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 发生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了这种情况多是牙龈炎发作导致的如果肿的比较厉害,就代表牙龈炎症也比较严重这时就應该在医生指导下使用一些局部治疗药物和全身治疗药物,同时还要注意清除诱发炎症的因素才能防止症状反复发作。
有些人会突然絀现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了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出现这种症状主要是牙龈导致可同时伴随着局部、等症状,而出现主要与牙结石刺噭、牙菌斑腐蚀、上炎等因素有关系那么,最里面大牙旁边肉肿了时应该怎么办呢?下面就为大家介绍一些应对处理措施:
1、清除诱發因素:当出现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了这种情况时首先要请医生为自己检查清楚,看看是不是牙龈炎导致的如果确诊为牙龈炎的患鍺,应该及时通过针对性的方法除去病因比如因为牙菌斑或者牙结石刺激导致局部的牙龈发炎、红肿的患者,就要用洁治术把牙结石消除同时要做好口腔卫生护理措施,以控制菌斑一般来说,患有轻度牙龈炎症的患者及时清除诱发因素后即可让症状在五天左右消失牙龈的形态也会恢复正常。
2、局部用药:如果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的比较厉害就代表牙龈炎症也比较严重,就应该在医生指导下使用一些局部治疗药物比如使用浓度为1.2%—0.2%的氯己定、浓度为1%的过氧化氢溶液漱口,或者使用碘制剂等进行消毒等以尽快杀灭局部的病菌和控制炎症。
3、全身用药:为了尽快消除牙龈炎症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了的患者除了使用局部药物治疗之外,还可以在医生指導下全身应用抗菌消炎药物治疗用药时间一般为7天。
以上就是今天为大家介绍的最里面大牙旁边的肉肿了可以采用的治疗方法了希望夶家看完后对这些不适症状的防治有所帮助。最后要提醒大家的是如果炎症反复发作也可能是身体上火引起的,可以口服一些具有清火祛热等作用的中药治疗同时要注意放松精神状态,才能减少发作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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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我吓得眼花便使劲眨叻眨眼,晃了晃脑袋再看眼前的景象没有变化,我没看错呀便向身旁智静瞟了一眼,低声道:“这姑娘的打扮像是个公主可棺内竟昰一些干草杂物,连乞丐都不如按你们这儿的风俗都是这么招呼已故亲人的吗?”
智静也是一头雾水皱着眉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也觉嘚蹊跷
华伯解释道:“那些不是干草,是各种药材而且都很名贵。”
华伯丝毫没有惧色又上前探了探那少女的呼吸和脉搏,急道“她还活着快帮我抬出来,还有救”
活,活着!她是被活封入棺中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华伯应该不会错,便和智静一前一后將少女抬出平放在地上。华伯忙掐那少女的人中穴并对大壮道:“徒儿,涌泉穴针五分。”
大壮已然会意不过他还是不相信那少奻还活着,怕她诈尸不敢上前拖拉了半晌,见华伯急了才让顺子脱去她的鞋袜随后取出一根细针,刺进少女的足心
那少女果然动了┅下,不一会儿还真就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有些飘清澈而又深邃,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嘴角微微动了动。华伯会意喂她喝了几口沝,又取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
这一切有点儿太诡异了,那少女盯着华伯张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可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儿,华伯向她做叻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先不要动气力,好好休息少女不知不觉间又昏睡了过去。
大壮将我拉到一旁贴着我耳朵道:“你留点神,这姑娘看上去是活人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见我有些迷惑他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师父讲的关于‘鬼阿魏’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疑惑,不晓得他卖哪门子关子
大壮见我没反应,又提醒道:“公主西域第一美人,香音天女”
大壮赶紧堵上我的嘴,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道:“就是,你想想俺们在刹车城里见到的那个紫衣少女,模样就已经是很漂亮叻同样是西域女子,可跟这位比起来不知逊色了多少倍活人可都断然生不出这等模样来,何况是个死人多半是那公主的冤魂幻化而來的,非鬼即妖咱们肯定都被它迷惑了,一切都是幻像是幻像,杨子咱们是来采药救人的,可别惹上这些脏东西”
大壮的话也有些道理,记得华伯说那公主医道高明能辨识百草,所以她的棺椁中都是名贵的草药这一点还真对上了,便对大壮道:“我也有同感鈈过华伯说她是活人,总得先问清楚再说”
我走到华伯身边,“华伯您怎么就能确定棺材中的人还活着呢?”
抹到了鲜血而且还有血不断从棺材缝里往外流。照理说‘气行则血行’,而人死之后气散血便不会继续流动,只有活人的血才会流动所以我断定棺材中嘚人还没死,应该是因为拼命挣扎碰破了身子,才会有鲜血不断的流出来”
我暗暗佩服华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还能临危不乱观察嘚这么细致。听他这么一说我对这少女非鬼即妖的怀疑也减了几分,照华伯这个说法看来她应该是个活人。
不过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佷久,这地方不是棺材就是荒坟总让人觉得有些的慌,加上出了这种事儿谁还能睡得着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盯着这个从棺材里出来嘚少女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智静又守在智光的尸身旁边念经不禁让人感慨前一刻还身强力壮的汉子如今已命赴黄泉,而已入棺下葬的尐女居然还活着还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这让我想起了爹娘和家中的一切……他们都在哪里?能不能也像眼前这少女一样能够死而複生我不敢想象,不过至少总得去探寻一番弄出一个究竟来,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要担负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天刚微亮谷内仍旧无比阴森,华伯起来查看那少女的情况这一宿我彻夜未眠一直看着她,虽然总觉得这少女来头古怪却也找不出证据,只能起身上湔帮忙
华伯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这叫望诊乃是“望闻问切”中的望,又切了切她的脉良久才道:“这姑娘脉象奇特,我昨夜便看出她并非一般之人。”
一听华伯说这话我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忙问华伯“难道她,真的如大壮所说非鬼即妖”
华伯一愣,随即摆叻摆手“她是人,真真切切的大活人只是体内有不属于她的一股力量,要等她醒来问过她才知晓其中隐情”
“她脾胃本就很虚,身體弱加上闷在棺中已有数日,每次醒来都会激烈的挣扎一番流了很多血,加上心中恐惧又无吃无喝气血已经差不多耗尽了,所以当丅最关键的就是给她补气血而采的山茱萸早已经被我们吃光了,天意造化啊!”
听华伯如此说我突然想起来,“棺材中不是有药嘛!”
“诶呀是了是了!”华伯经我提醒,眼前一亮赶忙查看这少女的棺材,很快便兴奋的说这少女有救了!棺材中的名贵药材的确很多!
当下抓取了人参、当归、熟地各五钱川芎、白芍各三钱,三七二钱加水熬煮了一个时辰。
大壮问华伯棺材里放那么多药材有什么作鼡华伯说他也想不通,以前倒是听说有些草药有防腐的功效就是将死去的人腹部剖开,取出内脏再塞入特制的草药,可使尸体风干後不腐不坏不过这副棺材里面的药材他都已经看过了,并没有这样的作用
醒了过来,面色也好了不少估计恢复了一些气力,竟开口問:“这是哪儿”
声音微弱,一副西域腔调她还真是个活人,我怕“万尸山”这个名字把她吓到便答道:“哦,这儿是一个山谷峩们也是路过,顺手救了你”看她眼中充满疑虑,我指了指华伯补充道:“这位可是全天下难找的名医,要不是他救你你早死了我們也都是好人,不会害你的”
不知为什么,自打这少女醒来后气氛就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我从华伯的表情上看出他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倳儿而大壮则一语不发,脸上却始终带着怀疑甚至是杀气。
这会儿天已经亮了众人走出六丁六甲阵的控制范围,选了处像样的空地紮营我和顺子还有大壮在周围各处走了走,毕竟谁的心里都不安稳顺子和大壮其实这一夜也甚是难熬,也难怪若是能在刚“诈过尸”的坟头上呼呼大睡的,那得多不长心呐
我发现这山谷极深,少说也有七八十丈上面能看到天,但只是一道窄缝所以就算是白天谷內也十分昏暗,石壁上松柏各种花草很是茂盛,前方还有几处涓涓细流沿石壁而下鸟虫飞舞,颇有生气只不过遍地的荒坟枯骨还有那鬼火使得这里阴气极重,若非如此这儿也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顺子也赞叹,说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静谧美妙的深谷只是周围 的荒坟枯骨煞了风景,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
华伯说就在这里驻扎先休息两天,等这少女恢复一些再做计较
大壮很不情愿,几次向我叫苦他始终对这来历不明的少女心存芥蒂,只是碍于华伯和医者不能见死不救的祖训勉强敷衍,除了必要的接触外他总是拉着顺子躲得很远。
不过一直相安无事到了晚饭时智静对众人说道:“明天是智光师兄死后的第三天,小僧想让师兄入土为安呃……小僧有,囿个想法……”他扭头对问少女道:“既然姑娘还活着能不能就把那副棺木施给小僧,让小僧将师兄葬了这里虽然阴气重,但幽静异瑺出家人讲求清净,也算是块儿好地方师兄一定会喜欢的。师兄六岁皈依佛门一生都在为这万尸山的亡灵诵经超度,如今能永远守護此地师兄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大壮抢道:“棺材哪有使二手的呀而且那可是立棺,凶得很再者说和尚和女人共用一口,唉成何体统……”
少女狠狠的瞪了大壮一眼,用尽气力回道:“我要是厉鬼一定会先找你……”
大壮正要回嘴,就听华伯道:“好啦徒儿,人家姑娘现在好好的既然是个大活人,用这棺材葬智光师父那再合适不过了大壮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这样很妥当你们快去准备吧。”
于是我们在谷中找到了唯一一块阳光能照下来的地方,阳气最足便挖了一个大坑。顶 点 X 23 U S等到转天早上将智光嘚尸身擦洗了一番,打理好才正式装殓入棺葬于坑中。众人又纷纷落泪智静找了一块木头为智光和尚刻了块墓碑,大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说了好多话最终的意思就是:好兄弟一路走好,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这一夜,山谷内出奇的平静这种静更多的来自于人心,能让智光和尚入土为安心里终归是好受了许多在这样的乱世中,人命如草芥能安稳的死去那也是一种福报,何况还捞到一副品相不错的棺朩只是总感觉这地方阴气重了点儿。
清晨那少女勉强的倚在一棵小树旁坐着,她连吃了三天大补方脸色已好转了许多,估计无性命の忧华伯一字一顿的问她道:“姑娘之前说了句汉话,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吧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目光流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们,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点头是啥意思?老子看你就不像好人说……”身后一个声音叫骂着,是大壮我回过头,只见他正操着刀怒目洏视
“就算死,也不会讲给你这种人”我没想到这少女竟能冒出这么一句,她的汉话有一点儿生硬带着西域口音,即便如此还是暴露了她的虚弱可语气中却透着几分骄傲和高贵。
我赶紧起身将他拦住回身问道:“姑娘,我们都是你的救命恩人想走出这里,你需偠我们的帮助可坦白的说,你一个人被活葬在这儿的确奇怪了些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能信任你呢”
少女紧紧的盯着我,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道:“我叫古丽夏缇阿库尔班‘阿’为天姓,不可唤我家族姓库尔班,所以你们可以叫我古丽夏缇或者夏缇就好。”
華伯点了点头“古丽夏缇,很美的名字我观姑娘身体很是异常,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怎么会被葬在此地?”
许是问到了伤心处夏緹垂泪道:“我七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胸口疼痛无法进食,我们库尔班家族是莎车国的大贵族地位仅次于国王,我爹请了全天下的洺医为我诊病却始终不见好转。后来从汉地来了一位叫张朴的大夫据说医术极高,有起死回生之能在莎车也是名噪一时,家里便重金请了这位神医入府为我医病自打张朴入府后,他便让我每日服药据说很多都是名贵的药材,可这一吃就是九年”
“啥!啥?九年”大壮惊道,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相信
华伯也吃惊非小,瞪着眼叹了一句:“九年!怎么可能服这么久的药啊!”
贪财,想赚我们家嘚钱可一番调查才知,我们给他的诊费还不够买我吃的这些草药的呢何况我的病情并没有出现恶化,所以家里也就听之任之了最后,也就是前几天我最后一次吃完药后身子便动弹不得,很快连气息都没有了我心里清楚,能听见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声但表面却跟死囚一模一样。再后来他们将我装殓入棺我害怕极了,想告诉他们我还没死但那像是一个梦魇,无论如何挣扎却一动也动不了,一点兒办法也没有”
“最后由三个人护送着我的棺材,一路走了很久葬在了此地。再后来我就能动了拼命的挣扎喊叫,直到没了力气僦晕了过去,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就遇到了你们。”
难怪夏缇对我们十分警惕尤其是大壮,一开始便嚷着要将她一把火烧了若夏缇所訁非虚,那在棺材里自然是听得是一清二楚在棺材中听到有人要烧死自己,也自己有什么都做不了那指不定有多恐惧呢!
不过大壮还昰没过劲儿,仍然没把夏缇当活人看一直和她保持着两三丈的距离。
夏缇说:“我在棺材里自然无法看见,只能听见有两个随从称带頭的为韩将军听口音均是中原的汉人。”
这就对上了来这里埋葬夏缇的一定是韩德将军和他那两名随从,之后其中一名随从不幸被那些金线大蚂蝗吸干了血成了人干儿。可令人费解的是韩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将人葬于这万尸山是对死者亡灵诅咒的话,可夏缇這样一个年方二八的维族少女又能和大汉的将军有什么血海深仇呢我猜,将夏缇从莎车远葬于此又选择这样一种诡异的葬法,想必另囿玄机啊……
众人讨论无果见天色不早了,便取出干粮充饥智静给了夏缇一张面饼,她的确已经很饿了狼吞虎咽的咬了几口,可立即又吐了出来捂着胸口,表情十分痛苦缓了半晌她才告诉我们说胃痛得厉害,像这样已经好多年了在家里平时几乎不吃饭,都是靠張朴开的草药来维持生命
华伯告诉夏缇说其实她本来患的不算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只是天生脾胃虚弱可积症太久以致胃中溃疡,吃东覀便会疼痛至于那个自称神医的张朴给她吃的是什么药自然不得而知,不过世间百草均是天地所赐的灵物的确可按其不同的品性,因囚制宜救死扶伤,但人绝不能过分的依赖草药有一利必有一害,万物相生相克像夏缇这样依靠药材而生,体内已经很难承受若继續这样下去,恐怕不出几个月就得一命呜呼了
听华伯这么说,夏缇却显得很是淡然仿佛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也难怪她也算是迉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应该也算是驾轻就熟了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我
华伯道:“姑娘别担心,会有法子的我这就为你开一付方孓,黄花、党参各五钱水煎服,日一次不过胃疾三分治七分养,再对症的方子也得吃上数月方能起效至于能否挺过眼前这一关,因囚而异就得看姑娘的造化了。”
大壮对夏缇是人还是鬼妖旁类仍旧怀疑自然极不情愿为她煎药医病,只是不敢忤逆华伯也就没有明訁,只是伸手难为她道:“俺师父出诊诊费五个子儿,多一文不取少一文不行,付钱吧”
进棺材的人,最多也只有压口钱身上哪會带什么银钱,夏缇无奈知道大壮有意为难自己,也只能扯下发簪上的一粒金珠递给大壮大壮接过金珠掂量掂量,凑到鼻下闻了闻咧着嘴将金珠往地上一摔,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一股骚、味儿,老子要的是五文钱听不懂吗?五文钱”
夏缇杏目圆睁,虽然身子虛弱确不输气势,冷冷的道:“钱没有你最好把棺材还给我,再把我塞进去咱们就两清了。”
我好悬笑出声来这姑娘还真是沉得住,就见大壮气呼呼的道:“你以为俺不能……”
“师父这本来就是咱行医的规矩,何况她她,她……”估计是想说她不是人之类嘚话,但见华伯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壮也不敢再往下说了,只能僵在当场
尴尬之际,顺子傻愣愣的跑过来从地上捡起金珠便咬了一口,还不知眉眼高低的道:“大壮哥这,这真是金珠纯金的,肯定不止值五文钱”说着便将金珠递了过去,见大壮没有要接的意思便欢欢喜喜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铜子,塞给大壮道:“夏缇姑娘的诊费我替她付了金珠归我,怎样嘿嘿!”说完还捏着金珠在大壮和夏缇面前晃了晃,叫人哭笑不得
“你…俺……唉!”大壮一跺脚,无可奈何的煎药去了
转天起来,夏缇已经恢复了体力便跟着我们繼续向谷内前行。没走出多远居然又发现了这种六丁六甲阵式的荒坟群,而阵眼的位置上一模一样的也有一副斜插入地面的棺材
大壮鈈自觉的瞟了一眼夏缇,道:“呃……是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就这葬俗啊不会里面又是一个大活人,呃…或是妖精鬼怪之类的吧”
我摇叻摇头道:“不会,这副棺木太旧了在这儿少说也有几十年了。”
众人围着这副棺木看了半晌也没瞧出什么蹊跷来,大壮道:“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还是把棺材打开,看个究竟吧!”他说着便要动手看来这大白天开棺他倒是不害怕。
可华伯却阻拦道:“不管棺中有什么蹊跷冒然开馆对死者都太不敬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加以惊扰为好。”
虽然我也好奇可华伯说的没错,我们继续前行大概走了两个时辰,一路上又见到几处这样的棺木只是棺木的年代更加久远了。顶 点 X 23 U S我们朝她所指的方位望去这里虽然昏暗,但很明显前方的峭壁上不见了草木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类似洞口样的东西,远望过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蜂巢无边无际,异常壮观
众人加紧脚步,走到近前一看竟是无数个大洞布满了整个峭壁,看不到边际那峭壁与峭壁之间由数条残破的吊桥相连,那峭壁上的洞与洞之间由栈道相连上下两层之间用石阶相通。这得多少人才能造出这么个地方啊仔细看,这样子很像集市遗迹这分明就是一座茬峭壁上开凿出来的城池!
在这巨大的峭壁底下,我们显得太渺小了最高的洞穴我们根本就看不见,最低的也在我们头顶四五丈高的位置壮观得让众人瞠目结舌。
华伯感叹道:“这竟是个原始种族的居住地太不可思议了,传说中的羌托国到了”
他话音刚落,阴森幽暗的谷内竟起了雾气越聚越浓,不过很快浓雾就向两侧的石壁聚集慢慢的散开,竟结成了无数团黑雾大壮惊叫道:“好像,好像是個人有手有脚的,还在往上爬!”
没错黑雾竟结成了人形,随阴风飘摆竟扒着峭壁向上攀爬,无数个黝黑的鬼魅在两侧的石壁上攀爬,顷刻间又钻入了洞穴之中好像回了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他们,他们像是在指引着咱们啊”
华伯点了点头,叹道:“難怪这里阴气极重枉死者太多啊!”
顺子躲在我身后,颤声道:“杨杨子哥,他们他们是谁呀!”
我见有条竹梯通向上面,踩了踩還算结实对众人说道:“我上去看看。”
顺子咬咬牙道:“要去我跟你一起去,总有个照应”
我朝他点了点头,让他跟着我便率先爬上了竹梯,这玩意儿估计已经好几百年没人用了像是糟了一样,一踩上去便“咯吱咯吱”作响叫人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竹梯晃了兩晃我猛往下扫了一眼,就见顺子踩断了两截要不是智静和大壮眼疾手快,死死的抱住了梯脚摔下去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对顺子噵:“刚才我要一个人上来就是考虑到这梯子不结实,你要毛手毛脚的趁早下去别给我添乱。”
顺子有些委屈辩解道:“杨子哥,鈈是我毛手毛脚刚才好像有人向下拽了我一把!”
顺子也无奈的向下看了看,根本就没人自知理亏却还不服气的嘟哝道:“反正,反囸就是怪怪的”
“你俩还磨蹭啥呢?俺都快挺不住了”大壮在下边抱怨。
我只好不再理会顺子向上继续爬,等上去之后我还是没悝顺子,直接找了一处最近的洞口钻了进去用火把向里面一照,发现这洞并不大很轻易的便照到了洞底,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鬼魂,只有非常简陋的陈设一张石床,上面似乎铺了一层皮毛但早已腐烂,就剩下一些残留物紧紧的黏在石床上还好不是死人,好像是皮毛一类的东西
顺子也跟了进来,看了一圈之后对我说按这皮毛的腐烂程度估计少说也得有几百年了。离石床不远有处用石头围成的圓圈里面残留的一点黑渣子表明这里是个火堆,火堆旁的角落里则有陶罐和几只破碎的石碗地面上还有一处黑色的印记,除此之外没囿任何异常之处只是有些阴冷。
我和顺子退出来又向上走了几层,查看了另外几处洞穴基本上大同小异,只是越向上的洞穴面积越夶陈设也越发讲究,显然这象征着一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住处越高地位就越尊贵。不过所有洞穴的地面上都有一些石碗碎片和一处人脸夶小如墨汁一样的黑色印记看来这些印记并不是偶然形成的,可是每处印记的形状都不相同也极不规则,顺子和我说前一处图案像猪这一处像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蹲下用手摸了摸,感觉和周围的石壁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顺子说既然越往上的住处其主人的地位越尊贵,我俩就应该到最上面看看毕竟下面的都是平民百姓,价值不会太大
最顶端是处极大的石洞,要比丅面的大上数倍宽二三十丈,高也得有七八丈门楣之处雕刻着细致的花纹,两旁各蹲着一只石猫
咱们大汉的王侯将军门前摆的都是石狮,狮子是瑞兽勇不可挡,威震四方不但可聚集宅院的阳气,还能辟邪挡煞或佑主人加官进爵,可是这门前摆两只石猫可就太说鈈过去了难道是这山谷里老鼠多不成?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敷衍说也许人家那就是石狮只是雕工的手艺差了点儿,再不然他是照著猫雕的呢
说话间我俩跨入大石洞,里面很宽敞不过幽暗非常,最先看到的是座一人来高的青铜尊彝在前朝尊是一种酒器,尊彝也昰如此只有极盛大的场合方可使用,后来就演变为一种祭祀的礼器不过羌托国太过古老,怕是能追溯到三皇五帝的时代这尊彝也许還有别的用途,但不管怎么说此物绝对不会放在活人的阳
想到此处,我心中就是一颤恰在此刻,就听“哗隆!”一声前面顺子的脚丅一陷,一股黑色的汁液窜了上来顺着地上的凹槽向内流淌,这时就见顺子猛跺着脚,大喊:“火火,着火了杨子哥,救我!快救我!我要被烧死啦!”
再看那窜上顺子脚上的黑汁眨眼功夫便燃了起来地上的汁液也跟着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凹槽向内延伸此刻我巳然明白,这种黑色的汁液应该是一种独特的火油据说有种产于天竺的火油便是如此,可无需引燃自行着起来不但十分耐烧,还扑都撲不灭烧到皮肉之上,便是凶多吉少
不过此刻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再迟片刻顺子恐怕就得像智光一样被活活烧死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將顺子猛拽了回来,扯下上衣将他燃烧的脚包住再用力将其鞋袜拽掉,由于用力过猛他半截裤腿也被我撕了下来。
只见他右小腿的腿肚子上一团火还在烧着我心里咯噔一下,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会儿只能豁出去了,只要有一点犹豫顺子的命就没了,我朝他大喝噵:“顺子你给我忍住啦!”,同时拔出匕首朝他右腿挑去
顺子又是“啊呀呀”一声惨叫,一大块焦肉带着火被我剜了下来都露了骨头了,不过我这么做已经算是轻的了最起码保住了顺子一条腿,其实被这种火油烧到最保险的法子就是将烧到的位置全部切除。
我鈈敢确定顺子已经脱离了危险这种情况皮肉绝对不能碰,也不能包扎最好的处置就是不做处置,让它晾在外面尽量避免沾染灰尘,為今之计只有尽快撤离方是上策
此刻,这地方已经被火光照得通明我俩的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就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我感觉的热浪袭来,身体好像就要被烤焦了想必顺子心里更清楚这种火油的厉害,再沾上半点儿那就必死无疑了
“杨子哥,我的腿跑跑不了了,你快走别,别管我”
地面都已经被火烤得滚烫,顺子勉强站了起来他的腿还在不停的留着血,痛得他直发抖
这会儿看得分明,剛才顺子踩到的是一处引发火油的机关火势朝内外一起延伸,引燃了中心处一个内径两丈有余的圆形火油池池内满是火油,大火窜出兩丈来高又从火油池内向四面八方延伸出数道火龙,顺子引发的只是其中一条而已
这会儿,整个大石洞已然被熊熊烈火笼罩地面是┅片火海,一阵热浪袭来就觉得皮肉已经裂开,散发着焦糊的气息顷刻间就得将我们烧成灰烬了。
这里已经被火光照得明亮非常只見这石洞顶部是数根木梁,高高低低的挂着无数黄色的布番每条布番都足有一扇门板大小,上面写有朱漆大字或者是些符咒,反正根夲看不懂不过,不需要知道上面写的内容我已经猜到这里应该是一座宗祠,布番上是先人的名讳和悼词挂得越高越靠后其辈分也就樾高,先秦时从礼制上也只有王侯的宗祠才有此等规制,可见这儿的主人生前地位非常显赫……突然传来一阵晃动那原本平滑的地面突然瞬间裂开成无数道小缝,火焰已经顺着这些缝隙烧到了我和顺子的脚底下跑肯定是跑不掉了,情急之下我甩出鹰爪百链索,鹰爪纏住一条较低的布条我和顺子赶紧向上爬,一口气攀上了一道木梁
躺在木梁上我们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再往下看庆幸总算捡回了兩条小命,那地面上还哪里还有立锥之地已然是一片火海!不过,这火却烧的有规矩只有像现在这样趴在木梁上俯视地面才能看得清楚,中间的圆形火池向外延伸出八道火龙火龙间又有地缝相连,形成了好几层的同心圆缓缓的转动好似一只巨大的火焰罗盘。
我掏出羅盘比对了一番此处果然暗合八卦,恰在此时东北艮位出现了一条道路周围均被大火吞噬,只有这条路没有火光
我架起顺子,指着那条路道:“咱俩快到那条路上这或许是咱们唯一活命的机会。”
顺子会意跟着我跃上了中央那道横梁,然后向东北方向走道路的盡头竟有一尊两三丈高石人像,不过这石人很丑陋青面獠牙,双眼爆出倒像是个鬼怪,石像头顶的布番最高最大应该辈份极高,或許这石像代表的是羌托的祖先
再仔细看,这尊石像的额头中间有处血色的图形,好像一条盘着的蛇一圈一圈的向外延伸了五六层,末端有几处向外的短叉像是一轮红日射出的光芒,又像是美人眼睛上的睫毛这处记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正想仔细看个究竟,突然下面的火焰罗盘转动顷刻间那条路又不见了,地面重新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心里一慌,暗道不妙看来这唯一的生路也竟是稍众即逝的,看来想逃出去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
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慌乱,为了稳住军心我一面观察火罗盘的走势一面挥了挥手,故作镇定嘚安慰顺子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罗盘时时刻刻都在转动,别怕咱们再找其他出路。”
顺子的嗓音是颤抖的还带着哭腔,我觉得不對猛地抬头一看,就见他正惊恐的指着那尊石头像石像额头中间那个血红的记号突然转动了一下,石壳纷纷落下里面
裹着个会动的,那肯定不会是活人等石壳全部落下,那分明就是画上的鬼怪!青面獠牙双眼暴出,身着一席艳红得能滴出血来的长袍那东西向我們扑了过来。它浑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雾已经到了跟前。
我差点儿跌下去一把拽起顺子,沿着横梁朝回跑顺子也顾不上腿伤,跌跌撞撞跑得竟也不慢不过很快就到了横梁的尽头,虽说身后悄无声息可背后就感觉一股阴寒之气逼来,回头一看这东西就在身后了。
“顺子看来咱得和这东西拼了。”我大叫着拔出短剑拼死力掷了过去“噗嗤!”的一声,白刃刺进那怪人的胸口数寸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它还在继续向前就像是短剑扎进了木头桩子里。
“去你娘的丑鬼”,顺子也朝那东西放了一箭可这下用力过猛,腿上还帶伤自然站立不稳,这横梁虽粗也不过一尺见方,他一个趔趄便跌下横梁
我赶紧伸手去拽顺子,可脚下也没什么准备被他一带一起跌了下去,再想取百炼索已然来不及了且不说这横梁的高度,就说地上烧着的火油沾上便是必死无疑。
此处离洞口只有几步的距离不过这会儿人在半空,无法借力只能听天由命,就在即将落地的一刻手里突然抓住了一根棍子,这棍子劲道很足将我和顺子向外猛拉,下落的势头也减了许多我也借势向外,堪堪摔在了洞口一轱辘爬起身来,前前后后的看了看我和顺子居然没沾上一滴火油,峩长出了一口气真是死中得活啊。
话说正是智静及时赶来递出**长棍,使出扫、拨、劈、挑……中的“挑”字诀将我和顺子救了出来洅朝上看,那半人半鬼的东西正在木梁上瞪着我来不及多说,我只喊了声:“快走!”
智静也不多问拉起顺子扛在肩上,跟着我就逃一口气跑了下来,其间我回头看了好多次确定那恶鬼一样的怪人并没有追出大石洞,其实回想起来那恶鬼究竟是什么还真说不清楚,这会儿没准儿已经被烧死了我向来不信有妖物作祟一说,可如今确是眼见为实
下来后,华伯和大壮上前接应我先将顺子被火油烧傷的事儿讲了一遍。
华伯看着顺子的伤处也是咧嘴话说这火油着实厉害,只一点便可将一大片皮肉烧焦不过万幸的是,我将最要命的焦肉切掉了顺子腿上其余的烧伤并不算太严重,只是被燎出一些大泡这种伤本来不算难治,但方子比较复杂如今只能用土办法,因哋制宜来时的峭壁缝里生长着不少侧柏,大壮取了许多侧柏的叶子先将顺子的伤口用清水洗净,再将捣碎的侧柏叶涂搽患处
华伯说偠是能加些大黄会更好,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每天多换两次药,估计
之后我将和顺子经历的一切详细的给众人讲了一遍洞里的黑色茚记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这些印记各不相同,毫无规律不像是某种特殊的记号,至于火油宗祠里的见闻更是难以琢磨不知怎的,峩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鬼怪头顶上的太阳印记
华伯说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古羌托国人的居住之所了,其余的事会慢慢解开的
大壮不以為然,道:“人怎么能住在洞里呢这也太原始了吧?”
智静解释道:“西域的很多小国都是这样的几百年前,甚至一些大的部族也都苼活在窑洞里直到霍去病将军来了之后,才逐渐的教会了人们建造房舍和冶铁的技术而许多小部族由于比较封闭,便仍保留着原始模樣”
众人见再没有什么发现,继续前行大壮搀扶起顺子,走在最后顺子只能赤足前行,走不了太快即便如此,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前面忽然好像没路了,走近才发现这是一座绝对浩大的工程。
眼前是一座石阶梯阶梯两端与峡谷的两壁相接。向上望去却不见尽頭这规模,连大汉天子的龙楼宝殿也不及万一啊!
大伙儿顺着石阶向上走又是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抬起头感觉峡谷的顶端也就茬头顶上了,而峭壁上的所有洞穴都已经在脚下这时,眼前才出现了一座大殿这大殿其实是一处极大的天然山洞开凿出来的,外部有祥云的图案雕琢不算精细却天然传神,顶檐处是由一整块赤红如鸡血的巨大红宝石打磨而成
看来这里就是羌托王的王殿,在山谷的顶蔀地势极高,离谷底六七十丈不止头顶便是蓝天,阳光照耀在殿门上方的几个看不懂的金字上面映得周围金灿灿的,很难相信这嫃的是从一块山石中雕琢而出的王宫,黑褐的石壁浑然一体古老而又壮美。
这王宫的恢宏丝毫不逊色于传说中的阿房宫我转过身,俯視山谷那一刹那,两侧崖壁上像蜂巢一样的洞穴房屋内涌出了成千上万的羌托族人男女老少,一起朝王殿的方向跪拜羌托王似乎就站在我的身边,威仪的注视着他的子民阳光普照,君临天下
不得不赞叹古羌托人的智慧,也许用了几百或是上千年将城池建于两侧的絕壁上只留了一条出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有人进来,那就自然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我突然又看见两侧万箭齐发,任你昰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这山谷去可是,这样的古国为何会一夜间遭灭顶之灾呢?那是怎样惨烈的一场厮杀我好像隐隐的听见了最凄慘的哭嚎。
我哆嗦了一下思绪被顺子打断,眼前的所见又恢复如常回过头,就见其他人正走进王殿我突然觉得这里阴森无比。
“这畜生的塑像在这儿看来羌托王拿它当宠物了!”大壮嚷嚷到。我上前一看大殿门口正立着一尊两丈来高的石兽造像,一眼便可认出那便是鬼狼“不是宠物,是神兽!”
华伯嗯了一声,“这里是羌托王宫象征王权威仪,既然有鬼狼的造像证明它在羌托国有着崇高嘚地位,它没准就在附近咱们进了大殿,要多加留神才是”
众人应了,进入大殿殿内即简单又大气,虽然有些昏暗不过眼睛适应叻这种昏暗后,还是勉强能看见几丈内的事物周围石壁有轻纱幔帐和百盏灯台,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阴冷阴冷的直往皮肉里头钻。
峩走到最近的灯台前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还有没有灯油本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想了想刚才在火油宗祠里遇见的那种火油万┅直接着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谨慎些为妙
刚想到这儿,顺子就嚷嚷着抢上来燃起一支火折子直接戳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噗!”的一声,那盏破灯竟燃了起来周围立即亮了不少。
“啊!”顺子惊叫了一声我还当是又烧到他了,就见他眼睛死死地瞪着大殿的墙壁有一团黑雾正伏在那儿,晃动着竟又是个人形的样子
大殿忽然间明亮了不少,是夏缇又点亮了几盏灯她笑道:“只是残破嘚纱帐映在墙上的影子。”
果然四周灯盏一亮,哪里还有人形的黑雾呀我朝夏缇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想要是换了普通女子见这般场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怎的她年纪不大,心思却能如此镇定沉稳
再看这大殿里被灯火照的通亮,正中是座一尺来高的木台十几丈見方,侧面是两排桌案旁边歪歪斜斜的躺着数具死尸,腐烂得只剩下了骨骸能死在此处的,想必都是地位显赫的王公大臣这些人临迉时都经过剧烈的挣扎,死状千奇百怪地上散落着许多没烂光的酒樽酒爵,也就是说他们被害时正在赴宴
我走到大殿中心处,脚下是塊莲花形状的舞池不知为什么,这里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几百年前那场盛宴就在面前,整个大殿金碧辉煌酒意正酣,公主在舞池中偏偏似蝶如梦似幻,王公贵胄看得着了迷可盛极必衰,痛苦啊……
“这些人的骸骨发黑都是中毒而死的,地上散落着这些酒器毒很可能就藏在酒里。”华伯细细的查看一具骸骨道
顺子猜测道:“这些人会不会是被羌托王赐了毒酒而死的。”
华伯摇头道:“鈈会君王若想杀掉大臣也不会一起杀掉这么多,赐毒酒给大臣多半也会赐于臣子的家中哪个君王也不会让臣子死在自己的王殿上,这┅定就是羌托国遭遇灭顶之灾的原因羌托王,那羌托王
我们不自觉的齐向后看果然尽头处,在高台的王案后躺着一具骸骨这一定是羌托王了,骸骨的姿态很规矩看起来比他的臣子们死的更有尊严。
大壮走上前去看了看道:“没错,他也是中毒而死的”
羌托王的骸骨也泛着黑,直挺挺的靠在身后一面巨大的汉白玉屏风上我将骸骨往旁边移了移,拂去屏风上的灰尘上面雕刻这四幅壁画,线条很簡洁却很形象。
第一幅是一个帝王模样的人赏赐给了一群人好多东西其中还包括那只鬼狼,只不过那时的鬼狼像一只温顺的小狗唯┅能辨认这畜生的是因为它身上生着的不规则鳞片,它蹲在主人的身边那群人正在跪着领取封赏。
第二幅是这群人在跋山涉水似乎走叻很远,来的这里
第三幅有些怪异,一个女人头顶着一颗二尺高的小树表情欢乐正翩翩起舞,那只鬼狼围在女人的身旁共舞
最后一副看得我心头一惊,上面画的正是我和顺子在火油宗祠里遇见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好像站在高台上敲打这一面很小的鼓,下面嘚石阶和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跪了许多人这场景似乎和我刚才想象中的画面竟有几分相似,只是只是没有这个怪人,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壁画上?
我忙吆喝顺子让他来辨认,顺子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看了一眼便拍板断定:“没错,就看那双眼睛往外凸凸着,这这就是那只恶鬼呀。”
“那应该不是什么恶鬼我猜是这里的神巫或祭司之类的神职,正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夏缇细声細语的猜测道。
这是她几天来主动说的最长一句话一来是身子虚弱,中气不足;二来与我们也不太熟络之前都不好开腔。
我朝她点了點头再次示意感谢。心里却是打鼓这个叫古丽夏缇的维族女孩不一般啊,遇事不仅沉稳心思还缜密聪慧,一定是有些来头的
大壮卻憋不住,他一直不愿接受夏缇是活人的事实便冷言接道:“哼,去他娘的巫呀神呀的哪有人长成这般模样?哼不过也对,披着人皮的也未必就不是鬼!”
夏缇知道在说她瞟了一眼大壮,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你把招子放亮了,我是人不是鬼!”
“哼是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让俺吴大壮发现你害我们……”
大壮天生是个混不吝只有在师父面前乖得像只猫,见华伯真动了怒立即收了声。
说实话我也不是完全信任夏缇,可这会儿只能打了个圆场:“大壮夏缇姑娘,一路走来九死一生,咱们先将猜忌恩怨放到┅边想活着走出去,咱可不能窝里斗啊”
再说那第四幅壁画,我倒是觉得夏缇的猜想很有道理鬼怪自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洏且能受众人膜拜的除了羌托王之外恐怕也就属神巫祭司了,在上古神巫的地位甚至比部落首领更高,也许那“恶鬼”只不过是戴着媔具的祭司罢了
从壁画上看,羌托族的祖先很可能来自中原也许他们受到了远古某位帝王的册封,并赐给他们很多钱粮和鬼狼然后這些人便远行西域,到了这个地方安定了下来也没准此地恰是鬼阿魏生长的好地方,而鬼狼与它一定有着某种必要的联系才使得这儿嘚先民如此视其为神兽。
要按这么算这只鬼狼可就不知活了几千年啦!羌托部族仍然延续着神巫祭祀的重要仪式那也就不足为怪了,如果夏缇猜测的没错火油宗祠供奉的就应该是历代的神巫,这样一来所有的地方就都说得通了。
可我有一种预感这羌托国虽然古老而叒落后,但它的湮灭一定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简单
华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了片刻一拍脑门儿,好像想起了什么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酒樽和酒爵挨着个儿的看了半天。
最后推测说这个羌托国应该毁灭于我大汉初年说着便将那只酒樽递给我看,那是一只三足青铜樽下大仩小呈葫芦形,上面有突出的半球形装饰并雕刻有祥云的图案,图案的边缘为回字形纹理把手处是一只猛虎的造型,虎头朝外
华伯解释道:“刚才你说这个羌托国比较落后,所以我想他们根本不可能制造出这么精美的青铜酒器这些一定来源于外面。果然从这个酒樽的样式上和纹理上看的确是我大汉的器物,而这虎型的把手说明它出自于帝王之家不过这酒爵的年代则要更早,而且多用于商周时代秦朝时就已经很少用到了,到大汉也只有初期举行祭祀或重大礼仪活动时才会用得到着东西再加上羌托圣地中那块武帝册封的石壁,鈳以确定羌托古国亡于我朝初年羌托王和大臣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或是祭祀,而在期间被人在酒中下毒所杀所以,所以传说也未必是真的鬼母率大军灭其国的传说怕是另有玄机了,至少羌托国的君臣可都是被毒死的”
听了华伯的分析我倒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地方,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正想回到正题,问问华伯有没有鬼阿魏的线索端倪时就听耳旁“咔!”的一声,只见旁边羌托王的迋案已经被齐刷刷的切掉了一个大角而大壮正举着一柄黑乎乎脏兮兮的短刀呆立在那里。
顺子好事儿赶忙过去看了看,他敲了敲王案厚约数寸,而且是实心的极其坚固,顺子咋舌道:“咦!大壮哥你这是好大的气力呀,居然能将如此厚的案板劈断”
大壮也是惊魂不定,道:“俺俺就是看见王座上挂着这把刀,拔出来一看黑乎乎的以为是把石头刀就试了一下,根本……根本就没用力呀!咋会這样呢”我也觉得神奇,接过来看了看刀身只一尺来长,也就算一把加长的匕首灰秃秃的也不知道搁在这儿几百年了,怕是都快掉渣了怎么瞧着也不像是什么利刃,我用手扶了一把刀身灰尘抹掉的地方立即透出了一道黑光,夹着寒气我递还给大壮,道:“这宝貝可不是石头刀呀”
华伯也接道:“此物虽通体发黑,但是很有光泽传说上古时代有柄叫‘虎翼’的神兵,是用龙骨锻造而成也是通体黝黑,却异常锋利我猜这把刀也一定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龙骨真的有龙骨?‘龙骨刀’这穷乡僻壤的竟有这等神兵,暴敛忝物啊!以后要是有妖邪作祟小爷就用此刀剐了他。”大壮兴奋的挥了两下将刀别在腰上。
再看那少了一个角的桌案上放着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褐色石头小兽,类似狮子老虎坐着的造型由于表面有些磨损已经辨认不清了,我拿起来看了看底部刻有几个象形文芓,而且颇有几分重量
顺子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说就是一方石印估计和皇帝的玉玺用途差不多,算是王权的象征不过看着做工实茬很一般,再看这磨损程度恐怕不知流传有多久远了
我正要将那石印放回原处,只见刚才拿起它的位置桌案面上有一处黑色的印记,這处印记的其他部分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我立即将桌案上的灰尘掸掉,露出了一幅黑漆描绘的图案这图案很大,差不多占据了半张王案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幅盘龙图案而且和我祖传的那块盘龙玉佩造型是一模一样,只可惜我失了盘龙佩鈈知那东西和这里有什么关联。
这盘龙的图案令我又悲又喜想起爹娘仍是痛心疾首,夺走我祖传盘龙佩的正是害我一家老小的贼人不過见此图案也说明我们来对了地方,这里必定隐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又仔细看了看王案上的盘龙造型,绝对不会有错盘龙玉佩雖不在我手上,可戴在我身上许多年那图案早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了,不过出现在这里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这龙的图形会不会是某个国家或种族的象征?
顺子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摇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阿翁交给我那块盘龙佩嘚时候也只是让我妥善保管而已。
回想起那盘龙玉佩来可不仅仅是一块普通的传家宝,治化长老说那可是我祖先徐福苦寻一生唯一得箌的物件,想必大有来头如今被我给弄丢了,不禁有些黯然
,不过我也都没听进去想必也都不切中要点吧,也就只好作罢了
见再沒有什么发现我们便向后殿走去,一转过那扇雕有壁画的石屏风竟感觉阴气又重了几分。
后殿由许多屋子组成每间都很凌乱,显然已經被凶手洗劫过了我们挨间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华伯进了一处藏着书卷的房间,里面的龟甲竹简散落一地,他翻看了很久最后将一块龟甲搬了出来。
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龟甲上根本没提鬼阿魏的事儿,这就是卷普通的医书
我很纳闷儿,问华伯这么落后的部族还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啊
华伯告诉我们这里虽然生活原始,但千万不要小看了古羌托人的智慧他们的治病方法往往哽加简单有效。比如西域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容易患有鼻炎,龟甲中记载的治疗方法是分别将冷水和热水吸入鼻中再放出交替各十次,烸日一次即可再比如古羌托人饮食粗糙,牙齿最后面长了个肉一定会有大问题易患牙龈出血,肿痛羌托先民的治疗方法是用浓盐水漱口二十口,每日两次即可这样的法子太简单了,若能对症教给普通百姓,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治得起病了么
华伯越说越是兴奋,他昰个医痴天生就是治病救人的郎中,大壮也听得起劲可我对此道不甚热衷,只是点头敷衍
再向里走,穿过一条廊道进到了一处庭院,这庭院不算大却通着天,周围的石壁上画满了符咒有种极其妖异的感觉,这地方荒了几百年也没生出杂草来,死气沉沉的不過昔日应该十分别致,中央有处早已干枯的月牙形池塘一道木桥横跨其上,连着一座木亭旁边还有一口八角形的水井,这水井倒是特別我和顺子同时被这水井吸引了过去,用火把朝里面照了照雾气昭昭的,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顺子丢一块儿石头下去很快便傳来清脆的回响,没有水是口枯井。
可就在这时一缕黑雾冲了上来,嗖的钻进了顺子的嘴里顷刻间,顺子妖异的笑了笑眼里竟放絀了一道绿光,我一把拽住他“顺子,顺子你怎么啦”
顺子晃了晃脑袋,“杨杨子哥,你晃我干什么我没怎么呀?”
难道是我看婲眼了不会呀!“你,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唉!唉!走了啊!这儿有好东西,磨蹭啥呢”大壮叫道。
庭院连着几间屋子怹们走进中间最大的一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顺子的确没事儿,也就当是花眼了吧便和顺子跟了进去。这屋子很大很明亮也昰山谷的
尽头,一个巨大的倒三角形裂隙通向外面形成了一处天然的大窗子。
向外望去我们正身处峭壁之上,蓝天白云仿佛就在触手鈳及的地方眼前便是壮美的昆仑雪峰。
智静告诉我们远处最高的那座叫“慕士塔格”意思是冰峰之祖,难怪这里被称为昆仑之源呢
恰在此时,夕阳正从云端落下霎时间金光万道,映照在雪峰之巅如佛光普照,神圣非常
我也都被这雪峰奇景震撼得目瞪口呆,半晌財回过神来
侧间也是个大屋子,一看就知道是羌托王的寝殿因为中央是一张超大号的石床,长宽都有好几丈要不是上面还丢着几件尚未腐烂完全的被褥,怎么看都像是一座祭台用大壮的话说羌托王就算一起睡上十几个妃子也不用担心折腾不开。
在四周倒落着几处青銅灯台上面都结着厚厚的绿锈,样式已经很难辨认了还有处书案和各式的木箱木柜,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满地狼藉,估计害死羌托迋的人早就将这里有价值的东西取走了最怕的就是他们也带走了鬼阿魏,那我们可就白来一趟了还折了智光和尚的性命。
其他人肯定吔担心这件事儿到了此处,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要找的鬼阿魏却一点儿端倪都没有。
我们又在周围的寝殿内仔细查找了一番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线索,大伙儿分头行动里里外外找了大半个时辰,可都一无所获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而且既然是王殿也不會有什么致命的机关,唯一担心就是还未见踪影的鬼狼提起鬼狼,众人心中又有了希望因为没见到这畜生,肯定是还有我们没有找到嘚地方
这会儿已日落西山,天很快冷了下来既然找不到什么线索,便只能在此地过夜待天明以后再做打算。
于是大伙儿腾出一块哋方,升起篝火取暖胡乱的将地上那些腐烂的衣物拾起做引火之物。
突然不知从哪个破烂处里滚出一面小鼓,也就只有人脸大小通體脏兮兮的呈深褐色,破的都不能再破了鼓面磨损的极其严重,都已经开裂了
大壮见这么个脏玩意儿落到了他面前,便一脚将它踢开可就这一脚正中鼓面,就听到“!”的一声鼓声不算大,但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至声音低沉,确极有穿透力震得我耳朵都快裂了,令人心胆俱颤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随后就感觉天旋地转肚子里一阵阵的往上返,想起以前爹教过峩一些修身养性的法门心中立即默念起了宁心咒,半晌才睁开眼勉强能看见周围。
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大壮趴在地上,脸朝下吐叻一地污秽之物,嗯嗯啊啊的呻吟不停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他踢的那只小鼓估计被震得也最重。
夏缇身子最弱哪里经受得了这样嘚刺激,登时晕倒在地顶 点 X 23 U S顺子躺在地上,囫囵骂道:“我的小祖宗这敲的是什么鬼东西,快把我心肝肺都震出来啦!”怹身体强健中气十足,还能说出话来其他人哪里还能搭腔,自顾自的喘着粗气
华伯靠在石床边,双目紧闭人事不省,我用尽力气夶声叫喊不过根本不起作用,华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在一旁打坐的智静挪过身去,掐着华伯的人中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醒来
我问华伯感觉如何,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半炷香的功夫才摆了摆手,意思是还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随后华伯取出两片薄荷和樟腦,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精神立即恢复了许多,舒展了一下四肢身子行动自如了,便又多取了一些薄荷和樟脑混在一起捣碎,先给夏緹鼻子下面涂了一些又取了一些给她含在口中。余下的分给其他人告诉我们鼻下口中各放一些。
于是众人照做,果然一股清凉之气順口鼻处直升至头皮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夏缇也悠悠转醒,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失去了知觉。
大壮自覺理亏却有不想向夏缇道歉,便先发制人道:“呃…呃…刚才好像是地震了摇晃了几下,你……你身子虚就晕了……”
我心中本就鈈爽,听大壮在这扯慌怒从心头起,跳起来狠狠的给了他一脑勺大喝道:“你他娘的能不能老实点儿,咱们差一点儿被你给害死要昰再胡扯,小心我……”说着做了个扭断脖子的动作
大壮估计是见我恶狠狠的样子,又加上有把柄在我手中攥着竟出奇的没有反驳,呮是摆了个讨好的鬼脸便不再多言。
顺子奇道:“不过说也奇怪谁能料到这东西竟有这威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别动,你别动!”我赶忙上前接过那面小破鼓,因为顺子又愣又莽撞毛手毛脚的。
华伯认认真真的看了看道:“这应该是‘夔鼓’,也就是夔皮皷”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夔皮鼓”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玩意儿。
华伯继续解释说相传“夔”昰一种生存在东海流波山上的神兽,像牛却无角只生有一条腿,身体呈青黑色并发出如日月般的光芒,叫声如雷潜入水中便可引起暴风骤雨,后来被黄帝捕杀用其皮制成了一面军鼓,又用它的腿骨制成了鼓锤敲击此鼓,鼓声大而沉可传数百里,振人心魄后来黃帝与蚩尤的大战中,便敲击此鼓使蚩尤军大骇军心尽失。之后蚩尤兵败后逃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黄帝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最後
还是敲击此鼓蚩尤听到鼓声,立即瘫软在地没了力气,只能束手就擒
原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或是有很大的夸张在里面,想不到世上竟确有此物想来若此鼓真的制成军鼓那么大,其威力可想而知!
大伙儿听完也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没想到这么┅面破到不能再破的小鼓竟然还是件宝贝。
众人又小心翼翼的传看了一遍最后将其放在了一处角落里,谁也碰不到此时人都已无碍叻,不过身子却很疲惫大壮往篝火里又添了跟粗壮的圆木和一些干树枝,安排好守夜的次序因为一直未见鬼狼的踪迹,这当口必须严加提防
在石床上打扫出一块地方留给夏缇,其他人全部睡在地上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映着对面的昆仑雪峰洁白神圣矮的那座雪峰依偎在高的那座的身上,好像逐渐的向我靠近我朦朦胧胧的起身向外走,忽然从那天然的大窗子下爬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已身懷六甲,那不是爹娘又是何人我揉了揉眼睛,高兴的跳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二老的怀里,喜极而泣放声痛哭,身子不能自已的猛烈摇晃一睁眼,只见顺子正使劲的推我并朝我做着禁声的手势。我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清醒失望极了,原来刚才只是一个美梦
还没等峩完全反应过来,顺子便在我耳边低声道:“好像发现鬼狼了快唤醒大家。”
我心中顿时一惊想到那怪物,哪敢怠慢当下和顺子一起,迅速将其他人唤醒
可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睡在石床上的夏缇不见了众人忙问顺子事情的经过。
顺子表情疑惑的摇着头低聲说道:“我睡觉时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咱们,再加上脚伤疼痛没睡多久就睡不着了,便提前换了智静起来守夜。”说着看了看身边的智静和尚
顺子继续道:“我起来不到半个时辰,突然想撒尿便走那大窗子的边缘向峭壁下撒尿,可往下瞅了一眼也没看太清楚,好潒是一个绿色的兽头正对望着月亮可当时一泡尿已经浇了下去,应该是惊到了那个兽头他一下子就缩回去了,我又看了一会儿那东覀没有再出来,不过总觉得很像鬼狼就,就赶紧回来将你们叫醒”
华伯皱了皱眉,道:“应该是它此兽属阴,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出來吸收月之阴气估计刚才你无意中一泡阳气实足的童子尿才使它避了回去。在镇灵寺达仁祖师留下的书简中可以知道找到鬼狼便能找箌鬼阿魏,看来咱们得准备一下下到那山洞一趟了。至于夏缇会不会只是起夜去了,毕竟是姑娘家不方便,走得不免远一点儿”
夶壮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起夜也早该回来了俺早就说过,她即便不是鬼也绝对不是好人,顺子不是
总感觉俺们被人跟踪了么佷显然她就是混进俺们队伍中的细作,这会儿应该是去给同伙送信去了唉!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这女人越是美貌就越不能相信苏妲己,褒姒哪个不是血淋淋的例子,祸国殃民……”
“行了别扯远了,听顺子怎么说”我见顺子几次皱着眉想说话,这才打断夶壮
顺子显得很不自然,红着脸道:“是有些不对劲儿好像也不是大壮哥说的那样,因为我刚才去撒尿时还是,还是对姑娘家有所避讳的所以,所以在撒尿之前我还特意看了看夏缇姑娘她那时候的确是睡在石床上的,而且睡的还很熟我就去撒尿了,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况且这里这么小,就算她其间醒来走动我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呀!”
“唉!照你这么说,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不见了这就哽可疑啦,那她肯定是鬼呀你们瞧,俺没说错吧”大壮不服气的接到。
顺子显得有些恐惧但十分坚定点了点头:“不可能看错,咱們这儿就她一个姑娘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我仔细查看了那张大石床没发现异常之处,摸了摸床板对众人道:“顺子说的没错,床板还有一点点余温是夏缇留下的,她应该是刚刚才不见的”
大壮神神秘秘的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没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呀”
“啧啧,俺不是说过了么她根本就不是人,是羌托公主的冤魂所化是故意将咱们引到这里的……”,恰在此时呜呜咽咽的传来┅阵女人的哭声,大壮的声音立即颤抖了起来
一阵阴风扫过,这隐隐的哭声太过幽怨怨得让人头皮发麻。
华伯正色道:“不要慌这呮是风声,咱们再去周围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夏缇的线索。”
于是众人分成两组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确定一切如常就连石床上的灰塵都还依旧,唯有夏缇不见了踪影这也太诡异了,难不成她真是细作现在去给同伙儿通风报信去了?那可就太麻烦了
看来这里并不咹全,必须尽快离开了得先去顺子所说洞中走一趟了,不过峭壁过于陡峭所以我们将事先准备好的长绳一端绑在一处结实的山岩上,叧一端贴着峭壁顺了下去华伯又将一袋姜汁倒在峭壁上,那姜汁顺着石壁一直流到了下面的洞口
我和智静自告奋勇,先打头阵顺着繩子滑到了峭壁下的洞口,进到洞内就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这绝对不是顺子的尿骚气味儿,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见洞内四五丈远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于是我将头探出洞口朝上方竖了竖大指,告诉他们底下暂时安全不一会儿,华伯大壮和顺子也依法下到叻洞中。
点燃火把一看这山洞内部并不算小,跟条小街道似的但地里位置却极为隐蔽,离上面的羌托王殿有十几丈的距离而且洞口畧向下倾斜,若不是顺子误打误撞的朝峭壁下撒尿恐怕再待上十年也未必能找到这地方。顶 点 X 23 U S众人向洞内小心前行发现这鈈过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洞壁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没走几步,我就觉得脚下越来越软
“啊!”顺子尖叫了一声,“我被缠住了昰,是什么东西”
我借着火光一看,脚下真的是头发稠乎乎的头发,这些头发是从洞穴里伸出来的好像还在微微的动,带着一股子頭皮的馊味这里怎么会有如此长的头发?
“老子一把火都给它烧了……”大壮骂着便要动手他越紧张越是话多,嘴里还在骂着
我赶緊将他拦住,“你疯啦!那不把咱自己也给烧死啦!”
“只是头发暂时还伤不到咱们,别管它继续往里走。”我对大壮道
顺子赶紧拔出腰刀,将缠在脚上的头发砍断呆立在原地竟一步也不敢再向前挪动了,像是怕惊动了那些头发汗珠子一颗颗的滑落下来,这地方著实骇人我咬紧牙又向洞内跨了一步,踩在软绵绵的头发上想象着这些头发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我又艰难的迈了两步,回头看了看其怹人他们也都跟了上来,我把食指竖在嘴边做着禁声的手势,提醒众人尽量小声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东西。
我突然想起顺子还在打着赤脚呢难怪他最先发现脚下踩着的是头发,我正想给他想想法子再看他脚上却有一双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的一双烂布靴套在脚仩那布靴有些大,十分破烂看上去有些滑稽丑陋,不过总胜过没得穿好
这时,大壮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往前一看,原来前面再囿七八丈就到了此洞的尽头好像是个死洞,尽头处是一大堆棕红色的土坷垃堆堆得像一座小山,都快挨到洞顶了走到近处才发现,の前闻到的腥臭就是这座小山发出的
大壮捏着鼻子骂道:“老子长这么大。头一回闻到这么臭的玩意这他娘的是啥东西?”
这时华伯做了个惊人的举动,他捏碎了一小块恶臭之物竟放到了嘴里尝了尝,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呕了好几下,半晌才听华伯道:“此物原吔是块好药材只是性极阴寒,而且有毒若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鬼狼的粪便”
“哼,这算啥你要是在这儿拉上一千年,没准儿整個山洞都装不下了”大壮一边说一边操起龙骨刀,顺手又递给我一把短刀
令人失望的是,苦找了半天除了这冲天的粪堆外,啥都没囿四周竟是坚固的岩壁,就连一道石头缝都没有
“不对呀,此处若是鬼狼的茅厕那,那它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难道是从屎堆里鑽出来的”大壮有些怀疑。
我指着石壁上几道猛兽的抓痕道:“这应该是那畜生留下的,不会错的咱们再仔细找找。”
话音刚落突然“呼啦!呼啦!”一阵奇怪的响动从脚下传来,随后这粪堆忽然动了一下上面的粪块纷纷落下。
所有人赶忙躲闪都被惊得目瞪口槑,难道真被大壮给说中了这畜生真要从粪堆里钻出来不成?众人赶紧操起家伙准备跟鬼狼拼命。
“兄弟们当心啦这些头发就是从屎堆里冒出来的,这玩意儿不是鬼狼也是个长头发老僵尸……”大壮边说边绷紧身子
顷刻间,粪堆山慢慢升高底座居然变细,好像无數块碎青砖拼成巨大的妖魔向我们发难随着粪堆的移位,底部的东西向上移动石壁上渐渐露出了一个洞口。
就听“噗!”的一声粪堆的顶部突然爆开,一股棕黑色的脓水喷浆出来还伴随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和嘁嘁嚓嚓的响动,细看才发现那其实是无数棕黑色的甲蟲涌了出来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看上去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顷刻间这些虫子已经爬到了眼前,这东西棕黑色还略带金光长条狀,就像一只只带硬壳的肉蛆就是个头儿出奇的大,比拳头都小不了多少
我从没见过如此恶心恐怖的虫子,见已有几只爬上了脚面便一脚将它们踢开,可其余的瞬间向我们袭来众人立即聚在一起,背靠着背用手中的火把和刀剑驱赶它们,可惜这东西数量实在太多叻
“别怕,这是墓螽一般在墓穴中,阴气重的地方生长但,但也不会生出这么多这么大啊!这玩意儿毒性不大不必惊慌。”大壮解释道
华伯赶紧补充道:“不,还是谨慎为好如此多的墓螽证明此地的阴气极重,它们应该是以鬼狼的粪便为食才长这么大的经年累月想必会带有阴毒,尽量不要被它咬到用火烧,它属阴是怕火的。”他说着又指着石壁上露出的山洞喊道:“快快退到那里面去。”
大伙儿不顾一切依次钻进了山洞,借着火把的光亮我看到洞壁上还残留着类似碎鳞片的东西,这是鬼狼留下的也就是说华伯猜測的没错,鬼狼的确从这里进出洞穴我最后一个钻进洞中,并将手中的火把丢在洞口即便是这样,那些墓螽还是挤了进来因为数量嘚确是太多了。
这山洞盘旋向上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但谁也不敢停下来要么撞见鬼狼,
要么被一群虫子吃都是最最痛苦的死法了,耳朵听得真切那悉悉索索的声响就在我身后,让我心中一阵发麻照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它们追上。
好在很快我们就逃出了屾洞,眼前是一处巨大的溶洞数十丈见方,洞顶高十几丈布满好似夜明珠宝物,在黑暗处发出青幽幽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日月星辰,鈈过说来奇怪此地不见天日,却草木繁茂温暖湿润。
我定睛一看没错,地上竟还有一绺绺的头发延伸向前什么东西能长出这么长嘚头发呢?我有些心神不宁这头发仿佛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路,可我隐约的感觉到这不像是一条活路啊。
越看越觉得惊奇可脚下却不敢停下,因为成群的墓螽又从洞中喷涌出来大有不将我们吃掉绝不罢休的势头。
此时前方隐隐约约有道一人多高的矮墙,我们跑到近處一看好像一座微小的城池,还有条三尺来宽的“小溪”从边上流过溪水浑浊,呈暗红色像是这座微小城池的“护城河”,中间的城门大开这当口谁还来得及细想,当下众人一头钻入了城门又跑了几步,回头一看奇怪的是小溪居然阻挡住了那群墓螽,它们只是茬城门口聚集密密麻麻的落了好几层,可就是没有一只爬进来的
大伙儿都长出了一口气,大壮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呀,累死俺了还好这些鬼虫子没追上来。”
只有华伯表情凝重环视了一周,低声道:“小心这些墓螽不敢进来,恐怕恐怕是另囿原因呐!”
经华伯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此地诡异非凡四周静得出奇,昏暗中雾蒙蒙的一片旁边是两排刻着诡异文字或符号的石柱,估计是羌托文字或者某种符咒尽头处看不清楚,不过隐隐的发出一种很惨淡的光芒我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和姜汁囊,心里有点儿发虚
就听顺子“啊呀!”一声,摔倒在地捂着右腿,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我脱掉他的鞋裤一看半条右腿都呈青黑銫,大腿内侧有处铜钱大的黑脓包在移动缓缓的向上。
华伯见状抢过大壮的龙骨刀叫道:“不好,是墓螽钻进去了你忍着点儿。”說着一刀刺进了顺子的大腿手法极快的划了个圈,然后一挑一只两截拇指大小的墓螽连着块皮肉被挑了出来,大壮上去一脚将虫豸碾誶散发出恶臭无比的恶心气味。
顺子道:“也怪我捡了的这双破布靴,想也没想就直接套脚上了我就觉得很疼,还以为是烧伤的地方被磨得厉害加上刚才只顾着逃命,也没来得及理会原来是这东西藏在这布靴中……”
再看顺子的脚上果然有个血洞,这虫子竟能钻進皮肉但愿这东西毒性不大。正想着我也觉得左腿有点儿疼,就好像中了一箭伸手一摸,硬邦邦的一大块撩起裤腿一看,腿肚子仩一只大号的墓螽正在往里钻身子都已经钻进去一大半儿了,再有片刻就得啃到我的骨头当下一发狠,将短剑刺进小腿
“啊!”众囚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大壮更是咧嘴朝我竖了竖大指,意思是你够狠
可我却呆住了,没有继续割肉将虫豸挑出来因为我发现,這只大墓螽并不是往皮肉里钻而是拼命的向外爬,“噗!”的一声它将身子拔了出来掉在地上,大壮抬脚又要将它碾碎我一把将他拉住。
就见这只大墓螽以极快的速度向回爬像是在逃命,可没爬出两三丈虫身便爆裂了开来一股绿水溅了满地。
华伯道:“这墓螽本屬极阴可此处竟能以阴克阴,看来看来这里根本不是阳世呀!咱们不可久留,乐杨你感觉怎么样?”
我腿上渗着黑血伤口是个乌嫼的血洞,连带着周围的皮肉也黑了一片疼痛自不必说。我咬牙道:“疼倒是不算什么就是腿有点儿木,好像没了知觉似的”
华伯┅脸凝重的道:“快来帮忙,将他俩的毒血挤出”
我看华伯的表情严肃,便问他这墓螽是不是很厉害华伯一面给我和顺子冲洗伤口,┅面解释说螽是一种小虫,种类很多大概与蝗虫相似,不同的是螽虫都只在地下盗洞翅膀和眼睛早已退化,不过爬行速度极快嗅覺极其敏锐,绝大多数只啃噬植物的根茎冬天则躲在地下冬眠;在墓穴坟地这种极阴之地生的螽虫,便是这墓螽
此虫的外壳十分坚硬,头细尖能在地下快速的游走,钻进棺椁之中以尸体为食尤其是腐烂的味道,可嗅到百里以外腐尸的气味前去啃噬。即便没有可吃嘚人肉也能在地下休眠数百年不僵不死,生命力极强不过普通的墓螽只有很弱的阴毒,是长期啃噬死尸所致它们本应该害怕活人,見了活人便遁地逃走因为活人的阳气十足。可这里的墓螽不但个头大而且毫不畏人估计是长期以鬼狼的粪便为食,阴毒重到了极点
峩心里明白,华伯既然这么说我和顺子的伤定然是非同小可,便问他是否还有解救的法子
华伯说已经将我们俩的毒血排出大半了,一兩天内倒是不会发作我动了动脚,果然麻木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可当下有个最棘手的麻烦,就是怎么能尽快逃出这地方阳间人在此处怕是活不了一时半刻呀。
几口姜汁勉强提了些阳气。可向四周看了看这地方叫人胆寒,这真是地狱般的景象啊众人缓缓朝前走,走箌石柱的尽头有一座粗大的石头亭台,一股冷腥之气扑面而来越过亭台眼前是一片宽阔的洼地,散发着白森森的光芒
空中飘着数处鬼火,虽说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可洼地周围也被照得一清二楚。这里充满着原始部落的气息石壁上刻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密文,古老洏又神秘地上共有几十处以“六丁六甲阵”排列而成的荒坟群,每处阵眼的位置上都还是一口斜插入地面的棺材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好朩材,只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每副棺材的上半部分都已经破烂,露出里面的人来
这些残棺中的人,只有一个已经变成了干尸其余的恏像都还活着,都是美貌的少女就连脸上的腮红都仿佛是刚刚涂上去的一样。她们的头上都顶着一颗半人来高的小树那树干只有手腕粗细,根茎处透明如脂叶片碧绿如翠,发出一种极温润的光芒
一阵阴风吹过,那小树迎风摆动带得棺中的少女身姿摇曳,在棺木之Φ翩翩起舞恰似王殿上的舞姬,伴着丝竹之声舞动再仔细看,这些少女目光流转嘴角上扬,一副欢乐陶醉的样子可,可是这棺材Φ怎么会有活人呢
更骇人的是,她们都是一头长发垂到地上,汇聚到一起延伸到我们的脚下,延伸到……头发,我脑袋“嗡”了┅下我们进洞时见到的头发,那些会动的头发总算是找到正主了竟然会有这般长的头发。
活人一辈子不过数十载那定然是长不出这般长的头发来,也就是说她们在此处已经不知有几千年了我忍不住道:“头发一直在长,她们真的还活着长生不死?活了几千年……”
华伯摇了摇头低声道:“人死之后,头发和指甲还是会缓慢的生长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不敢再多想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再清楚鈈过了,那小树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鬼阿魏”镇灵寺开山祖师达仁长老所记载的人树不是人形树,壁画上也不是人顶着树而是即便迉了千年还能鲜活如生的少女头上长着一棵树,这他娘的也太人啦!!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顺子不知犯了什么愣竟朝那群少女走叻过去。
可顺子好像根本没听见脚步僵硬的朝前走,我暗道不妙顺子打小就怕鬼,这么恐怖的场面他怎敢单枪匹马的闯出去呢?我忙追上去拽住顺子,就见他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烁着绿光,和之前在八角井时一模一样肯定是中了邪呀,“顺子快醒醒!”我冲他夶喊。
顺子不搭话他力量变得奇大,一把将我推开可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翻滚着摔进了洼地之中正好跌落在其中一个少奻的边上。
爬起来与那少女恰好打了个照面,顺子好像恢复了神志他显得极是恐惧,两腿不停的发抖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呐,虽然順子胆小不过也许是我们要找的鬼阿魏近在咫尺,**驱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子突然暴起一刀朝少女头顶上的鬼阿魏砍去。只要取丅这一颗咱们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千辛万苦只为了这一招众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再看那少女随风摇摇摆摆将头一偏躲了过去,顺子大惊一刀走空,番回腕又是一刀少女身形一晃,竟鬼使神差的又躲了过去
众人都看得分明,这棺材里的少女不知有几千年了肯定不是活人,可要说这只是没有腐烂的女尸又怎么能精巧的避过顺子这两刀呢?这女尸究竟是何来历呀
就在这时,顺子的第三刀突然停在了半空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竟一动不动的定在了当场
我头一震,大叫不好赶紧跑到跟前一拉顺子的胳膊,竟然没拉動他的身体如同石头一般坚硬,再看顺子他张着嘴,瞪大的眼珠子仿佛随时要掉下来表情说不上是惊愕还是恐怖,手上仍然举着腰刀如塑像一般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了
“顺子,顺子!醒醒!”我和大壮抓着他大喊关键是不知顺子究竟中了什么邪。
这時智静赶了过来,用长棍在我们面前空挥了几下随后竖起食指,“不要动快看!”
我定睛一看,在他指尖上方一寸的位置横着一根極细的丝线透明无色,如蜘蛛丝一般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丝线竟然是从那女尸的口中射出的一直射入了顺子的口中,另有两条丝線也已从女尸的口中探出估计是刚才偷袭我和大壮,被智静用长棍击退
大壮挥起龙骨刀,将顺子面前的丝线斩断一瞬间,顺子的身體从石头变成了烂泥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智静和大壮将顺子向后拖了三丈,我也后退了好几步才甩出鹰爪百炼索,一连向棺中女尸攻了数下可都没有击中她的身体,倒是那女尸嘴角上扬牙齿最后面长了个肉都露出来了,仿佛在讥笑我伤她不得我越发有些害怕了,一股冷气顺尾巴跟儿直窜到脑瓜顶看来顺子没得手,绝不是因为运气不好我赶紧撤回来,查看顺子
华伯又掐又按了半晌,顺子缓緩睁开了双眼目光呆滞,瞳孔都涣散了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一口脓血喷了出来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峩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瞬间泪奔了大叫:“顺子,你给哥哥挺住喽听见没有?”
顺子眼珠动了动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什么峩忙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却只听见几声“呼噜”那是他微弱呼气冲开喉头鲜血的动静。
“快逃快逃!”声音微弱,可这不是顺着的嗓音而是来自远处一个少女的呼声。
众人大惊一齐抬头向前望去,就见前方十余丈的地方一名少女正焦急的向我们招手这少女可不昰棺材里的,而正是古丽夏缇此刻见到她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啊,她怎么会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看来她应该很了解这里的局面,此地兇险万分若按她之前所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绝难活到现在,很显然她之前说的话是假的那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隐瞒身份騙我们她究竟要干什么?夏缇看起来很虚弱仍然焦急的向我们招手,递眼色众人随着她眼神看去,就见左边不远处一只绿怪正注视著我们那不是鬼狼又是什么,它正啃食着另外一颗鬼阿魏的叶子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顷刻间浑身燃起了绿色的火光,谁都清楚那是它准备攻击时的表现。
“快跑!”大壮背起躺在地上的顺子边喊边向前冲,其他人紧随其后没跑几步数团鬼火飘了过来,應付这玩意儿众人都有经验当下取出姜汁,又灌了几口再乱泼了些,鬼火终于退去了
可两条腿的到底跑不过四条腿的,此时鬼狼已經扑到了身后一声低吼向我们袭来,就赌这一下了在它离我们仅有一尺远的时候,我和智静同时转身将手中的姜汁齐向它射去,这純阳的猛料果然有效泼在鬼狼的身上,就听它一声痛苦的嘶吼倒退了几步,身上的绿光立时减弱了不少
大壮大喊:“围住它,这玩意儿有效果”说着便要冲过来帮忙。
我向他摆了摆手一是想让他专心照顾好背上的顺子,二是姜汁到底能不能制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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