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黑色睁开眼睛眼睛的时候一瞬间看到的眼前看到的满眼都是黑色的一条条像血管,树枝分叉那样的一瞬间消失了,特别睡

她的面孔后来扭曲变了行

很像超现实主义者们的绘画

她种下了一百零七颗罂粟花

一头红发迷恋过一位伟大的诗人

谁会知道爱情弄死了那么多人

有些人说那将归咎于圣母

我仍旧记得你身穿绿裙子

后来我偷走了所有的花朵

用来扎成一个世纪末的花圈

以此来祭奠所有的爱情之灵

炊烟散尽的荒原上升起太阳

世纪末和世纪初的一天一样

他们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用来毒死第一百零七名丈夫

她很快就浩完了他的体能

他们都一样显得荒诞不堪

据说在中国唐朝的某条街道上

它的出现感染过一部分神经质的人

人们叫他们诗人或者词人

逃进人群滚滚的红尘深处

被歹毒的夫人们津津乐道

淫荡的妇人你的死亡怪谁

我仍旧不停的诅咒我的爱丽特尔

她在我的梦中不止一次的闪现

她的绿裙子就像开放在草丛中的惊艳的花朵

我试图在末日图景里重新找到它

带着绝望死亡在世纪末的清晨

“荒原时代的哲学充满各种寓意

它们艰涩而有易于实际“

谁开始大踏步进入我渺小的家

那时候卑微者的汗水滚滚而下

四个美貌女郎正在跳着踢踏舞

她们的身体像扭动的蛇妖

盛产妓女和无所事事的文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

后来这个称呼被载入史册

成为某部传奇书籍畅销的原因

可现在我们必须谈谈哲学

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知道你死亡离开的那一天

这些有意思的人在消失的时候

在牙科医生那里镶上金牙

企图以此来保持某种自尊

后来闪闪发光的饰品不能掩盖

他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臭味

他对着他或她的嘴巴深情一吻

再见 亲爱的 现在正是大雾满天

这个世界就这样奇妙的运转

世人解释为那是上帝的光环

谁在死亡之后企图重获新生

正坐在第十三层地狱的边缘

世纪末的灵魂和世纪初的精灵们

据说他们是世纪末最有名的哲人

他们的死亡我的死亡都显得苍白无力

斯坦达尔叼着名贵的烟斗

他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突出烟雾

继续讲述人类未完的命运

每个人的手指都划过波纹

浑浊的水面上泛起了绿苔

我们的天使闷坐在屋子里

那里布满鲜花 奶油和冷却的钢铁

征用搅拌器搅拌她今天滴一滴新鲜的血液

我的心脏一直无规则跳动

人们称我为世纪末的鬼魂

咀嚼着香味浓郁的动物尸体

法国 美国 英国 中国

酒精起到了摄人心魄的作用

令人恐惧的鸫鸟的鸣叫停歇

更恶心的患了肥胖症的中年人

好吧,男人 我接受你的要求

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世界

他的出现很快就打扰了其他人

他们靠性交方式来获取唯一的快乐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一个主题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两个字符

有人坚信天使的号角将吹响

那时候宇宙的狂欢节将开始

我知道你是唯一吹响那号角的人

你的眼角抹着晶莹的泪珠

散发澳大利亚桦树皮的香水味

最后消失在dod同性恋餐厅后面

那里有阴沉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侍应生

整日浸泡在玫瑰雨露里装出可怜相

企图迷惑每一位过路的纯青少年

天使的眼睛某日变得灰暗

风搅起的沙土侵占这个城市

在它的上空吹散鸟类的洁白羽毛

这时后现代荒原人的迷人品质

出没于一部缤纷复杂的世纪之书

那些恶毒的理论把我的思维耗尽

我永远在寒冬将至的夜晚

心怀绝望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和中世纪流传的神话故事

用它来不断抚摸干瘦的乳房和阴部

我坚信那里有三年没有被动过

他的手指找准坚强的人类社会轻轻一点

然后微笑着注视着引起的混乱

他不知该感谢哪位更有权威的神

上帝的眼睛也有疲倦的时候

灯光微弱 火苗若不经风

白天 我们栖息在桦木林中

那里有俄罗斯美人叶普林娜

人们呼唤和平却又渴望暴乱

美丽的桦木丛中红杉一闪

洪水 沙漠 孤独 恐惧

漂亮的荒原姑娘惊讶的发现

它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的床前

我坚信我遇到了一群卑鄙小人

他们用无数迷乱的信息包围我

一个唯一的头脑中存在幻想的人

有人用刀子抵住我的腹部

离开这个世界是我略感凄凉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阳光明媚

离开丛林覆盖的约克塔法镇

长长的汽笛声湮灭了多少人

人们心怀希望让世界重新运转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得那样

忧伤的纯洁仙子变成了荡妇

这个世界仍旧奇妙的运转

肌肤红润 沁满细密的汗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的狂想

所以我坐在街角 孤独的吸烟

这些周而复始的枯燥游戏

楼上的丑姑娘不必担心嫁不出去

总会有一个英俊男人骑着白马

世纪末的荒原和世纪初的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它敬礼

无限的宁静和粼粼波光一起享受阳光

我们的海盗船停靠在无名岛上

海浪泡沫撕碎的包装纸盒

狭窄的天空被残忍的切割

无情的把肮脏倒进大气层

四十二楼尖利的风声一掠而过

我们靠什么吾暖自己的身体

流动的金属和浮躁的城市

躲在边缘窥探的现代女巫

我躺在你的怀里悲坳的哭

我杜撰的这个地方没有意义

我在这些污垢里面穿行了很久

终于听到一声属于人类的啼哭

匍匐在十八级台风过后的塑像基座上

用乳白的躯体镶嵌这团冷漠的物质

一个新生的神抑或一个死去的神的精灵?

二十一世纪的花园突然坍塌

整齐的云扇形花岗岩柱子

英雄的呼声早已变成天边的尘埃

执住谁的手 与谁偕老?

共同度过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瘦小的老人企图用它的睿智给与我们一点启示

那种刺目的光芒瞬间刺透迷雾

可我们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窃笑

正披着轻纱假装蒙娜丽莎的微笑

它随着时光推移而逐渐死亡

人类靠虚拟的假象来延迟

倦飞的鸟依偎着狂吠的猎犬

你忧郁的眼光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人类变成了邪恶的替代品

贴近冰冷钢筋混凝土的肌肤

我住在一百二十层大厦的某一间

我无法想象水草肥美的草原

长袖轻盈的腰漂亮的银饰

多少年后太阳耗尽了他的能量

这里的冬天变得更加漫长

人们忙着寻找燃烧的物体

大堆的垃圾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冰冷的没有任何能量的火焰

这个古老的已经发了霉的城市

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甚至没有

因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凄凉

可是除了一公顷废弃的汽车

我的家 安妮 这就是我的家

我们只好闷坐在充满油气气味的空间里

品尝唯一让我们快乐的液体

我就这样怀念着香奈尔五号

美国梦 英国梦 法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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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去纠缠那些和我无关的一切,我愿永远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保留我的简简单单。

我的人缘很广泛,从一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一直到大学的大哥哥大姐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是我不喜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很霸气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觉得那很逍遥。他们的风光。但是一种不纯洁的气流总是会围绕着我的四周,我讨厌这种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的感觉。

我转进了一个新的学校,其实是前一个校长让我转学的,我在那个学校的风波太大了,不过我也早想转学了,和老师做了好几次心理调解。我的学习并不差,而且是个天才的学生,有很多艺术细胞,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能了解她的心情。

新的学校,新的面孔,我激动的心情一阵阵的冲向我小小的心脏。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从气管输送到肺,心脏的左心室把带有氧气与其他营养物质混在新鲜的血液中输送到大动脉,然后又经过各个动脉输送到各个器官,再利用毛细血管把废的气体与物质混在血液中变成暗红色的血。再输送到大静脉,再送到有心房再到右心室,之后又输送到肺动脉进入肺,嘿嘿……舒服得不得了。

这个校园比原来那个大的多,而且环境也好的不得了。果然是校长,眼光就是好,帮我挑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学校。

“5班……对,就是这里了。”我拿着校长给我的纸条走进了教学楼,跌跌撞撞找到了将要伴我走完中学的班级。“这里也并不比我们那里安静多少嘛~嘿嘿~”我偷偷的笑了笑。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水扑鼻而来,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凌校长介绍来得新同学吧?”

我转过头去,天啊,这个人是谁啊,仙女姐姐么?好漂亮啊!我慌忙的点了点头。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5班了,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杉,叫杉雨,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我张大了嘴“真的?那么就请多关照了,我叫叶伊蓝,请

我一直不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只要紧张说话就会吞吞吐吐,总是表达不了我的想法,所以每次一紧张,我就会很后悔。

班里很吵根本没有人理她,她只是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的走到了讲台,然后放下课本,慢慢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很高雅。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慢吞吞的走到老师旁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师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很大声的说道,“时间到了!我数三声,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允许说话:1……2……3!时间到。”忽然的班里同学东倒西歪的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安顿了下来,鸦雀无声。我还蛮想试试扔根针在地上看有没有人会注意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拉进了教师,我望着老师,很想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捂着它。“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叫,”老师望了望我,小声的问:“叫什么?”我笑了笑:“叶伊蓝,老师!”

“哦,她叫叶伊蓝,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允许欺负她!”

我忽然很想笑,欺负我?还不知道睡欺负谁呢!就这些败类,还不被我当孙子训?哈哈。

老师望了望我,指了指第四排的空座位,“坐在那里怎样?”我无所谓,只要不让我一直站着,我就很感谢你和你母亲了。我点了点头。

在这个学校,我过着与以往不同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关注我,也没有人主动与我交朋友。我从来没有与别人搭讪的习惯,我很被动,我很懒。

每次穿过走廊都会有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我曾经喝过自来水,以为它于纯净水一样甜甜的,但喝过一次以后我就再没有喝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漂白粉的味道让我恶心,就如同以前那个学校的朋友。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漂白粉原因。不过就算了吧,也许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再过几天也许就习惯了吧。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我静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理我,甚至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总比我原来的生活好。我没有同桌,也不希望有同桌。我讨厌同桌,他什么东西都问你要,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耳根永远都不会清净。这样很好,我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一辈子。

下不到一分钟,美女老师就走进来了,她拿着许许多多的书、信,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不去理会,拿出语文书,翻了几下,又合上了。这种无聊的东西,怎么翻都是那几个人:鲁迅,胡适,海伦?;凯乐,李白……为什么就没有现在玩文学出名的呢?

我望了一眼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又站了一个陌生的同学,个子有点高,头发怪怪的,长的没有一点特点。他乖乖的站在老师的后面,望着她。

“这位男同学是我班新转来的学生,他叫季白,大家欢迎。”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讨厌的家伙,不是扫别人的兴么?我把手举的高高的开始鼓掌,紧接着,我旁边的,前面的,后面的陆续响起了掌声,然后班里沸腾起来。

那个男生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呃……那就请大家多多帮助了。”

老师走到我旁边,一阵清新的柠檬味扑鼻而来,盖过了漂白粉的味道,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望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冲着那个男生说,“坐到这里来吧。”

男生快速的冲下讲台跑到了老师旁边。

老师笑眯眯的说,“叶伊蓝,她也是新来的同学,你就坐在她旁边吧。”男生点了点头。

我一愣,什么?坐在我旁边?与我的同桌?我刚刚还想没有同桌多幸福呢!为什么非要到我旁边呢?还有那么多的空位置呢!

他走到了自己位置的旁边,取下书包,放到椅子上,然后又考虑了一下,拿了起来,自己坐到了位置上然后把书包放到了腿上。

他望了我一会,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他又听了下来想了一会,“谢谢……刚才。”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心里有一丝厌烦,但又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刚才什么?”

“就是你鼓掌,你帮我……”

“哦,这有什么好谢谢的,只是帮你下台,我还以为帮你把命追回来了呢……呵呵~”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啊?……哦,嘿嘿”他也笑了,露出了牙齿,洁白的牙齿。

其实有同桌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个家伙也不讨厌,他说话从来都不超过三句。我喜欢这样安静的人,不过他可真害羞。和我一说话就吞吞吐吐的,而且会脸红。

我们学校有很大的一个图书馆,那里很漂亮,而且很安静。我会经常去那里,而且那里有很多的分区,人永远都不会很多。

去了那个图书馆。那里的确很受欢迎,什么人都有,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人说话,我悄悄的走到了一个空位子上,把笔记本放下来,然后去挑书。

我想想……我好象需要……信息技术方面的资料还要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对了还有化学的。我往上望了一眼……妈妈哦……老高呢!我估计够不着的。

我踮起脚尖往上够……真是的……干吗搞那么高啊。我试图往上跳,轻轻曲了一下膝盖然后又升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最上面的台子。这一抓可不要紧,我手一滑就掉下了,这么高了肯定疼死了。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让上天来安排我是怎么摔的,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全身都倒到了那个人身上去了。

“你……你没有……事情……吧?”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我一听,好象是季白。

感谢上天派来了一个守护神来保护我。我缓过来以后望着他,然后脸就不知不觉的红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坐回了自己选择的座位,然后就准备看会书,不过这个桌子不止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季白也选择了这张桌子。

忽然一个淡淡发黄的本子把我的吸引了过去,我刚想过去拿来看看,忽然季白抢了回去,装的很暧昧的说“干什么呀~讨厌!人家的日记本也看!”我一阵郁闷,忽然又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原来季白也会开玩笑。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爱说话,我也很想知道,但又怕说出来回很罗嗦,所以一直没有问,现在正好在安静的图书馆问问应该可以吧?“季白……你的名字很奇怪的……呵呵……”

“是么……?哪里?”他望了我一眼。

“和李白的名字很相象。”

“哦。”他又低下了头。我望这他:这个家伙没有幽默细胞吗?不会啊……刚才还和我开玩笑呢。“你不喜欢说话么?为什么和我说话时总是很简单呢?你……不会讨厌我吧?”我忽然很伤心,真的觉得他讨厌我,原来根本没人敢讨厌我的。

他惊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不会啊,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我的习惯……我不爱说话,你可以理解么?”我望着他点点头。他红着脸把书收拾了一下,“我想这里人有点多了……我回去看好了,再见。”就这样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什么人嘛~”今天真背…郁闷死了啊~算了,那我也走好了。我也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桌自上放着那本黄色皮子的书,我有点怀疑,他怎么

没拿走?算了那就给我拿着吧。我偷偷小了一下。

回到宿舍,他们都不在的,我悄悄把本子从包包里拿了出来准备看看。我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的秘密”。你的秘密?我想了想……我看别人的日记不就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我会不会坐牢啊?我一阵寒……算了还给他吧。我又把他装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天很晴,阳光可以直射进屋里。

书包其实挺重的,都怪我要拿那本黄皮子的本子,那本子老厚呢,要是不拿也会减轻点重量。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班里比原来安静多了,季白看到我来了冲我笑了一下,招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我走了过去放下书包。他望着我眼都不眨一下。我想我没怎么样啊……这家伙是想要回那个本子吧?

我从书包里抽出了那个本子。早上的光照的本子闪着金光。我递给了他,“好了……不用装的这么个样!喏……本子。”我笑了笑。

他惊恐的望着我……“我的本子……怎么在你那里?”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你昨天忘拿走了。”

他很失落的样子,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拉!我没有看你的秘密……我还怕蹲监狱呢。”我一直望着他。“真的?你……你不骗我?”他慢慢的抬起头。

“我没那兴趣。”我摇摇头,坏坏的笑了一下。

“哦,那谢谢你。”我把本子放进了书包里转了过去。这个家伙真是鬼迷心窍的。“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把第一节课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没什么。”

我讨厌这样子的人,有话就直说,有……那个什么就直放,浪费时间。“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

“我,想请你……去参加艺术展览,你去么?”他胆怯的望着我。“你要不愿意去……就算了。”

“那好。”我赖在了桌子上,“那就不去了。”

“啊?”他好象很伤心,“为什么?”

“你不让我去啊……”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拉……和你开玩笑的。好吧,你把时间写到纸上好了。”我递给了他张纸。他迅速那拿了过去。

和煦的光照到了他的脸颊上,我忽然觉得他的那张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鼻子很好看,嘴巴的颜色发着淡淡的粉,像樱桃颜色一样。他的皮肤显得很

白,很干净的白。还有很黑的头发……很黑很黑。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笑了笑问道。

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噢……”我低下了头。

我忽然感觉有一张白纸坐在我身边,我看他干净的都不舍得碰他。这种单纯在我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了,似乎连回忆都没有。但并不是不想有,而是不敢有。和他比起来我就如同一张宣纸,早已被墨点沾满,没有丝毫的漏处。

一个很粗鲁的男生从身边走过,手一甩把季白的书包蹭了下去。季白望一眼,然后伸手去捡书包。那个男生把季白的书包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瞪了一眼。

“可不可以……把你的脚挪开?对不起。”季白望着那个人。

“小子,谁允许你瞪我了?你找打是吧?”他抡起拳头准备向季白打去。我手一撑凳子跳到了桌子上,一脚冲那个人踢了过去。那个家伙往后一倒把那一排的桌子全部挤翻了。

我慢慢把手插进口袋,“你娘没叫你什么叫礼貌啊?只要老子在这个班里呆着,你们这些败类就别想动季白,还有所有你们以前欺负过的人!”

忽然后面一个男生拿着书包冲我砸了过来,我猛地夺了一下,一转身冲那个男生一脚踢了过去,他和前面那个男生的动作一样……一排桌子都倒了。

“你们聋子么?老子也是混了几年出来的,老子不是盖的!”我瞪了一眼那个男生跳下桌子轻轻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望着季白,他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他还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他被吓倒了。我还是很担心。

晚上的天色看起来很干净,也许和我的心情有关。我没想到这样子的人会有兴趣邀请我去参加艺术展览……居然是艺术展览,呵呵,我对别人太不了解了。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还有意识往头上扣了一个鸭舌帽,我很喜欢这样的装扮,这样很精神,而且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我看到季白了,他也穿的运动服,橘红色的,我不喜欢红色系的,不过他穿上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我迟到了……”我笑了笑。

“没……”他依然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你没事吧?”他望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琢磨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没有缓过来啊?“你真的没什么?”我望着他。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望了我一眼,眼睛里充满的

我惊了一下问“怎么了?没什么吧?”我摸了摸头。

“我想……你……可不可以……”他好象不敢说出口,他不会让我以后不要逞强,不要和别人打架做个乖宝宝吧?

我一直盯着他,他猛的抬起了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我一阵郁闷。原来这几的担心都是自做多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反感呢。”

“教不教嘛~”他撒起娇来……唉……什么人。“嗯……你很想学么?唉,我这都是些三脚猫的动作。没什么好学的。乖乖的做个好学生吧……”季白眯着眼睛瞪着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我不能带坏你。”我躲过了她的眼神。“你一定要教我,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不行……”我停了一下,原来是怕人欺负呐……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保护……我?”我点点头。“我,哼~妈妈打我呢?”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你……妈妈?”我一阵郁闷。“哈哈哈哈……~”他笑了一阵,旁边走过了几个人。

我们看完展览已经好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望着他。

“你说什么啊……明明该我送你回去的……讨厌。”他瞪了我一眼。“哦……好的。”我低着头,有点冷。

忽然一个沉重的衣服盖到了我的肩膀上。“这样你会冷的……穿上我的衣服吧。”季白望着我。

“你也会冷的。”我摸了摸衣服。

不知不觉地我到宿舍了。我不知道从哪条路回来的。反正到家了。我扑到床上开心了好久,如果在这个学校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他,保护他……就好了。

第二天我又回到那个没什么生气的教室。我望了望四周,奇怪季白没有来哦。“喂,有没有看到季白?”我推了推前面的女生,她有点害怕,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知道么?”我笑着望着她。

“没……没看到,不……哦,他高发烧了……听说很厉害呢。也许昨天下雨冻着了。”她也硬笑了一下很快的转了过去。“谢谢。”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望了眼男生宿舍,“希望他没事。”我悄悄的说。忽然那个女生又转了过来,“他不住在男生宿舍。在住在自己家里。”我忽然怔了一下,“远么?”

然感到一阵寒,死东西……居然……。

我急忙等着下课,等铃声一响,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他家。走在路上,天气本是很晴朗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内疚,所以很失落。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

我借了别人的自行车,然后按照那个女生给的地址骑去了他家。呼~还真不近。

我在路口顺便买了一束花,算是道歉的礼物好了。我两三步冲到了3楼,然后喘了几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个缝,一个中年妇女把头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找谁?”她打量了下我的身体。“季白家么?阿姨。”

“哦,是的,他同学吧?进来吧。”那个女的把我拉了进去。“我是……来给季白送作业的。”

“那这束花?”那个女的指了指。

“这个?哦……班里的一点点意思。”我笑了笑。

忽然季白光着膀子,头发乱乱的走了出来“妈,怎么了?”他望了我一眼,吓了一跳,急忙冲回房间。然后轻轻的露出了头,“妈,怎么不讲一声?”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季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我嘿嘿笑。

“季白,不就来了个同学嘛,干什么要穿新衣服啊?”那个女的走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服。我望了衣服,哇~他居然穿了一件橘黄色的T-血衫,很好看啊。“嘿嘿。”我偷偷笑了笑。

我想让季白陪我去逛街,但是他就是不陪我去。他说那是笨女孩才会去做的。我想帮她买一件厚衣服,家这么远难免会被冻着。“季白,你为什么不住在学校宿舍?”

“没有啊。不是很脏的,你家里那么远。”

“就是不想。”季白拿起了书,从侧门走掉了。就留我一个人呆在教室了,孤独的望着天花板。我淡淡的想,季白干吗这样子,也许有什么原因的。

下午,我拉着他去了大街上。“你不陪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也不做你同桌了。”

我拉着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家新开的服装店,看起来很干净,而且也很高雅。我轻轻地把门推开,然后又把季白推了进去。“要一件毛衣。”服务员把我们带了一个毛衣区然后笑了笑说你们挑吧。我看见了一件蛮好看的毛衣,淡蓝色的,有点淡粉色的花纹。我很喜欢的。

我假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然后又在季白的身上比划了下。他摇摇头,“

你穿这个不好看的。”我望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你以为你穿就好看啊?”他笑了下,点点头,“我觉得很好看,而且这也是男生的衣服啊。”

我忍不住转过脸去偷偷笑了笑。

“那就买给你。”我抓着衣服往柜台走。季白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季白跑过来抓住我,“不是你买么?”我把钱从钱包里拿了出来,然后把衣服装到了袋子里递给他。

季白忽然愣住了。什么也没说。

我把手上的袋子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嘿嘿笑了下,“上当了吧?”季白依然没说什么。然后轻轻摸了摸鼻子,“你骗人了。”我的高兴没持续很久,被他的一句话打断了,你骗人了。嗯,我骗人了。也许他伤心了。

“季白,我只是怕你感冒,不要在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一件衣服。对不起。”我把手背在后面,不知所措。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衣服。我真的能要么?”他望着我,然后又笑了笑。这小子耍我。

我和他走出了服装店,然后走向大街的那头。我望了一眼他,这个家伙好像是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我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继续走。就这样,我们走回了学校。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我和季白约好要一起晨跑。我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早上的学校有些清冷,也许是因为是星期天。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个头蛮高的家伙穿这蓝色毛衣向这边走过来。“你迟到了。”我开着玩笑。

“我还没睡醒呢。”他擦了擦眼睛。

慢慢的我们跑了起来,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跑步,我们跑跑停停,还一直不停还在说着其他的东西。也许在上体育课这样,老师不把我们盖帽了?嘿嘿……管他呢。

过了一会,一群不良的混混从我们旁边绕了过去,我们没管,继续在往前走,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出了个个头很高的家伙。本来不想理他的,他忽然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季白冲他喊。

“那个男的也是?”他望后望了一眼,一个男生点了点头,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是……一个班的。

那个抓我头发的家伙一脚踢倒到了季白的肚子上,把季白踢倒在地上。死东西。我悄悄地望了后面一眼,好家伙,这么多人,群挑我一个?有本事。我没说什么,不然季白又会挨一脚。这个,我很清楚。我老觉得有人回来救我,不过不怎么可能,这么早,应

该没人。我在以前的学校风光惯了。

季白躺在地上还向想说什么又动不了,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给季白做了个安静的手式。他紧张得望着我,不过又悄悄地躺下了。忽然那个家伙放开了我的头发,用脚踢了下我的膝盖,我膝盖一曲,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后面那群家伙一顿狂笑然后,那个个子高的家伙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本来想还手,不过想了想,如果我还手,肯定会打起来,这样就有可能让季白受伤。我没有还手。

这个家伙得寸进尺。一脚踢到了背上,“你怎么不还手啊?是心疼还是不敢啊?哈哈哈……”过了会那群傻子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笑什么呢?忽然觉得前面有点空就趴了下去。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没想还手,我看到季白想要叫,就对他笑了笑,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式。这一笑不要紧,不知道哪来的血从嘴里溢了出来。真恶心。

我用力的站了起来,那个人又一拳上来,“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就你那两下子,乞丐都能把你打死!”我手一抓空又摔倒了地上,这一次真的没力气了。我好像睡下去,不过我还怕他们会伤害季白。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穿着粉色V字毛衣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季白,什么也没说,一脚踢到了那个个子很高的家伙身上,然后把他的脸按倒了地上。他带的那群冲了过来,不知道又从那来的一堆人,把他们打了回去,我勉强笑了下,有救兵了。我不必要拼命的起来了。我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群人被这个不认识的人赶走了。过了一阵子,那个男生走了过来伸出手,“没事吧?”我没想这么没面子,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本来想拉着季白走,不过我拍了他一下力气就全用完了,眼前一片白,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多久,我醒来了。不知道多久。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疼了眼睛。季白正在打点滴。除了季白,房子里谁也没有,奇怪,那个家伙去哪里了?“季白……季白。”我硬坐了起来,背剧疼。季白看到我醒了过来好像很高兴又说不出来,“怎么了?怎么……?”季白揉了揉我的脸。

“那个家伙呢?”我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刚还在呢,他帮我把你送进了医院,还帮你交了医疗费。”季白捂了捂肚子,“肚子还疼呢,新衣服也脏了。”我望了望他

的手遮着衣服,有淡淡的鞋印痕迹。“没关系,以后还可以买,你没事吧?”他摇摇头。季白忽然在我面前流泪了,奇怪今天怎么了?我望着季白,“干什么,不男不女的样子。哭什么。”

我用手轻轻帮他擦掉眼泪,他望着我,“其实我被踢几下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从你打别人到被打都是因为我,从来没人为我……这样的。”我一阵烦厌,“谁教你那么多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拢俊蓖蝗凰植豢蘖耍班拧憬痰摹!卑Α蔷褪侨孀硬豢山桃玻嗄静豢傻褚病

也不到几天就出院了,我身体好,好得也快。

我回到教室以后,所有人都望着,这次糗大了。我慢慢的蹭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了。发现,那些家伙不是看我,原来在看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新学生。

过了一会美女老师走进来说,“我们班又来一个新同学,他叫安童。”过了一会看一个头发发黄的家伙站在了门口,他背着单肩书包,穿着V领粉色毛衣。下面穿着发白的牛仔裤,裤子压着大大的方头土黄色皮鞋。他的头发遮住眼睛了。

样子不怎么稀奇,不过就是……毛衣有些眼熟。季白推了我下,指着那个叫安童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老师帮他安排了座位,坐在我后面。一群女生已经被他……陶醉了。真恶心。我望着他向这里走过来,一阵背疼。他走到这里时忽然停了下来,躬下腰,“你没事吧?”然后笑了笑就座了过去。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帮我……他叫安童。那个人叫安童。

他望了一眼那边的组,我也和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家伙,不就是,那天找人打我的么?原来是这个祸害。他看到了我们,下了一跳,偷偷的转过头去,假装和同桌说话。我转了回去,从书包里拿出1000块,递给了他。“还你的。”

安童没有用手接,放下了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不怎么礼貌,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要把钱换他,又不是没钱交医药费。这么缺德的事我没兴趣。我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跟他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了,很偏僻。我又把钱掏了出来,准备递给他,他把手放进了口袋里,掏了掏,从口袋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然后从烟包里拿出来一支,放在了嘴上。“什么的?”他打着火,点燃了烟。

“医药费,不要装了,我可不想欠别人

人情。拿上。”我不耐烦地叫唤。“什么……不懂。”他拍了拍衣服然后望了我一眼,“我认识你么?”然后又笑了笑走了。我想叫住他不过还是没叫,他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迷路了。也许我是个路痴从小连家里的院子都出不去。不过都会有人带我出去,这次老师一定以为我逃课。TMD。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还完他人情,我就要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

我只好破费一下,打车回来好了。这种家伙……太过分了。我从我钱包里掏出30块递给司机然后下车进了学校。我冲上教室里,班里居然没什么人,望了一眼自己的座位,还好季白在那里。

他气呼呼的望着我,“你干什么去了?”我回到座位,“人去哪里了?”季白忽然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先回答我?”然后就走了出去,忽然在门口又站住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希望你打架。更不希望是为了我!”然后又匆匆地抛了出去。我轻轻的低下头,然后又重复着原来的那句话,“人去哪里了?”

今天怎么了,忽然觉得特别的累。我缓缓地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叹着气。过了会模糊的听见了脚步声,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个个子蛮高的家伙站在我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安童。算了,反正他说不认识我,那就随他便吧,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

“叶伊蓝,是吧?在原来的学校听过你的大名,不过没想到,到了这里,你就变得这么窝囊了?为了一个男的被别人打?呵,厉害。”他做到了对面的桌角上,看着我轻蔑的笑了下。

“怎么。要你管。死你都管不着。”我无动于衷。

“是么,那么那个叫季白的死了,有兴趣听听么?我想你依然不会管吧?”他又笑了一下,这么恶心的声音。

“你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你很自以为是么?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来让我怎样了么?别幼稚了。别当你自己有多厉害。我不管你能怎样,你会怎样,我不是你随便就能指使的人,就算被打成残废,我依然有能力为自己报仇,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叶伊蓝讨厌这样的人,让我恶心。”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嗯。这才是真的叶伊蓝吧?”他忽然把手伸出来,碰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然后用手支起我的头,“为什么装的这么蔫呢,装可爱,装幼稚,装的很可怜,这不是你吧?”又笑了下,忽然把脸靠的

“行了,别恶心人了。”我把他推开,真后悔当时让他救我。

“你要知道,我当时帮的是那个有威力的叶伊蓝,不是个发蔫的……弱者。”他站了起来,向门后走去,“季白,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你最好离他远些。”

离季白远一些。为什么呢?

我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宿舍。走在路上,风很冷,我往门口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出去。我又走到了原来跟着安童迷路的小巷子里,坐在了地上。

这几天发生了许多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生活真的改变了太多,都让人害怕了。

我发现地上有一盒没打开的烟,我就拆开了,其实我很想试一下,抽烟的感觉,就学着安童一样。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倒到了地上。

不知道多久别人才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当又一次睁开眼睛时,一群眼熟的家伙站在面前,但却叫不出名字,好像是原来学校的。

“伊蓝?叶伊蓝么?你醒了?”一个男生说着。

“对不起。”我慢慢做起来,“这是哪里?”我望了望四周。忽然一个男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然后把握捡到的烟扔到了床上。“你动了?”他问。

我点点头。“你厉害啊。逃课,而且学坏学生抽烟?很好么?”我一惊,不会是季白吧?不像啊。我抬头一看,怎么会是……安童?“安童?你怎么……?”

“白痴。赶快和我回去。”他拉着我下床,然后出了医院,找了辆车一起回了学校。那些人奇怪的望着我。

“安童,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说呢。”他拿出根烟开始抽。 “你就算是个让我感到有威力的人,也不要学坏孩子抽烟,在我眼里,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个有感觉的好学生。”

“喜欢我?……有感觉?”我怔了怔。“我没听懂。”

“不懂算了。”他低了下来。我忽然感到头有些晕,就往左边倒了一下,靠到了安童的肩膀上。安童望了下,“小心些,还好这包烟里没放太多的毒品,不然你就染上了,嗯……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

“还有。……我的肩膀可不是谁都能靠的。”

“啊?”我抬起头。“不过……什么时候都为你服务。”他轻轻笑了下。

“你想知道季白的底细么?”

“是什么?”我似乎有些兴趣。

“他从小就被亲生的父母买给了现在的父母,但是他却不知道。”他望了我一眼。

…不知道?他亲生父母为什么买他?”

“是的,他父母没告诉他。因为家里穷所以卖的。他现在的家庭其实不穷。但是都被他现在的爸爸得的绝症给毁了。所以……他才会不知在学校的宿舍。”

“这和他住在学校有关系么?”

“嗯。他要给家里挣钱啊。他要给爸爸交医药费。学校12:00之前就关门了,他要打工到1:00以后。不可能住在学校。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他忽然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我身上。

“哦……”我点了点头。他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说,“你不怕他和你借钱然后给自己父亲叫钱么?”

“这有什么呢?而且我知道他是不会这样的。”

“他若借了就不会还你了,他也没钱还。你不害怕么?”安童又拿出了一根烟放在了嘴上。一把抢了过来,从窗户扔了出去。“不要在我面前干这种讨厌的事情。”

他嘿嘿的笑了笑,“是。”

“你知道么?季白是朋友,为了朋友可以做出所有。”我低下头,是这样的。

“也可以被打?”安童又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这不一样。”我抬起头望着他。

我有些想季白了,即使只有一天没见到他,但还是有些想他。他好像生气地走了,是生气了。

我试图给季白打电话,他们家也没人接,我想我们有需要冷静一些。不必要这样的匆促。

我去了教室,一个人坐在窗台旁,时间很快,马上就3个月了,什么都快结束了。也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我忽然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然后就会离开混乱。就这么走了。

我站了起来跨出了窗户,坐在外面的窗台上。我想从30米的地方下去,应该没什么痛苦吧?忽然背后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差点滑下去。

我转过身去,季白站在门口,东西撒了一地,慌恐的望着我。“你想干什么?下来,不管怎么样,都下来!”

我故意吓唬他,假装做了一个往下跳的动作,手一滑身体滑了下去,这可把季白吓坏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忽然又觉得如果真的可以死也不错,我闭上了眼睛,“季白,再见。”然后把另一只手松开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从耳边流过,却感觉我的手有种热,似乎被谁抓住了,我睁开眼,发现安童抓住了我。“自杀么,怎么不叫上我?”我一阵郁闷。

“你放开。”我执著的说。

忽然感到一阵痛,身体被旋转了,又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好疼啊。

我以为就这样死了,但是却发现季白和安童都在身边。

“叶伊蓝,我恨你!“季白擦着眼泪,“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死呢!你要怎样阿?”

“季白……我,算了,不会再有了。”我叹了口气。

“再有你等着看,我陪你一起……算你故意杀人!”安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真无聊,这种举动很恶心。”然后走出了教室,尽管很多人都在注意安童,但我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真的很恐怖。

季白把我拉出了教室,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小角落,“叶伊蓝,你到底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大概2个月了,是不是你以前一直这样啊?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每次都那么单纯,但自从那个叫安童来了以后,你就成这样了?你怎么了?”

“季白,对不起。”我感到很内疚,也许我的改变是错的,而且让别人误以为是装。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想我们一起好好学习,然后靠到上海去,一起努力,你不希望么?你为什么要毁了你自己?是因为那个安童么?为什么他救了我们,你就要这样?为什么啊?”季白似乎生气了。

我很伤心,我不希望别的,我只希望季白他可以好好的,我把手放在季白的脸上,“我答应我要保护你的,就这样,什么都听你的。”

我靠在季白的身上。却让我想起了靠在安童的肩上,这样的区别好大。季白是个缺乏保护孩子,安童却是,有安全感的男生。这真的很奇怪。

回到宿舍好像大家都知道我跳楼的事情了,还好我买了五月天的专辑,我放在CD里。

慢慢的我跟着一首歌哼了起来: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

第二天我带着CD去找了季白,给他听,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然我依然在跟着哼:

“好后悔,好伤心,想重来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好后悔,好伤心,谁把我放回去,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

我准备去买衣服,出校门时碰见了安童。

“去干什么?”安和我打了招呼问。

“买衣服。”我低着头往前走。

“我买了张CD给你听吧。有首我喜欢的歌。”安童拿出自己的CD放上碟子,我一怔,和我买的一样哦。他笑了起来,阳光洒到脸上,我的心忽然紧张了一下,接着和他一起哼了起来,我喜欢五月天的音乐。

“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没声音,从背后慢慢缓缓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

脑子里一片模糊,从转到这里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我的位置和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走下一步,也许……让别人去决定会好的。

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有一些想逃避。

今天我有去了季白的家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他家,不过我是从后窗户翻进他的卧室的。他家的除了有些乱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的妈妈不在的,那个家伙也不在自己房间里。我从他房子走了出去,听见卫生间有动静,我就过去看了下。

“谁?你……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啊……”他忽然不动了。我为什么不吓唬他一下了?

“干什么?抢劫!你现在出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嘿嘿,也不知道能不能骗到。我慢慢靠近那里了一些,忽然我发现,这个家伙原来在洗澡。不好……叫他出来不就……

他“哇”的一声冲了出来,突然站住了,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们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站着,全都傻了。这时有人开门了“季白,妈妈回来了。”之后就听到一声尖叫,“噗嗵”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马上走进季白的房间,拿出了一件浴衣递给了他,他顿了一下,马上把浴衣穿上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又回到季白的房间,从他家的窗户上翻了出去。这样子的尴尬怎么会有三个人看见呢。

我懒得管他妈妈怎么样了,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了。就这样吧,谁不说谁知道。我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自从那次晕倒,我也不敢到处乱跑了,我索性去了一些繁华的大街上。我随便找了一个长椅坐了过去,晚风吹得有些伤感,我真的不想再去理解原来了,改变也没什么意义了,这个人生就随着时间过吧。

我闭上了眼睛,但又出现了当时去季白家时我干的蠢事。我每次都给自己找麻

烦。也许他妈妈会把我杀了,也许……他不是季白亲生妈妈啊。我想起来了,安童说了……那个女人不是季白的亲生妈妈。

不过话说回来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干什么管那么多呢?我慢慢把头低了下来,搞什么鬼东西。唉。也不知道季白会怎么样。

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伊蓝,你在这啊?”我转过身去,季白。“你怎么出来了?”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他强忍着笑了笑。

“你,没和你妈解释么?”我把他拉到了长椅上,让他坐了下来。“说了,她不听。她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真是白养你了!’好倒霉哦。”他望了我一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忽然觉得有些表达不清楚,如果我说从窗户进来的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从窗户进的,然后又会说我居然能这么进。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的答案了。

“后面,窗户。”我叹了口气。

“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在意我说的什么。

我把头移过去,想看看他脸怎么了。但他却转了过去,“那个,你刚才说什么?”他补充了一句。

“你……”我犹豫了一下,用手把他的头硬转了过来。他的脸居然被打了。“没关系的,不疼,没感觉,你不要在意哦。”着急他解释这。

“你妈妈打的?”我又想起季白的身世。

“嗯,不过你别担心,这是我妈第一次打我的。不疼,不疼,她不舍得打我。”他又硬笑了起来。

“哦”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等到了下雨。我望了一眼他,“我们回……”忽然他顶住了我的话,“你怕淋雨么?”

“当然不怕了,呵呵。”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么就陪我坐在这里好吧?”他望了我一眼,把身上的外衣拖了下来披到我身上了。“你不冷么?还想发烧么?”我忽然有些生气。

“没关系的。我穿着你送的毛衣呢。而且,我喜欢这样,也习惯了。”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我被妈妈打的原因除了这样,还有就是毛衣。”

“毛衣?为……”他忽然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我想安静的听雨声,不要出声。”我点点头。

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其他的,但是我们的关系永远都是那么美,我们干的事情都和小孩子一样,在一起的总是开心和快乐。但是,安童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全都感冒了。所以我没去上课。

我在宿舍干待了一整天,不知道把五月天的歌反复听了多少遍。我一直在想我们三个的事情,也许他们两都不希望是三个人,但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挤出去。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仇人,更不可能是情敌,我们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会发生尴尬,所以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的牌摊开来说。也许他们两个人不愿意在一起,但还是这个方法比较好。其实最麻烦的还是我。

但还是可惜,我约他们两个人,一个人都没来。我真的生气了。他们居然全说没时间。怎么搞得,难道是我错了,他们之间不当彼此是朋友?也许吧,也许他们不喜欢这个称号。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空空的。同宿舍的女生都吵得要命,不过就这么个样子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宿舍变得安静了许多,似乎在更大吵闹声之后。也许我与其他的学生不同,学生应该学习才对的,而我天天无所事事,似乎有几分不正常。

我忽然很想听听五月天的那张CD,手在枕头底下糊抹了一顿,塞进了CD机里就放开了。我不愿意睁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一样的旋律在脑海中,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歌词,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真是紧张啊。我每天都逼着我自己记笔记,熬夜复习功课。虽然这不是我的作风,但学习还是最为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必要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我却很羡慕季白,他学习好,也不用那么拼命的复习。不过有个学习好的同桌的确有好处,每次有时间他都会带着我复习,这样子,也够他受的了。不过常常有不懂得东西问他就可以了如指掌了。这段时间学习的确有进步,就算很讨厌的物理也会有进步。

有季白,我几乎不害怕高考了。

时间慢慢的被消耗了,我们也差不多复习完了。这段时间我几乎没见到安童。

周日,离高考还有2天。可以给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被安童约出去玩了。“最近没有见到你,去哪里了?”

“我最讨厌考试了,还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我去了趟日本,那里蛮好玩的,虽然听不懂他们说话,不过还是很不错。”他望着我笑了笑。

“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准备考大学了?”我擦了擦熬夜肿掉的眼睛,有些困。“不知道。就算不去考试也可以上大学的。我爸爸他有办法。”

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走进了一个酒吧。那里的人不是很多,有许多空位子。安童拉着我走到了一桌人多的位子,找了地方,我们都坐了下来。

“来了,安童。”一个长得象猩猩的家伙向安童嚎了一句。

“嗯”安童点点头。“这个是我的……”安童停了一下,望了我一下,“同学。”

“是这样子呀,还以为是你马子呢,哈哈。”另外一个胖子也说了一句。这人嘴真不干净。

“你正常点,她是叶伊蓝,听说过吧。”安童点了根烟。

“是么?安童,可以嘛!连这样子的三八都泡上啊!哈哈哈哈。”那个死胖子又说了一句脏话。这下我生气了,明着暗着都在骂我。“你很恶心。”我说着就站起来扇了那个胖子一耳光。

这下大家都慌了,安童把我拉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教育别人啊!”我的气还没下去。忽然那个胖子拿着酒瓶子向这边砸来,安童抱住了我,我看见瓶子砸到了安童的头上了。头上的血滴到了我的脸上,又流了下去。

我忽然感到一阵疼痛,身体倒到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我看到安童与好多人在打架,他们打了好久。当我似乎清醒过来时,那个胖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安童也爬在地上。我赶紧把安童扶起来,这是一群警察也赶到了。

我也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警局。有两个警察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哪里记得清楚啊。我就说有个胖子拿酒瓶打安童,剩下的什么都没说出来。过了一会一个警察冲了进来说旁边的那个人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和我没关系。结果我又被请出了警局。

我进去想问个明白,但是那个审我的警察却对我说叫我回家去,不然妈妈会担心。我一头雾水,结果把安童忘到了警察局,一个人回了学校。

考完试了,我自信的走出了教室,和季白一起去吃冰激凌。我们做在学校的秋千上,开心的不得了。

“伊蓝,安童不上大学拉?”他笑着。

“他不用考试可以上大学的。”我从他碗里挖去一大块冰激凌。“是么?好厉害啊!”似乎没在意。

结果我什么都错了。安童上不了学了,在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他居然拿破碎的玻璃杀了胖子,他杀人了。我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朋友身上,还是为了我。

我想去那个监狱看他,我就去了。

一个长得特别丑的人把安童从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拉了出来,

安童变得好憔悴。我给他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他就把面前电话样的东西拿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不想再责怪他了。

“没事的,放心吧。”他勉强笑了笑。

“你不会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冲出了眼眶。

“白痴,我这样子怎么会死呢,我爸爸和那些人打官司,我就算过当防卫,就判个3、5年的。嘿嘿嘿嘿。”他傻笑起来。

“那也不少了啊,他们欺负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就我……嘿嘿,你会不会想我啊?”他又说起了傻话。“当然会,我天天给你写信。”我是说真的。

“你不许学我哦!你就和季白好好的学习,考试,你们上完了学,我也就出来了吧,我去找你们,你可别不要我哦!”他忽然流下了眼泪。

“不会的,我半年就回来看你一次!”我硬笑了笑。

“嗯。我会等你的。”他开玩笑做了一个飞吻。

忽然那个丑家伙又过来把他给拉走了,他好像变得乖多了,冲我一直在笑。我拿着电话一直没有放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又不是死了。

回到学校,我和季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我们添的志愿都是那所季白上次说的学校。我们的成绩应该都不会有问题了。结果是真的,我们同时拿上了那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坐在飞机上我望见了安童的那所监狱,它离飞机场不远,也许安童也在望着我们呢。从今天起,我就真的开始给安童写信了。一直没停过。

我们找到了那所学校,进去报道了。

我很喜欢那个学校的环境,很安静,应该不会再有我们高中时的气氛了吧?我笑笑走进了我们的生化系。季白和我不在一个教室,他是中文系的。

开学那天,季白不在的,他好像去了教导处。但他的书包落在我这里了。我也去了教导处。当他出来时,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表情,他看到我惊了下,然后又变得正常了。

当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被外国的一所高级大学看中了,他可以被保送去那里。我忽然感到一阵寂寞。不过我却掩盖了我的寂寞。“你去吧。我支持你哦!”他也只有勉强的笑了笑。

一个月以后,我陪他去了机场,我们什么也没说。

在他上飞机之前,他递给了我他的那本日记。“你想我时,就看他哦……”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飞机飞过天空,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在我的心中。“你一定要回来哦。”这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也留在了心中。

我找到学校的一块枯草坪,慢慢的坐了下来,回忆以前酸甜苦辣的日子真是奇迹。我轻轻翻开了季白给我的那本日记,忽然一个硬东西夹在了里面,我拿了出来,使一张CD我把他放进了CD机里,把季白的日记翻开看了起来,他把所有都记在了里面。

忽然耳边传来了季白的声音“伊蓝,想我吗?你听见我的声音时,我已经在世界的另一头了,我们永远是朋友吗?呵呵,我给你唱了首歌,你要好好听着啊: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我心里一阵酸,我反复不停的放着,让他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里。

我每天都会给安童写信,再寄出去,每一个信封中都有一个纸鹤。每封信里都会写我们原来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在没有得到季白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天空是灰色的,但是有了你们我才慢慢可以感觉到天空淡淡的蓝,也许,天空的蓝是你们染给我的,但是当你们离开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色彩,你们染给我的颜色也随之消失了。

说真的,我们三个本来就不应该相遇,是我们把自己的幸福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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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依一行三人乘坐一艘游艇在南太平洋上做吟诗航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极,如果几天后能顺利到达那里,他们将钻出地壳去看诗云。

  今天,天空和海水都很清澈,对于做诗来说,世界显得太透明了。抬头望去,平时难得一见的美洲大陆清晰地显示在天空中,在东半球构成的覆盖世界的巨大穹顶上,大陆好像是墙皮脱落的区域……

  哦,现在人类生活在地球里面,更准确地说,人类生活在气球里面,哦,地球已变成了气球。地球被掏空了,只剩下厚约一百公里的一层薄壳,但大陆和海洋还原封不动地存在着,只不过都跑到里面了,球壳的里面。大气层也还存在,也跑到球壳里面了,所以地球变成了气球,一个内壁贴着海洋和大陆的气球。空心地球仍在自转,但自转的意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它产生重力,构成薄薄地壳的那点质量产生的引力是微不足道的,地球重力现在主要由自转的离心力来产生。但这样的重力在世界各个区域是不平均的:赤道上最强,约为1.5个原地球重力,随着纬度增高,重力也渐渐减小,两极地区的重力为零。现在吟诗游艇航行的纬度正好是原地球的标准重力,但很难令伊依找到已经消失的实心地球上旧世界的感觉。

  空心地球的球心悬浮着一个小太阳,现在正以正午的阳光照耀着世界。这个太阳的光度在二十四小时内不停地变化,由最亮渐变至熄灭,给空心地球里面带来昼夜更替。在适当的夜里,它还会发出月亮的冷光,但只是从一点发出的,看不到满月。

  游艇上的三人中有两个其实不是人,他们中的一个是一头名叫大牙的恐龙,它高达十米的身躯一移动,游艇就跟着摇晃倾斜,这令站在船头的吟诗者很烦。吟诗者是一个干瘦老头儿,同样雪白的长发和胡须混在一起飘动,他身着唐朝的宽大古装,仙风道骨,仿佛是海天之间挥洒写就的一个狂草字。

  这就是新世界的制造者,伟大的――李白。

  事情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当时,吞食者帝国刚刚完成了对太阳系长达两个世纪的掠夺,来自远古的恐龙驾驶着那个直径五万公里的环形世界飞离太阳,航向天鹅座方向。吞食帝国还带走了被恐龙掠去当作小家禽饲养的十二亿人类。但就在接近土星轨道时,环形世界突然开始减速,最后竟沿原轨道返回,重新驶向太阳系内层空

  在吞食帝国开始它的返程后的一个大环星期,使者大牙乘它那艘如古老锅炉般的飞船飞离大环,它的衣袋中装着一个叫伊依的人类。

  “你是一件礼物!”

  大牙对伊依说,眼睛看着舷窗外黑暗的太空,它那粗放的嗓音震得衣袋中的伊依浑身发麻。

  “送给谁?”伊依在衣袋中仰起头大声问,他能从袋口看到恐龙的下颚,像是一大块悬崖顶上突出的岩石。

  “送给神!神来到了太阳系,这就是帝国返回的原因。”

  “它们掌握了不可思议的技术,已经纯能化,并且能在瞬间从银河系的一端跃迁到另一端,这不就是神了。如果我们能得到那些超级技术的百分之一,吞食帝国的前景就很光明了。我们正在完成一个伟大的使命,你要学会讨神喜欢!”

  “为什么选中了我,我的肉质是很次的。”伊依说,他三十多岁,与吞食帝国精心饲养的那些肌肤白嫩的人类相比,他的外貌有些沧桑感。

  “神不吃虫子,只是收集,我听饲养员说你很特别,你好像还有很多学生?”

  “我是一名诗人,现在在饲养场的家禽人中教授人类的古典文学。”伊依很吃力地念出了“诗”、“文学”这类在吞食语中很生僻的词。

  “无用又无聊的学问,你那里的饲养员默许你授课,是因为其中的一些内容在精神上有助于改善虫子们的肉质……我观察过,你自视清高且目空一切,对于一个被饲养的小家禽来说,这应该是很有趣的。”

  “诗人都是这样!”伊依在衣袋中站直,明知道大牙看不见,还是骄傲地昂起头。

  “你的先辈参加过地球保卫战吗?”

  伊依摇摇头:“我在那个时代的先辈也是诗人。”

  “一种最无用的虫子,在当时的地球上也十分稀少了。”

  “他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对外部世界的变化并不在意。”

  “没出息……呵,我们快到了。”

  听到大牙的话,伊依把头从衣袋中伸出来,透过宽大的舷窗向外看,看到了飞船前方那两个发出白光的物体,那是悬浮在太空中的一个正方形平面和一个球体,当飞船移动到与平面齐平时,它在星空的背景上短暂地消失了一下,这说明它几乎没有厚度:那个完美的球体悬浮在平面上方,两者都发出柔和的白光,表面均匀得看不出任何特征

。这两个东西仿佛是从计算机的图库中取出的两个元素,是这纷乱的宇宙中两个简明而抽象的概念。

  “神呢?”伊依问。

  “就是这两个几何体啊,神喜欢简洁。”

  距离拉近,伊依发现平面有足球场大小,飞船在向平面上降落,它的发动机喷出的火流首先接触到平面,仿佛只是接触到一个幻影,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但伊依感到了重力和飞船接触平面时的震动,这说明它不是幻影。大牙显然以前已经来过这里,没有丝毫犹豫就拉开舱门走了出去,伊依看到他同时打开了气密过渡舱的两道舱门,心一下抽紧了,但他并没有听到舱内空气涌出时的呼啸声,当大牙走出舱门后,衣袋中的伊依嗅到了清新的空气,伸出外面的脸上感到了习习的凉风……这是人和恐龙都无法理解的超级技术,它温柔和漫不经心地展示震慑了伊依,与人类第一次见到吞食者时相比,这震慑更加深入灵魂。他抬头望望,以灿烂的银河为背景,球体悬浮在他们上方。

  “使者,这次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小礼物?”神问,他说的是吞食语,声音不高,仿佛从无限远处的太空深渊中传来,让伊依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粗陋的恐龙语言听起来很悦耳。

  大牙把一只爪子伸进衣袋,抓出伊依放到平面上,伊依的脚底感到了平面的弹性,大牙说:“尊敬的神,得知您喜欢收集各个星系的小生物,我带来了这个很有趣的小东西:地球人类。”

  “我只喜欢完美的小生物,你把这么肮脏的虫子拿来干什么?”神说,球体和平面发出的白光微微地闪动了两下,可能是表示厌恶。

  “您知道这种虫子?”大牙惊奇地抬起头。

  “只是听这个旋臂的一些航行者提到过,不是太了解。在这种虫子不算长的进化史中,这些航行者曾频繁地光顾地球,这种生物的思想之猥琐,行为之低劣,其历史之混乱和肮脏,都很让他们恶心,以至于直到地球世界毁灭之前,没有一个航行者屑于同他们建立起联系……快把他扔掉。”

  大牙抓起伊依,转动着硕大的脑袋看看可往哪儿扔。“垃圾焚化口在你后面。”神说。大牙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圆口,里面闪着蓝幽幽的光……

  “你不要这样说!人类建立了伟大的文明!”伊依用吞食语声嘶力竭地大喊。

  球体和平面的白光又颤动了两

次,神冷冷笑了两声:“文明?使者,告诉这个虫子什么是文明。”

  大牙把伊依举到眼前,伊依甚至听到了恐龙的两个大眼球转动时骨碌碌的声音:“虫子,在这个宇宙中,对于一个种族文明程度的统一度量就是这个种族所进入的空间维度,只有进入六维以上空间的种族才具备加入文明大家庭的起码条件,我们尊敬的神的一族已能够进入十一维空间。吞食帝国已能在实验室中小规模地进入四维空间,只能算是银河系中一个未开化的原始群落,而你们,在神的眼里也就是杂草和青苔一类的东西。”

  “快扔了,脏死了。”神不耐烦催促道。

  大牙说完,举着伊依向垃圾焚化口走去,伊依拼命挣扎,从衣袋中掉出了许多白色的纸片。当那些纸片飘荡着下落时,从球体中射出一条极细的光线,当那束光线射到其中一张纸上时,它便在半空中悬住了,光线飞快地在纸上面扫描了一遍。

  “唷,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大牙把伊依悬在焚化口上方,扭头看着球体。

  “那是……是我的学生的作业!”伊依在恐龙的巨掌中吃力地挣扎着说。

  “这种方形的符号很有趣,它们组成的小矩阵也很好玩儿。”神说,从球体中射出的光束又飞快地扫描了已落在平面上的另外几张纸。

  “那是汉……汉字,这些是用汉字写的古诗!”

  “诗?”神惊奇地问,收回了光束,“使者,你应该懂一些这种虫子的文字吧?”

  “当然,尊敬的神,在吞食帝国吃掉地球前,我在它们的世界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大牙把伊依放到焚化口旁边的平面上,弯腰拾起一张纸,举到眼前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小字,“它的大意是……”

  “算了吧,你会曲解它的!”伊依挥手制止大牙说下去。

  “为什么?”神很感兴趣地问。

  “因为这是一种只能用古汉语表达的艺术,即使翻译成人类的其它语言,也会失去大部分内涵和魅力,变成另一种东西了。”

  “使者,你的计算机中有这种语言的数据库吗?还有有关地球历史的一切知识,好的,给我传过来吧,就用我们上次见面时建立的那个信道。”

  大牙急忙返回飞船上,在舱内的电脑上捣鼓了一阵儿,嘴里嘟囔着:“古汉语部分没有,还要从帝国的网络上传过来,可能有些时滞。”伊依从敞开的舱门中看

到,恐龙的大眼球中映射着电脑屏幕上变幻的彩光。当大牙从飞船上走出来时,神已经能用标准的汉语读出一张纸上的中国古诗了: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您学得真快!”伊依惊叹道。

  神没有理他,只是沉默着。

  大牙解释说:“它的意思是:恒星已在行星的山后面落下,一条叫黄河的河流向着大海的方向流去,哦,这河和海都是由那种由一个氧原子和两个氢原子构成的化合物质组成,要想看得更远,就应该在建筑物上登得更高些。”

  “尊敬的神,你不久前曾君临吞食帝国,那里的景色与写这首诗的虫子的世界十分相似,有山有河也有海,所以……”

  “所以我明白诗的意思,”神说,球体突然移动到大牙头顶上,伊依感觉它就像一只盯着大牙看的没有眸子的大眼睛,“但,你,没有感觉到些什么?”

  大牙茫然地摇摇头。

  “我是说,隐含在这个简洁的方块符号矩阵的表面含义后面的一些东西?”

  大牙显得更茫然了,于是神又吟诵了一首古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大牙赶紧殷勤地解释道:“这首诗的意思是:向前看,看不到在遥远过去曾经在这颗行星上生活过的虫子;向后看,看不到未来将要在这行星上生活的虫子;于是感到时空太广大了,于是哭了。”

  “呵,哭是地球虫子表达悲哀的一种方式,这时它们的视觉器官……”

  “你仍没感觉到什么?”神打断了大牙的话问,球体又向下降了一些,几乎贴到大牙的鼻子上。

  大牙这次坚定地摇摇头:“尊敬的神,我想里面没有什么的,一首很简单的小诗。”

  接下来,神又连续吟诵了几首古诗,都很简短,且属于题材空灵超脱的一类,有李白的《下江陵》、《静夜思》和《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柳宗元的《江雪》、崔颢的《黄鹤楼》、孟浩然的《春晓》等。

  大牙说:“在吞食帝国,有许多长达百万行的史诗,尊敬的神,我愿意把它们全部献给您!相比之下,人类虫子的诗是这么短小简单,就像它们的技术……”

  球体忽地从大牙头顶飘开去,在半空中沿着随意的曲线飘行着:“使者,我知道你们最

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回答一个问题:吞食帝国已经存在了八千万年,为什么其技术仍徘徊在原子时代?我现在有答案了。”

  大牙热切地望着球体说:“尊敬的神,这个答案对我们很重要!求您……”

  “尊敬的神,”伊依举起一只手大声说,“我也有一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大牙恼怒地瞪着伊依,像要把他一口吃了似的,但神说:“我仍然讨厌地球虫子,但那些小矩阵为你赢得了这个权利。”

  “艺术在宇宙中普遍存在吗?”

  球体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在点头:“是的,我就是一名宇宙艺术的收集和研究者,我穿行于星云间,接触过众多文明的各种艺术,它们大多是庞杂而晦涩的体系,用如此少的符号,在如此小巧的矩阵中涵含着如此丰富的感觉层次和含义分支,而且这种表达还要在严酷得有些变态的诗律和音韵的约束下进行,这,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使者,现在可以把这虫子扔了。”

  大牙再次把伊依抓在爪子里:“对,该扔了它,尊敬的神,吞食帝国中心网络中存储的人类文化资料是相当丰富的,现在您的记忆中已经拥有了所有资料,而这个虫子,大概就记得那么几首小诗。”说着,它拿着伊依向焚化口走去。“把这些纸片也扔了。”神说,大牙又赶紧返身去用另一只爪子收拾纸片,这时伊依在大爪中高喊:

  “神啊,把这些写着人类古诗的纸片留做纪念吧!您收集到了一种不可超越的艺术,向宇宙中传播它吧!”

  “等等,”神再次制止了大牙,此时伊依已经悬到了焚化口上方,他感到了下面蓝色火焰的热力。球体飘过来,在距伊依的额头几厘米处悬定,他同刚才的大牙一样受到了那只没有眸子的巨眼的逼视。

  “哈哈哈……”大牙举着伊依大笑起来,“这个可怜的虫子居然在伟大的神面前说这样的话,滑稽!人类还剩下什么?你们失去了地球上的一切,即便能带走的科学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有一次在晚餐桌上,我在吃一个人之前问它:地球保卫战争中的人类原子弹是用什么做的?他说是原子做的!”

  “哈哈哈哈……” 神也让大牙豆得大笑起来,球体颤动得成了椭圆,“不可能有比这更正确的回答了,哈哈哈……”

  “尊敬的神,这些脏虫子就剩下那几首小诗了!哈哈哈……”

  “但它们是不可超越的!”伊依在大爪中挺起胸膛庄严地说。

  球体停止了颤动,用近似耳语的声音说:“技术能超越一切。”

  “这与技术无关,这是人类心灵世界的精华,不可超越!”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技术最终能具有什么样的力量,小虫子,小小的虫子。你不知道。”神的语气变得父亲般的温柔,但潜藏在深处阴冷的杀气让伊依不寒而栗,神说:“看着太阳。”

  伊依按神的话做了,这是位于地球和火星轨道之间的太空,太阳的光芒使他眯起了双眼。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神问。

  话音刚落,太阳变成了绿色,那绿色妖艳无比,太阳仿佛是一只突然浮现在太空深渊中的猫眼,在它的凝视下,这个宇宙都变得诡异无比。

  大牙爪子一颤,把伊依掉在平面上。当理智稍稍恢复后,他们都意识到另一个比太阳变绿更加震撼的事实:从这里到太阳,光需行走十几分钟,但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半分钟后,太阳恢复原状,又发出耀眼的白光。

  “看到了吗?这就是技术,是这种力量使我们的种族从海底淤泥中的鼻涕虫变为神。其实技术本身才是真正的神,我们都很崇拜它。”

  伊依眨着昏花的双眼说:“但神并不能超越那样的艺术,我们也有神,想像中的神,我们崇拜它们,但并不认为它们能写出李白和杜甫那样的诗。”

  神冷笑了两声,对伊依说:“真是一只无比固执的虫子,这使你更让人厌恶。不过,就让我来超越一下你们的矩阵艺术。”

  伊依也冷笑了两声:“不可能的,首先你不是人,不可能有人的心灵感受,人类艺术家在你那里只是石板上的花朵,技术并不能使你超越这个障碍。”

  “技术超越这个障碍易如反掌,给我你的基因!”

  伊依不知所措,“给神一根头发!”大牙提醒说,伊依伸手拔下一根头发,一股无形的吸力将头发吸向球体,后来那根头发又}

狼对于人类并没有任何主动的攻击性想法。安于在已有的生活圈里生活。然而,人类,一种贪婪、自私的动物却肆意对它们的族人进行残酷
记得那狼史中最为悲壮的日子里,它们誓死维护、决不屈服。可即使是有天才般智慧的狼也不是狡猾残酷的人类的对手。它们即便知道枪是致命的武器,为了一个狼群的存亡也会义无反顾的献出生命以引走捕者。无论是身为领导阶级的阿尔法狼,还是最基层的欧米佳狼都会义不容辞的保护族群。但每一战它们都输得惨不忍睹,凭借着狼那坚强的意志,坚定的相信像狼这样一个优秀的族群是能够生存下去的。这个信念深深的埋藏在每一个成员的心底,直到发现不再有其它狼群,直到狼群中的成员一个个倒下……        阿尔法母狼刁回来了一只小狼崽儿,幼小的身子,腿还没有力气站稳,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生下来的,可母狼却告诉大家,在发现它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众狼十分惊奇。      狼圣的出现得以使这个狼群幸存下来。它有预感人类靠近的能力,对人类的了解不可思议,懂得人类的治疗,即使是以前只能够等死的痛苦,也可以痊愈。        寒冷的月夜举行了它的逞能礼,跟随着圣灵的指引狼群找到了一个高崖。月色很好,是战斗以来少有的平静夜,风不忍惊起云朵的遮挡,每一匹狼都静静的从它的前面走过,为它祈福。它们挺立在月光下尽情的嚎叫,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嚎叫了,声音还是那么完美无缺。再没有一种声音会比整个狼群的呼号所组成的华丽的音乐更令人感到惊异.凄凉.畏惧与美妙了。        她白皙的脸颊开始微微的泛着粉色的涟漪,很可爱。她见我醒来,便端来药,轻轻的吹凉喂我喝。纤细的手指紧捏着勺子,手掌上“印刻”着很厚的茧。      “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只是肆意的跟踪。等她到时我才出现,把她下了一跳。不得已让我进去,他帮我换上一套衣服,梳理了头发。看着镜子,她笑着说:“很帅!”        她告警告我不要乱走。我仔细寻找与这个捕狼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关的信息。无意间从大厅经过,一个清纯得像天使一样的女人,朦胧着的双眼微微张翕,右手搭在扶梯上缓步下行,水灵的眼睛和诱人的双唇映衬着她的脸庞,及腰的长发如小溪一般静静的从她的肩上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水晶拖鞋与地板共谱出一串和谐的音符。        她微笑着向我点头,举止优雅、高贵。我正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你要走吗?等我一下好。”她急急地转身回房。微风中含着淡淡的让人痴醉的香味儿。        小姐吓到似的,急忙扶起爱丽斯,替她拭去眼泪,“没关系,父亲不在,我不会告密的。”她笑起来样子尤为可爱。      “你好,我是安妮,很高兴认识你!请问晚上有空吗?父亲要我去参加舞会,而我总是孤单一人……”她双手微合摧下,恳求的凝望着我。        “别笑我哦,我父亲不让我和外人接触,他说坏人太多,狼越来越少,狼的价钱不断升高,他们大多为狼而来。还好我有一只小狼为伴。”说话时,她的眼中流露出不尽的悲伤与无奈。      “你叫狼圣,那你一定很喜欢狼了哦……”她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无法听进去了,只是点点头,沉静在疑虑和惆怅之中。      “它是狼?不是狗吗?”那只似狼非狼的动物扑在安妮的身上用舌头舔着她的脸。我看到的是是毫无斗志双眼,没有一点狼的气质。但,事实
“第一次见到它,它满身是血……是它父母的鲜血。听说那只母狼为了救它的孩子,忍着腿伤回头冲向猎人,但。小狼还是被抓到了,我苦苦的哀求了父亲许久,它才能活到现在……”阴郁的眼神勾起了我对命运的迷茫。      “她刚来时还很小,还时常会咬人,但爸爸总对它进行很残酷的驯服,后来就变得很可爱了,不过她还挺喜欢小狼这个名字的。”即使她竭力微笑,也掩饰不助淡淡的语调中莫明的忧伤。          场内四处可见的是人类视为是权利和金钱的象征的饰物,设计精巧的狼皮大衣和风格各异的狼毛掉坠,散发着刺眼的血光,回荡着凄厉的呼嚎……       一个中年人向我们走来,他肚子上堆积如的肉山在腰间摆动。看到他的肥头大耳和多年积累下来的阴险狡诈,我认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DD那个可恶的捕狼界的头儿。我想只要他放弃捕杀狼群,借助心底的善良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切都会恢复美好。        他挽着安妮的另一只手把她带进舞池,微笑着看着安妮,以显出他慈父的形象,然后传过脸来用邪恶的眼神狠狠的瞪我一眼,露出狰狞的表情和满脸的不屑。        很快的,我拉开安妮并把她护在身后,“你以为你背天而行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狼是上帝庇护的圣物,并不是你这样卑鄙的人类可以肆意杀戮的,狼族不会灭绝,还会更加强大。”      “狼?笑话,如今只剩下七匹而已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我们捉到剥皮,还提什么强大!”他显出令人恶心的嘲笑和不屑。 “上帝巧妙的将所有生物串联在一个完美无缺的链饰上,任何一种动物的灭绝就会使一切生命失去偷生的希望。”我只能以最为冷漠的声音向他们告示这残酷的事实。        “不要听他胡说,它在妖言惑众。我们是世界的主宰,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上天以我们为傲,怎么会让我们灭绝。我们是上帝最得意的成果,我们……”他焦急得唾沫横飞。      老狐狸恼羞成怒,“我发誓,明天我一定要猎杀所有的狼,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上帝的宠儿。”他用力地扔掉手中的杯子,强拉着安妮离开了。        看着安妮转过脸来向我流泪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只见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回到爱丽斯家,门前跪满了人。他们手上都有厚厚的茧,身后背着枪DD他们都是猎人。他们虔诚的请求得到宽恕,诉说着痛彻心扉的话语。 一向明智的父母竟没有按照我所希望的离开这里,它们一直带着狼群在附近躲藏。一个狼群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成员离开的,只要它们当中有任何一匹狼受伤或处于危险之中,整个狼群即使是一起死也决不会离开。        老狐狸举起枪对准小狼的头,狼圣恨不得冲上去,但它没有,因为它知道,忍,可以换来狼族的希望;不忍,狼族就在此刻灭亡。        安妮将她纤细的手无力的伸向我的脸颊,像一支圣洁的百合在一边滴血,一边奋力盛开。我立刻握住了她那冰冷的手指,缓缓的贴在脸上,那血液灼烧着我。        “我好高兴能再看到你。我……我知道狼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一定不会让它有事的,那我……我也不能让你出事……我……”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        老狐狸瞪大这眼睛,愣愣的望着我们,那枯竭的双眼,流下混浊的泪水。他手中的枪早不知在何时掉落。他重重的吸力几口气,向后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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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心中一怔,刚才因为一时大意轻敌,才落入了对手的圈套中,但后悔晚矣。修普罗斯五指一合。浮动在空中继势待发的雷电光球以铺天盖地之势射向唐古拉。

  轰!轰轰!轰轰轰!

  空中那一连串惨烈的爆炸声,可以让人感觉到一切事物都会被如此威力惊人的雷电攻击炸成粉沫。因此修普罗斯脸的上露出一阵得意的笑声道:“哈哈!魔族的人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塞尔提娜微微皱了皱眉头,魔界的黑魔将有着无比强大的战斗力,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被消灭?她能预感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一场空前惨烈的战斗。

  正如女武神所料,在那片雷电光球爆炸的硝烟散尽后,空中浮现出的是一个散发着强大魔气的身影。唐古拉身上的黑袍已被炸得破碎不堪,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黑魔铠甲,那是魔族变换为战斗形态的标志。

  “呵呵!你以为刚才那样软弱无力的攻击就能打倒我吗?你真是太无知了!”唐古拉用手指抹去嘴角溢出的少许黑血,冷笑着说道:“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魔族真正的力量吧!”他的周身已燃起了跳动的黑炎,那正是强大的战意在燃烧。

  唐古拉大喝一声,从天空中向修普罗斯俯冲下来,这是一种没有任何技巧,纯粹以速度为凭的攻击。然而修普罗斯在惊慌失措之下却没有避过这看似简单、直接却又威力惊人的攻击。他的胸口被对方带着炎劲的双拳轰中,整个身体被震飞到数十米之外,撞入到一座木屋中,那木屋随之坍塌。

  “风刃~破空之舞!”

  神斗气从武女神身上发起。无形的斗气,散作数十道犀利的气劲。塞尔提娜见到同伴受了重击,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于是飞身而起,截住了想要趁胜追击的唐古拉。在半空中经过了十多钞钟的交手后,唐古拉辙走了黑魔斗气,退让到地面上,对战技非凡的塞尔提娜笑道:“美丽的女武神,我可不想和你动手。”

  “既是如此,那就请你住手吧。”塞尔提娜也卸去了风之力,从半空中降下来。因神斗气而飘浮的长发也慢慢散落了下来,垂在肩头上,回复了本来的柔美。只见她美眸一闪,幽幽地说道,“神族与魔族的争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这是我们的族人在三千年前就得出的结论。所以就请让它停止吧!”

  女武神圣洁的气质与悯怀万物的胸襟已将眼前这位魔族男子深深

打动了。黑魔甲渐渐地从唐古拉的身上消失了,他笑了笑说道:“你真是一位美丽而出色的女武神,没有动用一点武力就已经将我彻底打败了。”

  就在二人准备握手言欢之际,被击飞到远处的修普罗斯突然出现在了天空中,他头上的金发狂暴地耸立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已变化成了一对黑瞳,还带着诡异的电光。塞尔提娜与唐古拉均为之一怔,因为他俩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知的气息,而且那股力量有着超乎他们想象的强大。

  “唔……”异变之下的修普罗斯用低沉的话音道,“太高兴了!想不到经过数万年的旅程,刚到这个星球就得到了这样一个不错的身体……”

  “修普罗斯,你怎么了?”塞尔提娜感觉到她这些天来心里那股不祥的预兆似乎真的发生了。

  “那已经不是他了。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唐古拉冷冷地说道。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修普罗斯的变化,但令他二人都不敢相信的是,神族本就拥有超凡的意志力,怎么可能轻意被异物入侵身体?

  “唔……这个身体虽然很不错,但还不是能完全发挥出我的力量。就让我先活动活动筋骨吧。”

  悬浮在天空中的修普罗斯缓缓地抬起双手,不知不觉间便产生了两股无形的力量,这两股邪力直奔站在地面上的塞尔提娜与唐古拉而去。

  修普罗斯所发出的这一种不同于神魔两族的神秘力量让塞尔提娜与唐古拉猝不及防,双双被那邪异的力量所击中,就如同万钧重压从身上压下来一般,脚下的土地也随之开始碎裂。但他二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双双运起了神魔斗气,挣脱了重压磁场,飞到了天空中,与修普罗斯形成了对峙之势。

  “看来那东西不怀好意,我们也别跟它客气了。”唐古拉说罢,大喝一声,黑魔战甲又浮现在他身上,他全力聚集着魔斗气,准备向修普罗斯发动攻击了。

  塞尔提娜此时犹豫了,如果发动攻击,那就等于攻击修普罗斯。于是她想阻止唐古拉,但却已来不及了。唐古拉双拳交叉在胸前,口中吟唱着咒语,地面在一阵颤动之后,从地下随之冒出五条黑炎。那五道黑炎在相互交错之下组成了一道巨大的黑火柱,以无比强劲的势头冲天而起,直捣天空中的修普罗斯而去。

  “嘭!”的一声,修普罗斯顿时淹没在了巨大的黑炎冲击波之中。黑魔将唐古拉发动这等霸道的

攻击,在那高于一千多度的热炎下,足以将一切物体化为灰尽,然而修普罗斯竟安然无恙地从黑炎火柱中飞了出来。

  “呵呵!初来乍到,让我也向这个星球展示一下我的力量吧!”修普罗斯怪笑着,手臂一挥,唐古拉所发动的那道黑炎竟已是倒戈相向,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后,朝着唐古拉极速反冲过来。

  唐古拉见势不妙,旋转着身形,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射向自己的黑炎波,不过他脚下的那座本已经残破不堪的小村庄却在数秒钟这间被摧得灰飞烟灭了。

  “那东西好强,我们得想个办法。女武神,你设法缠住它,我再把它从那身体里给轰出来。”

  虽然一击受挫,但唐古拉并没有半点灰心,仍旧保持着魔族那种强盛的斗志,他用意念传给塞尔提娜这样一句话后,接着便幻化出无数的分身,闪动在修普罗斯的四八北方,准备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对不起了,修普罗斯……”

  塞尔提娜感觉到眼前这个占据了修普罗斯身体的异物有着无法预估的强大邪力,若是放任不管,那会是这块大陆人类,或整个世界的一个大危险,造成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因此就算要连同修普罗斯一起消灭掉,那她也在所不惜了。当机立断之下,她也决定动手了。

  “风舞~困魔之锁!”

  塞尔提娜的神铠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她以飚风般的速度,围绕着修普罗斯飞行了数圈,展开那漫妙的身形,仿佛是表演了一段飞天舞技之后,风之神力结成了数条无形的锁链,将修普罗斯牢牢地绑住了。

  唐古拉抓住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所有的分身重聚为一体,以开天劈地之势直捣修普罗斯。就在修普罗斯刚刚挣脱束缚的那一秒,唐古拉的双拳不偏不移的轰在了他的胸口。

  一个邪异的黑影从修普罗斯的背后凸现了出来。但就在唐古拉想再补上一掌的时候,那邪影迅速反弹回了修普罗斯的身体,并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一股无形的邪力,将唐古拉震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塞尔提娜运起神力,飞身而至,拦住想要追击的修普罗斯。双方在短短几十秒的近身交战中,女武神的拳头如雨点般敲在修普罗斯身上的各个部位。但这种如潮水式的攻击对修普罗斯而言却如蚊虫叮咬一般不痛不痒。他一声怒吼下,无形的邪力又将塞尔提娜震飞

,摔在了唐古拉的身边。

  修普罗斯浮飘在半空中,他那变色的双瞳中所发出的奇异电光,将他的身体整个包围住,俨然有一股傲视万物的气势。而被他击倒了的唐古拉与塞尔提娜双双从地上弹起,又飞回到空中与他对重新对峙着。他俩身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魔族与神族,又岂会轻意落败认输。

  唐古拉与塞尔提娜默默地对望了一眼,在这一下眼神的交换中,已形成了一种同仇敌忾的默契。共临强敌,他们决定联手出击了。魔气与神力不断在唐古拉和塞尔提娜的身上扩散,黑色与白色的能量光芒最后竟渐渐相融在了一起。这股神魔结合下的新力量,牵动着整个天空与大地都为之风去变色。

  唐古拉将两掌合在胸前拼成一个三角形,对准修普罗斯。塞尔提娜也将两指点在眉心,念动咒纹,蓄势待发。这神魔联手的合技,将会是决定胜负的一击。

  唐古拉的两条手臂陡然间膨胀了一倍,力量已蓄积到了极点。在他大喝一声之下,狂暴的黑炎冲击波从他掌中惊射而出。塞尔提娜也在同一时间发动了,在她的风之力的辅助之下,黑炎波形成了一股螺旋轨道,使其威力提升了两倍。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势不可挡地冲向修普罗斯。然而修普罗斯并没有闪避,因为他已被塞尔提娜神力所布置的结界困住了。但他并没有坐以待毙,双拳合并之下,无形的邪力随之而生。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强烈的能量光芒充斥了整个天空,这使得一时无法分清这一击之下的胜负情况。但仅仅过了十数秒钟后,唐古拉和塞尔提娜的眼中都现显出了惊诧之色,因为他俩合力泡制的那道黑炎冲击波以双倍的速度向他们反弹回来。

  “嘭!” “嘭!”

  巨响声之后,塞尔提娜与唐古拉如同两只断线的风筝飘落到了地上。只有修普罗斯仍完好无损地傲立在天空,邪异的电光更衬托出他那不可战胜的雄姿。塞尔提娜和唐古拉都无力地倒在地上,白色的神族血液和黑色的魔血纷纷从他俩的身上流出来。想不到神魔的合击竟会在一招之下,便一败涂地。

  “呜……不自量力,竟然还敢反抗我……”

  天空中的胜利者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色。他的身体在天空中挣扎着,扭曲着,翻滚着。原来是刚才的一击消耗了过多的能量,

修普罗斯的意志力趁机向占据他身体的异物展开反击。

  “呼……那东西太强了,根本没有办法消灭它……”

  唐古拉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但他说的并不是丧气话,从他嘴角泛起的那一丝邪异笑容来看,他似乎已想到了对付眼前这个强大异物的办法了。

  “美丽的女武神,让我们再来一次合作吧。我以我的血为媒,打开异空间之门。你再抓住时机把它给轰进去!”

  塞尔提娜微微一愕,唐古拉的话不禁让她回想起了三千年前神魔大战中的著名战役――“封神之战”。当时魔族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战术,引开了异次元空间的缺口。那一役中所牺牲的神族与魔族不计其数。

  塞尔提娜迟疑道:“可是,那样你也会被……”

  唐古拉舔了舔唇上的黑血笑道:“呵呵!我们魔族做事,从来都是只讲成果不计代价的。”

  “你……”塞尔提娜不禁对眼前这位同自己并肩作战的魔族男子产生了一股敬意。她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按他所说的做。

  “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别让我们神族与魔族联手在一个外来的鬼东西面前丢了脸!”唐古拉说罢,已是弹身而起,飞向了天空中的修普罗斯。趁着异物仍未完全将修普罗斯的身体控制住的时候,那他那双强力的手臂,从背后将其紧紧地锁住。同时一咬牙,黑色的魔血顿时从他的身体中喷发出来,飘散在他的四周。

  “远古的暗之精灵啊~快从沉睡中醒来吧!我魔界黑魔将唐古拉以黑色为媒,洗灭万物……开启吧,黑暗之源……”

  飘浮在空中的黑色魔血忽然间凝结在一起,发出奇异的光芒,接着便消散无踪了。而在唐古拉身后随之浮现出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深渊。那黑暗的深渊带着无穷无尽的深邃与恐惧,同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于是乎地上的草木都被连根拔起,连同大小石土一起被吸入了深渊之中。

  修普罗斯发出一声惊天悲呜,他的眼瞳再次变回了深黑色。这表示那异物似已将修普罗斯的意志力消灭,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而此时的它大概也感到了身后那黑暗深渊的威胁,当下爆发出无穷邪力,试图挣脱唐古拉的纠缠。但此时的黑魔将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他双臂流出的黑色魔血将他们两人的身体紧紧地凝固在了一起。唐古拉更是冷笑着说道:“嘿嘿

,外来的家伙,害怕了吧?让我带你去参观一下黑暗之源的风光吧……”

  塞尔提娜用力咬了咬嘴唇,深知此刻绝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于是她摘下嵌在胸前银铠上的那枚圆形的七星徽章,人也同时升到了天空中,准备着向修普罗斯发动最后的一击。

  “以众神的名义为鉴……世间的万物啊!风的生命在召唤你们……请借给我力量吧……”

  无数的光芒汇聚到塞尔提娜手中的徽章之上。塞尔提娜微闭着秀目,她的长发飘散着,融合万物的强大力量渐渐涌入她的体内。她将手高高地举过头顶,接着用力一挥,所有的力量都被送了出去。

  修普罗斯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无穷的邪力随之暴发出来,紧抱着他的唐古拉顿时间化成了一团黑色的模糊的血肉,但在同一时间,他也被塞尔提娜所发出的万物之力击中。带着一声长啸,被轰入了黑暗之源中。

  在两股惊世骇俗的力量的磨擦之下,黑暗之源的缺口关闭了,修普罗斯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了异空间里。而塞尔提娜也受到那股余威的波及,已耗尽了全部神力的她被震得飞向了远处。

  塞尔提娜身不由己地在天空中滑翔了很久,才坠落到一片树林之中。此时的她想要支撑起身体,但却感到精疲力竭。她身上的白色战甲也因神力的耗尽而渐渐消失了。

  “唔……结束了吗……”塞尔提娜只勉强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便是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当风再一次吹动宁静的空气时,已不知经过多少时间。树林里响起了一阵悠闲的马蹄声,由远到近,那是一名骑着白马的贵服青年。

  青年男子安坐在马上,惬意地浏览着树林的景色。在这美丽、动人的春季里,林子内片地开满了野花,不时还能听见几曲杜娟鸟的伴奏,鸟语花香之下,更有一番让人留恋忘还的景致。青年男子正沉浸在这大自然的风韵之中时,突然发现到了路旁躺着一个人。

  当青年男子下马走过去的时候,他才看清是一个女子昏倒在地上,但他英俊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因为那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一副完美无暇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不过他除了有些尴尬之外,眼中更多的是惊叹的神色。因为那个女子生得实在太美丽了,那种超尘脱俗的美,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程度。

愣了一分钟之外,才渐渐醒过神来。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略微察看了一番,发现那女子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呼吸也很匀称,想来只是昏迷了过去。本想推一推,将她救醒,但又不好伸手去碰触她的身体,只得低声唤道:“小姐,你快醒醒……”

  后方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青年男子见一时无法救醒这女子,连忙解下身上的衣袍给她披上。

  “王子殿下,你为什么走的这么快?我们差点没跟上你。”四名英武的骑士骑马赶了过来。

  “没什么,我刚才好像见了一只独角兽。所以追了上去看看。”青年男子将昏迷国的塞尔提娜扶了起来。他本来是追一只独角兽才进了这树林的。独角兽是大陆上稀有的灵兽,青年男子虽然没有追独角兽,却遇见了这个震撼他心灵的美丽女子,属不知是得是失。

  带头的中年骑士听了青年男子的解释后,恭敬地道:“殿下既然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我们就快些返回圣克鲁斯复命吧!”

  骑士口中的圣克鲁斯正是雷瑟王国的王城,而这位青年男子正是雷瑟王国的王子――因斯。他是奉王命来调查这一地区出现的异像的。不过除了一座毁没的村庄和地上一些不知是什么力量造成的坑洼、裂痕之外,整个调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因为谁又会想的到在那里曾发生过一场人类无法想象的决战。

  青年王子看了看怀中的女子,最后说道:“我们回圣克鲁斯城去!”

  圣克鲁斯王城寝宫――

  “御医,你诊断了这么久,这位小姐到底是有病,还是怎地?她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了。”王子因斯有些焦急地询问正在给昏迷中的女子做检查的老御医。

  老御医在王子殿下的催促下已经重复做了三次详细的检查了,但这位一向自诩医术高明的老御医对眼前这个昏迷中的女子却是一筹莫展,最后只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位小姐的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绝对不会有什么病症,只是为何会昏迷不醒,那就不得而知了。殿下还请您恕老臣无能……”

  因斯对老御医的回复非常之不满,但他只是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侍从官道:“卡尔,快去把大祭司请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救醒这位小姐。”

  大祭司凯泽曼是雷瑟王国数一数二的魔法高手,更精通各种白魔法,但他忙活了半天,对昏迷中的女子尝试了各种白魔法

,却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得出了一个和老御医相差无几的结论。

  因斯经过又一次失望之后,却是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望着安详地躺在床上的女子说道:“小姐,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醒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爱恋之情,这位年轻的王子似乎已为沉睡中的美人深深地着了迷。

  “啊!这位小姐生得实在太美了。”因斯身边的侍从官忽然插了一句废话。

  因斯转过头来,正欲斥责他的无礼,忽听侍从官接着说道:“殿下,我想起了一个关于睡美人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她的美貌受到了一个坏女巫的妒嫉。那个坏女巫使了个毒计,让那位美丽的公主被纺针扎了一下,从此就沉睡不醒了……”

  “这传说跟这位小姐有什么关系?卡尔,你到底想说什么?”侍从官所说的传说出至于著名的《摩尔斯童话寓言集》,这对于才学出众的因斯王子来说自然是耳熟能详。

  侍从官又接着说道:“传说中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王子吻了那位睡美人公主,才救醒了她。公主嫁给了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他顿了顿又献眉道,“这位小姐的美貌绝对比得过任何一位公主,而殿下您也完全符合英俊、潇洒的条件。我想如果您……如果您吻一下她,说不定她会醒过来的……”

  因斯听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侍从官竟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但转又一想,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过要如此轻薄佳人,却让这位年轻的王子很是为难。他筹箸满怀地望着沉睡不醒的美人,经过好一阵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美丽的小姐,请您宽恕我对您的冒犯。”

  虽然明知到对方听不到,但因斯还是先致上了歉意,然后他才微微俯下身子,用那颤抖的嘴唇轻轻在那女子纯洁、美丽的双唇上吻了一下,可是他这一吻并没有令这位睡美人转醒过来。虽然这个结果早在因斯的意料之中,但期盼着有奇迹的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这时候爱拍马屁的侍从官又说道:“殿下,我想可能你刚才那一吻太轻了,所以没有什么效果,我看不如您试着再来一个激情的热吻吧……”

  “够了,卡尔,你给我住嘴吧!再说这种无礼的话亵渎了这位小姐,我可要惩罚你了!”已经有些懊悔的王子转过身来,对侍

  侍从官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叫道:“殿下,噢!您快看。她,她好像醒过来了耶!”

  因斯闻言,万分激动地转过头来,见到躺在床上的女子果然睁开了她的美眸。她正吃力地想撑起身子来。因斯想要上前扶她,却又觉得失礼,只是兴奋地说道:“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这真是太好啦!”

  “唔……头好疼……这是,这是什么地方?”那女子缓缓地坐了起来,怯微微地打量着四周。

  “小姐,你不用害怕,这里是圣克鲁斯的王宫。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因斯解释道。

  “你……你是谁?”女子茫然地望着因斯。

  “小姐,我是雷瑟王国的王子因斯。我是在一片树林里救回你的。对了,还不知道小姐你的芳名,你怎么会昏倒在树林里?”

  “圣克鲁斯?王子?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嗯唔……头好疼……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女子手抚着额头,秀目紧蹙,似乎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

  因斯见到眼前的丽人一副忧愁的面容,心中大为疼惜,一时间急得手足无措。而侍从官又插口道:“殿下,她可能是失忆了吧。”

  因斯柔声安慰道:“小姐,我想你可能是头部受了撞击,或是受了惊吓,才暂时想不起一些事来,但你不用担心,安心休养,希望很快会好起来的。”

  那名美丽的女子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眼前这位男子对她的关怀之情,她却是感受无疑,不觉向他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

  就这样,圣克鲁斯王宫里住上了一位来历不明绝色的美女。因斯王子为这失忆的美人儿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梦露。一个多月以来,因斯形影不离地陪伴着露梦,对她的照顾与关怀可说是无微不致。虽然她并没有回复记忆,但年轻的王子的一片真情渐渐地打动了这位失忆的美女。两人很快成为了一对恋人。这很快在圣克鲁斯城传为了一段佳话,有不少人为之羡慕,当然妒嫉的也有人在,其中之一就是圣克鲁斯城的另一位美女,大宰相的千金――芙莲娜。

  芙莲娜与王子因斯是青梅青马,凭着自己的身份与美貌,她一直都认为雷瑟王国的王后宝座理所当是属于自己的,但那个梦露的出现,却让她那未来的王后宝座动摇了。这对于芙莲娜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于是她通过自己的父亲和王族各方面的力量向因斯施压,要他

离开梦露,但得到因斯的回应却是:“就算放弃王位继承,我也绝不放弃梦露!”

  “可恶!因斯已经完全被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迷住了,必须得想办法除掉她!”强烈的妒嫉心理,让这位贵族的美女失去了本有的淑德,相反却萌生了歹毒的念头……

  “因斯,我要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幸福,虽然我不记起得以前的事了,但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沉浸在爱河之中的梦露幽幽地对身旁的恋人说道。

  因斯握着梦露柔荑款款深情地说道:“梦露,我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我所带给我的幸福已经超过了我的生命。如果神明能听到我的祈求。我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就在这一对恋人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的时候,侍从官卡尔慌张地闯上阁楼,“殿下,不好啦!国王陛下病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梦露,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父王。”一向仁孝的王子因斯听到自己父王病危的消息,顿时失了神志,急忙离开梦露,急忙跟着侍从官下楼去了。

  “等等,卡尔!”因斯跟着卡尔离开了阁楼,走在半路上,这时候他才冷静了下来,停住脚步问道:“父王一向身体安康。昨天我向他问安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殿下,国王,国王陛下他……这个……”侍从官支支捂捂的一时回答不上来。

  因斯见到卡尔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发觉事有蹊跷,不觉厉声问道:“卡尔,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他真的病倒了吗?”

  “让我来告诉你吧。国王陛下并没有病危。他现在正和我父亲在下棋呢。”一个女子从花园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她正是宰相的千金芙莲娜。

  因斯得知自己的父王并未病危,不觉松了口气,“芙莲娜,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因斯,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来。你知道吗?我们才是般配的一对。而那个梦露根本就是一只来历不明的妖媚,我不能看着你再受那个野女人的迷惑了。”

  “芙莲娜,请你不要说这样无礼的话来诬蔑梦露……”

  “不是么?你以前都是那么爱我,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的魂都被她勾去了。根本不再理我了。她不是妖精是什么?”

  “芙莲娜,你一直不明白。我对你的感

情只是像亲妹妹那样。但我爱的人是梦露,自从见到她以后,我的心已完全被她所占据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直到现在我已经无法离开她了。你明白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想我不明白,不过没关系,因为你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芙莲娜你说什么?”因斯在芙莲娜的眼中见到了一丝阴冷的神色。然而芙莲娜只是冷笑了两声,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不好啦!失火啦!阁楼失火啦!”

  这时候,王宫里突然传出一阵喧嚷声,仆人与侍从们径相奔走。因斯突然心头一怔,回身望去,他刚才身处的那座阁楼正冒着浓浓的黑烟,一阵又一阵地升上白色的天空。这让他不禁失声叫道:“梦露!”

  “呵呵!失火喽,这火真是烧的好啊!”芙莲娜又发出了两声冷笑。

  因斯狠狠地瞪了芙莲娜一眼,之前一直和颜悦色的他已是勃然大怒道:“芙莲娜,你别让我知道这是你干的!”他说罢,已是不顾一去地往阁楼飞奔而去了。

  “咳咳!来人啊!因斯……救命……咳……”

  在阁楼中等待因斯的梦露发现失火之后,一时间惊慌不定。她想要逃走,但却发现大门已经从外面被反锁住了,火焰不断地爬上门柱与窗帘上。找不到出路的梦露片刻间便陷身在了一片火海之中。抵不住浓烟的熏呛,梦露在呼救无门之下,昏倒在了地上。

  朦朦胧胧之中,梦露睁开了眼睛,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两名男子身影。一个生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而另一个裹着黑袍,脸上有一个黑色的邪印。这两个男子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我死了吗?你们,你们是……修普罗斯……唐古拉……”在那一刹那间,流失的记忆回溃到她的脑海中,那安静的小村落,那奇异的开外飞球和那场惊心动魄的神魔大战,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

  在阁楼外面,四名骑士指挥着数十个仆从抢救火势。但在这不足五分钟的时间里,烈焰已将整个阁楼包围住了,如此迅猛的火势似乎是有人故意纵火,还使用了油脂助火。

  “梦露!”因斯大叫着,奋不顾身地要冲入眼前这熊熊的烈焰之中。

  “快拦住王子殿下,别让他受伤!”一直在旁看热闹的芙莲娜见到因斯如此不要命,急忙惊叫道。

  “殿下,别进去,太危险了!”四名忠心的骑

士,抢先一步拦住了想要冲入火场的因斯。因斯像发了疯似的奋力挣扎。为了顾全王子殿下的安全,骑士们无奈将他硬生生按在了地上。

  因斯声嘶力竭地大叫着,眼见着那无情的烈火吞食了整个阁楼。他拼命地挣扎,伸手想抓,但什么也抓不到。他的心如被无情利刃绞碎了一般。

  “呵呵,这么大的火,再多的妖媚都会被烧死的……”芙莲娜在一旁冷笑着。她这句幸灾乐祸的话已完全激怒了悲愤不已的因斯。

  悲痛欲绝的王子,突然间怒吼了一声,竟将制住他的四名骑士震开,还顺手拔出了一名骑士腰间的长剑。他的全身不住地颤抖着,双眼布满了恐怖的血丝,瞪着芙莲娜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梦露……我要报仇!”

  “因斯,你疯了吗?”芙莲娜见到因斯已是失去了是智,吓得连连后退,而因斯却是疯狂地挥动着长剑向她扑了上来。

  “王子殿下疯了,快保护芙莲娜小姐!”

  忠心的骑士赶了上来,刺出长剑及时架住了因斯手中的剑,但因斯这一劈之力带着无穷的愤恨,虽然受到了阻隔,却仍在芙莲娜的肩头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呜!”芙莲娜痛呼一声,摔到在了地上。一名骑士连忙救起她,其他的骑士都将因斯团团围住,以防他再伤人。几近疯狂的因斯挥剑乱斫着,仆从们四下逃窜,局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袭来了一阵奇异的旋风,本已被淹没了阁楼的烈焰竟在片刻间熄灭了,紧接着半空中浮现在一个身影,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战甲,散发着耀眼的圣光,那正是觉醒后的女武神塞尔提娜。

  因斯如被电击了一般,恢复了神志,手一松,带血的长剑也落到了地上。脸上却挂着两行热泪。见到天空中出现的如此异象,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塞尔提娜从半空中缓缓地降了下来,落到了芙莲娜的身前。芙莲娜惊慌地后退了两步。却见到塞尔提娜的眼中只是充满了和善的神色。她伸出手掌,聚起一道白色的圣光,芙莲那肩头的伤口竟在一时间神奇地愈合了。“芙莲娜小姐,对不起。是我的出现破坏了原本属于你的幸福。请接受我的致歉。”

  芙莲娜一时间愣住了,她想不到塞尔提娜竟会如此以德报怨,这让她深感自惭,当她开口想说些什么的

时候,塞尔提娜已转身步到了因斯的面前。

  塞尔提娜抬手轻抚在因斯的面庞上,无限温柔地替他拭去脸上的热泪。她望着因斯的眼神仍旧如梦露那般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因斯激动地伸手想要握住塞尔提娜的玉手,但她却已将手收了回去。

  因斯激动地呼唤着他无比心爱的女子的名字,他的声音颤抖不已,但些时此刻他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塞尔提娜幽幽地说道:“因斯,真的很谢谢你……你是让我感受到了做为人类的美好的一切和人类奇妙的爱。但现在我必须离开了,属于我的地方去……”风从塞尔提娜的脚下拂起,她又再度到了天空中。

  “不!梦露,请不要离开我!”泪水再次挂满了因斯的面庞,他对着天空中的塞尔提娜苦苦哀求着,就连芙莲娜也被因斯的真爱所感动了,此刻她也希望塞尔提娜能留下,但塞尔提娜却已在天空中越升越高了。

  “对不起……我真的要离开了,虽然我喜欢人类的生活,但那毕竟不是属于我的。我的族人们在召唤我。我必须返回净土去了。因斯,请你忘记我吧!我能感觉的到芙莲娜小姐是很爱你的,你应该和她在一起。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希望你将来成为一名好国王……这枚风之微章就留给你吧,日后当人类面临劫难的时候,它或许能够给你们带来帮助……”那一阵神奇的旋风再次刮起,塞尔提娜美丽的身影随之消失了,只有一枚七星的圆形徽章缓缓地从开空中翻滚着坠落下来……

  风吹动着大地,吹走了无穷无尽的岁月,这一年已是欧亚罗大陆纪元2897年。时间已不知道不觉过去了五十年。欧亚罗大陆上的雷瑟王国,在一名英明仁慈的国王的治理下,成为了一个繁荣昌盛的王国。

  在圣克鲁斯王城国王寝宫里,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灯光微微跳动着。那张华贵的金丝雪绒大床上,躺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就是雷瑟王国第九代国王因斯。满脸皱纹的他,已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此时的他正没浸在一段幸福的回忆之中,那是一段飘散在风中的回忆。

  这个已经不知是因斯第几百万次呼唤深藏在心中的爱人的名字了,但这却是最后一次了。带着一丝永远的遗憾,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只苍老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但他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枚圆形的七

  雷瑟王国第九代国王去世了,他除了一身的丰功伟绩之外,还给后世留下了一枚“风之徽章”。但没有人知道这枚徽章的作用,更没有人知道,它还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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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正是午睡的好时光。糊涂大侦探缩在沙发里打盹,状似一麻袋面粉。即使睡觉,他嘴里仍然刁着那根著名的烟斗。烟斗里青烟袅袅,在空中画出一个一个的谜团。    你要说了,糊涂大侦探的烟瘾怎么这么大,连睡觉都要抽烟?其实糊涂大侦探非常清楚“吸烟有害健康”。但是糊涂大侦探的化装本领实在太厉害,弄到最后,即使不化装,人们也认不出他了。所以他只好整天刁着烟斗,以证明他就是糊涂大侦探本人。    睡得正香,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只见黑影在屋内一闪,马上消失。但是情况已经发生变化:糊涂大侦探的烟斗不见了,他的嘴上,换成一支奇形怪状的雪糕!糊涂大侦探咂咂嘴,在梦中发觉味道不对。但是他并没有睁眼,而是继续含着雪糕。    “真不错,”他说着梦话,“如果香烟都是这个味道,那我要抽一辈子烟!”    这时,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踢开。好个糊涂大侦探,马上睁眼跳起,抹掉嘴角的口水大喝一声:“呔……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    进来的是糊涂大侦探的秘书,聪明小姐。    “坏了坏了,”聪明小姐慌乱地喊着,“化了化了!”    “我知道要化了,”糊涂大侦探哧溜、哧溜地舔着雪糕,“你没见我正使劲吃吗?”    聪明小姐的眼睛突然瞪圆了,“你在吃什么?”    “雪糕呀,”糊涂大侦探眼睛下瞟,马上呸地一吐,“哇,臭鞋子!”    原来,糊涂大侦探嘴里塞的是一根球鞋形状的雪糕!糊涂大侦探嘴里顿时冒出一股味道,就是踢完球后一脱鞋,嗡的一声扑面而来的那种味道。    “谁干的?!”糊涂大侦探生气道,“我认为这一点也不好笑!”    聪明小姐说:“先别管它,童话镇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糊涂大侦探问,“每个人都吃了一

“童话商厦确实在融化!骗你是小狗!”聪明小姐举起拳头发誓。    糊涂大侦探信了。因为他知道,小狗没有人好看,聪明小姐一定不愿意变成狗。    “嘿,又该我挺身而出,拯救童话镇了!”糊涂大侦探一挥手,“来呀,出发!”    糊涂大侦探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他抬头挺胸,双眼聚焦于无限远处,仿佛洞穿了未来。他迈开大步,向前方走去。    由于光看前方不看脚下,出门的时候他栽了个跟头。


“我已经化验了,”糊涂大侦探抹抹嘴,“你不知道我喜欢用嘴化验吗?”    “那么化验结果呢?”    “味道好极了!”


了!”    “那倒不是,”大奇爸说,“你太胖了,我扔不动。”


; 牛经理不理她。“劳驾,”他对糊涂大侦探说,“请你把冰箱门关上,太热了。”    “关上说话多费劲呀,”糊涂大侦探说,“咱们留一厘米的缝吧?”    “一厘米?!你简直狮子大开口!”牛经理吼道,“/article/-A0BC-b1ITuR.html 复制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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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道:“小心了!这里是沙漠,应该有重型部队装甲部队,都什么年代怎么这一科目还没取消?”

段飞话刚落音张小龙耳边听到轰隆隆的机械声音,回头望去在茫茫沙漠里面一个装甲编队在朝着张小龙在地域行进,张小龙忙道:“是大家伙!怎么办?”段飞还没答话便看见一队衣衫破烂,满脸灰泥的模拟人离张小龙不过500米的距离,张小龙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段飞道:“模拟人是用协同作战追击你,没办法了,你只能练习练习长跑同这些模拟人玩捉迷藏了!”张小龙仰天叫道:“不会吧!”

段飞接着道:“武器留几个轻便的枪械和军刀,食物和水不能扔,其他的全部都扔了,物理防御衣也扔了!”张小龙遵从段飞的话把多余的武器给仍了包括Z67激光炮,张小龙有些舍不得那些装备,毕竟多一件武器就多一份活命的机会,而且物理防御衣还救过自己一次,咬咬牙扔吧!一身轻装,但即使是这样张小龙依然感到自己的体力在下降,因为天气的原因张小龙很是吃力。

段飞督促道:“还不跑?”

在荒凉炎热的沙漠中张小龙艰难的奔跑着,天气因素使张小龙几度差点昏厥过去,而身后的模拟人追兵只是一味的追赶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样的情况保持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张小龙每日休息的时间几乎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人体改造使他的身体有着超强的适应能力,以至于在跑步的时候闭着眼睛也睡着,怕是这样连续奔跑不超过三天张小龙已经被活活的累死了,经过了十四个补给点,稍微补充了一些水和简单的食物还有弹药、药品。

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般是张小龙前脚到,停留不到一分钟时间,后边的模拟人就加速前进如潮水般的开进,根本来不及仔细补充,张小龙就得拔腿就逃命了。

在经过第十五个补给点后张小龙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变态式的追赶骂道:“妈的,这帮兔崽子,故意的,平时追我不见得快。我一到补给点,他们跟开飞机似的,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变态的程序?”张小龙丧气的拿着刚到手的半块馒头。给的时间只够去拿食物和水,武器弹药根本没时间去拿,张小龙整理物品发现差不多弹尽良绝了,虽然已经很

节省了,9个能量夹,用去了8个半了,只剩下半个了。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段飞的声音也不在出现,渐渐的张小龙的心绪越来越烦躁,心中直觉得一阵压抑,张小龙没意识到真正的绝境不是外界给你的,是自己给自己的,因为外界无法消磨他的斗志,只有他才可以。开始的时候张小龙还能在逃命之余与模拟人周旋,到现在张小龙根本不去思考如何消灭敌人而只是一味的逃跑,张小龙自言自语道:“妈的!再这样下去我铁死定了,得想办法消灭这些模拟人?”

段飞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小子你能想到这,算是这一个月没被白追。”

张小龙没好气的回答道:“是吗?我现在只剩下一个不到40%的能量夹,下边怎么打?你说!”说实话张小龙差不多完全绝望了,一个月的时间作战场景除了天上海上没去,森林、草地、雪山、沙漠、平原、峡谷将近60个场景想想真是不容易呀!好几次张小龙只差些须便被模拟人杀了,幸亏运气够好。

段飞嘿嘿一笑道:“你不是还有把军刀吗?用刀子也不错。”

张小龙顿时头大道:“我服了你了,一把烂刀子我能做什么?”

段飞道:“你知道为什么每个士兵都有把刀子?因为这把刀子就是你的生命线,军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仔细的观察敌人的动态,伺机而动,你发现敌人虽然越来越多却没有真正对你做大规模的攻击,只是追捕。你还不知道,基地的高层拟订的训练计划在第一阶段是磨练你们的意志力,让你们在绝境中依然保持平和的心态,可怜的胖子被追了这么多天都没发觉,你以为基地那帮白痴会这么嗜血。”经过段飞的点拨张小龙一下明白模拟人的追捕只是吓唬,没有实质性的攻击措施,想到这里张小龙顿时精神振作但忽然又感觉不妥道:“难不成你想让我拿这刀子冲过去????”

段飞辩解道:“怎么可能?你小子是死脑筋就不会拐弯,你以为你刀枪不入?战术课程里边有把自己变成环境这一节?”

张小龙啐道:“你在高中的时候开设战术课程?没学过你说也是白说?”说到这里张小龙隐约感觉到一些要点。

段飞指点道:“你伪装一下,不要用离子武器,只用刀子。懂吗?”

张小龙惊道:“这岂不是送死?”

段飞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唉!说白点就是玩

明的玩不过人家就来阴的。具体操作步骤一般就是先干掉一个士兵换上他的衣服,然后见一个宰一个,那些玩具虽然战术上用的不错,不过你小子要跟他们玩阴的,他们就死定了。放心去吧?”

“真的?”张小龙心道:“虽然法子土点,可觉得还行。姑且信你一次吧。”

段飞道:“听我的准没错!”

“才怪!”张小龙把后面的补上。

张小龙终于做出决定,一时间天地风起云涌,难道老天也预示着张小龙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忽然间天地间飘出雨丝来,原来是变换场景下雨了。

接下来段飞张小龙演示了刀的几种使用手法,一般无外乎攻击三个部位,喉咙、颈动脉还有心脏,这三个部位可是要害中的要害。段飞道:“出刀要快,要干净利索,腰身要用劲,因为用刀不能只靠手臂的力量要动用身体全部的力量,要手、腰、腿全部用上。”张小龙边跑边练习着,这时天空的雨点更大更多的落下来,从远处望去,只见一个健硕的士兵在雨中奔跑挥舞着手中泛着银光军刀。

“哎呀!”张小龙宽大的裤子掉下来了,张小龙顿时楞楞看着这脏西西的军裤,仔细一看原来是腰围小了一些,一呼吸肚子收缩一下,原本刚好的裤腰就掉了,张小龙来不及想那么多,扎好裤带接着跑。

终于等到了夜晚的来临,张小龙吃下了仅有的半块馒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这一个月来,我吃的东西简直可怜,没超过一公斤粮食,还好水在这里到是不缺。张小龙本来想从正面渗透进去的,可是段飞骂作白痴,指点他从左右两侧渗透,正面是敌人兵力最集中的位置,后方是敌人人员集中最多的位置,只要左右两翼无论从兵力布置还是人员数量都比正后两方要薄弱些。张小龙向前移动的时候尽量把身体隐蔽在草丛中,方位物选择敌军正面的三堆篝火,这时间雨渐渐小了,张小龙一阵抱怨暗骂道:“要你下的时候你不下,不要你下的你就下,妈的找别扭。”

在夜色的掩护张小龙快速奔跑近2个钟头时间,成功到达敌军的左翼,张小龙略为休息一下便准备来个突然袭击却被段飞阻止骂道:“笨蛋!要等到凌晨时间,一点开始四点钟结束。”

“为什么?你看现在模拟人睡得跟猪一样?”张小龙不解的问。

“因为在生理上人在那个时间段是最需要

睡眠,你难道不知道人在午夜的时候也是精神最脆弱的时候骂?”听到段飞这么一说,张小龙记起来原本看的一些书上还真有这么说的,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是假,既然段飞都说是真的那就当是真的。

张小龙问道:“来都来了,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段飞果断地道:“等待!现在你就当自己是一只狼,等猎物戒备最松懈的时间。”

张小龙闻言道:“那我能不能休息一下,如果不今天下雨模拟人是不会休息的,我也一个月没休息过了!”

张小龙不死心道:“就睡一小会,我打个盹总行吧!”

段飞恐吓道:“好吧!你睡吧!呆会要是被人发现,你就在睡梦中死去吧!想想能死的那么安乐也是一件快事。然后基地再给你选一块上好的墓地,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张小龙摇摇头振作精神道:“行了行了,我不睡了。拜托你说点好听的不好?”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睡不下,毕竟生命可贵。

段飞忽然问道:“呆会的肉搏战,如果说你的刀子不在你手了,你该怎么办?”张小龙感到莫名其妙答道:“捡起来就是了。”

“啊!!!”段飞发出野兽般的号叫,真的被张小龙气疯。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张小龙摸着脑袋懵懂的说。

“咳…………没什么不对。是我话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了武器,该怎么跟那帮孙子打?”段飞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表示自己心中的气愤,索性就不说前话了。

张小龙道:“这…………用拳头。”

段飞嘲笑道:“哈哈…………白痴你以为你拳头很硬是不是?你的力量只能算是中等偏下水平用拳头,自不量力!”

张小龙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空手对敌?”

段飞道:“在你的印象中人身体什么部位最脆弱?”

“肚子。”张小龙毫不犹豫的答道。

“咳……看来你小子还很有记性。其实不对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是人体各个关节,你知道关节吗?” 听到张小龙回答让段飞干咳不已,但段飞仍是告诉了张小龙。

张小龙点头道:“就是骨头跟骨头接头的地,是吧?”

“也能这么说,比如说你想用拳头攻击别人,就必须要用道肘关节和手腕关节。如果你破坏了这么关

“我就不能打别人,但是我可以用脚的,来踢的。”

“呵呵,可以所以现在我交你一些最简单的手法主要是对肘和腕部的攻击,其实这种手法都是大同小异的,你仔细看着。”

张小龙脑海里边出现两个人形,演示着,看来看去就四招。不过看着蛮有用的,有一招叫反擒别臂,当拳头打来的时候不管有什么法子躲开,然后把攻击的拳头依照惯性,给他来个270度的急刹,用力大点就能把肩膀给废了。张小龙只惊叹招数的奇妙,不自觉的模仿起来,伏在草丛中,不停的幻想着该对敌时的情景,双手也不停的动着。张小龙越是练的多了,越觉得恐怖,这种手法确实厉害。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段飞忽然道:“行了,时间该差不多了。”

张小龙搭眼望去,守夜的模拟人已经在打瞌睡,心中暗暗佩服段飞的对敌经验,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朝着模拟人哨兵位置摸索去了。

宿营区周围有许多树木,哨兵机械的来回巡逻,张小龙猫着身体慢慢接近第一个目标.借着树木来遮蔽我的身形,慢慢哨兵朝他这边慢满的走进.张小龙深吸口气,毕竟第一个用刀子杀人,心里还真有些惊慌。只见张小龙如猎豹般,毫不迟疑左手掩住对方的嘴巴,右手的刀子深深的在对方的喉头开了个口子.按照段飞说的,刀子割下去的时候要割破吼管,这样对方才不会发出声响,果然哨兵不停的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可惜一点声音发不出.哨兵的鲜血溅在张小龙手上和脸上,现在张小龙脑袋里边空空的,机械似的把哨兵的尸体放在树后,换下模拟人的衣服.30秒后,张小龙大摇大摆的站在模拟人宿营地,连续追了张小龙半个月,除了在第一天张小龙还以颜色,其余时间都是在逃跑,模拟人只是一组数据化的程序,但是仍然让张小龙感到难以应付,虽然只是一个人,张小龙现在有信心在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干掉这两千人的追兵队伍,带着股怨气张小龙开始这次暗杀行动.放好刚刚在哨兵身上找到3枚手雷,属于最原始TNT化学手雷,虽然原始点总胜于没有.我慢慢接近那些正在守夜的士兵,糟糕有两个在一起的.张小龙慢慢接近哨兵,动作很自然,看似轻松却不知张小龙心吊在嗓子眼上了,还有两步的距离张小龙突然发难,哨兵身体被树遮蔽了,张小龙左手

成手刀状,狠狠一记切在一个喉头上,对方只缩着脖子,想出声却不能,右手似闪电一般把刀子插进另一个心脏,这时左手已经空了下来,一个转身到二人中间位置,左右手换个,左手掩住心脏中刀的哨兵,右手刀子又刺进另一哨兵的脊椎大梁里,瞬间两人无声的到下了.张小龙擦下头上的汗珠,心道:“临场发挥呀!险啊!”

张小龙心道:“时间无多,还有三个钟头天就亮了,得赶紧呀!”仔细数了一下,右翼大概有近300人,这就是说左翼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前后两军大概各有700人.接下来又放到7个哨兵,OK!守夜的全部解决.张小龙面上浮出一个月来第一次笑容朝一个营帐跑去."你妈的!你作死啊!动静这么大,移动要轻,下手要狠."段飞再次提醒."你妈的!要你杀人你一刀下去就要他的命,不是让你按摩.下刀别刮胡子一样,要狠.""靠!杀了他就行了,又没叫你碎尸.""这刀不错!有点样子!"张小龙象个幽灵屠夫一样,在第二天的阳光再次照亮大地的时候杀了两千人,最后前军装甲战车全是张小龙用手雷轰掉的。段飞这一夜把暗杀的部分手法教给了张小龙.突然之间张小龙有一种错觉,感觉得这些熟睡的模拟人,就象玩具一样是拿来给练手的.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模拟的,可一夜杀这么多人,把我全身上下弄得跟个血人似的,心中有一丝负罪感,于是感叹道:"杀人…………也是体力劳动,真的很累。我能不能歇会?”确实张小龙这一夜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放松,一旦有什么错误,段飞就连骂带教的告诉他。

不待张小龙多作停留,段飞立即指示道:“赶紧朝下一个补给点赶。这几天我掌握了电脑的工作顺序,一般是在中午12:30--1:00之间会改换场景,不过总体来说你的表现还行吧!”

“你妈的!什么叫还行!一夜杀了这么多人不给立功吗?要是真的估计上校也提了,靠!”张小龙在不知不觉中学到段飞的骂骂咧咧,手雷轰前军的时候,有几个漏网之鱼没变炮灰,张小龙费了一翻手脚干掉他们,手臂被划了几个道,张小龙撕军服一角包扎伤口。

虽然身体受伤但是心境已不似昨日一般颓废沮丧,直觉得天高海阔一般,张小龙但脚下却卯足了力气。一定要在10:00之前赶到补给点,这样还可以休整一下状态。

张小龙在近3个小时的奔跑下终于到了补给点,心道:“终于可以痛快的饱餐一顿。”段飞却道:“你的胃长时间处在半饥饿状态,不能急切进食,先喝点水!”按照段飞的指点我吃了些食物,整理一下装备补给弹药,可是武器中却没有重型攻击武器,这点让人觉得很不公平,段飞道:“这才是考验一人能力最佳的时候,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安然度过这样的困境!”

段飞的话让张小龙心绪感到平衡,张小龙笑道:“没什么!快习惯了!”

段飞道:“好好休息一会!还有3个钟头下场战斗就开始了,这次会更难!”

张小龙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道:“你在我身边,我有信心!”

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着,张小龙也在变化着,从原来胖胖矮矮的样子,在近9个月的死亡战场中也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少年,身体也长高了不少,以与当初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肤色微黑,原本胖胖的圆脸变有了尖尖的下巴,乍看上去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9个月的时间里张小龙近乎疯狂的不眠不休的战斗着,睡觉也只能是在走路或者跑步的时候,身体机能变换的状态让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即使是在战斗中张小龙也能是睡着的状态。

幸好有段飞的精神教导是张小龙最有力的武器,段飞就是一本战争百课全书,让张小龙感觉到只要是打仗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从一开始狙击战、暗杀到后来的设置机关、肉搏、突袭等等张小龙充分学习到了关于军事上种种手法,最让张小龙佩服的便是一次丛林下毒,模拟人中毒后见人就咬,只用半个钟头,4000多人就这样被自己人咬死了!而毒则是从森林三种树木分泌的物质种提炼出来的,张小龙一面看着模拟人撕咬,一面赞叹段飞的计谋厉害。

九个月中张小龙这一路从森林打到沙漠、从沙漠干到草原、从草原进入山地、打出山地进沼泽,张小龙不愿意去回忆那些犹如变态一般的战斗,现在的张小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样都变了。

其实段飞一开始说什么模拟人只会追击不会杀人,是欺骗张小龙,张小龙表现实在无法去应对模拟人,不得已段飞便欺骗张小龙说模拟人不会杀人,事实上模拟人是杀人的。巷战时,张小龙几乎被30多个模拟人号人给剁了。张小龙事后责问他,段飞却骂道:“你妈的胖子,从一开始你

那点象个军人,胆小、懦弱、怕事见了敌人就好象老鼠见到猫,我老人家唯一仅存的一点英明都被你丢尽了,我不说模拟人不会杀你,你能在一夜的时间理解决2000号人????白痴!告诉你小子,这就是战争的最高境界,心理战术,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该知道吧?跟这也差不多,都是心理作用。这招是免费送的,好好学着吧!小子!”

“老王八!”张小龙气愤地暗骂。

“小王八!”段飞丝毫不退让。

张小龙心道:“你……你给我等着吧!等那天我不想活了,我非把自己给杀了!”

张小龙心里算计着干掉这时间,真是不敢让人相信,一个人在这么艰苦的环境种,躲过近10万多模拟人的追击,也就是说张小龙杀了差不多有10万个模拟人了,如今的张小龙杀人犹如吃饭一样,张小龙真怕自己养成习惯了,出了“死亡战场”后自己要是想杀人了,到那时候该怎么办?适应了这种被人追杀的日子,睡觉的时候他还会有一只眼睛睁着放哨。

放下放下手中的重狙,最后一个模拟人脑袋开花。心下感慨万千,现在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也防备敌人的偷袭,记得上次有个模拟人在厕所埋伏他,差点把他给阉掉了,还好张小龙够机警,否则嘿嘿…………

张小龙自从进入单兵模式以后热能感应器,就不在显示同伴的位置。突然当时刚刚过了12:00的时候,张小龙发现热能感应器上出现七个绿色的光点,乍看之下,张小龙亦有些不明所以,经过九个多月的疯狂杀戮,对于同伴的概念已经相当模糊了,张小龙拿起重狙小心翼翼的朝着人员集中地前进,这段时候段飞不经常出现,张小龙很想问问段飞,但是段飞却始终不肯现身,无奈只好亲自上前一看究竟。

在7个人的中心位置出现一个三角形,张小龙又一次的疑惑,显然这是人工操纵的,难道这些绿点是其他尚活着的参训人员,想到这里快步朝着三角区域前进。

段飞的声音又出现了:“也该结束单兵训练了,下边估计是你们的协同作战了,我想不可能会便宜你们这帮兔崽子的,一定有什么阴谋。胖子你小心点!”张小龙略略点头并不答话,这时候张小龙好战意识已经处于了颠峰,所存在的意识蔑视一切敌对力量,斜扛着重狙在旷野中飞奔。

负重近30公斤告诉奔跑丝毫不见吃力

,体力、耐力、观察力、反应能力无一不出色,有时候连张小龙自己也不相信,他的能力会上升这么神速。张小龙穿过一片废墟,看到7个人互相戒备,彼此之间有着很浓重的敌意,如果这时候有谁开枪,那么场面将会不可收拾,仔细辨认张小龙发现这里面没有一个是自己同一组的人,张小龙很快意识到第一队的人员只剩下他一人,其他的队员或许在九个月的训练中已经挂掉了,或者是在别的小组中,还有别的小组吗?

张小龙小心的移动身体慢慢出现在这些人的视线里,手中重狙依然没有放下,反而注意力则是在七个人身体上,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不堪,军装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但张小龙则注意到每个人的眼神都十分明亮。

张小龙把手中的激光枪已经开了能量开关道:“是基地参训人员吗?”

“你是那个组的?”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是水藻全身湿漉漉的家伙,张小龙猜测这人定是从海战中刚刚逃生,张小龙道:“我第一组的!FT6786就是我!自己人,把家伙先收起来!”张小龙可以肯定这些人受训人员,被非人的“死亡战场”折磨的面目全非,看上去大家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我是第37组的!我的编号是GT1252!”回话的是水藻。

未来的同伴比张小龙多到了一会大概有1分钟,虽然从内心深处完全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同伴,但是这些日子见人就杀,根本没有机会去考虑这个问题,突然相逢难免有些质疑。直到张小龙开口说话整个气氛才开始缓和下来,语言是沟通的工具,同水藻的对话很大的刺激了其他6个人的意识。

“我是21组!DT7786!”衣不遮体的样子,粗壮的好象一只野猪。

“18组!JT6546!”我望去,一个壮壮的家伙,和熊一样。

“33组!KT6899!”呓!!!!单数的编号!是个女的。

“45组!PT3142!我叫张玉!” 一个瘦瘦的的人,张小龙多看这人两眼,张玉也同样回望着张小龙,张小龙察觉到张玉身上有一种桀骜不逊的气息,让张小龙觉得好笑的是这家伙几乎是面目全非,一脸脏西西的东西。

段飞忽然道:“如果你刚才不说话,我打赌再过一分钟,

他们肯定干起来。信不?”张小龙并不否认,刚才那种情况真的很危险,无论是谁整天杀人,杀的时间多了,条件反射见了人就会出刀子也可能更干脆就开枪。

张小龙试探着问道:“典型的人格扭曲,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段飞嘿嘿一笑:“你想知道吗?”

张小龙并不理会段飞的诱惑,无所谓地道:“你爱说不说!”

段飞却道:“不想知道我就不说!”扔下一句话就闪了。

水藻先开口说话:“先休息,轮流警戒!”言下之意,就是先休整马上可能要开战了,选个精力好的先去警戒。

还好水藻说完这话之后,转身找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高地警戒。

张小龙口中叼着一跟草根面无表情,远远地坐在较远处擦拭武器,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不知道,既然人员增加,对抗的强度也一定会增加,张小龙检查完枪械,便抽出军刀在一块石头上磨刀,泛着寒光的军刀让张小龙感觉一种完美的快感。距离我最近是刚才说话的女子,张小龙多看那女子两眼,感到奇怪象“死亡战场”这种训练只适合男性,但是这个女子竟然也参加,看来她不是活够了就是能力很强,但是照现在来看,这女子当真是了不起,2200位训练人员,如今只剩下他们7人,张小龙也感到不容易。

张小龙抬头问道:“哎!你是那个战队的?”

那女子在擦拭枪械,好象每个闲下来的时候都只会擦拭自己的武器,女子看看张小龙并不答话,过了好一会那女子才开口道:“塔那行星,铁血女军!”

张小龙并不知道铁血女军是一支什么部队?但是从这个女子的情况来看,战斗力一定很强,否则这个女子怎能安然无恙经过这救个月的考验?活在模拟人的追杀中,若不是心理素质很强,定会精神崩溃,张小龙幸好有段飞相助,否则怕是早已死在模拟人的枪下。

那女子轻轻抚起散落在耳边的头发,这时张小龙看到她的面目,姣好面貌,有些微黑,是因为这里模拟自然环境的关系,神情坚韧,身材弱小,但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单薄,张小龙微微笑道:“我猜你没来这里前,一定是个美女!”

那女子微微一楞随即笑笑并不答话,大约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后,那女子说话了:“我……我叫罗娜,是天马星人,你呢?”

小龙道:“张小龙,很高兴认识你同伴!”

喀纱笑笑道:“或许你该考虑称呼我为罗娜姐,我应该比你老不少!”

其他人听到罗娜同我对话目光集中过来,我笑笑说:“无所谓啦!多个姐姐也不是什么坏事!”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许多,8个在一起说起“死亡战场”的训练经过,虽然经历差不多都一样,但是每个人处理方法确实不一样,这其中数张玉话最多,一看他就是上得了战场,也进得了牛场的家伙,吹牛的本事和他打仗的本事不相上下,张小龙听着笑得不行,只听张玉道:“我一进来的时候,娘啊!什么都看不到,最后我就听到旁边有动静,靠,一看才知道,差不多有好几万个模拟人相我靠拢过来!”罗娜啐道:“狗屁!那有那么多,最多2000个人吧!”张玉反驳道:“那是对女性的照顾,一次才给你2000个敌人,象我这样的一等战神最少也有20000以上,我一看没办法就跑,谁想那帮家伙追我追得特别急,后来换了场景,我他妈的动了真怒,拿起我重型装备一阵狂射,一下就解决了20000人,真是佩服自己!”张小龙笑道:“你说的真好!跟真的一样!”大家听到此处都放声笑开了,张玉的表现让我们都觉得一阵放松。

张玉看看水藻道:“哎!我来替你!”

段飞这时对张小龙道:“我靠!这家伙的牛吹的不错,小子,你行不行!”张小龙摇头道:“不适合我,我的话少!”

水藻过来坐在罗娜身边道:“铁血女军,是不是被称为军队中最强的女子军团?”

罗娜道:“好象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大家都一样不是吗?”

张小龙道:“女孩子能建立一支很有战斗力的兵团是很困难,你们的训练一定很艰苦!”

罗娜道:“还行啦!没这的训练变态到是真的!”

水藻哈哈笑道:“形容的真贴切,这的训练就是变态,根本不给人休息的时间!”

铁血女军可是大大有名的部队,这是一支很特别的部队,这只部队无论是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都有着很强的战斗力。虽然是由一批女子组成的部队,可训练的严厉,是别的部队无法比拟的。娜伊蓝会战中,铁血女军立功无数,刺杀敌方将领70余名,在唐戈蓝星球面对敌方十倍的兵力,硬是拼的对方损兵30000余人其中高级将领

288余人,“铁血女军”这是联邦首相风向名亲自命名的。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张小龙道:“我去替会张玉!”

张小龙拍拍手中的重狙道:“首长放心!”

众人听了为之莞尔,8个人平均年龄大约在23―25岁之间,唯一例外便是张小龙如果严格按照时间概念来算,张小龙今年17岁,众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共同遭遇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惺惺相惜的感觉在每个人心头回荡着,大概是因为女人拥有母性的天性,罗娜甚是关心张小龙,因为张小龙让罗娜感觉非常亲切。

张小龙替下张玉,张玉注意到张小龙重狙问道:“你的枪好象很特别?”

张小龙低头看看重狙拍了一下道:“我自己改装的!很好用!如果没有它我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时空间景象突变张小龙急叫:“不好!大家小心有战机!”

刹那间,空间景象又变成森林,战机、战车、整齐步兵方阵接踵而来。

“快些回去,尽量不要分散,先统一作战意见!”张玉道。

张小龙道:“你先回去!我看一下这就到!”张玉恩一声猫着身子飞快的归队,张小龙飞快的记着敌人的武器配置、兵力部署后才奔跑回众人所在道:“战机16架,是最常用的轰炸机F―152,战车30辆Z―67火力强大,步兵三个方阵,约有7000人左右,地毯式的推进,大概还要10分钟就可到达我们现在的位置。”水藻毫不犹豫打开电子地图上面清楚的显示8人所在地域的平面图,水藻道:“模拟人兵力强大,不能硬碰,只能先行撤退,伺机而动!”

众人也是这一想法,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配置让人望而却步,张小龙摇头道:“撤退也不是办法,模拟人拥有战机和战车如果只是一味逃避,怕是撤退不了多远,便会被模拟人合力围困住,想翻身都难!”

张玉点头道:“同意小龙的观点!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虽然有地面对抗武器,可是对着战机怕是没什么用处,怎么去解决天上的鸟东西?”

罗娜道:“是不是考虑用丛林战术,把模拟人分而化之,然后逐个击破?”

水藻道:“大家都得都对,别忘记现在我们就在敌人枪口下,必须马上撤退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环境才能做出应对措施!有意见吗

张小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旷野地带,便道:“没意见,撤退吧!”

众人快速撤退到丛林中去,临了张小龙望向超低空飞行的战机,心下灵光一现,问道:“谁有钢索枪?”

众人纷纷摇头这种辅助工具,众人并没有在意过,不想此时张小龙问,罗娜道:“要钢索枪干吗?”

张小龙遥指着超低空飞行的战机道:“对付天上飞的鸟战机!既然没有再想别的办法!”张小龙的法子有点危险,众人心道还是值得一试,只是现在都缺少这种工具。

大家撤退到丛林里,张小龙殿后,经过这么多场堵截战斗,张小龙对布置伏击颇有心得,在进入丛林的时候布置了20多枚离子定时炸弹,也亏得张小龙后来用的节省,这才节省出这么多手雷。

众人在丛林深处集合,张小龙最后到达道:“在一起目标太大,还是分散行动的好。”作为一个指挥官在这个时候是考察他分析战场形式的时候,张小龙习惯了单独行动,理所当然选择分散攻击,罗娜却道:“不行!反对!”

张小龙惊愕的看着说话的人道:“有什么不对吗?”

罗娜道:“我不赞同孤军作战,当然大家的个人的作战能力非常强,可是这次不同以往对方有重型攻击武器,百倍以上于我们的步兵,如果单靠个人能力面对这么强大的攻击,我们是根本没有机会的。”话到此处停顿下来,罗娜看着其余几人,很显然都她说得很对,张小龙也点头,确实单兵能力任何一人不比他们差,但是协同作战对抗还是存在很大弊端。

水藻再次查看电子地图沉声道:“张小龙占76542。78776制高点吸引敌人火力,你刚才已经布置了伏击,一旦敌人进入离子手雷区域引爆后,立即撤退到下一补给点99877。96124补充物资。罗娜你负责帮他,别让他单独行动。”一般在战场上殿后的人员,大部分都为战斗力强大的,张小龙点点头,忙把坐标记下来。

水藻用的是军用地图,每个坐标单位是1米,这是小范围作战最实用的,张小龙只是习惯用热能感应器,况且单兵作战对地图的需要并不很大,对于坐标张小龙在一边询问罗娜。

水藻又道:“45、张玉迂回到敌人后方45476。47763攻击后军士兵以闪光弹为准停止攻击,撤退到95472。96445

这一位置准备第二轮的攻击;18、21、7还有我,我们四个在85667。87662阻截敌人攻势。在13点15分在95472。96445集合。明白了吗?”

张小龙点点头赞同水藻的作战计划,因为其他几个人没有说姓名,所以水藻只用组别来称呼他们,非常时期,非常办法。

“进退有度、扰敌攻敌层次清楚。小子你多学着点?记住现在是协同作战,多学点战术战法。”段飞在一旁道,张小龙并不出声回答。

“现在对表,时间是11:29。好!记清各自的任务,不可恋战,遵守纪律,最后祝各位好运。希望在集合地点看到你们。”水藻在做最后的话别,希望打击都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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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中牟,是华北平原上的重镇。城郭周围方圆几百里,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此时正值春深,绿草如茵,杂花生树,清新景色中含着勃勃生机。

在这田野间,行走着一队人马。

行走在最前面的,是几十个步兵,举着旗子,上面写着“齐”字。步兵后面,是耀武扬威的骑兵,正护着六七驾马车。殿后的一队步兵和骑兵,则是护着几十辆牛车,上面装满了箱子。

齐国国君最宠爱的蕴冰公主出嫁到秦国,那派头自然是不能少的。在中牟城里,秦国的迎亲队专程到赵国境内来接公主,以视对这次和亲的重视。

护亲队伍的统领是齐国卿大夫栾乐,他看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于是下令车队停下休息,埋锅做饭。

几个侍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端着水盆和面巾去中间的马车里面,服侍蕴冰公主用餐。

正午的太阳,照的人懒洋洋的。士兵们都卸下了盔甲,或依或坐,趁着这当儿休息一会。

没有人注意到,田野上有些绿草或者小树枝,在缓缓地移动。那绿草下面,小小的弩箭,已经对准了那些士兵。

“嗨……”一声轻啸,弩箭已经射出,同时,几十个身上和头上绑着绿草和树枝的人从地上跃起,向没有中箭的士兵杀去。

栾乐正靠在一块大石头的背面休息,弩箭声一响起,他心知不对,立刻抽出长剑,跳到石头上。

“保护公主!”栾乐指挥着士兵,以公主所在的车驾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圈。

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兵士的呼喝声夹杂在一起,场面已经混乱成一片。

事起突然,很多士兵的兵器还没拿到手,人已经被砍翻在地上了。眼看那些刺客就要突破包围圈,忽然拉着公主马车的两匹枣红大马扬蹄嘶鸣了一声,随即猛向外冲出去。

“公主!”栾乐顾不上那些刺客,急忙扯了一匹马,朝马车追去。

刺客里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一声呼哨,有几个刺客已经奔出,抢过马匹,也向公主的马车追赶过去。

栾乐听见后面马蹄声响,知道有刺客追来,他用刀背狠狠地敲向马臀。那马吃痛,正要扬蹄狂奔,忽然悲嘶一声,前腿一屈,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面的刺客从倒下的马匹边掠过,栾乐只听得脑后风起,他一个打滚,扑到前面,刺客的刀削去了他的帽子。

“追正点子要紧。”一个刺客低低地

喝了一声,几个人不再理会栾乐,直接向公主那里追去。

马车奔出去几百米后,嘎然停步。五个刺客也已经跟了上了,团团围住马车。

当先那个人长刀挥过去,马车紧闭的车门已经被他从中间划开。

“请公主下车,敝上对公主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请公主先到我们那里暂住几日。”挥刀砍车门的人语气颇为恭敬。

车门后是一道锦帘,锦帘后面毫无声息。

“公主如不下车,请休怪兄弟们无礼了。”见自己的话语没有引起丝毫的反映,刺客有些恼火,没准这个公主已经被吓昏过去了。他长刀再次挥去,要把那锦帘挑起。

锦帘断了,刺客的长刀也从中间断了,刺客捏着手里的半截刀,呆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细长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喉咙。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锦帘后面走了出来,淡紫色的罗裙,淡紫色的披风,一条白色的丝巾蒙住面孔,手里长剑还在滴着血。

几个刺客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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