豹子很为凡凡这句话感到欣慰,他又说:“有些军官不就是呆一辈子么?
&& “那必竟是少数。”凡凡又说。
俊秀妽听到这里,觉得侄女的话里颇有几分不嫌山高不嫌水低的味道,便说:“你们这事成了能结婚吗?”
&& “那倒不着急。”凡凡说。
&& “是啊,你们先通通信,了解了解。”俊秀妽说。
&& “哎,我走时,你送送我怎么样?”豹子对凡凡说。
“送你干什么,你自个不认得路哇?”凡凡笑道,“我还得回家过年呢,怎么知道你哪天走。”
“那好,不难为你了,我们信上见!”豹子说,“我走了,妽!”
&& 豹子起身出屋。
&& 当院,俊秀妽问豹子:“怎么样?”
&& “我没意见,看人家吧!”豹子说。
&& 俊秀妽送豹子出了院门。
47& 豹子家 晚饭后内
因为停电,两间半土坯房里点着的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豹子的父亲坐在炕沿,母亲坐在炕里,哥哥坐在北墙老式卧柜跟前的板凳上,嫂子靠在南墙的门桌旁,豹子的四个弟弟炕下炕上或站或卧。&
“部队上这么简单,说打发就把你打发回来了?”父亲说。
“反正我已提出了要求,究竟怎么我也说不准。四年了,到现在连党也入不了,入团都入得很晚,我实在不想干了。”豹子说。
“事就这么不凑巧,你早些回来也行,偏偏你姑父的事犯了,你也就要回来,这么多年的事了,翻过来掉过去谁也说不清楚,这不你姑父他弟弟也进去了。再说了,你叔叔给你找那么好个对像,你复员了,人家会同意么?”
一家人默不作声。
48& 豹子家的土炕上 晚
  公社书记、副书记、武装部长、秘书坐在炕里,豹子、豹子的父亲和豹子的哥哥分别坐在炕沿和煤火台旁。
此刻,他们正在交杯碰盏,只见公社书记一声断喝:“来,干了这最后一杯!”
于是在座的人皆一饮而尽,紧接着是豹子的母亲和豹子的嫂子端上了饭菜。
吃完饭,公社干部们一阵抽烟,喝水……公社书记说:“走吧!大家纷纷下炕,向外走去。”
院子里,公社书记握着豹子父亲的手感激的说:“有什么事只管说话,咱贫农加军属,绝对的革命依靠力量!”
“没事,没事。以后常来,大家慢走!”说着用手电给公社干部们照着前面的路,送他们到大街上。 
49& 日 外
豹子穿一身已去掉领章帽幑的草绿色军装驱车行进在家乡的土面公路上……
50& 豹子家中 日 内
父亲正躺在炕上蒙头大睡。
“爹,爹!”豹子连声叫着。
“……”父亲毫无反应。
豹子怀疑父亲是否在听说自己要复员之后一直这样躺着。
豹子看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的眼睛似乎有些潮润。
51& 建筑工地 日 外
工地上大坑小窝,豹子艰难的推一辆装有灰浆的铁斗车,满头是汗,他不时的停下来擦汗。
一会儿,他又推一车砖,站在正在施工的楼房跟前,一块一块往上扔给架子上的小工,他又扔一块砖时,觉得手指疼痛难忍,一看原来十个手指肚都程度不同的麿出了血丝。这时,劳资科长喊他:“喂,豹子,有人找你。”
&&& “谁?”
“你去看看。”
他向外望去,一眼看见马路上高高的土坡树荫处坐着他的父亲。
他走过去,坐在父亲的跟前:“爹,你怎么来了?”
“吃得消不?”父亲说。
“没事。”他没让父亲看见他手指上的血丝。
“这里边是几个粽子,”父亲将豹子当兵时用过的挎包打开,他让豹子看看,又把它系好,交给豹子。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说道,“这是你探家时和你见面的那个闺女的地址。人家说你一复员就找到了工作,而且还在石市,让你看着办吧。”
“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么?”
“知道,人家说不嫌,还说她哥哥刚复员时还在砖窑上干过,现在也在这市里,当上了管理员。人家说,路是人走的,就看你吃下吃不下这个苦。唉—”父亲叹一口气,“就这样吧,我走了。”
豹子接过那纸条,目送着老人骑车远去……
52& 厂房 内
夜深人静,房梁上吊着的三只大灯泡等距离照耀着屋内的一切,偌大的厂房中间是两排地铺,四周是搭起的板铺,一律用苇席铺就,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柴禾狼藉。
豹子趴在离敞着的大门不远的地铺上,正在写信……
53& 建筑工地 日 外
豹子推着一铁车水泥与石子搅拌的灰浆倒进工人师傅在地上摆好的模子里。返回时,他看到了会计室的后墙上一块木板托起的一个用玻璃粘成的敞口信箱。他放下铁车,走到跟前,果真在不多的几封来信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他急急忙忙把信撕开,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姑娘白皙的面皮,大大的眼睛,玲珑的鼻翼,薄薄的嘴唇,笑靥可人,两条粗大的辫子一前一后,稍稍凸起的额头显示着智慧和聪灵,活脱脱第二个刘晓庆。
那信写道(话外音):
您好!来信收到,近来您的身体好吗?工作顺利吧!一切都好吧!
您回来后,我姑就跟我说了,说你已到石市参加了工作,我很高兴。知道您的工作很苦,希望您要挺住!人总是要能够吃些苦的,这样才活得有意义,有价值。我大哥刚复员时也干了类似您这样的工作,又苦又累,但哥毅然挺过来了,现已当上了管理员,就在石市工作。
今寄给你的照片,是我十八岁时照的,照得不好,请收下。祝您
身体健康!
&&&&&&&&&&&&&&&&&&&&&&&&&&&&&&&&&&&&&&&&&&&&&&&&&&&&&&&&&&&&&&&&凡凡
豹子匆匆的把信念完,顾不得品味其中更深的韵味,捧着照片反复的看来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自己钱包里专门盛像片的地方。
54& 凡凡姑家 晚饭时分 内
“这是我给你买的一块布料,”豹子把一块鱼白的确良布料放在凡凡和她姑的面前,展开后,里面还有一纸盒,“这是我给你买的一盒绣花线,你们女的不是爱绣个什么花呀朵的。”
凡凡姑看凡凡一眼,只是笑笑。
“谁让你买的,花这个钱干嘛?我有。”凡凡说。
“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他们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凡凡说:“姑姑,我俩出去走走。”
“沾,去吧!”凡凡姑应道。
两人相伴而行,走到村东口,向北拐去。
走不多远,姑娘蹲在一棵树旁,迟迟不说话。
“凡凡,咱们的事……”豹子嗫嚅的说。
“来时我和我娘吵了一顿。”
&&& “为嘛呢?”
&&& “……”
俩人沉默了好长时间。
“走吧,咱们往回走吧!”豹子说。
凡凡站起来,俩人往回返,走到拐弯处,凡凡不走了,俩人在十字路口一电线杆跟前站住了。
“你到底愿不愿意呀?你始终也没有向我表过态!”
&&& “……”
“你如果不愿意,我明天就去钻铁道!”
“你!……”凡凡终于发怒了,虽只一个字,却把豹子吓得猛一哆嗦。
55& 建筑工地 日 外
豹子推着小铁车走在工地高低不平的土道上,又一次停下来欣赏凡凡的照片。
56& 凡凡姑家 日
豹子提一兜桃子走来。
“你来还带什么东西呀?”凡凡姑说。
“也不是什么上贵的东西,几个桃子。”豹子说。
“我给你做了两个枕头皮,做得不好,不知你是不是喜欢?”凡凡对豹子说。
豹子展开一看,一副是一对美丽的鸳鸯并排凫游在碧水之上,上面绣着“相亲相爱”;一副是一棵长条披拂的垂柳依傍着一条弯弯的小溪,上面绣着“细水长流。”
“哎呀,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豹子由衷的赞叹着。
凡凡姑洗了几个桃子给他俩:“你俩吃吧,我串个门去。”
豹子见凡凡姑出去了,内心一阵欢喜,他拿起一个桃子,放在凡凡的嘴边:“吃吧!”
“你吃吧,我不吃。”俩人推让一回,凡凡接过桃子还是把它放到炕上自己面前的线簸箩里。
“哟,一个桃子还要省着,像个会过日子的人。”
凡凡莞尔一笑,豹子猛的搂住了她。
“我姑回来了。”
“豹子扫一眼窗外,哪有的事。”
俩人在炕上滚动起来。
57& 普通的村间土路上 日 外
豹子和凡凡驱车相伴而行,凡凡优美的线条和骑车时的高雅姿势使得豹子一路打量。
一片小树林旁,凡凡突然下了车子。
“还送啊?”凡凡说。
“送你到村口吧!”豹子说。
“别送了,你回去吧!”
&&& 他不肯。
两人相视一笑,豹子说,“咱俩到小树林歇会儿吧!”
俩人支上车子,向小树林走去。
“就在这儿坐会儿吧!”他走近一个矮树丛。
凡凡坐下,他在凡凡身边坐下来的同时,从侧面把凡凡搂在了怀里。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凡凡的弹性,于是说:“让我看看嘴嘴*怎么样?”
&&& “……”
“让我看看吧!”
他伸手去解凡凡的衣扣,却被凡凡攥住了手。
“让我看看嘛,就看一下!”
&&& “……”
他又去解凡凡的钮扣,凡凡竟不动了,他顺利的解开了外衣上的五个钮扣,里面是一小褂,不料这小褂密密麻麻全是扣子,他解了半天,一个也解不开,凡凡扑哧一笑:“我给你解。”她很快把上边的几个扣子解开,剩下的便不再解了。
他急忙把小褂打开:“哇!”他长叹一声,多么迷人哪!那两个丰满、洁白的乳房像两座巍峨、高大的雪峰绝对对称的横亘在胸,每座雪峰之巅那恰到好处的堡垒,似是专门用来探测敌情和报警用的,雪峰下深深的峡谷,令人望洋兴叹,那堡垒的施工人员是乘坐直升飞机空中作业来完成这一叹为观止的伟大工程的么?!
“太好了!太好了!”他一面唏嘘赞叹,一面爱抚的给凡凡系好扣子,又重新搂她在怀,他觉得自己是在搂着一个蜜豆子。
俩人这样陶醉了好一会儿。
一位牧羊人走了过来,发现这一情况,若无其事的急赶自己的羊群向别处去。
“走吧,该走了。”凡凡说。
两人来到各自的车子旁。
“让我亲亲行吗?”豹子这才感到有一个重要项目始终未能兑现。
&&& “不!”
&&& “亲一下!”
“看人!”凡凡吓唬他。
他四下里张望:“哪有人啊?”
凡凡笑了,说一声“我走了”,便登上车子。
他站在那里,总觉得余勇可贾……
方言,即乳房。
58& 厂房 日 内
豹子他们睡觉的厂房里,劳资科长正在讲话:
“大家听好咾,鉴于我们省建二团目前的施工情况,由于本工地的主体工程已基本完成,上级决定自今年三月份以后来的临时工,一律回家。当然,这不是说我们这些同志干得不好,而是说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不了这么多人,如果以后需要大家来,只要同志们愿意干,还可以来嘛!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意见,今天下午把帐算算,就可以收拾回家了。”
59& 豹子家的院子里 日 外
支书和豹子坐在一起,支书说:“大队党支部研究决定,原来副书记兼任的民兵连长不再兼任,由你担任民兵连长。你当过兵,比俺们强,以后民兵工作就要看你的了。”
“我能干嘛呢?在部队几年都坐着了,值班睡觉,睡觉值班,身体差得很,还是多靠大家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干,比部队简单多了,你明天就可以上班。”
支书走了,豹子把他送出门外。
60& 日 外
简陋的民兵连部与大队部同是一座房子的没有围墙的大院里,豹子正在整队欲进行轻武器训练。民兵排长梦梦、球球、瓜蛋、民兵连文书海平……六人成一横队站在豹子的面前。站在排头的民兵排长球球狠狠的剜一眼故意站在排尾的梦梦。梦梦敏感的觉察到了,脸就故意向前一扭,高兴的盯着豹子。球球更加仇恨她,脸红肚子粗的看着梦梦。
豹子果断的下达了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预备用——枪!突刺——刺!后击!侧击!弹舱击……”
61& 晚上,掌灯时分
大街上,梦梦急匆匆走着,此时她已走到了临街一家矮墙的豁口处,矮墙过去是民兵排长球球家的厕所,她跨过矮墙,穿过厕所,绕过猪圈,便进入了球球家腰墙上的二门。
东房里,屁股靠着炕沿的球球,两只胳膊别在胸前,正痴痴的发呆,见她进来,一下子把她搂了,猛烈的吻着。
左吻右吻,嘴里还在喃喃不休:“我真怕你把我忘了。”
“你想可能吗?”
“你到底肯嫁我不?”
“你说你姓嘛不行啊?偏偏姓了个‘封’,封球球!全村就你家这么一个姓,我爹老实巴交,你又孤名小姓,嫁了你,我们家何时抬得起头啊?”
球球一下扑到她的怀里,两人相互怜惜的解开裤带,于是灯便灭了……
62& 邻村学校操场 日 外
全公社基干民兵正在进行会操。
豹子率领着本村的基干民兵进入操场,今天他的口令下达得相当宏亮,一时震撼了周围的人群。紧接着他又指挥梦梦、球球、瓜蛋、海平……六名基干民兵做持枪表演。
比赛结束后,公社武装部长在总结比赛情况时说:
“同志们,今天我们这次全公社基干民兵大会操搞得非常成功,各连队都较好的发挥出自己的训练水平,这是我们民兵预备役队伍良好的军事素质的体现。特别是桃花村指挥员邹豹子同志,他不愧是我们革命大本营走出来的战士,无愧于一名复员军人,他把我们军队的好思想、好作风带给了大家。他口令标准,声音宏亮,情绪高昂,震撼了我们每一位观众的心!希望各连队回去以后,要继续刻苦训练,争取在原来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在下次比赛中赛出新水平!我的话完了!”
回家路上,梦梦始终替豹子拿了随身携带的书夹子和一个袖珍笔记本,一直到村口,她才勉强还了他的书夹子,说道:“把你的笔记本给我看看。”
他若有所思,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63& 凡凡姑家 日 外
“妽子,我想到凡凡家去一趟。”豹子站在压水机的水泥台旁,一只脚蹬在台子上。
“哦?”凡凡姑正在厦台上做饭,她一手拿瓢,一手拿勺搅动着瓢里的玉米面,“豹子,我想问你,你给凡凡买了东西,那你们俩是不是算定了呢?”
“没有啊,我给她买点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而已。”豹子说。
“是啊,是啊,我是说,没定去了好不好呢?”
“那你说好不好呢?”
“豹子,你看是这样,凡凡倒没什么,她娘一直嫌你弟兄多,又没房子,也没个像样的工作,现在你又刚从石市回来,不像样的工作也没了,不如你们呆一段时间,反正你们现在也结不了婚。”
&&& “……”
64& 日 外
凡凡家的不冷不热,使豹子感到孤独而又寂寞。这一天,豹子闲着没事,想起自己的笔记本还在梦梦手里,便要去找她。尽管豹子耳闻目睹了梦梦的许多风流韵事,但一段时间的民兵生活使他感到一种久违了的东西在撩拨着他。她拿了他的笔记本,谁能说这不是在为他的撩拨而作的有意安排呢?他决心去试探一下,他感到信心十足。
梦梦在自己生产队的挂面房干活。他拐向一家胡同,走进左边第一家院门,一眼便看见了腰墙里,梦梦正要将一杆挂面上架。他喊一声:“梦梦!”
梦梦听到喊声,不顾一切,慌忙跑了出来,翩然飘到他的跟前,不由得低头放慢了脚步,并没有问他来干什么,因为她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豹子说:“你拿我的笔记本呢?”
梦梦飞他一眼,不说话,似乎等他说的不是这个,
“今晚你有事吗?没事到我哥他们房里去一下!”
“你哥他们呢?”
“哥嫂他们今天不回来。”
梦梦伫足片刻,赶紧飞跑着去拿他的笔记本。
就在她伫足的一刻,他发现她的脸还是倏的变得通红。
梦梦很快跑过来,像完成了一项十分光荣的任务。
“去吗?”豹子接过笔记本问她。
“我肯定去!”她说。
“好,吃完晚饭我就在那里等你。”
梦梦重又轻盈如燕的向挂面房飞去。他站在那里,发现梦梦在拐角处向他投来多情的一瞥。
傍晚,明静的月光透过高大的树冠在当院里洒下斑驳的阴影。
此时的豹子正静静的等候在哥嫂的房间里……
只听“咯崩”一声,自行车轮胎辗压地面草棍发出的声音,凡凡来了。
屋地上,两人伫足片刻,相互对望,突然就猛的抱在了一起。
他俩在屋地上站着吻来吻去,他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一只手在她的浑身上下不住的摸挲起来,他摸她的头发,摸她的额,摸她的脸、眼睛、鼻头、耳朵、嘴唇、下巴……
此时的梦梦已经半趟在他的怀里,她双眼迷起,嘴里不住的发着娇声,于是他便要求她躺到炕上,说了声:“脱了吧!”
“不……”梦梦嘴里说着,已经身不由已了。
“脱了吧!”他用手解梦梦的腰带。
&&& “我脱……”
“啊—”他看到了梦梦绝对优美的线条,那洁白的玉体,大腿并拢,神秘的阴户上一个肉肚肚的三角,却不见一根阴毛。他爱惜的竟不肯去触摸,只觉得只有那阳物才是唯一可以与它匹配的法宝。他急急忙忙解开自己的裤带,亲切的趴了上去。又急急忙忙的摸来摸去,摸了自己的又摸对方的。两人的裤子谁都没有脱去,腿也就不能分开。他记不得自己十多年前是怎样获得那一次意外收获的,鼓捣了半天,他感到大有放空炮的可能,于是便爬了起来。他提了裤子想要系好,但那东西却像一根棍子直顶得裤子老高。梦梦也起来了,他又把梦梦搂住,抵到炕沿,梦梦已把裤子系好,但他不依不挠,梦梦又顺从的将裤子褪下,他攻呀攻呀,仍然难以深入。这时,梦梦说:“别弄了,一会儿我还来,要不,你一会儿就没劲了。”他不假思索,一个劲儿的往里顶,但那东西只能在大腿间钻来钻去……突然,他感到闸门失控,一股洪水便倾泻出来……
梦梦说:“我先走了,九点钟我再来,你等着我吧!”
他怀着一颗恻隐之心瞅着梦梦蹬车而去,他相信她不会食言。
豹子回家吃了晚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饭送进了嘴里,那送进嘴里的又是什么饭,鬼使神差,他又迅速回到那座房屋。他坐一会儿,趟一会儿,无论外面有什么声响,他都要竖起耳朵仔细听个究竟。这样过了一阵儿,他又站起来,不停地走来走去,屋门口看看,院门口看看,怕有过路人打搅,又迅速返了回来……
为什么非要等到九点呢?没事了就来不成?我去看看,他故作镇静的走出门外,若无其事的向大街上走去,他竭力回避与任何人搭话,一旦觉得有人走来,他便老远就低下头去,相遇了他便急走几步,总给人一种你看见他了,他没看见你的感觉。
他很快来到了姑娘所在的挂面房,拐进胡同,院墙外,他踮起脚尖发现里边的灯还亮着,而且有叮叮当当干活的声响。哦,还在忙活,他为姑娘的勤劳所感动,默无声息的往回走去。
回到屋来,他继续重复前面的动作,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豹子倚门而立,只觉得今晚的唾液腺大大超额完成了任务。
突然,沙沙沙,紧接着树影中梦梦轻悄悄跳下车来,他望眼欲穿,一时感动得几乎要掉下泪来,进屋来,梦梦首先从口袋掏出两个烧饼。
“哎呀!你怎么还带这个?”
“一会儿你饿了吃!”
他把姑娘的车子搬进屋来,轻轻插上了门闩。
“我们不点灯了吧?”他说。
“沾!”她应。
俩人急匆匆脱了衣服,迅速钻进了被窝。
他一边吻着梦梦,一边就要上去。
“等一会儿。”她说。
“你的身上怎么这么湿巴?”
“湿巴了好,女的湿巴,男的光,这样好。”
“那你说我的身上光么?”
&&& “光。”
他就又要上去。
“我把秋裤垫上。”梦梦说。
刚一垫好,他就趴在了上边。
“是这儿吗?”他问。
&&& “是!”
久违了的陌生啊!这是生过孩子的地方吗?我怎么就找不着门呢?它不是垂直就可以进去的吗?他怀疑着它的松弛,却又感受不到它的松弛,只觉得它那里长得怎么这么“靠下”呢?这“靠下”还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才慢慢悟到,那是因为她的“偷生”而未能得到应有缝合的缘故。
(镜头从梦梦的面部表情上闪回)
68& 梦梦家堂屋的屋地上 午饭时分
梦梦爸正在和大队长一起喝酒。
梦梦娘俩不住的忙来忙去。
“长短不齐,这回你得让我去,要不这一家子实在没法过了。年年分的粮食不够吃,再不想法挣点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梦梦爹用手指指当院里正在玩跳绳游戏的三个闺女,又用手指指梦梦和自己的媳妇,“四个闺女,一个娘们儿,一家人就我这么一个男人,这不,为了多挣点工分,大姑娘早就不上学了。”
“就是活儿苦了点儿,修铁路……”大队长说。
“这都抢着去呢!”梦梦爹说。
“可不是,好多人找,尤其是小年轻的,说起来是铁路工,都想凭它找媳妇呢!甭管怎么着,你先干着,等以后有了好的再说。”大队长说。
“对对对,要不是大侄子你,别人谁管呢?”梦梦娘说。
“来,咱父俩干了这个!”梦梦爹说。
梦梦斟酒。
69& 梦梦家 日 
梦梦娘在厦台上忙活做饭。
大队长和梦梦在屋里挑逗嬉戏。
大队长用手指拨弄一下梦梦的乳房,梦梦用眼神向窗外一指,意思是别让她娘看见了。
大队长将她猛的一抱,俩人实实的亲起嘴来……
70& 公社大院 晚 外
公社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机,供公社所在地的桃花村一村人观看。
电视里演的是《智取威虎山》。
梦梦娘带着梦梦的三个妹妹也在观看。
71& 梦梦家 晚 内
大队长黑灯瞎火的从梦梦的肚子上爬起来,俩人正在系腰……
大队长:“我走了。”
72& 严冬,深更半夜,寒风凛冽。
梦梦包着头巾躺在炕上流泪……
梦梦娘怀抱死婴急匆匆向门外走去……
梦梦娘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河里走着……
弯弯的小河,河水为之断流,片片冰层是女人的泪脸。
天昏地暗,尘沙四起,苍天在呼喊,大地在呜咽……
74& 梦梦家 晚
梦梦爹一把掌打在裹着头巾坐在炕上的梦梦的脸上,“我操他娘!”随即去外屋抄起一把杀猪刀冲出屋外,梦梦娘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跪着向他求告:“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闪回完)
“怎么不硬呢?”
“你不要着急。”
“进去了吗?”
&&& “在口上。”
“这会儿呢?”
“进去一点点。”
“还是不硬。”
“使劲……使劲!”梦梦双手勾在豹子的腰间一下一下的用着劲。
“怎么硬不了呢?”
&&& “你弱。”
“可我有事没事就硬。”
“就这样趴着吧。”
&&& “哦……”
“你下来歇会儿。”
豹子不肯下来,他觉得只要下来一会儿就是对她金酮玉体的一种浪费,但又总是不能奏效,他麿麿蹭蹭,软了巴叽就把一股股水水流了出来。
他只有下来了,但仍把梦梦搂得死死。
“今个几了?到时候你别不承认了!”
“哪有那么巧,弄一回就怀上了?”
“那有什么准儿?”
“你瞌睡吗?”
“不,你瞌睡吗?”
“不。”(淡出)
(淡入)雄鸡报晓。
“鸡叫了,我走吧!”梦梦说。
“别,再呆一会儿。”
“明了我就没法走了。”
豹子难舍难分的搂着梦梦。
又过了一会儿。
“我起了。”梦梦一边起,他一边摸摸梦梦这儿摸摸梦梦那儿。
“点着灯吧!”梦梦又说。
&&& “点着吧!”
&&& 灯亮了。
豹子赶紧穿了衣服,他亲梦梦一会儿,于是便慢慢拉开门闩,轻轻搬出车子。
梦梦悄悄骑上车子,出门向北。
75& 汛期 日 外
豹子逡巡在十字街头,便见梦梦娇羞羞从西面骑车而来,两人相视着走在一起。
“跟我一块儿去南镇吧!”梦梦说。
&&& “干什么?”
“买点东西。”
&&& “走!”
“你也去骑一辆车子!”
“咱俩骑一个吧!”
“那我先到村东口等你。”
为了避开村人的目光,梦梦骑车前行,豹子大步流星,一会儿便到了村东口。豹子坐上了梦梦的车子,两人心中甜蜜无比。豹子看看前后没人,便把手伸进她的内衣去摸她的乳房,两只手一手摸一个,越摸越用劲,便觉得浑身瘙痒,头也就靠在了梦梦的背上,俩人便同时发出了“吭吭”的娇声……车子摇晃起来,他赶紧将手缩回。
他俩穿过角村街道,继续向南驶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河堤口。
连年的干旱,使得这条小河已经断了水流。因了汛期,水库蓄水一泻而下,河水挟裹着泥沙滚滚而来,只见了混沌,不见了鱼虾,一改往日的容颜。
“怎样,去不成了吧!”豹子说。
“去不成不去了。”
“咱们到那边玩会儿吧!”
&&& “行!”
左边一片高大的槐树林,他俩下得车来,豹子推着车子,她相随着向槐树林走去。河套边,他把车子支起,一手扶起梦梦的肩膀,在河套边一个斜坡的凹处停了下来。
“就在这儿吧!”豹子说。
二人坐了下来。
“我们躺一会儿吧!”豹子又说。
缓缓的堤坡,松软的沙滩,梦梦顺从的躺在了那里。
他不失时机的趴在了梦梦的身上,两手捧起梦梦粉红的脸蛋,又一次望着那眯起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开阔的额头,玲珑的鼻翼,樱桃小口,忘我的亲吻起来。
“脱了吧!”豹子说。
“哪能呢,也不看这是在哪儿。”
又是一位牧羊人走了过来,看见这里的情景,急打着羊群往别处去。
他侧身下来,欣赏着梦梦美丽的线条,小手小脚。
“我们回去吧!”梦梦说。
&&& “沾。”
俩人从缓坡上爬起,走出槐树林,行进在返回的路途中,豹子带着梦梦,不觉中已到了村口。
“糟了,俊秀妽家的大儿子,大敏!”豹子说。
紧说着他们走到了一起。
“干嘛去了?哥。”大敏问豹子。
“没事,”豹子说,“你干嘛?”
“到角村麿面去!”(镜头在大敏与豹子相互对视的当儿定格)
76& 凡凡姑家 日 内
“姑姑,豹子在村里这段时间怎么样啊?”
凡凡姑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开了口,她长叹一声:“唉—,最不愿听到的事还是听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看到了。”
&&& “什么?”
“这村里有一个长得挺俊的闺女,整天跟这个搞了跟那个搞。听说跟大队长俩人还生过孩子。最近听说豹子也跟她好上了。他一到大队我就为他捏了一把汗,那闺女整天在大队里混,豹子这小伙子长得也挺帅气,你想想她还不……这不,大敏那天到角村去麿面,果然碰上了,俩人还骑着一个车子,唉——”
大敏在一旁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凡凡看了大敏一眼道:“要是那么回事,也就算了,还真看不出,原来他是那样一个人。”
77& 豹子家 晚 内
豹子家人正在吃晚饭,只有豹子在炕的一边躺着。
俊秀妽走进门来:“才吃饭哪?”
“他妽来了,你怎么这么稀罕?”豹子的父亲说。
“稀罕是来得少的过。”
“坐下坐下,”豹子的父亲指着屋地上的一把杌子说:“怎么,有事么?”
“也没什么事,你看豹子他们这事总归是该不着,夜个儿凡凡来了,说这事算了吧!她说什么也不了,你看,这才不带劲呢!”说着把那块布料放在了炕沿上。
“我说这两天看着不高兴呢!”豹子母亲说。
“死烂没出息,值当的那个样,噫——”豹子父亲愤恨的说。
“就这样吧,哥,嫂,我走了!”俊秀妽说着向外走去。
豹子的父母送俊秀妽出门。
78& 支书家 日
当院里,几个小孩在玩“跳房”,民兵排长球球在一旁无言的观看着。
豹子走进屋子,发现春花坐在炕沿上。梦梦正在洗头,她脱去了外衣,臀部越发显得浑圆,曲线越发显得优美,身材越发显得苗条。但此时此刻,他首先意识到的是这屋里对屋外显然是一种卖弄和展示。他看一眼屋里,望一眼屋外,立刻火冒三丈,他想倒一杯水压压自己心头的怒气,便提起暖壶往杯子里倒水,讵料那手直抖,他只倒了半杯,刚喝下一口,觉得喉咙一顶,他索性“叭”的将杯子一蹲,那杯子里的水被震洒出来,他转身悻悻地走出门外,谁都不予理睬。
春花和梦梦各自显示出不同程度的惊异,然而又都若有所思……
79& 瓜蛋家 日
豹子和瓜蛋用被子蒙头盖脑躺在了一起。梦梦来了,她随手拿起一把炕条帚轻轻的敲了豹子的脚一下。
“起来!”梦梦说。
这下豹子可找到了发泄的理由,他怒发冲“被”,一肚子火气全然聚集到了梦梦身上,吼道:“敲我干嘛,你这个臊货,贱货,滚!”
梦梦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面红耳赤,愣了一会儿,一甩头走了出去。
“哎,你骂她,她不言声,嗨嗨嗨,真怪!”瓜蛋大惑不解。
80& 晚饭后 外
大街上,豹子与梦梦在通往村南的一条路口上相遇,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南拐去。
一出村,他赶紧一手搭在梦梦的肩头,一手攥住了梦梦的一只手。
他俩继续向南走着,田野丁字路口,他指着麦地里的一个土堆说道:“咱们到那儿去吧!”
&&& “沾!”
于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土堆走去。
他们走到跟前才知道,原来那是刚打的一眼机井的沙土堆。
“嗬,小心别掉到井里!”豹子说。
“掉到井里安生!”
&&& “躺下吧!”
&&& “不!”
“那我们蹲下!”
俩人同时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 “哦……”
“你得说说你今天白天怎么了?你为什么又摔杯子,又骂人?”
“哦,对不起,亲爱的!我是嫌……”
“你是不是嫌球球在院里?”
“是,我听说……”
“听谁说的?”
“反正有人说过!”
“他在院里在吧,碍我什么事?”
“我不了……”
梦梦喜欢他的坦诚,不再言语,一任他的嘴吻来吻去,一任他的手摸来摸去,她似乎在用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赢得他的信任,又似乎在用自己的温存来换取他的谅解,你不能不觉得你是在委屈她了,你不能不觉得她还是爱你的,你不能不觉得只少是在你和她这一段时间里她没有别的。
“躺了吧!”豹子说。
梦梦温顺的像只羔羊,她解开裤带,露出自己中间那关键的一段,怪可怜见的躺在那里。他赶忙也露出自己关键的一段去掩护她关键的一段。他趴在上面,恨不得把下边的人儿整个纳入自己的肌体。他感觉她那里碎如花瓣,滑如海蜇……他扳住姑娘的双肩,口腔中的唾液在急速的分泌,大脑中只有两个汉字一个标点——谢谢!突然,梦梦那里一阵灼热,他的那个便有节奏的急速运动起来,像机械设备的冲程……他怦然心动,如坠山涧,如腾云驾雾,只觉得脚手发痒,连心都痒了,他又一次体验到了小时候那绝无仅有的一次快感,不,不是当初,胜似当初,应当说比那次更优越!优越就优越在伴随着它那阴道肌肉的激烈痉挛,它让他欲流不出,欲拔不能,他那个完全被它阴道肌肉痉挛所带来的节律性抽搐所控制,直到梦梦“哎呀”一声,猛然用牙咬住了他的唇:“得死我了!”这样过了几秒钟,它的节律性抽搐结束,他那东西也便一泻无余了。
他终于感受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比小时候还要理想的快感,他觉得这才叫真正的满足,他觉得自己不枉此生了。
“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 “什么事?”
“明天晚上咱们到我家住一宿吧!”
“你娘他们呢?”
“我娘带我两个妹妹回娘家,后天才回来。”
“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
&&& “不知道。”
“那可不行,你姥姥家离我们村这么近,万一半夜跑回来不把我们逮住了。”
&&& “没事。”
“我不敢,哪都行,反正不去你们家,捉住了,臊死了。这样吧,明晚我俩去瓜蛋家的闲房里去吧!”    
&&& “沾……”
不远处传来“腾腾”的声音,豹子猛抬头,发现来时的麦地里有几个高高大大的黑影。
“你起来看看那是什么?豹子系着裤子。”
梦梦从地上爬起,也系着裤子。
“是人?不像,人没那么大。”豹子说。
&&& “……”
“是树?可来时没树,怎么现在有树了!”他用力睁大眼睛,莫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哦,那是牲口。”他顺手捡起一个石子朝那黑影投去,几匹高头大马掉头而去。
“该走了。”梦梦说。
他俩朝路上走去。一上路,他就又要抱她,梦梦一转身,他把梦梦猛的一抱,梦梦脚下一绊,两人同时倒在麦地边上,他偏巧压在了梦梦的上边。
“天生做底的料!”豹子抱歉的笑笑,忙把梦梦抱起,“碰着了吗?疼吗?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
梦梦两手抱着头:“咱回去吧!”
两人相偎着往回走,村口上他们亲一会儿,便各奔东西,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81& 村南·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地面 晚 外 
豹子在瓜蛋家闲居的院门前边的道路上,踱来踱去。
梦梦到了,俩人便一同拐进这闲居的房院。那是三间厦房,院门里有一堵影壁。虽是闲居,瓜蛋家人还是把房上的雪扫了个干净,院当中也扫出一条路来,两人蹑手蹑脚的走着,并没有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们暗自庆幸瓜蛋家给他们提供了这样绝妙的来处,仿佛瓜蛋家知道他俩要来似的。
厦底下一大垛土坯占居了大半个空间,他俩蹲在门前,两人竭力用各自的体温去温暖对方,其实他们谁都不感觉冷。
他摸一会儿梦梦的乳房,吻一会儿梦梦的唇,一只手便伸向了梦梦的大腿根。
“这怎么弄呢?”豹子说道。
&&& “别弄了。”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要不你躺到坯上吧!”
“硌死我呀!”
“立着试试。”他的下身已紧紧抵住了梦梦的下身。
“来,我解开!”
两人都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梦梦登上了两块土坯。
他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把那半硬不软的东西塞了进去,他努力地运动着,竭力不让那玩艺儿跑出来,然而自始至终他堵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一颗风落枣而已……
俩人只好系了裤子,再次蹲在一起。
不想梦梦说道:“男人有了女性就算完了。”
&&& “什么?”
“男人怎么就有了女性?”豹子懵懵懂懂。
“你觉得咱们能结婚吗?”
“怎么不能?”
“有人不让。”
他终于预感到了什么,一双困顿的眼睛直盯向她。
“看你那样!”她说。
他似乎这才明白她只所以约他到她哥的房里去住的良苦用心,也开始认识到了他在她心目中的真正地位,觉察到了他所扮演的真正角色,没想到梦梦又说:“听说你那个对像长得挺俊的?”
“是的,她浓眉大眼,发育丰满,那都好看,只是她娘嫌我弟兄多,又没房子,偏巧那天我们去南镇又让她姨家的大敏给撞见了,紧接着就跟我吹了。哎,梦梦,你可知道上学时我曾向你写过一封求爱信呢!”
&&& “是吗?”
&&& “真的。”
“我怎么没见着呢?”
“不知道怎么给您。真的,我现在还记得。”
(闪回)&&&&&&&&&
82& 学校·教室里 日
初中时的梦梦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音乐课上,同学们正在欢迎梦梦唱传统歌曲,什么《洪湖水浪打浪》、《逛新城》、《北风吹》、《毛主席是咱社里人》等等。她唱了一支又一支,同学们艳羡着她的天生丽质,欣赏着她动听的歌喉,不时抱以热烈的掌声。豹子更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她,喉咙里一个劲儿哏儿哏儿的咽唾沫。
83& 晚 内
豹子在被窝里给梦梦写情书。
(闪回完)
豹子诵读当年写给梦梦的情书:
我最亲爱的!您知道我多么爱您吗?
每每想起您,我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您在课堂上唱歌,我感动得都快要流泪了,当时我多么想上去拥抱您啊!
如果我能得到您,将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和荣耀,我将以全身心的爱终生报答您!
盼能得到您的回音!
&&&&&&&&&&&&&&&&&&&&&&&&&&&&&&&&&&&&&&&&&&&&&&&&&&&&&&&&&&&&
  “空洞无物。”梦梦说。
“是啊,现在我才明白:男人要想夺取女人,巩固女人,关键是要有一杆好‘枪’啊!医学者说,两性交欢,有的女人阴道肌肉有节律性抽搐,有的没有。‘有的’就逻辑知识而言是一个特称判断,而不是全称。你属于这个‘有的’。我为您祝福,同时也为我能享受到你这样一个‘有的’而感到幸运。这恐怕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女人有‘死的’‘活的’之分吧。那么大队长媳妇一定是‘死的’了。
梦梦看他一眼:“什么?”
“为什么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能博得美男子的欢心,同样一个身材矮小俗称二等残废的人能受到西施们的钟爱?这其中不乏金钱与地位的诱惑,但在金钱与地位都相当卑微的情况下,却能生死相依,其根本支柱是什么?单纯的共同理想、志趣、道德情操就够了吗?据此,我感叹:我们的前人尽管儿孙满堂,但有的恐怕一辈子也未必偿到过真正女人的味道。一部《红楼梦》养活了几代人,简单一个‘性’字,难道不是世世代代人终生受用的么?命运和遭际使我成了奥地利精神病医师、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崇拜者,他说,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追求性的无意识的表现。然而,性不是生活的全部。容貌与性生活质量也不成正比,也就是说,容貌是影响性生活的重要因素,但二者并不构成必然的因果关系。受现代社会文明的制约,当性的个体表现为不满足、不和谐并寻找新的刺激时,就必然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从生理角度讲,你是一个合格的女人,他是一个合格的男人。然而,从道德层面讲,你俩却不然。即:你俩是‘性’的巨人,‘道德’的矮子。”
&&& “那你呢?”
“我们又都是需要重活一次的人。谁说过:如果一个人能重活一次,那他将成为一位伟人。‘重活’意味着‘修正’。可惜,人是不能重活的,这就是人为什么要热爱生活,善待自己,珍惜青春!然而,这决非一件易事,自重与慎独,觉察与自醒,自小就需要家长、老师、社会负起相应的责任!错误和挫折使们早熟,然而‘性’的早熟又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嗬,你的学问还不浅呢!”梦梦对豹子的一席话感到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天不早了,走吧!”
两人又搂抱一会儿,于是便先后走了出来,各自向自已家里走去……
85& 豹子家中 日 
母亲端一簸箕进屋,簸箕里有一捆挂面。豹子问道:“娘,你这是哪儿换的?”
“梦梦她们队的挂面房呀!”
“换了多少?”
&&& “五斤。”
“她要了你多少麦子?”
“七斤一两。怎么,不对呀?”
“对着呢,正好。”
“听说你和梦梦好着呢?”
“听谁说的?”
“别人都知道的事,你娘就不应该知道?你不知道那闺女在村里是什么影响啊?”
&&& “知道。”
“什么影响?”豹子的父亲接过话岔问道。
“常言说嘛,无风不起浪。”
“常言也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看来,这事你也同意了?”
“同意不同意另说。”
“还是得另说一个呗。”
“你什么时候学会斗嘴了?”
“那你什么意思?”
“那要说吧,不管当闺女时怎么样,到了自家门里,是好的,就算好的。就看你团住团不住了……”
86& 支书家 晚饭后 
梦梦正在炉前烤火,豹子走了进来。
“梦梦,今天我娘到你那儿换挂面了吗?”
&&& “换了。”
“换了多少?”
&&& “五斤。”
“你要了多少麦子?”
“七斤一两。”
“还带个一两。”
“一斤麦子七两面,七七四九,那一……”
“那一你也瞧得起呀,你就不知道四舍五入吗?”
梦梦笑了:“我已经四舍五入了呀!”
春花也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多给你家点行不?”梦梦说。
“今天找你就为这事,你说清了就算了,我走了。”说完走出门外。
“哎,说嘛?你等等……”梦梦心领神会的追了出来。
朦胧的月光,丈巴宽的阴影,还有那树。
“还记得这地方吗?”豹子紧紧搂住了梦梦。
&&& “呣。”
“这里是我们的第一次。”
“你还敢在这儿吗?”
“是啊!我怀疑人在爱情方面是在倒着活着,长大了反倒不如小时候更纯情。”
“我们到哪去呢?”梦梦问。
“往南去吧!”豹子说。
他俩继续向南,来到了梦梦姨姥爷所在牲口圈围墙外壕坑西岸的两棵树旁:“就在这吧!”
梦梦东西躺下,他急忙趴了上去。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还是不行,越是不行,就越紧张,越是紧张,就越不能奏效。他磨蹭了半天,竟然空前的窝囊,他越发着急起来,向梦梦说道:“这事也怪,我怎么有劲使不上呢?”
“要你有嘛用?”
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发感觉到自己无能,越发感觉到自己无能,就越无能。
两人都感到无可奈何了。
梦梦说:“我回去了!”
他只好随梦梦向村里走去,分手时,他没忘记再拥抱了梦梦。
梦梦走了,他觉得她走得懊恼而又沮丧。
87& 支书家 晚饭后
豹子忧心忡忡一脚踏进支书家的门槛,发现支书、大队长、梦梦三人正在炕的北头盘腿窝脚的打扑克。
春花在炕的中间闲坐着,见豹子进来,问一声:“吃了吗?”
“吃了。”豹子说着,一面睇视着梦梦和大队长。
豹子见梦梦和大队长始终未肯抬头,便漠然走出屋子。
一时间,豹子感到天旋地转,他一向不愿看到的镜头终于让他看到了。长时间人们的风言风语满天价飞,但那必竟是风言风语,而这镜头抵得上一万句风言风语了。
他二人为什么都不抬头呢?他二人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呢?抬抬头说说话起码不至于那么露骨嘛!他踉踉跄跄,趔趔趄趄,跌跌撞撞,晕头晕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支书的家,又怎样走进了瓜蛋的家,只觉得大脑的发条随时有崩断的危险,他劝自己一定要挺住,他索性不再想这些。这时瓜蛋说:“走,到球球家吃狗肉去!”
&&& “怎么?”
“飞禽走兽,属着狗肉。这不,我口袋里还带着酒呢!”
“那,我带个啥?”
“什么也不用带了。”
“球球家怎么有了狗肉?”
“他把自家的狗棒了。”
&&& “为什么?”
“他嫌那狗整天不在家,到处乱跑。”
他俩朝着去往球球家的方向走街串巷。年轻人活力大,瓜蛋不知哪来的闲情逸致,面对着迎面一堵高高的围墙,对豹子说道:“你说我能上去那墙吗?”
豹子说:“别上了,扎着喽,黑灯瞎火的。”
谁知不由分说,瓜蛋已蹭蹭蹭,伴随着衣兜里的酒瓶发出的“光得儿光得儿”的声响,他三步两步窜到了对面的墙头上。
“行!”豹子说。
谁知话音刚落,瓜蛋却真的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突然弹了回来。他弓着腰,诡秘地跑到豹子的跟前低声说:“我看见那俩家伙了。”
“嗯?!俩家伙,一个家伙加上另一个家伙,等于俩家伙。”豹子默默的口算着。
“梦梦和大队长,一前一后正往大队长家走呢!”
“咱们拿砖头砸他。”话刚出口,豹子又一次感到头晕目眩,拿起的砖头又自然掉落到地上。
“走吧!”瓜蛋说。
88& 球球家 晚 内
豹子、瓜蛋、球球他们三人围坐在一张矮桌旁,矮桌靠近煤火台,煤火台上铁锅里的狗肉冒着热气。球球不住的往一个盆子里夹着狗肉,他们边吃边喝……
89& 冰棍儿家 晚
冰棍儿和梦梦进得冰棍儿家院来,赶忙把二门插上。
屋门口,两扇门板搭在两条板凳上,上面铺上了干草,干草上是一张凉席,凉席上是一铺铺好了的被窝。
刚刚被拆了的土炕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烟火味。屋里屋外乱七八糟,好坯、坏坯、新坯、旧坯、铁锨、泥铲、瓦刀、簸箕、粪筐、条帚、柴草……毫无次序,不分里外的摆放着。
屋门口,梦梦站在那里。
冰棍儿伸手去拉梦梦,不想梦梦身子一扭,仍然给他掉个后背。
他猛的将她一抱:“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等你几年了?你要玩我到哪天?你到底离不离婚?!”
“哦——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婚是一定要离的,那要在适当时机,现在就离,那我的大队长还当不当?”
“这我不管!”
“又耍小孩子脾气,说到底你是又想我了不是?来,宝贝,我们先坐坐飞机!”
一个如久旱的禾苗,一个如饥饿的豺狼,两人很快媾合在了一起。
一会儿,梦梦“爹呀娘呀”的叫了起来,她脚蹬手刨,东抓西挠,非但她那里产生了急速的节律性抽搐,整个身体都像要抽搐起来,她左滚右滚,只因那中间物牢牢的控制着她的中点,她翻身不得,摆脱不了,整个头颅也在随着滚动的身体左右摆动,她的嘴张呀张的,随时都在想咬住什么东西……他拼命的操作着,一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我怎么就不能让你相信呢?这和我离婚又有什么两样呢?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突然,梦梦真的不动了,她紧搂着他的两手自然松弛下来……
“我已经不觉了,你弄死我吧……”
“那,我俩换个姿势!”
90& 球球家 晚
豹子提议:“来,我们干了这最后一杯!”
豹子、瓜蛋、球球一饮而尽。
“咱们走吧!”豹子说。
豹子和瓜蛋走了出来。
胡同里,豹子说:“你吃着今晚的狗肉怎么样?”
&&& “生么?”
“生倒不生,有股膻气味儿。”
&&& “公狗么。”
“哈哈哈哈哈……”两人齐声大笑。
91& 翌日 晚饭后
大队长进得豹子家的门来,他问一声豹子的父亲:“文武爷,吃了吗?”
“吃了,你吃了吗?”
&&& “吃了。”
“这些天忙什么了?好长时间没到你爷这儿坐了吧?”
“没忙什么,家里拆炕了,土个狼藉,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她娘们儿都到他奶奶那睡了,我自个在门板上睡觉。”
豹子看他一眼:“(心声)你自个儿?”
“怎么着,喝点儿吧?”豹子的父亲问冰棍儿。
“不不不,酒是不想喝,连着喝多好几回了,光为喝酒打针就三回了,有时回家听说有人叫喝酒,我都躲了,躲到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冰棍儿说完独自发出一阵儿得意的笑声,“哏儿哏儿哏儿……”一直坐在门槛上的豹子扭身走出屋外。
“冰棍儿,今黑价你来了,不来我也要找你。”文武说。
&&& “什么事?”
“我听豹子的哥哥说,县里给了咱村几个副业工,你看,豹子也不是个党员,在大队民兵连也没多大意思,我想把他安排出去,你看怎么样?”
“沾,爷爷,这事包到我头上,谁不知你是咱村的台柱子!你这六个小子起来了,那还不是咱村一霸呀!哏儿哏儿哏儿……他哥不是在宣传部嘛,上边靠他哥,下边就靠我,爷,你甭管了,这事长短不齐我给你办咾。”
“沾,爷们这就算不赖!”
“别的没事不?爷爷。”
&&& “没事。”
&&& “我走了。”
文武送冰棍儿出门。
92& 民兵连部 日 内
梦梦与青年团书海平正在进行幽会……
93& 海平家 拂晓
梦梦从海平的被窝里爬出来,正在系腰。
海平躺在被窝里。
&&& “我走了。”
&&& “呣。”
梦梦飘飘然,急匆匆出门向西……
94& 梦梦家 日
梦梦的母亲,梦梦和刚换了一身草绿色军装的海平坐在一起。
“去了好好干,你干好了,是梦梦你们俩的福分。”
“你放心,大娘!”
“走了勤来着点信,免得梦梦想你。”
梦梦不言语,只是用多情的眼睛瞧着海平。
“大娘,我一定来信。就这样吧,我走了。”
海平起身告辞。
梦梦和她母亲送海平往外走,院门里梦梦停了下来,她母亲送海平出了院门。
“回去吧,大娘!”海平说。
“走吧!梦梦母亲说。”
95& 豹子家 上午
豹子的母亲走进屋来,对豹子说:“你嫂子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和你嫂子一块儿上班的,另一个是人家给你介绍的对像,让你过去见见呢!”
“这么快?提前咋也没放个信号呢?”
“紧亲热媒。人家媒人说,她也没办过这个,学着办哩。”
豹子赶紧洗把脸,然后在镜子里照了照:“娘,我去了。”
“去吧,说话别砸锅!”
96& 哥嫂的房舍 日
初冬,天气晴和,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嫂子的房间里,媒人坐在炕沿,脚蹬煤火台,嫂子和那位姑娘坐在一条板凳上。
豹子故作勇敢的闯了进去。
“来了,吃饭了吗?”他礼貌的问道,坐在媒人旁边。
“吃了,我们吃了饭来的。”媒人指着那位姑娘说,“这是我们一个村的。是这样,豹子,怎么大娘也跟你说了,我也没办过这个,不过觉得是这么回事,成了成不了还在你们,你们两个单独谈谈,我们出去歇会儿。”说完拉上嫂子走到院里,剩下了那位姑娘。
剩下的姑娘走到屋门口,坐在了一个矮凳上,俩人正好脸对了脸。
豹子正眼看去,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第一印象,没想到却令他大失所望!
姑娘矮矮的个头,黄白面庞,圆丢丢的脸蛋上一撇一捺是两条天生的沟痕,厚厚的嘴唇微微张着,大大的嘴角向下扒着,像钉锅人用的锔子,满口的虎牙参差不齐,给人一种傻呵呵苦乎乎的感觉。
豹子似乎听说过这种场合需男的先开口,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 “妮子。”
&&& “姓什么?”
&&& “闫。”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周。”妮子说话缓慢如蜗牛履动,轻微如小猫喵喵,给人异常温柔的感受。
“我比你大一岁,姓邹,叫豹子,你对我们的事是什么意见呢?”
“回去跟老人商量商量。”
“那我们先说到这吧!”豹子离开炕沿,三步两步窜到了当院。
“怎么样?”媒人问道。
“就那个样吧!”
“就哪个样儿?嘻嘻!”媒人也是一位没结过婚的姑娘,她显出好奇的样子。
豹子的父母走来了。
“这是我爹我娘。”豹子向二位客人介绍说。
“大伯大娘,我们走了。”妮子客气的说。
“回家歇会儿吧!”豹子的父亲说。
“不了。”媒人说。
豹子的嫂子和两个客人骑车走了。
豹子的父亲问:“哪个是?哪个是?”
“长得丑的是!”豹子说。
97& 哥嫂的房里 日 内
豹子给远方的小姑娘万玉玉写信:
98& 万玉玉家 日 内
小姑娘读信(话外音): 
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当年在你们家住过的解放军叔叔。
您现在好吗?初中要毕业了吧!希望您要珍惜自己的学习机会,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人生之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只有几步,这几步把握好了,一生都会幸福。人世间有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远方的叔叔只想告诉您一句话:少男少女,切不可玩弄自己的纯真、青春和美好,否则会抱憾终生!
您是我心中纯洁的象征,您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人!
&&&&&&&&&&&&&&&&&&&&&&&&&&&&&&&&&&&&&&&&&&&&&&&&&&&&&&&&&&&&&&&
99& 支书家 日 内
春花和梦梦坐在一起。
春花问梦梦:“海平你俩的事怎么样了?”
“好长时间不来信了。”
“梦梦,论娘家咱还一个院房,我说你也不怕你不高兴。就说那个吧,他都两个孩子了,你怎么就和他有那么深的感情呢?他有什么好?他能当一辈子大队长?咱们村小年轻的哪个不比他强?这不,前几天计划生育管理小组,突击结扎,他是大队长,不也带头做结扎了吗?你说你要他还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姑姑,叫他把俺闹得高不成低不就,都知道俺和他怎么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想和俺好也成不了。哼,不定哪会儿我和他翻了呢!”
100& 大队部 日
瓜蛋喊:“梦梦,你的信。”
梦梦急匆匆跑来,接过信,边走边拆开来看(话外音):
&&& 您好!
长时间不给你写信了。请原谅!
你我相好以来,你在我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你活泼、开朗、美丽、大方,是一般女子所不能比的。但近日来,我冷静思考了我们的过去,那不过是短暂的一瞬,回想起来,总觉得我们都缺乏慎重。这正如沙滩上的脚印,容易留下,也最容易失去。
让我们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吧!
&&& 再见!
&&&&&&&&&&&&&&&&&&&&&&&&&&&&&&&&&&&&&&&&&&&&&&&&&&&&&&&&&&&&&&&&海平
  梦梦一头倒在大队部的土炕上,她哭啊哭啊,不知是因自己的过去还是为自己的将来。
梦梦的泪水洗面叠印出豹子的凝神思考……
弯弯的小河,干涸的河床,枯槁的树木,荒芜的沙滩,断草败茎……然而,在背风向阳处,却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剧终
一九九四年九月初稿
一九九五年九月有改
一九九七年九月给北京电影制片厂
二零零七年五月内容提要见新浪博客
二零一一年七月再改二十五日全文发表新浪博客二十九日首帖链接天涯社区后链接强国论坛
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五日首尾发表中国国际剧本网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七日剧本中人名有改
  盛夏,周日。
  午休时间刚过,X市新华路北相距不远的两个棋摊——一个是西边老苏小超市门前,一个是东边小张门珍部门前——此时,位于老苏小超市门前的一摊已率先红火了起来。
  只见下棋的,看棋的,围成了一个人疙瘩。
  李科长走了过来,他朝站在人疙瘩外围的一位环卫工习,向东摆了一下头,意思是说,咱俩到东边小张门珍部门前的棋摊去下。习和李虽没交过手,但彼此也时常在这两个棋摊上晃来晃去,属于面熟棋不熟那种。
  习心领神会地跟着李向东走。李边走边说道:“别看你天天下棋,你赢不了我。”
  习没言声。习的没言声,自然也就使李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
  两个人开始下棋。
  第一盘李没赢。
  第二盘习没输。
  第三盘李说和了吧,习说啥也不。
  三盘棋下来,李没开和。
  这时,又一个人走过来。李对那人说:“你跟他下吧,我赢不了他。”
  那人也没言声,坐下就下。
  李转身走开。这时习不得不冲着李的背影也自言自语了一句:“都是人民勤务员,干嘛呀!”
&&&&&&&&&&&&&&&&&&&&&&&&&&&&&&&&&&&&&载日中国作家网·原创·短篇/微型小说
         给XZLF
         是你
         伸出人道主义的双手
         把我挽留
         自此
         孤独的心不再孤独
         颠簸的船
         驶进了港湾
         你端坐床前与我家常式的娓娓而谈
         你静坐桌旁无言的守候
         都使我感到
         世界上所有的爱
         已为我所有
         于是
         我食不甘味
         夜不能寐
         为了能更多地与你独处
         我把自己折磨的好苦
         然而
         你外张内敛
         悄然关闭我于大门之外
         我仍是一名爱的乞丐
         茕茕孑立在十字街头……
          人世间
         &&有人说
         &&我这两天像得了大病不像个人样
          可谁知
          我的心正如同倒海翻江
          一朵花
          把我醉倒
          我想着醉前的经历
          丰满
          性感
          娇情
          银铃般的笑声……
          中国人
          悲哀就悲哀在
          喜欢性感
          但又往往要回避这一字眼
          如果你不曾想象
          一位女人梦寐以求一位男人的心境
          那么你就不会体验到
          一位男人心心念念一位女人所产生的魔力
          压抑的感觉
          火山爆发般的激情
          男儿雄风
          一时间全都复苏
          于是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年轻
          人世间
          最真正的东西
          为何总不能见得天日
          人世间
          最宝贵的东西
          为何总不能逃出愚昧世俗的樊篱
          我承认您的成熟
          但又担心您的年轻
          三亲六故
          旁人的眼睛
          我多想用智慧、勇敢、神秘构起的脚手架
          和您一起登上人世间反璞归真的殿宇
          为了人世间无与伦比的甜蜜
          我的心在哭泣
          后悔死了
          恨不当初
          苦死我了
          为什么越是痴情
          偏遇绝情……
            致MN
          一个可字可得我满腹惆怅
          好一堵巍峨神圣的高墙
          也许是我毫不自制 疯狂
          但我每每都在为此暗然神伤
          诅咒上苍
          人为拉长了我们之间的一个距离
          使我的心只能在禁中守望
          瞑瞑中我苦苦思索
          期待着自天而降的温良
          这就是我
          一支不会写诗的笔
          滴血的泪流成的诗行
            时 间
           哦,时间
           你为何总是那样古怪变迁
           闲时
           你是那样长
           忙时
           你是那样短
           你悄悄地在每一个人的身旁流过
           却有着不同的情感
           哦
           我明白了
           你是那贞洁的少女
           恨的是无度
           恋的是勤勉
人一生下来就会,不是吃喝拉撒睡,哭也不在答案内,看看哪位能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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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擀面的——女,四十多岁。
  端面的——女,四十多岁。
  老主顾——男,五十多岁。
  一顾客——男,三十多岁。
  【临街小吃店,门面两间,一大一小。小间门里一角有面盆、面板,另一角有冰柜、菜板等必需,内设饭桌几张,门外有一面锅。大间门亦开,内设饭桌多张。
  老主顾:(急匆匆)“快点儿,快点儿,我早晨都没吃饭,先给我来一碗。”
  端面的:(指小间,低声地)“你到这屋,我先给你盛一碗,别让那屋看见。”
  擀面的:(边擀面,打趣地)“你俩什么关系?”
  老主顾:(不在意)“嘿嘿。”
  【端面的正要将手擀面端上。
  老主顾:(从小间饭桌旁起身)“不行,这个屋太逼仄,我还得到那屋,我这人认死地方。”
  一顾客:(呷一口小酒)“要是那地方别人占了,你敢不吃了呢。”
  【端面的将手擀面放大间老主顾饭桌上,返回忙活。
老主顾:(呼呼吃完,递钱给对端面的,戏谑道)“那地方别人占了,我没吃,还要钱吗?”
端面的:(边接钱,边回敬擀面的)“看在擀面的面子上甭给了。”
  “哈哈哈……”
【四人在朗笑声中同时鞠躬。
&&&&&&&&&&&&&&&&&&&&&&&&&&&&&&&&&&&&&&&&&&&&&&&&&&&&&&&&&&&——幕落&&&
                                       逗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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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桑拿天,姥~姥,歇着都出汗,你说干嘛?老爷子依然坐在了电脑前。老爷子人已退休,但他上网的习惯没有退。别看老爷子60多岁的人了,上网基本功不比别人差,他常对小年轻的这样吹嘘,五笔盲打,你行么?他在不断获取国际国内大大小小的新闻之余,还学到了不少现代词汇。这一天,老伴说家里插进暖瓶烧水用的电热管坏了,让他再去买一个。
姥~姥,它终于坏了,用了好几年哪,那真叫酷毙了。
老爷子不知“酷毙了”用得对不对,只觉得还有一个词儿叫“帅呆了”没用上,也不知在这里“酷毙了”“帅呆了”用哪个更合适。老爷子默想,当今之世新鲜词儿就是多。他庆幸他们这些60多岁的人,比他们自己的长辈见识多多了,这些词儿他们的长辈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更谈不上用了。
老爷子这就要再去买一个电热管,既然这个电热管用了这么长时间,我就还买这样的。他记下了原用电热管是什么牌儿的,于是下楼,骑车,上路。突然,哗哗地下起了雨,铜钱大的雨点子稀卜楞登叭叭地打击着老爷子的积极性。姥~姥,早不下,晚不下,我刚出门,它就下。人们有的树下,有的门洞,避起了雨,有的像老爷子一样掉头就跑。老爷子顺着马路边上的树趟,猫着腰,一拱一拱地骑回了家。刚一上楼,往下一看,雨不下了。
姥~姥,早不停,晚不停,我刚一上楼,它就停,这不成心跟我过不去吗?老爷子探身窗外,扬头看看天上一直都在朝他奸笑奸笑的日头,不无所悟,姥~姥,“太阳雨”这个词儿同样酷毙了,帅呆了。
&&&&&&&&&&&&&&&&&&&&&&&&&&&&&&&&&&&&&&&&&&&&&&&&&&&&&&载中国作家网·原创·短篇/微型小说
                  &&
                    &
                满枝青翠
                齐齐有形
                然岁月流转
                秋去冬来
                也露倦容
                当最美的春天来临
                春雨荡涤了尘封
&&&&&&&&&&&&&&&&&&&&&&&&&&&&&&浇灌执着
                修剪虔诚
                那生机
                那活力
                历久弥生
                              见河北作家网原创文章
             &&无 奈
               想当初
               我俩好像拉大锯
               你一来
               我一去
               可如今
               你扔下大锯跑了
               我追得越紧
               你跑得越快
                             见河北作家网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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