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照镜子照镜子有什么禁忌?会死了吗?

半夜不要照镜子,不要给小孩讲鬼故事,不然……【凌源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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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要照镜子,不要给小孩讲鬼故事,不然……收藏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了禁忌的世界。出门有禁忌,洗澡有禁忌,吃饭有禁忌,睡觉有禁忌,结婚有禁忌,生孩子也有禁忌......禁忌,无处不在。触犯禁忌的后果只有一个字:死。或者,生不如死。由此便衍生了一个古老的职业:禁忌师。从有人类开始,部落中就出现了禁忌师的身影。他们所要做的,就是...
我叫韩青天,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那里地处偏僻,距离最近的县城,大约也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却山清水秀,宛如世外桃源。从小,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说,在我出生的那天,我的父亲就在一场意外中离开了我们。而我对于母亲的朦胧回忆,大约也只停留在五岁之前。记忆中,爷爷的身体并不太好,总是低低的咳嗽,但却是村里的郎中,懂得很多土药方,而且效果很是神奇,邻近村子中常常会有一些医院都无法治疗的怪病,到了爷爷这里,几乎都是药到病除,因此,爷爷在当地很是受人尊敬。爷爷脾气很好,对人总是笑呵呵的,很是慈祥和蔼。而且,爷爷很会讲故事,他的脑袋里就像个装故事的大口袋,只要心情好了,就会给我们一群小孩子,讲很多山外的故事,很多神奇的故事,直到现在,仍然深刻在我的脑中。只是,爷爷的脾气却又很怪,总是不许我这,不许我那,比如,晚上的时候不能照镜子,半夜出去厕所要先大声咳嗽,立夏的那一天不许坐门槛,就连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都不许我和小伙伴去野外玩。每当我不解的问原因,爷爷总会用他的旱烟袋重重的敲着桌子说:“这是禁忌,犯忌,就要遭到报应。”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这些所谓的禁忌都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是有数不清的禁忌让我遵守,但我却还是牢记爷爷的话,从来没有违反过一次。童年的生活,总是无忧无虑的,爷爷对我的严加看管,并不影响我的快乐,相反,我却把这种种禁忌记在心里,常常出去悄悄的当成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那时,在孩子们中间,我就像个无所不知的神。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岁那年,才悄然起了变化。有一天,家中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高个子,瘦的像根竹竿,长脸,眼睛总是眯着。另一个人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只是看上去病怏怏的,左侧脸颊连着额头的部位,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他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往常家中来病人的时候,爷爷从来不避讳我在旁边,而这一次,爷爷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他把我赶出门外,让我独自去玩,随后便紧闭了房门。
只是,生来不肯安分的我,却对这两个人十分好奇,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便悄悄跑回屋后查看动静,于是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韩老哥,我几乎跑遍了整个大山,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只求你发发慈悲善心,救救我的儿子,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这话音正是那中年人的,听上去阴沉沙哑,让人心里莫名的生出厌恶。爷爷没有说话,我在外面能听见他低低咳嗽的声音,半晌,爷爷才说:“算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不过我也知道,要让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你还是走吧,自己的债自己偿,我帮不了你。”中年人急切的声音说:“你既然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不肯帮我?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死么?”爷爷缓缓说:“各行有各行的禁忌,我已经禁术二十多年,可我的儿子还是死了,我又找谁帮忙?”那人好像拍了桌子,啪的一声响,随即说道:“好好好,你韩家的禁忌我懂,这次我本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前来,既然这样,我走!”脚步声传来,那人大踏步出门,却阴测测地说了句:“别忘了,你还有孙子,有本事,你就把禁忌破掉!”爷爷的语气仍然平静,仿佛在桌子边磕了磕烟袋,缓缓道:“你也一样,若不听我的劝告,等禁忌临身,谁也救不了你。”那人转身而去,等我跑到屋前,再想找那两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他们这几句没头没脑的对话,我着实没有听懂,跑回屋子中,却见爷爷脸上少见的挂着愁容,抬眼看了看我,没有做声。我向桌子上望去,一个清晰的掌印留在上面,让我很是骇然。这件事虽然蹊跷,却很快被年幼的我淡忘了,只是,从那天之后,不知怎的,来家里找爷爷看病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而爷爷那张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脸庞,也总是会皱起眉头,独自发闷,一袋接着一袋的抽他的旱烟,从那时起,爷爷也渐渐不再上山采药了。不过,爷爷却给了我一个手指大小的纸荷包,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我本不想戴,爷爷却严肃地告诉我,这是保命的东西,必须要戴,如果遇到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危难,就用力把荷包捏破。我被爷爷吓住了,乖乖的把荷包戴在了脖子上,虽然很好奇,心里却想,最好永远也不要有机会捏破这东西。时间缓缓向前,这一年,我十五岁了,已经读到了初三,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在当地来讲,已经是半个小伙子,许多如我般大的小伙伴,更是成了家中的半个劳动力。
但爷爷却坚持让我读书,从不让我帮他做田里的活计,他说读书才能有出息,才能有机会走出这大山沟沟,去外面的世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我那时候,对爷爷的话也很是憧憬和向往,并常常天真的幻想,等我长大了,考上了大学,赚了钱,就把爷爷也接到城里,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只可惜,那时的我,对城里也只停留在幻想阶段,以为那是天堂般的世界。然而这种充满幻想的日子,却在一天突然被一件可怕的意外打破了,从此我才明白,这世界,其实并不比想象中的要好。甚至,还很糟糕。前面说过,这时候来找爷爷看病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村里村外,更是有传言说,爷爷其实并没多大本事,给人看病破灾也只是简单应付,远远不如南村的马先生厉害。这个马先生,我也听说过,据说他是前几年才来到我们这里扎根落户的,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但却靠着一副祖传的神奇药方,治好了很多人的多年顽疾,而且宣称有病的吃了治病,没病的吃了强身壮体,考不上学的娃子吃了就高中状元,生不出娃的妇女吃了,保证一胎接着一胎,拦都拦不住......附近村子的人对他的药方信奉得有若神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也曾经见过那药,只是很普通的灰白色粉末,说是用水服下,坚持一个月左右就会见效,虽然卖的很贵,但人们砸锅卖铁也要买,这让我很是不解。但让我更不解的是,人们吃了后,确实有效果,就连村子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吃了几副药之后,居然也慢慢的可以生活自理了。为了这事,我曾悄悄问过爷爷,但每当这时爷爷就会皱起眉,罕见的严肃叮嘱我:“不该打听的事别问,不该掺合的事别管,安心读书,不要四处乱跑,等你去县里上高中了,也不要对人胡乱说起这事。”我再要问什么,爷爷便咳嗽的厉害起来,不住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我心里纳闷,却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对于此时的我来讲,外面的世界,远比这小山村更有吸引力,。这年的暑假,我和两个伙伴相约上山去玩,我们早晨踏着露水出发,接连翻了几座山头,采了很多野果,在快中午的时候,就准备往家里赶。
回去的时候,我们选的是另一条比较偏僻的捷径,会比大路稍近一些,我们三人中,走过这条路的只有王胖一个人,于是就由他带路,我和另一个戴眼镜的同学亮子,走在他的身后。这条山路确实不太好走,到处怪树纷杂,乱石嶙峋,蒿草足有半人高,我们七绕八绕的走了一会,王胖就先迷糊了,因为这家伙迷路了。他迷路了,那就意味着我们集体迷路了,我不仅埋怨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走大路,多绕几步倒没啥,搞不好再遇到毒蛇,被咬上一口可是大大的不妙。要是碰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那就更不好了......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爷爷曾说过的禁忌,那就是正午的时候不要到野外去。我不禁抬头看了看,此时烈日当头,刚好是正午时分......我心中一动,鼻端却冷丁飘来一股令人恶心的腐臭味,走在前面的王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声音有些怪异地说:“你们......快来看......那里......”
我听出他的话音不对,忙跑到前面一看,头皮也是一麻,就见前面的乱草丛中,竟然有一个被人挖开的土坑,而土坑里面放着一个已经腐朽的棺材,棺材盖是打开的,但距离和角度的原因,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那股腐臭味,正是从棺材里发出的。山里孩子到底还是胆大,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好奇心大过了害怕,不约而同地往前走去,想要看个究竟。走到近前,我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低头细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这荒坟旁边被挖开的土壤,散发着作呕的气味,却混合着泥土的潮湿,很明显,这荒坟刚刚被人挖开不久!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袭上心头,我刚想叫住他们俩,却已经晚了一步,王胖第一个走到坟前,探头往里看去。“啊......”王胖突然发出一声惊悚的怪叫,踉跄后退,亮子几乎同时也看到了,却比王胖还不济,居然吓的一屁股坐在坟边的地上,惊恐地张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见此情形,我忙跑上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想要把亮子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但就在我跑过去拉亮子的时候,强烈的好奇心却让我无法避免的,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瞥了一眼......这一眼看去,我浑身的寒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心中砰砰狂跳,强烈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心头,本想去拉亮子,却连我也双腿一软,咕咚坐在地上!那棺材里,只有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和一条萎缩的大腿,裸露在那里,人头上布满腐烂发黑的凹洞,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隐约间竟好像有些面熟。
目光下意识地又划过那条萎缩的腿,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却没等我确认这仅剩头颅和大腿的死尸是谁,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这几个小娃子,大白天的往这里跑什么,不怕被山鬼叼了魂儿么......”我豁然转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人,个子高高的,穿个对襟大褂,头发蓬乱,身材枯瘦,阴沉的目光里,像是藏了两把刀子。这人说话的音调怪声怪气,阴沉沙哑,但脸上却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左侧额角斜划至右脸颊,使他的脸看上去狰狞无比。然而我一见到他,心里就不由咯噔一下,这人怎么好像有些面熟?王胖一见这人,却好像见了救星,大大地松了口气,跑过去叫道:“马先生,马大叔,是我啊,王家小胖,我们来山里玩,走迷路了,就看见这里有个坟被人挖了,吓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先生?我不由抬头多看了他几眼,却还是觉得面熟。不过,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这个马先生只扫了王胖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我,仿佛不经意地,却好像在回答我内心的疑问似的,淡淡道:“我刚好在这里挖草药,听见你们鬼叫,就过来看一眼,没事的,一个坟而已,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王胖道:“可是,那人就剩脑袋和一条大腿了,别的部位都......都没了......”马先生浑然没当回事,却往我和亮子身前走来,面无表情地说:“没了就没了,人早晚都是要没的,没什么大惊小怪。”说着,他就抓住了我们两个的手,把我们拉了起来。不过,他在拉住我手掌的时候,神色忽然一变,翻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头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中竟流露出异样的光彩。马先生只用三根手指,就牢牢的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居然大的惊人,我手腕一阵生疼,却完全挣脱不得,不由挣扎大喊:“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开我......”他怔了怔,忽然松开了手,我揉着手腕,退后两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却见他脸上忽然露出怪异的笑容,对我们说道:“跟我走吧,我送你们下山。”马先生从身后的草丛里,拖出一个编织袋子,背在身上,看上去,似乎有些沉重,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只是,一股很是怪异的气味,却从那袋子里发出,我皱了皱眉,这气味,有点辛辣,又有股子草药香味,但夹杂在中间的,隐隐还有股腐败的味道。马先生转头就走,我们三个不识路径,忙跟了上去,现在走出大山,才是重要的。
走了一段路,王胖屁颠屁颠地跟在马先生身后,却又不敢离的太近,有些讨好地问:“马大叔,你这背的是什么?”“这是我的药材。”马先生头也不回地说。“这么多呀,这得采了很久吧?”马先生这回没说话,只用鼻子嗯了一声。王胖不住地瞄着那编织袋,边走边问:“我听我爸说,马大叔每个月都要上山几天采药,很辛苦吧?”“他们都说马大叔好厉害,是个神医......”“马大叔你是一个人吗,家里有没有帮忙的?”王胖不住口地问,但他啰嗦了半天,回答他的仍然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鼻音。我已经看出来了,王胖这是想抓住机会主动套近乎,恨不得马先生收他为徒才好,要知道,马先生的神药,可是能卖不少钱呢。不过马先生显然对他不感兴趣,并且很快就被他的喋喋不休弄烦了,忽然停住脚步,从怀中取出三颗小小的药丸,分别递给我们,面无表情地说:“这是药糖,很甜的,我送你们,山高路远,吃了有力气。”王胖和亮子都是喜出望外,在他们眼中,这马先生就是活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老人家送的糖,何况还是药糖,那还有不吃之理?两颗药糖分别进了两人的嘴里,我却捏在手里,有些犹豫。马先生目光随即转向我,忽然露出很和善的表情,声音中带着种奇异的语调,对我说:“他们都吃了,你怎么不吃?这可是好东西,我从来都不拿出去卖的。”王胖和亮子也在旁催我:“快吃呀,真的很甜,马大叔送的,好东西呢。”我没法拒绝,但心底对这药却有种莫名的抗拒和厌恶,只得随手把药糖丢进嘴里,却用舌头压住,然后抬头笑了笑说:“我吃了,谢谢马大叔。”马先生目光停留在我脸上数秒,嘴角牵动,仿佛在笑,脸上那巨大的疤痕就蠕动起来,看的人毛骨悚然。他缓缓转过了头,继续往前走去。我却趁他转头,王胖和亮子都没注意的功夫,偷偷把那药糖吐了出来,塞进了裤袋里。舌头上,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的确是很甜,是仔细回味,却又有股子怪味,又麻又涩又酸,就像这山里的五味子,再品味一下,忽然觉得有股腥臭的气味,随即喉咙里一阵恶心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
王胖和亮子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很开心的在前面走着。我强忍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回去后就把这所谓的药糖给爷爷,让他来鉴别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走了没多远,王胖和亮子走着走着,忽然不约而同的先后扑倒在地,浑身抽搐了两下,眼睛一翻,随即就不动了。我大吃一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神秘的马先生给我们吃的竟是毒药?!马先生忽然转过头,脸上挂着狞笑,哪里还有刚才和善的样子!慌乱中,我急中生智,忙学着他们俩的样子,双眼上翻,趴倒在地。同时,我悄悄伸手捏破了胸前挂着的荷包......但随即,我的脑中竟也是一阵迷糊,意识渐渐地失去。恍惚中,仿佛听见了马先生的狞笑。“嘿嘿嘿嘿,这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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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在公厕正在洗手,突然看到了暗恋已久的女神,她也在洗手,于是准备上前搭两句话,从她背后经过的时候,突然她转过头对我一笑,我一时情急,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脱口而出:你也尿手上了”
第一卷 第三章 炼骨入药恍惚中,周围忽然变得很热,同时,一股怪异的腥臭味,飘进鼻中。我被呛的醒了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一处硕大的山洞,光线很是昏暗,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我很是惊讶,翻身坐起,往周围打量,洞里果然没人,却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中间有五个大铁炉,差不多都有水缸那么大,分五个方位排列,里面似乎烧着什么东西,炉火却不旺,散发着丝丝的热气。每一个铁炉上各自连接着一根烟囱,汇聚到后面一个更大的炉子中,只是那炉子里面却没有火,整个就像个大圆球,不时有丝丝烟气从中泻出。在铁炉的侧面,各自有一根倾斜向下的细管,分别连接了一个巨大的铁桶,不知道这又是做什么的。在大铁炉旁边,有一个池子,里面是黏稠的污水,红不红黑不黑,里面丢弃着一些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山里竟有这么大的山洞,差不多有打谷子的场院那么大,头顶高度足有四米,整个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味道很是特别,就像是家里冬天烧的炉渣,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气味。在我的对面角落里,却摆了一大堆瓷瓶,都用木头塞子塞住,旁边地上丢着些斧锤锯凿之类的工具,令人不解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手摇磨盘。好奇怪,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那个马先生抓我们来这里的?还有,王胖和亮子又到哪里去了?!我突然想起他们,忙转身在山洞四处查看,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影子,这偌大的山洞里,竟只有我一个人。我身上渐渐发寒,急忙转身往山洞出口处跑去,想要马上逃离这可怕的山洞。昏暗的光线从洞口透入,带着五彩斑斓的光,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跑到入口,正想往外跑,却呆住了。
洞口弥漫着一股烟气,就像清晨的薄雾,在阳光下发出光怪陆离的色彩,难怪从里面看起来光线那么暗,却又有五彩的光。这烟气看着有些怪异,我却没空想那么多,低头往外跑去,这里绝对不是个好地方,危险随时可能会出现。谁知还没等我冲进烟气之中,离着还有几米远的地方,立时就感到了一阵头晕恶心,心口烦闷,差点晕倒在地,忙捂住口鼻退后几大步,离那烟气远远的,这才稍稍好些。我有些慌了,这烟气层层叠叠,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难道我要被困在这里?不行,绝对不行,王胖和亮子已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不能再坐以待毙,那个马先生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个山洞里的一切,一定就是他弄出来的。返身回到洞里,我四处寻找出口,最终却失望了,这是一个葫芦形的山洞,入口小,里面大,虽然空间宽阔,但入口只有那一个。再次站在洞口前方,我望着那烟雾,几次想冲出去,却还是忍住了冲动,这大山里本就有毒雾瘴气的说法,虽然没碰上过,但我知道那玩意的厉害,哪怕屏住了呼吸,毒雾都可以通过皮肤渗入,分分钟足以毒死一头壮牛。爷爷,这时我想起了爷爷,不知道他老人家此时此刻身在何处,会不会正在四处找我,我有些后悔,违反了爷爷所说过的,正午不能在野外流连的禁忌。忽然,那烟雾中人影晃动,仿佛有人来了。我心里一动,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马先生,不由有些慌乱,又没处可藏,想了想,只得又跑回刚才我倒卧的地方,学着刚才的姿势,又躺了下去,却在身下藏了块尖锐的石头,同时,眼睛半睁半闭,观察着动静。进来的人,果然是马先生,却不见王胖和亮子,他晃晃悠悠的走进洞中,却只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就没再理我,而是走到山洞一角,拎出了刚才那个编织袋子,走到了一个铁炉旁。只见他先是用一个钩子打开铁炉上的盖子,从腰间掏出什么东西,撒在里面,那铁炉中轰的一下窜起冲天大火,他站在炉旁却若无其事,又从袋子里抓出一条人的手臂,丢进了铁炉中!没错,就是人的手臂,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从袋子里又取出几条肋骨和一条大腿,看了看,却放了回去,嘀咕道:“这个先留着......”
我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原来他竟然用这个铁炉在烧炼尸体,而且按照刚才情形来看,那袋子里装的,肯定就是刚刚山上那被挖开的棺材里面的尸骨!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抓我到这里来,难道,把我也丢炉子里去烧?!还有王胖和亮子,他们不会是已经被......我不敢想象下去,却在这时,这马先生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又挤出了那狰狞的笑,恶狠狠地说道:“等我炼了这只手臂,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韩老头,这回也该你断子绝孙了!”这句话传入耳中,我立时只觉得心头狂跳,手脚发麻,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他正是五年前,领着一个生命垂危的男孩来找爷爷求救的那个人!但当时爷爷不知为什么拒绝了他,现在,他要报仇!我明白了一切,强烈的逃生念头,让我忍不住想要跳起来从洞口跑出去,哪怕冒着被毒雾毒死的危险,好歹也总有一线希望。我需要一个机会,逃生的机会。马先生关闭铁炉,熊熊的火焰被笼在炉内,很快,铁炉中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空气中也飘起了焦臭的味道,令人作呕。他又走到另一个炉子旁,打开下面的铁门,从里面收了一小堆灰白状的物体,有粉末状的,还有块状的,放在一起,拿到了角落里的那个小磨盘处,把那些东西全部倒了下去,随即用手摇动磨盘,开始研磨起来。我恍然明白了什么,毫无疑问,那应该都是骨灰,因为有的燃烧不彻底,所以要用磨盘来研碎成粉末,然后,就要装在那些瓶子里,当成他的神药来卖!想不到附近村邻传的神乎其神的神药,竟然是人的骨灰,这太可怕了。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之前含在嘴里的药糖,现在想来,那也一定是他用骨灰制成的!胸中一阵恶心,却看到马先生把那些研磨好的骨灰粉末,又倒进一个大瓷碗里,然后转过身,从一个罐子里,抓出了什么东西,撒在骨灰粉末中,用手搅拌了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厨房的大师傅,不断的往那瓷盆里放各种调料,脸上却渐渐流露出疯狂的神色,双手在那骨灰粉末中飞快搅动,抓匀......接着,他转过身,取过几个瓷瓶,小心的开始往里面灌药。机会来了!我缓缓挪动身子,往后退去,同时,慢慢的爬起来,连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的往洞口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我走的极轻,边走边回头看,竟真的没有惊动他,十多步之后,我已经可以看见洞口那五彩的光。就算被毒死,也好过被炼成药!我记得,中毒而死的人,骨头是黑的,那样的话,他就不会用我的骨灰了吧?我悲哀的想。只是,望着洞口的五彩光,我却走了神,忘了脚下还有许多碎石,一个没注意,刚好踢在一块小石头上。原本很是轻微的响动,在这一刻,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吓的一动没敢动,正要扭头看是否惊动了马先生,刚刚回过身,忽然听耳畔风声响动,眼前一花,马先生就已经面色阴沉地站在了我的面前,目光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小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样的骨头,不要跑嘛,乖乖听话,让我把你炼成真正的神药,你说好不好?”他牢牢抓住我的手腕,脸上再次浮现出狰狞的笑......“救命啊......爷爷快来救命啊......”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拼命扯起喉咙大喊道!“嘿嘿嘿,你喊也是没用的,认命吧,这是你们韩家人永远都逃不掉的,反正,你也活不了太久。”马先生抓着我的手,把我硬生生拖到炉子旁,神情复杂的盯着我。从他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疯狂、怨恨、得意、喜悦,很难想象,这种种表情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在他面前,我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尽力拖延时间,我知道,爷爷一定在四处寻找我。“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我活不久?”我强作镇静,开口问道。
他有些惊讶,看着我,说:“果然不愧是韩家人,小小年纪,死到临头还这么镇静,哈哈,这话,其实你可以去问你的爷爷,唔,你爷爷应该是五十五岁,如果他今年就死掉的话,算起来,你应该......顶多只能活到三十五岁......当然,要是他不死,那么你的寿命只会越来越少,十年后,你们俩的寿命应该同时结束,哈哈,想想就有趣,到那时候你二十五,你爷爷六十五,祖孙俩共赴黄泉,哈哈哈......”我完全被他的话震惊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爷爷不死,我的寿命就会越来越少?我的寿命怎么可能跟爷爷有关?我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内情?他面色一变,冷冰冰地对我说:“你要怪,就怪自己是韩家人吧,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韩家的禁忌!”
第四章 炼骨师他忽然转头,看了看那还在燃烧的炉子,狞笑道:“别怕,还要等一会才轮到你,你们不是都对我的神药很感兴趣么,我现在就来带你看看,神药的奥秘。”他的眼神很是疯狂,用力把我往铁炉那里拖,我害怕极了,开始拼命挣扎,嘴里大喊大叫:“我不看,我不要看,你这个疯子,你用的全是人的骨头......”“谁说我用的全是骨头?”他嘿嘿冷笑着,硬生生把我拖到一个铁炉旁,指着那微温的炉火说:“你看,这里面焙烤的是一个婴儿的胎盘,七天之后,研磨成粉,用我独家秘法调制,生男生女自己做主。”原来他那专治不育的神药竟是婴儿胎盘烤制,我心头惊讶,又被他拖到另一个铁炉旁,说道:“这里面是一个暴病而亡的大学生,别怕,只是他的脑子而已,和那胎盘一样,焙烤七天,秘法调制,吃了就能考上大学。”他忽然又狞笑着说:“真是可惜了,要是你不死,说不定过几年也能吃上这种神药,哈哈哈哈......”我心里生出极端的厌恶感,默默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却不管不顾,继续指着一个铁炉说:“这里面是人的骨头,不过没什么特殊用途,倒是可以强体壮骨。”说着话,他拖着我又走到炉火正旺的那铁炉旁,顿时一股热气混杂着焦臭味扑面而来。想到里面烧着的就是高瘸子的手臂,难以抑制的恐惧就从心底冒出,他却面露得意地说:“你们村刚好有人手臂骨折,这条五行属性符合的手臂,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只要配好药给他吃下,很快就可以痊愈。五行,五行你懂吗,每个人的骨相命相都有五行之分,所以,我才要用五个炉子分别来炼制,这是一门很高深的秘术,这世界上,像我这么高等级的炼骨师已经很少很少了......还有,你知道刚才那棺材里为什么还剩了一条腿和一个脑袋吗,因为那人就是你们村的高瘸子,他小儿麻痹,大脑萎缩,是不能用来入药的,哈哈哈哈哈......”看着他脸上疯狂的神色,我不由微微发抖,嘶声道:“你这个疯子,害人的魔鬼,我两个同学,是不是已经被你害了......”“害人?不,你说错了,我从来不害人,我只是用人的尸骨而已,不过,你却是个例外,因为,你不但是韩家人,而且还是天生灵骨,这样的骨头,我只吃过一次,那滋味,真是美妙极了......”他声音变得极为怪异,眯起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忽然又阴测测地望着我说:“你知不知道,那个拥有天生灵骨的人,是谁?”
我自然不知,也不想去问,只是拼命摇头,他却自己答道:“那个人,就是我的妻子,你知道么,我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炼骨师,需要用药材来做引,但效果却并不太好,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了她,新婚之夜,我才发现她竟是天生灵骨之体,但是,她是我的妻子,炼骨师不得用亲人之骨入药,这是我们的禁忌。”他声音渐渐飘渺,目光望向远方,变得呆滞起来:“可是想要成为高级炼骨师的念头,早就占据了我的整个内心,我忍了几年,却还是没能忍住,终于有一天,我杀死了她,用她的骨头做成配方中的药引,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神药......”他伸出手,像是要拥抱那成堆的药瓶,却浑身颤抖起来,喃喃道:“但是,我却遭到了报应,触犯了炼骨师的禁忌,我唯一的儿子,也在五年前终于离开了我,即便我毁了脸,运用禁法,还是无济于事......可这一切,都要怪你的爷爷!”他的声音忽然提高,变得激动起来:“你爷爷明明可以破除我的禁忌,可他却不肯帮我,不肯救我的儿子,他见死不救,他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他偷了你的寿命,所以,不但他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韩家人,早就应该从这世上灭绝,你们是妖孽,是恶魔......”他霍然转身,死死盯着我,忽然出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硬生生把我从地面拎起,目光中透出死一般的冰冷。“我却没想到,你竟也是天生灵骨,虽然你的血有些不干不净,骨头倒是极好,这一来,我的神药就可以继续炼制下去,你们韩家,从此死尽死绝!”他双手突然用力,我的脖子就像被两只铁钳卡住,立时咔咔作响,呼吸困难,我死死扣住他的手,拼命挣扎,指甲甚至已经刺入他的手背,他却毫不在乎,双手不断加力,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就像一条毒虫般不住扭曲,越来越是狰狞。我拼命踢动双脚,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魔爪,被他就那么拎在半空,大步往最后一个铁炉走去。他空出一只手,打开炉门,又抓出一把粉末,撒了进去。顿时,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扑面,火光中,他的面孔通红,越来越是狰狞。“现在,你的时辰到了,其实我刚才没有告诉你,天生灵骨,是要活炼效果才最好,所以,用你的骨头做药引,会比之前的更好数倍......”
我已经呼吸困难,意识模糊,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但这句话却清晰的传入耳中,我拼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在牙缝间挤出几个字。“爷爷......救我......”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烈烈火光中几乎都变得扭曲,在山洞中不断回荡。“你爷爷的确可以救你,可惜,他也触犯了禁忌,这就是你的命!”他双手用力,再次把我高高举起,我绝望地扭头望向洞口的方向。洞口那五彩斑斓的光,美丽而又炫目,我知道,在洞外,有青青的山,绿绿的草,清新的空气,我多想再次奔跑在山林间,自由自在地呼吸。可是......我最后转头,看向他恶魔一般的面孔,目光中射出怨恨,我要永远记得这个害我的人,哪怕身化厉鬼,轮回三生七世,也要他不得好死!他被我可怕的目光震慑住了,微微一愣,眼神中似乎掠过一丝慌张,随即恶狠狠说道:“虽然你是韩家人,可你就是个无用的小崽子,你看我也是没用,去死吧!”他双臂一振,就要把我投入火炉,却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轰隆震响,就好像一个炸雷在洞口响起,震的山洞都仿佛随之颤抖。我分明看到,这一刻他的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洞外又是一声震响,这一次,整个山洞都剧烈摇晃起来,他双脚站立不稳,惊慌的往洞外看去,手上力道也在这一刻忽然松了。趁这机会,我鼓起力气,一脚踢在他的裆部,他嗷的一声怪叫,松手踉跄退后,跌倒在地。我终于逃脱魔掌,赶忙起身,连滚带爬往洞口逃去。第三声雷声响起,轰的一声,就见洞口那五彩光芒忽然散开,刺目的阳光射入山洞,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
“爷爷,我在这......”看到这身影,我禁不住浑身颤抖,一股热热的东西涌上胸口,刚才的坚强轰然退却,踉跄扑进爷爷的怀里。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暖的大手,轻抚我的头发,爷爷慈蔼地看着我,低声道:“莫怕,莫怕,娃儿,你是韩家人,记住,天大的事,也不许哭。”我紧抿着嘴,重重点头,爷爷牵着我的手,望向洞内,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第五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马九,我看在你没有杀生害命的份上,一直忍你,没想到你今天竟敢对我唯一的孙子下手,这是你自己作孽,该死。”爷爷的话语很是平静,仿佛不带半点语调,但其中却蕴含着极大的威严,不容人有半点反抗之念,他说该死,便是该死。那马先生,马九,缓缓从地上爬起身,已经是披头散发,状若恶鬼,他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韩老头,别在这里假惺惺,你孙子即便不给我炼骨,也活不了几年,你比我要清楚,还装什么蒜?”爷爷没有做声,一手领着我,缓步向前,那马九脸色一变,随即向后退去。“我们韩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姓马的操心,我孙子有大福大吉之相,一定能长命百岁,倒是你,作孽多端,脸上早现死相,我看,就应在今天吧。”爷爷慢吞吞地说道,随即却又取出了他的旱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在这时候还想着抽烟袋,也不知道爷爷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这个马九,但马九一见到爷爷取出烟袋,脸色顿时再变,刚才还是红光满面,此时,却已是灰败颓然,就像,一张死人的脸。“慢着,我、炼骨做药,也是为了治病救人,附近所有村子的人都可以作证,我没有害过人......”爷爷踏步上前,冷冷地说:“哼,你用五行炉鼎炼骨入药,又用尸油混合做成膏丸,吃下你的药短期内的确可以治愈,但长期服用,身体内就会带有你这药物的属性,到时候你再去杀人害命,炼其骨骼,就可以制成效果更好的药,这才是你们炼骨师的秘密,难道当我不知道么?你在此地五年,时机已经快要成熟,算起来,你也该遭到报应了。”“不!我可以离开这里,马上离开,再交出所有的药,都给你,还有,我把炼骨师的秘法也给你,你......你......”刚才还无比嚣张的马九,此时却一脸的惊恐,不住退后,语无伦次的哀求。爷爷摇头,喷出一口烟,那烟竟悬在空中,凝而不散,爷爷面色渐渐严肃起来,沉声说道:“你那炼骨秘法,除了造孽,还有什么用?在我眼中,肮脏不堪,何况你触犯禁忌,自己作孽,今日报应临头,怪不得别人。”
马九脸上肌肉不住颤抖,神色愈加疯狂,竟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见炼骨师的奥秘,让你见见这在你眼中肮脏不堪的秘法,究竟有何用处!”他笑声突止,疾步跑到那水池旁,双手向天,猛然一声大喝,竟喷出一口血来,洒落在水池之中。紧接着,那水池中竟咕嘟嘟地冒起气泡,仿佛沸腾了一般,同时一股强烈的腥臭气味在山洞中蔓延开来。我下意识地往爷爷身边凑了凑,有些害怕地拉着爷爷的手,小声说:“爷爷小心。”只是不知为何,爷爷的手此时竟有些发凉。爷爷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前方,那烟气仍然在他面前,越来越是凝固。“起!”马九忽然一声嘶喊,随即那水池中哗啦一声响,竟赫然直挺挺站起一具高大骷髅,浑身上下闪着紫黑色的光泽,转动颈骨,发出令人倒牙的可怕声音,迈步走出水池。马九狞笑:“这骷髅,我在毒水中养了五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韩老头,你纵然厉害,被我这骷髅碰到半点皮肉,也要中毒而死,哈哈哈,这才是炼骨师的最终秘密,你却不知道吧,啊哈哈哈......”笑声中,那骷髅也张开恐怖的巨口,大步向前扑来!“爷爷......”我一声惊叫,爷爷却不闪不避,把我掩在身后,同时伸出中指,飞快地在那烟气中写了一个古体大字。那字弯弯曲曲,比划甚是繁复,我完全认不出来,就见爷爷写出这字后,猛然单掌推出,大喝道:“一法破,万法破,诸般妖魔,灭!”那烟气中的古体大字,被这一掌推出,刚好迎上那扑上来的骷髅,那来势汹汹的骷髅竟抵不住这淡淡的一道轻烟,被击得倒飞而回,同时一阵咔喇喇爆响,那骷髅竟被打的四分五裂,骨头散落一地。马九目瞪口呆,竟愣在原地,那骷髅不断爆碎,最后仅剩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正撞在他的胸口,马九大吼一声,被撞飞出数米,刚好跌落在那个敞开铁门的火炉之旁。“怎么会这样......”马九挣扎起身,满口喷血,面目惊恐地看着爷爷,“我熬养了五年的骨魔,竟挡不住你一击,你、你不是人,你是妖孽......”爷爷低低咳嗽两声,缓缓摇头:“你错了,我只是一个禁忌师,我的职责,就是破除禁忌,而你,刚好触犯了禁忌。”“触犯禁忌......哈哈哈哈......”马九低低念叨着禁忌二字,忽然狂笑起来,“禁忌......可笑,你自己也逃脱不了禁忌,你就算苟延残喘,消耗的却也是你孙子的生命,你说我邪恶无耻,我却说你卑鄙虚伪,害死儿子不算,又要害死孙子!”
他势若疯狂一般的叫喊,我却只觉浑身彻骨冰凉,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爷爷是消耗我的生命在活着?这、这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全身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大喊道:“你胡说,你这个害人的家伙,爷爷,你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望向爷爷,不料爷爷却闭口不言,面色黯然,既没回答我的话,也没有和马九辩驳,只是淡淡道:“杀人者,人恒杀之,炼骨者,报应本身,这是古训,你既然做了这邪恶的炼骨师,那就去为那些被你炼化的亡者,陪葬吧。”爷爷再次伸手,凌空虚划,随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爷爷竟然以血液,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图案,看上去仿佛却像是一个古老的文字符号,他单手斜斜划过那图案,就如同在那血红色的符号上勾了一笔,随即,一掌拍出。“杀!”爷爷轻声吐出一个杀字,那马九顿时面色大变,脸上红的几乎像要滴出血来,浑身剧烈颤抖,双眼几乎要凸出来,爆射出怨毒的目光,但,却毫无反抗之力,整个身体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拍出这一个血红色的符号,不疾不徐,却不偏不倚的,向他的额头飞去!“啵.....”一声轻响后,那血红符号正印在他的额头,马九踉跄后退,他的四肢骨骼随即发出一阵闷响,很快,整个人就软软的垂了下来,口中却发出狰狞可怖的狂笑,和最最恶毒的诅咒。“哈哈哈哈,韩老头,你今天已经触犯了韩家的禁忌,我就算死了,你却也要死,炼骨师早晚还会出现,禁忌师却马上就要灭绝,哈哈哈,你们韩家人,马上就要死尽死绝,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的话语,到后面慢慢含糊不清,只因他的头骨已经开始碎裂,他圆睁双目,不甘的瞪视着我和爷爷,终于仰面跌入那熊熊的火炉之中。自作孽,不可活,他炼骨一生,终于也尝到了被火炼成灰的滋味。炉火冲起,像是十分欢迎他的到来,马九不断挣扎的身影渐渐被吞没在火焰中,山洞里,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再次弥漫开来。
原来是作品、我还以为是感慨呢、如果光是第一段、不是作品我也要发表我的观点了
空气越来越热,我的身上却是冰冷一片,不住微微颤抖,马九临死前的话,让我意识到,我生命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即将发生改变。“爷爷,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么?”我语声有些颤抖地问。爷爷低叹口气,伸手再次抚摸我的头发,望着火光中的一切,缓缓道:“跟爷爷回家吧,他布下的禁制已破,这里很快就要坍塌了。”“可是,他刚才说的话......”我不甘地追问,纵然这里马上就要坍塌,我也想立刻知道答案,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娃儿,不急,等回了家,爷爷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禁忌师的故事......”
第六章 家族的诅咒禁忌,自远古之时起,便存在于人类的生活之中。那时,人们眼见这世界的诸般奇异,深以为奇,遂以为在这世间,有诸般神灵精怪,高高凌驾于人类之上。人们敬畏种种超自然力量,便设下许多禁忌,并视为不可触碰的雷区,像世间的律法一样,起着规范与制约的作用。违反禁忌的行为,可能会带来破坏与灭亡,人们规定,打破和触犯禁忌的人,要受到制裁。于是,一种古老的职业,便由此而生,那就是禁忌师。上古之时,禁忌师的作用,如同现在的法官,他们把种种禁忌的危害和相应的制裁整理出来,制成律法,禁忌师,实际上就是禁忌监督者,与制裁执行者。但,人为万物灵长,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智慧,禁忌师在监督与执行过程中,慢慢摸索出了禁忌的规律,和防范禁忌发生的方法,以及触犯禁忌后的补救措施,并从中领悟到了禁忌中所蕴含的神秘力量。而我们韩家,便是上古禁忌师的一脉传承,虽然人丁一向稀少,但千百年来,却因为拥有特殊的能力,成为了人人谈之敬畏的神秘家族。但,韩家却是一个隐世的家族,从来只在民间活动,帮助人们解除禁忌的危害,并制裁那些恶意打破禁忌的人。历朝历代,只有在世间有了大危难的时候,韩家才会公开现身,拯救世人。然而,不知从哪一代起,韩家人却突然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或者说,像是被种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凡是韩家之人,均活不过四十岁。确切的说,应该是从三十五岁起,身体便渐渐衰弱,如同被抽干精血一般,直到衰弱而亡,这过程,至多五年,少则三载,其中的痛苦更是难以言喻。究其原因,据说是当代的韩家族长,因为连年黄河水患,不忍见生灵涂炭,百姓流离,竟强行施法改换河道,却不知怎么触犯了家族的禁忌,才招致如此大祸,当时的韩家人想尽办法,却都无法阻止这诅咒的降临。韩家人陆续痛苦的死去,原本就人丁不旺的韩家,这一来更是愈加凋零。数代之后,传至爷爷的祖辈,已经是一脉单传,当年辉煌的家族早已不复存在,为了求医解救,更是天涯奔走,四海为家。但即使这样,也是无济于事,爷爷出生之日起,便没有见过他的爷爷,而爷爷的父亲,也在他十五岁时辞世而去。爷爷继承了韩家的神秘能力,并遵从祖训,继续为解除家族的诅咒四处奔走,而且在二十岁那年娶妻生子,延续韩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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