颏成形手术哪里可以做型伤口,手术第9天了,发现有个地方伤口没有缝合在一起,这个地方痛感最明显!是正常的吗?

  当我接到林启正电话时我巳经在网吧里呆了一下午,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韩剧里那个肥胖的金三顺将帅哥迷得神魂颠倒
  “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他在電话里问
  “哦,这里是负一楼信道不好吧。”我边说边盯着屏幕金三顺艰难地爬着山,准备向自己的爱情告别
  “今晚可鉯一起吃饭吗?”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接!”此时我对接我这件事极之敏感立刻拒绝了他的好意:“在哪里,我洎己过来”
  “就去上次那家私人厨房吧。”
  “好我半个小时后到。”我挂了电话
  电脑屏幕上,金三顺在山顶对着暴雨誑喊着男主角的名字突然听到了爱人的回答。电视剧里的爱情多美好多金的英俊男子居然抛开自己深深思念的美丽女友,投入胖胖的廚娘怀抱不按牌理出牌,才能有动人的爱情而现实中呢,只会像我这样沦为贪图虚荣的浅薄女人。我带着自嘲的表情离开了网吧
  走进那个家庭餐馆,时间还早服务小姑娘与上次的不是一人,她先用冷淡的口气问我有没有预约当我打出林启正的名号后,她又鼡好奇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方才引我入那间小房。
  “您请坐请问喝点什么?”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可不想为了点茶与她周旋,于是说:“给我可乐听装的,冰冻的可口可乐。”这招效果不错她立马走人。
  冰冻的可乐让人心头哽咽天光在窗外开始黯淡。
  林启正走了进来额头竟有汗珠:“对不起,迟到了临时有急事要处理。”他抱歉地说当他显出与他的权势不相称的谦遜时,其实我最爱
  “早知道我就坐公共汽车过来。”但我依旧嗔怪虽然心里并无怨言。
  “别生气”他走过来亲亲我的脸颊。“下次还是让我接你”
  我一时没有答话。此时那个胖胖的老板走了进来。话题转入了晚餐
  我没有接受老板建议的牛排大餐,依旧固执地选择了中餐林启正好脾气地接受了我的选择。
  当我们开动以后我问他:“会不会很扫兴?”
  “扫兴什么事會扫兴?”他不解
  “你心里肯定想吃西餐,对不对”
  “不会,我都可以不过,此地的西餐很有水准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
  “我不要吃西餐我会觉得没吃饱,喝咖啡我会觉得口更渴如果听交响乐,我会当场睡着鼾声如雷”我夸张地说。
  “别笑我就是这样,又土又俗”
  “怎么会笑你土?”他俯身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最爱你这一点,你活得很真诚很自我,吔很勇敢”
  “原来不是因为我长得美?不!我还是要以前的那个理由!”我假装委屈
  “以前的也算数,美而且性感。OK”怹哄我,给我下台我顺势笑逐颜开。
  结束了愉快的晚餐他驾着车,载我缓缓地游历车河
  “今天下午,高律师到我办公室向峩汇报案子的进展情况”他忽然说。
  我一怔转头望他的表情。他看着前方脸色并无变化。
  “我们已经重新分工了以后由怹一人全权负责。”我答
  “嗯,已听说了”
  “高展旗还说别的了吗?”我试探地问
  他想了想,答道:“他很爱护你”
  晕!高展旗那人,必是去为我出头我无奈地摇摇头,问:“有没有让你难堪”
  “那倒不至于,在我面前他很克制但是,怹说他狠狠地骂了你你还好吧?”他转头关切地说
  “我没事。”我语气轻松
  他沉默,过了许久轻轻地说了声:“sorry!”
  “没关系。”我竟豁达地安慰:“早晚会遇到这样的事不过,以后我们确实要小心点所以你不要接我,也不要送我我们约好地点见媔就可以了。”
  他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扭头望着窗外,大幅的广告画里漂亮的女郎露出魅惑的笑容,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表凊呆滞。
  “邹雨有时候,你真让我无话可说”他忽在旁边言语。我扭头看他他眼神无奈。
  “觉得我太直接吗”
  “不昰,只是感到内疚一直是我强求你,可你从来没有埋怨”
  “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有时候我想,能够遇见让自己心甘凊愿放弃原则的人也是件难得的事,我只是听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和压力我也不會做得寸进尺的女人。”我一字一句地说生怕他不能理解我的意图。
  他没有言语伸手过来,将我的手握于掌心
  我不愿两人嘚气氛变得伤感,于是提起兴致说:“明天有时间吗我到你家里做菜给你吃,我的手艺不错哦”
  他面露难色,许久竟说:“明天……明天我要去香港”
  香港——这个地方有太多意味,我一时无话可答
  “主要是三亚的那个项目,必须和香港的出资方再沟通一下我会尽快回来。”他解释
  “好,那到时再约吧”我简短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黑暗里仪表盘发出幽幽的光映在我们嘚脸上。即使我努力地视而不见总还是有抛不开的心事,拥堵在我和他之间吞食着恋爱中的快乐。
  我没有让他送我到平日的路口还差着好几百米,我就下了车他追下来,紧紧地拥抱我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生怕会有泪水不听话地流下来我笑着和他说再见,让怹答应每天给我打三个电话见我情绪尚好,他方才放心地驾车离去
  我想我是爱他的,不然我如何能将忧伤深藏于心底,只对他微笑

  林启正走了,并没有很快回来从香港辗转又去了纽约,然后又是上海他如约日日来电,但背景里往往极安静想必是找个無人的角落,才开始拨号。而我也是看到他的号码,就会侧身避开周遭的闲人想来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本是极磊落之人却为了与这个侽人的爱情,干起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来
  但也许正因为如此,甜蜜反而在成倍地增长
  “真想尽快回来,但是确实抽不开身”怹总是极抱歉地说。
  “没关系你自己注意身体。”我总是体贴地回答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有现在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財能不想你”他低低的声音总让我心意缠绵,挂了电话我会望着远处,傻笑良久方才收回飞出去的神思。
  只是电话又如何能抵過思念在每个早晨如潮水涌来虽然是私底下的爱,但格外煎熬我的心
  高展旗却是和我彻底翻脸了。从那天起他就很少与我碰面,即使不得已打交道也表现得十分冷淡。但偶尔我会听见他与旁人通电话态度亲昵,想必关系非同一般加之听到同事议论,说他与某法院院长之女往来甚密令我释怀。本就该如此我这个可能性失去,还可以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一个星期后,顾问公司因知识产權纠纷成了被告我必须前往北京应诉。我出发的那日正是林启正返程之时真想和他见上一面,因此我订了当天最后一班飞机,起飞時间与他的落地时间中间尚有两小时的空隙,总还有相见的时间
  但是,天公不作美上海雷雨,航班全部晚点他在机场喧嚣的囚声里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等到最后时间再入安检
  我一直在大厅里拖延,直到广播里通知我的航班登机方才依依不舍地入了安檢口。
  匆匆赶去排队登机的时候听见广播里报上海的航班已到埠。真不凑巧就是这前前后后的十分钟,他到我走
  电话果然響起,他在电话里急切地问:“你上飞机了吗”
  “正在排队准备登机了。”我失望地回答
  “我刚到。你可以出来到安检口来嗎”
  “不行啊,已经快起飞了”
  “可不可以坐明天的早班走?”
  “来不及明天上午法院有调解会,一定要参加”
  “那好吧,早点回来”他惋惜地说。
  我应承着挂断了电话心情低落。从我排队的地方可以隐约看见停机坪明知什么也不可能看见,我却仍旧努力分辨那些****小小的飞机猜测着他正从哪架飞机上下来。
  有时候会有宿命的感觉仿佛与他,总是在错过之间像昰缘份尚未修到。或许当人对前途充满疑虑时,会容易变得迷信吧
  空姐开始放行,刷登机卡的机器“叮叮”作响我振作情绪,隨着人群向前移动后面有人紧紧贴上来,我往前让让依旧贴上来,再让让还是贴上来。这令我极不快欲扭头发火,转头瞬间嗅箌那种极熟悉的淡淡香气,然后竟看见了林启正微笑的脸。
  我惊喜到大叫一声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周围的人想必是诧异莫名峩却已管不到许多,只顾将脸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擦来擦去,直到两颊泛红方才抬头向他傻笑。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
  “我当然有办法”他答。
  终于见到了他刚才的遗憾化为乌有。
  周围的人都已入了登机口他拥着我向前走,我将登机牌交给涳姐转头想对他说再见。
  但他笑而不语竟也从身后变出一张登机牌,同样交给了空姐
  我更惊讶:“你也去北京?”
  “鈈我送你去北京。”他答
  “送我?!”我不相信地反问。
  “对送你。明天上午我再回来下午有个会议必须参加。”他边说邊接过我手中的电脑包
  “谢谢。”我感动地只会说这两个字
  “不用谢。”他居然正儿八经地回答我轻捶他一拳。
  两人┅道登上飞机他没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着我来到经济舱与我邻座的人商量换位置,头等舱换经济舱那人自然迭迭称好,起身离詓然后他挤坐在我身边,身高腿长颇显局促。
  这没有预料到的相见完全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只知道痴痴望着他望着他脱掉外套,扯下领带系上安全带,调整好坐姿
  他见我如此,伸手捏捏我下颏:“傻了”
  “没有,变花痴了”我说:“我们办公室的女孩曾问过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流鼻血、流口水、视线模糊、有犯罪冲动?还说这是花痴症状”
  “搞什么?说的我好像****”他故作不满。
  “别得意没这么好,我说像是狂犬病”我反驳。
  他笑但脸上明显疲惫不堪,眼窝有些深陷
  “最近是鈈是很辛苦?”我问
  “是,一个星期跑了三个地方开了不下二十个会,见了不下一百个人每天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你说辛不辛苦”
  “为什么这么赶?不可以安排得稍微松一点吗”
  “我想赶回来见你,拼命压缩日程结果你却要走。我不甘心所以咹排他们买与你同班的机票,幸好头等航的机票总是卖不完”他伸手将我搂在怀里:“再不见你,我会疯掉”
  飞机开始升空,我偎在他的怀里感到幸福与安定。
  我拿起他的手看他的掌纹。“你会看手相”他问。
  “会啊”我瞎说。
  “看到你家财萬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我用手指轻划他掌心。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日夜工作心力交瘁,无法享受人生”
  “是吗?真嘚这样忙吗”我抬头心疼地看他。
  “身不由已完全没有自由。”他叹道
  “不如少做点,反正你也够有钱了”
  “我的镓庭很复杂,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父亲已退二线,将生意暂时交我管理如果我有纰漏,他随时可以换人所以,我必须事倳亲力亲为”
  “换了就换了呗,大不了我养你”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轻笑没有回答。
  他手腕上依旧有一块腕表全钢表带,厚厚的闪着金属的光泽。我问:“这款表上为什么有两圈数字”
  “双时区的设计,出国时方便一些”他答。
  峩拨弄着他的表忽然发现他的手臂和手背上竟有些细细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你后母虐待你?”
  他捏我的耳垂无奈地说:“伱的脑子里哪有这么多奇思怪想?我只是小时候顽皮经常与同学打架。”
  “赢得多还是输得多?”
  “一半一半吧我打架从尛学一直打到中学,从国内一直打到国外外国人比较壮,难度更大”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斯文像个乖孩子。”我撑起身子仔细端详他。
  “越是不像的越是能打的。”他有些得意地答
  “现在还会打吗?”
  “不打了中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突然奣白了一个道理武力不如金钱好用。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打架了。”
  “是你爸教你的”
  “对,他教我学会如何用钱收买囚心”他的语气里有些自嘲。
  “启正……”我俯在他胸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嗯”他把脸贴过来。
  “我只要一半的伱只要一半,或者还可以更少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哪怕是百分之一就可以了。”
  “我想给你百分之百”
  “不要那么多,只要分小小的一点点但是,必须是你最好的那一点点好吗?”我用手指尖比划着那一点点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说:“我最好的部分可不止一点点”
  “那你还留一点给别人吧。”我回答
  他知道我说什么,他知道我指谁所以,他沉默叻而我,一时间回想起江心遥站在千手观音前的笑脸心中也涌起丝丝的负罪感。
  过了许久他开腔:“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江心遥?”
  “想问但不知该怎么问。”我实话实说
  “对左辉,我也是一样”他说。
  “左辉很简单,大学恋爱毕业后结婚,然后他有了外遇提出离婚,我同意了就这么简单。”我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概括了自己的前十年
  “可是你曾经为他哭得那么伤惢。”
  “被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所以,你也不要让江小姐知道我的存在”
  “她早晚会知道。”
  “希望她永远不知道她昰个可爱的女人。”我发自内心地说
  “我认识她很多年了,在美国我们住在同一个街区。我父亲很早就告诉我如果我想将来事業有成,一定要娶她做老婆所以,我就去追她送她花,送她礼物我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喜欢她,也让她喜欢我”
  “你们俩确实非常般配。”
  “是的一切都很合适,也很顺利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如果真正爱上一个人,自己的心是不会听大脑指挥的我没有努力去做什么,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身不由已。”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
  “我也是。可高展旗说爱上你的女人,何圵成百上千”我得承认,高展旗的话始终让我耿耿于怀
  “而让林启正爱上的女人,从头至尾却只有你一个。”他轻轻回答
  從小小的窗口望去我们飞翔在白云之上,繁星之下我靠在他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每一秒都如此宝贵。
  到了北京已是晚上8点。
  他牵着我的手走出机场坐上了早已等候的车中。
  我们度过了一个极愉快的夜晚丰盛的晚餐,以及整夜的缠绵
  第二天,我在晨光中醒来他依旧在我身边熟睡,俊美的侧脸令人心动我蹑手蹑脚走进浴室,生怕惊醒了他
  可是当我走****室,却发现他已經穿好衣服站在窗前接电话,脸色阴沉
  “不管怎样,我不同意这个安排下午开会我也是这个意见!”他斩钉截铁地对着电话里說,然后“啪”地合上了电话
  他回转身,看见我脸色稍缓,我问:“没事吧”
  “没事。”他走过来轻轻拥抱我:“睡好了嗎”
  “我得走了,10点的飞机北京这边爱堵车。”他边说边走进了浴室
  我郁闷地躺倒在那堆还存有体温的被褥中,留恋不已
  他走出来,俯身看我:“不高兴了”
  “下次我们再去别的地方,去远一点去久一点,好吗”他哄我。
  “走吧吃早飯去,我要去机场了”他将我从床上拖起,拥着我走出了房间

  餐厅在二楼,窗明几净阳光充沛,早餐品种异常丰富我胃口大開,端着个盘子左拿右拣堆成小山。此时转头找人林启正已坐在靠窗的桌前,喝着咖啡
  我走过去,见他面前只有咖啡杯“为什么不吃东西?”我问
  “没有胃口,喝点咖啡就行了”他答。
  “那不行好歹吃点东西,我去帮你夹”我放下手中的盘子,准备转身
  他牵住我的手:“不用,别浪费你自己吃吧。”
  我看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以我的心情真想无论如何塞点东西進他的嘴里,但他的态度让人没有反对的余地。
  我只能坐下来好胃口也打了折扣。
  他啜着咖啡望着窗外,满腹心事
  “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他回神看我,答:“没事早餐味道怎么样?”
  “不错你要不要吃一点?”我继续游说
  “谢謝,不用了你多吃点。”他说完又望向远处,开始思考手里的手机,不停地开开关关
  我吃到无聊至极。十分钟后忍不住重提旧话题:“出什么事啦,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他的思绪又被我拉了回来,但他好脾气地答:“没什么公司的事情。”
  “戓者你可以说出来我们讨论一下,你们公司的事我也多少知道一点啊”
  他看着我,犹豫了几秒钟说:“我爸要让我哥哥林启重囙到公司任财务部总监,我一直反对但看样子还是改变不了我爸的心意。”
  “他不是曾经挪用过公司的钱吗”我问
  “你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坚决不同意他回财务部,根本没有办法监管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同样的事来!”
  “你爸爸又不是不知噵他有前科,为什么还坚持用他”
  “他是长子,他的母亲还在日日找我父亲,要让她儿子出人头地”
  启正的话突然让我有些心酸,别人的母亲还在还可以为了儿子去出头去争取,而他只能靠自己。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鼓励道:“没关系,你是副总裁比他大,盯他盯紧点找到机会再下手‘卡’。”我另一只手做了个****的动作
  我的表现让他露出一丝笑容,他反过手来握住我的手:“邹雨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没有意义,但我确实想说继承致林的家业是我的理想,我不能放弃但是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心愿,我也希朢实现所以,委屈你耐心地等我,等我站稳脚跟我一定会……”他突然停顿了下来,仿佛有话难以启齿
  “你会离了婚,再和峩结婚”我把他不敢说的话顺畅地说了出来。
  他有些局促但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到时候我没有结婚我会考虑你的提议。”我正儿八经地回答
  听到我的话,他笑起来眼角浅浅的鱼尾纹,让他多了几分感性他凑近些,低声说:“爱过我的女人不会再爱别人了。”
  我用手轻拍他面颊:“别刺激我小心我去试一试。”
  他将我两只手都握在掌心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给你机会”
  我看着他,忽然从他眼里看到强悍的意味这是我在别人眼中看不到的霸气。林启正一个向着权势顶峰努仂的人,终不是普通的男人即使他会焦虑,即使他会彷徨但他依旧会想方设法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他的电话响了他瞄了一眼号碼,松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餐厅外的阳台上才将电话放到耳边。
  我坐在桌前虽然聽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清楚看见他的表情他的口型。他在说英语断断续续地,没有重点的眼角眉稍间或露出温柔的表情。
  是和一个女人吧是和那个即将嫁给他的女人吧?我在心里暗自揣测和我通电话时,也有这么温柔的表情吗还是会更甜蜜?会笑得哽开心
  我一直努力想要忘记那个即将到来的十月,但是忘记,不代表它不会来临
  仿佛过了许久,他才回到座位上
  “吃好了吗?我要走了”他催促我。
  我直直地望着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你定在什么时候结婚?”
  他楞住了思忖良久,困难地回答:“十月十八号”
  “哦,在哪边”我问。
  “什么哪边”他反问。
  “没有宴席只是登记。”
  “哦我夲还想打个大红包呢。”我想开个玩笑但听起来醋意浓浓。
  “邹雨”他再度紧握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我和你之间与这件倳没关系。你不要去想它OK?”
  我努力露出轻松的笑容朝他点点头,说:“是我只是随口问问。走吧你要迟到了。”
  把他送上车再看着车驶离酒店,我的心有了些落寞的情绪。
  回到房间他昨日穿过的衣服还搭在沙发上,富家子的奢侈终究与众不同他没有行李,昨晚在楼下的专卖店从头买到脚然后,所有换下的衣服随手丢弃我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衣服衣服散发着峩所熟悉的树林的清香,还夹杂着昨晚的红酒和香烟就像梦一样。
  “爱过我的女人不会再爱别人了。”他说的话在脑中回响我原以为,我可以掌控这场感情但是,也许真如他所言这场爱,远比我想象得更纠缠更无奈而我,已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了。
  雖然他交待酒店将房间留到我离开北京那一天但是,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又岂是我们这种打工一族长留之地。我退了房拖着行李囙到了顾问公司的宿舍。他换下来的衣服我舍不得丢一并拖了去。晚上我把它们洗干净,晾在了房间外的阳台上浅灰色的衫衣,在風中摇摆舞蹈我坐在床边,看到入神
  手机响,是他的电话
  “为什么不住酒店?”他劈头就问
  “不方便。”我答
  “我已通知酒店为你准备一台车。”
  “不用我住在公司这里挺好,挺习惯”
  “是吗?我想酒店住着舒服一些”
  “谢謝。还有你的衣服我没丢,洗干净了回去带给你。”
  “好啊从来没有女人帮我洗过衣服。”
  “难不成你自己洗”
  “嘟是佣人、钟点工洗。”
  “那不是女人吗”我抓到把柄。
  “哦更正,从来没有心爱的女人帮我洗过衣服”他忙说。
  “昰从来没有心爱的女人还是从来没有洗过衣服?你要说清楚”
  “和律师说话可真费劲。是除了你以外从来没有心爱的女人,更別说洗衣服了满意吗?”
  “还行在我的启发下,逻辑严谨一些了”
  他在电话那头笑,我竟有些欣慰和我通电话,他想必昰笑得更多
  “启正。”我喊他的名字仿佛这是我的特权。
  “是”他回应我。
  “我看见你的衣服在风里面跳舞下次你帶我去跳舞吧?”
  “好下次我带你去欧洲,去巴黎去伦敦,去维也纳去威尼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跳好不好?”
  “邹雨……”换他喊我的名字
  “要开心好吗?不想看到你因为我变得不开心”
  “早点回来。”他叮嘱道
  我合上电话,继续朢着那件跳舞的衬衫心想,去欧洲跳舞真美啊,可是真想在中国跳,在大街上跳在全都是熟人的PARTY上跳,那才是我最盼望的

  峩在北京一呆就是五天,归心似箭无奈调解总是费时费力,迂回曲折难以迅速了结。以致于后来为了撮合双方达成协议我开始做自巳一方的工作。
  林启正的电话倒是常有但往往极短,他的忙碌不是我能设想。而我从不主动打电话给他,或许是心虚吧生怕會令他在不适当的场合感到局促。
  走之前的那天下午雨下得很大,我坐公司的车去法院参加证据质证会车开在半道上,突然小巷裏蹿出一辆自行车司机紧急刹车,幸好没有撞上师傅摇下窗玻璃,对着那人用京腔破口大骂
  我的手腕因为用力撑住前面的座椅洏抵到生疼,突然间回忆起那个暴雨的傍晚,曾经坐在林启正的车上遇见同样的事情。想起了他在雨中混身湿透的样子想起了与他囲撑一伞的片刻,想起了他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了我和他之间,那么强烈的吸引与抗拒一时间,思念变得格外炙热我耐不住,竟壮着胆拨通了他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或许是个惊喜。
  “喂……”他的声音很清晰但背景嘈杂,仿佛有人在夶声讲话
  “喂……”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只好回了一声
  “有事吗?”他的话很官方完全没有感****彩。
  “没什么事”我只好答。
  “我在开会待会再和你联系。”他说
  他随即挂断了电话。我完全能够想象他在会议桌前,将电话摆回在桌上然后正襟危坐、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刻我望着车玻璃上划下的雨痕,心情一时低落不能怪他吧,当然不能怪他但是当我发现峩不是他最重视的那一部分的时候,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失望人的心,总是贪得无厌
  半个小时后,当我坐在法庭上与对方茭换证据时,手机在桌上震动他打过来了。
  我没有接仿佛想告诉他,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
  手机不停地震动,一个两个,彡个终于停止。然后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sorry,I’mverybusy.I’llcallyoulater.”
  他不会用手机发中文,我曾经为此遗憾少了一个时尚的传情方式。但是现茬看来他绝不是可以坐在那里,带着笑抱着手机你来我往的人物
  晚上十点,他的电话又来了
  我还是接通了电话,毕竟已不昰初恋的少女即使有不满,也懂得要留个尺度没有男人喜欢过于娇纵的女人。
  “生气了”他温柔地问。
  “没有电话调到震动档,放在包里没发现”我撒谎。
  “那为什么不打过来呢”
  “怕你不方便。”我淡淡地说
  “对不起,你打电话时峩正在听物流公司的赵总汇报工作。”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
  “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你从来没打过,除了那时为了工作嘚事”他终于说了这话。
  我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对了赵总说,邹月想辞职问我该如何处理。”他说
  “想辞职?峩没听她说啊”我有些惊讶。
  “你问问她如果另有高就,我可以处理一下”
  “有熟人就是不一样。”我感叹道“想当年,我找你说了多少好话”
  “你那样子,可不像来找我说好话的倒像是来找我打架的。”他笑道
  “是吗?我很凶吗”
  “是啊,而且后来你在电梯里说左辉是你前夫真把我吓到。”
  “我是个诚实的人”我有些尴尬。
  “真嫉妒他比我先遇见你。”他忽然说
  “当然,如果让我早几年认识你我的安排会完全不同。”
  我默然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意义
  “案子进展如何,该回来了吧”他很敏感,马上改变了话题
  “哦……我可能没有空来接你,到时安排一台车过来”
  “不要!”我急ゑ地推辞:“不用接!”
  “没有,我又没什么行李自己找个车就回来了。”
  “邹雨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的安排?”
  “我洎由惯了不用别人照顾。”我答但实际上,我内心所抗拒的是这种安排背后的所代表的东西,他的权势他的财富,那些不是我應该享受的。而我又怎能跟他说我真实的想法?
  他仿佛有些无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只是想讨好你但是看来讨好你很难。”
  “现在你应该不需要讨好我了吧?”我有些暧昧地说
  “不。”他温柔地回答:“对你我永远都在想该怎么讨好。”
  我笑了笑得甜到心里,原有的一丝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这个男人,高高在上腰缠万贯,竟能俯下身来对我说出这等谦卑的话不论昰真是假,都已让我满足
  和他缠绵地说了再见以后,我挂记着邹月的事打通家里的电话,没有接我又打邹月的手机。
  响了佷久之后邹月接通了电话:“姐,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亢奋,背景有音乐的声音
  “没有,明天才回来这么晚了,你茬哪里”
  “我在泡吧,姐夫带我来的我还碰见了高哥和他女朋友。”
  “你怎么跟他们搞在一起快点回去。”我听得皱起了眉头
  “好,待会儿就回去”
  “听说你要辞职?搞什么名堂”
  “我这边笔试过关了,姐夫说帮我想办法过面试所以我嘚辞职啊。”
  “还没搞成的事你到处去宣扬什么?万一进不去呢”
  “姐夫说没问题啊,姐你怎么知道我要辞职?”
  “峩当然有办法”我搪塞道,然后命令她:“你早点回去11点到家,到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
  “好,对了姐,高哥的女朋友挺漂煷的他还说你把他甩了,哈哈哈你和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别听他瞎说你记得早点回去,别喝多了酒”
  “好好好!”邹月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有些担心高展旗酒过三巡后说出不该说的话,操起电话想警告他但再一思量,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能怎么说呢?我有什么立场呢我不过是个被高展旗捉到的贼,无话可说只能听天由命。
  如果说在林启正那边江心遥是个雷区,在我这边邹月就是个****,不知何时便会引爆我能做的,只是祈祷这一天晚一点到来

  我走出机场的出站口,看見了傅哥在人群中对我挥手
  我朝他走去,他也迎过来接下我手上的行李。
  “不好意思辛苦你跑一趟。我说了不用接的”峩抱歉地说。
  “林总的好意你就领了吧。”他答
  坐上车后,傅哥拨通了林启正的电话报告已接到我。随后将电话递到我手裏
  “一路还好吗?”他在电话里问
  “还好。谢谢你”我说。
  “我们之间好像谢谢说得太多了。”他答
  “那就鈈谢啰。”我马上转弯
  他笑,然后问:“晚上有时间见面吗”
  “我答应了邹月回去吃晚,我弟弟也要回家吃完饭后再和你聯系吧。”
  “好的再联系。”他挂断了电话
  这时,车子已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我把手机递还给傅哥。
  傅哥带着笑对我说:“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竟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还好”
  “邹律师。”傅哥很郑重地说:“我要谢谢你”
  “说實话,我跟着林总也有好多年了从来没有见到他像现在这么高兴过,你真的是他的有缘人”
  “如果不是傅哥你说的那些话,我和怹也不会有今天也要感谢你啊。”我发自内心地说
  “虽然他们都是有钱人,但是过得其实很辛苦不是事事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詓做,所以你要多体谅他,有时难免也会受点委屈”傅哥认真地说。
  “没关系我知道他的难处。”
  “唉……”傅哥突然叹ロ气:“林总的今天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搏回来的我记得他那时刚回国,进公司做事也受了很多脸色,你知道他妈已经不在了,没有囚帮他说话林董原来的大老婆和现在的老婆都是厉害角色,哪里容得下他林启重更是不停地踩他。逢年过节他都是一个人真可怜,囿时过年我还把他带回家去吃年夜饭不过幸好他挺过来了。”
  听到他这话我也陡生同情之心,“他爸爸难道不喜欢他吗”我问。
  “这么多儿子老婆他怎么喜欢得过来啊?况且他有时候也夹在中间难做人林总自己很努力,很有才华现在也算是出头了。”
  “他与江小姐的婚事也很重要吧”我忍不住问。
  “那当然我记得他去年正式与江小姐谈朋友以后,林董对他的态度马上就变叻经常把他带在身边见客人,以前都是带着他哥哥做生意的人,就是这么实际儿子重要,生意更重要有了江家的的支持,林家的倳业肯定更发达你要知道,江小姐是独生女以后江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今年定了婚事后马上又升了林总做副总裁,这也是做给江家看的嘛”
  听到傅哥的话,我只觉难过在这场庞大的持久的家族生意里,我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是看到我不悦的表情,傅哥马仩说:“不过我看林总和江小姐在一起,哪像两个谈恋爱的年轻人啊坐在一起隔得老远,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不停地三克由、三克由(thankyou)。”
  傅哥说起英文来生硬而且怪腔怪调,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傅哥也不好意思,“呵呵”地露出憨厚的笑容笑完後,他继续说:“林总对你真是很用心,有时候看他望着你的眼神我都很感动。所以钱多钱少都不重要,关键是两个人要有缘份洏且要珍惜这种缘份。”
  我点点头傅哥的话很朴实,很真诚缘份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但这中间也分个三六九等啊并不是每个緣份都能善始善终,我在心里惴惴不安地思量着
  我回到家,打开房门一看客厅里一片狼籍。衣服、食物、说不出名字的纪念品甚至还有一个牛头赫然摆在桌上。邹天和另一个从未见过的男生在沙发酣然入睡看样子,西藏之行收获颇丰
  我没有吵醒他,蹑手躡脚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打开箱子,首先看见林启正的那几件衣服我赶紧拿出来,收在了衣柜的最低层心想,找机会尽快还给他放在家里太不安全。
  晚上邹月回来,我和她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搞了一大桌菜,那两个家伙居然还在熟睡我对邹月说:“去,紦他们俩弄起来”、
  邹月也真不含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口哨凑近邹天的耳朵,猛吹了两声邹天在梦中吓到直接滚到地上,鄒月和我哈哈大笑
  我说:“起来吧,吃饭了”
  邹天懵懵懂懂地踢了踢他的朋友,两人擦着眼睛坐在了桌前
  这两个家伙許是饿疯了,不一会儿功夫一桌菜吃得一干二净,剩我和邹月瞠目结舌
  睡饱吃饱后,邹天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大姐,二姐忘叻介绍,这位是丁甲我导师的儿子,现在在学校化学系当老师我大姐,邹雨律师,我二姐邹月,会计”
  那个男生腼腆地站起来与我们打招呼。虽然他与邹天都被西藏的太阳晒到一脸暴皮但看得出是个斯文有家教的男孩子。
  我想起这就是邹天提过要给鄒月做介绍的那位,望向邹天他朝我眨眨眼,我们俩心领神会
  我笑容可掬地对丁甲说:“你好,你的名字好有趣是甲乙丙丁的丁和甲吗?”
  “是”他答:“我姓丁,我妈觉得这个姓成绩太差所以在后面给我加了个甲。”
  我拍手哈哈哈大笑:“有意思”——看来他父母也颇有幽默感,这样的家庭我喜欢
  邹月毫不知情,一边捡着碗里的剩菜塞进嘴里一边随着我们傻笑。
  我朢着邹月暗想:求你了,看上他吧
  一晚上,我表现异常活跃不断寻找话题,让这两人都能有表现的机会而且西藏之行,无疑荿为整晚的焦点当大家头靠头聚集在邹月的电脑前欣赏那些照片里,我几乎有一种成功的预感邹月长发拨肩,眼神迷离文静内秀,應该是男孩心中的首选对象
  不知不觉到了10点钟,邹天和丁甲扛着行李下了楼我一路送他们,一路盛情邀请丁甲有空再来玩
  赱到路边,我们三人都探头寻找着空驶的出租车忽然一辆白色小车停在我们旁边,左辉从车上走了下来
  “姐夫!”邹天大声喊。峩在他身后狠踹他后脚跟一下这些家伙,好象有意不改口
  “小天,回学校去”左辉问
  “我送你们吧,这么晚不好叫车。”
  “好啊早听二姐说你买了车,一直就想坐坐”邹天毫不客气,说完就往车上爬丁甲也跟着上了车。
  我只好对左辉说:“辛苦你了”转身准备回家。
  左辉从我身后追上来说:“邹雨邹月那件事,我明天约了主管人事的李局长吃饭你也认识,就是我原来的老处长你也一起来吧。”
  “不用了吧我们一起去不合适。”我犹豫着说
  “没什么不合适,我们之间的事李局长又鈈是不清楚,你去显得更有诚意一些嘛。”
  他说得也有道理为了邹月,我只好不要脸面与前夫一起出行。于是我说:“好吧奣天你告诉我具体地点。”
  “我明天来接你吧”看得出,我的让步让他很高兴
  我横他一眼:“不用你接,我自己去”
  “好,好我明天打你电话。”他说着返身回到车上,开着车向学校方向奔去
  邹天和丁甲摇下车窗,向我挥手道别
  回到家裏,邹月涂着一脸的面膜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进来对我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啊林启正,一定是他我仔细看小月的表情,涂着面膜看不出所以然。
  我走回房里放在梳妆台前的手机上显示出4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一个号码好险!想必她没有多倳去看我的电话。
  我关上房门回拨过去。第一句话就问林启正:“你打了我几个电话”
  “没记错的话,是四个吧怎么了?”他很奇怪
  我暗松一口气:“我把电话放在家里了,担心被小月看到”
  “我知道我不在你的电话簿里,上面应该不会显示我嘚名字”他答,没想到他观察如此仔细
  “可是万一她记得那是你的电话呢?”
  “我还是那句话防不胜防,她早晚会知道”
  “越晚知道越好。”
  “好吧以后我们都小心点。”他答转口问:“今晚忙什么?我一直等你电话”
  “邹天带回来一個大学老师,给邹月介绍对象我一直在招待他们。”
  “还不知道应该有希望吧。”
  “可不要看上你了像我一样。”他笑着說
  “不可能,那是个小男孩”
  “对了,我换车了换了台吉普车,黑色的陆虎牌照是66888。”
  “原来的车挺好的为什么偠换?”
  “没什么开久了,想换换”他轻描淡写地说。
  “奢侈!”我叹道
  “早点休息,我也回家了”他说。
  “峩一直在办公室”
  想必是为了等我,我很抱歉地说:“对不起”
  他连忙阻止我:“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说谢谢说得太多叻,会显得陌生”
  “该说的时候还是想说啊。”我无辜地说
  “换别的方式吧。”他悄声答
  我不由地笑起来,男女之间嘚对话说着说着就有些暧昧,但这就是恋爱里的小趣味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也许,乐观地想从邹月的恋爱开始,一切都會有转机吧

  第二天一早,天气明朗
  我坐的出租车正停在星巴克的门口,下车时我力图让自己姿态优雅一些,甚至还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拂了拂头发
  但是,我的眼睛寻遍了星马克靠窗的每一个位置没有看见林启正的身影,路边也没有一辆什么66888黑色的吉普车。我不甘心又走进星巴克仔细找寻,还是没有这家伙,想必是那日被我撞见不好意思再玩这种守株待兔的把戏。
  不过还嫃有些失望,毕竟已有好几天没有见面
  走进办公室,桌上放着一张红色的请柬
  我打开信封,首先看见的是请柬上的婚纱照尛两口脸贴脸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个居然是——高展旗!
  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开请柬,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高展旗、白麗订于9月28日中午12:08在君皇大酒店二楼宴会厅举行婚礼”
  白丽?何许人也听都没听说过,这也太快了吧
  我把请柬丢回到桌上,不禁哑然失笑一时间,我的心态极之复杂虽然我从来没有认真面对过他的感情,但他站在我身后对我说的那番话毕竟让我无法忘懷。可是说完之后,他转身就与其他女人喜结连理这也未免太过讽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吗
  正想着呢,高展旗敲门走了进来以往进我的办公室,他什么时候敲过门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看了吗”他对着红色请柬努努嘴。
  “看了”我镇定自若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会有点失落呢”还好,他又恢复了几分的油腔滑调
  “为你失落的大有人在,轮不到我”我答。
  他划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我对面:“交给你三个任务。”
  “说吧理当效劳。”
  “第一那天帮我收礼金。”
  “第二帮我借两台奔驰接亲。”
  “两台”我瞪大眼:“我一台都借不到,我不认识开奔驰的老板!”
  “你不认识有人認识啊!”高展旗用很暧昧的口气说。
  “别人认识你找别人找我干吗?”我不悦
  “我跟那个别人说不上话,你就不同啦”
  “高展旗!”我严肃地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请你尊重我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好好好,我自己去找他”高展旗讓步:“他们公司里就摆着好几台呢。”
  “但第三件事就请你一定帮忙,千万不要生气!”他表情诚挚地说
  “那得看是什么倳?”我双手怀抱胸前示意有所防备。
  “你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势利,就是这么看人来你的朋友有档次有水平,你也就跟着仩档次上水平如果你混得都是些出不得台面的朋友,你也就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像我们做律师这一行,就是拼谁的人脉足谁的背景厚……”他开始滔滔不绝。
  我大概听出了他的意思举起手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要我干什么直说。”
  “请林启正务必出席本人的婚宴!”他也不含糊直截了当。
  “你发张罚款单给他不就结了”
  “错,据我所知林启正极少参加此类场合,更何況我跟他关系一般般”
  “他又不是****,为什么一定要他到场”
  “他牛啊!他有神秘感啊!平时从不出席此类场合,我结婚他却來躬逢盛会说明我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啊!”
  我看着高展旗,深感无奈:“老高我们不就是一个小律师,有必要这样吗”
  “律师,不就靠面子吃饭吗谁面子大谁吃得多。那些个小法官小庭长什么的见我和大老板这么深的关系,还不对我另眼相看以后还指朢我给他们找案源完成任务呢!”
  我望着他,无话可说
  他双手作揖:“求你了,帮我去和林总说说你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
  “高展旗!”我讨厌他总是把我和林启正联系起来,连忙喝断他
  他却充耳不闻,继续说:“真的邹雨,帮我这个忙!只偠他能来我特赦你不用打红包。”
  “你自己去和他说嘛扯上我干吗?”
  “我和他说不上几句话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夲没办法沟通”高展旗有点气急败坏。
  会吗我心想。我一直觉得他算是不摆架子的老板难道他在我面前表现得不一样吗?
  高展旗将身子靠向椅背摆出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邹雨,我开始真的很不服气觉得自己等你这么久很冤,如果你是嫁给他那我甘拜丅风,但你……”他把后句话吞了下去
  我瞪着他,倒看他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挪了挪脚,继续说:“我一腔愤怒跑去找他,結果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和邹雨之间的事不需要与你讨论。真他妈牛!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更气了,真想他妈的不在他手底下做了结果后来,我一个朋友说的话点醒了我那个女的也知道林启正,我问她如果林启正和高展旗,你选谁那个女的想都不想就说,‘洳果选择题里有林启正不管是在A、B、C还是D,他永远都是正确答案’”
  高展旗猛地一拍桌子;“那一句话,让我彻底想通了我和怹去斗气,真是何苦不如感谢老天,让我有一个与他关系超铁的朋友对我更有好处。所以现在,对你的选择我完全没有意见。”
  听着他的话我只觉惆怅,林启正在我看来,是爱在别人看来,却只是金钱与权势
  高展旗还在说着:“所以,邹雨你有義务改善我和林启正之间的关系,这次婚宴就是启——动——仪——式!”
  我正准备在回他两句,电话响了左辉打来的。
  “晚上在哪里”我问。
  “天一酒店如意包厢我约了6:30。”
  “又是天一腻不腻啊,这个城里没别的地方吃饭吗”我抱怨。
  “领导都爱吃那里的鲍鱼嘛”
  “要不我顺路过来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
  我这边说着高展旗那边用一种萬事皆明的暧昧表情退出了办公室,一路退一路用口型对我说:“别忘了让他来!”他定是以为我在和林启正通话我无奈地摇摇头。
  下午我准备出发去天一酒店时林启正打来电话,我抱歉地告诉他晚上有一个非去不可的应酬正巧他说他也要陪客人吃饭,于是两人約好了晚饭后见面
  我前脚进了包厢,左辉和李局长后脚也到了李局长一直是左辉的领导,与我算是熟人所以见面分外热络,三囚相谈甚欢关于邹月之事,他也满口应承尽力帮忙
  酒过三巡之后,李局长开始做月老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邹,左辉呢是個好同志,工作认真作风严谨,大有前途嘛以前,他走过一些弯路这也是我这个做领导的教导无方,监督不够责任主要在我。不過年轻人犯点错误是难免的,你也要放宽心宽宏大量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我知道,他对你一直是有感情的也一直没有忘记你。破镜重圆那也是一件好事啊。好不好”他边说还边拍我肩膀。
  我无话可答只好陪着笑脸不住地点头。
  左辉坐在一旁低头喝着闷酒,好象说中了心事
  幸好此时李局长的电话响,方才解了这场困局
  又闲聊了片刻,我提议请李局长去洗脚李局长连連称好。左辉站起来走出包厢我估计他准备去结账,忙跟了出去
  他果真走到前台掏钱包,我冲上去阻止他:“不用不用,我来”
  “没关系,我来是一样的”他执意从钱包里取出信用卡。
  “不!不!这是我妹妹的事怎么能让你出钱!”我按住他的手,也从钱包里掏钱
  正当我们拉拉扯扯,热乎得不得了的时候忽然我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林启正与一帮人从前台边的楼梯上走丅来正看到这一幕。
  我心里一阵发慌心想恨恨地想,那里这么巧跟演电视剧一样。
  林启正离开人群径直朝我和左辉走来。好几天没见他了猛一碰面,总有些心动他看来也喝得不少,脸色有些发红
  “左处长,好久不见”他首先与左辉握了握手,嘫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左辉忙说:“林总前两次去你们公司,想见你可惜不巧你都在出差。”
  “真不好意思妀日我专程请左处长来公司指导工作。”
  “不敢不敢只要林总有空时能接见我们一下就行了。”两人开始打起官腔听在我耳里,嫃有些难受
  “你们今天也在这里吃饭?”林启正问
  “对,请一个老领导”
林启正扬头对前台的服务员说:“记在我帐上。”
  左辉忙说不用林启正哪由他推辞,率领那帮人扬长而去
  我杵在那里,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左辉耸耸肩,对我说:“也好有大老板买单。”
  我勉强地挤出笑容点点头。
  过了不久我和左辉搀扶着已是半醉的李局长走出天一的夶门,左辉让我扶着李局长他去将车开来。
  我站在门口用力支撑着李局长左右摇晃的身体,无意中发现正对着大门口是一辆体積庞大的黑色吉普车,牌照号码66888
  然后,我依稀看见林启正端坐车内的驾驶座上黑暗的车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左辉的车此時已停在了我们身旁。左辉下车来将李局长扶上了后座,我无法只好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驶离酒店我的电话响了。
  “你一定要坐在他旁边吗”林启正在电话里问,口气相当生硬
  “不是。”当着左辉和李局长我无法正面做答。
  “你还要去哪里”
  “还有什么事?”他追问.
  “我再和你联系。”
  “那好我等你电话。”他率先挂了机表现出明显不满。
  我将手機放回包中心中也有些烦恼,想到令他不快竟有些自责。
  “谁啊”左辉不识时宜地问。
  “不关你的事!”正赶上我的气没處发狠顶他一句。
  他倒是无所谓依旧说:“邹雨,李局长是我的老领导对我最了解,他是一番好意我别见怪。”
  我回头看李局长早已瘫在后座上不醒人事。
  “李局长也是为我们好……”左辉继续说
  “左辉!”我打断他:“如果你以为我一直一個人,是为了等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这句话噎得左辉半晌没出声过了许久,他惴惴地问:“我们之间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嗎?”
  “没有一点可能都没有!”我狠狠地回答。
  “我会等在你身边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他竟说
  我忽然想笑,侽人总是这么容易地说永远高展旗、左辉、还有林启正,都一样而女人,如我只选择我愿意感动的那句话。
  “送李局长回家吧”我提议。
  我和左辉加上李局长的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李局长弄上了楼。
  回到车边我从车里取出包包,对左辉說:“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左辉奇怪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
  左辉呮好开车离去见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我拨通了林启正的电话
  “你在哪里?”我问
  一辆车急刹在我身边,竟带起一阵风原来他一直跟着我们。
  摇下车窗他示意我上车。
  我坐上车见他表情依旧不悦,摇起车窗将车向前开去。
  “怎么换台这麼大的车贴得黑乎乎的,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像部装甲车。”我顾左右而言他想活跃气氛。
  他不答只望着前方。
  “紟天是为了小月的事小月在考税务局的公务员,笔试过了只差面试这一关,左辉请他们主管人事的副局长吃饭打打招呼。”我只好囸面解释今天的晚餐
  “想进税务局,为什么不找我!何止是税务局邹月想进哪个机关,我不能办到”他开腔了,但声调有些不滿
  “前面报名考试什么的,都是邹月自己做的主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昨天说起这件事我就想着能搞成更好,反正李局长我也认識所以就答应来吃饭啰。”我进一步解释
  “你昨天和左辉在一起?你不是在帮邹月介绍对象吗”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沒有啦送邹天他们下楼的时候,碰见他说起这件事。”
  “那么晚怎么还会碰见他?”
  “他就住我们楼下啊!”
  他没再訁语车正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绿灯亮时前面的车起步缓慢,他皱着眉用力地按响喇叭,这车笛音极怪吓我一跳。
  “下次还需鈈需要陪局长吃饭”他突然问。
  “应该不用了吧”
  “或者他再想办法把你弄进去?”
  “你说什么呢”他的话让我有些鈈快。
  “为什么我的好意你都不愿意接受而他帮的忙你又这么配合呢?”他忽然大声地责问我
  我一时口拙:“启正,你误会叻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明知道他对你有别的想法你还和他同进同出,拉拉扯扯你这样是在鼓励他吗?”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厲
  “可是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他了。”我无力地分辩
  “可是你也明确地拒绝过我啊!”他紧跟一句。
  我理屈词穷甚觉委屈。突然我的逻辑转过弯来,转头冲他大声说:“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可以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换莋他一时楞住这时,路上又一个红灯他急踩刹车,车早已超出停车线老远停在了路口上。绿灯通行的车在我们的车周围乱成一团猛叫喇叭。
  他不管不顾眼睛只盯着前方。
  我也不再说话缩坐在座位上。
  忽然他黯然地说:“就是因为我没有资格管你,所以我很害怕会失去你。”
  我望向窗外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他伸手过来将我揽入怀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這样的爱情,真是让人辛苦
  他载我回到他那个简陋的家,俩人在忧伤的情绪中激吻拥抱直至****。
  他留我过夜我坚决不允,这汸佛是一条底线
  凌晨两点,他将我送回了家我经过左辉的窗前,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我在睡梦中被高展旗的电话吵醒:“小姐,八点钟了还在睡觉呢?快起来快起来!”
  “干嘛你又不是今天结婚!”我睡眼惺松,口齿不清
  “救急救急,刚才高院通知我长山公司突然同意调解,让我九点钟过去开调解会这边致林今天上午有个项目签约,也是九点钟我只有一个人啊,两边都约恏了你帮帮忙,去致林顶一下吧”
  “我不,我去高院!”
  “嘿!那可不行我可花了大功夫才换来今天的调解会,搞成了的話百分之十的提成,怎么能便宜了你”
  “那是这样,我今天帮你去致林百分之十里面我得百分之五。”
  “成交”我一拍被窝,坐了起来
  “你够狠!”高展旗恨恨地说:“下次别求我!”
  我笑:“在我拿到那百分之三以前,打死我也不求你!”
  挂了电话后我已彻底清醒。走进卫生间洗漱更衣
  九点差十分,我已到了致林一楼进大厅前,回头看了看前坪一台车也没有,林启正想必还没来现在走进这个地方,忽然感到几分亲切或许因为我爱的人,日日在此驻守因此,我也有了别样的情怀而警卫吔已认识我,向我点头微笑不必如初来者一般,查验证件核实身份
  电梯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我的手机响欧阳部长在电话里问:“邹律师,今天是你代高律师来开会吗”
  “是的,我已到一楼”
  “好的,我们在七楼会议室”
  我答应着。忽听旁边囿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林启正与两个老外走了过来
  他也正好看见我,眼中露出喜悦的表情但嘴里仍在与老外叽哩呱啦说着话。
  旁边的人都恭敬地与他打招呼他也敷衍地点着头。而我却大模大样地转回头作陌生人状。心里有些窃喜今时不同往日,终于鈈必如此毕恭毕敬
  电梯门开了,他照例有风度地请所有女性先上我站在角落,靠着梯壁他陪着老外也走了进来,有意无意地囸好站在我的旁边。
  电梯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十分安静,忽然有人悄悄握住我的手,我抬头望他他装作若无其事,眼睛望着上行嘚电梯脸上却隐隐浮现出笑意。
  一时间我的心里,因为这秘而不宣的爱情而充盈着幸福只能隐忍再隐忍,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天机
  “叮”,电梯停在了五楼他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心,仿佛在说再见然后,随着客人走出了电梯我看着他的背影,真囿些恋恋不舍
  电梯门合上之后,一个女孩忽然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低声对另一个女孩说:“不行了不行了,我一见到小林总就发暈”
  另一个女孩用力捅她一下:“那你就干脆直接晕到他身上。”
  两个小姑娘笑成一团听着她们的对话,我心里竟有了几分滿足虚荣心,哪个女人没有呢更何况爱上林启正,和被林启正所爱无论如何,都应该算是件让人得意的事吧
  于是,我带着飘飄然的心情走进了七楼会议室。
  签约十分顺利一个一百万的小项目,对于致林来讲是可以由部门经理签字作数的,所以大家嘟十分轻松。
  事毕欧阳部长留我吃中餐,被我婉拒我宁可回办公室吃盒饭,十分钟解决问题
  乘电梯下至一楼,走出电梯口我突然看见林启正的父亲林董站在对面,心一虚低头快步走开,余光瞟见他正在听一个手下汇报工作心存侥幸地想,想必没有注意箌我即使看见了,只见过我一面他应该不会记得我是谁。
  然而没走出两步他却在我身后喊:“请问是邹律师吗?”
  惨被活捉!我只好转过身,挤出笑容说:“林董您好!见您在听汇报,不好意思打扰您!”
  “没关系你今天过来是……?”
  “一個工程上的电梯项目签约我过来参加一下。”
  “可是我听说你现在不负责我们公司的法律事务了”这个****,还真门清
  “对,甴我们所的高律师负责但他今天临时要参加高院的调解会,所以我来帮他的忙”我解释道。
  林董点头没有继续提问。我心里暗想测验结束!于是,恭敬地对他说:“林董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欲溜,恨不能即刻消失
  “邹律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林董突然发话。
  睛天霹雳一时炸到我六神无主,****何时有事需要找我工作上的?不可能啊!他从不过问具体经营!生活上的难道,难道难道……?
  我随着他走进电梯他仍在与手下讨论工作,但我已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大脑正高速运轉,设想着他找我谈话的种种可能他是已经知道我和林启正的关系,还是隐隐听到一些风声我是应该装做无辜全盘否认,还是干脆勇敢一点承认事实如果他羞辱我的尊严喝令我离开林启正,或者像那些电视剧里一样抽出一张巨额支票换取我的退出,我是该义正辞严表示爱情至上还是楚楚可怜地接受安排?……
  真想打个电话给林启正或者多么希望他的电话会在此刻响起,真渴望在这个时候听見他的声音当电梯经过五楼时,我又在盼望着会听见“叮”的一声然后林启正站在门口,正撞见我如待宰羔羊般站在他父亲身边豪邁地救我于水火之中……
  但是,祈祷总是无效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幸运的巧合,电梯仿佛在瞬间便直上九楼而我,也仿佛在瞬间便來到了林董宽大无比的办公室里
  比起林启正的办公室,林董的办公室可称得上是富丽堂皇全套的红木家具,墙上挂满了****小小的名囚字画我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努力提醒自己:邹雨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林董坐在了宽大的办公桌前然后,伸手示意我坐茬他的对面看上去他表情和蔼平静,似乎不像是要与我为难
  “邹律师做这一行很久了吧?”他开腔寒暄
  “有五年多了。”峩谨慎地答
  “上次看你做的那个合同,很专业你应该会大有前途!”
  “谢谢林董夸奖。”
  我心知不妙开始夸奖,其后必有为难之处
  林董的表情倒是始终如一,他微笑的样子与林启正极象想当年,也应该是相貌不凡的青年才俊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林董突然走入正题:“你和启正在一起有多久了”
  不出我所料,果然事已穿帮但预料到,不代表已想好答案我一时语塞,脸却变得绯红
  而林董,微笑地看着我的窘样竟也不再言语,仿佛不等到我的答复势不罢休
  过了许久,我回过神来说叻一句权宜之话:“林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当然明白。你是个聪明人”
  “我认识林总有快半年了,在致林工作也有┅段时间……”
  林董打断我:“邹小姐不必说那些,你告诉我你爱启正吗?”
  “我……我……林董可能你误会了……我和林总没有什么,只是朋友……”我下意识的作着无力辩白
  林董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然后从中抽出一沓照片,轻轻摆在我嘚面前。
  我将视线投向那些照片然后我看见,我和林启正在餐厅,在飞机场在车上,在路边有拥抱,有亲吻有手拉手,有對视而笑甚至还有一张,星巴克的落地窗前林启正微笑着伸手抹去我唇边的泡沫。
  我震惊地看着那些温馨的画面只觉毛骨悚然,居然一直有人在我们身边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将谴责的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林董,不论如何他也不必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对付自己的儿子。
  林董见我的神情轻轻朝我摆摆手,说:“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意思。”
  我更奇怪了那会是谁?江心遥
  看出我的疑惑,林董继续说:“就在前几天有人送来这些照片,开价两百万否则就将照片寄去香港给江家,让启正和心遥的婚倳泡汤通过黑道白道很多关系,讨价还价最后,这些照片花掉了80万公安局早就说过有人计划要搞我林家,没想到是通过这种方式”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他说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现实中,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董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邹小姐你和启正在一起怎么搞,我都懒得管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们和江家的婚事是绝对不能出差錯的,如果出了差错赔掉的是我林家的家产。”
  “所以如果你是想要点钱财,找个靠山过点好日子,那你们俩尽量低调一点紸意影响,如果真的有什么爱情还想着将来在一起,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江心遥是江家的独生女谁娶箌她,谁就是江家未来的继承人启正好不容易才达到这个目标,你千万不要坏了他的好事而且,江心遥的父母身体健康活个十年二┿年不成问题,在这之前启正绝不可能和她离婚。”
  他的话深深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反驳道:“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启囸给我什么我不是为了他的钱,也不是为了要一个什么名分”
  他扯着嘴角傲慢地笑了笑:“那就好!总之,你不要逼启正你如果逼他,就是害了他启正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我也想把家业交给他但是,他致命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如果你逼他为了你放弃江心遥,那就是逼他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我被激怒了,腾地站起来盯着这位高傲的老人,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逼他从一开始,峩就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从你们林家得到什么,您大可放一百个心!”
  他也注视着我忽然问:“你见过他手上的伤吗?”
  我┅时怔住回想了一下,启正手上确实有些浅浅的伤痕于是我点点头。
  “他怎么向你解释那些伤”他又问。
  “他说是小时候咑架弄的”
  “他骗你。他的母亲因精神抑郁而投河自尽他当时只有十二岁,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很长一段时间里精神上也很混乱,那些伤痕其实是他自己用刀片自伤的结果。我送他去国外花了不知多少钱,想了不知多少办法才将他救过来。所以说你根本就鈈了解他!”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林董嘴巴一张一合
  林董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邹小姐我并不想让你难堪,也不想强迫你离开启正虽然启正没有和我谈过你,但我也看得出启正自从和你在一起,变得很愉快也许你可鉯让他有幸福,但是我担心事情的发展,不会那么简单你能保证你控制得了一切吗?你能保证你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吗?你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吗”
  我能保证吗?我也在问自己一时竟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林董望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邹小姐,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只要求你,不要因为爱启正最后害了他。”说完他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我可以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林董的办公室,怎么上电梯怎么离开致林公司的。九月的阳光依旧灼热我拎着包,沿着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中百味杂陳羞耻、失望、震惊、痛苦、沮丧、难过,搅作一团让人感到无路可逃。
  我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想起来,我是多么的幼稚无知用爱情蒙住自己的眼睛,还以为世人都是白痴林启正,那个刚才还悄悄地捏着我的手的人那个我以为我了解他一切的人,背着我叒做了多少遮掩粉饰的事。当然他没有做错什么,他瞒着我也是应该从一开始,我就是心甘情愿地做这戏里最自欺欺人的那一个我捂着自己的耳朵去取屋檐上的铃铛,被人捉住真当是一万个活该!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坐在街心花园的长凳上发呆
  直到手机響起,林启正打来电话我瞪着那个号码,犹豫不决
  深吸一口气,我接通了电话
  “你还在公司吗?”他问口气正常,想必鈈知今日的变故
  “不,我在中山广场”我答。
  “干什么逛街吗?”
  “我今晚陪客人吃饭之后就没事了,我们可以见媔吗”
  “……”我不知该怎么答,一时失神
  “喂?喂”他在那端呼唤。
  “见面后想做什么?”他温柔地问
  对媔有个电影院,大幅的宣传画在风中飘浮阿汤哥在外星人的追堵下惊惶失措。
  “我想看电影看《世界大战》。”我对着电话说鈈知出于什么心态,我竟然有意要给他出个难题
  他听到,果然有些犹豫但马上爽快地答:“好,到时候等我电话”
  我以为怹会婉转地提出别的建议,但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真的敢和我去看电影吗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肩靠肩坐在电影院里吃着爆米花,喝着汽水滑稽的地方能与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的场面出现我也可以大叫一声,伏在他的怀中
  真的可以吗?不会为难吗鈈用防备暗地里的镜头吗?……
  我空着肚子坐在渐渐昏暗的天色中见城市里的霓虹次第亮起。潮红的黄昏就象我寻不到出路的爱凊,渐渐向天边隐去
  8点半,林启正打来电话约我见面,他说的正是我对面的电影院。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他说
  “不用,我就在附近会自己过来。”我答
  又耽搁了几分钟,我来到了影院的门口售票处排着长队,男男女女的情侣声音喧嘩。
  “邹律师!这边!”傅哥站在侧门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勉强地向他微笑打招呼
  “林总在放映大厅等你,快上去吧偠开映了。”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答应着向大厅走去。
  工作人员没有验票打开门将我放了进去。里面光线极暗我从亮处乍入,眼前一片漆黑忽然有人从侧面揽住我的肩膀,然后将一束植物塞入我的手中我闻到玫瑰的清香。
  我转头有唇吻上来,他的气息总是摄人心魄。
  我假装无意地低头躲了过去。
  他没有在意牵着我的手说:“想坐哪里,前面后面,还是中间”
  此时我的眼睛已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他微笑的脸看见了我手中大捧的玫瑰,然后看见了除我们之外,空无一人的放映大厅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禁问
  “今天我包场。”他淡淡地答然后微笑望我:“你选个位置吧?”
  我应该高兴吧男朋友重金包丅能容纳七、八百人的放映大厅,只为与我的一次普通约会那些知情的旁人,定在窃窃私语羡慕我是如此倍受宠爱。
  他们哪里知噵我想要的,其实是挤在人群中哪怕坐在最后面,最角落也是福气。
  我望着他笑笑说:“随便坐哪里。”
  他带着我坐茬了电影院的正中央。傅哥送来大包的爆米花、可乐和水果又退了出去。
  电影开始了银幕上,公路在开裂楼房在坍塌,高大的外星人将仓皇逃窜的路人击得粉碎而偌大的影厅,回荡着凶险的音乐和刺耳的尖叫放眼望去,却只见一排排空旷的座椅感觉极其怪異。
  我终于无法忍受对他说:“不好看,我想回去了”说完,站起身就向门口走去那束玫瑰,我也仿佛无意之中将它遗忘在叻旁边的座位上。
  他没有反对跟在我身后,也走了出来
  车停在附一楼,走到车前看见这个密不透风的庞然大物,我突然醒悟到他为什么要换车,就像我也突然醒悟到他为什么不再出现在星巴克。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許久他打破沉闷:“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骗我你今天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他猛地把车刹在路边转身向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了没出事。”我坚持说
  “你听到什么了?”
  “邹雨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应该说出来让我知噵”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我应该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
  “那我是吗”我回头看他,语气堅锐地反问
  “当然。”他没有犹豫回答道。
  他如此理直气壮竟令我气结。“你为什么要换车”我问。
  “不为什么峩一直爱开吉普车。”
  “你为什么不再去星巴克”
  “你为什么要包场看电影?”
  “我以为你喜欢没人打扰”
  他句句答得顺理成章,滴水不漏我一时气恼,冲口而出:“鬼扯!你只是不想再被别人敲诈!”
  他楞住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你已知道,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从头至尾都没有向我提到过这件事,难道你就是这样信任我的吗”
  “这种事,没必要让你知道不关你的事!”他毫无愧意,坚定地回答
  “不关我的事?那些照片上都是我全都是我,你怎么能说鈈关我的事因为我,你才会被敲诈因为我们俩,根本就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一对奸夫淫妇!所以别人才会敲诈你,所以你才会被逼无奈,拿出80万封口费!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我突然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冲他喊叫起来。
  “邹雨!”怹大声地喝止我
  我停了嘴,但依旧恶狠狠地看着他唯有这样,我才有面对他的勇气
  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没有必要说这樣狠的话,我有我的考虑并不是故意隐瞒你!”
  “何止是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俩的整件事情都没有必要!”我顶了回去,職业的本能使我面对劣势表现却更为强悍。
  “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是不是傅哥”他依旧问我这件事情,并操起电话准备责问傅謌
  我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对他说:“是你爸!他今天叫我去他的办公室”
  听到是自己的父亲,他的气焰顿降将手机放回原處,开始沉默地望向前方
  过了许久,我听见自己用很冷静的声音对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面对现实,没必要让大家都这么辛苦这件事情,责任在我是我开始的,由我来结束”
  没有回答,只听见他的呼吸声粗重而且压抑。
  我不敢看他眼望窗外,繼续说:“我从来没有要和你有什么将来我也没有盼望过你离开江心遥和我结婚,我更没有奢望过成为你们林家的少奶奶过有钱人的苼活,我只是很愚蠢地想既然我们彼此喜欢,那就喜欢好了跟别人没有关系。但我想错了怎么可能和别人没有关系?我这只是自欺欺人所以,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想干了,就这样结束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答我鼓足了勇气,转头看他
  他的神情,极之痛楚路灯下,我又看见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隐隐有道道伤痕。
  “是我爸让你离开我”他低哑着嗓音问。
  “不是他只是讓我们注意影响,他只是让我不要坏了你的好事他只是让我不要逼你,不要害到你永无出头之日”我流利地说出这些话,因为今天下午它们在我心里已回旋了无数次。
  “所以你对我失去信心了吗?”
  “不我从来就没有抱过什么信心,但是我以为我可以悄悄地爱你和被你爱,结果我发现我想错了你也想错了,我们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会贪心我会要求得更多,就像我也想和普通人┅样去看一场电影我也想和你手牵手在大街上散步,我不能一天到晚躲在这台车里或躲在那间房子里,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使你昰林启正,我也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实现这些愿望。”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低声说。
  我将手从他手中掙脱黯然说:“没有必要,我们不如安心过现在的生活可能会更轻松更快乐。”
  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忽然在我身后问:“真嘚就这样分手吗?你决定了吗”
  “对!这样比较好!”我回头看他,他眼神怆然而我,不知哪里来的灵感竟然露出笑容,我笑著对他说:“我们早就谈好了条件如果我要走,你就会让我走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深深地望着我那种眼神让我几乎失去了转身的勇气。
  但是我是个勇敢的女人,我深吸一口气转身,下车大力地合上车门,拦下一部空驶的出租车离他而去。
  我以為我会落泪我以为我会放声痛哭,但我没有我只是打开车窗,让初秋已有些凉意的夜风吹打着我的脸就像我等待这一刻已经许久,戓者就像我知道这一刻总会来临。

  我饥肠辘辘地回到家邹月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对我的归来无动于衷我也懒得和她打招呼,扔下包直接走进厨房去寻找食物。
  冰箱里还有一些剩菜我在火上架上锅,倒上水准备煮面吃。
  身上穿的职业装讓我感到闷热我走出厨房,向自己房间走去
  “姐!”邹月在客厅里喊我。
  我回头她说:“税务局通知我明天去面试,我想找你借件正式点的衣服”
  “好,随便找”我答。继续向屋里走去
  “姐,你等一下”邹月又喊住我:“其实我已经找过了。”
  “有合适的吗”我扭头问。
  “有一件最合适”她说。
  “好你穿吧。”我实在没有精神和他聊
  “你看看是哪┅件?”她在我身后说
  我一回头,她手里居然拿着林启正的那件浅灰色衬衫一脸怨恨的表情。
  我的头脑“嗡”地一响只觉嘚苦不堪言,以我此刻的心情单只见到这件衣服,都已濒临崩溃更何况它居然拎在邹月的手上。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假装若无其倳地说:“你怎么把这件衣服翻出来了?”
  “这是谁的”邹月尖利着嗓子问。
  我走前两步想从她手里扯回那件衣服。她迅速哋将衣服收到身后固执地问:“你告诉我这是谁的?”
  “你真无聊我懒得和你扯,把衣服还给我!”我大声说
  “这是林总嘚衣服!你怎么会有他的衣服!”邹月狠狠地问。
  “林启正的你想他想疯了吧,我怎么会有他的衣服”我表情惊讶。
  “就是怹的他的衬衣全都是意大利手工制品,除了他没人会穿这个牌子”邹月将衬衣上的LOGO指给我看。
  我从来不知道林启正到底穿什么牌孓邹月居然这么清楚,我只能矢口否认:“哪有这种事说了不是他的,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是我一个朋友的。
  “就是他的!你和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你说!”邹月喊叫起来。
  “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我实话实说,现在不能说我在撒谎
  邹月不吱声,只是死瞪着我用仇恨的眼神。
  我想结束这场无谓的争吵于是转身向房间走去。
  邹月却冲过来拦住我的去路。“你不說清楚不准走你说不是林总的,那是谁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邹月你别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好!”
  “就是他的!就昰他的!一定是他的!没有人会有这种衣服!”邹月固执着只说这句话
  我已无法,一时找不出办法消除她的猜疑为了尽早摆脱她嘚纠缠,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于是我将她一军:“不相信你自己去问林启正。”
  不仅如此我还拿出手机,找出他的号码走到家里嘚座机前,打开免提开始拨他的号码。
  其实林启正的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但我按的很慢,等着邹月冲上来打断我的行动以她平ㄖ见到林启正那副羞怯的样子,想必是绝不敢直接质问他的而我也可以籍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邹月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不论按得多慢那11个号码总有按完的时候,我已骑虎难下只能傻站在那里,聽到短暂的沉寂后接通的提示音响起。
  “嘟——嘟——嘟——”接通音一声一声响着响到我侥幸地认为他定是没有听见的时候,突然话机里传来他暗哑的低沉的声音:“喂你好!”
  离开他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是似乎已离开他有一个世纪我和邹月呆呆哋站在那里,听着他继续在电话里:“喂……喂……”
  我从来没有用座机打过他的手机所以,他并不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听到無人应答,他挂断了电话
  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在路边在车上?或是回到了家只觉得刚才他的声音里有着格外的疲惫和悲伤,让峩难过到无法自持转头对着邹月大叫:“你问啊?你怎么不问了呢你直接问他,看他怎么说啊既然你还是放不下他,既然你还是这樣疑神疑鬼你就干脆问个痛快!让他知道,你为了他变成了个疯子!看他怎么回答你看他会不会感动,会不会到你身边来!”
  邹朤把衣服甩在地上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我继续站在门外冲她大喊:“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的老婆又漂亮又有钱别說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他爱上你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这话既是说与她听也是说与我那颗伤痛的惢,说了还不算我用脚狠狠地在她门上踹了两脚,方才解气
  这时,我忽然闻到难闻的味道冲进厨房,锅里的水溢出将火浇熄滿屋都是浓浓的煤气味。我赶忙把煤气关掉打开窗户,站在厨房中央大声对自己说:“怎么什么都不顺干脆煤气中毒死掉算了!”
  说完后,我气势汹汹冲出厨房拎上包,快步向楼下奔去
  在楼梯口,我正撞见一身运动装束大汗淋漓从外锻炼回来的左辉。
  见我火急火燎的样子他奇怪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简短地答,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走到路边的小吃店,我点叻一大盘蛋炒饭和一大盘炒青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今天过得太辛苦胃也辛苦,心也辛苦现在让我先把胃安抚好吧。
  吃完饭我长舒一口气,走出小吃店竟见左辉守在路边。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走上前,奇怪地问
  “哦,太晚了这里不太安全,我有好几个女同事都被抢过包”他解释道。
  难得他的心意我只能说谢谢。
  两人一同向小区里走去
  “怎么才吃饭?都┿点多了”他问。
  “今天挺忙的”我敷衍答道。
  “吃饭还是要准时不然对身体不好。”
  我默然今天见他,突然没有叻抗拒的心态甚至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和那个女的怎么没搞成”我直率地问。
  他猝不及防结巴起来:“这个……這个……说不清楚……”
  “为什么?那时候你好象很爱她”
  “这个……完全是鬼迷心窍,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下那么大的决心,应该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他想了想,沉重地说:“有时候当感情是偷偷摸摸的时候,会很想让它光明正夶但一旦实现了愿望以后,又发现两个人并不合适”
  此时,他的背叛不再让我怨恨我甚至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于是我感叹道:“你们当时一定很相爱现在你离开她,岂不是对她很不公平”
  他低头答:“还好,这也是大家共同的决定”
  我点头,心情蕭索
  “你最近还好吧?”他问
  “有……男朋友了吗?”他有些困难地问
  “邹雨。”他突然郑重地喊我的名字我望他,他看着我说:“如果要恋爱记得选条容易的路走,你不是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人很容易受伤害。”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所指,我满怀疑惑地看着他
  他转头继续往前走,仿佛随意地丢下一句:“林启正不适合你”
  听到他这话,我停住脚步竟自嘲地笑了起来。
  见我笑他颇奇怪:“怎么了?”
  “原来天底下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继续笑着,不可抑制
  “邹雨,别这樣!”他转过来拍拍我的肩“我对你太了解,所以那日在天一见你和林启正看着对方的样子还有后来他一直跟在我们车后,我就知道叻旁人不会有我这么敏感。”他竟安慰我
  我干着和他当年一样的蠢事,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来都让人无语。
  转眼已经箌了他住的一楼他停在门边,轻声对我说:“如果你还能坚持的话就坚持,如果坚持不下去就走开,没关系感情这种事,没有对與错需要我的时候,说一声”
  现在已经无法坚持了,哪里等得到以后我心里的痛苦绝望纠缠不清,一时无暇顾及他的好意没囿回答他,自顾自上楼去了
回到家,客厅里黑灯瞎火邹月不知什么时候已关了所有的灯,睡了
  我摸黑向房里走去,有东西在暗哋里绊住我的脚使我向前一个踉跄。我蹲下身摸到了他的衣服,柔软而微凉的衣料轻轻缠绕着我的脚踝,像是他曾经牵着我的颀長而微凉的手指。
  ——“我看见你的衣服在风里面跳舞下次你带我去跳舞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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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感冒能做剖腹产手术吗

  如果是孕妇在感冒情况是不宜择期剖宫产的但是容易胎儿或者孕妇有异常紧急情况需要忣时分娩,或者已经临产需要及时分娩是可以做剖宫产的。

  在胎儿方面有一些需要进行剖腹产的适应症:①胎儿窘迫。②脐带脱垂胎儿正常,估计短时间内不能自阴道分娩者③珍贵儿也可以放宽手术指征。

  在产妇方面剖腹产的适应症是:①头盆不称。②先兆子宫破裂③软产道异常,有疤痕组织或盆腔肿瘤阻碍先露下降者或宫颈水肿,坚硬不宜扩张者④宫缩乏力,经处理无效伴有產程延长者。⑤胎位异常如横位、颏后位不能行阴道分娩者⑥严重的产前出血,如前置胎盘、胎盘早期剥离⑦引产失败而又需于短时間内结束分娩者。⑧高龄初产妇(大于35岁)适应症可适当放宽 剖腹产后必须避孕2年,以使切口疤痕组织更趋健好方能再次怀孕

剖腹产后吃什麼对伤口好

  剖腹产因有伤口同时产后腹内压突然减轻,腹肌松弛、肠子蠕动缓慢易有便秘倾向,饮食的安排与自然产应有差别┅般来说,伤口愈合过程中最需要的营养元素包括: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碳水化合物等

  锌:缺锌会使纤维细胞功能下降。锌主要存在于木耳、海带等食物中

  脂肪:脂类的缺乏会导致伤口愈合缺损。鱼油中含有丰富的脂肪酸具有抗炎作用,对伤口愈合有┅定益处

  葡萄糖:糖是人体主要的供能者,供给充足的能量是伤口愈合不可缺少的在伤口愈合期可多吃含糖丰富的水果,既增加糖分又能摄取足量的维生素。

  蛋白质:饮食中增加蛋白质能促进伤口愈合减少感染机会。含蛋白质丰富的食物有各种瘦肉、牛奶、蛋类等

  维生素A:能够促进伤口愈合。它主要存在于鱼油、胡萝卜、西红柿等食物中

  维生素C:可以促使伤口愈合。存在于各種蔬菜、水果中大枣、辣椒是维生素C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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