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不吹头发洗澡头发没干 然后可能吹了点风,接着头疼的一夜未眠,怎么办,该吃什么药?

  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       ※       ※

  “我说过这副画在多的钱也不会卖,你们死心吧!”我坐回沙发,不耐烦的说。

  桑博士无奈叹气,转身去了。

  我再次正视那副墙上的画,很古老了,画中是一个和尚在巍然的雷峰塔前默默站立,背景是皑皑白雪,萧瑟苍凉,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沉鱼落雁,面上微笑,可那微笑似乎代表的不是快乐,却是好多的无奈。

  “曾经山海盟为誓,愿与天地同至止。转折年华人依在,那番心境缘何去。”画的上面还有这么一首诗,这画据桑博士说,可能是宋朝时期的,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年代久远,但画面上依然一尘不染,这纸质之奇,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我还没说,这画每在深夜,就会有霞光环绕,如果告诉他,我看他可能会不顾友谊上报中央,强行拿去了。

  “法海?”这和尚给我的感觉,他就是法海,他长得为何与我如此相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叫法海,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奥妙?

  眼光到了那红衣女子身上,莫名的神伤突如其来,我感到很不舒服,直要窒息。

  我收拾了下心情,注视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花儿相互争艳,我犹豫了下出去买了些水果,直奔医院。

  “放弃吧!你在问我还是这么说,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阿海!”虹琳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时候给她答案了。

  到了医院,虹琳在病床上瞥到我手中的水果,头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厌烦,我心中苦涩一笑,放下水果,她想说什么时,我先道:“你别生气,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弃你了,如你所愿!”

  虹琳怔住了,我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失望的落寞,略微满足,继续硬着心肠道:“但愿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那恐怕也只是空白的代名词。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阿海!”我迈出门时听到她的颤音,我心头一跳,还是走了出去,在也不要回头,出了这个医院,就是全新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

  “法海,这没有什么,今天就悲伤一天吧!到了明天,就把什么都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女人流泪尤其可耻!”我对自己告诫着。

  回到家里,我呆呆的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这是我排除痛苦的最后方法。

  明天就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吧!谁说逃避很可耻,我们活着怎样让自己好过就行,我就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别处才能真正的全新开始。

  可是,我要到那去了,打好了行李,小心翼翼收好那副画,我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迷糊睡去。

  梦中是一片沙漠,夕阳下的狂沙漫天飞舞,在一片沙漠覆盖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紫金钵,全身剧震,这紫金钵与画中雷锋塔顶上的紫金钵竟是一模一样,无比熟悉的忧伤泛起。

  醒来后,我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沙漠之海,我来了。紫金钵,你到底想要预示什么?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       ※       ※

  旅游沙漠,这是一件又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必须经过旅行团精密的计划,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但钱我不缺,紫金钵勾起的浓厚兴趣与好奇战胜了我,即使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能让我退却。

  娜塔莎是在沙漠里遇上的,她从小就在沙漠中长大,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沙漠大盗追杀,旅行团的人都很怕事,没有敢去救她,我并非勇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打倒了那几个凶狠的大盗。

  旅行团的团长立刻退了我所有的钱币,他怕遭到大盗的报复。娜塔莎对此感到很抱歉内疚。

  她长得很可爱,让人如沐春风。她个性尤其开朗,唧唧说个不停,但这绝不会让人讨厌,她的一些看法虽然好笑,但有时会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管谈及什么话题,她只字不提那几个大盗的事,我却非常好奇,因为那几个大盗似乎并不是只为了钱那

么单纯,至少为钱,他们会打劫旅行团。

  娜塔莎被我询问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其实是想抢我的祖传之宝,可惜我爸爸说过绝不能让外人看,但是大哥你如果想看,我就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说了,我就没什么了!”我阻止的一笑。

  娜塔莎满意的眨眼睛,道:“大哥你真好。”

  她又说,她其实是因为贪玩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现在很后悔,央求我陪她回去。

  我反正是想找东西,多一个向导,当然是好,所以欣然应允。

  晚上在安全地带,扎起帐篷,她是大漠儿女,豪放得很,一起在一个帐篷里丝毫没有拘束。

  我反倒有点拘束不安了。外面气候出奇的冷,这大漠真是鬼得很,白天快要把人晒熟,晚上又似乎要把人冻死。

  娜塔莎睡不着,向我讲述着部落里的趣事,虽然我听得哈欠连天,她依然兴致不减,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淘气让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暗恋她的木醇大哥哭笑不得。

  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新奇好玩,我很向往她的人生。

  “大哥你喜欢过人吗?”娜塔莎突然问。

  我微微一颤,道:“有啊!”

  我枯涩一笑,不在说话。娜塔莎黯然,突又抬头“大哥你到沙漠来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那可爱的脸蛋让我说出了此行目的,竟管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娜塔莎却没有笑,面色无比严肃,要看那副画。

  我从匣子里取了出来,娜塔莎看得很入神,最后竟然珠目泛泪。

  “怎么了,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画我就莫名其妙的伤心,想哭。”

  “是吗?”我心中意外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画里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为何伤心?”

  娜塔莎没有回答,突然问“大哥,你有看过赵阿姨演的新白娘子传奇?”

  我点了点头,心中蓦地一震。

  “那是个传说改编的,大哥,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白素贞吗?真有那样的爱情吗?”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心中被那梦境困绕,其实早已怀疑真有其事,但嘴上还是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那这红衣女子又是谁?”我淡淡的问。

  “是法海的情人!”娜塔莎话一说出,就让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有,大哥,你看这和尚和你长得好象。你也叫法海,会不会……”

  “别胡说!”我沉声说。

  “不知道白娘子与赵阿姨演的白娘子有什么不同,哎,如果能让我知道,死都愿意!”

  娜塔莎神往幸福的想着,我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       ※       ※

  过了一段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隐隐蹄声,接着越来越响,少说也有数十骑奔腾而来。

  娜塔莎脸色顿时惨白,我道:“怎么了?”娜塔莎道:“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

  我惊道:“沙漠大盗!”娜塔莎点头,快速起身,道:“我们快逃!”

  我立刻跃起,背了行囊,与她朝反面方向急奔,在死亡的阴影下,潜力激发,速度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无论我们怎么躲避,还是被狂卷而来的沙漠大盗包围了。

  他们手持弯刀将我们团团围住,马儿嘶哮乱动。

  娜塔莎身手也颇为不错,飞身而起,打倒一个大盗,跃马欲逃。那知那被打倒的大盗,刀光一闪,将马儿砍翻在地,娜塔莎挣扎起身时,数十把弯刀迎头盖去。

  我立刻出手,边上一个大胡子大盗突然斜里一刀砍来,我不得不翻身躲避,那家伙如影随身,急速砍来三十余刀,而且一刀快过一刀。

  我身手在好,却也奈何不了这凌厉的攻势,狼狈翻滚在沙漠之中,身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次,刀的寒气已经刺痛肌肤,却总是及时躲避,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这其中惊险自是不用明说,那些大盗们已经忘记了呼吸,有人喊“呀个拉!”我虽然不懂,但也听得出是称赞。

  但我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又

有几个大盗砍了来。我忙举手,表示投降。

  娜塔莎已经被两个大盗按到了沙里,她秀美的脸蛋已经在扭曲,那是非人的痛苦。

  我愤怒极了,同时也感到极端的害怕。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天刚破晓,我被几个大盗一顿痛殴,痛得骨头似乎都快散了,灵魂感觉已经在出窍了,耳边传来娜塔莎的声音“你们不要在打他了,那东西我真的遗失了。”

  “小妮子,你倒是硬气,死也不肯说!”

  “好,我们就打死她的小情郎,看她还说不说?”

  大盗们对着我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发重了,我不明白,为何我还有清醒的意识,难道,我生来就真的是来承受痛苦的吗? 痛苦如海潮,这个时候,我只想停下这痛苦,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那?我会说出来,可惜……

  “娜塔莎,你到底把那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是死!”娜塔莎突然大声反驳。

  “啪…!”连续几个耳光,娜塔莎痛苦的嘶呼,但却没有屈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小姑娘心肠如此之硬?我好奇到了极点,倒真有点希望她拿出来看一看。“妈的!”大盗头领猛的抓了娜塔莎头发,便要动粗,娜塔莎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他突然笑了,旁边一大盗立即道:“大哥,不如让我们好好调教她,保证……”色咪咪的淫笑让我为娜塔莎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流泪。

  头领笑得更盛了,其余大盗也笑,头领突然一个重耳光将那大盗甩翻在地,吼道:“你这个蠢货,她老子死时,她都不肯交出,强奸她有个屁用。”

  那大盗害怕的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哼!唯一的办法,打,不停的打,但是不要打死!痛,每人都可以承受,但也是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头领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娜塔莎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啊!”

  惨呼一直在持续,那声音之凄惨如跗骨之蛆钻入我的耳朵,几乎要让我疯狂。“够了。”我大吼。

  回答我的是,一顿无情的拳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娜塔莎说:“我带你们去找!”头领低头柔声道:“看,你还是说了,你要是早说,又那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呢!”

娜塔莎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那眸子里的无奈与绝望令我震动。

  突然,大盗们尖叫着跳开了。

  我睁眼不知所措,只看见他们惊恐的望着我。我低头突然发现可怕的一幕,怀里霞光大盛,连肠子器官都可看透。

  我顿时明白,是那副神奇的画。 黎明中,晨雾中,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我却感觉意识在渐渐远去,拼命想睁开眼将那身影看清楚,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身上伤痕痛苦都已消失,说不出的轻松,但心头莫名的忧伤更加重了,还是在沙漠的帐篷里。娜塔莎正紧张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       ※       ※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娜塔莎见我醒来喜极而泣,突然一黯,道:“大哥,你很恨我是不?”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淡淡的道。

  “几次我都不顾你的性命,我一开始打翻那个大盗也是准备一人逃走的,他们就算快要把你打死,我也没有想过要交出那东西,而你本来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娜塔莎无比内疚的沉声说着,她并没有流泪,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坚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把画拿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娜塔莎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她以为,她的一番话说出,我肯定会安慰她说,不要紧的,我不会怪她的。可惜我感觉已经够累了,这世界上的人已经让我感到厌倦了。

  画里什么都没变,但最让大吃一惊的是,那画里和尚后面的红衣姑娘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我久久不能平服。难道,那救我和娜塔莎的人就是那画里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我望了望娜塔莎,道:“你还知道什么?”

  娜塔莎低声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治好了你和我的伤就不见了。那些大盗只是被

她手一挥便消失了,她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

  “神仙?”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天方夜谈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真实。

  “大哥,你想知道那些大盗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抬头,道:“你肯告诉我?”

  娜塔莎点头,道:“其实,我爸爸和大哥他们为了那东西都已经被大盗们害死了,我要你带我回家,其实不是回家,而是到云雾之甍,传说中,那东西就在那里,只有我们娜塔一族才知道具体的位置,为了那东西,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心中不能不震动,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竟会有如此魔力让你们义无返顾?”

  “大哥,那东西就是你画中的紫金钵,在传说中,它是镇妖的神器,而且还可以带领我们穿越时空,它有无上的魔力,它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神话。”娜塔莎眼神逐渐放光,逐渐兴奋。

  又是紫金钵!有眉目了,我心跳突然加速,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在经历了一个月左右的艰难旅程,我们终于到达的传说中的云雾之甍,那地方处在沙漠之下,地势隐蔽,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娜塔莎的带路,就是死,我恐怕也无法找到,这一切难道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吗?

  云雾之甍,从沙漠里走进去,便像是从地狱进入了天堂。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百花争艳,芬香处处,阳光艳丽得让人兴奋。

  浑身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不时有奇异的鸟兽从旁掠过,它们对我们的到来并未怀有敌意。

  娜塔莎笑语甚少,径直带着我左弯右拐,进入一重又一重的森林,她时而熟悉得像这里的老客,时而白痴得让我害怕。

  但最后,在云雾的水涧,奇石顶立处,金光闪闪的紫金钵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还没看清楚,娜塔莎大叫道:“大哥,你快闭眼!”我道:“什么?”娜塔莎急忙捂住我的眼,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与熟悉之感顿时盈遍全身,那紫金钵光芒突然大盛,刺得让人不能直视。娜塔莎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软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搂住了她。娜塔莎看着我,脸如桃花灿烂,道:“原来是真的,紫金钵怀着怨恨,谁最先见到它,就必须死!大哥,我快不行了。”

  我刹那感动泪流,“我值得你如此吗?”

  娜塔莎摇头道:“大哥,

你不懂的,我想,我和你前世大概是认识的,我总觉得欠你的,求求你笑起来,不要在这么忧郁了,你忧郁,娜塔莎好心痛。”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而在此时,怀里的画突然飞出展开,那画中的紫金钵与真实的紫金钵相互交辉,产生异常强烈的光芒,我被光芒逐渐淹没,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各个肢体似乎都要与自己分离了,好在这痛苦并未延长,一瞬间都已消失。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       ※       ※

  天渐渐的暗,天空中火球怒射飞舞,整个天宫都在动摇。

  灵霄殿上,玉帝被震得东倒西歪。不时有重物被震落,众仙家相顾骇然。

  “这该如何是好?”玉帝一指怒目天王,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那法海狂性大发,尽然将一身降魔宝录化为天炎!”

  怒目天王立刻跪倒,浑身发抖。

  玉帝怒气更甚,众仙家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可怕的沉默蔓延着。

  突然,一声音道:“玉帝不用慌,微臣早有计策!”

  “是吗?”玉帝大喜,道:“大仙快说!”

  天地仿佛都在震动,到处昏黄,空气无比的浑浊,难言的闷热让人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这情景就如深夜梦魔纠缠,却无法脱开。

  但这并不是梦境,所以更让我疯狂。我此时身处一片荒芜的云层,这很像梦境,但却不是梦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面问。

  “有一个恶魔要将这个世界毁灭,我们马上都要死了,整个三界都被毁!”一个声音在虚无的空中飘来。

  我吃了一惊,警惕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年轻人,你要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世界!”

  “是吗?”我淡淡的说着。

  “是的!”那声音继续道:“因为你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你是唯一可以接近那恶魔的人。”

  “我不是这时空的人?现在是……”

  我大抵是明白了,好在这奇妙的事情多得已经让我麻木了,并未如何惶恐,道:“你要我怎么救?”

  “简单!”那声音道:“我这有相思项链一条,现送于你,你只要把它戴在脖子上,等一年之后遇到恶魔,默念金刚经,便可降伏恶魔。”

  “这么简单!”我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碧绿色的项链出现在我手上,我急问道:“为什么要一年后?这种情况难道也要维持一年。”

  “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但恶魔会在一年之后彻底毁灭三界,到时就要指望你了。”

  “我并不认识他!”

  “等恶魔在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先耐心等待一年,到时,你便是三界的救世主,万人景仰!”

  “等等…………”我无奈的叫着,然后,那声音任凭我的呼唤,在也没有回应。

  而在这时,一道惊电闪过,我再次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条官道上,大宋三十四年,我默默的念着,也发现四周芦苇异常茂密,一切都是那般清新,这空气让我陶醉。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我的衣服也变了,是一套很不错的长衫,看来那人为我准备得很周到。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思绪翻滚,宋朝,恶魔,灭世,娜塔莎,小青,白素贞,这些人名惊现脑海。

  难道白蛇传所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心在跳跃在兴奋。进入市集,繁华的大街上,小贩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我盲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老天,不要在折磨我了!我真受不了了!”

  “小伙子,你找我有事吗?”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憋了好久我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不会吧?”老头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仪的事“你连我们镇江府都不知道?年轻人,你要我老人家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原来这里就是镇江府,那金山寺不就是在这儿吗?看这样子白素贞还未水漫金山。那她现在岂不是还在姑苏。好象很远啊!”我暗忖,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要到远在几百里外的姑苏可是件难事。既然如此,那

我何不先去看看跟我同名的法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忽然间,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所有的忧伤也被对宋朝的好奇给挤走了。

  在一片树林的包围下。雄伟壮观的金山寺出现在我眼前,外面金碧辉煌,里面森罗万象。虽然天色已晚,地势偏僻。但金山寺的游客还是很多,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的人们在如来佛祖面前诚心膜拜。我跟着几个游客走了进去,拜完了佛祖。我四下张望看那里有法海的影子。但结果是我没有看见法海,倒迎来了一个小和尚。他拿着钵盂走到我们面前,旁边的游客都往钵盂里面丢了银子。我摸了摸口袋,尴尬不知所以。

  小和尚压住不耐,道“这是您是否对佛祖有诚心的一种表达方式,如果您不给香油钱岂不是在戏弄佛祖,这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我没有银子,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脸已经红透了。

  小和尚微笑立刻不在,沉声道:“那就是说施主对佛祖欠缺虔诚,对不起,敝寺不欢迎有对佛祖不敬的人,施主请便”

  “我……”我心中蓦名起了怒火,这时,一声洪亮的佛号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但件慈眉善目,庄严法相,令人望而生敬。

  老和尚朝我微微一笑,转身对那小和尚沉声说道“悬空,现在天色已晚,你怎么可以将客人赶走,佛祖慈悲!快带这位施主到客房休息。”

  “是”小和尚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极不情愿的应了声。

  老和尚又转身对我一笑道:“小徒唐突之处,老衲在此向施主道歉!”

  “大师太客气了,小生趁蒙收留感谢还来不及。”我惶恐的一笑。

  走廊上,我不禁问道:“小师傅,刚才那位大师是谁?”

  “他就是我寺方丈法海禅师”小和尚冷冷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法海!”我大吃一惊。

  小和尚将我带到一间很幽雅的厢房,里面摆设虽然简单,但却显得很整齐。墙上还挂着一副观士音菩萨的法相。

  吃过饭后,我才有精神来观察周围的物事。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我凝窗一看,只见那法海头戴方帽,身穿袈裟,左手持着禅杖右手托着一个金色钵盂正望外走去。我心底一颤,那钵盂正是紫金钵。这么晚了他

要去那里?在好奇心和紫金钵莫名的牵动下,我迅速跟了上去。

  穿过庭院便进入了一片树林,此时法海突然展开身形,如腾云驾雾穿梭在树林之中。我大急,拿出吃奶的力狂奔跟随,最后总算是没有跟丢。大约一个时辰后。树林前方隐现灯火,法海却在这时停下身形缓缓向亮光处逼近。

  我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尾随着。只见前面出现一片空旷的竹林,四周都点满了火把,中间有一口青铜色的古井,古井上有着一只铁盖,盖上还刻着醒目的四个大字,“封魔卫道”

  古井旁赫然站着三男一女。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古井。那三个男的年纪大概在三十来岁之间,长相虽平凡但透露着说不出的妖异。女子长得貌若天仙,但却显得非常妖冶。

  这时,那女人对为首的男人说道“大哥,在过半个时辰就是天狗食日。到时,我们助妖王出世可千万不能大意”

  为首的男人凝重的点了点头。又告诫其余两个男人一番。

  女人突然抚胸笑道“妖王出世,我们妖界便不用在死守在迷幻深林,称霸天下也将指日可待了!”

  另一男人也兴奋的说道“大哥,我们妖精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越听心越惊,这些人原来都是妖怪。妖王!《白蛇传》里怎么从没看到过。心中一颤,不小心触动了一根树枝。

  “什么人?”一声暴喝立即传来。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转身便想逃走。忽然,我看见法海出去了。马上明白,法海还以为是他已经被发现了。

  法海走至四妖对面,冷然而立,凌厉的杀气蔓延。“你是何人?”四妖一惊,为首的很快冷静下来,冷冷道。

  法海却不回答,口中喃喃念道“天狗食日,妖王出世。果然有妖怪前来兴风作浪!”

  “看来这和尚是个硬点子。兄弟们,我们必须在天狗食日之前将他干掉。否则耽误了妖王出世可就全完了。”

  四妖迅速将法海围住,我看见他们手中突然各自神奇幻化出一柄长剑。一瞬间向法海攻出无数剑。他们好快的身形,我也只能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在场中上下翻飞。

  强烈的斗气散发开来,树叶漫地纷飞,我竟然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差不多僵持半个时辰,皓月正在被强大的乌黑浓照。而就在这时

,场中一个人影被甩了出来。是法海!他倒地狂吐一口鲜血。

  那女子接着举剑便要来刺死法海。为首的男人叫道“来不及了,天狗已经在食日了。我们快运功助妖王成形出世!”言罢,手中凝结一束白光推向古井。女子无奈,与其余二人纷纷效仿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整口古井。月亮已经完全被天狗吞噬,大地陷入一片可怕的漆黑。此时也正是阴气最重之时,妖魔鬼怪横行之日。

  那口古井慢慢的发生震动,从井里突然传出一阵狂笑。笑得肆无忌惮,大地开始在震动。浓浓的妖气压抑着人间正道。

  眼看那妖王便将出世,受了重伤的法海突然挣扎着爬起。他口中念着法咒,手指在紫金钵上画了个圈,然后又在中间一点。刹那间,紫金钵异光冲天,飞至半空射向四妖。

  似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卷向四个正专心施法的妖怪。

  四妖大惊,为首的男人和女人匆忙发出一道光罩罩在上方,另外两个却还在专心施法。

  异光与光罩产生强烈的摩擦,击起漫天火花。两者相互抵触,一时间竟成了一种平衡。

  而那井里凄厉的笑声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看样子妖王快要出世了。

  我焦急之余忽然发现那男人和女人在抵抗金钵异光之时身体下盘却是空门大露毫无防备。咬了咬牙,博一博!抽出防身的匕首用尽全力激射而出。

  一声惨叫,血花飞舞。男人倒在血泊里瞬间化出狐狸原形,光罩少了男人的支撑大为减弱,异光陡然击破光罩笼罩了其余三妖。

  三妖在一片惊叫声中,瞬间雷霆被吸入紫金钵之内。紫金钵缓缓降落到法海身边,而见法海全身大汗好似已经耗干了一切能源。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金钵还要能量支持。

  井内再无任何异动,大地终于恢复了平静。皎洁的月光照在树叶上,珠泪闪闪。

  法海虚脱跌倒,以微弱的声音喊道“多谢林中的施主出手相救,老衲好生感激,不知可否出来相见。老衲代表天下人多谢施主帮忙镇住妖王。”

  我没有出声,屏息以待。

  法海见无人出来,加上身上的伤急需治疗,只得闭目疗伤。

  我待了片刻,见法海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缓缓逼近。眼看要接触到紫金钵,那井里突然传出一声震天怒吼,我大惊失色,井里又传出可

怖的声音“七月十五,圆月之日,我欲出世,横扫天地,无人可挡。”声音浑厚,久久回音不闪,那恶魔难道就是指这妖王?我来不及细想,出于一种悸动,俯身抓起紫金钵一溜烟似的跑进树林。

  “什么代价都可以?”我狡黠的一笑,蓝灵立刻醒悟到话的漏洞,脸红耳赤,这什么代价可把她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       ※       ※

  天空飘起细雨,我走了两天,翻越丛山,终于出了镇江,而此时的我已经饿得不行了,在树林里我也没有本事去捕猎,而到了喧闹陌生的市集,看着那陌生古老的一切,更让我泛起苦水的是,我没有银子。

  驿站雄立河边,我筹措着如何解决肚子的问题,突然间,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来这里到底为的是什么?我心里抓起狂,大吼一声来宣泄自己的痛苦。

  驿站里食客立刻齐齐望向我,我尴尬不安,有人骂道:“神经病!”我不敢动气,作揖道:“对不起了。”食客方才安静,正自懊恼,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肩上,我诧异回头,却见一红衣姑娘微笑的看着我。

  我惊呼出声,她正是那画中的红衣姑娘,没想到尽然能看见她,我像是找到了亲人,温馨涌动, 道:“是你!”

  红衣姑娘一怔,道:“我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你还救了我,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我一连串的问,红衣姑娘愣愣的看着我。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见她的样子,迟疑道。

  她摇头又点头,道:“好象有点记忆,不过我不太清楚了。”突然一笑,道:“不过我一见你,就特别有亲切感,好象前世就认识的,不如这样,我们到驿站里边吃东西边聊如何?”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已经回到宋朝,她怎么可能认识我,那她又想干什么了?先不管这些,对于饥饿的我,吃东西的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故意犯难道:“可是……”

  “银子不是问题!”她眨眼一笑。

  她自称叫蓝灵,在互道了姓名后,狼吞虎咽的吃饱后抬头接触到她目瞪口呆的眼神,歉意笑笑,道:“让你见笑了。”

  蓝灵失笑,道:“你饿了很久吧!”

我点点头,她又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突然抬头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蓝灵微微一惊,道:“你说什么?”

  我一笑,道:“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总不会自恋到是我的无边魅力吸引到了你这样的美人。”

  蓝灵诧异的看着我,突然微笑点头,道:“你很聪明!”我淡淡道:“只是不笨而已!”

  蓝灵一笑,道:“那就老实说好了,我想借你怀里的东西一用!”我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坏里的紫金钵。

  “你知道我怀里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蓝灵道:“但我知道一样,那东西绝对不简单,而我也绝对用得着。”

  “是吗?”我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蓝灵道:“实不相瞒,我跟了你很久,从山林就已开始。难道你不觉得你运气很好吗?那些山林被视为禁地,原因也只是山精野怪太多,通常有人进去,却没人出来,你却一直安然无恙。”

  “是你在暗中保护我!”“不是,是你怀里的东西,那些山精野怪只闻到气息便已浑身震颤,连我也可以感觉到浩瀚的正气!”

  我心里一惊,笑道:“多谢了!”“谢什么?”“你告诉了我这东西的重要性,也就是提醒了我它很珍贵,才不至于让我糊里糊涂卖出去,我岂不要感谢你!”

  蓝灵顿时语塞,我看得出她脸蛋上的懊悔,心里不禁想笑。

  “难道你不知道你怀里的东西是无上至宝?”她突然诧异道。

  “本来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蓝灵眨了眨眼,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清楚,莫非是……”

  “是偷来的吗?”我接了下去。蓝灵不语,意思却很明显。“那又如何?”我心情没来由的开始轻松,从见到她开始,仿佛就有一种感觉,我在面临一种新生活,过去的沉重都应该随风去了。

  蓝灵一怔,干脆道:“不管怎么样?我需要那东西,你想要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满足。”

  “什么代价都可以?”我狡黠的一笑,蓝灵立刻醒悟到话的漏洞,脸红耳赤,这什么代价可把她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笑。蓝灵道:“那你考虑得如何?”

  我犯难片刻,对紫金钵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让我犹豫不绝,可是我,确实需要钱。

  “我想,我不能卖给你!”我深吸一口气道。

  “为什么?”蓝灵禁不住气道。

  “没有为什么!”我叹了口气,道:“多谢你的款待!后会有期!”起身不在看她,走出了驿站。

  “从小我都不缺吃穿,但总是烦恼不断,忧伤不断,尽管我知道,我的这些烦恼与那些为三餐而苦恼的人来说是海市蜃楼,在他们眼里,我的烦恼对他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幸福,我有时也想,我这些苦闷与他们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有时,我真的看透生死,所以,你最好不要威胁我,激怒我!”

  ※       ※       ※

  “我可以给你一百万银子,只要你肯放下怀中的宝物!”蓝灵在后面冷声道。我感觉得出,她有了怒气,回头凝视,道:“你想要它干什么?”

  蓝灵道:“我想这可能与你无关!”我一笑,道:“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伟大的想法,但至少还是有一丝良知,如果你拿去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想,那钱我也不会用得无愧。”顿了顿,道:“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说出原因。”

  驿站里众食客目光全聚集到了我们身上,蓝灵眼里出现切齿的恨,忽然之间又出现一丝羞耻的怒色。

  与男人有关,凭直觉,我这么想着,心中没来由的不舒服一阵。

  蓝灵蓦然一笑,道:“其实这里我有很多的朋友,你是外来的,你如果放弃现在最后的机会,到时恐怕会人财两失。”

  她那笑容让我心底无端震怒,冷笑道:“你威胁我吗?”

  蓝灵一笑,道:“你认为这是威胁吗?”

  她如此镇定,我心底起了一丝寒意,犹豫起来。

  蓝灵吃吃的笑了,这笑让我无端的羞耻。愤怒直冲头顶,道:“那有本事,你们便来抢吧!”我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冲动,难道是因为出自她的口,而我对她又有着莫名难言的感觉?

  我不能怪自己,她的画像陪伴着我长大,那种亲密又冷酷的感觉实在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蓝灵一怔,直直的看着我甩袖而去。我陡然明白,她对我也有惧怕之心,我怀有巨宝,虚实难分,她怎敢贸然下手。

  我露宿在街头,寒风直灌,冷得直打哆嗦。仿佛是有预感,蓝灵要来,在我睁眼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和一些银两,而蓝灵,她美丽的背影显得凄凉萧瑟。

  “谢谢你!”我说。

  蓝灵转身,盯着我,道:“你真是个怪人!”

  蓝灵道:“你没有任何背景,在这里还敢如此狂妄,当真不知道死的残酷吗?”

  我一笑,从心底吸了口气,道:“从小我都不缺吃穿,但总是烦恼不断,忧伤不断,尽管我知道,我的这些烦恼与那些为三餐而苦恼的人来说是海市蜃楼,在他们眼里,我的烦恼对他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幸福,我有时也想,我这些苦闷与他们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有时,我真的看透生死,所以,你最好不要威胁我,激怒我!”

  “看透生死!”蓝灵大觉好笑,道“只有没真正体会过死亡的人才会说看透生死,死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喜欢这种豁出一切的感觉,所以,我活得比你们洒脱,活得任意!”

  蓝灵美目一凝,对我这几句话似是有所感悟。突又一笑,道:“所以,我猜出你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所以,你便送我被子,送我银子!”

  “对!”蓝灵含笑盯着我,我什么怨恨怒气都被这笑容融化,微微一叹,道:“你真想要它?”

  这话其实是多余的,蓝灵道:“但请你原谅,我要它的用处不能跟你说。”

  我说:“我可以借给你,但不会卖!你用完之后立刻还我!”

  “好!”蓝灵又拿出一叠丰厚的银票,我违心的摆手推辞,她硬塞给我,我心中确实乐意,但却面上为难的接下了。

  正要掏出紫金钵,蓝灵环目四周,道:“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在看!”

  客房内,油灯下,紫金钵放在桌上,蓝灵脸色煞白的站在角落,我回头,道:“你怎么不看了?”

  蓝灵努力镇静走了上来,只见紫金钵周身纯金荡然,飞龙栩栩如生,浩瀚的正气扫除一切邪魔杂念。

  蓝灵脸色越发苍白,连呼吸都出现困难。我怔住了,道:“这是镇妖神器,你怎么会……?莫非……”我不禁感到背心凉透,蓝灵道:“别瞎猜,这紫金钵乃是天地神器,不止对妖,凡是对有灵力的

修真也有震慑的作用,我如果是妖,也就不会想要你的紫金钵,不会大费周折,而是直接将你杀了。”她说杀字时,令我感到莫名的寒意,第一次,我觉得死亡原来离我很近。

  “你怎么不说话?”蓝灵盯着我,道:“你不相信我?”

  我沉默着,蓝灵眼里立时出现一种愤恨的落寞,转而珠泪欲滴,白皙的脸蛋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我心中一阵悸动,那心底深处没来由的忧伤似在上涌,仿佛找到了主人,“我相信你就是了!”

  蓝灵破涕为笑,道:“你很善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都相信你的话!”她时而深沉的可怕,时而却如十八姑娘娇俏可爱。

  “其实,我要紫金钵是想对付一个妖怪,你可以帮我吗?”

  我假咳一声,道:“实话说,这紫金钵是我在树林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它的用法。”蓝灵忍不住强烈的失望,道:“那有可能参透它的奥秘吗?”

  我道:“还没试过!”蓝灵又有了一丝希望,道:“那就试试,反正也不会吃什么亏!”

  “你要对付什么妖怪,他与你有何仇恨?”

  蓝灵咬了咬牙,脸蛋莫名红透,眼珠一转,作沉痛状道:“其实我本来有一个弟弟。由于父母早逝,我和他被师傅收养从小便在青城山上修道。师傅早年还收了一个女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姐。我弟弟天资聪颖很得师傅欢喜,没想到师姐却因此怀恨在心,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师傅面前挑拨。师傅明理,不但没有相信,反而训斥了她。使得师姐更加讨厌我们。如此相处几年,师姐虽然怨恨却也相安无事。但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一天夜晚,师傅不幸去世了。师姐在无顾虑,就在师傅死的那天晚上,在他老人家的灵堂上,师姐对我和弟弟痛下杀手。我和弟弟修习道术,特别是弟弟聪慧,也是相当了得。与师姐激斗数个时辰。我们渐感不支,弟弟最终惨遭毒手,我冒死逃了出去。后来我才发现师姐原来是个妖精,我在怎么修道都不可能胜得过她。但一想起弟弟的惨死,我便感到痛不欲生。那种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报仇的痛苦像厉刀一样时时刻刻割着我的心,肝肠寸断。”“所以你就想用我的收妖金钵去对付你的师姐”我震惊她的遭遇,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连唯一的弟弟也惨遭毒手。她该承受了多大的辛酸痛苦。

很难想象,在她美丽的外表下竟会有这么一段悲惨遭遇。

  蓝灵眼神异常闪铄,似乎不敢与我直视。

  (如果在当时,我能注意一点,可能就会发现她在说慌,可惜命运早已安排好,人定胜天这种可笑的说法不会出现,我们还是一步一步走进老天为我们安排好的宿命里。)

  “这是一个九龙阵,看来一定有高人做了手脚。”抬头仰望密林上空,大声叫道“何方妖魔在此阻我去路,有种出来一决高低!”

  ※       ※       ※

  “真巧了!”我心里暗忖,面上不动声色,道:“我陪你去一趟!也许在路上,我便可以参透紫金钵的奥妙。”

  “那太好了,谢谢你~!”蓝灵由衷的说着,又道:“我知道一条去姑苏的近路!”

  翌晨,一片茂密的大森林的面前。雾气重重,草地上的露水沾湿了我的鞋子。“这就是我跟你所说的沼泽森林,只要穿过它姑苏就不远了。只是……”蓝灵忽然不语,面有难色。

  “沼泽森林,顾名思义里面有很多沼泽。一不小心,很可能会陷进去。不过你也不必太忧虑,我对里面很熟悉,只要小心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应该啊?就是说你也不大确定吧。”我心底有点发虚。

  蓝灵马上脸色一变“不敢去就算了,我不勉强。”

  “去,去。”我连忙说道。连她一个女儿家都不怕,我怕什么。

  于是,我和蓝灵正式踏入了人生的难忘之旅,沼泽森林。

  进入森林,艳丽的阳光下,盛开的花儿展现在我们面前。“好美的风景!”突然一阵惬意的凉风吹来,我忍不住赞道。

  蓝灵在前面带路。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我心中莫名冲动,忘记了与她的距离。走着走着,突然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好柔滑的感觉。

  蓝灵反射性的挣脱了,她娇斥“你干什么?”

  我无耻的道“这里面危险的很,这样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如果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及时保护你啊!”

  “是吗?”蓝灵不屑一笑,“恐怕是罪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喃喃道“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

不是好色的。”刹那间,我如遭电击,羞愧得简直不敢正视她一眼。

  沼泽森林宽广幽深,丛林中荆棘大片,沼泽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走了一截,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我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僵硬的气氛让我感到无所适丛。就在这时,蓝灵忽然转身主动牵住了我的手。她红着脸道“这里沼泽很多,还是这样安全些”

  我看了看潮湿的地面,寸深的野草覆盖了整个地面。让人无法看清地面的虚实,也因此搞不好面前有沼泽而不自知。我毅然的脱开了她的手。在她错愕不解的时候,我正容道“我会小心的。你不必屈意讨好我,我绝对不会因你冷漠而不帮你的。除非你不需要我的帮忙,否则我是不会弃你而去的。”

  蓝灵奇异的盯着我,叹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太阳快要下山的那一幕真的很柔美,人们都称为日落。蓝灵很喜欢看日落,每当太阳落山之际,她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眼中有着无限的柔情与爱恋。但是我不大喜欢,相对而言,我喜欢看日出。它带给人们的是新的一天,新的希望。太阳从东方升起,红色的彩霞照亮了半边天。好美的壮观。

  与她每天赏尽日落日出,我觉得这种日子才是我最想过的。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每次休息和吃干粮的时间,她都会让我拿出紫金钵供她参阅其中奥妙,三天来,我们还是一无所获。蓝灵说还有两天就可走出沼泽森林。因为紫金钵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蓝灵开始愁眉紧锁。很难在从她脸上找到笑容,我明白她的心情,于是发疯似的去找紫金钵的奥妙所在,但是那紫金钵除了浑身纯金在无任何异样。任凭我将它捶打敲闹完全毫无反应。

  清早,我们继续上路。穿越丛林,踏破荆棘。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空气有点不大对劲,但具体怎么却又无法说出。在望前走,仿佛是进了一座迷宫。到处都是雾气,让人看不清前面的景物。一不小心,蓝灵的裙子被一根树枝划掉了一小片。我们没有在意继续上路,越走越是不对劲,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走到晚上,我忽然发现了地面一根树枝上有着一条红布巾。跟蓝灵的裙子的颜色一模一样。而这时,蓝灵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

  “我们又走回来了”

  蓝灵道:“这是一个九龙阵,看来一定有高人做了手脚。”抬头仰望密林上空,大声叫道“何方妖魔在此阻我去路,有种出来一决高低!”

  树林上空忽然响起一阵怪笑,阴森森的,“蓝灵,还记得独角魔王吗?他来找你了!”蓝灵脸色刹那煞白,她很快平服心绪,冷声回应“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独角畜生。有种出来与本姑娘决一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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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星泪

本文是以战国时代为背景的,全文按照真正历史时代为前提,加以虚构幻想的。本文主要以玄幻题材为主,主意带给读者比较一种卡通,漫画的感觉。本文主要题材以新颖为目的,所以没有用太多华丽的词语表达修饰。最大的卖点就是古代早以有特异功能的人了,麻醉外科手术战国时代已经开始使用了。秦始皇其实不是子楚,吕不韦的儿子,其实他只是赵国一个村民的孩子而已。日本的一些文化是战国时代,中国授予日本的,反正历史的鉴定,有些是无法确定的,相信有道理的,就可以是历史,不相信的就是推测而已。一些看法还是要留给读者讨论吧。

  夜观天象 周王末落 天杀孤星诞生

  前475年,国师夜观天象,扫把星降临,周王星暗淡。不详之兆也。

  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分晋。战国时期诸候混战,社会非常不稳定。战国初期中国境内尚有十几个国家,但小一些的很快都被吞并了。剩下来的七个大国秦、楚、韩、赵、魏、齐、燕被称为战国七雄。

  前259年,天杀灾星再度降临,赵王星大亮。

  这一年的赵国邯郸城,子楚妃子赵姬产子,怪事初现。十月怀胎,赵姬即将临盆。

  经过片刻努力挣扎,太子终于出身了。接过太子一看,太医大惊,此子乃双头肢体相连怪婴。赵姬一看儿子,一时昏倒过去。吕不韦初闻,立即赶到观看情况。吕不韦赶到现场,看见怪婴,顿时也站立不稳,退倒在地。此时赵姬惊醒,吕不韦赶到赵姬身边,窃窃说道:“此乃不详之子,若子楚知道,大事不妙也。”赵姬哭道:“那如何是好?”吕不韦皱眉走了几步道:“此子乃今后我俩夺政法宝,不能弃之。”赵姬茫然:“那?”吕不韦笑道:“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

  于是,吕不韦吩咐太医偷偷把太子扔掉,自己在城外夺取了一个村里刚刚出生的婴儿。等子楚秦国回赵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恭喜子楚诞下龙子。

  此刻这边的太医,抱着怪婴,心里十分凌乱。

  文某从医二十之年有余,从未有见过如此婴儿。此婴乃子楚之子,我就这样把他扔到大海吗?但最近我研究的罂粉酒麻之疗,可能可以为这个婴孩,留住一个性命。

反正吕大人都吩咐我把婴孩弃之,那我就试试为婴孩进行分体之疗吧。太医回到府中,准备好医具,看着双头婴孩,顿时又茫然了。我到底要留住哪个头颅呢?这时,天色突然暗淡,院里巨声一响,雷电正好把院中左边的石狮劈碎。太医道:“命随天意,那好吧,我对不起你了。”于是文太医为婴孩进行麻醉,准备开刀留下右边婴孩的性命。文太医大汉淋流,心情就如现在室外的大雨那么乱。暴风雨吹打着窗户,使文太医心情更难停服下来了。

  三个时辰过去,暴风雨停下来了文太医也把婴孩分割下来了。文太医为还有一点气息的婴孩止血后,小心翼翼的把残余的头颅包起来,拿到院子里,默默叹息道:“天意如此,你就保佑你的兄弟能活下来吧。”于是就把头颅深深的埋在破碎的石狮子之下了。

  两天过去,此婴孩活过来了,文太医为婴孩取名为文孤星。孤星也果然是命犯天杀孤星,并不是普通的池中物。命里注定要把所有亲人朋友都克死。六岁那年,文太医得不明重病。

  病魔困绕文太医一年,文太医在病危临终前,召孤星到身边,想把孤星的真正身份告诉他,但他只能对孤星说道:“孤。。。孤星,其实。。。其实你是秦国人。。。”话到这里,文太医就气绝身亡,不得告诉孤星完全的身份了。这时孤星七岁。

  葬礼那天,百官到席。文孤星痛哭,文府气氛低沉。这时一武官佩剑进席。文孤星看见佩剑,突然想做出傻事,想以剑自刎,回到“父亲”文太医身边。文孤星突然拔了武官的佩剑,看着剑尖哭到:“爹,是不是孩儿不好阿,你不要留下我自己一个阿,我现在来找你。”说完就把剑刺向自己的脖子。武官想阻止,但奇怪的事出现了。剑身突然弯成弧形了。武官惊讶道:“文太医之子乃奇人圣子也。”于是问道:“文世子,你想再看见你爹对你微笑吗?”孤星泪眼汪汪的望着武官道:“想。”“那好吧,我现在收你为义子,你好好跟我学武,长大成人后,好好为国家做事,你爹会在你身边默默的看着你的,当你出息之时,他会在一边的为你欣慰。”“是,是真的吗?”“我赵忠一生从未空口说过白话。”

  于是,文孤星就这样成为赵忠义子,从此跟着赵忠学武了。

  孤星天生是学武的好材料,身手明捷,悟性高,十三岁就练得一身好身手,百步穿杨。大家

都认为孤星是练武的天才。

  一天,赵忠在练武场和孤星练武,赵忠拿了一把刀给孤星。

  “孤星,你天生就是一颗武曲星,义父单手和你对打,看你天分到底到哪里吧?”

  “呵呵,义父乃赵国大将军,我小小年纪怎能敌过你阿?”说完就接过刀和义父对打过去了。

  身手明捷的孤星毕竟只有十三岁,力气小,但刀剑总是无情的,赵忠一时收不住力正向孤星胸口劈去,孤星身子反应不过来,只有眼睛反应过来,看着刀凶猛的劈过来。孤星一缝隙间,注视着将要砍下来的刀,嘭的一声,孤星胸口红起来了,红起来?对,是红起来了,没有流血。大刀劈向孤星的时候,是突然弯折起来了,这情况和赵忠第一次见孤星那时一样。孤星疑惑道。

  “义父,义父,这是怎么回事了?”

  “孤,孤星,你也不知道吗?当年义父收你为义子,就因为你是异能之子,但多年来,你和平常人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就是悟性高,学什么都很容易上手。现在,你的异能能力又出现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我当时,你劈向我的时候,我身子反应不过来,眼中只集中望着刀身,心里想着,弯到一边去吧,就这样,刀就真的弯了起来了。”

  赵忠大笑:“哈哈,你果然是不平凡的孩子阿,你的集中力能改变一些物体的形状速度,非常人所能,将来在武场可大派用场阿。”

  一时孤星也十分困惑。

  就这样,孤星这一年就按义父意思苦练念力了。

  孤星每天都很认真练习,吃饭的时候还常常因练习而把筷子折断,但是,像刀剑这样大型的武器就一直无法再折弯,可能在危机时刻的关系,念力一瞬间的集中起来了,坚硬的刀剑都能一下的折弯。

  转眼间,赵忠就收养孤星七年了,刚好,文太医也是收养了孤星七年。赵忠就在孤星十四岁的那年,不幸战死沙场了。

  夜里收到死信的孤星魂魄好像突然被人打散那样,整个人茫然起来,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义父,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等不到我和你一起上战场并肩作战的那天。为什么我的亲人都要这么快离开我。阿。。。”孤星对着星空咆哮。声音好像传遍了整个赵国似的。这是悲伤的声音,有谁能明白这声音。孤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孤星了。

嬴政执政 孤星成人 投身秦军

  公元前238年,嬴政忍受不了吕不韦和宦官彼殉帧G桌砉拢蕉钡呐崖遥婧竺獬啦晃さ南嘀啊4φ堵啦晃な保啦晃ご笮Γ骸百阋膊皇乔毓耍裁匆帽鸸俗銮毓醢抗也环也环!辟Щ舐啦晃さ乃祷埃词鼓闶俏腋盖祝阋彩乔毓税裁此滴也皇乔毓税看蟾攀撬狼昂狄坏腊樟恕

  此年的嬴政真正的独理国事了。

  话回孤星,两个七年,使孤星失去两个亲人了,孤星不想再认识任何人了。转眼间又过了七年,孤星在这七年间,不断习武和练念力,因为战乱,孤星也常常逃离战场战城。不知不觉,孤星逃到秦国了。这年孤星二十一岁。

  “这里就是咸阳了?秦国果然是大国,城里都很丰盛繁华。”孤星突然想起“先父”一句话:“孤。。。孤星,其实。。。其实你是秦国人。。。”

  一方面,初定平乱的嬴政解除心中多年困绕,终于得到自由,能做真正的秦王。心喜之下微服出巡到了咸阳城视察民情。

  “烧饼,烧饼,卖热乎乎的烧饼啦。。。”嬴政在护卫便装陪同下,来到卖饼处。

  嬴政正想问烧饼怎么卖时。一个妇人说道:“嗯,好香的烧饼哦,多少钱一个?”

  “什么?一个烧饼要卖三文钱那么贵?算了,我不买了。”

  “喂,喂,你闻了我的烧饼,别想走阿,烧饼是我的,你闻了我烧饼的味道,你不买也要给钱阿。”

  “什么,闻一下也要给钱?这是什么道理阿?”

  “我不理,我就是道理,你不给一文钱我,你就别想走了。”

  嬴政看到,十分气愤,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小妇孺。这还有枉法的吗?嬴政正想跑过去讨理的时候,孤星走过来了。

  “大叔,我来帮这位妇人付钱,可以了吧。”

  “好,她闻了我的烧饼,她要付我一文钱,她不肯付,你就帮她付吧。”

  “好,没问题,我就帮她付吧。”

  嬴政听了,心里极度不爽,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展下去阿?今天不阻止,秦国还能复兴,号令天下吗?

  这时,孤星掏出一吊钱,烧饼老板伸出手准备收钱。嬴政正想阻止的时候,孤星把铜钱抛了一下说:“你听了我铜钱的声音,我和妇人可以走了吧。”这时,烧饼老板顿时鸦雀无声,像哑巴吃黄连那样,有话也说不出。

  看见烧饼老板这么矛盾样子的时候。孤星和嬴政都笑了。

  “兄弟,你是本地人吗?看你打扮不太像哦?”嬴政很感兴趣的问道孤星。

  “呵呵,是的,我是赵国人,因为逃亡,我才来到秦国的。”

  “哈哈,兄弟,你也真豪气,无惧战争。赵国人敢在秦国这么大声说道自己是秦国人,你不怕秦国士兵听到,把你抓起来阿?”

  “怕?哈,怕什么阿?动荡的时代,谁能保住性命也不肯定,男子汉还怕这怕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阿?”

  嗯,果然与众不同,嬴政想。

  “兄弟怎样称呼呢?”

  “文孤星,你叫我孤星就行了。”

  “文孤星,有意思,文兄弟,现在都午时了,你还没用餐过吧,我看我和你挺聊得来的,在下就请你吃个午饭,不知道兄弟赏面吗?”

  这时,孤星突然感伤,想到:我是个天杀孤星,谁在我身边我就会克死谁,我不需要任何朋友的。

  “不了,看来,公子你是个贵人,身边随从也穿得特别光身,我是个粗人,我喜欢自己一个。”

  “嗯?既然文兄弟已决,那我就不阻文兄弟啦,有缘我们会再会面的,失陪了。”

  “缘?我是个到处流浪的粗人,如果等到你也流浪的时候,可能会再见到我的。”

  护卫大怒道:“大胆,敢这么无礼和我们公子说话?不想活了吗?”

  嬴政阻止道:“哈哈,文兄弟,我觉得你是个不简单的人,我活了这么久是不会看错人的,相信有天我们能再见面的。”

  “哈哈,是吗。”孤星就这样挥手背着嬴政离去了。

  与嬴政道别后这时的孤星:“哎,好饿阿,那个人不说不觉得,一说肚子就饿饿的,哎,我的银两也用得差不多了,要找点工作挣钱才行。”

  孤星吃过两个馒头后,就拿了锣鼓在大街道敲打起来了。

 “各位乡亲父老,小弟今天路过咸阳城,这里十分繁华,小弟十分兴奋,但路途遥远,小弟的盆村也用得差不多了,小弟有些绝技但没有用武之地,小弟在此表演一下,希望欣赏,感兴趣的乡亲父老能打赏几个小钱给小弟做盆村之用。”

  路人开始越来越多了,都好奇的围住孤星了。

  孤星随手拿来棍子,熟练的挥动棍子,孤星棍法熟练,棍棍有力。一些路人鼓掌讨论起来。

  “喂,普通的耍耍棍子,

谁不会阿?”一个观看的村民说道。

  孤星心想,哎,事到如今,不拿点真功夫,都不挣不到几个钱的啦。

  “好的,既然你们这么想看的真功夫,我就表演表演一下吧。”

  孤星走了走,在附近的打铁铺问道:“这个铁柱可以借我一下,我用完就还给你吧。”“什么?不行,你留下五文钱我卖给你吧。”

  哎,真被,未见官先打五十大板,没办法吧,阔出去吧,表演后一定能挣回来的。孤星付过钱后,走回观众中央。

  “大家看清楚吧,今天的表演可能你们一生只能看一次,你们留心的看好了。”

  说完孤星全神贯注起来,村民看着一动不动,这么认真看着铁柱的孤星讨论起来了。

  七年的修炼,不是白费的,现在的孤星能把铁柱用念力也能轻易的变形了。孤星眉毛紧皱,双眼凝视着铁柱,念力集中起来,铁柱慢慢的,慢慢的动起来了,弯了,铁柱弯起来了。

  “哇,铁柱弯起来了,”

  “是阿!好神奇阿,铁柱自己弯起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阿?”

  村民慢慢惊讶的讨论起来了。

  “好了,小弟的表演是不是很特别,很精彩呢?希望各位乡亲父老能打赏点盘村给小弟上路之用。”

  “好阿,好阿”“精彩,精彩。”村民鼓掌着,都一个个向孤星投铜币打赏起来了。

  就这样,孤星第一次自己用双手挣到钱了。

  “哈哈,好多钱阿,这些钱够我用好几天啦,真幸运阿。”

  孤星拿着钱,高兴的哼着歌。这时走到一个皇榜上。看见上面写到:“秦国招兵,十八至三十身体强壮的村民,体能合格者,荣当秦国士兵,年赏一百大两。”

  嗯嗯,一百大两,够我孤星一个人用好几年了。不错不错,去玩玩看看也好。

  于是,孤星问着路人,慢慢的来到招兵的官营。

  走到报名官边,孤星问道:“我想参兵,请问要怎样才能做秦兵呢?”报名官不耐烦说道:“墙上公告不是写很清楚吗?体能,刀法,箭法,马术测试都通过者就能当秦兵了。你不是不报名的,要的就报上名来,不是就快滚开,别阻碍本大爷办事。”

  “嗯,是的,是的,文孤星二十一岁,家里无家属。”

  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孤星,很简单就通过测试了。

  就这刻起孤星当上秦国的士兵了,孤星

投身秦军了。孤星的战争生涯,人生的另一页也开始了。战争为孤星带来许多的实战。

  孤星优秀特出的表现,屡屡为战队立下战功,很快就荣升将军护卫了。

  夜里,心情混乱的孤星想到:“我明明是赵国出生的,为什么我会当上秦国兵呢?但我记得“生父”说过,我是秦国人,难道“生父”是秦国人吗?我本来只想玩玩而已,没想到就这样真的当上秦国兵了,可能这就是命运吧,算了,顺其自然吧,见步行步吧,反正这世间本来就没什么是可以值得我留恋的。”

  荣升统兵大元帅 首次领兵攻战

  公元前236年,这年孤星二十四岁。短短参军两年的孤星,军队屡战屡胜,怀有特异功能的孤星战无不胜。嬴政十分赏识,号令孤星入宫相见。

  嬴政背着孤星正打理盆栽。

  “嗯,两年没见,你成熟了不少阿,孤星。”

  嬴政转身说道:“我的话没错吧,我说我们很有缘,能有再见的机会,今日孤王的话实现了吧。”

  “阿?烧饼公子?”

  “呵呵,我不是什么烧饼公子,我乃是秦国王,嬴政。”

  “阿,,,阿。”孤星吃惊,一向处事镇定的孤星也不知所措。

  “没想到,没想到你就是秦王阿。”

  “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现在你是秦国的大将军阿,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很有才能,是个可造之才,我这个秦王可没走漏眼过的。”

  “秦王果然是个明君,如今我是秦国之臣,我也只能尽忠职守为秦国效力,死而后已了。”

  “嗯,我果然没看错人,听闻你有特异功能,能否演示一下”

  “江湖小技,若秦王要看,那文某献只好显丑了。”孤星拿出身上的佩剑,念力集中,一下子,就不佩剑折断两折了。

  “果然是可造的能人阿,好,文孤星听命。”

  “公元前236年,本王嬴政封文孤星为统兵大元帅,领兵三十万,攻打韩国,文孤星即时接旨”

  “文,文孤星接旨。”

  “以后秦国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为报“生父”之恩,做个有出息的人,为报义父军场牺牲之仇。文孤星奉命铲除异国,为秦国效力到最后一刻。”

  “好的,我就欣赏你这点,有

志气,够孝心,够忠心。好了,现在如果我再请客,你会赏面吗?”

  “文某义不容辞。”

  就这样嬴政和文孤星畅谈欢饮了一个晚上了。

  接着就是孤星人生重要的第一次了。孤星训兵准备出战了。

  战前训练,准备好军粮,士气也高涨了。文孤星准备首次领兵攻打韩国了。这是孤星这么多次实战以来,第一次自己带兵攻打异国。随同孤星有黄军师,黄军师年纪比孤星约摸大十岁,为人稳重,黄军师熟读兵书,对攻战实战有着多年丰富经验。

  善于听取意见的孤星,在军事的建议下,和自己精明的决策下,五年的时间就攻打到新郑了。途中的将领没有一个是孤星的对手。直到新郑这里止步了。

  黄军事:“新郑的守城大将乃是张讯,听说,张讯也是个异能人事,但韩国土地细少,所以一直不知道张讯的异能能力到底是什么?”

  “异能人事?那不是很有趣吗?异能人事和异能对战,是一件很公平的决战。”

  “但是,敌军战术能力不明,元帅要小心阿。”

  “嗯,都走了这么多步,我不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我会小心的。”

  养兵畜锐的孤星,带领着军队来到新郑城门口,大喊道:“韩国大将张讯,听闻你也是个异能人事,有胆量下来和文孤星一战生死,比个长短吗?”秦兵鸣鼓呐喊,士气高涨。

  黄军事紧张的在孤星身边说道:“怎么可以呢?我军三十多万大兵,攻打区区只有十多万的新郑,如果主帅出事,那我军将会军心大扰,溃不成军的。”

  孤星低声和黄军师说“我已经向韩军宣战了,现在退缩,岂不是在降自己士气吗?你跟我攻战这么多次,你看过我战败过吗?”

  “但,但是。。。”

  “秦国大将,文孤星,孤陋早已听闻,听说文将军是个长胜将军,不知道,你能不能保持到这一战。”

  话后韩军打开城门,韩军高声呐喊,士气也相当高涨。

  “哼,谁高谁低,比过就知道了。”孤星自信的说。

  张讯骑着黑戎马,约摸九尺身高,身体魁梧,手拿着三尖两刃刀,看起来只是高大壮实而已,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到底张讯有什么异能法宝呢?

  张讯慢慢加速跑向孤星,黄昏的新郑,雾水开始增大,士兵都点起了火把了。

  电光火石间,庞大的身体,动作却不显一点迟

钝,张讯有力的向孤星劈去,孤星的天方画戟接过,凶猛的攻击,余力都使孤星画戟颤动不止。

  看来,张讯不是泛泛之辈,要加以小心,张讯的猛力攻击,使孤星开始有点招架不住。

  “和他打持久战,吃亏的会是自己,要想想办法反击。”

  张讯攻击迅速,孤星一时不能集中念力把两刃刀折断,但孤星的念力也能将张讯的攻击力度减弱,力度减弱自然动作也是会同样慢下来,孤星开始还击了。

  四月的新郑雾水可真大阿,大战七十四个回合,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了,视野开始迷糊了。

  “要速战速决为妙阿。不对,不对,怎么天气越来越冷阿?”孤星发现雾水开始变成冰雪了。

  “怎么可能?怎么四月的新郑还会下雪阿?”孤星紧张迷惑起来了。

  “哈哈,秦国文孤星,是有点伎俩的,看看我的冰剑攻击如何。”

  张讯集中精神,把身边冰雪凝结冰状的剑,向孤星猛力扔过来,冰剑速度与弓箭射击速度相当,明捷的孤星躲过一把冰剑。但张讯凝结冰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左右连续扔向孤星抛去。孤星只有用敏捷身手和念力把冰剑躲过。猛烈的冰剑把孤星的坐骑也击中了。孤星掉下来了。孤星趁势用马的尸体抵挡冰剑。张讯突然停止攻击了,他凝视着孤星头上一片的冰雪,冰雪慢慢的,慢慢的变成十多把小冰剑在孤星的头顶,孤星感觉不对劲,觉得攻击停止了,杀气反而更迫近,抬头一看,已经十多把密密麻麻的冰剑向孤星刺下来了。万急下,孤星只能把部分冰剑用念力破碎,但有一半的冰剑刺进孤星体内了,孤星元气大伤。黄军事看见情况不妙,立即鸣金收兵。赶紧把孤星接回军营。占上风的张讯觉得机不可失,立即向孤星射了一箭,这时的孤星对全世界的呼唤声都减弱成蜜蜂般的耳鸣声,突然在嗡嗡的人群中,听见黄军师的奋力叫喊:“文大帅小心冷箭。”半昏迷的孤星突然集中一阵,转头看见冷箭正射向自己的头颅。冷箭就在孤星头颅十厘米左右的时候,孤星瞳孔增大,把最后的念力集中,把冷箭花成分支。然后就昏倒过去了。

  大半天过去,孤星终于昏醒过来了。醒来的孤星紧张的问黄军师:“军情如何?”

  黄军师笑道:“老朽早有准备,做好埋伏,总算躲过张讯的追击了。”

  惭愧的孤星不禁叹了一声:“哎,都是我不

好,太大意了,不听军师之言,幸好军师料事如神,早有准备,要不秦军大败,我也没有脸目回秦国了。”

  “文元帅不必自责,兵败乃兵家常事,元帅败了一战,就有了一败的经验,只要还保住性命活着,同样的错误就不会再出现。”黄军师说道。

  “黄军师不必再安慰了,以后我会认真听取军师所言,不会再因为自己私欲而不顾军情了。”初败的孤星,心里百般煎熬,心情难覆。

  “年轻的元帅要成长,就要尝试失败的滋味,但以后做事就要以此为鉴,做事要敬慎,那秦军就不会再有多一次败绩了。”

  “黄军师言之有理,孤星以后不敢再傲慢,愿听从军师指导。”这一败,孤星学了宝贵的一课。

  调理好伤情,七月的新郑,雾水已经开始不见再有了。

  孤星和军师详细讨论地形气候,将帅敌情后,准备再度攻打新郑。

  孤星再次与张讯交锋。

  孤星军队来到新郑城门孤星道:“新郑张讯,快来出战,文某等你好久了。”

  张讯打开城门,和十多辆马车一起出来了。

  烈日下午,虽然再不见雾水,但看张讯还是胸有成竹毫不畏惧的样子。

  只见张讯身边有几部马车,里面放满木桶。

  “四月大败新郑城的文将军,想不到三个月后,伤势好了点,就想再闯进鬼门关了。”张讯取笑着,韩兵也同声跟随大笑起来。

  “四月失利,是小生初领军队,不懂探理军情,所以战败,现在,韩国的底细,我们都已经了如指掌。我们对你再没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了,秦国士兵,你们相信我,文孤星吗?”

  “呼,文元帅,文元帅。”这时秦军的军心也定下来,士气也随着孤星的说话高涨起来了。

  “我与你没有什么再好谈的了,要谈的话你留下和阎罗王说吧。”

  张讯朝着孤星冲去,张讯刀刀有力,孤星不得不用念力了,眼看孤星扭转略势,张讯吩咐马车上的士兵泼水,士兵就纷纷举起大刀砍开木桶,只见木桶里面装满了水,士兵用勺子泼向张讯。

  “哈哈,现在的张讯怎么那么像落水狗阿?多狼狈阿?”

  “废话少说,文孤星,你受死吧。”

  张讯集中念力开始把水凝结成冰剑,当张讯拿起第一把冰剑时,冰剑突然破成粉碎了。孤星笑道:“大叔,现在正是炎热夏季,你要把水凝结成冰剑要

多长时间阿?你没把水凝结成冰剑时,我就能把他用念力破碎了。”说道孤星举起画戟劈向张讯,张讯茫然间挡住攻击了,孤星突然用念力把张讯的三尖两刃刀折断两半,只见一段的刀锋刺向张讯,张讯头颅顿时泵出鲜红的鲜血。孤星击败张讯了。秦军全军攻向新郑。轻易取得胜利了。

  把新郑攻下后。韩国所剩的小城也迅速给孤星攻占。前230年,秦灭韩。文孤星攻下韩国,用时六年。

  魏国之战 孤星再遇异能人

  孤星立下战功回到秦国,嬴政大喜,赐封了黄金珠宝万两,豪宅,土地万户给孤星。并在前229年,让孤星再度出战,攻打魏国。这年的孤星三十岁。

  吸收第一次出征伐韩的过失,孤星肯于听取军师建议,在前226年,就攻打魏国城池过半。

  这时的秦军已经攻打到襄陵了。

  秦军到达襄陵城500里外扎营了。天色已晚,孤星和黄军师一些大将军谋商量攻打襄陵的策略。

  会谈直到深夜里,参谋都各自回自己营中休息了。而这时的孤星就一直都睡不着,此刻的孤星只感到一种不明的不安,先前都攻打过这么多城池,这种感觉可是第一次。

  “不好了,不好了,粮仓着火,粮仓着火了。”

  果然不对劲,敌军偷袭了,孤星立即拿起画戟,赶到粮仓了。

  “怎么有人放火,你们都没发觉,都睡着了吗?”孤星大怒。

  “我们几个看守兵都很精神,很认真的看守,可是真的没发觉附近有人放火阿,我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起火的。”看守兵委屈说道。

  孤星觉得不对劲,带领几千军马追赶敌兵。

  孤星与骑兵快马加鞭下追到敌兵了,孤星大喊:“魏军将帅偷鸡摸狗,只敢做不见得光的事,怎么不敢和我文孤星单打独斗一场阿。”

  奇怪,魏军真的停下来了,只见前面带头的大将往后走,孤星肯定喊停的就是他,放火的事情也是和他有关的。

  “秦军异能将军文孤星,陈霸早已听闻,就不知道,姓文的,到底有什么本领,可以令到这么多大将闻风而逃。”

  “哼,陈霸?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向我挑战,要做这些小人暗事阿?”

  “战场策略没什么光明黑暗的,今日我陈霸就要会一会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霸就朝孤星冲了过去了。

  接过几招,陈霸没有什么特别的,速度力气都非常平常,孤星绝对的占了上风。

  看样子就要禽下陈霸了。

  孤星突然堕马了,怎么回事?孤星往草地滚动,原来孤星身上着火了,那是怎么回事,这时军师与副将,军队也赶到了,陈霸见情况不妙,撤军回城了。

  “元帅没事吧?”黄军师紧张问道。

  “没事,一点小火,奇怪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身上突然会起火。”

  “又是起火,我问过看守的士兵,觉得这次纵火起因也十分有可疑,看守严密的粮仓怎会起火呢?莫非?莫非刚才和你交手的那个人,也是?”

  “也是异能人事?”

  “嗯,嗯,有可能,有可能。”

  三日后,孤星带领军队攻打襄陵。

  城门突破攻开了,这时,只见熟悉的身影走出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陈霸,是陈霸,绝对是陈霸,虽然那天天色昏暗。但孤星是觉得不会认错人的。

  “那天没把你文孤星烧死,算你走远,今天还不知好歹攻打我城,姓文的,给我拿命来。”

  陈霸朝孤星冲去了。孤星背弓带着画戟迎战陈霸。

  几招下,孤星又着火了,孤星肯定沉霸也是个异能人事,没错绝对没错的,孤星扔下画戟,匆忙跑道护城河里,沉霸看了,追赶到:“文孤星胆小如鼠,见得本大爷,还不是要弃械逃跑,哇哈哈,哇哈哈。”

  冷静的孤星跳进护城河里,拿起弓箭,向着毫无准备的陈霸猛力的射上一箭,还在笑喊的陈霸根本没料到孤星会向他射箭。从小箭术就练得百步穿杨孤星,一箭向陈霸的头颅射去,没想到陈霸能把孤星的箭接住,陈霸接住箭保持了几秒不动,突然,慢慢歪倒,慢慢地,慢慢地倒下来了,原来孤星的箭头已经射进陈霸头颅里了。这时,秦军也以大军冲进襄陵了。孤星又轻易把襄陵攻下了。

  之后,孤星陆陆续续把魏的余城攻下,前225年,秦灭魏 。文孤星攻下魏国,用时四年。

  攻打楚国 孤星首次打水战

  同年225年,孤星再度出战。这次攻打对象是楚国。

  楚国起古荆州之地,在长江中下游建立起,处中国南方,楚国士兵善于水战。

  楚国大部分城都,都靠近水边,要攻城,不得不先打水战。

站在陆地骑马攻战我习惯了,现在要在船上摇摇摆摆攻战,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孤星埋怨。

  “呵呵,战争的地方是无得选择的,要习惯任何场地作战,都能稳扎灵活攻打,那才会是支不会败的战队。”黄军师笑道。

  “嗯,水上操练,我和士兵也有一段时间了,要船上作战是没问题的,只是经验不足,怕有差错。”

  “任何时候作战,都要随机应变,不是每一场战争都一样,每次用同样的打法就能取胜,最重要的就是会看准机会,抓住敌人弱点,方能百战百胜。”

  “嗯,黄军师言之有理。”

  孤星整装待发,带领8000艘战船攻打南平水面。南平水面带领的主将是个年近下旬,约摸六十上下的老头。

  “黄军师}

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它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欢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出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到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黄色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风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天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开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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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打从我出生起,我就注定是一只寄生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寄生生活的甜蜜,把我灌得满满的,我从来没有感到我的生活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感到幸运。

小学三年级,上初中的表姐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四处为家!”听了这句话,我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倒是觉得蛮幸福:谁有过像我这样的待遇?到姨妈家,一住就是个把星期,还当客招待,到伯伯家,一住两三年,那似乎是我的别墅,到“妈妈”(其实是姑姑家,我一直叫她妈妈,叫姑爸“爹爹”),一住就是十几年,还有新衣服,新鞋子,还有糖果,玩具。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总帮着我的“爹爹”。每次我和表哥争玩具时,爹爹总会对表哥说:“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那时,我骄傲的像个小公主。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有次,和表哥坐在小板凳上,他突然对我说:“你应该喊爹爹叫姑爸!”“什么姑爸,就是叫爹爹嘛!”为此,我和表哥大吵大闹,后来,爹爹来了,他又把表哥训了一顿,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也记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父,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全文的妈妈都是指姑姑!!!)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我和表哥,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字袄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爱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爷爷最爱吃零食,爱看电视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 当我和爷爷坐在电视机前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到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草,一边给我摘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不停地往嘴里塞。

夏天,爷爷也会到我老家去运柴火。奶奶和表哥也会一同去。高高地柴垛上,我和表哥躺在上面闲聊,奶奶和爷爷在

下面。有时,爷爷也会帮伯娘在镇上的妈妈家但些馊水,一头是馊水,另一头的箩筐里就坐着我,半路上,爷爷还会买两支冰棒,我俩一人一支。夏天的井水很凉,爷爷总会打一壶冰水一样的井水,里面放些白糖,又凉又甜,很好喝。每次,我坐在爷爷身上的时候,总少不了三伯的喝斥伴随左右:“这么大个人了,还坐在爷爷身上!”爷爷总会眯缝着眼,微笑着摆摆手:“没么子,坐一下没么子大不了。”有时,一些邻居伯娘总会逗我:“你爷爷要是死了,钱怎么分哪?”我总会立马答道:“大票子给我,小票子给大表哥(三伯的儿子)”爷爷听了,也并不动怒,当我摇着爷爷要他回答时,他也总会小着说:“大票子小票子都给你!”

七岁了,我该上学了,爷爷和奶奶商量着,爷爷还想让我陪他玩一年,可妈妈却不同意。她说:“比她只大6天的许媛都上一年级了!她还没上幼儿园!”于是,我住到了妈妈家,上学了。爷爷不知为什么,没住在妈妈家,孤独地住在跑马坡。也许是离开了我这个“幸运神”,不久,爷爷因为帮大舅爷的生日烧火,大热天,连烧3天,后来回家就病了。大家都很着急,长沙的二伯还接爷爷去看病,可爷爷不肯住院,硬要回来。于是,爷爷每天靠药物维持生命。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住到了不熟的外婆家,不同的是,爷爷吩咐奶奶,每周六,日接我到他那去。一到星期,爷爷总会催促着奶奶来接我。一收假,爷爷总会偷偷地塞给我五块钱或两块钱(那时可是天文数字,一毛钱还可以买好几粒糖呢),并叫我不要告诉奶奶。不懂事的我,总会在付车钱时,孝敬奶奶似的,说车钱我付,奶奶就会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多钱。无奈,我只好又一次出卖了爷爷,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奶奶总会拿走,给我一块钱,要我一天只用两毛钱,省着用。

后来,放寒假了,爷爷却不再为我煨烧红薯了,看着我捧回的奖状,只是一个劲地笑,还叫我继续努力,还给了我钱。不过,钱还是给我奶奶拿了,只记得是一张比五块钱还大的钱。爷爷瘦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腿上,原来拍得响的肉,变成了一根吓人的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一丁点肉,皮缩到了一块,轻轻地一提皮,能提起十几厘米的皮。爷爷说他全身被

椅子和床搁得疼,尽管睡椅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爷爷每天躺在睡椅上,旁边还得放个盛满灰的盆,爷爷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咳一口痰,有时还咳不出。听奶奶说,那是因为爷爷体内的白血球吃红血球。除非换血,不然没救了,都已经用了好几万块钱了!原来是白血病。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一年二期领奖状的前天,善于察言观色的奶奶把远在长沙,广州的儿子叫了回来,听他们说,还差两个人,是我爸妈?反正我不认识,比远在广州的大伯还陌生。见爷爷没事,公事繁忙的他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去。还没等得及我捧回奖状,还没等得及伯伯回去,爷爷在等人都聚在他面前时就死了,大家都说爷爷聪明,让儿子送到了终,可惜还有一个没送到.......

爷爷就这样离开了我,死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了,以后,再也没人肩我,背我了,没有人给我煨那种四周都流出糖,很软很甜的红薯了,没有人给我摘覆盆子,没有人和我吃冰棒了没有......眼泪夺眶而出。爷爷死后的第二天,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没进门就哭了起来......

后来,过年了,吃年夜饭,奶奶他们都要我叫他们爸爸妈妈,要我跟他们去他们打工的地方玩,再回来。我死活不肯,又哭又闹。后来,外婆家的人都说:“这个小孩啊,只认爷爷奶奶,不认娘,连舅妈都不认,街上碰着也不叫舅妈。”我哪有,那时我和她又不熟,又有点不好意思,叫的声音小,自己没听见嘛。

后来,读书了,我又寄居在妈妈家,一直到初中。因为从前快倒的房子变成了楼房。于是,我和奶奶搬回了自己家,两个人相依为命,妈妈爹爹还没搬到长沙时,我俩还到他们家过年,后来,我们两个人总过着冷冷清清的年。

仔细想想,我这不是寄生生活,又是什么呢?表姐说我是寄生虫,我还笑着认同呢。把它当个玩笑给奶奶说时,她却勃然大怒,还从没见过她这般生气。奶奶说那是说我没爹没娘。我不懂,也不明白,一直长这么大,见他们的面也最多半年,这和没爹没娘又有什么区别?后来,表姐给奶奶写了一封道歉信。

我自己认为吧,我从过去到现在,直到将来,就是一只寄生虫。不过,寄生虫的童年比任何时候都美好。寄生虫的童年让她无比怀念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爸,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真好!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表哥和我,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爱的是我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疼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确爷爷爱吃零食,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当我和爷爷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看梁山108好汉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来。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去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着草,一边给我摘着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个不停地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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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皮箱走出寝室。整个宿舍楼静悄悄的,除了照例的值日生,全校师生都集中开会欢送毕业生,当然还要在会上宣布对我的处分决定,我被开除学籍了。

  我将成为反面典型,被写进校史,然后一代一代的教育师弟师妹们。

  值日生是个腼腆的一年级小师弟,正在卖力的拖着走廊的地板。这种事情我也干过。我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心里酸酸的。

  他看见我之后,就立刻跑了过来,我说:“你好”。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的事情,殷勤的过来帮我搬东西,并且问我:“师姐,你没去开大会?就回家吗?”

  我微笑,说:“是呀。”

  我看着他把我的行李搬到了台阶下,看着他穿着橄榄绿的夏装,肩上缀着学生警衔。我的警衔已经被收缴了,制服上的公安臂章也已经挑下来上交了,我这一生都失去了穿警服的资格。

  我无限留恋也无限沧桑的看了看宿舍楼,对那位师弟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当我最后一次走过校园的林荫道,当我清脆的高跟鞋孤独的敲击着我的心扉,当食堂、操场、练功房还有路边的每一棵法国梧桐树都被我一一甩在身后……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美好的日子那样短暂啊,一瞬即是百年。我就这样远离了幸福的人生之路。可是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或者说我还没有明天。

  最后一次回首,看着绿树丛中的礼堂。我是在那里宣誓入警的,也是在那里送走了宋凌志,还曾经在那里展示过青春的舞姿,我原以为自己也会在那里被师弟师妹们送走,在那里和全校师生一起高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离去。孑然一身,从此走上未知的旅途。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

  默默地念诵着入警时的誓言,终于走到了校门口,我的眼眶已经湿润。

  我是这样舍不得离开啊,尤其是这样的离开。而且前路茫茫,我该何去何从。有一霎那,一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怎么能去找他,我凭什么去找他!

  此刻,一个真实的世界就在群山的外面等待着我,我已经没有选择。

  我的一生其实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以前的生活,二十年,就象是一场短暂的春梦,那么轻易的就醒了,好像从来就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

  此刻我回头看着简陋的校门,还有那两个站岗的男生,百感交集。

  我就这样离开了,在一个六月的午后,初夏的炎热炙烤着我,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狼狈的拖着我的大小行李。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在公共汽车还没有到来之前,我最后一次回望绿树掩映中的校园。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像过去的岁月再也不能回来。

  为什么岁月不能回头呢?

  三年前一个晴朗的秋日,我在父母和一群亲戚的簇拥下,走进了此刻离我很近但是分明已经很远了的那座校门。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校门,与我高中时代无数次梦想截然不同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作尹雪,那一年17岁,原以为自己可以考上一所名校,可是我在高考中失利,只上了专科录取线,我朝思暮想的北大、复旦就这样离我远去。我想过复读,但是我的父亲不同意,他认为女孩子能够上一个专科学校就可以了,而且他还有一个聪慧的儿子,我的弟弟尹雷,足以为我们尹家争取来声誉。何况我在填志愿时填报了这所学校――省公安专科学校,他即将转业到地方,在我毕业以后他就不用担心给我找工作了,我将拥有一个地位、待遇在我们那座城市都属于中上等的职业。

  其实我当初踌躇满志的填志愿时,根本没有把专科志愿当回事,只不过在招生资料上第一次看到这所学校时,我的铁血英雄梦使我浮想联翩,我不断的想象着自己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与各种穷凶恶极的罪犯搏斗,于是我就填上了这个学校。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是这个学校收留了我,一个考场上的失败者,虽然在中学时代一直名列前茅

  更加令我想象不到的是,在三年之后的今天我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而我竟然没有哭。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身后的围墙里,绿树掩映下的校园中有一条很美的林荫道,高大的女贞树显示了校园的年代久远,林荫道的石阶下是一个大操坪,抬头远眺的时候能看见一座座青翠的小山丘,小山丘的那边就是繁华的星城。

  三年前报名的那天,我怀着惆怅和紧张的心情走在林荫道上,迎面而来的那些老生都穿着橄榄绿的警服,肩上缀着学员警衔,男生多,傻笑着向我张望。女生很少,一个个带着挑剔的神色打量着我。

  林荫道的尽头是一栋古老的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有高高的天花板和窗户,是我们的寝室。男生和女生都在一栋宿舍楼里。我的那一间在走廊尽头,靠着水池。进门左手边第一张下铺上,白纸黑字贴着“尹雪”两个字。

  那就是我生活了三年经历了一切悲欢的地方。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一切。妈妈开始铺床,一边唠叨个没完,这也难怪,她的娇娇女儿连扣子都没有钉过一颗,她怎能放心让我从此开始独立生活。爸爸看来却很满意,用他一贯的给战士训话的口气,教育我一定要不怕苦不怕累,好好学习,努力适应。我茫然的回答着,心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飘荡。

  我依然有点难以置信,我真的就进了这样一所学校,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艰苦的警体训练,一定还有很多我起初没有考虑到的东西。现在我就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了,我能做好吗?

  那时候我非常缺乏信心,甚至有一种宿命的感伤,莫非我早已预料到了遥远的未来?

  陆陆续续,寝室里来了七个女孩,她们就是陪伴了我三年的姐妹们,见证了我的愚蠢我的苦难我的一切的人们,我不知道现在我在她们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形象。我已经用不着在乎了。

  陪同的亲友们渐渐离去之后,寝室里安静了下来。我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人们各自忙碌,此时此刻,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然后陆老师进来了,她三十多岁,笔挺的九三式警服秋装,肩上缀着一级警司的警衔,有一种令我羡慕不已的庄严的美丽。

  随后我们在操场上集

合,一千多新生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大约只有一百多女生。我们寝室的七个女孩站在第一排,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是二级警督,说了些注意事项,主要是要我们做好思想准备,迎接艰苦的训练,并且着重提出,从明天早晨六点半开始,每个早晨都要跑三公里。

  回到寝室里,大家纷纷叫苦,有的抱怨起不来,有的抱怨跑不了,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小腹有点隐隐作疼。天啊,不是要来那个了吧,不是还差几天吗。我急忙跑去厕所,原来真的……回到寝室,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愁眉苦脸的倚在床上。

  那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因为疼痛,因为不安,因为害怕清晨的三公里。

  但是起床号准时在六点半响起来时,我不得不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迷彩服,和姐妹们一起在蒙蒙亮的操场里站好队。然后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下,新生们跑出了校门。起初的速度倒是不快,我勉强忍受着,但是出了校门跑上公路以后,速度就加快了,我觉得自己的小腹开始剧痛起来,双手捂着小腹渐渐落下,最后实在是疼痛难忍,就蹲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人们从身边跑过。

  我羞于抬头,害怕人们会指指点点说我这么娇气,同时剧烈的疼痛使我恶心得想呕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一位师姐停下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流着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说:“你来身上了吧,那就不要跑了,回去跟老师说一声就行。要不要扶你回去?”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低着头弓着背,掉头向回走去。

  眼泪在初秋的晨风中一点点吹干。

  一个痛苦和恐惧的开篇,一个耻辱和悲哀的结局,如此简单的概括了我三年的青春岁月。

  公共汽车的喇叭声无情的惊醒了我的回忆,我知道告别的时刻到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残酷啊?

  我站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上,校园已经在身后很远了。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星城。

  这个繁华的城市有没有我的落脚之处呢?

  公共汽车的终点是火车站,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买票回家的念头,先把大件行李都寄存

,然后到书报亭买了一份星城交通图,开始在大街小巷察看四处张贴的房屋租赁广告,寻找一个栖身之处。

  天气炎热,汗水渐渐湿透了衣衫,我疲惫不堪,可是不敢懈怠,因为今天晚上还没有地方睡觉。

  现实如此冷酷,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深思。

  傍晚时分,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租到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低矮潮湿,又脏又臭,最多只有四平方米,我找房东大姐借了工具开始搞卫生,直到午夜时分才大致搞干净。我已经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躺在床板上睡了一夜。

  清晨,我被小巷里嘈杂的居民起居的声音吵醒了,虽然浑身酸痛,可是不得不走出小巷去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把行李搬回来。当一切安顿好了以后,我已经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早早的爬上了床。

  夜里,虽然我已经疲倦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在闷热的房间里却无法入睡。我开始想念校园,想念同学们,想念一切曾经和我有关的人们。

  刚进校的时候,男生们经常找借口看老乡,到女生寝室里来坐,但是没人来找过我,我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和外界的接触一向很少,仅有的几个伙伴不是考上了名校,就是穿上了军装。而且我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害怕和陌生人过多的接触,大多数时候,我总是在寝室里沉默不语的独自看书。

  看书是掩饰慌乱心情的良药。

  严格的军训结束以后,入警宣誓的日子终于到了,全校师生聚集在礼堂里,气氛庄严肃穆,我这一生还不曾有过如此屏息静气的时刻。新生第一次穿上了橄榄绿的警服,戴上了学生警衔,满眼都是橄榄绿,满眼都是神圣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热血沸腾,甚至没有听清楚校长说了些什么,新生代表说了些什么。我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的亢奋状态下,随着人们一起高声念诵那庄严的宣誓词: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而后全校师生合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首老歌第一次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

  我激动的品味着这场面,少女的铁血英雄梦开始蠢蠢欲动,我幻想着自己像影视里那些英雄一样,说着豪言壮语在黄昏的阳光里倒下,风把我的长发吹出优美的造型。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身为人民警察的意识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里,令我永志难忘。

  耻辱与追悔再一次袭击了我,眼泪流出来,混合着满脸的汗水。曾经那样骄傲的女孩,此刻却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人生向我露出了最残酷的狞笑。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到何时。

  初夏的天亮得很早,我起床梳洗以后,拿出妈妈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一千块钱而已,最多可以维持三个月,这三个月该干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找到沈龙兴,向他问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应该到哪里去找呢?

  我反复的回忆过和沈龙兴相处的每一分钟,想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是不是执迷不悟,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的表情那样真实,不容置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执行紧急任务去了?他真的愚弄了我吗?

  离开小巷,我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乘车到了市公安局。这里是我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但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也许我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即使没人知道,我又该怎样面对那些认识我的人的好心询问。

  我站在公安局对面的人行道上想着想着,就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一边在树荫下徘徊,一边不住的向大门口张望,我多么期望能够看到沈龙兴的身影,或者是那辆破旧的吉普车也可以。但是整个上午公安局虽然人来车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我想看到的人。甚至连谭浩、方庆他们也没有看到。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下来,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连头发也开始滴水,星城的夏日是残酷的。该到哪里去呢?我在快餐店吃了一份蛋炒饭以后,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行走。

  前面是中级人民法院的大门,人群涌向里面,我茫然的跟着人群,一直走进了审判大厅。今天有案件公开开庭,公民都可以旁听。这个大厅里面有空调,比外面凉快多了。我在审判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待着开庭。

进来,犯人也被法警押了进来。我认真的听着检察官念着起诉书,这是一桩刑事案件,被告人被控犯有贩卖毒品罪……

  我和沈龙兴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我在校学习的最后一年。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学校召开大会宣布了一个决定,省内某市在明年将举办一个国际性的旅游节,所有毕业生将前往担负保卫工作,学校同时规定所有毕业生必须服从安排。

  散会以后,我随着人群涌出礼堂,麻木不仁的听着不少对毕业分配有想法的同学大的怨声载道,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了联系单位的时间。而我是一只飞不高的金丝鸟,注定要回到父母亲的身边,倒也用不着像他们这般劳心劳力。但我并不快乐,和他们一样茫然,仿佛我的人生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突然陆老师叫住了我,要我跟她到学工处办公室去一趟,在同学们疑惑的目光中,我忐忑不安起来。那时候我刚刚受了留校查看的处分,整天疑神疑鬼。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30岁左右的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睛。他很认真的看了看我,若有所思,陆老师向他介绍了我,然后对我说:“这位是市局禁毒支队的沈龙兴大队长。”

  我见他伸出了手,也礼貌的伸出了我的手,他的手骨节粗大,感觉有点粗糙。但是令我的心突然一动的却是他的名字,“沈龙兴”,我在哪里听到过。

  陆老师叫我坐下,然后对我说:“沈队长看了你的档案,要求你明年到他那里实习。”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点名要我?

  沈龙兴看着我的眼光有点飘忽,他突然开口说:“尹雪同学,这是一项重要任务,你有没有问题?”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陆老师,陆老师笑着说:“这件事情学校已经研究过了,你不需要跟其他同学一起实习。”

  我还是不明白,疑惑的看着陆老师,而沈龙兴已经站起来,说:“陆老师,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我跟陆老师都站了起来,沈龙兴对我说:“你过了年直接来报到吧,拿学校的实习表来就可以了,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张扬。”

  等目送他走出门以后,陆老师对我说:“你记着,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没有问为什么,这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造成我受处分,并且和我一起承担了苦果的天使一样纯真的男朋友于海宏。

  那一天,残冬的阳光暖意融融,我穿着九三式的警服冬装,拘谨的坐在星城市公安局禁毒支队那间陌生的办公室里,刚刚齐肩的头发轻拂着我的脸颊。我四处张望,看着这些简陋的办公桌椅,杂乱堆放的案件卷宗还有那个古老的木质文件柜。我陷入了想象,我的未来也会在这样的一间办公室里度过吗?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实习,我入学以后的每个寒暑假都参加过实习。我曾经在一个派出所的户籍室里跟着一位多年前毕业于我们学校的师姐,学习过办理户口和身份证的繁琐手续;也曾在预审部门参加过对团伙抢劫案件的审查;还在巡警大队参加过夜间巡逻,午夜时分在大街上查抄无牌无照的摩托车。虽然我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也还不是合格的人民警察,但是我一直为我的职业而骄傲。

  这个世界需要安定的生活,安定的生活需要人民警察。

  当我再一次把头转向门口时,沈龙兴来了。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灯芯绒条纹夹克,一条皱巴巴的深灰色西裤。头发有点乱,满脸严肃,脸上的胡子很久没刮了,看上去有点沧桑。他抬头看见我的一霎那,眼睛里掠过一丝光芒,然后重归于漠然。

  我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他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说:“你今天来报到,什么都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说:“刘教导员亲自安排我住招待所,条件还不错。”

  “给家里打电话了没有?”

  我说没有。那一次我是偷偷的从家里溜出来的,正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父亲的斥责。

  他就拿起桌上的电话问我:“你告诉我号码,我来打。”

  我想了一下,把爸爸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沈龙兴拨通了电话,用老师的口吻和我爸爸说了几句话,对我赞美有加,估计爸爸听了以后,心里会很受用,应该也不会追究我的出逃了。然后沈龙兴把电话递给我,示意我说几句,我有点不安的接过电话,爸爸果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要我注意安全,有时间就打电话回家,我连忙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以后,我心情舒畅,对眼

前这个严肃而又沉默的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却没有多看我一眼,只是翻了翻桌上的案卷,然后对我说:“你就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这张桌子没人坐。现在你把桌上这些案卷整理一下。”

  我开始整理案卷,他一直看着我,细长的眼睛眯缝着,好像在考察着我。我紧张得手足无措,把案卷一本一本翻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沈龙兴突然开口说:“你看看这些案件够不够批捕条件,还缺些什么。”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至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盯着我看了两眼,然后对沈龙兴说:“沈哥,留置室里还有一个女的。”

  沈龙兴看了我一眼,问:“小尹,你会不会问话?”

  我答问过,沈龙兴就说:“你今天给这个吸毒的问个话。”

  我说好,心里却有点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吸毒的人,据说这类人和疯子没有太大的差别,我虽然说不上害怕,但紧张是难免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带进了办公室,沈龙兴扔给我一本笔录纸,我拿出钢笔,平静了一下心情,工工整整的写下了时间地点。

  抬起头来,沈龙兴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见我抬头,他把目光移向门口。沈龙兴对门口的年轻人说:“谭浩,你先出去吧。”

  然后沈龙兴对我说:“我来问,由你记录,记不下来就跟我说,我会反复问。”

  沈龙兴和颜悦色的对那女人说:“兰丽,你先坐下,今天要老实回答问题。”

  女人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惨白的脸,眼圈发黑,嘴唇发青,呆滞的眼神没有丝毫光彩。这个女人的年龄不会超过30岁,但是又分明有了衰老的痕迹。女人讨好的笑着,对沈龙兴说:“沈队长,给根烟吧。”

  沈龙兴递给她一支香烟,兰丽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指掠了一下头发,勉强打起了精神。首先当然是问基本情况,兰丽果然只有27岁,吸毒时间长达5年,是个老资格的瘾君子,她曾经作过服装生意,但是前两年就已经散尽了家财,现在已经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问清楚了这次现场抓获她吸毒的情况以后。沈龙兴说:“兰丽,我打电话通知了你妈妈,你妈要求我把你送去劳教。”

  兰丽说:“沈队长,我都这么多年了,戒不掉了,何必给您

  沈龙兴说:“这不麻烦,这是我们的工作。”

  兰丽又说:“你看我都这样了,老公不要我,儿子也不理我,我妈又嫌我,你总要可怜可怜我吧。”

  “我可怜你,才送你去劳教,希望能够挽救你。”

  兰丽想了一下,说:“要不我给您提供情况吧,这可是一个大主子。”

  “你现在还认识大主子?”

  兰丽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这个人我认识好几年了,说是去了云南,最近才在星城街上偶然看到他。我以前有钱的时候,到他那里一次就调100多克。他这次回来,要我还到他那里调货,还说什么品种都有。”

  我忍不住看了沈龙兴一眼,沈龙兴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兰丽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龙兴的表情,但是她显然没有看到预期的东西,于是又老实的低下了头,回答说:“我是在前天看到他的,昨天你们就把我抓来了。”

  “你怎么和他联系?”

  “他叫赵平,大概35岁,原来是修摩托车的,他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我的笔尖飞快的在纸上移动,记下了赵平的手机号码,还记下了兰丽的其他描述。沈龙兴看了看我的记录情况,然后问兰丽说:“你是否愿意配合我们抓捕赵平?”

  兰丽忙不迭的点头,说:“我愿意,绝对愿意。”

  沈龙兴把我做的笔录拿了过去,对我说:“你看着她。”

  他走出办公室,小心的关上门,剩下我和兰丽两个人。我站起身来,把椅子搬到门边坐下,兰丽讨好的对我笑了笑,说:“干部,我要上厕所。”

  我打开门向外看了看,走廊上没有人,隔壁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我叫兰丽站起来,然后抓住她的右臂弯,领她去上厕所。这个女人的手背上布满了针眼,青黑色的静脉在惨白的皮肤下格外刺眼。我押着她上了厕所,又把她拉回办公室,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兰丽突然说:“我这辈子真的完了,说不定哪天一针打下去就醒不来了。原来我也像你这么漂亮,海洛因这东西一点都沾不得。”

  她的眼睛里居然也有了一丝悔意,但是稍纵即逝,一分钟以后,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兰丽狂躁不安的站起来然后又坐下去,

鼻子抽动着,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我怀疑她的毒瘾要发作了。沈龙兴非常及时的进来了,他看了看兰丽,然后把谭浩喊了进来,要谭浩把兰丽送走。我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沈龙兴觉察到了,抬头看我一眼,我看不出他的意思,低下头不敢做声。

  沈龙兴表扬我说:“你的笔录做得不错,不愧是科班生。”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沈龙兴接着说:“你要加强学习,以后要自己问话,掌握问话的技巧。”

  我点了点头,沈龙兴又说:“你觉得兰丽反映的情况,是否有价值?”

  我想了一下,说:“我认为比较可信,兰丽被抓的时间不久,赵平不一定知道,可以打一下赵平的手机,说不定可以把赵平引出来。”

  沈龙兴点点头,说:“队里也是这个意思,小尹你也参加这次行动。”

  我说好,按耐不住的激动起来。

  沈龙兴看了看我,微笑着说:“你去把制服换下来,以后不用穿制服上班,我们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机关,穿便装方便一点。”

  我背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双肩背包,站在离兰丽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摞广告单,一边漫不经心的发给路人,一边监视着兰丽的动静。兰丽浓妆艳抹,掩饰了惨白的脸色,此刻正站在路边等待着赵平的到来。沈龙兴和谭浩伪装成买报纸的人正在不远处的书报亭里翻阅着报纸和杂志,大队的一辆小面包车停在路边,司机小王等人在车上守候。

  我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已经过了兰丽和赵平约定的时间,我有点焦急,看看沈龙兴,他正拿着一张《环球时报》不慌不忙的准备付钱。我转头看了看兰丽,她在打哈欠,精神萎靡,看来又要犯毒瘾了。现在是下午五点,再过半小时就要下班了,这条路会变得拥挤不堪,将给我们的行动带来极大的不便。

  我的任务就是盯住兰丽,不能让她乘机溜走。我慢慢的向兰丽靠过去一点,方便观察她的表情。这时,我发现兰丽的眼睛突然一亮,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正在接近。同一时刻,沈龙兴和谭浩也走出了书报亭,向他接近。

  那人走到兰丽面前,对兰丽笑了一下,兰丽递给他几张钞票,我看见这个人把一包东西塞给了兰丽。这个人一定就是赵平。

  交易刚刚结束,沈龙兴和谭浩已经到了赵平身后,沈龙兴伸手拍了一下赵平的肩膀,赵平回了一下头,两个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了赵平的双臂,沈龙兴迅速掏出手铐把赵平铐上了。

  赵平还在大声嚷嚷:“你们干什么?”

  这时已经有大批群众过来围观。我把传单一扔,伸手抓住了兰丽,兰丽很温顺,默然不语的任凭我抓着,站在一边看着赵平。

  沈龙兴直起身子,拿出工作证向周围的群众亮了一下,大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抓捕人犯。请大家合作。”

  围观的群众表示理解,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我们把兰丽和赵平都押上了车。我和兰丽坐在一起,沈龙兴坐在司机旁边,看来心情很好。

  他突然对我的背包发生了兴趣,伸手摸了一下质地,说:“小尹这个包是真皮的,款式不错呀,多少钱买的?”

  我哑口无言,心一阵狂跳,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个人,但是我是不应该再想他了,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妈妈给买的,不知道多少钱。”

  沈龙兴颇有含义的看我一眼,说:“是男朋友买的吧,你妈妈绝对不会给你买这种款式的包。”

  我笑得天真无邪,说:“我没有男朋友。”

  这样说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于海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法向所有人骄傲的宣布他是我的男朋友。或许他还是没能在我的心上刻下痕迹。

  沈龙兴笑着对谭浩说:“小伙子,机会来了,小尹可是公专的一枝花呀。”

  谭浩说:“就怕看不上我呀。”

  沈龙兴又掉头对我说:“小尹,我们谭浩可是沈阳刑警学院的高材生,你可以考虑一下。”

  原来他们在开我的玩笑,我摇摇头,说:“沈队长,你是这样教育学生么?”

  沈龙兴大笑起来,说:“我这是对学生全方位的关心,你也有20来岁了,完全可以找对象,害什么羞呀。”

  在一片笑声中,我们回到了办公室。

  沈龙兴把兰丽放了,交待了两句,要求她有情况就及时报告。这种事情很正常,破案需要线人向我们提供线索。沈龙兴没叫我参加审讯,要我回招待所休息。

  我在食堂吃过晚饭,回到我的临时住所,房间空荡荡的,寂寞油然

而生。我拉开窗帘看着办公大楼,沈龙兴办公室的灯亮着,不知道会一直亮到什么时候,也许他们今晚都不能够休息了,刑侦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我突然很想知道沈龙兴有怎样一个家庭,通常公安干警的家庭生活都不正常,沈龙兴看来是一个已婚男人,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他生活得并不幸福。也许就是因为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那满脸的沧桑和邋遢的衣着吧。

  第二天我早早赶到了办公室,沈龙兴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我连连咳嗽,沈龙兴和谭浩两眼通红,看来是一夜未眠。我提了电水壶去加水,回来时看到沈龙兴在走廊上打电话,他看上去非常疲惫。电话不知道来自何人,沈龙兴不停地向对方解释说昨晚在办公室里加班,他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当他转身看见我,对我说:“小尹,你替我一下。”

  我点点头,走进办公室,把窗户都打开透气。谭浩把昨晚的笔录递给我看,说:“嫂子来电话,沈哥头都大了。”

  “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谭浩看我一眼,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嫂子怨沈哥不顾家。”

  我看了看赵平,这家伙已经蔫了,我低下头开始看笔录,赵平交待了自己的犯罪经历,他是星城人,3年前在星城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贩卖过毒品。2年前关了修理店,到云南做玉器生意,去年因强奸妇女被批捕,赵平逃回了星城,重操旧业开始贩毒。

  谭浩接着说:“你要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这样对你的处理比较有利,懂不懂?”

  赵平不住的点头,连声说明白明白,他想了一下,说:“我在云南的时候,听说星城有一个‘少老板’,专门作大生意的,在香港、美国都有业务,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市场,据说还有加工厂。”

  我和谭浩面面相觑,这话真假难分。赵平见我们半信半疑,就说:“这个也是听说的,我只是马仔的马仔,不可能知道什么消息。我请求立功,配合你们抓住我的上线孟伟雄。”

  我们详细询问了孟伟雄的基本情况以后,谭浩要我把笔录给沈龙兴送去,我就开门去了,沈龙兴正在和刘教导员说着什么,看见我来了,就起身和我一起走出刘教导员的办公室。我把笔录递上去,沈龙兴看了看最后的部分,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他也知道‘少老板’。”

抬头看我一眼,我疑惑的看着他,沈龙兴说:“你们的材料问的不错。”

  我们一起到了办公室,沈龙兴叫赵平打开手机,然后要求我和谭浩守着这小子,看看到底有多少条鱼可能上钩。然后沈龙兴就匆匆的出去了。

  谭浩对我说:“沈哥一定是回家去报到。”

  见我没什么表情,谭浩又说:“沈哥这人很好,可是……”

  他这番欲言又止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追问:“你怎么不说了?”

  谭浩笑嘻嘻的说:“我不是以为你没兴趣嘛。”

  “说吧,我听着呢。”

  “沈哥是支队的顶梁柱,按照他的贡献还有能力,早就应该提副支队长了,可是这个大队长都是去年年底才解决的,而且当的憋气,什么都得听刘教的。沈哥这人也不计较,自己带个组就上案子。不过沈哥尽拣高难度的案子上,不搞创收,到时候人吃了亏,戏又不好看。”

  我对谭浩的话有点似懂非懂,所以也没有插嘴,谭浩看我满脸困惑,也没再说下去。

  当庭并没有宣判。庭审结束以后,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审判大厅坐了几分钟,慢慢的从案情中回来,再次面对自己的处境。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法院。

  随后的日子,我要么就守候在公安局的门口,要么就在法院旁听案件,有刑事案件,也有民事案件。每一次开庭我就沉浸在案情中,但是在每一次庭审结束之后,我仍然必须回到冷酷的现实,沈龙兴没有任何音讯,我依然要回到小巷的陋室里过夜。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今天应该是毕业的日子,同学们将在学校的礼堂里最后一次集会,合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然后在食堂里会餐,最后是抱头痛哭。

  宋凌志毕业的那一天,全校师生聚集在礼堂里为毕业生召开欢送大会,这是学校的惯例。

  在肃穆的礼堂里,满目都是橄榄绿,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惆怅,尤其是毕业生们,不见了去年秋天我作为新生举行入警宣誓时的欢乐。校领导在全体肃立中走上主席台,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只有那几把破旧的老壁扇在吱吱呀呀的转过来转过去。人们在洪亮的口令声中整齐的坐下。

  一霎那间,我突然意识到

,有些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永远的离去,而且永远不再回来。人生是什么?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别离,一幕连着一幕的告别,回不来了的昨天,懵懂的今天,遥远的明天。为什么欢乐总是那么短暂,欢乐之后的惆怅和悲伤却那样长久的占据着所有的夜晚。我突然就想哭,但是强行忍住了。

  在校领导、老师、毕业生代表和在校生代表各自发过言之后,老校长站起来,向大家提议:“我们在一起,最后合唱一首歌吧。”

  有人起了个头,人们一起唱了起来,不言而喻,是《少年壮志不言愁》,在慷慨激昂的歌声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红了眼眶。

  大会结束以后是会餐,最后毕业生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从食堂里出来,借着酒劲,在操坪里互相拥抱,大声道别。六月正午的阳光,晒得他们满脸通红,一场宣泄之后有的就急着赶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赶火车。依依不舍的送行者沿着长长的林荫道一直送到校门口,直到先行的人拖着大包小包爬上公共汽车。泪水始终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流淌。

  那一天我们无心上课,无数次偷偷的把头转向窗外,我情不自禁的想象着我毕业的那一天。那一天也会有这样灿烂的阳光吗?离开这里我是高兴还是忐忑不安呢?宋凌志会来接我吗?

  然而此刻,本应是我毕业的日子,我却独自在星城街头游荡,期待着奇迹把一个名叫沈龙兴的男人突然送到我的面前。但是希望渐渐渺茫。

  突然我的寻呼机响了,这是某个人送的寻呼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在找你。”

  我站在星城市公安局对面的人行道上,靠着一棵法国梧桐茁壮的树干,泪如雨下。

  寻呼机每隔十分钟响一次,我一条一条的看着。那个人在久久不见回音的情况下,转而说:“你不理我不要紧,可是一定要打电话向父母报平安。”

  我的心一震,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时,我看见沈龙兴的破吉普车正要驶出公安局大院,心跳几乎停止。我不顾一切的冲过马路,迎了上去。

  但是驾驶座上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他猛地刹住车,把头从驾驶室伸出来,大声呵斥:“你不要命了,跑什么跑!”

  我失望的让到路边,看着吉普车驶远,心里空荡荡的,而寻呼机一直在

响。我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于是鼓足勇气走进了传达室。门卫听说我找沈龙兴以后,目光很奇怪的注视我了一阵,我立刻就要了一种逃跑的冲动,但是强行忍住了,听见门卫说:“沈队长没在这儿上班了。”

  “那么他去哪里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他没来上班有一个多礼拜了。你走吧。”

  我嗫嚅着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我没骗你,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进去问他的同事吗?”

  门卫摇摇头,说:“你不要这么固执。实话告诉你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公安局。我不明白失踪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失踪,就在和我约定的日子,他居然失踪了。看来真的是他在制造阴谋,把无辜的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脸色苍白的回到了小巷,房东的大姐关切的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苦笑着连连摇头。她就说:“你一定是打工太辛苦了。小妹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不然你家里会担心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大姐看我没精神说话,就叫我早点休息。

  这个夜晚又是异常闷热,我在黑暗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一直在想明天是不是应该买票回家。虽然对沈龙兴的期待已经毫无意义,但是我不想回家,我还想等待,一定要等待。

  我不知道自己一定要等的是什么,也许什么也等不来,但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或许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使我从云端坠落红尘,骄傲的双翼痛苦的折断,滴血的伤口永难愈合。

  但是我再也不能无所事事的整天在街上游荡,我决定明天到人才市场去看一看。

  第一次到人才市场,我好奇的四处张望。人们正努力推销着自己,带着厚厚的个人资料,

  四处散发。而我两手空空,没有毕业证,没有档案,只有一张身份证。我在人群中穿梭,仔

  细的观察着,研究着,最后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何必自取其辱呢,我该怎样向用人单位解释,说我在毕业前夕因为作风问题被学

校开除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唯恐避我不及。天黑了,我回到小巷,早早上床睡觉,准备明天到劳务市场去看看。

  寻呼机已经没有了电池,我也没有力气再买一对新的换上,我要把那个人彻底从我的生活中赶出去。

  第二天又是一无所获,谁能想象得到,就连雇佣餐厅服务员,都要求有毕业证,不管是高中毕业证还是初中毕业证都可以。可是我一直在上大学,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要凭着高中毕业证找工作。

  我只能往家里打电话,幸运的是,弟弟接了电话。

  他直截了当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问:“父亲的怒气消了没有?”

  弟弟说:“他转业安置不是很顺利,天天在家里暴跳如雷。”

  我无奈的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回来。”

  “可是你不能在外面流浪。那个害你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我只能编个谎话骗他说:“我现在生活不愁,就是想重新读书,你帮我把我的高中毕业证找到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说重新读大学。”

  “是啊,需要这个。”

  弟弟看来也不知道其中诀窍,就爽快的答应了,我说:“我明天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你告诉我结果。”

  “好,我明天在家等你的电话。”

  “你偷偷的告诉妈妈,我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担心。行吗?”

  我依依不舍的放下电话,回到了我的陋室。

  黑夜这样漫长,这样炎热难耐,我简直都等不到清晨了。我这一生真的就这样沦落在这样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了?我还有希望走出去吗?我迫切的想知道最后的答案,可是,什么时候才会有答案?

  第二天,我再次打电话回家,弟弟告诉我毕业证已经找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弟弟突然说:“这两天有一个姓萧的人到家里来找你。”

  我的喉咙立刻就哽咽了,他居然找到我家里去了?听到弟弟继续说:“这人看来是个什么公司的经理,长得很帅。他找你干什么?”

  我忍住突如其来的伤感,小心翼翼的问弟弟:“他对爸爸妈妈说了什么?”

  “说你要到他们公司工作,叫我们都放心。这是不是真的?”

  我只好说:“有这么回事,还没办

  “那就好,这个人看来还不错。我听他说,他特地到你们学校把你的档案都调出来了。不过他要你早点去报到上班。”

  “我知道,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毕业证怎么给你?”

  “我回来,你明天等我电话,直接送到火车站来。”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家?”

  我怔了怔,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会回家的,现在不到时候。”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挂了电话,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擦干眼泪,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去看火车时刻表。穿行在拥挤的人流中,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来处,也不知道去处。

  我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

  我回家拿了高中毕业证,把寻呼机给了弟弟。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向前走,一直走,要么撞上南墙,要么柳暗花明。

  找一个适合的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会打字,英文也差强人意,办公室的工作是不要梦想了,做营销工作实在是难为情,如果在街上遇到熟人怎么办。

  最后,我在一家中档的饭店里,当上了服务员。第一个礼拜我在厨房里当下手,天天洗盘子,洗得双手都发白了。领班看我还算机灵,第二个礼拜就叫我当服务员。我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端茶倒水的事情,到了此刻也只能咬着牙埋头苦干。后来我又当了迎宾小姐,每天穿着旗袍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双脚已经肿胀得脱不下高跟鞋。

  虽然那些日子非常辛苦,而且我已经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住在饭店的集体宿舍,但是夜里回到房间就蒙头大睡,早上起床以后又开始新的忙碌。每天根本没有时间想事任何事情,人的感觉也麻木了,再也不至于彻夜难眠。

  不过我注定不是做服务员的材料。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因为忍受不了一个客人的调戏,

  愤怒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老板和领班居然要我给客人道歉。我非常干脆的换掉了身上的火

  红旗袍,连工资都没有领就走了。

  我不得不重新开始找工作,满大街的游荡,晒得满脸黝黑。

的大厦前面,一座简单却精致的平房的玻璃门上,贴着招聘售楼小姐的广告,要求高中学历,会说普通话。虽然我不愿意做营销,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

  我直截了当的向坐在正中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递上我的高中毕业证和身份证。他奇怪的看了看我,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由我负责?”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他看上去最稳重而且显然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我只是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虽然一个多月来的磨砺,让我知道了讨好他可以使我顺利地获得这份工作,但是我仍然是一个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人。万一有一天实在找不到工作,没有钱了,再也熬不下去了,我就回家去。向父亲下跪认错,乞求他的原谅。他应该会原谅我。

  我其实不算是一个纯粹的打工者。所以我的身上仍然保留着那种不谙世事的超脱气息。

  他开始仔细的打量我,我也平静的看着他。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斯文儒雅。他看着我,带着微笑,却没有通常那些招聘者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有什么特长?”

  我立刻一句话都答不出来了,我学过散打,可不够资格做保安;学过法律,也没能力做律师;学过侦察,有什么用呢?

  在他亲切的笑容里,我苦笑着说:“我什么都能干,不会让你失望。”

  他若有所思的审视着我,我强迫自己坚持满脸的笑容。

  终于,他用肯定的口吻说:“你看上去好像受过高等教育。尹小姐,我们聘用你。”

  我感激的连声说谢谢,他很有绅士风度的把手伸过来,说:“我叫霍友峰,销售部主管。”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恭敬的摇了摇。

  他继续说:“你可以到人事部钟小姐那里去办一下手续。”

  我就这样开始了新的工作,每天向前来考察楼盘的顾客们介绍身后正在施工的“永业花园”。千方百计的打动他们的心,渴望着他们能够掏出钱包,这样我的提成收入就会增加。我学会了花言巧语,学会了夸张,学会了避实就虚,学会了欺骗。

  有时候午夜醒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揽镜自照的刹那竟然发现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纯真……或许这样才是人生的必然。纯真

年代总要离去,谁不是一样呢?

  炎夏过去以后,霍主管把我调到了办公室,负责文案工作。每天我们朝夕相对,他对我的好奇心与日俱增,我能够感觉到,却懒得理会。有时候在工作之余,我会茫然的凝视窗外。我会想念往昔,想念校园,想念老师和同学,还有经过我人生的那些男人们。我总是觉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有一天梦醒了,我还睡在周萌的下铺,有人来敲门,那人可能是宋凌志、于海宏、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我为什么就不再是那个骄傲任性的女孩了?我为什么就茫然的坐在这个陌生的办公室里,干这些迫不得已的事情?我的明天呢?

  在这种暂时安定却依然迷茫的状态下,我开始向那位楚天舒编辑投稿,写一些词藻华丽却说不上有什么意义的东西。于是就可以经常看见“雪夜”的名字出现在《星城晚报》的副刊上。暗淡的生活居然也有了一点小小的光彩。

  “嘿,”霍友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我立刻打起精神来,准备应对他的责备或者是质询。但是他没有,镜片后面的眼睛温和的看着我。

  我受不了这种目光,心开始刺痛起来,慢慢的低下了头。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霍友峰也笑了,他的笑容总是这样淡淡的,但是让人感觉很亲切。

  “你很像我大学里的一个女同学,她是校花。”

  对于他这句话我很不以为然,敷衍的笑了笑,就开始看文件。

  霍友峰在办公桌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自我解嘲的说:“我这人不会说话。”

  见我始终没有答腔的意思,他终于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我却再一次陷入了恍惚中。

  晚上熄了灯以后,寝室里照例有夜话时间。今晚的话题很新鲜,据说男生们已经评出了新的校花,我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她们却好像都知道一点什么。我百无聊赖的听着她们一问一答。

  突然,文蓉点名要求我猜一猜是哪位女生当选,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猜不到。文蓉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想她既然这样暗示,那人一定是在我们寝室里。文蓉有着小巧如狐的下巴,聪明灵秀,而顾蕊也很出色,不然这

两个人不会这么热衷要说这个话题,一定是要我当面吹捧她们一下吧,但到底是哪一个呢?我也拿不准,只好随便猜了一个,结果整个寝室里都大笑起来,我心里没有底,也跟着傻笑起来。

  顾蕊笑嘻嘻的说:“就是尹雪自己呀,我听我那些男老乡说过的。”

  “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我知道自己长得还算清秀,但是从小到大,来自长辈们的称赞是不少,同龄人可从来没有谁当面说过,而且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漂亮女生的待遇,没有收过纸条,也没有哪个男生偷偷的看着我发呆。

  姐妹们笑得更加开心,可能觉得我的反应很好笑吧,,我更加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耍我,搞错了吧。”

  文蓉笑着说:“告诉你吧,尹雪,男生都说你是气质型美女呢。”

  周萌也肯定的说:“难怪我也听我那些老乡说过我们寝室有一朵校花,原来如此,名至实归。”

  校花又怎么样,学校总共才一百多女生,这种事情实在很无聊。

  顾蕊说:“尹雪荣选校花,是我们全寝室的骄傲,要她请客。”

  立刻引来一片迎合之声,我知道她们存心要宰我,苦笑着说:“各位姐妹,请客就请客,换个借口吧,不要拿我穷开心。就选在我们军训结束以后,庆祝军训结束怎么样。”

  “随便,有的吃就行。”文蓉说。

  也许是因为运动量比较大,女孩们的食量都增加了,学校的伙食又比家里差太远,大家非常热衷请客。

  过了两天,人事部的钟小姐把我叫去,对我说:“尹小姐,你在我们招聘的员工中,学历不高,职务可不低。”

  我看着她冷冷的脸,心想可能坐不成办公室了,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会更加努力。”

  “你做得还可以,不过公司认为应该由学历高的员工做你现在的工作。”

  我立刻明白了,既不想耽误时间,也不想在她面前流露黯然的心情,就问:“公司是不是要解雇我?”

  “公司决定调你到总公司的秘书科做资料员。”

  我不知道资料员是做什么,也没有问。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出了门我居然看见了霍友峰。也许

就是他提出要调我走,谁让我那么接不住招,不给人家一个机会。霍友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躲闪,我坦然的等着他对我说点什么。

  “你也调动了吧,”他苦笑着说:“我已经调到总公司财务部了,新来的主管当然会换上自己的人。”

  我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我向他们举荐过你,你很能干,但是做营销不太适合。”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看来那么清高,看着你低三下四的那样跟顾客说话,我很心痛。”

  我呆住了,他已经满脸通红。

  过了几分钟,我提议说:“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请你吃顿饭吧。”

  霍友峰的眼里流过惊喜,连忙说:“还是我请你。”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饭,然后在街上散步。大街上来往的人们或喜或忧,表情不尽相同。我漫不经心的听着霍友峰说他的大学经历。无非是在学校里遇见了心仪的女生,然后是恋爱,后来因毕业而分手。他反复的强调着离别的无奈。刻意传递给我一种曾经沧海的情怀。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就在马路对面,于海宏正在警惕的四处张望。他一定是在执行抓捕任务。说时迟那时快,于海宏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扑向一个彪悍的家伙。狠狠的将他扑倒在地,迅速铐上了,然后押上了停在一旁的民用牌照三菱吉普。

  一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新生迎来了最后的汇报操练。那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在全校师生面前,新生们顺利的完成了所有的基本队列动作,然后整齐的坐在操场一角,静静的观看师兄师姐们的表演。

  每一个分队都很整齐,四五十人宛然一个整体。有的分队表演擒敌拳,有的分队表演擒拿,有的分队表演散打基本功,最后表演的是前仆与后倒。

  突然大颗大颗的雨点毫无征兆的砸下来,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立刻慌乱起来,有人站起身来。新生们在队列里偷偷议论,一致认为天公不作美,表演搞不成了。

  这时,检阅台上,校长笔直的站起来,大声宣布:“都有了,全体起立!”

  人群齐刷刷的站起来,校长继续下令说:“都有了,全体脱帽!”

  我吃了一惊,这么大的雨,居然还要摘下帽子淋

,太夸张了吧。但是鬓发斑白的校长第一个摘下了警帽,随后人群整齐一致的摘下了帽子,任凭雨水倾盆而泻。校长再次下令:“都有了,听口令,全体坐下!”

  虽然整个水泥操场已经湿透,但是人们都毫不迟疑的坐下了,无论老师还是学生。这一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庄严。我突然从心底涌起了一种神圣感,进校一个月了,直到此刻我才猛然找到了感觉,人民警察的感觉。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被震撼的时刻,那时候我年轻而且充满热情,正是热血沸腾的年华。

  秋风刺骨,秋雨也是冰冷的,裤子湿了,衣服湿了,头发也湿透了,谁都但愿自己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可谁都只是想一想而已,操场上只听到一片哗哗的雨声,还有响亮的口令声。

  此刻进场操练的是政侦四分队,他们将操练前仆和后倒,操练地点是全操场最低洼的地方,此刻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大水坑。但是他们已经在雨中散开了队形,队列中还有几名女生,他们真的会扑倒在那大水坑中吗?我在人群中紧张的看着。

  口令下达了,他们整齐的向前扑倒,无论男女。然后听口令整齐的起身,接着是流水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又向前扑倒了一次。当他们站起来时,前胸已经湿透。然后是后倒,分队长一声令下,全体向后仰面倒下去,立刻水花四溅。集体动作之后又是流水动作。

  最后,所有的人已经全身湿透,正在操练的,和观看操练的。但是人们出奇的平静,那些微的骚动早已经无影无踪,冷与湿的感觉已经被彻底的抛到了脑后,剩下的唯有庄严。沉默的橄榄绿的庄严。

  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此时此刻此景,如果是我站在水坑前,分队长一声口令,我是否也能够毫不犹豫的扑倒下去?

  我当然可以。我想我一定可以做到,因为我已经穿上了橄榄绿的制服,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终于,操练结束了,校长表扬了全体师生,着重表扬了政侦四分队,还有全体新生。然后他大声宣布散操,人们喊着洪亮的口号,列队一一离场。而雨竟然也停了。

  那天的澡堂挤得不得了,排了好长的队伍。我和周萌洗完澡出来,几个男生排在澡堂门口冲我们笑,我不喜欢和男生打交道,低下头就走,周萌说:“他们是我们分队五班的,打

  我抬起头笑了笑,其他的男生都笑了,只有一个眼睛又黑又亮的男生没有笑,深深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幅画。

  我瞪他一眼转身就走,周萌突然说:“那个男生喜欢你。”

  我笑着推了周萌一下,说:“胡说八道。不许制造绯闻。”

  周萌嬉皮笑脸地说:“校花怎能没有绯闻。”

  “什么校花,笑话还差不多。”

  那天黄昏,我一个人在渐渐暗淡的操场上散步,满怀迷惘,伴随着丝丝缕缕少女的伤感。

  在操场的另一边,我看见了五班那个黑眼睛的男生,他悠闲的在跑道上散步,突然他看见了我,停下来,远远的向我这边注视。我从周萌的口里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于海宏,能写一手漂亮的隶书。他就那样站了很久,但是没有走过来。

  霍友峰安静的站在我的身边,等我看完以后转过头来,难得的愤世嫉俗的对我说:“现在的治安真不行,这些警察都不知道干什么的。”

  我冷冷的说:“你要知道,警察也是人,也是父母生的,血肉做的。说不定哪次行动,一点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牺牲。”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友峰扶了一下眼镜,说:“他们刚才的表现确实英勇。”

  “这是他们的职责。”

  霍友峰小心翼翼的说:“没想到你说话很有主见。”

  我苦笑起来,说:“是啊,我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生。”

  “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眼光掠过人群,掠过灯光,定格在模糊不清的夜空。

  无视他的慌乱,我平静的说:“你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

  “我觉得你现在处于一种迷惘的状态中,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助你。”

  我缓缓的收回目光,说:“你帮不了我。”

  “你可以试着给我一个机会,你也没什么损失。”

  没想到一贯绅士作风的人也会有如此激动的片刻。

  我不想再扯下去,淡淡的说:“我要回去了。再见。”

  霍友峰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把我送回女工宿舍,我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整个人就是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所以简单的道了声“再见”,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在床上,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

  我再也回不去了!他们都会忘记我,一定会!

秋意渐浓,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高速旋转,资料员的工作就是打杂,每天在各个办公室之间疲于奔命,每个人都可以指示我做这做那,人早已麻木不仁,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早点睡觉。

近来公司有个传言,据说有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会收购我们永业房地产公司,公司上下早已人心惶惶。兼并的最大结果可能就是裁员,我也非常担心这一点,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做的工作又是最不起眼的资料员,不裁我还会裁谁呢。

但是我对此也无可奈何,如果真的把我裁掉了,我就回家去。听说父亲最近心情好多了,何况我也确实熬不下去了。

传言终于变成了现实,我们公司与一家龙翔房地产公司即将合并,更名叫做永翔房地产公司。我也顺理成章的被炒了鱿鱼。霍友峰非常幸运的升了职,当上了副财务总监,他向我许诺,一定要把我从新招进公司。我非常感激他,不过我已经没有兴趣从新进公司了。我不想一辈子当那个任人驱使的资料员。我决定回家去。

那天我已经收拾好了全部行李,霍友峰突然兴冲冲的跑来找我。

“你的事情我已经找到门路了。”

他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收拾好了的行李,黯然的问:“你真的要离开星城?”

我的喉头突然就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的把头扭向窗外,看那一片片金黄的梧桐树叶在初秋的凉风中摇曳。

霍友峰说:“我找了人事部的部长,说你是我女朋友,要求他安排你。”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满脸通红,强作镇定的说:“不这么说他不会同意。”

“谢谢你。”他的一片好心我无从迁怒。

霍友峰见我没有生气,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今天晚上公司有酒会,我和他约好了带你去见他。”

我抬头看着他,他着急的说:“你千万不要拒绝。千万不要。”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我可以不接受他,但是不能伤他的心。于是我微笑着说:“多谢你费心,今晚我去。”

霍友峰喜出望外,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叮咛说:“最好穿的正式一点。”

,再也找不到丝毫公专生活的痕迹,我轻轻的把齐肩的头发细心的盘起来,然后化了妆。镜子里的我那么美丽但是那么忧郁,心里有那么一丝酸楚,四处蔓延,弄得眼角也湿润起来。

这是我在星城的最后一夜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的往昔,离开生活在这座城市的那些人,也许永远不能相见。

最后我把某人送给我的“一生之水”打开,洒在耳后、裙边。

晚上,霍友峰看我的目光是惊艳,我矜持的对他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是第一次出席酒会,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满目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满耳的陈词滥调、花言巧语,我身在其中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个人事部长的一双三角眼,不住的在我胸前溜来溜去,连声答应给我好好安排。

突然主持人走到台上,宣布说总公司的萧总到了。人们纷纷迎向宴会厅门口。我在人群的后面站着冷眼旁观。人群突然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然后迅速的向两边让开。

毫无征兆的,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眼前,我的呼吸也随之停止。

有些人有些事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那时候我正挣扎在一段绝望的恋情中,整天郁郁寡欢。有一天,我一走进寝室,周萌就笑盈盈的迎上来。

“尹雪,你有一篇散文发表在晚报的副刊上,这里是稿费通知。”

我接过来一看,稿费有四十元钱,心情顿时灿烂起来。

周萌说:“周末你请客,我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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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卡卡仍旧同往常一样享受着无忧无虑的休息时间,趴在桌子上蒙头大睡,然而又会突然抬头四处张望,于是继续神游.

卡卡水瓶座,本文男主人公,有点变态,有时还是傻乎乎的,但是还是很善良的,他喜欢一个人倒是很专一的,但是自从萧萧和他分手以后他就变的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因为他害怕失去,害怕离别的痛苦,当初幼稚的卡卡以为感情就是这么回事了,根本没有想过回分开,当卡卡成熟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当初的那股勇气去追任何一个女生,阿雪是个学习尖子,很漂亮,卡卡的好朋友阿凯正在追求她,卡卡也为他出谋划策.

言归正传,卡卡神游结束,阿雪正巧回来,由于卡卡的同桌乐乐与璐璐正在前排座位上交换唾液,或是进行人造人工程,所以卡卡边上有一空位,正巧给阿雪,即本文女主人公霸占,回头与阿迪、阿敏攀谈起来,卡卡偷偷望了一眼阿凯的座位,其主人出去了,因此卡卡放心地与她们一同攀谈,阿雪见状对卡卡不理不采,出了一题给阿迪和阿敏:如果你是一个精灵你会希望你在哪里A大海B森林C天空D草原,阿迪和阿敏都分别选了B、C卡卡在一边张狂的大喊,我选dog,代表什么啊?!阿雪笑嘻嘻的告诉他,你很花心!卡卡想狡辩,却没能开口,因为自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更怕阿凯看到了误会。

  放学后卡卡要去补课,而原本一同去的阿迪说要看篮球赛,于是逃课了,剩下卡卡一人去那个“昆虫博物馆”,马老师家是老式建筑,所以虫子特多,一次卡卡去补课被不知名的虫子咬的像被强奸过一样,所以总以为那里是昆虫博物馆,马老师是高二老师,正从学工基地打车赶回来,估计出租车费达七八十块,得知就卡卡一人补课且收费仅50块时,如火山爆发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卡卡为了补课学校的团代会都没去开,再加上被英语马被当作出气筒,卡卡只得认栽……

卡卡的好朋友兼好兄弟阿凯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卡卡也很为他担心,毕竟卡卡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纯情少男“的自己,而现如今却很难再看到有这类男生了.卡卡希望阿凯可以得到些什么收获,哪怕是早晨阿雪和他打个

招呼什么的也好,总比现在什么都不说强多了.女生大多都会这样,当男生对她说“我喜欢你“之后,对他没感觉的女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都会熟视无睹,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说话了,阿凯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卡卡想帮他却越帮越忙,不仅没能让阿凯开心多少,而且和阿雪的关系也越搞越糟了.

回到家的卡卡在一阵兴奋之后发觉两眼昏花,脑袋突然失去工作能力,卡卡这才回过神来,这辛苦的一天下来,直到现在6点60分都没吃一点东西,于是立即冲向客厅吃饭,当他吞下半只鸡的时候,回忆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早晨坐轻轨去学校的时候遇到外地流氓,于是被劫20元大钞,亏得自己聪明加机灵,手机还乖乖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由于太过惊慌,忘记在路上买个大饼之类的东西当早饭了,去学校后又因为第一节是物理课,卡卡听课十二分认真,竟然亲身体验了所谓的废寝忘食的良好学习态度,到中午都没觉得独自饿,大概是因为化学的成绩不理想,中饭都没吃一口.想到这里另一半鸡已经进入了卡卡的胃,卡卡满嘴是油,吃的像个大款似的,好像有几个星期没碰过荤了.

卡卡也喜欢阿雪,但不是爱,这他很清楚,他已经很难再想起深深爱着林夕时的那份感动,他书包里躺着林夕和萧萧的照片,不是想念,而是担心家长发现而让他麻烦,所以藏在没有人会去注意的那个脏兮兮的书包里,他那出林夕的照片,她似乎没以前那么好看了,这七张照片和十张大头里的主角都是林夕,这是他从一个同学那里买的,花了300块钱,不值得吧,但是卡卡却愿意。这对卡卡来说是多么美妙的初恋啊!卡卡笑笑,将照片放回去的时候掉出了一张和萧萧拍的大头,自己当时多傻呀,被人家玩弄,还耽误了学习,卡卡的学习意识很强,但总是被感情操纵着,继林夕之后,他所爱过的女孩还有好多好多……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些情感都是以失恋告终,在付出感情后得不到回报,卡卡习惯了,卡卡学会了转移感情和忘记感情,所以在萧萧之后的每一次感情,都是一碰到阻力就放弃了。 其实人们失去爱的人的时候,只知道回想以前快乐的或是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光,那会更伤心,如果去试试想想自己该去做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去伤心,日子

会很快顺利起来的,譬如说人们在失恋的时候喜欢听些失恋的歌,悲伤的歌,对卡卡来说,N多次的失恋让他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时候绝不该听,而是听些有动力的歌曲,才会对未来充满信心,自己也变的越来越快乐,越来越积极向上,会把难过忘的一干二净。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卡卡正在制定自己的学习计划,谁知半路杀出了张通知单,说是学校接到区里的指示,下周一开始连续八天要去乡下学农,卡卡力马放下手边的计划,开始想着要带些什么,通知上搞笑的指明:带好日用品,换洗衣物,女生可以带脸盆……好像男生不可以带似的,卡卡对此感到疑惑。

星期天的晚上卡卡没有晚睡,他知道在不是一个人的情况下睡着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最后的一个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睡足它!

很快就是周一早晨了,卡卡与其他同学一样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坐上了大巴,八天的学农对卡卡以及她的同学来说都是新奇的,感觉会好玩,随时间的流逝,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这也将成为他们一群人最后欢笑的时刻!因为10分钟后,会发生一连串难以想象的事。

卡卡下车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寻找自己的寝室,他与乐乐是一个寝室的,其他还有小伟,阿胜,俊俊,阿勇,刁刁。一共七个人,乐乐是卡卡最好的朋友,也是卡卡的同桌,他与璐璐的恋爱关系在上文已经提到过了。在一阵好奇之后,卡卡发现了不寻常的一幕,这是一个军营,而不是他所想象的农庄。

他们一群男生被迫换上了大小与自身存在巨大差异的军装,很是难受,乐乐睡卡卡的下面的床,于是对卡卡风趣的说:你晚上手淫注意点,别往下面喷,不然我让你睡不好觉,卡卡笑笑,显然没在意。小伟将床上那又破又粗糙的一大叠麻布拿下来放在桌上问俊俊这是干什么用的,俊俊也看不明白,就出去问了老师,回来用大惊的表情对卡卡他们说道:这是被套!卡卡一愣,乐乐傻眼了,其他人更是难以想象这东西盖在身上的感受。小伟无奈地说:这东西盖身上不是连皮都要给磨破了嘛!

与此同时,楼上的女生寝室也发生了类似的轰动……但是兴奋仍然没有结束,整个军营的怪现象是大多数人越来越好奇。似乎没有人察觉到,这次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学农,而是加上了

直到一教官在楼下吹了哨子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的紧张,按照老师的指示,他们去军营操场上集合了,八天开始了……

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多少人流了眼泪?男生们是否偷看了女生洗澡?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以后的故事中慢慢道来。

卡卡与同学边谈边下楼往操场走去,军营的宿舍楼很小,所以下楼时很拥挤,也很吵闹,都在为这个新环境发着牢骚.终于卡卡他们站到了操场上,排完队后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教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凶悍,事实上对当时的卡卡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变态.女生们的谈论突然停止了,操场似乎回到了没有人时的宁静.教官手握话筒,低声说着:从我吹哨到你们集合到没有声音一共花了4分38秒,我再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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