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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by:鸡鸭鱼肉(儿控爹攻x小腹黑儿子受)【寒武纪年吧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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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by:鸡鸭鱼肉(儿控爹攻x小腹黑儿子受)
一楼度受,无授权,已完结
文案: 余朗死于财产争斗 重生余朗只有一个目标——替他老子管好裤腰带,把他一窝小弟弟消灭在萌芽状态。 一个有点恋父的小受,重生之后,把他种马的爹驯化成儿控,呜咽一口被吃掉的故事。 余海天: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余朗:我是多么怀念,我那些一个足球队的小弟弟啊。 余朗是个很操蛋的人,只不过他从来不承认。他有两个最爱的人,他妈和他男人。 他有两个最恨的人,他爸,他弟,他小妈。重生一遍,余朗终于承认他操蛋了,有眼无珠还不够操蛋吗?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朗,余海天 ┃ 配角:余辉,安蕙兰,容二,容大 ┃ 其它:NO父子 【编辑评价】 余朗是余家最合法的继承人,但是由于余海天的生性风流,和母亲安蕙兰的狸猫换太子之计,最终死于家族的财产争斗之中。重生在自己五岁那年,余朗为了不重蹈覆辙,决定替老子管好裤腰带,努力避免同父异母的弟弟们出生。而余海天对自己亲生子的感情,也随着余朗真实身世的爆发变得微妙起来…… 这是一个有点恋父的小受,重生之后励志把自己的种马爹驯化成儿控的伪父子文。余朗为了不再陷于财产争夺中,千方百计的不让余海天生出儿子来,结果却把自己也赔了进去。作者文笔自然流畅,文风温馨平实,重生后的主角更是变成了只有五岁的萌系“狼崽子”,花心老爹的养成和宠溺也成为了整篇文的亮点。
☆、1 车祸  余海天的儿子死了,是车祸。  那位祖宗在马路上开出了赛车的速度,迎面和一辆拉货的大卡车相撞,那辆一千多万安全系数比较高的布加迪,也没有保住他的命,哪怕他开的是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沃尔沃,估计也不过是让他多活上几分钟,不过名车就是名车,起码那位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二世祖,没有成为肉酱,而是留了一个全尸。    不过全尸还是肉酱,都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死了就是死了。  当然,作为已经死了当事人,看见自己的壳子,没有像他早餐吃的鱼子酱的时候,他还是挺欣慰的,至少他站在自己旁边的时候,没有被自己恶心的吐出来,哈利路亚,不幸中的大幸。    余朗认为自己死的还算是死得其所。  第一,他生动的说明了交通规则的重要性,想必经过自己的榜样作用,至少三年之内,二世祖出车祸的几率将会直线下降,这样也减轻了人民的负担不是,他们再也不同担心,自己老老实实地走在马路上,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一条疯狗,砰地一声把人撞上天。    撞上天还算好的,起码生死有名富贵在天,着落点找准一点,没准还能保住半条命,要是不幸被撞到车轮子地下,碰巧那条疯狗又是锱铢必较的抠门鬼,为了省几顿饭钱,或者多嫖几个女人,他会在你身上压过来,压过去,压过来,压过去,直到把你碾成鱼子酱。  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所以,他看起来还算不错,哪怕他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警察们也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他,连他的皮都不能蹭破,那个看起来就饱经风霜,老实本分的货车司机,被五花大绑的捆的严严实实的,免得被他畏罪潜逃,还派了两个一脸横肉的警察看守。  瞧瞧,那名可怜的司机,差一点没有被吓尿了。    让自己这名受害者来说,那名司机也实在是冤,太冤了,人家干什么了?不就是在晚上,为了省点钱,省点事,把不该开进市区的吨位20吨的大货车开到市中心吗,这种事也不是头一份,就像是明星大多是高级陪睡女一样,大家心中不宣。  他没错,唯一的错,就是和一名二世祖撞到一块的时候,他没有让二世祖撞上了他,而是他把那个二世祖,给撞死了。  亲,这就是你最大错的啊。    相信,那位可怜的货车司机能提前预知的,哪怕只能预知一秒,他宁愿把自己的车开沟里去,也会把路给这位二世祖让出来的。  可惜后悔也晚了,余朗乐呵的看着面前可怜的大叔,悔不当初的砰砰的拿自己的头像别人的头似的,冲着警车撞的不亦乐乎,一下一下的,砰砰……血花四溅,血顺着那辆标准摸样警车的车轱辘,就流了下来。    “哥们,何必呢,你现在就是立刻抹脖子上吊,也换不回那位金贵的小少爷了。”旁边看管的警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车,还是对司机的自残,看不过去,日行一善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不想坐牢,我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呢,他刚刚考上大学,要是我去坐牢,他还怎么去上学啊。”货车司机喃喃自语,“我不要坐牢……”    “得——”那名警察无语了,对这个倒霉的货车司机,也有几分的可怜,“哥们想开点吧,这都是命,你说你干嘛为了省俩钱,居然开20吨的大卡车跑市区里来,一千多万的名车啊,要不是碰上你,那位祖宗就是撞上墙,人家也屁事没有有,哎,也不知道你和那位祖宗谁更倒霉?”    那名警察也说不清楚,说怨那位祖宗,人家除了超速,闯红灯啥都没有,要不是碰上不该出现的大货车,也不至于连送医院都来不及就死了,要说怨司机吧,司机除了超载,人家也没有错,老老实实地遵守的交通规则,就被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但是,一个死了,一个没死,偏偏死了的那个,家里财大势大,再加上死者为大,你不倒霉谁倒霉啊,那位警察怜悯的看着货车司机,你还不如在车祸中死了呢,得了,还是接着撞墙吧,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就不告你毁坏警车了。    货车司机又开始砰砰的,把自己的头差一点弄成了烂西瓜。    在一旁看着的余朗都替他牙疼,没有办法,他平生最怕的就是疼,小时候打预防针,两个人都按不住他,老天可能也知道,所以让他死的感觉都痛都没有,一睁眼他就看着自己的灵魂上天了。    对了,他刚才说道哪里,好像说到自己死得其所?  对,余朗漂浮在空中使劲的点了一下头,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又穿墙而过。    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了?这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公说服不了婆,婆也拿不出证明来说服公的世界性的玄幻难题,今天终于取得了重大性的突破,历史性的进展。  现在,余朗可以用自己亲身的经历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 ,人绝对有灵魂,瞧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黑白无常。    余朗这一辈子没有什么爱好,——当然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也没有来得及发展啥爱好——就是喜欢享受,贪恋美酒,喜欢美人,爱好玩车,他浪荡,荒唐,任性,歹毒,疯狂,无法无天,他含着金汤勺出生,生来就有一切,他是上天的宠儿,他一辈子都不用哪怕动一个手指头,就能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如果不是碰到了自己命中的孽障,除了喝最好的酒,开最好的车,他还能玩最好的女人。    当然,他玩的男人的时候,找的男人也是最好的,说起他男人,也不知道最终便宜哪个杂种。  他的一生,轨迹已经都是固定的了,余朗经常想,恐怕也有死亡才能让自己动容,不过世界上有鬼,到底有没有黑白无常呢。    余朗堆在地上画圈圈,等待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带自己去地府,然后再重新投胎,这次他一定把招子放亮了,绝不给王八蛋当儿子。    如果没有黑白无常的话,他就只能去常识鬼打墙,鬼附身,鬼杀人,或者跟他男人来一段时间鬼情未了?  欧也,这是个好主意。  正想着,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吱的一声,停在蹲在地上的余朗中间。    没错,可不就是中间吗,他蹲在地上,车停了,他蹲的地方,正好在车的二分之一部位上。  余朗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那辆黑的深沉的可以直接做灵车的轿车,像一条笔直的直线,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余朗嘴巴还没有合拢,车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麻溜的,他就和坐在后座的一个黝黑的眼睛相对了。  扯淡啊,哪怕他是一只鬼,没有像人一样飞上天空,他也是有鬼权的,不知道人吓鬼,也是能吓死鬼的吗?    余朗蹲在地上,轿车的底盘把他从腰间一分为二,他越想越郁闷,成透明人也就算了,凭什么你坐着我站着,当下他就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坐到了那个王八蛋的旁边。  “先生,他们把少爷弄出来了。”说话的是前面开车的司机,余朗从窗户里扭头一看,正好,四五个警察把那辆可怜撞的变形的布拉迪,拆的四分五裂的,像抬祖宗一样把他抬了出来。    那个王八蛋,干净去给我收尸吧,既然我死在你前头了,我不介意你把你那豪华墓地让给我,不过最好的给我雕刻一个更华丽一点的墓碑,谁让你是老子的老子呢,老子又比你先死,这笔钱合该你花。  没错,这个混蛋就是他比他更王八蛋的亲爸爸。    花了他老子一大笔钱,余朗呵呵直笑,直到他不笑了,他旁边的混蛋爸爸还是坐在车座上,纹丝不动。  余朗怒了,王八蛋,难道你想把自己亲儿子的丧葬费都省了吗?你以为小爷我稀罕吗,你这个死混蛋,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死啊。  余朗现在死的透透,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搞死的,想他死的人至少有四个巴掌,没有办法,这个王八蛋太能生了,给他生了一个足球队的小弟弟,算上小弟弟他妈们,肯定会超过四个巴掌,如果再加上乱七八糟的,十个巴掌都挡不住。    谁让他妈的自己是正房嫡子啊,在余家这种遵循传统的家庭,他不下去,那群私生子谁也上不去。    余朗胡思乱想半天,见车上的王八蛋还不下去给自己收尸,一挥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抽了一下,感觉的很爽,怪不得这个王八蛋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打自己巴掌呢。  打了余海天一巴掌,余朗瞬间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舒畅,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每个毛孔都叫嚷着舒服。  这种感觉,叫人欲罢不能。    现在我也不是你儿子了,让你这个王八蛋打我,现在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他又抽了一巴掌回味了一下,他喜滋滋的欲罢不能的又抽了过去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响声,如果能带着噼里啪啦的配音就更好了。    余朗抽着正爽着呢,就听耳边一声惊呼,“快来人啊,先生吐血了”,只听得扑哧的一声,他感觉到一冷又一热,漫天红色液体,如同一支利箭,穿过了他的脸颊,落在了对面的座位上,像一朵雪中梅花一样艳丽。  恍惚之间,他感受到了空气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2 重生  余朗是个很操蛋的人,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他操蛋,充其量他就是欺男霸女而已,现在有点小钱有点小权的人,哪个不欺男霸女啊,凭什么就说他操蛋啊?  他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是大家都这么认为他很操蛋,他只好认为他很操蛋了。  不过承认归承认,他却没有改变过这一点,并且从来没有打算过改变。    重生一遍,他的行为毫无悔改之意,他的用的行为告诉大家,没有最操蛋,只有更操蛋。  不过谁能想到余朗这种操蛋的人能重生呢,当大家知道余朗被车祸弄死的时候,一群二世祖开了几瓶香槟,叫了一打的美女,来庆祝,世界上终于又少了一个祸害,全都觉得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余朗去了,所以把余朗收了。    余朗重生了。  这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余朗胖胖的小手指,一只手五个肉窝的小手掌,对天发誓,为了不辜负老天爷再给他的一条命,他坚决的继续操蛋。    余朗被作呕的血腥味熏得头晕脑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人全身搂在了怀里,感觉自己浑身光溜溜的,一只大手还摸在自己的屁股上,搂着他的男人占有欲十足,他又不是一个雏儿,当下就以为自己XX了,不过他以为把XX的是他男人。    感觉太真实,衬得刚才的车祸现场,还有鼻孔里残留的血腥味,好像自己在做梦似的,他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啊,看在现在不是做梦,那就是刚才的是梦了,还是噩梦。  余朗一手摸着下巴,顿时就欢喜起来,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这么倒霉就英年早逝呢,他上过多少次香啊,拜过多少次佛啊,添了多少香油钱啊,哪个得道高僧不说自己福寿禄三全啊。    刚松了一口气,又被头顶上的一张的脸,吓得瞪圆了眼睛。  那不是他男人,这张脸啊?  一个陌生的强奸犯跑到自己床上了,上一秒他打人打上瘾了,这一秒,他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肉体相交的脆响。    男人就像一只炸尾虾似的,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赤裸的胸膛高低起伏,显然是气急了,“妈的,谁敢打老子。”  男人左右张望,整个房间连只鬼都没有,只看到了一个小肉团,裹着被子缩在了床角落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头顶有一缕头发翘起来,睁着眼睛满是无辜的看着他。  毋庸置疑,不是闹鬼了,打人的就是那只小肉团子。    此时,小肉团子欲哭无泪的举着自己胖胖的手掌,小孩的手,发育的还不错,皮光肉滑,营养也不错,一只手掌五个窝儿,一条胳膊四个弯儿,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满身的婴儿肥,白白胖胖的跟个热腾腾小肉包子似的。    不用再找其他证据了,小肉团子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回到小时候了,前面那个人,就是那个王八蛋,除了他家王八蛋,世界上没有一个长得更像一个王八蛋的人了。    余朗口中的王八蛋是他的父亲余海天。  余朗现在五岁,现在的余海天也不过二十岁,中间跳过两级,大学还有一年才能毕业,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余朗叫他王八蛋,他不亏,每次有人说余朗操蛋的时候,他总觉的这是遗传,比他更操蛋的是他爸爸,就是他再操蛋,他也没有青出于蓝的像他爸似的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搞大了女人的肚皮,这是多么令人瞩目的成就啊,没有三两三,谁能在十五岁就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啊,不不,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玩女人远比要搞大女人的肚子要难的多。    余海天,你果然天赋异禀啊,余朗佩服之至,怎么我十三岁的时候,你怎么把我管制的连爱情动作片都没有看过呢,别说是真枪实弹亲自上阵了。    王八蛋男人把自家小肉团子,捞到怀里了,揉搓了几下,拍了他肉肉的小屁股一下,“宝贝儿,今天怎么这么乖,居然自己起床了?明明之前太阳照屁股都不起的呢?”    余朗哼的一声,怎么老子自己起床你不高兴啊,你是不是还想抱着老子去冲冷水澡啊?有你这么叫自己儿子起床的吗?你缺不缺德啊你。  余海天奉行的斯巴达教育,他的教育方式只有一个字,打,不听话打,调皮捣蛋打,考试成绩不好打,闯祸了打。    余朗天生反骨,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要是后面没有一根鞭子准着他,没准他有这么混,要是余海天威胁他说,要是你敢干什么事,老子就抽你,他偏要去干。之前三天两头的就被余海天拿着皮鞭抽,叛逆期那阵子,更是三个月有两个半月,被打进医院。    余朗一直觉得,他投胎给余海天当儿子,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别人羡慕他锦衣玉食,他恨不得去和人换换,他去吃糠咽菜,之后,他那一窝小弟弟在余海天的皮鞭下,没有一个鹌鹑蛋,全都如狼似虎,合起来对付他一个,他更的恨不得自己立马成一孤儿。    余海天,你他妈的这是养儿子吗,你这是养蛊,还是养蛐蛐啊。    余海天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了,虽然余朗年纪小,但是当时他猛然看到余海天,那真是用了吃奶得劲,抽了上去,人小力气不小,还是在余海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巴掌印子,要是换上别人,别说是敢打他脸了,就是碰一下,余海天都饶不了那个人,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也就忘了。    谁让这是他亲儿子,余海天在余朗白白胖胖的脸上亲了一口,怎么看怎么可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儿子鼓鼓囊囊的脸颊,白白嫩嫩的,戳了一下又一下,“哎哟,我的宝贝,看你气的,来告诉爸爸,谁惹你生气了,爸爸替你教训他,敢惹我宝贝儿儿子,我让他后悔投胎。”    余朗板着一张脸,对戳着玩儿自己手指视而不见,戳,你还戳,老子又不是发面包子,再戳?再戳,老子豁出去,咬死你这个老王八。  余朗吱吱的磨牙。  他妈的,谁惹我了,是你惹的,要不是你惹下风流债,我至于英年早逝吗,也不知道我男人便宜哪一个杂种了。真是到了八辈子霉运了,我上辈子倒霉投胎做你儿子,好不易又一辈子,还是投胎做你儿子了。  老子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了,到底欠了你多少啊,一辈子不够还的,还要还两辈子?    想起未来自己那一窝小弟弟,余朗伸出小肉掌,狠狠地抓了一把余海天的胯下,恨不得把余海天那两斤肉给抓下来,把自己的一窝小弟弟,消灭在萌芽状态。    余海天喜欢裸睡,他裸睡,自然余朗也甭想穿衣服,男人早晨都会冲动,那里有些微微的抬头,如果不管他的话,一会儿也就消下去了。  余朗小手一抓过去,这手下的东西就有些发硬了。  呸,你这个万年发情死色狼,余朗火烧眉毛似的,赶紧把自己的手放开,那只手使劲的在床单上蹭了蹭,妈的,色狼这种病是会传染的。    余海天不在乎自己的敏感部位被人抓着,他养的儿子又不是女儿,再说了,闺女也不会跟他睡啊,不过,余朗的反应倒是让他惊讶的挑了挑眉,他看着儿子使劲的在床单上蹭手,一手指着自己的微微抬头的东西,“来,宝贝儿告诉爸爸,这是什么?”    不就是二两海绵体吗?  好吧,也许你的是三两,不至于你得瑟成这个样子吧?  “脏。”余朗吐出一个字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有些不适合自己现在的年纪,现在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是六岁还是七岁来着,不过不管是六岁还是七岁,都不应该知道那二两肉是什么,歪着脑子想了想,又说了一句符合自己这个年纪的话,状似天真无邪的,昂着头很是得意的道:“那是尿尿的地方。”    “爸爸的宝贝儿真聪明。”余海天失笑,也为自己疑心失笑,五岁的娃儿哪知道这些啊,也没有人敢在他余海天的眼皮子底下,教他余海天的儿子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不过该防的还要防啊,余海天把自己的小肉团子抱在怀里,看着眉,看着眼,看着皮肤跟白豆腐似的,越看越稀罕,他把余朗扳过来,“宝贝儿,爸爸告诉你一句话啊,你一定要记得,除了爸爸,尿尿的地方不能给任何看,知道吧?”    “为什么啊?”余朗一双眼睛天真无邪,溜溜的看着余海天,你丫丫个呸的余海天,你的思想是多么的龌龊啊,现在你都知道恋童这个词啊,说,你摧残了几棵花朵了,都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是个变态啊。  余朗想的很有道理,猥琐儿童再过二十年,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现在,一般人哪有这种意识啊,有这种意识的人,你说你没有接触过谁信啊。    余朗险些捶足顿胸,他早知道这个老王八不是个东西,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不是东西啊。    余海天被余朗看的老脸通红,他该怎么向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解释这种因果关系啊,他也是一时糊涂了,前些日子美国闹出了一起猥、琐儿童案,闹得挺大的,儿子今天冷不丁的有点异常,就让他想歪了,今天想防微杜渐吧,可是儿子不懂,解释,先不说儿子听不得懂,他不想污染自己儿子的纯洁的心灵啊。    纯洁的心灵?余朗要是会读心术,看道余海天这么形容他,他非吐在余海天怀里,喷他一脸胃酸,这是赞美吗?这对纵横花丛,男女通吃的余大少爷,那是侮辱啊,侮辱???    余朗不会读心术,此时他充满求知欲的,利用他现在任何人都没有防备心的壳子,用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余海天,“爸爸,爸爸,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我尿尿的地方,我是男孩子,女孩子才会不让人看见他尿尿呢。”  男孩子,随地撒尿才是正常呢,更调皮,没准还凑在一起比谁尿的远呢。    余海天牙疼了,他没有办法和自己儿子解释这种问题,这成人的世界比较复杂,抱着儿子想了会,只能叮嘱,“反正,宝贝儿记住爸爸的话就成了,不要让人碰你的小鸡鸡,知道吗?爸爸喜欢乖孩子,宝贝儿要做个乖孩子,听爸爸的话,啊?”    还乖孩子?你要是高兴了,我就是不高兴了。  余朗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不过这种表情在一张包子脸上,尤其可爱。  余海天忍不住又亲了几口,哈哈大笑,想往常一样,自己穿上了一条睡裤,给儿子套上唐老鸭的小体恤,抱着自己的儿子,进了浴室。  给自己放完水,又摸摸自己儿子的小鸟,抓住对准,“来儿子,嘘嘘了。”    余朗老脸一红,上辈子他七岁之前,每次上厕所,都是余海天亲自给他把尿的,这是他人生最耻辱的事件之一。  另一个事件,就是发生在余朗小朋友小学开学的第一天。  余朗没有上过幼儿园,七岁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就是上小学,想到一群小朋友陪他玩,或者是被他玩,那个兴奋啊,兴奋地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早晨灌了一大杯子的牛奶进去,兴冲冲地就去
学校了。    不到一个是小时,还没有分完班,余朗小朋友的膀胱,就被盛满了,扭着小屁股,他还是挺有礼貌的,非常标准的坐在作为上举手发言,他要撒尿。  班主任当下救恩准了,怕他掉到茅坑里,还特殷勤的把余家的小少爷,抱到了厕所门口。  那时候,余朗被养的已经歪了,丁点都没有廉耻之心,当下拽着他班主任的衣服,进了厕所,往马桶面前这么一站,就大爷一样,等着班主任褪下他的小裤子,握住他的小鸟鸟,服侍他小爷撒尿。  班主任就纳闷啊,余同学你怎么不尿呢。  你不把尿,我怎么尿呢,余朗小朋友满脸的懵懂。    那位刚从师范毕业的小姑娘,听完他的理由之后,顿时面红耳赤,一溜烟的就像是有人在后头追着她,不到一分钟把隔壁班的男班主任给请了过来,给他扶住他的小鸟。    之后,余海天被叫到了学校,被那位小姑娘结结巴巴别的教育了一阵,溺爱是不对的,要培养自己孩子的动手能力,你看,孩子被人惯得都不会自己撒尿了。  余朗,也成了为那所小学的风云人物之最,估计一百年之内,也不会出现比他更丢人的了。  阿弥陀佛,感谢老天让他回到了这件事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余朗瘪瘪自己粉红色的小嘴巴,把自己的小鸟从余海天手中夺了过来,幸好余海天的手下没有用力,要不然以余朗恶狠狠地样子,非把自己的小鸟拽成两截不可。    “宝贝儿,你会自己嘘嘘吗?”余海天蹲下身,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要不然爸爸先给你示范一下。”    余朗恶狠狠地瞪了这个恶劣的男人一样,你这个坏人,太坏了你。  以前,他妈都会嫉妒的给他说,余海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特喜欢他,他俩很有父子缘,十五岁的小毛孩子,一见到他,一下子就父爱澎湃了,对他有了莫大的兴趣,喂牛奶,洗尿布,洗澡,虽然牛奶是下人冲好了,送到他手头的,尿布他换下来随手就丢,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余海天对他宠啊,宠的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上,揣怀里,那个宝贝啊,就是儿子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制造,给他摘下来。  余朗也曾经以为,自己有一个最疼的他的爸爸,他的傻爸爸啊。    可是等他年纪在大一点,他就摸准了余海天的心思,那么唯我独尊,霸道冷酷的男人,他不愿意在他十五岁,把他流了下来,不是因为什么父爱澎湃,而是他想要一个儿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完全属于他,他可以随心塑造的玩具,就像是养一朵花,养一只狗,让他打发时间,这个男人把自己儿子在当芭比娃娃在养。    哪怕再宠儿子,也没有像他他宠的这么过分的,他不是在养儿子,而是在养一只宠物。  只有养宠物的时候,才不会在乎宠物有没有规矩,有没有能力,宠物只要能让主人快乐就好了。  余海天要他,纯粹就是玩别的玩腻了,改玩孩子了。  他把他的傻爸爸杀死了,这叫余朗怎么不去恨他呢,他恨得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在磨牙。
☆、3 重生  屋里空气暖和。  小体恤遮住雪白的小肚皮,余朗光着小屁股,低头看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小鸟,余海天裸着上身,蹲在地上,在余朗身侧,吹着口哨,像个流氓似的,“来,宝贝儿,给爸爸尿一个。”    这个混蛋,余朗觉得自己的牙痒痒了,从他知道这只老混蛋背着他乱搞,更是珠胎暗结的生了无数个小弟弟,他就无时无刻想把这个混蛋塞马桶里去了,不仅是为民除害了,还拯救了无数个已经失足和即将失足的少女。  不过这个混蛋坏良心的事情干多了,生怕他有人一枪崩了他,所以睡觉的时候,睁着一只眼睛,洗澡的时候,都跟着一圈的保镖,他楞没有找到机会,这次是天赐良机,虽然以他现在的小胳膊小腿,是不可能把他制服了,塞到马桶里去,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    立即,余朗握着自己的小鸟,对着马桶就尿了过去。  “宝贝儿,你的技术很真不错——”话音刚落,余朗趁着余海天不注意,手指一扭,把自己小鸟喷头换了一个方向,刺溜的一下,就像水枪似的,喷出是一条笔直的射线,浇了余海天一脸。  没脸清香,有病治病无病去邪的童子尿。    余朗不满意了,他本来是冲着余海天嘴巴尿的,他立刻改正错误,调整角度,他感觉他还能尿的出来,尿王八蛋一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店了。    余朗是没有问题,尿不出来,他努力也能尿出来,只不过,余海天有问题。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余海天立刻反应迅速,伸出大手,一根手指按在小雀顶端,堵住自己儿子的小鸟喷头,尿,我看你怎么尿的出来。  你这个老王八太坏了,余朗脸都被憋红了,不知道是被余海天老流氓的行为弄得,还是因为阴谋破产,技不如人给气的。    余朗的脸都被气红了,这下了余海天可以确认自己儿子的行为绝对是故意的,不过自己儿子一向乖巧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整天就是坐在座位上,看小人书,啃苹果,怎么脑子里有这么缺德主意啊,想了想了,好像他小时候,也经常尿尿和着泥把玩,但是也没有恶劣到,拿尿浇他老子玩啊,肯定是被人带坏了,昨天是跟谁一起玩儿来着?    “宝贝儿,以后不要跟容家的小子一起玩了,他家那小子忒缺德。”瞧瞧,只玩了一天,容家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小子,就教会他家乖儿子冲着自己老子撒尿了,再玩几天,他家乖儿子就能学会在他老子头上玩蹦迪了。    余海天随手拿毛巾擦了一把脸,呸呸又冲地上啐了几口,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小屁股,这下谨慎的把自己儿子抱到怀里,亲自握着他儿子的小鸟,诱哄道:“来,宝贝儿乖乖的嘘嘘吧,要是再捣乱,爸爸就打你屁股,啊。”    余朗发誓他不是怕被打屁股,而是出了保存实力的原因,进行了战略性转移,拿鸡蛋碰石头,那是蠢货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当然不是蠢货。  他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做了坏事也没有人能怀疑到他的都上,要是屡教不改,那纯粹就是找抽了。  好了,小爷不和你硬碰硬了,他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准备买点耗子药,毒死这个老不死的,到时候老不死的一蹬腿,他接受财产就成了。    余朗YY的快乐,在余海天怀里像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似的。  拿着儿童牙刷,替儿子刷好牙,余海天把余朗放进浴缸里,拧开水管放水,“来宝贝儿,给爸爸看看牙刷干净没有?张嘴,啊——”  余朗无奈的做了这种傻样子,哈了一口气,让余海天看看他嘴巴。  余朗现在的用的牙膏是余海天最喜欢的苹果口味,余海天喜欢吃苹果,这个问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都以为以余海天的身份,只喜欢吃鱼翅燕窝呢。  余朗的牙膏是苹果口味的,洗头膏,润肤液都是苹果口味的,混着孩童特有的奶香味,让余海天又亲了几口,简直比他外边那几个女朋友的都让他有亲吻的欲望呢,他那几个女朋友亲下去,一口呛鼻的化学香水味。    自己冲了个澡,替自家儿子仔仔细细的洗完澡,余海天发现自己的小崽子今天特乖,不和往常似的,故意捣蛋的啪啪啪的拍水玩,一洗澡跟打仗似的,今天,让抬腿就抬腿,让抬屁股就抬屁股。  废话,不说他是被侍候的,就是单想侍候的人是那个余海天,就是有莫大的心里满足。余朗坐着浴缸里眯着眼,手里抓着一只小鸭子,先前他可没有这待遇,反正他记忆里没有这待遇,  “爸爸,爸爸,脚丫子还没有洗呢?”    “老子都没有给老头子洗过脚呢,就先侍候你这个小王八蛋了。”余海天恨恨的抓住塞到自己怀里的胖脚丫,这只胖脚丫刚才差一点没有踹到他鼻子上。  余海天使劲的揉搓了几下,挠了挠余朗小脚心,“行了吧,宝贝儿。”    余朗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丫子,也不知道余海天怎么把他养的,这脚丫子宽度跟厚度,都快成一肉团子了,他抬起腿,把脚丫子送到余海天面前,撅着嘴巴,抗议道,“爸爸,你洗的不认真哦,脚缝都没有洗。”    关于七岁之前的事情,余朗记得很少,除了少数特别的事,他知道,大部分都是他妈告诉他的,无非就是余海天多疼他,还有一些残留的下的照片,都可以告诉他,余海天对他确实不错,起码小时候是独一份的,余海天亲自养的孩子,只有他一个。  余朗也很喜欢他的爸爸,在他没有知道太多之前,他在一圈的兄弟姐妹之前,在他没有看到他妈为了余海天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对余海天有很深的父子感情,他几乎在余海天的掌心里长大,他会牵着他的手去游乐园,会把放在膝上,手把手的教他写字,让他骑在他的脖子上飞高,感情一点一滴的积累而来,他一直相信,他是余海天最心爱的掌中宝。  所以,当他知道他不是独一无二,反而是之中最不堪的,余海天在他心中才会轰然倒塌的那么严重。  爱之深,恨之切,就是如此。    余朗愉快的看着余海天嘴角抽了抽,然后任劳任怨的,把他的小脚丫子放在手掌里,仔细的给他掰脚指缝。  哈,重生果然是件好事,他以前只有给余海天洗脚的份儿,余海天哪能给他洗脚啊。    洗完另一只,余朗愉快的把另一只伸了过去,你说,他怎么只有两只脚呢,要是有十七八个,那该多好啊,最好让余海天给他洗脚洗到地老天荒。    余朗被洗脚洗的乐不可支,余海天洗脚洗的郁闷非常,这幸好现在余朗只有五岁,要是十五岁,余海天非把这破孩子一巴掌打墙上去。    洗完了,余海天把儿子抱住来,用了一块浴巾裹上,捏了余朗一下小鼻子,“看你乐的,折腾了你老子一圈,高兴了吧。”  余朗知道余海天观察力敏锐,他根本没有准备瞒过他,他的年纪就是他最大的遮掩,余海天顶多就会觉得他调皮,不过过犹不及啊啊。    “爸爸,爸爸。”余朗高兴地扑到了余海天怀里,搂着余海天的脖子,很有稚气的的宣称,“爸爸你现在给我洗脚,等到你老的走不动的,我也会给你洗的。”    老得走不动了?宝贝儿你这是有孝心啊,还是诅咒啊。  鉴于余朗的年龄,余海天愉快的相信,这是自己儿子的孝心,这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对他儿子这么好,等他他老了以后,合该他儿子死命的孝顺他。    不管他会不会老年痴呆,儿子的孝心他必要要领啊。  瞧瞧,谁家的儿子有他儿子孝顺啊,五岁就知道给他老子洗脚了。  回头他就跟自家老头子显摆显摆去,这种孝顺儿子才不白养啊。    浑不知被自己儿子连一句没影的话就哄得屁颠屁颠的,余海天喜滋滋的抱着裹在浴巾里的余朗出了浴室,倒是余朗倚在余海天胸前,看到余海天那高兴劲,终于明白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的都不知道余海天会被一句话说成这个样子,也对,现在的余海天可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混了十几年刀枪不不入的霸王,他现在是一个连大学校门都没有出,连结婚年龄都不够的未婚爸爸。    好哄,是在是太好哄了,就连以前他哄他那个小情的时候,嘴皮子都不管用,非要真金白银才成,好话?一毛钱都不花的好话谁不会说啊,余海天比他的小情人都好搞定啊,余朗嘘声了半响,早知道余海天这么好哄,他早就搞定余海天了,现在也不晚啊,凭他纵横情场的那张嘴巴,非用甜言蜜语,把余海天哄的晕头转向不成。    哈哈,余朗放佛看到自己光明的未来了。  余朗正得瑟呢,就瞧着他生活里的一片乌云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余海天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温度,给余朗换上了一条海蓝色的小短裤,和一条白色的短袖背心,没有穿袜子,抱着就下了楼。    他们下楼的时候,比平常晚了一点,余海天还在上大学,上午有一堂课,余海天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不能翘掉,不然他可以陪小宝贝去游乐场了,  余海天把自己肩上的小宝贝放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难得小宝贝没有下楼就找他妈,这让他很高兴的,他没有看见自己老婆,也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把他老婆叫过来,,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宝贝儿,要不要爸爸喂你?”    余朗对着自己的菠菜牛奶粥憋了憋嘴,“我不要吃这个。”  余朗的早餐是一杯水果汁,一碗菠菜牛奶粥,两个小汤包。  对着面前的菠菜牛奶粥,余朗非常不快。    余朗有一个毛病,不喜欢喝牛奶,虽然他从小到大没有断过,但是从骨子里他依旧不喜欢喝牛奶,牛奶他还可以勉强的喝下去,但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放上什么牛奶浓汤,牛奶粥,这些会让无限放大牛奶之中的奶香味的东西。  全余家都知道这点,除了牛奶,千万不要让小少爷面前出现任何的奶制品,影响到小少爷的食欲,先生能扒掉你的皮。  余海天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谁干的?”收拾包袱给老子滚蛋啊。    “给小爷我滚蛋。”余朗趴在余海天的肩膀上叫嚣,把余海天那半句话说了出来,真心的,他希望这个做菠菜牛奶粥的人立刻滚到天边去。  他用自己的屁股想想都知道,能有胆子把牛奶粥端到他面前的人,给他吃牛奶粥的人,只有一个,甚至于至于全世界,也只有一个人,他的现任亲妈安蕙兰。  要是别人,他还不让他滚呢,让滚的就是安蕙兰。    在余朗重生之后,时隔四十五分钟,余朗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现任亲妈——穿着蓝色长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安蕙兰。
☆、4 重生  安蕙兰是个很幸运的女人,出生在一个公务员的家庭里,他爸还是一个小干部,家境小康,衣食无忧,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学习钢琴,脸蛋长得也很漂亮。  初中的时候,和余海天上的一个学校,余海天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安蕙兰一进校门,长得漂亮就成了校花,因为会弹钢琴,被学校里的人称为钢琴公主。    余海天早熟的厉害,估计当时也只不过想和这个校花玩玩,没想到玩出了人命。  当时,如果安蕙兰把怀孕的事一说,就一个结果,拿一笔营养费,打胎。不过,架不住安蕙兰聪明啊,她居然瞒的滴水不露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抱着孩子,把余海天堵在了校门口,看着娃娃,当爹的余海天当时就傻眼了。    安蕙兰幸运之处在于,余海天对这个孩子太投缘了,爱不释手的,心肝似的,投缘到压根就不忍心这孩子成为私生子,为了当一个便宜爸爸,他愣是扛住余家的压力,被他爸拿皮带抽的半个月都没有下来床,把安蕙兰娶进了家门。  安蕙兰麻雀变凤凰,母凭子贵的,成为了T城余家的少夫人。  简直闪瞎了一群人的狗眼,惊吓掉了满城人的下巴。    余海天啊余海天,你怎么不明说啊,你要是早说你这么稀罕第一个儿子,我早就让我家闺女去就你门口跳脱衣舞了,我的女儿个个赛仙女一样的漂亮,还买一赠俩。  余海天此举,悔的有女儿的人家差一点没有吐血啊。    余朗就这么的长到了五岁,当时生他的时候,余海天年纪小,只有十五岁,安蕙兰更是只有十四岁,压根就没有到法定的年龄,说是结了婚,其实压根就没有领证,只不过是摆了酒席而已。  很多人都这么干,习俗认定安蕙兰已经是余家的媳妇了,但是从法律意义上,安蕙兰并不算是,余朗现在也还是一个私生子。    余朗想了想,如果自己没有车撞傻了话,他记得安蕙兰和余海天登记是在他八岁那年。  想到自己八岁,从私生子变成婚生子,余朗差点没有呕出血来,谁他妈的喜欢变成婚生子啊,他当了八年的私生子当得舒服着呢,起码没有人没有巴望着自己出门被车穿死,喝水噎死,撒尿淹死在茅坑里。  当婚生子的那十几年啊,他充分的体会到了当太子爷的悲催,他看康熙大帝的时候,他觉得他比那个倒霉太子悲催一万倍,他那些小弟弟可一次都没有给他下跪过,他不仅没有那个倒霉太子享福,结局也比那个倒霉太子惨,他连命都没有保住。    他太感谢那个货车司机打输了,一下子把自己撞成了娃娃,现在他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悲催的命运,他坚决不能把自己变成婚生子。  哎,咱要是早知道能重生,早在一年之前,他就去跳摩天大楼了。  余朗耷拉了着小脑袋,有些哀怨,他要是在重生一次就好了,他坚决在这家人投胎了。    余海天很疼爱余朗,起码在表面上余朗就是他的心肝小宝贝,就是生下小宝贝的安蕙兰,都又退出一射之地。  当然对于以上,余朗只有两个字——放屁,不过最后一句是真的,安蕙兰在余海天心中确实没有什么地位,就是在余海天未来所有的女人中间,他在余海天心中的地位也不是最高的,她唯一的比所有女人强的,是她余家女主人的身份。  但是,安蕙兰现在还不是余家正式的女主人。    余朗滋溜滋溜的看着,余海天把安蕙兰修理的满脸开花,欧也,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余海天皱着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悦,冷冷的扫了安蕙兰一眼,淡淡的道:“下次不要给儿子这种东西了。”  他嫌弃的看着那碗白腻腻的菠菜牛奶粥,“会影响宝贝儿食欲的。”    你妹的,宝贝儿啊,以他二十一岁的智商,听别的叫自己宝贝儿他都快疯了,他一向都是叫别人宝贝儿,不管是他口里的心肝儿,还是余海天口中的宝贝儿,他都弄得自己快疯魔了。  要知道,上辈子宝贝儿的名头,余海天这个老混蛋一直叫到自己的十岁呢。  余朗在余海天的腿上扭了扭自己的小蛮腰,想了想,还是决定来软的,用能让他挠墙打滚的童音,奶声奶气的道:“爸爸,我不要叫我宝贝儿啊,我已经长大了。”    尼玛的,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当能让余朗抓狂,这就是为什么他过来以后,能不说一句话就一句话都不说的原因,这声音,太有损于他无恶不作的二世祖名声了。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余朗试着找准自己现在的频道,努力卖萌。    余海天被这一声爸爸的叫得很爽,余朗憋屈的样子让他更爽,小子,你以为闭紧嘴巴,老子就那你没辙啊,想跟老子斗,你还嫩着呢,不过,他儿子到底生哪门子闷气啊,从早上就不对劲啊。  难道是叛逆期到了?操——比他都早熟。  貌似他的叛逆期是在十三岁的时候,表现行为的就是玩儿女人,后果就是弄出了一个小肉团子。  难道自己的儿子的后遗症,不是找小女朋友,而是折腾他老子。    余海天拿着勺子,把自己的海鲜粥塞到儿子嘴巴里,看着儿子鼓起了腮帮子,“好吧,那以后爸爸叫宝贝儿朗朗好了。”  朗朗,你他妈的换汤不换药啊,余朗使劲的咀嚼自己嘴巴里的海鲜粥,咬死你,老王八蛋啊。    “海天……”安蕙兰凑过去,“你别这么惯着朗朗,他都五岁了,还这么任性。”  “我的儿子哪里任性了,你看都会自己拿筷子了,多乖啊。”余海天用帕子给他儿子擦嘴巴,看着他儿子,胖胖的小手,努力拿着的一只雕花银筷子,在灌汤包上,戳了一个洞,又一个洞……    小爷这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啊,免得忍不住趴到你的脖子上咬断你的喉咙,余朗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来宝贝儿,冲着这里戳,再戳几下这个包子就两半了,到时候咱们爷俩一人一半,加油啊宝贝儿,胜利就在眼前了。”余海天眉飞色舞的,在一边指挥,一根手指指着盘子里的烂包子,“宝贝儿看准了,就是这里,呜呜,爸爸真的没有白养你,你吃个包子还知道分爸爸一半,爸爸太感动了。”    安蕙兰:“……”  余朗:“……”  呸,这个自作多情的老流氓,怪得不得惹了这么多的小姑娘,感情从小你就以为太阳是围着你转的的,没有你花儿就不会这么灿烂。  今天小爷就告诉你,你这种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想法,纯属扯淡。    看在你从小把我养大,长大了接着让我啃老的面子上,小爷日行一善的做一次好事,帮你一把,纠正纠正你的歪脑子,省的你有一天自信心膨胀到自己的玛利亚上帝呢。  你不用太感谢我,谁让他是个有良心的好人,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奇迹啊,你这一个歪脖子树,楞是生出了自己这么笔直的祖国花朵小树苗。  在老混蛋的引导下,自己长成这样,实在是太他妈的不容易了,余朗深深的自豪了一把。    蓦然,余朗几声叽里咕噜的坏笑,在下一秒,余海天刚刚戒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余朗手里的筷子用力一划,在盘子上发出一阵的刺耳的声音,那个被戳的稀烂的灌汤包,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冲着旁边的安蕙兰就过去了,啪叽的一声,涂花了她精致的妆容,落在安蕙兰的头上,滴答滴答的,几滴汤汁,顺着安蕙兰白皙的额头流了下来。    余海天把挡在自己脸前的手放了下来,——他刚才以为他儿子要有折腾他老子,眼疾手快的就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没想到他儿子折腾的人选换人了,折腾完他爸,改折腾他妈了,或者是本想折腾他,因为准头不够,所有扔到了他妈身上?  “宝贝儿啊,看来真的不能让你和容家那个小儿子一起玩了。”余海天头疼的扶住自己的额头。    余朗咯咯直乐,在余海天的怀里直打滚,“爸爸,你快看她多好看啊。”  头顶一只灌汤包?还是被肉馅肉汤浇的满脸都是?余海天无法理解他儿子的审美观,不过……安蕙兰的样子确实挺逗乐的。  “宝贝儿,你妈妈可不觉得自己好看。”余海天嘴角隐隐有些笑意,把余朗抱到自己的膝上,拖着儿子的小屁股两个人笑作一团。
☆、5 重生  安蕙兰脸都发黑了,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几下,把半个汤包从自己头上拿下来,接过保姆王妈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她觉得自己浑身都透着一股恶心的肉味。  忍了半天,安蕙兰还是没有忍住,开口,“朗朗,就是妈妈给你做了不喜欢吃的菠菜牛奶粥,你不应该打妈妈啊,妈妈有没有教过你,小朋友要每天喝牛奶,才能比其他的小朋友长得更高?来,乖乖的把碗里的牛奶粥都吃掉,是妈妈亲手做的呢。”    从小到大,在余朗的记忆了,安蕙兰的厨艺很好,他喝过的各种牛奶粥,都是出自于安蕙兰的手里,毕竟能制住余朗的人,让余朗甘心听话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安蕙兰而已,至于他家老混蛋,既没有这么婆妈啰嗦,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让余朗心甘情愿的把这种毒药喝进去。  他有多爱的他妈啊,只要是安蕙兰说的话,他就一定会听,她不喜欢的,他也不去做,她喜欢,就是他再不喜欢,他也能勉强自己去做。  安蕙兰是一个好妈妈,所以他也努力的做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儿子。    结果,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尼玛的,这他妈的不是他的亲妈。  你他妈的都不是我的亲妈了,小爷我干嘛还要忍你。    当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被老混蛋抱在怀里,余朗顿时就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的,等他冷静过来之后,他发现他最恨的不是他一直恨着的余海天,也不是和他一起互掐的小弟弟们,余海天不过是最爱的儿子不是他,他的小弟弟们,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要和他争家产的,唯有安蕙兰,他看的比他命更重要的母亲,她耍了他。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欺骗他的感情。  余海天骗了他九年,他让他以为他是唯一心爱的儿子,他也只不过不在把他看成自己的喜欢的爸爸,而是当成父亲。  而安蕙兰,是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把他骗到了他死去的那一刻,恐怕就是他的死,安蕙兰也没有少动手脚,毕竟他死了,安蕙兰是直接的受益者。  他的这一辈子就是让安蕙兰不痛快。    其实,让安蕙兰最痛苦最利索方式,就是让余海天和他拜拜,但是他肯定不能这么干啊,他还没有拿到老混蛋的遗产呢。  他就是一个二世祖,就是再回炉再造一遍,他也变不成爱因斯坦,而且,爱因斯坦有他过的舒服吗?  背靠大树好乘凉,拼脑子拼运气拼什么也比不过拼爹啊,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好爹,让他可以为非作歹,从小混到老,他脑子里进水了才为了一个安蕙兰放弃自己余家大少爷的身份啊。  去,他就是要改姓,也要等到老混蛋翘辫子之后再说,在这个之前,谁要是敢抢自己东西,他咬死他。    “来,朗朗吃一口,妈妈还特意加你最喜欢的苹果呢?尝一口就觉得挺好吃的。”安蕙兰举着碗,把汤勺送到余朗的嘴边。  余朗嫌弃看了一眼,胃里有些翻腾,既嫌弃这煮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粥,更是嫌弃安蕙兰,她以为自己是先前的余朗啊,她做什么,他都能捏着鼻子吃下去,就是给他把汤汁里放两勺盐,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想到自己先前的受到的折腾,余朗更是气急,这披着亲妈的皮,干后妈的事,安蕙兰你也真够本事的。  当然,自己也够蠢的。  既然这位不是他妈了,就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吧,余朗扬起他的小胖胳膊,他啪的一声的弄翻了凑在自己嘴边的汤勺,把粥弄到了安蕙兰身上,像个骄纵小孩子似的,哇的一声,“我不吃——”    安蕙兰身上更加的精彩了,牛奶粥在她的天蓝色的上衣染上了一片,余朗掀翻的角度有些刁钻,更是有牛奶顺着安蕙兰的衣领就钻了进去。    余朗看着讽刺,丢掉他妈的身份,安蕙兰这个人,也只不过和他玩儿那些女人差不多,靠的都是一张脸,严格说起来,安蕙兰还不如他玩的那些妞呢,那些妞好歹人家多才多艺的,不是歌星,也是模特啊,要人有人,要身材有身材,谁也不会觉得自己跟天鹅一样高尚,他以前怎么会觉得余海天外面去鬼混,是对不起他妈呢,就余海天这种身份,别说他娶得是没有身份的安蕙兰,就是门当户对的联姻,余海天也有的是资格左拥右抱。    余朗鄙夷的看着安蕙兰小包子似的小胸脯,这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胸还这么小,比她之前玩的那个超模差远了,余海天娶了她当老婆,还真是委屈了,性福不在啊,怪不得向外发展呢。  余朗真觉得他之前太不懂事了,他怎么会为了余海天找女人,来伤害他们的父子感情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发誓,只要余海天不搞出孩子来,就是余海天玩三宫六院,他就还是他亲爸啊亲爸。    “爸爸,爸爸,她太坏了,我都说我不吃,她还说让我吃。”余朗拽着余海天的袖子就告状,反正余海天绝对站在他这边,本来就是安蕙兰不对。    一瞬间,安蕙兰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她还没有见过余朗这个样子,还是对她,余朗不是没有吃过牛奶粥,就是不喜欢吃,以前她做的,他还不是吃的好好的?她没有想到,余朗居然拿粥泼她,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向着余海天告状,一时之间都有些吓傻了,半响之后,回过神来,就被气疯了,顾不得余海天在场,一巴掌就要抽到了余朗的脸上。    余朗那是什么人啊,四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撩小姑娘裙子,小学的时候,练习拍人板砖,初中的时候,熟练的敲人闷棍,高中的时候,直接进化成了放人冷枪,大学的时候,在无数人的热泪之中,终于狗模人样的披上了一层人皮,放弃了打家劫舍的终极志愿。  从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积累的无数对敌的经验,从来只有他揍人的份,别人想揍他……  在他掀粥到安蕙兰身上之后,他就已经料敌先机,他早就麻溜的搂着余海天的脖子,把余海天拽了下来,挡在自己的跟前。    啪的一声,安蕙兰一个大嘴巴子抽到了余海天的脸上。  哈利路亚,余朗对阵安蕙兰,完胜。  余朗撩起自己的雪白的小短袖,露出更雪白的小肚皮,突突的,跳了几下肚皮舞。  欺负小爷?小爷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拿了我的给了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打了我的,让小爷我打回来,哈哈哈……    “你辣椒吃多了吧,火气这么大。”余海天龇牙咧嘴的动了动自己的半边脸,有些发麻,一会儿肯定会浮出印子来,这幸好是抽他脸上了,要是抽在余朗身上,肯定打出血来,看来这女人真是吃鱼翅燕窝吃多了,健康过头了。    “可是……”打了余海天一巴掌,安蕙兰已经被吓傻了。    “不过是儿子调皮,你至于吗。”余海天警告的看了安蕙兰一眼,没事找事,他小时候没喝过牛奶,不也长这么大个子了吗,儿子不爱喝就别喝呗,至于强灌吗。    “小坏蛋,玩够了吧。”  看见余海天低下了头,余朗识时务的吧唧的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拿起来了一个鸡蛋,贴在了老混蛋的脸上,软绵绵的,小大人一样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又吹了吹,咕噜咕噜的大眼睛,冒出了一丝的水花,——小爷我是演技派的,看我真诚地大眼睛,感谢他交的第一个女朋友——,“爸爸,疼吗?你不要怪妈妈,妈妈昨晚上肯定生气的一晚上没有睡觉。”    余海天也不纠正自己这一巴掌是为了谁挨的,捏了捏儿子的肉下巴,对余朗的话有些好奇,“那宝贝儿告诉爸爸,你妈妈为什么生气呢?”  或者是是抽的哪门子风,儿子给了老子一巴掌,之后他妈又给了老子一巴掌,打来打去,真以为老子是皮球啊。    余朗当然知道安蕙兰为什么生气,上半夜丈夫和自己XXOO完,是个女人就想,两个人肌肤相贴的,早晨起来再来个晚安吻,没准半夜的时候,兴致来了,还能来上那么一发呢,不料那个男人提上裤子就下床,去陪自己儿子睡了。要是亲儿子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儿子是个假的,任哪一个女人,被屡次打扰和谐的性生活,她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看,通俗一点的说,就是欲求不满了。    怪不得,她这么热衷的给自己煮牛奶粥,感情是给自己报仇啊。  还真的有迹可循的,每当自己做了缠着余海天,或者胖揍某一人的时候,都会在安蕙兰手里收到自己讨厌的东西,他讨厌吃什么,安蕙兰就做什么啊。  看来以前的自己真是一只猪,猪都比他聪明,不过谁的思维发散到这种程度,或者是狗血到这种程度,能想到自己是狸猫换太子的那只狸猫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蕙兰也算是个人才了,这种事她都能办的出来,无奇不有,特稀奇的是,这事儿还真让她办成了。    “妈妈生气,是因为我把爸爸抢过来了,妈妈没有办法制造小弟弟。”余朗仰着自己可爱的小脸蛋,皱了皱鼻子,天真无邪的道,“爸爸,什么叫做制造小弟弟,不如你告诉妈妈,让妈妈自己干吧,妈妈还教过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呢,妈妈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听话,弄个小弟弟而已,让她自己干。”    “海天……”安蕙兰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双眼喷火的盯着小混蛋,如果那个小混蛋不是名义上的‘儿子’,不用她说话为了自己的脸面,她丈夫也能把这个修理的满脸开花,可偏偏的说的话的是余朗,她甚至连说一句,你居然敢这么羞辱我都做不到,更甚至她想把余朗一巴掌抽墙角里去的,都不能做。  “朗朗,你看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学好呢?”    扑哧——,余海天发出一声喷笑。  “宝贝儿,这种事情,你妈妈可没有能力自己……恩,干出来。”余海天揉搓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
☆、6 重生  余朗挑眉,小下巴一扬,不屑的看着安蕙兰一眼,他笃定安蕙兰动不了他,她也不会去动他,只要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确认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儿子,哪怕只怀疑百分之九十九,她也不会动他,他毫无心理的障碍的,继续惹她,更加童言无忌,充满的求知欲,赌气小嘴巴,“怎么会干不出来的,以前妈妈让我自己洗袜子,我也不习惯呢,习惯就好的,小弟弟也一样,干着干着就干出来的。”    什么叫做没有办法自己干,他不就是她自己干出来的吗。  余朗瞧着安蕙兰羞愤欲死的样子,利用他童言无忌的外表,继续耍流氓,拽着余海天的袖子向上爬,“爸爸爸爸……你真的笨,还没有小二子聪明呢,小二子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给了他二妈买了一只棍子,那只棍子好值钱的呢,他抢了我一半的零花钱,才买了下来,不过好像她二妈挺喜欢的,拆礼物的时候,高兴地脸都绿了。”    “棍子……什么棍子?”余海天很奇怪。  余朗给他爸一个你真笨的眼神,继续童言无忌,争取把安蕙兰气死,“就是上个月,他二妈过生日的时候,小二子送给他二妈的礼物啊,我看着你们围着那只棍子都挺高兴。”    余海天哀嚎了一声。  小二子是就是容家的二小子,容家和余家是几代的世交,上个月容家的一个二代也就是二小子的爸爸,新娶的娇妻二十三岁的生日,就邀了几个相熟的人去聚聚。  容二小子跟自己儿子不错,余海天领着老婆孩子也就去了。    余朗在宴会上和容二满场的撒欢,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到了那位娇妻的礼物堆里。  余海天他们几个喝多了几杯就一起哄,小娇妻在众人面前把礼物这么一拆,拆到那份礼物的时候,差点没有休克的晕过去。    他们一圈的人相互指责了半天,到底谁这么缺德把自家的仿真玩具当礼物送过来啊,要是实在是没钱,送双袜子也成啊,再不成,哥们也可以赞助几个不是,何必这么缺德啊。  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来这个缺德礼物是哪个缺德鬼送的。    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小娇妻的继子,只有六岁,却一肚子坏水的容二小子容安瑞。  余海天他们拿出了福尔摩斯一般的调查手段,严格排查了容二小子的零花钱,笔笔都有去向,大笔大笔的买棒棒糖的钱,也不会让人坏掉一口牙,完全是正常的消耗啊。  排除了容二小子的嫌疑,他们还在纳闷呢,难不成他们当中真有这么缺德的人,所谓朋友妻不能调戏,给人家送假仿真玩具,这是不是调戏,还有什么是调戏。  到底是哪个缺德的人啊,赶紧去给小嫂子道歉。    今天真相大白了,感情容二小子引进了外资,自己儿子做了支援啊。    余海天干咳了两声,为那位小娇妻默哀,把儿子提起来,放在饭桌上,让他坐在自己对面,忍着笑意,“宝贝儿,告诉爸爸,你和容二小子是从哪里买到假阳具……,错了,是从哪里把那只棍子买来的?”  这种东西可不好找,市面上国内压根就没有,非得去国外或者暗地里才能找到,对他们这些大人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对孩子,而且也没有哪一个敢把这种东西卖给一个孩子吧。    “那只棍子。”余朗低头玩自己的手指,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显得非常的无辜,“我们跟小二子班里的一个小朋友买的。”  这个,余朗还记得,没办法,这个战绩太辉煌了,他想忘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件事的始末,他记得一清二楚。    小二子恨他那个小妈恨得牙痒痒,小二子是提议者,他是策划兼行动者兼任投资者。  某天。  “尼玛的,我非得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她以为她是谁啊,还真以为她是我妈,敢管我,还敢告我状。”  “小二子,你说尼玛到底是神马意思的啊?”  他发誓,当时他的意思绝对的纯洁无比,谁能指望七岁之前都不会自己撒尿的他,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这句话,绝对是个严肃的问句。  小二子却把这句话听成了提示句。  “好,咱们就这么办。”    他们偷偷摸摸的,黑布蒙着脸,找了一家国外代邮,在店主打电话报警之时,他们麻溜的消失了。  接着,他们蒙着口罩,带着手套,翻了五个垃圾箱,依旧没有会回收他们的想要的的垃圾。  那时候也没有网购啊,就是有网购也没辙,虽然他们能上网,网购不需要身份证,可它需要银行卡,他们也不能用他爸或者他爸的信用卡分期付款吧。  计划就此流产,在计划将要流产,他们准备给容二小子他后妈送一窝死老鼠的时候,事情峰回路转了。    幸好啊,天无绝人之路,和容二小子幼儿园一个班上的同学,听到要找的东西,直接发出一声嘲笑,很是自豪的告诉他们,他爸爸床底下,藏着一麻袋呢,要哪个你们说话。  那位小胖子相当豪气给他们打了五折,余朗付出的自己手头上一半的零花钱,得到了小胖子从他们家偷渡的一只小棍子。  多可爱的小胖子啊,从此之后,他们三个人手拉手的成为了好朋友,为此那个小胖子还请他们吃了一顿豪华的肯德基,又赠送了一打的保险套给他们,还是巧克力味的呢。    他的青葱岁月啊,就这么一去不返了。  当然,他是再也不会做出拿保险套当皮球吹得傻×行为了。    余海天无语了,怪不得他们都没有查出来呢,事情这么碰巧了,也合该着那位小嫂子倒霉,不过那只小棍子不是二手货吧,管它是不是二手货呢,反正也没有人用,他细细叮嘱自己儿子,“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容叔叔知道啊。”  余朗一脸你傻啊的表情,让余海天看的牙疼,又恐吓道,“你容叔叔知道,肯定会打你屁股的。”    余朗一脸看来你是真的傻了,胖嘟嘟的说,“怕什么啊,容奶奶可不喜欢小二子他二妈。”  容叔叔吃小二子,小二子能吃容奶奶,容奶奶能揍容叔叔,他和容小二子怕谁啊?这是一条很简单的食物链,余朗和容二在他们还不会爬的时候就知道了。  余朗真的为自家老混蛋的智商悲悯,哎,到底老混蛋的二次智商发育,是在哪年来着?可不能自己没有收到的遗产,家产就被败光了了啊。  风卷落叶,簌簌西风,余大少穿着一条裤衩在翻垃圾桶。    将来的余大少,现在的余小朋友打了一个冷战,立刻道,“爸爸,我想吃鱼。”  “清蒸的还是糖醋的?”  想了想,好像是清蒸的更加补脑子,不过糖醋的更加的有味,“一条清蒸,一条糖醋。”  每天两条鱼,希望能拯救一下老混蛋平均线以下的智商。  老混蛋不用太感谢我了,你只要努力把我的遗产发扬光大就好了。    “对了,我还要吃芹菜饺子,芹菜包子,肉炒芹菜,芹菜汤。”余朗张开小嘴巴,就点了一桌芹菜宴席。  终于,余海天再也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他不是舍不得芹菜,现在芹菜都便宜啊,两块钱能买一捆,一桌芹菜宴席下来,不过是二十块钱芹菜钱,只不过余小朋友,平生最最讨厌的是牛奶,最讨厌的就是芹菜。    两个人脑门对脑门贴了一下,余海天纳闷,“这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你们全家才发烧,鱼是给你补脑子的,芹菜是消灭我无数个小弟弟的,争取让你顿顿吃芹菜,把我无数个小弟弟消灭在萌芽状态。  余朗龇牙,露出一口尖利的小白牙,啪啦的一脚,不小心踏在了老流氓的子孙根上,你说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断子绝孙啊。
☆、7 重生  耍了安蕙兰一顿,余朗心情非常的爽,拿着自己的小碗,小勺子,也不用别人管,偶尔还能往余海天嘴巴里塞上一口,把余海天哄得眉开眼笑的,余朗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余海天也改变早晨不吃饭的习惯,吃了一点,吃完的早饭,余海天简直有些舍不得走了。    余朗也舍不得余海天走啊,他刚才可把安蕙兰得罪狠了,安蕙兰不能怎么着他,可是以安蕙兰的缺德性子,绝不会咽下这口气去,有意无意的总要把这口气给出去。  虽然余海天不是个东西,可现在毕竟是他亲爸啊,安蕙兰可不是他亲妈,他宁愿跟着余海天,怎么着,余海天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爸爸,爸爸。”余朗光着自己的肉嘟嘟的小脚丫,穿着雪白的小短袖,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使出吃奶得劲,抱住了余海天的大腿。  余海天这是正要抬脚,都一只脚迈出去了,冷不防的脚下就撞过来一只小肉团子,小肉团子还使出吃奶得劲,抓着他的裤子,往他腿上爬。  “宝贝儿这是怎么了,舍不得爸爸?”余海天干脆弯下腰,把安蕙兰要把余朗扯开的手挥开,把余朗抱了起来。    “嗯,我舍不得爸爸。”余朗使劲的点点了头,他由衷地希望,自己的记忆力不会太好,等自己长大了不会记得自己现在努力装白痴的记忆,也希望白痴装多了,不会影响自己正常的智力发育,本来他亲妈的智商就不太高,还赶上生他的时候,卵子的质量也不高,他的先天条件,本来就够呛,现在后天再这么搞,他应该不会变成白痴吧。    余朗还真是有些怀疑。  怀疑归怀疑,他要是不想被抓去除妖,白痴还是要装的。  看到余朗在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肩上,一脸渴望的把在门口,望眼欲穿,余海天立刻心有灵犀的,“爸爸晚上才能回来呢,要不然跟爸爸去学校?”    太善解人意了,我都没有说出来,你都已经领会到了。余海天这么识相,欢喜的余朗当下在余海天的嘴巴上咬了一口,甜兮兮的道,“爸爸,爸爸,你最好啦,我最喜欢你了。”  是这样哄没错吧,他记得他以前的女朋友经常这么哄他的。  余朗捧着余海天啵啵的就亲了几口。    余海天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黏着他了,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冲口而出,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带着孩子去学校,不说别的,学校里的眼光,这万一余朗闹起来就够他受得了,余朗的高兴劲却让他打消了主意。    “爸爸,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听话的。”余朗在余海天怀里扭动身子,做出了保证,他发誓,以他现在的心理年龄,他捣蛋才是不正常,他也急需一个正常的环境,来让他洗洗眼睛,听大学老师催眠,总比在家里看葫芦娃,还要兴高采烈的看,满怀激情的看,更好吧。    “好吧,爸爸带你就见见,今天你可要听话吆,不然爸爸下次不带你去了。”余海天拍了拍余朗的小屁股,抱着余朗从门口又回到了沙发上,对几乎傻了眼半句话都没有插嘴,事情就已经定下的安蕙兰道,“去,给宝贝儿收拾一下东西,连环画给他几本,还有水。”    “还有我的小帽子。”余朗在一旁举手发言,事情解决了,他现在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情了,扭过头来就纠正余海天,“爸爸,你说话不算数哦,你都答应我了以后不会再叫我宝贝儿了,要叫我朗朗。”  虽然朗朗他也不满意,不过宝贝儿比朗朗更让他忍受不了。    “爸爸都叫这种多年,宝贝儿总给时间让爸爸改吧,这样好了。”余海天伸出两根手指,一秒钟之后又竖起来两根,“给爸爸四个月,四个月之后,爸爸肯定能改过来的。”    你他妈的怎么不说四年啊,余朗被这个老混蛋气的险些吐血,气鼓鼓的,脸颊立时就鼓了起来,抓住余海天的手,就把余海天的手指按下了一根,讨价还价,“三个月。”    “宝贝儿,你居然识数儿啊。”余海天简直觉得太神奇了,他儿子居然知道三和四。  余朗真的要吐血了,余海天你那么一脸见鬼的表情算什么啊,难道他不应该识数吗,他识数儿那是理所应当的。  哪怕他不记得自己五岁的事,余朗也不相信自己五岁的时候连识数儿都不会,余海天这么惊讶,肯定是因为他对他不够关心,这就是他忽视他赤裸裸的证据啊,他识数儿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难道当时你不应该广邀亲朋,来庆祝一下吗?    安蕙兰拎着余朗的小书包下楼了,小书包里鼓鼓囊囊的,小人书,小零食,还跟余朗带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水壶,递给余海天,她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  “朗朗这孩子坐不住的,去了一定会打扰你的。”安蕙兰贤妻良母似的,在一旁的柔声的劝道,“朗朗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他也没上幼儿园,我还想一会儿想要给他补习一些功课,免得跟不上课程。”  ——跟不上课程,你说小爷二十一岁的岁的智商不懂一加一等于二?我告诉你你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我,余朗真心的想要给这个女人一爪子。    “教什么啊,余家的孩子长大了又不是去当教授的。”余海天微微皱着眉头,孩子还是放养的好,从他的眼光看,就是再学识渊博,养的跟一个模子的鹌鹑蛋似的,还不如养一只有野性的狼崽子呢,孩子压根就不能闷在家里,男孩子更是不能干,要不然就不会有长于妇人之手这句话了。    余海天越发觉得,自己带着余朗简直就是太正确了。  拎着余朗的小书包,抱起余朗,父子俩就出门了,余朗得意洋洋的和安蕙兰拍拍手再见,有些幼稚,但是余朗就是喜欢看安蕙兰吃瘪,安蕙兰赞成的他必然反对,安蕙兰不赞成的,他必然举起双手双脚赞成。    余朗没有让余海天后悔,一整天不哭不闹,让叫人就叫人,表现得相当的乖巧,余海天上他的课,他坐在旁边看他的小人书,就是被人当成大熊猫似的围观,也就是不理人而已。余朗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情愿对着小人书呢,还是愿意回家对着安蕙兰,也许去玩儿安蕙兰,还要比他在这里装小朋友更好。    一天,余海天上完了课,余朗完成了一个壮举,他在他满书包里的小人书里,找了几本黑白的,拿着彩笔涂涂抹抹的,楞把一套上下册的小人书,给上了色。  就是上辈子他都没有干过这活啊。    余朗坐在车上,抱着他的小人书,咂摸一下这浪费了他一天时间的小人书,能不能废物利用啊,虽然比毕加索的画差一点,但是也不能太差啊,累了他小胳膊小腿,价钱也不能差太多不是。    余朗一整天就折腾这两本小人书了,余海天翻看了一下,以余朗的年纪,涂的颜色算是不错的了,起码他知道头发应该是黑色,至于把皮肤也涂成了黑色,世界上还不是有非洲人吗,这不算错。  余海天觉得自己人儿子智商真高啊,他要是知道自己儿子琢磨着,准备的把自己的小人书发挥出毕加索的价值来,他非得喷了。  “来,宝贝儿,咱们回家啦。”    余海天这么一说话,余朗终于找到办法来实现自己小人书的价值了,与其让小人书留着长虫子,不如用他联络一下自己的父子之间的感情啊。    当下,余朗就把自己亲手的涂鸦的小人书,依依不舍得送给了余海天,还提醒道:“爸爸,我花了一整天呢,都是看着爸爸画的,爸爸你看画的和你长得像不像啊?”  这礼轻情意重啊,都说,孩子最是天真无邪的,余海天现在又没有老年痴呆,自己给他的记忆留下的多么美好的一笔啊,满世界去寻寻,哪有自己这么孝顺的孩子,这小人书就是自己孝顺的证据,等余海天快蹬腿的时候,看到小人书,写遗嘱的时候,还能忍心不多分他一点?    当然,善良的余朗,肯定不会让余海天死不瞑目的,就是余海天非要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他,他也不会推辞的啊。    余海天拿着儿子送给他的小人书,翻看了一下,到底也没有找出来,这里面的哪个人物和自己像,不耻下问的道,“宝贝儿,那看着爸爸画的是哪一个啊,孙悟空,猪八戒,还是唐僧啊?”  余朗涂的那本小人书,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余海天稍微能接受的一个和他像的人,也就是唐僧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余朗把那个唐僧变成了非洲人,余海天觉得,就是自己儿子是色盲,也至于觉得他是一个黑人吧。    他还真猜对了,在余朗皮嫩心老的心目中,世界上就没有比他更黑的人了,黑心黑肺黑骨头,一肚子的黑水。    “爸爸不觉得这个挺像你的吗?”余朗吸着手指,指着上面的唯一的美人,夸赞道,“他和爸爸一样漂亮啊。”    余海天正着倒着把小人书看了一遍,要是他儿子觉得白骨精漂亮也就算了,可是他儿子指的是脱了皮的白骨精啊,夸一句骨头架子漂亮?还和他一样漂亮?儿子的审美观,他真是理解无能了。    余朗努力眨巴自己的眼睛,争取做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摸样来,瞧一瞧啊,看一看,满世界哪里去找他这么孝顺的儿子啊,余海天你一定要记得啊,遗产多分我点,啊?  余朗当下就决定,回家就把这几本小人书,放余海天他书房里,让余海天每天睹物思自己,顺道提醒他自己多孝顺,省的他记性不好给忘了。
☆、8 重生  不管怎么说,余海天对了余朗送过来的礼物倒是挺高兴的,儿子有孝心,换谁谁都高兴,虽然这礼物他不稀罕,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看不是,他不待见,儿子待见,儿子把他待见的东西送他,这说明他在自己儿子有地位不是。只不过他死的时候,遗产会不会多分点给余朗,那只有天知道了。    在余海天的驴脸上,余海天也看不来,他把余海天感动到什么程度了,当然他更不敢问,“爸爸,看在我这么孝顺你的份上,你把遗产都留给我吧。”,他又不是找抽,更不是想找死啊。    余朗坐在座位上,趴着窗户东张西望的,余海天开着车,有安全意识的开得很慢,和余朗飙车一样的车速,完全不再是一起起跑线了,跟蜗牛爬的似的,他见余朗一只瞅着窗外,就问道,“宝贝儿,你在看什么啊。”    看什么?窗外既没有霓虹灯,也没有踩高跷的,习惯繁华中灯红酒绿的余朗,那建设不错的街道,都可以直接跟荒凉画上等号了,他看着外面,纯粹就是不想看见余海天那张脸,外面没准还能碰上一两个小美女呢,里面就有一个大老爷们臭流氓。    余朗扭过头来,正要编出一个瞎话来搪塞自己衣食父母,免得让衣食父母觉得自己不重视他的时候,余海天的电话响了。    余海天看着余朗把车停到了路边,才接起了电话,这太有安全意识也好啊,就这路程,这时候路上车也少,也没有赛车,他十分钟就能回家,这余海天他妈的都快开了半个小时了,还在路上溜达这呢,现在居然还停下接电话,哪怕余朗是出车祸死的,余朗也坚决鄙夷余海天开车的速度,他都快饿死了呢。    余朗巴拉巴拉自己的小书包,找出一包牛肉,撕开,把牛肉粒扔到自己嘴巴里垫垫肚子。  “找你的。”  一颗牛肉粒还没有吃完,余海天的手机就转移到了余朗手里,手机那头,惨兮兮的哀嚎道,“余小狼,快来救命啊,我在幼儿园呢,快点来接我,要不然明天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做鬼了,我肯定每天都去找你。”    “小二子?”六岁的年龄,说出这么一大段有内涵的话来,舍小二子其谁啊,这可是能六岁就能研究尼玛是啥意思的超人呢,况且,能喊自己余小狼的人,除了也没有谁了。  尽管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陌生,余朗依旧认出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他杀人,他必定帮他毁尸的铁杆死党小二子,小二子啊,哥终于找到了你了。    余海天已经开始把车拐弯了,容二上的幼儿园虽然离他们的住的地方不远,可是与余海天的大学,却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这来回一折腾,还要一个小时啊,余朗哀怨的又在自己嘴巴里塞了一粒牛肉,努力的用自己的小牙齿,使劲的磨着牛肉干。    余朗生下来的时候,跟个小猫崽子似的,余海天把孩子抱到怀里的,就怕余朗半路就断气了,什么好的东西都塞给他吃,一路的小心。    余朗有些挑食,很多的东西都不吃,偏食的厉害,但是结果也被养成了一只小肉团子,倒是因为生的了一副好眉眼,皮肤白,被人看见了,也不会叫他小胖子,而是觉得他像福娃娃一样可爱。    余朗用自己的小牙齿和牛肉干较劲,咬的腮帮子的都疼了。  余海天也是知道余朗饿了,这开车的速度就快了一点,那个时候,路上的车也不是那么像蚂蚁似的乌压压的一片,余朗没有解决完几块牛肉干,他们就到了荣二幼儿园的门口。    “余小狼……”隔着老远,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小衬衫,系着恶俗的红领巾,一把把他的小书包扔地上,冲着余朗就飞扑过来。  余朗瞄了瞄自己的小身板,虽然自己白胖白胖的,但是这胖是虚的,飞扑过来的那个人倒是瘦啊,可是那位……,浓缩的都是精华,壮的完全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他一飞过来,非把自己撞个大马趴不可。    余朗识相的走了两步,凑到余海天旁边,估计这个二愣子还没有看见余海天吗,他们这一圈人都有些怕余海天,看见了必然都老老实实的,“小二子……”    容安瑞急忙刹住了,顿了顿脚,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像看见老虎似的,有些瑟瑟的,慢腾腾的来到他们面前,对着余海天,“余叔叔好。”    那小摸样真把余朗乐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爸爸的鞋底子都不怕的容安瑞,怎么会怕余海天,要是他怕的是三十多岁的余海天也就算了,现在的余海天完全就是一乐呵的小青年,偏偏容安瑞每次碰到余海天,都像老鼠碰见猫似的,长大了更是怕到骨子里了。  以前,余朗只觉得余海天没有理由的就是容安瑞克星,这一物降一物啊。  现在吗,余朗只能说,容安瑞从小就有眼力劲,哪怕余朗披上了兔子皮,容安瑞也能火眼金睛的知道,余海天不是吃素的。    余海天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和容安瑞他爸有交情,这个城市说大不大的,说小不小,城里的几家,都是相熟的,但是远远没有到把容安瑞当成侄子的程度。  余朗在一旁站着,抿着小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豆丁,跟着小猴子的没有肉,完全看不出以后的高大身材,此时,应该是白色的小衬衫,灰扑扑的蒙上了一层灰,不定在地上滚了几下了,衣角还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小鞋印,下巴上居然还有一个牙印子,“小二子,你又和谁打架了?”    “和陈辉那个小兔崽子。”容安瑞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吸吸鼻子,一抹,弄了一手的鼻涕,左右张望的找地方,把这把鼻涕抹哪,现在他又不是幼儿园里,既不能把鼻涕往桌子上抹,也不能鼻涕蹭到其他的人身上,他左右一看,面前就余海天和余朗,外加一辆车,他看了看余朗,估计余朗也不让让他把鼻涕抹他身上,想了想了,使劲的把鼻涕摸在余海天车车轱辘上了。    余朗都为容安瑞的老鼠胆悲哀了,不敢把余海天身上抹,难道连他的车子都不敢碰吗,还非选一车轱辘,容安瑞你有多么怕余海天,才认为你的身价仅次于余海天车的车轱辘,这样我怎么指望你,和我互帮互助推到余海天这座大山??    “那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今天从哪里借来的狗胆,居然敢嘲笑我,所以,我丫的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容安瑞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龇牙咧嘴的,“没想到陈辉那个小兔崽子长了狗牙,咬了我一口。”    “那你咬回去没?”余朗和容安瑞是一种人,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这句话对这俩缺德孩子完全不适用,狗咬他们俩一口,他们俩是必须在狗身上咬回去的,咬狗一口那是轻的,他们俩能把狗炖成狗肉火锅。    “没,我还没有咬呢,老师就来了。”容安瑞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难道容安瑞火烧屁股把他叫过来,就是让他来助拳,合伙把陈辉揍一顿?  容安瑞已经熟门熟路的把车门打开,爬上了后座,招呼余朗,“余小狼,你快进来了,我肚子快饿死了。”  “你坐我家的车干嘛啊?”余朗皱起了小眉头,幼儿园放学了,很多的家长都来接孩子,在所幼儿园上学的家庭条件都比较好,门口停了一排的小汽车,余朗找不到哪个是来接容安瑞的,但是不可能没有来接的。    “去你们家吃饭呗。”容安瑞皱着眉头,想了下,坐在车的后座上,又补充了一句,“估计还要在你们家睡。”  嗯,情况了解了,余朗笃定的道,“你惹你爸了?”  只要容安瑞会被他爸揍得时候,荣安瑞才会离家出走,一般情况下,都是余朗提供避难所的。  岂料到这次容安瑞很是铁器宇轩昂的回答,“我没惹他。”    哦,那就好,正要准备和余海天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容安瑞带回去过夜,他灵光一闪又问道,“那你是得罪你二妈了?”  容安瑞没有一次心虚,更淡定了,颇有你瞧不起的我的意味,“没。”    “没得罪你爸,没得罪你二妈,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余朗往远处一指,容安瑞他爸正气急败坏的向着他们走过来,来接容安瑞的小司机跟在后面拎着荣安瑞丢在地上的小书包。    “妈呀,”容安瑞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直接把余朗拽到车里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余小狼,我不要挨揍。”  “你还说你没有得罪你爸。”死鸭子嘴硬,余朗求救似的看着余海天,“爸爸……”
☆、9 重生  容安瑞他爸揍容安瑞是真的往死里揍,估计和余海天相比也就逊上那么一筹而已,余海天唯一比容安瑞他爸好的一点,就是——以余海天当爸爸为分割点——他从来不打十四岁以下的儿童,容安瑞他爸则是无差别攻击,不过容安瑞有了反抗能力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他爸揍过。  容安瑞挨揍的时候,余朗正泡在蜜罐里。容安瑞脱离苦海之后,余朗就皮鞭加身了,他们俩,一个是先苦后甜,一个是先甜后苦。  当然,荣安瑞现在才六岁,他爸倒是不至于动皮鞭棍子,不过肯定也讨不着好,挨揍的程度取决了容安瑞他爸被惹火的程度,看容安瑞他爸脸黑的样子,这顿揍至少是胖揍级别的。    物伤其类啊,看见了现在的容安瑞,就像是看到以后的自己。  “爸爸,你救救小二子呗,被他爸抓,他会死的啦。”余朗拽着余海天的裤脚就开始哀求,情真意切的,让余海天哭笑不得。  虽然他不赞成对这么小的孩子动用暴力,但是容安瑞他爸就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揍死吧,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呢,余海天故意逗他,“那可是他亲爸呢,爸爸可救不了。”    呸,你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容安瑞他爸比你大上十几岁不错,可是你们俩是平辈,身为余家的继承人,谁会不给你几分面子啊。  余朗一抹腮帮子,学着他小情人能把他看成以为自己是超人的眼神,一脸的崇拜,“爸爸怎么救不了啊,你可是我爸爸。”  好了,满足了吧,我都认为你拯救世界的奥特曼了,你男人的自尊心还能不想发面一样膨胀一下。    “好吧,朗朗都对爸爸这么有信心了,爸爸肯定不会让你失望不是。”余海天亲了余朗白嫩的脸颊,等余朗回亲了一下,就走向了容安瑞他爸。    两父子的互动,看的容安瑞羡慕的眼珠里都红了,爬着,把前座余朗的小书包拿过来,找出了余朗的小零食,吃着一块道,“这是你爸给你从家里带的吧,王阿姨烤的?挺好吃的。”  王阿姨是余朗他家的保姆,平时给他家收拾收拾屋子,做个饭,做饭的手艺很好。    “我上学我爸都不让我从家里带饭呢,幼儿园里的饭难吃死了。”卡拉卡拉的,容安瑞很快就吃完了一块,打开了一瓶红豆酸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你爸对你可真好啊。”    好个屁,小爷我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余海天也就这一段时间还有那么一咪咪良心而已,你就不一样了啊,你的以后的日子就像是吃甘蔗似的,才是越来越甜啊。  一时之间,余朗和容安瑞有了默契,都像和对方换换。    余海天和容安瑞他爸在不远处说话,余朗和容安瑞趴在窗户上看着。  “你说,你爸能搞定我爸吗?”容安瑞真有些有些担心,“如果一会儿我爸来抢我怎么办啊?”  余朗瘪了瘪嘴,你还真以为你是人民币啊,人见人爱,还让人强?    “不过你爸这么厉害,肯定能搞定的。”容安瑞自己给自己打气,表情有几分的担心,看着车外,拍了拍自己的裤兜兜,“不行咱们直接跑,我有钱,咱们可以直接回你家。”    那就不是一个人挨打的事了,余朗鄙夷容安瑞的智商,这么搜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看来小时候的容安瑞不止缺了一根弦啊,这起码是缺了三根,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容安瑞怕成这个样子啊,容安瑞鬼精鬼精的,都逃跑了,肯定不是不是摔了一个盘子的事。    “你到底怎么得罪你爸了?”余朗很真是有些纳闷,这容安瑞他奶奶这道护身符都不管用了。    “我没得罪他。”在余朗你骗鬼的眼神中,容安瑞理智气壮的回答,“不是我得罪他的,得罪他是我们俩。”  余朗修正自己的话,容安瑞不仅不缺心眼,而且还别人多了半打心眼,这多大年纪啊,都会玩文字游戏了。    “喂,余小狼我可没有说错,那根棍子是我们俩送的。”容安瑞推了推余朗。  余朗听着,心里一惊,“你是说你爸知道了?”  “废话呗。”容安瑞耸肩,要不是他爸知道了,他至于去余朗家避难吗。    你个该死的安蕙兰。  棍子事件,在余朗的儿童生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余朗可谓是影响深刻,就是余朗不记得,作为自己反抗继母取得的一次重大胜利,容安瑞都时不时回味一下,他唠叨的对象就是另一个共犯余朗。    余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棍子之谜,容安瑞他爸压根就从来都没有搞清楚,就是怀疑,也只是怀疑了容安瑞一下,毕竟当时他们一个六岁,一个五岁,能办成这件事,完全是天时地利,加上运气而已。  棍子的事,压根就只要他们两个人知道,容安瑞更没有因为这件事被他爸胖揍过。    想了想,事情发生了一个拐角,大概,可能,就是自己这个蝴蝶翅膀了,他早晨为了我戏弄安蕙兰,把事情说了。  事情能出的岔子也就是这里了。    对不起啊,小二子,哥连累你了,余朗很是内疚的看着容安瑞,不过哥会为你报仇的,哥饶不了安蕙兰。    余海天只说了几句就搞定了容安瑞他爸,不是他偏心自己小子,他真的觉得他小子做的没啥错的,完全是出于义气,做出的事情,引起的后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他从心眼里就挺看不起容安瑞他爸新娶的小媳妇,就一演员,还是没啥名气的小演员,喜欢就喜欢,娶就娶了,被人迷得晕头转向的那就是错了,被弄得连儿子都摆后头,那更是大错特错。  他们圈子里没有几个看得起这位小嫂子,谁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啊,更不说尊重,从他们的称呼里就能看得出来,‘小嫂子’,充其量这就是一得宠的情妇而已,耍了也就耍了,难道还为了这事把自己亲儿子揍得半死。    余海天倒是觉得容安瑞这事干得漂亮,能想出这主意,还知道找他家小子要钱,免得被查到,容安瑞这孩子挺聪明的,只要不长歪,这辈子窝囊不了,当爸的应该高兴啊。    “那就麻烦你了海天,明天我叫司机去接他。”容安瑞他爸很给余海天面子,说白了,容余两家在一个层次上,可是容安瑞他爸可没有和余海天在一个层次上。  容安瑞他爸觉得自己儿子和余海天的小子玩到一起去,对自己的儿子前途也好,也就是大方的表示不会追究了。    告别了人,余海天回到车上,容安瑞贴在窗户上,冲着还没有上车的他爸,得意洋洋的挥动小拳头,余朗赶紧把他的小拳头按了下去,这形势比人强,硬碰,碰不过,至少要回看脸色啊。  余朗眼睛溜溜的转了转,在容安瑞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容安瑞顿时愤愤不平的就收起了小拳头。    很多年之后,容安瑞被余朗收拾的服服帖帖,从小狐狸变化一只老狐狸,余海天也被余朗收拾的服服帖帖,从种马变成忠犬,偶然就问余朗:小二子从小就跟爆竹似的,自从他爸给他娶了后妈,就致力于给他爸找不痛快啊,你怎么把他弄成一孝顺儿子的啊。    当时,余朗和余海天正躺在床上,他们晚上闹得有些晚,他早晨起来就有些睡眠不足,他光溜溜的趴在余海天的身上,懒洋洋地说:什么孝不孝的啊,这没有不慈那里会有不孝啊,他爸把他当仇人让,还能指望他把他爸供起来啊?我当时只不过告诉了小二子一句至理名言,柔能克刚。  从此之后,容安瑞充分的贯彻了人后是流氓,人前是栋梁的精神,在他爸面前,他那就是那一棵可怜的小白菜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岁二岁,没了娘啊!!!    余海天对着余朗的脸半响无语,他儿子五岁就是知道了柔能克刚了,自己栽在他手里,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10 重生  余朗认定容安瑞挨打必定是因为安蕙兰泄密了,他撺掇着余海天,他们三个人在外面用了饭。  余海天拿他没有办法,也就带着他去了,余朗就像小猪似的,呼哧呼哧的自己吃了一碗炸酱面,弄得到处都是,还非要让余海天抱着他走,把余海天蹭了一身。  容安瑞跟在后面,羡慕的看着小泥猴子被他爸抱在怀里。    到了家,安蕙兰果然还在等着他们吃饭,空着肚子的等得滋味不好受吧。  余朗在安蕙兰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满是炸酱面的小体恤,拉着容安瑞蹬蹬的上了楼,去了他的房间,他可不待见和安蕙兰在一起,看见她那张脸,他就想上爪子给她挠花了。    大概容安瑞在他们也不待见她二妈,在家里也是吃了饭,一刻不留的就往自己房间里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们前脚进门,不一会儿后脚安蕙兰就进来了,端着橙汁和点心,给他们放在了桌上。  “哎呦,谢谢阿姨,阿姨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葱油饼干啊。”葱油饼干是现烤的,端进来就有一股香味,容安瑞从床上挑了起来,就眼汪汪的看着葱油饼干。    你个吃货,余朗心道,他躺在床上,晾着自己的小肚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容安瑞也是一脸遗憾哭丧着脸道,“可惜我们刚才吃撑了。”    “没关系,一会儿玩累了,你和朗朗可以当宵夜吃,啊。”安蕙兰把东西放下,转头叮嘱余朗,“朗朗你是主人啊,可不能欺负小瑞,晚上一起好好睡啊。”    容安瑞在余朗家也不睡了一次两次了,安蕙兰走后,自己熟门熟路的就打开了余朗的柜子,把自己的小枕头,小毯子给拿了出来,在床上打了滚,满足的抱着余朗的小熊维尼枕头,“哎,余小狼,和你商量个事成不?把你的枕头让我睡一天呗?”    容安瑞经常来,这里自然是准备了他的东西,毛巾,枕头,被子,小牙刷,零零碎碎的一整套,上次余朗买了一套唐老鸭的东西,还给容安瑞买了一套米老鼠的呢。  不过,那个小熊维尼枕头,是去年余海天去美国买给他的,余朗宝贝的不行,去余海天他屋睡,都要抱着他的枕头,谁也不能碰一下。    容安瑞已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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