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小到大每一次触碰的预感都是那么准?有一些事总…

  这篇小说是写的最费力气的,花了很长时间,期间也是断断续续,一度曾经失去过了写作的信心,不过最后还是坚持坚持写完了!不管好看与否都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以前在天涯上留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坑,不过这篇小说写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希望朋友们能够喜欢我的小说,这就是最大的鼓励。很想继续走下去,不论多远,我已经努力了!在此还要感谢一些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听月小雨姐姐,阿鬼弟弟,是你们的鼓励让我完成了这篇小说,也是这个系列的第一部小说!废话已经说了不少了,还是看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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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童言从电脑前面的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拉开桌子左边落地窗的窗帘,此时已是深夜,他下意识的望了望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和分钟正用一种致命的方式重叠着,笔直的指向正上方——零点。他望着夜深人静的怀仁小区,此时的小区已经全然没有了白天的热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发出幽幽的光。  他所居住的这栋楼原是东江市考古研究所的家属楼,不过几年前这里的人却全部迁走了,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关于这栋楼的一些诡异传说却一直被茶余饭后无聊的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津津乐道。由于距东江市科技大学只有几百米,现在这里已经住满了准备考研的学生,只有自己隔壁的房间至今仍然闲置着。  虽然童言对那些无聊的人口中的灵异事件不以为然,但他还是在住进这栋楼的时候带了一条狗作伴。这是一只成年德国牧羊犬——狂人,虽然样子凶猛,但是却从不乱叫。在童言写小说的时候,他总是乖巧的半闭着眼睛趴在自己脚边。  童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他写了几年的校园悬疑小说而今天自己的长篇悬疑小说终于签约而且马上准备出版了。此时他正在忙碌的构思着自己的下一部长篇悬疑小说。他冲了一杯咖啡又坐回到电脑前,狂人亲昵的将头靠在童言的脚上。他微笑着抚摸了两下狂人。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童言觉得手指有些发木,不过大脑却一直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这时狂人的耳朵忽然竖立起来,靠在童言脚上的头也猛然抬了起来,半蹲在童言的脚边。童言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狂人。而此时狂人的前腿微弓,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你怎么了,狂人?”童言觉得今天的狂人有些异样,他刚伸出手准备抚摸一下情绪紧张的狂人,谁知狂人却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冲向客厅的门。童言立刻起身跟了过去,此时狂人圆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鼻子微微颤抖,嘴角上翘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身上的毛根根竖立着,双腿紧绷如临大敌般的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扇防盗门,喉咙里的“呜呜”声更加急迫了!  童言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他轻轻的走向防盗门,透过细小而幽深的猫眼看见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全部点亮了,然而空荡荡的楼道里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的手缓缓的向下移动,最后紧紧握住把手,轻轻的一拧。在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之后,防盗门被打开了,瞬间狂人从门里冲了出去,对着隔壁的房门便猛扑上去,重重的撞在门上然后狂人又退后几步开始对着房门狂吠。  “狂人,别叫了!”童言抚摸着狂人的背,可是狂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它发疯似的狂叫着。童言蹲下身子,轻轻的安抚着狂人,此时狂人的乱叫已经吵醒了楼上的人,楼道里飘出了几句谩骂。  童言拉着狂人往房子推,正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弓着身子走了出来。狂人停止了狂吠,低着头不敢与眼前的女人正视,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吼叫。而童言看见女子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愣住了,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一张枯干消瘦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女人骨瘦如柴,手被一层蜡黄的皮肤包裹着。最奇怪的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这个女人居然将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样。  “你有什么事吗?”女人声如细蚊。  “没,没事!”童言一直奇怪,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住进自己的隔壁的,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  “你的狗好像对我充满了敌意!”女人的眼神有些朦胧的望着低着头的狂人说道。  “不好意思,狂人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童言略有歉意的说道。  “没事,可能是我刚搬来的原因吧!”女人嘴唇牵动,脸上的皱纹也跟着牵动了起来,露出一丝类似微笑的表情。  “您是什么时候搬来的?”童言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冒昧,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童言将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  “刚刚……”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身体有些不适,过了几秒钟女人说道,“对不起,请问你家里还有水吗?”  “有,有!”童言连忙点头说道。  “能麻烦您帮我接一杯吗?”说着女人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号的水杯递给了童言,童言一面拉着狂人一面走回来房间。  几分钟之后童言将满满的一杯水递给了女人,没想到女人忽然抢过了杯子,死灰般的眼神焕发出熠熠的光彩,她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着童言送来的水。童言看着女人喝水的样子忽然有些恐惧,她这哪里是在喝水啊,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获得了新生。  整整一夜童言都难以安睡,每当想起那个女人喝水的样子他就觉得不寒而栗。接下来的几天更是奇怪,那个古怪的女人几乎不出门,每天送水的人都要往她家里跑几次,而每次都是将水放在女人的门口并不进去。  狂人依旧是每次经过女人的房间就如临大敌般的喉咙里发出低吼。明天就要出国的童言这天晚上陪几个朋友喝了很多酒,午夜过后他拉着狂人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楼梯,忽然她发现隔壁女人的房门居然敞开着,狂人低吼着望着里面黑洞洞的房间。瞬间童言有种想进去看一看的冲动,他蹑手蹑脚的迈进了黑洞洞的房间,当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哪里是人居住的地方啊?这里简直就是……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狂人的一声惨叫,他猛地扭过头,看见一个女人正趴在狂人身上,她死死的咬着狂人的喉咙,喉结上下颤动。狂人的身体在剧烈的抽搐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怜。  童言完全惊呆了,他木然的站在原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女人终于吸干了狂人的最后一滴血,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你不应该来这里!  
  1  手机响起的时候夏威还在和那张她花了几个月的稿费买下的柔软的大床做着最后的缠绵,她本以为手机响几声无人接听之后自然会索然无味的平静下来,可遗憾的是,手机一直不停地响着。直到她拿起手机,没好气的说道,“你丫的谁啊?打扰老娘的美梦!”  “请问您是夏威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夏威立刻来了精神,她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可是手机显示这个号码是陌生的,她从床上坐起来饶有兴致的说,“您是哪位?”  “哦,我是顺丰快递的,您的邮件到了请您签收下,我就在你们楼下。”男人的语气很平和,完全没有把夏威刚才粗鲁的态度放在心上。  “哦,我马上来!你等下!”说完夏威立刻穿上衣服,超短裙,低胸背心,这是她在家写作时必穿的家居装匆匆地跑下楼。  远远地夏威望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皮肤微黑,不过身体还算健硕,最吸引夏威视线的却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深地眼窝里镶嵌着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夏威走到男孩面前,说道,“你好,我就是夏威。”  男孩有些腼腆的望着夏威,微笑着说,“您的邮件在这里,请您签收!”说完男孩从自行车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箱,然后拿过一张签收单放在夏威面前。夏威低着头在签收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她对“夏威”这两个字历来都很有信心,因为私下里她已经联系过无数次了,作为一个知名的写手,夏威一直有种不远不近的预感,自己马上要出名了。如果某一天在大街上一群书迷找她签名的时候,字太难看也会影响自己的淑女形象啊。  填完签收单,夏威微笑着对那个男孩说道,“好了吗?”  男孩腼腆的看了看手上的签收单,笑着说,“可以了!”夏威抱着包裹连跑带跳的跑回了家。关上房门,夏威迫不及待的把包裹放在茶几上,从茶几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剪掉纸箱上面的封条,她放下剪刀,拆开纸箱。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耐烦的唠叨着,“今天还真是忙!”  拿起电话,死党谢玉婷的“笑脸”一直在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夏威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我说你丫的打电话也真是时候啊!”  “夏大作家,没耽误你赚钱吧!”听筒里传来了谢玉婷有些娇气的声音。夏威和谢玉婷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俩人都在一个学校。而两个人的家境却完全不同,谢玉婷的父母是外交官,平日在家里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前两个人在学校里是最大的对手,无论是学习,还是相貌。不过当两个人长大成熟了之后却成了打不散的死党,也许正是因为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对手吧。  “玉婷,记得上次我在淘宝想要买的那个镜子吗?”夏威欣喜的说道。  “嗯,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拍下来了吧?”谢玉婷不可思议的说道。  “嗯,是啊!真是不可思议。网上报价那么便宜,而且还是绝版的唯一一个!”夏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摆在茶几上的包裹说道。  “估计是骗人的,现在电视购物里这种事情多的是,什么限量版啊,限时购物啊之类的!不过是促销的手段而已啊。”谢玉婷的话让夏威忽然对眼前的包裹失去了几分开始时候的那种急切的期待。  “也是啊,不过那么便宜,就算是骗人的也只当是个高仿的古董放在家里装饰下吧!”夏威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是她还是从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骗人的。  “你等等我们两个也过去,我也想见识见识那东西。淘宝上不是说的它挺邪乎的嘛!”谢玉婷说道。  “还有谁?”夏威敏感的问道。  “莫小沫啊!”谢玉婷说完挂断了电话,可是夏威心里却产生了一阵刺痛。她,莫小沫,谢玉婷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后来却因为莫小沫现在的男朋友两个人变得形同了陌路。夏威放下电话,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喵喵”声,夏威回过头看见一只深黑色的折耳猫正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主人。这只折耳猫是夏威花了五百块买的,买下的时候这只猫正在生病,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夏威看着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猫,只有那只小猫病怏怏的瘫在纸箱里。猫贩子看出夏威很喜欢折耳猫本来准备狠狠的宰她一把,但当时夏威刚刚买了那张大床,所以手头上的钱并不宽裕,就在夏威要放弃的时候,那只小猫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夏威喵喵的叫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可怜的祈求。  于是夏威问那个猫贩子那只小猫多少钱。猫贩子一改先前的热情冷冰冰的说,这只猫养不活了,你想要给五百块拿走吧!夏威痛快的交了钱,带着小猫回家了。没想到一周不到小猫像获得了新生一样,一反之前的病态,变得活蹦乱跳的了。夏威给这只小猫取了个名字欢欢,这只猫给夏威的生活平添了很多乐趣。此时欢欢已经跳到主人的怀里了,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的舔着夏威的手背,让夏威有种痒痒的感觉。夏威轻抚着欢欢,眼睛盯着放在茶几上的纸箱,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箱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赝品。  夏威拿过那个已经拆到一半的纸箱,轻轻的揭开上面的盖子从中拿出一个小纸包,这时欢欢的毛已经竖立了起来,一双乌黑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它似乎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可是夏威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手在纸包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纸很有质感,似乎与平时所见到的纸有所不同,她小心翼翼的揭开纸包,正在这时欢欢一跃而起,将夏威手中的纸包撞落在地。夏威吃惊的望着一旁一直保持着攻击架势盯着地上纸包的欢欢,自从夏威把欢欢买回家之后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正在这时夏威的门铃响了,她抱起欢欢打开房门。迎面走进两个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美女。首先走进来的是谢玉婷,她对着欢欢轻轻的抚摸了下说道:“宝宝啊,那个臭丫头对你好不好啊?要是不好的话,就来找亲娘啊!”欢欢似乎能听懂人话一样轻轻的舔了舔谢玉婷的手指。  在她后面一直不说话的是莫小沫,此时她一直低垂着头,当她抬头的时候正好与夏威四目相对,夏威觉得有些尴尬,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莫小沫也礼貌的对着夏威笑了笑。  “亲爱的,你的宝贝呢?拿出来让大家观摩一下!”谢玉婷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打量着,夏威住的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地上的散落的纸包就显得特别扎眼。  “就是那个!”夏威指着地上的纸包说道。谢玉婷躬下身子拿起纸包,她的手刚刚触及到纸包便隐隐的感到一丝凉意,这种凉意从指间一直传到后背,她不禁深深的打了一个寒噤。即便如此这个纸包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让谢玉婷有些欲罢不能。她如同一个饥渴的旅者在荒漠中行走了几天几夜终于发现了救命的绿洲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而此时夏威却发觉怀中欢欢身上的猫又竖立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低低的轻吼,两腿微弓做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势。夏威轻轻的抚摸着欢欢,可是它似乎无法安静下来。  谢玉婷终于拨开了最后一层纸包,细腻的纸张从手中脱落的瞬间,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出现在谢玉婷的面前,她的手微微颤抖,拿起那面铜镜,镜子的背面刻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前面暗淡的镜面上映出一张精致的脸,谢玉婷忽然觉得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如此精致的脸,那个瞬间她都在怀疑镜子中的那张脸究竟是否属于自己。这面铜镜似乎真的具有某种魔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虽然谢玉婷是公认的美女,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鼻梁有些塌,算是美中不足吧!而从这个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确实鼻梁高挑的,简直是完美至极的。谢玉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爱不释手的说道,“夏威你真的淘到了一个宝贝!”  
  夏威有些茫然的望着谢玉婷,这时候莫小沫已经走到了谢玉婷的旁边,她看了看镜子中的谢玉婷脸上立刻显现出惊讶的神情,“没想到这个镜子中的你这么完美!”莫小沫不可思议的说,夏威这次是真的糊涂了,她想走过去看看,正在这时欢欢忽然狂叫了起来,一纵身想着谢玉婷的脸上扑去,谢玉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扔下了手中的镜子,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欢欢,“它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欢欢今天很奇怪!”夏威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不过那只是瞬间掠过脑海的一丝东西,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玉婷躬下身子拿起那面铜镜,爱不释手的说道,“夏威把这面镜子借我玩几天!”夏威微笑着说,“就咱们这交情,别说是一面镜子了,就是男人也能借你玩几天!自己的老公大家玩,就算混个好人缘嘛!”说完自己先豪气的笑起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莫小沫一直低垂着头没吭声,脸上露出一丝羞愧。  送走了谢玉婷和莫小沫,欢欢终于恢复了平静。瘫软的趴在主人的怀里,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夏威的手指,刚刚的一击似乎已经让欢欢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夏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她没有看见镜子中谢玉婷的模样,不过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可以判断的出来,镜子里的样子一定非常漂亮!想到这里夏威忽然有些开心,毕竟自己的钱没有浪费。谢玉婷的父母为她提供了殷实的经济条件,可以说不论物质还是精神上都极大的富有,可是居然会对一面自己只花了一百多块的镜子着迷,这真让她有莫大的成就感,想到这里她不禁微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夏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看上面的号码。是一个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的写手的电话,夏威自己也是写手,而且是言情小说的写手,本身对于那些写暧昧故事的男人从心里有一种厌恶感,而这个男孩却一直没有发现这点,或者已经发现了只是过于自恋所以并不承认吧!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夏威刚接通电话,那个男孩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足以让夏威恶心到连前一天的早饭都能吐出来的话。  “我说苏子木,咱别那么不清不楚的好不好啊?谁是你亲爱的啊,要不要脸?”夏威生来就是一副倔脾气,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情从来是毫不客气的。  “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啊?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在追你啊!”话筒里男孩的声音多少有些稚嫩,这也是夏威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叫妈!”夏威没好气的说着。  “好好好,妈,我的长篇小说已经和出版社签约了,主编准备好好培养培养我,等我出名了就来娶你啊!”苏子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不知道夏威现在已经恨透了这个男人。她写了五年的爱情小说,虽然有一大群书迷,不过至今仍然没有出版过自己的长篇,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不知趣的说这些话,夏威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那恭喜你了大作家,我这个小写手还有几个约稿没有写完,就不耽误你时间了!”说完夏威挂断了电话。  夏威坐在电脑前心情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有那么多人生来就是皇亲国戚,有那么多丑女身边跟着无数的追求者,可是自己才貌双全却还要为了生计而在电脑前每晚每晚的苦心堆砌着那些伤心的文字,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屋子忽然陷入了一片漆黑,这个七十年代的小区停电的事情经常有,夏威已经见惯不怪了。每次停电也就不过只有几分钟而已,因此夏威平静的坐在电脑桌前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耳朵变得异常敏锐,此事她隐隐的感到身上忽然很凉,这是六月天,本来穿着短裤也不会冷,不过夏威还是觉得冰冷刺骨,而且冷气正在自己的身体里悄悄的蔓延着。  忽然欢欢轻轻的“喵”的叫了一声,身上的凉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是欢欢在那里呢?夏威清晰的记得写小说的时候欢欢就躺在身后的沙发上,可是从刚才的猫叫声判断,欢欢似乎离自己很远。夏威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沙发,希望能在沙发上找到欢欢。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夏威的脑海立刻变成一片空白,那是一双手,冰冷而干枯的手。夏威尽量轻的向外抽出双手,可是那双手却紧跟上来死死的扣住了夏威的手,冷气顺着指尖趟遍了她的全身。夏威想尖叫可是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又是一声远远的猫叫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夏威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瘫软的坐在沙发上,此刻她只希望能快些来电,光明会驱散所有的恐惧。  坐在沙发上的每一分钟夏威都觉得如一年那么漫长,似乎时间在这个房间已经停滞了。夏威不敢多想,她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团黑色的雾,雾中弥漫着大把大把的恐惧。然而夏威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究竟在哪里?还是自己的房间吗?她鼓起勇气睁开双眼,可是眼前一片漆黑,最后的一点光也没有了,浓浓的黑暗似乎存在某种质感,如同一个女人细密的长发。而四周静的如坟墓一般,忽然耳边想起了清脆的滴水的声音,她极力告诫自己那只是幻觉,一会儿就会好了!可是水滴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豁的站起身向着滴水的声音走去,在不远处有一扇虚掩着的房门,里面是盥洗室。夏威的手按在把手上,略做犹豫夏威轻轻推开了盥洗室的房门,眼前立刻变得豁然开朗了,虽然盥洗室的灯光有些昏暗,不过这些光亮足以让夏威觉得安全了。她在寻找着滴水声的来源,终于发现一个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向着水龙头的方向走去,手抓在开关上用力拧紧。正在这时她察觉到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她缓缓的扭过头,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谢玉婷背对着自己手中拿着那面铜镜静静的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口中轻轻的说道,“夏威,你说是现实中的我美,还是镜子中的我美呢?”说着她将镜子靠了过来,透过镜子夏威看见了谢玉婷的脸,不,那不是一张脸,涔涔的白骨露在外面,黑洞洞的眼窝似乎在对着夏威诡异的微笑。  背对着夏威的谢玉婷似乎察觉到了夏威惊异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镜子中的我不美吗?”  夏威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忽然夏威觉得自己握着水龙头开关的手有上些黏糊糊的感觉。她转过头,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水龙头滴出的竟然是殷红的鲜血,夏威用力拧紧水龙头的开关,但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水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最后如同破堤的洪水般的汩汩流淌了出来,鲜血很快溢了出来。夏威的身上脚上很快都沾满了鲜血,可是她还在努力的拧紧着水龙头的开关。  “婷婷,快点快点来帮帮我。”夏威慌忙的喊道,可是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回过头看见谢玉婷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匕首,匕首上滴着鲜血,谢玉婷的嘴角上牵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夏威猛然从电脑桌上坐了起来,此时已经来电了,欢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绒毛竖立着,锋利的小爪子已经刺入了夏威的手背,淡淡的鲜血已经流淌了出来。  她抱起欢欢,冷汗已经湿透的后背。一股不可名状的安全感让夏威觉得想哭,刚才的都是梦吗?为什么梦中的情景会那么清晰?她立刻拨通了谢玉婷的电话。  
  3.  夏威挂断电话匆忙的换上外套,此刻她的心一直悬在胸口,那种不祥的预感如洪水猛兽般的吞噬着她的精神。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一定是的,否则警察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告诉自己呢!夏威匆忙的来到楼下,这时天已经阴了下来,滚滚的乌云在天空中翻腾着,如同黑夜中的猛兽在天空中狂舞着。  午夜的小区显得格外安静,似乎在这份平静背后隐藏着一种不安。夏威匆匆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暴雨已经开始肆虐了。她好不容易上了一辆出租车向东江市刑警队驶去,暴雨越来越大,夏威望着外面被黑云笼罩着的城市胸口袭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感,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车子停在东江市刑警队的门口,夏威冒着雨走进那座森严的大楼,此刻东江市刑警队那座青黑色的建筑犹如一个巨大的坟墓,仿佛要吞没夏威所有的希望。推开萧何办公室的门,夏威看见一个三十多岁,面色黝黑,目光敏锐,棱角分明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一叠案宗,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可能是精神过于集中在卷宗上,夹在手中的烟已经要着完了却全然没有察觉。  “您是萧警官吗?”夏威毫无底气的问道。  萧何抬起头看见一个二十几岁,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怯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掐灭手中的烟头,示意夏威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你和谢玉婷是什么关系?”萧何边说边给夏威倒了一杯茶。  “好朋友,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好朋友,直到大学。”夏威接过茶说道,“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谢玉婷在哪里?”  萧何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说:“今天晚上在夜来香酒吧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被害人就是你的朋友谢玉婷!”萧何的话让夏威木然的愣了十几秒。  “怎么会?还是迟了!”夏威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迟了?”萧何追问道。  “我今天一直觉得怪怪的,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夏威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比如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种感觉!”说着夏威已经流下了眼泪,她无法想象今天还活生生的人,转眼之间就已经失去了生命,成为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冰冷尸体。  “什么感觉?”萧何从刚才的电话中就隐隐的觉得这个女孩子似乎知道些什么,这也是他这么晚叫这个女孩来到刑警队的原因。  “这种感觉是从今天才有的,确切的说是从一面镜子开始的!”夏威一边说着一边紧皱着眉头,忽然她问道:“你们在谢玉婷的身上有没有见到一面镜子?”  “镜子?”萧何思索着,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已经被她的一个朋友拿走了,当时在接了你的电话之后,那个手机上又打进来了另外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女孩自称是死者的朋友,说有一件东西在死者身上就是一面铜镜,挂断电话她很快就赶到案发现场取走了那面镜子。”  “她叫什么名字?”夏威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莫小沫!”萧何的话音刚落,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将乌黑的天空一下子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整个房间都被闪电照亮了,夏威惊呆了,接着是一阵轰鸣的雷声,整个房间都在雷声中微微的颤抖。似乎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提及了一个不应该提起的话题。  坐在萧何的车里,夏威望着窗外被暴雨笼罩着的东江市,腾腾的雨雾给这个原本就不宁静的城市平添了一种更不安的情绪,而她知道这种情绪就是死亡。  夏威一路上拼命的拨打着莫小沫的电话,虽然夏威和莫小沫曾经因为一个男人一直不睦,但是毕竟之前是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厄运再次降临到莫小沫的身上,更确切的说夏威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暴雨中萧何一直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她虽然对夏威的话充满了疑惑,但是多年的办案经验还是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至于她口中说的那,面具有魔力的镜子萧何只是将其当成是女孩子们的一种托词而已。  “一直不在服务区!”夏威气愤的挂断电话,萧何轻轻的说道,“没事,很快就到了!”  当车子停在东江市艺术学院女生公寓五号楼的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夜间十二点了。夏威匆忙的从车子上跑下来,全然不顾外面的暴雨已经将衣服淋湿。萧何紧随其后走下了车子,女生寝室在每天晚上十一点就已经熄灯了。  夏威轻轻的敲了两下管理员的窗子,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睡眼朦胧的边推开窗子,便小声嘟囔着,“你们这些女孩子啊,以后回来早一点,否则就不再给你们开门了!”当阿姨推开窗子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她看见站在夏威后面的萧何。  “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我来找我的一个同学,她可能有危险。”夏威急切的说道。  “你不是住在这里的?”阿姨有些厌恶的看着夏威,因为在她的意识中半夜三更的跑回宿舍,身后还带着一个男人,那么这个女孩子一定没做什么好事。  “我是东江市刑警队的萧何,请您帮忙开下门,我们想见一个女生!”说着萧何掏出了警官证,阿姨这才从嘴角边强挤出一丝微笑,披上外套给他们开了门。  由于是女生宿舍,萧何只能在管理室里等着夏威的消息。而夏威此时已经和阿姨一起去找莫小沫了。401宿舍的门上响起敲门声的时候,里面的女生还在讨论最近热播的韩剧《花样男子》中某个经典的镜头。  当阿姨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三个女生都停住了说话。  “莫小沫是住在这里吗?”阿姨以一个管理员的口吻问道。  “是的,不过……”说话的女生望了望靠近阳台的那张不整齐的床铺说道,“今天她说要回家住。”  “她没有和我请假啊,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违反校规的。”阿姨的语气依然是官腔官调,几个女生不耐烦的听着,但并不反诘。  而夏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莫小沫的家并不在东江市,而在上海。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呢?也许是和她的男朋友出去了!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有点生气了,毕竟女人天生就是会嫉妒的。  他们走进管理室的时候,夏威对着萧何无力的摇了摇头,“她不在,也许在男朋友家。”  “那咱们就明天再找吧!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萧何站起身和阿姨道谢之后便和夏威开着车离开了东江市艺术学院。  暴雨还在继续,似乎今天的这场雨持续的时间特别长,而且一直是一个节奏。车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似乎空气都要凝固住了,萧何想打破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于是问道,“夏威你认识我吗?”  夏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惶惑,她摇了摇头。  “但是为什么我对你的这个名字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萧何摇了摇头,“好像听谁提起过。”  
  如果是在平时夏威肯定会开心的告诉对方我是一个著名的写手,可是今天夏威全然没有兴这个兴致。  萧何的车停在夏威家的楼下,夏威和萧何道别之后目送萧何开着车离开了小区,忽然她远远的望见自己刚刚做的萧何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似乎正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那个女人显然注意到了自己在注视着她,此刻正缓缓的回过头。当那个女人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夏威完全惊呆了,眼前的那个女人竟然长着和谢玉婷一摸一样的面孔。随着萧何的车渐渐远去,那张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消失。  我是怎么了?夏威觉得自己已经神经错乱了。她慌忙的转身向楼里走去,现在已经是夜间一点多了,夏威在楼道里用力的踩着地面,希望敲击声能够让声控灯全部亮起来,她家住在三楼,只是二楼的声控灯早已经坏掉了,于是夏威鼓足了勇气准备一口气跑过那段黑暗。她从未在夜晚这样匆忙的跑过,可是二楼到三楼那只有十几节的台基夏威却跑了很久,之后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在黑暗中。  夏威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了,但她却不敢停下步子。就这样走了很久夏威终于再也走不动了,停下脚步靠在墙上,而这时她的耳边却想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细腻的如同上等丝绸相互摩擦而发出的声音,脚步声是从楼下传来的,轻轻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此刻夏威已经严阵以待了,脚步声一步步的逼近,夏威浑身的寒毛全部都竖立起来了,终于那个脚步声在即将接近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短暂的平静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更凶猛的风暴的来临。  忽然夏威觉得一阵怪异的冷风从她的耳边传来,而自己的颈部似乎贴着一张冰冷的唇,轻轻的说道:“下一个就是你了!”夏威的身体猛然战栗了一下,接着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个空旷的楼道里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自己的手机中传了出来,她清晰的记得这个声音是谢玉婷设的手机铃声,为什么此时会从自己的手机中想起呢?  夏威连忙拿出电话,淡蓝色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夏威与谢玉婷以及莫小沫三个人的合影,合影上的谢玉婷笑的很阳光,可转眼间她微笑的脸渐渐变得扭曲了,脸上的表皮在一点点的脱落,两颗晶莹剔透的眼珠从眼眶中弹了出来,而那双黑洞洞的眼窝里闪烁着怪异的微笑。夏威慌忙关掉手机,可是无论如何手机上的画面依然是那张已经变了形的三人合影,勾魂摄魄的铃声依然在耳边缭绕着。她扣下电池,令她焦灼不安的铃声终于停止了。她的身边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她又开始有点不能适应这样的安静了,似乎在这种安静中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恐惧。  平静的气氛总是让人放松警惕,夏威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将头附在双膝上渐渐的睡着了。忽然她隐隐的听到了欢欢的叫声,夏威猛然从梦中惊醒,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家的门口。而欢欢正隔着门在房间里叫着。  夏威慌忙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一下踏了进去。她关上门打开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时欢欢立刻跳入了主人的怀里。它轻轻的在夏威的脸上舔了舔,夏威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自从那个镜子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似乎原本平静的一切都被彻底打乱了。夏威下意识的望了望挂在头顶上的钟,此时只有一点多,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刚才过了很久呢?  她浑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手机,插上电池拨通了莫小沫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依然传来了“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夏威放下电话,换下潮湿的外套。坐在电脑前,她记得自己当初在淘宝上拍买那面铜镜的时候,在下面有一段文字描写,夏威正是因为看见了那段描写才最后决定买下这面铜镜的。  夏威清晰的记得那个店铺的链接被自己放在了收藏夹里,当夏威打开店铺的页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店铺的网页已经不能打开了,无论夏威怎么刷新网页依然无法打开。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还想在电脑上查找着相关的信息,可是一无所获。夏威觉得自己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趴在电脑桌上便睡着了。  萧何开着车离开夏威所居住的小区,隐隐的觉得身旁传来一丝凉意。不知为什么自从接触这个案子萧何便开始觉得奇怪,凶杀现场诡异的气氛,他站在那个屋子中间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一个女人轻轻的叹息声,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车子在暴雨中疾驰着,他的脑海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夏威”这个名字为什么这样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  暴雨越下越大,似乎现在的节奏比之前要快了许多。腾起的水汽已经在挡风玻璃上凝结成无数细密的水滴,黑夜中的路越来越模糊了。萧何索性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点上一根烟,脑海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这宗离奇的凶杀案,死者谢玉婷与凶手李少楠之前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李少楠为什么会那么残忍的杀死这个女孩子呢?而在杀死她之后李少楠又忽然跳楼了。这一切都不符合逻辑。忽然暴雨停了,在萧何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暴雨悄然的停止了,耳边传来清脆的水滴声。  萧何正准备发动车子,这时他从倒车镜中瞥见了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子,路灯下女孩子的脸显得异常苍白,她轻飘飘的向萧何车的方向走来。她的脸越来越清晰,终于萧何看清了女孩子的脸,怎么会是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浸泡在接近冰点的水中一样,血液也在瞬间凝固了。  那个女孩子轻飘飘的走过萧何的车前,她显然已经发现萧何正在透过倒车镜注视着自己,然后轻轻的问道:“镜子中的我美吗?”  萧何扭过头,向身后的女孩子望去。这时女孩子的脸皮开始一点点的脱落,精致的脸如同受热的蜡像一样在一点点的扭曲最后露出惨白的骷髅。眼珠从滴血的眼窝中冒了出来,弹进了萧何的车里。萧何忙不迭的发动了车子,从倒车镜中萧何看到那个女孩子没有追过来,她只是睁着那对黑洞洞的眼窝望着远去的车子嘴角间露出一丝邪气的微笑。  他用力的踩下油门,车子在黑夜中飞驰着,可他却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隐藏在某处,此时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忽然他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发现了那个女孩子弹进车子里的眼球,白色的眼球上还挂着一丝粉红色的肉丝。萧何强忍住胃里的难受,打开窗子,拿起副驾驶上的眼球拼命的向外扔去。  可是那只眼球却死死的粘在了萧何的手上,无论他如何拼命的用力甩,那枚眼球就像是深深地嵌入到了萧何的肉里一样不肯出来。萧何完全被激怒了,他用力的攥紧右手,希望可以将眼球攥破,可是此时那颗眼球似乎具有韧性一样,根本无法破坏。  这时萧何发现前面疾驰而过一辆卡车,他用力的转动着方向盘,车子瞬间从路上飞向了一旁的垃圾场,在一阵剧烈的撞击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萧何奄奄一息的躺在车里,暴雨依旧在不停的下着,萧何用自己最后一丝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右手的手心那颗眼球居然在注视着自己,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想起了夏威这个名字自己确实见过,那个名字曾经出现在……  
  顶,写的不错,我看好你。  
  谢谢奇门妖甲,这小说你是第一个读者,欢迎常来坐坐,话不多说不辜负厚望,我再发点!
  4.  夏威是被手机吵醒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暴雨已经停歇了,明媚的眼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让她有种久违的安全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而已夏威却觉得经历了一生的不幸和恐惧。她拿起手机,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夏威,我是婷婷的母亲。”  夏威听到这句话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了,她哭泣着说道,“阿姨,对不起,我没有帮你照顾好婷婷!”  电话那边一直沉默着,只能隐隐听到女人轻轻的抽泣,终于谢玉婷的母亲说道,“婷婷的追悼会安排在今天下午,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算是最后告别吧!”  “恩,好的,阿姨我一定去!”说完夏威挂断了电话。她站起身,走到洗手间拭去了的泪水,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是一天而已可是自己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想到这里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来了。  夏威泡了一袋面,可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打开电脑,编辑的催稿又来了,只是她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集中精神写那些暧昧的文字了。她抱着欢欢面对着落地窗,任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忽然夏威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居然又是苏子木。她心情不好,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于是夏威直接扣掉了手机电池,现在她需要的是安静,绝对的安静来思考在过去的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似乎这一切厄运的源头都是那面奇怪的铜镜,它有一种不能抗拒的致命魔力,所有接触过镜子的人都会遇到厄运。这一点和淘宝网上曾经写道的那段话是完全一样的,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如果自己没有拍下那面镜子,以后的所有厄运都不会有了。如果自己不是因为失恋自己一直宅在家里也不会无聊之极的上什么淘宝,如果莫小沫不追求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又怎么会失恋呢?  现在镜子应该就在莫小沫手里吧!她也会遭遇厄运吗?难道这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吗?不,夏威狠狠地摇了摇头。她承认自己曾经恨过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爱情本来就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冲动过了,每个人都要回归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去。  莫小沫现在过的怎么样啊?为什么她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呢?今天下午是谢玉婷的追悼会,也许她也会来吧!  夏威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外套,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出现在东江市殡仪馆。这里坐落在市郊,宽敞的路边种着高大的松柏,前面是一排排白色的灵堂,青白相间衬托出一种沉重的宁静。夏威在路口就走下了车,这里的气氛很安静,空气里流淌着悲伤的味道,在一号灵堂的门口停靠着十几辆黑色的轿车,门上悬挂着谢玉婷的照片。  谢玉婷的母亲站在门口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她望见夏威走过来便迎了上去,她知道夏威是谢玉婷生前最好的朋友,此时也许她觉得可以从夏威的身上看见自己女儿从前的影子吧!她紧紧地握着夏威的手,夏威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她们两个如同母女一样相拥而泣。  灵堂里摆满了花圈和黄白相间的菊花,一排排送别的人在谢玉婷的遗像前深深的鞠躬之后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离开,似乎不愿意打扰一个熟睡中静谧的灵魂。夏威的目光一直在灵堂里打量着,希望能够找到莫小沫的身影,可是打量了一周却始终没有发现莫小沫。夏威走到谢玉婷的照片前,深深地躬下身子,瞬间她的眼睛瞥见照片上的谢玉婷的嘴角忽然轻轻的聂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她连忙抬起头,照片上又是谢玉婷那张精致而略带孩子气的脸。她长出一口气,也许是过于悲伤令夏威一直被幻觉缠绕着吧。  追悼会一直持续了将近四个多小时,前来送别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大多都是谢玉婷父母的朋友。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也许连葬礼也离不开纷繁错杂的人际关系。谢玉婷的母亲一直紧紧地握着夏威的手,身体在缓慢而低沉的哀乐中战栗,直到整个葬礼结束。  “夏威,能不能陪我去见玉婷最后一面!”谢玉婷的母亲喉咙嘶哑的说,这也许是这位憔悴的母亲提出了最后的请求,夏威已经无力拒绝了。她此时又何尝不想见见谢玉婷呢?自从出事到现在夏威还未曾见过谢玉婷的遗容,于是夏威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推开停尸间的门,夏威和谢玉婷的母亲一起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夏威身体微微一颤。在他们前面十几平方米的屋子的中央平躺着一具覆盖着白色尸布的尸体。夏威搀着谢玉婷的母亲走到尸体前面。谢玉婷的母亲轻轻的揭开覆盖在尸体脸部的白布,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此时化妆师已经给谢玉婷画上了浓浓的妆,眼窝里也装进了假眼球,她安静的躺着,精致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薄纱,两个浅浅的酒窝略显孩子气。谢玉婷的母亲看着死去的女儿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泣不成声的扑在谢玉婷的身上。  夏威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此刻也奔涌而出了,两天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谢玉婷,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句冰冷的,没有任何感觉的尸体了。谢玉婷的母亲哭泣着,呼喊着,忽然昏死了过去。  
  “阿姨!阿姨你怎么了?”夏威一面推着谢玉婷的母亲一面急切的呼喊着,可是过了良久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惊恐的向门外大喊:“快点来人啊,阿姨昏倒了!”  两个工作人员立刻推开门冲了进来抬走了谢玉婷的母亲,而夏威却独自一人留在了停尸间。她木然的望着谢玉婷,那张充满孩子气的脸以后再也不会微笑了,正在这时夏威分明看到谢玉婷的嘴角轻轻牵动,露出一丝熟悉而诡异的微笑,那种微笑正是刚刚夏威在谢玉婷的遗照上看到的那种。  她惊愕的立在原地,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夏威的手腕,冷气顺着手腕上的毛细血管瞬间袭便全身。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她想挣脱那只手,然而那谢玉婷的手似乎正在用力,坚硬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夏威的肉里,鲜血已经流淌了出来。而谢玉婷的嘴角也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那种诡异的微笑越来越夸张了,最后终于从那皲裂的喉管里缓缓的说出几个字:她已经来了!  夏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了,终于“哇”的一声尖叫了起来。门外的工作人员以为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冲了进来,冰冷的停尸间里夏威惊恐的望着躺在眼前的尸体,眼睛里布满了恐惧。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工作人员跑到夏威身边,此时的夏威还没有彻底从刚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她木然的转过头,过了几秒钟才彻底回过神来,眼前的谢玉婷依然平静的躺着,表情安详的似乎熟睡中的婴儿,她的双手平放在胸前。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没什么。”夏威觉得有些头晕,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累得无力思考了。她极力让自己从刚才惊恐的一幕中恢复过来,一步一步的向停尸间外面走去。  停尸间的外面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刚刚的追悼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而此时的大厅空荡荡的,周围摆放着亲朋好友送来的花圈,白黄相间的菊花密布在周围。夏威缓步的向着大厅的门口走去,她的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空洞的回音,似乎在这回音中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天色已经渐晚,夏威不愿意多想,她抬起头目不斜视的向门口走去,忽然她的眼前掠过一个背影,窈窕的身材,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她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眼前的这个背影是那样的熟悉,她是莫小沫。  夏威想到这里加快了步子,她知道莫小沫今天一定会来,毕竟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现在谢玉婷已经不在了,总是要送她最后一程的。前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夏威在追自己也加快了脚步。  走出追悼会那个空荡荡的大厅,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黑色的幕布下平静的殡仪馆显出一种诡异的宁静,这种宁静让夏威觉得有些害怕,不过她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她一定要当面告诉莫小沫那面镜子有古怪,至于这种古怪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莫小沫的背影在殡仪馆前面的广场上飞速的向前奔跑着,奇怪的是她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大门,而是殡仪馆后面那幽深的被高大的雪松覆盖着的小路。她似乎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而夏威却一刻也没有停留的一直紧紧的尾随其后。  青黑色的雪松在这宁静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恐怖,夏威觉得似乎从这些树上渗透着一股股的冷风。松树的尽头是一片白牙牙墓碑林立的墓地,夏威终于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不远处的那个背影也已经停下了。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既不回头,也不向前。  夏威有些犹豫了,她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背景究竟是不是莫小沫了。如果真的是莫小沫她为什么会带自己来到这里呢?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只是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指尖流淌,整个墓地死一般的沉寂,她在等待着前面的女孩子转过头,然后给夏威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可是……  “你在找我吗?”沉寂良久之后,前面的女人终于说话了,只是那种语气让夏威联想到了变音的录音机,嘶哑而单调。她的寒毛在那个瞬间全部竖立了起来。  “你,你是莫小沫?”夏威知道自己这样问已经毫无意义了,眼前的这个背影虽然和莫小沫惊人的相似,但是她绝不是莫小沫。  “哈哈……”女人尖声尖气的笑道,“如果你想找她就跟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女人又开始向前走,她的速度很快。夏威犹豫片刻,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幽深的小路此时已经完全被黑暗湮没了,巨大而阴森的松柏此时看上去似乎比眼前的女人更加可怖。想到这里她加快了步子跟上了前面女人的背影。  
  黑暗越来越重,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烧焦的羽毛的味道,压抑的夏威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可是她却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女人的身影不远不近,总是恰到好处的隔着一段距离让夏威既不能接近,也不会在黑暗中迷失。她觉得很累,似乎已经走了很远,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喵”夏威的心头一惊,这个声音是欢欢的。而这种充满了质感的黑暗也令她感到似曾相识,她想起了在家中做过的那个恐怖的梦,终于她停下了脚步,前面的影子似乎感觉到了夏威的犹豫也停了下来。  “走吧,马上你就能见到莫小沫了。”那声音变得非常柔和,夏威还在犹豫,她的心里在做着困兽般的斗争。前面真的可以见到莫小沫吗?  这时夏威的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猫叫,这次的猫叫似乎近在耳边。她能够听懂其中的意思,这是危险的警告。  “哪里来的死猫?”女人的身体在晃动,她的右手一直在空中虚晃着,似乎在拼命的想赶走什么。“快走吧,马上就到了!”女人一边拼命的虚晃着手,一边急切的催促着夏威,那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没人看偶自己做沙发!HOHO……
  “不!”夏威坚定的说着向后迈了一步,瞬间眼前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夜色也不再那样浓重了。而此时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惊住了,自己正站在殡仪馆后面那高耸的悬崖上,下面是明晃晃的玻璃碎片,此时那些碎片像是怪物尖利的牙齿。如果夏威再往前走一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她匆忙的向后退,然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夜很宁静,身后密密麻麻的墓碑间荒草密布,夏威看清楚了自己走过来的那条幽深的小路,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走了半个多小时,夏威终于看见了久违的灯光,那灯光是从浓密的雪松间射过来的,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夏威觉得温暖了。虽然现在夏威已经累得有些精疲力竭了,她还是加快了步子。穿过雪松林,前面有一座不太大的屋子,从窗子里透出淡淡的昏黄的灯光。  夏威害怕这又是她的幻觉,于是悄悄的走到窗子前面,透过窗子她看见一个老头还有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人,那个男人让夏威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而此时房间中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窗外的这个偷窥者,他向窗外望了望,正好与夏威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会推门走了出去。  “夏威小姐?”男人的语气中略带几分惊讶的问道。  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夏威想起两天前就是他送来的那个装着那面奇怪的镜子的邮差。她有些激动,毕竟在经过刚刚惊险的一幕之后夏威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人了。  夏威喉咙有些哽咽的连忙点头,她的泪水已经要奔涌而出了。  “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呢?”男孩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住在这里吗?”夏威没有直接回答男孩子的问题。  “是啊,我父亲是这里的守陵人,我和父亲一直住在这里。”男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老人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老人鹤发童颜神采奕奕,脸上微红,口中吐出淡淡的酒气,他看见夏威表情忽然僵住了,几秒钟之后老人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下来。  “你认识她?”老人一面望着夏威,一面向自己的儿子询问道。男孩子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我才给她送的快递。”  “天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老人的声音非常平缓,像涓涓的溪流一样平静毫无波澜。  “我是……”夏威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因为刚才的经历毕竟过于离奇,也许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老人似乎看出了夏威的犹豫,也不勉强,转身向屋里走去,口中轻轻的说道,“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天黑了,夜路不好走。”  夏威原本以为老人会盛情挽留自己在屋子中度过这个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夜晚,可是没想到却遭遇了逐客令。  “爹,人家一个女孩子这么黑怎么走啊?”男孩子有点忍不住的说道。  “你送她出去,不过出去之后你要马上回来。”说完老人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句话似乎是老人最后想说的话。  男孩有些奇怪为什么平日里善良好客的父亲今天却一反常态,他也不想过多的琢磨,眼下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送夏威走出墓地。  男孩子手中拿着手电筒,夏威紧随其后。整个墓地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个人匆忙的脚步声,夏威想说些什么打破此刻的沉寂,可是话还没有出口男孩子便先说了。“我叫路一鸣,我父亲平时待人很好可是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为什么对你……”  
  “不要紧的。”夏威也觉得奇怪,似乎老人从见到夏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注视着自己,那种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只是她隐隐的感觉老人的目光并没有正视自己的眼睛,而是身上的某个部位,或者是身后……  “你从小就住在这个墓地里吗?”夏威边走边问道。  “是啊,我们家几代都是守灵人。”路一鸣的性格和他的长相一样大方,夏威忽然对眼前这个皮肤有些黑的男孩子产生了几分莫名的好感,而此时这种好感来的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接着两个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他们似乎都在努力的寻找着话题。然而一个是因为惊恐过度心烦意乱,而另一个却是因为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话题才能博得女孩的芳心。两个沉默的脚步在寂静的墓地里穿行。  红绿相间的鬼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坟墓间升腾了起来,夏威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跟上了路一鸣,路一鸣会意的笑了笑说,“这是磷光,夏天的时候坟地里很多,不过你最好不要跑动否则这些磷光会一直跟着你的。”  夏威记得在高中化学课上曾经学过类似的知识,只是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连自己的本专业现在夏威也想不起来了。  穿过那片幽深的雪松林,终于来到了殡仪馆的出口。男孩子停下了脚步,对夏威说,“我要回去了,我爹只让我送你到这里。”  “哦,那谢谢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夏威的心里却在暗暗的咒骂着路一鸣,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听父亲的话,不过想想人家已经把自己送到这里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在这里等一等一会儿就会有公交车过来了。”路一鸣似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过,不过……”路一鸣吞吞吐吐的说,“如果遇见一个女人背着你站在路灯下千万不要过去搭讪,否则……”他的话又让夏威身上的寒毛再次耸立了起来。  路一鸣的话就说到这里,然后转身向着来时的那条被森严的松柏湮没的幽深小路走去,夏威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后才转过身来。  
  殡仪馆的门口矗立着一盏强光灯,灯下飞舞着无数的飞虫,也许这炽热明亮的强光灯也能给它们带来些许安全感吧。夏威缓缓的走向灯下,不远处有一个站台牌,夏威索然无味的向着站台牌走去,蓝色背景的站台牌上写着过往这里的唯一一趟公交车44路,夏威接着灯光清楚地看到了44路的路线:华南小区——中华南路——殡仪馆——安息路。  夏威看到了最后一站“安息路”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最后一站地依然是安息路,难道44路公交车是开往地狱的吗?正在这个时候夏威忽然觉的在自己的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她猛地回过头,一个女人背着身子站在自己的身后,她低着头,明晃晃的强光灯在地上打出了她的影子。  夏威想起路一鸣在临走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动作,她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背对着自己。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在这个偏远的市郊这种发动机的声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公交车来了。正如夏威所料,几分钟之后一辆白色的公交车出现在夏威的视线中,它缓缓的停靠在站台前,车子站稳,车门打开之后夏威不假思索的跳上了车子,整个车子空荡荡的,除了司机没有一个人。夏威选择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夏威坐稳之后车子缓缓发动了起来。  夏威一直靠在车窗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女人。在车子离开站台之后那个女人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她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那是一张被长长的头发遮蔽住了的脸,但是夏威似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女人的一双阴森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寒而栗的低下了头。  
  44路车一直在黑夜中穿行着,夏威有种错觉,她感觉自己正坐在一艘破冰船上,穿过被恐怖笼罩着的黑色冰块驶向温暖的港湾。过往的路灯让夏威有些疲惫,可是她不敢睡觉,她已经恨透了那些噩梦。终于公交车缓缓的停在了华南小区的门口,夏威走下公交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如此喧嚣的城市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推开公寓门的时候夏威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欢欢从沙发上跳到主人身上,亲昵的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夏威的手指上轻轻的舔舐着。夏威抱着欢欢,泪水缓缓的流淌了下来,今天经历的这一切已经超过了夏威这二十年来经历的所有恐惧。  夏威洗了个热水澡,泡了一碗面。吃过之后,夏威又坐在电脑前了,已经两天过去了可是自己的稿子一点也没有动,如果再继续拖下去编辑姐姐一定会生气的,而且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也成了问题。夏威无力的打开QQ,果然编辑姐姐给夏威留言了,当然留言内容无非是催稿还有一些关心之类的话。  夏威过掉QQ,打开网页,她已经习惯了在写稿子之前先看看网上的衣服,手机,电脑之类的东西,这样能够激发自己挣钱的欲望,她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可是今天的网络似乎出了什么问题,等待了好久依然没有打开淘宝的网页,她烦躁的刷新着网页,可是似乎毫无作用。正在夏威感到绝望的时候夏威的QQ忽然响了起来,夏威的身体微微一颤,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有些过敏了,一点点的刺激也会在她的身上产生剧烈的反映。夏威打开QQ,又是那个自恋而且不厌其烦的苏子木。  
  顶,楼主很勤快啊,更新了这么多。
  谢谢 奇门妖甲 !有你的支持我会一直写下去的哦!谢谢!
  “夏大作家最近有什么新作啊?”苏子木的每一句话都令夏威觉得反感。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烦啊?一个大老爷们总是说那些恶心的话。”夏威此时已经完全不再给苏子木留任何客气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也没有必要再去顾及那么多别人的感受了。  “心情不好?”孙子木明显感觉到夏威情绪的变化,语气中也少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知道就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直接拉黑!”夏威觉得自己真的变了,虽然自己一直不屑于苏子木的人品,但是也完全没有必要将话说得那么绝,不过既然已经说了现在也无法收回也便无所谓了。  “哦,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要出国了!”苏子木淡淡的说道。  “什么时候走?”夏威依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因为对于孙子木夏威最多的只有无尽的反感。  “明天!”说完苏子木挂断了电话,夏威忽然觉得有些冷清,虽然她从内心中很鄙视苏子木,但是她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被这样一个死皮赖脸的人烦着,这时候忽然听到苏子木的离开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夏威坐在电脑前愣了许久,淘宝的网站依然无法访问。她怀里抱着欢欢,现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只猫了,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欢欢的叫声她也许会死在噩梦中,而今天更加惊险。  正在这时夏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匆忙拿过手机,上面的号码令夏威犹豫了很久,不过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5  东江市的朝阳洒在萧何的身上的时候,他刚刚清醒过来,眼前是白色的病房,床边是各种监护仪器,此时正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强烈的刺痛从他的下肢传上来,他看了看打着牵引的腿无奈的摇了摇头。昨天的那一幕又出现在萧何的记忆中了,他从警的时间不算短,不过自从接受这个案子以来萧何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案子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两个社会关系完全牵扯不到的人,甚至还有些暧昧的人在见面的第一次就杀死了对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除非两个人都有精神病,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然而虽然没有合理的解释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何苦苦的思索着,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夏威这个名字他曾经听过,是的,萧何确实听说过夏威这个名字,那是萧何从警的第一个案子所以至今记忆仍然很深刻。1998年的春天,东江市考古队的家属院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死者女性,三十八岁,胸口中数刀,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而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丈夫,东江市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夏文,警察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夏文正穿着满身鲜血的白色衬衣坐在自家的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菜刀,目光呆滞的望着外面的小区。  
  档案上清晰记录着夏文和他的妻子有一个年满十二岁的女儿名字叫夏威。萧何至今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夏威的时候的情景。一双黢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是啊,对于一个只有十二岁本应该享受美好童年的孩子要承受同时失去父母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亲眼看见父亲残忍的杀死了自己母亲的一幕,不知在今后将会在心里上留下怎样的阴影。可能是怀着这样的怜悯之心,所以萧何在办理这个案子的时候特别关注这个女孩子。  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充满了离奇和匪夷所思的因素。萧何记得当时在调查夏文的时候竟然发现他是刚刚从一次考古科研活动中归来,而这次考古活动是绝密的,更加离奇的事情是夏文是这次考古活动唯一的一个幸存者。至于其他人的下落至今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迷。由于此次考古活动涉及到机密,所以调查便在此中断了。  后来法院认定夏文有强烈的幻想症和精神分裂症,在实施作案的时候夏文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属不完全行为能力人。因此并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最后被送至花园精神病中心。而夏文的孩子夏威被远在乡下的爷爷奶奶领走了,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在萧何的心理就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疑问。是什么使一个三十几岁就已经成为考古研究所副所长的夏文精神崩溃的呢?还有那个失踪的考古队,究竟去了哪里?虽然这些事情不论是研究所还是媒体一直保持着缄默的态度,但是萧何隐隐的嗅到了其中必定隐藏着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萧何终于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觉得夏威这个名字如此熟悉的原因了。从年龄上看今天的夏威和十年前的夏威应该是一个人,更让萧何肯定这件事的是那双同样充满了惊恐和不安的眼睛,只是现在的这个女孩子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和冷静。  萧何是一个永远闲不下来的人,他打电话回东江市刑警大队,不一会儿一个同事李明匆匆来到医院手中抱着一摞厚厚的案宗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你是怎么搞的?那么不小心!”同事李明一边帮着萧何连上网线,一边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太累了吧!”萧何不想告诉同事李明在出车祸之前自己所见到的一切,第一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第二就连自己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些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是啊,你是应该休息一下了,最近的案子实在是有些棘手。”同事李明说完便和萧何告别离开了。  萧何打开案宗和电脑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来,他总是隐隐的觉得自己在这个案子之中遗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呢?诡异的犯罪现场,凶残的作案手段,凶手在作案之后离奇的自杀,这是作案之后的忏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萧何想着点了一根烟,他已经习惯了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手指间夹着一只燃着的香烟了。  
  自己顶一下!嘿嘿!
  好文要顶起,为了楼主的勤奋更要顶起,都快两点了还没睡啊。
  完蛋了,我现在真是怀疑这个文应该是不好看的,不过没什么,这样写个就更没有什么压力了!继续更新!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死者谢玉婷躺着的沙发上,在那个红色的沙发上散落着一些类似烟灰之类的东西。萧何记得案宗上写道当天并没有发现包间内有烟头之类的东西,而且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抽烟的习惯,难道在案发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在这个房间里。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进入那个包间中那种难受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几乎与十年前他第一次走进夏文家中的感觉一样。空气中流淌着一股甜腥的味道,窗帘紧闭,屋子里弥漫着恐惧,最重要的是似乎在房间的某个角落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偷窥着自己,让人觉得脊背发冷,而且他在死者的床上竟然也发现了类似烟灰之类的东西。夏文不抽烟,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没想到这个困扰了他十年的问题在今天又出现了,萧何既感到惊讶,又感到困惑。难道十年前的案子和今天摆在自己眼前的案子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吗?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她淡妆素裹,眉目清秀,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杯,令萧何感到奇怪的是这明明是炎热的六月,进来的女人居然披着一件呢子风衣。女人推开门之后对着萧何微笑着说道:“你醒了!”  萧何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烟,腼腆的对着女人笑了笑,“雯雯。”  女人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娇嗔道,“和你说了多少次少抽点烟,对你身体不好,你就是不听。”  这个女人叫张雯雯,是东江市艺术学院的老师,几年前因为一个案子认识了萧何,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迅速坠入了爱河,不久之后便结婚了。婚后萧何一直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打理自己的生活,更别说照顾妻子了。不过张雯雯对这点似乎并不介意,她抽出更多的时间来打理家务,照顾丈夫的起居,毫无半点怨言。虽然这次萧何出了车祸张雯雯有些心疼,但是更令她觉得宽慰的是毕竟现在萧何可以整日陪在自己的身边了,她刚刚在学校里请了一周的假希望能够好好的照顾萧何。  萧何关掉笔记本,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案宗。此时张雯雯已经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你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调养调养。”萧何接过鸡汤,张雯雯拿起萧何桌子上的案宗准备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忽然她的动作停住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案宗上死者的照片,虽然案发现场的照片一片狼藉,但是她还是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子——谢玉婷。  “她死了?”张雯雯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萧何此时正在享受着鸡汤穿过喉咙时那种快感。  “恩,昨天晚上的事情。”萧何全然没有注意到张雯雯在听到萧何这句话之后表情的变化,她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不过几分钟之后她还是恢复了过来,将案宗放在床头柜上,手足无措的看着正在喝着鸡汤的萧何。  
  “傻瓜,你怎么了?”萧何把整碗的鸡汤都喝完了之后才注意到张雯雯神情的变化。  “没,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吧!”张雯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冷汗已经在脊背散开了。  “对了,雯雯,天这么热你今天怎么还穿的那么厚啊?”萧何疑惑的望着张雯雯。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觉得很冷,好像浸泡在了冰水里一样!”张雯雯说着句话的时候萧何已经将手凑到了她的额头上,确实张雯雯的身上冰冷异常,萧何眉头紧皱。  “雯雯,你是不是生病了?”萧何关切的问道,拉过张雯雯的手,她的手比她的额头还要冰冷,萧何有种握住了冰块的错觉。  张雯雯茫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你出了车祸我太过担心的缘故吧。”她的这句话让萧何有些难过,从结婚到现在不但从来没有陪着妻子在一起过过一个生日,还让她整天为自己的事情提心吊胆,想到这里萧何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雯雯,对不起!”  “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说着张雯雯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在萧何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老公,我下午还要去学校交代一点事情,然后回来陪你!”张雯雯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萧何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拿起保温杯推开门离开了。萧何望着张雯雯的背影轻轻的离开,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总是感觉似乎这将是两个人的诀别。  
  张雯雯走出东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从手包中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搜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拨通了电话,几秒钟之后听筒中传来了:“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张雯雯挂断电话再次拨通了电话,可是无论如何对方始终不在服务区。  张雯雯蹲在东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哭了出来,从今天早晨开始她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一直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生来乐天派的她第一次觉得绝望,似乎那种感觉是她永远摆脱不了的。张雯雯紧了紧握着手机站了起来,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否则也许自己永远也无法逃离厄运。  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在萧何的病房看到的那张照片,谢玉婷是自己的学生,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谢玉婷但是在所有的学生中谢玉婷不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应该是非常突出的。最让张雯雯感到恐惧的是就在刚才她离开学校的时候自己还曾见到过谢玉婷,她在对着自己笑。当时谢玉婷就觉得那种微笑有些奇怪,可是刚刚萧何居然说这个人已经在两天前就死去了。  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张雯雯茫然的望着窗外疾驰后退的城市,心里充满了疑惑。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立刻在手包中摸索着,终于她的手指触及到一件冰冷的物事。那是一面镜子,一面她看见之后就爱不释手的镜子,在镜子的背面雕刻着无数奇怪的花纹。一切都是从这面镜子的出现开始的,张雯雯想到这里打开了出租车的车窗,正在这时司机忽然踩下了油门,迅速的向着江边的护栏冲去。  
  在一声巨响之后,张雯雯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持续了几秒钟之后渐渐的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一个女人悬浮在水中,长长飘逸的长发从四面八方向张雯雯笼罩过来,那个女人对着张雯雯诡异的微笑,一双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贪婪的光。细丝般的长发如长长的触手般伸向张雯雯的脖子,她觉得气闷,想要挣扎可是此时身上已经毫无力气,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女人那张模糊的脸。  萧何忽然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他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刚才的噩梦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他从梦中醒来依然不能彻底忘记。张雯雯在水中拼命的挣扎,青色的水草犹如魔鬼追命的触手一般死死的缠住了她的手脚,挣扎此时此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她最终失去了生命的最后活力,悬浮在东江市略显浑浊的水中。萧何不敢再回忆刚才的噩梦了,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迅速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萧何拿着手机木然的坐在床上,那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在那个瞬间凝固了。现在张雯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妻子,否则自己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养病呢?他挣扎着取下脚上的牵引,刚下床剧烈的疼痛就已经让他出了一身的虚汗。过往的护士看见挣扎着站起来的萧何立刻上前阻拦,可是萧何此刻似乎发疯了一样,一定要离开医院。他有一种预感,每一次灾难都印证了这种预感的准确性。曾经他希望自己每一次预感都一如既往的准确,这样他就可以趋吉避凶了,可是今天他真的希望这种预感是错误的,因为他预感到自己的妻子将面临不幸。  
  可护士又怎么能让一个刚刚骨折的人在这个时候离开病房呢?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萧何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的呼啸声,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一瘸一拐的向窗口走去,双手扒在窗子上,极目向外望去。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楼下,救护车的后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跳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接着一副担架被抬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这样炎热的六月天只有一个人会穿风衣,没错,那肯定是张雯雯。她飘逸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自然的垂下。  萧何的预感应验了,是的,张雯雯果然出事了。萧何觉得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柱,倾倒在了地上。当护士将萧何救醒之后,他紧紧地握住了护士的手问道,“那个女人,刚刚送来抢救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护士被萧何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从被握紧的手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了,“还,还在抢救!”萧何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现在要去等着妻子,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抽出一大段时间陪过的女人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自己将会后悔终生。不顾护士和医生的再三阻挠,萧何还是强忍着脚上的剧痛来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萧何一直低着头回忆着往昔与妻子的种种愉快的往事,心痛像是被无数枚锋利的尖针刺痛着。他不时的抬头看看写着“抢救”两个字的急救灯,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那盏灯快点熄灭,可是又怕那盏灯熄灭之后医生会告诉他一个令他绝望的消息。不管怎么样,那盏灯还是在一个小时之后熄灭了,萧何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医生的消息,抢救室的门被推来了,一个满头是汗的医生走了出来。萧何忙不迭的紧紧抓住大夫的手,问道:“她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大夫摇了摇头,“不过能不能清醒过来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了!”萧何无力的放开了大夫的手,他不知道妻子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此时内心中只是充满了无限的内疚。  
  张雯雯在萧何的要求下被安排在了他的病房,萧何侧着脸看着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今天中午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已经全然失去了意识。正在这个时候,张雯雯的嘴唇轻轻的聂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些什么。萧何耳朵凑近张雯雯的嘴边,她含糊不清的说,“惜弱回来了!”  “谁是惜弱?”萧何连忙问道,可是妻子似乎又失去了意识,平静的躺在了病床上,萧何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他可以判断出这个惜弱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她是谁呢?  夜晚不期而至的降临到了东江市,白天的喧嚣在此刻都恢复了平静。医院的走廊中不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而萧何坐在妻子的床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困倦如潮水般的袭来让萧何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不知何时萧何忽然感觉整个病房寂静了下来,刚才楼道中的嘈杂声此刻戛然而止,整个空间寂静的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空气中充满了甜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萧何马上想起了夜来香酒吧包间中的死亡现场。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身后确实存在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萧何缓缓的转过头,正在这时张雯雯一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萧何的胳膊。萧何猝不及防,身体微微战栗,立刻回头然后床上躺着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张雯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白纸糊成的女人,殷红的嘴唇,浓重的美貌,一双睁大的冰冷的眼睛这一切让萧何感到不寒而栗。那个用白纸糊成的女人的嘴唇微微上翘,似乎在对着自己微笑。她缓缓的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自顾自的说道,“你觉得现在的我美,还是镜子中的我更美?”萧何冷汗涔涔,他猛然间站了起来,脚上的剧痛让他清醒了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前是安详熟睡的妻子,耳边出来监护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走廊里依然传来稀落的脚步声。刚才自己是在做梦,紧紧是个噩梦而已。只是这个噩梦太过真实,就像是萧何梦见妻子落水的那个噩梦一样的真实。  
  萧何揉了揉眼眶,他又开始回忆刚才那个梦了,那个女人拿着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他曾经在凶杀现场见到过只是最后被那个叫莫小沫的女孩子拿走了。只是他在刚才的那一刻看见镜子的背后刻着奇怪的花纹,那花纹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努力的回忆着,终于他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楼主别灰心,小说没写完别轻易否定自己,好不好看读者说了算,至少我看好你,只要有读者就是成功,起码有人欣赏你的劳动成果,小说一定得写完,千万别枉费了我天天跟帖的热情啊。
  不会,不会,绝不放弃!哈哈!谢谢 奇门妖甲
这样没有压力的写轻松!嘿嘿!
  6.  夏威有些犹豫,这个号码是那样熟悉,很久之前这个号码就已经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中了,然而今天看到这个号码夏威的心中却产生了一阵刺痛,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夏威的前男友,莫小沫现在的男朋友秦鸾。  “喂?”夏威最后还是决定接听了电话。  “是夏威吗?”秦鸾的语气中略带焦急,“你知道小沫去了哪里吗?”  “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夏威惊讶的问道,一直以来夏威都认为莫小沫一定是和秦鸾在一起,所以即便有些担心莫小沫,可是毕竟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种担心也就弱了许多。然而现在秦鸾忽然大电话来说他也不知道莫小沫究竟去了哪里,她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  “你最后一次见到莫小沫是什么时候?”夏威连忙追问道,此刻她只是一直在心中祈祷,希望莫小沫不要出事。  “昨天晚上,小沫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回来然后就将自己锁在卧室里。”显然那晚莫小沫的举动给秦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整一个晚上卧室的房门都是反锁着的,我无奈之下只能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原以为她去上课了,但是第二天就得知了谢玉婷遇害的消息,我很害怕便开始打她的手机,可是自从那时候起她的手机就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整整两天我一直在寻找着她的下落,实在出于无奈我才最后想起给你打电话。“  “我也一直在找她!”夏威冷冷的说道,虽然此刻她很担心莫小沫的安危,不过女人天生的憎恨还是让夏威无法用平静的语气和这个背叛过自己的男人说话。  
  “你说小沫会不会和谢玉婷一样也……”秦鸾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丝悲凉。  “你很爱她吗?”夏威亲不自禁的说出来这句话,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中萦绕了很久直到今天依然不能彻底从这个问题中解脱出来。  秦鸾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自从你离开了我之后我就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我想亲口从你的口中听到。”夏威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冷漠。  “对不起夏威!”秦鸾没有正面回答夏威的问题,“如果你有小沫的消息就通知我好吗?”说完秦鸾挂断了电话。  夏威下意识的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困倦,刚刚秦鸾的电话就像是平静水面上的一颗石子,在她的心中激起无限的涟漪,记忆在瞬间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夏威和秦鸾是在大一的一次联谊会上认识的,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夏威一直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因为父亲的原因她一直对身边的任何男人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保持着一种完全抗拒的姿势。虽然她天生丽质,聪明过人,但是从小到大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异性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直到那天晚上的联谊会这一切都改变了。那天晚夏威被谢玉婷和莫小沫连拉带拽的拉倒了学校为新生准备的联谊会上,她们三个的长相都很出众,自从进入这所艺术学院的大门就吸引力无数追求者的目光,只是每个人对待自己的追求者的方式大相径庭。  谢玉婷总是像个女王一样享受着追求者门爱慕的眼神,莫小沫对追求者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有夏威对所有的追求者都是冷眼相向,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那天晚上凭借着谢玉婷的关系三个人被安排在联谊会前排相当显眼的位置上,谢玉婷很是享受无数女生嫉妒的目光。夏威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整个联谊会就是一些新生安排的节目,所有的节目在夏威眼中都淡然无味,她觉得有些浪费时间于是便和谢玉婷说自己要先回去了。谢玉婷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是并没有挽留,因为她喜欢被无数个色迷迷的男生偷窥的感觉,这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夏威悄然的离开了座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小心与对面一个大汗淋漓的男生撞了个满怀,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生,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夏威有些留恋这个男孩子的胸怀。男孩子有些腼腆的望着夏威结结巴巴的道歉。  
  慢慢看
  为什么是夏威
  不好意思 兄弟们 出差在外 不能更新!请谅解!
  顶,楼主什么时间回来?
  再次顶起。
  楼主还没回来啊?
  谢谢妖甲 还要几天哦!
  夏威觉得这个男孩有些木讷,不过倒也可爱。她微笑着说,“没事。”这次匆匆的邂逅在夏威的心里激起了一片爱情的涟漪,虽然她当时并不承认这一点,但是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回忆起扑进那个男人怀里的那一刻那种温暖的感觉。  出乎夏威意料的是第二天当夏威走出宿舍楼的时候,那个男孩子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正痴痴的等在那里,见到夏威走了出来便匆忙的跑了过去,脸上绯红的说道,“您是夏威小姐吧,这是您的花请查收下。”  开始的时候夏威以为这是男孩子的恶作剧,不过这种猜测很快被男孩掏出的签收单打破了。他只是代人给自己送花而已,虽然从前夏威曾经受到过很多这个匿名的鲜花,不过夏威对那些匿名的鲜花只有一个做法就是当着送花人的面扔进垃圾箱。不过今天夏威却一反常态,高兴的接受了那束玫瑰花,签上名字之后兴高采烈的跑回到了宿舍里。虽然她明知道那束花不是那个男孩子送的,可是谁又能阻止她欺骗自己呢?  她找来一个大花瓶,将那束花插在花瓶中。谢玉婷她们看见夏威第一次抱着一束玫瑰花回到宿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哎呦,什么时候我们的夏小姐也情窦初开了!”谢玉婷放下手中的恐怖小说说道。  “死去!”夏威笑骂道,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春潮,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夏威,这花是哪个帅哥送的啊?”莫小沫虽然没有和夏威住在一个宿舍,但是死党就是死党,她就像是长在了这个宿舍里一样。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纯洁点啊?”夏威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夏威很快就和那个男孩相爱了。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男孩叫秦鸾,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为了维持生计他不得不在课余的时间做几份零工。夏威知道秦鸾的生活一直都很苦,可是自己却并没有多大能力来帮助他,也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写写稿子来减轻一点他的生活压力了吧!  所以那段时间是夏威写稿子最勤奋的一段时间,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电脑前面悉心的堆砌着伤心暧昧的文字,原来的喜好渐渐的转化为一种生活方式,夏威觉得自己必须得感谢那段日子,那时的勤奋不但得到了丰厚的稿酬,更重要的是坚定了她在写手群中的地位。  秦鸾对于夏威的帮助一直心存感激,可是他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人,更多的只是沉默,默默的为夏威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夏威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厚重的像座山,自从家庭破裂之后夏威第一次感到男人的肩膀是可以依靠的,这种感觉让夏威再累也觉得踏实。  他们的爱情一直持续了一年,直到有一天秦鸾向夏威提出了分手。夏威发疯了一样的找到秦鸾,咒骂着眼前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秦鸾低垂着双眼,不敢与夏威正视,他只是听着,默默的承受着,知道夏威骂得精疲力竭然后猛地扑到秦鸾的怀里,“秦鸾,告诉我一切都是你骗我的,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对吗?”夏威的语气柔和,声音像个撒娇的孩子,她知道曾经不论自己如何顽皮,如何淘气的惹怒了秦鸾,只要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他一定会微笑着在自己的鼻子上刮一下,然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今天,秦鸾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他抬起头羞愧的望着夏威哭红的眼睛淡淡的说,“一切都过去了,我想没有我你以后的路会更平坦。”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威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夜风中的江边,绝望,愤怒,所有的一切从心底侵袭上来,在接下来的足足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威如同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不明白秦鸾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就与自己分手了,她知道秦鸾还是爱着她的,一定有原因,一定有的,只是夏威不知道而已。  不久还没有彻底从失恋的痛苦中摆脱出来的夏威又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秦鸾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莫小沫在一起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再次升腾了起来,她愤愤的在学校的食堂里找到了正在吃饭的秦鸾和莫小沫。不由分说的将两个人一顿臭骂之后甩袖离开了,从此莫小沫和夏威两个曾经最好的死当成为了陌路。  这些往事如同就发生在昨天,此时依旧历历在目。随着时间的流逝,夏威的恨意也已经消失殆尽了。她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莫小沫的下落,但既然秦鸾都不知道莫小沫去了哪里,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知道吗?  夏威靠在沙发上,几天来的疲惫如同潮水般的将夏威渐渐的湮没,她的眼皮慢慢的下垂,最后闭上。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家,父亲坐在书房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目不转睛的看着书上奇怪的文字出神,他似乎察觉到躲在门口观察的夏威。放下书,摘掉眼镜,对着夏威慈祥的微笑着。  这时夏威的耳边响起了厨房里母亲炒菜所发出的“吱吱啦啦”的声音,夏威欢蹦乱跳的跑进厨房,母亲抬起头对着夏威亲昵的微笑着。一切都是和谐而美好的。  忽然之间原本阳光明媚的白昼变成了昏昏沉沉的黑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夏威,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时候她隐隐的听到父亲略带嘶哑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父亲急躁的说道。夏威明明记得父亲说这次出差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才回来,而现在离父亲离开只有一个月他就回来了。夏威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惊喜。  “出了什么事?”夏威的母亲紧跟着问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水,快点给我弄点水!”夏文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等等,我马上来!”妻子说着端过来一茶杯的凉白开,夏文一饮而尽,只是这些水似乎完全不能满足他的即可一样,他冲进厨房,将水龙头打开大口大口的喝着从水龙头里留出的自来水。  整整十几分钟,妻子惊慌的望着饥渴的丈夫。夏文终于拧紧了水龙头,然后擦了擦嘴角上的水说道,“全死了!参加这次考古的人全死了!”说着夏文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他倒在妻子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死了。”夏文狠狠地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精神稍微平静下来。  夏威躲在被窝里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哭诉,只有十几岁的夏威根本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知道父亲的考古队死了很多人,而幸好的是父亲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妻子轻轻的抚摸着丈夫的额头,此时躺在自己怀里的不仅仅是个男人,更是一个需要给予心灵抚慰的孩子。  “诅咒。”夏文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妻子更加惊讶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他是一个曾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的。而今天“诅咒”这两个字竟然从丈夫的口中说出,这不禁让妻子联想到了什么。  夏威当时虽然不清楚这所谓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从父亲的语气中明白了这两个字是致命的。  暖暖的阳光洒在夏威的身上,夏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打开窗帘推开落地窗,一股凉丝丝的空气迎面袭来,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似乎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在这恬谧的气氛中淡然了。  这时夏威的手机又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此时的夏威已经对手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犹豫着拿出手机,上面显着着秦鸾的电话号码。夏威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夏威,你知道莫小沫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吗?”秦鸾急匆匆的问道。  “上海。”夏威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这个男人保持平静。  “具体是什么地方?”秦鸾焦急的问道。  “难道你作为她的男朋友都不知道她家的住址吗?”夏威反问道。  “对不起,夏威。”秦鸾的语气平和了下来,“我从她的同学那里打听到,她那天和老师发生了一点争执之后就离开了学
  终于更新了,还以为你要挖坑了呢。
  这几天在办事,可能更新的慢了,不过已经写完了!谢谢妖甲!
  更新的好快啊
  hi,LZ  赶快更新吧,急着看结果呢。  我觉得你写得很好啊,引人入胜。估计大多数人对你的故事看得太投入,忘记给你留个言了,呵呵
  我晕,这个被翻出来了,这个基本上写完了,现在在外地呢!稿子在家里电脑中,这几天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啊!
  留个爪,以资鼓励.嘿嘿~~~
  顶   文字太美了
    这个文字很美  
  写好了,就快些更新吧。别挖坑哦
  一直等着楼主更新,我好喜欢这个小说哦!好几天了,一直等着……
  洋洋不厚道啊,挖了这么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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