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森女双马尾麻花辫编法抽在别人脸上是不是特别疼?如果男生软弱会不会被抽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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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攻略》作者:何似景初(完结)
(晋江VIP完结/金牌推荐)&&
总下载数:5 非V章节总点击数:393461   总书评数:673 当前被收藏数:1564 文章积分:26,816,178&&
她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步一个脚印,从幼稚渐渐变得强大。总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披荆斩棘,遮挡风雨。
纯情帅气武力爆表庄主 X 嘴硬心软虞美人 end…
英俊成熟男神范教授 X 可怜柔弱小学霸 end…
不受重视的病弱皇子 X 嚣张跋扈的奸相之女 end
阴戾龟毛挑剔一川之主 X 萌软娇气小尾巴 火热连载ing
特别鸣谢@半阙歌的脑洞:不受重视的病弱皇子 X 嚣张跋扈的奸相之女。
甜心们,你们有啥想看的写到评论里,也 许下一个故事就是你的脑洞下的产物噢!!PS:不要现言的啦,初哥是现言废……
感谢豆瓣酱美美的封面、感谢葱蘸酱帅气的专栏图~~鞠躬~~~
食用须知:
1:欢迎留言,喜欢2分,一分很好,零分也成,可接受负分,拒绝人参公鸡。
2:长评一律送分。
3:如果看文看得很愉快的话,要记得收藏噢。
4:本文主打轻松风,1V1。
5:可以给蠢作者建议,但是要温柔轻拍噢。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虞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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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未知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2015·一只新手爬上来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627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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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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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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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最后72小时
  黑暗的空间闭塞而沉闷,终年不见一束光,陆惜和与她一样的一**阿飘呆着这里,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眼睁睁地盯着一片黑沉沉的压抑,即使心智再坚定,也会受不了这种密闭的折磨,崩溃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怕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每天做的功课就是一遍遍地回忆。在这个感受不到时光流逝得地方,寂寞让人绝望。等到每天回忆也觉得往事模糊起来,久到直到连她有一天惊恐地发现记忆逐渐消散,她也开始和这里的“老人”一般,恨不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湮灭。
  “你想摆脱这里吗?”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娓娓而来的语气带着一点傲慢,对于一个已经开始精神涣散的阿飘陆惜来说,这个难得的声音犹如福音,她难得地精神一震,灵魂也变得凝聚了一些。
  “想。”她按捺不住心里强烈的念头。环顾了四周,其他的阿飘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加入我们。通过测试,离开这里。反之……”他慢慢道来,停顿了一下:“魂飞魄散。”
  陆惜早就恨不得求死,在这个鬼地方,死亡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突然有一天被告知可以离开这里,喜悦突如其来地让人觉得不真实。
  “好。”
  “你有两个选择,两次机会。a或者b。完成我们要求的条件,就可以摆脱这里。aorb?”微微上扬的声音带着一点性感,像午间低沉的喃语。
  “有什么区别吗?”机会来得太珍贵,陆惜一心求生的念头从来没有过的强烈,也愈发小心翼翼。
  “a是一个c级世界,b是一个b级世界,能量不同。”话音刚落,关于世界的能量等级的划分的细则就涌入她的脑子。她考虑了片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a,c级世界的能量比b级世界低很多,在不知道难度的情况下a比b看起来更容易一些。
  陆惜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关于这个世界的任务,以及属于原身的信息就涌入了她的脑子。
  她变成了一个白人,凯茜·查普曼(cathychapman),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匀称,172m,是一个联邦调查局学员。陆惜接收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几乎要忍不住抓着脑袋去撞地板。
  运气背到了极点,选到了一个费脑子、棘手的任务。她有些泄气,发泄般地扯了扯自己的金色的短发。
  凯茜的上司曼迪·伏恩目前正在处理一起女性连环杀人案件,除了尸体,目前毫无头绪。今年刚毕业,因为丰富的法医知识兼备犯罪学心理学双专业,成为初出茅庐的联邦调查局的学员。因为凶手残忍的连环作案,令人发指的折磨受害人的方式,已经引起了民众尤其是女性的愤怒和恐惧。为了安抚民众的恐慌,联邦调查局下达硬性指令,务必、以及用尽一切办法,阻止这个杀人狂魔的下一次虐杀。
  巧合的是,凯茜的任务也是,阻止下一个受害人的被害。对于她这个突然被扔进来的人来说,这听起来是一件几乎不可能、机率极微小的事情。
  但好在任务有时限,3日内,折合72小时。
  “没有任何头绪吗?”西蒙问整理文件的曼迪。他的眼睛里面有些血丝,看起来像是熬了几夜。
  “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曼迪递给凯茜两份文件,一:“两份文件,适用于几乎全部的凶手。编号k560是为调查员准备的,k561的是为凶手设计的一系列的问题。”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了,问凯茜:“做过明尼苏达多相人格类型测验吗?罗夏克墨迹测验呢?”
  凯茜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秒,记忆慢了半拍,接上来之后,才对上曼迪的满是血丝的眼睛:“做过,明尼苏达多相人格类型测验。”她慢慢地说,“罗夏克墨迹测验很少。”凯茜一毕业就进入联邦调查局是有真本事的,现在她拥的记忆,就是能让她稍微镇定下来的最重要的因素。
  曼迪呵地笑了一下:“现场发现的一点破布纤维里提取出了汗潜指印,有意思的是,拥有这个指印的家伙早三年前就已经关在了我们的牢里。”
  “那人是谁?”凯茜被他这个消息砸得晕头转向,这件女性连环杀人案起于近两年内,去年夏天在艾奥瓦州锡达拉皮兹市的一条河流发现第一具女性尸体之后,随之在同年的11月份发现两起手法相同的女尸,一样抛尸与河流、12月份起、次年1、2、3、4月销声匿迹,5月份开始疯狂作案,同一月发生5起。
  “马库斯·佩吉。”曼迪转了一下手里的黑碳素水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潦草地勾勒出了一个简单的米国地图。用醒目的红色圈出了抛尸的地点。
  凯茜沉默了一下,因为这个名字被提起,总是会引起一阵沉默。马库斯·佩吉,另外一个凶名可以与目前的女性杀手媲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凯茜提了一下心。
  “我们去和这个老朋友做个调查。”曼迪用红水笔蘸着,重重地圈起了最近一起命案的抛尸点。
  “别露出这个表情。”曼迪略有些轻蔑地看她一眼:“依我的推测,这个女性杀手,可能是佩吉的病人。”
  马库斯·佩吉,变态连环杀手,他的凶名和他在心理学上面取得的成就一样昭彰,他狡猾而博学,在心理学的许多著名的刊物上面发表了许多他的论文,在没有被捕之前,任谁都没有料到这样一个人可以和那个令人闻风散胆的变态联系在一起。他拥有丰富的临床精神病经验,一**拥趸,即使他入狱之后,依旧有大量的信件寄来。
  他被捕投入监狱之后,曾经利用看守松懈的警惕,在例行检查的时候,把一精神病院的护士撕裂了,还有一个想要调查他的人,他的肝最后被马库斯·佩吉拌着晚餐的蔬菜吞下。
  凯茜跟着曼迪,穿越了500英尺的走廊,光线昏暗,她和前面的男人进来之后,身后沉重的钢门重重地关上,一路走过来,一道道门升起,再闭上,旁边一间间狱室高高的墙和狭小的窗子,无一不轻易地让人觉得有一种压抑。
  凯茜是经历了死亡和连死都死不了的漫长的痛苦,所以在曼迪提议要来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变态调查的时候,没有多少害怕。旁边的狱室的狭小的窗子,透出一双双狠厉、探究、新鲜的眼睛,她和前面的男人没有片刻迟疑,连目光都不曾偏移,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佩吉的狱室在角落的一间,他们可以看到两道屏障,神情麻木了的勤务兵,提醒过他们千万不能碰栅栏之后才放他们进去。一进去轻而易举地就看见两道严严实实的防护。两道屏障之间,隔着远远的,可以看到亚麻色头发,穿着简单破旧的统一囚衣,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翻着一张张纸的马库斯。
  他能接触到的东西,硬的全部都被滤去,连钉装纸张的订书针都被拆去才递给他。他狡猾聪明得用一只笔管也能打磨成解开锁铐的钥匙。
第2章 最后72小时
& & 映入凯茜眼里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瘦削,指骨大,薄薄的皮贴在上面,显得指关节尤其的突兀。他应该是听见有人来探望他了,手上的动作不变,依旧在慢慢地翻着手里的纸,看完一张就撕掉一张。一个眼神也吝啬得不肯看来访的人。
& & 他就是这样,脾气古怪,精神分裂。主人格是傲慢学识渊博的精神病医生,副人格是变态冷静的杀人狂魔。即使在把人的心脏挖出来的时候,脉搏跳动也不超过80。
& & 曼迪在来之前叮嘱过凯茜,不要和他发生言语冲突,他让你干什么,不要听他的话,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他深谙人心,言语有一定的蛊惑性。
& & “曼迪·伏恩?”过去了很久,这个老头才肯直视他们,囚禁得久了,长时间没有说话的机会,一开口就像破锣一般的哑的嗓子。
& & 曼迪让勤务兵找来两张凳子,视线穿过两道屏障,盯着最里面的那个坐在椅子上面的佩吉。
& & “想问你一些问题。”曼迪开门见山。
& & 佩吉才轻蔑地嗤之以鼻,继续漫不经心地翻阅他手里的纸片,仿佛刚才说了那句话浪费了一般。
& & “去年去年夏天在艾奥瓦州锡达拉皮兹市河流发现第一具女性尸体,23、5岁左右,胸部被切割,腿部若干虐待伤痕,面容被利器划得模糊。同年类似的案件发生3起,今年迄今5起。”曼迪自顾地叙述起来,他知道他在听。
& & 他经过看守的检查之后,把先前整理好的报道通过滑送器,传到马库斯那边。对方瞥了一眼,拿起来看了一下。曼迪松了一口气。
& & “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马库斯撕掉纸片,漫不经心的眼神警告一般地扫过曼迪。
& & 曼迪受教了一般地收敛了一下,也不多说废话:“在最近一案件当中,在抛尸现场我们提取出了你的指纹。”
& & 他古怪地看了曼迪和凯茜一眼,鼻子嗅了嗅:“女人体.液的味道,还有一点兰蔻,金发女孩,长腿,想必那个杂种会喜欢。”
& & 凯茜刚才被他那一眼几秒钟的注视,血液都低低地噗呲了一下。毛骨悚然。
& & “我不认得他。”佩吉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曼迪正欲说的话,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这很奇怪吗。”他伸出舌头,舔了嘴巴周围一圈,笑意森然,玻璃绿的眼瞳里倒映着凯茜的影子,接着沉浸在之前的嗅觉之中:“我也喜欢。真想撕裂你,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味道和你很像的小女孩。”
& & 曼迪合上笔记,话也不多说半句,径直走出了狱室。一边走一边似在和凯茜说话:“推翻我之前的判断,他不是马库斯的病人。这个变态是想和richie玩一场游戏。”他擦了一下手,握紧了拳头。
& & 凯茜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要仔细想一下,才能捋顺他话里藏着的信息。佩吉相当傲慢自负,不接受别人的调查,连询问都不行。他若是心情不错,也许肯和你说上两句话。这仅限于在他主人格控制之下的时候,这时候他说话不屑于欺骗。
& & 他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曼迪盯着马库斯,他话语之中分明对那个变态杀手充满了不屑于嘲讽,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模仿杀人这一个词语。比起虐杀,佩吉凶残的程度远远超过如今的连环杀手。从去年起自今年,警方几乎一无所获。从整个连环杀人案,他冷静自持、心思缜密、行为恶劣,甚至有些故意留下一些障碍把警方骗得团团转。这一点破布纤维的汗潜指印——
& & “是在向richie挑衅示威?”凯茜不确定地说。
& & richie,华国人。聪明而睿智,头脑像计算机一般精密。从小对刑侦有浓厚的兴趣,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于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双料博士。迄今仍旧在其母校开课,亲手把佩吉送入了监狱。
& & 凯茜手里略有些汗津,掏出怀表来看,拇指湿黏,表盘精致,细长的指针显示,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余下70小时。
& & 她现在愈发觉得智商有些不够用了,到底也明白,阻止那个变态继续杀人最有效且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他揪出来,可问题是,茫茫人海,一大批人共同努力,寻找了一年之久,杳无音讯。
& & 她可以吗……
& & “现在richie在国内吗?”她问,阴暗的监狱各个狭小隐秘的窗子口有一双双眼睛盯着。
& & 他拇指擦过唇边,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在的……”
& & 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成功和richie取得了联系,在说明情况下,对方表示愿意跟进这个案子。下午,凯茜就被曼迪派去机场接richie。她拿着一份报纸,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下周围。时间过去4个小时,余下68小时。
& & 她静静地掏出怀表,看了上面的死亡倒计时,明亮的精钢盘面,映出她一点模糊的影子。一抹黑色擦入了表的边缘,她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高挺拔,约有一米九,肤质白皙如玉,东方面孔,英俊非凡的男人。
& & “查普曼**。”沉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暗夜的迷惑,低沉带着一丝性感。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说着一个陈述句。
& & 面瘫一般的英俊的男人。
& & 凯茜点点头,站起身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手:“现在不便和您这这里细说。等到了局里再给你看详细的资料。”
& & richie点头,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不愿意说废话,只跟着凯茜指引上车,去联邦调查局。
& & 一路上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莹光在暗处映在他英俊的脸上,英挺的眉头斜起,滑动着屏幕浏览,眉头时不时深锁起来。凯茜在开车,余光之中也看得到这个侦探先生争分夺秒地捣鼓他的电脑。
& & 曼迪看到richie显得很高兴,郑重和他握了一次手之后就带他到办公室,取出连环杀人案件的机密文件供给他浏览。richie挑了一下眉,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速度极快,只是偶尔碰到有意思的地方停滞了片刻,再合上资料,兴致缺缺。
& & “我想见见佩吉。”richie沉静的眼眸里面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 & 这个当然没问题,他们是不死不休的敌人,richie和佩吉的渊源比之任何人来说,更适合充当那个撬开那个精神分裂且狂妄骄傲的变态。佩吉不喜欢被人调查,其他人休想从他嘴巴里面索要什么有用的消息,探员们也不好轻举妄动。
& & 一个纯粹自知犯罪却毫不在乎的人,看见richie玻璃绿的眼睛里也出现了愉悦的笑容。凯茜并不知道他怎么审问这个罪犯,过了约30分钟,richie走出来用手帕擦了一下手,扔进了垃圾桶。她分明看见了纯白色的棉质手帕里面粘着的血迹,趁着勤务兵打开门再度合上的缝隙中她看到了那个狂妄的老头躺趴在地上,以一种他绝对不屑的姿势。面朝布满尼龙绳网的天花板,眼睛剧烈地来回滚动,里面闪动着奇异的光。
& & “听着,今晚将会浮起另外一具尸体。”richie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滑动了几下,精确定位到了米国的某一个郡的河流。曼迪长了一下嘴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米国人成为“侦探之灵”的男人。只是短短30分钟就得出了一个让人消化不良的信息。
& & 凯茜支吾了一下,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和这个侦探说了一声:“有什么办法让他70小时之内不杀人吗?”
& & richie扬了一下眉头,露出一丝笑容:“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他。”
& & 在他们赶到之前,地方的警察已经用警戒线围起了抛尸现场,几个小孩子到河里玩耍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大的塑料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泡得发白的手臂,一股浓烈的腐肉味道吓得人屁滚尿流,目前这几个小孩已经被送去接受心理辅导,希望这件事情不会让他们留下阴影。
& & 凯茜摸了一下怀表,指针还在走,这个人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被杀了。
& & 法医将尸体拼好,richie带着手套跟着观察了好一会。
& & 柔软的发丝柔顺地贴在他的额间,沉静的一双眼睛沉思的时候带起一片沉默,这个男人话不多,神情淡漠,唯独对着案子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 & 曼迪已经不在他们这里,在richie审问过佩吉,撬开了他沉默的嘴巴,依照案件官方第一手绝密的资料,重新画了一张心理画像,男性、年龄30岁上下、高学历、冷静、孤僻、有些自命不凡。左撇子,有过虐待动物的历史,今年1月到4月谈过一次恋爱,5月分手。极端痛恨女性,尤其是漂亮的金发女人,richie让他去调查取证抛尸现场的车辙印,第一现场到河流处,装着尸体的不短的距离内奔波,附近的居民以及公路的摄像头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 & 综合几起案件来看,这个杀手的行迹飘忽不定,遍布米国各大洲,必须至少有一辆汽车。
& & “可以检查出是否受过xi性ng/qi侵if犯吗?”richie沉默了一下问。
& &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比较困难。”法医说。richie仔细地挑出死者的下.阴,记录下了几个数据。
& & “金色头发的白人女孩?”他的嘴唇溢出一丝冷笑。“你现在配合我去一个地方。”
第3章 最后72小时
& & 凯茜一边跟着richie,一边思考着他提供给曼迪的心理画像。左撇子,从最近几具女尸分解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刀切割的痕迹从右往左向下较多,右撇子的刀痕是从左往右朝下。今年一至四月份潜伏没有作案,很有可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放弃了作案。
& & 然而对比之下,谈恋爱了的可能性较大。其次是生病、被捕,这个计划缜密丧心病狂的凶手不会毫无告别迹象地中止作案。他五月份爆发式地频频作案,也进一步证明了,这段时间谈恋爱的可能性最大……至于,极端痛恨金发女郎,这个?
& & richie开车,凯茜在后面吃东西。前面的richie停下车,她停止了思考。抬头看了一下richie走进去的地方。
& &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差点连抓着吃的巧克力都要捏爆了。gay……gay吧?环顾四周,到处可见六色的彩虹旗,红、橙、黄、绿、青、紫六色,同性恋的标志旗帜,酒吧旁边赫然就是一间性.用品店,不过很显然专门服务于同性恋的。
& & richie目不斜视地大方地走了进去,门口一**男人向他吹起了口哨。他身姿颀长,俊容难掩,西方的gay一般看不上东方的sissyboys,因为太阴柔,配不上他们追求的阳光健美大胸肌。然而richie挺拔的身姿,夏季薄薄的衬衫,衣服底下强有力的肌肉,那一张英俊犹如上佳的雕塑一般立体的脸,在这种看脸看身材的地方,不要太引人注目。
& & 凯茜犹豫了一下,是否该跟着他一起进去。gay吧混进了女人,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对上了richie扫过来的隐藏着寒霜一般的眼神,她还是选择跟紧他。
& & 进到里面,凯茜一下子就觉得热了。台子上面的男人全部都是只着内.裤,紧绷,跳着热舞,不断有人朝里面塞大把的钞票。在昏暗处,光线低迷,隐约可见几对男人陷在沙发里基情四射。
& & “为什么不继续追查凶手的交通工具,这项工作似乎准备有了一点眉目。”凯茜边走边和richie说,“来gay吧消遣?”
& & richie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边浮起一起莫名的笑意:“你不是要保证70小时之内抓到凶手吗,这是最快的方式。”他的眼中含着一点雪意,冷冰冰的表情也让人觉得不好接近。但是对凯茜却意外地温和。
& & 相处不久,她知道richie是一个相当傲气的人,不会轻易和别人解释。他让曼迪做事,扔给他一个方向,连一句话的解释都没有,曼迪依旧意外地对他十分信服。
& & “会跳性感的舞吗,查普曼**?”昏暗的光线下,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醇厚的红酒般醉人。一束柔和的光线突如其来地打在他的脸上,英俊得让人呼吸急促。
& & 凯茜被他拉到了舞台之上,旁边大跳热舞的几个gay嘻哈地对着richie抛媚眼,说了一些极具挑战的引.诱的话,还要过来摸richie的胸,被他的一记冰冷的眼神给镇住了。
& & 不知道在gay吧,一个女人跳热舞,会不会激起gay们的愤怒。因为这让他们会有一种,她是来和他们抢男人的感觉。她硬着头皮,跟着音乐慢慢跳了起来。
& & “你不要抓凶手了吗?”他随意地撇头,评价她的舞姿:“跳得可以和死鱼媲美。”他走近了一步,站在她旁边,低着头甚至可以直接碰到她的耳朵:“跳钢管.舞。”
& & 凯茜听到他的话,她甩了一下满头的金色小卷发,用拇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扭动了自己的身体。把亭亭地矗立在舞台上面,清俊冷静地处处透露着一股禁欲范的richie当成一根钢管,扶着他的身体跳了起来。
& & 台下简直不要太热闹,一**gay恶狠狠地盯着她,嫉妒的目光火辣辣地要烤熟她的脸蛋。其中不免一些俊朗有大胸肌的,挺出来秀了一下,示威一般地看着她。
& & “跳,用力跳,使劲跳,不管他们。”richie清冷的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朵,凯茜收回目光,眼观鼻,鼻关心地认真跳热舞。旁边一**男女通吃的双们很配合地打起了拍子。俊男靓女,不管看哪一个都很和胃口。尤其是凯茜傲人的雪白美丽的修长的腿,蜷曲在面色冷寂沉静的richie身上的那种姿势,看得他们都热得要脱.衣服。
& & 终于在准备引起gay们的愤怒之前,richie拉着凯茜遁走了。
& & 走出外面,还有几个gay追上来,吓得凯茜赶紧催着richie开车。
& & “打电话,让那帮家伙发布今天晚上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关于女性连环凶杀案。”richie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凯茜也不问为什么,依照他的指示,给曼迪打了电话。
& & “对,他是这样说的……好的,再见。”凯茜合上手机,安静地坐在车上。拇指轻轻一旋,划开了怀表的精钢盘扣,注视了一下上面的倒数计时。
& & 5:00pm,时间已经过去了10小时,还有62小时……
& & 手指因为刚才的奔跑,微微泛冷。她对于自己抓到凶手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是看着前面专注地看着车的英俊不凡的男人,她觉得或许是他,才有资格在短短的时间内抓到困扰了民众一整年的变态杀手。
& & 8:00pm,准时在发布会上,曼迪坐在首座,旁边坐着若干专案组的探员,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自这几起女性恐怖时间之后,官方的消息总是贫乏地让人感觉到不安。这一次的关于女性连环凶杀案的新闻发布,对于各大媒体来说,犹如饥饿的狼渴望着香喷喷的肉。消息刚发出来,就集结了各大权威的媒体。紧急而仓促的时间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
& & “请问,死者有没有受到性侵犯?”
& & “你们何时才能给民众一记定心丸?何时才能抓到凶手?”
& & “政府无能……”
& & 曼迪有准备的一个一个回答,作为官方的新闻发布人,他全程跟进这个案子,最有发言权的也是他。他既不肯透露内部的机密的消息,只能和这一帮人打太极,四两拨千斤地挡着一个个愈来愈火药味十足的提问。
& & 8:30pm,richie和凯茜终于赶到现场。沉静英俊的面容,对于各大媒体新闻人来说,并不是很陌生,在前几年,他们之中的少部分人也是扛着摄像头追着他采访。
& & 沉稳,冷峻,一贯的寡言,相当傲气。
& & 他找了一个女记者,说了一句话:“请问,你有口红吗?”
& & 女记者盯着眼前的英俊非凡的东方男人,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差点让她握不住话筒。她红着脸点点头,掏出了一只精致的口红,递给了richie。
& & richie修长的拇指轻轻旋开女记者的口红,目光逡巡了一圈,找到了cnn,踱步到那台笨重的摄影机子旁边,悠闲地仿佛如同信手涂鸦一般,用口红写下了一个近乎狂妄的单词。
& & 旁边热闹的提问的记者,看到了他写下的单词,一片寂然。
& & f-u-c-k,fuck!全场采用直播,这个淡淡的米分玫瑰色口红写成的单词通过镜头,传到无线电视网络,同一时间被千千万万户人看到。
& & 新闻记者像是盯着肉味的恶狼,眼睛之中泛着的幽幽的绿光不要太明显了……对于文字的敏感,以及这位曾经抓获了更加臭名昭著的恶犯佩吉,更让记者们对于他这次出现在这个连环案件之中感到兴致浓浓。谁知他一上来,就这样给他们扔下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
& & richie挑起眉头,弯起嘴角,英俊难掩的面容,沉静似水,冰冷的目光直直地面对镜头。要不是场合不对,一些女记者都要为他迷死人的性感尖叫了,于是把更多的镜头不吝啬地分给了他。
& & 凯茜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他一整天都在试图激怒那个凶手。可是他怎么知道对方是个gay?
& & 曼迪和richie交换了一下视线,点了点头。回到调查局里,richie坐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柔软的头发掩盖着他的眼睛。
& & “吃了饭了吗?”凯茜问,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晚餐。他摇头,很自然地接过凯茜递给他的盒饭。他的东方人,凯茜下意识得给他点了一份中餐,虽然华国人对那家中餐店的评价不高。她自己也下意识地点了一份中餐。
& & 两个人守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垫着桌子吃东西。一**人跟越好了似的,彻夜带在局里,也不睡觉,一个个熬得眼睛通红。
& & 凌晨四点整,richie接到一个电话,凯茜一夜也没有睡,睡不着,正欲闭眼休息一番,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 & 曼迪接下了电话,一名路人爆料,在74号州际公路公路约2公里的威尔逊湖畔,发现一具女尸,目测是被**炸死。
& & richie露出一丝隐秘的笑容,早已经联系好的米国顶级计算机高手,在一边整装待发,五指噼里啪啦敲下键盘,电脑里面显示出了爆料人的地址,谷歌3d地图上面,一个明显的红点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 & 狡猾的凶手。
& & richie来的第一天,就对曼迪说了一句话,最狂妄的凶手往往自信心爆棚,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数次蹲在抛尸点在暗处看你们被耍得团团转暗自偷笑?
& & 凌晨四点整,死亡倒计时还有53小时,但是凯茜掏出怀表,看时间的时候,盘面的时针不合理地快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了起来,倒数计时还有,3个小时。她的心似是被人吊提在半空之中。
& & “准备要有下一个死者诞生了……”宁静的夜晚,凯茜的突如其来的声音显得突兀,那个把谷歌地图调出来的计算机高手,用手指了一下电脑屏幕,毫不掩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 & “现在还没有死亡。你们看这个打电话的人,姑且称他为凶手?”他紧接着说:“我们入侵了道路监视系统,凌晨时分发现一辆黑色不起眼的皮卡驶入80号洲际公路,实际上他打电话来的时候点坐标依旧没有移动。从道路监视系统来看,他……”那位中年的计算机领域的高手播放了一段视频出来。一个带着口罩,头带着衣服连着的帽子,封得严实,看不见脸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趁着四周无人开到隐蔽的桥头边的石板上,从车里掏出一个大的睡袋,扔到桥洞下边。
& & “从这里去到那最快多久?”
& & “大约两个小时……”
& & richie低低地笑了一下:“他是准备把大家都一起炸死吗?”
& & 曼迪严肃地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拆弹部队……”
& & 凯茜声线有些颤抖地说:“可能来不及了,她身上的**还有150分钟的倒计时,两个小时之内赶不到,再过半个小时部队拆除不了**就会爆炸,部分桥段会崩塌,如果有车辆经过……”
& & 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 & 更何况,80号公路是米国最重要的洲际公路之一。
& & richie回头深深地看了凯茜一眼,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还剩150分钟的,只是抿了一下唇,快速走了出去。曼迪和一**人调动了直升机,第一阶队的人已经在10分钟之内快速正装好出发了。
& & 凯茜掏出怀表,时针按照变化了的速度,做着匀速圆周运动。等指到最后的末端,精确到分钟,还剩下135分钟……
& & 她的背后的汗水,浸湿了薄薄的夏衣,richie看了一眼,挪开了视线:“不担心,时间够的。半个小时足够他们拆**了。”
& & 凯茜闭了闭眼睛,抓住凶手分明已经曙光在望,但是此刻她偏偏安定不下来,手也变得颤抖。
& & “那个家伙还想耍我们哩,手机发射信号的地址根本就是虚假的,好在他学得还不够精……”那个方才炫了一手高超的黑客技术的中年男人嘲笑了一下。
& & “他心思还是很灵巧的。要是没有一晚上的准备,等着他自投罗网。我们也许一点戒心都没有,匆匆赶去74号,联邦调查局就会彻底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 & “这个死gay……”曼迪咒骂了一声,声线里面掩饰不了的激动:“妈的耍了我们几个月。”
& & 曼迪听着似乎已经和richie通过气了,在刚刚碰面的时候。
& & 众人不得不佩服richie布下的精确的计划,连对方的心理这种最不确定的因素也考虑进去了,并且成为推动整个计划最关键的步骤。
& & “这个是佩吉告诉我的。”richie似是懂得凯茜的疑惑,注视着她浅蓝色的眼睛说。“他最擅长掌握人心,让他来猜凶手的心思最好不过……”
& & 曼迪带着一些崇拜的目光看着richie。
& & 约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几个人已经陆续抵达目的地。可惜的是用定位系统也找不到凶手的踪影。他已经嗅到不对劲了,抛弃了手机。
& & “不要担心,他用的是水果机,里面的home键有他的指纹,我入侵了他的手机。”中年男人嘿嘿地笑了起来,曼迪接着说:“只要把它传到警用指纹传送器,马上传回联邦调查局总部,我们有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对比指纹,找到他是谁,发追缉令,不怕揪不出他来。”
& & 凯茜跟着他们几个下了直升机,前方已经围上了警戒线,拆弹部队早他们十几分钟到,现在正在商讨方案。公路目前已经被封锁住了。
& & 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仪表的时针还在快速地走动,似乎越来越快,原本预计还剩下半个小时左右的,现在居然已经只剩下十分钟了。等走到桥面,还剩下五分钟……
& & 三分钟……
& & 凯茜停住了脚步,向四周环视,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 & 两分钟……
& & 她垂头,看见清澈的湖水,碧蓝犹如澄澈的碧空。怎么找也找不到……
& & “richie,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凯茜突然之间用了中文和他说话。她想起在尸检结束的时候,那个法医在richie走了之后,摘下口罩,和她分享了一次他的私事。
& & 你知道richie为什么一接到联邦调查局的电话,马上就愿意动身跟进这个案子吗?就算是无偿他也会乐意去干的。
& & 一听凯茜就觉得很有八卦的味道。不等她有什么表示,那个法医接着说,因为他的爱人,在几年前被佩吉残忍地肢解了,只要有关于女性的凶杀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 & 凯茜看着richie修长的背影,他回过头来和她轻声说了一句:“韩致知。”
& & “名字不错啊,格物致知……”依旧是用流利的中文和他说话,他挑了一下眉头。凯茜忽然看见怀表的时针分针秒针已经完完全全重合。她还算不错的视力,看见对面隐藏在人**之中,一双手握着枪,子弹穿越空气摩擦出声音,她手脚比脑子快一点,挡着richie前面,抽出了胯间的短.枪,快速地上膛。
& & 这操蛋的变态!还易容混进了警察里!
& & 凯茜退无可退,这发子弹发出,注定要死一个,何况她后面还有一**人。她打出的子弹也命中了对面的那个家伙。
& & 清风划过她的碎发,带起一阵痒痒的感觉,richie扶住了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的身体,满手是血,她也听到他在讲些什么,只能看见他在不停和她说话。
& & “任务失败,请接收下一个任务。”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这个时候,一个俊美的少年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任务一失败,根据你在任务里面的表现,可以和让你成为我们麾下的非正式员工,下一个任务属于你的新手任务。”她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东西。
& & “以后你的灵魂,就属于我们了。”俊美的少年唇边浮起一丝冰冷的微笑。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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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4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巨大的信息量让陆惜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但是比起心里已经麻木的疼来说,这一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吃力地浏览有用的信息,然后记在心里。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这个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她必须要把握住了。
  这个俊美的少年,让她出卖自己的灵魂的意思,也在信息之中体现出来。简单地说来,就是他会把她的灵魂输送到每一个世界里面,完成委托人的愿望。完成了,有相应的一点奖励。任务失败,大概……她就会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她在里面扮演着执行者的身份,她迅速注册了自己的账号,打开信息列表,她看到了关于自己的信息。
  执行者:陆惜
  编号:m0064
  性别:女
  等级:白丁
  武力值:20
  幸运值:20
  技能:(空)
  属性:(空)
  物品:(空)
  本次任务完成度:空
  历任委托人评价:空
  执行者积分:
  个性签言:
  陆惜把自己可以填写的东西零零总总地填了一遍,看到个性签言的时候,沉思了片刻,写下了李白的名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把一切的准备捣鼓好之后,陆惜点击“进入任务大厅”,挂上了她的信息,看到人山人海的漂浮着的形形色。色的人,她依旧忍不住惊讶。这个行业大概比较照顾新手,看到冰冷的屏幕上面时不时换掉的一轮执行者,还有在原地犹豫着选要在任务大厅接受到任务的阿飘,要是马上接到任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多一般般的执行者才刚刚挂上屏幕马上就被刷下来了。
  陆惜直接退出任务大厅,又看到俊美的少年,此时他慵懒地依靠在宝座之上,狭长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流溢出宝石般的光泽。
  “去吧,这一次给你降低点难度。”俊美少年一挥手,陆惜就被送入了任务之中。
  陆惜马上惊喜地看到自己的个人信息那里,浮现了新任务对象那张美丽得让她呼吸停滞了一下的脸。虽然长得漂亮作用并不比有一颗聪明的脑袋重要,但是,无论在那个年代,长得漂亮就是一种资本。
  但是很快陆惜就明白了为什么俊美少年单单要给她涨美貌值了。这一次她变成了苏州晚湘阁的头。牌名。妓。
  这一世的原身,五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给了晚湘阁的老。鸨春妈妈,才五岁的原身就长得晶莹剔透,美似仙童了。春妈妈决定花大把的银子来栽培原身。随着年龄的增长,原身更是愈发美丽,出落得标致动人,虽说不上有倾国倾城之姿,但是也足以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只要出场弹上一曲,保证座无虚席,惹得一干爷们挥金如土。
  春妈妈深谙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一般的姑娘十二三岁就得开。苞了,但是对于原身,春妈妈却一直留到十五岁才肯给她开。苞。恰恰在准备满十五岁的时候,原身救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武林御剑庄庄主,也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英俊年轻,一掷千金。为了报答原身的恩情,他用千金包下了原身,期间未尝不给原身许下了终身的诺言,必不负她。
  然而男人的诺言都是不可以轻信的,见惯了情场的虚情假意名。妓出身的原身偏偏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剧情发展到这里男主终于在遇见女主之后彻底沦陷,女主是武林正派所深恶痛绝的**女魔头,所谓正邪不两立,男主却为了女主冲破了世俗的偏见,放弃一切,甘愿和女主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平淡淡的夫妻。
  故事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偏偏女主发现了男主还有一位红颜知己的存在。魔教妖女从来就不是仁慈宽容的善茬,她对男主爱得疯狂,独占欲让她根本容忍不了原身的存在。于是在原身默默等待男主的时候,将她约至一处荒凉的地方,杀了她,再把她的尸体抛诸荒野,她知道,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没,出来吃干净原身的尸体。原身被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死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野兽一点一点吃完自己,最后她是被疼死的。
  虽然俊美少年说这个任务极其简单,但是对于生活在现代的陆惜来说,接收完剧情之后,也能深深体会到原身的不甘与痛苦,以及对女主狠辣的手段感到心凉。她和女主的立场决定了她永远不可能和女主融洽相处。
  接受完剧情之后,陆惜缓缓睁开眼睛。剧情到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拉开剧目。人贩子高兴地和老鸨春妈妈讨价还价。
  “我这个闺女,还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才带过来给春妈妈掌掌眼的,孩子她爸都快病得下不了床了。这么些救命钱,春妈妈您财大气粗,还和老妇人讨价还价。”人贩子虚情假意地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
  春妈妈在心底冷哼。一个月卖几十个“闺女”,倒也好意思来我跟前耍。但是斜眼又瞟了一眼那个女娃娃,长得叫一个晶莹剔透,浑身白嫩,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此标致,也不知道长大得有多祸害人。
  “不成不成,最多五十两。我这里买个女娃,最多就十两银子,这女娃活不活得成还是个问题。哪比得上现成的姑娘。买个女娃,妈妈我还要掏腰包,劳心劳力地教导她。再多我就不要了。”春妈妈狠心道。
  “不成,至少六十两——春妈妈您发发善心,我家那口子吃药跟个无底洞似的。”说着人贩子就要跪下磕头。
  哭泣了半天,旁边的人拉她也拉不起,硬是要跪着,一副凄凉到了极点的样子。春妈妈看得心更加烦躁了,压又压不下价钱,还要看她秀演技,装可怜,膈应死个人。
  “六十两就六十两。拿着这个条子,下去找小厮带你去账房兑银子。”春妈妈一口的不耐烦地说道。倒是对着陆惜的时候笑容爬上了脸颊。
  “姑娘,以后你就跟着春妈妈了。春妈妈这里好吃好喝,还有一堆姐妹陪着你。”
  陆惜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卖了,并没有太多的感悟。这个年代,人贱不值钱。
  春妈妈买了陆惜之后,虽然花了一笔钱,但是看到陆惜这一张脸,就觉得买得值了。喜滋滋地带陆惜去洗澡。
  两个粗使的老妈子扒掉了穿在陆惜身上又丑又脏的衣服,把她抓到浴桶里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干净净。老。鸨春妈妈在旁边满意地看着。
  她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没有任何动作,乖乖地配合。
  春妈妈伸手抚。摸了一下这女娃的身体,果然如所看见的一般,娇嫩得就像花一般。长着一身的好皮肉,骨骼清秀小巧,一双眼睛懵懂安静,这么直直地看着你的时候,看得人的心都软化掉了,恨不得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碰到她的面前。
  她早就一眼看出来拉着她到这里卖的妇女不是她亲妈,长成她那样的,哪里像是能生的出这样粉嫩可人的女儿的人,还借着人情讨价还价。
  春妈妈爱不释手地捏着陆惜的脸,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如何把这个女娃培养成风华绝代的江南名。妓。
  陆惜也很听话,就像一块吸不饱水的海绵一般,拼命学习春妈妈教导的东西。五岁性子就沉静得讨人怜惜,她愈是专心致志地学习,春妈妈愈是教得来劲。
  江南的名。妓,除了长着一张美人皮吸引男人之外,还必须得有能傍身的一技之长。不然,爷们花钱娶回去,本着红。袖添香的遐思,来点小情。趣,结果打开书大字不识一个,不提多扫兴。
  如果能够弹得一手好琴,也是顶风流的一件雅事。文人骚客,独爱晓风残月,枫桥渔船,对酒当歌的时候,有流云似水的仙乐鸣奏。就算你弹的算不上仙乐,至少会弹,就能附庸风雅。
  如果画的一手好画,更是极为难得。谁人不钦羡画中传情,缠绵的笔尖,隐晦地将儿女情长花在纸上。多少文人,因为画美人而得风流之名,借一副美人丹青,传世享誉。画得一手好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极为风雅之事,男人能因一手好画出名,女人也不外乎如是。
  做得一首好诗,更是了不得了。陆惜一一看过去,内心不可谓不震撼。这古代的高级妓。院,竟也能做到如此境地。怪不得历史上,江南秦淮的香艳,那些婉转风雅的风月,能够经过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的冲刷,历久弥新。依旧牵动着后面数不尽的人梦乡寻觅痴想。
  和它们比起来,那些高。级。会。所的清。纯。大学生,战斗力简直被秒成渣。
  陆惜所受到的乐器的熏陶,不外乎是钢琴小提琴还有古筝。由此一来,陆惜学得愈发起劲。努力得让人侧目。
  春妈妈自己水平有所局限,也舍得花大把的钱,高价请来师傅特地教导她。拖了陆惜的福,晚湘阁这一代长成的姑娘都有了比往常更好的待遇。春妈妈后来更是对待陆惜亲如女儿,这一点,让陆惜惊讶之余,有些哭笑不得。
05 第5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陆惜坚信,成功一定是要依靠充足的准备。有了准备,才能轻松上阵,无所顾忌。如果失去了厚实的准备作为基础,真正面临挑战的时候,也不免总是权衡得失,在机会来临之时犹豫不决,因害怕失去而徘徊,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把握得失。
  所以,陆惜所付出的努力都是为了日后做准备。她犹如海绵一般汲取知识,就算是春妈妈教导的羞人的房。中。术她也咬着牙坚持学了下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陆惜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十个年头,即将满十五岁。命运的齿轮也渐渐向着那个揭开原身悲剧的那一个豁口咬。合过去。
  这一天,风和日丽,陆惜不紧不慢地在闺房里梳头,因为提前预知了即将发生的剧情,她并没有给自己梳一些麻烦的发髻,而是用简单的纱绑住了头发。
  十年的时光流转,让这个小时候就貌比仙童晶莹剔透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胸挺饱满,腰肢纤细,脸蛋色若春晓之花,明艳之中透露出书卷气息,一双黑眸似明珠一般璀璨明亮的女人。通身的气质加成,让她貌美之余,仿佛笼罩着一层令人忍不住沉迷的淡淡地光晕。
  她比原身对于美貌更加执着,调制的寒香蜜露,让肌肤变得更加白嫩光滑。百香冷露缩阴丸,经期来之后用上一枚,让那一处变得更加洁净紧。致。配上现代的瑜伽运动,让这个身体,除了美貌之外,更加健康。浑身的肌肤除了白皙之外更添一层淡淡地自然的胭脂绯红,触手极具弹性。除此之外,更兼得腰肢若柳,纤细而有力道。
  浑身上下都是经过她精心的调养,像一只熟透了的蜜桃。
  一身美丽绝伦的衣裙,就是一个女人的战衣。换上了一袭绒绣羽缎月白宫制堆纱百褶裙,肩披银白秋板貂皮,远远看去,通身洁白,纤尘不染。连给她捧着暖炉的丫鬟如意都忍不住多瞧了了她几眼。
  如意呆呆地看着**,她也是女的,但是依旧抵抗不住她的美色。
  春妈妈极为宝贝陆惜这个金蛋蛋,陆惜自十二岁以来,因为偶然的一次登台献艺,蒙面围纱被风轻轻吹落,让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张脸,看客们哑然大惊,呼吸都急促起来,场面几近失控。后来的轮到登台献艺,每一次都是人满为患,就算加了比平时多三倍的入场费,这些人依旧对陆惜兴趣不减。
  传到后来,陆惜竟也上了江湖美人榜。江南苏州头牌虞姑娘名列第三,人称虞美人。往上数第一第二都是家世显赫的千金**,一个是冰蟾宫的冷双,呼吸之间至寒冰针独步武林,这个是一个冷艳的美人,追求者依旧如过江之鲫。列第一。一个是红庄女魔头暗香,浅笑梨涡,清纯俏佳人,温暖的脸庞之下杀伐果断,是一朵长了毒刺的阳光玫瑰,列第二。
  前两者都是绝大部分人接触不到的,对比起来,虞美人更加受人欢迎。
  虞美人陆惜今天要见的客人是江湖素有名气的凤萧。在这个世界凤萧拥有一副好皮相,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名。他爱慕着女主暗香,这次来,也是想看看这个江南虞美人凭什么有资格和暗香并提。
  剧情之中,凤萧就是阻隔虞美人和男主御剑山庄庄主韩润之的最大阻力。她在**里苦苦等待韩润之,凤萧却两次三番阻止他去见虞美人。最过分的一次就是故意和虞美人亲热,给韩润之造成一种佳人心有所属。没有了虞美人终身顾忌的韩润之,更是和暗香感情急速升温。若是没有凤萧的欺骗,韩润之就算凭着责任感,也会照顾虞美人一辈子。
  他一直以为虞美人和凤萧托付终身,于是虞美人人去楼空,加上妻子坚定地说她已经和凤萧浪迹天涯,后来韩润之也没有再多过问虞美人的事情。
  原身最恨的暗香当属第一个,其次就是凤萧。他们两个联手,毁了她的一辈子。
  剧情里的这一天,凤萧约见美人,韩润之被魔教高手追杀。身负重伤,还被下了毒。凤萧见到此景,生性潇洒,恣意妄为的他,身手正痒。也顾不上一旁的美人,上前和一众魔教残余打得不可开交。
  那**魔教残余见大势已去,又兼着韩润之已身负重伤,还中了魔教独门的毒。药,必死无疑。也不敢恋战,打了几百个回合就扔下烟雾。弹,盾身而去。
  凤萧只对女人和武道感兴趣,对韩润之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调戏了一下虞美人,用扇子支起对方的下巴,暧。昧地冲她轻吹一口气:“自古美人多爱英雄,美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揩完油之后就人影都不见了。若是日后他知道暗香会爱这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连命都不肯要,他一定会想起这个风和日丽的这一天,是他亲自把韩润之推向了虞美人,他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陆惜轻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把在地上半昏不醒的韩润之扶了起来。韩润之,单听这个名字就让人感觉到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风。他的人也亦是如此。有君子之美,宝玉之灵气。
  虽然他紧闭着一双眼睛,脸上也沾满了污浊干涸了的血液,还有中了毒之后脸色明显的加深,但是依旧不掩其英俊。犹如高山之竹一般的清俊,眉宇之间是清明朗润之气,落拓雅致。兼之匀称有致的身材,不愧为江湖美男榜榜首。
  光这份颜值,足以**其他男人于千里之外,真的是见之天下美男皆褪色。陆惜第一次见到如此英俊摄人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能光盯着一个男人就发呆。
  难怪惹得第二第三的美人拜倒在他的月牙雪竹纹湘百色君子绣长袍之下,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那个第一美人的倾倒?
  虽然韩润之半昏不醒,但是意识依旧存着几分清明。也知道是一个姑娘把他扶了起来。
  “公子,若是您还醒着的话,你可以试着走一下路吗?我扛不动您。”一个温柔动听,缠绵婉转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朵,鼻尖萦绕着一股冷梅的幽香。悦耳的声音,以及好闻的香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韩润之心底里冒出一股蠢蠢欲动的燥意,扰得他心绪不宁,血液乱窜,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他猛然睁开眼睛,陆惜看到了他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他错愕地连忙推开陆惜,身体无甚支撑地倒退了数步。和陆惜拉开了距离。心里倒是清明了几分,但是偏偏血液躁动得愈发厉害,像是沸腾的水一般,迫不及待地奔涌而出。若要强行抑制下去,只怕要血管爆裂。然而韩润之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待陆惜靠近了他的时候,燥热的身体就感受到一股清冷的风拂过,在血管里面叫嚣着沸腾的血液也安分了几分。
  韩润之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陆惜却知道。
  韩润之中了魔教的七彩蜘蛛的绝顶至毒,但他本身所修炼的清新寡欲的君子六脉心经,却是可以抵御各种肮脏的魑魅魍魉的邪门东西。这一次也是托了君子六脉心经。但是一个是世间至清至洁的君子六脉,一个是魔教邪门的至毒至绝的毒。药,两个极致相冲击,互相抵消了。但是却留下了副作用,这便是一般狗血的武侠电视剧所特有的梗。那就是,此刻他极为渴望花间缠。绵,才能抵消两个极致在他体内所产生的热毒。
  虞美人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英俊至极风华绝代的男人,同时也厌恶自己青。楼低贱的出身。在她的想法里,奉韩润之如神一般,不敢亵渎,只敢远远地看他。哪里会在第一次见到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之时,朝着那个邪恶的方向想。
  韩润之更不必说,那是清清白白守身如玉,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不破功的大龄处男,宁愿死,也不会做出侮辱女子清白的事情。所以韩润之只能生生受着,不敢有半分旖。旎的念头,最后苦苦挨了一天一夜才扛过去,废掉了五年的内功。
  现在陆惜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她扶着韩润之的手,身高和韩润之差了一个半头之多的距离,才堪堪到他的胸口处,连肩膀都达不到。只能伸手半圈着他的腰,把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处。这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扶着人的姿势。
  但是韩润之只感觉美人胸前的绵软抵着着他的胸膛,她的手轻柔地半圈着他的腰。男人的腰不能轻易挑。拨,容易冲动。
  韩润之的血液一下子往下冲。然而离开却让他加倍地难受,陆惜的靠近,让他觉得心里像是六月天里吃冰镇过的西瓜,自是全身舒适。此时君子六脉这种冰清玉洁的至尊内心功法也拯救不了他。
  然而,陆惜只是微微地冲着韩润之一笑。
06 第6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凤萧出手阔绰,甩下五百两黄金包下虞美人七日。这件事情对于一贯以风流为名的公子哥来说,并不算一件稀罕的事情。春妈妈收下那沉甸甸的的金子的时候,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缝。走的时候一边叮嘱她要温柔小意地好好伺候这位金主,一边让她好好保护好自己。
  陆惜微微一笑,她有七天的时间来慢慢让韩润之沦陷。
  素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韩润之发觉自己的心底关着一只蠢蠢欲动的恶魔,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他的脑袋终于多了清醒几分。
  “是景行冒犯姑娘了。”他拔出身侧的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后退了几步,离远了陆惜。
  “你身上有重伤,若不嫌弃,到寒舍歇息可好?”纤纤玉指凭空点了一点前方的一处屋子。
  那是春妈妈给虞美人在郊外安置的一处春闺,四面湖光山色,翠柳碧波荡漾,空濛的山色在冬季隐约看得到一点小雪,庭院内栽了几株腊梅,初冬降了几场小雪就打了几多花苞,颤颤巍巍的,在傍晚的时候瞧着颇有几分“月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味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韩润之倒也不拒绝了。只是双手抱拳,一片清风明月地向陆惜道谢。
  韩润之一身的皎皎如月的浩然之风,端的是君子的行为。无论他内心如何痛苦煎熬,也决计不会显露出来,可见他的心是多么的坚韧,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番名堂来。
  陆惜看他,眼睛幽深宛若一池寒潭,眉宇清俊,斜飞入鬓。不苟言笑的样子虽不显冷漠,但是却让人明显地感受到那一种闲庭信步的淡然。
  此刻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他的脸上依旧一片轻松。丝毫不肯将自己的煎熬表现出来。他的骨子里刻得的清风明月,是至臻佳境的完美,也是不容踏错一步的骄傲。
  他的一辈子都在克制自己,从练武开始就完美得像一副模板,他是最具有希望的新一代武林盟主的接班人。一生之中可以追求的东西太多,无数人会被精彩的世界迷花了眼睛,汲汲钻营苟利,功名与富贵。但是偏偏他却二十几年如一日,犹如一株高山雪莲,耐得住寂寞,忍受得绝地的寒冷,他是克制的,更是骄傲的。
  然而君子如韩润之,遇见了暗香,终究也会放弃他一生的信条,抛弃他的骄傲,无视众口铄金的指责,遁入山林。
  “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脸。”陆惜打来了水,拧干毛巾,伸手覆在韩润之的脸上。触摸到他脸的时候,一双冰寒的眼睛顿时睁开,眼神沉沉如雾霭,浮着一层碎冰。
  看到是她,他浑身的紧绷也放松下来,眼睛里的寒意散去,隐约有了一抹暖意。
  “不必劳烦姑娘,景行自己动手便可。”韩润之似是礼貌,却依旧疏离。
  任何人之间的交往甚为微妙,像是面对这种客气却疏离的人,一味地遵从或是羞涩只会错过一次又一次,白白占住绝佳的位置却永远游离在他坚守的心防之外。无论你内心痛苦煎熬,爱而不得,思念入髓,他也看不见半分,你的疼他感受不到,你的爱他也无从体会。
  面对这样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自己的心,没有道理天时地利,却偏偏让机会溜走。
  陆惜没有接他的话,继续拧干了热毛巾,把韩润之脸上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了。窗外的寒风呼啸,纸糊的窗纸沙沙作响。但是这里却是热腾腾的雾气升起,水汽缭绕中韩润之依稀可以看见陌生女子精致好看的眉眼。
  他苦笑了一下,捏了捏眉头。什么时候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没过一会,陆惜就把污血水端到外面倒了。走进来的时候,她穿得不像刚来时候的繁复华丽,而是换了一身的白色棉裙,只是脖子还围着一圈湘雪色狐裘,看起来整个人淡雅极了。一头的黑丝柔软,随意地任其散在腰间。皮肤白净如瓷,看起来就像屋外的雪团似的。
  只是怀里捧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几乎捧不住。看起来添了几分滑稽。
  “你身上有伤,只是不知道哪一种适合你。”放下了药瓶,她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伸手就剥衣服。
  韩润之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女人解开衣服的一天。他就算身重剧毒,也是自小练武,没道理连一个弱女子都反抗不了。当下他就制止住了她的动作。额头冒出了津津的虚汗,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克制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女人飞了他一眼,原以为的白眼却嗔视之间眼波流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韩润之顿时觉得手下抓着的手也变得娇软无骨,烫也一般地丢开了。
  就这样陆惜就这样轻松地解开了韩润之的衣裳,他的身体和他脸的脸一般,也是好看得要紧。白皙的皮肤不显得阴柔,身上的大块的腹肌匀称结实,还有清晰可见的迷人的人鱼线。
  陆惜倒是一心一意地给韩润之擦起了药,中药独有的那一种芬芳轻轻地四溢开来。他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但是有一道伤却是极深,连骨头都见到了。她轻轻地给那里擦药,唯恐弄疼了他。却还是弄得他轻轻地颤了几下。
  “很疼吗?”陆惜停下来问。
  韩润之却已经忍得眼睛都泛起了红色。江湖行走刀剑无眼,受伤是难免的。大大小小的刀伤他数不清挨了多少次。再怎么疼他也依旧能面不改色,谈笑风云。但是女人小心翼翼地抹药,细细密密地轻触他就受不了了,连骨头都好像被野兽啃噬了一般。
  陆惜停下来就看到了那双寒冰似的眼睛冰火相交的可怕的样子,正欲再询问,就被躺着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原剧情之中韩润之能生生抗□□内的两种极端的冲突,除了他意志坚定之外,还有一察觉到不对劲韩润之就把自己埋在了雪堆里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月落乌啼,大地一片洁白,他也被雪冻成了一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爱玩的小娃子堆砌的雪人。
  这一次的境地完全不同于剧情,没有寒冷的刺激,旁边更是多了一位佳人软语温柔地给他上药,要是忍得住他也要经脉尽毁了。
  陆惜只感觉到冷风灌入脖子,稍有凉意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韩润之清澈如淙淙流水的嗓音变得干涩喑哑,他说:“对不起。”
  有透明滚烫的泪水流到她的脖子。
  第二天午后的时候,陆惜醒来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瘫痪的零件一般,老旧,磨损得厉害。甚至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衣裳,连身体也是一片清洁。她不由地轻嘲,韩润之这个人古板地紧,连给她换衣服都是把全身上下都换上了封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君子如韩润之,是板着什么脸给她做清洗的。
  过了一会,门吱呀地被推开了,韩润之长身玉立,如一株清俊的翠竹一般立在门边。看到陆惜醒过来,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似恍然醒来一般走进她。
  清浅的笑蕴含在眼睛里,深若寒潭般的眼睛似流淌着脉脉温情,暖意晕了这个风华无双的天之骄子一身。眉宇俊朗,斜飞入鬓。落拓有致的发丝稍微零乱,但衬着白皙的皮肤,黑白分明之间自成一种清俊雅致的风范。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形容韩润之再也贴切不过。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奶饽饽,浓郁的香味顿时钻入了陆惜的鼻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听说这个女孩子喜欢吃。”淙淙似一管清泉的嗓音低沉道。
  陆惜摸着微微热的奶饽饽,这是城里最大的一品轩的新品,讲究的就是一个趁热吃。小小一块,价钱贵得像金子。阁里的姑娘们都很喜欢。难怪见一向爱洁的韩润之头发略微凌乱。
  她笑了一下:“城里离这里好几十里远呢。”
  韩润之不说话,听出了她话里的戏谑,只是耳朵发红出卖了他。他从来没有干过这样讨好女孩子欢心的事情。只想着折腾了她整整一夜,醒来她定是饿了。加上他面对醒来的她恐怕也有尴尬,于是逃也一般地运着轻功飞去城里给她买点东西吃。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惜只是一点一点地吃奶饽饽,仔细地咀嚼,让人看着觉得她吃起来香极了,仿佛品尝着天地间的最美味的东西一般。
  韩润之远本以为的尴尬也在这样的脉脉温情之中消失,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也不说些什么话,竟也让人觉得这样的平淡的时刻是如此的温暖。
  陆惜绝口不提那一晚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韩润之也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她。两个人相处融洽极了,渐渐变得亲密起来。
  韩润之既然愿意要了她,便已经在心底里打定了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而且对于守了二十几年处男身冰清玉洁的谦谦君子,雅致有利是他脱不掉的面具,咋一开荤,冲动得像毛头小子一般,只知道横冲直撞,愈是深入触碰愈是食髓知味。加上陆惜炉火纯青被教导着长大的房中术,一时之间水**融,身在山中不知年月。
  陆惜叫他润之,他唤陆惜阿虞。
  韩润之喜欢极了阿虞亲手做的饭菜,简简单单的食材,在她那双巧手之下能够调出让人恨不得吞掉舌头的美味。
  阿虞也喜欢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撑着下巴看润之练剑。然后热情得像小狗一般,巴巴得拿着毛巾给他擦拭汗水。
  “阿虞。”韩润之仰着下巴半蹲着给她帮自己擦拭汗珠,然后顺手将她带入怀里圈着抱住,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小名。
  “我在。”陆惜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沉溺在这无边的男色之。中。韩润之哭笑不得,长着一张过分引人注目的脸,给他惹来不少麻烦。却不想有一天,自己也需要用脸来迷惑心爱的人。
  “阿虞……”他低头轻柔地噙着那如牛乳般白嫩柔软得耳垂。
  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韩润之轻轻地抱着阿虞回到了温暖的寝室里……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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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耳鬓厮磨过后,韩润之微微眯着眼睛,抱着阿虞,一片餍足之色。素日里的疏离略显冷峻的神色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湿润的柔软的青丝披散开,在雪白的棉绒毯上黑白分明。他的脸上有一片绯红,闭着眼睛的时候遮住了那双颇具气势的幽若寒潭的眼眸,少了几分清泠冰冷,多了几分温度。
  陆惜伸手摸摸他的头,他便用脸过来蹭她的手。男性荷尔蒙在这种武痴身上总是极高的,才不到一日,下巴就隐隐冒出了青郁郁的胡子的影子。陆惜脑袋里面只有构想起江湖第一美男进入中年时期,不修边幅,胡子拉渣的样子,就觉得那个场景是分外好笑。
  “笑什么?”韩润之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阿虞最美的地方就是那双璀璨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来笑,就能看到里面溢出来的碎光,充满了灵气,会说话一般。
  阿虞却不说话,只是摸起他的发尾,慢慢把玩起来。他渐渐地困了,眯了一会。
  等他醒来的时候,阿虞紧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细密微卷,呼吸绵长。过了一会,他弯起嘴角,眼里浮起淡淡的笑容,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怕恨不得用笔立马描绘出来。
  素日里不笑的好看的人,笑起来简直犯规。更何况是韩润之这种江湖传说中的“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级别的男人。
  韩润之含笑地摸着阿虞睡前淘气地把两个人的头发变成的如意结。两个人的头发都是极顺极软的,阿虞的头发偏褐,他的则是纯黑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如意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韩润之低沉的嗓音缓缓念来。毕竟总是要起床的,但是看着这个精致小巧的结,他心里竟也有些舍不得解开。
  把玩了片刻,他出另一只手伸手,目光巡视着四周,找阿虞做针线时候用的剪刀,运了几分气,不动声色地把几步之遥的剪刀吸了过来。小心地把绑在一起的头发剪了下来。将柔软的如意结收在了怀里。
  又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阿虞起床之后照常到厨房里捣鼓早饭,韩润之这些年走南闯北,倒是几乎尝过了珍馐。御剑山庄资产雄厚,也经得起他挥霍。然,吃过山珍海味,最牵动人心的往往抵不过一玩简单的,朴素的、有家的味道的白粥。
  不过陆惜是不会让韩庄主早上喝白粥的。这个武痴早上运动,消耗很大,一碗白粥喂不饱他。所以她弄了不少样吃食。等韩润之练完每日的剑之后,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才来吃饭。
  陆惜给他先盛了一碗香菇鸡茸蔬菜粥垫垫肚子,暖胃。她轻摇着勺子,吹凉了一些才递给他。
  “阿虞你也吃,别光看着我。”
  韩润之很喜欢阿虞熬的各种粥,她做饭总是有很多奇怪的点子。连花瓣都可以入粥,吃起来齿颊留香,香软甜滑。
  韩润之一口气吃完了早饭之后,发现阿虞还是没怎么动她碗里的东西。
  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来就不可能如此平平顺顺,毫无波折。若要把一个女人的名字刻在男人的肋骨之上,必定要令其尝遍求而不得的苦,思之若狂的苦,不察之间擦肩错失的痛苦种种之坎坷,最后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之前韩润之为了暗香抛弃一切归隐,今日陆惜已经抓住机会提前占住了他的心,现在暗香若要韩润之移情别恋爱上她,难度不可谓不大。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陆惜没有忘记暗香还有凤萧那里还有帐没有算完。
  种种想来,陆惜也到了要离开韩润之的时间了。
  韩润之吃完之后,头一下子就昏昏沉沉的困得厉害。不一会,他就困得伏在饭桌上昏睡过去了。
  陆惜给他披了一件暖和的狐裘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惜为了这几天准备了长达几年之久,每一步都精心地推想了很多遍。连迷倒韩润之的“miyao药”——神仙醉,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弄到。
  一甲子功力的人,就算沾上了一滴,也能睡上半个月。但是鉴于韩润之这种武侠鬼才,恐怕抗不了那么久。所以陆惜匆匆地回到了暗湘阁。
  春妈妈见到虞美人安全地回来,脸上的笑都多了。
  “虞姑娘,你可总算回来了。妈妈我可想死你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多少才俊翘首望断了脖子。”春妈妈打趣道。
  可惜虞姑娘依旧如平常一般,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韩润之醒来是在七日之后,一醒来,心里沉了一下,像扔进水里的石头,直直往下坠。
  一个字都没有留!
  他怀着一点希望,找遍了每一个房间。阿虞的东西一点没动,安静地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找完了,他就静静地靠在门边,看着屋外又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不大的院落里,腊梅已经完全绽开了,不似初来他看到的花骨朵的样子。他的眼睛盯着晶莹的雪花,渐渐地眼睛里也结了一层冰霜。
  他修炼的是君子六脉心经,至寒的心法。练到极致,就是连血液里都凝着碎冰。到了巅峰大圆满境界,可以完全融于冰雪,不畏世间的寒冷,就算是血肉之躯,也能存在于雪山之巅不畏严寒。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与冰雪为伴,冷寂为伍,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抹温暖,却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消失呢?
  他失落地运功,遇到有人的地方,逢人便问:你见到过这个女子吗?
  为了寻她,他画了一张她的画像。眉眼神情全都是她脸上曾经出现过的样子。每一笔每一画,都刻在他的心里。
  陆惜也不指望小小的把戏能够困得住韩润之,不出几日,暗湘阁便迎来了满载风雪而来的他。
  他淡漠的表情依旧疏离而雅致,光看一张脸,足以震住人。龟。公拦都不敢拦,就让他直直地走进来虞美人的香闺。
  虞美人的香闺可是一个男人都没进过,虽说出身**,但是春妈妈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不肯在她开。苞之前让她单独接。客。凤萧那次是因为一掷千金,数额之大直接闪瞎了春妈妈的眼。若是他愿意,要了虞美人也成。这么多钱,够赎一个虞美人了。龟。公当然不肯放人进去,但是看见他手持一把名剑,一派江湖人士的作风,光是那一身的气势就震慑住一干小厮,只好赔笑:“公子,我们虞美人不见客的。”
  韩润之冷漠地瞥向龟。公,从怀里掏出一张票子,扔到他手上。
  “公子,哎——您”憨憨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睁大眼睛看见了票子的数额,抹了一把汗,继而又扯着嗓子道:“春妈妈,又来贵人了!大贵人!”
  韩润之淡淡地开口:“这就是你要离开的原因吗?”
  面前的阿虞,穿着一身明烈耀眼的红裙,宛如灼灼的火焰一般耀眼刺目。和他印象里的大相径庭,原来她不仅是温柔娴静似水的娇花,也可以是现在灼热耀眼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的霸王花。
  “很惊讶对吗?”陆惜淡淡地说道。
  韩润之摇头。
  “跟我走”他的声音有一丝涩然,“我……可以替你赎。身。”他不知道,他的阿虞原来受了这么多苦,在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然后呢?把一个艳冠江淮的名。妓娶回家,甘愿让天下人耻笑吗?”她垂头自嘲:“你的家势、你的地位、你的亲人,都不会容许这么一个污点永远留在你身上。”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喜欢你的姑娘还有很多,实在没有……必要执着于一个妓。女。
  “我不在乎。”韩润之的眼睛里开始结霜,陆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眼角。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我是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的妓。女;我在乎我不能堂堂正正和你站在一起;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你的污点;我甚至不能容忍你的孩子以后有一个当妓。女的母亲!”她顿了顿,继续说:“你根本不什么也不懂……你现在不会后悔,但以后……”
  陆惜咬了咬唇,最后说了一句:“你走吧。”
  韩润之没有一点被说动的样子,他依旧摇摇头:“只要你跟我走,这些都不是问题。”清澈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入陆惜的耳朵,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柔情。
  她闭了闭眼睛,擦干了眼中的泪。
  “韩润之,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终于抛开了虚假的面具,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对着他讽刺地一笑:“你自以为的情投意合也不过是我虚假的欺骗,你沉溺的平淡的生活也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从来都不曾了解我,凭什么让我和你走。”
  韩润之睁眼看着她,她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清清楚楚,一抹忽视不了的讽刺的笑容浮起。昔日眼里的情意绵绵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的嘲讽。
  “不……我不相信。”韩润之摇头,语气之中坚定无比。但是坚定的神色骗得了别人却偏不了自己,他内心深处隐隐压制着的巨兽此刻咆哮着似欲冲出血脉。
  “爱你的人,从不舍得伤你……”她低声着缓缓说道,有骨肉分离的声音,“你现在相信了吗?”
  “爱你,宁愿伤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你有半分疼痛。你就算血流干了,我也不会有半分心疼,你知道吗”陆惜低低地喃着,握着血流如注的匕首,上面全是韩润之的鲜血,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不……我不会相信。我不会相信……阿虞,你是我的……”韩润之摸着阿虞的脸,低头。
  陆惜感觉到几颗冰珠自他的脸上滑落至她的脖颈之间。
  “你只能是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怨我没有把你马上娶回家。”语气减弱,韩润之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陆惜的匕首上面也沾了神仙醉……
第8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韩润之高大修长的身体就这样晕倒在她的怀里。
  自那次不告而别之后,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昨日的亲昵还历历在目,仿佛一场梦一般。半夜偶尔她醒来,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他安静的英俊逼人的脸,还有胸膛沉稳的心跳,在冬日里被他抱着睡觉,暖和极了。
  但是,几日不见,她却抱着他冰凉的身体,没有一丝暖意。
  陆惜把手伸进脖子冰凉处,摸索了一下。摸出了滚落到里面的冰珠,硬硬的不规则的椭圆,透明。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不值得的人哭呢……”悠悠地喟叹,话里有掩藏不住的疲惫。
  “我很卑鄙,我利用你,我……”她想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睫毛上面冻住的冰霜,轻轻一触,小小的结晶粉末似地哗啦啦滑落下来。
  “配不上你给的爱呢……”陆惜喃喃自语。
  她早就不是自由的人了,她都已经不属于自己所有,灵魂出卖给了别人,又何尝能给别人许诺。
  他不过是她漫长的**之中一个渺小的站点,他的纯净的感情是她永远无法触碰的禁地。她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支配,又怎么会有资格拥有他的一片痴心……
  所以,韩润之,对不起……
  我不能爱你。
  陆惜站着发呆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觉得手酸脚酸脖子酸。韩润之的体重还有身高都不是她单薄的身子能承受得住的。
  “春妈妈……”她试着唤了一声。
  暗湘阁里热热闹闹一如往常,春妈妈此时并不在招呼客人,而是在大厅美滋滋地饮着茶,一双保养得还算不错的手得意地翘起兰花指。整个人简直变得容光焕发,趾高气扬。
  她那么高兴的原因,还不是被韩润之阔绰的出手惊震住了。要是年轻个十几岁,她的一颗芳心怕是难以抵挡得住这一款财貌俱佳的美男子的魅力。
  她听到了虞美人的呼唤,心里对这棵摇钱树简直恨不得掏心窝地补贴。
  春妈妈闻声,来到虞美人的香闺。咋一打开门,嘴里笑骂了一句:“那**懒小子,皮紧实了,办事尽不认真,怎么今天妈妈进来跟掉冰窟窿里似的。冻坏了姑娘妈妈可要伤心了。”
  眼睛瞥了一眼,“哎呀,不得了。这位款爷怎么了?”
  走进了两步才瞧清楚,虞姑娘的脚下躺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她心心念的款爷紧闭着眼睛。春妈妈大惊失色,心跳加速。
  “不得了了,姑娘你杀人了?”她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一下这位仙人似的款爷。
  皮肤一片冰冷……她欲要探探他的呼吸,却被虞姑娘制止了。
  “妈妈,您别担心。您上派几个人,找顶轿子,把他送到客栈,包个大夫去守着他。”陆惜对春妈妈说。
  “依妈妈看,姑娘不如把他留在这里好生照顾。送去客栈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妈妈看姑娘你心里也挺在意他的……”
  “妈妈送去吧。”陆惜不想多说废话,打断了春妈妈的话。
  春妈妈欲言又止,但是欢场打滚了多年,也到底是看着那支沾血的匕首,没敢多问一句。只是吩咐了人,找了顶软和温暖的轿子,割肉一般花钱找了个靠谱的大夫守着这个款爷。
  等到韩润之幽幽地在客栈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摸着肋骨上面的刀伤,心似绞痛一般。
  你就算血流干了,我也不会有半分心疼。他爱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冷漠疏远之中染上一分嘲讽,白净的脸上终于再也找不到了半分爱意的存在。
  她总是习惯着爱慕地看着他,也不说些什么话,但是他却觉得,游荡了二十多年,心里的空白终于找到了圆满。
  你静静地看着我,也不说些什么,但我知道,为了这个我等待得已经久了。
  阿虞,你怎么可以在我习惯了之后,再把给我的统统收回来,这样,何其残忍……
  韩润之没有犹豫地翻身,提剑又冲着暗湘阁去了。
  “哎,公子,我家姑娘说不见你。”龟。公一脸赔笑地说,身子却挺挺地挡在韩润之面前。“虞姑娘说了不见,公子要硬闯不成?”见韩润之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手推开他直直往里走。
  “虞姑娘现在不方便见您。”龟。公不死心地又一溜身跑到韩润之前面再次拦住了他。
  韩润之这一次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咬着牙:“什么叫不方便见我。”他身轻如燕,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虞美人的房间,心里有了一丝不服气的劲,一脚踢开门:“阿虞,这就是你说的不方便见我?”向来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韩润之也忍不住动了一丝森然的杀气。
  一个男人正坐在虞美人的手边,含笑地向意外闯入的男人颔首,并不因他的打扰而恼怒,感觉到韩润之的杀气,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教养自是好极了。
  “于郊外一别,凤萧对虞美人是相当想念。”凤萧微微勾起嘴角,冲虞美人一笑。
  韩润之听罢,手攥紧了剑把。脸上神色不变,但是眼睛凝结的冰霜已经逐渐变厚。凤萧站起身来:“韩庄主不必误会,凤某只是和虞姑娘聊了几句。”说完骨节分明的手指展开扇子,潇洒地从窗子里遁。走了。
  “阿虞,我不知道有一天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一起,我心里会这么难过。”韩润之攥紧手中的剑,闭着眼睛说:“你不和我说话,我难过;你不对我笑,我难过;你不在我身边,我难过;我心里难过得要死了,你却和别的人说话,对别的人笑,在别的人的身边……”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已经逐渐变成澄澈的蓝色,像天空一般的蓝色。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不信。”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变得寒冷,连烧得红火的地龙使劲呼出的热也抵挡不住。
  “这是你给我的,它一直收在我的胸口上。”韩润之掏出一个如意结,它缠绕着两个人合在一起的青丝。他还记得那天早上,醒来看到这个东西的愉悦。
  虞美人看到韩润之掏出来的东西,眼睛闪了一下,心里慢慢地感觉到了一点痛。
  “我早就忘记了。”虞美人抚着头发,缓缓道:“这个玩意倒是挺精致的。”眼睛依旧美丽得闪闪动人,但是却早已经不再是昔日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韩润之的心却是缺了一大块的疼,他微笑了一下,面不显露,依旧让人觉得潇洒清泠如同山巅之雪莲:“你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它总要有一个人记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我从未曾怀疑过你的感情,也不会……”他说不下去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瞳一片澄澈的蓝色,犹如梦幻般的碧空。
  缓了一会,韩润之又微笑道:“我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呢,阿虞留我一顿饭可好?”他轻的嗓音柔低沉,犹如一缕柔和的清风。向来疏离冷漠的男人,温柔到了极致,总会让人忍不住心软。他流过汗,撒过血,却也曾为了心爱的女子流下过眼泪。他的温柔,体贴,还有穷追不舍,像一张密密的网,对所爱之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虞美人摇下铃,让丫鬟给他备下了饭菜。
  韩润之吃饭一贯都是极为雅致的,食不言寝不语。然而他这一次却没有似以往一般安静地吃。
  “我还记得阿虞的清蒸鲈鱼做得鲜美极了,让我恨不得吞下舌头。”他挟了一块雪蜜色的鱼肉说。
  “阿虞做的花粥也是让我回味无穷……”韩润之轻轻说道:“也许是我的阿虞太辛苦了,所以……老天要把她收回去。”
  韩润之没有再说话了,静静地一直吃,把桌上的菜全部都吃光了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
  “别吃了。”虞美人冷冷地看他,制止住他手下的筷子。
  “好”他的眼睛里的碎冰融化了,弯眸一笑,清浅得像一弯溪流“听你的。”
  虞美人冷脸撇过去:“再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好,也听你的。”韩润之含笑地应下。
  之后,韩润之索性把暗湘阁虞美人旁边的的房间都包了下来,掷下千金包养江湖美人榜第三位的虞美人。并向江湖放出声言,御剑山庄韩润之求娶虞美人,以名下三十四星宿山庄为聘礼,拳拳诚意,表以心意,愿佳人怜景行一片赤诚,解景行相思之苦。
  这个消息的威力如同一记响雷,顿时将武林炸得沸腾。除了消息的男女主人皆是赫赫有名之辈,更兼之新一代最具潜力的种子领袖与江淮花魁的天堑一般的鸿沟,这个消息着实让人震惊。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虞美人也拿韩润之没有办法。只能任其来去,却不会搭理。
  月余,韩润之终于收到了御剑山庄发来的诏令,沉浸在温柔乡数日,也不得不动身前去,处理世俗事物。
  韩润之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阿虞,润之答应过的,倾我之力,必定护你周全。”
  换来虞美人讽刺地一笑,那双璀璨明亮的眼睛里面嘲讽之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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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当爱被现实狰狞的手撕破时,最甜蜜的承诺,也会是最伤人的利器。
  承诺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份的情况却两败俱伤。
  他眼里有执着的温情,她却偏偏不置一词,笑而不语。不是不够珍惜,而是再也不会轻易相信。
  男人的诺言,有时候是蜜糖,有时候却也是蚀骨的砒。霜。
  韩润之走得匆忙,却不曾把虞美人抛诸脑后,一走足月有余,期间偶尔有信。用的是澄心堂的纸,薄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
  “陌上花开,归心似箭。阿虞珍重,勿念”金墨点点,遒劲有力的字迹,潇洒得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严寒尚未从江南褪去,正值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腊梅已经怒放,冷冷幽香,沁人心脾。丝缕萦绕鼻尖,使人醉烂如饮佳酿。
  隆冬腊月,江南下了几场润膏似的小雪,悠扬轻盈的雪花冰清精致如同花雕上工匠精心雕琢一般。准备到新年的时候,韩润之披着狐裘,湘色雪白的圈住了脖子,站在门口,亭亭如一株雪竹,苍翠挺拔。
  “阿虞,我回来了。”沉沉的嗓音醉人如同绍兴美酒,漆黑的眼眸里面分明的温情流淌,让人看着只觉得岁月静好。
  “嗯。”虞美人破天荒地回应了一句。
  “我很想你。”韩润之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着它的丝绒。“戴着它好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
  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却已经自作主张把它戴到了她的脖子上。虞美人低头,那是一块精致美丽极了的通体纯白如羊脂的玉,手触有一股温热的感觉,细细的纹路复杂而漂亮。映着光线看,盈盈如乳滴,极蕴灵气。
  韩润之伸手把她圈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乌发,细细的喟叹在她头上响起:“阿虞,我只愿你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她的心弦颤抖了一下,心脉深处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稍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着个宽厚踏实的怀抱。索性闭上眼睛,疲惫地放开心房,太温暖的感觉只让人沉陷。累了的心渴望找到可以避风的港湾。
  “韩大哥,等你好久了。”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惊醒了沉溺在静静的时光中的人。他们侧头望去,细碎的冬日光线里,一身嫩黄温暖得似夕阳,那流苏倾泻下来,摇动不知多少颜色,如泼似溅,细撒如同明媚的光。娇俏的女子,粲然一笑,眉眼如同少女,浑身充满了青春的味道。
  “哎呀,打扰你们了……”她吐着舌头,迅速关上门。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跳动着雀跃的兴奋,看到屋里紧紧相拥的两人失落黯然,转瞬即逝,掩藏的很好。虞美人深深地冲着门看了一眼。
  “她是一个叔伯的女儿,叫小香。救过我一命。”韩润之搂着她,眼里含笑。
  小香,叔伯的女儿?
  虞美人几乎要忍不住心底的笑了。方才的惊鸿一瞥,她万分肯定就是江湖人人喊打喊杀,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暗香。原剧中根本没有什么韩润之叔伯的女儿这回事,还救了韩润之一命。
  “那,我漂亮还是她漂亮?”她弯起嘴角笑。
  韩润之几乎以为眼花,相隔数月,阿虞脸上再无笑容。现在静静地一笑,含笑地眼眸似有揶揄,狡黠。漆黑的目中,粲然若星,轻易流泻出夺目的光泽。
  韩润之清吸一口气:“阿虞以后再也不要对着别人笑,只能笑给我看。”如此美景,忍不住让人呵护在手心里,严严地捂实了,不让别人多瞅一眼。
  “说不说……”她却不肯呆在他的怀抱里了,不安分地挣扎了一下。
  韩润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胸口隐隐地颤动,忍不住愉悦的笑了:“阿虞问得一点都不公平。我爱你,就只能看到你,你美不美我知道,她的美我却是不知。”他绵长的声音宛如一管泠泠的泉水:“你在我心里,你是我最美好的梦。”
  男人爱把心爱的女人虔诚地奉若神明,化为圣洁的白月光。萦绕在梦境中徘徊,每一次低低地吟着渴望,午夜轮回间偷偷臆想着令人羞耻的幻想。
  你是我最美好的梦,绚丽夺目,踏着霞光而来,我虔诚地只愿低入尘埃,去亲吻你的脚趾。
  理智清明如她,这一刻也不免有了半分的恍惚。如果这是一场梦,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与他相爱,就算最后结果只是伤害她也不怕。但是这绝无可能是一场梦,她比谁都清楚。恍惚也只在半刻,清醒了就该拍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坚定地迎接明天。
  “可是,我是一个坏女人,爱上谁都行,偏偏不会爱你呢。”这一刻的美梦被打碎,这一刻的温情也被撕碎,梦境中的美好谁也不能贪心地留到现实。
  韩润之弯起的嘴角渐平,眼睛里似有万分恻然:“阿虞,我说过我不信,你也不要再说这些话。”
  “润之总是不够清醒呢,阿虞不说,但是润之却总是不肯相信。”虞美人抬头,目似利刃,残忍地切割着他的心:“润之不相信,阿虞就做给润之看。”
  韩润之深深地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压抑的声音模糊而沉痛:“阿虞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好不好,求你了。为什么你总是要骗我,你这个骗子。”
  “阿虞,我错了,我都改,求你不要不要我。你总是那么聪明,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的心……”
  何时他温润的声音里面也会有颤抖的嘶哑,何时他如春风般的声音也会有寒冬萧瑟的肃杀,这个宛如神明一般的男人,褪去一身的骄傲,流下了苦苦哀求的眼泪。
  “是润之偏偏不信的呢,阿虞是一个坏女人,坏女人本就不值得信。我偷走了你的心,现在也还给你。”
  “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的心……你也看看你的心,看看你是真的爱着我……你总是不肯承认。”韩润之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几乎要捏碎了一般。
  虞美人却是唇边泛起一丝冷漠地笑:“我的心,你过去看不清楚,但是以后一定会让你看清楚的。”
  之后的几天,香闺,人去楼空,没有一丝丝防备,如此错愕不及。韩润之突然就失去了她的踪影。
  “总是那么狠心……”韩润之找红了眼睛,再也找不到虞美人的踪影,茫茫人海,她像是突然蒸发人间,寻觅不到一点消息。
  “韩大哥,你别担心。虞姑娘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来了。”鹅黄色温暖得犹如阳光一般的女子,微微蹙着眉头,心疼地说。
  这个男人,她心心念念,求而不得,明明知道不可靠近,却控制不住发了魔怔似地想他、念他。为了和他说话,她甘愿伪装成她心底里最不屑的虚伪至极的正派人士的女儿,只愿披着一身的光明,站在他的身边。
  她时时刻刻都在贪婪地盯着他,或远或近,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卑鄙可耻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从未想过自诩骄傲的出入无人之境的轻功水上漂,竟会用来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看见他笑,看见他发呆,他的一举一动,连看见他黯然,心里都是甜的。隐秘而美好,羞耻而疯狂。
  心有野兽,蠢蠢欲动。
  脑海里构想有无数种和他甜蜜的时光,却从未想过他心底疯狂地爱着另外一个人。她痛苦地心都像被狠狠抛起,坠入地狱。嫉妒那个人能得到他的真心,也羡慕那个人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他。
  她心底泛起愉悦的笑容,明媚如阳光灿烂的净瓷一般的脸抹上担忧:“韩大哥,也许她走了,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韩润之的下巴长处了一茬青郁,眼睛含着碎冰,丝丝寒气浸入人的皮肤,连暗香都忍不住退后了几分,硬着头皮继续道:“可我看着,虞姑娘并不爱你……在乎你,怎么会舍得让你伤心。”
  韩润之胸口泛起了剧烈的疼痛,苦涩的味道蔓延在他的口中,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何其相似的话,连旁人都懂得道理他偏偏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他的眼睛里面有了一丝哀求。素日里何等意气风发,挥手之间指点江山,高山仰止一般丰神俊朗,谦谦君子,人润如玉,此刻竟然憔悴得令人动容。
  “韩大哥,你要清醒一点,为了一个女人,何必……”他痛得愈是厉害,她愈是有把握。但是看见他痛苦地样子,她也跟着一块难受。
  暗香知道,此刻韩润之苦苦寻找的虞美人,已经被凤萧请到了了千里之远的江北,若是有半分不愿,她不会乖乖的跟他走。
  想起虞美人,暗香心里的恨意愈深了一刻。凭什么这个虚伪的女人能得到韩润之全部的爱。她心里对虞美人抛弃韩润之而怨恨,却偏偏又窃喜她终于和不自己抢韩润之。复杂而矛盾,偏偏她要把一切的憎恶都归咎在这个水性杨花的人身上,而她是最适合韩润之的,最好不过的人……
  所谓自私,贪婪,卑鄙也不过如是,利用凤萧带走虞美人,占着韩润之身边的位置。
  做着卑鄙的事情,却又占着道德的至高点对别人指指点点。
  “不要再说了。”韩润之疏离地和暗香说,阿虞的好他知道,阿虞的坏他也不容许别人多说一句。
  “我总会找到她的,她是我的,天涯海角还能到哪里去……”幽幽的喟叹,里面道不尽的疲惫。
  我总是不肯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是最狡猾的骗子。
  我明明这么爱你,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第10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
  然而,让韩润之没有想到的是,虞美人真的就像突然之间在人间蒸发,寻找不到一点点踪迹。光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么一个人,毕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韩润之发动了御剑山庄及其名下三十四星宿子山庄之力共同寻找,对外更是张贴英雄帖,找到虞美人者赠黄金五千两,提供可靠消息者赠黄金一千两。
  数额之高,令人咋舌。一些在江湖之上的籍籍无名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段时间韩润之不是没有收到过虞美人的消息,然,几乎每一次都是败兴而归。
  时光易逝,转眼间隆冬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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