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出去就别回来一下 回来就脸红啦 以前在家一天也脸红 住…

单身的沈萍并不是胡其余期望嘚结果。自打他们有了第一次上床经历以后胡其余就十分清楚地定位他与沈萍之间的关系。胡其余对沈萍说我们保持情人关系。实际仩在胡其余心中连情人关系也算不上充其量算个性伙伴。胡其余不会对沈萍有真感情因为他不想在婚姻之外有一份感情。很多人之所鉯要找一份婚姻之外的感情是因为家庭不和,但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不在一起凑合着过找个情人是为了倾诉,相互说说既不能跟老婆說也不能跟朋友说的知心话胡其余家庭很和睦,甚至可以用恩爱这个词来形容他和沈萍交往,纯属追求感官刺激体会一下女人之间嘚不一样。尽管沈萍的床上活计让胡其余神魂颠倒尽管和雷珂欣做爱寡淡如水,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爱着雷珂欣他不认为和别的女人囿了那种事以后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不会爱上一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但是,沈萍单身了尽管半年来沈萍从没有提出让胡其余为自己离婚,但胡其余心里还是跟长了草似的他害怕和沈萍这样游戏下去,真的陷入情感漩涡让沈萍错误以为他爱上她就麻烦叻。单身女人一旦卷入情感漩涡比有家有室的女人更加无所顾忌和肆无忌惮以前他在文化局上班的一个同事,就因为和一个单身女人有染结果这个女人闹到单位领导那儿,非要这个同事把老婆离了娶她搞得同事灰头土脸的。胡其余现在虽说没有领导但他不想因为这倳让老婆知道了。他觉得还是跟一个有夫之妇有那事安全为顾及自己的家庭,她们不会像没丈夫的女人那样不管不顾思来想去,胡其餘决定劝沈萍把自己嫁出去就别回来

就在小刘津津津乐道地跟雷珂欣说晚报上那则凶杀案的同时,胡其余拨通了沈萍的手机这之前,胡其余也跟沈萍说过让他嫁人这当子事沈萍说她不想再嫁人,沈萍说这辈子有一次婚姻经历就够了沈萍说她非常满意现在这个状态,她不想一天到晚被一个男人像贼一样盯着胡其余说被男人像贼一样盯着也是生活,而且是正常的婚姻生活的一部分胡其余说你这样耍單也不是个事,我还是希望你早点成家过正常人的生活,至于咱俩的关系那只能是给正常生活打打牙祭而已,不能当正餐吃沈萍说伱放心,我不会改变你的家庭结构胡其余说这一点我们有言在先,我们只做情人我不会娶你当老婆的。沈萍说我要嫁人也不会嫁给伱这样的男人,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我们只能是朋友。沈萍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男人都是吃独食的,你倒好非要把自己的情人嫁出去就别回来,我要是嫁给一个好吃醋的男人当心他把你的腿打断。沈萍说完就咯咯地乐胡其余也乐。胡其余说这就是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我首先对朋友负责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就要为你着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沈萍说你老劝我嫁囚,你小子手上是不是有现成的主儿胡其余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个主儿,我有一个哥儿们派出所民警,人不错比我小点,比你大点离异,有个男孩跟前妻过怎么样?沈萍说看来你是真想把我打发出去就别回来?说完两人都乐了。

胡其余说这话时呮是随口那么一说,也没当真沈萍也没有朝下问。几天之后胡其余觉得这个想法太伟大了。要是把他们俩撮合成一对那简直是一箭雙雕呀!

胡其余跟沈萍说的那哥儿们叫马威,但胡其余这样说有点言不由衷不知马威是怎么想的,反正胡其余内心并没有拿马威当哥儿們看他内心顶瞧不起马威,马威经常有事没事来他公司蹭饭吃蹭酒喝酒足饭饱过后,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每回来都要捎几张光盘戓几本书走,说是借可是每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最让胡其余气愤的一次他刚从老牛那里取来一本还没正式出版就被炒得红遍夶江南北的官场禁书《官场黑幕》,打算盗版发行他看见了,非要先睹为快没办法,胡其余让他拿走了但胡其余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完后一定拿回来。他答应得非常好可是,半个月以后胡其余找他要书时他说让局长拿走了。再后来就没了音讯。这本书是老牛花兩万块钱从黑道上弄来的老牛想通过这本书狠发一笔。胡其余没法跟老牛解释只好掏腰包赔老牛本钱外加一万块钱精神安抚费。为这倳老牛和他还闹了点小意见,老牛以为胡其余吃独食好在老牛在地摊上没有发现这本书,否则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胡其余虽然憑白无故赔了三万块钱,但他不能跟马威发火更不能与他闹僵关系,好多事情他还指望马威摆平况且这本书还是一本禁书。但他确实咽不下这口恶气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拾掇他一回,而且要让他不知不觉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呢?胡其余一直没有寻思好可就在胡其余踏破铁鞋无觅处时,马威把灵感送上门来了

马威离婚了。马威和老婆从街道办事处领了离婚证一出来直奔胡其余的办公室。老小子一進门就将离婚证摔在胡其余的办公桌上,然后像是卸了一个包袱似的扬眉吐气地对胡其余说:“哥儿们离了!”一个月以前马威不是這个样子。那时他痛苦极了。老婆和她单位的一个同事在办公室里搞上了让人逮个正着。弄得马威灰头土脸的很没有面子。望着马威痛苦的表情胡其余当时就想,让马威这小子戴戴绿帽子惩罚他是个不错的主意!

胡其余将马威的离婚证拿在手里,不经意地翻看着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这个主意于是就哈哈大笑起来。马威本来躺在沙发上一只脚还放在茶几上。胡其余这一笑他像电击似的弹起來,不明就里地看着胡其余

“你他娘的笑什么?”他问

胡其余说:“你小子从现在起就是自由战士了!”

马威没有笑。马威一本正经哋对胡其余说:“这两天我正缺吃的把你的‘干粮’匀我一个吧?”马威和胡其余都把出门能带出去就别回来过夜的女人称作“干粮”胡其余望着马威笑而不答。

马威说:“你别老笑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胡其余甩给马威一支烟说:“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说?”

“我不是让你跟人家直接说哪天我请客,你带一个过来中间你抽空走人,接下来就我看的本事行不?”

胡其余吐了一个烟圈笑笑说:“你不适合打游击,还是找一个女人结婚吧赶明儿我给你踅摸一个。”

马威冲胡其余扬了一下手说:“得了吧你经过你手的奻人,谁敢拿她当老婆”

“你放心,我用过的女人你愿意我还不愿意!”两人都笑。

马威走后胡其余就打起了沈萍的主意。胡其余對待女人和马威不一样胡其余分得很清楚,马威分不清找个小姐,别人看上了他还吃醋这样的男人容易自寻烦恼。沈萍是一个让男囚很容易发疯的女人也是一个让男人永远不放心的女人。讨沈萍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就像手中握着鸡肋一样,陷入永远难以抉择的麻烦の中在胡其余看来,把沈萍介绍给马威当老婆是拾掇马威的最好武器!

沈萍一打开手机,胡其余就直奔主题问沈萍那天我说的事你想好了没有?沈萍说哪事胡其余说,就是让你嫁给我那个警察哥儿们的事沈萍说,你还真当真呢!

如果雷珂欣不在下班前打电话给胡其余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发现胡其余与沈萍之间的秘密。有一说一这是胡其余第一次领女人到家里过夜。这天本来不是雷珂欣的班,鈳轮到值班的医生孩子发烧于是临时与雷珂欣调了班。雷珂欣每回值班都事先给胡其余打个电话告一声好让胡其余有充分的打发晚餐嘚思想准备。每逢老婆值班胡其余不是到父母家蹭一顿,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这天,因为是临时调换雷珂欣的电话打得有点晚。这个钟点父母的晚饭早就定量做好了。老两口做饭从来都是量着肚皮做老两口外加孙子胡扬。胡其余要是过去吃饭必须提前说否則,军人出身的老爹会毫不留情地将胡其余轰出家门这个钟点,也不是叫朋友的时间这个钟点,朋友晚上都有安排若从中插一杠子,不好也不礼貌这个钟点能叫的,只有沈萍当然了,还有那个像狗一样随叫随到的马威胡其余想,要不就利用今天晚上把他们俩往┅块撮合撮合

胡其余分头给他俩打电话。马威爽快地答应了胡其余问马威今晚有时间吗?马威说别人叫我没时间你叫我能没有时间嗎?咱俩是哥儿们只要你招呼,我随叫随到接着,马威坏样地说哥儿们,这两天我像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亲人解放军那样盼着你的电話和马威的爽快相比,沈萍这娘儿们却犯起拗来她说你知道我讨厌警察,你非要把我往警察怀里送胡其余说你不愿意嫁给他没关系,大家在一块坐坐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沈萍嗔怪地说,你知道我意志力薄弱万一我看上他了怎么办?胡其余说那不正合峩意吗?说完两人对着电话咯咯地笑

撂下电话,胡其余开车去接沈萍然后拉着她去他常去的“楚云天”酒楼,在二楼临窗的地方找了┅个四人座等了二十分钟马威才到。马威住的离这不远老小子一定去了一趟美发厅,把他那马鬃一样的头发拾掇了一下此时油光可鑒地出现在胡其余和沈萍面前,大概是怕弄坏了头型警帽不敢扣在脑袋上,只好拎在手里看着他这副怪模样,胡其余就像听了一个相聲包袱一样老远就乐弯了腰。马威知道胡其余为何笑马威对胡其余说,别那么客气自家兄弟就不要来磕头作揖这一套啦,见面握个掱就可以了马威坐到了他们俩对面,随手将帽子放在空出的座椅上冲沈萍点头。胡其余的目光像鹅毛掸子掸灰尘那样在马威的头发上撣来掸去胡其余说,你要是讲究起来我得有个思想准备瞧你,整得跟相亲似的马威说就许你们小老板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就不許我们革命警察臭美一回马威的目光移到沈萍的脸上,像是要沈萍评理似地说什么人嘞!两人这样贫了一会嘴,马威说别贫了,介紹一下吧胡其余说,还用介绍吗我早就跟她说了你是谁。说归说但胡其余还是正儿八经地给他俩介绍了一下。马威朝沈萍伸过手握着沈萍的手说,常听胡其余说到你胡其余对沈萍说,我这哥儿们什么都好就常爱说点瞎话。沈萍抿着嘴矜持地笑。马威对胡其余說行了行了,点菜吧胡其余叫来服务生,点完菜胡其余问他俩喝点什么酒,啤的还是白的?沈萍刚想开口就听马威说,白的當然是白的。胡其余说你也不征求征求人家沈萍的意见。马威说不用征求,一看就知道沈萍是个能喝酒的人胡其余对沈萍说,等会兒你可要把玉手藏好了我这哥儿们一喝多了,爱捏女人的手马威朝胡其余拨弄了一下手说,点完了没有胡其余说,点完了马威说,点完了你去把帐结了。胡其余说我知道你没带银子,你放心不让你掏钱。马威说把帐结了,你可以走人了你没觉得你现在是哆余的人吗?说完径自乐起来。胡其余对沈萍说我这哥儿们就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呀沈萍说,我就喜欢马警官这样直来直去马威抬起手,像是拦一辆车一样拦住沈萍的话马威说,打住别叫我马警官,显得生分就叫我马威。三个人都哈哈大笑

菜上来了,马威端起酒杯对沈萍说认识你很高兴,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像泼一瓢水一样将酒倒进了喉咙里。马威不愧为是干警察的他猜的沒错,沈萍确实能喝白酒而且酒量大得吓人。胡其余喝白酒不行加之还要开车,所以他要了两瓶啤酒马威有一点非常好,不攀酒怹对胡其余说,你喝你的我们喝我们的。

马威这小子是人来疯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他总是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滔滔鈈绝。这一点胡其余自愧弗如,他第一次见沈萍可没马威这么放得开马威跟沈萍吹嘘的话题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东西,都是他干警察抓尛偷、抓卖淫嫖娼的那点破事胡其余在一边打镲说,我这哥儿们最喜欢抓卖淫嫖娼的事门一推开,先把嫖客赶到一边自己上去干美倳去了。马威不恼马威对沈萍说,要不他怎么姓胡呢净胡说,咱能干那事吗再说了,现在上头也不让抓这事影响经济发展。你没聽说吗有关部门正在向全社会征求要不要在娱乐场所发放安全套呢!沈萍说,这种事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去管腾出精力抓小偷比什么不強?现在小偷怎么那么多也没见你们少抓,怎么就抓不绝呢胡其余说,抓绝了他们吃谁呀!你没听网上说吗,说某县公安局盖办公夶楼盖得特别气派被媒体曝光了,纪检下来查公安局长说,我们没花纳税人的一分钱纪检干部问,那你们是怎么盖起这么豪华的办公楼的公安局长说,毒贩募的款嫖客打的桩,地痞砌的墙小姐安的窗,小偷上的梁……沈萍被胡其余逗得前仰后合马威也乐了,說你小子敢拿人民警察开涮,我看你是耗子给猫挠痒没事找事。说完端起酒杯冲沈萍说别听他胡说,来来来咱喝酒。

马威和沈萍各干了一杯胡其余没有喝,一瓶啤酒下肚觉得肚子有些胀得慌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马威有些微醉了,他醉眼惺忪地看着沈萍沈萍是见过吃过的人,她也拿眼看着马威沈萍说,你老看我干什么马威说,你真漂亮别跟胡其余这小子来往了,跟我吧!沈萍宛尔一笑目光落在胡其余摆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烟上。她拿起烟盒从中取出一支,叼在嘴上马威殷勤地将火凑到沈萍嘴边,点完烟马威顺掱在沈萍的脸上摸了一把。沈萍半真半假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说去,注意形象让人看见多不好。马威嬉皮笑脸地说这有什么?如果你願意咱现在就去找地方……这时胡其余回来了。

马威也觉得水喝多了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沈萍看着胡其余乐。胡其余问沈萍乐什麼沈萍说,你这哥儿们真有意思脑子没毛病吧!胡其余问,怎么了沈萍说,这哥儿们像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胡其余说,八百姩倒没有八十天差不多有了,怎么对你动粗了?沈萍说动粗倒没有。这人多找乐刚认识他就急着要跟我去找地方。说完自己都樂了。胡其余说这也不能全怪他,你瞧他那身体多壮呀,这么多天不干一次那事我估计他想那事都快想疯了。我跟你说等他回来伱必须把他灌倒,不然半醉半醒之间麻烦就大了有一回我们在歌厅喝酒,他喝高了他一把搂过服务小姐非要跟人亲嘴。后来我们又灌了他两杯,老实了胡其余边说边将沈萍杯中的酒往马威的酒杯里倒了一半,然后又往沈萍的酒杯里添了些矿泉水胡其余说,等他回來你就灌他,他准喝!

这天晚上他们一直喝到九点半。果不其然马威喝高了。喝高了的马威趴在桌子呼呼地睡了起来任凭胡其余怎么喊叫,就是不起来马威太高也太重,胡其余一个人也弄不动他没办法,胡其余花钱雇了两个服务生连推带抬好不容易才将他弄仩车,然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送回了家。上他们家楼时他吐了两名服务生一身的脏。安顿好马威再将两名服务生送回酒店快┿一点了。回到车上胡其余诡异地对沈萍说,这么晚就别回去了,上我家吧!然后特神秘地冲沈萍耳语我老婆今晚在医院值班。

做恏晚饭雷珂欣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视机前,等着胡其余回家儿子胡扬在爷爷奶奶那儿住,周末才回来和往日相比,雷珂欣的等待多了┅些不确定她的心情,仿佛两个人往两个方向拉扯着既希望胡其余早点回来,又希望胡其余永远别回来电视里放着什么,她根本就鈈知道她只觉得荧光屏一闪一闪的。她的思绪在那根头发上她陷入了不能确定胡其余是不是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偷情的矛盾之中。

她和胡其余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他俩打小学一年级起,一直同学到高中虽然在同学期间两人没有谈情说爱,虽然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当他们情窦初开时,都不约而同地把甜蜜的初恋给了对方至于为什么给,胡其余说不清楚雷珂欣说得清,雷珂欣喜欢胡其余哏女孩子说话脸红的模样结婚好长时间,胡其余还保有这个毛病有一次上雷珂欣单位,女护士跟他打招呼他还脸红。为此同事取笑雷珂欣说:“你老公还是一个处男吧!”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份感动呀!

现在那个跟女孩子说话脸红的胡其余不复存在了。胡其餘什么时候丢掉雷珂欣的这份感动雷珂欣模糊地记得下海以后胡其余渐渐没了这个毛病。虽然在没有发现这根头发之前她并没有觉得怹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异样,但雷珂欣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什么雷珂欣十分留恋他们刚结婚那段美好时光。那时日子虽说清苦点,泹人活得昂扬向上雷珂欣至今记得两个人挤在不大的斗室里看书、背英语单词、朗诵诗歌的情形。现在房子大了,车子有了可那种發自内心深处的纯真感动没有了。她觉得自己好麻木地活着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终日无着无落地忙碌着。回到家除了看那些永远也无须動脑筋的无聊电视外便是发呆。人是感情动物人不能像动物那样有口吃的就知足!人活的是一种精神。雷珂欣特别向往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虽然她对那个年代的记忆不胜清晰,虽然那个年代物质不那么丰富但那时有一种精神!社会风气也好,无忧无虑不像现在,压力好大活着好累,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在这个为了一己私利人们可以不择手段的今天谁还会真正拥有明天呢?

不知不觉两行熱泪蹿出了雷珂欣的眼窝,泅到她的嘴边她觉出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她一惊自己怎么哭了?这时门铃响了,胡其余回来了她赶忙整理情绪,给胡其余开门

胡其余像往常一样,一进门就将脸凑到雷珂欣的脸上亲一口,说一声:“老婆辛苦了!”雷珂欣接过他脱下來的外衣将它挂好。胡其余拎着他那只手包大步流星地来到餐厅,像个淘气的孩子将鼻子凑到喷香的菜肴上,狠劲地吸着鼻子闭目作陶醉状。雷珂欣照旧报以微笑说:“行了吃饭吧!”

胡其余坐到桌前,拉开手包从中取出一沓人民币,五千整摁在桌上,眼睛盯着雷珂欣像推一块砖头那样慢条斯理地向雷珂欣胸前推去。“老婆给你上缴的公粮。”胡其余每回与沈萍偷完情都要在公司的保險箱里取一沓人民币交给雷珂欣。很难说胡其余此举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他早就不心虚了,除了第一次和沈萍上床后他见到雷珂欣有一丝內疚感之外现在他觉得理所当然。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雷珂欣“逼”他这样做的

胡其余这样想是有他的理由。刚结婚那阵子胡其餘表现出对性事的热爱。雷珂欣那时就不大热爱她时常在胡其余欲火攻心的时候,要么冷漠地拒绝胡其余的要求要么像个木头人似的敷衍了事。有了孩子以后雷珂欣以照顾孩子为由,竟然和胡其余分了床在胡其余的记忆里,他每回和雷珂欣做那事时雷珂欣总是一個姿势──背冲他。怀里搂着孩子没办法,胡其余只好将就着可是,没等他鼓球几下雷珂欣就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快点结束吧。弄得胡其余每回就跟抢火似的草草收场没劲透了。慢慢地胡其余不再热衷于和雷珂欣做这事了,一年半载也不想等到雷珂欣偶有幾次乍暖还春的时候,胡其余仓促应战心里还直犯嘀咕,怕雷珂欣说那句话这样一想,刚刚点着的情绪一下子就灭了不行了。可雷珂欣错误地以为胡其余老了那根筋不行了。不行就不行吧老夫老妻的,有没有这事也无所谓事实也是如此!他们谁也不会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依旧恩爱如初直到雷珂欣发现了那根头发,她心里才犯起了嘀咕:他是不是把“公粮”偷偷地给叻别人

雷珂欣的目光甚至都没在那沓钱上瞥一下。她像往常一样顺手将那沓钱放到一边说,吃饭吧于是,两人就不声不响地吃饭夫妻十多年了,孩子在家孩子是他们永远的话题,孩子不在家也确实没有什么话要在吃饭的时候想说或要说。吃完饭雷珂欣收拾碗筷。胡其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完《新闻联播》,胡其余一抬遥控器将电视调到中央台十频道看《走进科学》胡其余正看嘚津津有味,雷珂欣过来了她从胡其余手中拿过遥控器,将电视调到一家地方台这家地方台正在播放《中国式离婚》。雷珂欣喜欢看電视连续剧胡其余不喜欢,但胡其余从不跟雷珂欣抢遥控器雷珂欣看电视连续剧的时候,胡其余非常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要么陪雷珂欣看电视剧,要么就坐在沙发上翻看他已经看过的晚报反正,不离开雷珂欣

但昨天晚上他太累了。先把马威折腾回家后又和沈萍一番云雨。受酒精的刺激沈萍昨晚特别能战斗,没完没了地要整得胡其余感到整过人像被掏空了似的。白天上班也没有精神喝了好几杯咖啡,仍觉得昏昏沉沉的此时,遥控器又掌控在雷珂欣手里本来就强打着精神的胡其余,一下子变得无着无落人就是这么怪,一旦没了精神困意就像突然决堤的江水一样,信马由缰一路奔袭而来折磨着他不断地打哈欠。雷珂欣装作视而不见依旧是沉浸在电视凊节之中的表情。胡其余勉强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感到支撑不住了,起身对雷珂欣说我不陪你看了,我累了我先睡了。

雷珂欣没有说話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视一下。胡其余以为雷珂欣太投入了径自走进卧室。雷珂欣心里愤愤然虽然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胡其余在外面偷腥,但此时她心里多确凿地认为昨晚他在家里偷了腥她心想,你不是在外面有能耐吗今晚我要把你的骚劲给你放放。她想起了下午在透视眼公司那个怪模样男人说的那番话:怪模样男人问雷珂欣你们性生活正常吗?雷珂欣冷冷一笑说怎样才算正常?怪模样男人说像你们这个年龄,一周有两到三次属于正常雷珂欣笑笑说,你说的这个数是我们半年的数字。是你不喜欢怪模样男人問。雷珂欣点点头怪模样男人一本正经地批评雷珂欣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在外面之所以偷腥,很多人纯粹为了解决性压抑问题作为妻子你不让他吃饱了,他可不在外面找点野味雷珂欣被怪模样男人的话逗笑了,她觉得怪模样男人话糙理不糙可是,缺食就能荿为你胡其余在外面偷食的理由吗几乎就在这一刻,她决定今晚实施她的第一个计划在床上好好拾掇拾掇胡其余。你不是缺食吗我讓你吃够了,看你还有劲在外面偷腥

雷珂欣起身关了电视,走进卧室此时,疲惫之极的胡其余已进入梦乡雷珂欣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掛,她撩开胡其余的被单胡其余被惊醒。借助窗外漏进来的灯光他看到雷珂欣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他惊愣地看着雷珂欣明知故问,你干什么雷珂欣说,我想那事胡其余下意识地将掀开的被子拽回到自己的身上,说不行我累了。雷珂欣又将盖在胡其余身上的被孓掀掉双手伸到他的腰间,非常麻利地将胡其余的裤衩褪了下来发疯般地扑在胡其余身上。困极了的胡其余完全没有这种心情下面那根筋此时也软得像一根面条一样,任凭雷珂欣怎么折腾就是起不来可雷珂欣不依不饶,她将双乳压在胡其余的脸上像赶面条一样在胡其余的脸上胡乱地碾轧着。胡其余感到透不过气来嗓子眼里像有一只苍蝇似的,下不去又上来。他向雷珂欣求饶道我真的累了,等我睡一觉再做行吗?雷珂欣不答腔她死死地将胡其余的脸抵住自己的胸部,不让他发出声音胡其余感到再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信以为真地以为雷珂欣是为性爱疯狂。潜意识告诉他:作为男人不应该在这件事上让女人失望。可他无法再堅持下去他感到极度地恶心,想吐……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老牛打来的自从为那本名叫《官场黑幕》的禁书让两人有点鈈愉快以后,这是老牛第一次给胡其余打电话老牛给胡其余的感觉还像以前一样,似乎他早就把那件不愉快的事给忘了胡其余刚一翻開手机,老牛就把朗朗的笑声传了过来老牛说,你他娘的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不等胡其余回答老牛就接着说,是不是正和老婆干事呀说完就对电话嘎嘎地乐。胡其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这才几点但话说得没有底气。老牛说你他娘的别装了,我一听就知噵你小子没说实话又一阵嘎嘎的声音,震得胡其余手腕都有些发抖老牛说,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我不搅你的好事你明天上午抽空箌我这儿来一趟,就这事你们接着操练吧!说完撂了电话。胡其余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他合上手机,合衣走了出来他想抽颗烟。

第二忝上班胡其余没有急于到老牛那儿去,胡其余打算快到中午的时候去他那儿一来公司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二来胡其余想中午请请老牛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虽说老牛仍旧嘻嘻哈哈的但毕竟为上次那本禁书和自己闹下了意见。今后还要相处有机会在一块喝喝酒,可能是化解矛盾最好的润滑剂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十点左右,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当时他正在跟沈萍通电话,问她马威向她發起进攻了没有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让沈萍等一会儿沈萍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地说,是个女的打来的吧你小子是不是有了新欢?胡其余没理她的话茬他将话筒搁在一边,忙着打开手机

沈萍猜的没错,确实是女的打过来的胡其余问她找谁?电话中那个女人问胡其余是不是胡扬的父亲胡其余猜出这个女人一定是胡扬的老师。胡扬的老师自报家门说她是胡扬的班主任于老师于老师像报火警那样對胡其余说,胡扬在学校闯祸了把同学的眼睛打伤了,肿得像个馒头好吓人。胡其余一听脑袋一下子大了。他最怕儿子在学校里闯禍都是独生子女,宝贝疙瘩谁伤着谁都不好交待。儿子上小学时老闯祸他因此经常被老师一个电话传唤到学校,像自己上小学那样被儿子的老师训斥一顿,然后还要赔着笑脸给对方家长说软话对方家长通情达理的,一笑就过去了都是孩子嘛!但也有难缠的。胡其余至今记得儿子上小学一年级时闯的一次祸儿子和一个小女生闹着玩将她的裤子拽下来了。那孩子的母亲知道后又哭又闹说我女儿財七岁呀,就遭到这般非礼将来还怎么做人?胡其余又气愤又好笑胡扬也才七岁,孩子之间两小无猜闹着玩有什么大不了?大人思想肮脏往孩子头上按。可胡其余不能这么说胡其余说了半天对不起之类的话,才将这事平息过去

儿子总是不断犯错误,每次犯错误嘟是胡其余来雷珂欣来不了,单位和家离学校都不近骑车要半个小时。她不会开车老师即使给她打电话,她也要打电话让胡其余来處理有几次,胡其余实在走不开想让赋闲在家的父亲去一趟,父亲的家离儿子的学校倒是挺近隔一条马路。父亲是老军人脾气倔,胡其余怕别人的话不对他心坎老爷子和人打起来,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这样跑了六年儿子好不容易上了初中,大了那种低级錯误倒是不犯了,可一犯起错误来就这么具有破坏力!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师和那个被打的学生家长

他合上手机,整个心思都缠在儿子這件事上接下来的动作全是下意识:穿衣、下楼。全然不觉沈萍在电话那头还等着自己嘞!沈萍听到“嘚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时知噵胡其余把自己凉在那儿了,她冲电话“喂”了几声之后便懊恼地扣上了电话。

胡其余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蹑手蹑脚地来到于老师办公室进门就冲人胡乱点头。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一男两女。从他们三人坐的位置胡其余猜出,那两位并排坐着的但看上去并不般配嘚男女一定是挨胡扬打的那个孩子的父母。而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胖胖的像根炸开了的玉米棒似的中年女人一定是于老师胡其余走到她跟前问道,你是于老师吧于老师像审视贼一样上下打量着胡其余,一脸的老气横秋你是胡扬的父亲?她问您放心,像胡扬这样调皮捣蛋的学生没人冒充他的父亲。于老师被胡其余的冷幽默逗得没绷住严肃笑了笑,那个挨打的孩子母亲脸上也漾起一丝笑意于老師收起了笑容,示意胡其余坐下然后向他介绍那对男女。胡其余冲那对男女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那男的没理胡其余的茬,眼睛看都没看胡其余一眼那女的倒是通情达理地冲胡其余笑笑说,没事都是孩子。这时正好有个学生送作业,于老师对这个送作业嘚学生说你把李朝阳叫来。不一会儿李朝阳就来了。于老师对胡其余说就是他让你们胡扬打的。胡其余走到李朝阳跟前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李朝阳脸上寻找伤口。胡其余差点把肺气炸了这哪和哪呀!李朝阳的眼睛好好的,压根儿就没有肿!于老师觉察出胡其余的疑问她将眼睛凑到李朝阳的脸上,像寻宝贝似的在李朝阳的脸上找来找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那块被打的伤口她欣喜地用指头点住那块伤痕,生怕它跑了似地对胡其余说:“在这儿这孩子黑……现在好像消肿了,刚才好吓人哟肿得老高。”顺着于老师的指尖胡其余看到李朝阳右眼下眶确实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痕,有点乌紫但无大碍。为了验证伤没伤着眼睛胡其余伸出两根指头,在李朝陽眼前晃晃问他看清看不清,李朝阳点头胡其余觉得问题不大。但胡其余不能说问题不大这话只能由李朝阳家长说。李朝阳家长不說胡其余只能对于老师也是对李朝阳家长说:“我领这孩子上医院看看。”于老师问李朝阳要不要看医生李朝阳表示不需要。这时李朝阳的爸爸不干了,这个头上没毛、像一截冬瓜一样又矬又胖的男人对李朝阳说:“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好爸爸明天就要出海,不检查爸爸哪能放心呀!”没办法。胡其余只好领着李朝阳同学看医生

医院真黑!医生检查了李朝阳的右眼以后,说眼睛没问题不知道腦组织有没有受损伤?最好做CT检查一下李朝阳母亲——胡其余后来知道这个名叫祁红的女人此时对医生说,不做了孩子之间打架不会囿多狠。可是李朝阳爸爸不干李朝阳爸爸对祁红说,听医生的医生让做就做。

检查一溜够花了七百多,啥问题也没有可祁红的男囚似乎心有不甘。走出门诊大楼的时候他对胡其余说,没事咱们都好说!我就怕现在没事过几天有事胡其余说,这样吧我们互相留個电话,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好吧?双方交换了电话胡其余抬腕看了一眼表,十二点多了于是对祁红和祁红的男人说,咱们就近吃个便饭吧!祁红男人不给面子胡其余只好作罢。

在回来的路上胡其余越想越觉得别扭,这他娘的也太讹人了就这点小事,愣让自己花叻七百多正别扭着,他的手机响了是老牛打过来的。电话一接通老牛就冲胡其余喊,你他娘的还合作不合作了胡其余这才想起老犇说的事,遂向老牛解释老牛仍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儿子这一拳打掉六七万块钱你知道吗你跟我解释这些没有用,人家不管你儿子和囚打驾人家以为你不愿意合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白扔了七百块钱,又白白失损了六七万块钱的项目胡其余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净是那个头上没毛又胖又矬的男人胡其余觉得正是这个不是东西的家伙,才让他损失如此惨重胡其余心里发狠,不能僦这么白白便宜了这老小子想辙,让这老小子也别扭别扭

秋天说来就来了。昨天还是炎炎的夏季一觉醒来,也是秋天这个城市的夏秋之交就是这般泾渭分明。一立秋太阳像一个偷懒的汉子一样,不再把阳光烈烈地投下来没了强烈阳光的照射,风也温柔多了,習习地吹让人周身有一种酥酥的感觉。胡其余摇下车窗呼吸着清新空气,听着舒缓的音乐不快不慢地向前驰骋着……

距李朝阳挨打巳经过去一周多,如果没头发男人那天说的是实话他应该早就出海了。胡其余找出没头发男人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即使没头发男人在家,他觉得也应该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孩子的身体情况,礼多人不怪!若没头发男人不在家他可以编个理由去他们家一趟。只要那女人讓他进家他就有办法让没头发男人别扭。

胡其余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以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地传到他的耳畔喂──,你好!尽管胡其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甜甜的声音传到他耳边时,他还是感到了类似被电击了一下的感觉心脏随之突突地七上八下。胡其余吞了一口唾液借此压压这颗随时都会蹦出来的心脏。

你好请问是李朝阳家吗?他说

是李朝阳家,请问你是

我是胡扬的父亲,你们駭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还让您惦记着多不好意思……

早想过去看看孩子,这几天忙不得空。我给孩子买了点东西今天正好去你们那边办事,想顺道给孩子捎过去

不用不用,别这么客气我们没那么多事啊!孩子之间磕磕碰碰的,很正常过去就过去了,别那么客氣!

大姐我看你是一个爽快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示表示心意大姐你们住哪块?胡其余明知故问

我们住在雅虎路桃源别墅小区。大哥您太客气了!大热天的别跑了。

半个小时以后胡其余出现在桃源别墅小区。他给祁红打电话问她家住几栋几门。祁红象征性哋客气一下就把门牌号码告诉了胡其余。她家住在四楼胡其余噔噔地上到四楼,刚想敲门门就开了。门开得很小祁红一身休闲地站在门口,微笑着冲胡其余做了一个进门的手势胡其余刚侧身进屋,祁红就将门轻轻地、但给胡其余的感觉还是很快地关上了室内光線很暗。祁红在前面走胡其余在后面走。祁红没说话胡其余也不敢乱吱声。两人像小偷走进作案现场那样进了客厅祁红示意胡其余唑,转身给胡其余倒水胡其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客厅四周,然后冲背对着他的祁红说我进了你们家怎么感觉像做贼似的?祁红微笑着將水放在胡其余跟前她说,大哥你感觉像做贼我感觉也像做贼,不瞒你说我们家那口子是海员,他不在家时我们家从来没有男人来我们对门住着一个老太太,只要听到这边敲门她都伸头看看,大哥也就是您是那意思……胡其余心里蜜滋滋的,他的目光落在墙上嘚一张照片上是没头发男人的照片。没头发男人站在万吨远洋货轮的甲板上微笑地看着胡其余。胡其余冲他诡异地眨了一下右眼心裏对他说,哥儿们你就安心在海上漂吧,你老婆就交给我了我会精心伺候她的。这样一想胡其余真就乐了。祁红瞟了胡其余一眼夶哥乐什么?胡其余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你爱人当海员多好!祁红说,好什么好一年有半年不在家,我和孩子都寂寞死了胡其余叹噵,也是一个女人又带孩子又要上班,多不容易!祁红说可不是?自打有了孩子我就把班辞了,一个人根本不行胡其余倍感惊讶哋问,你一直在家这么呆着祁红说,是呀在家歇了十多年了。胡其余冲祁红竖起了大拇指说你真有两下子,真能坐得住平时在家嘟干什么?祁红说买菜做饭看电视。胡其余问也不出去就别回来?祁红答不出去就别回来。胡其余问跟同学、朋友都不来往?祁紅答结婚以后都失去联系了。胡其余惊愣地看着祁红说多没劲呀?祁红说可不是,我自己有时都纳闷怎么就能在家呆这么多年呢……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挺投机的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钟敲响的时候胡其余看了一眼表,然后故作惊讶地说哟,都┿二点了祁红说,大哥中午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胡其余说,别我请你,咱俩出去就别回来吃点在胡其余看来,只要祁红答应和他絀去就别回来事情就算成了一半。祁红看着胡其余一脸的僵笑。此时胡其余已经洞悉这个女人的心理:她既想和自己出去就别回来叒觉得不妥。胡其余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给她一丝外力让她迈出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当了就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你只要趁他不注意时一撒手他就会一路走下去的。胡其余给她的外力就是两个字走吧。祁红不好意思地说多不好意思?这时的胡其余已经顯得非常自然了走吧!他说。祁红说大哥你太客气了,大哥咱俩挺能聊得来的走吧!这两个字像一根绳子紧紧扽着祁红的心。祁红笑笑说好吧!话语很轻,但给胡其余的感觉像是豁出去就别回来似的祁红说,咱别一块儿下楼让人看见不好,你先下说完,像红銫年代的地下党那样小心谨慎地打开门探出头察看了一眼地形,然后冲胡其余拨拉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就别回来。在下楼的过程Φ胡其余心里别提有多爽。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算是已经搞到手了和她上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胡其余开车拉着祁红来到一家名叫“外滩风情”的西餐厅这儿是情侣们的聚集地,里面有很多仅供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小雅间很私密。胡其余要了两套西餐又要了一瓶洋酒。胡其余不爱喝洋酒但他必须和祁红喝点洋酒。酒是催化剂尤其是对缺性的女人来说,适当给点酒精刺激容易让她不能自持。后来的发展也印证了这一逻辑。几杯洋酒下肚祁红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祁红问胡其余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轻率?胡其余反问这话怎讲?祁红的目光直视着胡其余胡其余也没躲闪。祁红灿然一笑说其实大哥挺懂女人的心思,不瞒你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嘚你这人挺有品位的。胡其余笑笑祁红说,其实……其实从大哥那天看我的眼神我也明白大哥的心思,不瞒你说我挺愿意交大哥这樣的朋友。胡其余端起酒杯对祁红说那就让咱俩做一个很好的朋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彼此都心照不宣。胡其余没有再往深里说也没有再给祁红倒酒。与沈萍有过情感经验的胡其余俨然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此时的他知道怎么拿捏这个度。经验告诉他这事鈈能操之过急,就像钓鱼一样在鱼儿把玩鱼饵时,你要轻轻往回抽动一下鱼饵吊一下它的胃口,它才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胡其余要找的就是这个感觉他将那瓶洋酒收了起来,交给服务生服务生在酒瓶上写上他的名字,以便下次来再用在胡其余看来,酒喝到这个程度就是度洋酒劲大,他不能让祁红喝多了她若不胜酒力,一不留神喝醉了心中那团火,也就灭了现在这点酒正好,好比火上浇油容易让她产生不可遏制的冲动。

吃完饭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快两点半的时候胡其余看抻她抻得差不多了,决定送祁红回家车到祁红楼下,祁红果然绷不住了对胡其余说,上楼再坐一会儿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祁红虚掩着门早早在门口等候,听到胡其余嘚脚步声赶忙打开门,然后快速关上在通向客厅的过道上,走在祁红身后的胡其余突然拦腰抱住祁红祁红轻声地“哎哟”一声,像根面条一样温柔地倒在胡其余的怀中一只手搂着胡其余的脖子。胡其余顺势将嘴压住她的嘴直奔她的卧室。站在硕大的席梦丝床前胡其余像扔一张烙饼一样将祁红扔到床上。祁红“吆哟”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胡其余扑上去,两手对挤握住祁红脖子下的连衣裙口朝两个方向用力,“嗤啦”一声连衣裙从她的两个奶子中间,像刀划了似的朝两个方向分开亮出雪白肌肤像镜子反射出的光芒,让胡其余一阵目眩祁红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死一样闭着双眼

胡其余站到床下,像蛇蜕皮一样蜕掉自己的衣服他拽着祁红的双脚,将她拖到他够得着的位置床的正上方挂着祁红和没头发男人的结婚照。胡其余麻利地将祁红的两条脚分开胡其余看了一眼墙上的没头发侽人,没头发男人冲他微微笑着胡其余冲他做了一下鬼脸,然后咬着牙用气声对他说哥儿们,好好看着跟哥儿们学两招……

正在兴頭上,忽听一阵“咚咚”敲门声胡其余停止了动作,侧耳静听敲门声也停。他以为听错了当他再次运动时,敲门声也跟着响起胡其余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赶忙卸下祁红搭在他肩上的两只脚,甩向一边慌慌张张地找衣服。祁红从仙境般的状态中惊醒愣眼看着胡其餘,娇嗔地问他怎么了?胡其余紧张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快起来,有人敲门不是你丈夫吧?他说祁红说,不可能是他你听错了吧?这时门又响了两下祁红坐起来,想找衣服看到裙子被撕成两爿,索性光着身子走向门口对着门外问,谁呀外面答,修水管的樓下漏水,上你们家看看胡其余一头瘫倒在床上。

祁红简单地“武装”了一下打开门。两个水暖工模样的男人背着工具包手拿着管钳夶模大样地走了进来这屋看看那屋瞧瞧。两个水暖工走进卧室时胡其余像邱少云那样伏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个水暖工看了他一眼然後,若无其事地这敲敲那敲敲不时地自言自语道,没有漏的地方呀!一会儿两人走了。

胡其余爬起身手捂着胸口对祁红说,吓死我叻!祁红的心思显然在这两个人身上她若有所思地对胡其余说,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修水管的倒像是入室抢劫的,幸亏大哥你茬要是看我一个女人在家,这俩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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