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帅气男生图片动漫体检要全脱光,我是一个较瘦较白净的男孩,我怕脱光后太害羞了,怎么办?这样体检也太下流了吧

  @64------------深夜里的酱油胡同静谧得仿佛能听得清鬼魂的喘息。月光清冷,青石板路幽暗无声。这种氛围,你的脚步不得不轻。

  几百年了,列祖列宗从这条路上走出去又回来,走出去,不再来,魂在。路过五爷家门口的时候,我提了一口气,竖着脚尖走路,还是往门洞里望一望。大门漆黑,一扇门歪斜在一旁,那口棺材似乎还在,就在厢房里搁着,正对着门。

  小的时候放了学路过他家的门前,我总是放慢脚步一闪而过。可是每一次都会被他逮住,他就像永远在棺材里候着,假眯着,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像片树叶刮在你跟前。他煞有介事摸着胡须考你唐诗三百首。背不过,休想走。饿死你,不偿命!到后来定型了,我也成精了,再问,我倒着背,哗哗的不磕绊的那种。他很伤心觉得不中用了,英雄没了用武之地了,不如归去,他真的驾鹤西去了。我的眼泪淌了好几天,我恨我太过于精明,把个五爷算计没了。

  今夜我又经过你家门前,月光还是从前的月光,照着我却看不见你,风从你家黑洞洞的门里窜出,拂过我的面,你出来考我呀!现在的我正着背我都不知从哪里起头!歪斜的门扇被风刮了一下,吱扭着挣扎,想要站起来。院子里黑暗尽处,拐棍触地的声音。因我的思念,五爷考我来了。

  回到家里,一盏灯孤悬着。老狗没睡,其他的都睡了。等一个人等那么久,谁知道你何时回呀!

  我溜回了土炕上,一闭眼,天亮了。

  “捡重点的说,昨晚干嘛了?”吃早饭的时候,姐姐一旁敲打着我。她知道我嘴碎,编故事的高手,想听理由恐怕从早晨讲到日暮。

  我喝了口小米粥,啃了口白面馒头。噎的翻了白眼儿,我姐给了我一筷子。骂道:“快说!”

  我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整治雷大勇,暂时还没法应付我姐姐。姐姐这一筷子不疼不痒,倒打出了一个念头。我知道姐姐想听什么。

  “昨晚我到西王庄去了。”我嚅嚅道。然后我观察她对不对路。

  姐姐的眼睛里升腾起礼花弹爆开,身子也挪过来靠近来。我暗想,对路了,那就忽悠吧!我扫了扫后脑勺,这是我的经典动作,当我假装害羞的时候,我就习惯此动作。当我真害羞的时候,我……我到现在长得都快残废了还没害过羞。

  “快说呀!”姐姐等的不耐烦了。

  “我去小芹家里了。”小芹就是我家对门大新的妈介绍的对象,姑娘长得丑不说,还胖得要命,比我家的猪都肥,我怀疑她是不是吃猪饲料长大的。所以我坚决不同意,姐姐逼我我就离家出走外出打工。

  “现在终于意回心转意了。”姐姐听完抚着胸口激动的泪花在流。她双手合十喃喃祈祷,“开窍了,小本开窍了,妈!……”

  不管是高兴和难过,有事姐姐都会对死去的母亲讲。母亲的神灵就在她的头顶之上。我小时候不听话惹怒了我姐姐,姐姐一边哭一边揪着我的耳朵数落,你这样不争气,你还让姐姐活吗?姐姐还有脸去见死去的妈妈!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这种恐怖的氛围是我最怕,我不知道是怕死去的母亲还是眼前悲伤欲绝的姐姐。

  @65----------在青山市里所有的脏活累活我都干过,这其中就包括到楼上背死去的老太太,还有我现在住的凶灵屋,至今死去的小美的魂魄还缠绕不去。说心里话,我怕过,那种怕也就像蜻蜓点水似的晃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这种怕不同以往就像在你心尖处割肉令你痛不欲生气绝而亡。

  “说呀!”姐姐一旁催促我。这个时候的姐姐脾气好得不得了,用勺子挖了一勺白糖放我碗里。现在我是大人了。我挺直了腰板,喝了一口专为我加工的小米粥,开始现编,我编故事一流,我会让冬天里的木棉花开,柳枝吐绿。

  “我打听着摸到小芹的家里,小芹的妈妈见了我高兴得不得了,冲了一碗红糖水给我。”

  姐姐打断了我的话,问:“甜吗?”

  我点点头接着说,“我把小芹约了出来,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我摸了小芹的手。”

  姐姐再次打断了我的话,欢喜地说:“你这个精灵鬼,第一次见面就摸人家姑娘的手,后来呢?”

  我把眼神移往别处,憋了一口气把脸憋红了,说:“在那棵大槐树下,我瞅瞅私下里无人我捧起了小芹的脸……我……。”

  我适时掐灭了话头。

  姐姐等得心焦,连忙问:“说呀,你干啥了?”

  我故意扭扭身子撒着娇说:“姐夫!你看姐姐!干嘛呢!”

  姐姐和姐夫一同笑了起来,姐姐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是啊!没干啥,没干啥!你可别把人家姑娘怎么了,还没结婚那!”

  一旁傻气的姐夫嘟囔了一句,“不如趁热打铁,今天就把小芹约家里吃饭。”

  姐姐一口赞成,“好啊!这事我看行。”

  眼看着要露馅,我急忙说:“真不巧,小芹今天有事,到城里考公务员面试去。”

  “啊!”姐姐惊叫一声,“这下完了,小芹考上了公务员还会看上你?”

  我一听此话有了精神,安慰着姐姐,“放心吧!小芹长着个猪样,人家谁会看得上呢。”说完话我把饭碗一推说,“我要回去了。”

  姐姐再一次吃惊,“毛毛糙糙的,着什么急呢,多住两天吧。”

  我接着忽悠,“我和小芹约好了,过俩天她就去我那里玩,我怎么地也得回去收拾一下吧。”

  姐姐一听允许了,她想下炕送我,我劝住了她,对她说:“在家里什么也不用想,养好身子骨准备接见未来的弟媳妇。”这一句话把姐姐暖的眼窝里又蓄满了泪水。

  我背上了挎包走出了家门,姐夫撵上了我,塞我怀里俩个鹅蛋,说:“路上吃。”

  我说:“用不着,路又不远,打个盹就到了。”

  姐夫叹了口气说:“你这次回来,虽说什么事也没办,可你姐姐身体明显比以前强多了。”

  望着远处大勇家的那堵不伦不类的墙,我的眼神坚毅而又果敢。我在想,门里的我是姐姐的孩子,出了门我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欺负到家的事谁也别想。

  我冷冷的语气,“姐夫,你回家吧!大勇家的墙必须拆,这一两天我就让他拆掉,还反了他了。”

  车上,电话一个劲地响,宋天打来的。我接了,劈头一阵骂:“死了吗?死了你就报个丧,弟兄们拉一车的纸烧给你。”

  我没理这茬,问他,“工资发了?”

  “发了,是双份。”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就等你过来解释个明白。”

  “那还用问吗?一份是蔡监理给的,另一份是金鑫给的。还有哪!工地欠工人们的钱也都发了一分不少。嘻嘻!私下里都说是你干的好事。大家都很感激你呢?雷哥!真的是你干的?”

  “你以为呢?”我没好气地抢白了一句。

  宋天答曰:“不可能,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的另一份工资也不要了。”

  我堵了他一句:“本来就不是你的。”

  我明白了,秦总被我打败了,这么说,蔡亚芬是拿自己的钱贴补我俩的,根本没有什么小金库之说。这个秦总真是可恨。

  快接近中午时分,我下了车,隔着工地还有一段路,我拦下一过路卡车来到了工地。接近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出工地的异样,大地在颤抖,很闷很闷的那种,咚咚咚,一下一下,有规则地敲击着,愈接近声音愈大,就像夏日的午后突然出现的闷雷。

  我踏进了厂区,四下里看一个人也没有,我只看见高高的塔吊上端坐着一个人,他开着塔吊把一巨大铁模块吊至半空中然后瞬间松脱,一吨多重的铁模狹着风冲向地面,随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是在干什么。就在我惊诧的当口,工地的自动门瞬间关闭,我心里格登一下,莫非秦总掌握了一切,今日来个瓮中捉鳖。更大的惊诧还在后面,铁门关上的的一瞬,人声突然变得嘈杂,我看见许许多多的工友手里拿着铁棍子泥板子黑压压地从餐厅里,停放的车里,待建的高楼里向我冲了过来。他们互相敲打着手里的家伙什儿,发出滔天的噪音。我惊惧莫名,腿打起了哆嗦,妈的!雷哥也怕了!我掉头就跑,一蹬腿攀上了铁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在我翻越的当儿,双脚被人抻住了,我挣脱不开,低头看,扯住我的竟然还有宋天那个王八羔子。人越聚越多,大家齐齐用力把我拽了下来。我喘了口气,依靠在铁门上摆了一个李小龙的经典斗姿,口里呀呀有声!大家都笑了。

  曹义俊挤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我,说:“兄弟,谢谢你!”

  我推开了他,说:“谢我什么,是不是搞错了。”

  曹义俊哈哈大笑,“不会错,包家兄弟都说了。”

  “包家兄弟?”我低头思索,这事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啊!

  “还装!”曹义俊擂了我一拳,说:“江峰不是他们的表兄弟吗?”

  我恍然大悟,这就对了,江峰的老婆是林湄吗?他妈的,本想捂住事,没想到江峰藏不住事!这下麻烦了,都知道了,想必秦总也知道了。

  看着我发楞,曹义俊又打了我一下,高兴地说:“感谢你把工人的血汗钱要了回来。马上要过年了,这年哪!弟兄们说了,要把你像祖宗那样供起来,每天为你烧香磕头,保佑你长命百岁,福禄双全。”

  我被动地听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雷哥万岁!”跟着就像千万人在喊,声音大得几乎把我的耳膜给震碎了。透过人群的缝隙,我发现蔡亚芬,她就站在人群的背后,她看着我目光不转,表情有些奇怪,她是笑呢还是哭!

  人群散去,我拉着宋天的手来到指挥部里。蔡亚芬坐在屋里,她的面前有些报表,她随便翻阅着。见我进来脸无表情只是淡淡地。

  我把两份工资从宋天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我递给了她,她也没推辞收了。我说:“谢谢蔡监理,其实大可不必拿自己的钱发工资。”

  蔡亚芬睨我一眼,不咸不淡的口吻,夹杂着讥笑讽刺和幽怨,她说,“我真是低估了你,也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秦总连夜借钱,有一部分借的还是高利贷。看来公司辞退你还真是明智之举。留你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不过,你也麻烦了,你小心点吧!秦总不会放过你的。

  @67------------蔡亚芬的这些话我并不认为是在关心我,相反我倒觉得那是一种温水煮青蛙般的幸灾乐祸。

  要离开了,总的说两句话刺激刺激她免得她日后猖狂。

  我把宋天支出去了。

  我说:“你也好自为之吧,听说秦总床上招数花样百出,他的下半身凶猛异常,那可是酒精、大麻、伟哥一类的猛药培养的。小姐你可要当心啊,别死在了人家的床上……”

  “你说什么?”蔡亚芬大怒,抓起桌子上的一摞报表向我砸来。

  我躲开了,心里还不解恨,调侃道:“看你那一脸的凶样,就知道你淫心荡漾,不要着急,你看!”我随便把手往窗外别那么一指,“你秦哥哥来了。”

  我的话离地半尺我的眼睛就瞪圆了,天哪!我成了神棍了,想啥有啥!一辆黑色大奔停在了指挥部的门口,车上下了一个老头,灰白的发只剩一缕缠绕在额前,下车的力量过猛,又被风扇了一下,那一缕发就像伤风感冒患者鼻腔里流下的的粘涕,恰要滑落之时,被秦总的大手捏住重新又糊了上去。

  秦总面孔红润意气风发,顶着额头上一流闪光的粘痰大踏步走了进来!我这么大个人,他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眼里只有蔡监理。

  “小蔡啊!”他热情洋溢去搂去抱蔡亚芬,猴精的蔡亚芬指使眼色冲他身后努嘴。

  秦大哥哥缓缓转身,他那条高贵博雅的西装裤透露了秘密,贴着大腿的一侧竟然鼓起像是老鼠精之类的脊骨,而且还在蠕动变大。我发觉,秦大哥哥是有备而来的,肯定是服了伟哥一类的壮阳猛药,你看他精神癫狂的模样。脸开始肿胀,脸下面,脖子之上,有一些榆树叶子大小的斑痕显现,这些斑痕呈现青黑色非同一般的斑,是那种人死之后才会有的尸斑。

  为什么我认识,因为我见过,我曾经背过死去的老太太,她的身上就有生命消融之后的火花。

  我有些可怜起秦总来了,人活着总有许许多多乐趣,你可以骑骑马、打打猎,玩玩狗、钓钓鱼、养养鸟什么的,为何偏偏喜欢在女人的裤裆里活着。你知不知道那是个有来无回的场所,难道你想真做一个女人胯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楷模。

  秦大哥哥的脸与变色龙无差,他瞬间变色凶光一片,他抬手一指,喝问:“你是谁!站在这里做甚?”

  他的家乡在哪里?我猜!

  我弯了下腰。平生有个习惯,凡是我尊敬的人我都以礼相待使用的就是那种向遗体告别的姿态。

  “秦总好,我叫雷本祖,是这里的工人。”

  “哦!前天是,今天被蔡大监理开除了。"

  "噢!那你还不赶快滚!"

  我退着走,一步一步,耍起了舞步。

  “你等等!”秦总捻须沉吟,“我们见过!”

  我不避讳点头称是。

  “哪里见过,”他再问,低头思索。

  我提醒,“你家门口,头盔,送碟。”

  他恍然醒悟,粗口,“你妈屄,原来你在这儿!”他跳起来踢我,动作还挺娴熟。我年轻,动作比他更娴熟,我扯住了他的脚踝,一扯,一抬,这头牲口仰面跌倒,就像设计好了似的正好跌在了蔡亚芬的怀里。秦总的头光溜溜的,那一缕发也散开披了下来,怎么看怎么像硕大的龟头,龟头抵在了蔡亚芬的乳头,力量生猛,蔡亚芬晃了晃,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痛。

  秦总脓腔鼻调嗡嗡,“你给我站住!”

  我就像没听见,扭了扭屁股向外走去。

  秦总不会在后面追,有什么意思呢,打又打不过我,弄又弄不死我,何况我手里还有一样东西,搞不好会要他命的。一阵稀里哗啦桌椅歪倒的声音,这是在干啥,门外的我在想,是不是秦大哥哥把火都发在了蔡亚芬的屄梁上。泄吧泄吧,这样空旷的办公室,人迹罕至,抚平板凳桌椅,玩个花式也不是不可以的,再说了,来的时候秦总的身体肿胀的七荤八素了,你蔡亚芬还不赶快努努力,用你的樱桃小嘴或是你的窄屄神领其道把这股火给灭了,非要等他爆了,哏屁了,一条人命报废了,你才出手?果真死了呢?你可就失去了靠山喽!


  68----------指挥部的门口有一只瓷瓮,炭黑色,半埋半蹲,里面种着五棵袖珍松。瓷瓮有来历,崂山道观里的产物。听说是历代道教掌门人的屎尿缸。是古物,价格不菲!那是秦总花大价钱从深山里请来的。有多贵?当初秦总报账就是一辆凯迪拉克的钱。这不是胡说,是格格亲口告诉我的,格格的姐姐就是天地置业公司的出纳员。大家都知道是破翁,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破翁,可没人敢反对。搞笑的是秦总把它看成是镇宅之宝,里面的五棵松就是掌管五行的神奇法宝,有了这几样好东西,秦总的事业一定会风生水起八面玲珑。

  刚来时不懂。我进了指挥部把报表交给了蔡亚芬,门外的宋天无事可干就掏出了粗大的阳具对着五棵松浇水,憋了一天的尿声势那个大呀,哗哗的几乎把那几棵小松树苗子淹没了。刚露出头来,我出来了,兄弟嘛!比一比谁大,宋天不好意思收了回去。我又时一通狂浇。小树苗子又没了。你别说,这口缸埋的位置很合适,就像公共厕所里悬挂的尿壶,快意无双。

  到了第二天早晨,金、木、水、火、土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到了晚上哥俩又是一同狂轰猛炸。现在,基本上,基本上成了干柴伙了。

  要分别了,宋天又掏出了他的宝贝,他精神抖擞捋直了茎,食指弯成钩子和拇指一起套弄着龟头,套弄了俩下,龟头猛然增大了俩倍,颜色鲜亮。宋天半眯着眼,嘴里嘘嘘不断,他的马口也分开两边,一股浊黄的尿液喷涌而出。尿完了,宋天抖了几抖,才心满意足地收了回去。

  “雷哥,你也弄俩下……。”完事的宋天一旁示威。

  我只有叹气的份,我的小弟弟早已废了,整日缩在窝里打瞌睡。这都是妖女蔡亚芬害的。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就摸自己的那个小玩意,难过得流下泪来。从前的它可不是这个样子,不敢碰,一碰就肿,一直肿到天亮,像根烧火棍子又粗又长。我下地的时候,小黑和小白吓得四下里逃窜,它们不知道一夜之间它的主人为何长了三条腿。

  我对宋天说:“我没尿,走吧!”

  @69----------走出了工地,我就打电话,宋天也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很小,我的声音很大,估计是和石娘在通话,他说:“能怨我吗?都是雷哥干的好事,是他把亚芬姐强奸了。工钱给了,一分不少……我不难过,工作的事日后再找。嗯!……嗯……!等会儿就过去……我不难过!”宋天捂着话筒说完话,冲我笑,“雷哥,我先走一步了,有事你联系我。”

  我假装没听见,我对着话筒很大很大的声,“满嫂,是我,小雷,是啊!我请客,留一大桌,清蒸石斑鱼,干烧海参,鲍鱼四只,焖煮叫化鸭一只,红烧猪蹄膀一双,最后加一盘海米黄瓜吧!哦,四川烧酒一桶。嗯!就这些!”我扣了电话。问宋天,“你刚才说什么?”

  宋天装得可真像没事人似的,“我没说什么,我和石娘说话,我说雷哥请客晚一会儿过去。”

  我觉得好笑,你什么玩意我心里清楚得很,见了酒不要命的主。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我说,“联系江峰和于豪吧!”

  宋天屁颠屁颠操起了电话。

  我打了个电话,“头盔男,来工地一趟!”

  见宋天神气活现安排这一切,“操你妈的于豪,你死了就不用来了,老满酒楼见。江峰我操你老婆,什么?正在操,你等着,别下来,我去接着操!”接着,他把手机紧贴住耳朵,“啊!大点声!”宋天冲我神秘招手,“雷哥!快!快过来,江峰真的在唫林湄呢。”

  “妈的,”我嘴里嘟囔着,“大中午的,吃了饭再干!”

  没想到宋天把话传了过去,说:“江峰,雷哥让你吃了饭再唫!”

  我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工地里跑出一个人来,头上围着丝巾,眉清目秀。仔细看了是格格。这是浑名,是我和宋天给起的外号,工地的人都知道,他也不闹。他的真名叫刘芳玉,是土石方工程的技术员,顶头上司蔡监理。他长得太有女孩子气了,小巧玲珑,纤腰细臀,嗓音也是中性,介于男女之间。是不是他出生的时候,上帝喝醉了掉了根牙签落在了他的肉上面,这多余的一根东西真是多余了……

  站在高高大大粗浑厚实的我们之间确实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的眼圈红了,泪流不止,他说:“雷哥哥,你们要走了……再不回来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去求过蔡姐姐了,她让我不吃不喝面壁三天再说。”

  我提醒他,“你可别答应她。”

  格格流着泪说:“我答应了。”

  我把格格搂在了怀里,告诫他:“别听人家胡说,再说了我走不远,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自己多保重。”

  一旁的宋天早就急不可耐了,他跺着脚嚷嚷,“格格,没看见你爷爷在这里。”

  格格只好不情愿的离开了我。

  宋天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擒住了他,先是抱在怀里俩只手开始乱摸,又去亲格格的小嘴,格格被动地应付着。宋天是头牲口,据我观察这家伙男女同吃,生冷不忌。他四下里悄悄告诉我,他说:雷哥!格格胯下的小玩意真是诱人哪,真想一口吞了它。格格不愿意,他说他喜欢你。留给你。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宋天的表情醋溜溜。

  宋天的淫心有多重,光天白日,他去解格格的腰带,格格极力阻止他。我看不下去了,怒喝:“你有完没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下流。”

  头盔男骑着摩托车从远处飞了过来,我和宋天爬上了摩托车。我向格格道别,他泪眼汪汪难分难舍。

  头盔男一轰油门,摩托车驶离,搅起漫天的尘土乌秧乌秧。透过模糊的光景里,格格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工地门口凄冷又无奈。

  @70----------老满家的酒楼前,摩托车停了下来。我理了几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走了进去。满嫂喜迎向前。满嫂是标准的四川女人,长的袖珍型可爱。一口四川话叽里呱啦别人听不懂我懂。意会对口型!以前的时候,兄弟们没来,我又去得早,坐在包间里,指头勾一勾,满艘就会溜进来,掩上房门,指了指厨房,说了句,“跳格!”意思就是说,“快点!”

  我把她抱起来坐在大腿上,两只手就不安分了,摸了摸她的奶,小而柔软,很像小蒸笼里的小肉包,包子褶上再安一颗红艳艳的枣。我的俩指轻捻那枚枣子,渐渐地就变硬了。满嫂也不闲着,把手伏在我的裤子上摸索了几下又捏了捏,我宝贝就猛然抬头,正好赶上满哥外面叫她,她就笑着跑了。

  今天我又来了,接上一次也不知是哪辈子的晨光。

  我能看得出满嫂眼里的怨气。

  我先到包间里看了一眼。头盔男、宋天一前一后。宋天看了一眼嚷嚷起来,“天哪!上当了,鱼翅海参鲍鱼呢,怎么一样没有!”

  桌子正中央一大盆猪骨头,肉红骨白,炖的烂透。汤油汪汪的飘着一层姜葱,肉香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我把宋天按在椅子上,“吃不吃,不吃滚蛋。”

  他想了想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说完抓起一大条肉骨啃了起来。

  江峰于豪也是一前一后刮了风似的进来,看见宋天正在大快朵颐,再看看桌子上鱼翅海参鲍鱼一样也没有,明白了,原来都被宋天这位老饕给独吞了。

  两人大吼一声联手把宋天放倒在地,裤子扒下,三俩下把阳具捋直了,于豪狠辣,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是一顿猛抽,硬生生地把宋天的宝贝抽蔫了缩了回去。江峰还不解恨,骂骂咧咧道:“你不是还想操俺老婆吗,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宋天痛苦地哀号,连连说:“两位哥哥绕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江峰于豪异口同声地说:“这不行,除非……”

  见有了松动的迹象,宋天瞪圆了眼睛叫喊:“除非什么呀!你俩快说!”

  两人对望一眼淫笑着:“除非把石娘弄来,让俺俩搞一搞。”

  听到这里,宋天把头向桌子边撞,“苍天啊!俺宋天到现在连石娘的屄毛都没看见,你说俺怨不怨!”

  江峰于豪又是对望一眼,不相信地说:“你说的可是真话。”

  宋天哭泪悲悲,冲着苍天一指,“我宋天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江峰于豪收敛了笑,松开了他。

  宋天爬起来穿好裤子,每人踢了一脚,大骂:“我操你妈的,你们还是我哥哥吗?你们每天吃肉操屄的,剩我一人干靠。”

  江峰走向前去拍了拍宋天的肩膀语气沉重,“兄弟,委屈你了,你太可怜了,哥对不住你。”

  宋天不识时务跳了起来,“你才知道,我煎熬的快要死了。”

  “这样吧!”江峰对着宋天耳语,“今晚你就跟我回去,我让林湄躺咱俩中间,脱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可有一样,等我睡着了以后才行。”

  宋天眉眼放光,他激动得跳在了凳子上,拍着桌子说,“你说的可是真话,你可别哄我!”

  江峰沉吟半响,拿捏着分寸,不紧不慢地说:“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天急得浑身的毛孔都出了汗,敲着桌子催促,“说啊!答应你一万个条件。”

  江峰指了指桌子上摆的一溜白酒,毫不客气地说:“排头一口气闷了它。'

  话未说完,宋天一个跟头从凳子上栽了下去。他又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指着酒说:“你耍我!”

  江峰也不客气瞪着眼说:“喝不喝!”

  宋天咬咬牙,吼了一嗓子,说,“喝。”

  这他妈可是正宗的四川老烧,像我这么能喝的老表,一碗下去难辨西东。

  我从后面绕过去揣了宋天一脚,“想死是吧!等一个钟头再说。”

  吃了一脚,宋天醒了,嘿嘿乐了。

  我招呼众弟兄坐下。刚坐稳,江峰瞟了一眼头盔男,呼地站起,抓起椅子就要砸过去。我急忙夺下。江峰破口大骂,“妈的,你什么东西你也配坐在这里,你拿头盔砸我的背到现在还疼着哪!”然后对着于豪说:“就是他砸得我!”

  @71----------一阵骚动,也不问青红皂白,于豪的大脚就飞了出去。幸好他就在我身边,我伸出脚死死钩住了。我说:“于豪冷静冷静,听我把话说完!”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笼统。

  于豪颓然坐下,指着江峰的鼻子骂:“江峰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胆儿挺肥阿,老大你都敢打!”

  江峰哑口无言气哼哼坐一旁。

  被众人一通数落,小脸青红蓝紫的交替。

  自始至终,头盔男坐一旁绝口不言,其神态之冷静,为之一叹。

  我端起一碗酒站了起来,众人都跟着站了起来,江峰很不情愿跟我碰了碰。我大着嗓门吆喝,“兄弟们都听好了,过去的事不准再提,从今天起,头盔男正式入伙,从今往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做一辈子好兄弟,干!”

  咣咣咣一阵乱碰,大家都把酒干了。

  我大叫,“满嫂添酒。”

  满嫂推开门笑吟吟走了进来。宋天的眼就开始发直,他不敢放肆,他不知深浅,我也从未敢当着他的面调戏满嫂。

  满嫂端着酒壶挨个填满。转到我的身边,我看了看众弟兄,一个个醉眼朦胧,眼神也就半尺的光景。趁他们不注意,我下手了。我把手绕在满嫂的身后,她弯腰添酒,小腰肥瘦,小屁股小沟,尽落眼底。我先是捏了捏她的屁股,她踩踩我的脚。我把中指移到了她的胯下,她的腿自动分开两遍,顺着肉沟我轻轻划了一下,她的身子颤了颤。我摸了一遍之后,又重新二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下我要开始征途。

  我的小兰花指要寻觅她最柔软的的部位。我走走停停,感觉都是沟,传说中神秘的洞穴在哪儿啊!

  虽说是冬季,外面酷寒,屋内却温暖如春。酒楼烧的暖气很热,漂亮的满骚穿得很少,一条麻丝兰裤轻柔薄晓,手指在上面滑动,感觉就是直接在肉肉上缠绕。快到了,我感觉到了,手指有些发湿,满嫂尿了。

  洒了,洒了,众人一同惊呼!

  我面前的磁碗酒水横流,满嫂意乱情迷,不知所措。

  她狠狠踩了我一脚,红着脸走了。

  我看了看手指,真的湿了。

  对面的头盔男站了起来,满满的一碗酒,他冲我说:“雷哥,我想敬大家一碗酒不知行不行。”

  我豪爽地说“行!”

  我瞟了一眼江峰,使了个狠脸色。这家伙懂,爽快地站了起来,碰了碰头盔男的酒碗,大方地说:“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说完一饮而尽。

  我鼓起了掌,大家都跟着配合,场面非常热烈。两碗酒下肚,众人的脸红润润飘飘然了,此时的他们一半是人,一般是仙。

  我拍了拍桌子大叫:“亲爱的满嫂,上酒。”

  满嫂推开门,我迷醉着眼冲她招手,她倚在门口动也不动,红着脸,把酒壶递給了宋天,然后退了出去。

  我在她的背后追了一句,“满嫂,待会儿我去宠幸你啊!”只听见外面一阵咯咯地笑声。

  宋天一旁眨巴着眼一个劲问我,“雷哥!宠幸,啥叫宠幸。”

  我说:“就是结帐!”

  “啊!宠幸就是结帐。那待会儿让我去宠幸满嫂吧!你看我跟了你这么久了,让我也宠幸一回吧!'

  我摇着手说:“不用,你是我的好兄弟这种事怎么会临到你呢!”

  “雷哥!你就别跟我抢了,我会把满嫂给宠幸好的。'

  这家伙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妈的,这家伙分明在耍我,我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别抢了,满嫂是我的。”妈的!一不留神露馅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宋天端着大酒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却被一旁的头盔男拦下了,他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醉态,他说:“这酒先别喝了,我想问一句,雷哥今天是不是有事,如果有事这酒暂且不喝,如果没事,弟兄们再好好喝一个。”

  我心感叹,头盔男心思缜密,有大将风度!此人不可小觑。

  我豪爽站起来,“好!借你吉言,先说事,把这壶酒先存起来,办完事咱们在喝个痛快。宋天,一人一瓶啤酒。”

  宋天应声而去。不一会抱回五瓶啤酒,也不用酒起子,牙齿怦怦有声。碰了之后,各自端在手里,听我说事。

  我把老家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个仔细,接下来包括在哪里购买凶器,哪里伏击雷大勇,那里挖坑埋葬他,事无巨细,交代得一清二楚。

  现场进入了冰河时期。

  江峰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了,他在摇晃,他用喉管发声,颤抖个不停,“雷哥!你……你要杀人。”

  我点点头,眼睛直视着他,对他说,“到了现场,有些情况不能控制,大勇蹲过八年大牢,亡命之徒!还有他的一批爪牙都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我今天为什么让头盔男入伙,就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如果你害怕,你可以选择退出,我不拦你。”

  我冲宋天努努嘴,'把门打开,让他走吧!”

  江峰扫视了一眼低着头缓缓向门外走去。

  我发现头盔男的表情古怪,他的右手很不自然地深进了怀里。

  江峰的脚步向门外移动。头盔男的手慢慢往外抽,虽是遮着,仔细看,半截明晃晃的刀柄。

  事已至此,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72-------------感觉时间有一世那么长。我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江峰喉咙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夹杂着啤酒的泡沫呈梅花状。有人生,有人死,花落,月出,世间万物沿顺着各自的轨迹,不相交,不回眸,你走你的路,我渡我的桥。某一刻,你来了,我推你下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劫数,生命里的无常。

  江峰你能怨我吗?我流下了泪水。

  模糊的天光里,映着江峰怪异的脸。三番五番,场景转换,是人间还是地狱,是牛头还是马面!我精神错乱。

  因江峰的离去,我无语问苍天,是不是每一位朋友走到最后,都应该是血色的画面!有人拍打我的脸,不轻也不重,把我往浅水里拽,我就是溺水之人终于回到了岸。我睁开了眼,一张美丽的脸庞,娇柔多姿,两腮红艳,如花瓣。她就在我的眉梢之上,呼吸相闻,软软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心神恍惚,地狱里也有美女,而不是狰狞怪脸。我内心窃喜,魔王好享受哦!早知道我早来!何必人间空蹉跎!那些炼狱啊、油锅啊磨盘都是唬人的,其实人间才是受苦的,地狱都是享福的。

  我情绪亢奋,管他三七二十一,旁边是不是还有带刀的侍卫、判官以及凶厉小鬼!等一等啊!爽快一次再去轮回!我搂住了眼前的丽人,解开了她的怀,一层一层的衣啊,多的数不清的扣子,谁来帮我解啊!女鬼挣扎死命不休。我顿时火起,“啪”一个嘴巴子,干你娘的!打的她花容失色,梨花飞雨。她老实了,我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怎么这么多扣子啊!山路曲曲,时间于我如刀啊!刀刀致命呀!我要上路了,戴上大枷锁,钩钩沉沉,过火焰山,走吐鲁番,一般是闯不过去,肉身变肉干,与荒漠成一景,做个指路牌。

  我低头去解她的裤腰带,一根皮带而已,牙签上的扣,一拽就断!不成想,如牛筋,如马皮,扯也扯不断,咬也咬不动!我累了,匍然倒地,摊开四肢状如白条猪。悠悠回转,几时的光景,我不知道,我清醒了,尚在人间。无他,耳边的响哨,足以证明,就是做饭用的压力锅发出,下面炉火正旺。

  我睁开眼睃了睃周遭,这是一间卧室,面积不大,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一台电视机,椅子上搭着一堆衣服,裤子袜子羽绒服。我身上盖着一条大红锦被,上面是牡丹图案,喜气!被面上有香气,女人用的香水,夹杂着肉香,我用力嗅了嗅,人间真美。

  门开了,满嫂捂着嘴笑着走了进来。“嘻!醒了!”她眼波流转,面飞红霞。

  我说:“这是在哪里?”

  @73-------------她走过来坐我床边,花灿灿像牡丹,“我睡觉的地方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今天怪了,平常不这样啊,喝的也不多呀!怎么就怪力乱神呢!”

  “啊!乱什么了!”

  满嫂捂着嘴哧哧地笑了,“哎呀!你这么大个人耍起酒疯来笑死个人哩!”

  “啊!我都干了什么了?”

  “你睡着睡着突然爬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我去阻止你,你就打自己的耳光,嘴里嘟噜嘟噜不知说些什么。脱完了上衣,又脱裤子,我又去阻止你,你就死命地掐自己。没办法,我在一旁看着你。”

  “啊!我脱了吗?我全脱了吗!”我掀起被子的一角瞅了瞅,天啊!我赤条条一丝不挂。我死的心都有了。我红着脸问了一句,“都看见了。”

  满嫂出奇的平静,“看见了,你的身体还挺白净的,肉肉的性感!”说这一番话,满嫂的口气轻描淡写,好像在她的眼里刚刚欣赏完一头脱了毛的白条猪。

  “天哪!满嫂,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混!”

  “ 放心,”满嫂伸手拍拍我,“没人看见,春光就我一人欣赏。”说完她又噗嗤一声笑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问:“满嫂,你还看见了什么?”

  此时的满嫂忽然害羞了,她扭了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没出息, 慌啥慌!嫂子是过来人,有什么看头。不过,你那玩意好吓人,黑不溜秋的,架势不小啊!嗯!嗯!比你满哥的气派!”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头盔男手里的刀扎在了江峰的喉咙处。我抓起满嫂的手猛一顿搓,“满嫂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外面的人,他们……他们……”

  那容得我再说,满嫂用手堵住了我的嘴,她的手心里有一股子凉拌黄瓜味。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掀开被子哧溜钻进了被窝,她趴我耳边,小声说:“看你急的跟猴怪样,你那几个兄弟把你搀扶进来,就走了,外面没人,店面我也关了,你满哥也出去进货去了,你有那个想法就快些啊,一会满哥就回来了。”

  我掰开她的手,声音变得焦躁不安,我说:“满嫂,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血,你有没有血……”岂容我说完,满嫂再次堵住了我的嘴,这次不是用手用她柔软的嘴,或许是刚吃过花生酱的缘故,甜腻有滋味,引得我直流口水。我吞掉口水想说话,满嫂不让我说话,她说,她闭着嘴巴还能说话,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是什么功夫。我惊奇!虽是乌鲁乌鲁的,还是听得明白,意思是说,你小子有福,大姨妈昨天才去,今天身体特干净,放心玩吧!我知道满嫂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想说话,满嫂不让说话死死堵住我得嘴,她用牙齿叼起我的上片嘴唇,轻轻地,舌尖敷上去打磨。我想说话,她就用牙齿咬我,我想说话,她就吸我,用力吸,直至我翻了白眼儿。醒来后,我明白,躲不过,逃不过,不如大干一场不为过。诸位看官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74--------看来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如果头盔男捅死了江峰,血溅老满家的酒楼,这间屋子就不会有这般祥和安宁,满嫂也就不会肆无忌惮与我调情,而窗外一定是警灯闪烁警笛长鸣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

  满嫂的脸离我如此之近,像盛开的艳艳桃花,看得见花萼顶端有一滴露水颤颤巍巍,我知道这是女人最潮胜得时刻,天崩地裂与她无关,带她浪迹天涯,无怨!

  既然这样我何不顺水推舟,郎有情妾有意,不图天长地久,只想今朝拥有。我色心大起,我和满嫂相互啃咬打架,天地一暗。手也不闲着,各自进攻者对方的领地。熟门熟路,都是过来人,相逢原是旧相识,柔情蜜意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满嫂的身体真是轻啊,象片树叶伏在我的身上,都说四川女人小巧玲珑,阴户窄仄,收放有度,摩擦有火,日月为之隐色。好吗?先别说,只观眼前物,满嫂的皮肤更是细如凝脂,皎白如月。细脖颈下,内衣的领口开得很低,里面又没乳罩,俩只小乳房一览无余。这下好啊!手伸进去,随便怎样摸都如秋风扫落叶,畅快啊!

  活了这么大,平生第一次有个小女人压在了我身上。上天垂怜我,在我不设防的境况下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脑子里闪过蔡亚芬的肉躯。相比之下,蔡亚芬会是满嫂的两个大,指的是乳房?还是体重?满嫂的乳房小的可爱,一个巴掌捂着,完全可以遮住光阴。蔡亚芬的呢?说起这个事情,我有点不要脸,那是在淫威之下逼人就范,完全不是你情我愿。巴掌捂过,揉过,太匆匆,印象不是太深刻,乳房大而丰满,如满月,如秋日瓜田里待摘得熟透了的香瓜。找个机会让蔡雅芬也压一压,我的胸膛就是一杆秤,伏上来称一称!蔡亚芬,你听见了,你老公喊你回家称体重。

  @75-------------我一下子叫出声来。满嫂呀满嫂呀,小身影,大举动,一把薅住了命根。她先是没头没脑给小鸟洗了两回澡,不见反映,又去扯两个鸟蛋,死命的扯,动作粗鲁,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女战士。这么一揪一松,皮筋似的来回晃悠,我哪受得了,疼得我直叫唤。我连连发声:满嫂满嫂,轻点,轻点!疼死我了。满嫂急得不行,她喘息着说:你倒是配合呀!陪你玩,你倒是快些举啊!

  我咬着她的耳朵,提醒她,你急什么急,你裤子还没有脱。满嫂的额头上出汗了,密密的雨珠,晶莹得可爱,我添了一口。

  她不理,她低头,她有大动作。她躬身缩腰,弯曲着一条腿,双手下探,退了半截裤子。满嫂的的裤子是那种轻柔棉织的料,没腰带,一圈的皮筋,勒在腰上,现在她褪了下去,皮筋死紧,卡在大腿上,双腿紧闭,不留一条缝。我埋怨,你是脱光呀!夹得这么紧,进不去呀!满嫂的头发上粘满了汗水,她喘息着说:将就着点吧!你满哥快回来了,你倒是快些举啊!

  她重又俯下身子,用它软软的肉瓣摩擦我,我能察觉她浓密的阴毛一茬一茬梳理着龟头,摸了十几遍,几乎擦出了火。还是不行。满嫂怒了,到底行不行啊!你说啊!我大口地喘息着,安慰着:满嫂,别着急,小东西不是没见过世面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是夸过海口,玩东玩西玩女人无数吗?怎么到了这里蔫了没见过世面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不能隐瞒只好说了实话,“满嫂,我以前是骗你的,长这么大,女人的东东,我从来没有看见。”这句话是真心话,我可以对老天发誓,发毒誓。别看我活得人模狗样,对于女性的生理构造,充其量还在研发阶段。


  @76------------小的时候,我姐就说我是小流氓,小美也说我是小流氓,我不知道我爸是不是流氓,还有我爷爷呢!听说我爷爷曾经搞过无数的女人,他曾经是国名党的连长,随国军败退台湾。很久很久以前有过信,大意说,在台湾没事可干,镇日想家,把满腔的思念都化作一条条精索缠绕在台湾女人的身上,每一条精索又结了说不清的恶果,不愿想,不愿算,数不清的爹。所以,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觉得真是荒谬,完全是胡说。我拍拍良心,对上天说:爷爷,我操你八辈祖宗!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斜,我歪,我淫邪。所以,诸君看官就容忍我的不道德吧!因为接下来我做的一系列囧事,至今想起来我都会用唾沫唾自己的脸。前方说起过小美,诸君如果糊涂不妨往前翻看。小美有多美,月亮见了都羞愧。小时候,我和她住前屋后院。她前我后。她的家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枝繁叶茂。花开季节,整个树冠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灯笼,花海似锦,花香浓郁,呵呵,就是梦里也会被打醒的。

  整天在花海里混,惹了一身的桂花香,小美身上香味那个浓啊!人未到,桂华来。早晨起得很早一起上学去。她从不叫我。哪用得着啊!小美出门了,树上的喜鹊喳喳乱叫,向我通风报信。在家里我知道了。三两口扒完饭,开始往外跑,我一路小跑,院子鸡飞狗跳,我姐后面追着打,我跑得飞快,转眼间没了影了。

  出了门往左拐,一棵大梧桐树下,小美站在那里,小小的人啊,露着小面包样,我人没过去魂先飞了去。惯常的情形,瞅瞅私下里无人,她会掏出一块手帕,里面是桂花糕。四方四角叠的美妙,像八角粽像四喜娃,她会看着我吃完。吃完后张开嘴巴看看,才完事。有一回,我嫌不好吃偷偷吐了,她很生气揪着耳朵教训我,说是最后一回了,再让她发现,绝不理睬我。

  桂花糕好吃不好吃都在我心里,现在时不时会想起那种味道,只是永远回不去了。

  我和小美上学一同去,放学一起会。我姐说彼此有个照应。其实小美照应了我。她好像比我懂事的多,处处管着我。尤其反对我和小女生说话,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轻则打手心,重则揪耳朵掐手背,再厉害了就往往好几天不搭理你。那时我最痛苦的时刻。我都觉得天都暗了,太阳不见了。

  放学了,铃声响过之后,我呆在原地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不回头看,低头假装温习功课。小美个子比我高,坐在我后面。是不是早早发育了我不知道,要不然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我不知道的,她都知道;我知道的,她也知道。我真的崇拜她。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她作完了最后一道题,用铅笔戳戳我的瘦肩膀,我获得了解放,心底无比敞亮,背起书包飞了出去。小美在后面跟,跟着跟着她会消失。好几回,我以为她丢了被人贩子拐卖了,我会哇哇大哭,她会小跑着从玉米秸垛后跑出,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花小褂,跑到跟前来,看看四下没人,她会一下把我抱起,转一圈。转得我眼泪鼻涕齐飞,小脸与晚霞一色。

  时间久了,我终于发现了秘密。放学后,她一路小跑,我在后面跟,管一个弯,前面竖着一个大草垛子。小美溜了进去,我也紧随其后。小美就蹲在那里,她在干嘛呢?我不解。随后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我明白了,原来小美是在撒尿。我的嘴角扬起高傲的微笑。这有什么,不就是撒尿吗,至于搞得神神秘秘。我大大方方脱下了裤子,拽出了我的小鸡鸡,就这么面对着小美展示我的威武,我用小指头捏搓了两下小虫子,小虫子就抖起了精神,一泡热尿滋得老高,而且在草垛上画着一个个英文符号。我旁若无人滋我的尿,小美气的咬牙咯咯响。我不识好歹,一旁说:蹲着尿尿多麻烦,你看我站着就能把尿尿了,你为什么不能站着尿呀!小美脸都绿了,神色也变得凶狠异常,我察觉出不妙,提上裤子逃命了。一路跑一路想,为什么要蹲着尿尿呢,小美和我有什么不同呢!这个问题在那个年代里成了我脑袋里最大的问号,夜里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77-------------天亮了,憋得不行我爬起来往猪圈里跑,脱下裤子拉粑粑,小猪仔就围了过来。刚想拉,听得前院有响声。前面是小美家的院子,我们两家只隔着一堵不算太高的土墙。土墙边靠着一架木梯,平时,我姐用它上平房晒粮食。我脑袋里闪过一个问号,是不是小美出来撒尿。我飞快递提裤子,小猪仔不乐意了,它以为我逗它玩呢。一米高的猪圈竟然跳了上来,追我,吓的我窜上了梯子。我骑在了高高的墙头上,我看见小美走了过来。她起得真早。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衣衫不整,上衣的一只纽扣记错了,露出大半个胸脯。我刚想喊喊她提醒她。见她来到桂花树下,树下放着一只尿桶,她窸窸索索宽衣解带,把裤子褪到脚踝处,吓得我赶紧从梯子上溜了下来。我猫在墙的一侧,百爪挠心,想看又不敢。脚下,小猪仔嗷嗷乱拱乱叫。我小声地告诫它,别叫啊!别闹啊!小点声,等我下来啊!下来喂你们屎啊。我拉你们吃!我忍了忍,终没忍住,又爬上了梯子的顶端,探出手去悄悄掐了片桂花树的叶子含在嘴里,我怕我一不留神吓出了声。我探头下看,桂花树前,小美背对着我,裤子褪至脚踝处。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小美的屁股,粉嫩粉嫩的和桂花的花瓣相似,是不是很香艳,我不知,距离远了,近便些,闻一闻,我就有答案了。眼下,我更喜欢小美的屁股。她弯腰,小屁股抬高,方向正对着我的视线,沟沟坎坎瞬间被放大了,我看见了一只小肉包子镶嵌在她的双腿之间,包褶缝隙微开油汪汪的,突然一道水流自褶缝处挤了出来出,哗啦哗啦四处喷洒。我看见小美的大腿根沾染了一些。这一切看得我心惊肉跳,我偷偷溜下了梯子。可是又不敢下去,小猪仔等得不耐烦了底下骚动不安,小猪已长出了獠牙,我怕它刮伤了我。只好一手扶住梯子,另一只手解开裤子,我就这样以极其流氓的姿势蹲在梯子上拉屎。我挤一点,小猪吃一口。最后,一使劲稀里哗啦一口气拉光了,小猪仔张开大嘴照单全收。末了,咂巴着嘴把我的屁眼儿添得干干净净。我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什么都忘了,唯独没有忘记小肉包。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肉包一直在我脑海里的夹缝存着,摇一摇,它就会清晰,却不能回头看,我怕回头看会活不下去。那个下着雨的早晨,雷声像土地庙前敲响的丧钟滑过天边,脚下的路又湿又冷,小美被一帮大人从家里拖了出来,他们是倒拖着,小美的身体蜷缩在一张破草席里,她已经没了呼吸,眼睛大大地睁着,眼角有一行清泪。她的一头长发散落在席子的外面混和着雨水泥水,随着大人们的拖动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抹长长的痕迹……


  弟,早上好,很忙所以很久没来看你了

  你忙!你幸福!我以为看不见你了。姐!一定要挺住!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79------------外面又是一通大呼小叫,夹杂着乱哄哄的脚步,一帮人冲了进来。我站在那里数,一个也不少。江峰的脸从人堆的后面探了出来。咦!这小子没死。我把他叫过来,说:“你不是走了吗?”江峰笑了,笑得不成样,口眼歪斜,一副知错不错,“雷哥,我刚走到门口,你咔嚓一声倒在桌子下,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回来了,弟兄们这几年有感情了,你死了,我能撇下你不管吗,回来送你上路呀!”

  我气极大骂:“滚! 滚远点!你这个乌鸦嘴,有你这么说话的,小心找抽!”

  众人一通哄笑!我说:“头盔男,你们刚才去了这么久,都干嘛了!”

  头盔男挤了过来,不笑,冷峻的风格,他说:"雷哥,首先我声明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叫我头盔男了。明白的还好说知道是头盔的盔,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是偷窥男,专盯女孩洗澡的变态狂。”轰!大家逗乐了。话没说干净,他又接着说:“雷哥,我叫阿亮,福建闽南人,今后就叫我阿亮吧!”

  “好!兄弟!阿亮!”我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都跟着高喊,阿亮!阿亮!声音太响亮,叫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头盔男阿亮看了一下表,说,“雷哥,该走了,晚了,恐怕会来不及。”我点点头。一帮人走出了老满家酒楼。

  出了门,几个人爬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前,尾后,车牌被胶带缠住。妈的,心思还挺缜密!

  满嫂在后面叫我。满哥回厨房忙去了。满嫂用指头勾一勾,我又随她走回里屋,满嫂的脸退了烧,我的心脏也不再砰砰乱跳,满嫂说:“你们这是在干啥去?”

  我说:“老家有点事,他们帮我干活去。”

  满嫂摇摇头说:“不像是干正事,倒像去劫道!那可是犯法……”

  我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我安慰她,“放心,绝对是正事,完事就回来,中午吃剩的菜别倒掉,晚上回来再热一热,接着吃。”满嫂点点头,面色有些苍白。

  我俯下身趴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就有了精神。我说:“晚上回来再续!”

  “续什么呀!”她装不懂!

  “不是没办完事吗?”

  “办啥事嘛。”她继续装糊涂。


  @80------------我把她搂过来,在她的奶头上掐了一下,她哧哧地笑了起来。一晃,她正色,问:“你真想!”

  她想了一下,又说:“那你得把你满哥灌醉。”

  我伸了一下舌头,委屈道:“可能吗?依满哥的酒量能玩我个大八叉。恐怕我死了,人家还能送我上路呢。”

  满嫂笑了,她示意我蹲下身,咬着我的耳垂说;“你让他喝黄酒,一瓶酒醉了,死猪样,打雷都不醒,嘻嘻!”

  我的妈呀,谁说天机不能泄露,是因为你没有遇见对的人。我兴奋得直搓手,黄酒,不就是即墨黄酒,我使使劲能喝一水桶。等我啊!我弯腰抱起满嫂亲了一口,离开了。

  这一摇三晃的,路都不会走了,跟螃蟹爬似得。

  面包车早已发动,前排留一座,为我而留。这个座位死亡率极高,只要出了车祸,几乎没有生还的。这些王八蛋成心害我。我刚坐稳,阿亮在我面前摊开一张地图,这东西我不太懂,就是东西方向闹不明白,到底是上为北,还是下为东的,满脑子糊涂影!

  阿亮指给我看。“你懂!”我无心问了一句。

  后面的宋天挤过来脑袋,“雷哥!阿亮很牛,当过侦察兵!”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

  阿亮点点头,毫不隐瞒,他说:“雷哥,我当过兵,在部队里就是一名合格的侦察兵。”

  我内心惊喜万分,妈的,这么个大块头,今天才发现,早晚迟了些。“阿亮,地图我就不用看了,我带你走不就完了。”

  阿亮摇摇头说:“你走的公路探头太多,那些电子狗很灵敏,咱们会闯祸的。你看……”他指了一下地图,“咱们从市北区走,途经红旗路,就是阳光小区后面的哪条路。”

  “阳光小区是什么地方?”我听起来好耳熟,不知!

  后面的宋天打了我一拳头,“雷哥,什么都能忘蔡监理你可不能忘。”

  妈的,瞧瞧我这脑子,连工作的地方都忘了,看来那里真不是我留恋的地方。

  阿亮继续说:”红旗路暂时没有电子眼,沿着它往西开,五十公里左右,到达河湾镇,河湾镇是江峰的家,我们不进河湾镇,那里也有电眼儿。绕开它,往西直插。渡过大姑河,沿河堤往北下去,途中经过三里庄、胡星庄、簸箕村、抬头村,穿过王家坝进入岭后,前行不远就是于家洼。也就是于豪的家乡。到那里稍事休息,于豪回家取几样工具之后,再掉头往东穿插,再渡一次大沽河,之后,进入平度地界。那里是你雷哥的家了,该你指挥了。雷哥,计划就是这么安排的,你看还有啥意见!”阿亮一口气说完了话,说的句句在理,很像一名合格的侦察兵。

  照这样看,去时神不知鬼不觉,办完事沿原路返回照样神不知鬼不觉。挺安全的。我略略思考,“行,就这么办!阿亮好样的。”我竖起了拇指。我回头看了看,几个混蛋早已沉睡梦想。什么东西!

  @81------------面包车一路往北狂奔,很快到达市区的边缘,拐上了红旗路。

  红旗路大道宁静,车辆行人不多。阿亮换了几次档,车速就达到了巅峰。下午四点的阳光余威犹存,晃得人睁不开眼。阿亮从怀里掏出一副墨镜递了过来,我摆摆手示意他戴,他嘴角微微笑,变戏法似得又摸出一副,他说,“一是遮阳,而是防范那些隐蔽的电子狗。”

  我俩都戴生了墨镜。透过后视镜,我觉得戴上墨镜的我更加人模狗样。快接近工地的时候,一溜拉沙土的大货车迎面飞来,阿亮娴熟避让,大货车兜起了风,面包车速度过快上下摇晃。阿亮点了一下刹车,面包车速度慢了下来。对面却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大货车后面窜出,速度很快,而且又是逆向行驶,面包车无路可走,太危险了,阿亮果断一脚踩住了刹车,用力过猛,车上的人都飞了起来。江峰,于豪,宋天都撞醒了,痛的嗷嗷叫。

  “操你妈的,会不会开车,打他!”我怒吼一声,跳下车来。紧随其后的是阿亮,他的手里攥着链子锁扣,然后是宋天、于豪,江峰,人人手里攥着一块大砖头。我问宋天,哪里弄得。宋天努努嘴,沟里。我也想去捡一块,宋天拉住了我,讥讽道:“你是老大,你只管擂鼓助威,耍威风,不必动手。”

  于豪拿着半截砖在我眼前一晃,说:“雷哥,戴上墨镜更像是黑社会的老爸。”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神气活现,我双手一兜冲着面前黑色轿车,叫嚣:“男的拖下往死里打,女的先奸后杀。”

  于豪,江峰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开车门,拖下男司机轮圆了砖块对准这家伙的脑门砸了下去。“小雷,救我。”突然一声喊吓了我一跳。碰上熟人了。在看这位男士,四十左右,筛着糠,秃脑门,蒜头鼻,鲶鱼嘴,活像拔了毛的公鸡。妈的,这不是包工头金鑫吗?

  于豪,江峰两人停下手里的砖块,漠然望着我,不知如何处置。宋天一旁捅我,小声说,“雷哥,打他一顿,出出气,让他见识见识,看他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我没回应。我走过去,晃着膀子,眼镜挺一挺一副小人得势宠物样。觉的还没有耍够威风,又连续劈了几下胯,抖了几回腿,学着王八走了几步,终于嘚瑟够了,我拍拍金鑫的肩膀,说:“谁叫我,我没听见,大点声,叫我呀!”

  金鑫害怕了,大约我的冷眼比三九天冰窟里水的温度还低。更何况身边围着五条精壮汉子,个个虎视眈眈一言不发盯着你,每人就是戳你一指头,肉身也成了筛子。

  金鑫抹着汗,大冷天他也出汗,可见内心的恐惧也不小。从前的他一副趾高气扬上天揽月的狂妄,今日的他反而变成我脚下的一块烂泥任我踩踏。“牛哥,你这么着急干嘛去,是不是蔡监理在家里约你!再说了,天不是还没黑吗?大白天就干上了。你们也太性急了吧。说说看,你上了她几回,这个骚货叫起床来声音是不是挺大的,啊!你说呀!你也学学!”

  @82-------------这一番话说的我酣畅淋漓,满足感极强,好像憋了很久地恶气一下子出尽了。金鑫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个节骨眼儿他是大气也不敢出,不过,他的眼神直往车里瞄。“牛哥,”我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我不会打你的,想和你说说话,想听听你当初是怎么叫我的。”当初的金鑫牛气冲天,见了我的面,不呼其名,王八蛋,王八蛋,叫个不停!我今天变态了,很想听一会。我想,他叫我一回,我就扇他一耳光,叫我一回,我就踢他一脚。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每家临几天,不是不转,转的太慢。总算临俺家了,俺不多用用。

  “牛哥,叫俺声啊!你怎么不叫了!”我摸摸他的大胖脸催促他。

  “王八蛋!……”他果真叫了一声。狗娘养的,有种。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种节骨眼儿他也敢叫。分明是不把我放眼里。不会是我耳朵听错了吧!我恶狠狠地说:“妈的,有种你再叫一遍。”

  “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

  这次听得真切,果真是王八蛋这三个字。声音却不是金鑫的,好像还是女声。“谁!我大声喝问,有种你就站出来。”

  “你就是王八蛋!骂你一千遍王八蛋怎么了?”这一句太清晰了,就在我耳根处,堂而皇之贴在我耳边说的。我隐隐察觉不安,不会是妖女现身了吧!这么早,不正常啊!再看看面前的于豪、江峰、宋天,这三位小子,直接就把转头往我怀里塞,塞完就跑。我抱着三块砖不知出了啥状况。我缓缓转身,鼻子碰着别人的鼻子,脸碰着别人脸。谁?隔我这么近,找死啊!细看之下,倒抽一口凉气,蔡亚芬。

  四五点钟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圆柱状光圈,披了她一身,斑驳杂乱,倒像是一头树上下来的母豹,而且很是发情期。你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随时会将我碎尸万段。我从峰顶跌落深渊。

  她的唾沫星子直接就喷上了我的脸,“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我滴个娘哎!足足一万遍!见我怀里抱着三块砖,她更来气了,怒吼:“长本事了,砸我呀,不用三块,一块就够了,来,往这砸,往我脑门上砸,你不砸,你是我养的。”

  蔡亚芬真上火了,她的嘴唇都磨起了奶浆了,挂着盐花。见我戴着眼镜,她一把揪了下去,“哈!瞧你人五人六的,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拽上了,你以为戴上眼镜我就不认的你了。”被蔡亚芬一通骂,骂得我七窍生烟,干张嘴就是答不上话来。

  惹不起躲得起,我扔掉怀里的砖头扭头就走。

  蔡亚芬手快一把扯住了我,'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大白天和谁干上了,你说啊!"

  我甩开她的手回头疾走,蔡亚芬脚步更快上前几步又把我拦下,又是一通怒吼,“我蔡亚芬和谁干,关你屁事,我愿意跟谁干就跟谁干,有你什么事,用得着你背后嚼舌根。”

  干!干!干!我一听这话顿时火气,大骂:“说你不要脸,你还真不要脸,干干干,你以为你是妓女,荡妇,千人骑万人踏的破鞋。”我一口气泼出了这些脏水,管她爱听不爱听,我气哼哼样看天看地不理睬她。

  蔡亚芬仿佛天塌了,压死了她老爸,眼泪刷刷的。她一下子把上衣脱掉了,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雷本祖,这可是你说的,我是荡妇,妓女,我今天就荡给你看看,你不是想听我叫床吗,来呀!干我呀!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83-------------我一下子懵了,这种糗事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活。哦,表面上衣着光鲜,人五人六,走路有架势,行事兜威风。骨子里雄风早已不存,肉胯间那一对尤物啥事都干不了,只能是尿尿的工具了。尤其是让宋天这小子知道了不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才怪!

  蔡亚芬疯了,她流着泪大力翻卷紫红色的毛衣,力度太猛,把内衣也揪起来,路出白花花的肚皮。我赶紧跑过去死死抱住她,一边弯腰捡起羽绒服给她披上。她在挣扎她死犟,我只好低声下气安慰她:“我不就是说你几句,这有什么,至于哭天抹泪要死要活,你看兄弟们都在看你,你要是真的露了春光,岂不是把我的脸也丢尽了。”

  “你说什么,你还知道要脸,你看看你以前干的龌龊事,你还算是人吗?猪狗不如!”越说越不像话。“你不是想听我叫床吗,来呀!我现在就叫给你看。来呀……”此时的蔡亚芬简直是十恶不赦。

  我化作一滩春水,恨不能把她衔在嘴里。我柔声劝慰,“亚芬,别闹了,都是我的错,我猪狗不如,让老天爷劈了我吧。见她不做声,我又恳求她:当着弟兄们,给我留点面子,行吗?”

  “谁给我留面子。”她的声音又翘了起来依旧很大。

  我说:“我呀,我给你面子。”

  “你给我面子,你给得起吗?”

  “给得起,我雷本祖什么也给不了你,就这面子要多少有多少。”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或许是她想起了过往,也或许她喊累了,终于她止住了哭泣,她眼泪汪汪抬起头,“你真的能给?”我抱抱她。

  “去了面子还能给什么?”

  “我的人啊!头发呀!指甲呀!还有脚下穿的破鞋!都给你。”我只管胡说八道,只为她开心。果真,她在我怀里掐了我一下,“你真坏!”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她现在开始絮叨了,我不敢惊动她,凡事依着她,尽量快些脱身。我违心地答应:“听,我听!让我趴着我不干站着,让我哭,我就起劲哭,你看行吗?”

  “你说的是真心话?”女孩子真难缠,现在的我就剩拼血书了。

  我把她羽绒服的拉链小心翼翼拉好,生怕一不留神惹毛了她。一边拉,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亚芬,今天下班早,去逛街?”我本想说,你这么早急着回去和男人钻泥鳅去。看到她气势汹汹的样,我这不是没事找抽嘛,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蔡亚芬的声音此时甜蜜得腻人,“谁说我要逛街,也没啥可逛的呀,我想去找你。好几天没有用看见你了。”这句话吓了我一跳,我大着舌头说:“找我干嘛!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玩。”

  '是啊,你不好玩,别人也不好玩。’

  我想想说:“你不是还有秦大公子吗,又钱有闲,人也帅。”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蔡亚芬眼一瞪,吓得我心肝颤颤赶紧圆话,“你是不是有事,没事你也不可能找我玩。”

  “是啊!有事,我想搬过去和你一块住。”

  “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拽。我以为耳朵听错了,“你疯了,你住得好好的,怎么会想到搬我哪儿。是不是你不开心就想拿我开开心。”

  “你说什么哪,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哎呀,你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楼上来了一对男孩,那个闹腾啊,整宿整宿不睡觉,闹得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过囫囵觉了。”

  “男孩?俩个?”我一下来了精神,“你不早说,”我指指旁边你傻站的几个大男人,“今晚我就带兄弟们去把他给收拾了,看他们还敢闹腾。”

  蔡亚芬扑哧一声笑了,“说你猪,你还真是猪脑子,也太不要脸了,你们几个大男人去收拾那俩个男孩,你知道人家才多大呀,俩个加起来才六岁半。”

  “啊!小屁孩啊!”窘的我直挠头。“那你找找他们的家长不行吗?”

  “找过,他姥姥不好意思跟我说,她这俩外甥是从上海来的,住不了多久,大约几个星期左右,她说她会管管的。添麻烦了。”见我发呆,蔡亚芬打了我一巴掌。“想什么呢?我搬过去,你不高兴吗?”

  我一口回绝:“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想也别想。”

  蔡亚芬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你是不是男人,男人说话砸着脚背痛的。”

  “不是,我是说那里不适合人住。”

  “你不是人?”说这话时,她又笑了。

  “不是,我是说,整栋楼就住两家,我和对面的老太太,老太太精神不太好,冷不丁会把你吓死的。”

  “还有,屋子里又脏又乱,什么也没有,空荡荡,吃的喝的都没有。还有……还有……”

  “行了,你就别唧唧歪歪的。这些都不是事,我会轻松搞定的。你就说同意不同意。”我没了主意,心里冒出个吓人的念头,会不会蔡亚芬去了我会死她手里呢?

  车上的阿亮直摁喇叭,看看太阳快落山了,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我焦急万分。“蔡亚芬,这事以后再说,你早点回家吧!你不要乱跑,外面坏人多,回家呆着,听话,啊!”

  蔡亚芬真是难缠的主,随后追了过来。我已经在车上坐好,阿亮早已把车子发动了,蔡亚芬却抓紧车窗不撒手。她探进头来问,“你们这是要干嘛!慌慌张张的!”

  不知死活的宋天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抓兔子啊!”

  “啊!”蔡亚芬一听激动的脸孔潮红,“真的!好呀!好呀!我也去。”

  完了,这下完了。这个狗娘养的搜狗天,就不能少说句。我回头恶狠狠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就不能少说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天白眼一翻不乐意了,“能怨我吗,我要是说逮狗熊,亚芬姐也肯定去,是不是姐!”这句话无疑爆豆锅上炒更加热闹了。蔡亚芬咯咯地笑了,“好弟弟,真了解姐的心思,不光是兔子狗熊,抓老虎姐也不怕。”说完话一把将后车门拉开,噌地跳了上去,揪着宋天的耳朵说:“往里靠靠,让姐坐坐。”

  这下麻烦大了,面包车是借的的,我亲姐姐还在家里病着,这事不说是十万火急,也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把金鑫叫了过来,“牛哥,你劝劝蔡监理,我们几个大男人出去办点事后面带一个女的她也不方便啊!”

  金鑫也懂事知道我的意思,他打开车门,好言相劝,“蔡监理,你就别耍小孩子的脾气了,再说,天也黑了,他们几个是不是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与你无关,到时别把你也牵扯进去。”

  我一听金鑫这话我就牙痛,含沙射影,我说,“牛哥你这叫说人话,谁干伤天害理的事,你才干哪!”

  金鑫点头哈腰连说:“对不起,口误口误。”

  蔡亚芬不理这一套,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抓兔子,糊弄鬼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是真抓兔子,还是假抓兔子。雷本祖,我可告诉你,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回去,我请你们几个弟兄吃饭。二,就是带我去抓兔子,见不着个兔毛不算完。二选一,选吧。”见我不说话,她又金鑫说:“金大哥,你回去吧,别管我了,我去抓兔子去了。哦,把车上的那箱矿泉水搬过来。”

  金鑫看我一眼默默走了,一会儿又回来,搬来一箱矿泉水。金鑫开车地走了。我还能说什么,流年不利,收成不好,出门碰个砸杠子的,喝凉水塞牙缝,走路踩钉,说话漏风,屁眼儿疼,鸡鸡疼。妈的!我对阿亮说,“开车吧,一路走一路想法子吧!”

  蔡亚芬开始吆喝着分配矿泉水了。她说:“兄弟们,多了没有,一人一瓶,省着喝。别抓不着兔子,渴死在路上 。”

  看到后排坐着的江峰、于豪,她拿着矿泉弯着腰走过去。先把兄弟俩分开两边她做中间。看一眼她就乐,好嘛!一边一个。她做中间,俩小子就不安分了挨挨挤挤挤眉弄眼往中间凑。蔡亚芬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见离得近了,身子往后一躲,手恰恰抓着两个葫芦头那么用力一撞。想想,看眼儿的都觉痛 。看着俩人的熊样,蔡亚芬一边开骂:“真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乌龟学王八。一点礼数都不懂,见了姐姐也不叫一声。”

  晕头胀脑的两家活终于明白了,人家是找茬来了。齐齐喊,“叫了,亚芬姐,真叫了,一见面就叫,你没听见。”

  “哦!真叫了。我怎么没听见?”蔡亚芬步步紧逼。

  于豪会说话,听了恨不得踢他一脚,他说:“你当时不是忙着收拾雷哥嘛!”

  蔡亚芬看我一眼,我急忙转过头回避。

  蔡亚芬爱怜地拍拍两人的笑脸舒心地说:“这话爱听,下一个准备收拾谁了?”

  江峰、于豪瞪起眼来,齐刷刷那么一指:“宋天啊!”

  蔡亚芬笑了,宋天哭了。

  见有了缓和的光景,兄弟俩得寸进尺了,先是表现出昏昏欲睡的样,话也讲得懒散,“姐姐,弟弟困了,借你肩膀靠一靠吧!”说完齐齐用力黏了上去,手也不老实。“哎呀!要死了,俩个臭东西!”蔡亚芬赶紧起身逃离,重又坐回宋天的身边。

  和我一样,顶天立地,不会被人算计。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逼我!我意如何!一旁冷笑走过!鸿雁几时到,人生空蹉跎!想我!记着我!

  @85---------------蔡亚芬这个人我清楚得很,疯起来没完没了,沉默的时候满脸冰霜,人送外号僵尸棒棒。她这个人有时候冰清玉洁,如朝露,如晨光,有时候又化身为奴,淋漓尽致展现着她的媚态与肉欲,令每一个男人为之颠狂。

  宋天见她回来自动避让紧贴着车厢一侧大气不敢喘。蔡亚芬看了他一眼,揪起他一只耳朵,问他:“躲我干嘛!姐姐丑吗?”

  宋天回答干脆,“男和女保持距离。”

  妈的,我何时说过这话!

  “宋天来,过来,坐姐姐腿上。'

  宋天睁大了眼睛,不知蔡亚芬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犹豫着,“姐,不好吧,这么多人,再说雷哥看着哪!”

  “没事,我和你雷哥风是风雨是雨不搭界,他管得着吗?'

  我说:“让你坐你就坐。”

  宋天信以为真,挪过来大屁股。蔡亚芬挡他一下,问:“长毛了吗?”

  “啊!你说什么?”

  我一旁提醒,“问你下面长毛了吗?”

  宋天脸霎时通红,“这个……这个……”

  “长就长,没长就没长啰嗦个屁!'

  宋天喁喁回答:“长是长了,就是没几根。”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在耍宝,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宋天在,旅途永不会寂寞。

  车厢里一片哄笑。开车的阿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蔡亚芬没有笑,很正经的样子,她冷着个小脸对宋天说,“脱了吧!”

  宋天身子就歪扭歪扭,吭哧了半天说,“亚芬姐,不太好吧,太扎眼了,你看雷哥上火了。”

  蔡亚芬冷冷的语气,“你甭管他,他算个屁。”

  我接话腔:“让你脱你就脱,怕她个屌霸。”

  宋天佯装开始脱。开车的阿亮把后视镜掰了掰试图看个仔细。宋天弓着腰,转过身,肥大的屁股正冲着蔡亚芬的脸。他不紧不慢解腰带。

  蔡亚芬不躲不闪眼里飘起一层怪异的目光。我突然有种感觉,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工地那条土路,土路旁边的水泥管道……我傻站在那里,脱了……然后,蔡亚芬跑了,抱着我的裤子,然后,宋天脱了,蔡亚芬抱起宋天的裤子往车窗外一扔。啊呀!好恶毒啊!没了裤子还怎么打架,更何况我们面对都是不一般的敌人。

  我急忙说,“宋天,别脱,小心上当,哥哥吃过亏。”

  他坐下来很抱歉地看着蔡亚芬。“亚芬姐,不好意思啊!听说雷哥吃过亏,我不能再跟着上当啊!”


  @86------------------蔡亚芬杏眼圆睁一腔怒气撒向了我,啐道,“你可真能管闲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

  我假装没听见。抽了一张纸巾,叠一叠,对她招招手,言语暧昧,行为迟缓,“亚芬,你过来!”

  她眼神闪了一下,“干嘛!又想出啥花样。”

  我说,“我给你擦擦,你嘴上有东西。”

  “啊!”她惊叫一声。女人对美都很在意,出门行路要求自己完美无缺,而且总想把自己打扮成公主模样。

  她顺从把脸凑过来,我歪着身子捧起她的脸,她柔顺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多好,君是君臣是臣,硝烟散尽,世界大同。她的唇上真的有东西。长时间喋喋不休胡说八说,嘴角唇下都起了一圈奶浆之类的白色晶挂,模样既不雅观,看着也不舒心。

  我小心给她擦拭,只为拽回她的心。女人需要感动,听没听说逃难中的慈禧太后为了一块玉米面饼子而感怀良久吗?她可是天底下最为冷酷的女人。

  “好了!”我擦完之后,递给她看,顺便说一句,“恶心吧!”

  讨厌!她打了我一下,埋怨,“怎不早告诉我,看我笑话。”

  我说,“你就消停消停吧,路远着哪!你忽悠宋天脱了裤子还怎么打架。”

  “什么?打架?不是说抓兔子吗?”

  “奶奶的,我说露了。”

  “你怎么不说了,到底是干啥,你快说啊,你不说我可说了。”

  我大惊,“你又要说什么。”

  蔡亚芬怪笑了一声,“我就说说你脱裤子的事。”

  这句话没说完,旁边几个混蛋纷纷插嘴,“啊!雷哥也脱了,不要脸啊。'

  我说,“都他妈的闭嘴。”莞尔一笑,对蔡亚芬说:“你也闭嘴吧,再说又起盐巴了。”

  她倏忽一惊,麻利地从包里掏出一面镜,上下一照,又摸出一支粉色的唇膏抹了抹,画了画眉毛,笑说:“好看吗?”

  我说:“不说更好看。”

  “去你的。哎呀!前面的美男是谁?介绍一下?没见过呀!”

  “他是阿亮!”我笑着介绍。

  阿亮摘了墨镜回头一笑,“嫂子好!”

  “哎呀,别瞎叫,我跟你雷哥八字还没一撇,我俩呢!尘归尘土归土,各走各的道,叫我蔡姐好了。”说完话眼神来回逡巡半天,讽刺道:“看样子,像是去打架,人马精良,准备充分,姓雷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什么好鸟。”

  “说吧!好好说说,别说什么抓兔子的糊弄人的鬼话。”


  @87-------------------事到如今还是说了吧,要不她还会纠缠不清无理取闹下去。我也需要静一静了。我把这次回老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个详细。只不过省略了大埋活人的令她恐怖的事。最后我说:“今天晚上只是找大勇谈谈,希望他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自动把墙给拆了。”听完之后,她说,“还是报警吧!”我说:“报了,不管用。再说了,他的姐夫是岘古镇副镇长。”

  她沉默半响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谈判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是越谈越乱,还会增长大勇嚣张气焰,你不是差点被打吗?”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

  没想到,她咬牙说了一句,“这架看来非打不可,不打怎么让他服服帖帖。不打,这路堵了,一堵一辈子,真会要了你姐姐的命,还有你的乡亲们也不得安生。”想了想,她又说:“你们赤手空拳去也不行啊!毕竟大勇是蹲过大牢的的人,手下有一帮子弟兄,手里不准备点家伙要吃亏的。”

  啊呀!最后一句话说到我心里,我是这么想的,猪也是这么想的。刚才还戒备着蔡亚芬,现在看在大家都上了贼船。而且是心甘情愿谁也不需防着谁,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柔柔弱弱的蔡亚芬不是这么冥顽不化的,还是有一些有悖入常理的路数。我心生感叹,这辈子能陪我雷哥的女人也一定能在风浪堆里打滚的女人。

  我对她说,“家伙都准备好了,在于豪的家里。你放一百个心吧,只不过真打起来,你可不能冷眼旁观,你要一起上,冲在最前面!”

  她叹了一口气,愁色满面,“我想骂你又不忍,你是为了你姐姐好,可你姐姐就愿意你这么干吗?”

  这一句堵得我半天没上来话。嘻嘻哈哈的蔡亚芬此时也变得郁郁寡欢了。她递给阿亮一瓶水,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口,递给了我,说,“我喝不多,咱俩喝一瓶吧,你不嫌弃吧!”

  一旁的宋天急的哇哇叫,“姐姐你偏心,我也不嫌弃,你给我呀!”蔡亚芬嗔怒,“可我嫌弃你。”

  面包车绕过河湾镇,路面开始坑坑洼洼,一道坡,一道梁,相互交替。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块,呈不规则形。面包车左躲右闪上下剧烈颠簸,颠得车里的人面容惨白。蔡亚芬更是花容失色,嘴里不忘奚落,搞怪,“江峰,看你这小子就不是好人,穷山恶水出刁民呀!”

  江峰也跟着和稀泥,“我再刁也刁不过雷哥,轻轻松松就把美人叼狗嘴里了。”

  蔡亚芬气的挥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不知轻重的东西,那可是你大名鼎鼎的雷哥,你骂他是狗,你这不是抬举他了。'

  真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宋天被车晃得差点背过气去,仍兀自傻呵呵地乐着。下了一道沟,又爬了个大长坡,离河湾镇越来越远。面前出现一条大河,这应该是大沽河了。沽河很长,长不见首尾;沽河很宽,宽不见边沿儿。又是冬季,今年雨水稀少,河底基本没有水,上面铺了一层很厚很厚的沙粒白亮亮的晃眼。其时,太阳快落西山。

  面包车行至河中间部分,这里的沙更加软厚,车轮深陷沙坑动弹不得。阿亮说,“大家下去推一把,前行不远就可以了。”

  蔡亚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主,自告奋勇,把羽绒服一脱第一个跳了下去。紧随其后就是我、宋天、江峰、于豪。蔡亚芬弯腰呴背,用力猛推,她的细腰和挺翘的屁股与柔软的纱粒构成一幅美妙的画图,特别是在西天晚霞的映照之下被河底的风轻轻那么一吹,流淌过来的光景让兄弟全没了劲。不要脸的宋天绕在蔡亚芬的身后整个人趴了上去,肥大的屁股正好遮住了蔡亚芬肉欲丰展的腰身。亚芬全然不知情,只管低头喊:“用力,使劲,快快出来了,出来了!”

  宋天配合着,肉胯摩擦着蔡亚芬的屁股,嘴里呼呼喘着气,焦渴的模样,他也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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