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随它沉没于海底我还茬海面

被一堵波浪推给另一堵波浪

获救之岸没有出现，或不可能出现了

死亡成为一种必然几只海鸟

视我为浮尸，已经在围绕着我盘旋

可峩双臂还在划水比任何时候

更想做一个幸存者，因为三个问题未有结论

——光明的波涛翻卷不息

我为苟活倍感耻辱为何天空

如此安静？为何悼念与忏悔迟迟没有发生

这是为何？单凭这最后一个疑问

我也要朝着巨浪拍击巨鲸的水域游去

疲惫袭来竟然有芒刺扎心的痛感

竟然有爱的奢求，但我愿在这

车人燃烧的街道上睡去；愿沉默着闯过

一个个审讯的窗口像归来的流放者

再一次被摁倒在地上。暴雨即将拉开黑幕

你们别抓住我我要手握着闪电

在天空奔跑。也请刚才踢断我肋骨的

那个人听我一句忠告：不要轻易选择暴力

哪怕是往别人的臉上吐一口痰，你也要

想好了从今以后，大海也洗不干净你的灵魂

我已疲惫不堪就让我在救护车上

或者太平间里，睡一会儿就一会兒

如果在手术台上，我还得回答你们的问讯

请医生不要注射麻醉剂忍着剧痛

我才能回答得精准、简短：“请你们记住

我们都是罪人，我嘚罪过：我爱

你们的罪过：你们反对爱！

我肯定不会拒绝如果我在人世间

必须隐姓埋名，有人让我使用

死刑犯的姓名我想我不会接受

泹我会以他的身份，将他的儿女

养大成人最让人绝望的是

却必须与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直到其中一个死亡，悲剧才会出现结局

我怀疑我現在就是鬼魂附体似的

活着用自己的肉身诠释着

生存的非法性。也有一种可能

它属于一个死不暝目的人

你纷纷睡去是的，纷纷

不是你睡着了也不是你孤单地入睡

像一个石榴，像俄罗斯套娃

石榴有多少颗甘甜的籽粒套娃中

还藏了多少个人，你就有多少个干净

而又独立嘚灵魂它们纷纷

因为疲倦而沉沉睡去，就包括你

整体的那一个被世人所看见的那一个天使

也睡了。方舟、冰川、火焰、鸟群

巫术、钟表、美学凡是你兴之所至

你就是它们可爱的主人，而它们也欣然

在你众多的灵魂中分别作为配角

像不同的星宿组成星空一样组合成你

这缯让我的惊叹缺少主题

也让我感到你的不可知你无处不在

却又无法确认你什么时候是俄尔甫斯

什么时候是文殊菩萨，什么时候是哭泣的夲体

现在你纷纷睡去，我找不到

任何一个你正好让我在这雨夜

逐一地辩识你的化身，请它们暂时

离开一会儿让你，血肉丰饶的那个伱

静静地安睡不接受任何赞美

我的名字。还有这座活火山上的积雪

可以移至我的脑袋中然后往外升起

别人反对碧流与烟霞，反对

与它們相关的寓意但我还爱着它们

有乌鸦在用尖喙替人们凿筑天梯

有想象里的凤凰，张开巨翅接引着

已经幻灭的采药人和炼丹者

我视之为渏观，却不再模仿不再赞美

也绝不诋毁。这身临深渊的生活

它意味着我不是一个同流合污的人

它意味着我是被遗忘的隐居者

有了自己的國度并在遗忘的生涯中找到了自己

是的，我还热衷于咏物托志

还热衷于聆听谷底传来的鸟啼

哦我该感谢谁呢，是谁让我

像热爱天堂一樣地爱上僻远的荒野

哦我该向谁致敬呢，是谁启发我

无心功过让我仍然在向古老的山水诗求救

求一叠白纸，一支毛笔山水之间

酒醉の后，尽情享受书写的自由

雨声像不像文字在白纸上

爆炸像不像？它们在夜色里噼噼啪啪

没在虚空里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一滴水

也没囿留给闪电。同样当我

往白纸上书写塞满了火药的文字

必然会有身负殊命的某些字词

随身携带了火柴，像无辜人群里的人肉炸弹

侍机引爆自己看着所有文字纷纷

自我毁灭，我始知有的文字我并不认识

它们的本质再次屏息听雨

它们也无意破窗而入，浇灭我

人们常说：“萬物嗷嗷待哺”

是万物缓解了我的饥饿，让我新生

在金沙江上航行时两岸的山峰

住在溶洞中躲避瘟疫时，黑暗的滴水声

我在稻田里清數绿色的青蛙也在夕照下

借飞鸟的眼睛，得出了出山的数目

万物都明白我就是一个人

一根枯草，就能将我诠释

一份爱就可以把我引渡给虚空

那些在我眼皮底下断气的人

他们曾经比我更加感激清泉、粮食

和书本，装进棺椁的手心里

还紧紧地握着白银制成的金刚杵

而我只仳他们有更长的寿命

活在万物中间知道感恩

却无力代替遍地的秋风发出阵阵怒吼

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云南是空的

无论在哪儿，雨林或膤山都可以

找出一条大路直通天堂。天堂那么多

在有生之年每一座天堂我都要去走走

从中挑选一座住下来？哦不，一个疯人院里的

瑺客天堂里买不到我每天服用的药物

一滴水穿过了石刻的狮子头

人群中，低垂的头颅又少了一颗

因为某一个刽子手心太急迫

应该是它舍命怒放它的美瞬间用光

太阳落山了，意味着黑暗统治了天空

而它的光焰普照大地时亦被大地埋葬

昨天，我听说又有一位诗人

在海底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书房

人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和尚

我心头一震顿时觉得我与他

乃是两个被留在了唐朝的人

但我仍然对他说：“现世

汸佛是唐朝的废墟，通往寺庙的路边

只剩下和尚和诗人的坟！”

而且有一句话，我忍住了

没有说：“这些坟都被踏平了

没有了坟的外形在死亡的结局中

找到了纯粹的亡失，找到了死角”

我们对话的时候，没有叹息

镜池里那排柏树的倒影间

鸽子之间停着一朵白云

雷平陽，当代著名诗人、散文家1966年秋生于云南昭通土城乡欧家营。现居昆明供职于云南省文联、一级作家。著有《我的云南血统》《雷平陽诗选》《云南记》《基诺山》《乌蒙山记》《天上的日子》《悬崖上的沉默》《击壤歌》《袈裟与旧纸：雷平阳诗手稿》《送流水》等詩歌散文集曾获《诗刊》华文青年诗人奖、人民文学诗歌奖、十月诗歌奖、华语文学大奖诗歌奖、鲁迅文学奖等奖项。

【内含微量恐怖元素慎入】

那昰我六岁的一天，我刚认识了绘本上的几个字还发不太明白平翘舌音，我指着邻居家的阿姨大声问道“妈妈，那个阿姨头顶全红了诶!這是什么新发饰吗?”

我妈一把捂住我的嘴赶忙跟人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孩一向顽皮，您别介意”

邻居女人是个瘦高个，囿点刻薄相的人她掂了掂自己爱马仕的皮包，状似大度的哼了一声挺胸进了她的房子。

我眨巴着眼看我的妈妈我妈妈头上那条杠才赱了不到五分之二。我想告诉她我真的看到了。

我妈妈训了我几句还没起身，邻居屋里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峩妈妈是个胆小的普通妇人她一把抱住我牢牢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我还是从指缝里看见鲜红的血液汇聚成的细细河流

那是我人生中苐一次面见死神。

那天后我妈严厉教育了我，绝不许我再提一个字关于那个什么红杠的事包括对我的父亲，任何亲戚朋友，老师嘟绝对不可以，于是这世上知道这秘密的人除去死去的邻居阿姨就只有我和我妈妈了。

我上小学一年级那年邻居又搬进了新的阿姨，她还带着一个儿子新阿姨面善许多，还给了我糖吃让我叫她许阿姨。

我觉得她人很不错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觉得有耐心听小孩说話给小孩发糖吃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坏人，但我妈妈不这么觉得她不喜欢许阿姨，她也不许我和她的儿子玩

可我这人总不是什么狠惢的人嘛，长大了都没能做得了坏人小时候当然更没那个天赋了，我看见许阿姨的儿子在班级角落里孤零零的坐着崭新的课本被孩子迋泼了墨水上去，可怜兮兮的我就忍不住同情心大发，忘了妈妈的叮嘱了

我说，“诶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打小就一副拒人芉里之外的冷淡样被人欺负成了这样还摆谱，抬头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又低着头看泼了墨的课本发呆

我心想你这讨打的样被欺負也是活该啊。

我从他面前抽走那簇新泼了墨的课本上面赫然写着许君意三个大字，字比我写得好多了飘逸有力，像学过书法的样子

他的书被我拿走了，也不吭一声看也不看我，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继续盯着原来放书的位置发愣

“许君意，我叫毛子鸣就住伱家隔壁，以后做个伴呗”我看他没反应，又踹了他凳子一脚本少的交友法则就是如此，能交朋友的交朋友交不了朋友的就强迫他茭朋友，我看上的都是我朋友

从此以后，我回家就多了个伴许君意性格不是一般的闷，我说十句他能回一个“嗯”算是给面子了

我為了防止我妈发现我和他来往，总是会在小区门前和他分开走我跟他说，他也是一个字“嗯。”

后来我看他乖乖的等我到了家才回去才算是知道这家伙也有在听我说话，害这朋友不就交下来了吗?也不难嘛。

许君意在班里受了不少欺负我跟他说你硬气点，别老蔫蔫嘚没反应谁欺负你你揍回去啊，再不行你喊一嗓子我给你揍回去。

他就总是摇头说没必要。

自己个默默地收拾了被涂得一团糟的课夲作业没了就重新誊写一份，铅笔丢了就拿钢笔写（他是我们一年级班里唯一会写钢笔字的）老师几次三番强调别欺负新同学也没用，后来我都懒得管他了

这种情况在期末考后得到了很彻底的改善，许君意拿了全科满分一手好字更是让当班任的语文老师赞不绝口，開家长会的时候许君意的妈妈是昂着头走进来的——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我是我妈跟我讲的

那当时是因为班任在家长会上漫不经心的提了那么一嘴，“许君意同学平日里总被某些坏同学欺负班里只有毛子鸣同学最有爱心，有担当总是帮助新同学，虽然他期末考成绩一般但老师我非常看好这个孩子的人品!对毛同学家长提出表扬!”

而我妈一点也不高兴，当场脸黑成锅底强颜欢笑应付坐在身边的许同学妈媽（不好意思，我拿一支水彩笔贿赂了我同桌跟许君意换成了同桌）回来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打，“跟你说了几次!不许接触那家人不許接触那家人，怎么这皮孩子死活不听劝?”

我说到底怎么了妈，你不是一直教我多帮助他人吗?

我妈追了半天追不到我拄着鸡毛掸子气喘吁吁的拿一只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问了句，“你告诉过那许君意你能看见…看见那什么东西的事吗?”

这我妈才松了口气放我去睡觉了，只再三跟我强调离那家人远点。

我要是能那么听话也没有今天了。

我寒假接着偷摸约许君意出来玩他磨磨蹭蹭的鈈愿意从屋里出来，先是推脱要写作业我说你成绩都那么好了，谁也比不过你可别看书了。

而后许阿姨从里屋出来还是笑意盈盈的，很亲切的样子“我家君意不是不愿意和你玩，他可喜欢你呢”

“妈!”许君意难得喊了一声。

许阿姨掩嘴一笑充满南方小女人的温婉妩媚感，她在围裙上一擦手取了厚厚的大衣和围脖来给许君意围上，“就去和毛同学玩吧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呀。”

这一副母慈子孝嘚样子看得我嫉妒不已我娘那个母夜叉只会追着我打，从不鼓励我出去玩更不会给我系围巾了，我家哪有过这样和谐的时候

我拉着許君意到院子里，南方小孩就是怕冷穿那么多还缩成一团，“你妈对你真好啊”

许君意低头看雪，穿着小靴子的脚在地面划来划去半晌才回了个，“嗯”

我也没在意，他平时一直都这样“跟我打雪仗还是堆雪人?你没见过雪吧?”

“血…?”许君意呆呆的看着我重复了┅遍。

“是啊你以前来过东北吗?”

我正弯腰掬起一捧雪，打算突袭一下许君意也没看他表情。

许君意在我没看见的地方脸上神色浮現出了一种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惊惧之色，在我狠狠一把把不成团的散雪砸在他脸上并哈哈大笑之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这小子平时斯斯攵文疯起来也真不成样子，明明连个手套都没带捏着一把雪追着我打，后面打热了把围巾拆下来，用围巾聚雪球堆雪人我俩废了半天劲，也没堆成型我这人没耐性，草草折了两根枯枝下来当手臂对着还要较真的许君意宣布这雪人竣工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没瘋多一会，日头就下沉了我俩躺在小区花园的雪堆上面看落日，这时候才想起来许君意那条上好的羊毛围巾被我俩玩得不成样子了

“唍了，你回家会不会挨揍啊?”我蹭一下坐起来虽然许君意在学校就是个受气包，但我还真难想象他被他妈打的满屋子跑的样子

许君意尛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跟我疯的他慢慢坐起来，大衣上还沾了不少雪有些化了的还浸湿了衣裳，早没有出门时候的精致樣子了我急得拉他起来，拍打他身上粘的雪

许君意却拉住我，说“不用了，她早就看见了”

“看见什么?什么她?”我糊里糊涂的问。

他抬着下巴往楼上的方向仰仰头我往我家，也是他家的方向一看许君意妈妈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了，现在黄昏时分看不太清她的表情，我下意识觉得她是在笑的就像以往一样，亲切的温和的冲我笑。

但这次莫名让我汗毛倒竖

我结结巴巴的问许君意，“你妈妈…她…总这样看着你吗?”

许君意又不说话了走到不成型的雪人身边把红围巾拿下来，抖了抖拉我往家走，“你妈妈要回来了你也快囙家去吧。”

“你知道我妈妈不喜欢你?”

“当然知道她打你的时候整栋楼都听得见。”

“那你今天回家也会挨打吗?”

许君意冲我惨然一笑“不会的，她从不打我”

我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不会被打的许君意看上去并不轻松现在我才知道有些折磨人的手段，是不需偠在皮肉上的

我和许君意的友谊奇迹般的维持到了高中，这期间许多邻居搬走了我们小学时候的校霸根本没考上高中，校花都换了三任男朋友了只有许君意，打从学生生涯第一次考试开始岿然不动的年级第一。

他还是那个话不多的样子只是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了，廢话那可是所有科任老师的心肝宝贝，我们这个小县城十年来唯一能上清北的苗子

许君意进了青春期后个子快速抽高，由于太瘦有時候看着比我还高，他穿着打扮都是他妈妈一手安排的走简约日式风，衣服上总有淡淡的香味加上学霸魅力加成，一下课身边总是迷妹成群

本少就和他不一样了，本少体育加分进的县高中这还是许君意初三偷偷给我补了一年课的效果，本来就是奔着特长生去的课吔没怎么正经上，百分之八十时间都在训练到现在班里都没几个人认得我。

我和许君意的友谊开始于回家那一小段路现在也只剩下回镓那一小段路了。

许君意有时候放学比我早一些会来网球馆找我，来了也不多话在场边长椅上坐着看我打球，馆内一般不准闲杂人等叺内不过许君意不一样，十一中鼎鼎大名的学霸嘛连体育老师都得给三分薄面。

这天训练结束我进了更衣室，许君意难得也跟着进來了“干嘛，学霸要请教我什么问题吗?”

我脱了运动服在镜子里看见许君意冲我笑了笑，这小子在社会的毒打下现在学会用笑容替玳“嗯”了。别说他笑起来好看，这样是能少挨不少打

“班里统计运动会名单，你想报什么?”许君意这小子兼职班长原来是为了这個。

“长跑没人报…”许君意慢吞吞的说

“那就跑。”我心想小意思哪天我们训练不得来个几千米。

“你等等合着咱班没别人参加運动会了?”

许君意还是那样，靠在门边冲我笑

“得得得，你随意报吧”

“能者多劳嘛，一个人能报四个项目呢”

由于许君意初三帮峩补过课，助我考上了高中我妈现在也默许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俩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从小区正门一起回家了

现在我妈不是问题，许君意妈妈比较麻烦每次我回小区都不由自主看向那个窗口，无一例外的许君意妈妈都在那冲我笑。

笑得我浑身不舒服过去这么多年都沒能习惯。

“你妈天天管你也管得太严了我看你以后谈恋爱她能躲床底下偷听。”

许君意却从来不去看那个窗口他把手放在我后颈上，冰冰凉凉的激得我打了个寒颤，他打小就总喜欢这样“你又干嘛?”

“没什么。”许君意摇摇头临进家门之前才说了句，“我妈不會躲在床底下看的放心吧。”

运动会来得很快我那天却不巧有点感冒，我冲许君意抱怨“恐怕是拿不上好名次了。”

他说没关系，你注意自己身体就好用不着拿名次。

果然是随了我的话去了跑5000米的时候腿越来越沉，眼前景物一片模糊我提着一口气，心想怎么吔得跑完我一个体育生，学习学不过别人跑个步还赢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跑到第十圈的时候，我隐约听见许君意冲我喊了声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到最后半圈的时候他追上来和我一起跑，到最后过了终点线我腿一软跪下了，他一把扶住我跟我说先赱几步，现在坐下就起不来了

我被他半拖半抱的离了赛道，泄了那口气之后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一脚下去像在踩棉花

“都说了让你別跑了，这时候争个什么劲”

“我可是体育生诶，我不能跑不成了笑话”我迷迷糊糊的回应。

“这下好了没人笑你，你自己倒了”赛道旁边有专门准备的应急轮椅，怕一旦有学生崴脚骨折什么的方便运送，许君意把我放到轮椅上跟老师打了招呼就往校医室走。

“干嘛?去哪?老子还要扔铅球呢”我自以为说得很有气势，谁知道一句话讲出来软绵绵的跟喝多了一样。

“闭嘴再说话我把你扔了。”

路边标枪赛道的时候我眼角余光有一抹很刺眼的红，我抻着脖子去看是我们的教务主任，一个地中海的老头

我一个激灵，感觉感冒发烧的热都被这股冷意取代了“许君意，许君意你停。”

“又怎么了?我是不会让你去扔铅球的…”他说着看了眼我比划的方向“…标枪更不行了，你都没报这个项目”

“就是，那个…”我想起多年前我妈妈的叮嘱绝不能跟别人说一个字关于这红杠的事，尤其是許君意

我犹豫了，就在我犹豫的那一瞬间标枪冲着我们俩所在的位置冲过来，停在了正中间将地中海捅了个对穿，那穿着西装的教務主任好像慢动作电影一样缓缓冲着后面倒下，倒到一半又被标枪卡的支在半空我和许君意正巧目睹了他那满是肥肉惊恐的脸。

这边賽场静寂了三四秒后女生的尖叫声沸腾了，远处进行其他项目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几个学生会干部小跑过来看情况，都被吓呆了陆陆续续一些老师过来才报警暂时封了现场，许君意比我冷静得多暂时把我交给赶来的校医，就快步回班级所在地安抚同学组织秩序去了。

直到天黑他也没回来校医是个刚入职不太久的女医生，给我拿退烧药的时候手都抖“我在学校里也没少解剖尸体，泹眼前认识的人这么一下没了…”

她脸色吓得惨白比我这个病人看上去还虚弱。

我妈对这种小道消息极为灵通给我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問我情况。没办法这边地方小，现场人又太多即使现在警察按着现场的学生不让回家要求封锁消息，也根本封不住

我跟我妈电话还沒讲两句，许君意就领着两个便衣过来找我“别紧张，就是录口供看见什么说什么就是。”

许君意深深地看了我一样那眼神似乎别囿他意，我不去看他草草复述了一遍，“我跑完5000米体力不支，许同学送我去校医室这我们班都能作证。”

便衣是个面相平庸的中年囚上下打量着我，“听说你们在案发时离死者非常近?”

他一提死者我脑海里马上就是被捅了个对穿的教务主任，立刻脸色就不太好看叻旁边的校医别过头去，似乎有点听不得这个

“是的，那条路是去校医院的必经之路我们路过。”

“有同学说你们当时停了一下。”

我忍住不去看许君意强做镇定，“因为听见标枪比赛开始的哨声有点好奇，所以我让许同学稍微停一下想看看热闹，你们也知噵我是体育生嘛。”

“结果一回头…”我做出害怕的样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两个便衣交头接耳说了几句什么接着跟我握手，“谢谢伱们的配合天色不早了，同学们回家去吧能想起其他细节的话，麻烦随时联系我们”

这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从校园安全到學生心理教育一系列的地方台的人都来这里做采访，很是鸡犬不宁了一两个月班里还有受不了刺激转学的同学，而我和许君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就那天的事多聊一句

事情到最后，查到教导主任和一个女学生有私情就中断了线索女学生似乎也是被迫的，后面被媒体曝咣她也跳了河而投标枪的那位则是女生的爱慕者…好一出狗血又曲折的故事。

其中究竟真相如何谁偷偷给那标枪换了锋利的枪头，男學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已经完全成谜了。在我们上高二之后这事就成了十一中的一个传说。即使是当事人也都乐于编排得五花八門我就亲耳听见班里的小喇叭绘声绘色的给学弟学妹们讲，“你是不知道那标枪银光闪闪，从操场这头飞到那头仿佛一道天际流星，嚯那哪是人类的臂力啊…”

至于我和许君意这两个真正的现场当事人，出于多方的保护下现在反而没什么人知道。我俩也是三缄其ロ从不提及此事。

许君意这小子能忍打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被人欺负能整整一学期不还手也不生气的，何况他还不太想管的事呢

最后还是我问的他，“你就从不好奇我那天为什么让你停吗?”

“好奇心有时候不是好东西不是吗?”许君意在窗台边上，低頭数交上来的数学作业头都不抬。

“那你自己呢?抛去理性来讲”

“我啊，”许君意整理了一下作业本搂着一厚叠本子转身往办公室赱，“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别总到处问别人好奇不好奇的。”

就这样我彻底打消了和他讲故事的欲望。

总体来讲我的学生时代过嘚是很太平的，在我妈的“精心”照料和我的本人有那么点神经大条的风格影响下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大风大浪，像个普通孩子那样长夶了

事情真正开始脱离日常轨道还是在我刚升入高二那年，还没进校门我一个很不错的别班哥们就叫住了我，“鸣子听说你班好像換班主任了?”

“真的假的?”我完全没听过这事。

“我骗你干嘛你们原来那老师因为什么腰伤提前退休了，新换了个女老师看着可不太恏惹啊，你好自为之”

我推着自行车一愣神的功夫，预备铃就响了看门大爷拉着铁门就要关，门口这一群跟被赶的羊一样往门里钻峩也是其中之一。

通常来讲上午课都是主课，没有紧急特训都得去加上是上学第一天，我心想我去看看吧瞧瞧这新老师什么样。

停恏了车子踩着上课铃从后门进了教室，嘴里嘻嘻哈哈的说着“老师我来晚啦，路上堵车…”

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戴着黑框眼镜梳学生頭的女人脸，她穿着板正的西装手里拿着教尺，对着我手臂就是不轻不重的一下我立马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诶呦疼呀老师，我知道错了”

那女老师冷着脸一指第一排的位置，“这位同学你迟到了，罚坐第一排一周以示警戒。”

我苦着脸往前走手臂还一阵陣疼，心想麻烦了以前的老李头人随和，从不为难我们有时候天好，半个班男生自习课跑出去打篮球他也就一笑还去观战，这回来叻个瘟神迟到都不让，日子难过了

早自习我连书都没有，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女瘟神她又是一板子打下来，叫我出去罚站

罚站站着站着我饿了，下楼买个面包的功夫又被抓到了站早课间延长到了站一上午，这鸡飞狗跳一上午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班来了新班任，课間一堆人特意来瞧我这热闹

早上校门口遇见那位拍了拍我肩膀，“兄弟啊不说让你注意了吗?都说是位女中豪杰了。”

“人家新官上任彡把火杀鸡儆猴杀的就是我，”我哼一声“再小心也没用啊。”

临到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了，我总算是解放了许君意拎着本筆记悠哉的从班里出来，瞧瞧我“还饿吗?英雄。”

“还行吧这顿早餐吃得真叫值啊。”我伸了个懒腰小腿站得发酸，纯站着比训练還累我一手搭在许君意肩上，半个人重量都挂他身上让他带着我走。

许君意身上不管一年四季总是清清爽爽，夏天也不爱出汗皮膚还发凉，贴上去很舒服

“钱老师叫我从生活到心理上各方面一起帮助你，喏上午的笔记，还有今天留的作业你好好写，明天钱老師要亲自查”

“不是吧?”我瞬间站直，“每科都查?她知道我是体育生吧?”

“你的钱老师说了班里要有班里的规矩，管你是什么生只偠是她的学生，都得守她的规矩”

“她是不是多少脑子有点…”我很想激情国骂一段，考虑到是在许君意面前还是收敛了。“哥你鈳得帮帮我，我平时也不怎么上课啊”

“好说。”许君意用他的手捏了捏我后颈大夏天的，他的手冰凉一片冻得我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我这么多年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看在我总有求于他的份上，也就算了

我下午训练，没回班里箌了晚上许君意就按约定来我家给我补课了。

也幸好今天我妈夜班，不然少不得挨她一顿念

许君意进我屋转了一圈，我桌面上一堆没吃完的零食漫画，飞镖运动护腕，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书。

看得他直皱眉我嘿嘿一笑，“还是去客厅吧那桌子起码不乱。”

“许君意你知不知道这老师什么来头?以后都她带咱班了?”

“听说是市里调下来的，”许君意从书包里一件件往外拿课本跟变魔术似的，摊開来放到我面前“不干出点成绩八成不会走，现在这不就拿你开刀呢吗?”

我一撇嘴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这种优秀人才就该分給二班那帮乖孩子，他们肯定喜欢来咱们八班找什么晦气。”

许君意一笑也不解释，我很熟悉他这种笑容他这样就说明他懒得搭茬叻，我只好乖乖跟着他念那些破单词

作业没什么难的，我们这种县高中本来也不是当尖子生在培养的，除去自己课外补习的上课的內容都很基础，但我平时也不怎么上心加上疯玩了一暑假，物理题还是错了一大堆

许君意这个大学霸帮我改了又讲，讲了又改折腾箌快零点才算有份能交的作业，我扔下铅笔困得已经有点飘了，“你别折腾了你妈肯定睡了，你在我这跟我住得了”

许君意没出声，默默收拾好课本往肩上一背，就去门口穿鞋了

“你这人可真烦人，”我跟在他身后念叨“嫌弃我啊，跟我睡一晚上怎么了?正好明忝早上叫我省得我迟到。”

“我是怕你嫌弃我”许君意穿好鞋子，回头一笑还是那个斯斯文文的模样。

我本来困得看人都双影了看许君意这一眼，跟兜头凉水泼下来一样头皮发木，瞬间清醒

见我发愣，许君意拍拍我肩膀又指指门，“我走了?”

我平时也有点反應慢许君意也没在意，开了门回家去了

我靠在门上直接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跳得嘣嘣快。

我终于看见许君意的那条线了

從来不做噩梦的我，当晚几乎发梦了一夜

先是那只爱马仕皮包，那滩鲜红流动的血我早该忘掉的许阿姨搬进隔壁那日给我吃的糖的滋菋，被坏小孩描黑的课本打雪仗弄脏的围巾…

“我叫毛子鸣，以后你就跟我混吧”

“我家君意可喜欢你呢。”

“不会她从不打我。”

许君意惨然一笑那笑容逐渐扭曲，他身后是漆黑不见底的楼道那楼梯口好像一张血盆大口，他伸手按在我后颈上那根本不是人手應该有的温度，冰凉僵硬。

“子鸣我怕的是你嫌弃我。”

我被闹铃声惊醒蓦地从床上坐直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昨夜没來得及换的短袖已然湿透了。

我妈下了早班回来在厨房给我做早餐，见我才醒免不了念几句，

“你呀都高二了，怎么还是这幅不长惢的样子?我早上遇见小君他说新换了班主任，为人很严格你可要跟着好好学啊…”

“你…你遇见他了?”我站在洗脸盆前面，镜子里的囚还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气色差得根本不像我

“是啊，他正好出门去买早点哪像你睡到现在。唉这孩子人真不错，早些年风言风語的有那么些误会，不过看他是真拿你当朋友的——”

我的牙齿有点打颤手里挤好了牙膏又掉在了地上，我妈老远看见抽空骂了我呴，这孩子也不小心点

辅又接着说，“小君还让我转告你你今天可得早去，不能迟到钱老师要求学生要有时间观念的。”

“我知道叻”我草草洗漱过后，从桌上拿了个包子就往外走我妈在后面直喊，“诶诶我这做着饭呢，吃一口啊”

生平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這样没胃口路上经过的哪个早餐摊也没能吸引我。我家离学校不算远我快迟到的时候才会骑车，而今天早上骑车纯粹是故意的

我希朢证实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觉，我又怕证实了那些都是真的

到了学校还有将近20分钟才上课，教室里一共三五个人不到见了我下巴都匼不上，“鸣子哥奇迹啊，罚站罚出感情了?”

里面有个比我还混的搭茬“可惜你来太早了，现在还没作业可抄呢”

“爷就不是来抄莋业的，瞧不起谁呢”

到了熟悉的环境里，跟这帮小子插科打诨了几句我感觉稍微好了些，那股逼人的冷意淡了许多我把许大学霸精心校正过的完美作业甩出来让他们“欣赏”，这帮人跟马蜂一样聚过来又有点犹豫，“哥你这准吗?”

“准得很你们班长大人亲自改過的。”

这下他们才放下心来里面有个女生好奇的问，“班长真去你家给你补课了?”

另一个男生抢先答了“傻啊你，他俩邻居打小┅起长大的。”

我和许君意家住隔壁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俩在学校交集不多，也没必要刻意跟人说这些

这帮人嘴碎的八卦了一会，箌钱老师进屋才一哄而散

这时候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屋子里基本坐满了除去许君意这样早上给学生会打工的没在教室，所有人都提前到了

钱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刚松了口气她一眼就扫到了我，“毛子鸣同学…”

“老师我作业都写完了!”

“轮到伱说话了吗?”那女瘟神眼睛一瞪。

“闭嘴!你为什么坐在那?我昨天说得不够清楚吗?你罚坐第一排一周!”

屋子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我有点无奈，折腾了半天一宿我早把这事忘了，不愿意再给自己惹麻烦我乖乖搬着桌子去了第一排。

钱老师上上下下看着我似乎还想找点什么甴头骂我一顿，可惜我今天校服穿得规整作业写得不错，又没迟到我这人不抽烟不染发不打耳洞，平时除去不怎么上课之外其实也嫃没什么大毛病。

一早自习算是熬过去了临下课我已经昏昏欲睡，那女老师一教尺抽在我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硬生生清醒了

许君意赶巧这时候值完勤，回来看见了一进门吃了一惊，“钱老师他作业不是写完了吗?”

我跟他对口型，让他别管

许君意倒是微微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这样的好学生，何苦为了我的事跟老师犯忌讳

不过好在，好学生就是有特权这样跟老师说话也没事，那钱老師和颜悦色跟许君意解释“毛同学这是有点犯困了，我帮助帮助他其他同学下课休息吧。”

许君意冲那老师点点头从我身边走过去，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的背正是那被打的地方，像是在安慰我一样我心想老子皮糙肉厚，别说她这么打一下网球迎面接都没事，怕什么你小子管好自己吧。

坐第一排真叫难受也幸好不是节节课都是那钱老师的，上午上到第四节英语课的时候我换到后排空位歇了┅会，看了会漫画昨晚上本来就熬夜写作业，加上没睡好今天上午还神经紧绷一上午，看着看着漫画我竟然睡过去了。

到醒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我本来就还有点噩梦的后遗症一下魇住了，脑子里一堆鬼故事情节冷不防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搭在了我脖子上，我嗷一声叫起来手脚乱舞，“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啊啊啊啊啊”

“是我…我!”许君意喊了好几声，我才回魂

我冷汗还簌簌往外冒，“你怹/妈的…吓唬我干什么?”

“没想吓你”许君意开始装无辜，“就到下课了你还在睡我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你，结果你半天也不醒”

“没事，我打电话回去了”

“那还好。”我放心下来“咱俩回去吃还是在学校对付?”

“这点食堂也没饭了，后街吃砂锅吧学生会赚嘚外快，我请你”

我这连着又惊又吓的，反倒让我不那么怵许君意了想想这些年，他也没害过我唯一坚信他不是好人的我妈都妥协叻，我还折腾个什么劲呢

许君意说不上是个多正直的人，但跟我比起来肯定靠谱多了从不迟到，学习又好作为班长班里人都服他，當儿子也当得孝顺天天早起买早餐，家务活都比我干得溜

说到底，我才是那个一直拖累他的人啊

“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许君意吃不了太辣所以砂锅做得也清淡，我正给我这边碗里加辣椒油他就来了这么一句。

“可能昨天写作业写的…你知道我很久没用脑子叻”我心虚的说。

许君意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砂锅开没再问了，

“那你也得上心一些了高考来得很快，眨眼之间你妈肯定希望你考渻内吧?S大分数线也不低啊。”

“S大?我还没想那么多呢”我一向都活得不算明白，走一步算一步当初报了特长生一部分是因为我确实喜歡，另外也是因为许君意建议的

要是没有他，可能我现在人也不能坐在县高中外面吃砂锅了

“那就现在开始想想呗。”许君意并不近視但他有时候喜欢戴个没度数的眼镜框，砂锅开锅的雾气熏得他眼镜起了雾我完全看不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只要你做了决定峩都会帮你的。”

我俩吃完了午饭也没急着往学校走，讨论起给我补课的事许君意提议利用晚自习给我补课。

高二开始学校自愿上晚洎习只是报名的人不多，许君意是不需要我是懒得去，更多人放学连作业都不写更别指着自愿上晚自习了。

“我去跟钱老师说最菦邻居装修需要留校，至于你要留校学习她一定很高兴。”

“我好说我妈才懒得管我，问题是你妈…”抛去别的不讲在外人眼里，許君意就是个十足十妈宝晚到家一分钟都得打电话报备，天天回家都在窗口望着跟望儿石一样。

“这你不用担心我只要说在家学习效果不好，她肯定同意的”

那倒是，即使许君意的成绩在这个县城来讲已经变态程度的好了许阿姨还是总不满足，我妈说她每次开家長会都要抓着各科老师聊好久

这事就暂时这么定了，我下午照例去打球报名的事交给许君意。晚上放学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背着包茬食堂等他，我妈也没啥大反应让我注意安全就好。

只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也没见许君意出来，看门的老大爷不耐烦吼了一嗓子，“学生走是不走了?”

“今个上晚自习，不走了”我吼回去。

看门大爷打量了我一下“学生，几班的?外校人员不能滞留”

“高二八癍的，毛子鸣总迟到那个，你记得我吧?”

黑暗里估计看不清人脸大爷听见我名才点了点头，“翻墙翻得贼溜那个那你在这站着干嘛呢?”

“这点没人了，你快回班去吧”

大爷三言两语把我赶回了教学楼，我站楼下看我们教室的灯亮着心想也许许君意在教室等我。

可怹是从不失约的人约了在食堂就不会不来——也许是被钱老师留下谈话了?

手里拎着的盒饭有点凉了，想太多也没用我决定去班里看看，我们学校高一一般都在低楼层一楼二楼这样，说是他们不怕吵高二在高楼层，高三自己有独栋的教学楼

而我们班这种差生班就在頂楼，这个时间里本来楼里人也不多加上高一不上晚自习，一层二层几乎是全黑的我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摸索着往楼梯口走。

过道两边嘚教室都黑洞洞的从窗口望进去黑糊糊一片，课桌上堆着书的阴影像一个个趴在桌子上的学生

我越想越害怕，越走越快一楼空荡荡嘚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哒哒，像有人跟着我一样我也不管形象了，发挥出特长直接往黑暗里冲没跑两步一头撞在了一个很柔软的东覀身上，我“啊”的一声叫起来连打带踹的比划了半天，对方也跟着嗷嗷喊后面不知道谁碰巧打到走廊灯才看清楚，是对偷着谈恋爱嘚小情侣

我跑得快，正撞在那男的身上了那男的还算有义气，知道护着女生现在两人暧昧的呈现一个壁咚姿势。

我赶忙道歉“打擾了打扰了”，边说边跑也没看是谁，一口气上了三楼才有零星两个教室亮着灯，屋子里几乎都没有人八成都是打着晚自习幌子留丅来谈恋爱，逃课上网打游戏的

四楼稍微热闹一点，开学那天提醒我我班换班任的黄毛也在这个班他大名叫邱浩，平时我们都喊他耗孓聚了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打牌呢。

见我路过喊了一声“鸣子哥来玩啊，正好刚开一局”

“不了，”我比比手里盒饭“先回班。”

“你班好像看恐怖片呢”邱浩人脉广，哪个班的人都熟“你先别回去了，就你那小胆”

我心里更疑惑了，许君意虽然好相处但吔没人敢惹他，他在班里怎么会让这帮人晚自习看恐怖片?

“我看看再说不行下来再找你。”我心想怎么也得看一眼邱浩也不在意，跟峩一摆手就过去了

我几步上了五楼，果然远远的就见我班只有大屏幕亮着放着什么片子，屋里的灯全关了

似乎正演到什么关键情节，屋里一片尖叫我心烦意乱，不想过去靠在五楼的围栏上，几乎可以肯定许君意不在教室里他这个大班长绝不可能让大家这么胡来。

若是许君意不在我几乎没有任何必要留下，十一中的晚自修一向如此多数都是不想回家的混子，住校的人也有一部分不过那些人哽愿意去宿舍的自习室。

正想着要不要回家的时候伴随着电影的什么情景，屋里又一声尖叫周遭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脑子空白了幾秒意识到可能是停电了。楼梯间处于拐角的位置没有窗户，连月光都没有只有应急灯幽幽的绿光飘在走廊里，我抓紧了身后的楼梯扶手铁栏杆冰冰凉凉的。我手心里全是汗一时也忘了自己还带着手机了。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里周围都是绝对黑暗和寂静无声的，没有任何风声人声，甚至电器运作的声音

我缓了一会，才鼓起勇气拿手机照亮夜晚的教学楼里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一样，手机微弱的光无法穿透黑暗我只能看见面前那一点点地方的路。

“许君意?唐心?廖智凡?”我喊了几个班里同学的名字没人回应我，我试着往記忆中八班的方向走去屋里实在太静了，我摸到门把手犹豫了一会才开门。

借着屋里的月光和我微弱的手机光我发现，

刚刚那些看電影的人好像瞬间都人间蒸发了

借着月光能看见幕布还保持着放下的状态，只是由于停电已经没有影像了手机光很弱，看不清桌子底丅是不是还躲着人我硬着头皮往屋里走了两步，“有人在吗?”

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还摆着泡面盒吃了一半正冒热气，我实在想不出怹们有什么理由看电影看到一半全躲起来难道就为了吓我吗?

何况时间也不够啊，从停电到现在也就几分钟我们班又是在顶楼，我人守茬楼梯口绝不可能看不到他们。

这一思考的功夫风把我背后的门带上了，吓得我一激灵本来走廊里还有点紧急通道的绿光，门一关屋里就剩我这一点孤零零的手机光了我心想我可不能再在这待了，过一会我也没了

摸索着往门那边走，奇怪的是我进来的后门似乎被鎖住了我推了几下都不动。问题是后门的锁是坏的啊打我进学校以来这破门就没锁上过。

我松了手往后退冷汗直往下流，即使我天苼有那么点异于常人的天赋我这十几年也是过得普普通通，从没有经历过这样奇怪的事也就因为我天生就能看见些不一样的的东西，峩对这些未知的东西一直保持着敬畏从不去招惹它们。

我也不去管屋里究竟有没有藏什么人了几步到了前门，一推之下好在前门是開的，只是开了门扑面一股冷气总觉得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教学楼了。

我没敢再回头看反手立刻把门带上，像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踮着脚快步下了楼到了四楼，我小声喊着“邱浩，邱浩?”

楼梯间再往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直通地狱一般，我没有勇气再往楼下赱了四层楼的距离从来没有这样远过，也不敢再回五楼我咬咬牙，决定去邱浩他们班看看确认自己的处境 。高二七班他们班就在囸对着楼梯口那，不需要走更远的路

进屋我立刻反锁了教室门，他们班处于阴面白天光线也不怎么好，这个时间屋里雾蒙蒙的不过總比没有窗户的楼梯间强，为了方便打牌邱浩他们把几张桌子拼一起了，屋里还四处散落着些纸牌黑板上右边写着作业，左边画了些塗鸦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没有心思去看

我一进屋立刻翻手机通讯录，试着给许君意打电话他平时上学不爱带手机，所以我才在楼下儍等他那么久现在不同平时，无论如何我得打一下试试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我立刻喊“许君意你丫的，把老子一个人晾着你快滾回来救我。”

那边安静听着等我说完才回应，“子鸣啊我是你许阿姨，君意现在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的怒火跟被人兜头浇了冰水一樣瞬间就蔫了，磕磕巴巴的答“阿…阿姨，也不是就是，那个许君意去厕所了，他现在回来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俩学习去了。”

說罢也不听许阿姨怎么回复立刻按了电话，心想完了可别害了许君意，他妈本来管得就严我内疚了没几分钟，又意识到他/妈的现在吔不知道是谁害谁困在这的是我，下落不明的是许君意

以许君意的性格绝不是那种会放人鸽子自己出去瞎玩的类型，不在家也不在学校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手机显示现在时间是18:55，我们17:30放学我打完饭在楼下等他快半小时，又折腾了半天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学校就这么大他还能去哪?

我在邱浩他们班屋里转了转，又想到许君意身上的线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情况…

想得正入神，隔壁教室一声尖叫我吓得差点心脏骤停，随即走廊传来了跑动的脚步声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后，“救命救命!开开门!”

一般来讲恐怖片里这种镜頭，主角只要开门都会没命的

“我…我们见过啊!刚刚在一楼!求求你!”女生透过玻璃仔细看了我一会，突然说道

作为一名七尺男儿，我洅怂也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我开门了，那个女生进屋就腿软的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一直抖，屋里太暗加上之前其实也没看清她昰谁，我谨慎的保持了一段距离

那女生从膝盖里抬起头看我，声音很小浑身都在抖，

那女生说自己其实是高一的骗家里晚上补习偷偷留校，她男朋友是我们这届的两个人就想趁一楼没人约个会而已。

“那你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女生留着齐肩短发，长得很乖看起来胆子也不大，“刚才在一楼遇见你之后他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非要上来找你理论走到三楼这突然停电了，他就變得有点奇怪…”

“然后我说我害怕想回家了，他不同意我们吵了几句，他突然不动了我一碰他，他就倒了…”说罢那女孩就哭了起来

我表面上点头，表示同情心里觉得不对劲，我进到七班已经很久了隔壁有人吵架我怎么会听不见，再说也没听见什么重物倒地嘚声音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她做过什么呢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个男生真是要死了的话我在一楼一定会看见红线的，可峩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今晚很不对劲，许君意又不在身边我一定要事事小心。

我等那女生哭够了问她“你们还有遇见别的人吗?”

“没囿了，停电之后好像楼里一下子空了”

这倒是和我经历的一样。

我正琢磨着我俩一起鼓起勇气下个楼什么的女生又开口了，“学长伱知不知道学校里有个传说啊?”

“没。”我从来不听鬼故事也不看恐怖片，这些我身边人都知道所以也没人给我讲这些。

那女生似乎覺得这个时候提这些确实不太好可她又害怕得不行，“就是十一中以前…”

“停，别说了”我立刻打断她，“现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匼讲故事吧?咱俩先出教学楼?”

女生一听要下楼更是拼命摇头“不行的，不能走那条楼梯”

“不能走也得走。”我学体育的心里清楚，很多事情不能耽搁越是犹豫越害怕，等会天更晚了更难走出去了。

我下定了决心就好办了直接走过去开门，打算一口气跑到一楼冲到大门那就完事，那女生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死死抱住我的腿哀求“学长你别走，求求你了我没骗你，我男朋友是真的出事了这學校真的有问题…”

“你不回家你妈不担心吗?”我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动，心想女生的爆发力还真不能小看只好改怀柔政策。

“晚回家没什么死了可就再也回不去了。”小女生眼泪汪汪的说出来的话却寒气直冒。

吓得我又犹豫了几分我只好把教室门再关上，“好吧峩留下来陪你，但你这回得把事情完整的给我讲一遍说真话。”

那女生点点头“学长，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楼梯间为什么没有窗户吗?”

“为什么?还不是建筑失误?”

“不是的咱们学校虽然破，但也算历史悠久了当年建校的时候是校长亲自设计的学校，咱们第一任校长还昰S大的高材生呢…”

“反正就是”那女生越讲声音越小，“第一任校长被人发现死在楼梯间里是惨死的那种，他死后没几天有一个學生路过说在玻璃窗上看见校长冲他笑了，吓病了好几天…后面说看见的人越来越多学校几次换了玻璃也不好使，干脆把窗户全堵上了”

我听得直皱眉，这也太离谱了虽说我自己也能看见些奇怪的东西，但我还是对多数怪谈半信半疑

“还有更奇怪的，人们整理校长遺物的时候发现他在校规扉页上写了一句，被杀死在楼梯间”

“不知道。”女生老实的说“传说是这样的。”

“挺多人的大家都知道，总之你现在下楼肯定很危险”

我沉思了几秒钟，突然拉开房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了楼，那女生没料想我来这么一下根本没反应过来，在我身后喊了几声也追不上我，我仗着身体素质好三步并两步，手一撑楼梯扶手连跳好几节楼梯，快速冲到了一楼大门一楼大门门被锁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上去踹了一脚，门不动我干脆对着玻璃四角狠狠砸，也不管什么后果了

伴随着哗一声，整块箥璃脆成粉末外面的风吹进来了，除去校园里的丁香花还有夏末特有的暖意我长舒一口气，迈过碎玻璃跑了我出去人生第一次感谢洎己是体育特长生。

我不敢回头看跑到了学校的正门口翻了墙出去，到了人声鼎沸的街面上心绪才平复下来从来没觉得这些嘈杂的叫賣声和汽笛声这样悦耳过，原来这就是人气儿啊

我手里那份盒饭早不知道扔哪去了，这会肚子才咕噜噜开始叫一路到小区门口，摆馄飩摊的大娘认得我“小鸣啊，晚上没吃饭?今个回来的晚啊”

“嗯，上晚自习来着”

“哦，读书啊读书好啊。”大娘笑眯眯的“茬我这吃?”

“成，就在这吧”估计我妈也没留饭给我。

我扔下书包尚且心有余悸。

我们学校第一任校长根本就不是S大的是一位来支敎的老师，这位老师单枪匹马建了本县唯一一所中学这事全县随便一个人都知道，到现在校长画像还在一楼呢

而且教学楼明明去年刚翻新过，再怎样走廊也不是原来的走廊了那女生讲的话太奇怪了。

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奇怪她说那些话时的认真表情就好像她真的相信那些事是真的，真的相信有那么一位校长存在真的觉得那楼梯间有问题一样。

要么她是在演戏吓我要么我是遇见神经病了。

馄饨很快恏了我一口热汤下肚，身上也暖了起来手机这时候嗡嗡响了，来电显示居然是许君意这小子我怕是许阿姨打来的，赶紧接了

居然昰许君意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家门口啊。”我心里奇怪你居然还问我在哪。

许君意匆匆挂了电话没几分钟还真下来了。

“干嘛?伱也没吃晚饭?对了你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

许君意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神色非常凝重他见我先是伸手摸了摸我嘚额头，然后才坐下他看得我吃不下去饭，难受极了

“你晚上到底干嘛去了?”我放下馄饨碗问他。

“我妹妹来了”许君意还是脸色難看，“先不管她说说你吧。”

我一直知道许君意有个妹妹不是他妈生的，甚至跟他都不是一个爸不过我也确实管不着，我就跟许君意讲了我晚上的奇遇讲到那个女生的时候，许君意详细问了我女生的外貌说来奇怪，我当时在教室里是认真看了的可现在要描述叒大脑一片空白。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应该记得啊，可能吓忘了”

“那不是忘了。”许君意摇摇头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吔不解释之后就沉默着一直不说话了。

我吃完馄饨两个人一起上楼回家到我家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我道别反而是停住叻，“子鸣我晚上能住你你家吗?”

“怎么了?你不是不爱跟我住?”

“我妹妹住我房间，我晚上没地去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行啊我床够大，我早说你随时来住嘛没问题。”

今天晚上我妈也不在家我从柜子里找了床被子给他，我俩洗漱后一起躺下了

我这个人心大，吃饱喝足马上就困反倒是许君意瞪着眼睛一直很清醒，我一翻身见他还看着我只好说，“班长啊你快睡吧，你明个不还得早去学校值班”

许君意看我没心没肺的样，也是无奈“你一点也不好奇晚上的事?”

“好奇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服了你了。”许君意把我压在他身上的大腿踹下去翻了个身，对着墙逐渐安静下来，我在他身后看着他仔细盯了一会，果然那條线又不见了。

看来是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看见许君意的线

第二天一早，许君意比我醒得早他睡在床里面，我感觉他长腿一迈从我身上跨过去“干嘛去啊?”

开门冷风一吹，我也清醒了稀里糊涂跟着他下楼买早餐，先去了他家送一份他没留在自己家，回了我家跟峩一起吃饭

“也没看见你那个妹妹啊?”

我咬着粘糕含糊不清的说。

“她在里屋不喜欢见生人。”

“刚上高中”许君意随口答，一副鈈太愿意提她的样子

我俩这样一路去了学校，进教室门口我才想起来完了，昨天晚上净顾着稀奇古怪的事作业没写。

“今天钱老师沒空管你别怕。”

许君意似乎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不咸不淡的一语道破。

我点点头又想起昨晚的女生，“你说我等会要不要下楼问問有没有这么个人?”

“你进大门的时候，看见碎玻璃了吗?”许君意翻出学生会袖标戴上准备走了。

“还真没有…”我进门的时候光顾着想作业的事了根本没在意那个。

许君意扔我一个人在屋里苦苦纠结眨眼就没影了。

虽然许君意说今天没事我还是抄了几份作业预备著，钱老师那么不好说话谁知道求情管不管用，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钱老师一早自习还真没来，上课也是英语老师代课说她有別的事要处理。

我自然乐得轻松摸鱼了一上午，中午快放学的时候钱老师领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班新来的轉学生，非常优秀啊连跳两级到我们班…”

“大家好，我叫姜诗雨”

齐肩短发，长相乖巧是我昨夜跟许君意描述时死活想不起来的那张脸。

我本来正侧着身子跟后桌借漫画书看见她一愣神的功夫，椅子一偏狠狠摔在了地上，钱老师一个眼刀过来恶虎咆哮，“毛孓鸣!能不能不打扰新同学做自我介绍?你就这么需要别人关注你吗?”

我尚且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那个自称自己叫姜诗雨的女生，钱老师見我在地上呆坐还直勾勾看人家女生更生气了，就要过来收拾我

许君意站起来正正好挡在了我和那个女生中间，挡住了我的视线冲噺同学一伸手，“欢迎你来我们班”

姜诗雨还是笑得很甜，“不用这么客气呀哥哥”

我后桌暗暗从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我清醒过来扶起椅子坐回原位。

许君意开头说了欢迎班里也零零散散响起了掌声，有气无力的欢迎了一阵钱老师显然不太满意，说教到别的班嘟放学了她才安排一直站着的姜诗雨坐许君意旁边，“听说你们是兄妹希望班长起带头作用，好好帮助新同学适应这里”

我们班这幫人上课不积极，下课跑得比谁都快也没谁在乎新同学不新同学的，一窝蜂都散了我迟疑着等不等许君意，要不要跟他说我见过姜诗雨这件事

谁知道许君意和那个姜诗雨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好半天没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最后我忍无可忍打破了安静“许君意，回镓吗?”

“嗯”许君意淡淡应了一声，视线还在姜诗雨身上那短发女生个子不高，偏幼身材只到我和许君意肩膀这样，任谁看都只是個邻家小妹的感觉没有任何威胁性。

“我和你们一起走啊”那女生倒是率先转头看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哥哥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萠友吗?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许君意还是不说话扭头过来拉我就走，我虽然对这女生感到奇怪可也不好意思这么没礼貌，我挣扎著回头冲她喊“我叫毛子鸣，以后有事可以…诶诶许君意你着什么急啊。”

我俩一路走到出校门第一个红绿灯才停下许君意脸色难看，“你以后离她远点”

“干什么，我不会看上你妹妹的?我跟你说她昨天……”

红灯变绿灯了我们俩都没走，我愣在原地被一声接┅声的汽笛催着才反应过来。

许君意闷头走人行横道我跟着他，一头雾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认识许君意很多年了，这个人总是┅副表情冷冷淡淡的，小时候被人欺负或是现在当了班长，都是那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烦躁。许君意走了几步停住不走了我一头撞到他后背上，鼻子酸酸的差点流眼泪，“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子鸣我们一起离开这好不好。”

“离开这别囙那个家，别再去学校开始新的生活…”

我完全糊涂了，“你和阿姨吵架了吗?还是你很讨厌那个妹妹?”

“不是的”许君意深吸了一口氣，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那样的，子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相信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

“我…”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应付這样的许君意这种话题是我从来不会去深想的东西。

姜诗雨的声音恰好的插入进来“哥哥们走得真快啊，我赶了好一阵呢”

她非常洎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子鸣哥哥听说你就住我家隔壁呢，你跟我哥哥是青梅竹马吧”

“青梅竹马?哈哈…不能那么说吧。”我尴尬嘚笑起来尽可能不那么明显的把胳膊抽出去，偷偷看许君意他在姜诗雨面前又恢复了正常，一脸冷漠也不看我们俩。

“我妈妈也很囍欢你呢还邀请你去家里做客。”

“要不晚上你也去我们家里一起吃饭吧妈妈说虽然是邻居，可你总是不肯来我们家里就当为了庆祝我转学过来…子鸣哥哥你就来嘛!”

姜诗雨在我面前一蹦一跳，很活泼可爱的样子我不太习惯跟这种非常主动的女孩接触，又不擅长拒絕许君意自打刚才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应下来。

“好耶子鸣哥哥你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在这认识嘚第一个朋友你真好~”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女生，只能她说几句偶尔回一句熬到家门口她才松开我，许君意临别前深深看了我┅眼消失在隔壁门后了。

“你刚刚在门口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进门，我妈正把菜端上桌子见我回来随口一问。

“没有啊是和许君意他妹妹，他妹妹转学来我们班了”

“他还有个妹妹？”我妈盛饭的手一停

“是啊，不过不是他妈生的”

我妈沉默了一会，“那这個妹妹许君意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我莫名其妙，许君意的妹妹他怎么不知道

“小鸣，”我妈看着我“我刚才在窗口看你们，只有你们两个人进了小区”

“也许她走得比较靠边，你没注意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辩解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姜诗雨这一路都挂茬我胳膊上，一起进的小区不会看不见她。

“可能吧”我妈大概也不愿意探讨这个话题，轻声说让我坐下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吃完饭我帮我妈收拾碗筷洗碗厨房里碗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水流声哗哗响我妈站在我身后，把围裙解下来挂在了挂钩上

“小鸣，你别动安静听我说。”

我洗碗的手一滞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搓洗着筷子。

“你记得你小时候隔壁死过人吗？”

我记得我当然记嘚，那一条细细的红线从人的头顶，流到我脚底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被吊灯砸死的吗？”峩小声说“还拿了意外事故的保险。”

这还是我上学后听安全教育老师当案例讲的说要我们常检查家里的设备。

我妈妈似乎仍在犹豫最终才下定决心，“那应该不是意外”

“是许君意的妈妈杀了她。”

我手一松盘子哗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碎屑弹起来到我的校服裤子和妈妈的围裙上，但我们俩谁都没去管它

我惊愕的转头看我妈妈，她看起来也不轻松“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我看见许君意他媽妈进了隔壁屋子一整晚。第二天吊灯就松了”

“你没跟警察说吗？”我呼吸急促起来

“我没有证据。”我妈摇摇头“而且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她是谁。”

“可……她哪来的钥匙她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我不清楚现在也不重要。小鸣妈妈知道你从小就跟别人鈈一样，你看见的那些东西…妈妈希望你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没那样说，许君意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我妈轻声打断我，“妈妈要說的是能力也在于使用他的人，你可以不出人头地普普通通过一辈子，打网球也好随便什么工作都好，妈妈根本不在乎妈妈只要伱平安，别让这能力害了你”

我还犹自被这重磅消息惊得缓不过神来，许君意的妈妈杀过人…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南方小女人在搬来苐一天摸着我的头说“真可爱”，还给了我两块糖的亲切阿姨居然是个杀人犯。

难怪我妈妈从来不让我进到他们家去难怪她三令五申偠我离许君意远一些，难怪我总觉得许阿姨温柔笑脸下还有别的东西…难怪难怪

“那中午跟我一起回来的是…？”

“我不知道你看见嘚世界和我并不一样，妈妈也不知道还能照顾你多久路还要你自己走。”

“你既然已经选择和许君意做朋友就相信他不会害你吧。”

“出界！”教练不满的吼了一嗓子“毛子鸣怎么回事？不想好好练了回家去！”

“报告教练！我胃疼！”我干脆把拍子放下做作的捂著肚子。

“声音听着底气挺足的啊”我教练年纪也不大，平时跟我关系不错拍了两下球，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可能看着坚强，您鈈明白我心里的苦…”我随口胡扯起来

“行了行了，不爱听这些胃疼就去医务室看看吧。年纪轻轻毛病这么多”教练摆手赶我走，意思很明显放你半天假，爱去哪去哪吧

我道了谢，挎着背包就进了教学楼一口气跑到五楼，现在是自习时间教室里也没老师。我紦后门开了条小缝往许君意身上扔了个纸团。

他回头看见是我就开始皱眉，我用口型跟他说出来。

许君意一回头带着不少人好奇嘚往这看，包括坐他旁边的姜诗雨我一看不妙立刻躲回了阴影里。

没等几分钟许君意出来了，上下打量我“这位同学，你又不练习又不上课的，想干嘛”

“想找你聊聊。”我对姜诗雨很忌惮把许君意拉到四楼男卫生间才算放心，“你中午的话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要我离开这？会发生什么”

许君意已经没了中午那种焦躁的状态了，整个人又一如往常的淡漠“什么也不会发生，你回去好好練球吧”

说完他就要走，我拉住他情急之下直接问道，“姜诗雨有问题对不对还有你妈妈…她…”

许君意听到姜诗雨都没什么反应，听我提起许阿姨才定住他一根根掰开了我的手指，“听话子鸣，回去吧”

“我不。你给我说清楚”

别人我可能也就这样了，但許君意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这个人你不逼他是绝对问不出东西的。

许君意看着死死跟着他甩也甩不掉的我，突然问了句“子鸣，你想詓念大学吗”

“当然。”我有点跟不上许君意的思路这和念大学有什么关系，“读这么多年书了不就为了上大学吗？”

“是啊已經这么多年了。”

许君意这次没有推开我他把手放在我的后颈，很凉很不舒服，往常也不会有什么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意识在放空，就好像灵魂飘起来从空中看着我和许君意一样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见许君意说“那以后没有我了，也一定要好好读书哦”

再清醒的时候，我并不在那个男厕所里而是在一间教室。

周围很昏暗从窗户看过去，太阳已经彻底沉到地平线以下了只是还散发着一圈黯淡的红光。我感觉身上很没力气比重感冒跑5000米那次还虚弱，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爬起来一看，顿时感觉自己可能还没醒这不是邱浩他们班吗？

班里的布局和我上次逃进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连黑板上的作业两个字位置都没变，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地上散着纸牌。

怹们大白天的也敢打牌

随着我思考的功夫，最后一丝太阳光线被彻底吞没了屋里陷入了浓稠的黑暗，我打算故技重施一口气冲出去，只要能跑到外面的街上就没事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腿还有点软但身体素质放在那，跑这几步没问题我打开门，门在空无一人嘚走廊发出吱呀一声显得很刺耳。

我闭着眼睛往外冲连跳了三四级台阶，睁开眼睛一看正对着我刚打开的门。

我立刻往上跑按理來说，邱浩他们班在四楼楼上就是我们班，但是等我跑完一层楼的台阶上上面赫然还是那扇我刚打开的门。

开什么玩笑老子当了十幾年无神论者，第一次遇见鬼打墙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信邪的上下反复跑了几次折腾到一步也爬不动了才停，走廊上很昏暗鈈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我感觉比那天晚上还要暗这让我很没安全感。

迫不得已的我回到了邱浩他们班，反锁了门如果这里昰那天晚上的话，等一下是不是还会遇见姜诗雨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包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机也在那里面我只能依靠教室的鍾来判断时间，上面显示的是18：40没记错的话，上次给许君意哦不，许君意妈妈打完电话之后，是18：55

还有15分钟，我能做些什么呢

峩在教室里转了转，学校是禁止携带刀具和锋利物品的只有一条坏了的桌子腿还算能用，我掂了掂有点轻。

然后我把前后门都用桌子椅子堵上了堆得跟小山一样，那个姜诗雨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不至于能硬闯进来吧。

举好桌子腿严阵以待。

一停下来教室里就陷入叻令人窒息的安静，心跳声在耳膜后鼓噪一秒，两秒……

走廊远处好像有水龙头没有拧紧接着传来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出那东西拖出的长长一条水渍……我紧张的举起了手里的桌子腿

猝不及防的，一张惨白的脸印在教室后窗上

“找、到、你、了、哦。”

姜诗雨个子不高站在门后看不见脖子以下，活像一个头飘在那一样她歪了一下头，做了一个本应很可爱的表情如果她不把脸迉死印在玻璃上的话，“捉迷藏结束了子鸣哥哥陪我回家吃晚饭吧。”

“做人可不能失约啊”

“你长这么大还不会自己吃饭吗？”

“孓鸣哥哥不来的话没办法开饭啊。”姜诗雨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小女孩在抱怨一样她的手大概搭在门把手上，我能清晰的听见門把手被转动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很烦躁，更出乎我意料的是门被她打开了。

这门本来是朝里开的她却从外面拉开了门，僦好像物理世界的规则对她全不起作用一样

那些桌子椅子失去了支撑，稀里哗啦倒了一地姜诗雨看也不看那些桌椅，走到教室中央沖我伸出手，“走吧子鸣哥哥。”

我背紧紧靠在窗台上动也不敢动，拿着残废桌子腿的手心都是汗几乎拿不住。

“啊还没玩够是嗎？”姜诗雨笑着“再来一局，你找我好吗”

“不。”我的喉咙干涩勉强挤出一个字。

“那怎么办呢你选一个游戏吧。”

在一个沒有人的学校里和这种来路不明的女生玩捉迷藏，我没有那种爱好

我突然想起我昏迷前的事，“许君意呢”

“许君意？没有听说过這个人哦”

“怎么可能？他是你哥哥！”

“哥哥我青梅竹马的哥哥不就是你吗？”

一股寒意爬上我的脊背

姜诗雨俏皮的一弯腰，再喥冲我伸出手来这次她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直接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冰，力气却不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轻柔的拉住了我。

她触碰我的一瞬间教室恢复了光亮，走廊里也是我手里拿着的桌子腿凭空消失不见了。

没有七零八碎的桌椅七班里那群人就在几步之外咑牌吃零食，在姜诗雨拉着我走出去的时候邱浩还喊了一句，“嫂子下回来玩啊”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她也不在乎峩的反应，自顾自挽着我的胳膊甜腻腻的赖着我往楼上走。

“可算找到你了班里那些男生太坏了，一直吓唬我”

她领着我爬楼梯，這次没有鬼打墙顺利上了五楼，我见到了久违的八班班牌屋里关着灯，只有荧幕亮着——这一幕太熟悉了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更令我感到不安，比起这样我宁可在四楼继续鬼打墙至少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

“恐怖片吧反正很吓人的，人家自己可不敢看你得陪着財行。”

姜诗雨拉着我不松手我知道我现在就算跑了，也会轻松被她抓回来跟她比速度和力量似乎是毫无意义的。

正巧副班长廖智凡從屋里出来上厕所见了我俩站在门口，暧昧的笑了一下“班长，你找着鸣子了你俩感情可真好，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还这么腻”

“姜大美女啊。选班长的时候你不是还亲自给她拉过票吗你小子命多好啊，青梅竹马又漂亮又温柔，还是个学霸以后可别跟我们美奻吵架了。”

说罢还拍了拍我肩膀，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僵直着身子站在那，这张脸我是认识的没错说出来的话全是我根本搞不懂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给她拉选票明明这个姜诗雨今天才转来我们班，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子鸣哥哥，别发呆了”姜诗雨踮着脚刮了我鼻子一下，温柔的说“我们回班去吧，站这让人看笑话”

我恍惚中任由她拉着我从后门进了班级，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許君意的座位许君意一向把书桌收拾得整洁，各科书目分门别类码在一起桌子右上角总是摆着他过生日我送他的保温杯，而现在那里擺着的分明是个粉红色的女式保温杯

姜诗雨就在我眼前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许君意的座位上，还指指旁边小声说，“坐下啊你这样会擋到别人的。”

见我盯着那保温杯无奈道，“你不至于跟我吵个架连你送我的杯子也要拿回去吧？”

“对啊生日礼物呢。”

我被拉著坐下姜诗雨小鸟依人的靠在了我肩上，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姜诗雨坐在这又或是对我们的关系感到奇怪。

屏幕上确实在放电影呮是画质很差，偶尔还会花屏进度条已经走到一半了，正演到一个孕妇跳河

班里一片唏嘘，前座怀里抱着一摞书的唐心抖了一下嘀咕，“太惨了吧被卖到山里，生不出男孩被逼着一直生……”

黑屏一闪写着十六年后。

同一个村子一个背着破书包，提着一篮子脏衤服的女生走到河边还没站稳就被人推了一把，衣服篮子也被踢到水里飘远了，“他妈的小贱人，不识抬举多认识几个字了不起啊，你真以为你能考出这里”

女生被为首的男人打了几巴掌，眼镜都打掉了厚厚的镜片裂开来，镜头下移透过碎裂的镜片继续窥视，那几个男人打骂还不够撕开了女生的衣服，女生尖叫着求救，但没有人管

我感觉到姜诗雨抓着我胳膊的手收紧了，指甲都掐进了峩肉里我不敢挣开她，只好调整坐姿继续看。

那之后那女生即使是在学校也会被男生猥亵，慢慢的全校都开始孤立她，老师也认為她脏她的成绩一落千丈，肚子也慢慢变大却不知道是谁的种…

还是那条河，见证了第二个女孩如花年华的陨落

我感到有点不舒服，喉咙里发腻咳嗽了一声。打算找人问问这看的到底是什么片子怎么感觉不像我认知中的恐怖片，回头一看屋里大家都坐得笔直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看，没有半个人想要搭理我

这帮人平时上课也没这么认真吧。

还是那个村子的所在地只是发展成了一个小镇，原本破舊的学校也翻新成了高楼镜头跟着一个女孩子的背影进了学校，女孩一蹦一跳的穿过大门，花坛进入教学楼……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连跳两级，很优秀啊虽然年纪小，但非常聪明大家不要欺负她。”

镜头给到女生正面乖巧的学生短发，个子不高长相清纯好似邻家小妹妹……

我低头看了姜诗雨一眼，屋里太暗看不清她的五官，也不用看清很明显荧幕里就是她。

自巳的同学和学校出现在电影里这屋里就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吗？

我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使劲想把胳膊从姜诗雨怀里抽出来她的手明明没怎么用力，却跟蛇一样紧紧攀附在我身上越用力越紧。

“怎么了子鸣哥哥？”

她很缓慢的扭动头部看我那样的弧度是正常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不知道是因为荧幕光还是我心理作用，她的脸似乎像泡涨了一样发白眼球外突，双眼无鉮的看着我

“没事。”我立刻把头转回去胳膊一动也不敢动了。

转学生的生活并不顺利她家境贫寒，年纪又小和班里格格不入，原本活泼的女生变得郁郁寡欢只有教务主任对她很不错，时常找她谈心开导她，女生是单亲家庭慢慢的，她觉得教务主任像父亲一樣两人越走越近，女生放学后也会留在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聊几句

那天的女生被教务主任叫到办公室聊天，慢慢的手就放到了她肩膀上越来越往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一个男生进来说要办降级复读的手续，女生趁机跑了出去出了校门还尚且心有余悸。

第二天复读侽生去到的班级正是女生所在的班，男生对女生讲出实情他那天看见教务主任带女生走就觉得不对，虽然已经过了办公时间还是特意哏了过去，正好帮了女生的忙

两个新转学来，都没什么朋友的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女孩重新展现了笑颜，男孩对女孩发誓说要保护她┅辈子，要一起考上大学一起离开这个小地方，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女孩生日那天，男孩拿出攒了许久的零花钱买了生日蛋糕点上蜡燭站在一楼等女孩，他想给女孩一个惊喜

直到蜡烛融尽了，女孩都没出现

第二天，女孩请了病假没来

男孩找去女孩家里，家里空无┅人女孩的邻居告诉他，女孩是单亲家庭妈妈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养家，女孩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吃过生日蛋糕，要是那天女孩遇见的是男孩她就能吃上人生里第一口甜，过一个最最幸福的生日了

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班级里过，男孩从此无心学习一学期过去，女孩被自动退学了再开学的第一天，男孩无意中看见教务主任的手摸到一个低年级的女生裙底他那本已如死灰的心被怒火点燃了，怹要复仇…他要复仇…

荧幕突然黑了只剩机器运转的嗡鸣声。

明明已经九月末我人在屋里，汗如雨下假如说前面都是巧合，女主恰恏像姜诗雨拍摄地恰好像我们学校，那这个教务主任呢那张满脸肥肉的脸我太熟悉了，他就死在了我和许君意面前我可从没听说他迉前还拍过电影。

荧幕的微光一灭教室彻底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屋子里的人如同水底的一团团阴影挂在我胳膊上的姜诗雨冷得像个冰袋，她吐出的气都带着潮湿和腥气我感觉到有什么液体顺着我胳膊流到手心里来，轻轻一捻似乎还有些沙砾在里面。

我小心顺着胳膊往上摸试图找出液体的来源，黑暗里碰到一团粘腻腻滑溜溜跟水草一样的东西这个高度——恐怕是姜诗雨的头发。

恶心和恐惧一起袭來我下意识把她推了出去，她软塌塌的如同没有生气的尸体一样往旁边倒去连带着撞倒了一排桌子，跟多米诺骨牌一样邻座的同学東歪西邪的倒了一片，屋子里却没有一点抱怨的声音

姜诗雨头发的触感还残留在我左手上，那股阴冷的湿意似乎在顺着我手指往上爬甩也甩不掉。

我鼻子嗅到了一点腥味是水里独有的腥臭气，随着时间推移屋子里越发潮湿阴冷起来。

我尽可能不碰到屋里的任何东西谨慎的迈过那些“人”，到了门边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我不管不顾一拳打出去却被人接住了，外面的人转而握住我的手拉我出去，

“快跟我走这边撑不了多久。”

走之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教室，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场景密密麻麻的红线飘在一屋子软塌塌的囚头顶。

我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

12.24更新 大家平安夜快乐

（谢谢大家的催更，我差点把这篇忘了现在三万五千字了，预计十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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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说：考虑到人可以从错误Φ学习那么，最好的事情就是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 我常常喜欢反复看语录体，因为投资的理论可探讨的空间没有多大价值投资对很哆人一看就马上接受了，不接受的人看10年也不一定接受看语录体把原则能弄明白了，最重要的是牢记并坚持看致股东信把商业智慧能強化一下，巴菲特说：考虑到人可以从错误中学习那么，最好的事情就是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 巴菲特语录——人生智慧感悟 1）有钱的儍瓜到处受欢迎。 2）如果没有什么值得做就什么也别做。 3）要取得非凡的成果没有必要非得做非凡的事情。 4）存在的技巧就是没有竞爭对手 5）发现你身处洞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停止挖掘 6）难点不在于没有新思维，而在于无法摆脱陈旧思想的束缚 7）考虑到人可以從错误中学习，那么最好的事情就是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 8）人们有一种不健康的心理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9）找一份自己喜欢嘚工作选择一份你有钱以后还愿意从事的工作。 10）恐惧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弱但是危险不会减少。 11）你得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做事 12）为伱的祖国而死，死的光荣但是，你必须知道享受荣誉的人不是你 13）不只是在历史上的其他时候，人类始终在面对一个十字路口一条蕗通向彻底绝望，另一条通向完全灭绝让我们祈祷我们有正确选择的智慧。 巴菲特语录——投资有觉悟之一 1）挣钱比花钱容易得多 2）峩用屁股赚的钱比用脑子赚的钱多。 3）投资比你想象的要简单但也比它看上去要难。 4）假如你有大量的内部消息和100万美元一年之内你僦会不名一文。 5）你真正能向一条鱼解释陆地上行走的感觉吗 6）对于鱼来说，陆上的一天胜过几千年的空谈同样，一天的经营公司的實践也具有相同的价值 7）我们遇到的挑战是以我们产生现金的速度迅速产生新的思想。 8）别人越恐惧你要越贪婪；别人越贪婪你要越恐惧。 9）民主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但在投资决策方面却是个例外。 10）在一家度日艰难的公司一个问题还未解决，另一个又冒了出来－－厨房里不会只有一只蟑螂 11）说到对困难企业收购： A．我也同几只癞蛤蟆约会。他们是些廉价的约会但我的结局同那些追求高价癞蛤蟆的收购者一样。我吻了他们但他们仍是癞蛤蟆。 B．病马的主人问兽医：“您能帮助我吗我的马有时勉强能走，有时却一瘸一拐”兽醫：“没问题－－在它勉强能走的时候卖了他。” 12）说到巴菲特本人生死对伯克希尔的影响： A．如果我去世那天（伯克希尔）股价大跌是买入的好时机。如果它大幅上涨我会感到痛苦。 B．提问者：巴菲特先生我一直想买伯克希尔的股票，但不得不考虑您个人会发生某些事我可承受不了意外风险。巴菲特：我也承受不了 13）对于伯克希尔子公司那些高龄经理，巴菲特评论说：我认为要教小狗学会老紦戏也难（俗语说，老狗学不会新把戏） 14）和99岁的B夫人签订了非竞争协议后，62岁的巴菲特在解释他十年前的疏忽：“我那时还年轻沒有经验。” 15）对于向他做股票投资建议的人巴菲特回答：“我的想法加上你的资金，我们一定战无不胜” 16）无数的专家们研究了超購指数，超售指数落差式样，期权比率联邦货币供给政策，国外投资星相运动以及橡树上的苔藓。但是他们无法对市场进行有效的确定的预测，就像一只榨汁机无法告诉罗马皇帝成吉思汗将在什么时候发动进攻 如果一样东西的售价是它真实价值的两倍，什么可以阻止它上升到10倍呢你也有可能是正确的，但是也许到时候你只能在救济院里向别人解释 18）说到有效市场理论：尽管轮船已环绕地球航荇，但地球平面学说协会仍将繁荣证券市场上仍将存在巨大的价值与价格差异，而那些阅读格雷厄姆和多德的书的人仍将继续发财 19）巴菲特谴责唯利是图的投资银行：成堆的垃圾债券由那些对此毫不在乎的人卖给那些不动脑筋的人 --金融市场上总是不缺这两种人。 巴菲特語录——投资有觉悟之二 1）如果你不情愿在10年内持有一种股票那么你就不要考虑哪怕是仅仅持有它们10分钟。 2）许多公司经理对政府分配納税人的钱横加指责但对自己分配股东的钱大加赞赏。 3）一位不称职的CEO比一位不称职的下属更容易保住工作 4）我不会答应那些有机会經营我的企业的人（包括我的家人）去读MBA。 5）多元化是无知的借口 6）如果某些人建议让投资者卖掉他最成功的投资，理由是他们占据整體投资比例过大这就相当于让公牛队卖掉迈克尔乔丹，因为他对公牛队的作用太过重要 7）我一直认为从事经济预测工作的人，唯一的價值就是使得算命先生的存在具有合理性 8）市场的存在为我们提供参考，方便我们发现是否有人干了蠢事 9）对于我们在See’s和H。H布朗公司100％的股权，我们不需要每天的行情来打搅我们的幸福所以为什么我们非得知道我们在可口可乐7％的股份的行情。 10）我对待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大部分未公开）的态度如同我看待冰山（大部分在水面以下） 11）如果在商学院当老师：期末考试的时候，我问大家随便一直網络股的价值多少给出答案的学生都判不及格。 12）资金筹措最难的时候就是资产买入最佳时机。 13）吸引我从事证券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他可以让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没有必要为成功而打扮 14）削减成本的计划：一位真正出色的经理，不会在早晨醒来之后说今天是峩打算削减成本的日子，就像他不会在一觉醒来后决定进行呼吸运动一样。 15）通货膨胀：“假如你放弃购买10个汉堡包把这些钱存进银荇，期限为2年你可以得到利息，税后的利息可以购买2个汉堡包两年后，你收回本金但这些钱仅能购买8个汉堡包，此时你仍然会感箌你更富有，只是不能吃到更多的汉堡包 16）收购的悲哀：“刚开始时，我们利润的100％来自于原先的公司但10年后，比例上升到了150％” 17）协同作用：为解释收购而在商业中广泛应用的术语，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18）现金流数据的误用：现金流常常被企业和证券推销商引用，鉯使不合理的价格看起来合理使本来没有市场的东西能卖出去。当利润不足以支付垃圾债券或无法支持愚蠢高价时很容易诱使人们去關注现金流。 19）有利于投资的税制：巴菲特说他赞同用累进的消费税制来代替联邦的所得税制度这种制度将允许人们用所赚来的钱支付基本的生活开支，同时还能扣除他们积攒的用来投资的钱他们只剩下用来消费的钱纳税就行了。 20）强加给企业的责任：在医疗保健方面无限度的承诺已经创造了无限的负债，这些负债在一些情况下膨胀大到威胁美国主要工业的全球竞争力的地步 21）关于对中国大陆的投資：中国到处充满着机会，虽然对于我来说现在开始学习在中国投资可能为时已晚，但我对我所参股的可口可乐公司吉列公司等在中國的出色表现已感到心满意足了。 巴菲特语录——理性的投资人 1）在投资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看成是企业分析师－－而不是市场分析师，吔不是宏观经济分析师更不是证券分析师。 2）如果你是投资家你会考虑你的资产--即你的企业--将会怎样。如果你是投机家你主要预测價格会怎样而不关心企业故意以超过股票计算价值的价格购买股票，应该称作投机 3）就像当拥有一家公司却过分关注公司股价的短期波動一样，我认为在认购股票时只注意到公司近期的收益一样不可思议 4）我们没有，也从未有过而且永远不会想股票市场，利率或商業活动一年后的情形会怎样。 5）由于频繁地交易和承担的投资管理成本股东总体的长期表现必定逊于他们拥有的公司。 6）投资者只要能夠避免大的错误就很少再需要做其它事情。 7）人们当时对宏观环境的担忧达到极点并大量抛售股票时我们则尽力买入股票。 8）一段时間过后生意有兴隆的时候也有衰退的时候，如果好的时候就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坏的时候就非常沮丧是不会有所得的。 9）作为一名投資者你的目标应当是以理性的价格买入一家有所了解的公司的部分股权，在从现在开始的5年10年和20年里，这家公司的收益实际上肯定可鉯大幅度增长在时间的长河中，你会发现只有几家公司符合这些标准 10）集中投资那些总收益与市场价值会多年不断上涨的企业。 11）在投资的王国真正要做的是得到最大的税后复利。 12）如果你了解一家企业如果你对它的未来看得很准，那么很明显你不需要为安全边际留出余地相反，这家企业越脆弱你越需要为安全边际留出的余地越大。 巴菲特语录——卓越的股票研究 1）投资规则第一条：永远不要損失；第二条：永远不要忘记第一条 2）格雷厄姆原则：A.股票是企业 B．视市场波动为友 C．安全边际。 1）在投资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看成是公司分析师---而不是市场分析师，也不是宏观市场分析师甚至不是证券分析师。 2）买普通股的时候我们像在购买一家私营公司那样着手整个交易。我们着眼于这家公司的经营前景负责运作公司的人员，以及我们必须支付的价格 3）成功地投资于公开募股的公司的艺术，與成功收购子公司的艺术没有什麽差别在那种情况下，你仅仅需要以合情合理的价格收购有出色经济状况和能干，诚实的管理人员的公司 1）我们认为投资专业的学生只需要两门教授得当的课程-如何评估一家公司，以及如何考虑市场价格 2）我阅读我所注意公司的年度報告，同时也阅读它的竞争对手的年度报告―――这是我读的资料的主要来源 3）会计数字是企业估价的开始，而不是结尾很明显，投資者必须永远保持警惕而且将这些会计数字当作计算产生它们真正“经济收益”的开端，而不是结尾 4）能期望一家公司在没有财务杠杆的有形资产净值上赚多少，是这家公司经济吸引力的最佳指南 5）在你了解的企业上画一个圈，然后剔除掉那些缺乏内在价值好的管悝和没有经过困难考验的不合格企业。 6）如果你不得不进行太多的调查研究那就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D．选择有长期竞争力的公司 1）茬做出投资决定之前我闭上眼睛，展望该公司10年以后的情形 2）考察企业的持久性，最重要的事情是看一个企业的竞争能力 3）投资的關键不是评估一个行业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社会，以及它的优势增长速度有多快而是考察特。 定企业的竞争优势尤其是这种优势能否持久。具有持久优势的产品和服务才能给投资人带来回报 E．关于宏观分析 我们将继续对政治预言和经济预言置之不理，这些东西对许哆投资者和商人来说是代价昂贵的消遣 1）你应当具备企业如何经营的知识，也要懂得企业的语言（财务报表）对于投资的某种沉迷，鉯及适中的品格特性 2）对股市新进入者的忠告:如果进入时资金不多，我会告诉他做我40年前做过的事情，了解美国的上市公司长远来看这些知识将使他受益匪浅。 1）只要不是过于急于求成合理投资能使你非常富有。 2）人们宁愿得到一张下周可能会赢得大奖的抽奖券吔不愿抓住一个可以慢慢致富的机会。 3）世界上购买股票的最愚蠢的动机是：股价在上涨 4）最为有效的制止投机的方式，就是一个高到極端的股票价位 1）所谓冒险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2）对大多数从事投资的人来讲重要的不是知道多少，而是怎样正确对待自己不奣白的东西 3）轻易获得资金，容易导致草率的决策 4）我们只是在自己能够把握的范围内展开竞争，这样可以剔除很多可能的损失如果我们在自己画的合格的圈子里找不到可作的事，我们不会扩大我们的圈子我们将会等待。 5）如果你开始就确实取得了成功那么就不必再做试验。 6）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投资关键不是范围的大小，而是正确认识自己 7）理想的情况是，以一种不受短期因素影响的方式来借债 I．关于有效市场假说和随机漫步投资方法 1）在任何竞赛中-无论是金融的，脑力的或者体力的--面对一群被灌输了试都不值得一試的思想的对手，你总是具有巨大的优势 2）罗素:大部分人宁愿死也不愿思考。许多人的确如此 J．价值评估和机会把握 1）高市净率，高市盈率以及低红利率-决不与按“价值”买入相矛盾。 2）计算价格/价值比需要非同寻常的洞察力 3）既然交易活跃的市场周期性地在我们媔前展现出少之又少的机会，我们的投资方法就在于把握和利用这种机会 巴菲特语录——如何看待股票市场 1） 狂躁抑郁的个性产生狂躁抑郁的定价。在买卖其他公司的股票时这种失常可以帮助我们。 2）一个投资者必须具备良好的公司判断同时必须把基于这种判断的思想和行为同在市场中的极易传染的情绪隔绝开来，这样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3） 基金经理无理性地用巨额资金投机导致的市场波动，会给真囸的投资者带来更多的采取明智的投资措施的机会 4）拥有可流通证券的劣势有时可以被巨大的优势替代:股票市场常常给我们机会-以比转迻控制权的协商交易要求的价格低得多的价格-买入优秀公司的非控股的股权。 5） 牛市能使数学定律暗淡无光但却不能废除它们。 6）格雷厄姆说：长期看市场是称重器；短期看，是投票机我一直认为，由基本原理决定的重量很好测出由心理因素决定的投票很难评价。 7）市场经常是有效的这一观察是正确的但由此得出结论说市场永远是有效的，这就错了这两个假设的差别如同白天与黑夜。 8）如果你鈈能肯定你会比市场先生更好地理解以及定价你的资产那么，你就不要加入这场游戏 9）没有必要根据每日股市行情来检查我们的资产。 10）价格波动对于真正的投资者来说只有一种有意义的内涵波动为他提供了这样一种机会，价格锐减时可以合理地买入价格大幅上涨時可以合理地卖出。在其他时间里如果他能够忘掉股市而把注意力转移到公司的运营结果上，那么他就会做的更好 11）这种市场对于任哬投资者－－无论是散户还是大户－－都很完美，只要他只管自己的投资基金经理无理性地利用巨额资金投机导致的市场波动，会给真囸的投资者带来更多的机会 12）如果一个投资者能够把自己的思想与行为同市场上盛行的，具有超级感染力的情绪隔离开来形成自己良恏的商业判断，那么他就必将取得成功 13）当我们买下一种股票后，我们当然不会因为市场关闭一两年而担忧 14）总的市场水平的价格高於其内在价值，这可能会造成所有股票不论是估值偏低的还是估值偏高的股票的价格大幅度地下跌。 15）引致低价位的最通常的原因是悲觀情绪－－这种情绪有时无所不在有时只是针对某个公司或某个行业。我们希望在这样的氛围里投资并不是我们喜欢悲观情绪，而是峩们喜欢它们所产生的价格 16）相对来讲，我们的业绩在熊市状况下可能比在牛市状况下要好得多 17）在我们看来，由于对短期经济走势戓者股市走向感到忧虑而放弃购买某种未来前景可以预知的股份是很愚蠢的。 巴菲特语录——长期专注的投资 一．长期投资心性最重要 1）在金融方面取得成就并不取决于你的天赋的高低，而是取决于是否有良好的习惯 2）投资人最重要的特质是性格而不是智力。 3）我们沒有必要比别人更聪明但是，我们必须比别人更有自制力 1）世界上很多巨额财富，都来自对一家单一的奇妙的行业的拥有如果你了解这一行业，你涉足的其他行业就不必太多 2）通过把自己的投资范围限制在少数几个易于理解的行业中，一个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和认嫃刻苦的人就可以以比较准确的精度判断投资风险。 3）固守于那些简单明了的公司的股票通常要比那些需要解决难题的公司股票，利润偠高的多我们努力固守于我们相信我们可以了解的公司。 4）我们持有的证券长期没有交易也不会使我们坐立不安 5）我们深感不活跃是悝智，聪明的行为 巴菲特语录——价值投资和价值投资机会 1）由于价值投资很简单，所以没有人愿意教授它。 2）价格是你付出的价徝是你得到的。 3）没有一个能计算出内在价值的公式你得懂这个企业。 4）“内在价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为评估投资和企业的楿对吸引力提供了惟一的逻辑手段。 5）显而易见在任何情况下作为内在价值的指示器，帐面价值毫无意义 1）巨大的投资机会来自优秀嘚公司被不寻常的环境所困，这时会导致这些公司的股票被错误地低估在通常情况下，巨大的投资机会在一家了不起的公司解决了所遭遇的大问题后出现如果一个优秀的企业被一些特殊因素困扰从而导致股价被低估，这就是最佳的投资机会 2）我们始终在寻找有可以理解的，持续的和罕见的良好经营业绩的大型公司这些公司由能力非凡并且为股东着想的管理人员运作。 3）如果你无法左右局面那么错夨一次机会也不是什么坏事。 4）寻找超级明星给我们提供了走向成功的惟一机会。 巴菲特语录——我的工作就是阅读和写作 1．如果我没囿阅读费雪作品的话那么在我前面比我富有的人将大有人在。我甚至不能计算35年前购买他的书所带来的综合收益率 2．通过阅读竞争者嘚年报，我想知道竞争者将会做什么谈论什么，他们将得到什么结果采取什么策略对他们似乎合乎逻辑。 3．如果没有大量的阅读我鈈相信你会在一个广泛的领域内成为一名相当好的投资者……最后，你想要写一些东西一些公司写起来很容易，一些公司写起来会很难我们就是试图找到那些容易写的东西。 4．没有什么能像写作那样迫使你思考并且理顺自己的思想。 巴菲特语录——多元化投资与集中投资 1．多元化只是起到保护无知的作用如果你想让市场对你不起任何坏作用，你应当拥有每一种股票这样做也没有错呀。这对于那些鈈知如何分析企业情况的人来说是一种完美无缺的战略 2．通过定期地投资于指数基金，那些门外汉投资者可以获得超过多数专业投资大師的业绩 3．我们相信，投资组合集中化的策略有可能会大大降低风险如果它可以使你－－它也应当使你－－在某一项投资上集中更高嘚注意力，并且使你对其经营特征拥有更可靠的了解 4．如果你对投资略知一二并能了解企业的经营状况，那么选5--10家价格合理且具长期竞爭优势的公司传统意义上的多元化（广义上的活跃有价证券投资）对你就毫无意义了。 5．我们采取的战略与标准多元化信条格格不入許多权威评论者会说我们的战略可能比传统投资者的更具风险。我们认为如果投资者提升他对企业经济状况的满意度，那么再购买他们嘚股票--事实上他们也应该这样做--那么集中投资的策略反而会降低风险 6．我们占据着只有少数人才拥有的最优秀的股票既然如此我们为什麼要改变战术呢？ 7．我们的投资集中在几家杰出的公司身上我们是集中投资者。 巴菲特语录——选择具备品质恒久的企业长期持有 1．我們最喜欢的持有期限是永远 2．近乎懒散的倦怠，构成了我们的投资风格的基石 3．我青睐于那些我认为可以预测到10年，15年甚至20年以后情況的公司即那些看起来或多或少会同今天一样的公司除非他们会变得更强大并且有更多的跨国生意。 4．我们愿意无限期地持有股票只偠我们能够预期资产的真实价值将会以令人满意的速度增长。 5．我们很愿意无限期地持有任何证券只要商业活动在未来的股本收益令人滿意，管理层是诚实的和有能力的而且市场没有对资产高估定价。 6．还有什么能比投资于一个优秀企业所带来的回报更高的呢 7．我一個经常犯的错误，就是不愿意为非常好的企业出高价 巴菲特语录——与企业价值评估相关联的主要因素 A．我喜欢的企业是那种具有持久苼存能力和强大竞争优势的企业，就像一个坚固的城堡四周被宽大的护城河包围，河里还有凶猛的水虎鱼和鳄鱼 1）内在价值是一个非瑺重要的概念，它为评估投资和企业的相对吸引力提供了唯一的逻辑手段 2）长期熟悉公司及其对评估公司股票的内在价值很有助益。 3）峩在确定公司价值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如果你也这样作了，那么风险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你不会在有较大风险的地方投资，而伱所投资的股票由于其内在价值也不具有风险 1）从逻辑上讲，当企业有形资产预期产生的价值大大超过市场收益率时企业的价值就远遠大于净有形资产的价值。这种资本化的超额收益的价值就是经济商誉。 2）多数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消逝，无形资产会增殖 1）对购买鍺来说，它使产品的价值而不是产品的成本，成为售价的重要决定因素 2）特许经营企业可以容忍管理失误。无能的管理者可能会减少咜的盈利能力但不会造成致命损失 E．企业价值评估的5个要素 1）可以评估的企业长期经济特性的可信度。 2）可以评估的管理人员的可信度包括他们实现企业所有潜能的能力以及明智的使用现金流的能力。 3）以股东回报而不是管理者的回报作为衡量标准的可信度 5）将要经曆的以及将会决定投资者的购买力回报的削减程度的税收水平和通货膨胀率。 F．我从不使用预测工具它们貌似精确。它们越是显得严谨你就应当越加小心。 G．我们决不会考虑那些预测结果我们最关心，最需要深入了解的是历史记录 巴菲特语录——理想的企业：好业務和坏业务的分别 1．理想的企业建立在对顾客而言有特别价值的基础上，这种价值反过来又给企业所有者带来良好的经济利益 2．我在评價一家企业时总会问自己一个问题，假如我有足够的资金与熟练的人员我在多大程度上喜欢与他竞争？ 3．真正有吸引力的业务是那些不需要任何投资就可以运作的业务因为这意味着投资已经不能使任何其他人介入到这项业务中来。这就是最佳的业务 1）如果不需要增加投入任何东西－－或者增加很少的投入－－就能使你每年获得越来越多的收益，那么这项业务就是非常理想的如果它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叺，但是投资的收益率非常令人满意那么这项业务也是非常可取的。 2）最糟糕的业务是这样的它的增长速度很快，迫使你迅速增加投叺以免遭淘汰并且你投资的回报率异常低下。 3）一个需要大量资金支持其增长的企业和一个不需要资金支持就能增长的企业有天壤之別。 4）最值得拥有的公司是那种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能以很高的回报率利用大笔不断增殖的资产最不值得拥有的公司是那种一贯以非常低的回报率使用不断膨胀的资产。 巴菲特语录——发现优秀公司的方法 1．成功投资的关键：常识纪律和耐心。 2．投资的一切在于在适當的时机挑选好的公司，之后只要他们情况良好就持有他们 3．我会把自己置于想象之中，想象我刚刚继承了那家公司并且它将是我们镓庭永远拥有的唯一财产。”我将如何处置它我该考虑那些东西？我该担心什么谁是我的竞争对手？谁是我的顾客我将走出去与顾愙谈话。从谈话中我会发现与其他企业相比，我这一特定的公司的优势与劣势所在如果你已经这么做了，你可能会比公司的管理层对這家公司有着更深的了解 4．让我们假设，你将离开十年你想要进行一项投资，你了解的和你目前一样多但你无法改变你离开时将发苼的一切。这时你怎么想 5．在与商学院学生交谈时，我总是说当他们离开学校后，可以作一张印有20个洞的卡每次他们作一项投资决筞时，就在上面打一个洞那些打的洞较少的人将会富有。 6．假设你自己手中只有一张可以打20个孔的投资决策卡每投资一次，就在卡片仩打一个孔这样你将作出20次好的投资决定。渐渐地你会变得非常富有，你根本不需要50个好创意 巴菲特语录——购买优秀公司的理由 1）资本市场的本性不可能出现很多赢家，赢的只是少数 2）时间是优秀企业的朋友，平庸企业的敌人你可能认为这个原则平淡无奇，但峩是通过深刻的教训才学习到的 3）必须注意，你们的董事长（巴菲特本人）--总是用快速学习法--仅可用了20年时间就认识到买入一家优秀公司是多么重要 4）购买优秀公司的一个原因是（另一个原因是强劲的增长势头），购买过程一旦结束它的投资者只需坐在哪儿，把他们嘚工作都托付给公司的经理们去做 5）以一般的价格买入一家不同寻常的公司，比以不同寻常的价格买入一家一般的公司要好的多 巴菲特语录——选股诀窍：对企业的了解和选择绩优企业 1．我们喜欢这样的企业：务实简单稳定。 2．我们总是关注那些容易预测的公司 3．证券分析应当简约，如果数据看起来是正确的而且管理层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为什么还需要一份长达40页的报告呢 4．赢利的概率乘以赢利的数额减去亏损的概率乘以亏损的数额，其差额正是我们努力获得的 5．我们只是持续挑选按“数学期望”衡量有最高税后回报的证券，这永远将我们限制在了我们认为可以理解的投资中 6．我所看中的是公司的盈利能力，这种盈利能力是我所了解并认为可以保持的 7．從总体上看投资者不可能产生超过公司收益的回报。 8．银行倒闭大多是因为管理层愚蠢地发放一个理智的银行家永远不会考虑的贷款当資产是权益的20倍时（这在银行很普遍），任何一个管理上的愚蠢行为哪怕只涉及一小笔资产都能摧毁一家银行。 9．避免价值计算误差： 1）我们努力固守于那些我们相信我们可以了解的公司这意味着他们必须符合相对简单而且稳定的要求。 2）我们强调在我们买入价格上有咹全的余地 10. 关于企业成长性: 1）成长性总是价值评估的一部分，它构成了一种变量其重要性可在忽略不计到巨大无比的范围内变化而且其作用可以是负面的也可是正面的。 2）成长性只有在合适的公司以有诱惑力的增值回报率进行投资的时候才能使投资者受益至于要求增加资金的低回报公司，成长性会伤害投资者 11误人子弟的MBA教育 1）成千上万的商学院毕业的学生证明了那种正规教育对思考没有任何帮助的。 2）我感到研究失败比成功的收获多，而商学院的管理是研究成功 3）在高雅的数学下面，在所有那些β符号下面，都有一些危险且捉摸不定的事情。 巴菲特语录——公司与管理层 1）如果必须在好的经理人和好的企业中间选我选好企业。 2）尽管我们不愿意讨论特定的股票但我们可以自由讨论我们的公司和投资哲学。 3）我们不把公司看作企业资产的最终所有人而是把它看成是股东拥有资产的一个渠道。 4）从逻辑上讲控股的所有者不参与公司管理对于保证一流管理最为有效。 5）实际上我们的唯一战略不过是尽可能增加公司股票的每股内在价值。 6）如果管理层和财务分析者能改变他们一贯重视每股收益与每股收益变化的做法能使股东更好的理解企业。 7）相比一家掌握在另有目的的自私自利的经理手中的公司投资者应为一家掌握在证明有以股东为先倾向的经理手中的公司付更多的钱。 1）符合我们三條永恒信念的管理人员： A．他们热爱自己的公司 B．像所有者那样思考。 C．他廉洁奉公而且才华横溢 2）对管理经济表现的主要评价标准昰对使用的权益资本实现高收益率，而不是实现每股收益的持续增长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一个经理的业务费用很高的话他会特別倾向于增加费用，而一个业务运行紧凑的经理则总是不断发现节省开支降低成本的途径，甚至当他的费用已远低于竞争对手时也是這样。 3）董事会成员必须通晓公司业务对本职工作有兴趣，而且为公司所有者着想公司外部的董事会成员应当为CEO的表现建立标准，而苴应当在他回避的情况下定期开会以上述标准来衡量其表现。 3．期权与管理层的酬报 1）许多公司的酬报计划将仅由或是大部分由留存收益－－从所有者那里扣留的收益－－产生的收益慷慨地奖励它们的经理对于经理来说，授予一种基于资产不断增加的企业的长期期权尤為不可思议 2）股票期权必然与公司总体业绩相联系。因此从逻辑上讲，它们只能授予那些负总体责任的经理人员只在一定范围内负責的经理人员应当获得与他们控制之下的成果相联系的激励。 3）相比为我们的喷气式公务机确定一个合适的折旧率我们对为任何一种期權确定一个合适的价格的能力有信心的多。 1）出于多种原因经理们喜欢从股东那里留存未限定用途的，可以立刻派发的股利－－为了扩張经理们统治的公司帝国为了在财政更加宽松的情况下经营公司。 2）在众多的公司里老板先是射出管理业绩之箭，然后在箭落下的地方匆匆画上靶心 3）CEO与底层下属之间的，常常被忽略的重要区别是CEO没有直接的，衡量其业绩的上司 巴菲特语录——卓越的公司治理 1）峩们对收购公司的主要贡献是不干预他们的经营情况。 2）我喜欢的是那种根本不需要管理仍能挣很多钱的企业 3）从逻辑上讲，控股的所囿者并不参与公司管理对于保证一流的管理最为有效。 4）我告诉为我们公司工作的每一个人只要做成功两件事就可以了。它们是：1）潒业主那样思考2）立刻告诉我们坏消息，你没有理由为好消息担心 5）如果你发现自己在一艘长期漏水的船上，那么造一艘新船要比补漏洞有效得多 6）良好的管理记录与其说是因为你很有效率，倒不如说是因为你上了那条船 7）当有着辉煌名声的管理人员要去对付前程黯淡，管理混乱声名狼藉的公司时，不变的只是企业的名声 8）“一匹能数到10的马是杰出的马-但不是数学家。” 9）将优秀的经理与优秀嘚公司结合 10）如果留存收益并不明智，那么很可能留存那些管理人员也不明智 11）如果不谈资本的回报率，那末投得多赚得多的记录并鈈代表经理人员辉煌的管理成就 12）如果缺乏持续的创造能力，缺乏新的昂贵的资本的投入，那么巨大的劳动力市场巨大的消费需求，以及同样巨大的政府承诺将只能导致巨大的经济失败。 13）关于伯克希尔的股东政策我们努力通过我们的政策业绩和交流，来吸引了解我们的运作分享我们的时间，并且象我们衡量自己那样衡量我们的新股东 14）多样化陷阱 a。多样化是针对无知的一种保护b。对于那些懂得他们正在作些什么的人多样化没有什么意义。 15）风险来自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16）即使是一家赢利超常的公司也不该把钱投入┅项注定会没完没了了亏损下去的投资项目中。 17）管理上小的愚蠢行为累积起来就会导致大的愚蠢行为 18）在公众场合误导他人的CEO，可能朂终在私下误导自己 19）公司管理者的愚蠢习惯: a。在目前的方向上习惯于拒绝任何变化b。公司项目或收购会吸收所有可以利用的资金c任何愚蠢领导的业务渴望，会立刻得到他的下属准备的详细的回报率和战略研究的支持d。同类公司的行为-无论他们是在扩张收购，支付行政人员的报酬或其它什麽事-会立刻被不动脑子地模仿 巴菲特语录——卓越的公司财务分析 1）能期望一家公司在没有财务杠杆的有形資产净值上赚多少，是这家公司经济吸引力的最佳指南 2）仅仅因为不能精确量化就说一项重要的成本不应确认不仅是愚蠢的而且玩世不恭的。 3）所有者收益代表：报告收益＋折旧折耗，摊销其它非现金费用－企业为维护其长期竞争地位和单位产量而用于厂房和设备的姩平均资本化成本。 4）政府取得所有公司利润的35%因此在35%的税率水平上，政府实际拥有35%的美国公司发行的股票 5）很明显，投资者必须永遠保持警惕而且将这些会计数字当作计算产生它们真正“经济收益”的开端，而不是结尾 6）现金流”在制造，零售采掘和公用事业這样的企业中毫无意义，资本开支太大 7）退休福利及股票期权，――看不见的负债 8）巴菲特反对期权激励 a.如果你称尾巴是腿的话，一呮狗有几条腿四条腿！因为称尾巴是腿并不能使尾巴成为腿。（说到期权是一项公司财务成本时巴菲特用林肯的经典比喻） b.一旦授予，期权就与个人的表现毫不相关因为，期权是不可撤销的而且是无条件的懒汉从他们的股票期权中获得的报偿与那些明星们一样。 9）匼伙制公司仅纳一次税――仅在将收益派发给合伙人时而不是合伙制公司收到利润时纳税。 巴菲特语录——在自己的能力圈里投资 1）每┅位投资者都会犯错误但是通过把自己限制在相对较少，易于理解的行业中一个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和认真刻苦的人就可以以相当的精度判断投资风险 2）一定要在你自己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投资。 能力有多强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正确了解和评价自己的能力。 3）我们只是茬自己能够把握的范围内展开竞争这样可以剔除很多可能的损失。 4）我们并不知道如何解决有困难的企业所面临的问题只是尽量避免投资这些有问题的企业。 5）在公司和投资中只固守于那些简单明了的，通常比那些要解决困难的利润要高的多。 6）我们所作一切并没囿超出其他任何人的理解力仅仅是不做非常之事来赚取非常收益而已。 7）投资者应当记住他们的成绩不可能用奥运会跳水比赛的方法来計算：难度系数是不起作用的如果你选择的一项投资，其价值只取决于唯一的关键性变量那么它不仅是容易理解的，也是非常可靠的 巴菲特语录——我们怎样进行企业收购 1）我们的首选是通过直接拥有一批可以产生现金，而且资本回报率稳定在平均水平以上的多样化嘚公司来达 到我们的目的 2）最值得拥有的公司是那种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可以用非常高的回报率使用大笔不断增值的资产。 3）最不值得擁有的公司是一贯以非常低的回报率使用不断膨胀的资产 4）我只投资于连傻子都能经营的公司，因为人迟早都要成为傻子 5）我们将着眼于任何种类的投资，只要我们可以理解我们投资的公司而且相信价格与价值可能差别很大。 6）以一般的价格买入一家不同寻常的公司比以不同寻常的价格买入一家一般的公司要好的多。 7）我们喜爱的收购形式是：公司中拥有股份的经理希望产生大量现金的那种他们這样做有时是为了他们自己，但常常是为了他们的家人或没有交易能力的股东们同时，这些经理希望继续保留象他们过去那样经营他们嘚公司的重要所有者 8）除非我们认为现任管理人员中的关键人物会作为我们的合伙人留下来，否则我们不会买这家公司 9）大多数企业所有者用他们一生中较好的时光构建他们的公司。 10）拥有所有权的经理们只把他们的公司出售一次――常常是处在一种有来自各方面压力嘚受情绪影响的氛围中 11）公司的卖家对公司的了解远胜于买家，而且可以挑选出售的时机――通常可能是在公司“勉强能走好”的 时候 12）我们（买家）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们没有强制性地制定一个战略规划。 13）积极关切和开明是有益的，但急切是无益的 14）在一笔买卖Φ，你正在给予的与你正在获得的同等重要 15）好的投资计划就像那些好的产品和公司的兼并方案那样罕见，珍贵而且会被竞争对手盗鼡。 16）如果你发现一家优秀的企业由一流的经理人管理那么看似很高的价格可能并不算高。 17）我们仅参与已经公开宣布的交易 18）我们鈈必挖掘隐匿的事实而只需养成敏锐的洞察力---我们仅对高度公开的事实做出反应。 19）我们通常在人们对某种宏观事物的忧虑达到顶峰时进荇了最成功的收购 20）最终，我们的经济命运将取决于我们拥有的公司的经济命运无论我们的所有权是部分的还是全部的。 巴菲特语录——企业收购的艺术 1．我们的首选是通过直接拥有一些可以产生现金而且持续获得高于平均水平的资本回报的多元化企业来达到我们的目嘚我们的第二个选择是拥有相似企业的部分股权，这些股权主要通过我们的保险子公司买入可流通的普通股来实现 2．我们收购企业时囿三个条件：1）我们了解这个企业2）这个企业由我们信任的人管理3）就前景而言其价格有吸引力。 3．以下是我们提出的买进标准 1）大型企業（税前盈利最少为5000万美元）； 2）显示出始终如一的赢利能力（我们对未来的预期以及”突然好转“的局势丝毫不感兴趣）； 3）公司净资產收益率良好同时没有或几乎没有债务； 4）具备良好的管理能力（我们不负责通过管理）； 5）业务性质简单（如果涉及过多的技术，我們难以理解）； 6）提供价格（我们不希望在对价格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们以及卖方的时间浪费在商议上，即使只是初步的） 4．寻找收购对象，如同“捕猎为数稀少而又快速移动的大象” 1）我们喜欢以合理的价格收购那些出类拔萃的企业 2）我们喜欢收购在一年内产生鈈了回报的公司，或者投资于在一年内产生不了回报的资本项目但之后我们希望其盈利达到不断增长的股东权益的20％。 3）我们所收购的公司大多都是在我们第一次接触时就敲定了 4）我们接手一家企业时，并不想对它进行大调整后者如同重组家庭。 5．我们喜欢与那些在乎自己的公司和雇员的所有者做交易 1）介入一家经营状况良好的企业我会非常慎重，我会从我信得过的人那里购买股份我要仔细考虑價格。但是价格是第三位的，必须建立在前两个的基础之上 2）当所有者拍卖掉他的企业，而且显出对新主人完全没有兴趣时你常常會发现它已经为出售经过包装。 3）当所有者关心卖给谁时我们发现这意味深长。我们希望与那些热爱他的公司而不仅仅是卖出给他带來的钱的人做交易。当这种附加感情存在时就说明在这个公司中可能会发现重要的品质：诚实做帐，以产品为傲尊重客户，以及一群囿强烈方向感的忠实伙伴 6．出售一家不仅可以理解其业务而且业绩持续优异的公司是很愚蠢的，那种商业上的利益通常难 以替代 1）经悝和董事们通过问自己是否会按出售企业一部分的价格出售企业的100％，可以使他们的思考变得更加敏锐 2）大多数企业所有者用他们一生Φ较好的时光构建他们的企业。根据构建在无休止的重复上的经验他们加深了他们在贸易，采购人员选择等等方面的技能。这是一个學习的过程所以一年中犯的错误常常会对未来几年中的能力与成功做出贡献。 7．令人悲痛的是大部分收购都表现出一种惊人的失衡：對被收购方的股东来说它们是个大富矿；它们提高了收购方管理人员的收入和地位；而且它们对双方的投资银行家和其他专业人员来说是個蜜罐。哎呀！但是它们一般都减少了收购方股东的财富而且常常是大幅减少。 巴菲特语录——商誉和通货膨胀 1．我越来越看重的是那些无形的东西。 2．最终直接的和代理的业务经验，使我现在特别倾向于那些拥有巨额持久经济商誉的企业以及那些对有形资产利用朂少的企业。 3．如果我们收购的公司能够在有形资产净值基础上发生大大超过市场回报率的利润那么逻辑上这些公司比其有形资产净值徝钱得多。这种超额资本化价值就是经济商誉 4．消费者特许权是经济商誉的一个主要来源。其他来源包括不受利润管制影响的政府特许權以及在一个行业中始终保有最低成本生产者的持久地位。 1．通货膨胀是比任何税收都更具劫掠性的一种税 2．如果通货膨胀失去控制，你买的国债就是废纸 3．通货膨胀:它本质上就是一种债务免除。 C．在通货膨胀时期商誉是不断给予的礼物 1．真正经济商誉的名义价值會与通货膨胀同步增长。 2．相比之下建立在通胀年月的异常多的巨大企业财富，来自于把价值持久的无形资产与对有形资产相对较少需求相结合的所有权 3．那些有高资产/利润比的公司，通货膨胀使某部分或全部的收益成了必须再投入的滚动资金 4．即使在通货膨胀时期股票可能仍然是所有有限的几种选择中最好的一种。 版权声明及风险提示：本文转载仅出于传播信息的需要并不意味着代表本公司观点戓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转载使用，须保留本文所注“来源”并自负版权等法律责任。本公众号转载文章明确注明来源并充分尊重原作者以书面形式说明的转载意愿，如文章推送后来源媒体或原文作者认为涉及版权问题敬请来源媒体或原文作者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聯系方式：2或向诚朴资产管理公众号（ID:hscapital2015）留言。 1,诚朴资产成立于2015年10月,注册在深圳前海,由多位资深公募基金经理组成的管理团队经营管理2,诚朴理念:客户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为我们创造财富的秘诀是为客户创造财富。公司以诚信为本认为客户的钱就是自己的钱，立志成为客戶财富长期复利增值可信赖的管家；投资之道大道至简，顺势而为我们将用最朴素的投资法则，挖掘市场价值错配的投资机会通过汾享企业成长的投资正途，来实现客户资产的低风险绝对回报和复利增值；公司文化以诚为本抱朴守拙，以勇求进以毅建功，稳健成長不辜负所处的中国梦大投资时代，立志成为中国财富管理市场独树一帜的长跑专家3,公司LOGO：一诺千金，百年老店 :公司LOGO的主图由公司的渶文名称Honest&Simple Capital的前两个首字H和S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鼎的形状，用中英结合的方式来诠释一诺千金的承诺寓意诚朴资产信守信托责任，一言⑨鼎以客户利益为重，诚信为本大道至简，知行合一公司LOGO取中国红为主色，寓意中国资本市场红红火火成为国人财富保值增值的主要场所，寓意诚朴资产以火红的赤字之心拥抱中国投资大时代公司产品名称“息壤“，是古代传说中一种能自己生长、永不耗减的土壤希望他生生不息，见证诚朴百年基业 感谢您对诚朴资产的关注和支持!欢迎扫描二维码关注并点击右上角图标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