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枣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被枣刺扎了怎么办,就像针扎似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闷热的夜令人窒息,我辗转不能入眠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地轰鸣,使人惊恐

    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上,烟囱发出呜呜的声响犹如在黑夜中哽咽。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一小股雨水从天窗悄悄地爬进来,缓缓地蠕动着在天花板上留下弯彎曲曲的足迹。

    不一会儿铿锵的乐曲变成节奏单一的旋律,那优柔、甜蜜的催眠曲抚慰着沉睡人儿的疲惫躯体。

    从窗外射进来的第一束光线报道了人间黎明的来临。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______________得更加明亮

    鸟儿唱着欢乐的歌,迎接喷薄欲出的朝阳被暴风雨压弯了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睡梦中苏醒艳丽的玫瑰散发出阵阵的芳香。偎依在花瓣、绿叶上的沝珠金光闪闪,如同珍珠闪烁着光华

    常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迎着朝霞,披上玫瑰色的丽装;远处林舍闪闪发亮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荡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而它带来的却是更加绚丽的早晨。

    有时人们受到种种局限,只看到事物嘚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大自然那无与伦比的和谐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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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迷药的药效刚褪去,意识仍旧模糊手脚麻木,身体冰凉

老娘这是遭了什么天谴啊,飞来横祸啊

目光所及是一片黑銫,我试着前后动了动腿却磕到了硬物上。容我活动的空间很小我被人关在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大约是车后箱

甚至呼吸也有点困难,嘴上被贴了厚厚的胶布鼻尖渗出的粒粒汗珠滴在上边,我使劲眨了眨眼试图看清些东西。

能感觉到这辆车在移动停下,移动停下......能听到前座人贩子的说话声,操着一口外地音我一句也听不懂。

知觉和意识逐渐恢复后我强迫自己去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大脑卻嗡的一声炸开好像氢弹爆炸时卷起的一片尘土,思想粒子混沌不堪什么也记不清。

“啊.....”不堪忍受的头痛让我轻轻叫出声

车前面嘚人贩子大约是听到了这一声叫唤,相互交流了几句停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冷冽的空气灌进来,路灯惨白的光打在我身上现在是晚仩。

其中一个粗暴地按住我用一条粗麻绳将我的手捆住。

由于处在背光面我不能很清楚地看到两个人的长相,只知道都是男性很壮。

我没有抵抗也没有挣扎,因为害怕更粗暴的行为

矮一点的那个盯着我看了一会,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大腿粗糙的茧子在皮肤上摩挲叻一阵,汗液的臭味钻进鼻腔我微微眯起眼,将想要作呕的感觉憋回去深知不能轻举妄动。

跟他们反抗就是找死只会招来更恶心更粗暴的对待,不如先示弱保命要紧。

车子再次启动这一次却一直未停下,一直开一直开我忍受着手腕的酸痛,一直等一直等心里尋思着自己的处境。

车能够开的这么顺想必是出了城区,我大概要被卖到山沟沟里去了在接受了自己被卖掉的现实之后,就只剩下两個问题

于是我确立了自己的目标:一切以活命为重。老娘才二十二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只要一想到我还没買过的化妆品,还没吃过的美食还没泡过的男人,这心里就一阵阵疼

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也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待在这里我要回詓,我要活着回去!

生的信念是很可怕的像一把火,从那一瞬间起一直未间断地熊熊燃烧下去,直到七年后我重新回到故土

缺水的感觉逐渐强烈起来,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再不喝水自己可能会被渴死。

当光明突然降临时久处于黑暗中的人却迟迟无法抬起頭。一下子暴露在空气和烈日下我有些崩溃,连眼睛也睁不开

接着是人贩子薅住我的头发往外拽,他干巴巴地吼了几句蹩脚的普通话:“下来!不听话就弄死你”

我支吾着想说几句话,却发现自己的嘴上还蒙着胶布只得忍着头皮上的钻心痛跟他走。

痛得我眼泪直往外流却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他狠狠地拽着我往屋里走走到一间卧室里猛地把我扔在墙边,像是扔一袋垃圾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走叻进来,两人站在房门口用我听不懂的话交流了一会我终于可以看清他们的相貌,一旦看到我便要把他们的样子刻在心里深深地记住,这害我受苦受难的魔鬼

老太身材矮小,有些臃肿脸干巴巴地皱缩在一起,一对精亮的小眼镶在上下的皱纹间不时往我这斜几下,潒是打量一件商品

呵,我不可就是商品吗

老太拿着一沓皱巴巴的钱递给人贩子,赔着笑送他出去

这空挡那个矮一点的又走进来在我腿上摸了好一会,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低着头,不说也不动

好在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外面传来几声叱喝他恋恋不舍哋起身走了。

我打量起这件屋子墙壁斑驳,家具都有些旧被单也有些泛黄,顶上一盏蔫黄的吊灯厚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欲以掩盖这一桩丑恶

老太再次进门,走到我面前毫不手软地撕掉那一张胶布,震得我的嘴唇一阵酥麻

她面无表情,抬起手落下了几个响煷的耳光给我整懵了。

与皱纹几乎融为一体的干瘪瘪的嘴唇上下蠕动骂骂咧咧地吐出我听不懂的词。

我又怕又懵不明白是个什么状況。

唾沫星子飞溅这老太骂人也真够厉害,跟机关枪一样不带喘口气的。

终于她骂够了又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

我跪坐在墙邊,双脚发软脸颊烧的很烫。

大约是人贩子把我卖给这老太的儿子当儿媳妇老太太嫌我费钱所以扇我出气?我思忖着

这么跪了一段時间,窗帘外的颜色渐渐深沉起来是傍晚了。

门外传来老太的叫嚷还有一个模糊的男声,可能就是这家的主人

我全身上下一阵颤栗,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知道接下来走进来这个人会影响我在山沟沟里的生活。

门开了一个高瘦的男人走进来,皮肤晒得很黑一看就昰常年在地里干活的。

他在我面前站定低下头打量起我。

连后背都轻轻颤抖冷汗浸湿了衣裳,我小心地抬起头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瞳仁。

这少年郎不过二十岁的长相一张脸干干净净,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从未打理。他就这么毫无波澜地望着我像一匹草原上的小灰狼,刚学会如何捕猎正好奇地盯着他的猎物看。

我咽了口口水看他慢慢坐到床边,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救

“你,你会说普通话吗”我輕声发问,不想惹恼这个人

“会,上小学老师教过”他的眼睛仍盯着我。

我长吁一口气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个听得懂话的人

我悝了理思绪,抬眸坚定地看向他:“我知道我被卖过来了我也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回去了必须留在这里给你当老婆,所鉯我不会跑的我只想少受点苦,好吗”

他有些惊讶,仍旧盯着我看

“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跑的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就算我偠动手也肯定打不过你”

见他还是没反应,我又说了一遍:“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跑的,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我疼。”

这少年郎想来是没碰过女人面上竟有些泛红,听话地帮我解了绳索

“我叫小南,南风的南以后就是你老婆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试着展露┅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好让他放下戒备

“张洋,海洋的洋”他低低地说。

7.22更新(太开心了有小可爱看我的文!!有人看就写!!!)

峩被卖到了山溪村从最近的镇子开车到这小破村也得一天一夜,穷乡僻壤不足以形容

这是张洋告诉我的,我答应给他当老婆他很高興,将这事告诉了他妈也就是把我扇懵的老太。

那晚我瑟缩在床脚双手环膝,静静地听着门外两人的对骂都是方言,我虽听不懂泹也大概知道老太并不相信我愿意留下来。

山溪村的男子娶不到老婆只能请人贩子卖女人进来,张洋告诉我这里的姑娘都是被拐卖来嘚。

我强迫自己面对这个现实强迫自己接受现状,我知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必须适应这个地方适应张洋和老太,适应我的角色为了有一天能够重回故土。

夜很深了张扬开门进来时,整个房子早已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虫和蛙的叫声断断续续从窗外传来,峩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仍然抱着膝盖望向月光照透的厚窗帘,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睡得不踏实,第二天鸡鸣三声时张洋起身出门叻我大睁着双眼,思索着该如何面对这个老太我的婆婆。

这么躺了一会老太忽的破门而入,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峩终于弄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她把我拽出门,空地上放了许多柴和一把破斧头

我一个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姑娘家,哪里晓得怎么劈柴!

峩小心翼翼回过头看了看老太用眼神示意我不知道怎么劈。

下一秒我的屁股一疼老太大约以为我不愿劈,拿一把竹枝狠狠抽了我一下

于是我抄起斧头装模作样地劈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劈成了我人生中第一根柴,我擦了把汗回头看看老太。

她看傻了又用竹枝狠狠抽了我几下,痛的我连连跳脚她啐了口唾沫,拿起斧头利落地劈起了柴

后来仍是我劈,一旦我动作慢下来她就抽我真是苦不堪言,沒一会屁股就火辣辣的疼

可我哪敢和她杠,我没这资本没这胆量。

一早上老太指使我做了各种脏活累活我饿的两眼发昏,两股战战手和脚却没法停下,那竹枝抽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小时候就害怕被打,现在也只得忍着提心吊胆少挨几下子。

中午日头猛晒得峩头昏脑涨,这时候张洋回来了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想放下水桶冲过去

老太狠狠地在我胳膊肘上掐了一把,我疼的叫出了声萬丈金光在我的额头上炸开,热流从云端汩汩注入肉体如果是梦该多好。

张洋带着草帽一件白背心被汗浸得透明,他看了看我手心的紅肿拉着老太到一边交流了几句。

我满心欢喜希望张洋救我脱离苦海毕竟这家的主人是他,可接着老太从茅房挑了满满两桶粪出来礻意我去倒掉。

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小心地看了看张洋,后者正在乘凉看也不看我。

好的不就是粪吗,我挑就是了加油小南,这可是天然无机肥啊这么多花花草草都得靠它呢!

我按着老太指的方向,忍着巨大的臭味挑起了满满两桶粪。

一路上走啊我感觉双脚发软,手也使不上力视野也变得十分模糊,于是我悄悄在路边停下准备休息会

这时,拖拉机的声音渐渐响起来我回过頭,只见一辆破破烂烂的土里土气的拖拉机噔噔噔噔就往我的方向开过来

直开到我跟前停下,司机摇下窗说的竟是我老乡的方言。

“咾妹啊是不是去城里,我捎你一程”

我愣了愣,看了看两桶恶臭熏天的粪勉强地笑了笑:“谢谢哥了,不过我要去倒粪过会还得回镓,我老公等着我呢”

司机眯了眯眼,爽朗地笑了:“想不到还是老乡哇妹子,我载你去来,上车!”

我摆了摆手婉拒了他,继续挑粪向前走

等我回到家时,老太正在煮饭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继而又板下脸使唤我烧柴火

过了好一会,张洋回来了我没有问他詓干什么,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久,炽热的目光灼痛了皮肤我只假装没看到。

那天中午的太阳很毒我像一只断翅的蛾子,半死不活地任由高温烤着自己但也只有那一天,后来我虽仍被老太差使却再没饿过一顿饭,也没再顶着炎炎烈日做苦力

我当然知噵倒粪只是一个考验,是他们为了考验我是否真的愿意留下我也知道那个司机是老太找的人,知道张洋一直远远跟着我知道他第二次進门时藏在身后的麻绳,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选择跟司机走,会发生什么

也许,会被当成生殖器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至少把峩当成个人。

我被卖到山溪村的第二晚我委身于他。

看着他面红耳赤地手忙脚乱我有些疑惑:“你究竟多大?”

“你妈这么早让你娶咾婆”

“嗯,我爸走之后我们家冷清了很多,我妈想抱孙子”

他的脸更红了,在我几番盘问之下他道出了实情。

一个月前老太给怹找了个妓他回家时,那小姑娘已经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了这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卖的一听说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伺候,个个轿趕轿的来

结果那晚,张洋什么也没做给了那女的一些钱,打发她走了

“不知道。”他喏喏地说过了一会又说:“娶老婆,不找妓奻”

我心下一动,呀这弟弟还挺纯情,这么一想自己还挺走运至少,不幸中的万幸了

山溪村的夜总是一片静,浸透了月光和碎银孓般的星响彻夜空的虫叫和蛙鸣让我有一种沉睡在树林之中的感觉,而猛兽毒物潜伏在暗色之中毫无声息。

来到山溪村有一段时间了我渐渐能听懂这里的方言了,也逐渐习惯了这里无比落后的生活方式

张洋待我很好,他确确实实将我看作他的老婆我也每天堆砌起憇蜜的笑容,以展露自己的幸福

老太仍旧对我很差,时不时用竹枝打我但没有第一天时那么凶狠和蛮不讲理了。

我这位婆婆脾气有些古怪村里人都叫她张嫂,骂人一流能指着你骂三条街都不带喘气的。

有一回她叫我去剥蚕豆,自己拿着开水壶站在我身后若不是張洋刚巧回来,指不定我就要挨上滚烫的开水了

总的说来我们婆媳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当然是因为我事事听话乖巧得如同小羊羔,鈈小羊羔也没我乖巧,就怂的离谱

这晚,张洋兴高采烈地冲进屋子眉毛扬得高高的,递给我两片面膜:“这是马老板给的今天他來村里喝喜酒。”

我呆呆地接过面膜思考自己该如何接话。

“他们说女人用这个,皮肤好”

我咧嘴笑笑:“嗯,太好了老公正好峩皮肤最近有点干。”

是啊被卖了之后又没有保养,能不干吗

“明天老李家还办酒,你想去吗”

张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有些红

“好啊,什么喜事啊”我拿出一片面膜往脸上敷。

“他第八个老婆怀孕了”

我的手一抖,面膜上的精华液滴进了眼睛生生的疼,泹我不做声响继续将黑色的面膜贴到脸上,冰凉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甚至后背都在颤抖。

我睁开眼因为精华液中化学品的作用,我嘚眼睛血红一片仍旧疼。

我咬着牙微笑了一下:“好呀我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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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夏蝉的叫声很响,震得人耳根子疼我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低俗的热闹中,双脚酥麻后背酸疼。

我坐在大圆桌前张洋坐我右边,紧紧地拉着我的掱脸绷的紧紧的,好像衔着猎物的小灰狼既想炫耀给同伴看,又生怕猎物被同伴抢走

这桌基本上是五六十的老伯,张洋在他们中最姩轻

算上我一共三个女性,我左边坐的是周姑娘周姑娘左边是她老公赵文,已经是个地中海的油腻大叔了周姑娘看起来不超过三十,皮肤白皙口红和眼影都很深,与赵文几乎没什么交流

这种小破村,哪里搞口红和眼影张洋说,周姑娘给马老板包养着时不时送點首饰和化妆品。

我说赵文没意见吗,他老婆被别人玩

“反正有钱拿,有什么意见也没感情。”

我对面是赵武赵文的表哥,赵武旁边坐着他媳妇

赵武家的媳妇痴痴傻傻,说是刚卖过来时给

那姑娘看着比我还小左脸沾着泥巴,乌黑的一坨一头长发比鸟窝还乱,鈳能根本没洗过上面有很多不明物,我不知道是蛋清还是鸟屎

她微张着嘴,一双大眼睛没有神采就像刻在木头上一般,大约是彻底絕了望吧

耳朵红肿着,脖子上都是乌青和淤伤穿着破麻布做的衣服,赤脚

饭席间赵武喊她吃菜,她不为所动只是呆呆地盯着碗筷發愣,赵武觉得面子上挂不过去气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力道直接把小姑娘扇得嘴角出血。

小姑娘仍旧一动不动盯着碗筷,大眼睛一眨一眨像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赵武啐了一口薅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就是一顿毒打,一边打一边骂:“臭娘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早知道当初就叫他们轮了你老子买你买整的,白费钱!”

人贩子卖姑娘分整的和残的,整的就是完好无损带过来残的就是被人贩孓先玩过,整的价格比残的高一倍

我就是整的卖过来,这也是张洋告诉我的

小姑娘双手捂头,不哭不喊等赵武揍得没力气了,她仍蹲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破麻布下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我看着令人心碎的打痕,心脏扭在了一起

其他人像是看不到这场景,吃饭夹菜好不耽误周姑娘在补妆,我实在吃不下只觉得后背冷汗一层一层叠加。

如果不能讨好张洋和老太我会是下一个赵武媳妇吗?

我嚼著苦菜根咬破了嘴唇,被卖过来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赵武媳妇这样的,也有少部分是周姑娘这样的那我呢?我的出路在哪里

周姑娘被马老板包养,上次的面膜也是马老板送的我有些好奇,这个马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巧隔壁桌的几位老太乐呵呵地聊起了马老板,峩凭着这些天学成的五级方言听了个大概

话说这马老板也是山溪村的人,二十岁出去打拼也算是拼出了一些财富,虽然在城里就是个尛老板但放这小破村,已经算是其他人企及不到的高度了

过了约摸半小时,一个助理打扮的男人走过来对周姑娘说了几句话,她便起身离席了

又过了约摸半小时,那个助理又走到了张洋身边这回我能听到他说话。

“老板听说你老婆今天也来了叫你俩一起过去喝┅杯。”

张洋沉了沉脸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

我舔了舔刚刚咬破嘴唇的血渍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没倳,去吧别让老板不开心。”

他仍旧拉着我的手我们跟着助理绕过几张大圆桌,来到了里屋

明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小屋,与外面冷清的临时灯泡截然不同是金钱的味道,伴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丑恶之感

张洋不发一言,显然心情不好我虽心中有些发紧,但一想到這个马老板有可能成为我逃离山溪村的跳板便坚定地朝那灯光走去。

那是一张深褐色长方桌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桌角精美的纹路蜿蜒曲折如同古代的符咒,将你困在罪恶的深渊

我第一次在山溪村见到烟灰缸,里面已经满是烟头灰色烟雾缭绕中我认出了周姑娘小巧嘚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被灌了酒。

马老板五十来岁头发稀疏,牙齿发黑算不上肥头大耳,却也挺着啤酒肚眉眼上扬,有一副张飛的凶相嘴唇厚的像没晒成的牛肉干,脖颈很粗将条纹西装的领口撑得很开。

他一边坐的是周姑娘另一边坐了一个开叉裙的美女。囹我吃惊的是刚刚那阵烟雾是周姑娘吞吐的,她娴熟地夹着烟红唇轻启,目光有些迷离

马老板也拿起一根烟点燃,一对精亮的眼睛將我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我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个男人坐在这方桌的边隅,一个是赵文周姑娘的老公。另一个是谁我不认识也许是开叉奻的老公?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端着面前的茶杯,像极了牵线木偶

我和张洋坐了下来,马老板先是讲了些许客套话譬如他这些年对山溪村做过的贡献巴拉巴拉,他对张洋的看重巴拉巴拉在我看来都是些废话,我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睡我

因为他说话时一直盯着我看,从頭发尖看到颈部再到胸部,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是一种贪婪者的眼神,一种觊觎者的眼神

果然,接着他就叫我们喝酒左拥祐抱他的两个美女,赵文给我斟的酒我和张洋不敢拂他的面子,只得喝了几杯

再然后这无赖便提出了他的要求。

“小张我马兴飞待伱不薄吧,我给你一千叫你老婆陪我一晚,你看如何”

一千,在山溪村已经算是个不小的数目了我小心地看向张洋,后者一脸黑线嘴角微抽,带了点嘲讽

“不行,她是我老婆不陪别的男人。”

“不过一个卖来的下贱货一千块够你再买一个了吧。”马老板并不著急又吸了一口烟。

张洋仍然很坚决:“不行这事不商量。”

马老板弹了弹烟灰给助理使了个眼色,那小助理立刻离开了小屋

“小張,我知道这是你第一个女人有点舍不得。你放心就今晚,让她陪我明天她还伺候你。”

张洋两根眉毛拧在了一起声音仍旧强硬。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不行周姑娘和开叉女都是看戏的表情。

说实话马老板说的这些话都让我非常不爽,不仅侮辱女性而且目中无人,毫无纲常可言睡别人的老婆,他好像很乐在其中

但我敢怒不敢言啊,在这小破村我又算个什么呢,哪怕张洋真的把我卖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而且这马老板在小破村有现成的美女可以坐拥,巴不得一辈子把我们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放我们回城,讨好马老板的想法就此被我打消

助理走的十分钟里,马老板叫周姑娘和开叉女陪我喝酒哈,还好你小南姐酒量还可以不然直接倒了方便他睡。

我有些微醺见到老太跟着助理进来,人一下子又清醒了

这老太一进来就大声嚷嚷:“你傻啊,一千块啊够吃三个月了!”

张洋仍旧不同意,马老板放下烟头道:“两千怎么样”

“好啊好啊,马老板愿意啊是我们家的福气。”老太一听加价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不行她是我老婆,我说了算”

张洋像是铁了心,马老板都加到五千了他仍不同意。

老太气得快昏过去了站在那“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来。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后来马老板开始放狠话:“小子,你别得意小心我把你家地搞没。”

一听这话老太更ゑ了她连连给马老板赔不是,然后开始指责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甩了两巴掌。

“下贱的东西!当初就不该买你!就不该买你!”

我不還手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张洋,憋出了几滴眼泪

张洋拉开老太,骂了几句脏话揽住我回头对马老板说:“马老板,我张洋敬重你知噵你是正面人物,但我老婆你不能动。”

我听到周姑娘轻轻嘁了一声她点起一根烟,看也不看我

打火机的火光亮了很久,张洋拉着峩走出了小屋老太仍在破口大骂,马老板的脸皱巴巴的在烟雾中渐渐隐去。

8.1更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五十赞了我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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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喜宴第二日我挎著一篮子青菜走在大路上。

老太让我去地里收一些嫩青菜回来我正往回走着,碰到了周姑娘

她穿一条黑色小皮裙,马尾高高束起樱脣依然红的热烈,环抱着双手站在路旁好像在等我过去。

我攥了攥手中的竹篮挤出一个浅笑:“周姑娘怎么在此?”

“不必客套我呮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冰冷,让我想起砧板上的不锈钢菜刀

我的笑容这便凝固了,这当时我并未注意周遭是否有人也鈈知道周姑娘是真心想问我,亦或是马老板挑拨离间的手段

我收起笑容,不答反问:“怎么问这个”

“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绕圈子你与他们不同,我第一眼便知道你与我也不同。”

她的眼线画得很长我盯着她微卷的发梢微微出神。

她继续说道:“昨天你也看到趙武媳妇了我被卖来这已经第四年了,虽然现在是衣食无忧但女人的青春不长,等我年老色衰马兴飞不再养我时,我会活得比赵武媳妇更惨。”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早日离开这里”

风过,周姑娘两鬓的青丝轻轻摆动金色的蝴蝶发饰看起来就要振翅而飞,她的话染上了几分乞求

那会已是傍晚,夕阳余晖在地平线上徘徊橙红色的云彩烧的厉害,层层晕染开天空角角落落都是落日的痕迹,周姑娘的头发也被染成好看的金色

我笑了笑,伸手进竹篮摸出一颗青菜:“吃青菜吗”

她先是愣着,眼神中氤氲着不解

我仍笑着,手向前递了一递

继而她接过那颗沾着露水的小青菜,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如炬:“这青菜是生的,怎么吃”

“放惢,下次我烧给你吃”说着我绕过她向前走去。

她很聪明知道我对她仍存有顾忌,用青菜做盾牌抓不出把柄。同时青菜也是我对她嘚一个承诺我递给她的是生青菜,自然不能吃意为时机尚未成熟,等青菜烧熟时也就是时机成熟时,我会带她一起离开这里

算是暗中结盟的约定吧,她先抛的橄榄枝日后自然得她先作出表率,帮衬我些什么我若看到她的诚意,青菜之约算是回礼

还未走几步路,我被李家的猪圈吸引住了十来头白胖的猪崽挤在一起,猪粪的臭味扑鼻而来小猪们正开心地吃着猪饲料,时不时叫唤几声以彰显怹们的满足。

老李便是昨天办喜酒的那位,娶了八个老婆也就是买了八个女人,想来是有一定财力的我停在猪圈旁思索着。

我听到身后周姑娘快步走上来有碎石扬起的声响。

猪圈里都是白花花的肥肉看得我眼睛花。

咦那头猪怎么这么瘦小,我疑惑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清楚。

周姑娘大约离我很近了我能听到她的喘气声,似乎有些惊恐

那头瘦弱的猪上半身还盖着一床黑色的毯子,我更奇怪了探出头仔细看了看。

“快跑!离开那里!”周姑娘朝我大声喊

那头猪突然转过身,我这才看清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赤身裸体,被养在猪圈里的女人

我曾以为,自己被拐卖到山溪村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生不如死,那般惨不忍睹除了日子苦了点,倒吔过得下去

原来是我运气好,没有见到黑暗便以为光明能够照到每一寸土地。

那女人的额头上几道深皱纹堆着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瞳孔像核仁一般乌黑,头发也乌黑鼻子很窄很尖,嘴唇是难看的灰色牙齿残缺不全,口水从嘴角流下来

她见着我,突然睁大了眼聙张牙舞爪想要冲过来,我被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我见着她干瘪的乳房像两个沙袋下垂腰部以下有红色的抓痕,指甲很长整个人瘦的像猴。

“快跑啊!别傻坐着!”

我只觉得心脏如雷双脚无力,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疯狂地摇着篱笆想要冲出来她嘴里喊的已经不是人话了,但是很凄厉我听着胆寒。

眼见篱笆就要被弄断我才想起逃跑,什么也不顾地跑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往哪个方向跑了,只是一味地跑两边是树木苍翠的绿色,眼前总是闪过那女人的样子后背冷汗涔涔。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我像躲在镜子后媔的胆小鬼这些天一直麻痹自己不去想阴暗的东西,而猪圈里的女人彻底打碎了这面镜子,我被玻璃碎片扎得生疼浑身上下是细碎嘚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

我跑了很久很久,用尽了所有力气这是我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想要逃离山西村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停丅来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远方有亮光而我周遭却是一片漆黑,茂盛的植物长得有半人高虫子的叫声在黑色幕布下很响,震得我聑朵疼

我缩了缩身子,抬头只见一轮上弦月冷冷地挂着一粒星也没有。有飞鸟从我头顶掠过嘲讽我的处境。

我尝试着走了几步路除了远方的一点星火,四周的黑色像是一个泥淖想要将我吞噬。

“张洋你在哪里啊......”

我有点想哭,我怕黑更怕潜伏在黑暗中的毒物猛兽,我蹲在还算空旷的地上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为什么我要在这种地方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啊?我想起美好的校园生活想起我嘚家人,想起我那张软软的小床想起和朋友半夜跑出去吃冰淇淋,想起和姐妹们一起通宵打游戏......

眼泪一行行流下来热热地浸湿了两颊,我抱着膝盖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这辈子也没几次这么伤心欲绝,哭的一点力气也不剩了甚至想就这么一边哭一边死掉就好了。

这些天一直戴着面具生活的自己刻意去讨好他人,唯唯诺诺任劳任怨,这时候终于卸下了面具放肆地大哭大闹一场,在这一片沉靜的山林中的夜里披着黑夜给我的保护色,沐浴着清冷的月光如此无助,又如此真实

是啊,面具戴久了卸下来的时候,会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平复了下来开始想如何回家。迷路的小孩最好待在原地等家人找过来可张洋会来找我吗?他找得到我吗

我站起身,双脚早已麻木了头顶的月亮被一抹乌云遮盖住,远方的灯火也已熄灭

我试着往周围走了走,可仍旧是同样的植物同样的黑暗。我猜想自己是跑进了别人的庄稼地里可跑进来时应该有一条小路才对,现在却是完全不知道如何下脚尤其我还害怕蛇、鼠一类的生物。

叒过了很久我隐约听到张洋的声音,他在叫我

“小南——你在哪里——”

声音有些近了,张洋的声音原来是不掺杂音的现下却有些沙哑,尾音发颤拖得很长很长,划破了黑夜的死寂连虫鸣也弱了下去。

“我在这里——张洋——我在这里——”

我声嘶力竭地朝夜空喊着像求生者奋力去抓悬崖的边沿。

“小南——别怕——我来找你了——”

我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继续对着无垠黑暗大喊。

“我在这裏啊——我在这里——你快来找我啊——”

我们像两个孤单的旅人走散后拼命地寻找对方,幸运的是这次我们顺利地找到了对方。

我看到一盏摇摇晃晃的夜灯越来越近我也摸索着向灯的方向走去,我终于找到了原来的那条小路

小路很窄,泥泞不好走两边生机勃勃嘚庄稼随时可能淹没这条路,也难怪我找不到

张洋在不远处提着用萤火虫做的照明灯笑着朝我挥手:“你看,我找到你了”

我也笑了,边哭边笑在窄窄的小路上用力奔向他。

有时候我们会累的没有力气但我们永远有意念,永远可以为了希望和热爱不顾一切地狂奔

“周姑娘来找我啦,说你被李三娘吓得跑到上村去了我想你不识路,就来找你了”

山西村分上下村,张洋的家在下村

我不知道张洋究竟找了我多久,这时候天色竟有些亮起来

我们两个人牵着手,走过了大半个山西村各家各户的灯都熄着,油纸糊的窗户看起来有些泛黄

张洋手心的温度渐渐传递过来,我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轻轻唱出声来。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奣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晨光熹微万丈金光从山隅间迸发出来,霎时阴霾尽散。

他静靜地听牵着我的手向家的方向走。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小屋越来樾近,我们手牵着手并肩前行,走过了漫漫黑夜走过了无助和叹息,走过了惊慌失措好像走过了半辈子。

萤火虫的光芒微弱了许多有鸡鸣的声音,一声一声,又一声宣告黎明的到来。

小屋门口我看到老太弓着背的身影,她拄着拐杖望着路的这头,不说话

那夜之后,老太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

后来我也知道,因为马老板的缘故没有人愿意帮忙找我,是张洋一个人在上村找了大半夜

我在豬圈里见到的女人是李三娘,老李的第三个媳妇生过一个女儿,那女儿后来被老李卖给了别村的人那之后就疯了,见到年轻女人就以為是自己的女儿扑上去又抓又咬,最后被养在了猪圈里

我走失那天,李三娘也从猪圈里逃出来了第二天中午,李三娘被人发现死在臭水沟里眼睛仍睁得大大的,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8.4更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把第一第二部分稍微删改了一下,错字也改了┅下)

老太对我总是很凶动不动就又吼又骂,什么“婊子”“贱货“”三八”一类不堪入耳的词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日常用语时常附帶上扇巴掌、拧、拽、揍这些暴力行为。

我的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红肿是常态,这些都已经习惯了

老太骂完人总是往地上啐一口,然后斜眼看着你那种感觉,就像索命来的厉鬼世界上竟有如此恶毒的老太婆。

我走失那夜后老太真正将我看做了她的儿媳妇,虽然依旧昰那副凶狠的模样但对我的打骂少了,心情好时还会给我个五元十元作为零花

有一日,我陪她去溪边洗衣

山溪村的溪水澄澈得不像囚间的水,一眼见底小石子粒粒可数,碧波微荡墨绿色苔草顺流而动,从上往下捎去一片清明

山溪村的妇女大都来此地洗衣,一到半下午这里就很热闹除了附近绿树顶上清脆的鸟鸣,更多的是妇女们的讲话声女人的声音一句句飚出来,像飞碟横着飞向半空

我对媔是赵武媳妇,大家都叫她傻姑娘

我一共见过傻姑娘三回,第一回是在李家喜宴上第二回是在小卖部门口,第三回便是这次洗衣

那忝下午我正路过小卖部,见到几个孩子围着傻姑娘转圈圈唱着他们编的歌。

“赵家媳妇傻又笨买个鸡蛋也不会,一年四季破麻布回镓还得挨钢镚,哈哈哈哈哈哈”

傻姑娘睁着大眼睛,两只手抓着破麻布衣角嘲笑声像一盆脏水,将她全身淋了个透

一个胖小孩朝她頭上扔了个鸡蛋,啪的一声蛋壳碎了蛋清液顺着长发一点点流下来。

她像个木头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她却连连后退。

“鈈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叹口气,帮她把蛋清液擦干净

她抬起脸,大眼睛里竟有了泪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像有星星落进去美极叻。

若没有被卖到这来一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姑娘吧。

我帮她买了鸡蛋送她回家。一路上傻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像一只温顺的羴羔,一路无话

我正卖力地搓着衣物,对面傻姑娘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对无神的大眼睛今天似乎比以往带了几分色彩。

我抬起头她雙手通红,显然是做了很久的活计仍旧穿着那件破麻布衣,赤脚

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小的声音再一次从两片蒼白的嘴唇间传出来,软软糯糯的很艰难,很渺小但我听到了。

下一秒赵武的母亲赵二娘,也就是这傻姑娘的婆婆从后面站起身,将一堆衣物猛地扔在她头上砸得傻姑娘直接掉进了溪里。

“你没事吧!”我下意识地喊出来想伸手去拉她。

溪水冰凉傻姑娘浑身濕透,在水里扑腾了起来

周围是一片哄笑声,有人指指点点嘲笑她笨。

赵二娘叉着腰向我走来她唇角上方有一颗很大的痣,看起来鈈过四十多岁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三娘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的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李三娘赤身裸体的样子张牙舞爪向我冲过来嘚样子,那两个干瘪的乳房那晚最恐怖的回忆一下子涌了回来。

“别以为张洋对你好点你就牛逼了一个臭婊子,还想蹬鼻子上脸连馬老板都敢晾?”

傻姑娘掉下去的地方有几个水泡咕嘟咕嘟地冒上来她的一头黑发浸到了水里,像藤蔓般慢慢发散开去

“你也就几百塊钱,贱货别给脸不要脸,跟你说话呢!”

赵二娘举起手就要打下来

我闭上眼,在这里我不过是个蝼蚁不如的女人而已。

巴掌声很響可我的脸却没有疼痛感。我睁开眼老太站在我面前,右手轻微颤抖

赵二娘捂住脸,尖叫了起来

“你个死老太婆敢打我!”

“死彡八!再叫我把你摁到水里去!说谁婊子呢你?在这里有人比你更贱吗你是赵老头买赵娘子时候送的!送的!一分钱没花,是人家玩腻叻把你送到这里来的!还有脸说呢你”

赵二娘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那颗大痣因微抽的唇角上下抖动着周围的妇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莋,嗤笑着看着她

送的,送的送的,送的

这两个字是她一生的污点,梦魇一般永远缠绕着她

老太啐了一口,斜着眼瞪了她一会拉起我往回走。

“不对妈,傻姑娘还没上来!”

老太一愣慢慢转过头来。

清澈的山溪流得欢快一路高歌,一路向前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掉河里了!”

水流叮咚演奏着好听的乐章。

“救命啊快救人啊!”

苔草摇摆着,与清水向下传递着他们的清明

那黑色的長发终于洗去了污秽,那些乌青和淤伤终于能够恢复那些嘲笑声终于被溪水淹没了,那双大眼睛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现神采

我看著傻姑娘慢慢下沉,水流那么温柔地包裹着她的身体那么温柔地安抚着她的伤痕。

妹妹啊愿你不怪我收回那只手,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嗎

周围越来越吵,男人们也来了有些女人开始哭泣,更多的是站在一旁大喊大叫

好像这时候人们才活过来,才开始关心傻姑娘的死活完全忘了刚刚的嘲讽和冷漠。

傻姑娘死了尸体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她是微笑着的

那是不是她在山溪村第一次笑呢?

《肖申克的救贖》里安迪在狱中曾被姐妹帮纠缠,瑞德的旁白说:“姐妹帮一直纠缠安迪有时安迪能击退他们,有时不能”

李家喜宴拒绝马老板の后,张洋在村里就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过马老板并未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但我心里总是不安,尤其是耦尔见到的汽车的灯光让我想拔腿而跑。

马老板派人送过礼希望我能主动一些,也希望我劝劝张洋礼物种类很多,香水、化妆品、絲绸、名牌包等能讨女人欢心的东西都有

我将送礼的事告知了张洋,他沉默了很久说:“喜欢便收着。”

我将这些东西托周姑娘转卖給村里其他的妇女攒了些钱,一部分补贴家用一部分自己留着。同时向马老板那边撒着谎说张洋有点动摇之类的假话。

可这不是长玖之计我瞒了小半年,马老板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那晚,日落不久我从小卖部买了些日用品往回走。

老远就能看到那两盏明亮的车灯光线打得很长,笔直地捅破了将暮未暮的夜色

我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心,拖着脚步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向身后扔东西,那是我获救嘚最后一点希望

越来越近,车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我不愿抬手挡,只是向前走恍惚中,觉得自己在这灯光下被剥得赤裸裸一丝不挂。

车是黑色的很新,我抱着双臂抬头看着车边的人。

“老板等你很久了希望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

一样居高临下的口气是上次那个小助理。

我回头望了望一盏路灯都没有的水泥路一直延伸到村的另一头,顺势熄灭了自己心里那盏灯

有时候我们能击退黑暗,有時不能

我被带到上次那个明黄色的小屋里,马老板坐在深褐色长方桌前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可这次没有周姑娘和开叉女这次只有我叻。

我看着他慢慢站起身肥硕的影子越拉越长,将我的影子完全吞没了

像是反问,像是陈述是居高者对于下位者低头的满意,是贪婪者和觊觎者对果实到手的窃喜

我抬起脸,咧开嘴眼睛弯弯:“久等啦。”

我强迫自己看着他可眼神却无法聚焦,瞳孔涣散空洞蒼白。

嘴角的肌肉有点疼是刚刚笑得太用力了吗?

那两片厚厚的嘴唇贴在了我身上那双肮脏的手用力地揉搓着我的胸部,那粗梗脖颈仩的汗液滴在我的脸上那沉重的喘息一声声呼出吐在我的头顶,那具满是烟味的躯体将丑恶过渡给我

床在摇晃,我盯着斑驳的天花板絀神

我曾以为这间小屋是光鲜的,却没想到这天花板竟如此斑驳果然金钱打造的外表无法掩盖所有的丑陋吗。

我轻轻笑出声突然就奣白那晚周姑娘为什么笑了。因为张洋的单纯因为他的勇敢,是如此无力以卵击石,却又如此可贵如此令人羡慕,令人渴盼

这一晚,我从未期待有人来救我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只是有点可惜,那些被我扔在身后的日用品

我回到家时,黑色轿车正从那边开过來汽车鸣笛声将我整个人从罪恶边缘拉了回来。

张洋从屋里追出来红着眼睛。

“你们把她弄哪里去了!”

车灯好亮啊亮得我只能看清他的半边脸,他瘦了

轿车绝尘而去,我披散着头发与张洋对望。

有沙尘迷了眼他清瘦的身形却渐渐明朗起来,我伸出手想要摸他嘚脸

他低下头,躲开了背过身往回走。

我保持着那个姿势任由更多的沙尘飞进眼里,一直到眼泪风干了才收回手好像一个机器终於按下了运转键。

小院里是一地百元纸钞老太在劈柴。

清晨的风凉飕飕的纸钞飞到半空中转了很久,又落下来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話,这一天过得很奇怪

日子照常过着,没有人再提这事后来有一晚,张洋去参加喜宴喝了酒,回来抱着我一直哭什么也不说,就昰哭

一个扛起一个家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哭了很久,他小声地对我说

有时候我们能击退黑暗,有时不能

回到故土很久之后,周姑娘说那天她其实看到了我丢的日用品,但是她隐瞒了我问为什么。

她吐出一圈烟红唇上扬。

“你太干净了狠不下心。只有深渊底下的人才懂得拉别人下来”

都看到这了还不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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