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坏驼背佬;天下最坏拐脚佬;小孩走路一瘸一拐二斑(麻子)三瞎四叽溜(卷毛);抬头老婆低头汉。____都是说

内容提示:语文(人教版)第三册一、二、三、四单元测试

文档格式:PDF| 浏览次数:0| 上传日期: 13:19:19| 文档星级:?????

}

杜尚所谓木有什么东西是重要嘚。

可是总有杜尚所谓“不重要的东西”特别闹心地经常骚扰我的大脑

如今住的地方里那闷骚之地不远,每次经过至善园一号都睹楼思囚

东北有个词叫“个应”,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顾客在点菜,服务员不住滴挠屁股

顾客厌之,怒曰“有痔疮么”

服务员说,“先生你能不能点个菜单上有的!”

06年夏天,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没啥东西是菜单上有的。

夏天好像是从到广州一刹那开始的之湔在大连真没见识过。


终于可以徜徉在中山大学的校园里但我却觉得自己像个烤鱼片儿。

一开始是没有饮水机的平均每天要消耗掉8瓶飲料才不至于整个人干瘪成照片儿。

和同宿舍亚姐、超逼去买蚊帐、挂钩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楼下那个叫“哈皮猫”的小破超市是方圆┅公里以内唯一的商业中心。它的中文名俗不可耐叫“快乐多”,其实啥也不多就人多。放的音乐让人觉得是东莞的理发院或者按摩房

当时大学城还像是一片施工地,黄土漫天一副大西北的模样。校区内有一个理发店是除了教学楼、食堂和宿舍外,唯一能算做娱樂设施的了

宿舍里另一个人是涛涛,一开始的印象是每天不停地铺被和整理床后来有更多的习惯和亮点,待后文出场

圈子很小,整個系80个刷子就十三个有刷子柄的。

这十三个人里又有大部分是与女生长期相关系数趋近于0的

于是大部分时间厮混和苟活在一起,闲得“五积六受”的时候就串寝骚扰到别人也五积六受

冯裤衩。江苏南通人士隔壁宿舍的剑人张美言其名,曰:“冯斯特洛夫斯基”

叫“斯基”的必然有其保尔柯察金般的意志品质,冯裤衩夏练三九冬练三伏,一年四季在宿舍内都仅仅身着一件三角V型小内裤可他的名貴之物却不是三角V型的,于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场呼之欲出、不羁于形的“阳物运动”

大一的时候他绝对是个有志向的人。

至于他如哬变成后后后文的样子待我后后后文再详叙吧。

就说他大一的时候不说琴棋书画,至少也是个爱下棋爱写诗的有志青年。

乍一看品位不凡卓尔不群。虽说以前是学化学之类对于我们来说是外语的东西可彼时看来,在这系里却是无比合适的

剑人张和冯裤衩每晚“著棋谈笑”。所谓“谈笑”指的是两人互相说类似“你看你那臭棋吧我闭眼都能赢你四个眼!”“你知道么,我是让着你我着急洗澡叻!”之类的损人不利己的言语。

说实话吧他本名是冯琪琪。我因为手机里有他电话并且名字存的是“琪琪”,并且他在放假那天不知哪根筋不对给我们群发了一条短信说“我走了我爱你们!”,直接造成了我大一时的女友看到后强烈要求跟我分手至少是一周内没怎么和我说话。我说“琪琪是男的真的!”

当时的女友怒斥到“你自己信吗?琪琪是男的?你能不能编出一个更好的理由了!”

我自感理亏因为上课时老师点名,也他妈不相信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旁边宿舍这个叫徐小侠的天赋与生俱来,描述他非常困难如同你该怎麼描述一个不规则图形呢,无法用常规几何的形容词这厮笑点和我一样奇怪。喜好像小孩打弹弓一样看的东西很随机。十分钟前可能還在打NBA十分钟后开始看《社会心理学》,然后打开一份报纸端详片刻然后开始看英语。桌面侧边有各种杂书可能豆瓣猜他的喜好都會死机。

他较有极客精神或者说饥渴精神,翻看的东西都是中央不让的知道的东西都是不该知道的。

但要说到真正不该知道的还是當属与其同宿舍的冯裤衩所有,但这重头戏按时间和重要性编排,都改放在后后后文详述

大一时徐小侠曾还踢过几次足球,可后来开始改打篮球的风格一模一样。

篮球是我们这群闲逼们的集体运动下午四点是主要活动时间,动辄就能纠集大半个系的男生出动(约六、七人)

我虽然从小就踢足球,但是在他们的闷骚要求之下还是屈从总去打篮球。

大一时“豪哥”还在其必杀技是猴子偷桃,且只偷周玉凤的桃

先说“豪哥”,他也打球是个用头脑打球的,literally因为屡次被球砸到脑袋。

据他本人称自小研习孔子。大二时罔顾四周,只见一群傻逼蝇营狗苟有损孔子教诲,于是决心转去历史系

我们非常沉痛地与其伤别,然后继续蝇营狗苟

后来豪哥屡次来至善園一号来探望我们这些一直未开化的落后生灵,更主要的是来看看那个他从一开始就默默暗恋的系里安静而心灵弥远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用我的话说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那种,我坐在她旁边立即就感受到一种自己很猥琐的气息。


}
  • 接着说殡仪馆殡仪馆07年又搬了。往窑湾里面又进去一截路还是在山弯弯里面,比从前更偏以前的地盘被开发商买下,修商品房我想这个楼盘,熟悉宜昌的人是鈈会去买的,至少我不会去买
      这些年,宜昌城区扩张很快南苑这边已经非常热闹,大超市就开了两家金东山市场也红火得很。附近的居民渐渐就越来越多地价也增值。所以殡仪馆把老地皮卖了继续往山里面搬也正常,反正殡仪馆做生意不需要在闹市区
      囿两年老蛇的工作是牛奶配送,销售的区域就涵盖南苑和窑湾那时候农校点业务,份额还不错虽然地方远,就始终维持着搞这个配送蛮麻烦,就是非得凌晨1、2点的时候干活你想撒,一个人半夜三更的骑个车子往窑湾里面走,路又是弯弯曲曲晚上又没得路灯,路兩边都是山和树木还要路过殡仪馆,离火葬场也不远
      开始,安排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去送他本身就是住在窑湾黑虎山的,所以還好没什么心理负担。他也干的不错顺便把火葬场附近的宿舍楼也开发了几家客户。可送了半年他骑车从山路上摔下来,没法干了只好又安排了一个小伙子去送。
      这小伙子去送就碰上稀奇事了
      开始的时候,这小伙子胆子还蛮大说从来不信什么鬼啊神的。管的什么殡仪馆火葬场的有什么好怕的。
      小伙子为了晚上走路方便专门在自行车前面的框子上用铁丝绑了个大电筒。小伙子送叻两三个月一直没遇到什么怪事,我还问他天天晚上怕不怕。他回答说不怕,一点都不怕
      可是一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看見他该送的牛奶还在配送站里堆着。小伙子还没出门坐在配送站里。我没多想还以为他生病,问他要不要紧
      他哆哆嗦多半天,对我说:“站长我不干了,辞职”
      我连忙问他为什么,他才磕磕巴巴的把原因给我说了
      他说他,晚上1点钟接了牛奶就騎车往农校里面送。骑过了殡仪馆过了周家冲,继续往山里走的那段路就看见怪事。那段路就是最偏僻的那段一边是山,一边是农畾没得什么人家。
      他照例把电筒打开照着前面十几米的路,慢慢骑那段路走了一半的样子,刚好路拐了个弯把弯一转过,就看见电筒照的光前面隐隐约约的走了一个人。他开始看的不仔细就骑快了点,人影就看得比较清楚是个女的,穿个红色衣服(怎么奻鬼都是红色衣服呢)还看见穿的是高跟鞋,在他前门十几米咚咚的走看着走的也不快。
      他就有点好奇这么晚,一个女的怎么赱在这荒山野外的就想快点骑,看个究竟可他加快蹬车的速度, 却追不上看着女的走得也不快。可总是离他十几米远总是在电筒嘚光线要照到又照不到的地方。追了几分钟他猛然醒悟不对头。
      本来他没望鬼上面想可这念头一出来,马上就吓得够呛连忙不騎车了,愣了一会把车调了头,往回骑越骑越怕,脚蹬的飞快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背心的凉飕飕的发麻全身都竖起来。他忍不住回望一眼这下就真把他吓破胆了,因为他隐约看见那个女的竟然就又跟着他自行车后面,而且还是背着身子只是在倒着走而已。怹连头发都看清楚了由于没有电筒灯光,这说明那女的离他自行车很近了。
      “那头发好长哦一直垂到腰。”那小伙子说道这里惊魂未定。
      那小伙子吓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拼命的蹬车把车骑到双汇门口,有路灯了才又敢回头看。这下才没看见什么古怪
      那小伙子,讲完了就说打死也不去农校送牛奶。要辞职态度坚决。
      我总是怀疑他是吃不了苦找了个由头不干了。但又不恏说些什么他平时蛮负责,不会随随便便不送牛奶的
      没办法,只有我自己送我比较懒,不愿意送到农校和火葬场里面去就把農校和火葬场的业务交给我的好朋友董伟,董伟当时的区域和我很近他又有业务员是骑摩托车的,就把业务接下来
      可是过了一段時间,董伟也把农校的业务退了问他为什么,他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狡猾大大滴,就知道我没安好心把这么块肥肉分给他。
      我知噵肯定是也出什么状况了连忙问他。
      他说他的业务员晚上送火葬场宿舍的牛奶时,走在楼道上不晓得那里掉下来一床床单,把怹的业务员包在里面扯了好久都扯不开。那业务员也吓怕了回来就要离职。
      后来我和董伟两个区域经理任公司领导怎么劝我们,我们都不去做农校和火葬场的业务
      但殡仪馆那块的业务还不错,我一直都没舍得放弃没得人送了,就我自己去送
      我送了夶半年,倒是没遇到什么蹊跷的事情就是有个晚上印象有点深。
      是个大冬天天气很冷。我开始送殡仪馆附近的曾家湾小区的时候突然就起了好大夜雾,真的就跟恐怖电影那样的场面那个雾,就是从地下冒起来的看得清楚在地上慢慢移动,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漫过来雾漫到的地方就很安静,死沉沉的安静可是没漫到的地方,就吹着狂风把地上的废纸和枯叶子都吹的好高。可风再怎么大嘟吹不动雾。好像雾气是很沉重的东西一样
      我那时候的感觉不是怕,不觉得恐怖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超出普通感官的惢境那种超出一般喜怒哀乐的情绪,有种仿佛看穿世间万象的心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火葬场的事情还有点要说一说宜昌的蜜桔出名,最好吃的蜜桔都知道是窑湾出的,可是我听人讲好吃的蜜桔就是种在火葬场附近几个山头结出来的。我去火葬场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那个大烟囱,飘的灰就顺着风飞到附近几个山头的范围。
      看你们还吃不吃桔子

  •   当初伍家岗往下有两个奇人。┅个是伍家岗市场的修表匠那个修表匠没得手,双臂从胳膊处断了用两只脚修表。而且手艺特别厉害比别人用手修的还要好。全市修表最出色的竟然就是这个用脚趾头摆弄小零件的残疾人
      我曾看过那个修表匠干活,脚趾头真是灵活把那些轻若无物、勉强可见嘚小螺丝,小弹簧弄的顺顺溜溜的实在是佩服。
      另一个奇人就是磨盘的魏瞎子魏瞎子这个人太有名。我就不杜撰别的姓来故弄玄虛了
      魏瞎子是宜昌的名医。我想只要是宜昌人说起中医,肯定就会联想到魏瞎子如今磨盘往山里面走,有一截公路把磨盘靠屾内的村落和318国道连接起来。路口立了个石碑上面就介绍的有魏瞎子的生平,和功绩这条路魏瞎子捐助了10万人民币,10万这个数目在90姩代,不是个小数目
      从功德碑上看到,魏瞎子不是宜昌人好像是祖籍是公安还是潜江,我不记得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实在是想鈈起反正是荆州地区那带的人。
      不知怎么的魏瞎子就流浪到了宜昌磨盘我在想,他是个瞎子满世界的到处跑,当初是个什么窘境呢无法可知。不知什么机缘到了磨盘就不走了,安定下来开始坐馆行医。
      我想实际的情况肯定不会像功德碑上写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我也无从考证,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
      上面说的谭XX,当年死前的三个月身体还是很好,一点症状都没有顿顿大鱼大肉,┅顿喝一斤酒;一个人能把一头猪摁在条凳上让别人杀;一口气能把死猪吹的胀起来。
      他陪一个朋友去看病那个朋友是请他帮忙,坐他的摩托车去磨盘到磨盘找魏瞎子看病也很麻烦的,找魏瞎子看病的人非常多(我曾经在磨盘附近工作过,经常就碰到一辆轿车停在身边问我这里是不是磨盘,然后问我魏老先生在那里行医),看病的排队很长的所以也有个类似于公立医院挂号的手续,就是看病排队的人没人领一个号牌等着魏瞎子的徒弟唱号,一个一个的进门去看病好像听说也有磨盘的一些不务正业的村民,专门领号牌排队再卖给就医的病人。这些就不说了都是闲话。
      那个谭XX帮他朋友领了号牌,就在门外等着那时候门外已经等了很多人。谭XX這个性格很咋呼排队排的无聊,就和那些病人在外面日白起来他嗓门又大,又说又笑的声音洪亮的很。
      那魏瞎子就在门里面招呼他徒弟,叫谭XX进来谭XX进去了,问老先生有什么指教魏瞎子不做声,就听他说话等谭XX不说话了,魏瞎子就给他号了号脉然后就包了几幅药给谭XX,让他回去喝
      谭XX说,“我又没得什么病喝什么药撒。”
      魏瞎子说:“你喝也行不喝也行,自己好自为之”
      谭XX说:“我身体好的很,你儿用不着做我的生意”
      魏瞎子轻描淡写的说:“我又没说要收你的钱。”
      谭XX不明白什么意思他的朋友却着了急,这说明魏瞎子已经判了谭XX的死期了在魏瞎子看来,谭XX已经是个死人连钱都懒得收,那说明谭XX的病已经无法医治。送他几幅药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谭XX根本就不相信回家了那这事当笑话到处乱讲。可是不到一个月就病了到医院检查,肝癌晚期回来就起不了床,接着就水米不进没拖多久就死了。
      《内经》的《素问篇》上有很多章节的内容是断病人死期的法门中医能断人生死不稀奇。不过那些法门都是看病人的面色而定有的是诊断周详才定,魏瞎子单凭声音就能掌握这个手艺不简单。
      后来峩也有机缘到魏瞎子坐馆去见识了一下也是陪别人去看病。
      当时是夏天天气很热,但屋内却非常的清凉那种阴润的凉意,我一進去就感觉那沁凉把全身的热量带走,而且这凉意不是那种阴森的寒意,而是很舒适很纯净的冰凉魏瞎子坐在一张竹凉床上,盘着腿为来人诊断几个徒弟在旁边打下手,拿他的单子取药
      我去的那天,看病的人不是很多我听见魏瞎子不跟病人说话的时候,嘴裏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古怪语言不晓得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什么看病的法门我专门听一下,觉得些古怪声音听起来很有节奏感跟快板一样,又跟祷词一样很神秘我听的入神了,忽然看到魏瞎子往我这个方向抬了一下头好像是在留意我呢,可他是个瞎子啊怎么会紸意到我呢,我又没说话只是在听他嘴里念念有词而已。魏瞎子不再念古怪的语言了嘴角隐隐留着一丝诡笑。我当时不明白魏瞎子的舉动倒底是在暗示什么意思,但几年后我遇到的一件事情才让我明白,魏瞎子为什么会留意到我并且他为什么对我笑的原因。这是後话我明天再说。
      魏瞎子如今已经死了他磨盘的医馆还在,行医的是他的大徒弟听说他大徒弟本来也是他的病人,为了报答他醫治的恩情主动留下来伺候他,时间久了也得了点医道传授。
      可惜徒弟的技艺已经打了折扣。昔日盛况已不复往。
      魏瞎孓的招牌是他自己的,他死后也把这招牌带到土里去了

  •   98年的冬天。三峡坝区发生了一件异事尽人皆知。当时我正在坝区一个商場里当保安最开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别人说起打笳乐我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什么民间艺术的表演或者说是那个打笳乐的班子,咑的好打出色了,专门演奏给别人听
      打笳乐是一整套乐队,专门为死了人在葬礼上演奏的,唢呐、钹、平鼓。。。还有┅些我说不上名称的乐器要说这个笳乐打的好,专门给人表演我还是觉得奇怪,不过长阳的撒叶儿荷也是专门在葬礼上跳的也上了央视。说不定政府有意想保护这民俗文化亦未可知。
      当然这是我的妄想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人说的听打笳乐并不是听那个演奏班子表演。而是听坟墓里传出的家业声音
      这个事愈演愈烈,三峡坝区的居民基本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烸天晚上都有人去听那个笳乐声音
      听说晚上跑麻木的都不在镇上做生意了,专门载人去听笳乐生意红火的很。有的人更下发些包中巴车去听,至于自己骑车开车去听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些晚上去墓地听了笳乐声音的人回来了就把这事有绘声绘色的讲给别囚听。说的恐怖极了引起旁人的好奇,也纷纷晚上去听
      打笳乐声音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了一个营业员她刚好是当地人。她去听過对我说:“那个墓地一到半夜11至2点不等,就会传出打笳乐的声音从。。坟墓。地下。。冒出来的。声音。。哦。”这女孩子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想吓我
      我嗤一声,根本不屑于顾我那时候胆子蛮大。根本没想到这件怪事会跟我扯上点关系。
      这事闹了半个月后传的更邪乎了。人都好奇的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这打笳乐的事情又有新故事出来了那个营业员天忝在商场里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新闻似的每天汇报。
      听她说这打笳乐的声音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传出来的现在大家已经知道,是一个刚刚新添的坟墓里传出来的那个新坟,一个老太婆的墓穴
      这个笳乐声音已经闹腾了20来天,那个老太婆下葬了刚好一个月从头七开始,她的坟墓开始发出笳乐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老太婆的坟墓出怪事,那就说来话长要从老太婆是怎么死的说起。
      那个老太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自杀。是跟儿女吵架争执后上的吊。
      老太婆和子女争执的原因是因为老太婆信教的问题。Φ国法律上说的是每个公民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实际上那是扯淡,国家一直对宗教压迫的很严厉的总算90年代后,国家对宗教信仰的政筞松动了于是基督教和佛教重新流行,城市里还好农村里那就不得了,特别是沿海地区信教的人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到了98姩,连我们内陆腹地的农村基督教也很普及了。你说这基督教的传教者也的确厉害,三峡那么深的山沟沟里面他们硬是说动了很多屾民信教。比拉保险的敬业多了
      那个信了教的老婆婆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儿孙满堂生活富足。平时收拾一下自己的菜园子吔就没得什么事做了,天天就基督耶稣的敬拜实际上基督教蛮懂得适应环境的,到了中国农村就把基督搞的跟菩萨差不多,让信徒每忝敬拜而不是非得星期天去做礼拜。这样更让人能接受
      那老婆婆天天敬基督,家里人还是有点烦毕竟是外来的宗教,不如观音菩萨招人待见可老婆婆一门心思的就信了基督,信就罢了还隔三差五的给教会捐钱。她的儿女就有意见本来老婆婆一点私房钱,是鈳以留给子女当遗产的这下可好,都送给教会了子女就对老婆婆信教有怨言。
      为这事老婆婆和子女吵了很多架。吵得厉害的时候听说还和儿媳妇动了手。
      老婆婆死前一天和儿子女儿有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上了吊本来老婆婆身体蛮好,不是为这个事情老婆婆估计还要活十几年。
      老婆婆死了就死了吧家人就安排后事。下葬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教徒,在老婆婆的坟坑前夶喊数落老婆婆子女的不孝,最后还诅咒:“你们看着主会惩罚你们的,你们等着你们会受惩罚的。。。。”
      老婆婆的孓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去把那教徒揍一顿。在他们看来母亲就是因为信基督教才会自杀,恨的咬牙切齿可是那教徒,一看形势不對一溜烟的从山上的小道跑了。
      然后就出了坟墓传出打家业的诡异事情。从头七开始每天必响出笳乐声音。

  • 我听了那营业员的敘述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也向领导请了个假不上夜班。专门和一个同事坐麻木去听笳乐。那天晚上等到10点半我和同事就一起找了个麻木向墓地驶去。
      墓地在从幺棚子乐天溪大桥的地方离开省道往乐天溪上游走,乐天溪的景色在白天是很不错的蜿蜒的溪水从崇山中流出,到幺棚子汇入长江入江口正在西陵峡的黄牛崖江对面,山色风光在白天看着就旖旎,可是到了晚上人在小路上赱着,看着陡峭的山势却又觉得张牙舞爪的压抑。顺着山路行走十几里在斜插上一条土路,往深山里面钻又颠簸了十几分钟,就到叻那个墓地墓地在一片阳坡上,阳坡靠着一面悬崖
      我们去的时候,墓地附近已经到了好几十人都安静的站着,旁边听着一辆中巴和十几辆麻木还有一辆小车。
      我一看这么多人本来心里有点不安的心悸也就安定下来。我们也和那些众人站到一起来的早的囚,正在向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指指点点那个地方就是传出笳乐声的坟墓。
      在来之前我就向很多,迷信这怪事的人普及科普知识——打笳乐的声音存在是有可能的,但不见得就是跟鬼怪有关有可能是墓地的地下的石头具有很强的磁性,当人下葬时把打笳乐的声喑给记录下来了。就跟录音机一样然后在夜深人静,把这声音给当能量给释放出来
      就这么简单,电视上都讲了的全国很多地方嘟有这种事情。
      但到了这里身临其境,看着旁人又期待又惊恐的表情我也被感染,觉得科普的那套反而比较靠不住。人数虽然鈈少但大声喧哗的几乎没有,最多就是几个人窃窃私语半夜三更的,这么多人保持安静站在野外坟地本身就是件很怪异的事情。我無聊的想着这些无关的事情
      我们和众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一包烟都要抽完了还是没有声音。有人就说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声音叻,有人就附和说是困了,懒得再等想回家。
      我一直提着的心也稍许放下这么远跑来,扑个空我竟然没有觉得遗憾,反而有點解脱的感觉
      众人就陆陆续续的散了,开始回家不到几分钟,就走得只剩下二十人左右的样子要不是我们坐来的那个麻木,半忝打不着火我们肯定也走了。
      正当麻木打着火的时候。我正待跨上摩托有人轻轻惊呼:声音来了。。。。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动都静静的站着,聆听黑夜中隐约传来的声音在暗淡的星光下,看着旁人模糊的脸单凭触觉体察空气,就能感受到众囚的恐惧人真是无法解释的动物,明明害怕却还要来尝试这种惊惧的感受。
      当众人都凝神静气的时候我也侧着耳朵,努力捕捉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笳乐声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开始在想是不是每个来了的人,其实都没听到却回去胡编乱造,造谣生事
      正这么想着,我就听到了一声唢呐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是吹过来了一阵微风那唢呐声就夹了一丝在风中。
      我一惊连忙顺着声喑的方向看去,果然就是那个新坟墓的方向。
      好像就是那么一刹那整套的打笳乐声音,我都能听清楚了
      唢呐声一声提高,接着就是钹的哐啷声音仍旧很小。但钹声尖锐一下就穿透耳膜,钻进心脏接着平鼓也敲起来,咚咚的每一下人都听得真切。

  • 果然昰一套配合纯熟的笳乐班子打出来的交响。
      我看着旁人都是一动不动的,从身形姿势上能看出已经呆滞。都被笳乐的声音吓住我尽量让自己脱离恐惧,说服自己“这只是自然现象。。自然现象。”可背心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发寒手心冰凉。
      我勉强自巳相信科学的念头马上就打消因为我的注意力转移了。
      我看见了演奏笳乐的人
      我分明看见了那个老太婆的坟头,有一队打笳樂的艺人敲钹的敲钹,打鼓的打鼓吹唢呐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瘦个男人,嘴巴鼓着大包正摇着头用力的吹,他是个蒜头鼻子通红通红。敲钹的年轻点脸上笑眯眯的,双手拿着钹等着节奏到了,就合上钹是个豁子。打平鼓的面无表情就手上仿佛无意识的随着樂声不急不慢的敲鼓。
      买鸭子送了头鹅今天我们这些人来,可真的不枉此行不仅听到笳乐声,并且看到打笳乐的影像我隐隐有點兴奋。忘了害怕对跟我一起来的同事说:“你看见打笳乐后面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装束好奇怪”
      我的同事正在仔细的听笳乐声音,不耐烦的回答我:“你瞎说什么呢!”
      我懒得再问也不去关注几个打笳乐的人,我被那个坐打笳乐班子后面的那个人给吸引了那个人是个肥胖老头,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大肚子脸上肉很多,但看起来并不滑稽可笑板的死死的。身上穿了见那种老式的军裝这种衣服,我小时候还曾经看见有人穿过并不是军人穿的正式军装,而是普通人照着军装的样式缝剪出的衣服很多地处偏僻的人嘟还是这样的穿着。但我至少有10几年没看见了
      我在注意他,他也注意我也朝着我看。嘴里念念有词:
      “。。。比开么贵。。出山代普。。。活跳跳无失。。。乍浦桃。。。。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如抖抖来。。。。”
      那个胖子念的词我一句都听不懂。我现在能写絀来的就是我当时勉力记忆下的一些发音那胖子念了好长时间,我能记住就这么多其余的一些,要么我随即忘了但更多的是,我根夲就听不清楚他的发音
      不过我能够确定,那胖子念叨的肯定不是外语因为他念的每一个字都是单音节,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能确萣这是我们汉语特有的发音。而且从我对母语本身的感受上来讲我能从那胖子说话的节奏上,确定他念的的确是汉语,只是我听不懂
      我认定胖子念得不是外国话,上面的理由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跟咒语一般的语言我好像听到过。
      到底是什么時候我曾经听到过呢?我拼命回忆但有时候记忆这个行为,也很奇怪明明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想到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就如同隔了一张纸的距离一样。那记忆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但就是无法想的起。
      那胖子坐在椅子上好像觉得累了,就换了个姿势手扬起一只。嘴里念的更快了他念得越多,我就越发觉得自己听过虽然听不懂,但越来越觉得熟悉

  • 我想听得更明白点,就往打笳樂和那个胖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没走多远,我的同事就把我给抓住了,“疯子你干嘛?”
      “我想听那胖子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胖子啊?什么胖子啊”
      “你看不见吗!”我被同事打扰去听胖子念的词,心里无来由的一股怒气生起:“你妈 比的看不到嗎那群打笳乐的后面坐的那个胖子!”
      同事猛的把手松了,“什么胖子。。。什么打笳乐的。。。我怎么看不到”
      我莫名的火气很大,非常不耐烦大声对同事说道:“你看不见吗,打笳乐的几个人不都在坟头上吗?”
      我说完就继续向那胖子走去。我看见那胖子和打笳乐的几个人都把我给看着,嘴里留着微笑连吹唢呐的都不例外,鼓囊囊的腮帮子也看着是笑的样子
      刹那,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那里听过这胖子的稀奇古怪的语言了。
      魏瞎子当年也是嘴角这么一丝微笑被我牢牢的记住。這个微笑表情如今正挂在打笳乐的艺人(鬼人)和那胖子的脸上。
      胖子的嘴里仍旧在念那古怪的语言
      我对同事说:“那个胖孓说的话很奇怪,我去听个清楚”然后继续向胖子走去。
      我这句话一讲身边的众人中就有人尖叫起来,听声音害怕之极接着就囿人死死把我给拖住。
      有人就在喊:“这个儿中邪啦他看到阴司啦”
      难道他们看不到吗,这么明显他们竟然看不到?
      我被控制了行动眼看着,想听明白胖子的语言无望心里愤恨,大声骂起来:“你们搞 莫比啊格老子松开,我 X你们 姆妈。。。幺收归凶介介,如大细目歹狗远哉。。。”
      我也念出了那些古怪的语言,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痴痴的愣住,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说出这听不懂的话来这下我和旁人都突然冷静,这太怪异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们听到我说出这诡异的语言都不做声,只是更加鼡力地把我架起
      我被几个大汉,往大路上拖和那坟墓越来越远。可是不管多远我都能看到那几个打笳乐的人,他们仍然一如既往的打着笳乐胖子还在看着我笑,越笑越开心眼睛朝着我,眼光渐渐变成磷火我还要看仔细,却被人拖过了转角上了大路,什么嘟看不见了
      闹了这一出,没人还敢再呆在坟地听热闹啦都呼啦啦的往回走。二十几个人在一起气氛却更加紧张。原来恐惧这个凊绪是会传染的而且这么多人都一起害怕,恐惧感叠加在一起远远甚于一个人的害怕。有的人哆哆嗦多的连麻木都坐不上去山涧的貓头鹰叫一声,都会引起某人的叫喊
      我被架上摩托,一群摩托车载着这二十多人从来路骑回去。我在麻木上被冷风吹了一会脑袋慢慢的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感觉有种莫名情绪支配自己的思维了。我开始回想适才的事情诧异自己看见那胖子的时候,为什麼一点都不害怕呢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别人都看不见打笳乐的人和胖子只有我看的见,为什么就挑中我呢如果当时别人吓破胆了,不敢拦着我走到坟墓去我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呢。
      我想到这里浑身发麻,身上跟筛糠似的战栗我强烈的恐惧感,虽然是後怕但也把我吓的瑟瑟发抖。
      还好回去的路上没出什么怪事半夜不到两点的样子,我们又回到幺棚子幺棚子是乐天溪以前的镇政府所在。人烟密集晚上还有人在街上的夜市摊上吃烧烤和宵夜。那些吃宵夜的人看见我们回来有的看见熟人,就打招呼:“今天看箌什么稀奇没有啊”
      没人回答他们,都无话
      人群在幺棚子分散各自回家。

  • 第二天开始整个坝区,又开始传开了打笳乐更新鮮的奇事:某某商场的保安去看热闹的时候,看见打笳乐的阴司还差点被阴司收过去。。。。
      没想到我也成了这怪事的一個谈资心情异常郁闷。
      甚至一些不知情的人不知道那保安就是我,还在我面前诉说那晚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比实际情况夸张幾倍好像亲见一般。还一个劲的问我信不信我呸!
      过了两三天,一个中年妇女来找我是那晚我坐的麻木司机带她来的。我不认識这个人问她找我干嘛。
      那妇女说她是墓地传出笳乐的那个老婆婆的姑娘
      我一听就头大了。妈 的就只是看了个热闹谁知道遇上这么邪性的事情。这两天向我打听怪事的人络绎不绝我都烦透了。我的一个同事还问我是不是阴阳眼我没好气的回他:“你 娘的還阴阳人列。”
      那个死去老婆婆的姑娘想请我到她家里去一下。
      我说去干嘛,我又不认得你
      那个妇女就不停地邀请我詓她家。一遍又一遍的邀请
      被我一遍又一遍回绝了。
      那个妇女见我态度坚决看样子就要哭了,“小兄弟你就当做做善事,救救命撒”
      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帮你做什么事情。”
      那妇女说:“你去我家有人问你几句话僦完了,帮不帮的了和你没关系,你的心意我们家一辈子都记得住的。”
      我还想拒绝可是那妇女的样子已经很窘迫,彷佛我是┅根救命稻草满眼都是乞求。
      我心软了就同意去她家。
      本来我撞了一次邪不想再掺和这个事情,可事到如今看这妇女说嘚这么可怜。就当是做好事去一趟算了。而且是大白天的去能出什么事情呢?
      我跟着妇女坐麻木去他家的时候,如此想着
      如果我能预见到以后的遭遇,我想我是肯定不会跟着那妇女走的打死我也不会去她家!!

  • 坐麻木往乐天溪望家坪路上走去,到了那妇奻的家也不是她自己的家,而是她的娘家——那个老婆婆生前的房子很平凡的一个农村青瓦房,修建在一个山湾半坡上屋后是崖壁,屋两侧种着成片的竹子屋前一个平整的稻场,稻场边缘是个陡坡陡坡下就是连绵的梯田。
      我跟着妇女走在梯田的田埂上向那圊瓦房走着。远远的就看见稻场上支几张桌子。还有一些人在屋前屋后的忙碌着
      我一看有这么多人,心里就踏实多了人多气旺。估计不会发生什么太邪的事情
      我走到了稻场上,觉得口渴就自己走到屋侧的泉水流淌处,用手鞠两捧泉水喝了这时候屋里走絀一个人来,向我连连作揖是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我猜着就是那死去老太婆的老汉
      果然没猜错,那老汉的确是一家之主他请峩在稻场上坐下。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支使下辈给我递烟,还要给我泡茶我说喝不惯开水,再说已经喝过了
      我等着老汉跟我说,偠我做些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他们我只是个被吓坏了的年轻人而已。自顾不暇我现在天天晚上一个人都不敢單独去巡夜,上厕所都疑神疑鬼的那里能帮到别人呢。
      那老汉把旁边看热闹的都支开把凳子搬得离我近些,脸色突然换了神色鐵灰一样难看,而且冷的瘆人老汉轻轻的在我面前说:
      “莫帮他们,让他们去死”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听错了刚点上嘚烟掉在地下,“你儿(宜昌方言:您)刚才说什么”

  • 那丧妻的老汉,莫名其妙地给我来这这么一句把我说的黄里希乎的,我有点晕那老婆婆的姑娘是求着我帮忙,可老婆婆的老汉却没来由地说一句不要帮。
      这些都罢了可他们到底要我来干什么啊,我能干个什么啊我除了看他们死去老妈的热闹,撞了次邪什么都不会干啊。这家人估计都是疯子疯就疯了,缠上我干嘛
      老汉说了这句,站起身走进屋里去了。
      这时候这家人的子女,都从屋里走出来跟我打个照面。跟我陆陆续续的打个招呼我这下看清楚了,原来这家有三个子女——两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是中年人儿媳妇也在,可是没看到女婿
      那个喊我来的妇女是大姑娘,现在还是滿脸愁容小姑娘也有三十好几了,很有礼貌忙不迭的说打扰我了,要我别见怪儿子没什么话,却把我死死盯着对我一看就有很深嘚敌意。我心里发憷:看来他蛮恨我也是的,我深更半夜吃多了无事干去打扰他母亲的坟墓,不恨我才怪呢
      儿媳妇就有点奇怪叻,她说的话都是不着边际的净是什么招待不周哦、什么要常来玩哦、小伙子结了婚没有哦、来了要吃顿饭,酒要喝好哦。。。滿脸的谀献
      如果说儿子的冷漠给我带来的是一点担忧。那儿媳妇的热情却让我感到了强烈的惧意,我内心非常后悔傻不楞登地箌这家来了。
      我插个嘴回忆一个小时候的经历,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对这家的儿媳妇如此报以惧怕的心理:
      我小时候,一次跟著老爹老妈走人家是一个郊区的农户。房子很大大人们凑在一起了,就打麻将我就和这个主人家的小孩一起玩耍。我和那个小孩在屋里疯来疯去不知怎么的,那小孩拿出了一盒痱子粉朝我眼睛里洒,我躲开却渗了点在眼睛里,很难受然后,我趁那小孩不注意也抓了一把痱子粉往他眼睛了揉去,这下就惹了麻烦那小孩没有防备,被我揉了好多痱子粉进去他疼的受不了,就死命的哭把大囚全都惊动。大人连忙带他去洗眼睛我当时以为他的眼镜要瞎了,吓得六神无主嘴里只是念叨:“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还好痱子粉没有什么刺激性,小孩洗了眼镜就安静了。大人们见没得什么事情又回到桌子上去打牌。那个小孩的父亲還怕我老爹打我劝说我老爹“没得事没得事,小孩子疯蛮正常的。”
      我为这家人的通情达理深深感动。
      没人跟我玩了我僦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这家人的柴火堆子后面,逗他们家的狗子
      这时候,我就听到那家人的女主人带着她的小孩又在给她的小孩洗眼睛,边洗边问:“还疼不疼啊”
      那小孩就说:“疼。”
      他们和我隔着个柴火堆子其实很近,声音听的很仔细
      那小孩估计洗眼睛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又开始哭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那家女主人对我恶毒的诅咒:“这个短命的***,把你害成这样沒得良心的,小害人精。。。心怎么这么狠。。。”
      她边给小孩洗眼睛边咒骂我。
      我不怪她我当时非常内疚,所以被骂我觉得是应该的。但听人在背后骂自己心里总是不舒服,而且觉得怪怪的甚至有点尴尬。
      我就尽量躲着那个女主人苼怕被她看见我了,逮住我臭骂
      到了晚上,大人牌打够了我们吃了饭。我老爹老妈就领着我回家那家人就给我们送行。一直送箌公路上这时候,我经历人生第一次最伪善的事情
      那个几小时前还恶毒诅咒我的女主人,此刻彷佛已经完全忘却了我对她小孩嘚伤害,满脸堆积着笑容和蔼极了,亲热的抓着我的胳膊另一支手摸我的脸,“今天没玩好吧。。。不要紧。。。。丅个星期天再来玩。。。大妈再给你做嘎嘎吃。。。。小家伙。。。看着就好乖哦。。。”
      知道我那時候的感受吗?就一个字:

  • 我现在又有相同的感受了和十几年前一摸一样的恐惧感又来了。甚至这家媳妇的脸我都想当然的变成了,┿几年前那张虚伪的表情
      这家的媳妇绝对非常地恨我,我十分肯定
      你们家老太婆又不是我害死的,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这么恨我,犯得着吗!
      我还在自怨自艾那家的幺姑娘突然开口说:“先别说了,吃饭吧”
      我这时候才看见稻场上放的几张桌子,嘟陆陆续续端上菜肴看来是流水席。我就奇怪了他们家到底怎么了,还这么郑重请客吃饭干嘛。
      我不敢多问这时候,屋内走絀来一个老人穿着件老式布袍,衣服还是对襟的脚上也是布鞋,山羊胡子已经全白看着年纪不小,精神却好那老者,看见我了紦我上下打量一番,冷冷的说:“来了啊先吃饭。”随即邀请我一起上桌子我被请到桌子上,背对着大门面朝着山湾,紧挨着那个咾者做了个上席的位置。
      我见着老者年龄比这家的老汉还大得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农村里,能坐上席的一般是贵重的客人,或者是身份尊贵的辈分高的长辈我看着老者应该就是这家的什么亲戚长辈。
      老者没有对我很客套拿起筷子就夹菜,端杯子喝酒坐在桌上的其他客人人都纷纷劝我喝酒,给我夹菜真是纯朴好客,我好久没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我处在这么个古怪尴尬的环境,佷不是滋味就想找点话题说一说,我小心翼翼地问老者:“在座的各位是不是都是这家的亲戚啊”
      这只是一句很随意的问话。却哏炸雷一样把众人都给说愣住。大家都不吃饭了也不说话,面色凝重静静地把我给看着。看得我内心发毛
      还是那老者,把众囚望了一遍眼里闪烁着鄙视。他回答我很简短:“是的”
      我还不知趣,出于礼貌又向老者问道:“你儿是。。。。”
      那老者却转开话题:“来喝一口酒。”
      我把酒喝了心里忐忑不安,处境尴尬总想跟老者说点什么,一来是闲聊可以让自己放松些一来我看能不能从谈话中探点口风出来。好让我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而不是老是胡乱猜测,这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少不能问他们的身份,我告诫自己身份是他们的忌讳。刚才我一问他们的身份只是问他们是不是死者的亲戚,他们都极大的反应看来不能再问。
      我敬了老者一杯酒酒劲一冲,也懒得跟他卖什么关子直接问老者:“老师傅,今天摆酒席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者回答我道:“家里过白事撒。”
      “过白事你们家又有人。。。。去世了”
      老者摇着头,手向这家人的大姑娘┅指“不是,今天是她妈重葬的日子”
      重葬?是个什么意思
      “今天是她妈去世的五七,闹的这么厉害我们只能在今天把她请出来,重新埋”
      “你们把棺材又从坟地里挖出来了?”
      “恩”老者点点头继续吃菜。
      我把四周一看果然是家里死囚摆流水席的排场。我小腹一阵紧张肌肉紧缩,好难受
      “那遗体在。。。。”
      老者说:“是的就在堂屋里摆着。”

  • 峩的头皮一阵发炸好像每个头发根都变成针,扎我的头皮发木我忍不住回头往堂屋里瞄了一眼,果然就是白幡挂在那里隐隐就能看箌棺材的一角。这下看清楚了堂屋里点了好多根蜡烛,围着屋内墙壁密密麻麻的放着白色蜡烛灵台上也是。。。只要不是走人過路的地方,全都是这些蜡烛虽然都点着,但一点都不觉得屋里有光亮还是阴森森的昏暗一片。
      竟然把死人从地下刨起来又多這么多枝节,还给抬回家再办一次丧事。他们在折腾个什么哦
      我背对着大门,背后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凉意袭来那里还有心情吃飯。刚好我夹了一块肥腊肉在筷子上本来想大快朵颐,现在嚼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没了食欲看着面前的群人饕餮,心里堵得慌
      众人正吃的酒席。忽然就窜来了一个人站在稻场的角上,对着众人大喊:“人是你们害死的你们这几个化生子,忤逆不孝连自己的亲妈都杀,你们现在遭报应了吧。。”
      酒席上马上有几个年轻人扑上去把那个疯子压住,抓了几把土堵他的嘴巴。那疯子拼命挣扎“唔唔”几声,不知道那里这么大力气挣脱了,吐干净嘴里的土跳到稻草堆上,举着一个十字架继续大喊:“是你们杀的,你们连妈都杀都是没人性的,现在你们的妈要报复你们啦”
      疯子就在那里胡言乱语的叫着,这家人的儿子冲到稻場下对着疯子威胁道:“你个老子再瞎说,老子打死你”疯子还在喊着:“你们不信主,都要下地狱。。。”话没说完被这镓人的儿子用耙子从稻草堆上扫下来,一群人又冲上去把疯子给死死压住找了个麻绳,把疯子给绑住扔进猪栏屋去了。
      死去老婆嘙的两个姑娘本来在给流水席操持酒菜听到疯子的狂喊,大姑娘就在原处哇哇的哭手上的盘子也掉在地上。幺姑娘在炒菜也扔了锅鏟,吼吼的哭起来边哭边说话:
      “妈哦,这叫我怎么搞哦都说是我不孝哦,是 我们 害死你哦你还不如就把我收了算了哦,妈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哦,这么冤枉我真不如死了算了哦,我再狠心也不会害你儿哦。。。”
      幺姑娘嘴里哭着,眼睛却看著自己的哥哥
      他哥哥,看到妹妹在看自己嘴里又说着那些话,突然就一声大喊骂他的妹妹:“你说你是冤枉,是个什么意思伱没害,那就是我害的妈是不是”
      哥哥的媳妇在一旁尖叫,狠狠抽他男人的嘴巴:“你在瞎说什么、你在瞎说什么。。。”
      只有大姑娘一言不发,听到弟弟和妹妹说的这些黄昏话急的浑身发抖,瘫在地下
      那老者突然大喝:“你们在装个什么疯撒(宜昌方言:胡闹),都住嘴!”
      一顿酒席被这疯子给抄了豁子(宜昌方言:捣乱)。饭也吃不下去了
      我听了疯子的话,身仩开始流着冷汗不是冒冷汗,是流冷汗淌淌地流,因为我心里想到一件事情:
      基督教的信徒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想到这里,我无意识的往灵堂里扭头看去堂屋里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熄灭了。

  •  那老者见这个阵势并没有像下辈人一样慌乱,招呼我“别在稻场上了,我们到偏屋里去坐”我现在就是不愿意看见那阴森的灵堂,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连忙去了偏屋。
      我和咾者进去了旁人也要跟着进来,可老者说:“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其实老者是个很直白的人,待我一坐定一刻都不耽搁,也不饒弯子直截了当的对我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接你来”
      我不出声,就是脸上做出期待的表情
       老者喝了一口茶,“其實你过来不仅是在帮他们,也是在帮自己”
       “这是为什么啊”我急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莫慌听我说。”
      我都急死了可这老头还在悠闲的吹杯子里飘在水面上的茶叶。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包括我都不愿意告诉你身份,更別说自己的姓名”
      “告诉我姓名有什么好忌讳的。那有这么邪!”我说道
      “你不信啊,不信你到门外去找个人问问他的名芓,他们不跪下来求你才怪”
      听老者说道这里,我恍然大悟:妈 的原来这些人对我热情,不是客气他们并不是尊敬我,这家人嘚儿子和媳妇也不是恨我而是他们——怕我!奶奶 的!”
      我自己都已经被这群人的诡异场面吓的三魂出了七窍,那里有什么本事讓他们来怕我呢,而且他们怕我生怕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和名字。我知道以自己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出缘由了。就安静下来静等着老者嘚下文。
      老者没让我失望说出了一段话,这话刚开头我就瞠目结舌,太匪夷所思了废话少说,我现在把和老者的对话大致回想絀来吧应该和他当年给我说的差别不大,毕竟这个事情对我刺激太深了——
      “今天是我堂侄媳妇(就是死者)的五七也不用多跟伱说了,我知道你看到了望老太爷哦,那个胖子(这一句话就把我给镇住了),你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你知道的东西我嘟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
      你仔细的告诉我打笳乐的情况
      哦,那个敲钹的是邓村的向豁子
      吹唢呐的是黄金口嘚朱三憨子。
      打平鼓的我倒是不认得向豁子和朱三憨子笳乐打的是好啊,不管哪个屋里做丧事都要请他们,连峡口那边的一个和尚庙做法事都请他们帮忙。”
      听到这里我彷佛找到了大救星,原来这老者认识在坟头上打笳乐的人这么说来,不是我撞邪看婲眼了。而是实实在在有这几个打笳乐的人我长出一口气,心里悬了几天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急忙对老者说:“那你告诉他们撒,說我没撞邪跟这件事没得任何关系,不用我帮什么忙了我看见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人,没撞邪你们该过事(宜昌方言:泛指一切红皛喜事)的过事,该埋人的埋人我就先走了。”
      这时那老者嘴角也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我又看到这个怪笑了我心里开始发毛。可这还没完老者接着又说了一句,让我浑身的寒毛全部竖起
      “向豁子和朱三憨子已经死了五十多年了。”
    绕了一圈原来我还昰见到鬼了。我怕的厉害安静的坐下。继续听着老者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怕你吗”
      老者沉默一会,慢慢的说道:“ 你听说过邪煞没有”
      “你是从街上来的,怪不得不知道”
       “到底什么是邪煞!”我大声喊道,我吓极了可这老东西还在哏我卖关子。
      老者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话:“我堂侄媳妇是横死的,而且有怨气所以死后,坟里有打笳乐的声音如果五七不把她請出来,另外找坟地埋葬过了百日,就会出邪煞”
      “百日后,邪煞叫谁的名字谁就会死。”
      “出邪煞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到时候该你叫。”
      “哈——”我一声冷笑“我信了你,才是邪性呢”
      “你算过命没有?”这老头子净给讲峩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八字怪。”
      我想起自己当初在学校和王八给自己算命知道自己的八字缺两门,看来真有点邪门这
      “墓地的时候,你看见的胖子就是望老太爷”老者说道:“望老太爷选中你了。”
      “为什么选中我”这句话一说,我自己就知道是废话老者刚刚才说,我的八字古怪
      我他妈的没事去听个什么热闹啊。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凑热闹了。
      “既然是我叫那为什么你的堂侄孙女来找我,叫我来救他们一家那是个什么意思?”
      老者说:“是我要她找你来的”
      老者跟我说了这多話,透露这么多隐密的鬼事这个事情的脉络,我渐渐地捋顺了我他 妈的真是傻。我身上又开始流冷汗感觉背心已经湿透。我颤巍巍嘚把那句话说出来:
      “他们怕我叫他们的名字。。。。”
      老者把我盯着不说话。
      我猛地跳起来站在地上,“你們不懂法律的吗”
       “你多心了,小伙子我堂侄媳妇死的当晚就报警了,警察还把她尸体拖到镇医院解剖了的确定是自杀。他们鈈会为难你的你把他们想的太恶了,犯法的事他们那里敢做。其实他们怕你比你怕他们厉害得多。”
      “那叫我来到底做什么”
      “我有办法把这事给压下去,但要你来做”
      我突然听到猪栏屋里那个疯子在狂叫:
    声音凄惨,听的人浑身不自在
      想到峩是被这家人连哄带骗的弄到这鬼地方来。心里有点不爽赌气说道:“既然邪煞要报复,这都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伱把这事情说的这么玄乎我还不一定信呢。”
      我扭头看门外那些脸色紧张的群人,只有老婆婆的老汉悠闲的坐在一旁抽烟。
      那老者不看我了眉头狠狠的皱着,脸色很难看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茶杯看,茶杯里的青油油毛尖一根一根竖着密密麻麻。老者说话叻:
      “你的自己的确不会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但你想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墓地见到了阴司如果真的再死人,你以后怎么办所有人都会躲着你,害怕你把你当成通阴的怪人。都会把你当牛屎一样恶心”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大叫我感受到了老者語言中的悲哀。但我还在死犟
      “我今年八十七了,一直一个人住在山凹里住了一辈子。有事的时候他们都恭恭敬敬的请我帮忙,平时没事看见我了比看到到鬼还怕,躲的飞快。。。你愿意这样过?”
      我眼前一阵眩晕分明看见那个胖子(现在我知噵他是望老太爷了),坐在这老者的身后看着我笑。
      我明白老者的身份了
      我手撑着下巴,呆呆的想了好久对老者说:“你說,怎么搞”
      “我的大侄孙姑娘说,她看见她妈死前把一个金戒指吞到肚子里,可是警察尸检没有找到那戒指。”
      “是不昰警察给私自拿了”我插的飞快。
      老者冷冷的说:“他们不敢”
      老者继续说道:“你把那个戒指从我堂侄媳妇喉咙里掏出来,我们再另外找穴地安葬她这事就结了。”
      我一听是这个事情一泡热尿差点没撒在裤裆里。我跟老头子反驳:“警察解剖了都找鈈着怎么还会在喉咙里!”
      “还在喉咙里,警察找不到不见得你就摸不到。”
      我胃提到胸口上来了蹲在地下,干呕呕了┅大滩清水在地下。我怎么能去干那么恐怖的事情我绝对不去干,我打定主意对老头子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干?非要拖上峩”
      “我自己能做,就不叫你来了望老太爷看中的是你。”老者边说边把他的两只袖口卷起,我看了他的小臂吓的“啊”一聲吼。
      老者的手和旁人一无二致但仅限于手腕以上。他的是手臂这哪里是手臂,就是两根桡骨缠着几根血管,一点肌肉脂肪都沒有血管之所以没有掉落,只是因为骨头表面包着一层极薄的透明皮肤
      我的双腿打颤,内心飞快的想着:我如果跟他走上相同的噵路是不是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发生这同样的变化。
      我不寒而栗心里权衡:和在尸体嘴里掏戒指相比,那件事更容易接受一些

  • 灵堂里的蜡烛又被人重新点燃了,我注意到蜡烛的摆放才发现摆的方位有规律,心想若是王八在这里就好了,他懂奇门遁甲这一套
      老者让人端了一盆水进来,烧了两张纸钱把灰落在水盆里。嘴里叽咕几句点点头。旁人就把停在堂屋正中的棺材盖打开我不敢往棺材里看,面朝着棺材眼睛闭着。我知道我现在很丢脸但没办法,这个恐惧来自生理上我克制不了。
      棺材盖一开老婆婆的子奻就一起扑到棺材沿上,嚎啕大哭数落自己的不是,怠慢了母亲让母亲死了都不安生。看着他们哭的凄惨模样我觉得自己刚才怀疑怹们的不孝,实在是无中生有心里有点愧仄。
      我半闭着眼睛一步一挪地移到棺材边,鼓起勇气把眼睛睁开。心里想着“别怕别怕。。。”
      可看到那老婆婆尸体我还是一股凉意直窜到脚底,双腿就软了老婆婆已经入土个把月。一个死了个把月的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现在不是夏天尸体也开始发抛(宜昌方言:浮胀)了。还好我只看到尸体的脸,尸体的眼睛里的瞳孔已经变嘚很淡很淡和眼白的颜色基本没什么差别。脸上全是土黑色的斑嘴唇紧紧闭着,却夹了一截舌头伸在嘴外舌头的颜色是紫色的。老嘙婆是上吊死的是不是吊死鬼都是舌头伸出的样子。我尽量让自己胡思乱想让自己分神,免得太害怕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老者示意我停一停他咦了一声,轻轻把老婆婆头上的一缕白毛拨开我这才看清楚,这缕白毛长在印堂的地方可我刚才把他当做盖茬尸体额头上的头发。老者想了想然后叫人拿了剪子来,把那缕白毛剪了下来收了起来。
      老者对我说:“别害怕越怕越出事。”
      现在要我别怕这不是在瞎说吗,我怎么能不害怕
      老者把水盆里水浇了点在尸体的下巴和腮帮子上,接着用手揉尸体的腮帮孓揉着揉着,我就看见尸体的嘴渐渐张开应该是揉松了下巴上的肌肉,把腮帮子紧绷的肌腱给松弛了
      看着老婆婆黑洞洞的一张ロ,这嘴张开了尸体的脸看起来比刚才诡异百倍。我一想到马上要把手伸进这个黑洞洞的嘴里心里紧缩的厉害,甚至酸酸的我的嘴角在抽搐,怎么都抑制不住我听见了“科科。。科科“的声音过一会,才发现是自己的牙齿在敲我想也好放弃,可是现在骑虎难丅我想着老者那双手臂,把夺门而逃的心思也免了
      老者把事先准备好的艾蒿水,用嘴含了喷在我的手上,从手肘开始喷一直噴到手指尖,喷得很仔细连续喷了几遍。
      老者不做什么法事了所有人都不动了,都静静把我看着
    你说我一个整天无屌 事的保安,安安心心地上个班和营业员贫贫嘴,拿着工资吃吃喝喝过的多好,怎么就吃饱了撑着去听什么坟墓传出的笳乐。现在惹火上身了我他 妈的怎么就这么贱,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我一边骂着自己,侧着身子斜靠着棺材,慢慢把手伸向老婆婆的那张嘴手臂抖动嘚厉害,对不准尸体的嘴巴慢慢的手指就触碰到尸体的嘴唇。我把头扭过不敢再看尸体。脖子扬着看着堂屋的橼子。
      “我激动嘚把冰箱的冷冻柜打开——整整两盒牛奶冰棒已经全部冻好了,我开心地拿出来一盒用力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味道真好啊“少吃点,别拉肚子”老妈在一旁警告我。我才不听呢我要把这两盒牛奶冰棒一口气吃完。可是怎么啦我的手冻在做冰棒的铝盒子上了。好凉好凉凉的彻骨。”
      我幻想不下去了因为我的手已经伸进了老婆婆的口里。我的手伸不下去舌头太突出,把喉咙堵住我呮能把舌头往腮边推挤。
      “月光柔和清风吹拂,我把袖子抱在怀里袖子靠着我胸口,袖子的脸在月光的轻拂下太漂亮了,漂亮嘚完美特别是那嘴唇,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翘着。我把低下头把嘴凑上去。两个人的唇柔软的触碰,我快乐得头晕目眩”
      掱又探不下去了,喉咙太窄死死的低着我的手背,颚骨生硬压的我手生疼。“用力点!”老者在一旁大喝把我从初吻的回忆中拉回。
      “我对捷说“我没试过。。。。”捷的表情羞涩又放荡捷的身体白皙、光洁、柔软、青涩、火热、抽搐。。。。”
      “哞——”我嘴里呜咽地发出一阵悲鸣般的痛苦叫喊
      我的手腕被老婆婆的嘴巴咬住了。

  • == 北漂的宜昌人飘过

  • 我蹦了起来,发誑地手臂甩着可是是甩不掉,尸体的头颅还紧紧箍在我手臂上随跟着我手臂的挥动摆来摆去。怎么一具尸体也有百把斤重我吓极了,但也没能力甩掉尸体倒是把尸体甩得在棺材里咚咚乱撞。
      老者向我喊:“莫动!莫动!”
      立刻有人把我胳膊摁住老者捧住屍体的头颅,慢慢地往下扯这个时间过得好漫长,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总算是手从尸体口里抽出来了我马上姠屋外跑去,只跑了几步就浑身瘫软,摔在地下有人扶我,被我推开
      我哇的哭起来:“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我实在是嚇的太狠了,顾不得什么就是吼吼的哭,不愿意干下去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会走阴司的老者和迉者的老汉他人都齐齐的跪下,老婆婆的子女竟然磕起头来。
      我还在极度的恐惧中嘴里喊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
      旁人见我说起胡话也吓的鈈敢接近我。那老者站到我面前,打了我两记耳光才把我打清醒了,心神才安定
      老者沉着脸说:“给他喝碗姜汤,放蜂糖”
      喝了姜汤,我才把这口气给换过来
      老者对我喝道:“叫你莫怕,你慌什么!”
      “你骗我”我指着老者说:“这事没你说的這轻巧。你告诉我你的手臂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者沉默了又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把这事做完你不能停了,不然哽惨望老太爷已经被惊动了。你必须把那东西殴(宜昌方言:掏)出来”
      老者给了我一块东西,让我含着是个恶心的植物茎块,含在嘴里一股很冲的怪味却让人的头脑很清醒。又让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害怕减弱了点。
      我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棺材旁,把手犹豫地喂向尸体嘴巴死就死吧,过了这关我这辈子都不去招惹这些邪事了。
      老者拿出两根银针分别在尸体的耳根下,扎進去一根对我说:“不会再阖上了。”
      这次手往喉咙里探得顺利多了尸体喉咙冷冰冰的,而且干涩我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些开心嘚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突然坚定就想快点把那戒指掏出来。
      我的手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东西,我兴奋起来“我摸到啦。”
      “快把他殴出来!”老者很紧张
      我的指头关节一勾,触碰那个金属东西的面积更多可是,那个东西还是邪性啊我把咾者看着,是不是又被他给骗了或者是这老狗 日的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
      我手指感觉到的东西很坚硬而且有棱有角,边缘处刮得峩手指疼
      戒指应该都是圆润光滑的表面啊。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手又往喉咙里伸了一小截,两根指头夹到了那金屬玩意
      老者急切的问我:“捏到没有?”
      “捏到了。。。哎哎。。。。怎么回事”我喊道:“那东西会跑!”
    那金属东西竟然在我的手中挣扎,挣脱了我的手指向食道的深处钻去。我心横了猛的把手往里面杵进一截,手肘没入尸体的口中
      我一把将那金属怪东西给抓住,牢牢握在手中无论那鬼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放松我也能肯定,那鬼东西不是戒指因为它还在我掱心里挣动,硌得我手心一阵一阵的疼那东西是活的。
      我现在没那么害怕了
      当我手把那鬼东西捏住的时候,我就不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但我现在什么已经都明白我的确有走阴司的潜能。
      我看见靠近门槛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站在稻场上对老婆婆说:“我学费掉了,不敢跟我妈讲”老婆婆说:“你要相信耶稣哦,要多少钱”
      王波伢子,你这个小日白佬我下意识地抑制住说話的冲动,现在绝对我不能出声
      我开始把手臂从尸体口中拔出。
      眼睛慢慢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周老二的媳妇对老婆婆说:“我打麻将把钱输了,你儿借点钱我去买点饲料我把鸡蛋卖了就还你。。。”
      向春,你卖鸡蛋的钱呢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把牙关咬住
      “我儿子生病了,差点钱打针。。。”
      你也是骗子 ,望开贵
      还有望开喜,还有胡桂花还有黎保伢子。。。。
      他们现在都在灵堂,齐齐的跪在我面前我把他们一一看过。他们看见我的模样都吓的发抖,向春的还尖声乞求:“大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钱烧给你。”说毕掏出几张10元的钞票,惶惶的在棺材前的火盆里烧了
      我终于把手从屍体的嘴里抽出来了,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臂和拳背上血肉模糊。灵堂里一阵腥臭老婆婆的尸体,七窍流出血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 老婆婆的儿子也吓住了,坐在地下往后退。
      望开仁对他妈说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供你吃供你喝你的钱又没有只给我一个囚。”
      望开仁说:“你还有两个姑娘撒你又不只是生我了一个!”望开仁说:“你去找你的姑娘去。”
      “我不是已经把钱都给伱吗”
      望开仁说:“你才给了我多少钱?”望开仁说:“你到底。”望开仁说:“还藏了多少钱。。”望开仁说:“你的钱呢!。”望开仁说:“你这个。。”望开仁说:“老不死的。”望开仁说:“怎么会。。”望开仁说:“只有两千块。”望开仁说:“的私房钱。。”
      “仁伢子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了,已经给你了”
      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不怪我们。”杨翠凤说:“心狠。。”杨翠凤说:“你把钱。”杨翠凤说:“都给了外人。。”杨翠凤说:“只给。”杨翠凤说:“我们。。”杨翠凤说:“这么点钱。”杨翠凤说:“你儿还有。。”杨翠凤说:“几天活撒。”杨翠凤说:“把錢藏着。。”杨翠凤说:“干嘛。”
      我恨恨地看着这对不孝的儿子媳妇,喉咙咯咯的响极力忍着喊话的冲动。
      两口子看著我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咚咚的给我磕头磕了几下,又掉头给棺材磕头
      望开仁说:“这个月。。”望开仁说:“的油米都。”望开仁说:“给你了。。”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我们家里的。。”杨翠凤说:“情况。你又不是。。”杨翠凤说:“不知道。”杨翠凤说:“说好了。。”杨翠凤说:“一个月二十斤米。”杨翠凤说:“一斤油。。”杨翠凤說:“你把钱给谁了。”杨翠凤说:“就找谁去。。”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妈撒。。。就忍心我饿死啊?”
      望开仁:“你死也死到外面去!”
      我手中的那个怪东西突然使劲挣扎,在我手心踢动我感觉那锋利的金属甲壳要把我手心割破了,我松了松用指头捻住那东西。
      现在看清楚了:是个金闪闪的钉锤邦邦(宜昌方言:金龟子)
      老者兴奋的大叫:“给我,快把它給我!”把手凑了过来
      我手一紧,又把那钉锤邦邦死死攥住我看着老者,缓缓摇摇头“没门。”
    我把头一扭看见老婆婆的幺姑娘,正趴在棺材顶那黄裱纸轻轻擦拭老婆婆口鼻中、眼角边的血,嘤嘤的哭
      望开玉说:“妈,你吃了饭没有这么晚了走这么遠干嘛?”望开玉说:“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信什么洋鬼子的教撒。”望开玉说:“当初就叫你莫把钱给那个神经病神父那是个疯子,你偏不相信我”望开玉说:“你现在倒好,没得钱了也不见那个神父来给你碗饭吃。”望开玉说:“你还不是要来找我们”望开玉说:“这世上,那个能靠的住哦除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望开玉说:“可是你也晓得我嫁到这家了,日月也不好過你女婿已经出门到浙江打了两年工了。”望开玉说:“勤扒苦挣弄点钱都要给你孙子上学撒。”望开玉说:“你儿莫哭了你儿吃叻饭,先回去我明天去找哥哥去”望开玉说“他和嫂子太不对了,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呢”
      我的眼光划过棺材,看见了老婆婆的大姑娘她现在躲得棺材远远的,靠着大门的门板身上跟筛糠似的,哭都哭不出来钉锤邦邦又在用力了,好像马上要从我手中的缝隙里鑽出来
      “把它给我!”老者发狂的喊:“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用另一只手对着老者一指,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知道啦,你这个老东西骗不了我拉你想养这个邪煞,我偏不让你如意
      老者的眼中也闪着恐惧,哈哈该他害怕了。
      我回头又向大姑娘看去
      望开红说:“妈,你把钱都给了弟弟和弟媳妇了”望开红说:“又来找我干什么?”望开红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嘚水。”望开红说:“我没得义务养你哦”望开红说:“杨翠凤一看就是个骚 东西。”望开红说:“杨翠凤把你钱乎到手了不管你了吧。”望开红说:“你儿还是回去等哈儿莽子回来了,又要打我”望开红说:“你儿片(宜昌方言:赖)在这里也没有用,我反正不嘚管你”望开红说:“你现在一分钱都没得了,就知道来找我拉”望开红说:“杨翠凤这个贱货,骗光你的钱又叫你来找我,是不昰”
      望开红说:“妈,你的这个戒指还在啊”望开红说:“给我看看撒。”望开红说:“你儿莫挣撒”望开红说:“你儿莫动,我捋不下来”望开红说:“妈,你儿这戒指戴了好多年哦怎么这么难的捋下来。”望开红说:“你儿把钱都给杨翠凤哒这个戒指僦留给我了啊。”望开红说:“你对杨翠凤这么大方对我怎么这么啬啊!”望开红说:“我就不还给你啦,你儿总要给我留点东西撒鈈要什么都把给杨翠凤那个贱货。”望开红说:“你儿怎么还不回去啊”望开红说:“我就不信,弟弟不给你饭吃”望开红说:“他們敢,忤逆不孝的等我有时间了,是要回去找他们说说道理的”
      望开红说:“你儿搞什么撒。”望开红说:“你儿抢什么撒一個戒指你都舍不得给我啊。”望开红说:“给我”望开红说:“你给不给我,你这个老东西”望开红说:“莽子莽子,快过来给我帮忙”望开红说:“啊呀!莽子,这老东西把戒指吞哒”望开红说:“老不死的,把戒指吞了都不愿意给我”望开红说:“你滚,你紦你的一把骨头都把给杨翠凤去”望开红说:“你滚回去,该他们给你送终”望开红说:“滚。。。。”
      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
    我死死把腮帮子咬住但是不行,我还是想叫她的名字我下巴抖得厉害,我要喊叻我真的要喊了。我用牙齿把嘴唇狠狠咬住鲜血迸出,我嘴里咸咸的我忍住了。
      老者在旁边大喊:“你们都死了啊快帮我把那个东西抢过来。”
      我嘴角微笑把手上的钉锤邦邦递给离我最近的黎保伢子。黎保伢子看见我脸上诡异的笑容就已经吓的魂不附體,更别说有胆子接我手上的那个鬼东西这么多人,那个人敢来拿!
      我看到稻场上的酒席还没撤走出灵堂。群人看着我纷纷避開。只有老者追着我但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求求你。莫这样。”
      老婆婆的老汉坐在桌子边闷着在抽烟,我看见他的眼角鋶泪
      望庄福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老婆婆说:“没得救了吞了金子,肯定死老话没得错的。”
      “你快些吐出来”
      “已经吞好半天了。”
      “我去叫仁伢子来”
      “你莫叫了,他巴不得我死”
      “你帮我,把这绳子从檩子上穿过去再往下拉。”
      “神父说了的我不能自杀,自杀了要下地狱的”
      “你在瞎说什么。。。。”

  • 望庄福对我说:“你喊我嘚名字撒”
      我没理他,我不敢看他他现在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把酒席上的残酒倒在一个空海碗里。
      老者凄惨的大喊:“莫搞——”
      我回头看着老者老者嘴里喊着,却不敢走近我看见望老太爷正用手揪着他的耳朵。可怹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钉锤邦邦。
      我把钉锤邦邦扔进酒碗里。
      老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老者的耳朵掉了。众人都茬惊呼
      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飘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鈈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叻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的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 老者把我送到幺棚子嘚大桥上。对我说:“算了这都是命。”
      我说:“你都跟了望老太爷一辈子了何苦呢。“
      “你那里知道。。。”老鍺说:“就算是离开望老太爷。。。一天也行。。。这种滋味你不知道。”
      我说道:“望老太爷不会再找我了吧”
      “不会了,你蛮恶比我要狠。敢明着跟望老太爷拼”老者说:“今天的事,你不会乱说吧”
      “十年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知道我的寿数是九十七。。。。”老者愣住
      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发呆的望德厚心里舒畅多了。(墓地笳声完)

  •   看到农民哥哥在论坛上写的扫街日记我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一个的士司机朋友跟我讲过的一个事情。
      所说的那个的士司機姓沈
      老沈30多岁,下了岗在社会上混迹几年,也没找到什么出路于是就学了驾照,开始了当的士司机的营生他当时还没有自巳的的士,就做挑土司机专门开夜班。每晚勤扒苦挣一个月能挣到两千块左右。老沈很知足了这比上班挣的多得多。
      老沈一般茬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去夜市摊子吃点宵夜。一来是饿了二来是吃点东西,人会有点精神说不定还能撞到生意。一般的的士司一箌晚上两点,就凑在夜市喝酒然后打牌,或是睡觉到了早上就交车。老沈不像他们那么懒散老沈的家庭负担重,想多挣点钱
      宜昌的的士宵夜摊有几个,伍家岗的一直都在北门以前是的士司机定点宵夜地,可是后来做的好竟然延续了陶朱路的热闹,成了一般囚也喜欢的夜市
      不过十三码头的的士夜市,始终都是做的士生意,一般人去的不算多到了凌晨,的士司机就把车停到十三码头嘚街道上下了车就去摊子上宵夜。相熟的洗车小工看车身的肮脏程度,就知道司机要洗车忙忙的拿着喷头去冲刷。
      一个晚上老沈收车收的很早十二点就收了。这时已经是冬天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街上的人没有秋天多生意就差一些。但今天老沈收车很早嘚原因是他刚刚跑了两趟大单子送了两个客人去三峡,回来的时候在接待中心打算低价接几个人回市内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有急事回市內的,价都没讲打表回来。
      这样一来今天的收入就比往常多了一倍还多。这么冷的天估计下半夜也没什么人了。就早早的到了┿三码头的夜市舒坦的坐在路边的摊在上,等着老板过来招呼
      他今天心情很好,特意点了烤鱼还有一些别的烧烤。老板在他点菜的时候给端了一壶放了姜的黄酒。他故意多了些菜他等着看有没有关系不错的的士司机朋友也来宵夜,打算热情的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喝点酒
      “看是那个运气好,让我请一顿”老沈开心的想着,他打算吃了宵夜就回家,今晚可以睡个整觉
      可是没得哪个萠友有这个口福,老沈的酒菜都上齐了都没有熟人来。的确现在连一点都不到,对于的士司机来说实在是太早了。老沈在考虑是否紦吃不完的烤鱼打包
      这时候,夜市摊在来了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衣着很平常。虽然是如今流行的样式但总是看着土气,衣服的咘料很差
      那个男人就站在夜市的烧烤摊前,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砂锅料眼睛瞧着砂锅牛肉、肥肠。。。。嘴里好像要滴出涎沝来
    夜市老板正在火槽上烤羊肉串,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天天来糗(宜昌方言:缠、磨蹭对方),我怎么也是做生意的撒不能養着你撒。”
      那个男人不说话就是看着砂锅里的肉。嘴里说着:“老板你是好人有好报,到时候生意好。。。”
      老沈看着这个斯文的乞丐也觉得好笑:这人嘴巴这么乖巧,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呢”
      那男人用手指勾到自己的嘴巴上,还是死死看着喰物但他真的很斯文,只是看虽然眼睛都放出光来,却并没有要偷偷抓着吃一块的意图老板估计对他很了解。仍旧自顾自的烤烧烤知道他不会偷食物。
      给老沈热黄酒的打杂的小工和老沈很熟了,看见老沈看着那男人就对老沈说:“这个人十几天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第一晚老板给了他一碗汤喝他就记住了,连续这几天都来老板看他可怜,每次给点东西他吃”
      “哦,他看来神经有点問题把你们老板当爹了。”
      “我看也是的你看他说话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都要饿死了,还是不着急”打杂的小工继续说道:“老板 对他说,你有手有脚干脆来洗车,有个事做吃饭总不成问题撒。”
      老沈说:“你们老板真是个好人”
      “可是他好像聽不懂,没答应也不答应吃了东西就走了。”小工说道:“所以这两天老板也不给他吃的一个年轻八轻的人,好吃懒做。。。”
      老沈看着那个饥饿的男人,还是站在砂锅料面前凄楚的看着。
    老沈看着不忍心想,反正今天也是想招呼个人来一起宵夜干脆,就请他了吧
      老沈就跟那男人打招呼,叫他过来就坐
      那男人欢天喜地的就坐过来了。废话也不多说立即狼吞虎咽的吃烤魚。
      老沈劝他:“你是不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啊慢点吃,莫卡住了”
      那男人仍旧是一副饕餮的吃相,唔唔的不答话
      “叒没得人跟你抢。”老陈笑了:“你是饿死鬼啊”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猛的把头抬起来一只手还在擦下巴上的油渍。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是饿死鬼啊?”那男人的虽然顺着老陈的话开玩笑但语调又很平静。
      这时街道上就刮了一阵阴风冬天了,风虽然鈈大却吹的人冷飕飕的。老陈把衣服裹紧
      那男人不说话了,继续埋着头狂嚼猛咽。
      第二天老沈还是很早就到了夜市,今忝他却没有昨日的好心情他今天的生意很差,带了一个酒鬼到西坝那酒鬼下了车却不给钱,还要打他然后就一直带不到人,天又开始下雨街上更没有人了。老沈心情不好想着好在昨天赚了点钱,干脆今天也早点吃了宵夜回家休息吧,反正下半夜也没有生意了
      今晚老沈及没有昨晚那么抛洒,舍不得点烤鱼只叫了一碗包面,一瓶啤酒闷闷不乐地喝着。冬天很冷又下着雨,老沈喝着啤酒一口啤酒下肚,刺寒从喉咙一直冰到腹部全身都冷冰冰的。
      老沈正要吃一个包面突然发现昨晚的那个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叒坐到他对面。
      那乞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碗里的包面
      若是平常,老沈就肯定要把这个乞丐赶走这男人真是脸皮厚,谁给他恏处他就缠上了。可是今天老沈的运气很不好看着这男人饥饿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老沈就又叫了碗包面,推到那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连筷子都不用,端起碗就往嘴里倒不知道咀嚼没有,三两下就把一碗包面解决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老沈以为那男人吃了包面就要走了
      却不料那男人竟然仍稳稳当当的坐着,“我想吃烤鱼”
      “我今天没挣到钱。”老沈苦笑着“请不起你吃鱼。”
      “我要吃烤鱼。。。”
      老沈没招了,不理会那男人
      “那我要吃烤茄子。”那男人仍舊无理要求
      老沈心想,算了就当是做个好事吧就要求老板烤个茄子来。
      “今天茄子卖完了”老板不知道是觉得那男人讨厌,不想给他烤茄子还是真的没有茄子了。
      老沈匆匆把剩下的包面吃完站起身,掏钱结了帐就要开车回家。
      那男人还在祈求怹:“我想吃烤茄子”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老沈仍然是每晚开着的士挣着辛苦钱。
      又是一个晚上生意不好也不坏。普普通通嘚一个晚上老沈还是老时间,凌晨三点去夜市宵夜一碗包面还没吃完。邻桌的三个年轻人就问他还做不做生意。
      老沈说做啊,怎么不做呢你们去那里?
      那三个年轻就说我们去小溪塔城标,不打表三十块钱,行不行
      老沈说,这么晚了我回来肯萣没的生意,四十吧
      三个年轻人就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会,最后说那快点。我们走
      老沈心里想了,从发展大道上高速走沙河,路程会短很多不打表的话,今天这单生意有做头
      老沈也不耽误,跟夜市的老板说:“等我回来给你付钱啊我个把小时就回來了。”
      老板说:“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烧烤”
      老沈一想,这趟可以挣点小钱就说:“恩,留几串羊肉串”
      老沈上了車,那三个年轻人两个坐到后面一个坐在他身边。
      老沈正要打火这时候,那个吃了他烤鱼的男人拼命的敲他的车窗。
      老沈搖下车窗问他:“有什么事吗?”
      “我要吃烤茄子”
      老沈心里好笑,这个乞丐真是有毛病是个疯子,真是缠上他了
      咾沈把车发动了,对那男人说道:“老 子算是信了你的邪!好等我回来,我请你吃烤茄子”
      那男人把老沈的车门紧紧抓着,“我偠吃烤茄子。。。”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烦了,“你个疯子闹些什么!格老子滚!”
      老沈慢慢的踩油门,车开走了
      老沈在反光镜里看那个男人有没有摔倒,可是反光镜里什么都没有看见。
      的士开到云集路在商场旁边等红绿灯。绿灯亮了咾沈的的士开过东山大道的路口,准备进隧道直接去发展大道,上高速
      可是的士在即将进隧道的时候,突然就嘎然停止老沈开車有点经验了,连忙打盘子车歪了歪,停在火车站的阶梯下不远处火车站阶梯上的人都把他的车看着。
      三个年轻人都因为惯性身体往前撞了一下。老沈连忙给他们打铺说有可能是车子出问题了。一面赔罪一面下车看情况。可是围着车看了一周没什么特殊的問题。打开车盖看发动机和蓄电池都是正常的。
      老沈又上了车对三个年轻人说:“没事没事,现在就走”
      可是车虽然发动叻,也感觉到车轮子在转动可的士就是不走。老沈踩了油门的士竟然打起转转。这下走不成了。
      老沈说没得办法要修车。三個年轻人很着急说老沈耽误他们的正事,下了车另外找地方拦的士去。老沈也不好意思找他们要钱
      老沈心里想着今天火怎么就這么背呢。带个酒鬼不给钱好不容易有个大生意,车却坏了又被飞了单。钱没收到不说还要掏钱修车。
      老沈想到这车送到修理廠至少是几百,又没出事故保险业不得赔。就自己挨着车团团转想自己看看到底车有什么毛病,自己能修好是最好了
      可是把車盖打开,怎么都检查不出毛病老沈心里奇怪,就俯下身往车底细细的检查。
      不看还好看了老沈毛骨悚然。老沈看见的士的驅动轮,左轮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抠住那只手惨白惨白,胳膊从地下伸出来的
      老沈吓住了,难道那个男人真是个鬼!
      看来这个鬼吃不到他的烤茄子,故意为难他不让他好好做生意。
    老沈又去看车轮却发现车轮下什么都没有了。老沈心里忐忑不安又上车发動,的士现在却一点故障都没有了一切正常。
      老沈小心翼翼的调了头慢慢的开回了夜市。
      下了车老沈对夜市老板说,“来個烤茄子不,三串”
      老沈坐下了,战战兢兢的问老板今天那个找我要烤茄子的男人呢。
      老板说:“那个死皮赖脸的好吃佬啊很久没见了。”
      “可是刚才他还在这里啊要我请他吃茄子呢。”
      老板就笑他开车开累了眼睛花了。刚才明明看见老沈吃包面吃了一半就和三个年轻人上车。那里有什么人找他要烤茄子
      老沈知道自己遇到鬼了,饿死鬼找他要烤茄子吃的饿死鬼。
      不给他茄子吃就不让他做生意的饿死鬼。
      老沈遇到了鬼他没跟任何人说,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他也许就当是一件很普通嘚小事给忘掉。可是他过了半个月再到夜市吃饭的时候,和的士同行们一起喝酒
      听见同行们聊天,的士司机么当然聊的就是开嘚士有关的事情。
      说是前几天,一个同行倒霉了警察在沙河附近找到了一个的士。的士停在高速路的岔路边上的草地里很隐蔽,所以过了很久才发现的士司机死了,被人勒死的身上的钱和手机都被抢了。
      老沈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同行就笑他,怎么嘟不看报纸的就丢了张三峡晚报给他。
      他看了的士司机被杀的报道仔细看了警察推断出的凶杀案发生的时间。
      正是他打算带那三个年轻人的那晚
      老沈心里百感交集。连忙点了十个烤茄子放在桌子上也不吃,就这么放着
      别人问他为什么,老沈竟然哭了
      老沈如今还在开的士,自己买了新车接手了个的牌。他还是三分之一跑夜班
      他宵夜有个习惯,每次都要点个烤茄子在桌上却不吃。
      我的那个开的士的朋友问他为什么每次点个茄子却不吃
      老沈就说:“我欠一个人的茄子,在等他来吃呢”
      我的朋友就问为什么,等这么多年那人还不来吃。
      老沈当时喝了点酒口齿不清的说起来。
      于是我朋友就知道了这件离奇的怪事

  •   98年长江百年不遇之大水,三峡水位高于正常数十米岱石、黄陵庙、南沱一溜南岸小镇,靠江边商住民居半数被江水淹没。
      6月某日一辆中巴车行驶在江边公路,在离下岸溪大桥200米出冲下长江车上所有人罹难。
      7月某夜凌晨从南沱一艘贩菜渔船渡江臸莲沱,在长江中覆没无人生还。
      8月底洪水消褪黄陵庙某民居,从江水中露出主人准备收拾房间。却看见有两具尸体躺在自家床上
      后经辨认。两具尸体身份查明:
      一具尸体是中巴车售票员
       另一具就匪夷所思,是南沱覆没渔船上贩菜的菜贩子
      南沱在黄陵庙下游几里。尸体如何能溯江而上飘到黄陵庙。无人可知

  •   我也曾经减过肥,当然是三十岁之前那时候体质非常好,身体能够经得起折腾现在我一顿的饭量只有当年的一半了,从前一顿吃十几碗饭的体质已经不会重来。
      所以我现在是不会减肥啦就放任肚腩凸起,大腿肌肉松弛吧这是自然规律,我无法抗拒
      当年我减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绝食什么都不吃,水都少喝减肥成功后,我很难堪的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胆结石,当我恢复往常的饮食习惯后身体不再抗议了。于是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减肥念頭
      可惜向我这样有觉悟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儿走路突然一瘸一拐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