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见一样东西会一直想吗?想到有些事情想多了头疼想明白了心疼吗

有些事情,说出来会觉得匪夷所思。从我记事以来,睡的就是一口红色的纸棺,是爷爷用竹片和柳条,再添加画满符咒的红纸,编织而成的纸棺。每晚睡前,爷爷会在棺前先摆个香炉,插上三支香点燃。但是,香是祭拜给死人的贡香,然后围着纸棺,洒上一圈朱砂浸泡过的糯米。爷爷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妈怀我六个月的时候,爷爷的至交好友,柳瞎子,来我们家做客,刚进门就盯着我妈的肚子,眉头紧皱。柳瞎子虽然瞎,但是个阴阳先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本事,看到他的脸色,爷爷当场就把柳瞎子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柳瞎子神色很凝重地说了几句话,爷爷脸色大变,在柳瞎子离开后的第二天,背着我妈,爷爷偷偷做了口纸棺。那口纸棺,就摆放在我现在睡的屋,每天日落西山时,爷爷会去烧上三支贡香,洒上一圈糯米,平时门都是锁住的,谁都不让进。自从柳瞎子跟他说了些事后,爷爷每天愁眉苦脸,没事就蹲在家门口抽旱烟,数着日子等我出生,但是他的脸上,就再也没有过笑容。“造孽啊!”爷爷嘴里,一直叨唠着这句话。熬了三个月,终于等到我出生。那个年代,医疗设备很落后,生孩子这种大事,只能找接生婆,在我出生那天,爷爷阴沉着脸,旱烟接着一根又一根,露出很复杂的神色。哇的一声,终于等到屋内传来婴儿的哭声,爷爷猛然转身,接生婆急匆匆跑出来就说,生的是个大胖子,但是大人没保住。爷爷听完,身体便立马僵硬在原地,旱烟杆落地都浑然不知,目露悲痛,失魂落魄地自语,“我楚家造孽呐,真的只能保住一个……”我妈走后,我从小就跟爷爷相依为命,是他扶养我长大的,但是从出生以来,我就一直是睡的那口纸棺。六岁之前还好,毕竟年幼,什么事都不懂,爷爷让我睡纸棺,就老老实实睡着。但是满了六岁后,看着那口用红纸做成的纸棺,还贴满了符纸,就让我非常的抵触,说什么都不愿意睡。有次我偷偷跑到爷爷的房间,想跟爷爷一起睡,结果爷爷立即暴怒,当场就拿棍子暴打了我一顿。爷爷平时很疼我的,从来舍不得骂我,更别说打我,但是这次打得真狠,而且要求我,只能睡纸棺,不能睡床,不然会保不住小命。我问爷爷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半字不提。我们家从来不养猫不养狗,到了每年的七月半,我白天都不能出门,只能躺在纸棺里睡,而爷爷会半步不离守在纸棺前。就好像有人要害我似的,他手里还握着把桃木剑。七月半,就是我的生日,但我跟别人家的孩子不同,每年的生日,都是躺在纸棺里度过。我记得很清楚,在我满十四岁那年,爷爷的好友柳瞎子来我们家了,在我没出生时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但也我是第一次见到他。来到我们家,爷爷明显的就松了口气。按照柳瞎子的吩咐,天黑前爷爷就把门窗都给关了,而且都贴了符纸,在纸棺前,放着张桌子,摆上了苹果,猪头等供品。然后点了根白蜡烛。而柳瞎子本人,穿了身道袍,手里握着把铜钱剑。“今晚你若能安然无恙度过去,日后就不用睡纸棺了。”柳瞎子微笑着,摸摸我的头,对我爷爷语重心长道:“孩子也长这么大了,有些事,你可以告诉他了。”我很期待地看着爷爷,爷爷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楚南,你的八字命格,属于极阴命格。”“爷爷,什么是极阴命格?”我奇怪地问。爷爷在纸棺前,边烧着纸钱说道:“人有三魂七魄,生为阳魂,死为阴魂,但是你的三魂七魄天生为阴,而且又是阴年、阴时、阴地出生,恰巧是七月十五,是鬼门大开之日,使得你天生又是极阴之体。”“阴魂,极阴之体?”我倒吸口冷气地问,“那我还是个活人嘛?”“你这孩子,胡言乱语瞎说什么?”爷爷立即瞪眼。我缩了缩脖子,柳瞎子解释道:“你天生阴魂阴体,是极阴命格,身上阴气极重,魂魄容易离体,易招邪崇。”“所以,在你未出生之际,我就要你爷爷做了这口纸棺,是为镇魂棺,其一可以替你守魂,勉得还在娘胎,灵魂出窍而亡,其二,用来威慑邪崇。”“如今你年满十四岁,天命初现,阴气最重,又是鬼门大开之日,哪怕有镇魂棺,也无法隔绝你身上的阴气,守住你的魂魄。”“后果会怎么样?”我很紧张地问。柳瞎子道:”今晚百鬼夜行,你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能不能煎过今晚,就要看你的造化。”“瞎子,我柳家就这一根独苗,你得尽心尽力帮忙啊。”我爷爷焦急说。柳瞎子郑重道:“我们柳家先祖欠你们楚家先祖一个天大的人情,我自然会尽力保这孩子一命。”“这块玉佩给你。”柳瞎子交给我一块阴阳玉佩要我戴着,然后认真叮嘱道:“今晚会闹得很厉害,孩子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躺在镇魂棺内都别睁眼看,也别出声。否则,到时谁都救不了你。”事关我的小命,我不敢不听,小鸡啄米样的点头。叮嘱完,柳瞎子又交待起了我爷爷,而我躺在纸棺里,没过一会就沉沉睡着了,但是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很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顿时就让我吓了跳。只见屋内阴气森严,弥漫着一层白雾在翻腾,纸棺前供桌上的白蜡烛,烧起来的火焰竟然变成了绿火在烧。那缕绿火时黯时亮,好像随时会灭掉。而我爷爷,蹲在旁边在烧纸钱,但是屋内也没有风,火盆里烧着的纸,就像被人吹着飘到了空中。爷爷很紧张,额头冒着冷汗,浑身哆哆嗦嗦,双手都在抖。柳瞎子冷着张脸,立足在暗中,手中铜铁剑,不断挥舞,或劈或砍,斩着周围的白雾。仿佛白雾里藏着有人,隐匿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而屋子里的窗户和大门,竟然在砰砰的响。响声很大,就像有人在外面拼命拍打窗户,撞击外面的大门,而且村子里的狗,今晚也叫得很凶,歇斯底里的在狂犬。屋内屋外都闹得这么厉害,顿时吓得我瞳孔紧缩,差点尖叫出声,但是想到柳瞎子的叮嘱,我连忙捂住嘴,闭上了双眼,缩在纸棺内,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看外面。但是就在这时候,感到周围凉嗖嗖的,好像有人对着我耳边在吹冷气,我还听到,有人在低声细语。声音嘈杂,不止一两个,但听得不是很清梵。我吓得寒毛倒立,紧闭着双眼,手里握着柳瞎子给的玉佩,连大气都不敢喘。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竟然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还是爷爷喊醒我的。爷爷看着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跟我说往后没事了,不用再睡纸棺,而柳瞎子已经离开,但是临走前交待爷爷,他送给我的玉佩不能离身,任何时候都要戴在身上。还特别叮嘱我不能去后山。我们村的后山叫盘龙山,按风水相学来说,炎夏有二十四条龙脉,而盘龙山就是其中一条,古往今来,不知道埋了多少王侯将相。到了最后几乎处处都是坟茔,往山里随便挖一锄,都能挖出人骨头来。山里那么多坟,村民都不敢轻易上山的。但是到了我十七岁那年却出现了例外,村民有事没事就往盘龙山跑,有人进山拣到了老物件,去趟县城买了彩电冰箱回来。后山有东西捡,还能发财,村民对盘龙山也就没有了忌讳,成群结队的上山,就连村里最穷的杨光棍,都盖了新房,买上了轿车。消息传到了县城,不时有陌生人出现在我们村,去盘龙山盗墓,挖老物件,这让我看着都很眼红。这两三年,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但是跟着爷爷做木匠,家里条件并不好,只能勉强维持生活,要是能去后山拣老物件,像杨光棍样发笔横财,那就吃喝不愁了。爷爷知道我那点小心思,就很严肃叮嘱我,“死人财不能发,你以为随便拿就没事了,这迟早都要还的,而且你是极阴体质,更不能踏足后山。”我没跟爷爷争辩,心里却不以为然,虽然我是极阴体质,但已经长大成人,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再说杨光棍发了笔那么大的横财,也不见他有什么报因。那天爷爷去隔壁村送货了,村里来了辆越野车,在我家门口停了停,下来个青年问路。见我路熟,就要我带他们去盘龙山,出手也大方,直接拿出来一扎钱,我数了数有十张。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城里人这么阔气。这笔钱是个不小的数目,我和爷爷做半年木匠,都挣不了这么多,犹豫片刻,我就点头答应了。爷爷说我不能去后山,但只是带个路就回来,而且还跟着一车人呢。但我没想到,去了趟后山就真出事了。来到山里,我随便指了几座坟墓,等了半小时,就见他们拖了几个箱子回来,统统装上了车。不过问路青年阴沉着脸,我注意到他手受伤了,流淌出殷红的鲜血来,只是随便包扎了下,而且我注意到,开车回去时,竟然少了两个人。我没多问,送我到村口就下车了。往家里走去,我顿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走起路来两腿轻飘飘的,突兀的一股凉嗖嗖的冷气,在我背后吹了起来。猛然回头看,却啥都没有。回到家吃晚饭时,我竟然吃啥吐啥,爷爷看着直皱眉头,“楚南你脸色很差,竟然还呕吐,这是啥情况?”“我可能感冒了。”我撒谎说。几次张嘴,都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去了趟后山,估量会把我打个半死。然后我早早的回屋睡,但是心里不踏实,半睡半醒到了后半夜,突然发现,一股轻纱般的白雾,悄无声息从屋外涌了进来。在白雾之中,还站着个披头散发,身穿清袍的女子,正目光冰冷地瞪着我……第2章 荒坟很凶清袍女子披头散发,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吓得我立即想大喊叫爷爷,却发现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音。身体也不听使唤,躺着无法动弹。而立足在白雾间的清袍女子,目光冰冷瞪着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迈步,她便朝我走来。看到这幕,就让我双眼圆瞪,恐惧到了极点。我这极阴体质,果然不能去后山。瞧瞧现在就招来一个。家里的大黑狗,跑到门口,瞪着清袍女子狂吠,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但是根本不敢闯进来。到最后,村子里的狗都被引来了,围着我家越叫越凶。闹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焦急赶来,想知晓我家发生了啥事,但被爷爷拦在了门口,“我家孙子体弱,怕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有我在不会有事,你们都回屋去。”这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爷爷在院里,狠狠抽了三大口旱烟,大步流星来到卧室门口,拿着旱烟杆指来怒喝,“阴阳殊途,你想要做什么?”这嗓子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我都被吓了跳,之后昏迷了过去。爷爷坐在床前抽着旱烟,等我醒来,就阴沉着脸问道:“楚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支吾着不敢说实话,爷爷抬手就是一巴掌,很懊恼吼道:“你虽然是极阴命格,但如今长大成人,又有柳瞎子送的玉佩,那些东西哪会轻易招惹你?”“现在自己看看,你戴的玉佩都碎了啊!”说着,爷爷将玉佩扔到我手里。我看着戴了三年的玉佩,顿时瞳孔紧缩,发现已经碎成四片。“若非这块玉佩,帮你挡住,楚南你这条小命,今日就被那些东西给带走了。”抽了口旱烟,爷爷怒目瞪着我,“但是那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害你,定然是你让别人不得安心,你说,这究竟是咋回事?”哪还敢隐瞒,我连忙就将带别人去盘龙山的事,全部说了出来,爷爷听着大怒,指着我气得浑身在颤抖。抬手又要抽我,但是终究不忍心又缩了回去,何况事情已经发生,揍我一顿也无法改变。“他们给你的钱放哪了?”爷爷脸色铁青地问。“就在枕头下面。”爷爷把钱翻出来,就扔在我面前,“楚南你自己看,这都是些什么。”拣起一张,我看了两眼就要吓傻了。骤然是烧给死人的纸钱!但是他们给我的十张钞票,当时可是仔细验过真假,怎么就变成纸钱了?“这事只能找柳瞎子帮忙了。”爷爷拿出手机,先给柳瞎子打了电话,坐在床边,默默抽着旱烟,无声叹了口气。我在旁边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三年前,爷爷为我操碎了心,如今又让爷爷担忧,我真是个惹祸精啊。“这事怨不了你。”爷爷那张皱巴巴脸庞,露出抹苦笑,“我们楚家祖上,曾经也出过几位阴阳先生,这怕是泄露天机太多,才会报应到儿孙身上,不然你也不会命运多舛,未出生就徘徊在生死边缘了。”“楚南你安心睡,爷爷陪着你,明天柳瞎子过来就能解决了。”拿出那把桃木剑,他坐在床前,替我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刚刚起床,看到一辆轿车开过来,停在我家门口。车门打开,柳瞎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再无其他人。三年不见,他没啥变化。仍旧很健朗,脸上的皱纹也没多几分,倒是我爷爷,跟柳瞎子年纪相仿,六十左右的年纪,却像七十岁的老人了。柳瞎子是真瞎,却自己开着车来的。爷爷说过,柳瞎子很有本事,哪怕眼瞎,但心不瞎,耳朵比眼睛还要好使。但是车都能开,他那耳朵的听力也太好使了吧?真不知道他的驾照是怎么考上的。我和爷爷迎过去,柳瞎子就往我身上吸了口气,便皱眉道,“好重的死人味,还是五个人的,楚家的娃,你这是摊上大事了。”“瞎子能解决嘛?”爷爷焦急问。柳瞎子道:“先进屋,给我喝口水,大老远赶来渴死了。”请他进去,我连忙端茶倒水,爷爷在旁边,把我的事,详细给柳瞎子说了遍。“难怪你身上的死人味很重。”柳瞎子就问道:“楚南,你带他们进山的是五个人吧?”“没有错。”我点头。记得很清楚的,那辆越野车上就坐着三男两女。“他们都死了。”柳瞎子道。闻听此言,我就惊出身冷汗,万万没有想到,那群开越野车的人,昨天进的山,搬回几个箱子,现在就出了意外。死人财真不能发啊。“现在就轮到你了。”柳瞎子喝了口茶说。顿时间,我面色像纸样惨白,就见柳瞎子又说道:“这次你招惹的,可是盘龙山上的东西,比你当年显天命时,怕是还要难对付。”“这该如何是好?”爷爷坐不住了。“不慌。”柳瞎子摆手,对我说道:“楚南,你这就带我去趟盘龙山看看。”喝完茶,我们就进山。爷爷要跟过去,柳瞎子没让他来,因为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盘龙山一片荒凉,遍地都是坟墓,但是这两三年来,村民都进山挖老物件,很多坟都被刨,使得到处是洼洼吭吭。“这几年,村民来盘龙山挖的东西可不少。”在山里带着路,我边问道:“柳爷爷,村民怎么都没有事?”“现在是没事。”柳瞎子道:“你抬头看看你们村的天空,究竟有什么变化?”依言望去,就发现村子上空乌云弥漫。但是今天天气很好,一片晴朗,其他地方万里无云,偏偏我们村,被乌云笼罩着,一副阴沉沉的画面。“有乌云。”我说道。柳瞎子点头道:“所以,你们村子里的人,都迟早会出事,想躲都躲不掉。”“他们都会死嘛?”我倒吸口冷气问。“你管别人的事做啥,现在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柳瞎子没好气说道:“等这件事解决,你不能留在村里,要不然你也会被牵扯进去,到时候柳爷爷我也救不了你。”说得这么严重,我连忙点头。然而正走着,猛然顿住了脚步,目光看眼右边方向的树林,脸上神色就凝固住。只见树林里,停着辆越野车。越野车的车门开着,能看到里面坐着三男两女,我记忆犹新,正是昨天,要我带路的那几人。坐在越野车上,他们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纸,双眼都圆瞪着,露出了很惊恐的神色,使得脸庞都是扭曲的,仿佛遭遇了很恐怖的一幕,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而且他们都死了。柳瞎子真是神机妙算啊。只是往我身上闻了闻,就让他算准了,好像亲眼所见。但是当初他们离开时,少了一男一女,现在怎么死在了一起?“怎么不走了?”柳瞎子问。我倒吸口冷气说道:“柳爷爷,我看到他们了,那辆越野车就停在右边树林,他们都躺在车内。”“带我过去瞧瞧。”有柳瞎子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带着他来到越野车前,然后就见他深吸口气,眉头便紧皱了起来。“柳爷爷咋了?”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我不安起来。柳瞎子掏出根烟,还是大中华,点燃抽了两口,才眉头皱着说道:“害他们的东西,比瞎子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不好对付呐。”闻听此言,就让我石沉大海,恐惧在心里油然而生。柳瞎子这么说,是他也没把握啊。“我们走,过去会会它们。”这里已经是半山腰,我在前面开路,柳瞎子跟在后方,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被越野车那群人刨开的坟。这座荒坟是完全刨开的,挖到三四米深是扇破旧的石门,不过碎成一地了。毕竟开野车的那群人,当时将石门是用铁锤砸碎的。爬进石门内,就带出来几口箱子。能捞那么多陪葬物,墓主人生前不是豪门贵族,定然也是有权有势的高官。石门内很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我正瞧着,一股阴气从石门内席卷而出,瞬间让我如坠冰窖,冷得浑身发抖。“瞧啥呢,还不赶紧跪下。”柳瞎子在旁边怒喝。慌里慌张,我就赶紧跪下。柳瞎子又要我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贡香和纸钱,还有猪肉、水果等贡品。然后用打火机点贡香,但刚打着火就灭了。皱了皱眉,我继续打。结果,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旁边,对着打火机吹气,刚刚打起又灭了。而且连打三次都灭。这让我胆颤,拿打火机的手都控制不住在抖,我看着柳瞎子,倒吸口冷气说道:“柳爷爷,这火打不着。”“嗯?”柳瞎子皱下眉头,就对着荒坟说道:“各位先贤,楚家娃儿是来赔礼道歉的,他年幼无知,给他人指路,毁了你们的家。”“但已经死了五人,你们看在他幼无知不懂事的份上,就饶过他的小命吧,事后,我瞎子会选个良辰吉日,给你们重设新家,让楚家娃儿,每逢初一十五,前来祭拜你们。”说到这里,柳瞎子要我叩头。我跪拜在坟前,连忙叩了九个响头,然后点起了香。还真是奇怪,这次终于把三支贡香点燃了。接着,我又烧起了纸钱。但就在此刻,一股阴风从荒坟石门内狂涌而出,顿时狂风大作,将烧起的纸钱,纷纷吹到了虚空。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吓得连滚带爬,躲到了柳瞎子身后。“还平息不了你们的怒火?”柳瞎子掏出把铜钱剑,指着荒坟怒喝,“已经死了五人,难道还嫌不够?楚家的娃儿也不想放过嘛?”这般怒喝声,刮起的阴风,突兀如同潮水般退去。柳瞎子问我道:“楚南,你瞧下点燃的贡香。”我看眼贡香,就呼吸急促地说道:“柳爷爷,三支贡香都断在了地面。”闻听此言,柳瞎子咬牙切齿道:“它们这是不想放过你啊。”我听着,就满脸的惶恐不安,便见柳瞎子对着荒坟又说道:“楚家娃儿虽然犯下了错,但罪不致死,楚家历代先祖,可是盘龙山的守墓人,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非楚家先祖,你们的坟早被他人给刨了。”这话让我惊讶,没想到我楚家祖上,竟然是盘龙山的守墓人。但这事,爷爷咋从来没提过?柳瞎子又说道:“各位先贤,看在楚家先祖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你们若是答应,就给我回个话。”说着,他便吩咐我,在坟前点根蜡烛。我把蜡烛点燃后,抬眼就看到,蜡烛冒出来的火,骤然变成了绿火。“柳爷爷,蜡烛上的火变成绿火了。”我惊呆地说。当时柳瞎子脸色就变了,咬紧牙,一脸的阴沉和怒火,指着荒坟,气得浑身颤抖喝道:“我瞎子好说歹说,你们就是不愿意放过楚家娃儿?”“你们很好,今日我柳瞎子,便刨坟灭尸,断去你们害人的念头。”转头看着我,又说道:“楚南,带柳爷爷我进荒坟,去灭了它们的尸身。”柳瞎子很是愤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要去刨坟灭尸。但我知晓,柳瞎子所做的一切,这都是为了我能活着。然后我正要带他进去,就见荒坟内,涌出一股轻纱般的白雾,向坟墓外伸延。这方天地,顿时变得诡异而阴森。不待我缓过神,一股阴风呼啸而出。如同海浪席卷扑来,瞬间就将我和柳瞎子吹倒在地,而这幕,让柳瞎子第一次脸色大变。如临大敌,紧盯着荒坟,同时对我焦急说道:“楚南快走,荒坟里的很凶,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话落音,他抬手扔出几张黄符,然后拉着我便跑。而我们刚刚离开,在荒坟前立足着一道身影,正是昨晚找上门来的青袍女子,她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扬起嘴角邪笑起来。紧接着,身形朝我们离开的方向飘去……第3章 被困盘龙山柳瞎子来时气势汹汹,张嘴就要刨坟毁尸,但我真没有想到,像他这般厉害的人,也对付不了盘龙山里的东西,骤然只有逃的份,这让我心里凉了半截。慌不择路一阵狂奔,我们逃得足够远才停下来休息。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惊出身冷汗。柳瞎子也不淡定,掏出根烟抽着压惊,我在旁边问道:“柳爷爷现在该怎么办?”“不慌。”他抽了几口烟,淡定下来后,一脸肃穆说道:“先容我想想办法。”“要是对付不了咱就算了。”我认真说道:“我这极阴命格,看来天生招邪,是个短命鬼的命,要是把你老人家的命搭进去就不划算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能活命谁都不想死。但是盘龙山里的东西很凶,柳瞎子都对付不了,我也就只能认命了。他帮我够多,不想因为我的事给连累了。“想收走我瞎子的老命,可没那么容易。”柳瞎子道:“楚南我们走,带我去别的荒坟转转。”“柳爷爷去做啥?”我错愕地问道:“我们不是应该下山嘛?要是那东西追过来咋办?”转头看眼身后荒坟方向,那地方很荒凉,一片寂静,周遭树木的枝叶在无声间摇曳。我感到不淡定,总感觉那东西跟在身后,躲在暗中窥视。“不用看了。”柳瞎子指了指天空“那东西虽然凶,但现在是白天,正值晌午,量它也不赶追出来,我们快走吧,天黑前得把事办成。”“那我们找荒坟做什么?”我追问。“给你娶个媳妇!”“娶媳妇?”我圆瞪双眼,以为自己听错,呼吸急促不确定问,“去…去荒坟里找?这找的是哪门子媳妇?”“不是跟活人。”这话让我脑海轰鸣,一阵踉跄,差点吓趴在地。去荒坟里找媳妇?卧槽,这是要吓死我的节奏啊?“柳爷爷,这就是你想的办法?”缓过神,我哭丧着脸问道。柳瞎子点头,神色凝重道:“你招惹的东西,我对付不了,只能给你找个让它都不敢动的靠山,这样你才能活命。”看我眼继续道:“楚南你要是害怕不愿意,柳爷爷绝不强求,这鬼媳妇咱们就别找了,我们现在就下山。”“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没有。”我咬咬牙问道:“要是找了鬼媳妇,我还能娶媳妇嘛?”“鬼媳妇是替你挡灾挡难的,这不影响你日后找媳妇。”柳瞎子哈哈而笑。我松了口气,只好点头,“那就按柳爷爷说的办。”柳瞎子就拿出电话,打给我爷爷,要我爷爷今天下午搭个戏台做好准备,然后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我在旁边听得清楚,原来柳瞎子要请人来我家唱戏。等他电话打完,我孤疑问道:“柳爷爷,为啥要搭戏台,请人唱戏?”“这是给它们看的鬼戏。”柳瞎子道:“用来做路引,不然找不到你们家。”盘龙山别的没有,就是荒坟多。但山路崎岖,灌木藤条较多,并不好走。手里握着把砍柴刀,我在前面开路,柳瞎子拄着拐杖跟随身后走着。翻越大半个山头,我们终于来到一片荒坟较多之地,柳瞎子就吩咐我,在荒坟前烧纸点贡香,然后跪拜叩头。他立足在坟前说道:“楚家先祖曾经是盘龙山的守墓人,如今楚家娃儿想找个媳妇,各位先贤,你们有没有未出嫁的闺女?”“若是没闺女,孙女也可以。”“寡妇要嘛?”猛然间,荒坟里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但是冷冰冰的,这方天地的气温,仿佛都降到了最低。荒坟周围还刮起了风,凉嗖嗖的,瞬间将气氛变得诡异阴森起来。这座荒坟回话了,还是个寡妇。要是换作寻常人,恐怕吓都要吓死,不过我不同,三年前显天命那晚,经历的事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虽然害怕,还不至于吓得尿裤子。只是这寡妇真会痴心妄想,竟然想嫁给我。转头看向柳瞎子,就见他含笑点头道:“寡妇也可以,今日下午楚家搭了神戏,会以此为路引,你过去看看吧。”寡妇想嫁给我,柳瞎子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虽然是用来挡灾挡难的,但是我才十七岁,怎么能娶一个寡妇呢?“柳爷爷……”当场我就气得要跳起来,柳瞎子对我摆手,直接打断了我要说的话。离开这座荒坟,他才说道:“只要它们愿意就答应,到时候再精挑细选。”“那我要选个最漂亮的姑娘。”我说道。“还要最漂亮的?”柳瞎子翻翻白眼,没好气道:“无论美丑,都要挑一个最凶的,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小命。”这话很对,我没任何不满了。又不是真娶媳妇,丑的也好,漂亮的也罢,只要够凶就行。然后我们挨个荒坟烧香祭拜,柳瞎子在旁边重复着之前说的话,我们拜了十几座荒坟,过去大半个小时才收功。“现在我们下山,静等它们去看神戏。”没有耽搁,我们沿着原路返回,但是走了片刻,我环顾眼四周,猛然顿住了脚步,柳瞎子孤疑问道:“怎么不走了?”“我…我又看到那辆越野车了。”看着右首方向,我倒吸口冷气说道:“就在右边,距离我们十几步的样子。”“竟然绕到这里来了?”柳瞎子脸色大变,语气变得急促起来。这时候,我同样不淡定。原本下山时,我并没有按照来的路走,而是抄的近路下山,背道而驰朝北面走的。这方向都不同,结果又跑到南边来了。“这是它们追来了。”柳瞎子满脸警戒,神色很凝重道:“阳光这么烈都敢跑出来,比瞎子我想象中还要凶啊。”“现在该怎么办?”我嘴唇哆嗦地问。“你站在原地别乱动。”柳瞎子深吸口气,焦急对我说道:“它想把我们爷孙俩的命留在这里,走错一步就会没命,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做,赶紧脱裤撒尿。”说得这么严重,我哪还敢乱动啊?在原地站着,我连忙撒出来一泡尿,也在此刻,我再次抬眼看去,就看到前方两米开外已经没有路,而是悬崖峭壁。看到这幕,顿时吓得我胆战心惊,脸色都惨白起来,要不是我发现及时,这会我和柳瞎子,肯定会从悬崖掉下去给摔死。“怎么样?”这时柳瞎子焦急地问,“是不是前面无路,只是一面悬崖?”他虽然眼瞎,但是跟明镜似的都猜对了。我嘴唇哆嗦着点头,“要是再前走两米,我们会被掉下去摔死。”“好险啊。”柳瞎子倒吸口冷气,“是我大意了,差点着了它们的道,但是在天没黑之前,想拦住我们下山是不可能的。”“楚南我们换条路,赶紧下山!”换了一个方向,我继续在前面开路,但是走着走着,山里已经飘起了轻纱般的白雾,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灰蒙蒙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说变天就变天。刚才还有很烈的阳光,现在乌云笼罩,变得阴沉沉的。而且我们走了一段路,前方明明有路的,接着没有多久,走着又没路了。柳瞎子心如明镜,我还没告诉他就知道了。手里捏着张黄符射过去,如同拨云见雾,山路又出现在了我脚下。我看着惊奇,柳瞎子道:“这是它们的幻术,俗称鬼打墙,能困住普通人,但是拿这些技俩想对付我瞎子,那就是一个笑话。”“柳爷爷你真厉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盘龙山雾蒙蒙的,可见度越来越低,辩别方向都困难起来,结果走了一阵,我们闯进一片树林里来了。“柳爷爷我迷失方向了。”环顾眼树林,我哭丧着脸说。“别谎!”无论啥时候,柳瞎子都很淡定。他对我说了句,就掏出来一个古朴的罗盘交给我,然后交待道:“你看着指南针的指示,跟着走就能回到山脚下。”“嗯?”我拿着罗盘辨别方向,在茂密的树林里走着,片刻后带着柳瞎子就走了出来,但是我们俩有些狼狈,身上被树枝划伤了好几个地方。接着我抬眼,就看到前方有堆柴火,火堆旁还坐着几个男女。看到这幕,我也不感到意外。这两年来盘龙山盗墓的人可多着,不是来自四邻八乡的村民,就是外面的外乡人。所以这时候能遇到人并不奇怪。我大步流星走去,身后的柳瞎子突然焦急喊道:“别过去,快给我回来。”“柳爷爷我们遇到人了。”我回头激动说。“不是活人!”柳瞎子急匆匆赶来,一脸的恼怒。“不是活人?”我目露孤疑神色,待再次转头凝望,顿时让我瞳孔紧缩,脸上神色凝固住。前方的荒野山岭停着辆越野车,而车内横七竖八躺着五个死人。正是之前那五个盗墓贼。第4章 九死一生看着那辆越野车,还有躺在车内的五个死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呈现在眼前的就是那辆越野车,车内的五人,一个个脸庞黑得发紫,双眼凸起圆瞪着,眼球充满了血丝,仍旧是那副惊恐万状的神态。可是刚才,明明看到的是一堆烧着的柴火,还围着有几个青年男女在烤火来着。我这是看花眼的节奏?在盘龙山绕了半天,其实又给绕回来了?这让我脚底冒出一股凉气直冲脑门,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柳爷爷,我们又绕回来了。”我嘴唇哆嗦地说,“走了那么久,应该快到山脚下才对,怎么还在原地?”“一车六人,只有你还活着。”柳瞎子眉头微皱道:“它们这是想,让你们整整齐齐的都留在这里呐。”“那我不是死定了啊?”我惶恐,额头直冒冷汗,两腿控制不住在抖。“不慌。”柳瞎子摆手,带着几丝威严说道:“天塌下来,都有爷护着你。”都这时候了还不慌?困在盘龙山大半天,我们绕来绕去都没离开啊。“现在该怎么做?”我哭丧着脸说,“柳爷爷你快想想办法,我们怎么走回去啊。”这话刚落音,柳瞎子猛然抬头,死死瞪着我身后。“它们来了。”柳瞎子道。顿时让我脊背发凉,好像有人在身后吹冷气,让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慌里慌张跑开,我来到柳瞎子身边。这时候转头,就看到一股白雾,从越野车那边汹涌席卷而来。白雾浓郁,散发着寒气,让人感到冰冷刺骨。刮起了阴风在呼啸,白雾里还有冷笑声传来,声音低沉而凄厉,时远时近,仿佛又在耳旁,有无数人在说话。我听着震颤,柳瞎子将铜钱剑扔给我。语气很凝重说道:“要恶斗一场了,楚家娃儿保护好自己。”白雾肆虐,此刻狂涌而来。柳瞎子目露寒光,抡起手里的拐杖就横扫,他看起来年迈,是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双眼失明还是瞎的,动作却很利索。一阵劈砍,使得白雾里惨叫连连,响起了很凄厉的哀嚎声。仿佛白雾里面,真有无数恶鬼。此刻诡异的白雾闹得更凶,滚滚奔腾着,掀起有三四米高,瞬间就将柳瞎子淹没,我看着大急,手持铜钱剑就横冲过去。阴气拂面,冻得我牙齿打颤,但我咬着牙,对着翻腾的白雾,就是横劈乱斩。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这时候我表现得异常勇敢。噗——那种感觉就像砍到了人的身体,此刻地面被鲜血染红。我看着惊惧,还没缓过神,柳瞎子猛然探出手掌,抓住了我的手腕,但是他的手掌,如同冰块样寒冷,没有半点的温度。“柳爷爷!”迎面看着他,柳瞎子扬起嘴角露出抹邪笑。挥舞手里的拐杖,猛然刺了过来。看到这幕,就让我瞳孔紧缩,万万没想到,柳瞎子会突然对我下毒手。不对。他怎么会害我,肯定是它们迷惑住了我的双眼。迅速反应过来,我举起铜钱剑横扫,顿时斩中了柳瞎子的身体,然而化成一阵风,消失在我面前。果然没猜测错,真的不是柳瞎子。还没喘口气,突然感到脊背发凉,有人对我吹冷气。转身过去,就发现身后站着道朦朦胧胧,看不清模样的黑影。想都没想,我握着铜钱剑就刺过去。啊!黑影惨叫,手臂被铜墙钱剑刺伤,流淌出殷红的鲜血来。但是黑影的惨叫声,听着非常熟悉。好像是柳瞎子的。“楚家娃儿!”黑影怒吼。愣了愣,就让我缓过神来,当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就让我一阵傻眼。哪有什么黑影,分明就是柳瞎子。至于那股诡异的白雾,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退走了。“柳爷爷我把你给刺伤了?”我焦急走过去,柳瞎子气急败坏说道:“还好这是铜钱剑,不然这条胳膊都要被你给砍下来。”但是就算如此,铜钱剑也是金属利器啊。挨了我一剑,让柳瞎子很不好受,脸色变得煞白,露出抹痛苦神色。手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有三四公分的样子。这伤势比我想象中还严重啊。“别傻看着,快给我止血。”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个药瓶。我把盖子拧开,瓶子内是些药粉。把药粉洒在伤口止血,又把我衣服撕开一角,简单给他包裹。但是我心里,已经是满满的愧疚。柳瞎子看我眼,就微笑说道:“这不能怨你,是它们大凶,容易让人着道。”“柳爷爷你把它们给杀了嘛?”环顾眼四周,已经没看到白雾,就是那辆越野车还停在哪里。扫了眼,我连忙收回目光不敢看。“只是将它们给惊退了。”柳瞎子摇摇头说道:“但是我能感应到,它们就在这附近。”“就在附近?”我听着倒吸口冷气,“那它们不是随时会出现?”柳瞎子点头道:“我们得赶紧走,下午你要结冥婚,可不能误了时辰。”没有耽搁,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至于越野车内的那五具尸体,我们也没时间管了。现在自身难保,哪有空闲管他们啊?原本我想开着那辆越野车回去,但是柳瞎子拒绝了,因为那样做很冒险,要是暗中的东西使坏,直接让我们开到悬崖,给车毁人亡怎么办?然而我们刚刚离开,还没有走多远,身后突然阴风狂涌,消失的白雾再次出现,朝我们奔腾席卷了过来。“柳爷爷,它们又来了。”我焦急说道。“楚南你只管开路。”柳瞎子道:“我来断后,拦住它们。”盘龙山遍地都是灌木藤条,山路很不好走,需要用砍柴刀开路,我们才能前行,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慢。连忙将铜钱剑递给柳瞎子,我挥舞着砍柴刀,砍着周围的灌木杂草。眼下陷于绝境,是在跟时间赛路。我咬紧牙,疯狂地砍着前方拦住去路的杂草,而柳瞎子忙着对付着很邪乎的白雾,一边往后退。知道我们要逃走,这次白雾对我们追缠不放,变得越来越凶猛。没有坚持多久,柳瞎子就气喘吁吁了。脸色惨白,浑身都汗湿了。变得更加虚弱。何况柳瞎子,右手臂还带着伤啊。麻蛋的,这该怎么啊?照这情况下去,我和柳瞎子都要死翘翘啊。我焦急如焚,目露绝望。不能连累柳瞎子。它们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死了,以柳瞎子的本事,也能自己逃走。不知道咋回事,我会冒出这种念头。然后想都没想,就将砍柴刀架在了脖子上,猛然就要割喉自杀,但柳瞎子感应到什么,顿时转过头来,对我吹胡子瞪眼怒喝,“找死啊,敢害楚家娃儿?”话落音,张嘴吐出道血溅。这是舌尖血。舌尖血阳气最足,能让邪崇退避三舍。鲜血溅在身上,我听到声凄厉惨叫,顿时清醒了过来。看到手里的砍柴刀,竟然架在自己脖子上,让我愣了愣,就见柳瞎子道:“你刚才着道了,差点死掉。”闻听此言,就让我圆瞪双眼,惊出身冷汗。盘龙山的东西这么邪?日他娘的仙人板板,悄无声息的就能将我给迷惑住?要不是柳瞎子救我,特么就挂掉了。“赶紧开路。”柳瞎子催我,声音变得虚弱起来。对付白雾那么久,他将要精疲力竭,快坚持不住,我哪敢耽搁,在前面快速开着路。这荒山野岭,也并非一直寸步难行。没过多久,山路好走起来。“柳爷爷我们快走。”待柳瞎子用铜钱剑,惊退涌来的白雾,我扛起他就拼命。虽然我才十七岁,但是力劲很大。扛着百来斤重的柳瞎子,速度极快,径直往山脚下跑去。柳瞎子没闲着,不时扔出一张张黄符。但是白雾阴魂不散,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这是不弄死我不罢手的节奏?说实话,被它们追得像条死狗样,让我很是愤怒,很想去拼命。可惜没有那实力。然而跑了数百米远,就让我气喘吁吁走不动了。背上可是扛着个人啊。走的又是山路,脚下不是石头,就是灌木杂草,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不过快到山脚下了。只要再跑几百米,我们就能脱困,离开盘龙山。可能问题是,白雾对我们穷追不舍啊。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在五米开外。现在我们都累成狗样了,要是被追上来,我和柳瞎子可就完蛋了。然而就在此刻,我看到旁边有座破庙。盘龙山是我们村的后山,但是我还没外乡人了解,因为从小到大就来过一次。就是前几天给那伙人带路,才把我害成这样的。庙不大,石砖红瓦。不知道建起有多久了,石砖的石皮,都已经脱了好几层。庙前有扇木门,同样破破旧旧的。看了眼,我就说道:“柳爷爷,这里有座庙。”“盘龙山还有庙?”柳瞎子听着愣了愣,旋即激动说道:“楚家娃赶紧的,我们往庙里躲。”“嗯?”跑到庙前,我背着柳瞎子撞门冲了进去。放柳瞎子下来,就去关门。也在此刻,追来的白雾,散发着澎湃的阴气,俨然近在咫尺了。我看着瞳孔紧缩,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关闭了庙门。砰砰!刚把庙门关紧,顿时响起了激烈的砸门声。没有错,就是在砸门。“柳爷爷咋办?”我呼吸急促地问,看着庙门被砸得砰砰响,就让我头皮发麻,两腿都在抖。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书名:镇魂文章来源于网络。侵删。(已授权)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给大家讲一个真实恐怖的急诊科病例。一个年轻病人,网恋奔现后开始持续发烧,担心得传染病,跑来急诊检查,结果显示比传染病恐怖百倍。那时候我还不在 ICU,在急诊科。傍晚时分,来了一个 27 岁的男性患者。病人来的时候还挺正常,就是有点发烧(发热),乏力,觉得浑身没劲,头痛。但他说,发烧持续好几天了,不过断断续续的,自己量了体温,也就 38.5°C 左右那样,不是太高。发热太常见了,成千上万的疾病会发热,急诊科医生最怕的就是发热、腹痛、胸痛这几个。简单询问病史后,我认为是个上呼吸道感染。各项检查做下来,结果也都显示正常。抽血化验的血常规也出来了,白细胞计数是正常的。其他指标也没有太大异常。综合来看,上呼吸道感染可能性大。「我给你开了点感冒药,回家好好休息,多喝水就行了。」我边开医嘱,边跟他说。他迟疑了一下,说,「医生,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他把声音稍微压低了。「说吧,什么事。」我还在开医嘱,也没抬头看他。他忸怩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说前段时间跟谈了 1 年多的女网友见面了,见面后没多久就发生那啥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我的思绪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我望着他说。「就是那个,我 1 个月前跟女网友见面了,并且,并且发生了关系,性关系,后来就开始发烧,不知道会不会有传染病之类的。」他说得有点不自在。「但是我肯定,是做了安全措施的,我们都有带保险套(避孕套)。」他看着我,似笑非笑。「我担心会不会传染到性病,艾滋什么之类的。所以今天来看看急诊。」我有点想笑,但是肯定不能笑。因为看得出他还是很担心的。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不管病人的病史多好笑,都不能当着人家的面笑出来,嗯,我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张严肃的、冷静的脸很重要。我说你先不用害怕,首先你带了安全套,那几乎是很安全的了。但是,考虑到你有冶游史(就是不洁性行为史,后来想了一下,其实跟女网友发生关系不一定是不洁性行为,但还是有风险),还是要警惕的。艾滋病急性期可能会在感染 1 个月左右出现症状,就是发热、乏力这些。「如果不放心,明天去门诊皮肤性病科咨询艾滋病检查相关的问题,急诊这里做不了这些项目。」我给他建议。化验艾滋病相关的检查,我能做的就是查免疫四项,查的是艾滋病的抗体,但这些抗体是需要时间才能产生的,不能很早期诊断艾滋病。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艾滋病,没有经验,让他去皮肤性病科是对他负责。我说得没错,早期艾滋病可能就只有发热、乏力,看起来跟普通感冒没什么区别。他的担心,其实是有道理的。跟他解释了几句,开了点退烧药,让他多喝水,他理解了,就回去了。让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又回来了。他今天穿的衣服比昨天多。「很冷吗?」我问他。他微微笑了笑,说还好。然后说昨天回去之后,吃了药效果不好,昨晚还是有发热,而且睡不好,总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这句话让我警惕了。不会真的是艾滋病吧,我的天!艾滋病的所有症状都是不特异的,当人体的免疫力出问题后,乱七八糟的疾病都会来了,所以艾滋病早期非常容易误诊,必须借助辅助检查才能排除。事实上,支持他是艾滋病的证据不多,仅仅是一个「不洁性行为史」,而且他自己言之凿凿有做好安全措施,那么被传染艾滋病的可能性是不高的。「你当时用的避孕套是自己买的,还是对方给你的。」我问他。「我自己准备的,我包里经常会备着,就怕用得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么看来,避孕套是完整安全的。不存在破损避孕套可能。」想到这么一层,我的思绪就开阔了些,想想有没有其他可能性。昨天的胸片、心电图、血常规都是正常的,患者现在有发热、乏力、浑身不舒服等非特异症状,要想进一步鉴别,必须找到新的突破点。于是我给他仔细查了一便身体,从头到脚,没发现特殊异常。为了排除性病可能,我让规培医生关了门,自己戴了手套,拉好帘子,准备仔细看一下他的生殖器及会阴部。他起初还有些别扭,不大愿意脱裤子检查。我说这有什么,你有的我们俩也有。他才愿意配合。当时我除了怀疑他有艾滋病,更重要的是要看有没有梅毒、淋病等可能,这些疾病也可能导致发热、乏力的。我仔细看了,没发现软下疳、皮疹、溃疡等异常。「有没有呕吐过?」检查完后我问他。「没有。但是胃口不怎么好,昨天没怎么吃东西。」他眼睛有点疲惫,嘴唇很干,看来昨晚真的没休息好。「做什么工作的?」我问他。这个问题本来昨天就应该问清楚的了,但昨天太忙,加上我先入为主认为他是普通感冒,所以没问。患者的工作性质,有时候是诊断的关键。「我是做销售的。」他说。「销售什么?」我追问。「代理 XX 啤酒的。」他说。我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我平时不喝酒,也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时候护士推门而入,却把他吓了一跳。这么一个壮汉,这么胆小,裤子早都拉起来了,还这么容易被吓到。我心里觉得奇怪。他把领口拉高了些,似乎有点冷,又让护士把门关上,外边风大。护士没说什么,跟我要了点东西后顺手关了门出去了。「你很冷?」我问他。「有点。」他说。「糟糕,该不会有畏寒吧。」我想。病人有发热、畏寒,浑身不舒服,看样子不像是普通感冒,该不会是其他脏器的感染吧,比如肝脓肿、胆囊炎、肺炎等。但昨天血常规看到白细胞不高啊。而且我体格检查也没发现肝区疼痛等异常体征,患者自己也没有说腹痛、胸痛、咳嗽等,这我有点疑惑。如果是严重的感染,病人有脓毒症,也会有类似表现,如果不是显眼的感染,那可能会是比较隐匿的感染,比如深部组织感染,或者是血液系统疾病?白血病?淋巴瘤?我开始头脑风暴,这些血液病也会有类似表现的,而且可能病情比较重,预后差,甚至短期内威胁生命都是有可能的。我越来越不敢大意。当时就给他重新测量了体温,38.0°C,低热。「小便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尿频、尿急、尿痛?」我问他。他说没有,那我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泌尿道感染方面问题。而且刚刚检查了,腹部也是正常的,不像腹腔脏器炎症表现。「你像是感染性疾病,但目前我没找到能够很好解释病情的感染灶。需要进一步检查。」我告诉他。「今天咱们要做个胸腹部 CT 看看,重新留血,做血培养及其他常规化验。这可能需要花些钱了。」「大概得多少钱?」他问我。「要 1000 多。」我知道这个钱对于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了。但没办法,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检查项目,不做这些,我拿不到证据,没办法正确诊断,那就没办法准确用药。「做,可以做。」他低声说,「只要对治病有帮助的,尽管开,我都配合。」我能感觉到他话语里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他现在太需要帮忙了。而我,目前就是他手里的救命稻草。他到底什么问题呢?我大脑快速思索着,动作却很慢。今天忙了一天,没怎么喝水,我顺手拿过桌面的保温瓶,打开盖子,咕噜噜喝了两口。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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