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宝宝头上打软针,晚上睡觉不小心弟弟被拔掉后的用法了,头上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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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拿回家,白雪受不了这个怪味道,捂着鼻子躲的老远,夏杰夏栋却吃的津津有味,阔别两年的鲜香,让人胃口大增,夏栋喝了粥发了汗,睡的可香了。
  边仔细刷洗饭盒,脑海边浮现出季授诚和煦的微笑,以及他音调平顺语气柔和的说话声。
  可得好好谢谢季老师。
  第二章
  时间过的很快,渐渐的,天气转暖了,夏栋病还没全好,就活泼得让人头疼。
  夏杰吃过教训,不敢再储备粮食,每天按时到超市里买新的。
  「阿杰,我要这个。」夏栋推着车子直奔满墙的薯片。
  「不行,这个里面都是激素,小孩多吃会变胖的跟猪一样。」
  「骗人,你桌子上不是一大盒,我看你也没胖多少。」
  「我那是熬夜,你用的着熬夜吗?」说着,把车推到速食区,正要把一捆捆速食面搬下来。
  夏栋大声嚷嚷:「阿杰,做饭给我吃是你的责任诶。速食面里也有很多激素,我拒绝吃那个。」
  夏杰白了他一眼:「你不用找碴,反正别想给你买薯片。」
  「你也休想再让我吃速食面!」夏栋站上推车,和他目光对视,振振有辞。
  「造反啊,小子。」大手一抓,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扒拉到地上。
  夏栋刚要反击,只听见粉嫩粉嫩的声音叫道:「呀,爸爸,是大便哥哥!」
  我倒~
  季授诚带着儿子慢慢走过来,笑着说:「真巧啊,夏栋爸爸。」
  夏栋看见班主任就像老鼠见猫似的,立刻自动消音站到一边,夏杰横了他一眼,总算有制到你的克星了:「你好,季老师。」
  「你要买泡面吗?」季授诚看了眼满墙的速食面,各色品牌看的人眼花。
  「爸爸,我想吃面。」小叶很期盼的说。
  「这东西没什么营养,小孩子只能偶然吃吃。」上星期,两个弟弟都去学校读书了,家里没那么多张嘴吃饭,煮个面条也不错:「你要吃哪一种?」
  这算是问对人了,夏杰立刻滔滔不绝:「那个日清的飞碟炒面不错,凉拌的很好吃,还有那个元康的&&」
  「你好像很熟,都吃过?」季授诚随口那么一问。夏杰捂住背后强烈抗议的儿子,文雅的笑了笑:「那个,我们&&也是偶尔吃吃。」
  「那你们今天打算买什么,我刚才去看了看蔬菜,今天的菠菜很新鲜,里脊肉正在打特价。」
  「爸爸不会做菜,我们都是买速食打包的。」夏栋万般挣扎,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
  「闭嘴,臭小子。」夏杰涨红张脸,尴尬的说:「其实我今天买了本菜谱,正想尝试尝试,总不能老是买速食,超市的熟菜都很油,对小孩身体不好。」
  骗你个鬼!
  季授诚却当了真,两个爸爸推着车子到蔬菜区挑菠菜,热心的给他讲解一些清炒蔬菜的简单要点。夏杰最喜欢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听的云里雾里,却也不觉得乏味,不住点头虚心受教。
  两个小孩没人看管,就在超市玩起推车大赛,呼啦呼啦在水果区绕圈。小叶子快玩疯了,平时在他的身边打转的都是叔叔辈,虽然享受到了别人四倍的疼爱,却没有要好的同龄伙伴,直到两个爸爸采购完毕分别回家时,他还恋恋不舍这个「大便哥哥」。
  星期天一大早,照例是季家大扫除,按平时,爸爸在客厅拖地,擦桌,小叶就乖乖在沙发上做作业,决不麻烦爸爸。可奇怪的是,季授诚今天还没拖完半边的地,儿子就在沙发上扭来扭去,不,确切的说,他从坐下那刻起就没安静过,两手一会抓背,一会挠胸,龇牙咧嘴有好几次哼出声音来。
  「怎么了?」
  「呜,痒。」小叶支支吾吾。
  「我看看。」季授诚放下拖把,走过去,儿子立刻团起身体,不让他看。
  「到底怎么了。」摸了把他的后脖子,一手的汗。该不会生病了。季授诚按住他额头,没发烧啊。不顾他挣扎卷高袖子,皮肤光溜溜的,也没问题。
  忽然,他眼尖看见儿子雪白的小臂下面爬着一条黑黑的小虫子。他情急之下,剥下儿子的毛衣,内衣里面满是黑溜溜的小虫子,百余条的一耸一耸,样子太可怕了。贴在胳肢窝下面有一团小棉花,里面包着一大张结满蚕卵的纸。
  「这是谁给你的。」季授诚哭笑不得。
  「夏&&夏栋哥哥。」小叶子怕怕,差点没哭出来。
  幸好蚕宝宝不咬人,小小的一条条,抓也抓不完,索性剥了衣服洗澡去,可这小鬼还不同意,看见好几条小宝宝顺水冲走时,他哇哇直哭起来,死活不肯跳进浴缸。
  季授诚只好哄他:「这么多条,你又养不全,棉花团里还有好多,爸爸不会扔掉的。」
  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小叶子头发还没拧干,就跑到客厅找他的棉花团。
  看着这些小家伙在白纸上一拱一拱,小叶子满足了,呵呵的笑,做爸爸的叹了口气:「这么多蚕,没有桑叶怎么养呢?你准备好了没有?」
  「夏栋哥哥会养的呀,他说孵出来以后给他打电话。」
  五分钟以后,夏栋偷偷摸摸跑上门,看见小叶子就神神秘秘的问:「你爸爸不在家吧。」
  「我在,」季授诚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把抓住他后背以防他开溜:「养蚕就养蚕,为什么要找弟弟孵,自己回家养不就好了。」
  「我爸不让我养的。」夏栋缩起脖子支吾:「去年我孵出来的都给他扔到抽水马桶里去了。」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夏栋恳求:「季老师,让季小叶养吧,我负责提供桑叶,每天只要看看就好,绝对不会麻烦您的,求你了。」
  季授诚看他可怜样,有点心软,加上小叶也抱着自己脖子撒娇。随他们去吧。
  于是,夏栋天天都和小叶混在一起,这小子吃准班主任温和的脾性,每天中午都到办公室看蚕宝宝,放学赖在学校不肯走,最后索性连家都不回了,留在季家做作业,完了就一起到楼下公园野,掐准老爸下班时间才回去。
  相处时间长了,季授诚终于了解到夏杰工作有多忙,普通日子通常过六点才到家。那个周末,两小孩玩得忘了时间,季授诚留他吃饭,打了半天的电话,夏家都没有人接听。
  晚上送孩子回去。第一次到他家,不免四处打量,整套房间的摆设就像个单身汉的宿舍,东西还算整齐,只是沙发上堆着凌乱的衣服。厨房是最煞风景的地方,小桌上摆着冷菜冷饭,上午吃过的碗筷还没洗过。
  偌大的房间冷清清的,没有一丝人气,难怪小孩每天往自己家里跑。
  季授诚让小孩去玩,素有洁癖的他找了清洁球、擦布,开始收拾起厨房。
  夏杰匆匆开车赶回家,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
  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厨房里亮着温暖的灯,而书房里则传来小孩子快乐的笑声。他诧异地走到厨房门边&&
  姐姐正站在自来水槽前洗碗,听到动静便回头温和地笑了笑:「回来了,又加班了吧,电锅里给你热着鸡翅膀,拿出来赶快吃。」
  夏杰看着这个忙碌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季授诚把碗筷一一擦干放进碗橱,打扫总算告一段落。一回头就看见夏杰倚在门边傻傻的盯着他。看看自己手里的擦布,一向面薄的他又脸红了:「对不起,我看见桌子没整,就擅自动手。」
  「不不不,是我不好意思,家里乱七八糟的&&」夏杰作势要找个东西一起干,却发现厨房里委实没有要整理的东西,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只剩下脚边的垃圾袋。他挠挠头,弯腰去捡,季授诚也正低下头去拿。一不留神,两人额头碰到了一块。夏杰也闹红了脸,匆匆抢了塑胶袋,低声说:「我去倒垃圾。」
  他慌慌张张跑到门口穿鞋,胡乱的系好鞋带,猛然间碰翻了脚边一个鞋盒子。
  俩小孩暗中养的蚕宝宝都掉了出来,小小的黑豆芽已经长成三眠蚕了,白白的,粗粗的,落在地上,有两条挂在夏杰的脚背面上&&
  厨房里的季授诚只听见门口闷的一声巨响。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夏杰脸色发青,歪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居然昏死过去。
  「喂,夏栋爸爸,你&&你怎么了?」
  夏杰冰冷的手死命拉着他的袖子,结巴的说:「季老师,麻烦你&&麻烦把这些虫子&&拿走。」
  想不到他一米八十多的大男人居然怕蚕,季授诚强忍住心底发笑,把蚕宝宝桑叶一股脑扔进鞋盒子里,又帮忙把他给扶到沙发上。夏杰全身无力,脸色青里带红的恳求:「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靠你的腿。」
  季授诚愣了愣,便抱起他的头摆在自己右腿上,左手被他抓住按在额头上。微微冒汗的皮肤顿时在手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触感。
  这刚下过水的手心冷冰冰的,贴在脑门上像极了记忆中的感觉,异常受用,夏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躺着,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半晌,他慢慢睁开眼睛,从天花板一直看到季授诚关切的眼神。突然发现,他镜片后面的眼睛很漂亮,乌溜溜的瞳孔清澈见底。
  「真丢人,」夏杰喃喃:「我老家是蚕乡,家家户户都养蚕,小时候孩子恶作剐,被推到蚕缸里,到现在看见蚕还怕。」
  难怪不让孩子养蚕。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可爱,不由像对小叶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古怪的举动令两个人都尴尬起来。
  「阿杰,你生病了。」夏栋恰巧从书房出来。
  夏杰一骨碌坐起来:「没,只是头晕。」他下意识看了看季老师,季授诚了然笑了笑。
  「我这是累的,每天挣钱给你小子零花钱。」夏杰的声音又恢复成平时的理直气壮,声如铜钟。
  季授诚也站了起来,撮了撮双手。
  他的头发比想象中柔软了许多。
  四月阳春,工作多了起来,季授诚一头忙着管理学生,一头还得准备家长开放日的课。
  时间一长,看的头晕眼花。办公室里早没有人了,春天日头长了,天没全黑,却已经过了五点半。
  门卫大爷匆匆跑过来:「季老师季老师,你儿子挂在树上下不来了。」
  季授诚一听,连忙跟着大爷走,在学校篮球场围墙边一排花坛边,围着一群还未回家的小孩,待走近,才发现两人多高的榆树枝上挂着季小叶,这孩子两手死死抱着树干,全身颤颤悠悠,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去,脸都哭花了。
  「活该,怎么撒野跑到树上去了。」
  小叶揣着满裤袋榆树叶子,哭丧着脸说:「蚕宝宝没有桑叶吃了,我想爬到树上摘一点。」
  「小笨蛋,谁说那是桑叶了?」季授诚叹了口气,用袖角给他擦脸蛋。
  小叶睁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夏栋哥哥说的呀,他说这个绝对是桑树。」
  这小傻瓜,都把夏栋当神仙一样崇拜了,季授诚正要抱起他,只瞥见夏栋偷偷摸摸,挨着墙角根悄悄溜走,不禁摇摇头,这皮小孩!
  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脱了衣服着凉,晚上,小叶发了低烧,季授诚喂他吃了两颗药片,早早陪他睡下,坐在窗边继续摆弄电脑。
  正被几个动画搅混脑子的时候,门铃响了,夏家两父子上门,夏杰一脸严肃相,夏栋哭丧着脸,捂着屁股一步一哼哼,看样子是吃了一顿排头。
  夏杰今天下班,发现儿子闷闷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哄骗威逼之下知道儿子干的好事,立刻拎起他耳朵上门来道歉。看他横眉怒目正经当爸爸样,巴掌撮的刷刷响,季授诚边在心里暗笑,边给夏栋求情,男孩子嘛,总是调皮捣蛋的多,能打从心底里懊悔认错,已是相当不错的了。
  忽然,夏栋肚子里传出骨碌骨碌声。
  「你们还没吃过饭吧?」季授诚惊觉,七点多了,夏杰今天又加班了吧。
  夏杰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夏栋一眼,回到家就开公堂搬家法上门来赔礼,没顾得上吃点东西,夏栋胆战心惊的瞄了老爸一眼,又往班主任身后挨了挨。
  季授诚看了看厨房餐桌,说:「你们做饭了没有,我这边还有点热菜,可以带过去啊。」
  「不用不用,家里有的。」夏杰怎么好意思拿,忙不迭推辞,可他儿子就没这么配合,夏栋不声不响,只是用焦渴的目光盯着桌上那通红通红的鸡翅膀,两个爸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夏杰一把拎起他后脖子:「死小子,回家吃饭去。」
  「你连饭都没煮过。」食物的**大过板子,夏栋勇敢的低声反驳。
  季授诚听的分明,笑着说:「今天家里饭煮多了,留下来帮我吃掉点吧。」
  「季老师,你听这小子胡说呢,他下午早买零食吃饱了,就是嘴馋,我们回家来得及烧饭的。」正说着,夏杰自己肚子里都传出一阵肠胃蠕动的声音。
  季授诚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看,你们就不用客气了,留下来吃点吧。又不是特地做的大鱼大肉,也不算白请,要你帮我看看一个课件,你不是电脑方面的专家吗?」
  于是,夏杰和儿子就留了下来。菜色是简简单单的三素两荤,都是家常小炒,味道也不浓,配上热乎乎的泡饭特别香,吃惯油腻速食的夏杰顿时胃口大开,敞口大碗的饭呼啦呼啦没几口就灌下肚子。
  夏杰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捧着脸坐在椅子上回味。
  见季授诚拿着擦布过来收拾桌子,他不好意思站起来,抢着把碗收拾了。
  「不用不用,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夏栋的家庭作业还没有做吧。」
  夏栋跳起来报告:「都做完了,季老师,只剩读书报告,能不能从您书架上挑一本看看。我们家里没书,老爸说有了电恼就不用买书了。」
  夏杰白了他一眼,殷勤的捧着碗筷窝进厨房。
  季家的厨房十分整洁,就像主人的品行,件件事物都摆放整齐,锅碗瓢盆各归其位。环境使然,一向粗枝大叶的夏杰刷盘子的态度也认真得不得了。这态度这架势比在女朋友家修电脑还认真。
  接着,他又去看电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季授诚一天搞不定的东西他花几分钟就摆弄好了。果然是要找内行人帮忙比较好。于是,季投诚自己设计教学环节,夏杰在一旁打下手,做了很多有趣的电脑交互。两人配合默契,不知不觉就过了十点。夏杰抱着睡死的小孩告辞,季授诚把他们送到楼下。
  「后天上午的家长开放日,你有空参加吗?」
  通知书早就发下去了,但夏杰压根就没看过,暗暗在心里叫糟,面上不动声色:「行,怎么会没空呢。」
  「其实这只是一次学校和家长之间的交流,要是实在抽不出空也没关系。」
  「哪能啊,我真的很想听听您的课。」夏杰一边干笑,一边寻思着明天公司那里让人顶班。
  许诺了一个星期的中午大餐,夏杰终于请来小组里的哥们应急,还是上司陈主任好,一听说是孩子问题,就满口答应放他出来。
  早上,跟着儿子一路走进学校,到教室后面找了把凳子坐好,看看四周漂亮的壁报装饰,群星竞赛榜,还真有回去当学生的感觉。
  打铃了,季授诚走进来,教室后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他一眼就看见左后排的夏杰,在一大群家长中,他最显眼最年轻,惹的身边的妈妈不时投去异样的目光。两人目光猛然投射到一起,不禁默契的笑了起来。
  因为准备充分,一堂课里几个重要的环节都非常顺利的下来。学生的反应相当好,每每有艰涩问题抛下去,都能够一一答上来,尤其是夏杰,可能是因为这么多观众到场,神出鬼没的爸爸也在,这小子完全不像平时上课那么懒散,每个问题都抢着回答。
  课堂中的拓展练笔,每个孩子都专心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得,家长们纷纷探身到自己孩子边查看,季授诚在各个学习小组间里巡视,教室里寂静无声。
  忽然,电脑萤幕里跳出一个色情网站,一个家长发现了,轻轻嘀咕了一声,季授诚抬头,暗叫糟糕,疾步上前把网页关掉,没想到过了几秒钟,又一个网页弹了出来,一个生一个,越来越多,很快就占满了记忆体,滑鼠都不会动了。
  该死,居然中病毒了。不堪入目的画面搞的他焦头烂额,台下传来家长的轻声议论,好奇的学生抬起头,一脸嬉笑。后窗边,巡视的校长听见轻微的骚动,也走过来查看,看到电脑萤幕,脸色相当难看。
  季投诚手足无措站在讲台上,面对空气里投射来的无数异样目光,完全手足无措。
  夏杰猛的走了上来,吧嗒一声,干脆拔掉电脑插头,轻声问:「课件等下还用吗?」
  「还有一首拓展诗歌。」
  夏杰拿出自己的手提,立刻接上网线和视频输出线,短短两分钟就把课件从网路硬碟上调了出来。他轻轻拍了拍季授诚的手,坐在讲台边的空凳子上对他微微一笑。季授诚似乎从这笑容里汲取了力量,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调节好情绪继续娓娓讲了起来。
  这节课有惊无险上完了。
  季授诚把家长们送出去,看见夏杰整理电脑的样子,慢慢走过去,忽然觉得这个半大的年轻爸爸可靠许多,他宽宽的背看上去极有质感。
  夏杰低头摆弄电脑说:「我查了一下,是个木马,大概是下载游戏时附带下载的。系统得重新安装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下载过游戏啊!」季投诚奇怪了,教室里也没几个人会动电脑,难道是&&
  心虚趴在课桌上做口算的夏栋瞄到老爸和班主任投来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疼了。
  第三章
  夏杰感冒了,说起来很丢人,双休日天气乍暖乍寒,夏栋有点点小伤风,到星期一,他已经好了,当爸爸的却一头倒下,发烧头晕死在床上,一点都不能动弹。他能躺,公司里的游戏不能躺,中午秉着高尚的职业道德,他勉强起来爬到公司,上司陈涛已经帮他顶了一个上午。
  一见夏杰踉踉跄跄进来,陈涛关切的说:「去看过医生没有,脸色这么差,下午再休息休息吧。」
  夏杰张口想说什么,一阵气短,呼哧呼哧的活像个风箱。两边腮帮子都高高肿起一块,口腔发炎,疼的厉害。
  「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不过我下午要到慈溪去开会&&」
  正思量着,弟弟陈辉正好打电话来,他开车到了附近,想跟他一起吃饭。
  公司里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见陈辉弟弟,高高大大,黝黑精壮的身体,跟温文尔雅的陈主任一点也不像,他似乎极度不乐意跑这份差事,臭着一张脸把包得极精致的饭盒往陈涛桌上一放,嘀咕着「晚上不能见,中午又不能一起吃饭」等等的话,在哥哥再三安慰后才勉强答应。拎起病人后背带出公司,这家伙对他哥之外的人都粗鲁的很。
  中午休息,医院门诊没人,陈辉给他挂了急诊,夏杰又不是病的快断气,急诊比门诊要贵上一倍,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今天值班的正巧是季授礼,看这个躺在门口的病汉,一眼便确诊是流行性腮腺炎,二眼看去觉得他非常眼熟。
  「家里有没有小孩,这种病小孩最容易传染。」
  「有。」一想到家里那个小鬼就犯难:「医生,这个病要隔离吗?」
  「废话,前三天是高传染期,必须隔离九天以上。」季授礼低头写病历,瞄了下病人地址,猛然想起来:「你是我大哥一学生家长吧。」
  季授礼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终于有机会能仔细看看这个慕名已久,小叶嘴里常说起的夏叔叔,哼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毛头小子一个,跟家里老三差不多。
  「打个消炎针吧。现在护士一定吃饭去了,给你开个后门,我亲自来打。」
  夏杰愣愣挽高袖子。
  「不是打手上的,你要脱裤子。」
  「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小的急诊室飘过一阵阴风,季授礼手持针筒呵呵冷笑:「躺到床上,我消了毒,所以会有点凉。」
  夏杰浑身打颤。露出大半的屁股在空气里瑟瑟发抖。
  「没&&有&&关&&系,放轻松,放轻松!」
  「妈呀!」走廊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过路的实习护士吓了一跳,只听有经验的护士长皱起眉头说:「季医生真是的,又背着我们享受打针的乐趣。」
  没想到这个年纪还要打屁股针,夏杰捂着发涨的屁股一拐一拐走出急诊室,陈主任的好弟弟早就不见踪影。招了一辆出租回家,想到家里那个萝卜头心里直犯难。小孩子一点免疫力都没有,该把他放谁家照顾,打从父母亲去世后,就没半个亲戚来往了。
  考虑再三,还是给小雪打了电话。让她下班去接孩子,到外面吃了饭再回来。
  呼哧呼哧爬到五楼,人快累的虚脱,摸着墙壁爬到卧室,吃力甩掉皮鞋,闷头缩在被窝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有响动,门被推开来,夏栋像台风似的滚进来:「阿杰阿杰,听说你生病了?」说着就要爬到床上来。
  「你&&你别过来,这病要传染的。」夏杰猛坐起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小雪一把把夏栋拉到门口,皱起眉头说:「我也没得过呢。」
  夏杰缩回床上,呼哧呼哧喘气,刚才那一坐把他好不容易补回来的体力又消耗干净了。
  「我买了甜粥,还热的,喝一点。」小雪拿着碗走到床边,左右为难说:「看来我得去弄个口罩,你怎么会忽然得这么麻烦的病。」
  拜托,又不是我想得的。积蓄起全身力气侧翻起来,速食店的粥稀稀拉拉的,又放了很多糖,吃的人直想反胃。好歹喝了半碗,继续躺下努力睡觉。
  「阿杰,你家擦布放哪里,不小心把锅倒翻了。」小雪不好意思靠在门边说。
  「呀,老爸,电脑好像不会动了呢?」夏栋在客厅里大叫。小雪闻声出去,紧接着传来很大的机器鸣响的声音。
  「怎么搞的,萤幕都没有了,直接拔掉电源算了。」
  「别&&关!」猛然想起昨天试装了一个硬碟下载资料,贸然关机要短路的,夏杰大叫一声跳下床,脚底打软摔了个狗啃泥。
  「阿杰,主机箱好像冒烟了。」小雪遗憾的跑到门边轻声道歉。
  饶了我吧,我要被他们两个害死了。
  「你怎么摔到地上去了,夏栋你别去,要被传染的。」小雪尖叫,拉着夏栋站在门边说:「你能自己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
  夏杰两次挣扎,都以失败告终,心底一股怨气不由直窜脑门:「你他妈的到底来干什么,要是怕传染,赶紧给我回去,不要在我眼前晃。」
  「你什么意思?」小雪尖叫。
  「就是这个意思,给我滚蛋。」夏杰冷冷说。小雪呜咽了一声,立刻跑到客厅拎起皮包飞奔出去。
  夏栋吓傻了,在门边磨蹭了半天,还是踏了进来:「老爸,你真没事吗?」
  「没事,你别过来,我今天没体力照顾你,自己乖乖上床睡觉去,好不?」夏杰终于半坐了起来。
  「可是,可是你看上去很不好诶,我来照顾你吧。」
  「你不给我添乱就成了。」夏杰哭笑不得的说。
  待儿子慢慢挪着步子走开了,他像条死狗一样趴回床上,两眼发黑,天花板似乎在晃动,体温又升高了吧。明天,明天该怎么办,小雪被气走了,谁来照顾萝卜头呢?全身发虚,被子越来越冷,满头都是冷汗,两耳又烧的厉害,生病太难受了。一向身体健康的他,怎么会搞的这么凄凉&&
  茫茫然的迷糊着,忽然,捂在头上的被子被掀了起来,一把热毛巾擦在脖子脸上很舒服,腮帮子处似乎也敷上什么药膏,冰冰凉凉,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不知谁在床边小心活动,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醒了,感觉怎么样?」季授诚拿着热水瓶靠过来:「要不要喝点水?」
  「你怎么来的,夏栋他&&」
  「我弟弟回家跟我说起你,刚想过来看看,夏炼就打电话过来了。这两个礼拜他就睡到我家去,你就放心在家好好养病。」
  夏杰愣愣的看了他拿杯子,倒水,吹气,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声说:「谢&&谢。」
  「喝水吧。里面加了点薄荷,可以润喉。」季授诚坐在床沿,用力把他扶坐起来,拿了个枕头替他垫背。
  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夏杰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脸,贴着他肩膀坐起来的瞬间,眼睛忽然发涨,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甜味。
  一连两个星期,夏杰把办公室搬到家里,天天坐在笔记本前监控,自从独自生活以来,他都没过得像这两个星期一样幸福,一日三餐全是季授诚给他做的,不用管小孩,每天都能闻到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吃到亲切的家常味道。
  最让人期待的就是抹药膏,每天吃过晚饭,季授诚拿着药膏走进来,他都会故意装着没有力气,或者腾不出手,像个半大的小孩抬高脸使劲在他面前蹭啊蹭啊,生过病,什么惨样子都给他见过了,再享受一次当时的舒坦也可以原谅吧。
  说实在的,季授诚给他抹药的手势极其温柔,指尖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好像抚摩到人心深处,并在他胸口搔了搔痒,药膏里不知名的中药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居然让他恍惚。
  一开始,感觉实在很爽,渐渐的,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甚至对季授诚贴过来的脸存有遐想。那纤细的脖子就在嘴边晃荡,一眼就能瞄到他衬衫领口深处若隐若现的锁骨。擦药完毕,季授诚常常对他慈祥的微微一笑,镜框后面眯起的眼睛差点眩花他的眼。
  那个晚上,夏杰过的很壮烈,居然像个青春期的小毛头梦遗,而且对象还是&&简直**到了极点。
  为了求证自己正常的心态,拉下脸给小雪打了电话,一边好言好语当孙子哄女朋友开心,一边又心不在焉天马行空,回过头来发觉自己想的另有其人。
  很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每天都期待晚上快一点到,一到傍晚就像只兔子竖起耳朵听他开门的动静。
  不过,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两个星期过去了,夏杰腮帮子的肿块消得一点也看不出来,身体壮的像头牛,再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季老师,夏栋也被接了回来。
  又回到了以前忙碌的生活,没有热饭菜,没有干净衣服无所谓,糟糕的是自己突然变的很寂寞,一颗心像被掏空了一样。不像以前那么热衷于工作,尽量不加班,按时到学校接孩子,每天早早起床送孩子上学,把车子停在校门口蹲点到上课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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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1岁6个月小女生
&&&&&& 悦悦的小咳嗽,终于在我的偏执、淡化处理下,演变为肺炎。在她咳嗽的1个多月里,我只是带她去看了2次所谓的民间高医,在那两次就医之后没有好转,我只是寄希望于她凭借自己的抵抗力来恢复。但有时候病毒原比我们想象得要强的多。悦悦,妈妈对不起你!让你独自一个人和病毒做斗争。悔恨啊! &&&&&& 在同事的批判下,终于在周一带她去了医院,验血差出支原体肺炎总抗体为1:640,周三排胸部片结果已有轻微肺炎。门诊医生马上要求住院,但由于医院床铺已满,无法入住,只好在门诊挂1天阿奇先。但没想到门诊挂水的护士真是个笨蛋,头上扎了3针没扎上(悦悦哭得全身湿透,我也眼泪不停地流),脚上扎了1针倒是进去了,但是悦悦非常的掘,脚使劲的动、甩,终于把针打漏了。&算了&,爸爸说:&今天先不打了,明天到病房去打。&就这样无功而返。晚上给她服了1包阿奇。 &&&&&& 今天终于在排队2.5小时+走后门的努力下挤进了医院病房。中西医的新病房环境还不错。还好,今天打软针,1针有效。打完针,向医生请假晚上回家。医生非常不满。表示只此一次。唉,明天不知道怎么办好。(第二天请假的时候,我们的主治医生表示他没权利批准我请假,示意我要灵活点。心领神会了。) &&&&&& 后续: &&&&&& 悦悦连打了2天针,第三天上午在家的时候吃着早饭就吐了,之后到医院边打针边吐,连续吐了好几次。医生说是阿奇霉素的正常反应。打完针回到家,悦悦就开始腹泻,泻了10来次,都没尿了。 可怜的小悦悦。第四天,到医院,医生已经查完房走了。而且阿奇已经开出来了,只好继续打,下午的时候,竟然有血从悦悦的针孔里出来,赶快叫来了护士,把针拔掉了,阿奇还剩1半,算了不打了。悦悦全天不吃不喝的。不过咳嗽是少多了。保姆竟然也凑热闹,开始发烧了,还好她连续打了2天的针就好了。 &&&&&&&第5天,医生终于决定停阿奇。不过还要打止咳药、要换消炎药,打头孢,皮试。悦悦又被静脉输液、皮试,哭的都喘不过气来,打针的时候,4个人按住她。希望这种地方以后不要再来了。皮试不通过,改成其他的消炎药。8个小时打1次。当天晚上并不知道夜里还有针要打,回家睡觉去了。 &&&&&& 第6天夜里,悦悦、老妈、保姆3个人住在医院。同病房的一个小孩脑炎,整夜都是哭、吐、泻地折腾。保姆听说她老公被人打了,一夜没睡。 &&&&&& 第7天,白天保姆请假去看他老公,被人打了住院,好像挺严重,不过她下午就回来了。我们夜里打完针凌晨1点回家睡觉。 &&&&& 第9天上午(7月2日),医生听了悦悦的呼吸,说已经稳定,可以出院治疗了(继续吃1个疗程的阿奇霉素)。终于解放了,可以不受这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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