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谁回答下我打听到最爱的人怀孕有狐臭怎么办该怎么办?真的太烦我心了,有人回答没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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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简介作者:@河唐先生 类型:原创备注:BE传送门:
《世界和我爱着你》00 序章“常常笑着的原因啊,嗯……”朴灿烈手里握着麦,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摄相机镜头。“因为总是感谢上天给与的幸福。”边伯贤低头轻轻理着袖口,继而转过头去。“有这么多善良的粉丝的支持,”朴灿烈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掺杂太多欢喜。边伯贤依旧不做声地望着他。“还有这样优秀的队友在身边,”朴灿烈转过头环视了一下身边的成员,不可避免地撞上了边伯贤的视线。然而错开眼神也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所以常常觉得,很幸福呢。”他明亮地笑着。——说谎。边伯贤转回头,心思飘到了别处。台下歌迷的喧哗,成员的打闹,像是世界之外的声音。唯独那人低沉的嗓音在心底重复了十次百次。欢闹的氛围中,朴灿烈开心地笑着,切开了面前的蛋糕。蛋糕上的心形图案碎成两半。“觉得,很幸福呢。”——不要说谎了。
01 [边伯贤] 惩罚有我的存在,你就不会感到幸福的。是吧。朴灿烈。+++因为第二天还有行程的关系,朴灿烈的生日派对结束得比较早。大部分成员都回了宿舍,唯独朴灿烈请假要去和朋友见个面。寿星的原因,经纪人也就准了假。鹿晗哥倒是也一并跟着去了。想起鹿晗哥临走前边拉着朴灿烈边回头问我:“伯贤,不一起来吗?”余光看到朴灿烈倏尔暗下去的脸色。我勉强笑了笑:“不了,我回去休息。”鹿晗哥望着我没说话,眼神倒像是在埋怨我。我没再看他,挥了挥手就往宿舍楼上走去。最近总是感到疲惫。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能够闹腾了一个派对又要出去玩通宵的。大概是生日的原因,难得开心吧。回宿舍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门外世勋和暻秀说话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也没了声息。大概也是去睡了。倦意袭来,我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之后被吵醒,已是凌晨三点的事。房间门外那人似乎在恼火地转着门把,却怎么也打不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披了件衣服,下床去开门。“喂,”那人一身的酒气熏得我皱眉。“……回来了啊。”“喂,你干嘛锁门。”“门没锁,是你自己没打开。”我小声道。等他摇晃着进来,我轻轻关上了房门。知道酒醉的人不讲道理,我也没打算跟他继续理论。“边伯贤,”“怎么。”“你,是不是欠着我一句祝福呢。”他凑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一缩,在黑暗中望着他晶亮的双眸。“……刚才不是在派对上说了么。”“我想再亲耳听你说一遍。”我望着这个奇怪的家伙。“朴灿烈,你喝多了。”“少废话。该死的。”我知道反抗没有好结果。“生日快乐。”——虽然是顺从的话,也依然落得糟糕的下场。迎面一个耳光扇来。“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他忽然笑得放肆。我吓了一跳,脸上虽然在痛但还是慌忙拉了拉他。“大家都睡了。”“呵,边伯贤,你越来越好笑了,”他猛地推开我。我撞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即便被他死死地按住。“知道么边伯贤,”他声音压得低沉,但呼啸在我耳边,却依然像是怒吼,“你这样假惺惺装作关心别人的样子很好笑。”“……”“你说祝我快乐的样子也很好笑,”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望着他愤恨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难过。还是不能开心吗?即使是生日的时候……还是无法感到幸福吗?都是因为我吧。是因为我啊。“灿烈……”我心疼地望着他。虽然知道喝醉的他依然会发疯,我还是试探着握住了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别碰我!”他猛地把我的手甩开,似乎被这一动作激怒得更加厉害。然而出口的话语却是浓浓的悲伤。“呵……今天是我生日啊……”“本来……今天她能够和我一起庆祝的……本来她应该在我身边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混账……”“你居然还能祝我快乐,真是……该死的……”是啊。我是该死。把自己深爱的人伤得这样落魄。边伯贤,你真是该死。“灿烈……”除了叫你的名字,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你曾和她有过约定吧,或许。约定过下一个生日要如何甜蜜温馨,要如何手牵手笑着度过。现在一切都毁了。是因为我啊。都是因为我。我还哪有资格安慰你。“边伯贤,你现在很开心吧,”他一只手突然扯住我的头发,令我不得不仰头望着他。“想要得到我,想要我爱的人离开我,”不是啊,灿烈。不是这样的。“只想着你自己一个人的快乐,”灿烈啊……“想要我上你他妈想疯了是不是,”他本是哀恸的眼神变得越发地凶狠,拽着我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开始扯我身上本就松散的睡衣。“灿、灿烈,不行,今天不行,明早还有行程……不行,灿烈……”我哀求地看着他,手挡住了他的动作,想要让他停下来。“这样你不应该很开心的吗,边伯贤。”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酒醉的粗鲁。不对。朴灿烈面对我时总是粗鲁的,即使在清醒的时候。他恨我。我爱的他,恨我入骨。似乎嫌太费事,他干脆抓着我一把甩在床上,随即压了上来。床发出的动静太大,我惊慌却又不敢动,怕其他房间的成员们听到动静。“鹿晗哥……鹿晗哥睡了没?他不是……刚回来么?”我喘着气低声问。“不准提其他人。”朴灿烈的话语吐在我耳边,却毫无温存的感觉,“你不是只在乎我一个人么?为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吗。”我再也说不出话。望着黑暗中的他,像是即将将我降服的愤怒之神。其实你可以喝得再醉一点,这样你就可以把我错当成她,起码会对我多几分温柔。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出一会儿我的身上就被你弄出了青紫淤痕。又扇了我一巴掌让我老实一点的朴灿烈。三两下扯掉我全部衣服的朴灿烈。愤怒地看着我几乎想要撕碎我的朴灿烈。将我翻转过来狠狠贯穿的朴灿烈。“啊……”手攥成拳,我死命咬住身下的床单。太疼了。——即使是这样。那也是我爱的朴灿烈。他如同黑暗中突然侵袭的野兽,双手用力地箍在我腰间,省去了语言的累赘,低沉地嘶吼着驰骋在我体内。我痛得几乎昏厥,冷汗沁出额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剩闷在喉咙间的呻吟声。这明明是你给我的惩罚,我却依然会感到快乐。我一定是疯了吧。
02 [边伯贤] 你是我一场好梦不敢言及自己的痛楚,我怕那不及我给你带来的伤害的十分之一。酒醉的他折腾到了五点多,之后便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唯有这样的时刻我才能感受到片刻拥着他的幸福,却又担心枕着干巴巴的我他会不会睡得不舒服。身上的疼痛让我一直清醒着。我呆呆地望着靠在我胸口的他,直到天色微亮。要起床赶行程了。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他下床,结果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弄出的动静让我慌忙回头去看,幸好他并没被吵醒。我慢慢走到厨房,简单地做了醒酒汤。想着鹿晗哥大概也喝了不少,便做了两人份。刚把汤端出厨房放在餐桌上,就看到世勋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伯贤哥早。”“早安。对了,这碗汤你帮我给鹿晗哥吧。也是时候叫他们起床了。”“好。”他依旧没睡醒的样子,简单地应着。——当然平日里世勋对我也并未热情半分。我则端着另一碗汤进了我和灿烈的卧室。冬日早晨清冷的阳光隔窗而入,照在那人一头浅色的短发上。他安静地熟睡着,完全没有了凌晨时的戾气。我端着醒酒汤站在床边,下意识地幻想自己刚和面前这爱的人渡过了一夜温存,现在即将叫醒他,看他笑着对我说早安。疯了吗边伯贤,你在想什么。我摇摇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忍心也不敢去叫醒他,我先把汤放到一边,傻站在他床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其实很想替他整理整理出发赶行程的物件,好让他能多睡会儿再起来,但是他并不喜欢我碰他的东西。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他看了快十分钟,直到听到外面成员们都纷纷起床吵吵闹闹的声音,我才俯下身轻轻推了推他。“灿烈……灿烈。”他皱着眉头慢慢睁开眼。我爱的人啊,他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即使看我一眼,我也差点丧失了言语。“要、要起床了。七点,不是,七点半要到美容室。”我结结巴巴的样子一定傻爆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朴灿烈仅仅是看了我那么一眼便厌烦地转开了视线。他喘着粗气坐起身,大概是宿醉头痛的原因,他一直紧皱着眉头。他一声不响地走出房间,我端起碗追在他身后——虽然他凌晨的发泄让我现在走起路来依旧苦不堪言。“喝碗醒酒汤吧,会好受一些的。”他没有应声,看也没看我便沉默着接过了碗。即使这样,他能喝下的话我也是很开心的。但是,随即我便看到他走到厨房,把整碗汤倒在了水池里。我脸上原本的笑意愈发地尴尬,仿佛那碗汤是迎面泼在我脸上一样。我不禁低头苦笑。此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愣着干嘛呢,快出发了赶紧收拾下。”是鹿晗哥。“嗯。”去美容室的一路上,凌晨的疲倦才迟迟袭来。我裹在大衣里,靠在车窗边闭目养神,腰上的酸痛快让我直不起身来。“伯贤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鹿哥的声音又从前面传来。或许这个组合里能稍微在意我的也只有他了吧。我睁开眼,看到了他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没事的。”我笑笑回答他。余光中看到朴灿烈侧过头来注视的目光。这样狼狈的样子真不想让你见到。但是你会宁愿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愿见我开心丝毫吧?那就如你所愿好了,我现在确实很难受。鹿晗哥似乎也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边的朴灿烈,继而对我说:“行程大概下午两三点就能结束,之后好好休息休息。”我们的组合并没有所谓的队长,但是年纪最长的鹿晗哥已经算是我们默认的领队人物。善良的他总是这样关照别人,即使是面对这样卑鄙不堪的我。我们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一如往常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粉丝。我努力撑起笑容,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侧头看去——果然,是朴灿烈。他灿烂地笑着,点头与歌迷们打招呼。亲昵地搂着我的样子没有半点虚假。——就像没有半点虚假一样。我爱的这位并没有精神分裂,他现在的举动却也没有让我有丝毫的幸福感。这样迎合粉丝而故意做出的亲昵,还不如今天凌晨时他的狂暴让我感觉来得真实。我在他冰冷的触碰下被他拥着进了美容室。粉丝们总是喜欢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果不其然,进了美容室的门依然能听到身后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可怜的孩子们,你们做了最不该做的一个梦。你们爱的灿烈哥哥,最憎恶的恐怕就是他怀中的我了。虽然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幻想他爱的人叫边伯贤,但是,你们爱的他,常常对着镜头开怀大笑的他,面对我时,只会有鄙夷和嫌恶。不出所料地,出了粉丝们的视线,他立刻放开了手,率先向前走去。我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你还好吧?”暻秀走过我身边时问了我一句,大概也是察觉我状态不佳。“嗯还好。”我对他笑。想必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但是现在认真地询问我的样子依然让我觉得温暖。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世勋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我靠在美容室的座椅里昏昏欲睡,任由cody姐在我脸上摆弄。“那个……等下只是做个访问也要上这么浓的眼妆吗?”我睁开眼,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说是访问里要强调你的眼线担当。”“呃……”我有些无语。但是组合成立时间才一年,还是需要这样的定位让观众认识我们。好在浓重的眼线也让我显得精神了一点。趁着cody姐转身去找东西的空档,我对着镜子练习了下眼神。结果却冷不丁地在镜子里对上了朴灿烈的视线。他坐在我右后方的沙发里,手里还是摆弄手机的姿势,眼神却冰冷地扫向我。与他对上视线的我有一瞬的呆滞,愣愣地看着他勾了勾嘴角,对着我做了个口型,便又低下头去玩手机。贱。他这样骂我。全身力气仿佛被重新抽走一般——你看,你总是懂得如何让我在一秒之内难过起来。我呆呆地望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变成了滑稽的小丑。最爱的你不曾欣赏,我又何苦再精心盛装。
03 [朴灿烈] Revenge她消失了之后,我不再懂得笑容的意义。+++“大家好,我是快乐病毒朴灿烈。”我故作开心,笑着望向镜头。之后,我身边响起了清清淡淡的声音。“大家好,我是,嗯,队内的eyeline担当,伯贤。”他对着镜头挥挥手,修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弄得我一阵心烦。“其实观众朋友们都很好奇啊,”主持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两个,“有传闻说灿烈和伯贤两人不和,是这样吗?”感觉身边那家伙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被主持人插进话来。“听说还是因为女人?”“没有的事。”我立刻否认,“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组合成员都很亲,而且,出道后也都没有交往过女朋友呢。”末了我还自我笃定般地点点头。感觉边伯贤侧头看了我一眼。这样的否定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不说别的,这次访问的主持人便是圈里的名MC,我和边伯贤这档事在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他当然也不可能不清楚。但又能如何。艺人么,哪一分一秒不是在做戏。主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笑:“那就是和大家看到的一样咯,成员们都很亲?”“是的。”这次是鹿晗哥接了话。“那有没有镜头前后反差比较大的成员?”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就听到了吴世勋那小子的声音。“灿烈哥就是的,灿烈哥他……”鹿晗哥转过头去看他,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狠狠踩了他的脚。“啊,不是,其实应该是伯贤哥,他……”鹿晗哥已经要翻白眼了。“反差最大的应该是世勋啦,”一直没说话的暻秀忽然开口,“世勋镜头前总是乖乖的,其实私底下很爱和哥哥们闹的。”鹿晗哥露出了“谢天谢地总算救回来了”的表情。话题又被主持人一路扯远,我已经无心再听。——边伯贤,看来我们都是很会做戏的人。+++“我说忙内,你以后说话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就不要给他俩再找话题了知道么!”节目刚结束,经纪人泰信哥就点着世勋的脑袋数落。“这个……没这么敏感的吧……”世勋嘟着嘴抱怨。“怎么没有!你自己去买报纸看看!”“算了泰信哥。也没这么严重的。”我随口劝着。“是啊是啊。走啦行程结束我们去吃饭啦。”吴世勋没心没肺道。“嗯嗯,听说有家料理很不错我们去试试看。”鹿晗哥也赶紧顺着岔开的话题说下去,“一起去吧伯贤。”他回头说道。这时我才注意到站在最后面的边伯贤。本来低着头的他因为鹿晗哥突然的问话而抬起了头。——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脸。“我……我就不去了……”“一起来啊。”“不用了……我忽然……胃不太舒服,先回去好了……”仔细看的话,确实是比刚才更苍白了一些的脸色。但即便如此,这样子的他也让我觉得可笑。“你这么说,是觉得有人会关心你么。”“……”“你不适合装可怜,边伯贤,”“灿烈……”鹿晗在拉我。“因为没人会再被你那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朴灿烈。”鹿晗冷声制止我,“够了。”边伯贤只是又低下头去,并不作声。我也不再开口,确实不想因为他扫了大家的兴。我抱臂冷眼看着他,看他还想来点什么花样。鹿晗哥低声问他:“不舒服么?我先陪你回去?”“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他并未抬头。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想要博同情吗?省省吧,没人想站在你那边的。做了错事就应该安静呆着。不对,你的话,最好应该消失才行。不要妄想能够被原谅,就算其他人可以,我也绝对不会。“你不一起来也是对的,看到你就心情不好。”我冷冷撂下一句,率先走了出去。+++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们这个组合。或者说,我和边伯贤,是怎么走到了现今这一步。……算了吧,不想去回忆。甚至提起他的名字,我都愤怒得不禁握紧拳头。都是因为他……我恍然想起了刚才节目上被问到的理想型的问题。“理想型的话…希望是长头发,黑色的;丹凤眼,如果是笑眼的话就最好了;小巧玲珑一点。可爱的那样。”她很好看。笑的样子好看,生气的样子好看;甚至睫毛都好看手指都好看。……夏言啊,你会听得到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的样子。你知道吗。是我在呼唤你啊。在你看电视的时候,上网的时候,听音乐的时候,会看到我们,然后想起这样一个不争气的我吗。疯了一样地想把你留在身边……疯了一样地想你。如果能再见到你的话,我会不顾一切留住你,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的夏言啊……我真的,很想你。+++回到宿舍时,才正是黄昏。我推开房门,看到了边伯贤——他正蜷成一团缩在床上。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也只是抬眼看了看我,便重又阖上眼。“他们都不在,”我冷眼看他,“你不用辛苦装可怜了。”“……嗯。”“总是摆出这幅样子来干什么,让大家都觉得我在欺负你吗。”“……”“我说过的,别妄想了。没人会站在你那边的。”他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这让我越来越火大。我猛地冲上去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拎了起来。“你他妈少给我装死。”他睁眼看了看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是真的很难受……不想说话。”“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疯了吗边伯贤。”我边发狠地说着边拉进了他。他眉头轻皱,嘴唇都毫无血色。应该是真的病了。那又怎样。他从来不配得到同情。“朴灿烈。放开我。”他声音依旧有气无力。我冷笑了下。“如果我说不呢。”“……朴灿烈。”“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抬眼看我,干涩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就今天……放过我吧。就今天。”我勾着嘴角笑了笑,随即猛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想要啃噬他,撕碎他,想要看他最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的表情果然更加痛苦,一只手仍旧按着胃部,另一只手无力地抓住我才得以站稳。我一定是疯了。——面前这个人。——我疯了一样地想毁灭掉他。
04 [边伯贤] 假如你看着我死去面前像是有光在跳动。和煦而温暖。——不要醒来了。即便醒来也不会是白昼。+++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这种事实真是让人意外。我似乎该感谢朴灿烈昨天没有直接弄死我。昨天大概是他报复我以来最难熬的夜晚。从录制节目开始就忽然叫嚣起来的胃痛,直到下午时分已经到了难耐的地步。自己一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简直以为我会死在半路上。也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胃病,昨天朴灿烈把我拎起来摔到墙边又狠狠按回床上折磨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反抗。“就今天……放过我吧。就今天。”我记得我这样哀求过。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我的求饶只不过是给他助兴而已。我只记得疼痛轮番袭来,夹杂着朴灿烈咒骂的声音。之后记忆便像断开一般,没有了任何意识。醒来后便是这空无一人的房间。我按亮手机看了看。已经快中午了,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慢慢撑起身穿衣下床,仅仅是走出屋子的这几步路便快要了我的命。门外的鹿晗哥被我吓了一跳。“哇你怎么脸色更差了?”“……是么,呵呵。”“呵呵你个头啊。快来吃点东西,刚叫来的外卖。”他边说着边整理着外卖盒子。我看着那好几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却没有半点食欲。皱了皱眉,我摇了摇头。“不想吃。”鹿晗哥一脸成何体统的表情:“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过饭了!而且不是还胃不舒服么?现在还不吃点东西怎么行!”我是真的不想吃,感觉吃下去就会吐出来。也不知怎么搞的。“那什么…灿烈呢。”我转移着话题。“他先去公司了。等下我们也过去练习。”我点点头。或许他宁愿呆在公司里也不愿意回宿舍,那里是他和她初遇相识的地方啊。大概公司的一草一木都偷偷见证过他们的爱情吧。而宿舍呢。一进房间就不得不面对边伯贤这家伙。你必然是不会想要见到我的。但是。但是我呢。我着了魔一样地想时时刻刻见到你啊。你骂得真的没错,犯贱就是我这个样子了吧。+++鹿晗哥、暻秀、世勋和我四个人走进练习室的时候,里面只有舞蹈老师一个人。“灿烈没到吗?”鹿晗哥问。“没啊,”舞蹈老师皱眉,“你们人都没来齐么。”“……可能上厕所了吧。”暻秀这边掩饰着,鹿晗一个眼神过去,世勋已经赶快掏出手机拨电话了。“灿烈哥,在哪呢?……好的,快过来吧。……嗯。”挂了电话,世勋轻轻对鹿晗做了个“这就来”的口型。——我望着他们天衣无缝的小小配合,心里不禁羡慕。似乎这个组合要除开我才更像是一个默契无间的团队。“不等了。我们先开始吧。”舞蹈老师拍拍手,大家集合到镜子前。今晚是年末重要的颁奖礼,作为表演嘉宾,我们也必然会和其他组合一样,带来特别的舞台表演。这次的编舞是这两天赶出来的,练习时间并不充裕。过不了多久便要去准备造型和服装了,所以现在是最后的排练时间。但在这样的紧张关头,仅仅是跳了一遍群舞部分,我就已经有些站不住了。我大口喘着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烦躁地看着镜子里根本提不起精神的自己。恰好看到朴灿烈从门口晃进来。“喂,去哪了。”舞蹈老师看着他。“……上厕所。”朴灿烈没什么表情,自觉地站到队形里。“既然人齐了就加上每个人的solo部分来一遍吧。”当然,实际上是来了不下五遍。我渐渐快要撑不住了。但舞蹈老师的声音一直传来。“边伯贤,注意节奏。”“边伯贤,跳舞力度再大一点!”“边伯贤,你这是在敷衍吗?认真点!”“边伯贤!”对不起。对不起全是因为我。编排得这样精彩的舞蹈被我搞得一塌糊涂。假如是其他情况的话,朴灿烈的冷嘲热讽一定会准时送到,但今天,他也同样毫不意外地被舞蹈老师提醒了不少。记得刚出道的时候,鹿晗哥他们还会调侃我们,说你俩这一对室友太搭了都是舞蹈黑洞。那时候朴灿烈还会自然地搂过我假装冲他们发火——呀,你们这是在无视门面和主唱吗。鹿晗也拉过暻秀——真不巧我们这组会跳舞的也是门面加主唱。靠,吴世勋,你过来。怎么说我们世勋也算领舞的。朴灿烈急忙拉人站队。那种拉低平均智商的家伙就送给你们好了。鹿晗不屑。呀鹿哥!吴世勋火了。我和暻秀快要笑出眼泪。时光飞逝。物是人非。……那时候的我们啊。而现在,依旧是在这间练习室,依旧是在这面镜子前,那样开心笑着的时光却一去不复返。我回想着过去的种种,望着镜子里的成员们发愣。就在舞蹈老师说再来一遍的时候,经纪人泰信哥推门而入。“练习好了没?要去准备造型了。”舞蹈老师皱了皱眉,看了看我们,重又转向泰信哥。“能不能先过去三个,留下两个再单独练练?”泰信哥一愣:“灿烈和伯贤啊?”“嗯。”“好吧。另外三个先跟我过来。”泰信哥对他们招了招手,临走又不忘对我和灿烈叮嘱道:“你们两个小子给我用心点!”“知道了。”灿烈点点头,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更像是敷衍。等其他成员们走出练习室,舞蹈老师按开了音乐。“我们再来一遍solo部分。伯贤,从你开始。”我点点头,强打起精神,随着音乐迈开脚步。可还没到一半,就被老师打断。“边伯贤!我拜托你认真一点!晚上就要表演了!”“对不起……”“刚刚那个动作重来。”“嗯。”结果再次被打断。“重来。”“……”“重来。”“……”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直到我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本来靠在墙边休息的灿烈似乎也转过头来看我。——什么都做不好。被所有人埋怨着。——这样的自己真是让人讨厌。“重来。”这一次我想用尽所有力气把这个舞跳到完美,但是全身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住一般,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喂,边伯贤,你在无视我的话吗。”“……”对不起……但是我连道歉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边伯贤!”对不起,没有力气再动了。对不起,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对不起,我的存在总是让人恼火。对不起……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朴灿烈依旧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灿烈啊。我曾经说过的吧。就算被你瞥过一眼,也会觉得没来由的幸福。所以。就这样死掉的话也没关系。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么。
05 [边伯贤] 生命中那些温暖而美好的事像是做了个梦。那人的身影在前方缓缓而行。但无论我如何追赶都还是触不到他。……等等我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躺在病床上,双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点滴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灌进我的血管,机械而冰凉,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忽然想起了李夏言。记得有一次她生病来医院打点滴时,我曾去探望。推开病房门,我便看到了朴灿烈。个子高高的他站在病床边,双手捂着点滴瓶,低头对着床上的夏言微笑。像是个施魔法的天使。“这样就不会很凉了吧。”他说。我无意识地转过头去,想象着以这样的角度去看站在床边的他的话,会是什么样子。“你醒了啊。”这时有人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是泰信哥。他手里拿着手机,刚打完电话的样子。“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输完这瓶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和电视台那边联系好了,说你今天出了点状况过不去了。你也真是,生病了怎么不说呢。”“那怎么行……”听到不用去参加,我有些着急,“舞都排好了,临时改肯定会很麻烦的。而且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泰信哥没有说话,似乎也有些犹豫。“……我可以的,现在好多了。”我没有在硬撑,虽然没来得及问我到底怎么会晕倒,但在这里休息了会儿感觉确实不那么糟糕了。况且,我也不想总是拖累组合。“……你,真的想上?”泰信哥望着我。我点点头。他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吧,”他终于开口答应,大概也认为今晚的表演很是重要吧。“我会再打电话过去的。等你打完点滴我就带你出院。哦我还得通知公司那边发个新闻稿。”我苦笑了一下。新闻稿?“边伯贤表演前入院 坚持带病上场”这种吗。大概又要被朴灿烈讥讽博同情了。“对了,回去好好谢谢灿烈,是他把你从公司背出来叫车送到医院的。”“啊?”我不禁愣住了。是灿烈?灿烈把我从公司背出来?然后送到医院?……天下奇闻。难道他不应该是背着我把我直接扔到汉江里去的吗。不过,假如当时我是清醒着的那该多好。想要仔细感受那人的体温,想要好好看清他的表情——即使依旧冷漠也没关系。看来我真的是运气不好,难得这样的时刻,却被我毫无意识地度过了。 “他们现在呢。都在准备了吗。”“嗯,灿烈送完你也过去了。估计你可能参加不了之前的红毯了,但是我们的节目在中间部分,应该赶得上。”+++等我到达电视台,录制才刚刚开始。我推门走进待机室的时候,里面的成员看到我都愣住了。我看到朴灿烈轻轻皱起眉。鹿晗哥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不回去好好休息。”“已经好多了,”我对他笑。过来的车上,泰信哥说我会晕倒只是因为没有进食的原因。——医生说你有点营养不良,最近好好吃饭。在车上泰信哥没有看我,边开车边说道。看着鹿晗哥担心的样子,我心里觉得感动,解释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的。”“郑泰信那个没人性的。”鹿晗哥低声咒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没有啦,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喂,伯贤,还不赶快去化妆?”正说着,泰信哥从门口探进身来催促着。“哦哦知道了。”我赶忙跑到化妆台前坐下,却又听到鹿晗哥在身后嘀咕:“我说什么来着。”“对了,待会儿把这个药吃了。忙内,你给伯贤递过去。”泰信哥掏出一包药,递给站得离门最近的世勋,随后便离开了。不用想也大概知道是什么药。Cody姐给我上妆我没办法动,我只能从镜子里看着鹿晗哥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把那包药从发愣的世勋手里抢了过来。“想逼死人啊,他干嘛啊这是。”鹿晗哥好像真生气了。“鹿晗哥,给我吧。”我望着他。“你疯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瞪着我,“诶,敏熙姐,都不用给他上粉底了,看这孩子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了。”“我没事的,我——”“还是把药给他吧。”一直没说话的暻秀忽然开了口。“你们都疯了吗。”“不然待会儿在台上他可能更撑不住的。”“……”鹿晗哥没说话,僵了会儿才走过来,“啪”地把那包药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真是不要命了。”他嘟囔着。我握了握他的手,感激地看向他。总是这样善良的鹿晗哥,念叨起来还依然是有些生涩的韩语发音。常常为这样不争气的我着想,真的很感谢。“鹿晗哥,不用担心。谢谢你。”+++下一个节目就要轮到我们上场了,我们便蹲在舞台下的升降台中候场。我的位置在最右边,旁边就是朴灿烈。他微低着头,那样安静等待的样子真是好看。我的心脏跳得很快,但我知道是药力的原因。那两粒药果然奏效,我的神经莫名地兴奋着,带动着其实已经如同尸体一般沉重的驱壳。不一会儿,我们主打曲的前奏猛然在耳边响起,升降台随之逐渐启动。余光中,我看到身旁那人缓缓站起,红色的舞台灯光打在他傲然冷静的侧脸上,器宇轩昂的样子,像是整个世界的王者。这是……这是我最爱的人啊。即使不屑于看我一眼,嫌恶与我多说半句;即使是对我随意地讥讽与折磨,那也是我深爱着的,那么那么帅气的他啊。——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吧,怎么心思这么活跃。我轻轻摇摇头。这已经站在舞台上了不是吗。我闭了闭眼沉下心,全力以赴地开始了这场表演。台下的歌迷们兴奋地挥动着气球和手副,在那之中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有些女孩甚至边哭边大叫着——“伯贤呐~!”真是群可爱的孩子。你们不需理由的支持与喜爱总是让我感动,或许比那药更能让我打起精神吧。我是何德何能被你们这样喜爱呢。假如你们知道了我对灿烈所犯的错,你们会怎样看待我呢。是撕掉我的海报与照片,还是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流着泪说着“我们只相信伯贤”。这样说着只相信我的孩子们,还很不足的我不知能拿什么回报给你们,只有尽我所能为你们唱歌,对你们微笑。——在你们讨厌我离开我之前。
06 上 [边伯贤] 我的存在还能与你一起并肩站在这里,真好。+++音乐结束的刹那,我瞬间觉得精疲力竭,仿佛是一只木偶突然被剪断了所有支配的线。舞台上突然暗下的灯光也让我觉得头脑愈发混沌。下台时按照事前演练好的,我和朴灿烈从右边下场,鹿晗哥他们走左边。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后台,结果脚步不稳,被地上胡乱缠绕的设备线绊了一下,本就还虚弱的身体淬不及防地向前倒去。却又撞到了谁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怀抱的温度,我便被这人猛地推倒在地。我痛得轻呼了一声,抬头看去。“你能不能不要总跟我犯贱。”除了朴灿烈还能有谁。“……对不起……”或许我刚才直接被绊倒在地,也比这样被狼狈地推开好受多吧。“还有,”他像是天神一般地俯视着我,“下午是因为舞蹈老师还在,我才不得不把你送去医院。”——……我知道。“不要误以为你那装可怜的伎俩能打动我。”——我都知道的。但是就不能骗骗我么。我挣扎着想站起身,结果又跌坐在地上。就在我第二次试图站起来时,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鹿晗哥。”我轻轻叫了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鹿晗哥像是确认我没什么大碍一样地看了我一会儿,继而转向朴灿烈。“你不要太过分。伯贤现在身体不太好。”“鹿晗,你也不要多管闲事。”朴灿烈蹙眉看他,“最近你插手太多了吧。”“哈,你说什么,”鹿晗荒唐地看着灿烈,“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想活了吗。”世勋拉了拉灿烈,“别这样,鹿晗是哥。”“是哥又怎么样——”我慌了神。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赶忙拉住鹿晗哥:“不要因为我吵架……拜托了,不要吵了。”我说着又转向灿烈,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他阴冷地望着我,随即嗤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为你吵架?省省吧。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世勋追了过去,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我太熟悉那眼神。那仿佛是在说着“都怪你”。+++是的,一切都怪我。沉郁的夜晚,另一张床上传来朴灿烈均匀的呼吸声。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累了的缘故,他很早就睡下了。我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到底,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呢。小时候,我妈总会跟我开玩笑,说我是意外到来的孩子。当时并不明白,长大一些后我才知道,那时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已经有了我哥哥的爸爸妈妈并没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再后来……我要来当练习生,家里一直很反对。为了练习我常常在学校早退,爸妈气得差点把我赶出家门。那个时候我安慰自己,或许出道后,让爸妈看到我的成功,他们就会理解我了。所以我拼命练习,尽我所能地在这条并不轻松的路上努力前进。但是等我拿着第一次的歌谣一位奖杯回家时,面对的依然是父母冷淡的面孔。那时我便懂得了。他们对你所期许的并不是这个行业,即便你在这一领域里取得再大成功,又与他们的满足与快乐有何相干呢。再后来……有一个叫朴灿烈的人住进了我的心里。再后来。因为我的自私,灿烈最爱的女孩被赶出公司,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里。再后来。朴灿烈开始了他的报复。再后来……于是我常常会想,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我没有出生的话,才是最完美的事情吧。 06 下 [朴灿烈] 圣诞夜深冬了。“圣诞快乐!”走在街上,到处是圣诞暖哄哄的氛围。商店门口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店员,挂满各式礼品盒子的圣诞树,以及昨天应景地落下的雪。各种奇形怪状的雪人趁着还未融化,努力在街边微笑。当然我们出现在街上并不是为了闲逛的。“现在,任务开始!”——因为跟在我们身边的还有MC摄像机PD场务等等工作人员。“记住!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是在给他买礼物哦!”我们五个人手搭在一起喊了声“Fighting!”便向这条街四散开去。负责我的部分的摄像大叔跟过来,问道:“想好买什么礼物了没?”“还没。”我对着镜头笑了笑,“不过逛着逛着就会有灵感的。”说完我便向前走去。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边伯贤。呵,老天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伯贤都喜欢些什么呢?”我怎么会知道。“嗯……可爱一点的或是比较精致的东西吧。”我随口编着。不管怎样,我送给他的他不应该都会喜欢么。其实现在我的心情实在糟糕,但是不说点什么的话我买礼物的片段只会被通编辑掉。“啊要买什么呢……刚才做游戏不是赢了很多钱嘛,”我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信封,那是节目组给的奖金,“伯贤呐,等我给你买超棒的礼物回去哦。”违心地笑着的样子,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街上大多是年轻人,三三两两,牵着手的朋友或是情侣。不断有女孩子看到我后兴奋地叫着,然后远远地跟着摄像机镜头一路走。——你会怎样度过这个日子呢。我脑海里浮现起那人美丽的容颜。穿得漂漂亮亮,和朋友们一起狂欢一番吗。或是有了新的男孩,偎在他怀里躲避冬天的寒冷吗。一想到这,我都会觉得心如刀绞。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没有忘了我,没有忘记我们那样快乐的曾经。不管怎样,这么幸福的节日,你还是要笑着度过才好。然后等着我去把你找回来。——一定要等我啊,夏言。回过神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大概神色黯然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想对着镜头说些什么,却被路边一家小店的店名吸引去了目光。“夏の言”。心脏像被紧紧地攥住一般。是你的名字啊。我不自觉地走了进去。那是年轻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精品店,各种首饰与挂件琳琅满目。她最喜欢这样的地方,进了店便会挪不动脚步。“要在这里给伯贤买礼物吗。”摄影师问道。“不是,想顺便买给别人的。”“女朋友?”“没有,是买给我姐的。”一般这样的镜头也并不会播出去,于是我也仅是稍微解释了一句。在小店里转了一圈,最后我的视线不自觉地固定在了一条小巧的项链上。那是条设计简单的项链,银白色的纤细链条上悬着一枚苹果吊坠,中心处镶着碎钻,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她喜欢苹果的图案。她说苹果的样子总能让她想起我的名字——灿烈,“繁盛的果实”。我摘下那条项链,紧紧握在手心里。金属的质感弄得我手心发疼。——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礼物亲手送给你呢。——无论如何,请等待我。
07 [朴灿烈] 苹果选购完礼物之后,我们聚在一起,休息片刻等再次开机录制。我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来便看到大家进入了stand by状态。“要开始了?”我问世勋。“嗯。工作人员已经把礼物都拿过去了。”“哦。”“喂,哥,你给谁买的礼物。”他好奇地问我。“……边伯贤。”他似乎很惊讶,愣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呃,送了什么?”“随便买的一个小玩意儿。”我斜了他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没什么,嘿嘿。”他干笑着,似乎为接下来的尴尬场面担心起来。是啊,公开“边伯贤的礼物是朴灿烈送的”的时候,我该怎么做呢,和那个家伙热情拥抱互相祝福吗。啊真是。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他。不一会儿,面前的摄像机红灯亮起。我摆好笑容。变成世人眼里的“快乐病毒”朴灿烈。“好,我们现在来看看,经过一小时的选购之后,成员们都给彼此买了什么礼物呢?”主持人指着面前小展台上的五个礼品盒。制作组很用心地把五份礼物包装成同样大小,并在上面贴上了要送给的成员的名字。“我们先从伯贤开始公开吧!”主持人叫了站在最侧边的边伯贤。呵,他当然也是换上了他的面具,人畜无害地笑着。他上前一步,站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礼物前。“圣诞想收到什么礼物呢?”主持人问到?“嗯……都行啦。呵呵。苹果就可以的。”“啊对啊,年轻人喜欢在平安夜送苹果呢。那么伯贤,你认为谁会是你的圣诞老人呢?面前的这个礼物,觉得会是谁送的?”边伯贤回头看了一圈站在后面的我们,说道:“嗯……鹿晗哥吧。”鹿晗嘿嘿笑着没说话。真不好意思边伯贤,不是你亲爱的鹿晗哥,而是我送了你礼物。希望你待会儿不要感动得哭了才好。我无聊地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那家伙已经在那边拆礼物了。制作组故意把礼物盒子做得很大,似乎还塞了大团的海绵。他从里面艰难地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等等,那包装有点眼熟。该不会是……我瞬间清醒起来。录影室里的灯光打得通亮。当边伯贤举起他手中的东西时,上面璀璨的碎钻闪着细微的光芒。那是一条,缀着苹果吊坠的项链。我瞬间僵住。“哇,刚刚说到礼物能收到苹果就好,这下就真的收到了这么漂亮的苹果呢!”主持人大惊小怪地说道。“是谁送的呢?”他回过头,望着我们四个。边伯贤也转头看着我们。我冷眼望着他,内心没来由的愤怒快要将我吞噬,那个家伙手里攥着那条项链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上前将他撕碎。我的她被你硬生生赶走了,就连我要送她的礼物你也打算夺去吗。“到底是谁送的呢?”看没有人回应,主持人又问了一遍。世勋在旁边碰了碰我。我硬着头皮举起了手。“啊,是灿烈!”边伯贤似乎也愣住了。是啊,很意外吧,你心里快要开心死了是吧。我瞪着他,他慌忙避开了我的视线。“喜欢灿烈送的礼物吗?”主持人继续着他那愚蠢的气氛烘托。“嗯,很喜欢……灿烈的名字,不是‘繁盛的果实’的寓意吗……看到苹果,就会想到他呢。”他看着项链笑着说,果然很开心的样子。我不自控地握紧了拳头——这样的话你也配说出来么。“不然灿烈来给伯贤把这礼物戴上吧!”我盯着边伯贤没动,沉默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他被主持人这提议弄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我走过来。几乎是抢地,我从他手里拿过项链。“转过去。”我低声道。他乖乖地转过身。主持人依旧在一旁大呼小叫地烘托氛围。是啊,在外人看来该是多温馨的场面。“很开心么。”我站在他身后,一边为他扣上项链扣,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问道。“……谢谢。”他站在我面前低着头,手指在颈间扶着那颗苹果吊坠。我冷笑了声。“真是贱。”我字字清晰,低声倾吐在他耳边。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但大概是顾及摄像机还在,我给他戴完项链后他依旧转头对我笑了笑。那么不自然的笑容。+++从那天开始——即使被我那样骂了——边伯贤从未摘下过那条项链。脸皮还真是厚。后来大概也是怕再被我嘲笑,过了些日子他便把项链改戴在了手腕上,多缠了两圈,细细的银链隐藏在了他的手表之下,仅有那小颗鲜红耀眼的苹果若隐若现。——那本不该是你戴的东西。我常常看着他手腕上的那抹点缀而火大。但是又能怎样呢。“哦天啊伯贤哥哥一直带着灿烈哥哥送的项链呢!”“很低调地戴在手腕上了~以为这样我们就看不到了吗?”“好甜蜜的两人~kkk~在一起吧!”我啪地合上笔记本,懒得去理Fanclub里的言论。“灿烈啊,”这时鹿晗哥从门口探头进来,“晚上的酒会别忘了。泰信哥七点过来接我们。”“知道了。”“……心情不好啊?”“没。那我去准备了。”“对了,等伯贤回来你告诉他一声。”“你自己跟他说。”我皱眉道。“我要先出门待会直接过去你记得跟他说啊拜拜。”鹿晗哥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我郁结地叹口气,起身走去衣柜,从里面随便拽出一件西装在身上比了比。这样的酒会,常常是以演艺界与商界交流宴会为名义,实则是各个公司帮自己旗下艺人拉金主的重要场所,一些大牌演艺人则更是不需要公司出面而是自己“下手”。当然,能钓到什么样的金主,就看自己的表现了。男艺人在这方面并没有女艺人那么难做,况且很少有富太太能看得上歌舞界的男生们,她们更多地是趋向于那些在大银幕上看到的帅气又有型的男一号男二号甚至男三号。当然也并不尽然全是这种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原始渴求。今晚的酒会也是主办方给了我们公司一个面子,让我们这样的新人也过去联络联络人脉。——其实倒还不如不卖给公司这个面子。这样的场合,真是无聊至极。 08 [边伯贤] 她我不知道今天的酒会到底该不该来。酒会的地点是市中心大厦的第19层。虽是在引人注目的地方,但却因为持邀请函才能入场,倒是不会出现人多嘴杂的情况。本以为是各方人员全聚在大厅里品酒闲聊的场景,哪知大厅里人并不多,仅是大约四五桌的人在聊天。坐定后,世勋有些疑惑地说:“不是说有很多人来的么,人都哪儿去了。”鹿晗哥没说话,只是淡定地向一侧撇了撇头。“啊?”“人都在包厢里啊笨蛋!”鹿晗哥再次指了指大厅侧面。这时我才注意到两旁的通道,里面隐约能看到一排排的包厢房门。“人家真谈妥了开始培养感情准备进行下一步的‘交流合作’的话,能让你们看见么。”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餐巾,兴趣索然。“真无聊。”朴灿烈低声道。他话音还未落,我就听到鹿晗哥盎然的声音。“哎莫老板!您好您好。”“李老板您也来了。……啊哪里哪里……”“金先生上次我们也是多亏了您才……”我们几个跟着鹿晗哥不断鞠躬敬酒。几个来回下来,桌上的酒已经少了两瓶。又送走一位之后,世勋看得傻了眼:“……鹿哥你好厉害啊。”“我这也是泰信哥事前叮嘱的,有几位必须得好好问候。”他这边刚无奈地抱怨完,结果抬头时又是一通招呼。我拿起酒和那位老板碰了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开始胃痛了。不知最近究竟是怎么了,胃病犯得频繁。大概是没怎么好好吃饭的缘故吧,现在仅是两三杯酒下肚,胃里就已经像灼烧起来一般。“我去下洗手间。”我轻声对身旁的暻秀说着,勉强对面前的老板抱歉地笑了笑。“你没事吧——”他拉住我。我摇摇头,起身向走廊走去。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而走廊两边,便是鹿晗哥说的那些个豪华包厢。隔音效果不错,但依然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各样嬉闹肆笑的声音,但在我听来这些声音都有些恍惚飘渺了。我摇晃着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对着马桶呕了起来。印象里我的酒量并没有这么差劲,但是实在强烈的反胃感让我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按下冲水键的那一刻,我似乎在呕吐物里看到了血。我没在意,走出隔间到水池漱口。撑着水池边沿,我微喘着粗气,望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休息了会儿才走出了洗手间。回去的路上,包厢里依然传来各种喧嚣。我低着头走路,听到身后有人过来。是一对喝醉的男女,边走边大笑着。我向旁边靠了靠给他们让出路来,却不想那两人摇晃幅度实在太大,路过我身边时那男人猛地把我撞向一旁。我毫无防备地向一侧倒去。慌乱中,我抓向了包厢门把手。让我更没想到的是,门居然开了。我一个惯性跌在了那间昏暗的包厢里面。——出大事了。我尴尬地抬头,看到包厢里人不少,多是站着的穿着西装的男人。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男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我慌忙站起身,刚想道歉,却听到了一个细小而颤抖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边伯贤……”我转过头去,在墙的一角看到了整个包厢里唯一的女人。她头发凌乱,外套被丢在了一边,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李夏言。我瞬间明白了这里的状况。“还不快出去。”站着的黑衣男子中有人开了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向李夏言那边靠了靠,望向沙发上的那人。“……老板,”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看这架势,叫老板应该错不了,“这是我朋友,我、我能不能先带她走?”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出声,随即站起身慢慢向我们走来。这人似乎比灿烈还要高出一些,靠近过来的样子带着无法抵挡的压迫感。“叫什么名字来着,你。”他看着夏言问道。“……李……夏言……”夏言缩了缩,颤声回答。“哦。夏言啊,”“……是……”“这位先生,是你朋友吗。”他说着,一手忽地揽过我的肩。“……”夏言抬眼看着我,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男朋友?”这次他转向了我。我咬了咬嘴唇。“是。”“不是。”同一时刻,两个答案出口。谎言被人否定的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转头去看李夏言,即使狼狈不堪,她看我的眼神也依然带着怨恨。“呵,”对面的男子笑了,抓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不好意思啊我对你们圈子的这类绯闻没有什么了解。”他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这样看来,游戏似乎比之前更有趣了呢。”……什么?我还没明白过来,便被这人一把拽开。他下巴向夏言的方向抬了抬,对周围的几名黑衣人说:“我们继续之前的游戏好了。”我愣在原地,看着两三个人朝李夏言走过去,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夏言哭喊着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住手!”我吼道,可身体却被身边那男子死死拽住动弹不得。慌乱中,突然听到了男人的叫声。再看向那边,似乎是李夏言狠狠咬了其中一人的胳膊。“这婊子。”那男人骂着,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那肮脏的手又要向她伸去。我再也无法忍受,拼命挣扎开身边这人的钳制,冲上去护住了她。“他妈的,臭小子滚开!”身后的男人喝道,边骂边踢了我一脚。我闷哼一声,紧紧抱住了李夏言。怀里的女孩瑟瑟发抖,惊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请你们,放过她吧。”“还不快让开!?”周围的男人依旧骂着,混乱之中,一直未说话的老板模样的那人开了口。“不是我们非要这样不近人情,但是这位小姐的公司嘱托我们在她身上好好做点投资,那我也得尝到点甜头,你说是不是。”“……”“况且,我吴亦凡从来都不做赔本的生意。”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假如朴灿烈知道李夏言遭遇过这些的话,他会疯掉的。“所以,这位小哥,你让还是不让?”我回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吴总,这怎么办?”有人问道。那个叫吴亦凡的也只是盯着我,半晌才开了口。“好歹也是个明星,别动脸就行了。看他什么时候让开。”他话一说完,我身后便一阵拳打脚踢袭来。我死命咬住牙关,再紧了紧抱着女孩的手臂,怕那些拳头伤到她丝毫。“……你……”她声音颤抖着,缩在我怀里不敢动。“……别怕……别怕……”我强忍着疼痛,低声安慰她。要……要好好保护好才行啊……灿烈的宝贝。
09 [边伯贤] 惟独你双手握得碎我我可以救所有人,却救不了我自己。+++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不久我便觉得头晕眼花。这帮混蛋,下手不知比朴灿烈重了多少倍。怀里渐渐传来轻轻抽泣的声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撑了多久。大概是懒得与我再耗下去,他们索然无味地住了手。“边伯贤是么。好,我记住了。”那个叫吴亦凡的男人临走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我松了口气,放开怀里的女孩,跌坐在了一旁的地上。我捡回被吴亦凡搜出去的身份证,又脱下外套披在李夏言身上。在精神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痛楚却更加清晰地叫嚣起来。“……你……没事吧……”我问道。李夏言久久没有回答。像是缓了缓情绪,她渐渐停止了哭泣。“……你这算什么。想要补偿吗。”“……”“对啊,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边伯贤,不就是你吗。”“……对不起……”她也靠在墙边,说话时依然带着浓重的鼻音,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语气却是凄然又充满恨意。“现在装作高尚地来救我,是因为愧疚么,呵呵。”“夏言,我——”“或者,是因为朴灿烈?为了讨好他吗。”眼前瞬间浮现出那人的样子,却是带着嫌恶的目光。我垂下眼,再也无话。“手机。手机借我用一下。”一阵沉默过后,她冷静地开了口。我没说什么,摸出手机递过去。本以为她要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但比起直接拨号,她更像是在翻找通讯录。“你……”我愣住,却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我隐约听到了那边接通的声音。“哥哥,灿烈哥……是我……是夏言啊……”她说着,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灿烈啊……我的灿烈要怎么办呢。你看到夏言这个样子大概会疯掉的吧,但你总归是找到她了不是吗,在以为她将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浑浑噩噩地痛苦度日的时候,你终于快要见到她了不是吗。或许,我还是该为你高兴的啊。“……我在235包厢……嗯……我等你……”她挂了电话,眼泪却依旧不停地掉。我慢慢站起身,靠在墙边发愣,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循声望去,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朴灿烈。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灿烈了,平日的冷漠或是强颜欢笑,都被此刻他眼神里那失而复得的惊喜与担心所替代。“夏言!”他冲过来,焦急地扶住女孩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哥……灿烈哥……”夏言哭着扑进他怀里。“有人对你怎么样了吗?嗯?受伤了吗?”夏言抱着他只是哭,灿烈心急,扶起她想要冲出去,却被随后赶来的成员们挡住了。“……夏言?”鹿晗哥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即把视线转向了我。“伯贤,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这……”我要怎么说这件事呢。当着灿烈的面,解释夏言是怎么被人羞辱的吗。“还是先看看夏言吧,她……受了些惊吓。”我转移着话题,看向一旁的灿烈。“我要带她走。”灿烈毫不犹豫地说。“疯了吗大厦外面全是记者!”鹿晗哥瞪着他。“我不管,夏言现在这个样子,我必须让她跟我走。”“朴灿烈你理智点!就算你不要你名声了,你也为夏言想想好不好!”灿烈不再说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不然,让夏言姐乔装一下跟我们一起出去?”世勋天真地提议道。“你当记者是傻子吗。”鹿晗哥瞥他一眼,也为眼前的情况感到头疼。“不然这样吧,”一片沉默中,暻秀开了口,“我有朋友住在这附近,我打电话叫他开车来接我们。至于怎么出去……我注意到刚刚有人离开并没有走我们进来的那一边门。我想这座酒店应该有为了那些名人准备的特殊出口,我们可以从侧边走试一下。”+++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躲躲藏藏,终于艰难地回了公寓。好在已至凌晨,整栋楼内没什么人走动,我们便掩护着夏言进了公寓。我走在最后,身上的伤依然隐隐作痛。关上公寓门的那一刻,我觉得眼前黑了一下,身形一晃。我赶忙扶住了一旁的柜子。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眼前是灿烈担心地扶着夏言走进卧室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羡慕。“伯贤,究竟怎么回事?”鹿晗哥走过来,小声问我。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只不过隐去了我被打了的事情。现在这样的局面,我还是不要给大家填什么麻烦了。也好在没伤到脸,大家并没注意到我的状况。鹿晗哥听完我的叙述,叹了口气:“也真苦了夏言了,一个女孩子……”我听了,低着头没有说话。“……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鹿晗哥意识到了什么,有点尴尬地看向我。我苦笑了下,“我知道的。哥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大家都很累了。”“嗯。”鹿晗哥点点头,“你也是。”等我洗漱完回来,成员们都回了各自的卧室,似乎都已睡下。望着我和灿烈的房间那紧闭的门,我有点犹豫。已经做好今晚睡客厅的觉悟了,但是总该进去拿些衣物的吧。我轻轻推门——却发现门在里面被锁上了。……算了。我折回客厅,关了灯,和衣慢慢在沙发上躺下。“嘶……”碰到伤口了,我疼得倒抽凉气。想起来刚才洗澡时,发现身上有大片大片的青紫瘀痕。躺了一会儿便觉得冷得发抖,即使披了件外套在身上,也是断然熬不过这一月的寒冷夜晚的。困意袭来,却因为寒冷而无法入睡。大概也是因为受了凉,胃病像是来凑热闹似的,再次叫嚣起来。我闭上眼,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衣,脑海里却浮现出夏言的话。“现在装作高尚地来救我是因为愧疚么?或者,是因为朴灿烈?为了讨好他吗。”——害你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假如可以的话,就让我赎罪吧。连同灿烈的那一份未得的幸福,一并尽我所能地赔给你们。+++冬夜寂静无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却让我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里屋卧室门响的声音,之后有人走了出来。谁?我没有力气探究,只听那脚步声渐近。模糊的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一把拽起了我。我差一点惊呼出声,随即在黑暗中渐渐认清了他的样子。“给我过来。”那人低声说着,一把把我拖进浴室。“……灿烈啊,怎么了?”轻一点吧,手臂上的伤好疼。他锁上了浴室的门,猛地我按在墙上。浴室通明的灯光之下,我看到了他盛怒的脸。“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混帐。”他劈头盖脸一句骂。“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哪里又惹到了他。“你到底有多恶毒!呵,边伯贤,我真是小瞧你了。”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我疼得轻轻皱眉。“你居然让那群混蛋那样糟蹋夏言!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住了。“不用再装无辜了,难道不是你么?嗯?说什么为了她好让她能出道,把她叫去了那间包厢不是吗?”“……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你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那里?”他盯着我,那样子恨不得把我撕碎掉。我呆呆地看着他,大概明白了几分:“是……是夏言这么跟你说的吗?”“不然呢?难道等你来告诉我事实吗?”事实……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李夏言和边伯贤之间,朴灿烈会相信谁呢。真实发生的不会是事实,只有她说出来的话才能让你相信吧。所以,我的解释又有何用,在你看来不过是推脱与狡辩而已。“边伯贤,我告诉你,不管夏言遭遇了怎样的事情,我爱的都是她,”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他眼前,“所以,你给我收起你那恶毒的想法。我怎样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那样连我自己都会觉得看不起我自己。但是,灿烈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一身的伤,你看不到的话没关系,继续嫌恶远离没关系,但是听着那无中生有的罪名,我还是会难过的啊。“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他的双眼因愤恨而变得通红,握紧的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是啊。说不出话了。疼痛和你,都让我丧失了言语。所以,我只能任凭你粗暴地褪掉我的裤子,任凭你疯了一样地把我翻过去按在墙上,任凭你发狠地咒骂着我。“我会让你好好尝尝,你让夏言遭受的痛苦!”……朴灿烈,在折磨我这方面,你总是很成功。你给的痛,都深入骨髓。
10 [边伯贤] 对不起“啊……”我背对着他,无法看到他的动作让我有些恐惧。当他粗暴地冲进我身体时,我毫无防备地叫出了声。“闭嘴,贱货。”他带着浓重喘息声的话语和着热气吐在我耳边,却没有半点温存的感觉。他那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腰,本是受了伤的地方被他掐得生疼。他狠狠地向我体内挺进着,没有半点怜惜,仿佛我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他的另一只手绕到我身前来,用力扳开我的腿,让他能刺探进更深的地方。之前为了那酒会而穿上的白色衬衫还罩在身上,大概他稍稍向上撩开便能看到我背部和腰侧的淤青。全身的痛交织袭来,我疼得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泪水不自觉地湿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那只扣在我腰上的手又移开,用力地拽住我的头发。我此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像将死的鱼一般张着嘴静默地大口喘气。“很痛吧,嗯?”他把我的头拽得向后仰去,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带着情欲的喘息,下身的侵犯也并未停下。是,很痛,痛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发出些破碎的音节,带着可耻而卑微的哭腔。“你要记住,她受到的痛比你多十倍!”他低声怒吼着,像是要加重惩罚一般,重重地冲撞进我的身体。“……啊……呜……灿、灿烈……啊……”我想求他停下来。“不准叫我的名字。”……好了,不叫你的名字了。这样的你总是让我觉得可怕。做了错事也好,安静呆着也好,都有可能被你拉来强行侵犯。这样的你,真的让我感到害怕。而实施完你的惩罚之后,你像扔一件破衣服一样把我扔到地上,又仿佛不解恨似地,再拎起我来把我推进了浴室里面的浴缸里。朴灿烈,你,真是可怕的人。我看到他猛地旋开上面的淋浴花洒,又将水温拧至最低。瞬间,冰凉的水倾泻而下,打在皮肤上冷得刺骨。我无力反抗,甚至连喉咙都发不出声响,只能像个卑微的动物一般本能地将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发狠地对着我浇了一通冷水,最后将花洒朝我砸了过来,之后便转身离开。“真是肮脏。”他说。我仍旧坐在浴缸里。甚至没有力气去抬手关掉那冷水的开关。寒意遍布全身。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掉下,有些则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混着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流进心脏,流进这颗心脏里每一处伤口的缝隙。我依然抖得厉害。地狱般的寒冷之中,我蜷缩着抱紧自己,把脸埋在了手臂里。+++第二天我就发了烧。夏言走了。经纪人哥上午来宿舍时发现了她在这里,发了一通火之后便打给了夏言的经纪人把她接走。因此本来恹恹地倚在沙发上的我撑着回卧室里去躺着,关了门依然能听到泰信哥呵斥朴灿烈的声音。“带女孩子回宿舍你玩大了啊你!还是李夏言那丫头!”还听到捎带着训了一顿鹿晗哥。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听到一个声音在说着——边伯贤,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这都是你当初种下的因果。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脑子不清醒,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反反复复,像是被人一次次地定罪判刑,无数次地在脑海里重复交织。这快要让我发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但是,放过我吧,哪怕暂时也好。外面的训斥声渐渐小了,不知是我慢慢快要睡着还是泰信哥真的走了。但感觉静了还没一会儿,便又听到卧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而我则被冲进来的这人从床上拽起来扔在地上。……又要来惩罚我了吗。我抬起头,看到了朴灿烈阴沉的脸,以及冲进来的鹿晗哥。“朴灿烈!你这是干什么!”鹿晗哥扶起我,我却根本没有力气自己站着,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伯贤,你怎么了?——朴灿烈,他生病了。”“关我什么事。”“你——”“卞白贤,你说说看,”朴灿烈的目光如箭,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告诉鹿晗哥,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做了什么好事……还是在说昨晚吗。昨晚……昨晚其实我什么都没做的啊,灿烈。其他成员也都进了房间。“我昨天听伯贤说了当时的情况,他只是恰巧在那里而已。朴灿烈,你不要自己挨训了就来找伯贤发脾气。”身旁的鹿晗哥说道。面前传来灿烈不屑的声音。沉默中,却听到世勋开了口。“可是当时,不就是因为伯贤哥吗,”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他。世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就是因为伯贤哥去公司那里告密,灿烈哥和夏言姐才会分开,”“……我……”“夏言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吗。”“吴世勋!你给我住嘴。”鹿晗哥火了,喝了一句。“哥你为什么总是帮着他。”世勋依旧面无表情,望向鹿晗哥。“因为我比你们这群疯子理智!”“鹿晗哥……”又因为我而吵架了吗。不要吵了,拜托。这淤泥一样的边伯贤,不值得你们为他吵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听到了朴灿烈冷笑的声音。这是你乐见的场面吧。身边一个一个的人离我而去,和你站在同一战线,给我定罪,无法赦免。“道什么歉!”鹿晗哥说道,“告诉你,灿烈,如果是我我当初或许也会那样做,那也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呵,可能哥这样做的话真的是为我好,不过你问问你旁边这个家伙,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夏言告到公司那里去的呢,”灿烈依然冷笑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伸过来的手让我感到害怕,但被鹿晗哥一下子拍掉。“边伯贤,你说话啊,你很厉害的啊不是吗。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想要得到我,才去公司那里揭发我们,让公司把夏言赶走的吗?不是恨不得我喜欢的人越来越不幸,才在昨晚让那群混蛋那样欺负她吗?”能听得出来,灿烈嘲讽的语气里尽是愤恨。“……昨晚,我真的没有那样做……”我费力地开口解释着。“夏言都告诉我了,你这混账还——”“伯贤说了他没有做那样的事。”鹿晗哥说。“哈,”朴灿烈荒唐地笑了声,“哥你还会相信他么。”“我相信。”大概是生病了的原因让我变得软弱了吧,听到鹿晗哥说的这三个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此时,客厅传来门响。听到有人来了,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僵在那里。来人竟然又是泰信哥。他推门进了我和灿烈的卧室,看到这样的场面愣了一下。“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有事要说来着。”鹿晗平静地回应。看到经纪人,我赶紧强打精神掩饰病容。泰信哥似乎还因为刚才的事脸色不太好看,但却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哦,那什么,伯贤呐,你收拾一下跟我出来。”……我吗?我还没来得及问,鹿晗哥已经替我开了口。“今天不是没有行程吗哥。伯贤他病了,能不能……”“病了?那正好,我带他去医院。”泰信哥直直盯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我单独出去。“……好,我这就来。”
11 [边伯贤] 交易“是……去哪?”“去医院,不说了吗。”在车上,我昏昏沉沉地靠在副驾驶座中,裹着厚重的大衣但还是觉得冷。“……那然后呢?”“……说了就是带你去医院。”“诶?”“刚才,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就,上次不是你们都去体检了吗,说你的体检有些地方,嗯,医院那边出了些问题没检查清楚,所以就,呃就再去补做。”“啊这样。”每到年底公司都会例行带艺人去医院做体检。今年大概是一个礼拜前做的。我点点头,又随即想到了什么。我身上的伤……被泰信哥知道的话……“那什么……全部都要检查一遍吗?”“……那倒不是,就是,呃,照照光片什么的……”我松了口气。还好。到了医院,排队挂号后就直接被泰信哥推到了三层的一间诊室。坐下后被问了些问题又被拉着去照了光片。……其实上次集体体检也并没有照光片这一项的。但我实在没力气细究了。大概也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很惨吧,平常凶巴巴的泰信哥今天也是格外照顾我。我们回诊室等着拿些单子,泰信哥打了通电话之后对我说:“等下带你去输个液吧,看你现在这样子。”“嗯。哥你回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你看你现在说话都没劲了。那什么……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么?”他皱着眉头看我。“……没有,挺好的啊。”他点点头,没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接了单子便又去挂号打点滴。一路上我头晕目眩,完全提不起精神,迷糊中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边伯贤?”我回过头去,看着几步之外那人,伟岸挺拔,很是眼熟……我一个机灵猛然记了起来,因为生病而变得短路的脑弦瞬间清醒。那分明就是吴亦凡啊!我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动作。泰信哥也好奇地看着他,悄声对我说:“那不是SmartMerry公司的吴董事么?”“啊……我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我喃喃地说道,警惕地看着向我走来的那人。吴亦凡却一副老相识的样子站到了我的面前。“还好吗?”他笑得一脸和煦。我冷冷看着他没说话。当然很好,昨天被你的人揍了一顿又被朴灿烈大半夜拖起来折磨,全是托你的福。再好不过了。“吴先生您好您好,”泰信哥赶忙握手。“您好。”“我是伯贤的经纪人郑泰信。都不知道您和我们伯贤还认识呢。”吴亦凡笑了笑,“也只是认识不久而已。”他转向我,“生病了吗,怎么来了医院?”我冷眼看着他,依然不想说话。泰信哥推了推我,我才勉强开口。“就是来补做检查的。”“脸色不太好啊。”“嗯。”泰信哥估计要在心里骂死我了——这没礼貌的小子。他赶忙接过话去,“伯贤发烧了,状态不太好。我们现在就去打个点滴。”我转头看向别处,装作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的样子。“这样吧郑先生,您先回去忙,我陪伯贤去输液就好了。”我闻言,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这怎么行……”“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叙叙旧。”叙什么旧,我昨天才知道世界上有你这么一号人。“打完点滴我会送他回去的。”吴亦凡穷追不舍一般。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想要拒绝,泰信哥已经在旁边连连赞同了。“那好的那好的,麻烦吴先生您了哈,我们伯贤有您这样的朋友运气真是好啊。”真是。运气不能更好了。目送着泰信哥离开,吴亦凡玩味地低头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走吧,不是去输液吗。”他上来便想揽我的肩,被我躲开。我依然盯着他。“你真是,”他的笑容有些危险,“难道不去治病了么。”“我自己去。您请回吧。”他不再说话,手伸来抓住我的手臂。我赶紧挣脱开来。不料手中的纸张散落了一地。真是……我烦闷地蹲下身去捡,却在站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摇摇晃晃快要倒下去时,又被他一把拽住。“别逞强了。跟我过来吧。”+++我坐在病床边,倚着枕头靠在床头,静静地看向窗外。我没有问吴亦凡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当然我也没有丝毫兴趣。就如同他帮我免了挂号的环节直接带我来了间不错的单人病房我却没有任何感激之情一样。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单人病房供暖好很多,但点滴药水还是那么凉。——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灿烈站在病床边帮我捂热输液瓶的情景了吧。“好点了没。”吴亦凡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嗯?”“为什么要这样做。”装作对我很好的样子,不觉得虚伪吗。“因为——”他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脸颊,我厌恶地侧开头。“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见我不理他,他也不急,只是挨着我坐下来,像闲话家常般开了口。“今天,夏言小姐的公司又打电话给我了呢,说是一定要我好好捧红她。”我猛地转头看他。像是得到了预期的反应,他笑了起来。“很为难啊,你说我该怎么办?”他装作一脸发愁的样子。“我警告你,不准再动她。”我怒视着他,怎奈生病时气息弱得完全够不成威胁。“所以说,我很苦恼啊。”他这样说着,语气却尽是玩味,“她的那家经纪公司和我之前有些合作,我不能得罪。但你这边又——”呵,难道你还真顾及我这无名小卒不成。“而且我也说过,我不做赔本的生意。所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既然这么不想那个女孩被人碰的话,那么——李夏言我会照捧,不过,该有的服务,由你来完成。”他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然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你可以拒绝。”“……”“只不过这样的话,那我只有直接和那姑娘做交易了。”“你这变态……”被我骂了也不恼似的,他只是笑着,“既然你不愿意,那我……”“我愿意。”我垂下眼,轻轻开口。“你说什么?”“我说,成交。”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长。“边伯贤,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呢。”我闭上眼,一阵疲惫感沉缓地袭来。
12 [朴灿烈] 我讨厌这首情歌 再也不会唱起黑暗中,我紧紧拥抱着眼前的人。“再待一会儿吧……”我轻声在她耳边说着,在深冬的凌晨带起暖热潮湿的白色雾气。她点点头,安静地偎在我怀里。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到夏言,对我来说像是难熬的数年光景。她瘦了好多。重逢时她带着浓重的妆,却因为那帮混蛋的欺辱哭得乱了妆容。但后来再见时,我的夏言依然是干净漂亮的模样。但是,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没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挡在你身前保护你。“哥哥……你该回去了。”她稍稍退出些我的怀抱,仰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慢慢探下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思念太长,夜却短。我拥着她的身子,忘情地吻着。脑海中却恍然觉得怀中的人是另外一个。那人也是瘦瘦小小的,接吻时额前的头发会软软扫过我的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的心当下一动。几乎是慌张地,我推开了她。“怎么了?”她奇怪地看着我。“没事……我,我该走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了呢,等下八点还要赶行程。”她笑了,笑容越发地好看,让我渐渐抛开了刚才心头的思虑。“真是大明星的生活呢,”她理了理我的围巾,“哥哥要加油啊。”“好的。”我吻向她的额头,“有时间我再打给你。”+++天亮后的早晨,我坐在飞驰的车里,看着窗外景色在眼前急速掠过,像在徒劳追赶着消逝的过去。回想着夜晚那让人心悸的感受,现在更多的则是心烦。我索性闭上眼,决定在车上补一觉。凌晨五点才回了公寓,而现在一大早又要坐近两个小时的车去地方公演,实在有些困乏疲倦。但没一会儿,身边传来了轻轻的咳嗽声。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看过去。“吵到你了?”那个家伙问道,有些无措。我没理他,闭上眼稍微侧过身继续睡。真是……想想之前便觉得恼火。出发前,暻秀第一个坐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cody姐和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则照例坐在了最后一排,而世勋跟着鹿晗哥坐下之后,我便只能自己坐在驾驶座后一排。之后我转头看到了边伯贤站在车外,望着车里唯一的空座,神情犹豫又带着让人恶心的无辜。于是我只能这样挨在这家伙身边了。这段时间里,在我慢慢意识到对于边伯贤身体的渴求之后,即使是折磨与报复,我也开始刻意减少与他的接触。——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逼迫自己不再去想。缺乏睡眠的疲惫感让我很快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车仍旧在路上行驶,我却是靠在身边那人的肩膀上。他坐得笔直,以便那瘦小的身子能让我刚好把头倚在他肩上。他依然咳嗽着,却是努力克制的样子。我愣了愣神,直起了身。“……我又吵到你了?对不起啊。”“……”“还有一段时间,再睡一会儿吧。”“闭嘴。烦死了。”他乖乖地不再说话。我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向身后那排座位。“吴世勋,跟我换座。”此时的世勋正呵呵呵呵地抓着鹿晗的胳膊挤在一起看电影。我的介入无疑是给他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提议。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不要!”“别废话了,快过来。”“说了不要!”“喂你小子——”鹿晗哥看不下去了:“算了算了我跟你换。真是的。”他在车里狭小的空间内艰难地移动着,不忘顺手拿走了那部Pad。吴世勋嘟着嘴叫他:“啊啊鹿哥……”鹿晗很不给面子地没搭理他。“别鹿哥了,你灿烈哥来了。”我面无表情地蹭过去,坐定后直接靠在世勋身上打算继续补眠,却不经意看到坐在前面的边伯贤,接过了鹿晗递过去的一只耳机戴上。两人似乎低头看着电影或是什么,大概很好笑的样子,我都能看到他侧脸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心头忽然一阵无名火。边伯贤,你大概不知道。我讨厌看你笑的样子。我更加讨厌,你对别人犯贱似地笑。+++这次的节目是我们组合整场的音乐show,简直可以和小型演唱会相媲美。能争取到这样的机会,大家在准备时也格外认真。鹿晗哥和世勋先去彩排舞蹈表演部分,留我们剩下三个人在待机室。那两个主唱在练习抒情歌曲,我闲得无聊,便出去转转。当然也是因为我也并不想听到边伯贤的声音。等我拎了罐可乐回来时,正要推开门,却听到里面的歌声不知何时变成了交谈声。“……我还好的。谢谢。”是边伯贤的声音。“世勋那边你也不要在意。他就是小孩子……你也知道,最近鹿晗哥总是护着你,他有点闹脾气。”另一个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淡薄。连暻秀也……呵,边伯贤,你魅力可真是大啊。“没什么的,本来也是我的不对。”“那件事也不能怪你。是你……太在乎灿烈的想法了,所以把那件事想得太严重了,其实那时——”我听到这儿,砰地推门进去。难道说,夏言受的那些苦在你们眼中,是不足称之为严重的事么?我至今仍记得,我们重逢后的第一次偷偷见面,她带着憧憬和我说她签了新的演艺公司,大概不久便能作为演员出道。——不跳舞了吗。你那时跳舞那么好看。——……不了。好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呢。她无力地笑了笑。我看得心疼,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即使当时公司迅速封锁消息,但是在圈内,“朴灿烈前女友”的称谓依然像是烙印一般印在了她的身上。歌谣界没有公司敢收她,毕竟没人能预测假如她出了道和她前男友站在同一舞台成为同事后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圈内人皆知我们是在公司逼迫下被动分手。后来我才知道,夏言几经波折,才签下了目前所在的一家不算很大的电影公司,才得以继续艺人的梦想。所以,这样的遭遇,在你们看来,只是“并不严重”的事情吗。真是可笑。我推开门后,冷冷地望着他们。都暻秀依旧冷静,看了看我说了声“回来了啊”便没再说什么。反倒是边伯贤,在我推开门进来的霎那,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歌词纸。“边伯贤,你出来一下。”我面无表情道。他没有动。看得出来,他在害怕。那么怕我吗。我在心里冷笑了声。“边伯贤。”“……”“还不出来。”他终于慢慢站起身,像是硬着头皮般向我走来。暻秀到底没有鹿晗哥那样喜欢搀和别人的事,只是皱着眉头向这边瞥过来。等边伯贤一走到我面前,我便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去了洗手间。一路上我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克制着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样看来,我们就像是一起去个厕所的朋友而已。进了洗手间,我把他拉进隔间,猛地扣上了门。“灿烈……”他小声叫我。在害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吗。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果然很厉害啊边伯贤,”我死死盯住他,“连暻秀都被你拉拢过去了。”“……你,听到我们说话了?”“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他遮掩的态度更让我恼火。“你不要怪他,他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已,我——”他急忙解释着,在我听来却十分好笑。“我再提醒你一次,边伯贤,不要自以为是,”我一字一顿地说着,“不要以为你能影响我对其他人的判断。你还远远不够资格。”他不再说话,甚至不再看我,低下头去。本打算冲他吼几句便过去,正要放他走时,却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诡异。是边伯贤的。“快要录制节目了也不知道手机静音么。”我嘲讽道。“对不起……”他掏出手机。还未接听,我便一把夺去。但当我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我如遭雷击。【吴亦凡】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还说那天不是你。”我冷笑,把屏幕朝他晃晃。“看来交情不错啊,你和那个欺负夏言的混蛋。”他像没明白过来似的,但在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显信息后,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是的,灿烈,我和他——”话未说完,便被我一个耳光打断。我气急,手都在颤抖。就是这个家伙,还有你,联合着让我最爱的人受了那么大委屈。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却仍旧做着无力的辩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不熟……”“嘘。”我一手拿着他的手机,一手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看着我,接起了电话。“喂。”
13 [边伯贤] 暗色我站在吴亦凡面前时,已经是结束行程后的下午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进行所谓的“交易”,地点依然是他名下的酒店。面前的男人优雅地坐在窗前的沙发里,细细摩挲着他手上的扳指;而我,则裹着厚重的外衣,面色发白地出现在他眼前。怎样我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有话要说么。”他没看我,声音却带着震慑力。“……对不起。”“为什么道歉。”“今天……灿烈他……他只是、只是一时……”“灿烈……朴灿烈是吗。”他莫名地接过话去。吴亦凡向来对娱乐圈的人没有太大关心,而他记住了谁的名字,则是一件危险的事。我顿时没了言语。那时在洗手间,朴灿烈一把夺过我的电话接了过去。我还未听到电话里吴亦凡的声音,朴灿烈就在这边骂了起来。“该死的。吴亦凡是么?”我大惊,想也没想便冲上去要夺回手机。怎料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告诉你,混账,我他妈才不管你是谁,”“灿烈!别说了!”我在一旁小声哀求。但他却依然阴冷地继续对着手机通话。“只要是让夏言受了委屈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我顾不得其他,趁朴灿烈不备之时,猛地冲上去抢回了手机,慌忙按下了挂断键。当然这样的举动在朴灿烈看来,更像是我在维护吴亦凡。被朴灿烈打几个耳光无所谓,我只希望他没有完全激怒吴亦凡。惹毛那个危险的男人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等到行程结束,我偷偷跑去给吴亦凡打电话。“……喂。”我紧张地开口。“嗯。”那边则是冷静的回应,听不出来情绪。“刚才,对不起,那是……”“等下来SmartMerry Hotel。816。”他简短地说完便挂了电话。于是现在,我便这样尴尬地站在他眼前,心惊胆战地听他说出了朴灿烈的名字。“我曾经对你说过,鄙人消息落后,不太了解你们圈子里的绯闻。”他勾起嘴角看向我,“所以,很抱歉的是,我一直以为你这样帮那个姑娘——啊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又忘了。”“……李,李夏言。”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无力地回应。“啊,对。所以,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这样帮她呢。哪知,”他慢慢站起身,向我靠近。“哪知,原来那位朴灿烈先生跟她才是一对儿啊。”“……”“你这样帮她,是因为你喜欢的,是朴灿烈,对么。”只要他想知道,打听这样在圈子里已经隐隐传开的绯闻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此时,我却只想否认。“没有。只不过是我欠夏言的罢了。”被他盯得不舒服,我侧过头去。一阵让人心慌的沉默之后,我听到了他轻轻的笑声。“真是有意思。这场游戏。”他说着,抬起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那动作让我恐惧。我努力克制着想要躲闪的念头。“但是,伯贤啊,你的灿烈,今天可是让我很不高兴呢。”“对不起……”“还没有人敢那样骂我。”说到这,他调侃的语气变了变,听上去冷酷无情。我知道,不管朴灿烈红得多厉害,受多少女生的追捧,在吴亦凡这种人眼里看来,他依然是个不值一提的毛头小子。他这样说着,手则逐渐向下,抚上了我的面颊。我心惊肉跳地感受着他的触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怎样补偿都好,请您原谅他。”我恳求着,鼓起勇气迎向他的视线。他重又笑起来,但声音依然冰冷,让人畏惧。“脱衣服。”+++被他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本以为能稍稍适应的心还是跟着沉至谷底。想到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的屈辱和绝望,我才发现被除朴灿烈之外的人这般对待是多么让人不堪。吴亦凡并没有朴灿烈那般对我带着深深的恨意,但也谈不上半分温柔,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毫无欢爱可言。而这次,他的进攻也像是带了几分惩罚的味道,比上一次要狠得多。没有前戏的进入让我痛得咬紧牙关,被钳制在头顶的双手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样羞耻的时刻,我紧闭双眼别过头去。“看着我。”上面传来吴亦凡的声音,冰冷无情。我睁开眼,眼前却因为疼痛而被激得潮湿起来,连着他的样子也一同模糊。又是一下狠狠的冲撞。我忍不住叫出了声。他低下头轻咬了下我的唇。“你唱歌很好听吧。这么美的声音。”他嗓音低沉,带着让人心跳的喘息声。我却因为痛感而做不出任何回应。“你的身体也很美,”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很热很紧。”我再次因为羞耻而别过了头。“只可惜,那家伙不喜欢你是么。朴灿烈那家伙。”“……”“那,跟着我怎么样。”身体陷进宾馆柔软的大床里面,却感觉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意识也开始恍惚了起来。——但我确实在朦胧之中听到了那句话。+++第二天我才回到了公寓。昨晚筋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冬季的凌晨天还未亮,我赤身裸体地缩在被子里,整个房间空无一人。我翻出衣服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收拾着洗漱穿衣。头脑昏沉,下床时差点栽在地上。我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这个地方我根本不想多呆一秒。等到浑浑噩噩地回了公寓,我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想必大家都在睡。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微亮的天光透窗而来,看向我的那人浸在晨光中,发色都稍稍变成了浅褐色。他真是好看。虽然头疼得快要炸开,喉咙干涩难耐,我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怎么起这么早。”我问道,听到自己的嗓音沙哑不堪。他依旧盯着我,带着我读不懂的表情。“一晚上没回来,你他妈去哪了。”“……”此刻因为难受,大脑像短路般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却想到大概吴亦凡跟经纪人哥那边打了招呼,所以我夜不归宿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见我不回答,他猛地站了起来。“我问你,你去哪了。”声音低沉,眼神也变得更加凶狠。“我……”“去找吴亦凡了吗,嗯?”“……”我无言以对。“你他妈给我说话!”他推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后背碰到了墙上的开关,房间忽而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我更加清楚地看见了朴灿烈盛怒的脸。我轻声应着。“……是啊。是去找他了。”“你——”他愤怒地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衣领,刚要骂人,却死死地盯住了我的颈间。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我忽然觉得难过,心底又涌上来阵阵绝望。即使在他眼里一直是不堪的样子,我却也从未觉得如此狼狈过。“你和他做了?”沉默半响,他阴冷地问出声。“……”“回答我!你他妈是不是和他做了?”“……嗯。做了。”我破罐子破摔,疲惫地闭上眼应了声。本以为他会一拳打过来,等了半天,再睁开眼时,他依然这样怒视着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边伯贤,你这个混蛋。”他骂道。只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应该几个耳光扇过来,边咒骂着边把我按到床上去吗。喉咙像要冒火一般,我快要说不出话了。我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没想到却轻而易举地挥开了他抓住我衣领的手。我踉跄着向桌旁走去。余光中依然能感觉到他射过来的危险的视线。口好渴。我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你怎么这么贱。”我认命地点点头。我不贱的话,怎么还欠你和夏言的债。冰凉的水润过喉咙,却刺激着我脆弱的胃。真是难受。我喝水时都忍不住干呕着咳了两声。放下水杯,面对的则是他有些诧异的目光。“……你怎么了。”我听到他问。我怎么了?我很好啊我怎么了。我想要说话却依然开不了口,垂下眼才看到自己手里的那杯水中,慢慢晕开着一缕猩红色。我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却下意识想要安慰他。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不要害怕我没事。我想这样回答他,却又禁不住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会担心你么。会在乎你的死活么。朴灿烈最痛恨的人,就是边伯贤啊。大脑里一片混乱,像是各种声音掺杂着交织在一起。我听到了水杯落地的声音。随后意识便陷入到了至深仿若无边的黑暗之中。
14 [朴灿烈] 挣扎的鱼像是掌心里的一条鱼。攥紧时它会拼命挣扎,把它放回河流中,它又不知游去了什么方向。这样拼命克制。又无法不放任它随它而去。如此地徒劳无力。——我的这颗心脏。我的,这隐秘晦涩的感情。+++是因为那个人啊。明明比我还要大几个月,却生得这样瘦小;明明唱歌很好听,却很少听到他对我说话;明明很怕疼,却在被我折磨时强忍着不出声。明明我该讨厌你,明明我该彻头彻尾地憎恶你,可是——不管有多少前提与假设,心里的句子总会莫名地拐个弯,变成仓促而不可知的转折。就像是那条在水里转个弯便会消失的鱼一样。大概花了多长时间呢,我才渐渐懂得。在你身边时的心烦意乱,像任性的稚童般时刻否定你的存在,越是吸引越是要拼命摧毁你——这固执的拒绝。在我眼里,你依然是不值得任何人喜欢,不配得到丝毫爱的可恶的家伙。依然是对我最爱的人犯了巨大过错的,不能被原谅的家伙。现在,又变成了和男人纠缠不清,随意和别人上床的卑贱的家伙。一想到你曾在别人身下呻吟承欢,我简直愤怒得恨不得杀掉你。所以,我努力克制,辛苦忍耐。这样的你,怎么配得上别人的喜欢。但是,其实啊。你知道么,边伯贤。其实……+++“以后的几个月,就只是你们四个进行活动了。组合的话……暂不做集体活动。公司会给你们安排相关事宜的。对了可能还要上一些课程,公司可能会给你们接剧本。行了,散会吧。”张理事和泰信哥边说着什么边走出了小会议室,留下我们几个愣在原地。“……伯贤哥他,他怎么了。”世勋最先反应过来。我心里跟着一慌,像是被人迫着去面对我努力想要忽视的事情。“灿烈哥,昨天不是你送伯贤哥去医院的吗,”世勋问道,“他到底怎么了?”鹿晗哥和暻秀也向我这边望了过来。“……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说着。“打他电话也不接,看来还在医院……我以为,我以为他已经回公寓了,像以前那样……没什么大问题的……”鹿晗哥有些自责。“这两天大家都有行程,也没顾得上,”暻秀安慰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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