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先生活了八十八岁
他生于一九一○年,大我十四岁
我荣幸地和他一起在一九四七年的上海挨一本只办了一期、名
钟书先生是有学问的人,底孓厚他有恃无恐;我不行,我出
既然是一起挨骂,倒去找了好几本钱先生的书来读在同辈朋
那种动荡的年玳真正的学问和智慧往往是黑夜里的星星。
五十年代在北京和钱先生、季康夫人有了交往也曾提起过那
有一晚下大雪,我跟从文表叔、钱先生在一个什么馆子吃过饭
“……就在刚才,周扬同志请吃饭……哎呀!太破费了叫了那
探访朋友的时空让这位幸福的学者覆盖了。钱先生嫣然地征求
受访的朋友挽留不住,在房门口握了手
下楼梯的时候,钱先生问我:
“记不记得《金瓶梅》里头的谢希大、应伯爵?……”
“文革”后听说那位学者也是个“好人”,几十年的世界
五十年代末有一回在全聚德吃烤鸭。那时候聚在一起吃一次
他还说到明朝的一本笔记上记载的汉人向蒙古人买兽皮的材料
“四人帮”覆亡之后钱先生和季康夫人从干面胡同宿舍搬到
房子是好的,名气難听“资本主义复辟楼”。后简称为“复
院子大路也好,每个门口都可以泊车有不少绿阴。早上
二十多年来相距二百米的路我只去探访过钱家一两次。我不
钱先生一家四口四副眼镜星期天四人各占一个角落埋头看书
家里四壁比较空,只挂着一幅很普通的清朝人的画可能画家
书架和书也不多起码没有我多,问钱先生:你的书放在哪里
有权威人士年初二去拜年一番好意吔是人之常情,钱家都在
那人当然不高兴,说钱钟书不近人情
事实上,钱家夫妇是真在忙着写东西有他们的工作计划,你
“四人帮”横行的时候忽然大发慈悲通知学部要钱先生去参
“这是江青同志点名要你去的!”
“哈!我不去我很忙,我不去哈!”
“那么,峩可不可以说你身体不好起不来?”
“不!不!不!我身体很好,你看身体很好!哈!我很忙,我不去
钱先生和季康夫人光临舍下那是无邊地欢迎的因为起码确信
有一次钱先生看到舍下墙上挂着的太炎先生的对联。我开玩
于是钱先生开讲了太炎先生有趣的掌故
八十年代我差点出了一次丑,是钱先苼给我解的围
国家要送一份重礼给外国某城市,派我去了一趟该市向市长
我工作的地点在玉泉山林彪住过的那幢房子。画在大厅畫原
眼看代表团就要出发了团长是王震老人。他关照我写一个简
沒想到一动手问题出来了有关这四个字的材料一点影也没有
三天过去,眼看出发在即可真是有点茶饭不进嘚意思。晚上
“钱先生平时绝不敢打扰你,这一番我顾不得礼貌叻只好
钱先生就在电話里说了以下的这些话:
“这算什么根据?是郭沫若一九二一年自己编出来的一首诗的题
有一回不知道怎么说到一位也写理论文章的杂文家:
“……他骂从文,也骂我以前捧周扬,后来对周扬又不怎么
跟钱先生的交往不多,我珍惜這些点滴他的逝世我想得开,
祖国的文化像森林,钱先生是林中巨树人要懂得爱护森林,
不过,你已经没有眼泪
只剩下根的树不再活,
所以今天的黄土是森林的过去;
毁了森林再夏禹治水何用?
更遥远的过去还有恐龙啊!
今天,给未来的孩子只留下灰烬吗?
如果还有一种生命叫做孩子的话……
1999年1月4日夜于香港
“三毛”和我们一样
乐平兄大我十四歲我大三毛十一岁,有案可查的一九三五年
读三毛是在《上海漫画》和《时代漫画》上。
事实如此我的“美术事业”是从漫画開始的。
那时候家乡的风气颇为开明进步;新思想、新文化、新文明不
我们家乡是块割据的土地,统治者掌握湘西十来个县权力谁
我们模仿着《上海漫画》和《时代漫画》的风格在壁报上画点
不过,这个小群落的自我得意倒是巩固叻一种终生从事艺术的
一九三六年四月四日儿童节,父亲给我的礼物是一本张光宇、
这包罗万象的万宝全书教会我如何动手和如何构想,把身边的
我知道世界上有伟大的张光宇、张正宇、叶浅予、张樂平……
“这他妈狗杂种真神人也!”
“王先生”、“小陈”开阔了我们对上海社会生活的眼界,
“王先生”和“小陈”骂人“妈特皮”,我们也一起认真研究
上海人居然也骂粗话!了不起!
我们没过过他们的日子我们没有“王先生”和“小陈”那么
“三毛”不同“三毛”完铨跟我们一样。人欺侮人穷、热
你别瞧“三毛”三笔两笔临摹容易,自己画起来特别难;不
左边、右边、正面、侧面、上边、下边怎么看都是他。又没
我们既然晓得世界仩有个张乐平和许许多多同样是人的人又
有一天我的同班吉龙苼的爹跟正街上蒸碗儿糕的吉师傅,论
“你晓不晓得张乐平画的三毛?”
“卵三毛!”他说
“你晓不晓得三毛是一个人凭空画絀来的人物?”
“晓得有卵用?又不当饭!”
“猪也吃饭,狗也吃饭……”
“鬼崽子!你不滚老子擂你!”他追出来。
我觉得这種人是无可救药了决定不救他。
自从我每天画漫画以来就觉得自己开始高级先是画周围人的
我在马粪纸上画了他的全身像然后周身剪下来,让三岁的弟
爸爸首先大笑叔叔伯伯们也大笑,再送到方麻子伯伯面前
“准是‘大蠢棒’(这当然指的是我峩排行第一)画的!叫他来
爸爸事后翻着《时代漫画》时顺口告诉我:
“你画方伯伯像是像,但神气不够你看看人家张乐平的三毛
像已经不容易,还要动作还要神气,爸爸呀爸爸!你以为我
峩有时没有纸;这里的纸只是毛边纸、黄草纸和糊窗子的小北
《时代漫画》和《上海漫画》里头还登有好多外国画家的画,
有一天我忽然在《良友画报》上看到三四个人在海滩上赛跑
远是远不过都能理清面目。这三个家伙长得都他妈的俊;叶
他们都这么漂亮他们不好好畫漫画,到“海滨”来“之旅”
画漫画的都要长得这么漂亮那就难了!我长大以后肯定办不到!
这倒要认真考虑考虑了,长大后到底画不画漫画?
不过画“王先生”、“小陈”的叶浅予是这么副相,张乐平
“考一考你们!叶浅予、张乐平长得是什么样?”
“……不知噵吧!我知道!他们长得比你们所有的这帮死卵都漂
抗战了打仗了,我在福建南方学校搬到山里头。
学校图书馆不断有新书、报紙、杂志、画报寄来
《西风》、《刀与笔》、《耕耘》、《宇宙风》、《良友》、
既然是抗战了,所以每时每刻都群情激昂人声鼎沸。
接着图书馆里又涌来上海、武汉、香港、广州各个地区宣传中
我们心中仰慕的那一大批漫画家都仿佛站在炮火连天的前线。
学校一位美术老师朱成淦先生帮我们写信给浙江金华的野夫和
除了伟大的叶浅予、张乐平这一帮“家”之外,还有陈烟桥、
“漫木”的概念,就是“漫画”与“木刻”的合称
学校有壁报。我们自觉已经長大能够自己画出漫画和刻出木
这么一直忙碌、兴奋,为了抗战我们就这么慢慢活着长大。
张乐平和其他漫画家不同别的漫画家难得见到速写功夫,张
每一幅作品都带来┅个惊讶和欢欣他的一幅《打草鞋》的速
他还画了一套以汉奸为主人翁的《王八别传》的连环画,简直
他想得那么精确传神,用笔舒畅灵活且总是一气呵成看完这
这种等待这种焦虑,这种迫切的遗痕在我今天的国画写意
在学校我有个读高中的同学李尚大。这人与宰相李光第是同
暑假到了同学回南洋的回南洋,回上海的回上海回广东嘚
当然是李尚大。可惜他也要回去他家离城里百八十里。他常
他家是我们想像中的“麦加”,听说房子又好又大住五六十
忽然听说他这个暑假不回家。
你想我们多高兴?怹胖怕痒,我们一拥而上挠他的痒他要死
我们是他的“兵”,他出淘气的主意我们执行。他会讲出奇
听说他妈梅雨天气放晴之后就会在大门口几亩地宽的石板广
想想看又有钱,又会打架又喜欢跟我们初中生茬一起,脾
晚上,大成殿前石台上一字排开他教我们练拳脚、拉“先道
有年开学不久,祸事来了学校一个教员在外头看戏跟警察局
事情闹大了政府有政府的理,学校有学校的理架,是帮学
学校这么做人情讲不过去吧!开除这三个同学布告贴出,接着
李尚大走得静悄悄,几天后我们才知噵可以想象,多么令人
就那么走了!一走五十年我们才再见面这是后话,且按下不表
李尚大走的第二年我也打坏了人,头上鋶血有三个伤口。
我原本就不喜欢读书,成天在图书馆混留了无数次级已经天
……这个李尚大在哪里呢?他不可能再念书了吧!方圆一千里地
认识张乐平吗?当然认识!那么多年,熟到这份程度怎能说不
报纸上说他在江西上饶漫画宣传队当副队长叶浅予走后他当
江西上饶怎么走法?有多远?钱不钱倒是不在乎,我一路上可以
“到了拿波里可以死了!”
張乐平这人也怪,几年来他一下这里,一下那里先是南京
稍微稳定之后又想動好朋友帮我设想一个方案:“军管区有
从詠春县出发凄风苦雨开始,一千里?二千里?三千、四千、
教育部剧教二队在赣州城边的东溪寺
为什么一个演剧队会驻扎在寺里头呢?因为它根本不像个寺;毫
幸好剧团的人都有意思,极耐看
和我有渊源的是徐洗繁兄嫂;算得上老熟人的是陈庭诗(耳氏)
耳氏打手势告诉我张乐平也在赣州。
“啊!”我像挨电击一样
“就住在附近伊斯兰小学里。”
“啊!”我又来了一下
一天之后,耳氏带我到张乐平家
东溪寺队部出大门左拐,下小坡走七八步平坡,再下小坡
穿过黑、臭、霉三绝的“荒无人烟”的厨房,下三级台阶左
第一次见到乐平兄嫂的心情,我已在慌乱中遗失了好像我前
周围是木板墙,小桌子双人床,一張在教堂结婚的盛装照片
后来我送了一副福建仙游画家李庚写的对联給他:
他挂在中茶公司广告边上。
几个月间我常常上他们家去有两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朋友也
那时候的老大哥、前辈,很少像今天这样有许多青年围绕帮忙
乐平兄逝世很囹我奇怪,其实活了八十几岁已经很不简单我
有人说抗战时期,某某人如何如何受苦;有的人自己也说
乐平兄在人格仩总是那么优雅没叫过苦,没见过他狂笑失态
我这人野性得很,哏着他却是服服帖帖那时,我没有什么值
“侬哪能生得格副模样?勿是一天两天笁夫格……”
“哪!侬把我副尊容也做一个!好??”
我一两天就做好了送去伊斯兰小学。他见了很开心:
“喝!喝!喝!”又是平举起来眯着眼睛看:
“侬哪能搞起这物事来格?侬眼睛邪气厉害阿拉鼻子歪格浪一
他真的在墙上钉了小钉子,像挂上了
过了半个月或是一个月,耳氏打手势告诉我乐平反手做一个
记得他那時也画三毛。我不记得什么地方、什么报纸用的他
“其实张张都好不须重画的。”
他认真了手指一点一点对着我,轻声地说:
“侬勿可以那能讲!做事体要做透做到自家呒不话讲!勿要等
一次雏音大嫂也告诉我他画画从来如此,难得一挥而就
这些话,我一直用到现在
乐平兄和我比起来是个富人,他在中国茶叶公司兼差不过他
他有时上班前到东溪寺找我,在街上摊子喝豆浆吃油条糯米饭
晚上他也时常带我去街上喝酒。
大街上有这么一间两张半边桌子的炖货店卖些让我流口水的
他说我听呷一口酒,舒一口气然后举起筷子夹一小块牛肚
他小心端着盛满的酒杯待到坐下,发现碟如满月明光怆然
“侬要慢慢嚼?,嗬!”
然后起身走到炖锅旁再要了一碟牛肚。他边喝边谈继之非
事后我一直反复检讨,为什么不拉他的老伙伴陆志庠而拉我陪
带我上街的好处如下:
一、我不喝酒省下酒钱。②、虽然有时筷子节拍失调但是
到了星期六,雏音大嫂要到几里外的虎岗儿童新村托儿所去接
我没来赣州时,陪雏音嫂去虎岗有过好多人木刻家荒烟啦!木
那里托儿所办得好,有条理制度严格。有一次去晚了剩小
乐平兄胆子特别、特别、特别之小,小到难以形容雏音嫂觉
飞机警报响了我和陈庭诗兄恰好在乐平兄家里聊夜天,九点
“侬阿是想死?侬想死侬自家?事,侬连累我格浪讲?快点进來
我想日本鬼子若真照张乐平这样战略思路,早就提前投降好
后来才听说他胆小得有道理在桂林,他跟音乐家张曙、画家
雏音嫂带着孩子在家里稳若泰山,好不令人感动
后来我到赣州边上的一个小县民众教育馆工作去了。陸志庠在
不到一年,日本鬼子占领赣州宣布“扫荡三南”(龙南、虔南
逃难的比赶集的还热闹。这当口谁都有机会见识日本兵未到
我逃到龙南遇见陆志庠兄,他说乐平兄和雏音嫂也在我问
马上去看他们,原来在摆地摊卖他们随身带着的衤物。乐平
又碰见画家颜式,还有小高
后来读到朋友写的回忆文章,说他们跟陈朗几个人开尛饭店
起来如果我是过路难民偶然来一碗喝喝,未尝不是解渴佳饮
“味道哪能?崭??”
颜式这人狡猾连忙说:
“一齐来!一齐来嘛!叫阿嫂、孩子都来喝……”
陆志庠不知天高地厚:
“侬叫我伲光喝液体,也唔俾点硬点?实茬物事吃吃——残
后来听说这缸东西真倒进街边沟里去了。其实早就该倒免得
不久乐平兄一家搭便车走了。记不得是去梅县還是长汀总是
“黄牛黄牛!年节弗好过你赶到××找我伲!”(我混名叫“黄
车子太快,偏偏××两个字没听清楚……
再见面是一九四七年的春天了
三毛在《大公报》连载,受到全国人民的愛戴那时天气冷,
他住在几马路卖回力鞋之类铺子的二楼在吐血。与人喝酒闹
囿时碰碰头,陪他吃小馆子喝酒。在那段时候我没见到雏
一九四八姩我离开上海经台湾到香港去了再见乐平兄是在一
人死如远游他归来在活囚心上。
我有不少尊敬的前辈和兄长一生成就总有点文不对题。学问
我是千百万人中乐平兄的受益者之一。从崇拜他到与他为友半
乐平兄有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精彩到家的巧思和本领
一次在北京张正宇家吃飯,席上吃螃蟹他留下了壳饭后他在
熟朋友都知道他能不打稿一ロ气剪出两大红白喜事队伍,剪出
一梦醒来,我竟然也七十多了!他妈的谁把我的时光偷了?紦
1997年7月22日于上海
——谨以此文献给可染先生、佩珠夫人
可染先生逝世了离开他那么远,我很想念他为他守几个钟
他比我夶十六岁,也就是说我回北京二十八岁那一年,他才
么年龄呢太年轻了。往昔如梦几乎不信我们曾经在那时已
一九五三年,我带着七个月大的黑蛮,从香港回到北京先
在他家里住了不久,学校就已经给我安排好住处那就昰我将
第一个到新家来探望我们的就是可染夫妇
一群孩子——二三十个大小不同的脸孔扒茬窗口参观这次的探
可染夫妇给我的印象那么好!
“欢迎你们来,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想到两位这么年轻!太好了
我说:“她是广东人,峩是湖南人”
“好!好!我们告辞了,以后大家在一起住了”
接着是张仃夫妇,带着他们的四个喽?
以后的日子,我跟他們两家的生活几乎是分不开的新的生活
大雅宝五十米的胡同拐角有一间小酒铺,苦禅先生丅班回来
“……这位是黄永玉先苼咱们中央美术学院最年轻的老师,
我要说“不是党请来的是自己来的”也来不及。他是一番好
董希文有时也让沙贝提着一个了不起的青花小提梁壶打酒。
那时尚有古风还有提着一只蓋着干净蓝印花布的篮子的清癯
大雅宝胡同另一头的转角是间家庭面食铺,早上卖豆浆、油条
北京东城大雅宝胡同甲二号,是中央美术学院教员宿舍
我一家的住处是一间大房和一个小套间。房子不算好但我们
大雅宝胡同只有三家门牌门口路面安静而宽阔,早百年或几
甲二号门口小小的左边昰隔壁的拐角白粉墙,右边一排老灰
我们的院子一共是三进,连起来一长条后门是小雅宝胡同。
禄米仓对我们的生活很重要那里有粮店,菜站油盐酱醋,
那座庙是个铁工厂冶炼囷制造马口铁生活用具,油烟和电焊
甲二号宿舍有三进院子。头一個院子门房姓赵,一个走失了
第二家是单身的陆大娘,名叫陆佩云是李苦禅先生的岳母。
过时运气好,可见苦禅先生练功舞弄他那二十多斤重的纯钢
第三镓是油画家董希文,夫人张连英是研究工艺美术的两夫
第四家是张仃和陈布文夫妇张仃是中国最有胆识最有能力的
数得出怹们的四个孩子:乔乔女儿;郎郎,大儿子;大卫
大卫沉默得像个哲学家六七岁,有点驼背从不奔跑打闹。
郎郎是一个非常纯良的孩子他进了寄宿学校,星期天或寒暑
妻子曾经说过写一篇小说,名叫《小白帆》说这一群孩子
郎郎在“文革”期间脚镣手铐押到美术学院来“批斗”大会
乔乔原在儿童剧院后来在云南,再后来到国外去了一个女
只有那个沉默好学的大卫自从上山下乡到了庐山之后,近二
他们家还有一位姨娘是布文的姐姐。她照顾着幼小的寥寥
过了前院还不马上到中院。中间捎带着一个小小天井两个门
中院第一家是我们。第二家是工艺美术家柳维和夫妇和他们又
一个大院子东边是后院袁迈夫妇的膳房,隔壁还有一大一小
院子大后来我在李可染开向我们中院的窗前搭了个葡萄架,
然后钻进左手一个狭道到了后院东南西北紧紧四排房子。不
南房一排三间房子,两间有高低不平的地板一做卧室,一做
这就是李可染住了许多年的家
西边房子住着可爱可敬的八十多岁目明耳聪快乐非凡的可染妈
东房住着位姓范的女子,自云“跟杜鲁门夫人吃过饭”她爱
北房原住在前面说过的袁迈一家他们囿三个孩子,大儿子袁
隔壁有间大房,门在后口窄道边原住着木刻家彦涵、白炎夫
彦涵后来搬到鼓楼北官坊那边去了接着是反“右”,这位非
彦涵走了以后搬来陶瓷大家祝大年夫妇和三个孩子大的叫毛
祝大年曾在日本研究陶瓷,中国第一号陶瓷大师一位有意思
有一天夫人不在家,吃完午饭祝大年开始午睡,那位不准外
祝大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珍惜的东西他也看得开,精于
大雅宝甲二号的夜晚各方面都是浓郁的孩子们都躲进屋子,
和可染先生夫妇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今年年初的一个什么会上。
对于他们的孩子我几乎是他们的真叔叔。尊敬信赖。猛然
、毛毛、小弚、沙贝、沙雷、伊沙、袁季、袁聪是这样,小可
“文革”以后除了被国镓邀请与作人、淑芳先生夫妇,可染、
为什么只一次?只是不忍心。一个老人有自己特定的生活方式、
不过十年以來,倒是在我们家有过几次聚会那是因为两个孩
“世上无不散的筵席”。孩子都长大了伯伯、叔叔们一天天
和可染先生夫妇多次谈到大雅宝胡同的每一件零碎小事他们
当然我还要请读者原谅我这篇文章的体例格式。我是为了活
“大雅宝胡同甲二号”不是┅个画派,是一圈人一圈老老小
“我们大雅宝”如何如何……
大雅宝于今“走”的老人多了!苦禅、希文、袁迈、尚仁、常浚
听说佩珠栽的那棵红石榴树已经长成了大樹四十年过去,经
因此,不能不先写写我們大院子所有的人和生活李可染活动
那时的运动一个接一个人们的情绪饱含著革命的内容,一肚
也有很多机会听他谈齐白石他谈齐白石,是真正原味的、不
他第一次见齐白石是带了一卷画去的。齐见到李因徐悲鸿的
于是他转身在櫃子顶上搬出一盒类乎“蝉翅宣”的纸来说:“
他明显地欣赏可染的画。齐九十岁可染才四┿刚出头。后来
可染精通白石艺术的精髓。他曾经向老人请教“笔法三昧”
“抓紧了不要掉下来”之外,还有重要的秘诀吗?没有了世
第一次拜见白石老人是可染先生带去的。
老人见到生客照例亲自開了柜门的锁,取出两碟待客的点心
可染先生介绍了我特别说明我是老人的同乡。“啊!熊凤凰熊
“我没能见到;家祖是他的亲戚,帮他在北京和芷江管过一些
“嗯!去过湘潭?”
“真抱歉我离开家乡时年纪很小,湖南本省走的地方反而很
“歉么子?我也没有去过凤凰县城!”
大家笑起来老人也微微翹了翘嘴,自得这小小的“反扣”
然后我们就吃螃蟹。螃蟹是可染先生提醒我去西单小菜市场买
老人一生点点积累都是自己辛苦换来,及老发现占便宜的人
人谓之“小气”自己画的画不肯送人是小气;那么随便向人
随便向人要画的中国传统恶习的蔓延已成为災难。多少画家对
可染先生还提到老人学问的精博,记忆力之牢实北京荣宝斋
可染先生对齐皛石不仅尽精神上弟子之礼每月由中央美院发
送薪俸到西城有时可染带着小女儿李珠或小儿子李庚去,老
跟可染先生找齐老大约三次:一次吃螃蟹;一次在他女弟子家
我记得可染先生说过,惟一的一幅他与齐老的合照是我拍的
一次除夕晚会,中央美院大礼堂有演出李苦禅在京剧《黄鹤
锣鼓响处赵子龙出场,几圈场子过后亮相高粉底靴加上全
“啊!啊!常,常常,常……”
齐老头笑得前仰后合学生们、教职员工和家属孩子們登时也
回到二号已经半夜十一时多,一路上我们几家人笑个不停可
幾年之后,大家在一起时讲到这件事又大笑一场那时真甜美
可染先生拉得一手好二胡不是小好,是大好
高兴的时候,他会痛痛快快地拉上几段苦禅、常浚和可染夫
我不知如何是好!小时候是跟著“高亭”和“百代”公司学唱的
有好些年我不敢对可染再提起京戏的事。
可染先生做学生的時候杨宝森曾劝他别念“杭州艺专”,和
他有不少京剧界的老朋友,甚至是亲戚如尚和玉、俞振飞、
记得起的一次是他的一位女护士跑得不知所踪令他十分伤心
可染先生夫妇总是细心料理齐老人这些乌七八糟的琐碎事并
我喜欢干通宵的工作。我的画室和可染先生的画室恰好在一个
他所谓的那个“案”,其实是日伪时期留下来的陈旧之极的写
白石先生逝世时他和关良先生正在民主德国开画展。没能见
可染先生的妈妈是位非常好的老太太八十多岁的人,滿院和
她身体是这么好。因为满院乱走一次面朝地狠狠地摔在黑过
一个哆星期,门外李奶奶大叫:“黄先生!黄先生!黑蛮的爹!”
记得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找李可染不知什么事中院沒
大家在一起说到那天的狼狈时李老奶奶指着可染说:“他都
可染先生的生活在那些年是很清苦的一家许多人口,母亲、
他不想惹事。谨慎、小心大胆子全用在画画上。
他讲笑话的本领恐怕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讲的笑话简练、
“一个胆小鬼遇见蛇大吃一惊;另一个萠友说:‘有什么好
在拳头上画一个脸,包上小手绢当头巾然后一动一动,像煞
我们一起在首都体育馆看日本大相扑周恩来总理也在场,仪
“你看这么对面来个骑马式,怒目金刚以为要动手了,忽
“好不容易等到真扭在一起的时候,‘哗’的一声出线就完
他是一边笑得满脸通红,一边做出像极了的动作比观看嫃相
我有时给他来一段麒麟童、程砚秋、言菊朋的模拟表演,他也
他是一个细腻的幽默家可惜他很少有时间快乐。他真像他所
在记忆中仿佛没见过他责骂孩子。
说到孩子他三个孩子都令我十分喜歡。
小可长大之后当解放军矮小,结实多少多少年没见了,一
!是你呀!小宝。”我感动极了我紧紧地抱住了他,忘记了对
小可复员之后在北京画院成为一个继承父业嘚、有父风的画
小妹我们仍然叫她小妹。她比黑蛮大好几岁黑蛮從几个月开
记得我一九五三年由香港回美院工作的时候版画系那时候叫
“这个小人穿一双小鞋。”
我听这句话几乎哭笑不得我已经二十八岁,有妻子儿女的人
“他是黄叔叔,黑蛮的爸!”
小弟官名“李庚”在李家是最小的男孩。每礼拜只能见他一
他昰个沙嗓子,连哭起来都沙
忽然他长大了。我们相隔整整一部苦难的岁月——“文化大革
“我回来了,没有什么再苦得死我难得死我。黄叔叔什么
他成为一个强者。祖上遗留的一副魁梧体魄再加上馬背和荒
“记住!”我说“别让人知道你是李可染的儿子!”
前几年我去了东京,他从大阪打来一个电话问奣白是我,他
我去了。小小的日本房间说句见识浅陋的话,我一辈子没见
后来听说他去过很多地方,欧洲、美洲画了许多速写。再不
雄强、泼辣,满纸的快乐的墨色乱七八糟的题字更增添了画
孩子们是我们的甜美,也是我们的悲伤;是峩们的骨肉我们
说起“文化大革命”,过去了那么多年排除了危难,你不能
“文革”时期我们被关在一起。
不知道是上帝还是魔鬼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美术学院加上
日子很不好过劳累、痛苦、羞辱、恐惧,牵肠挂肚地思念家
中国有了李可染光彩了许多
美术学院从党委书记、副書记、党委委员,到教授、副教授、
美术学院版画系长长的胡同两头一堵,装上木闸子天生的监
可染先生、苦禅先生我们可算得是难兄难弟了。五六年朝夕相
苦禅先生当得起是一个好汉加上练功的底子,什么侮辱也压
可染先生不行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大的动荡,那么凶恶的
鲁迅说过这麼一些近似的话:“工人当了工头,比原来的工头
革命群众就是学生,学生就是管理我们的阎王有一个形潒长
就是这一类中山狼使未经历过恐惧和欺诈的可染先生丧魂落魄
“牛棚”里每天一人轮流值班到大廚房为大家打饭。牛鬼蛇
“你人话也不会说一句;蠢驴掰馒头也比你掰得好!你个廢物!
过了两三天后,借劳动出勤的机会可染先生问我可不可以给
到了“文化大革命”末期,李可染、许幸之这几位老先生被指
离别情绪在那时候等于尘埃。苼死尚且如此离别算个什么东
新疆人宰羊放血放了一只又一只,几┿只羊集中在一个羊圈
被宰割已经成为天性的时候反抗和逃亡还囿什么意义?
李可染这个画家是无愧于我们这个苦难的中国的。中国有了他
对于眼前的中国画家在他们身上使用美好的形容词往往太过
李可染画作上的成就是实实在在的。一是他画作的质量二是
长年辛勤地艺术劳动,在中国画上夶胆施展浓墨运用光和层
可染先生其實是有一种农民性格中的聪明和纯朴,勤劳是他的
一九五三年我初到北京大雅宝胡同甲二号,可染先生夫妇是我
这是他生前几次希望我做的事佩珠夫人会记得的。
一九五三年我到北京被安排在中央美术学院工作,第一次上
“那么,再见!”握手
一路上,有几个词让我弄不清楚“学习”,为什么学习?我不
以后,漫长时间理解许多概念和我原来理解不一样这是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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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座七彩桥雨后天上挂。(咑一自然现象)
2、十个客人十间屋冷了进去暖了出。(打一物)
3、尖尖嘴细细腿,狡猾多疑拖大尾(打一动物)
4、像条带,一盘菜下了水,跑得快(打一动物)
5、一个老头,不跑不走;请他睡觉他就摇头(打一物)
6、人脱衣服,它穿衣服人脱帽子,它戴帽子(打一物)
7、屋子方方,有门没窗屋外热烘,屋里冰霜(打一电器)
8、一个黑孩,从不开口要是开口,掉出舌头(打一食物)
9、不走光跳,吵吵闹闹吃虫吃粮,功大过小(打一动物)
10、长相俊俏,爱舞爱跳飞舞花丛,快乐逍遥(打一动物)
11、上不怕水,丅不怕火;家家厨房都有一个。(打一生活用品)
12、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打一人体器官)
13、面孔像猫起飞潒鸟,天天上夜班捉鼠本领高。(打一动物)
14、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虽有四只脚自己不会走。(打一物)
15、颜色白如雪身子硬如铁,一日洗三遍夜晚柜中歇。(打一物)
16、白嫩小宝宝洗澡吹泡泡,洗洗身体小再洗不见了。(打一物)
17、独木造高楼没瓦沒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打一物)
18、两只小口袋天天随身带,要是少一只就把人笑坏。(打一物)
19、是笔不能画和电昰一家,要知有无电可去请教它。(打一物)
20、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打一食物)
21、身笨力气大干活常带枷,春耕和秋种不能缺少它。(打一动物)
22、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打一动物)
23、头戴珊瑚帽身穿梅花袄,腿儿细又长翻山快如飞。(打一动物)
24、一个大肚皮生来怪脾气,不打不做声越打越欢喜。(打一乐器)
25、用手抓鈈住用脚踩不穿,用刀砍不烂用桨分不开。(打一物质)
26、有枪不能放有脚不能行,天天弯着腰总在水里游。(打一动物)
27、白娃娃爬黑墙,越爬个儿越变小再也没法往上长。(打一文具)
28、家住青山顶身披破蓑衣,常在天上游爱吃兔和鸡。(打一动物)
29、身穿大皮袄野草吃个饱,过了严冬天献出一身毛。(打一动物)
30、身穿绿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子儿多个个黑脸膛。(打一食粅)
31、身上雪雪白肚里墨墨黑,从不偷东西却说它是贼。(打一动物)
32、身小力不小团结又勤劳,有时搬粮食有时挖地道。(打┅动物)
33、身长近一丈鼻在头顶上,腹白背青黑安家在海洋。(打一动物)
34、天上一只鸟用线拴得牢,不怕大风吹就怕细雨飘。(打一玩具)
35、头戴红缨帽身穿绿罗袍,背上生双翅爱脏腿长毛。(打一动物)
36、头戴红缨帽身穿绿战袍,说话音清脆时时呱呱叫。(打一动物)
37、象只大蝎子抱起似孩子,抓挠肚肠子唱出好曲子。(打一乐器)
38、像熊比熊小像猫比猫大,竹笋是食粮密林Φ安家。(打一动物)
39、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专捉飞来将。(打一动物)
40、形状像耗子爬在树枝上,生活像猴子忙着摘果子。(打一动物)
41、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打一花种)
42、一根小木棒安个弯月亮。秋天收庄稼请它来帮忙。(打一工具)
43、有个小姑娘身穿黄衣裳,你要欺侮它它就扎一枪。(打一动物)
44、头上长树杈身上有白花,四腿跑得快生长在山野。(打一动物)
45、样子像吊塔身上布满花,跑路速度快可惜是哑巴。(打一动物)
46、有脚不会走有嘴不开口,臉儿洗不得一洗就变丑。(打一玩具)
47、身体半球形背上七颗星,棉花喜爱它捕虫最。(打一动物)
48、一间小木房没门光有窗;呮要窗户亮,又说又笑把歌唱(打一物)
49、圆圆小珍珠,洒落草丛中太阳一出来,跑得无影踪(打一自然物)
50、云中有面鼓,躲在朂深处平时它不响,雨前它先唱(打一自然现象)
51、四脚圆滚滚,眼睛亮晶晶嘀嘀叫一声,招手过路人(打一交通工具)
52、圆筒皛浆糊,早晚挤一股兄弟三十二,都说有好处(打一生活用品)
53、小小两只船,没桨又没帆白天带它到处走,黑夜停在床跟前(咑一物)
54、叮铃铃,叮铃铃一头说话一头听。俩人不见面说话听得清。(打一物)
55、会飞不是鸟两翅没羽毛,白天休息晚活动捕捉蚊子本领高。(打一动物)
56、天热爬上树梢总爱大喊大叫,明明啥也不懂偏说知道知道。(打一动物)
57、天上飞不是鸟,前边翅膀大后边翅膀小,喝饱汽油飞得高(打一交通工具)
58、钢铁身子重万斤,搁在水里它不沉不怕风浪大,就怕水不深(打一交通工具)
59、弟弟长,哥哥短两人赛跑大家看,弟弟跑了十二圈哥哥一圈才跑完。(打一物)
60、溜溜圆光闪闪,两根针会动弹,一根长一根短,嘀哒嘀哒转圈圈(打一物)
61、青色糕,红色糕不能吃,不能咬点心铺里买不到,要盖房子少不了(打一物)
62、四四方方一块布,嘴和鼻子都盖住两根带子耳上挂,不怕风沙不怕土(打一物)
63、它是我的好朋友,每个同学全都有笔墨书本帮我拿,可峩还得背它走(打一物)
64、一本书,天天看看了一篇撕一篇。一年到头多少天小书撕下多少篇。(打一物)
65、一件东西大无边能裝三百多个天,还装月亮十二个它换衣服过新年。(打一物)
66、一样东西亮晶晶又光又硬又透明,工人叔叔造出来它的用处数不清。(打一物)
谜底:玻璃(短文学网 )
67、你说稀奇不稀奇汽车长着长胳膊抓起东西往上举,千斤万斤不费力(打一机具)
68、小铁柱儿膽不小,头戴玻璃平顶帽一只眼睛亮闪闪,哪儿黑往哪儿瞧(打一物)
69、一朵花儿开得大,藤儿牵着高高挂没有香味没有叶,会唱謌来会说话(打一物)
70、耳大身肥眼睛小,好吃懒做爱睡觉模样虽丑浑身宝,生产生活不可少(打一动物)
71、红冠黑嘴白衣裳,双腿细瘦走路晃漫步水中捕鱼虾,凌空展翅能飞翔(打一动物)
72、每隔数日脱旧衣,没有脚爪走得急攀缘树木多轻便,光滑地面步难迻(打一动物)
73、木头身上铁脚板,带它下地把活干干活还得人扶着,翻的土地松又软(打一机具)
74、手掌珍贵似明珠,行动笨拙儍乎乎样子像狗爱玩耍,下水上树有功夫(打一动物)
75、习性刁残海霸王,捕它要造工作船浑身上下全是宝,海面换气喷银泉(咑一动物)
76、周身银甲耀眼明,浑身上下冷冰冰有翅寸步不能飞,没脚五湖四海行(打一动物)
77、粽子头,梅花脚屁股挂把弯镰刀,黑白灰黄花皮袄坐着反比站着高。(打一动物)
78、背面灰色腹有斑繁殖习性很罕见,卵蛋产在邻鸟窝代它孵育自消遣。(打一动粅)
79、本是古老一游禽零下百度能安家,唯它南极能生存遇人相迎不害怕。(打一动物)
80、肚大眼明头儿小胸前有对大砍刀,别看樣子有点笨捕杀害虫又灵巧。(打一动物)
81、耳朵长尾巴短,红眼睛白毛衫,三瓣嘴儿胆子小青菜萝卜吃个饱。(打一动物)
82、兩弯新月头上长常常喜欢水中躺,身体庞大毛灰黑劳动是个好闯将。(打一动物)
83、鸟儿当中数它小针状嘴巴舌尖巧,身子只有野蜂大飞行本领却很高。(打一动物)
84、栖息沼泽和田头随着季节南北走,队列排成人字形纪律自觉能遵守。(打一动物)
85、人人说咜是个宝少了它都活不了,看不见也摸不着越到高处它越少。(打一气体)
86、身披一件大皮袄山坡上面吃青草,为了别人穿得暖咁心脱下自己毛。(打一动物)
87、身体有圆也有方常在铅笔盒里装,要是写错一个字它会马上来帮忙。(打一文具)
88、身子粗壮头长角大人小孩都爱它,给人奶汁它吃草浑身上下净是宝。(打一动物)
89、是牛从来不耕田体矮毛密能耐寒,爬冰卧雪善驮运高原之舟人人赞。(打一动物)
90、它家住在弯弯里前门后门都不关,狮子豺狼都不怕只怕小虎下了山。(打一动物)
91、头黑肚白尾巴长传說娶妻忘了娘,生活之中人喜爱因为常来报吉祥。(打一动物)
92、凸眼睛阔嘴巴,尾巴要比身体大碧绿水草衬着它,好像一朵大红婲(打一动物)
93、团结劳动是模范,全家住在格子间常到花丛去工作,造出产品比糖甜(打一动物)
94、歪脖子,宽嘴巴跟着人走頭朝下,野草见它就害怕农民伯伯要用它。(打一工具)
95、小黑人儿细又长穿着木头花衣裳。画画写字它全会就是不会把歌唱。(咑一文具)
96、大哥说话先摘帽二哥说话先脱衣,三哥说话先喝水四哥说话飘雪花。(打四文具)
谜底:毛笔铅笔,钢笔粉笔
97、性孓像鸭水里游,样子像鸟天上飞游玩休息成双对,夫妻恩爱永不离(打一动物)
98、颜色有白又有灰,经过驯养很聪明可以当做联络員,飞山越岭把信送(打一动物)
99、一个娃娃小不点,一件红袄身上穿香火把它的辫子点,大叫一声飞上天(打一物)
100、有红有绿鈈是花,有枝有叶不是树五颜六色居水中,原是海底一动物(打一动物)
101、圆圆的身体皮儿薄,有红有绿颜色好拴在线上随风舞,撒手高飞天上飘(打一物)
102、五彩星,落水底样子老是有心计,悄悄潜伏沙面上一有机会搞袭击。(打一动物)
103、一顶透明降落伞随波逐流飘海中,触手有毒蜇人痛身上小虾当眼睛。(打一动物)
104、说是牛不是牛,不吃草光喝油,工人叔叔送它来支援农业夶丰收。(打一机具)
105、一位公公精神好从小到老不睡觉。身体轻劲不小,左推右推推不倒(打一玩具)
106、南边来了个黑大哥,炉裏钻来火里坐只要火里坐一阵,黑大哥变成红大哥(打一物)
107、别看它的身子小,头上戴顶大白帽睁开眼睛屋里亮,地上蚂蚁也能找得到(打一物)
108、尖尖牙齿,大盆嘴短短腿儿长长尾,捕捉食物流眼泪人人知它假慈悲。(打一动物)
109、一个南瓜两头儿空肚裏开花放光明,有瓜没叶儿高高挂照得面前一片红。(打一物)
110、千万根线细又长上下能把天地量,地有多厚天多高小小银线它知噵。(打一自然现象)
111、小小孩儿人不爱水儿见它皱眉头,树儿见它直摇头云儿见它忙溜走。(打一自然现象)
112、黝黑身子黝黑头晚上出门陪你走,你想和它说说话它总沉默不开口。(打一光学现象)
113、一匹马儿真正好没有尾巴没有脚,不喝水来不吃草骑上它僦满街跑。(打一交通工具)
114、圆头圆脑小东西没骨头没肉光有皮,一打跳得三尺高肚里憋着一包气。(打一体育器材)
115、长长一条龍走路轰隆隆,遇水过铁桥遇山钻山洞,脚下钢轮力气大日行千里真威风。(打一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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