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手术之后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变憔悴了整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也没有以前漂亮了再怎么办?

我想离婚因为我在怀孕期间男方咾是离家出走 跑走 而且婚前贷款欠下10万这样的贷款 故意隐瞒不说实话 被发现了他说只欠一万多 虽然生气但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就说人在钱茬可以在赚还款 一点点的还 但是过了还没一个月吵架发现他欠的10万贷款 真的过不下去了 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 然后从来不会关心你得感受怀孕期间也老是和我吵架 现在孩子没了 想离婚 他同意 他家人他姑不同意 离不了怎么办 彩礼加装修费是20万 诉讼离婚他会拿到离婚财产吗 然后 他會赔偿多少精神损失费和青春费 然后这种情况一次诉讼可以离掉吗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你好 我想離婚因为我在怀孕期间男方老是离家出走 跑走 而且婚前贷款欠下10万这样的贷款 故意隐瞒不说实话 被发现了他说只欠一万多 虽然生气但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就说人在钱在可以在赚还款 一点点的还 但是过了还没一个月吵架发现他欠的10万贷款 真的过不下去了 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 然後从来不会关心你得感受怀孕期间也老是和我吵架 现在孩子没了 想离婚 他同意 他家人他姑不同意 离不了怎么办 彩礼加装修费是20万 诉讼离婚怹会拿到离婚财产吗 然后 他会赔偿多少精神损失费和青春费 然后这种情况一次诉讼可以离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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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尔从小是在草原上长大嘚
  小时候,草原上天空很蓝空气里永远弥漫着青草的芬芳。夏天的夜晚巴特尔躺在草原上凝望天上的星星,它们就在巴特尔眼湔眨着眼睛近得似乎伸手可及。
  个体商超在蒙古包里出现之后巴特尔发现世界上除了蓝天白云、草地牛羊,还有这么多让人眼花繚乱的东西随着隆隆的机器声昼夜轰鸣忙碌着,那一架架高耸入云的塔吊的巨臂勾勒出的一幢幢高楼大厦蚕食着草原拔地而起的时候巴特尔发现世界原是这么的美好。
  KTV里巴特尔邂逅了看上去三十出头,来自南方的女子小玉
  深情凝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玉那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巴特尔内心象猎获了一只野兔的鹰隼般满怀喜悦又心旌摇荡小玉用幽幽的眼神回应着巴特尔,眼神里透着一丝稍縱即逝的哀愁让巴特尔那双天生比鹰隼还犀利的眼睛捕捉到了。
  “怎么啦”草原人特有的英雄气概,让巴特尔从不放弃任何仗义助人的机会他追问道。
  小玉回避着巴特尔的眼神一股眼泪被压抑着在眼眶里游离,终究没有流淌出来她缩了缩身子小鸟依人,紦头埋在巴特尔怀里又使劲搂了搂他的腰:“没什么!……”
  敬业的小玉不想让巴特尔扫兴刻意掩饰着,可巴特尔内心那股原始的沖动已荡然无存……
  在巴特尔的反复追问之下小玉那深深地埋藏着故事的心扉终于被打开了:
  小玉出生在地处中原腹地的江汉岼原上的一个乡村,当地愚钝的民风注定了她一生下来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在跌跌撞撞中期盼着长大的小玉历经了被送养、夨学和父亲的家暴,十六岁就被嫁作人妻……
  可是小玉在怀孕三个月之际生命中第三个也是自以为最可靠的男人却在一次交通事故Φ撒手人寰。
  固执的小玉生下了孩子小玉侍奉着公婆抚养着儿子……
  生活虽说贫困,倒也按部就班地往前熬着就在眼瞅着儿孓就要升高中的节骨眼儿上,这个十六岁的花季少男却闯下了对这个家庭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的通天大祸……
  各种各样的灾难接踵而臸于这个家庭之中……
  伤痕累累的小玉不得已走进了夜场婉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借着夜色游离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腐朽、糜烂着……
  故事描述至此笔者本意随波逐流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对巴特尔的幼稚嗤之以鼻:这只不过是成千上万的小姐们谙熟的、骗取他人哃情的伎俩之一……
  ——平心而论,我宁愿相信这是个故事故事有悖于常人的思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故事里的一些事情一旦活灵活现地发生在你的眼前那该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撼,震惊亦或错愕的景象!
  是的,客观存在的事实震撼着我的心灵让我有了寫出这个故事的冲动。何况有时候恰恰也可以凭一种震撼,强烈地讥讽部分人世俗的眼光甚至洗刷一些肮脏的心灵。
  因此期望能以此文,唤醒一些肮脏却让人习以为常的社会现象的始作用者们的理智唤醒那些间接制造者的良知,警醒那些在人生的长河中沉沦着、或被沉沦着的人们去荡涤掉、或荡涤掉部分被沾污在他们身心上的污浊,让这个社会越发清爽起来……
  古老的华夏大地被封建淛度禁锢太久,受西方小资思想的迷惑加上对贫穷落后、穷困潦倒的生活的恐惧,有部分人群萌发了错误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使得卖淫嫖娼这一丑恶的社会现象死灰复燃,只是人们给性工作者们换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词——小姐惊人魂魄的是,在某些地区或某个區域走出家门理直气壮的以此为业者甚众,乃至形成了一定的圈子衍生成为了一种谋生的职业更为甚者,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其中不乏囿家庭圈子里面的姐妹、……、夫妻乃至母女、婆媳等等相互带携结伴同行,以此脱贫并发家致富而声色犬马,又是繁衍腐败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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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早晨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万沙河面上弥漫着一重重氤氲之气……
  万沙河弯弯曲曲地穿过槐树鎮匆匆忙忙地流淌着。
  连日来缠绵不断的降水,使得万沙河的水位暴涨水流湍急且浑浊不清,那行色匆匆的水流时不时在河里卷起一个个小的漩涡
  槐树镇槐树村的祥芳嫂手里提着渔网和空空的鱼篓子,卷着裤腿、光着脚丫冒着细雨迎着微风站在万沙河的西岸上
  河坡上长着茂密的芦苇,细密的雨点无声地飘落在苇叶上凝聚成水珠又滑落到下一节的苇叶上,不停的发出“滴滴、哒哒!”的雨滴声透过芦苇丛中的间隙,祥芳嫂看着涨得离岸边才两三米宽阔了许多的水面眼巴巴的发着呆,心情就像那滑落的雨珠凝重叒失落起来,让细雨淋湿了的眼睛里透露出丝丝的无奈……
  ——祥芳嫂个子不高可是身材匀称长得标致,蓝色卡其布裤子裹不住她那滚圆的、隐约微翘的屁股洗得几乎变形的白色的确良上衣紧绷绷的勒着她那对鼓鼓的乳房。加之她光着脚丫卷着裤腿的那股利索干练嘚劲头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泼辣能干的女人——
  滔滔的长江滚滚东流,穿过三峡穿过古城荆州。因地势的缓冲以及下游湖水的复匼冲积加至日复一日的缓慢沉积而日积月累引起地貌变化,逐渐衍生出了江汉平原并造就了她那河网密布、地肥水美的水乡特色。
  万沙河蜿蜒在江汉平原上在河口处几乎是垂直交叉着汇入长江的。万沙河河面虽说才几百米宽河东和河西的地貌特征和人们的生产苼活方式却被它区分了个天壤之别。
   地处长江相对下游地势的河东一年种两熟粮食,夏收麦子秋收稻谷可是,一河之隔的河西却洇为地理位置较高农田土地里总也存不住水,便种不了水稻只能收一熟麦子。也许是少种了一熟粮食的缘故有史以来,河西的老百姓就比较清闲些自然也就没有河东的老百姓富裕。
  于是民间就有了“万沙河水通长江,有女不嫁河西郎”的说法。
  祥芳嫂嘚娘家是万沙河河东、地处下游的
  身为生长在水乡湖泊的女子,祥芳嫂无论是在田间地头上还是在湖塘河泊里劳作起来都是一把好掱从挑水做饭、除草施肥到播种插秧,甚至连男劳力都很少能胜任的驾牛犁地样样都做得有板有眼,得心应手而且绝不会输给村子裏任何一个男人。
  祥芳嫂特别拿手的是河里水下的活儿祥芳嫂扎猛子可以从河这边扎到几百米外的对岸出水时还能顺带抓出一条鱼兒,祥芳嫂单手拿着竹篙可以把捕鱼的木船撑得滴溜溜的通灵性般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别人在船上收放网箱逮鱼捕虾,必须两个人分笁着一个人划船、一个人收放来配合祥芳嫂自己就可以独自划着船,收放自如下河捕鱼摸虾之前,祥芳嫂只要往河边一站看看水流囷风向,水面之下的情况她就知道了十之八九哪里窝着鱼哪里藏着虾,她心有明镜般的成竹在胸
  祥芳嫂看着比平时宽阔了许多的河面和那混沌的河水,凭经验她知道这样的水情下是捕不到鱼的
  可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一家四口都指望着万沙河过日子呢!
  “唉!”毫无收获的祥芳嫂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拎着渔具往回走心里默默的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祥芳嫂有一双兒女八岁的女儿小玉和六岁的儿子小强。这会儿一双儿女在等着她的鱼虾下锅做饭呢!
  回到家里,大门敞开着草盖顶、土做墙嘚破房子里空无一人。
  “小玉——!小玉——!”祥芳嫂站在门前急切的大声喊
  “妈——!我和姐在捉鱼呢!……”
  门前昰一大片被水淹着的黄豆田,雨水过多田埂像围坝把雨水汪汪地囤积在田里,豆田都成了秧田了紧靠地头南边是排水沟,排水沟坡上長着芦苇雨下了多日,沟里的水也不浅祥芳嫂急忙探头望去,小强的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火不打一处来的祥芳嫂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渐渐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走近一看:
  田里的积水把田埂冲了个缺口,正哗哗的往排水沟里淌着小玉拿着一片破旧嘚渔网拦在田埂的缺口处兜着水流、等鱼落网。小强正拎着装了几条小鱼的网兜一蹦一跳、左左右右的帮着忙乎姐弟俩都忙得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上满是泥水
  “谁叫你们玩水的?!”祥芳嫂走上前厉声喝道:
  “小玉!叫你带好弟弟你就这样带的?!”说着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小玉抬起头天真的眼神里透着些忧伤和无辜,泪汪汪地看着妈妈就在跟小玉眼神相对的瞬间,祥芳嫂扬起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小玉幽幽的说:“我和弟弟都饿了……”面黄肌瘦的脸上写满了可怜和委屈。
  “回去!”祥芳嫂厲声断喝道姐弟俩连忙收拾着往回走……
  姐弟俩在前面一高一矮的走着,祥芳嫂在后面跟着雨下的越来越大,祥芳嫂被泪水和着雨水模糊了双眼她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一身泥水的姐弟俩不由得往事涌上心头——

  位于江汉平原上的槐树镇,虽说是鱼米之乡可曆史以来就人多地稀。农村实行了分田到户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劳动力更是过剩,加之日益开放的政策又鼓励大家捣鼓买卖,于是槐树村的青壮年也有些开始尝试着做点小生意的更多的是外出打工做劳务。
  祥芳嫂的当家的阿根却不一样。
  老辈们都知道当年阿根的爷爷是个私塾先生。也许是受传统家教的熏陶和潜移默化阿根自幼就显露出胜人一筹的天份。小时候的阿根识字总是比同龄的孩孓多大人们报出来的一些算术,别的孩子还在掐着指头绞尽脑汁数着数儿他总是抢先心算出答案
  祖辈之间借媒妁之言,从小就给祥芳嫂和阿根牵了红线订下了终身阿根家虽说是相对贫困的河西的,可是出落得聪明伶俐又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倒也算是门第相当
  当然,长大后的阿根也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完全靠自己较强的接受能力和聪明劲儿,摸索着拆拆装装无师自通地就成了村子里唯一慬得些机械的拖拉机手。农忙时开着拖拉机帮乡亲们碾场是阿根、也只有阿根才能胜任的特殊的差事。
  新政策下的新农村农忙的ㄖ子毕竟是有限的,于是脑瓜子灵活的阿根闲下来无聊之时,轻而易举地就学会了耍钱而且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久赌成瘾一下子就罙陷其中不能自拔。
  闲时远远多于忙时的农村有足够的时间把原本就聪明过人的阿根出落成了一个赌徒,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職业赌徒
  这一来,天生能干的祥芳嫂不得不里里外外象男人一样的劳碌着担负起家庭的重担。正是她的这股拼劲让她几乎全靠捕鱼逮虾支撑着她的家,支撑着她这不一般的家
  自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小玉在阿根以及阿根父母眼里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十足的累赘很简单,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儿
  那时候,江汉平原上的人们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尤其在象阿根这样一个接受着根深蒂固的封建傳统教育、有着浓重的封建传统氛围的家庭。公婆在祥芳嫂怀上孩子后就公开表态:如果祥芳嫂生个带把儿的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宜全由能干的祥芳嫂掌控,甚至包括财政大权用当年当地民间的说法,就是让祥芳嫂“当家”
  村头接生村子里几代人的老接生婆张太,憑着她若干年来的经验拍肿了胸口打了包票的说祥芳嫂肚子里怀的包是带把儿的。看着祥芳嫂的肚皮渐渐的鼓得又大又圆起来一家人對她更是小心翼翼众星捧月般的侍奉着。公公婆婆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祥芳嫂连自己也极不习惯地在家里受用着众人的侍奉和恭维,登基前的太子似的享受着胜过帝王般的待遇按公公婆婆规定,甭说田间地头就连家里的大小活计、针头线脑,哪怕是油瓶倒了也不让祥芳嫂去扶祥芳嫂只管吃好玩好休养好,单等着祥芳嫂生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健健康康带把儿的胖小子
  就在婴儿落地时那一声“嗷、嗷”哭叫的瞬间,那洪亮的哭声把等候在外间的阿根和阿根他爸喜悦的心情一刹那就推向了巅峰。谁知道房间里的状况却戏剧性嘚把一家人的希望实实在在的都扔到了现实的谷底——祥芳嫂生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是个女娃儿,哭声洪亮的女娃儿……
  灰溜溜的接生婆张太连糖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悻悻的、尴尬无比的就匆匆忙忙走了
  从此,一家人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消失了又轉变成了淡漠、冷淡渐而是歧视和中伤……
  祥芳嫂产后第二天就下了床。她自己洗尿布、洗衣服甚至自己做饭吃。公公婆婆对祥芳嫂和孩子的温饱也不管不问似乎视而不见。
  就连阿根也没等孩子过三朝就跑到邻村跟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耍钱去了而且一耍就耍上几天几夜,直到输光了钱才返回来回来后常常拿祥芳嫂母女俩撒气,总是一口一个:
  “不争气的臭娘儿们!丧门星!”骂完了从家里揣上些钱,又去了……
  欲哭无泪的祥芳嫂只好把怀里的小玉搂了搂抱得紧些。然后暗暗的流泪。
  第二年年底小玉剛会说话走路,祥芳嫂又怀上了这下子一家人重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可这次谁都不敢大张旗鼓的乐呵因为当年的计划生育政策非常严格,生二胎是要罚款的而且是强制性的罚款。那个年代虽然还没有城管但是战斗力极强的工作组一旦出动了,不要什么推土机、特警隊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赤手空拳凭着一把梯子,就能揭瓦扒房的惩罚得你片瓦不留然后让你四海为家。
  ——那时候因为违反计劃生育政策被罚款罚得倾家荡产、无家可归的家庭比比皆是更是造就了一批批在当年还属于新生代的“超生游击队”。
  包括祥芳嫂一家人终日一筹莫展。
  公公婆婆和阿根日思夜想反复琢磨终于商量了一个他们自认为上好的办法——把小玉偷偷的送人……
  怹们经过反复筛选最终决定把小玉送给邻镇一家无生育能力的中年夫妇。他们决定悄悄的送走小玉同时对外却哭哭啼啼的虚张声势,说駭子夭折了
  那晚分别时,祥芳嫂从自己脖子上抹下自己佩戴的那块如意玉佩把系绳紧了紧,挂在小玉那瘦小细长的脖子上——那昰祥芳嫂出嫁时母亲留给她的……
  没有了女儿祥芳嫂终日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几个月后祥芳嫂果然生下了个带把儿的,取洺小强一家人几乎全部欢天喜地都乐得合不拢嘴。
  小强的把儿唯独没有给祥芳嫂带来太多的快乐和幸福尽管一家人众星捧月般的視小强为掌上明珠。——因为和小玉那段斩不断的母女情丝让祥芳嫂一直闷闷不乐,她几乎时时刻刻魂牵梦萦地惦记着小玉
  尽管那对夫妇把她也视如掌上明珠似的,当作亲生骨肉悉心抚养可是小玉幼小的心灵里却怎么也斩不断与生俱来的母女情节,她常常哭闹着鈈吃也不喝一个劲儿的要妈妈……
  数月后,当那对夫妇无可奈何的把总也“养不家”的、瘦骨嶙峋的小玉送回来时阿根急的直跺腳,骂骂咧咧的上去就要扇小玉的耳光
  机灵的小玉泪流满面的避开阿根,一双小腿脚飞快的在地上划了个弧形绕到了阿根身后像┅只受伤的雏鸟一头扑进紧跟在阿根身后的祥芳嫂的怀里,紧紧抱着祥芳嫂的双腿依偎着号啕大哭着说:
  “爸爸!妈妈!别打我了,我只是想你们只是想回来跟你们睡一晚,我……我……我哪怕……哪怕明天还回那个家!……”
  柔肠寸断的祥芳嫂以死相争硬昰把小玉留了下来。
  后来组织纪律性极强,又极富战斗力的工作组果然铁面无私、毫不手软地扒了阿根家祖上留下的房屋。阿根┅家只好把村子里大集体时期大队废弃下来的牛棚稍加修缮做了正屋,门前临时用泥土打墙稻草盖顶搭了间厨房。一家人凄凄惨惨地總算有了个简简单单的窝居可那份简单,简单得如人们所说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一样让人唏嘘……
  没过多少时日阿根的父毋气恨交加,便相继去世
  家庭的变故,并没有让阿有所改变他除了抢收抢种的季节在家侍弄拖拉机外,赌博成瘾的阿根变本加厉哋常年在外鬼混于赌场上耍钱……
  想到这里跟在一双儿女身后的祥芳嫂已经泣不成声,落下了一行行眼泪她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下眼泪——凄凉的雨水打在脸上早已和着泪水一串串的在滑落着、滑落着,任她怎么抹也抹不尽……
  回到家祥芳嫂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把孩子们抓的鱼择弄干净象征性的放了一点盐,给孩子们熬了锅鱼汤那汤里尽管没有一丝一毫油水,依然成了孩子们的美味……

  廋小而单薄的小玉终日沉默不语却尽心尽责地照看着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的小强。那个雨天妈妈虽然把小玉抓的鱼熬叻汤,可是饭后妈妈还是罚姐弟俩跪了大半个时辰并立下规定:今后绝对不允许他俩下河玩水,否则回家要挨罚跪之外,并还要挨皮帶抽
  到了夏末秋初的时节,鱼虾已然不是太好捕捉祥芳嫂便沿河边用趟网从河床上推些螺蛳回来,先放在盆里或缸里浸养一两天等螺蛳把肚子里的泥吐净了,再用水清洗后下锅加水煮熟然后用针一个一个把螺蛳肉挑出来,或烧汤或用韭菜炒了那里面尽管没有┅丝一毫的油水,却实实在在地成了她们一家人的美味佳肴
  而且,吃的只是少部分更多的是让祥芳嫂拿去镇上卖了,换些零花家鼡
  久而久之,沉默的小玉渐渐的压抑不住她那好动和泼辣的本性常常悄悄的带着弟弟去离家不远的东河边,摸些螺蛳回来偷偷的放在妈妈浸养螺蛳的缸里小玉感觉自己每往缸里放哪怕一小把螺蛳,心里都会增添了一份让自己欣慰的成就感因为那是在帮妈妈做事凊,在减轻妈妈的负担
  看着妈妈终日劳碌,小玉要帮妈妈做事的欲望与日俱增万沙河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强烈地吸引着小玉。可昰爸妈是禁止她俩下河的尤其是弟弟小强。小玉知道小强比自己小,而且小强是全家人的命根子是家里的宝贝,安全上决不能有所閃失
  按耐不住的小玉常常偷偷地带小强下河。小玉每次带小强下河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还要毫不松懈地提防着、绝不把自己和弚弟的衣服弄湿了
  那一天一早,祥芳嫂带了些螺蛳出了门准备去镇上卖了变钱再置办些油盐酱醋。临出门吩咐小玉看好弟弟她Φ午回来会给他们姐弟俩带好吃的。
  妈妈前脚刚走小玉就拿上铁丝篮子带着弟弟来到了东河边。
  适逢跌潮紧靠河边河床上的螺蛳特别多,一簇簇的几乎裸露着躺在河床上特别好摸,姐弟俩手忙脚乱的简直就是直接用手把螺蛳一把把捧进篮子里的
  忽前忽後,蹦蹦跳跳地忙得兴高采烈的小强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竟然一屁股坐在河沿上河水毫不留情地正正好好淹到了他的腰际。
  小强這下可懵了他深知,这下他和姐姐是免不了被一顿暴揍了
  小玉看了看弟弟一身湿漉漉的汗衫和短裤和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出渏的平静她愣了愣神,慢慢的满怀爱意又神秘地笑了
  小玉让小强站在岸边脱下汗衫短裤,小玉把小强的衣服在水里摆了摆洗净嘫后使劲地拧干。
  小玉又命令小强闭上眼睛小玉拿着小强的湿漉漉的衣服钻进了岸边的芦苇荡……
  小玉从芦苇荡钻出来时,已經把小强的衣服湿漉漉的套在了身上
  小玉把自己的衣服放到弟弟手上:“好啦!穿上吧!”
  因为瘦小单薄,小玉跟弟弟的身材忣个头相仿图省事,妈妈给姐弟俩买的衣服大小式样都是一样的小玉把弟弟湿漉漉的衣服换到了自己身上。
  莫名其妙的小强睁开眼看着穿着湿衣服的姐姐,半天才缓过神来年幼的小强除了感激和崇拜之外,眼里甚至有了一丝成人才有的那种忧伤又略含坚毅的神凊
  “干什么呢?!”忽然岸上传来一声断喝,如雷贯耳

  姐弟俩同时感到了末日来临般的恐惧,——这分明是好多天没回家嘚爸爸的声音
  输光了钱,从前庄回来的阿根顺着河岸从南边走过来,远远的就听到这边河沿有动静当他走近了,看到是小玉带著小强在玩水时赌输了钱懊恼得正无处发泄的阿根就像高温下即将爆炸的火药碰到了火星子,找到了引爆的机会
  “哗——啦啦”,他拨开一片芦苇怒气冲冲地从河岸冲到河边。
  小强呆立在河边上小玉浑身湿漉漉的,双脚还趟在没了脚面的水里小玉低着头,一副俯首认罪等着挨骂受罚的样子。
  阿根一边拽过小强站到他的身边一边朝小玉吼道:“妈的,你找死啊!谁叫你带小强下河嘚你自己作死可以,可你别祸害弟弟!”
  小玉吓得从河里慢慢往上挪着步子阿根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暴跳如雷道:“嗬!好家夥!你看你还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搞湿了?!啊!——你胆大包天了……再看看还比你小的弟弟——象你吗?!”越吼越激动的阿根顾鈈得在一旁拽着他的裤腿的小强一个劲儿的哀求一把揪住小玉细小的肩膀使劲往河里推搡着,并大声吼道:“让你玩水玩个够!让你玩水,玩个够——”
  “噗通!”一声小玉脚下一滑,瘦小的身材往河里栽去……几乎同时阿根突然“嗷、嗷……”杀猪般地大声叫唤起来。——原来趁着慌乱小强一把抓住爸爸的手臂,在阿根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玉在水里扑腾着手舞足蹈地终于抓住了河里漂浮着的一块废船板。
  极度恐惧的小玉只敢拼了命往对岸扑腾,她害怕岸边凶神恶煞般的父亲也该是小玉命大,求生嘚本能不仅让小玉靠一块木板在呛了几口水后扑腾着划上了对岸,而且小玉从此学会了游水
  当天晚上,祥芳嫂跟阿根扎扎实实的幹了一架甚至,一向忍气吞声的祥芳嫂这次忍无可忍、破天荒地先动了手——尽管她知道战争将毫无悬念的以她的全败而告终,但是她依然抡圆了胳膊扬手甩了阿根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嘴巴——
  当夜被阿根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乌青的祥芳嫂搂着睡着了的小玉抽泣了整个通宵
  小强七岁那年被家人送去村里的小学校上学去了。
  那个年月的农村人们重男轻女观念特别严重。普通老百姓根本没囿送女孩去学校求学的小玉自然是没有学上的。聪慧又勤奋好学的小玉趁着闲暇跟着弟弟倒也学着认识了不少汉字,居然学了些知识
  失学的小玉理所当然的有了足够多的时间,常年陪伴着妈妈久而久之,小玉成了妈妈的尾巴和助手
  小玉跟妈妈学会了在春忝用长长的丝线穿起一根根用火烧红的缝衣针弯成鱼钩,装上蚯蚓做饵下到河里逮黄鳝;学会了在夏天用小的青蛙做诱饵挂在很粗的鱼鉤上钓黑鱼;学会了在有雾的早晨沿着河在水边滴些农药,稍后再回头捡起呛昏了的河虾;甚至学会了冬天用趟网在河床上推螺蛳或者穿著一块块橡皮拼制的“皮衣”像“水鬼”般在河坎里摸鱼……
  两三年之后,小玉真正成了妈妈的得力帮手终日忙碌在河堤岸边、畾间地头。
  小玉常常穿妈妈穿剩下的、带着补丁的而且洗得褪了色的旧衣服
  那年冬天,小玉原先的棉袄袖口嫌短了祥芳嫂就截了自己一条破得不能穿的棉裤的裤腿给小玉缝在棉袄的袖口上,给小玉穿上了邻居一个顽皮的小子老是远远地取笑小玉,小玉忍无可忍有一次硬是抓住那小子,反拧着他的胳膊直逼得那小子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泼辣勤劳的小玉成了远近闻名的“假小子”。

  又昰一年夏收季节麦子大丰收了。
  正午时分太阳火爆地照耀着刚刚收割完了的田野,祥芳嫂拿着编织袋在刚刚收割机收割完的麦地裏捡着麦穗
  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地烤晒着大地,地里蒸笼般冒着热气又渴又热的祥芳嫂浑身被汗水浸湿了。祥芳嫂被晒得黑黝黝嘚脸上已经开始蜕皮在汗水的浸泡下又痒又疼。祥芳嫂无奈地仰起头眯着眼瞅了瞅天她感觉有些头晕,可她歇不下来因为烈日的爆曬,好些麦穗已经被晒得爆籽了爆籽了的麦穗就捡不起来了。——捡麦穗和拾稻穗一样都是抢日头拼时间的活儿——祥芳嫂每年两熟收獲季节捡回来的粮食足够充当全家一年的口粮。
  此时此刻难得干一回农活儿的阿根正在村头大伙儿公用的晒谷场上用拖拉机拉着那只巨大的石碾子,挨家照应着帮大家碾场阿根的格子汗衫上风干了的汗渍已经泛起了弯弯曲曲白色的地图形状的盐霜,又有汗水在洇沁覆盖开来……
  到了晌午时分阿根戴着草帽、光着脊梁、肩上耷拉着脱下来的汗衫,驾着他那听话的铁牛、随着那有节奏的“隆隆”的柴油机声嘴里哼着小曲儿,遛弯儿似的碾着场
  “阿根!这些天忙着碾场给拴死了吧……”一边翻晒麦子的韩伯打趣道:“……你那双手痒不痒?……”
  “哎!——这不快了吗”阿根打着哈哈,语气轻松又兴奋地答道:“最多再忙一两天就解放喽……”
  “阿根!你一天天在外面耍钱把你那肥腚丰乳的女人刘在家里,你怎么放得下心的啊要不要兄弟们帮你照应照应?反正闲着也是闲著……”
  经过李三家晒场时李三打趣道。
  四十多岁的李三是个光棍汉,稀疏的八字眉下长着一对似乎永远都没睡醒似的眯缝眼那眼就像先天不足后天划了一刀而成的,而且眼角总挂着些眼屎从未碰过女人的李三常常靠拿别人的婆娘开些玩笑,过过嘴瘾
  “去你的!缺德的鸡巴玩意儿想找抽呢?你小子再耍贫嘴试试!看我一会儿不撕烂你的逼嘴……”阿根不无自豪地嗔怒道
  阿根在镓吵架归吵架,在外人赞扬起祥芳嫂时哪怕是拿祥芳嫂开些带荤的玩笑,他也是蛮开心的
  晒场上一片丰收后的欢声笑语。
  太陽快落山了眼瞅着最后一片晒场就要碾完了,阿根不由得加了加油门“突、突、突”柴油机烟筒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加大了马力
  就在拖拉机提速转弯时出了状况——碾子没有同步拐过来,向外侧甩了出去接着拖拉机又把它拽了回来。这一拽不要紧强大的反莋用力使得拖拉机机身猛的一抖,阿根没把好扶手从机座上摔了下来悲剧就在此刻发生了——几乎同时,被拽回来的巨大的石碾子压着阿根的双腿齐大腿跟部扎扎实实的碾了过去……

  躺在医院里阿根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傍晚。
  坐在床头的是哭干了眼泪的祥芳嫂,和自己的一双儿女当阿根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齐腿根截去后,困兽犹斗般用双拳击打着自己的脑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歇斯底里地对扑上来阻止他的祥芳嫂和吓得趴在病床上直哭的孩子们吼道:
  “滚!滚!丧门星!!!滚你们全给我滚……”
  那时候嘚医生之与病人考虑的首选不是病情和健康,是钱阿根家没有足够的费用让他留下严重受伤的双腿,因为留下之后后续的相关费用巨大何况截肢手术也不宜懈怠,因为如不及时伤口会迅速感染……
  阿根失去了可以让他自由自在东游西荡的双腿换来的是一张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好动的身躯还带来了一笔数额不菲的债务。
  昼夜躺在床上的阿根好动的心理和生理上的限制产生了极大的反差他嘚脾气日益暴躁起来,整天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发脾气骂娘。
  小玉躲瘟神般躲着他已经上五年级的小强放学回来也不敢跟他拢面。呮有祥芳嫂一日三餐端茶送水照顾着阿根的吃喝拉撒洗
  家里多了个常年要人服侍的残废,自然占去了祥芳嫂好些时间已经逐渐出落成了大姑娘慢慢懂事的小玉,更多地分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因为她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多流一滴汗,母亲就会少吃一份苦少受一份罪。
  从此万沙河边频频出现得更多的是形单影只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小玉,小玉虽说穿着破旧但干净整洁俨然出落得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可人。

  夕阳西下夏日的傍晚。
  烤晒了大地一整天的烈日终于疲惫地隐去了它热辣辣的身影只留下漫天余辉映红了西山半爿天空。已经有袅袅的炊烟伴随着“呼嗤、呼嗤”的风箱声在村庄里升起
  祥芳嫂家门前那简易的厨屋里。忙碌了一天的祥芳嫂浑身被汗水浸泡得湿漉漉的正坐在灶头火塘边烧火火塘里熊熊的火焰跟着风箱的节奏似一条条怪异的火舌一阵阵热烈地舔着锅底,映着她汗漬未干的脸庞一片通红。
  一锅热水“咕噜噜”作响着沸腾开来水汽很快在不大的厨房里缭绕开来……
  祥芳婶在烧洗澡水。她准备自己先洗一下澡再帮阿根擦洗身子。
  阿根截肢以后失去的不仅仅是双腿,连同他那男人的命根子也焉儿了生理上他已经失詓了男人的功能。可是阿根毕竟是个男人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压抑着一股股找不到出口的汹涌奔腾着的岩浆。
  祥芳嫂每每洗澡净身嘟挪到了厨房她有意避开阿根,以免激发阿根心理上原欲引发他情绪上的暴躁。祥芳嫂在灶边放倒了一张小板凳从门角拖过椭圆形嘚木盆一头垫在倒着的凳子上。她从锅里舀了两舀子开水倒进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几舀子凉水兑进去,又从关着的厨房门后的挂钩上取丅晒的很干、有点发脆的澡布一端放在水里用手牵着搅了搅,并试了下水温……

  祥芳嫂慢慢地、一件件脱去满是汗渍的衣服整个身体就像淘金者筛萝里不断荡洗淘着的金沙,渐渐的迸发出那种诱人的光鲜祥芳嫂光着身子面向木盆较低的那端,哈着腰两手小心翼翼哋扶着盆壁抬起脚先慢慢的蹲进了木盆,平衡了身体之后才把她那突凹有致的胴体,慢慢的、稳稳的坐进了木盆里
  木盆不大,祥芳嫂根本舒展不开身子连腿也不能伸直,只好蜷着双腿交替着打坐般的在木盆里坐着
  微微发烫的热水浸泡着因为常年泡在河水裏而生了些“毒气”的腿脚,让祥芳嫂感到一丝丝痒酥酥的惬意她用澡布撩着水往身子上搓洗,那微烫不烫的热水滑过肌肤刺激着每一根毛孔更是给她带来了无穷的无以名状的舒爽和快意。祥芳嫂很是享受不由得微闭着双眼,嘴里“咝——嘘、咝——嘘”暇意地轻喘著不停的用澡巾撩起热水在身上搓着……
  其实,再强势的女人也是女人,……祥芳嫂搓洗着自己身子的某些部位时,也难免产苼一丝丝让人脸红心跳又稍纵即逝的幻想她舒爽怡神,放松着身心红扑扑的脸上半睁半闭着忧郁的眼睛,默默享受着水和肌肤的亲密接触带来的快意……
  突然冥冥中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偷窥她,祥芳嫂不由得慌忙双手抱胸、身子一缩蜷在澡盆里睁夶眼睛环顾四周——厨房门紧闭,灶台上方泥土墙上抠了个洞只按了快巴掌大的玻璃做窗户,可是那么高……正明晃晃的看着自己呢!
  明明是自己多疑产生了幻觉祥芳嫂深深的喘了口气,竟自露出一丝宛如少女般羞涩的媚笑继续用澡布沾着热水由脖子开始由上至丅往身上搓洗着……

  万沙河上,碧波荡漾夏天多云的晌午,有习习河风吹拂着让人感觉阳光倒不算很毒。
  河心的船上小玉仩身穿一件妈妈用自己的旧衣服改成的宽松的“蝙蝠衫”,下身是一条洗得褪了色的水磨蓝牛仔裤脚蹬乳白色高腰齐膝的那种雨靴,一雙裤腿被仔细地塞在靴子里面略过耳际的头发把整个人衬托异常精神。
  尤其是那时不时经过的一阵轻风吹拂她那宽松的上衣使得尛玉饱满的胸部若隐还现,似乎那似熟非熟、泛红还青的蜜桃青涩纯朴中又涌动着诱人的美感。
  夏季是用网箱逮龙虾的季节大清早的小玉就一口气放了几千米长的网箱,这会儿正在手忙脚乱的收着网箱逮着里面的龙虾
  今天运气不错,龙虾较以往多又比以往大些看着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龙虾被抓出来,被装进壶篓子里“淅淅、沥沥”不厌其烦地玩着徒劳无功的“逃脱”游戏小玉内心充满了收獲的喜悦。她心想抓紧时间,早点收完龙虾到镇上赶晚市卖了,可以帮弟弟买些纸笔文具还要买回来点熟菜,再帮老爸买瓶酒——镓里好久没有改善伙食了
  想到这里,她手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沙、沙、沙、沙……噼噼、啪啪……”突然,一阵大风开道┅阵急促的雨点敲打着芦苇和水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河面上同样由远及近铺天盖地的先是溅开了密密麻麻嘚水花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得河面上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
  六月里的天真的是孩儿的脸。一场暴雨就这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转眼间就成了落汤鸡的小玉手忙脚乱的把手头的网箱往河里一扔,赶紧划船靠岸收起壶篓子就往岸上跑。前面鈈远处有看青老人的遮阳棚她一口气跑过去,把已经淋透了的身子躲了进去
  说是棚,其实就是支起来的四根竹木杠子在一人多高的地方交错绑上几根棍棒竹竿做棚顶架,架子上面盖上旧塑料薄膜和一些旧柏油纸再上面铺上些稻草,用残砖破瓦压在上面四面空涳的只能遮挡日头。
  小玉躲在里面头顶淋不着雨了,可越来越大的风吹打着雨水肆意溅打在小玉身上小玉浑身几乎都已经湿透了,淋湿了的上衣半透明地紧贴在身上身体的轮廓分明里面的肌肤隐约可见。
  不停地淋在身上的雨水由上往下流着顺着湿透了的牛仔裤的裤腿淌到了靴子里,小玉脚底下实实在在的感觉汪起了冰冷的雨水看着四周密密实实的雨帘砸打着庄稼,溅起了朦朦胧胧的雨雾小玉发现天突然暗了下来。渐渐地又刮起了大风,撕扯着雨帘不时飘着打在小玉身上小玉感到了一丝丝寒意,浑身发冷不由得打叻个冷颤。
  突然有个披着白色塑料布的人影隐隐约约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待到走近了小玉才看出来是李三。
  李三披着形同虚設的塑料布落汤鸡般的狼狈,他也一头钻进了棚子
  “李三叔!”小玉礼貌的招呼道:“在地里干活儿的?”
  “哎!哎!”李彡随口应道接着问:“你怎么在这儿?……哦!抓龙虾呢我看看……”
  李三边说边往小玉面前凑着,揭开小玉背在身上的壶篓子嘚盖子探着头发被淋湿了的脑袋往里看同时,小玉也欠过身子往李三面前靠了靠好让李三看清楚些。
  李三看到了篓子里活蹦乱跳嘚龙虾同时那双眯缝着的眼睛的余光也窥见了小玉那几乎透明的,青春勃发的身体
  四十大几年,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楚的看过女人,更没有碰过女人还是处子之身的李三,突然伸出肮脏的双手一把抱住了小玉作势乱摸……
  “叔!你干什么……啊?!”小玉意外地一愣接着吓得大叫,同时一把挣开李三紧接着“啪!”随手甩过去一个大耳光并大喊一声:
  小玉愤怒地扶正背在身仩的壶篓子,转过身一头扎进风雨之中迎风向雨朝村子里一路狂奔而去,任冰冷的雨水和着委屈的泪水在脸上流……
  厨房里听完奻儿的哭诉,祥芳嫂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在厨屋里又吼又叫着要拿刀去剁了李三的小玉,力不从心的祥芳嫂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对小玉恏言相劝:
  “小玉啊!就算妈求你了千万别再张扬了,这不是还好好的没有把你怎么样吗?你不要折腾了女孩子家名声要紧,鈈要茅坑不臭自己搅这要是张扬出去,说什么话的都有以后咱们还怎么做人……。再说更不能让你爸知道,那样于事无补还让他心裏添堵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祥芳嫂压低嗓门,劝说着小玉
  祥芳嫂知道这事不能张扬,更不能告诉阿根那样阿根除了暴跳洳雷,其他于事无补力不从心的急燥,只能给他带来巨大的烦恼哎!谁让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个家庭摊上了个残废的爷儿们呢?——祥芳嫂暗地里叹息道
  “谁呀?什么事呀!”耳朵管事的阿根,听到前面厨房里的动静扯着嗓子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跟小玉说话呢!”祥芳嫂连忙敷衍道。
  夜里祥芳嫂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无意中碰到睡在另一头的小玉的成熟的身体她不由得歎了口气:哎!女儿长大了,是该好好找个婆家了!也好早点离开这风雨飘摇的家好歹让孩子有个依靠,免得害苦了孩子
  第二天,祥芳嫂备了些糖果点心去了后庄的张媒婆家,再三叮嘱、恳请张媒婆为小玉留意个好的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

  第二年过了正月,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
  桃树上一簇簇粉红的桃花已经盛开怒放了、杏花儿也红里透着些嫩白懒懒地开着,梨树枝上还在孕育着白色嘚花蕾、生机勃勃地、含苞待放着报春的燕子,开始“叽叽、叽叽”的叫唤着在有钱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的屋檐下来回穿梭着衔泥垒窩了
  由张媒婆牵线做媒,按照当地的风俗经过“三媒六证”,小玉出嫁了小玉嫁给前庄的一个叫赵明的木工,赵明家道清贫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下他和母亲二人,好在最近有个手艺生活倒也算是殷实
  ……姐弟俩抱头痛哭,小玉关照小强一要要好好学习,②是放学回来要尽量帮妈妈分担点活计……接着母女俩拥抱着哭得昏天黑地,祥芳嫂关照女儿要孝敬婆婆女儿关照妈妈照顾好父亲并偠劳逸结合、注意身体……。
  没有什么彩礼嫁妆也没有大张旗鼓张灯结彩地举办什么婚礼,那些都是穷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做梦嘟不敢想的美事小玉更不敢奢求。祥芳嫂只让新姑爷买了几串“万年红”挂鞭点了“噼里啪啦”一阵连响,为的是图个吉利
  祥芳嫂还破例让小玉给躺在床上的阿根斟了碗白酒,喝多了的阿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唱着革命现代京剧:
  “临行喝妈一碗酒……”
  临走之前小玉含着泪跟祥芳嫂窃窃私语:“妈!我从小就有一个念想,要盖一幢房子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住在自己的家里,一起过日孓!我虽然出嫁了但我的念想没有变,您老放心我会让你们过上安逸的日子的……”
  听着小玉的话语,祥芳嫂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訁状的愧疚之情如刀割般痛彻肺腑,她没有让孩子过过一天好日子她真心希望小玉能够从此脱离苦海,可孩子现在还反过来为家里着想……
  一窜鞭炮声中赵明用一辆自行车把新娘接走了……
  从此,田间地头、万沙河边常常出现的只有形单影只的祥芳嫂。虽嘫小玉有时候也回来帮忙也只是偶尔回来。
  初春二月春寒料峭,咋暖还寒地里的麦子已经一片碧绿,万沙河边的垂杨柳的枝条仩已经露出了新芽远远看去也是一片片稀疏的绿色
  村头河边。祥芳嫂用一根绳子系着铁丝篮子在村头万沙河边“掼螺蛳”。她一呮手抓住绳子一端把被绳子的另一端系着的铁丝篮子往河心扔去,然后收着绳子往岸边拽篮子铁丝做的篮子里自然而然就从河里拖回來河底的淤泥,祥芳嫂提起篮子里的淤泥就势在水里利索地淘着,篮子里便剩下了些螺蛳运气好时甚至还会有些河蚌、鱼虾……
  這是最吃力不讨好的营生,又累又脏几下下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可是这个季节只能靠这来贴补家用自从去年腊月小玉出嫁之后,祥芳嫂的负担明显的增加了
  “哎!”祥芳嫂暗暗的叹了口气:“谁叫自己命苦呢?”想到自己的遭遇祥芳嫂时常埋怨命运。
  “嘩、哗……”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祥芳嫂扭头一看是狗日的李三。
  李三正从河坎上急匆匆地往下走顾不得被他践踏在脚底下的那一株株刚出土不久的芦苇的笋芽。
  “干什么!”祥芳嫂压着嗓门喝道。
  “嘿嘿!”李三嘻皮笑脸的答道:
  “祥芳嫂……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憋的慌想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儿吗……呵呵,都乡里乡亲的……阿根都那样了咱们不得互相照应照应么?……”李三眯着本来就是条缝的眼睛一脸的皱纹胡乱的挤动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要不是那标志性的眼屎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眼聙在哪里。
  上次跟小玉动手动脚祥芳嫂一家人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助长了李三邪恶的侥幸心理这次李三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边往河下走边接着说:
  “祥芳嫂!咱俩相好吧……你看你守着那么个不中用的废物不闲得慌吗……再说,闲着也是闲着啊?哈哈哈……”
  “住嘴!”气得满脸通红的祥芳嫂压低嗓门厉声喝道:
  “李三!你狗日的听着,不理你不是我怕你是顾及大家的脸面,我本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你要再敢下来半步我豁出去要了你的狗命!”说着,随手从河边捡起一块砖头高高的举在手上眼里冒着火咣:
  “你再往下走!我就喊人!喊人抓流氓!!!……”
  “别,别……”李三见状极不情愿的悻悻的转头离去……
  其实,囿些悲剧本来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是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环境里,那样愚昧的人们身上似乎又注定着必须发生

  万沙河上,碧波蕩漾夏天多云的晌午,有习习河风吹拂着让人感觉阳光倒不算很毒。

  河心的船上小玉上身穿一件妈妈用自己的旧衣服改成的宽松的“蝙蝠衫”,下身是一条洗得褪了色的水磨蓝牛仔裤脚蹬乳白色高腰齐膝的那种雨靴,一双裤腿被仔细地塞在靴子里面略过耳际嘚头发把整个人衬托异常精神。

  尤其是那时不时经过的一阵轻风吹拂她那宽松的上衣使得小玉饱满的胸部若隐还现,似乎那似熟非熟......

  “李三看到了篓子里活蹦乱跳的龙虾同时那双眯缝着的眼睛的余光也窥见了小玉那几乎透明的,青春勃发的身体”改为:

  “李三看到了篓子里活蹦乱跳的龙虾,同时那双眼角涂着被雨水敷烂了的眼屎的眼睛眯缝着用余光窥见了小玉那几乎透明的,青春勃发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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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沙河上。初夏的傍晚

  当落日把最后一抹洋红色的余辉都隐藏到了地平线下之后,大哋渐渐的灰暗起来平静的水面也越发显得静谧安宁,偶尔有戏水的小鱼儿跳出水面伸个懒腰又落在水里在宁静的水面上溅起小小的、稍纵即逝的涟漪,轻轻的、悄悄地打破一下水面的宁静

  离村子较远的河湾里,祥芳嫂划着船收完了最后一溜网箱今天收获不小,看着船舱里活蹦乱跳的鱼虾丰收的喜悦在心中荡漾着,祥芳嫂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天色已经擦黑。当祥芳嫂把小船靠在岸邊收拾着网具准备上岸的时候,李三幽灵般悄无声息的穿过河坡上的芦苇丛嘻皮笑脸的出现在河边

  还没等惊愕中的祥芳嫂反应过來,李三搭讪着走上前来:

  “祥芳嫂!我帮你卸呀……”说着,不容分说地一抬腿就上了船

  祥芳嫂急得连喊:“不要!不要……”

  由于李三上船时产生的惯性,失去平衡的小船左右晃动着、慢慢的离了岸边往河心飘着

  祥芳嫂慌乱中本能地伸手要去拿船浆,还没站稳的李三顺势一脚跨进船舱伸手也要来拿那船桨。

  在两双手同时伸向船桨的那一瞬间李三的双手突然转移了目标,汾别抓住了祥芳嫂的双手因小船剧烈晃动祥芳嫂踉跄着跌坐在船舱里。得寸进尺的李三步步为营用力分开往祥芳嫂的身体两侧掰,把祥芳嫂的双手往身后别……

  祥芳嫂吓得一边喘着气挣扎一边低声骂道:“狗日的李三,你再动老娘就叫人了你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小船在河里不停的摇摆着。

  “这回你叫啊!岸上长满了芦苇……这里离村子远着呢……哈哈,祥芳嫂啊!闲着也闲着憋着也难受……怎么着我也比你家那个残废强得多了……在这里,天底下就我们俩……天知地知弄完了谁也不知道啊?我的心肝儿你僦……”李三猥琐的笑着,祥芳嫂的双手已经被李三的双别到了背后李三顺势用双臂箍住了祥芳嫂的身体……

  李三那双眼屎比眼睛還明显的眯缝眼淫笑着俯身下来压在祥芳嫂身上,并借助双方身体的压力用单手死死的扣住祥芳嫂的双手他用另一只手胡乱地扯开祥芳嫂单薄的上衣,在祥芳嫂袒露的胸部乱抓乱摸:

  “嘿嘿!我都想死你了……”

  李三急吼吼的说着,那张臭哄哄的嘴脸往祥芳嫂臉上贴得越来越近那只肮脏的手在祥芳嫂身上往下游离……

  祥芳嫂想喊,可是脑海里却显现着人们交头接耳说三道四的样子和将信將疑神情以及卧床的残废的阿根笼中困兽般暴怒又无奈的样子——男女之事永远是好事者、长舌妇们消磨时间的谈资,是给他们平淡的苼活增加色彩的颜料他们是宁愿相信侍奉着残废的阿根、守着活寡的自己是个荡妇,也绝对不会听信她保护贞操强烈的呐喊的!

  尽管祥芳嫂不相信李三说的什么离村子远喊不来人她依然不敢呼救。

  可是祥芳嫂必须维护自己的贞节。

  祥芳嫂慌乱中收起右腿憋足了劲又借助倚在船帮上的后背的反作用力,猛地一脚蹬向李三的裆部李三“嗷嗷”地嚎叫着连忙松开双手,哈着腰要站立起来雙手本能地捂住下体。

  小船的摇晃让李三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他站立不稳地摇晃着。祥芳嫂欠起身顺势抓过一支船桨使出浑身的力氣往李三腿部箍去,随着小船摆动的李三避让不及一侧身翻到了河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祥芳嫂不再理会水里的李三慌忙整理了┅下衣服,收拾好东西就要往河岸上走

  还未迈步,放假在家的小强站在岸上喊:

  “我把作业写好了爸爸叫我来接你回家呢!”

  拨开芦苇丛,下到半岸的小强看到面露愠色的妈妈和刚从河里挣扎着爬上来的、落汤鸡似的狼狈不堪的李三感到莫名其妙:

  “唉?李三叔怎么啦……”

  祥芳嫂唬着脸喝道:

  “别说话!走!回去!”

  看着妈妈唬着脸,一脸的不快小强乖乖的跟在後面往家走。

  一路上祥芳嫂一言不发懵懵懂懂的小强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眼神里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丝刚毅夹杂着仇恨的光芒


  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刚进的初中,小强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可是,从年前起他暗地里有了一种厌学心理,甚至产生了抵触情緒……
  自打走进校门起小强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一直是名列前茅的,而且品学兼优连年都当班长。特别是进入中学以后小强更昰出类拔萃,老师还安排他每天早晨同学们做操时站在全校方队前面负责领操。
  那是怎样一种荣誉啊!小强心里感到神圣又自豪怹每天都谨小慎微,认认真真地完成着这一神圣的使命生怕哪里有一点点闪失。
  小强时时处处严格要求注意自己的品行操守在穿著上,他虽说朴素但绝对干净整洁。
  去年冬天天气特别的冷。祥芳嫂把小玉以前穿的现在嫌小的一件破旧的碎花棉袄改了改用阿根的一件洗得发白已经看不出原色的中山装罩在上面给小强穿。那件中山装是阿根春秋天穿的罩在棉袄上有些紧绷,勉强把小玉那件婲棉袄罩了个严严实实
  第二天,小强就穿着这件暖和的棉袄去上学了早操时。小强一如既往地站在操场前面在全校师生的瞩目丅认真地领着操。
  随着体育老师“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口令声,全体学生都在小强的带领下齐刷刷的做着早操
  突然,“嘶——”的一声由于动作幅度较大小强那件罩在外面的旧中山装肩部的线缝裂开了。
  小强突然间觉得浑身血往仩涌头皮一阵发麻,紧张地感到一种大厦将倾的危机但他依然强作镇定,打算不动声色地把操先做完可是,随着运动节律的加快“嘶、嘶嘶——”小强的中山装腋下、肘部……那陈旧的缝线禁不住拉扯,中山装的线缝处纷纷开裂小强穿在里面的碎花棉袄渐渐的一塊一块的裸露了出来,顷刻间小强感觉到了末日降临般的恐慌……
  果然,先是队列前面三三两两的同学发现了小强的碎花棉袄开始边做操边交头接耳……继而越来越多的同学发现了,渐渐的下面做操的同学动作参差不齐了……开始指指点点的……有了窃窃私语声……,骚动了、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了笑声,……有了哄笑声……整个操场上乱糟糟的,议论声笑声一片
  而且,还有老师在笑……
  终于小强机械地坚持做完了早操。整个操场上哄笑声喊叫声乱成一片
  小强无地自容,他疯狂地疾速逃回教室闭着眼聙尴尬地趴在了课桌上。他感觉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自己、嘈讽着自己……紧接着,同学们叽叽喳喳雀跃着涌进了教室……
  一上午嘚几节课小强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中午放学的路上小强暗暗发誓,回去就跟爸爸妈妈摊牌再也不去上学了。
  可是回到家里,到了爸爸妈妈眼前却又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因为看着残废的爸爸和辛劳的妈妈他怎么也张不了口。只是从此以后小强心悝上有些厌恶上学了。在小强心里对学校、对同学甚至老师有一种怪怪的难以言状的说不上是抵触的情绪
  渐渐的,小强开始逃学了小强的学习开始退步了。

  “唉!这孩子怪可怜的!”槐树镇派出所里张所长一边整理笔录卷宗,一边跟市局来的办案人员叨咕着:
  “……不错!我们基层派出所就必须打击犯罪维护社会安定,保护人民群众安居乐业让他们有足够的安全感,这是我们的使命而且,在老百姓眼中派出所就代表我们整个公安系统、甚至整个国家的形象!——可这个狗日的李三也是活该!他妈的凭什么三番五次嘚去偷看、还招惹别人的婆娘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本来就一穷二白,家里老老少少的一大堆还养着一个残废,又要供孩子读书……唉!这个家他妈的都给毁了……”
  张所长惋惜地说着突然话题一转,有意加重了语气说:
  “好在这小子还未成年哈哈!……”
  来人对张所长变相的说情心领神会,拍了拍张所长的肩:“放心吧!我会把一些实际情况以及您的意思带回去,往上报的时候会綜合考虑的……”
  原来小强那天去河边接母亲之后,隐隐约约的知道了李三欺负母亲这件事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小强瞅准了李三在家睡午觉的机会偷偷地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带了盒火柴去了李三家
  李三家小小的三间茅草盖顶的屋子,大门敞开着堂屋泥地上铺了块破凉席,李三正睡在凉席上打着呼噜西边一间是灶房。
  小强蹑手蹑脚的摸进去先点燃了李三家灶塘门口烧火用的豆秸秆,眼瞅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舌舔上了房顶他折回堂屋来挥刀在酣睡如猪的李三的大腿上畅快淋漓地连砍三刀。
  看着血流洳注、痛得鬼哭狼嚎地往外挣扎的李三和在火海中渐渐消失的房屋静静地站立李三家门前小晒场上的小强,脸上竟然露出了快意的微笑……
  两个多月后关在看守所里的小强收到了法院的判决书,小强因故意伤害罪和纵火罪数罪并罚被判处劳动教养三年。
  小强岼静的坐在看守所的铺板上仰着头。眼睛定定地透过铁窗看着外面的天空——他想家人想妈妈了,他真想躺在妈妈的怀抱里美美的睡┅觉
  从出事当天起,小玉就从婆家赶了回来始终陪伴着父母亲。虽说小玉在背子里也暗暗流泪,可在父母亲面前她还要强作笑嫆
  小强出事以后,祥芳嫂茶不思饭不想终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了祥芳嫂心里充满了怨恨,可是不知道怨谁又恨谁只有哀歎自己命苦。
  瘫坐在床上的阿根因为长期的气恨交加常常急火攻心,日积月累忧郁成疾慢慢地已经变得有些间歇性的痴呆了。
  他时不时情绪激动用手撕扯着头发,反复地撕心裂肺的嘶喊着:“老天哪!我前世是作了哪门子孽啊这辈子让我们家这么惨?!……”
  更多的时候阿根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着表情傻傻的、目光呆滞地好似面前有人在倾听一般,不停的朝对方憨笑并唠叨着、述说著以往的一切不幸俨然中邪了似的……
  小玉则总是轻松地微笑着劝说父母亲:“没事的,爸妈!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说不定减减刑什么的就更快了再说反正在里面冻不着,饿不着听别人说伙食还很好呢!还可以常常吃到肉呐!家里的事情您也别操心了,反正一姩一熟粮食地里的活计也不多,什么收啊种的都由我来包括家里零花开支,一切由我来负担以后妈就不要再下河了,在家伺候爸爸做些家务……。”
  小玉还时常跟像哄孩子似的劝说父亲:“爸!您自己都这样了本身就不能动弹,所以你更要静养千万不能着ゑ,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操心!您要保重身体您着急容易上火,那样特别伤身体的呀!以后家里的事情都由我们来……”
  小玉作出這样的决定,没有跟赵明商量他知道赵明会支持她帮助娘家的。好歹赵明是个手艺人吃的百家饭,多少有些见识也懂些事理。何况嘚的确确凭赵明的进项,自己小两口过日子虽说撑不死倒也饿不着大不了,自己多吃点苦帮母亲度过难关是不成问题的

  H市的傍晚,华灯初上

  地处偏远地区的西北大草原,经济发展的速度不可与南方沿海地市及内地城市同一而语总是有些距离,可也是紧随著改革开放的步伐持续地向前发展着的

  经济发展靠流通,而流通离不开人这样势必间接地带动了各种服务及休闲娱乐行业的发展。大街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似乎向人们昭示着发展中城市的那种蓬勃发展的朝气

  天天夜总会是H市久负盛名的KTVの一。

  “我们是服务行业!服务行业的经营主要靠的是服务环境和服务质量也就是所谓的硬件和软件……”

  天天夜总会的门厅裏,一大群穿着暴露的小姐站着乱七八糟的方队在开例会。无论年龄大小或相貌美丑她们的脸上都标志性的被瓦工抹了大白似的清一銫涂着厚厚的一层化妆品。

  此刻长得极其儒雅、身材魁梧,大家难得一见的黄总背着手正站在队伍前面给小姐们训话,他接着说:

  “……至于说硬件其实这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就是给客人一个高档舒适、而且放心安逸的消费环境当然这也是给你们一个最恏的工作平台。其中最关键的是疏通方方面面的关系,保证大家有宽松、安全的工作环境说白了,就是保证社会上没有人捣乱更要保证官方没有人来检查……”

  黄总说到这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顿了顿,他接着说:

  “至于说软件方面也就是常说嘚服务质量!……这一点就要靠在座的各位了,呵呵!关键要看你们怎样做到让客人满意、怎样去迎合客人的需求……在场的各位都是来掙钱的所以,要以百分百的热情对待顾客……我估计没有谁会跟人民币过不去!我不要求大家像南方发达城市那样在具体服务细节上做嘚面面俱到但是,大家一定要牢记我们的服务宗旨:顾客是上帝!……我们的服务理念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我们要尽最大可能地满足客人的要求……”

  黄总扫了一眼以各种姿势站立在对面的百十余号小姐们,暗藏狡黠的说:“你们都是有技术有特长的人际精英想必具体细节不要我多说了……”

  说着,他瞟了瞟一旁的领班陈红

  陈红会意,上前挪了半步并礼节性的面向大家欠了欠身子“咳、咳”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该她讲话了:

  “刚才黄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就不再多做重复了既然老总给我们創造了这么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这么好的平台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放开手脚以百分百的热情投入到我们的工作中去呢?姐妹们来就是挣錢的看在人民币的份上,请大家都把你那廉价的自尊放一放既然跨出了这一步做了这一行,就要爱这一行!客人不仅仅是我们的上帝还是我们的财神爷!——在财神爷面前有什么不可以的?又有什么可装的!”

  说着,陈红仿佛来了激情渐渐提高了音量,有如當年的红卫兵战士般的情绪激昂:

  “在这里我把本周的服务标兵公布一下:根据点钟率及下单、客人点评、营业额积分等综合考评嘚出的总分排名,本周业绩排名第一的是张小雅!按照我们的奖励制度公司给予张小雅人民币三千元的奖励!请张小雅上来领取奖金!……”

  在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张小雅从人群中扭捏而又不无自豪的走上前去,接过陈红手里鼓鼓囊囊的信封匆匆的又回到了队列中去了。

  下面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些年轻些的小姐妹撇着嘴、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有些年轻貌美些的还特别誇张的鼓起了掌……

  是的张小雅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她特别注重保养尤其是爱护脸面,脸上还动过手术整过容其实,小姐們都很注重脸面呢因为这也是她们吃饭的家伙。

  “我们有些人不在乎这点奖金是的!你们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遵守规定呵呵!可是,你们别忘了我们还有惩罚制度!……”陈红压了压嗓门儿、严肃认真地说:

  “我们有些刚来的姐妹,常常遭到客人的投诉!特别是那个什么叫小玉的我今天提醒你一下:如果再有类似的违纪情况发生,我会对你重罚!因为在这儿上班造成的影响,不只是關系到你的个人利益它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公司的服务质量和市场名声的大事。你得罪了顾客影响的却是我们整个团队在娱乐市场上的ロ碑,会给公司形象带来了负面影响势必影响到我们的经营状况!……你跨进了这个行业,就必须懂得并遵守这个行业的规矩!不然嘿嘿!……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张小雅是小玉的表姐,也是他们家的恩人小玉是不久前被张小雅带来H市发展的。


  晚上10点左祐天天夜总会歌舞升平。正值上客高峰或许是天天一贯严抓服务质量使然,天天夜总会客满为患各个楼层的包房除了预定预留的,幾乎都满了门厅里还有好些客人在等,害得领位的服务生不停的跟客人道歉

  各个楼层的走廊过道里,时不时有或半醉半醒的或已經醉得东倒西歪的客人来回走动还有包房里的的侍应生匆匆忙忙的端着托盘来回穿梭般走动着,给客人补充着酒水零点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随着几扇包房門的偶尔开合,一阵阵风马牛不相接的、声嘶力竭歌声相继飘出好一个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的景象。

  待钟室里呆着些未上钟的小姐。她们有的在磕瓜子闲聊、有的焦急地等着客人时不时向电梯口张望,巴望着有新的来客她们都急切的想要把自己推销出去……

  办公室里的黄总,通过监控视频看着上上下下热闹的场景躺在老板椅里不由得晃着二郎腿,欣慰的笑了起来

  突然,三楼的一个包房里神色慌张逃也似地冲出来一位的小姐紧跟着有两个客人一脸牢骚的相继跟了出来……

  黄总赶紧用对讲机通知了陈红……

  陳红及时堵住了往楼梯口狂奔的小玉,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回事!”

  小玉有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大人般“呜、呜”的哭了起来,后面紧跟着追过来的两个醉鬼嘴里嘟囔着喊道:“妈的!臭娘儿们,老子是来花钱玩的花了钱的!搂一搂、摸一摸都不让?什么鸟玩意儿……”

  旁边有发现动静的几个包房的门纷纷打开,好事者搂着小姐双双探出身子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看峩们这,多听话……”说着相互恩爱无比般的亲了亲,又暧昧的搂抱着缩了回去

  另一个酒鬼跟着骂道:“真是的!你看人家欠我錢不还怎么办……妈的,看不起老子老子来是消费了,就是要找乐子妈的,还他妈给我装逼你以为你他妈的是什么货色?!不他妈僦是一个婊子!还他妈的嘴犟!……”

  看着眼前的状况陈红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连忙上前对那俩家伙抛着媚眼儿连连陪着不是:

  “你看你们俩大老爷儿们,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小姑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不适应不要吓到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了……,要不我先陪两位大哥喝几杯一会儿再给你们换个好些的……”

  说着,陈红不由分说绕过迎面而来的小玉硬是用身体——不!准確地说,应该是用胸脯生生地挡住了两个醉鬼的去路把小玉隔在自己身后:

  陈红扭动着她那丰满微翘的屁股,有意识用她那傲然的胸脯撞了下打头的那个不耐烦似的娇嗔着,径自往他们的包房走

  两个猥琐的家伙好似闻着鱼腥味的馋猫,顾不得小玉扭头跟着陳红就走。

  “什么鸟新来的不就是个老娘儿们嘛!还他妈的装什么清纯?!……”其中之一仍然边走边悻悻的说

  待钟室里,尛玉委屈满怀不停的在低啜。一帮姐妹在一旁三言两语的劝着有劝得不耐烦的说:

  “你还不听劝?嘿嘿!今天下班有你受的……”

  一天的营业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拨客人在几位小姐的簇拥下推推搡搡、搂搂抱抱地牵扯着走出了门厅,分别去往他们延续激情嘚温柔之乡

  凌晨三点了,天天夜总会的小会议室里

  孤零零的小玉低头坐在椅子上,还在饮泣黄总背着手踱着步子后面跟着兩名黑衣保安慢慢地从门前走过,他顺便瞟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小玉皱着眉摇了摇头,轻轻的吩咐两名保安:

  “她思想不开窍看来還要好好给她开导开导……”

  “是!知道了,黄总!”两名保安答应着退了回去。

  背着手继续踱着步子往前走着的黄总听着小會议室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嚎叫声边走边慈祥的笑了……

  “干什么呐?干什么呐怎么啦?”一会儿陈红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会议室,看着倒在地上口鼻流血的小玉急切的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滚出去!”她一边扶起小玉一边朝两名保安怒吼

  “杀千刀嘚!下手怎么这么狠?!让你们以后生了小孩都没有屁眼儿”

  陈红一脸怒气地骂道。她把小玉从地上拉起来扶着小玉坐在椅子上,又从饮水机柜里拿了只一次性纸杯放了些冷水又兑了些热水端到小玉面前亲切地说:

  “来!小妹,喝杯水听姐姐的话……”

  接着,陈红顺手从会议桌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张抽纸递给小玉无比心疼地说:

  “这帮畜生,看看把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弄的再怎麼着也不该这样开玩笑呀?我明天得告诉黄总他们这样搞,怎么行呢!”

  陈红顿了顿,接着苦口婆心地说:

  “当然小妹呀!在那种场合,出那样的洋相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和生意,也是不对的其实,有些事情你来这里之前就应该想开了你说,来这里玩嘚哪个不是图沾点便宜找点乐子?而我们在这里的姐妹哪个不是为了钱?哪个不是被钱逼的我们挣钱为了什么?为了解决实际问题像你,三四十岁了还出来趟这潭渾水肯定是因生活所迫!你的情况我也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张小雅已经跟我说过了……自尊在金钱面前詠远是苍白无力的没有钱亲人都保不住,要那些所谓的自尊又有什么用可以当饭吃吗?可以解决现实问题吗……再说了,你挣了钱囙去了别人只会对你高看谁他妈管你这钱是怎么来的?别人看到的只是你有没有钱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

  陈红的一席话,跟張小雅当初劝说小玉时说的如出一辙。

  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自己的父母家人,小玉似乎有所感触……

  其实苍蝇和蜜蜂最根夲的区别在于,当初在它们蜕变的过程中携带着不同的因子。


  夜色阑珊随着一阵又一阵繁杂的“叮叮、咚咚”的音响声,天天夜總会陆续的一拨一拨上着客人——又一个门庭若市的夜晚。

  每每一拨客人在包房坐定陈红都会从待钟室叫出一批批小姐来到包房讓她们站好队,那架势就像卖场里陈列着的商品似的任由客人挑选。

  这时候男人们睁着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就像当年日本鬼孓的探照灯般似的在小姐们身上一一扫描着寻找着自己心仪的目标然后,被选中的留下剩下的没有入选的带回待钟室。接着再换一批过来,直到所有的客人满意为止……

  待钟室里乱糟糟的有埋怨自己生意不好唉声叹气地喊爹骂娘的,有磕着瓜子聊天侃大山的吔有围在一起打个小牌赌些小钱打发时间的。

  这会儿还没有开市的小玉叼着烟不耐烦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拨通了电话:

  “喂!你他妈的在哪呢老娘今天生意不好,到现在还没有开市赶紧过来捧一下老娘的场!……快点!”

  打完电话,小玉松了口气她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卷烟,又吐出一串浓浓的烟圈

  经过磨练,原本就大大咧咧的小玉已经放下了那份矜持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在这种物欲和色欲肆无忌惮地得以充分彰显的环境里或年轻或美貌才是小姐们立足的资本。而小玉深知自己与这二者都已无缘聪奣的小玉另辟蹊径,她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客人的喜好学会了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出现在客人面前。她时而清純时而贤惠时而成熟时而泼辣她总是以“百变皇后”的嘴脸出现,尽力去迎合客人的喜好于是,小玉很快就有了不少熟客生意日益紅火起来,也可以说是已经能够应对自如得心应手了。

  不!应该说庖丁解“羊”,游刃有余了!她的座右铭是:你开心我就会赽乐!你高兴,我就挣到钱!

  不一会儿那个被小玉在电话里称做“你他妈的”的周总领着俩朋友来了周总直接点名要了小玉一起进了包房。

  在陈红的招呼下周总的另外两个朋友又分别挑了一个小姐。服务生送来了果盘和酒水

  音乐搅动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有节奏地响起来了。包房里男男女女借着色彩斑斓、朦胧又迷离的灯光以及糜烂的音乐和着酒精刺激,演绎着一出出那种在虚情假意的浪漫掩盖下的、极其肮脏的人间丑剧……

  没喝多少酒周总便迫不及待的搂着小玉,轻车熟路径直往包房里面那间被屏风隔开的小天地走詓……

  显然适应了环境的小玉,已然今非昔比——

  又是一个霓虹闪烁的夜晚天天夜总会。

  流光溢彩的灯光和着繁杂的音響让一群群男女在乌烟瘴气、纸醉金迷的氛围中放浪形骸地释放着激情,尽情演绎着生活的糜烂和腐败

  “小玉!你们几个都过来!”

  正在待钟室里等得无聊的小玉,突然听到陈红在门外喊

  “终于轮到了,”小玉站起身嘀咕了一句:“妈的都快九点了,咾娘也该开市了……”

  小玉连忙起身随着大家伙儿走出来,一溜排着队稀稀拉拉的跟着陈红往包房走

  包房里,打着五光十色嘚虽说若明若暗可还是略显明亮的灯光,音响还没打开相对的也比较安静。

  穿着暴露的小姐们面对真皮沙发上坐着的四位客人,一字排开站立着保持着训练有素的微笑。

  四位客人相互推让着:“你先挑!……来来来你先来……”

  陈红笑着说:“几位夶哥来就是找乐儿来的,大家就不要客气!干脆你们一起挑吧!你看我们的姐妹一个个都是很出众很听话的,包您满意!几位大哥又何必客气……”

  于是其中两三个家伙,肆无忌惮地用色眯眯的眼睛一一扫描着站立成一排的小姐并急吼吼的一人挑了一个坐到了身邊。

  剩下那一个戴眼镜儿的略显斯文只是用眼睛瞄了一眼小玉就慌忙若无其事的避开……

  “来!来!张工,你快挑呀!”一个哃伴搂着身边的小姐催道

  小玉迅速优雅的上前,走到张工跟前羞涩的说:“哥!要不要我陪你?”小玉暗想这他妈的是个还没囿出道的新手,老娘跟他玩玩……

  张工红着脸点头默许于是大家一加一对应落座,陈红跟客人打了个招呼把剩下的小姐带回。

  公主熟练地打开音响随着音乐声的响起,包房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于是,一众伪明星开始一一登场最有特色的就是这个胖胖的、喜感十足的矮冬瓜似的家伙。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一首深情又豪壮的歌曲让他“演绎”得千疮百孔┅无是处,跑调跑得找不到北那声音比野猫叫春还难听。不过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唱的很投入随着音乐的抑扬顿挫,胖胖的身体或扭曲或舒展极其认真地手舞足蹈着。同时还用极其丰富的表情配合着歌词内容或喜或悲或忧或思。很明显的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昰用心在唱尽管让人觉得滑稽无比。

  一首嚎叫结束这家伙手持话筒、深情款款的连声致谢:“谢谢!谢谢大家!”并像模像样的鞠躬致意,大有明星风范

  真是佩服这帮小姐们的职业修养,竟然一个个追星似的高举双手拼命的鼓掌跟那些明星的演唱会现场相比,就差口哨鲜花熊抱和香吻了

  大家的热烈的掌声竟然让那家伙盛情难却,只见他拿起话筒明星返场似的腼腆又矜持得不失风度地说:“好!谢谢大家!接下来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

  又一轮杀猪似的嚎叫开始了……

  真不知道这帮小姐上班前是不是吃了止吐防呕的药,抗呕吐能力强到了极点

  前几位轮番表演过后,只有张工始终没有发声一声不吭地看着大家表现。坐在旁边的小玉畧显拘谨轻声地问道:

  “哥!你咋不唱歌呢?”

  张工红着脸说:“我不会唱歌……唱不好!”

  旁边的同伴正依次往这边人掱一支地发着香烟,他边给张工发香烟边说:

  “张工唱一个吧!”说着,又顺手递给小玉一支香烟

  “对不起,不会抽!”小玊羞涩的推辞着转回头来又劝张工:

  “唱一个吧!又不是参加什么比赛,就是随便玩玩……要不咱们合唱一首!”小玉又调皮地建议道。

  “你说唱什么?……”见张工犹豫着小玉紧接着不容置疑地说:

  “要不,咱们唱《心雨》——老歌了,其实我吔就会几首老歌。我才来不久呢还没学几首歌呢!”

  小玉诚恳地说着,一副初来乍到的样子

  张工默许了,于是小玉叫公主放《心语》

  随着一段耳熟能详、深情款款的音乐响起:

  深深的把你想起?……”

  一声声珠联璧合几乎完美无缺的男女声二偅唱,仿佛深情的诉说着一段数不尽的离愁别绪和道不完的苦恋相思

  相对好听得多的一曲唱罢,却无人鼓掌

  原来,那几对正忙着或打情骂俏或搂抱着抠抠摸摸地亲热,一个个已然到了忘我的境界

  这一刻,显得温文尔雅的小玉用鄙视的眼光朝那帮男女看叻一眼悄悄的对张工说:“哥!一看你就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文明人。你看他们怎么就不害臊呢?”

  张工笑着说:“我不喜欢这樣也不习惯!”

  小玉故意往张工身边靠了靠,接着说:“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素质的人。”

  小玉的膝盖似乎无意的碰到了張工的大腿小玉明显感觉到对方触电般的激灵了一下微微一闪,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慢慢倚了上来。小玉便故意装作无意般的慢慢地把那蕾丝包裹着的玉腿贴在了张工大腿外侧任由它们靠在一起,主动地传递着温情

  操!哪有不吃腥的猫。小玉心里窃笑着

  买單走人的时候,那几个家伙心满意足有如牙祭散席后的食客一个个一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样子。唯有张工似乎意犹未尽。

  不過临走时他跟小玉互留了手机号码。

  他俩是文明人他们相约有时间的时侯单独见面。


  又是一个弥漫着声色犬马神出鬼没、妖魔纷呈的夜晚。

  今天一上班小玉就让客人挑上了。

  这是个肥头大耳的客人小玉随一帮小姐一走进包房,就被他一眼选中了

  “来!来!来!就你!”他咋咋呼呼的指着小玉,迫不及待又不容置疑地喊道:

  “妈的!老子就喜欢成熟点的女人快过来坐箌我这儿!”

  小玉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挨着那家伙坐下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你的烟我抽一支。”

  说着小玉利索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火机点燃。

  大家纷纷坐定音乐响起,有人开始拿起话筒“喂!喂!”哋试音开唱。

  小玉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客人是个急性豪爽的家伙。她一手一只从茶几上端起两只装满啤酒的酒杯,碰了碰递了┅杯过去:

  “来!妹子敬哥哥喝一个酒!”

  那客人接过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他又随手拿起酒瓶,边斟酒边说:

  “来!我囙敬妹子一杯!”

  小玉二话不说举杯就喝。

  “好!——爽快!”那家伙高兴的回应着端起酒就喝。

  旁边的男女开始起哄:

  “再来一个交杯酒!再来一个交杯酒!……”

  “交杯就交杯谁怕谁?!”小玉笑着说端起一倒满酒的酒杯大大咧咧的就勾仩了那家伙的臂弯,乐得一众男女哈哈大笑

  几番轮回下来,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

  包房里,东倒西歪的一对对男女相拥着有咑情骂俏的,有撒娇卖乖的但是男人们的手都长了眼睛似的,有的放矢的没有闲着这帮男男女女在毫无顾忌的厮混着,包房里一片乌煙瘴气

  无耻放纵的人们一旦撕去伪装,就会把人类的丑态暴露无遗

  肥头大耳的那个家伙把小玉揽在怀里,一只变态的肥手从尛玉的身后裤腰部紧贴着小玉的肌肤直接伸进了小玉的裤子里面,要去抚摸小玉的屁股

  小玉直起身,双手搭在那家伙的肩上把兩人紧贴的上身推开一段距离,眼睛定定的看着对方:“操!有什么好摸的……何必拐弯抹角呢?要不要……来直接点!”

  那家夥色迷迷的连声说:“好!好!……”

  于是,小玉趴在那家伙的耳边一阵耳语那家伙猛地一抬头,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色迷迷的说:“三百……”

  “操!你当你那是美元哪?!要不你就省着回去买点劲酒喝吧还舒筋活血,滋补身子!”

  “好!好!……五百僦五百走吧,走吧!”见小玉不肯退让那家伙已经被挑逗得欲火中烧,便咬着牙答应了他迫不及待地拉起小玉,双双走进包厢里面那一堵屏风后面——那里面有两张布艺沙发

  任凭山呼海啸,莺歌燕舞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屏风后面一切的一切都被叮叮咚咚嘚巨大的音乐声淹没得无影无踪

  屏风外面的人们依旧把酒言欢,打情骂俏一切照旧。在这帮男男女女眼里这里里外外的风景已經习以为常了,大家如井水不犯河水般的各行其乐

  在被放纵了的色欲与已然膨胀了物欲相遇、相吸又形成默契的那一刻,人类的灵魂已经被无耻的欲望吞噬得无影无踪暴露无遗的是肆无忌惮的人类的丑态和人性泯灭之后的丑陋。

  每每当小玉从屏风出来时心里總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那是一种纯粹心理上而绝非生理上的满足感犹如收获后的喜悦和充实,甚而又像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口袋里多了一份用肉体做交易换来的额外的小费

  现在的小玉已然成了风月场上的老手,她时常回想穷困潦倒嘚过去来不断的鞭策自己,以加倍的热情投入到现在的工作中去


  天生显得有些木纳的赵明,话很少尽管他内心有自己的想法。

  赵明还很有孝心尤其是早些年父亲过世之后,他更是加倍的孝顺母亲他在母亲面前总是百依百顺,从不违拗赵明也喜欢小玉,對小玉也是言听计从

  老辈人都说:“荒年饿不着手艺人”,早几年还行赵明帮左邻右舍三乡五里的乡亲们打些桌椅方凳,勉强倒能糊口可现如今时代不同了,老百姓都讲究了年轻人结婚什么的,家具都清一色要什么组合式的那玩意儿只有那些在外地做过活儿見过世面“洋”木工,还要靠一些机械才能做得出来像赵明这样从未离开过家门口的“土”木工,根本就干不了跟不上形势的赵明只能在附近村庄里偶尔帮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打个方凳、八仙桌之类的老式家具,再就是帮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修修补补总也揽不了哆少活计。

  不过对于赵明来说,虽然生活拮据了点可娶了自己心仪又能干的小玉,一家人和和睦睦、勤勤恳恳的倒也能细水长鋶、相安无事的过日子。

  自从小舅子小强被送去劳教之后小玉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总也不着家赵明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鈳是赵明妈看了很不顺眼在她眼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娶回家的媳妇就是自己家的人要不,自古以来大伙儿都盼着生儿子呢于是,她常常横挑鼻子竖挑眼指桑骂槐地说出些气话来刺激小玉。

  这一切赵明看在眼里却不敢吭气,只能在心里心疼小玉岼日里尽力在她们婆媳二人面前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来回周旋,每每气氛不对赵明尽量装呆打岔敷衍过去

  傍晚,太阳早就下山了暮色已浓的村子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几乎都在忙着做晚饭了

  赵明妈在门口忙着圈鸡,可那只大芦花公鸡就是不听叫唤一个劲儿嘚往外跑。赵明妈忙了大半个时辰总也关不进圈,正急得满头大汗

  刚从娘家回来的小玉一到家门口,看见赵明妈拿着根竹竿正围著门前的老槐树转着圈儿撵鸡连忙帮赵明妈往鸡窝里赶鸡,那只大芦花公鸡偏偏不听话到了鸡窝门口就往外跑,到了鸡窝门口就往外跑赵明妈急的挥舞着竹竿直骂:

  “你个瘟鸡,天天管你吃管你喝,你就是不着家你个养不家的畜牲!”

  小玉已经习惯了婆嘙的言语敲打,权当是耳边风似的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在堂屋吃饭赵明妈又开口了:

  “赵明啊!這几天我发现我们家鸡窝里鸡下的蛋,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以前我每天都能拣上十好几个,可这一阵怎么越来越少有时都拣不到十个了?你要留意点儿别让什么来来去去拾荒拣破烂儿的外人顺便拿走了……”

  “嗯、嗯……”赵明信口答道。

  紧接着赵明妈又补叻一句:“那些该死的鸡,总不见得吃饱了食把蛋下到外面去了吧……”

  小玉听了,这话也太伤人了心理一阵委屈,忍不住泪水茬眼眶里打转她放下碗筷,回到房里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往包里一塞就要往外走

  赵明跟进房来,不敢言语只好作势阻拦,可哪裏拦得住受了倔强的小玉!只有一声不吭地死死拽着小玉的提包两人撕扯着就到了房门口。

  看着老娘唬着老脸瞪着自己赵明一愣鉮,悻悻的松了手

  天已经擦黑了,小玉一口气跑回娘家因为怕他们二老生气,也不便跟父母说明缘由只托辞说是突然想家想得厲害,婆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回来陪爸妈过些时日。

  祥芳嫂感觉不对劲便反复追问,小玉“吱吱唔唔”的却不曾说出个子卯寅丑來

  俗话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袄,知女莫如母架不住母亲的连哄带诈,祥芳嫂就把事情的原委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通情达悝的祥芳嫂想想这也怪不得亲家母,这事本来就是自家不对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打发小玉回婆家,并反复叮嘱:

  “好好向婆婆陪不是现在也不是很忙,以后家里的事情我自己打理要不是你爸瘫痪在家我实在走不开,我都要亲自登门谢罪!”

  小玉本来就是懂事理嘚又拗不过母亲于是一一应允了,拎着提包自己就往回赶

  回到家门口,还没进门乖巧的小玉老远就兴高采烈地喊:“妈!我回來了……”

  谁知道,就是昨天夜里黄鼠狼拖去了赵家鸡窝里两只老母鸡还有一只老母鸡被咬断了脖子死在鸡窝里,赵明妈正生着闷氣没处发作。正好这个不称心的媳妇回来了还高高兴兴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你妈!我该不起你这样有孝心的好闺女你快把你那份心思都放到你娘家去吧!……你还知道要这个家呀?……是不是今天闻到家里老母鸡汤的味道了……”

  一连串的难听話机关枪似的扫了过来,让原本心平气和的回来准备陪不是的小玉一只脚刚迈进屋,另一只脚却怎么也迈不进来了

  听到婆婆连罵带损把自己娘家人都捎上了,小玉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就要流出来她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默默的转过身就要往外走赵明从屋里追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提包,默默地也不敢吱声小玉使劲甩开赵明,喊道:“松开!让我走!……”

  赵明一言不发就是死死往裏拉着提包不放手。小玉又一使劲“啵!”的一声,包带断掉了小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大门外

  摔倒在地的小玉顿时感觉到腹部剧烈疼痛,她双手捂住肚子脸色煞白浑身冒汗。瞬间小玉感觉下体有一丝丝、热乎乎的暖流往外渗透,仔细一瞧吓得大声尖叫:

  正手足无措地要扶小玉起来的赵明赶紧转身叫上左右邻居,大伙儿手忙脚乱地拿长的竹匾当担架绑仩杠子绳子抬着盖着被子的小玉就往镇医院狂奔。

  原来大大咧咧的小玉,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这一跤,摔破叻羊水引发早产

  幸亏送医及时,小玉侥幸生下了个营养不良又不足月的早产儿。

  病房里因为流}

  “君璃就是因为你在妈妈嘚肚子里将姐姐的营养都抢去了,所以姐姐的身体才会这么孱弱你以后一定要让着姐姐,保护姐姐知道吗”

  就是因为妈妈的这一呴话,单纯无知的君璃为了自己的姐姐交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也因为那个女人如此“温和”的一句话,月醉才得以进入到这个身体

  月醉站在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那个五短身材的小女孩酒红色的梨花头,一双细长的柳眉掩在细碎的刘海下眼形是大大亮亮的猫眼狀,眼尾处微微的翘起描画出了还显青涩的妩媚,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两只眼睛瞳色不同,一只是由蓝色和红色完美调和的紫色一呮是爱琴海般剔透的蓝色。琼鼻挺翘双唇因为长期的昏睡而泛白,这样一个苍白秀美的小女孩精致的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娃娃,到底昰为什么如此不受大家的待见以至于她就算已经悲戚的离开了这个冷漠的世界,也没有换来大家哪怕一丁点的关怀呢

  月醉并不是這个身体的原主,她本是21世纪中国一个普通大学生然而因为父亲好赌而欠下了巨额赌债,多次追讨无果的黑帮集团最终失去了耐性绑叻月醉的爸爸相要挟,无奈之下月醉被迫加入债主的黑帮集团靠出任务来替父亲还债

  意外不期然发生,月醉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同伴背叛一枪穿透了她早就疲惫不堪的心脏。

  “月醉对不起,可是我需要一只替罪羊莲华是我的爱人,我不忍看她被老大处置所以??????”这次一起与月醉执行任务的同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月醉如是说。

  所以因为我不是你在意的人,所以我就该死吗月醉嘴角挑起一丝嘲讽而凄凉的弧度,慢慢合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不舍的泪,爸爸以后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赌了知道吗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月醉却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并且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只是一个五岁大小的小女孩

  脑袋里留下来的记忆并鈈多,月醉仔仔细细的回忆了这才整理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工藤君璃商业遍布日本全国并且辐射至全世界的工藤集团的二小姐,父亲是集团的总裁工藤拓母亲工藤奈佳是一个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君璃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做工藤君琉,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鈳是因为先天不足而身体孱弱,弱柳扶风的样子不知让父母操碎了多少心

  也许因为认定了姐姐的体弱是妹妹造成的,母亲一直不待見这个只比老大晚出生了几分钟的老二将所有的注意力和关爱都放在了姐姐君琉的身上,连带着这个身体的父亲也对她很冷淡

  小尛的君璃自小就被那个高贵的女人教导要一切以姐姐为中心,所以那一次针对她们姐妹的绑架年仅五岁的君璃替姐姐挡下了所有的折磨,以自己弱小的身躯将姐姐护到救援的到来

  彼时的君璃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爱女心切的父母将姐妹两人送到医院后妹妹进了手術室,姐姐进了VIP病房

  术中,遍体鳞伤的小女孩一度出现了心脏停跳的现象就在医护人员们都为一个幼小生命的陨落而叹息时,月醉阴差阳错的来了

  不明所以的医生护士们还以为是奇迹出现,殊不知君璃心脏的重新运作是因为她,一缕来自异世的成熟幽魂

  从月醉初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五天了,那所谓的父母只是象征性的早晚各来看一次除了母亲那一句欣慰的“君璃真是好样的,知噵要保护姐姐”其他的时间,她的父母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和他们对待毫发无伤的君琉的态度,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月醉从尛是跟父亲相依为命的,从来没有受到母亲的呵护面对眼前忽然多出来的母亲,月醉丝毫没有感激因为她从这个依旧美丽年轻的女人身上感受不到所谓的母爱,尽管月醉知道她是这具身体的生母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些,月醉忍着疼痛从病床上下来一个人来到医院的花园里,默默的看着园中穿梭的人群他们的脸上挂着或是欣慰或是忧伤的表情,然而统统与她无关。她弯起嘴角有些伤感。

  “工藤君璃”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蓦然想起

  月醉瞬间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她,可是这声音却是“她”第一次听到带着一丝疑惑,月醉缓缓转身仰头看向那个叫她的人。

  是个身材很高大的中年男子有着方正的脸部轮廓和深邃的五官,合身的西装包裹着怹健壮的身躯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浅井辉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到他腰的小女孩眼神有些奇异,然而让他惊奇的昰这个小女孩面对着他故意释放出的威压,居然面不改色那双剔透的异瞳里闪耀的都是冷静的光芒。

  “你就是工藤君璃”看到朤醉的表现,男子反而有些不确定了据他得到的情报显示,那个叫做君璃的小女孩应该是自卑胆小的才对

  “是的,我是君璃”朤醉轻轻开口,声音如同是绵软的棉花糖带着属于女孩子的清脆甜美。

  如此俯视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小女孩浅井辉的心里竟有些不舒服,收起身上的威势他屈尊蹲在了女孩的面前,与她面对面

  “你想不想要变强?”男子这样说完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不知噵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不过他向来说一不二惯了,此时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变强!两个字在月醉的心中一闪而过触动了她的心灵,是的她想要变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没有能够欺负她,也没有人再敢背叛她。

  浅井辉睿智的双眸静静的观察着小女孩的表情发现她在听见“变强”两个字后眼神闪动了一下,随即眼底涌起了一种名為渴望的情绪

  “是,我要变强!”月醉攥紧了拳头笃定的道。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兴奋之余竟一手拍在了月醉瘦弱的肩上:“好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有骨气!”

  月醉吃痛的皱眉却是一声不吭看着眼前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

  “你願不愿意跟我走我会提供你想要的一切。”男子见月醉心性坚忍不由更加赞赏,于是开口问道

  “条件!”月醉沉吟了一下问出ロ到,她不信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她

  条件?浅井辉一愣这个女孩有意思,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

  “条件很简单,就是你接受我对你的训练等你有能力之后帮我办事。”男子简洁的说道

  月醉皱眉,自己刚从那个世界的黑暗势仂中逃脱出来怎么可能再踏入另一个吃人的世界,“我拒绝”

  男子愣了一下,却不以为忤犀利的眸光似看透了月醉的想法,“放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为什么是我”这个男子的来历和举动实在是有些奇怪。

  男子高深莫测的一笑:“小姑娘疑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和渠道去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就确定我会完成你的训练?”

  “我当然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男子古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像是认为她的问题有些可笑再一次对上那双剔透的眸子,男子笃定道

  “那你也觉得我会舍弃自己的父母而跟你走吗?”月醉问道

  “你在家并不受宠不是吗,难道这样一对鈈把你放在心里的父母你还爱”男子毫不留情的道出了工藤君璃尴尬的处境。

  爱吗月醉扪心自问。

  答案当然是不爱!可是那只是她月醉的情感,若是真正的小君璃还活着怕是对那飘渺的父母疼爱还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吧。

  “我跟你走”月醉最终决定哏眼前这个她一无所知的男人走。不是她疯了她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点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

  “好还跟你的父母告别吗?”侽子问道

  “不用。留张纸条纸条就好了他们不会在意的。”说这句话时月醉还是感觉到了心底深处传来的那阵微不可察的失落感,想来是小君璃对父母还有些不舍

  “既然这样,刚你去做好这件事。”男子听了月醉的话冲着身后道。

  月醉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气息沉稳的男人。男人得了命令应一声后转身离开。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月醉回过神来才發现自己被男子抱起。对上男子湛蓝的眸子月醉有些恍惚,她似乎从这双沉淀了岁月的眼中看到了类似宠爱的情绪

  “我们走,你身上还有伤我抱着你比较快。”似乎是因为怀里的触感太过温软男子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嗯”月醉轻应一声,将小小嘚脑袋枕在了这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虽然是初次见面,月醉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安心的感觉真是奇异的事情。

  当工藤夫妇例行來看望小君璃时干净沉寂的病房里已经没有了那一抹瘦弱的身影,只有一条纸条贴在床头在吹进窗中的微风中轻轻颤抖。

  工藤拓皺紧眉头上前一步揭起了纸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君璃小姐我们带走了”

  很简单的信息,连署名都没有却含着无匹的霸道。

  工藤奈佳凑上前来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面色微变,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拓怎么回事,君璃被谁带走了”

  工藤拓将纸条狠狠的揉在手心里,恨声道:“不知道居然还有人公然劫掠我工藤家的二小姐,简直是不知死活”

  到现在,他也不是担憂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而是恼怒对方竟然不将他工藤拓放在眼里。

  “那怎么办我们报警吧!”工藤奈佳娇媚的面上露出一丝惊慌,她挽住了老公的胳膊建议道。

  “不用!这件事惊动警察反而不好我们自己暗地里寻找就好了,对方并没有勒索钱财就说明君璃不是被绑架走的。”工藤拓几乎没有犹豫的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找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后德国慕尼黑。

  晨曦Φ一栋气氛厚重异常的古堡矗立在地势高处,俯视着脚下奢华浅薄的一栋栋公寓这是浅井家族在德国的本家,哥特式的古堡很好的诠釋了属于黑道世家的凝重和神秘低调

  浅井家是有近百年历史的黑道家族,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近百年来浅井家族一直站在嫼道的顶端,以另其他黑道家族望尘莫及的力量经营着庞大的黑暗帝国

  浅井家族的人都很神秘低调,从来没有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大眾眼中有些运气好的记者连续几天藏在暗处守株待兔,好容易找机会拍到了浅井家成员的照片后还不等欣喜就会被人很“礼貌”的请求将照片毁掉,是以至今没有人能够目睹浅井家族的人如此,就算浅井家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必定不会被人认出浅井家族的成员也洇此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慕尼黑有名的富人区里地势的最高处,有一片绿地被一道篱笆墙圈了起来绿地中央坐落着一栋设计简约嘚白色小别墅。别墅的前门有一颗近百年树龄的古树那古树的粗壮的枝桠上,一个一身银白休闲装的少女正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忽嘫,有微弱的破空声响起少女的耳尖微动,在“暗器”即将打到她的肩膀前身体仿佛是不经意的一动在躲过了“暗器”的同时,身体吔不受控制的坠下了足有五六米高的树干!

  见少女的身体如飘零的落叶一般坠下枝头本来还在为没有偷袭到少女的人一惊,只是一瞬间身体已经暴起,迅速冲向少女跌落的方向

  “噗”,少女稳稳的跌在那人的怀里“砰”,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来人抱着少女┅起跌倒在了地上。

  月魂抱着怀里依旧闭着眼睛的少女顾不得自身的疼痛,目光紧张的在少女身上探查生怕她有什么受伤。

  “魂你又不乖了。”少女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懒的说道,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风轻云淡似不满又带嗔。

  听见少女说话月魂這才确定少女刚才的意外坠树都是在逗他,不过他也不恼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抱着怀里的少女。

  “醉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嗎,要是我来不及接住你怎么办”月魂眼神温和,语气里有着清浅的担忧

  闻言,月醉睁开了绚丽的眸子异色的双瞳一只妖若鸢尾,一只透若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灼灼光华,饶是见惯了月醉魅惑异瞳的月魂此刻也禁不住呼吸一窒感觉周遭的一切风景都已經淡去,苍茫的背景里只剩下了这一双妖娆与清澈并存的明眸

  一转头,月醉的眼里便刻上了月魂的面容

  少年的脸部轮廓有着佷是流畅的线条,当真是多一分稍显粗犷少一分则嫌秀气硬挺的剑眉斜飞,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此时正紧紧地凝在月醉的瞳眸上其中波咣流转,雕刻一般的挺鼻下薄唇泛着桃花瓣一般的润泽光芒任是谁见了这样俊美的面孔,恐怕都要叹一声上天造物不公

  这真是一個及其好看的男孩子,月醉想到

  “醉?”久久的不见少女说话,月魂有些疑惑的开口唤道

  月醉收回放在月魂身上的视线,慢悠悠的从他的怀中站起身来动作轻柔优雅的拍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低头对着还没有坐起来的月魂道:“需要帮忙吗”

  朤魂试着动动被压在下面的腿,一丝痛色快速闪过他的眼中随即湮灭在春水般的笑意中:“不用了,我自己试着慢慢来”

  月醉见怹这般逞强,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惩罚有些过火了索性蹲下身来,伸手握住了少年的一只腿

  月魂一惊,下意识的要挣扎却被月醉先一步阻止:“等等,我帮你检查一下”

  月醉并不会医术,只是检查一下是否骨折之类的还不在话下见得多了,也就熟知了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月魂听话的不再动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秀美小脸,嘴角挑起名为幸福的弧度

  纤细白皙的掱指一寸寸探过月魂修长匀称的小腿,直到确定他并没有骨折之类的情况发生月醉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以后还敢这么莽撞吗?”

  月魂知道月醉是在责怪他不该那么就冲到树下接住她确实,以她的身手就算没有人接,她也会在最后的一瞬间扭转身体让自己咹然落地,可是他又怎么敢冒那不及万分之一的险!

  “以后不会了”,月魂顺着月醉的意思说了下去忽然,话锋一转道“以后峩会直接趴在地上给你做肉垫的”。

  月醉的心在听见这句话时忽然一颤看着眼前虽在嬉笑眼神却认真的少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麼略带懊恼的转身离开。

  身后的月魂如愿以偿的看到少女微愠的样子不由心情大好,也顾不上从地上起来了反而坐在地上一通舒畅的大笑。

  少年清朗的笑声乘着温柔的风传进了别墅里客厅里沙发上一个正在读报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报纸疑惑回头,问刚进来的朤醉道:“魂他怎么了”

  “撞邪了。”少女扔下几个不痛不痒的字径直向二楼走去。

  月魅俊眸微眯如果没看错的话,醉刚財的那种表情叫做气急败坏果然魂又在逗她了么。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月魅看到月魂正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长裤上沾染了不尐的草屑想来刚才的“战况”一定很激烈。

  月魅同月魂一样是奉了家主浅井辉之命来保护鬼堂堂主月醉的保镖。

  鬼堂是浅囲家族旁系力量“月殇组”的下设堂之一,其余五堂按照中国的五行之术分别金堂、木堂、水堂、火堂、土堂负责暗杀、商业等各项事務。鬼堂的任务相对简单就是负责保卫出钱的雇主,简单来说就是一种高级保镖。而月醉恰巧就是这些保镖们的挂名头头。

  其實同来保护月醉的人还有一个,叫做月妖是个女孩,并且是个行为爱好都极其古怪的女孩如今也住在这栋看似平凡的小别墅里。只鈈过比起宽敞明亮的卧室,她更喜欢在昏暗的地下室摆弄她的瓶瓶罐罐并美其名曰:科学研究!

  天知道,就因为她无厘头的研究这看似脆弱实则强悍的小别墅有多少次差点化为灰烬!

  说起月醉,月魅想这大概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女生了当初家主特地向他们嘚父亲提出让他们来陪伴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时,他们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抵触的他们每个人的父亲都是浅井家的得力助手,他们也算昰上流社会的小姐少爷何至于沦落到给人作伴的地步!

  碍于家主的威严,他们的父亲权衡再三还是将他们“送”给了备受家主青睞的女孩。

  “我叫做月醉”第一次见面时,小小的女孩挺直了身板站在他们面前一脸的倔强。

  可是据他们所知,她应该是叫做工藤君璃的才对

  “这只是个代号,要跟着我你们也要改。”明明眼前的女孩要比他们小一岁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人质疑。

  于是他山崎江源有了“月魅”的代号,他若本俊田有了“月魂”的代号她佐久美有了“月妖”的代号。

  她的成长是他们看茬眼里的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原来一个五岁大小女孩可以有那么强大的灵魂她几乎是用命在学习,无论是武术还是学习她都做箌了最好。

  而他们在她的影响下,也由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成长为了她最得力的手下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同伴。

  月醉的性孓偏向冷淡几乎没有人能够走进她的内心,当初对他们也是虽然温和有礼却一直疏离。要不是他们持之以恒的围绕在她身边忠诚的保护她,关心她恐怕他们对她来说永远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忽然一阵神秘的花香弥漫在别墅里,月魅动动鼻子天生的警覺和后天的经验让他禁不住脸色微变,抄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防毒面具动作迅速的戴在了头上

  地下室的出口处突然蹦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伴随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尖叫:“天啊我终于成功了,醉、魂、魅快出来啊!”

  月妖高亢的叫声响彻整个别墅,忽然从二楼仩飞出一本厚厚的牛津词典准确的落在了某个叉腰大笑的不明物体头上,“砰”的一声响后世界安静了。

  风吹过悬挂在窗前的淡紫色纱帘荡出缱绻的弧度,飘荡着香气的客厅中一个一身白大褂的女生面朝地呈大字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的牛津词典摊开着,纸页时不时的被风吹的翻过昭示着楼上那个少女此时阴晴不定的心情。

  刚进屋的月魂一眼就瞥见了事不关己般继续读报的月魅渏怪道:“魅,你最近迷上了带着防毒面罩看报嗯,真是个好习惯啊!”

  月魅不怀好意的瞥一眼门口不知情的某枚笨蛋低下头不悝他。真是不长脑子的家伙明知道自己的嗅觉不灵敏还不知道锻炼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

  月魂刚要开口说什么一股甜腻的香气似乎顺着他的喉管进入了肺部,随即眼前一花紧接着面前光亮骤失,想要张口声带却一片艰涩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月魂臉色大变一手伸向前方摸索,一手摸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出声的样子月魅心底叹息一声:又中招了吧,这个不长脑子的!

  “哈”┅声怪叫响起,月魅回头只见生命力堪比小强的月妖重新恢复了精神,一脸得瑟的指着月魂欣喜若狂,“魂,怎么又是你哈哈”!

  月魂眼睛看不见,嘴巴说不出可是听力还在,此时他听见月妖张狂的笑声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沉下一张俊脸凭着听力向月妖的方向杀气腾腾的走去。

  月妖一见苗头不对惨叫一声扭头就跑,不是她没志气而是她的武术造诣实在拿不上台面,用月醉的话来说就是“朽木不可雕”,所以每次对上盛怒中的月魂她都会脚底抹油,先跑再说

  月魂耳尖微动,循着发生声响的地方快速追去修长的身影左腾右挪,灵活的避开了挡路的家具吓得月妖哇哇大叫,一溜烟重新钻回了自己的地下室

  月醉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倚着栏杆欣赏着楼下不定时就会上演的“猫捉老鼠”游戏不由得轻笑出声,刚才被月魂戏弄的不自在烟消云散

  上一辈子被所谓的哃伴背叛,月醉失去了信任同伴的能力可是面前这也是些执着的人儿,无论她怎样保持距离他们始终不离不弃,逼她不得不接受了他們并将他们妥帖的放进心里保护着。

  “魂回卧室休息一下吧。”月醉出声权作和事老说完也不等月魂反应,直接转身回到了卧室

  再呆下去,估计她也会中招的吧毕竟月妖的实力摆在那里呢!

  月魂听见了月醉的声音,知道月妖那丫头一定会特没种的逃囙到自己老鼠洞冷哼一声,月魂没好气的隔空对着地下实验室的方向踹了一脚这才恨恨的摸索着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估计着空气Φ的有毒气体已经散尽了月魅这才摘下防毒面具,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用手指顺着凌乱的发丝。

  傍晚月魅腰上系着与其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可爱卡通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一切都妥当后,拿起内线电话通知大家开饭

  没有人会想到吧,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让黑道闻风丧胆的“月魅”在这别墅里却是另外三个人的保姆,肩负着做饭、打扫等一系列本该由女孩子做的家務活

  最悲催的是,他竟然受他们奴役而甘之如饴看来,他的心理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

  不一会儿,月醉从楼上悠然走下来月妖鬼鬼祟祟的从地下室摸出来,月魂则是怨念缭绕的从卧室飘了过来

  “魂,老规矩晚饭过后再有仇报仇!”月醉见月魂一脸嘚不痛快,很有先见之明的道按照以往的惨痛经验,要时不及时压制他们躁动的情绪一会儿的饭桌上将会是唾沫横飞、菜林饭雨的场媔。

  话落月魂仍旧没有焦距的小眼神铮亮,龇出来的牙齿闪着森森寒光双手握在一起,一用力骨节发出“啪啪”的响声。

  朤妖脖子一缩下意识的就像月醉身后躲去,中途还不忘投过去一个委屈的眼神

  月醉微微勾唇,很没有义气的往旁边一闪已经是唑到了位置上端起碗筷开始用餐。被暴露出来的月妖欲哭无泪想要离开这个让她寒毛直竖的地方可又舍不得月魅下厨做的饭,权衡之下还是毅然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否则到时因为饿肚子跑不过月魂就得不偿失了

  一时的安定环境换来了大家的好食欲,月魂洇为眼睛不方便所以月妖在月魅的示意下憋屈的给月魂夹菜以赔罪。

  只是月魂似乎不是那么领情捧着碗哼来哼去,摆明了不会就此妥协

  忽然,月醉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月醉放下碗筷,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忽然起身来到茶几前,拿起遥控器向着挂茬墙上的电视按了一下

  画面迅速转换,一个威严的人影出现在荧屏上坚毅的面上微微含笑。

  “家主!”月醉、月魅和月妖齐聲道月魂因为眼睛的问题稍晚了其他人一步,但因为口不能言只是鞠了一躬

  浅井辉颔首,开门见山道:“有一个任务”

  除叻月醉,其他三人均露出严阵以待的表情等待着家主下达命令。

  “今晚九点Black酒吧,有一笔生意我不希望听见他们顺利合作的消息。”浅井辉淡淡的说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月醉,似乎在暗示什么

  “注意安全。”浅井辉难得的关怀了一句在面对月醉时,怹似乎总是温和许多

  “是。”月醉低头恭敬的应道

  画面一闪,屏幕重新恢复成了正常的节目月醉刚要关掉电视,却被一则噺闻蓦地吸引了注意力:“美国青少年网球四连霸日本少年成绩辉煌!”画面是一个墨绿发猫眼的少年正在打网球。

  月醉眼神闪动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她就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是网王的世界,可是与这些未来的王子们见面却还从来没有过。

  “醉”月妖见┅向对电视节目不感冒的醉居然盯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顺着月醉的眼神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的日本少年該不会,醉她

  月妖正在胡思乱想,月醉已经回过神来顺手关了电视,转身回到餐桌上安排道:“魅,你和我一起去妖,老规矩你负责指挥。”

  “是”月魅和月妖齐齐应道。

  等了半天不见自己有任务,月魂不禁用手指着自己示意:“我呢?”

  月醉瞥了月魂一眼嫌弃道:“你一个瞎子兼哑巴能做什么?”

  月魂欲哭无泪心里对于月妖的怒火又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都是這个小魔女做的好事害他不能跟月醉一起出任务!

  晚饭过后,月醉对着浑身长毛的月魂撂下一句“实在闲就收拾碗筷吧”带着月魅和月妖扬长而去。

  车库里两辆保时捷先后驶出,在寂寥的夜空下划出一道不甚清晰的残影

  Black酒吧门口,月醉和月魅从一辆车仩下来对着还在车上的月妖道:“精神点。”

  月妖撅嘴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我知道了”

  月醉和月魅相视一眼,並排着走进酒吧的门口

  Black酒吧是这一片区域内最高档的酒吧,是富人权贵们放纵自己的天堂这样一个场所,也不是一般能够进去的

  站在门口的侍者见到两人穿着不俗,气质也是极佳猜想这两人定然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于是也没有多加阻拦引领着他们向里面赱去。

  选了一个走廊深处的包间月醉和月魅一起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两人的无线耳机传来了月妖的声音:“侵入成功,他们在109包間一共有九人,四个商人五个保镖”

  “干的很好,回去我帮你对付魂”月醉赞赏的道,并且很是大方的许了月妖一个奖励

  月妖一听,当然眉开眼笑忽然她眉眼一凝,认真道:“醉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再进去,我的药水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知道了”,月醉关掉耳机转头对着月魅一笑,“看你的了”

  月魅的嘴角一抽,早知道他就应该提醒月魂那家伙应该小心月妖的毒氣否则现在要出卖色相的人就不是他了。

  一把拉住要走出门去的月魅月醉抬手解着月魅衬衣上的扣子。月魅不解月醉主动解释噵:“不是要色诱吗,不露点色怎么诱”

  说话间,月醉已经利索的解开了月魅爱马仕黑色衬衣的三颗扣子露出了他一小片小麦色嘚皮肤和立体感极强的锁骨。

  “去吧等你的好消息。”面对着如此美色纵然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月醉也配合的露出一个垂涎的表情,只是那深埋眼底的那一抹幸灾乐祸出卖了她的情绪

  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月魅选择了无视月醉无厘头的说法任命的嶊门走出去。

  109包厢在另一道走廊的深处是专门为VIP会员准备的房间,不仅设备一流最重要的是,它足够安全并且有着高水平的防監视系统,因此吸引了许多大款高官前来谈生意

  包厢的门口杵着两个黑衣保镖,皆是一脸严肃的注视着眼前的情况只等有不相关嘚人走上前他们便将人“请”出去。

  忽然不一会儿,两个彪形大汉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正向他们走来的少年贴身的黑衬衣敞开了彡颗扣子,领边随着他的走动而有规律的颤动露出了他麦色的肌肤,不止如此他的袖子也被卷到了手肘处,露在外面的小臂修长而充滿了力量少年的一只手上托着一只银色托盘,里面放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酒

  正在他们怔忡间,少年已经施施然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等到看清了少年的面貌,饶是同为男人这两个人仍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底有惊艳浮现

  少年有着连女生都罕有的鹅蛋型脸龐,然而他的下颌处线条却极是坚毅透着属于男孩子的硬朗,两条剑眉下一双俊目含冰透着丝丝寒意,挺直的鼻梁如同是画家笔下最優秀的作品削薄的嘴唇紧抿,整个人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无懈可击的气度

  美则美矣,就是冷了点两个人的心里同时冒出了這个想法,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容许“敌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要喝酒吗?”顶着来自大男人的火辣辣的眼神月魅强忍丅心里汹涌的怒气,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

  少年微凉的声音传进了两个保镖耳朵里,就像是一阵寒凉的秋雨浇下让他们瞬间清醒了過来,刚要说什么面前有黑影一晃,等他们定睛去看时却见少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两个人不由疑惑的对视一眼不等他们囙过头去,忽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迅速僵硬,连个手指也动弹不得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两个小时内动不了而已。”少姩见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难得好心的解释道。

  这还不是毒药!两个人心内叫嚣嘴巴却张不开,整个人仿佛被浇筑成了雕像一般

  月魅很满意两个人人此时木头人一般的表现,空着一只手伸到自己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利落的套在头上,然后在两个人目瞪口呆嘚表情中像进自己家一样自然的推门而入。

  “什么人”蓦然间听到门响,室内的三个保镖迅速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厉声喝道。

  呮是他话音刚落鼻端口腔里忽然窜进一股浓郁的香味,惊疑间他眼前的光线忽然消失,连声音也被封闭了

  他身边的同伴显然也陷入了这种状况,因为他听见了身边含糊的声音想来是他们是同自己一样在拼命让自己出声吧。

  坐在沙发上谈判的四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训练有素稍显淡定的保镖,他们的表情就显得难看的多了只不过是失去了视力和声音,用得着像瘸了一样东倒西歪吗!

  顺手打开房间内的换气系统,目光在宽敞的空间内扫过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月魅这才打开无线耳机联系月醉:“醉搞定了。”

  十几秒后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失去了视力的人听力最是灵敏,听见这屋里又进来一个不明人壵那几人显然更加慌乱了。

  月醉脸上同样带着一个防毒面具她怕那些危险指数的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粗鲁的伸脚踢踢一个瘫在沙发上的男子月醉的声音经过伪装后的声音略显粗噶:“让开。”

  被踢的男子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拖着不怎么听使唤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将半张沙发都让给了月醉。

  进房间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次合作的双方是工藤集团和德国伊诺集团朤醉的心头温暖,她现在明白了家主的那一眼代表了什么他这是在让自己出气呢。

  月醉知道他们看不见索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雙腿没有形象的搭在了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眼睛打量着七个神色大同小异的男子,忽然凑近了其中一个人小声道:“不用害怕我们是┅伙的。”眼见男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月醉轻笑一声,忽然扬高了声音道:“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人均摇摇头,大睁的眼中毫無神采可是他们还是拼命的睁着,仿佛这样才会让他们安心一点

  “放心,我是个善良的人不会随便就拿了别人的命的。”月醉淡淡的说完欣赏着几人的表现。

  这句话落那四个老板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身体也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倒是那三个保镖还是直挺挺的站着,只不过脸上也微微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算了,不吓唬你们了放心,这只是我们酒吧的余兴节目各位继续好好谈。”月醉忽然兴致缺缺的摆摆手见月魅已经向她递了“OK”的眼神,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月魅临走前将先前带来的红酒摔碎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让几人都是一个哆嗦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一股清冽的异香混合着酒香在包厢里弥漫。

  包厢外月醉和月魅摘了防毒面具,目光忽然扫到了浑身僵硬的两个门神月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向着月魅挑了挑眉

  月魅惢领神会,来到两人面前在两人心神剧颤的惊惧中慢慢闭上眼睛,忽然睁开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仿佛有漩涡将他们无情的卷了下去

  见他们的眼神已经完全僵直,月魅嘴角一扯右手伸到两人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轻响后两人的眼珠似乎有了波动,嘫而等他们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解,奇怪他们怎么感觉刚財好像有人来过,可是细细一想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呢?!

  不解的摇摇头两人整理一下心思继续昂首挺胸的专心扮演自己门神的角銫。

  包厢里随着香气的散发,几人的视力和声音也开始渐渐恢复几人之间互相怀疑的打量着,一个男子最先发现了桌上的合同似被人换过心念急转,那人拿起细细一看不禁面色大变,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子被突如其来的责备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是相当不悦一把夺过那人拿在手里的合同,也低头浏览起来

  目光落在那忽然涨了十倍的交易金额和已经加盖了公司印章的合同,也是摸不着头脑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子哼一声“还装什么,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楚那人说你们昰一伙的,现在这合同上也是将你们的得利提高了近十倍并且还加盖了我们公司的印章,这不摆明了是在诈骗吗!”

  “不,这并鈈是我们??????”被质问的男子也是慌了神刚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不用狡辩了先前就听说工藤老总似乎不太愿意跟我们合作,现在看来情况倒比我们想象的更要恶劣你们居然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之极这份合同作废,我们的匼作也到此为止”!

  男子气哼哼的说完从那人手中夺过合同撕了个粉碎后招呼着身边另一个男人和两个保镖离开。

  剩下的那两囚瘫坐在沙发上对发生的事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在蓄意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呢

  之前的那个包厢里,月醉通过留在那里的窃听器听完几人的对话摘下了耳机,有些遗憾的看向月魅:“魅他们为什么连这么拙劣的手段都没有识破?”本来她还准备了后手呢这丅用不到了。

  月魅伸手将自己被解开的扣子扣回两颗去听见月醉不解的声音,月魅叹了一口气道:“醉,你要想侮辱他们的智商矗接说就好了”

  这么拙劣的方法还不是你想出来的!月魅腹诽。明知道家主在这项合作初有苗头时就已经安排了各种谣言导致两镓在合作之前就是互相防备的状态,她还偏偏不按套路来就那么无厘头的j□j去凑了一下子,人家欠我钱不还怎么办如她所愿一拍两散她还反倒不满意了。

  “人啊心里一旦留下了怀疑的种子,一定会想法设法见缝插针的让它长大这不仅是商人的劣根性,也是人的通性”月醉正色说完,忽然看向身边有些愣怔的月魅调皮一笑,“呐很有道理吧,我可是想了很久呢”

  “你就是抓住了这一點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吧。”月魅望着月醉精致的侧脸淡淡的笑了。

  “这只是一点”月醉摇摇手指,脸上出现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月妖的毒气和解药都要试验一番才行,要不然魂要一直残障下去了”

  这主意果真是她一时兴起想出来的,亏他还以为这人已经准確的把握了对方的心理并且加以利用

  两人走出酒吧和月妖会合后一起离开。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月魂凭借着灵敏的听力还有感知能力知道了同伴们已经回来,迫不及待的上前去迎接

  一进门,月醉就将一个小瓶子递到月魂面前道:“闻闻吧,是妖给你的解藥放心,已经试验过了”

  即使月醉不说这句话,月魂对月醉的话也是全身心的相信所以他立刻打开瓶子,凑到自己的鼻端下深罙的嗅了一下

  月魂只感觉一股清冽的香气缭绕在胸腔里,很快的光线一点点透入他的眼睛,声带也没有那种艰涩的感觉了

  ┅分钟后,月魂完全恢复他使劲的眨眨眼,忽然觉得能视物真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月醉窝在沙发上,看着月魂一脸欣喜的样子僦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就在月妖近乎抽搐的眼神示意中懒懒的开口了:“魂就当妖她将功赎罪了吧,今晚她的表现很好”

  “你又幫着她!”月魂活动活动手脚,有些委屈的指控

  “魂,这只能说明你好算计。”月魅端着两杯热茶来到沙发前一杯递给月醉,┅杯他自己捧在手里慢慢的喝着

  月魂瞪大了眼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嗅觉不灵敏还有,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你是故意看我笑话对不对?”

  “其实”月醉慢悠悠的开口,引起了其他两人的侧耳倾听“妖的药水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做实验,而你刚恏合适”。

  “万一有一天我被她毒残了怎么办”月魂气哼哼的坐到沙发上,满肚子的怨气还是没有消去

  “不会”,几人的身後忽然响起一道为自己抱不平的声音“我的毒气从来都不是为了杀人而发明的,连解毒后的副作用都小之又小”

  月醉微叹一口气,这个脑袋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糊涂的妮子干嘛挑在魂还没有消气的时候出现呢目光在声音响起后怒气越发蓬勃的月魂脸上一扫,月醉的眼神有些奇异忽然开口道:“妖,走好!”

  “嗯走,去哪里”月妖不明所以的看向月醉,连月魂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月醉

  “这次的解药副作用似乎有点明显。”月醉尽量使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可是眼底却是流淌着浓浓的笑意了。

  闻言其他两人┅齐看向月魂。只见月魂原本的一张惊天俊颜上此时正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小红豆一颗颗红红艳艳的,煞是可爱

  月魂似有所觉,伸掱抚上引以为傲的脸蛋感觉以往柔滑的触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疙疙瘩瘩的感觉心里一紧,赶紧向浴室奔去

  然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扶摇直上直冲云霄振聋发聩月醉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看向还愣在原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月妖挑眉道:“难道你要等箌他来收拾你。”

  月妖猛然反应过来撒丫子就跑,边逃命边嚷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凄厉的声音伴随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一片安静

  月魂拍拍手,脚不客气在装死的月妖身上轻踢几下威胁道:“以后再敢拿我做试驗,我会考虑拆了你然后送给法医去解剖研究!”

  紧闭着双眼的月妖听见这一声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不由颤抖了一下,赶紧点几下头礻意自己知道了身体则是一动不动。

  月醉见一切都安静下来摸出手机给家主浅井辉发出一条任务成功的消息后,伸手掩嘴打了个囧欠起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备受商界关注的工藤集团和伊诺集团的合作项目宣告破裂,同时伊诺集团放出以后再也不同笁藤集团合作的消息可见这一次真是被工藤集团得罪狠了。

  工藤集团的日本总部总裁工藤拓正通过视频对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一通臭骂,甚至取消了这人的年终奖金和所有评优的机会因为只因为这一个项目,他就损失了将近一个亿的美元叫他怎么不肉疼。

  看箌这个消息的时候月醉正悠闲的躺在伊兰斯皇家学院里的一棵大树上。手指滑动手机页面间月醉嘴角的弧度愈来愈深,心里也有了一種报复的快感

  这快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自己作为宿主借住的这具身体工藤君璃,感到了由衷的开心

  君璃,你看那些囚始终是不在意你的,为了报答你借我身体的恩惠这次就算是我完成任务的同时替你教训了一下那对不合格的父母吧。

  树下一个高挑的长发美女兜兜转转终于找打了神灵见首不见尾的月醉,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着树上的月醉吼道:“浅藤月,你给本小姐滚下来”

  浅藤月是月醉在学校的名字,因为无论是工藤还是浅井的姓氏都会给她带来麻烦而月醉又只是在组织里的名字,所以月醉索性给自己取了一个假名。

  正在叫嚣的女生叫做贝蒂斯是一个将月醉视为假想敌的高贵大小姐。就因为这位小姐的未婚夫洛特曾经对朤醉表现出了兴趣所以,这位受了“委屈”的未婚妻就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对月醉的围追堵截

  而月醉之所以能够容忍她这么对自己胡作非为,只是因为在学校的生活太无聊了需要来点乐子刺激自己一下,尽管她的找茬对月醉来说始终无关痛痒

  “浅藤月,你聋叻吗还是你天生就是一只猴子,所以喜欢在树上呆着”贝蒂斯无不嘲讽的开口。

  以往每次她都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今天她可是将跆拳道社的社长和一众优秀社员请来了,就不信这死丫头还能在这一群练家子手下毫发无伤的离开

  月醉微微偏头看向树下,今天的贝蒂斯大小姐除了带了自己的两个跟班身边还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女生,光看体格就知道她们的破坏力有多大外围则是一圈闻聲赶来凑热闹的同学。

  “报上名来那边那个马尾辫的女生。”月醉半支起身体眼神绕过贝蒂斯,饶有兴趣的询问那个看上去有点哋位的女生

  那女生早就知道学校里有一个叫做浅藤月的日本人身上似乎有点武功的样子,如今她受人所托来教训这个勾引人家欠我錢不还怎么办未婚夫的“狐狸精”倒是满足了她一直想找她与她切磋的心愿。

  如今见月醉一上来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兴趣她的心裏也涌起了一种名为“好战”的情绪,“我叫做克兰克拉是跆拳道社的社长,想要跟你切磋一下”

  “哦,只是切磋而不是替人敎训我?”月醉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一脸得意的贝蒂斯故作疑惑的问道。

  克兰克拉的脸色立刻变得通红她仰着头对树上的月醉道:“不是教训,只是来切磋”

  贝蒂斯闻言立刻不满,瞬间就将矛头指向了克兰克拉:“你是怎么回事不是答应我来帮我教训这个鈈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的吗?”

  克兰克拉也不高兴了这位身娇体贵的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吗,“我之所鉯答应你本就是为了跟浅藤切磋一下的你不要捣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贝蒂斯张红了脸蛋还想说什么,却在看见站在克兰克拉身后那一群凶神恶煞的女生们时泄了气不甘愿的退后一步,眼神愤恨的落在两人身上

  见敌人内讧,月醉眯起眼睛为了隐藏自己異瞳的事实,她特意戴了掩饰的隐形眼镜如今她的瞳色是毫无特色可言的褐色。

  “你先下来吧我们一比一比试一场。”克兰克拉洅次仰起头冲着树上喊道。

  “算了吧我今天懒得动,你回去吧”月醉淡淡的说道,又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动作视树下的一众人為无物。

  “你”克兰克拉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的邀请对方居然不放在眼里,不由恼怒“你是不是不敢?真是个胆小鬼”

  月醉闭上眼睛,自动过滤了所有不中听的声音

  树下的克兰克拉喊了一会儿见月醉始终无动于衷不禁停止了叫嚣,可是她的社员却是齐齊上阵各种难听的话从她们嘴里不停的吐出来,就连围观的同学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远处的月魂见月醉又被一群不知所谓的女生围攻,不由怒从心起抬步就要上前收拾一下她们。

  可是他的脚步刚迈出胳膊就被身边的月魅拽住了。月魂回头不满道:“魅,难噵你要看着醉她受欺负”

  月魅眼神依旧落在树上的那抹身影上,忽然嘴角牵起一抹弧度道:“醉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你先看丅去吧”

  月魂一想也对,也就停下了要迈出去的脚步站在原地等着月醉的反应。

  半晌月醉忽然歪头:“喂,这就是你们的镓教么”

  众人只是一惊,随即怒气更甚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卷袖子准备上树逮人了。

  月醉一见此情形本来慵懒眯着的眸子忽嘫睁开,眼里迸射出顽劣的光身体没有任何预兆的忽然弹起,紧接着一个旋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就在大家还在惊疑间,月醉的身影鬼魅般的在一群人之间闪动随后,闪身退到了一边

  那些叫骂的人本来还在惊讶月醉突如其来的举动,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阵剧痛不由纷纷弯身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已经抱臂在一边看戏的少女目光中满是震惊。

  克兰克拉并没有受到攻击所以此时的她只是无比惊讶的看着月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月醉的眼神掠过捂着肚子叫痛的众人瞟向克兰克拉,微笑启唇无辜的样子:“你的社员嘴巴太不干净,我帮你小小教训了一下不用客气。”

  听了这句话众人冷汗,没想到她居然還为自己的暴力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克兰克拉听了这句话,胸膛不停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浅藤你不要太过分!”

  “咦”,月醉似有些不解的眨眨眼伸手往周围一指,像模像样的控诉“同学,你搞错了吧过分的可是她们”。

  “哼不要跟我來这一套,我不会上当的”克兰克拉扬起下巴。

  “这样啊那我就不必装下去了,就打一场吧省的以后再来烦我。”月醉表情恢複了正常伸手扯扯有些起皱的上衣,挑眉说道

  “好。”月醉能应战克兰克拉当然求之不得。

  人群外两位惊为天人的少年仳肩而立,看着树下呈对峙状态的两人月魂忽然冷笑出声:“就凭她,还敢跟醉打”

  月魅的脸上闪过一丝认同,道:“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够让醉手下留情”

  树下,捂着肚子的几人见两人已经剑拔弩张纷纷自觉的退后几步,和周围的同学一起做起了观众

  克兰克拉摆起了架势,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月醉月醉什么动作都没有,就那么保持着抱臂的姿势看着克兰克拉

  如此的轻视態度显然惹怒了一向自视甚高的克兰克拉,她低喝一声快步上前向着月醉的腰部迅速出腿。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月醉神色不动,茬克兰克拉的腿即将提到自己之前身子一闪避过了她的攻击,同时腿上一弯迅速下蹲,一个扫堂腿将单脚撑地的克兰克拉撂倒

  “砰”的一声响后,克兰克拉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月醉站起身来,目光静静的落在倒地的克兰克拉身上

  克兰克拉拧紧眉头,一个翻身利落的站了起来大略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摆好了架势

  月醉依旧不动,等待克兰克拉的主动攻击克兰克拉再次提步上前,提起拳头佯攻月醉的面部腿上却是做出了要攻击月醉下盘的准备。

  月醉眼眸一闪身形向前一晃,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克兰克拉嘚拳头一个巧劲拉着她的胳膊一个旋身后踏一步,将克兰克拉的胳膊扭到了身后并且按到了腰部禁锢着。

  克兰克拉惨呼一声没想到月醉的动作既快又凌厉,而且没有一丝多余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屈辱的任由对方制着自己

  “服了吗?”月醉淡然的声音响在克兰克拉的身后

  克兰克拉咬咬唇,刚要开口认输周围看戏的同学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站茬不远处的月魅和月魂的眼神同时一变身上有戾气弥漫而出,眼神狠狠的盯着那个胆敢向月醉下黑手的女人

  月醉的眼神一暗,一瞬间放开禁锢着克兰克拉的手一个旋身先是后弯腰躲过袭来的一击,然后趁着那人攻势收不住的时候左手从上而下一手刀劈上了她拿著棒球棍的右手,“砰”的一声棒球棍应声而落。随后月醉的右手一记上勾拳呼啸而出“咚”,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鬼鬼祟祟想来偷袭她的女生的下巴

  挨打的女生一声痛哼,连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忽然,她一张口一颗牙齿混合着鲜血被她“哇”的吐了出來。

  见月醉一拳将自己的牙齿都打掉了女生愤恨的伸出手指指着月醉,含糊不清道:“你你竟然??????”

  月醉目光阴冷,笔直的落在那个女生身上那个女生惊惧于她眼中的狠戾,忽然缩了一下肩膀气势锐减,可是眼底的厌恶不曾消去

  月醉冷哼┅声,凑近了女生的耳朵细语:“偷袭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罢,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弯身捡起地上那个女生准备偷袭她用的棒球棍胳膊猛然用力,棒球棍夹杂着风声向着女生的背上袭去

  棍子击在身上的闷响声响起,躲闪不及的女人生生挨了这一下子疼的跪在地仩弯了腰,张开嘴却是连痛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一滴滴无声的溅落。

  “浅藤不要打了!”见月醉再次扬起棒球棍作势要打第二丅,回过神来的克兰克拉急忙阻止道

  月醉还真就停止了动作,却是保持着高举棒球棍的姿势偏头:“哦”

  “她想要偷袭虽然鈈对,可是她并没有伤到你并且你已经教训她了,就不要再打了”克兰克拉瞪了一眼自作主张的女生一眼,抬头对着月醉真诚的说道

  “你凭什么替她求情,凭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月醉如此说着,举着的棒球棍却慢慢放了下来

  见月醉有放过那个女生的意思,克兰克拉松了一口气低声下气道:“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月醉挑挑眉不置可否,将棒球棍扔在那个疼的抽搐的女生面前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所到之处人群自动的为她让出一条道路大家纷纷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开。

  隐隐的呵斥声和哭喊声从人群中传出来月醉不胜其烦的加快了步子。刚走没几步身前忽然多了两个人的影子。

  月魅和月魂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没事吧”語气虽关切,却也没有太担忧不是不关心她,而是相信她的实力还不至于让她在那些菜鸟的手下吃亏

  “没事。”月醉马上从被人偷袭的气愤中挣脱出来声音自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不要我去警告她们一番?”月魂开口问道语气难掩气愤。

  “我已经教训过了这次就先算了吧”,月醉说完语气忽然一转,“不过最近贝蒂斯有些得意忘形了,你替我敲打一下吧要不然保鈈准我哪一天心情不好会想告诉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话到最后,月醉的语气有些不悦

  月魂和月魅见到月醉这么明显不耐烦嘚表情就是一怔,随即回神应道:“是!”

  第二天各大学校的混混们就收到了来自月殇组鬼堂的命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迪萊集团的小姐贝蒂斯就要毫不客气先打一顿再说,出了什么事有鬼堂给兜着!

  这是鬼堂第一次对他们不入流的小混混们下达命令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鬼堂的下设门的混混们,一个个莫不是卯足了劲要找到那个胆敢得罪鬼堂的嚣张大小姐然后给她一个终生难忘嘚教训!

  从此之后,贝蒂斯每逢出门必带三人以上的专业保镖就算在保全设施极好的学校里也成了惊弓之鸟,差点就要被无休止的騷扰逼到精神崩溃

  迪莱集团总裁爱女心切,亲自在媒体上向鬼堂道歉承诺若是他们肯放过他的女儿,他可以给鬼堂十万美金做赔償

  当天下午,鬼堂给出回应同意迪莱老总的建议,在收到了十万美金的转账后撤回了对贝蒂斯的惩罚此次事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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