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好 我的好老师,我因睥总大切除后五个月了,现在怎么活动量大一点胸口火热有休

  两天以后,我的休假还没结束,但却接到狂风的信息,要我马上赶回沙城。

  这天晚上,在沙城皇宫,雅典娜和极度の重犯招集了血祭所有将官开会。娜娜身着一身圣战战甲,英气勃勃的站在居中的位置上。

  极度の重犯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几天土城很不平静,雄霸惊雷和p2046p行会频频招集土城众多行会密议,昨天魔域的人联合四个行会的高级武、道去了通天塔,这是最近一周内他们组队第五次去通天塔。”

  雅典娜接道:“我们从盟友Ж纵横四海Ж处也获得信息,土城众多行会都在加紧招兵买马,武装各自的军队。种种迹象表明,土城十九行会,很有可能正在密谋再一次进攻沙城。”

  大厅中一片低语声,雅典娜又道:“众位对目前情况有什么想法?”

  众人先沉默了一阵子,接着开始议论纷纷。

  五军团司令飘渺仙子道:“上一次老大在土城挫败了他们联合攻沙的阴谋,但主要是挫伤了对方攻沙的锐气,土城十九行会兵力并没受什么损失,如今p2046p他们重振声势,再次发动对沙城的进攻,我觉得是迟早的事。”

  娜娜皱眉道:“这话没错,但来的也太快了一点,如果没有原因,土城的行会没理由这么快就全部恢复了信心。”

  突然转头问我:“紫龙!你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望向我,让我很不自在。

  好容易理顺了思路,才道:“我也认为一定是有原因剌激了p2046p他们,魔域他们总去通天塔做什么,我们能了解到吗?”

  娜娜若有所思的道:“这很可能是关键,我们需要了解他们频繁去通天塔的目的。”

  西楚§狂风接道:“根据情报,明晚土城各大行会在禁地有一个秘密会议召开,我们可以派人混入其中,就不难了解他们的目的和所凭借的东西了。”

  极度の重犯道:“那我们现在就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执行这个任务。这个人必须是道士,只有道士才可以隐身进入会场。”

  西楚§狂风看着我,笑道:“这个人选我早想好了,我推荐紫龙。”

  飘渺仙子点头道:“我也同意,紫龙现在的道术在我们沙城已是数一数二的,他去正合适。”

  大家纷纷符合,我也没什么想法,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不算困难,真要到时暴露了

,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实力要自保逃跑还是没问题的,站出来对娜娜做揖道:“多谢众位兄弟姐妹看的起啊,请老大准行。”

  雅典娜侧头看着我,笑道:“小心点儿,打不过就跑,准行!”

  散会后,狂风一把揪住我,拉我到一僻静处,皱眉说道:“我怎么觉得娜娜今天对你很特别,你这小子,干过什么坏事啦。”

  我尴尬的笑道:“这是你的错觉吧,我这几天休假能干什么啊!”

  狂风拍拍我的肩,道:“或许是错觉吧,不过,兄弟,如果真有机会,你可别放过,娜娜是个好女孩,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辈子都砍砍杀杀,迟早需要找个对象的,你自己留心啦。”

  这晚准备好装备,第二天天未亮我便出发前往禁地,土城联盟集会的地点据说是在禁地南边的一座废弃的小村庄里,我在禁地转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这个隐密的村子,心中不由暗暗佩服沙城情报网的健全,回想以前的数次战斗和危机,血祭在与土城众行会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上风,很重要一点是料敌以先,而相反,土城众行会总会被沙牵着鼻子走。

  村子虽已没人住,但房舍都还完好,村中央有座小庙已被人里外打扫干净,让我认定晚上的集会必是在这座小庙中进行。

  我先在村子附近观察了一番环境,确定了几条可以迅速撤离的路线,然后进入小庙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个庙是全木制结构,顶上横梁交错,从下面望上去,有些幽深难测的感觉,庙正面供奉着一座三米高的佛像,佛像之后亦有可容身的空间,还有就是供台底下。

  不过我都没选这些地方,庙两侧墙上分别挂了左右两个门神巨像,两幅画约三米高两米阔,由横梁处的紧贴墙壁垂下,画像下缘离地仍有二米多高,普通人伸手也够不到。

  我搬来供台到右边的画像底下,站在供台上,掀起巨画,拿出随身带来的一把修罗斧,运功将巨像后的墙壁生生劈出一个可容身的墙洞。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我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劈好了洞,再花小半个时辰将墙砖碎石清理干净。此时已近黄昏。连忙摆回供台,自己也跳进挖好的墙洞里,巨画平整的垂下,从外边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悬虚。我再稍稍拉破点画布,这样可以观察到庙内的情况,对自己这个藏身之所,颇为得意,等了一会,不见外边有动静,藏在里边实在无聊

,刚才一番体力劳动搞的全身乏力。不久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喧哗声惊醒,透过画像的缝隙,只见小庙里黑煞神、九宫§飞血等行会老大早都到了。吃惊自己居然睡的那么死,暗暗好笑,好在自己没打呼噜,不然就要成为惊雷区的笑柄了。

  透过裂缝,一丝淡淡的香气袭来,感觉有些熟悉,正要回想间,注意力又马上被外面激烈争论吸引过去。

  “现在我们能组织起的兵力,至少是沙城的两倍,九宫老大,你还有什么好担扰的。”黑煞神的声音说道。

  九宫§飞血回应道:“我军兵多却弱,沙城兵少则精,况且我们攻城,他们坚守,优势不会太大。”

  黑煞神打断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现在我们士气高昂,定可一举成功。”

  九宫§飞血道:“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攻占了沙城以后,我们大家会怎样做,现在攻城是众位兄弟看的起我们p2046p和在下,推由我行会主攻,但我们毕竟是十九个行会的联盟,不同于沙城血祭,只是一个行会,组织、安排远比我们灵活。血祭组织突然反攻,很可能我们只来的及召回本行会的人应战。”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无聊了,原来还是争论以前的内容,不过我这次终于听出九宫§飞血的弦外之音,他不是一味不想攻城,其实亦是在讨价还价,“要他们组织攻城是可以,条件是大家全入p2046p行会,”这家伙的野心真是不小,他的怀柔手段也比只懂一味蛮狠的黑煞神高明多了。

  果然,黑煞神不耐烦道:“上次我就说了,攻下沙城,我们雄霸惊雷集体加入你们p2046p,这个我已跟会里的兄弟们说好了。”

  亦有其它行会老大帮腔道:“飞血大哥放心,兄弟们都想过过做沙的瘾呢,等打下了沙,我们亦全体加入。”

  众人纷纷符合,飞血抱拳笑道:“众位兄弟这么看的起在下,飞血感激莫名。唉,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解决。”

  神色一暗,沉默下去。

  “是雅典娜?”有人试探着问道。

  飞血叹了口气,道:“有她在,就算我们一时攻下城,血祭仍会义无反顾的组织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攻,不会像以前的疯血の城般在经历几次失败后彻底解体。”

  这一点藏在天王图像后的我完全同意,沙城的将士们,谁会相信我们敬爱的惊雷女神雅典娜

会输?比如现在我就认定,土城联盟目前虽有与沙城一拼的实力,但长期来看,雅典娜的人格魅力比她的剑更有效的保证沙城长期掌握在血祭手中。”

  “妈的,我们俩联手把她做了!”黑煞神恶狠狠的说。

  九宫§飞血的表情有些古怪,说:“我俩联手或有可能打败她,但要杀她根本不可能。”

  黑煞神冷笑道:“是啊,何况你舍得杀她吗,所以每次讨论攻城都推三阻四的。”

  “老黑!”九宫§苍穹喝道,“你说的什么话。”

  九宫§飞血铁面含霜道:“我们现在讨论的事,关系到我们行会和土城兄弟们的荣辱,我飞血绝不会顾及这些儿女私情。我再说一次,如果魔域在通天塔找不到那件。。。。。。”突然猛转身望向我的方向,喝道:“什么人!”

  一束闪电夹着雷鸣划过我身旁,头顶的横梁传出断裂的声音,就在我自肘已被发现时,一条纤细的身影,沿巨画直窜而下,清雅熟悉的香气透过画像的缝隙扑鼻而来,心神俱震时,她已落在大厅中央,展开护身魔法盾,敏捷的躲过几名法道的攻击,向小庙门口掠去,随手打出一记冰咆哮,攻向堵在庙门口的几名护卫。

  黑煞神身形一晃挡在她面前,谁知她身形一转,移动的轨迹带着弧线绕过黑煞神,掠往右边窗口,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九宫§飞血突然动了,这刻她魔法盾刚好消失,我心里刚叫糟时,她已惨哼一声,滚倒在墙角,身体抽搐着。

  九宫§飞血的那一击烈火虽只让她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但厅内众人都围了上去。她一身黑色夜行衣,头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对秀眼。

  虽然蒙着面,但紧身衣下那曲线玲珑的身姿还是清楚无误告诉敌人她的女儿家身份。

  “妈的,原来是个女剌客。”

  “身材不错,看看脸长的怎么样。”刀锋狞笑着凑上去。

  我再不犹豫,乘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她身上,用布蒙上脸,掀起巨画,跃到上方的横梁上,移动到她正上方的位置,计算着距离和逃走的路线。

  一阵撕衣断锦的声音,她一声惊呼。

  有人淫笑道:“嘿,刀锋你看人家脸扯她衣裳干嘛。”

  “她护着脸,我就扯她衣裳,反正都是要去掉的,妈的,你敢说你不想看!”

  我轻巧的从横梁上跃下,跳到刀锋身后,在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时,放

  “刀锋小心!”远处的黑煞神此时已发现我。

  “滚!”我一指将刀锋推的撞到墙上,冲前抱起她,两记闪电打到我身上,趁高级武士都离我有一段距离,我已飞身跃上小庙侧面的圆窗,冲了出去。

  “追!”冲破窗纸的那一刹那,听到九宫§飞血一声断喝。

  我沿着事先考虑好的路线往小庙后方飞跑,低头对怀中的美女调笑道:“没有春光外泄吧,纤纤!”

  “啊,你是紫龙。”真想不到她只听我说一句话就认出了我,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村中闪动的火把无数,土城来的人远比我想像的多。

  “他们在这边,快来。”有人发现了我们。

  “你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能自己走了。”纤纤说道。

  我将她放下,紧接着用一记狮子吼将她推过一条数丈宽的小河,隔着河对她说道:“我回去引开他们,你沿着这河往下游跑,遇到三颗并排在河岸的杨树就转左,一直跑,就能到大路上。

  “你,小心些!”纤纤关怀的说道。

  我摆摆手,转身向村里冲去。

  几个拿火把的人迎面追来,我放出麒麟,再打出一记道符,向村口跑去,一路又碰到几队拿火把的追兵,我不断打出符,甚至打出光彩夺目的神圣护甲,吸引他们的注意,好让纤纤有足够时间逃走。

  穿过一片竹林,前方的空地上出现大批土城兵士,这次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迎面冲上,我闪躲着对方法师打来的远程攻击法术,认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冲入敌阵,用修罗斧架开两边的武器攻击,但仍有部分攻击打到身上,让我的抵抗力不断削弱。伸手朝一个挡住去路的武士眉心处一指,使出狮子吼神功将他推开数丈远,眼看就可冲破敌阵,

  右侧一个身影闪出,同样一招狮子吼向我点来,我只得停下前冲的身形,应付这记无论火候、功力都已趋道家巅峰攻击。

  “轰---”的一声,我与他均是身子一晃,但旁边的敌人武士趁机又砍了我一记烈火,原本蒙住头脸的布散了开来。

  “原来是你,紫龙。”对方叫道。

  只这一停滞时间,原有的缺口已消失,敌人的合围之势已成,我放弃再次冲击的想法,抬头望向刚才与我相拼的敌手---九宫§苍穹。

  “想不到你进步的这么快,居然能接下我全力一击。”九宫§苍穹道。

 说话间,九宫§飞血和黑煞神都到了。这次真有插翅难飞的感觉。

  九宫§飞血笑道:“我当是那个多情郎舍身救美。是紫龙啊。”

  我也笑了笑,回敬他道:“飞血老大,你玩手段要大家都入p2046p就直说,拐弯抹角的骗老黑和其它行会老大多不好。”

  他的面色马上沉了下来,显然我说破了他的心思。

  “你这般挑拨我们众行会的关系,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慢慢提起手中的裁决。。。。。。

  我正自肘今次只怕真不能全身而退时。

  突然,有人“咦!”了一声。

  众人愕然回首,纤纤一身黑色夜行衣,居然去而复返,缓步朝我走来。

  “你回来干什么,快跑啊!”我急道。

  “有意思,现在是姑娘来救他的小伙子。”飞血笑道。

  纤纤没有回答,继续朝我走来,黑煞神和九宫§飞血移步挡在我前方,但她仍没停步的意思,径直走来,甚至没有开魔法盾。

  下一刻,她已步入黑煞神和九宫§飞血烈火剑法的攻击范围,如果此时他们一起出刀,她那没开盾的法师身体,是绝对经受不住的,我不由呆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般自杀般的行为。黑煞神他们亦愣住了,正不知该不该向她打出一记烈火时,异变忽起。

  漫天剑花从她手中爆起,散向挡在我与她之间的黑煞神等人,“啊,”、“哼”敌人一片混乱,措不及防之下,九宫§飞血惊慌失措的踉踉跄跄往后急退,黑煞神更惨,被撞的飞跌出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她一把拉起我的手,“快走!”

  听到这个声音,我高兴的差点哭了,握紧住她的手,跟她一起迅速冲出敌阵。

  “我的亲亲老大,你怎么来了。”我高兴的说话再无顾忌。

  “我来接纤纤的班啊!”她不在意的回答。

  “哦,你碰上纤纤了,那就好。”我放心的说道。

  绕过小庙,我们迅速向村外的树林跑去。

  “什么人!”一个身着法神战衣的高级法师带着两个护卫武士出现在前方。

  我俩二话不说,娜娜冲前对着那法师就是一刀,我放出麒麟咬向其中一个武士,自己同另一人战在一起。

  战斗片刻便结束了,但前方密林处亦出现了众多敌人的火把。

  灵机一动,想起刚才路过小庙时,那里已没有人。

  带着她回到小庙,那里果然没人了,走到门神画像底下,掀起画像。

  “快藏进去!”我对她说。

  等娜娜进到墙洞后,我也跳了上去。

  “啊,好挤!”娜娜撑开我说。

  刚才只想到这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浑然忘了要藏两个人这洞确实不够大,“没办法,你就。。。。”

  她突然伸手盖在我嘴上,双手没了支撑,不由的整个靠在我怀里,感受着她柔软健美的娇躯,真有点如入仙境的感觉。

  “有人来了,别出声!”她凑到我耳边说道。

  我此时亦听到外面的动静,进来了共有三个人,接着有物体放落在地上的声响。

  一声“老大,你看!”之后,半晌那三个人再没发出别的声音,累的我和娜娜动都不敢动。

  感觉过了很久之后,九宫§飞血的声音响起:“你去叫他们都回来吧,别追了。”

  一个士兵应了一声,脚步声迅速远去。

  我惊异莫名,心道“难道他发现我们藏在这里吗?”

  伸手搂着娜娜抬起点身子,让眼睛可以透过巨画的缝隙看到外边的情况,只见九宫§飞血呆望着地上的一具尸体,是那个被娜娜打倒的高级法师。“看样子,他并没发现我们。”我心想。

  娜娜趁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埋在我胸口,双手放在胸前,身体毫无顾忌的紧靠在我身上,呼吸着她全身散发的少女幽香,温暖的体温隔着衣裳传递过来,在这种危机时刻的香艳剌激,实有种魂为之销的冲动。

  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背上,细玩她的披在双肩上的秀发。

  片刻,众人都回到小庙里。

  黑煞神满脸煞气,最后一个回来,脸上留下一道剑痕,我想是刚才娜娜伤了他,“妈的,若我抓到这个女剌客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妈的。干嘛叫我们不追了。你得解释清楚。”

  九宫§飞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自己看看他的伤口!”

  黑煞神没有俯身去看,只是愕然望向九宫§飞血道:“怎么了。”

  “只有一个刀伤,伤口附近有灼伤的痕迹。”

  我看到黑煞神浑身都震了一下。

  “这个法师有41级了,身着法神战甲,但还是被来人一击秒杀,这样强的攻击力我做不到,老黑你呢?”九宫§飞血问道。

  黑煞神并没有答复,九宫§飞血接着说道:“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刚才的女剌客是谁了吧,你们如果真追上了她,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自己。”

  九宫§苍穹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沙对我们的计划,已有所准备了。他们居然会事先知道我们在此集会。”

  九宫§飞血正言道:“幸好刚才我们还未说出最关键的内容,血祭的间谍渗透到我们许多行会的高层,以后开会,仅限通知到各行会老大,大家有没不同意见?”

  众人表示同意后,九宫§飞血继续说道:“我们等魔域从通天塔带回我们需要的宝物之后,就下达命令,开始正式攻击。”

  “如果魔域他们找不到那件宝物呢?”有人问道。

  “那我们只有取消攻城计划,无限期的等下去。”飞血回答道。

  我放肆的抚摸着娜娜的玉背,感受着紧身衣下充满弹性的肌肤。

  “出去,他们都走了。”娜娜双手推着我的胸膛,不依的说。

  “啊,你压着我,我起不来啊。”

  “你出去啊。”娜娜大嗔,用力推了我一把,硬将我推了出去。

  “哎呀,慢点,在里边呆久了,又不能动,筋骨一下子活动不开。”

  我望向已从巨画背后跳下来的娜娜,说道。

  “你,太过份了。”娜娜跺脚道。

  她的头发有些乱,清秀绝伦的脸上升起两片红晕,神色间带着三分薄怒,倒有七分羞色,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我继续耍无赖,单腿向她跪下,郎声道:“娜娜老大今日救了小子性命,小子愿意今生为老大做牛做马,绝无怨言哦。”

  “好啊,你想做牛做马,那我想喝牛奶你有吗?”

  在我目瞪口呆时,她自己先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转头瞄了我一眼,小嘴一撅,嗔道:“为什么我总拿你没有办法。”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双手为她梳理额头零乱的头发,她一点也没抗拒,闭上眼顺从的任我摆弄,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樱红的小嘴微张着,清香的口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低下头向她的香吻去。

  “娜娜!”,“紫龙!”一片呼叫声传来,娜娜睁开眼,嗔怪的望了我一眼,急忙自己梳理着头发。

  不一会,西楚§狂风领着大队沙城将士到来,纤纤和紫晶也来了。纤纤比紫晶还快,第一个冲到我身边,几乎是冲到我怀里,两眼泪旺旺的说道:“紫龙,你没事吧!”

  紫晶奇怪的望着我俩,语带双关的道:“哥,你真行啊。”

  纤纤脸一红,放开了我,自辨道:“娜娜本事大,肯定没事嘛,就你哥,让人担心。”

  “嗬,服了她,真是越描越黑。”

  紫晶一头扑到我怀里,哭道:“没事就好,哥,没你,我怎么过呢。”

  我安慰着她,最后忍不住恨恨的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来的那么快。”

  紫晶听我说话的语气,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望向雅典娜,她有点心虚的脸一红,低着头快步走了。

  紫晶娇笑道:“对不起,哥哥,妹妹我真的不懂体贴人啊,嘻嘻。哥哥真了不起!”

  回到沙城,娜娜连夜召集血祭的所有高级将官开会,商讨这次窃听到的情报。讨论的中心围绕魔域家族究竟在寻找什么宝物的问题上。

  “是屠龙宝刀,或是东海天王。”极度の重犯猜测着说道。

  西楚§狂风摇头道:“就算给九宫§飞血或黑煞神用上这些终极武器,对上雅典娜,只怕还是输面居多,毕竟除了武器之外,等级、首饰、战斗技术方面都有差距。”

  众人纷纷点头,狂风又道:“何况魔域真要获得这些终极武器,怎会那么大方的给别人用,不怕有借无还吗?”

  雅典娜分析道:“按照紫龙的描述,这件宝物应是能让准备攻沙的所有行会受益,而不是只让某个人获得强大的战斗力。我听到九宫§飞血最后说‘如果找不到这件宝物,就取消攻城’,这件宝物一定对于攻城战,有非比寻常的巨大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从这个角度,大家来考虑下魔域找的是什么东西吧。”

  紫晶歪着脖子,一幅想破脑袋的样子,说道:“会不会是某种毒药,把我们,嘿,老大们全部毒死!”

  众人不禁莞尔,我忍不住笑骂道:“从没听说惊雷区有这种东西,你别打岔啦。”

  紫晶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转头不再理我。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宝物的问题得不出什么结论,但一致同意,明天起沙城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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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攸县震阳中学初一31班 蔡韧鸣(1993年生;地址:攸县审计局机关;联系电话:;邮箱: )

13岁的美利克溜着滑板走上大街,这是新年之夜,大街上熙熙攘攘,新年的烟火、爆竹放个不停,火光照亮了夜空。美利克揣着一百元压岁钱正赶往黑皮家,他们约好叫所有的朋友来黑皮家集合上街购物。

美利克是狮国少年特工队的一员,特工队的任务是进行民间巡察,队员为:美利克(队长)、黑皮(战术指导)、杰米林(队员)、莫得名(队员),UKCC.袁.古德里安是他们的兼职教练。美利克溜着溜着,转眼来到长长的第六大道上,足有二千米远,而美利克现在在最南边,而黑皮家住最北端,美利克滑得满头大汗才走到中间。

“唉!太远了,我得休息一下”美利克说完将滑板放在路边上,自已则在路边的绿化草地上躺下来,可没想到竟睡着了!

快十点了,街上人不多了,大多数人都回家看电视去了。黑皮打开电视机,自己和杰米林看起来,莫得名则打开电脑玩起CS了!

黑皮说:“奇怪,美利克怎么还没来呢?”

莫得名幸灾乐祸:“我还巴不得呢!这样,一夜我都有电脑玩!”

“你就知道玩,美利克不会出事吧!”

“没事,也许他也在家里玩电脑呢!莫得名,上QQ看看他在不。”

美利克醒了!他感到全身发凉,一看,啊!全身的汗全结冰了。“怎么会?”美利克更加疑惑,“这是什么东西”。突然一束光射来,美利克吓了一跳,向那边一看,那边是北方,但在第六大道上,在这里唯一的高楼建筑后方有个发着幽蓝光的东西,大部分被高楼遮住了。“什么!?”美利克感到不可思议,他向左跑了几十步再向那儿眺望:一个发着幽蓝光芒的火球!

“啊!鬼火”伴着美利克的失声大叫,“鬼火球”爆炸了!

一个个蓝色火球象陨石一样从天而降,但它们在空中划着弧线飞行,并有选择地攻击目标!

“嘶……轰”一个蓝色火球打中一个超市,蓝色的火焰应天冲起,“火花四溅”!一个小鬼火球把美利克做为目标杀来。美利克吓了一跳,赶紧卧倒。

“轰”!鬼火在美利克身后爆炸,美利克晕了过去!

“嘟嘟嘟,嘟……”机枪的声音将美利克的吵醒,他想用手撑起来,可蓝色的坚冰冻住了他的下半身,上面还有鬼火在燃烧。

“奇怪!这火怎么这么冰冷!”美利克十分疑惑。

“哗哗哗”一连串弋光弹闪着光在美利克四周扫过。

“哈!哈 !”真走运,子弹没打中美利克倒打裂了冰,美利克得以逃脱。美利克不愧是特工,心理素质相当好,他冷静地抽出手枪,准备攻击远处黑暗中一边开火一边向他走来的人。

为了不暴露自己,美利克隐蔽在草丛中。突然,七个人走过来,“啊!”美利克吓地失声一叫。那!那不是人!分明是七个雪人!手中能放出鬼火球的雪人!这一叫完全暴露了美利克,雪人马上向美利克杀来。

“糟了!”美利克踏上滑板快速向北逃。

“咚!咚!咚!”美利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更加恐惧。

“轰!轰!轰……。”一个个鬼火炸向美利克,而且一个比一个近。美利克赶到黑皮家门口时“轰!”一声巨响,鬼火炸开的巨浪将他掀起,飞进黑皮家敞开的大门。

不巧,美利克头先着地又一次晕了过去…...

这回是“嘟嘟”的枪声唤醒美利克,他醒来时雪人不见了,特工队成员们围着他坐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那雪人为什么追杀你?”黑皮问道。

美利克将全部经过说了一遍。

“不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莫得名说。

“这还不简单,美利克呀,是想耍我们!那雪人只不过是全息四维影像而已,要不枪怎么会打不死。”杰米林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说。

莫得名也听信杰米林:“对,黑皮,别听他的,他以为他高明。”

美利克傻眼了:“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这个晚上美利克十分难受,而满天鬼火飞翔“景色”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不行,一定要查明事实!”

第二早上,他们的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要出差。

美利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父母们怎么会同时出差了!

早餐过后,他们一起看电视,突然“轰”地一声,门被踢开,十个雪人冲进来,“不许动”一声大吼,特工们吓了一跳。

莫得名开口说:“美兄,你又开什么高级玩笑。”

美利克刚想开口争辩,突然一个鬼火球飞进来。

美利克吓了一跳大叫:“快逃!”但没有人听他的。

“斯……”鬼火球中长出个人,它发着幽蓝的光说:“我叫――MAX――你们――人类――马――上就要被我们干掉!”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口气十分严肃。

“美利克,不要玩了。”杰米林走过去,只要用手摸一摸鬼火就能让美利克哑口无言。

美利克急地大叫:“别过去,那是真鬼!”他马上拿枪。雪人一怒马上用鬼火冰封了美利克。

“啊!是真的!”真相大白了。

黑皮早有戒心,他料定事情没那么简单,将早准备好的烟雾弹扔过去。

“斯……”屋里一片烟雾,黑皮和莫得名退了出去,他们来到后门。

“糟了,门锁了!”黑皮看了看门说。

后面雪人也追上来,莫得名壮着胆,一急,用力一脚踢开门销,他们来到后院。又出了问题,这里四面是墙!莫得名用力踢墙,可墙比门销硬多了,时不待人,只好使出绝招,人肉墙,黑皮跳到莫得名身上,再跳了去,可莫得名没有办法只好回头硬拼。莫得名火了,大叫:“来啊!要杀!要削!冲我这!”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黑皮从外面的秘密入口来到地下室,在全封的古物中藏起来。这时,上面一声惨叫:“啊――。”是莫得名的!黑皮脑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他蹲在那,把脸埋在手里,任泪水流淌。过了一下,上面又听见MAX的冷笑和杰米林的惨叫声。黑皮的心一下紧了,他感到这场危机与人类的命运紧紧相连。

黑皮就这样哭着哭着……

“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吓得黑皮抬起了头,“对呀!还有美利克。”他赶快到房子里。

MAX他们不见了。首先是一堆骨头映入黑皮的眼幕,黑皮强使自己那充满泪水的眼睛不去看骨头,这骨头十有八九是杰米林的。突然,黑皮看见一个巨大的冰块在客厅中心!“美利克”黑皮激动地大叫,“我就知道你不会死。”黑皮把喷火器抬来,用火烧化了冰。美利克一出来,马上头也不回的往后院冲,叫:“黑皮,快去看莫得名!”到了后院,只见一根巨大的冰锥将莫得名死死地钉在墙上。

沉默了几分钟,美利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迸发的血液。

“莫得名!杰米林!”美利克牙咬地吱吱响,门牙摇摇欲坠,“MAX你这个死鬼,给我记住,我马上找你算帐!”

“美利克,你干什么去?”黑皮见队长往外冲,大叫“不能冲动,先查清事实!”

“没有事实,MAX杀了两个兄弟,我要报仇!”美利克向鬼火爆发地前去。

美利克找到了鬼火发生地。黑皮路上摔了一下,因而与美利克失去联络。美利克手持机枪,来到鬼火发生地的下方,这里是一片旷地,正中心是一台大型加速机,MAX站在那,似乎等待美利克多时了。

MAX说:“美利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害人类吗?”

美利克愤怒地大叫:“我没必要听你废话,来决斗吧!”

MAX很失意地闭上眼,又一下大怒地嚎叫:“你们人类的罪过让我们无法生活下去了。你们不知道,我们鬼火生物在地下已生活了几万年,是古老的灵长类生物。但是!现在,你们这些‘害虫’正在毁灭一个宇宙中仅有生命的一个星球!”

美利克吓了一跳,又问:“我们又怎么是‘害虫’了呢?”

MAX更加气愤了:“真没有自知之明,你们人类的社会已经‘发达’到每天向地下埋几万吨垃圾,在海底沉下几万吨核废料,更惨的是生物种类只有以前的百分之一,还有现在每年就要灭绝一种鸟类、二种哺乳动物!现在5%至15%的物种将在100年内灭绝……”

美利克听傻了,他没想到人类对大自然的影响这么大,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也得给人类一次改过

MAX见美利克平和了些,自己也不生气了,他说:“那好,给你们三年时间改过,你去向全世界提出我们的要求,不!应是全大自然的要求。”

美利克激动地说:“好!我马上去办。”

二天后的早晨,美利克和黑皮又一次到一起。黑皮听了美利克讲的以后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人类自己过去干了个这么大的傻事。

就在这时,一群坦克和一大批步兵开进城里。美利克奇怪地问:“这一大早驻到我们这里来干嘛。”一向多疑的黑皮皱起眉头;“会不会是国家元首反对这个要求?”

的确,全世界各国首脑紧急聚在一起开会。会议刚开始就反对声大起:

“不行,这样有碍国家发展”

“大家千万不能听地下人的,小心腰包问题”

“对!有核弹,打败他们不成问题。”

“好!就是该打败他们,或许能占个金矿殖民地”

唉!这群元首的脑子只能容纳进一样东西――钱。

这时,MAX正在他的办公室焦急的踱来踱去。

“去把美利克找来!”MAX命令下属。

美利克来了,见到MAX一副生气样,马上低下头沉默不语。还好MAX人品不错,他马上平静下来故意转变话题:“美利克,我们能谈谈莫得名和杰米林的后事好吗?”

美利克昂起头说:“MAX,你不用绕弯路,我就这么直说,在人类中真正好的人不多,主要是国家任要职的人用金钱控制下属,让他们为自己做忠实的狗奴才。现在,我的警告反而让各国加强军备,挥刀动枪。我建议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个人打进反动敌人的总指挥部,先制服核弹,再由你们打败敌人的步兵。然后我再把和平共处、爱护自然的号召发布民间,只要人民一起站在我们这边就不愁会失败,不过……”美利克说到这咽了口口水才说:“如果民众也反对……,人类只好由你们处理”。

MAX看来比较赞同这个想法,但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没能制服核弹,很可能会加速地球灭亡的!”

美利克也感到自己身上的重担惊人,不过他也看出,MAX和整个鬼火民族很真心想救这个世界!

答应了!这时,他感到心中有什么在呼唤。

经过三天准备,美利克和黑皮一起出发了。

为了保证美、黑两人能安全杀进核弹基地并关闭核控电脑,让全球的核武器全部失灵,MAX派了十二个雪人为美、黑二人护行。

过了三条街,就和敌军遭遇了,雪人首先冲上去,用鬼火还击,显然,敌军的这支部队是支一般的部队,打了才几分钟就吓得投降,雪人们用鬼火将他们冰封了。一直杀出城杀到敌人的补给站门口都没有一个人负伤。一路上雪人一直用鬼火冰封敌人,没有杀一个人。可现在,敌人动用最精锐的部队来守这里,由于核基地有几公里,他们必须在这个补给站抢一辆汽车。敌人不是傻子,先派出坦克攻击。雪人的一个鬼火只能冰封住坦克的一小部分,所以十二个雪人同时向黑压压的一大片坦克攻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美利克背起激光枪一扫射,八辆坦克被切割成两半,黑皮也扛上喷火器向敌人喷射,敌人坦克手看光学瞄准器里一片火海,红外线成像一片空白。正当敌我双方在补给站门口拼杀时,敌人的狙击手躲在后面打冷枪。

“啪!”一个雪人被打成重伤,又被坦克一炮炸死。

“啪!啪!”又一个雪人被直接击死。

“啪!啪!啪!”又有好几个雪人倒下。

“啪!啪……”更多的雪人倒下。

当占领整个补给站时,只有一个雪人了,站门外躺着十一具雪人尸体和几十辆坦克冰块,站内也有几个被鬼火冻死的狙击手。这时,十几个逃走的敌人中又有一个家伙恋恋不舍地回来。趁美利克他们在挑车子的时机,一个手雷扔过去,竟将最后一个雪人炸翻,不过他也无法在美利克和黑皮两人愤怒的枪口之下逃走,这个胆大妄为的人被打成马蜂窝。

美利克他们驾着车子,一路杀到了核基地门口。黑皮说:“我驾车向东走吸引敌人,你从右边的通风管道进去。”黑皮不等美利克回答马上开车冲左边。守基地的敌军见状马上全体向黑皮合围过去。美利克打死几个殿后的,正准备进通风管。突然听见“轰”的一声,美利克闻声望去,啊!黑皮从车上摔下来,而车被火箭炮一下炸得四分五裂。黑

皮见美利克想回来救自己,立马大叫:“不!别回来!进去!你要进去!为了全世界!”

“为了全世界!”这句话深深印在美利克脑了里,他一下子竟惊呆了。 “轰”又是一声爆炸将美利克炸清醒。“啊!怎么会?黑皮!!”美利克用最大音量惊叫。黑――黑皮居然脱下自己的衣服,亮出早已准备的炸药,“为了全世界!”一声大叫后,黑皮方圆十米内成为一片焦土。美利克的泪水充满眼眶,他一下跳上两米高的通风口上,他只有一米六啊!在口子上一边进去一边向敌发出复仇的子弹。进去后是最好守株待兔的时机了。在十米处,美利克卧下来,架好轻机枪,准备好三个手雷和两个弹盒 共计有三百颗子弹。第一个敌人跃进来,美利克不等敌人看清楚等待他的是什么,一个点射,命中了敌人的胸口,那个敌人中弹掉了去。可看来敌方长官手中兵力不少,又一个人跃上来,美利克下狠心了,进行扫射,敌人一个个跃上来又一个个倒下。第一个弹盒打光了。换子弹时是美利克最头疼的时候,这也是他为什么准备手枪的原因。可敌人一直没上来,美利克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损失太大不敢再攻了。”话音刚落, 落在通风管的手雷“铛的啷啷”的声音传来,敌人用了手雷!美利克吓了一跳,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中手雷的杀伤力相当大。“轰!”一声爆炸声,手雷将美利克前面五米处通风管炸开了花,这段通风管整个像一枝削了皮的香蕉。美利克幸运的逃过了一个灾难。当即,敌人以为美利克被炸死了,纷纷跃上来察看情况。随即又被“突突”的火舌逼下去。这时,美利克手枪、机枪都已没有了子弹,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狙击枪,都不适用于通风口的作战。美利克扔出了最后武器――手雷。在手雷爆炸的一刹那,他滚到一个敌人的尸体边,并获得了一些手枪子弹与一颗木柄手榴弹,然后借住手雷爆炸出硝烟的掩护从洞口跳下去。

可一落下去,几十个敌人马上合围过来,几十支火力强劲的冲锋枪枪口对准着一个人――美利克。

一群枪栓声“咔嚓咔嚓……”

“敢开枪就开吧!” 美利克举起枚刚拿到的手雷

敌人显然被这个英勇的举动惊呆了,他们不相信竟是两个少年将他们五百人的行动队打得只剩几十个人了。

“来呀!”美利克怒火大叫,“开枪呀!”

敌人的任务是守住这个核基地,但核基地里处处有精密的装置,一颗小小的手雷足以让这整个基地成为装饰用的建筑物,更何况轻敌的国家反动重职人物只动用了这一个基地,另外的核弹还在甜睡中呢!

“来呀!”美利克用更大的力叫起来“你们只要一开枪,我就引爆了它。”他晃了晃手中的手雷。

就这样僵持了没多久,敌人开始纷纷后退。美利克见机,就假装要引爆手雷。只听“卧倒!”一声,敌人一个个卧倒在地,美利克趁机逃走,并在路上留下了一颗手雷。美利克跑过几个弯,抽出手枪,只听后面“轰”地一声爆炸,还有敌人的惨叫,紧接着电停了,灯光也没有了。美利克的脸上有了微笑,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美利克放慢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进一扇门。一进去,啊!几个白衣博士和一个身着军服的军官。美利克吓了一跳,马上用手枪反击。“啪!啪!……”白衣博士们一个个都倒下,就当美利克的枪指向那个军官时,他发现子弹卡壳了。“糟了!”美利克的血压聚然升高,扔了手枪,马上取出狙击枪,这时,军官的手枪也准备好并指向美利克。顿时,两个人的手指动不了了!一般这种情况,两个人都会殉职的,看来美利克与军官都不愿一起倒下!这正是人贪生怕死的本性。

“嘀,打,嘀,打”房间里的时钟在鸣叫。

“轰”一声重重的踢门声响起来,美利克看见一群雪人和MAX来了。美利克兴奋地正准备一枪解决了那个军官。“嘶……咣!”两个鬼火将美利克与军官冰封进一个大冰窑。“干什么?MAX,”美利克的脸色变得十分惊讶。

MAX的表情也不同了:“美利克,你以为我们鬼火人只想拯救世界吗?”

美利克听不懂MAX 在讲什么。

MAX开始一阵冷笑,连着说:“我们要的是全地球,我们要独占世界。”

美利克眼睛瞪得老大,他想说:“你们在利用我为你们铲平独占世界的道路?”但冰将他的嘴堵上了。

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在美利克一边的军官的用劲挣扎,MAX斜着眼看着他,用指轻轻一动,一个冰锥终结了那个军官的生命。美利克绞尽脑汁也不敢相信自己葬送了人类。

MAX说:“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看完了你也得给我去死!”美利克吓了一跳: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一阵光芒闪耀,幽蓝的光照亮了这个房间,MAX 缩小成一个小鬼火球。在冷火腾腾的火球上突然出现个人脸,美利克越看越感到好像很熟悉,好象是历史书上的……?

啊!是希特勒!他,他,他不是在二战后死了吗?

MAX!不,应该是希特勒,说:“我们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在二战中地面上虽被你们打败,但是,我的最后部队在地下开建了基地,创建了第四帝国。我们在地下新环境中发生基因突变,成了不死鬼火日耳曼人!”。希特勒越讲越激动,连脸都有红了,“现在,我要独占全世界。哈!哈!哈!哈……”

美利克彻底吓傻,事情从恐怖鬼火到环境问题,现在又爆发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奏。”这一切事物不断冲击他的大脑,思维被迫停顿!

突然,希特勒打了个手势,一直没搭腔的雪人纷纷变出一个个鬼火球,愈来愈大,一直到全部合成一体,半径已不下5米。突然一个人大叫:“美利克!小心――”

这时大鬼火球也出击了美利克……

那个人跳出来,形美利克一看,是少年特工队兼职教练――101青年空降师506团E连连长UKCC.袁.古德里安。袁是他的名, 古德里安是姓,UKCC是他家族的族名。“救星来了!”美利克这样想。袁左手持着装甲盾牌,右手拿着微型机枪。袁抢先一步来到美利克的身前,用盾牌企图挡住鬼火攻击。希特勒见有人来袭,就惨毒地竟把雪人溶成鬼火来增加鬼火球的攻击力。雪人个个惨叫地溶化成鬼火。袁一边挡一边抽出匕首打碎冰封美利克的坚冰。

“啊!解放了,”美利克赶紧叹了口气,又转入愤怒!他绕过鬼火球,见袁快顶不住了,美利克用狙击枪反击。“当……”狙击枪悠长的枪声

,一颗大口径子弹打中了希特勒。只见伤口上流出蓝色的液体。

希特勒好像十分痛苦:“啊!我的生命!我的能量……”

原来以为希特勒已无力反击。可转眼,鬼火球又被希特勒吸收了。

“怎么会?”美利克惊叫,但袁依然冷静。希特勒又露出阴险的冷笑,手指猛烈地颤抖着,突然,蓝火四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核基地就化成粉尘消失。美利克倒吸了口冷气,脚都发抖。“啊!”希特勒抬起头,举起手大叫。在他的全身都放出幽蓝光芒放飞天空,仿佛鬼火吸收了声音,四周一片沉静。希特勒在发放幽光时,美利克和袁认为机会已来,准备进攻,这时天空中一片密密麻麻的鬼火冰锥向他们砸来。

美利克没听他,用狙击枪向冰锥射击。开了几枪,这时他才发现反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四周一片沉默!

袁被冰锥打得抬不起头!

怎么办?世界要灭亡了?

不!反法西斯精神还在!侵略者终究会失败,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

世界上有爱好和平的人们!

但,人类中头脑自私的元首能胜任吗?

不,只要人民还在,不怕牺牲的精神还在,世界就会胜利。

如果失败,只能证明人类在自然竞争中被淘汰,这是天兆!

这,就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本文赠给所有和平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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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攸县震阳中学初一31班 蔡韧鸣

13岁的美利克溜着滑板走上大街,这是新年之夜,大街上熙熙攘攘,新年的烟火、爆竹放个不停,火光照亮了夜空。美利克揣着一百元压岁钱正赶往黑皮家,他们约好叫所有的朋友来黑皮家集合上街购物。

美利克是狮国少年特工队的一员,特工队的任务是进行民间巡察,队员为:美利克(队长)、黑皮(战术指导)、杰米林(队员)、莫得名(队员),UKCC.袁.古德里安是他们的兼职教练。美利克溜着溜着,转眼来到长长的第六大道上,足有二千米远,而美利克现在在最南边,而黑皮家住最北端,美利克滑得满头大汗才走到中间。

“唉!太远了,我得休息一下”美利克说完将滑板放在路边上,自已则在路边的绿化草地上躺下来,可没想到竟睡着了!

快十点了,街上人不多了,大多数人都回家看电视去了。黑皮打开电视机,自己和杰米林看起来,莫得名则打开电脑玩起CS了!

黑皮说:“奇怪,美利克怎么还没来呢?”

莫得名幸灾乐祸:“我还巴不得呢!这样,一夜我都有电脑玩!”

“你就知道玩,美利克不会出事吧!”

“没事,也许他也在家里玩电脑呢!莫得名,上QQ看看他在不。”

美利克醒了!他感到全身发凉,一看,啊!全身的汗全结冰了。“怎么会?”美利克更加疑惑,“这是什么东西”。突然一束光射来,美利克吓了一跳,向那边一看,那边是北方,但在第六大道上,在这里唯一的高楼建筑后方有个发着幽蓝光的东西,大部分被高楼遮住了。“什么!?”美利克感到不可思议,他向左跑了几十步再向那儿眺望:一个发着幽蓝光芒的火球!

“啊!鬼火”伴着美利克的失声大叫,“鬼火球”爆炸了!

一个个蓝色火球象陨石一样从天而降,但它们在空中划着弧线飞行,并有选择地攻击目标!

“嘶……轰”一个蓝色火球打中一个超市,蓝色的火焰应天冲起,“火花四溅”!一个小鬼火球把美利克做为目标杀来。美利

克吓了一跳,赶紧卧倒。

“轰”!鬼火在美利克身后爆炸,美利克晕了过去!

“嘟嘟嘟,嘟……”机枪的声音将美利克的吵醒,他想用手撑起来,可蓝色的坚冰冻住了他的下半身,上面还有鬼火在燃烧。

“奇怪!这火怎么这么冰冷!”美利克十分疑惑。

“哗哗哗”一连串弋光弹闪着光在美利克四周扫过。

“哈!哈 !”真走运,子弹没打中美利克倒打裂了冰,美利克得以逃脱。美利克不愧是特工,心理素质相当好,他冷静地抽出手枪,准备攻击远处黑暗中一边开火一边向他走来的人。

为了不暴露自己,美利克隐蔽在草丛中。突然,七个人走过来,“啊!”美利克吓地失声一叫。那!那不是人!分明是七个雪人!手中能放出鬼火球的雪人!这一叫完全暴露了美利克,雪人马上向美利克杀来。

“糟了!”美利克踏上滑板快速向北逃。

“咚!咚!咚!”美利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更加恐惧。

“轰!轰!轰……。”一个个鬼火炸向美利克,而且一个比一个近。美利克赶到黑皮家门口时“轰!”一声巨响,鬼火炸开的巨浪将他掀起,飞进黑皮家敞开的大门。

不巧,美利克头先着地又一次晕了过去…...

这回是“嘟嘟”的枪声唤醒美利克,他醒来时雪人不见了,特工队成员们围着他坐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那雪人为什么追杀你?”黑皮问道。

美利克将全部经过说了一遍。

“不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莫得名说。

“这还不简单,美利克呀,是想耍我们!那雪人只不过是全息四维影像而已,要不枪怎么会打不死。”杰米林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说。

莫得名也听信杰米林:“对,黑皮,别听他的,他以为他高明。”

美利克傻眼了:“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这个晚上美利克十分难受,而满天鬼火飞翔“景色”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不行,一定要查明事实!”

第二早上,他们的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要出差。

美利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父母们怎么会同时出差了!

早餐过后,他们一起看电视,突然“轰”地一声,门被踢开,十个雪人冲进来,“不许动”

一声大吼,特工们吓了一跳。

莫得名开口说:“美兄,你又开什么高级玩笑。”

美利克刚想开口争辩,突然一个鬼火球飞进来。

美利克吓了一跳大叫:“快逃!”但没有人听他的。

“斯……”鬼火球中长出个人,它发着幽蓝的光说:“我叫――MAX――你们――人类――马――上就要被我们干掉!”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口气十分严肃。

“美利克,不要玩了。”杰米林走过去,只要用手摸一摸鬼火就能让美利克哑口无言。

美利克急地大叫:“别过去,那是真鬼!”他马上拿枪。雪人一怒马上用鬼火冰封了美利克。

“啊!是真的!”真相大白了。

黑皮早有戒心,他料定事情没那么简单,将早准备好的烟雾弹扔过去。

“斯……”屋里一片烟雾,黑皮和莫得名退了出去,他们来到后门。

“糟了,门锁了!”黑皮看了看门说。

后面雪人也追上来,莫得名壮着胆,一急,用力一脚踢开门销,他们来到后院。又出了问题,这里四面是墙!莫得名用力踢墙,可墙比门销硬多了,时不待人,只好使出绝招,人肉墙,黑皮跳到莫得名身上,再跳了去,可莫得名没有办法只好回头硬拼。莫得名火了,大叫:“来啊!要杀!要削!冲我这!”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黑皮从外面的秘密入口来到地下室,在全封的古物中藏起来。这时,上面一声惨叫:“啊――。”是莫得名的!黑皮脑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他蹲在那,把脸埋在手

里,任泪水流淌。过了一下,上面又听见MAX的冷笑和杰米林的惨叫声。黑皮的心一下紧了,他感到这场危机与人类的命运紧紧相连。

黑皮就这样哭着哭着……

“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吓得黑皮抬起了头,“对呀!还有美利克。”他赶快到房子里。

MAX他们不见了。首先是一堆骨头映入黑皮的眼幕,黑皮强使自己那充满泪水的眼睛不去看骨头,这骨头十有八九是杰米林的。突然,黑皮看见一个巨大的冰块在客厅中心!“美利克”黑皮激动地大叫,“我就知道你不会死。”黑皮把喷火器抬来,用火烧化了冰。美利克一出来,马上头也不回的往后院冲,叫:“黑皮,快去看莫得名!”到了后院,只见一根巨大的冰锥将莫得名死死地钉在墙上。

沉默了几分钟,美利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迸发的血液。

“莫得名!杰米林!”美利克牙咬地吱吱响,门牙摇摇欲坠,“MAX你这个死鬼,给我记住,我马上找你算帐!”

“美利克,你干什么去?”黑皮见队长往外冲,大叫“不能冲动,先查清事实!”

“没有事实,MAX杀了两个兄弟,我要报仇!”美利克向鬼火爆发地前去。

美利克找到了鬼火发生地。黑皮路上摔了一下,因而与美利克失去联络。美利克手持机枪,来到鬼火发生地的下方,这里是一片旷地,正中心是一台大型加速机,MAX站在那,似乎等待美利克多时了。

MAX说:“美利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害人类吗?”

美利克愤怒地大叫:“我没必要听你废话,来决斗吧!”

MAX很失意地闭上眼,又一下大怒地嚎叫:“你们人类的罪过让我们无法生活下去了。你们不知道,我们鬼火生物在地下已生活了几万年,是古老的灵长类生物。但是!现在,你们这些‘害虫’正在毁灭一个宇宙中仅有生命的一个星球!”

美利克吓了一跳,又问:“我们又怎么是‘害虫’了呢?”

MAX更加气愤了:“真没有自知之明,你们人类的社会已经‘发达’到每天向地下埋几万吨垃圾,在海底沉下几万吨核废料,更惨的是生物种类只有以前的百分之一,还有现在每年就要灭绝一种鸟类、二种哺乳动物!现在5%至15%的物种将在100年内灭绝……”

美利克听傻了,他没想到人类对大自然的影响这么大,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也得给人类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MAX见美利克平和了些,自己也不生气了,他说:“那好,给你们三年时间改过,你去向全世界提出我们的要求,不!应是全大自然的要求。”

美利克激动地说:“好!我马上去办。”

二天后的早晨,美利克和黑皮又一次到一起。黑皮听了美利克讲的以后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人类自己过去干了个这么大的傻事。

就在这时,一群坦克和一大批步兵开进城里。美利克奇怪地问:“这一大早驻到我们这里来干嘛。”一向多疑的黑皮皱起眉头;“会不会是国家元首反对这个要求?”

的确,全世界各国首脑紧急聚在一起开会。会

议刚开始就反对声大起:

“不行,这样有碍国家发展”

“大家千万不能听地下人的,小心腰包问题”

“对!有核弹,打败他们不成问题。”

“好!就是该打败他们,或许能占个金矿殖民地”

唉!这群元首的脑子只能容纳进一样东西――钱。

这时,MAX正在他的办公室焦急的踱来踱去。

“去把美利克找来!”MAX命令下属。

美利克来了,见到MAX一副生气样,马上低下头沉默不语。还好MAX人品不错,他马上平静下来故意转变话题:“美利克,我们能谈谈莫得名和杰米林的后事好吗?”

美利克昂起头说:“MAX,你不用绕弯路,我就这么直说,在人类中真正好的人不多,主要是国家任要职的人用金钱控制下属,让他们为自己做忠实的狗奴才。现在,我的警告反而让各国加强军备,挥刀动枪。我建议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个人打进反动敌人的总指挥部,先制服核弹,再由你们打败敌人的步兵。然后我再把和平共处、爱护自然的号召发布民间,只要人民一起站在我们这边就不愁会失败,不过……”美利克说到这咽了口口水才说:“如果民众也反对……,人类只好由你们处理”。

MAX看来比较赞同这个想法,但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没能制服核弹,很可能会加速地球灭亡的!”

美利克也感到自己身上的重担惊人,不过他也看出,MAX和整个鬼火民族很真心想救这个世界!

他爽快地答应了!这时,他感到心中有什么在呼唤。

经过三天准备,美利克和黑皮一起出发了。

为了保证美、黑两人能安全杀进核弹基地并关闭核控电脑,让全球的核武器全部失灵,MAX派了十二个雪人为美、黑二人护行。

过了三条街,就和敌军遭遇了,雪人首先冲上去,用鬼火还击,显然,敌军的这支部队是支一般的部队,打了才几分钟就吓得投降,雪人们用鬼火将他们冰封了。一直杀出城杀到敌人的补给站门口都没有一个人负伤。一路上雪人一直用鬼火冰封敌人,没有杀一个人。可现在,敌人动用最精锐的部队来守这里,由于

核基地有几公里,他们必须在这个补给站抢一辆汽车。敌人不是傻子,先派出坦克攻击。雪人的一个鬼火只能冰封住坦克的一小部分,所以十二个雪人同时向黑压压的一大片坦克攻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美利克背起激光枪一扫射,八辆坦克被切割成两半,黑皮也扛上喷火器向敌人喷射,敌人坦克手看光学瞄准器里一片火海,红外线成像一片空白。正当敌我双方在补给站门口拼杀时,敌人的狙击手躲在后面打冷枪。

“啪!”一个雪人被打成重伤,又被坦克一炮炸死。

“啪!啪!”又一个雪人被直接击死。

“啪!啪!啪!”又有好几个雪人倒下。

“啪!啪……”更多的雪人倒下。

当占领整个补给站时,只有一个雪人了,站门外躺着十一具雪人尸体和几十辆坦克冰块,站内也有几个被鬼火冻死的狙击手。这时,十几个逃走的敌人中又有一个家伙恋恋不舍地回来。趁美利克他们在挑车子的时机,一个手雷扔过去,竟将最后一个雪人炸翻,不过他也无法在美利克和黑皮两人愤怒的枪口之下逃走,这个胆大妄为的人被打成马蜂窝。

美利克他们驾着车子,一路杀到了核基地门口。黑皮说:“我驾车向东走吸引敌人,你从右边的通风管道进去。”黑皮不等美利克回答马上开车冲左边。守基地的敌军见状马上全体向黑皮合围过去。美利克打死几个殿后的,正准备进通风管。突然听见“轰”的一声,美利克闻声望去,啊!黑皮从车上摔下来,而车被火箭炮一下炸得四分五裂。黑皮见美利克想回来救自己,立马大叫:“不!别回来!进去!你要进去!为了全世界!”

“为了全世界!”这句话深深印在美利克脑了里,他一下子竟惊呆了。“轰”又是一声爆炸将美利克炸清醒。“啊!怎么会?黑皮!!”美利克用最大音量惊叫。黑――黑皮居然脱下自己的衣服,亮出早已准备的炸药,“为了全世界!”一声大叫后,黑皮方圆十米内成为一片焦土。美利克的泪水充满眼眶,他一下跳上两米高的通风口上,他只有一米六啊!在口子上一边进去一边向敌发出复仇的子弹。进去后是最好守株待兔的时机了。在十米处,美利克卧下来,架好轻机枪,准备好三个手雷和两个弹盒 共计有三百颗子弹。第一个敌人跃进来,美利克不等敌人看清楚等待他的是什么,一个点射,命中了敌人的胸口,那个敌人中弹掉了去

。可看来敌方长官手中兵力不少,又一个人跃上来,美利克下狠心了,进行扫射,敌人一个个跃上来又一个个倒下。第一个弹盒打光了。换子弹时是美利克最头疼的时候,这也是他为什么准备手枪的原因。可敌人一直没上来,美利克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损失太大不敢再攻了。”话音刚落, 落在通风管的手雷“铛的啷啷”的声音传来,敌人用了手雷!美利克吓了一跳,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中手雷的杀伤力相当大。“轰!”一声爆炸声,手雷将美利克前面五米处通风管炸开了花,这段通风管整个像一枝削了皮的香蕉。美利克幸运的逃过了一个灾难。当即,敌人以为美利克被炸死了,纷纷跃上来察看情况。随即又被“突突”的火舌逼下去。这时,美利克手枪、机枪都已没有了子弹,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狙击枪,都不适用于通风口的作战。美利克扔出了最后武器――手雷。在手雷爆炸的一刹那,他滚到一个敌人的尸体边,并获得了一些手枪子弹与一颗木柄手榴弹,然后借住手雷爆炸出硝烟的掩护从洞口跳下去。

可一落下去,几十个敌人马上合围过来,几十支火力强劲的冲锋枪枪口对准着一个人――美利克。

一群枪栓声“咔嚓咔嚓……”

“敢开枪就开吧!” 美利克举起枚刚拿到的手雷。

敌人显然被这个英勇的举动惊呆了,他们不相信竟是两个少年将他们五百人的行动队打得只剩几十个人了。

“来呀!”美利克怒火大叫,“开枪呀!”

敌人的任务是守住这个核基地,但核基地里处处有精密的装置,一颗小小的手雷足以让这整个基地成为装饰用的建筑物,更何况轻敌的国家反动重职人物只动用了这一个基地,另外的核弹还在甜睡中呢!

“来呀!”美利克用更大的力叫起来“你们只要一开枪,我就引爆了它。”他晃了晃手中的手雷。

就这样僵持了没多久,敌人开始纷纷后退。美利克见机,就假装要引爆手雷。只听“卧倒!”一声,敌人一个个卧倒在地,美利克趁机逃走,并在路上留下了一颗手雷。美利克跑过几个弯,抽出手枪,只听后面“轰”地一声爆炸,还有敌人的惨叫,紧接着电停了,灯光也没有了。美利克的脸上有

了微笑,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美利克放慢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进一扇门。一进去,啊!几个白衣博士和一个身着军服的军官。美利克吓了一跳,马上用手枪反击。“啪!啪!……”白衣博士们一个个都倒下,就当美利克的枪指向那个军官时,他发现子弹卡壳了。“糟了!”美利克的血压聚然升高,扔了手枪,马上取出狙击枪,这时,军官的手枪也准备好并指向美利克。顿时,两个人的手指动不了了!一般这种情况,两个人都会殉职的,看来美利克与军官都不愿一起倒下!这正是人贪生怕死的本性。

“嘀,打,嘀,打”房间里的时钟在鸣叫。

“轰”一声重重的踢门声响起来,美利克看见一群雪人和MAX来了。美利克兴奋地正准备一枪解决了那个军官。“嘶……咣!”两个鬼火将美利克与军官冰封进一个大冰窑。“干什么?MAX,”美利克的脸色变得十分惊讶。

MAX的表情也不同了:“美利克,你以为我们鬼火人只想拯救世界吗?”

美利克听不懂MAX 在讲什么。

MAX开始一阵冷笑,连着说:“我们要的是全地球,我们要独占世界。”

美利克眼睛瞪得老大,他想说:“你们在利用我为你们铲平独占世界的道路?”但冰将他的嘴堵上了。

MAX更猖狂了:“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在美利克一边的军官的用劲挣扎,MAX斜着眼看着他,用指轻轻一动,一个冰锥终结了那个军官的生命。美利克绞尽脑汁也不敢相信自己葬送了人类。

MAX说:“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看完了你也得给我去死!”美利克吓了一跳: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一阵光芒闪耀,幽蓝的光照亮了这个房间,MAX 缩小成一个小鬼火球。在冷火腾腾的火球上突然出现个人脸,美利克越看越感到好像很熟悉,好象是历史书上的……?

啊!是希特勒!他,他,他不是在二战后死了吗?

MAX!不,应该是希特勒,说:“我们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在二战中地面上虽被你们打败,但是,我的最后部队在地下开建了基地,创建了第四帝国。我们在地下新环境中发生基因突变,成了不死鬼火日耳曼人!”。希特勒越讲越激动,连脸都有红了,“现在,我要独占全世界。哈!哈!哈!哈……”

,事情从恐怖鬼火到环境问题,现在又爆发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奏。”这一切事物不断冲击他的大脑,思维被迫停顿!

突然,希特勒打了个手势,一直没搭腔的雪人纷纷变出一个个鬼火球,愈来愈大,一直到全部合成一体,半径已不下5米。突然一个人大叫:“美利克!小心――”

这时大鬼火球也出击了美利克……

那个人跳出来,形美利克一看,是少年特工队兼职教练――101青年空降师506团E连连长UKCC.袁.古德里安。袁是他的名, 古德里安是姓,UKCC是他家族的族名。“救星来了!”美利克这样想。袁左手持着装甲盾牌,右手拿着微型机枪。袁抢先一步来到美利克的身前,用盾牌企图挡住鬼火攻击。希特勒见有人来袭,就惨毒地竟把雪人溶成鬼火来增加鬼火球的攻击力。雪人个个惨叫地溶化成鬼火。袁一边挡一边抽出匕首打碎冰封美利克的坚冰。

“啊!解放了,”美利克赶紧叹了口气,又转入愤怒!他绕过鬼火球,见袁快顶不住了,美利克用狙击枪反击。“当……”狙击枪悠长的枪声,一颗大口径子弹打中了希特勒。只见伤口上流出蓝色的液体。

希特勒好像十分痛苦:“啊!我的生命!我的能量……”

原来以为希特勒已无力反击。可转眼,鬼火球又被希特勒吸收了。

“怎么会?”美利克惊叫,但袁依然冷静。希特勒又露出阴险的冷笑,手指猛烈地颤抖着,突然,蓝火四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核基地就化成粉尘消失。美利克倒吸了口冷气,脚都发抖。“啊!”希特勒抬起头,举起手大叫。在他的全身都放出幽蓝光芒放飞天空,仿佛鬼火吸收了声音,四周一片沉静。希特勒在发放幽光时,美利克和袁认为机会已来,准备进攻,这时天空中一片密密麻麻的鬼火冰锥向他们砸来。

美利克没听他,用狙击枪向冰锥射击。开了几枪,这时他才发现反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四周一片沉默!

袁被冰锥打得抬不起头!

怎么办?世界要灭亡了?

不!反法西斯精神还在!侵略者终究会失败,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

世界上有爱好和平的人们!

但,人类中头脑自私的元首能胜任吗?

不,只要人民还在,不怕牺牲的精神还在,世界就会胜利。

如果失败,只能证明人类在自然竞争中被淘汰,这是天兆!

这,就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本文赠给所有和平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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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人站住!警察!”站在最前头的一名武警抬抢对着那个男子吼了一声。

  听到警告,那人脚步顿了顿。

  肩膀抖了下,那层光亮轻盈的防火罩从他身上无声无息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以及高挑匀称的身形。而他停了不到一秒钟的脚步,再次朝我们的方向移了过来。

  这次,速度似乎有点快。

  “站住!不然开枪了!”一片清脆的上镗声。不知道究竟那些武*警*在紧张着什么,十多把半自动步抢直指着那名看上去同普通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的年轻男子,只因为他不听他们的警告,一步一步朝他们快步走来。

  我的心脏突然一阵胀痛,在瞥见那男子突然抬起头,朝我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的时候。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夜色中,如同野狼般闪烁出磷火般的光芒!

  “天狼之眼……”风中传来他轻而涣散的声音,遥远,却又仿佛近在我的耳畔。与此同时,武警的机枪声在展琳一声‘射击!’过后,疯狂响澈云霄!

  枪口吐出的火蛇,顷刻间在那人站立的地方交织出一张火网,如同武警们射击时的目光,冷静却又疯狂。仿佛不远处站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某种……极为恐怖的怪物。

  枪声过后,一切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弥漫于夜色中浅白色的硝烟,以及弹壳在地面滚动跳跃出那一声声清脆悦耳的脆音。放低手中的枪,他们的目光透过那层薄暮,在夜色中搜索着。我也在搜索,搜索那个令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警如此紧张的男子的尸体。

  可眼前一片苍茫,即使弥漫在四周的硝烟早被风吹得烟消云散。

  那个人凭空消失了,在那么多人的眼前,在那么多子弹的扫射下。

  最前方‘扑’的一声轻响。

  一个人突然跪了下来,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月光静静照射着那个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出声喝止那年轻男子的武警战士。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微张,似乎还想训斥那个不听警告的毛头小子。黑红色的血从他的嘴里不断溢出,滴落在地上,同脖子上一道细长的伤口处泉涌出的血水,静静融合在了一起……

  我听不到周围武警们呼吸的声音,但我能看到他们的脸色,四处扫视着,他们的脸色相当可怕。以前我想象不出如临大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现在我知道了,如临大敌的感觉就是,明明知道有着危险的敌手存在,你却伤害不到他,甚至,连他在什么地方都感觉不到。但你却能感到无所不在的恐惧,那恐惧,你连躲都躲不掉。

  “跑!”展琳突然回过头,朝我胸口猛推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别过身跟跟跄跄飞奔起来。

  脑神经总是能在你最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替你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狂奔着的时候,我的心脏和四肢这么告诉我。

  背后突然响起一连串机枪的扫射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静得让人觉得莫名恐慌。于是虽然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好奇心,还是促使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刚才所有持枪站着的人,此刻都倒下了,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是受了重创,还是……我想仔细辨别出展琳的身影,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官,我不希望她出事。可是天色太暗,目光所及,一片模糊的黑。

  那个突然间消失的男子,此刻就站在躺倒在地这些人的中间。手里握着把闪着幽亮光芒的东西,我认出来,是展琳手中那把相当先进的突击步枪。他把它抓在手中,抬手,对着月光照了照。

  就在此时,他身后一名武警忽然动了动,然后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手里握着把抢。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

  然,还没等到这名武警将手中的枪瞄准他的后背,那男子突然猛一转身,挥手间,将这武警砸得直飞出数米远的距离!然后他将手中的突击步枪丢到地上,转身,一双亮蓝色的眸再次看向了我,微微一笑。

  我扭头便想跑。可是在看到面前的景象后,却连逃跑的力量,都没有了。

  眼前站着一排穿着白色服装的人,离我不到十米的距离,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每个人手里握着把枪,漆黑的枪口,不偏不倚正指着我的方向。

  夜很静,唯有风掠过旷野时,发出哭泣般的呜咽。

  我听到风中隐隐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紧接着,肩膀上针刺般一麻。下意识回头去看,那原本伫立在武警们倒地身影间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四肢陡然间失去了平衡,在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之后,我什么感觉都没了,包括害怕。

  “三界之门开了。”

  “奥西里斯说你会魂飞魄散。”

  “这样做值不值得。”

  “变成了人,你学会了人所有的愚蠢和无能,并且还是我见过的最笨的人。”

  “说话,说说话……喂,眼睛看不见,莫非现在连嘴巴都哑了不成。”

  “说说话啊,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虽然你很笨,但也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听到我说话的人。”

  “喂,说话,说说话……”

  浑然中我似乎一直在不停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对谁。可每说一句鼻尖都酸涩得想要落泪,于是,终于挣扎着清醒。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强烈得让我几乎无法适应。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头以下部位,空虚得就好象连接的是别人的躯壳。

  半晌过去,周围那些似有若无的痕迹才在我昏花的眼底显出一片场景来,而同时,麻木的四肢亦开始回暖,不再像刚开始那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发觉自己躺在位于面积大得悬乎的大厅里头,一张体积小得悬乎的狭窄小床上。

  仅容一人身体的宽度,稍微动弹就有坠地的危险。四周一圈不知道作什么用的乳白色仪器一流圈围在床边上,朝我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头很沉,脚碰到地面的霎那,整个环状的大厅似乎在我脚下摇动。周围没有灯,但一扇窗都没有安置的墙壁上却散发着太阳底下明亮而自然的光芒。墙和天花板都是雪白色的,亚光,不知道究竟是某种金属,还是塑料。地板纯粹的白色大理石,同我目光所及那些东西,构成了整个大厅的全部。

  冰冷干净的色泽,仿佛一座白色空旷的坟墓。

  揉着隐隐胀通的脑门在大厅里转了一圈,颇费了我一番时间。然后有些心凉地发现,这个坟墓般宽敞寂静的地方,不但没有一扇窗,连扇门,竟然都是没有的。

  每一道墙面上都有不同规则的痕迹,每一条痕迹都似乎是某种衔接的缝隙,只是没有一种可以称得上是门的,一种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重新回到那张狭窄的床铺边坐下,这是整个大厅唯一可以坐的地方。我思忖着来这里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那些生死未卜的警察、女警官展琳、机枪都射不死或者说射不到的男子……这一切之后将面对的东西会是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勇气再去猜测。

望天花板,螺旋纹扭转出的拱形,幽亮,光洁。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那点声音突兀砸到这空旷的世界里,顷刻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我吸了口气,而就在这个瞬间,魔术般的,我眼前那片开阔的墙突然上下移开,沿着原本墙面上烙刻着的斜纹,无声无息露出一整块约莫一米长的玻璃来。

  那漆黑色的玻璃事实上是个屏幕,满屏的雪花在里头不断跳跃着,沙沙作响。随着它整个儿显露在我面前,屏幕上一阵抖动,继而,一幅清晰的黑白色影象由模糊到清晰,从银幕里跳了出来。

  这是个狭小空间的影象,不时跳动一下的画面让我猜测到,这应该是某辆行进中的汽车的内部。四面贴满了同我周围那些墙壁一样质地的东西,整洁而干净,灯光下折射着幽幽的光芒。

  靠左是张床,很窄,仅容一个人的体积。床上躺着的个人,昏昏沉沉地睡着,头颅随车厢的抖动有节奏地一摇一晃。细看之下,惊讶地发现,那人居然是我。

  这还是头一回在银幕里看到自己的模样,感觉有些怪异。

  边上一排椅子上坐着几名全身白色衣服的人,式样很像电视里所说的防菌服。我想起当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枪指着我的一排白衣人,想来,他们就是其中的几个了。

  很长一段时间,画面一直就这么摇摇晃晃,毫无变化地继续着。看得有些郁闷,我低下头揉了揉有些发花了的眼睛。当再次抬眼看去时,屏幕里的画面,却让我不由自主直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它面前。

  画面中,原本安静躺着的我突然颤抖起来,有点像抽风,又有点像遭到了电击。最初只是抖动一两下,当整个床架因我的抽搐而颤动起来的时候,那几个始终坐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白衣人总算抬起他们低垂的头颅,朝我看去。

  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即使我抖动剧烈得仿佛要从床上颠落。因为我的身体被固定着,用的是种亚光的金属,从脖子到脚,禁锢得严严实实。

  他们的安静,我的疯狂,一静一动的显著对比,那画面诡异得有些糁人。

  我留意到影象里的我两眼始终是紧闭着的。

  画面忽然变得有些亮,不知道是曝光过头了,还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影响不大。

  车身依旧有节奏地摇晃着。

  在刚才画面突然的一亮

过后,我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剧烈抖动着的身体慢慢在平静下来,只是车里的人都没有注意。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就在几秒钟之前。

  然后他们突然变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很明显的紧张感。他们互相对望着,然后没头没脑扫视起四周,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仿佛四周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威胁着他们。片刻,一个人直直站了起来,跑到车门前开始用力敲门。其他几个见状也站了起来,有人想阻止他,有人却跟着他一起朝门上拍。

  渐渐的,本来试图阻止的人也跟着在门上用力拍打起来,随着床上的我情况变得逐渐平稳,他们却越发疯狂起来,甚至近乎狂躁地用脚狠狠踹起了车门,以及那些冰冷干净的车厢壁。

  影象是没有声音的,但我却仿佛切实可以从那冰冷的玻璃中,听到他们尖锐凄惨的号叫。我不明白他们都是怎么了,明明荧幕里的我已经和最初时候一样,安静地沉睡着了,他们究竟是在为什么而狂乱……

  谜底很快揭晓,残酷到让我不敢置信的谜底。

  他们逐渐开始变得似乎直立不起来了。佝偻着身躯,仿佛受了很重的创伤,又仿佛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每个人的手都抓着胸口,有人甚至扯脱了头上的面罩。面罩下的脸发黑,鼻翼张得很开,仿佛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荧幕上,就在我被里面的混乱压抑得心脏开始疼痛的时候。

  眼球不断地朝上翻,一行晶亮的唾液顺着那张脸不断抽搐着的嘴角往下淌。因为距离太近,我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他脖子上扭曲的筋,仿佛吸饱了血的蛞蝓般不断扭曲,暴张……然后,那筋猛地迸裂了。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直直飞溅在屏幕上,惊得我不由自主倒退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仪器,后背疼痛感才稍微稳住了我惊恐的神智。

  目光再次回到屏幕上时,镜头里已经没了刚才那张放大的脸,唯有几丝残留的血液,如同数道黑色的泪,缓缓流淌在镜头的中央。

  原本还蹲在地上挣扎着的几名白衣人,此时全都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片大片的黑色从白衣内迅速渗出,就如同从他们体内飞速流出的生命。

  而我依然安静躺在床上,确切的说,是悬浮在床上。整张床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压得下弯成了弧状,固定住我身体的

金属条则被顶得比原先足足高出了十多厘米。不仅如此,整个车厢也因为某种力量被推挤着,细细的褶皱在车壁上蔓延,扩张,然后像只冲足了气的皮球,逐渐朝外膨胀起来……

  我惊呆了,也在瞬间,似乎明白了那些白衣人的死因。

  他们竟然是被挤压致死的,被那种不知道发自什么地方的,能令金属都膨胀起来的压力。

  可我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

  “嗡……”大}

爱上一个人,有很多原因。
如果仅仅因为那些花草昆虫制成的药材,能否给这一世带来许久的安宁。
爱上一个人,到底有多难。
一小时,几味药,淡淡的笑,她心底就满满的装满了那个温润的男子。
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
一小时,几味药,淡淡的笑,她心里就满满地装了那温润的男子。因为压力而彻夜彻夜的失眠的工作狂女主沈惜凡,每每都让内敛温润清秀得让人着迷的医生男主何苏叶很是头疼。而正是这一次次的相遇,发生的许许多多搞笑无厘头事情,让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小情愫慢慢萌芽……


  失眠往往让人痛苦不堪,因为在安静的夜里,面对黑夜无声的世界,你会比白天要冷静的多,看事物似乎也更理性。
  冷静与理性之后,悲哀的发现,自己往往离事物的真相与本质会很近,这对习惯当鸵鸟的人们来说,意味着惊恐与不安。至少我这样认为。
  想过去,想现在,想将来,想人际关系,想为人处事,想过去的幼稚,想现在的成长,
  反正横竖也睡不着,总要让时间消耗的有意义些。
  很多想法往往没有结果,换句话说,是想了也白想。可我还是固执的去想,很多想法纠缠在一起,纠缠不清,不能用蛮劲去拉,越拉只会越纠缠,并且让你感到麻烦与疼痛。
  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任其纠缠,并且袖手旁观。
  沈惜凡睁着眼睛,听着滴答的钟声,她放弃了抗拒失眠的挣扎,认命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茫茫黑夜,思绪百转千回。
  转身叹气,已经连续五天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逼疯了,白天紧绷的弦,到了晚上还是不肯放松,酒店工作本来就是高强度的职业,尤其是身为客房部的经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公殉职。
  她想到工作就没来由的一阵烦恼:真的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只是觉得混口饭吃是足够的;虽然找工作时候没少动用人脉关系,三年后顺利升上经理,在别人看来俨然是金领,但是压力也随即而来,现在,她却为工作失眠。
  她抱住枕头,哀嚎一声,半跪在床上盘算,明天休息,一定要去医院弄点安眠药吃吃。
  好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老妈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一看才七点多,欲哭无泪,好容易睡着又被闹醒。
  沈妈妈依然是老调调,絮絮叨叨,“凡凡,隔壁王阿姨想介绍一个小伙子给你,人家可是海归,这个人虽然长的不咋的,但是有房有车……”
  沈惜凡有些恼火,她睡眠一不足就脾气超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气冲冲的吼道,“去他妈的海龟,绿毛龟!”
  沈妈妈吓了一跳,“凡凡,你还没睡醒?”
  “我压根就没睡好不好,妈,我最近失眠,快死了,让杨阿姨给我弄点安眠药,再这样下去你家女儿真要变白骨精了!”
  沈妈妈责怪,“安眠药哪能乱吃,凡凡,要不你去看看中医?用点中药调理一下,反正现在药房都有代煎的,又不要你自己动手,你爸爸上次拉肚子,只吃了两剂就好了……”
  她抓抓头发,看中医,也许会不错,反正不过就是花点钱,她贫瘠的连睡眠也没有了,现在也只剩钱了。
  在中医内科诊室等了半天都没人,中医楼冷冷清清的,对面便是大药房,整齐的小格子一排排的,密封好,不过一两个人穿梭其间,拿着药单和小称。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一咳嗽,便是被外婆抱去一个极有名的老中医家看病,只需吃三剂便药到病除。
  忽然,门口来了一个护士,沈惜凡连忙喊住,“护士小姐,麻烦问一下,这里的医生呢?”
  护士看看她的病历,抱歉的说,“小姐,不好意思,何医生刚才去了针灸室,我现在去叫他,麻烦你等一下。”
  只说着,就见一个高高的男子从最里面的房间出来了,扶着一个老头子,护士忙指指沈惜凡,喊道,“何医生,你有病人!”
  沈惜凡原来以为做中医的都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她倒是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医生,还长的那么帅——是真的很帅,就她每天在酒店接待那些豪门贵胄名流精英,这个男人也可以打到九十分以上,只是表情实在是冰冷。
  她有些懊悔,顶着个黑眼圈,也没化妆,随便一身休闲衬衫牛仔裤——早知道她就衣冠楚楚的来见这位帅哥。
  医生问道,“哪里不舒服?”
  沈惜凡忿忿的说,“失眠,连续五天了!”
  没想到医生笑了起来,右脸颊上立刻出现一个深深的小酒窝,“这个还不算失眠,不过,以前是不是睡眠都不是很好?”
  她想了一会,点点头,“很难睡着,容易醒,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最近就是彻夜难眠。”
  他指指手垫,“把一下脉。”
  温暖的手指触上她的冰凉的手腕,她有些不自然,虽然知道医生是在看病,她还是有些小紧张,尤其是面对那么帅的一张脸,她祷告医生应该不会摸出她有些加速的心跳吧。
  一会,医生拿开了手,翻开病历,询问似的下结论,“禀赋不足,情志所伤;嗯,肝肾阴虚,肝阳偏亢,火盛神动,思虑太过,损伤心脾!”
  她愣住了,喃喃自语,“这么严重,又是心又是肾虚的,医生,我还有救么?”
  医生微微惊讶,随即笑着解释,“你体质本来就是偏虚,再加上一些烦心的事,心火中烧,你平时会不会急躁易怒,心烦睡不着觉,口舌生疮,口干舌燥?”
  沈惜凡嘀咕,“呦,神了,全被你说中了!”
  医生低头开药,“给你先用一个月的药,治疗失眠疗程一般比较长,要有耐心,平时生活要有规律,戒酒戒咖啡,还有——”他抬头看了沈惜凡一眼,“女孩子不要太争强好胜,心放宽一点,可以去做做瑜伽之类的。”
  “可是有没有让我今天晚上就睡着的药,我都困的发慌了!”
  医生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仍是极有耐心的回答,“去绕医院跑三圈吧,累的快倒了自然就睡的好了。”
  沈惜凡被堵住了嘴巴,只好讷讷的看着医生写处方,忽然,她看到医生的胸牌,有些模糊,她稍微凑近了一点,只辩的出是主治医师,名字还是看不清楚,医生觉察,疑惑的问,“我有什么奇怪的么?”
  沈惜凡有些尴尬,连忙摇头,“没,我看你写什么药的。”
  他笑笑,指着处方解释,“黄连、黄岑清心,当归、生地、芍药、枣仁滋阴养血,甘草和中,豆豉、竹茹宣通郁火,柏子仁、五味子、合欢皮养心安神。”
  沈惜凡看得似懂非懂,仍然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医生好心,“拿了处方直接去那边交钱,你是代煎的吧?”在处方上添了“代煎”两个字,“今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来拿前三副吧。”
  她“嗯,嗯”的应承,拿过病历,退出诊室,走出去,她才发现原来处方上已经签了他的名字——“何苏叶”,她有些好奇,苏叶怎么听上去像一味中药名?
  中午,她回家,便是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凡凡,看过病了,哦,吃中药呀,好好好,跟你讲件事呀,今天晚上……”
  沈惜凡立刻打断,“我可不要去相什么亲,老妈你就死心吧!”
  “不是不是相亲,”沈妈妈连忙解释,“家里人一起吃个饭而已,你看你天天忙工作,都把你爸妈给遗忘了,我们两个在家都成寡居老人了!”
  微微有些心软,只好满口答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下午我要去拿中药。”
  沈妈妈乘胜追击,“好好,晚上六点大洋的星巴克前见!”
  下午沈惜凡睡的极安稳,不知道是沾了中医楼的什么仙气,一直睡到五点钟,她醒来一看大叫不好,匆匆忙忙穿衣服,打车奔向医院。
  门诊部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向外涌,只有她一个人直奔大药房,看到药房灯已经熄了一半,她有些懊悔,“哎呀,我的药!”
  所幸窗口还没有全关上,她到处张望,就是不敢出声,票据捏在手上,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忽然早上那个医生从制药间里走出来,看到她笑道,“就等你了,五点半就下班了。”
  沈惜凡真想一头撞药柜子上谢罪,但是她看帅哥医生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微微的宽心,医生推给她一包药,嘱咐,“一天两次,三天之后再来拿下面的。”
  他说起话来,酒窝若隐若现,看上去——好小呀!
  她立刻就明白了,如果不摆酷,谁会愿意给这样一个看上去嫩嫩的医生看病?
  沈惜凡理所当然的迟到了,还拎着大包的中药,素面朝天,沈妈妈看到之后一巴掌拍到她头上,她暴跳,“我是病人唉!”
  这天到饭馆,沈惜凡还想我妈终于开窍了,不再赞美家常菜,约她吃法国菜。谁知一会儿,便见到一位笑容满面的阿姨!
  “怎么还有别人?老爸么?”洗手时候她问道。
  “你爸学校有事,所以临时约的,老朋友,她家在附近。对了,她儿子等一下也来。”沈妈妈人畜无害的笑道。
  落座,此时阿姨旁边已坐下一位青年,正大声打喷嚏,清嗓子。她皱眉,最看不惯别人到处摆显,更何况,他长得很不王子,脸长得倒像王子身边的白马。
  “久等了?”她礼貌的一问。
  他抬头,表情变了变,有些惊艳,她暗地里高兴,我沈惜凡就是不化妆也是一只花!
  “是,我马上还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你,这么小年纪就相亲呀?”他若有所思,但她捕捉到他眼里一丝微弱的或叫清高或叫轻蔑的东西。
  沈惜凡根本不想理他,钻石王老五有什么了不起的,酒店里面一抓一大把,闷闷的拿起刀叉专心鹅肝酱和起司蛋糕。
  “白马”有些惊讶,沈惜凡优雅的举止让他立刻生了好感,开始侃侃而谈,从母子关系扯到伊朗核问题,最后以“你喜欢什么”收场。
  “工作呀!”她假装轻描淡写,“没办法,做酒店经理的,心系群众!”
  他非但不尴尬,还来了话题,“嗯,工作好,我也喜欢工作……”
  沈惜凡连忙假装看表,“哎,晚上还要值班,你们吃吧!”
  沈妈妈气的半死,她还真看上了这匹“白马”,刚想叫住沈惜凡,结果“白马”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沈小姐!”“白马”嘶鸣,“请你跟我交往吧!”
  沈惜凡吓的脸都白了,摇摇手,“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打算!”
  “白马”自说自话,“沈小姐人漂亮,工作又好,尤其是很有上进心呀,这点我最欣赏了,女人就应该经济独立,小鸟依人的我可最反感了……”
  心里有谱了,她很想吐血,但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谢谢你,可是,我有病!”
  “白马”惊讶,“沈小姐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妇科病!”她举起那袋中药,“你知道做我们酒店这一行的难免……”
  话还没说完,“白马”就一溜烟的跑走了,沈惜凡走了两步,跺到洗手间,看四处无人,扶着墙不可抑制的大笑出来……


  果然,沈惜凡前脚进门,后脚电话铃就响起来了,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了,脱下高跟鞋,懒懒的躺在床上,等电话响到不耐烦的地步,她才接起来。
  接起来她立刻把话筒甩的远远的,那端破口大骂,“沈惜凡,你这个死东西,你说,你说,你有病,我看你是脑子有病,神经病!”
  她叹气,老老实实的承认,“是,我是有病,神经病!”
  一旁沈爸爸在劝,“好好的骂什么人,女儿不愿意去相亲就不去,你干嘛整天操这份闲心?人家都多大了,你还把人当小孩子!”
  沈妈妈来火,“我错了吗我?我还不是为她好,你们一老一小一起出气,我好心办坏事,我怎么做都不如你们意,我在家还有说话的权利么?我还是人吗?”
  沈爸爸立刻不出声了,沈妈妈变本加厉,“沈惜凡,我告诉你,你赶快把戴恒那臭小子忘了,别整天念念不忘的,你以为你谁呀?王宝钏?”
  说不上一种滋味,她拿起话筒解释,“妈,我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别提了好不好!”
  “我不提?我不提你也念叨他,我告诉你,你快点找个男朋友,要不就老老实实的相亲,你要再干今天那事,你信不信我不认你这个没心没肺吃里扒外的女儿!”
  沈妈妈又忿忿的数落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沈惜凡怔了一会,叹一口气,翻下床,开始热中药,从微波炉里散发出一股药味,浑厚甘醇,带着徐徐的香甜。
  她用勺子挑了一点试试,有些微甜,黄岑可能量不是很多,甘草和大枣的甜味道掩住了苦味,她捏住鼻子“呼啦”的把一碗药喝了下去,连忙倒了白开水漱口。
  唇齿留香,苦过之后就是甘草的香甜,慢慢的,她感觉身上微热,蒸的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多少天以来积累的困意涌上,或许是心理作用,总之她脑袋一着枕头,便睡的香甜。
  第二天精神百倍的去上班,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了过来。快入冬了,但是空气还是有些闷闷潮湿,可是她心情极好。
  先去景阁转了一圈,一切都顺利,然后她从后门进去,便看到大堂经理丁维,面色憔悴,她奇怪,“丁维,出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事说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昨天晚上大厅里面忽然闯进一个男的,拉住一位女客人,保安立刻把他带走,但是这位女客人不依不饶,这不,折腾了大半夜,好容易安抚下去了。”
  沈惜凡深有同感,“还好客房那边没出啥状况,要不然给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烦的。”
  古南华庭算不是上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但是却胜在极有特色的客房。客房分为景阁和新阁,景阁是中式风格的客房、套房和别墅,新阁则是西式。
  难怪沈惜凡的压力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时候对讲机响了,一听是总经理的秘书,“总经理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沈惜凡有些惴惴不安,丁维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中午多吃点,发泄一下!”
  她怨念,“丁维,信不信我找几个流氓专门来拉拉扯扯,这样你就可以吃夜宵了!”
  程东浅早在办公室等她,沈惜凡敲门进去,发现公关部,保安部,工程部经理都在,程总示意她坐下,“这次把你们特地找过来就是因为VIP预订客房的事,希望大家先了解一下。”
  秘书把资料下发,她拿起来粗略的翻了一下,原来是酒店要接待参加IT峰会的VIP。
  怪不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有钱人是大爷。
  只是可怜了她衰弱的神经,又要被折腾。
  资料上写着,“客房部的任务是安排客房,客房部与前厅部联系最为密切,客房部需要随时从前厅部获取客人入住信息,熟知客史档案,收集宾客意见,对VIP预定的客房特别留意,定时核对房态;协助缓解前厅部的登记入住压力,班次安排应确保早、中班的满负荷人手,随时注意电脑系统中各类房间存量并及时反馈给前厅部,以便于前厅部随时对销售进行全面调整。并且协作餐饮部,搞好客房送餐、客房小酒吧食品饮料的清点补充工作,缓解次日早餐的巨大压力,适当的时候可与餐饮部协调,将部分用餐进行适当分流。”
  她顺手翻了翻资料,这次VIP似乎挺多,任务挺艰巨的,不免的在心里悱恻了一下上帝他妈妈,
  还没悱恻完,便见餐饮部的经理许向雅推门进来,抱着大堆资料,派发资料貌似路边一元一件的小贩,“来来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合作愉快。”
  她立刻翻起了白眼。
  可是这下又不能回家了,坐在办公室里,写计划书、整理各种资料,沈惜凡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躺在厨房的中药,只好在晚饭时候回去拿。
  刚回来,就看见公关经理林亿深找她,说是一位参加IT峰会一位段老板已经到了,比预计足足提前了一个星期。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她回到办公室手忙脚乱的找资料,幸好林亿深颇为帮忙,餐饮部值班的人又正好是许向雅,便把餐饮一项推给了她,自己只负责客房。
  嘱咐过今天前厅经理和保安处,预订了景阁的临水别墅。她又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下,检查卫生和设施,连同去的领班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九点多一点,段老板由程总陪同走进古南华庭,沈惜凡站在一边,强打精神。
  段真对晚餐相当满意,连说了几个好,还拉着程总聊家常,说是这么多年都没吃到家乡的小吃,这次总算如愿。许向雅这关算是过了。
  之后领他去别墅区,段老板有些惊讶,“总经理真是让我意外,深了解我的品味呀!”
  程总叫来沈惜凡,“都是我们客房经理安排的,我可没功劳的!”
  段真称赞她,国语蹩脚,“沈经理很细心,我很满意,非常满意!”
  沈惜凡小心把中药包剪开,倒在杯子里面加热,餐饮部送晚饭和夜宵来,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噎了好几次,又端错杯子,不小心把中药当水喝,让她一口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还是那股甘草味,香甜的,一如她的心情,虽然累的要命,还是很开心。
  想起晚上还要整理资料,她顺手拿起一包速溶咖啡,医生嘱咐她戒咖啡,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随即又丢下。
  她开始有些傻傻的想笑起来有酒窝的中药医生,对她极其耐心,这样的好的药也有他一半的功效,她有些振奋又有些宽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看资料。
  连续几日也有几个集团老板和高层入住,所幸都不甚挑剔,随遇而安,沈惜凡安排也是合理,赢得了不少口碑。
  习惯性的去拿中药,发现已经没有了,看了一下日程,今天再不会有VIP来,嘱咐了一下事项,跑去医院拿药。
  中医楼依然那么冷清,她一眼就看见那个帅哥医生正走向药房,问道,“穿山甲和龟板胶还有没有?”
  那边喊道,“刚到!”
  忽然,医生转过来,看到她时微微惊讶,“你怎么现在才来拿药?”
  “我吃到现在才没有呀!”沈惜凡也奇怪。
  “你不会一天吃一包吧?我记得写给你的剂量是一天两包?”
  “啊——我忘了!”
  医生有些不愉快,毕竟遇到不听话、自以为是的患者他们都很头疼的,他打量沈惜凡,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沈惜凡点点头,“没日没夜的忙,睡觉时候都提心吊胆,怕出什么突发事件。”
  “现在睡眠怎么样?”
  “好多了!”说道这里沈惜凡有些兴奋,“虽然还是比较难入睡,但是不再整夜失眠了。”
  医生笑笑,“那就好,记得药是一天两包,量小了作用不明显,别再忘了来拿药了。”转身欲走。
  沈惜凡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到,“何医生,苏叶是一味中药么?”
  医生停下脚步,转身,他笑起来很好看,年纪很小的样子,温文尔雅里面有一丝顽皮,“苏叶,确切的说是紫苏叶,性温,味辛,解表散寒,行气和胃。对了,冬天时候可以喝一点姜葱苏叶饮,葱白十五克,生姜、苏叶十克,煎水,以红糖调味,可以祛风散寒,温肺止咳。如果喝不习惯的话,还可以煮苏叶粥。”
  对面护士喊他,他笑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来拿药的时候都可以问我。”
  沈惜凡抓抓脑袋,心里默念,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起了一个中药名字。
  回到酒店,许向雅跑来办公室向她抱怨,“稀饭,有个女人太麻烦了!说我们牛排做的不好,还有血丝,明明是她自己要五成熟的!”
  沈惜凡怒视她,“别叫我稀饭!”
  许向雅叹气,“不是为这个跟你抱怨,只是我今天看到VIP里面似乎有一个嘴巴极其挑剔的人,一时间没有主意,才来问你的。”
  沈惜凡笑起来,“还有你搞不定的人——”接过资料看一下,恍然,“严恒,中宇的CEO,嗯——我也没他资料……”
  许向雅做晕厥状,“我就抱怨一下而已,工作难,拿薪水更难,伺候人是难上加难!”
  沈惜凡挥挥资料,“好好看吧,出了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许向雅“哈哈”大笑,“喳!”
  五天之后,“MT”总裁凌宇帆入住。事先程总再三吩咐,这是VIP中的VIP,千万,务必不能怠慢。凌宇帆是凌家三少,负责凌家电子领域,背后是凌氏财团的全力支持,“MT”俨然是IT界的龙头老大,凌宇帆此人也是有才,哈佛的电子博士,商学硕士。
  后来她才知道,此人有多难搞定。
  且不说此人生的如此妖孽,那双桃花眼直直的勾人魂,周身散发出邪魅的气息,要是没有几年的修为,她沈惜凡恐怕也抵抗不住强大的磁场。
  这位少爷规矩颇多,简直就是让人应接不暇,看上去像故意找茬似的,从住进景阁的总统套房,再换到别墅,不停的抱怨设备、卫生,有时候气的她想拿起被子把他闷死算了。
  而且,他似乎对自己即不友善,她可以感觉到,是那种疏离感和不屑。
  最后一天,便是“中宇”总裁严恒入住,程总事先叮嘱——严恒是自己多年好友的儿子,并且有意向在这里设立分部,并打算在古南华庭为新产品开发布会,便是古南华庭的大主顾,也是万不可怠慢的。
  这个客人亲自有程总接待,她也乐的其所。
  她走下行政楼,准备去视察一下景阁别墅区的定期检修,忽然对面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喊道,“主管,不好了!”
  她认得是高级套房的小李,心下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有一位外国客人忽然昏倒在客房里,值班丁经理已经去了,程总现在准备接待客人,说是让您过去看看。”
  万幸的是这位外国人只是血糖过低,暂时晕厥,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沈惜凡只好从前厅再折回别墅区。
  但是就是在前厅的时候,她看见一辆奔驰停了下来,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程总,另一个应该就是严恒,她本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看的,结果她愣住了,站在前台,脚都挪不动半步。
  严恒是谁?他是戴恒!
  三年不见,他变得成熟多了,青涩褪去,面容还是那样的俊逸潇洒,举手投足变得气度非凡,和以前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三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严恒是她的初恋,三年前分手,然后各奔前程,原本她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却在这里碰见了他,她的人生,是不是有些讽刺?
  他也注视到了沈惜凡,目光微微的向一旁投去,四目相接,她脑袋“轰”的就一片空白,一旁的程总似乎也觉察到什么,看看沈惜凡,再看看严恒,“那是我们客房部的经理,沈经理。”
  他语气拿捏妥帖,也不刻意掩饰,“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程叔叔我们先走吧。”
  他离开时候还不忘看了沈惜凡一眼,然后上了电梯,等门合上,他们两人又错身而过了。
  沈惜凡五味陈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别墅区,她却没有发现林亿深站在离她不远的楼梯上,勾起唇角,无奈的笑。


  吃完饭,沈惜凡原本打算早点睡觉,把那些该死的回忆通通给睡没了,结果领班一路小跑过来,“沈经理,出事了!”
  她立刻跳起来,十二分的警惕,“怎么回事?”
  她太阳穴无故的又开始疼起来,“C区7号、C区7号,凌……那个什么的?”
  入冬晚上极冷,沈惜凡只穿着普通的套装,薄薄的布料根本御不了寒,C区又是临水,风大又冷,她冻得瑟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见7号别墅门大开,凌宇帆靠在门上,衬衫的纽扣只扣了一个,把玩着眼镜,低低的笑,旁边站着一个服务员,头发凌乱,肩膀不停的抽动,仔细一看泪痕满面,妆都花了。
  大概能估计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仍是要在这位少爷面前装白痴,沈惜凡小心翼翼问道,“您好,凌先生,请问您对我们Room Service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凌宇帆眯起桃花眼,打量着沈惜凡,慢悠悠的吐到,“贵酒店的Room Service项目还真是多呀,我没想到还包括和客人上床?”
  她有些愠怒,仍是平和的语气,“凌先生不妨把话说清楚,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改正!”
  冷哼一声,“沈经理难道看不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么?”他没有扣好的衬衫被风吹起,露出精壮的身材。
  沈惜凡耐着性子解释,“我想这一定是误会,凌先生实在是抱歉,我没有管理好我的手下,给您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请您原谅!”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呢?呵呵,沈经理真是会说笑,我只是要了夜宵,你们的Room Attendant就把我当作了美食,这个怎么解释?”
  沈惜凡心里一百个不相信是客房服务员主动往他身上扑,违心的说,“凌先生,我们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的,明天早上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将会派人送上贵宾卡,您还可以使用高尔夫球场一次,并免费成为会员。对于我们工作疏忽造成的意外,请您谅解!”
  凌宇帆笑了,笑容在沈惜凡看来半是挑衅半是不屑,忽然,他凑近沈惜凡,呼出暧昧的气息,“那沈经理愿不愿意‘亲自’补偿我呢?”
  沈惜凡熟视无睹,表情如常,向他鞠躬,“如果凌先生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我们明天会通知您,晚安!”
  凌宇帆微微一愣,把眼镜戴上,玩味的看了沈惜凡一眼,发现她眼神坚定无畏,他顿感新奇,瞥了服务员和领班一眼,跺进门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都不做声,离了C区,走上小道,沈惜凡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女孩啜泣,“经理,真的不是我,我只是送夜宵进去,结果他,他就要我和他那个……”
  秀眉一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是他主动,结果你就上钩了,没想到被反咬一口,是不是?”
  小女孩不做声,咬住嘴唇还想争辩,“沈主管,我……”
  她沉下脸来,“是要主动请辞还是我们开除,自己决定吧?”
  “沈经理!”带着哭腔,小女孩哀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她无奈揉揉太阳穴,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明天去财务部把工资结算了,别的我不想多说,你让我很失望,因为有时候,人犯错是致命的,一错便没有改正的机会了,我会在你的鉴定上不提这件事情,你主动辞职好了。”
  顿了顿,她叹气,“张姐,你先带她回去,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别再出什么事了。”
  走在树林的小道上,她思绪有些乱,记得自己以前也是因为一个错误,被学生会革职,当时她跑去跟戴恒哭诉,戴恒就告诉她,一些错误犯了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所以最好就是一辈子都不要犯。她当时还不能理解,她不明白又不是杀人防火抢劫,为什么就不能给多一次机会,现在,她便是明白了,戴恒说的没错,原则性错误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戴恒,严恒,她心里堵了些东西,闷闷的,只好借着看月光,转移自己的思绪。
  原本她打算从C区转到F区,然后折回来去A和B,但是她想起那个男人住在F3,就在F区门口停了脚步,嘱咐领班帮她看一下,然后电话汇报给她。
  不经意间,她瞥到F3,灯火通明,很熟悉的情景——戴恒不喜欢去自习室、图书馆,每每在宿舍自习就喜欢把灯全部开开来,他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小时候妈妈不在家,自己害怕,把家里灯全部打开,就觉得安心。
  而那时候,自己就觉得戴恒就是一盏灯,在他身边,自己就觉得安心。
  第二天起来,沈惜凡就觉得不太舒服,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劲。开晨会时候林亿深坐在她旁边,不时的瞅她,散会时候,他问,“小凡,你脸怎么通红的?”
  许向雅闻言,也凑上来看,摸摸她的额头,叫起来,“哎呀,稀饭你发烧了!”
  最后把程总也惊动了,“沈经理先去医院看看吧,今天不用值班了。”
  她暗叹倒霉,但是也不敢怠慢,回家量了一下体温,不是太高,37度6,喉咙也不痛,更不可能扁桃体发炎,她从小便是老病号,医院里护士、医生全认得她,长大后体质好多了,但也时不时的小感冒。
  还是乖乖的去医院看病,没敢说自己发热,怕被当非典病人隔离起来,挂了门诊呼吸科,所幸人不多,一会儿就轮到她。
  她有些紧张,“医生,我会不会是非典?”
  主任医师很肯定的告诉她,“绝对不是,只是着凉了,扁桃体没发炎,又不咳嗽,只是低烧,都用不着打针,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犹犹豫豫的问,“可是吃药会不会太慢了,我最近工作挺忙的!”
  老医生很和气的建议,“你这个感冒中药治起来比较快,要不你去挂个中医内科的号?”
  还是去挂了中医内科的号,只是今天中医楼人特别多,都是年轻的准妈妈和老头老太,沈惜凡只好在前台交了病历,坐在一边等待叫号。
  对面的中药房传来阵阵苦涩的味道,夹着几许热气,熏的原本就困意十足的她更加昏沉,身上不知不觉的更重了,她恍惚中想起大学时候自己生病。
  那时候自己还是戴恒的宝贝,他极宠她,顺着她,紧张她,她一风吹流鼻涕,咳嗽他都要紧张半天,结果大二冬天的时候,自己真的得了重感冒。
  记得那几天,戴恒都没上课陪她去医院吊针,冰凉的药水输入静脉,让她膀子发凉,戴恒就用自己的手唔她的手,她就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上,似睡非睡,祷告药水滴的慢一点;她没有胃口,他便给她在宿舍煮蔬菜粥,然后用棉衣裹了给她送去,一口一口的喂她,而他自己只好吃食堂冰冷的剩饭;他会在离开时候,亲吻自己,唇舌相依,一点都不介意感冒病毒会传染给他。
  只是后来,他不要自己了,和别的女孩子一起,自己再也抓不住他的心了。和他分手第二天,因为淋了一天的雨,她又进了医院,这次没有一个人陪她,她只好一个人缴费输液,发信息给戴恒,“我病了,你能不能看看我?”结果他只回到,“沈惜凡,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还对我纠缠不清?”她眼泪一滴滴,滴在输液的手上,心里默念,是呀,我现在只剩一个人了,一个人也得好好的活下去,只是我为什么还那么怀念生病时候,在你身边的温暖。
  沈惜凡整个人浑浑僵僵,只听见耳边有人唤她名字,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眼角已经微微潮湿,她扭头,吓了一跳,“……何医生……”
  他有些惊讶,然后语气温柔的跟她解释,“护士唤了你好几次,都不见有人应答,现在已经中午了,都没人了,我出来才发现你在这里,怎么?生病了?”
  她夸张的吸了一下鼻子,“我发烧了!”
  何苏叶笑笑,“发烧就哭鼻子了?进来,我帮你看一下。”
  沈惜凡怔怔的望着医生,站起来,跟在他后面,他肩膀宽阔,让人觉得很可靠。
  “只是单纯发烧而已。”何苏叶安慰她,“不是非典型性肺炎,现在可以放心了?不许再哭了?”
  她觉得过意不去,“真是太麻烦你了,何医生。”
  “没事,不过是外感发热,吃两剂中药就好了。”
  沈惜凡喃喃自语,“外感发热?麻黄桂枝汤?”
  何苏叶“噗哧”笑出来了,“你可不能吃那个,那个药太猛,一发汗你身体那么虚肯定承受不住。”他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方剂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上学时候接过一个中医方面的翻译资料,当时找了好多书才找到,自然印象深一点。”
  何苏叶拿笔开始开药方,边写边念,“金银花、连翘、豆豉、蒲公英、柴胡、黄芪、防风、茯苓、藿香、法半夏、生姜,红枣,可以了。”
  她指着“藿香”说,“我特别喜欢这个名字!”
  何苏叶点点头,“藿香——芳香化浊,开胃止呕,发表解暑,用于发热恶寒、湿温初起、胸脘满闷。”然后,他又补充到,“其实藿香也是一种观赏性植物。”
  她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点头,拿着处方准备走。
  何苏叶喊住她,“你还发烧,这样吧,你先去缴费,我去药房给你煎药,你下午就不要来拿了,能等半个小时么?”
  沈惜凡愣住了,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好心,只得机械式的道谢,“实在麻烦你了,何医生!”
  果然,半个多小时,何苏叶拿了一包药出来,她一摸还是滚热的,医生嘱咐,“一天三次,连续两天,别再记错了!”
  沈惜凡愁眉苦脸,“何医生,我快要被中药淹没了!”
  他一副“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不开窍”的表情,“你吃这个的话,那个就可以不要吃了,但是如果你觉得不够的,两副药也不冲突!”
  讪讪的笑,沈惜凡心想,除了有时候这个医生喜欢冲我之外,别的还是挺好的。
  回到家里,立刻拿药出来,还是温热,就倒在碗里,闻上去微微的有些辛辣的味道,但是很香,她以为这次药还是和上次一样甜,便没有心理准备,喝了一口,立刻想吐出来——真的非常的苦。
  她只好强忍着恶心,一口气喝下去,用白开水漱了几遍口,才缓过来,这一次唇齿间是隐隐的辣味,一定是藿香和生姜的味道,但是辣的又很醇厚,后来便让人回味无穷。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她发烧出不了的汗,被这副中药一下子催了出来,不一会,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她有些欣喜,便爬上床,捂着厚厚的被子,倒头就睡。
  半夜出了一身汗,再一摸额头,温度如常,她心里高兴,咕囔了一声,中药真管用,然后翻个身,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候,神清气爽,只是睡衣上都是汗,她便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她不去理会,过了好一会,又响了几遍。
  穿好衣服出来,发现是许向雅打过来的,她笑笑,没去理睬,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和鸡蛋,烤了几片吐司,端到桌上,就着暖暖的阳光,开始吃早餐。
  手机又响了,她迟迟的接起来,然后那边就传来许向雅怨念的声音,“稀饭,你说严恒到底要吃什么呀?问遍了所有的人没有主意,我只好找你来了。”
  她一愣,叼着的面包掉了下来,许向雅还在那头不平,“要不我就买点狗粮去算了,今天早上送餐时候,服务员就说他看到早餐皱眉,只吃了几口就没动过了。”
  戴恒极其挑食,沈惜凡是知道的,她问,“你早上都准备了什么?”
  “煎蛋,全麦面包,牛奶,火腿和果酱。”
  她叹气,“煎蛋要八成熟,保留糖心,全麦面包换成牛奶吐司,果酱他只吃白樱桃玫瑰果酱,牛奶要温热,最好是蒙牛或是伊利,火腿换成土豆泥。”
  许向雅抽气,“真,他妈的挑剔!”她又好奇,“稀饭,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呀?资料上明明没有呀?”
  说不上什么滋味,沈惜凡蒙混,“我昨天刚找到的,上班时候给你提点一下。”
  许向雅唉声叹气,“你最好早点过来,这位猫儿嘴的大爷还要等你为他安排伙食呢!”
  回到酒店,景阁的领班就来报告,“沈经理,昨晚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凌先生早上去‘赛博’开会去了。”
  她习惯性的揉揉太阳穴,“好的,晚上把贵宾卡什么的准备好,跟我去那边做下说明。”顿了顿,“程总知道这件事么?”
  “已经报上去了,程总同意处理方案,并让全体员工引以为戒。”
  后来许向雅来找她,唉声叹气,“这年头工作累,我们都是伺候人的命,要是活在古代,咱就是奴才命,主子往东不敢去西……”
  沈惜凡抱着一杯茶,“少废话了,听好了,他只吃瘦肉,猪肉和牛肉,鸡肉一般;喜欢吃粥,尤其是正宗的广东粥;很少吃辣,但是火锅极爱重庆麻辣火锅;爱吃菌类和中药炖的补汤;喜欢吃海鲜,但是不爱吃鱼;喜欢吃西式的小点心,尤其是芝士蛋糕;今天菜系就以苏浙为主,汤配炖品,甜点用西米露,夜宵就鸡丝粥和一些开胃小菜。”
  许向雅惊叹,“稀饭你好厉害,这个餐饮部经理应该由你来当!”她捧着笔记本,急急的跑走了,嘴里还念到,“快快快,我去也!”
  沈惜凡哑然失笑,自己哪是什么厉害,和严恒三年,自然熟悉他的口味,他是爱吃之人,但是极其挑剔,自己曾经为他洗手做汤羹,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喜恶。
  嘴里有种苦味和辣味,也许是藿香的味道,她喝了好多水,仍是觉得辛辣、苦涩。
  中午严恒去就餐,发现酒店为他准备的饭菜甚是合口,便夸赞许向雅,她不好意思,跟他解释,“严先生,多亏客房部的沈经理,您应该谢谢她!”
  停下筷子,严恒怔住了,是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妈,还有谁那么了解自己的口味,他对食物极挑剔,即便是这样,沈惜凡仍是耐心的为他做饭,他不爱吃她也从不抱怨,总是说自己厨艺不精,但是为什么直到他离开她很久以后,才知道她有多好。


  由于工作原因,沈惜凡成日呆在酒店里,她办公室里终日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林亿深每每经过都要喊,“沈大仙,你又炼丹了?”

  许向雅倒是好奇,“稀饭,你每天吃中药做什么?更年期?”

  沈惜凡皱眉,“我要是更年期你就快入土了,我正吃外感风寒的药呢!”

  许向雅假装惊叹,“哇,外感风寒,你好专业呀!”

  “专业的不是我,是那个帅哥医生。”她自语,脑海中自然出现了笑起来右边有酒窝的何苏叶。

  谁知许向雅耳力极好,立刻八卦起来,“帅哥?医生,谁?难道稀饭你有春天了?哇,制服情节呀,医生呀,白大褂呀,好专业呀!”

  沈惜凡白她一眼,“你发花痴的水平也很专业!”提出一袋中药,在她面前晃晃,“看帅哥医生的代价是很惨重的,短暂的快乐然后就是绵长的痛苦!”

  许向雅撇嘴,“无所谓,我假装有病,然后看完了就走人,给我开药就把扔了,反正病人之意不在药,在乎帅哥医生也!”

  客房主任张姐喊,“沈经理,凌先生回来了,要不要现在去?”

  她摇头,“现在人家肯定忙着泡澡、吃饭,等到七点钟时候你来找我,这样他吃完饭,又没开始工作,我们也不算打扰人家。”

  许向雅忽然凑近,“稀饭,那个凌祸水其实也挺帅的,不过一看就不是良家,不如严恒周正,我看他在娱乐杂志上出现的频率比电子刊物上还要多!”

  沈惜凡好奇,“那个家伙有没有找你们麻烦?”

  “没有呀!”许向雅凑近中药杯子闻了一下,“好难闻呀,凌祸水又不像严恒那么挑剔,倒是经常冲着我们那里的小女生放电,正是让我又爱又狠呀!”

  沈惜凡不爽,就着杯子大口喝药,看得许向雅目瞪口呆,赞叹,“人才!才人!沈才人!”

  下午她正在休息,忽然接到沈爸爸电话,她大感意外,刚接起来那边就是沈爸爸可怜兮兮的声音,“凡凡,你妈是不是到什么期了,脾气又臭又硬?”

  “更年期综合症?”

  那厢沈爸爸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东西的,我现在在家简直成了贫下中农,天天被她欺压,说她两句,她就抱怨,我说一句你就顶我十句,还让不让我说话了?其实都是她一个人说的最多!”

  沈惜凡只好安慰她爸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的,原来就不好,结果到了更年期激素分泌紊乱就更暴躁,您就跟她冷战,软抵抗,抗战八年、国共三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坚持就是胜利!”

  “有用么?”沈爸爸犹犹豫豫。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没用的话我来顶着,这个家不就我跟她嗓门有的一拼,改天我回家劝劝她,现在工作特别忙,我都一直住在酒店,您就先忍着。”

  沈爸爸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她叹气,她也很想阻止老妈的臭脾气,以及打消到处给她安排相亲的想法。

  七点一过,她便是去找凌宇帆,这次她加多了一件衣服,心想,为了你再风寒一次就太不值得了,要感也是为帅哥医生感一次。

  她敲了好半天的门,才有人应答,凌宇帆戴着眼睛,穿着厚厚的毛衣,说话有些不耐烦,“沈经理什么事?难道这次是你‘亲自’补偿我?”

  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微微透出病态的红,而且金丝眼镜把他电力减小了大半,看上去倒不像个桃花精,人模人样的。

  根本无视凌宇帆的挑衅,她公式化的解释了来意,话还没说完,忽然凌宇帆一把将她的手拽住,她吓了一跳,挣扎的松开,微微欠身,“凌先生,请自重,我先告辞了!”

  凌宇帆笑笑,“逗你玩的,你还没长得能让我情不自禁的地步!”

  狠狠的白他一眼,“凌先生,晚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凌宇帆不可抑制的大笑。

  出了C区,沈惜凡气恼,不停的搓着手,忽然,她有些惊讶,刚才凌祸水抓她的时候手心滚热,再想想似乎他今天脸色也不太正常,估计也是着凉了。

  她暗暗高兴,玩人者必被人玩,老天原来还是公平的,凌祸水,你就安安心心的重蹈我沈惜凡的覆辙,当然,她宽慰自己邪恶的想法,这也是老天惩罚你对广大女性同胞的轻佻,凌祸水,你应该心满意足才是。

  她饱饱的睡了一个晚上,准备精神抖擞的工作时候,天降横祸,老妈不知道又从哪拉了一匹白马,喊她晚上去鉴定。

  晨会上,沈惜凡一直不专心,记了寥寥的几个字,然后就是通篇的“伯乐”两个大字,她回到办公室哀嚎,“为什么没有王子给我鉴赏一下,要不是黑马,要不就是白马,我不做伯乐,谁做伯乐!”

  还是决定去坏老妈的计划。这次这个人,太假正经了,眼睛像白岩松,面容却像吴孟达,老妈在一旁小声嘀咕,“人家的优势是注册会计师,很会算账的!”

  沈惜凡心想,其实是被你派来做卧底管着你家女儿财政经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吃里扒外的老娘!

  长相上,沈惜凡一点都不歧视他,可这位成功男士有着非凡的自信,反复宣传自己如何明察秋毫识破假帐,她也不时配合地喊,“哇,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哦!”

  会计男更加膨胀起来,最后,他终于掏出一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其实,我就是想找一个对我妈好的,我太忙,都没时间照顾她。”

  这一回,沈惜凡做出一个更为崇拜和惊叹的表情,“哇塞!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本姑娘缺钱,想应征保姆呀,你一个月开多钱?……”

  果然,相亲又糊了!

  被老妈骂回酒店,便是心里痛快,表面还要装作一副沉痛惋惜的样子,沈妈妈从饭店骂到她酒店,等她上了楼拿出手机接着骂,一直骂到手机没电。沈惜凡现在才深感老爸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于是第二天下午,她怀着一股拯救更年期女性的热忱来到了医院。

  但是她的动机绝对不单纯,只是拿药每次不一定看见何苏叶,她也只有挂号排队看病的时候才能见着,还可以看见他笑起来的酒窝,听他温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很傻,但是原因也不都在自己,起码那个帅医生占到五成。

  面对沈惜凡,何苏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从失眠到发热,这个女孩子如果折腾出来胃痛、腹胀、水肿、虚劳他都可以坦然接受了,而且也没必要在她面前隐藏酒窝,不过最好还是得留一点医生的风度。

  但是沈惜凡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苏叶疑惑,什么病那么难以启齿。

  最后她红着脸问道,“更年期综合症怎么治?”

  何苏叶瞪大眼睛,翻回病历封面,“25岁?超前步入更年期?”

  她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妈妈。”

  何苏叶“哦”了一声,“怎么不让你妈妈亲自来看?”

  “我哪敢!”沈惜凡提到这个就头大,絮絮叨叨完全忘了对面是何苏叶,“我爸爸现在被欺压的吱不了声,我被骚扰的天天噪音污染,你说我家还有谁敢跟她提这事,完全就是奴隶制社会,你说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在你耳边唠叨半天,打手机打到没电,三天两头的弄个什么花子整你,还吃里扒外……嗯……何医生,我是不是太多话了?”

  何苏叶笑起来,眼睛里都荡漾着满满的笑意,“没有,没有,只是很同情你,可怜到没处发泄了,跑到医院来泄愤。”

  她讪讪,“你说怎么办呢?现在能开药么?”

  何苏叶摇摇头,“这个不太有把握,但是我可以给你几个食疗的方子,你回去试试。莲子、桂圆肉、冰糖适量,在沸水中煮成粥,再加入冰糖即可食用,或是黑木耳与大米共熬成粥,调入枣丁,加入冰糖,这两个方子有补血降压、滋阴养胃、和脾补气的功效。”

  然后他拿出一张白纸,“我给你写下来吧,省的你又忘了。”

  写好之后何苏叶递给她,她沉思了一下问道,“何医生,如果一个人感冒了,但是不喜欢打针吃药怎么办?”

  他想了一会,“可以吃感冒茶,要我写一些给你么?”

  她得寸进尺,猛点头,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何苏叶倒是觉得好笑,也只能按捺笑意,低头给她写方子。

  沈惜凡看着何苏叶,有些出神,她暗自忖度,和她相亲的都是一群“极品”男,为什么没有像何苏叶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看上去那么和气又温柔,她忽然很恼这样的相亲。

  结果她脱口而出,“何医生,有没有一味药能让我妈打消让我相亲的念头?”

  何苏叶写的正认真,“哗啦”一下笔下一错,划出淡淡的印记。

  沈惜凡忙解释,“我乱说的,您不要当真!”

  何苏叶想了一会,表情认真,“沈小姐应该去婚姻介绍所,本医院不提供类似的服务,我只负责把病人治好,不负责把正常人治病。”

  沈惜凡出去交钱,心里暗爽,今天帅哥医生的服务太超值了,如果要是没有最后自己不在计划中的表现就算是完美了。

  她边走边念,“五神茶:茶叶6克,荆芥、苏叶、生姜各10克,加水文火煎15分钟,然后加入红糖30克饮服,每日2次,可随量服用。可发散风寒,祛风止痛,适用于风寒感冒,畏寒、身痛、无汗等症……”

  继续傻笑,“五神茶,里面有苏叶……”没留神,撞到前面一个人,她一抬头,原来也是个医生,个子不高,但是长得极有个性,绝对让人过目不忘。

  她不好意思,医生也不好意思,两人相视而笑就各走各的路。

  把药拿回酒店,嘱咐许向雅伺候好那位凌祸水,自己便是挨到下班,拎着大包的东西回家治疗更年期中的老妈。

  沈爸爸看到女儿回家甚是意外,沈惜凡解释,“爸,我是来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沈爸爸作了一个“嘘”的动作,“你妈还在房间里面睡觉呢,昨晚她说心烦盗汗,一夜没睡好,早上醒的又早,直到我下午从学校回来她才睡。”

  她点头,“爸,你先去书房忙你的,我给妈熬点粥,今天我去问医生,医生给开了几个食疗的偏方,说兴许能管用。”

  莲子养心益肾,补脾润肺,清热安神,固心降压,桂圆性温味甘,益心脾,补气血,用于心脾虚损、气血不足所致的失眠、健忘、惊悸、眩晕,冰糖补中益气,和胃润肺。

  厨房里面是大米粥的香味,伴着莲子桂圆的淡淡药气,最后加入冰糖,一下子,甜蜜的香气窜起来,微热的水汽带着甜香味,弥散在家里。

  饭桌上,沈爸爸把碗递过来,“凡凡,再给我一碗粥,挺好吃的。”

  沈惜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爸,这个是给我妈吃的,治妇女更年期综合症的!”

  沈爸爸打哈哈,“没事,你老爸也快了,提前做好准备,未雨绸缪!”

  沈妈妈瞪他,沈爸爸立刻改口,“盛饭,盛饭,吃粥吃不饱!”

  晚上还要回酒店,她保证这期工作一结束就回家住段时间,沈爸爸才放她离开。

  冬天确实很冷,阵阵风吹的骨头里生寒,她打算从明天开始带着喝一点贯众板蓝根茶,预防流行性感冒。

  觉得衣服上有一股甜腻的香味,不似甘草清凉,而是冰糖的绵长悠远,暖入心肺的滋味,就如自己的心情,甜甜的,无忧无虑。

  她忽然想到何苏叶右边深深的小酒窝,笑起来,就像冰糖,夏天清凉,冬天温暖。


  沈惜凡的视线被一只蜘蛛吸引了过去,她本来是有些近视,不过很不幸的是,她巡查的时候忘了摘眼镜。

  主管们都有些紧张,这样的画面本来就很诡异:深蓝色职业套装的沈经理,摆出一副思想者的姿态,目不转睛的盯着某一个角落,目光辽远似乎在期待什么,直到张姐恍然,“啊!有一只大蜘蛛!”

  沈惜凡满意的点点头,“难道是我们酒店生态环境太好了?连蜘蛛都爬到这里来了?”

  景阁客房领班态度诚恳,“沈经理,是我的疏忽。”

  她点点头,“下午五点我再来查一遍,记住,是所有的,我不会嫌麻烦的。”

  回到办公室,她打开电脑准备检查部门的账目,刚看了两行,忽然,电脑“啪”的一声断了电,她仔细闻闻,电脑没烧糊呀?再看看饮水机上的指示灯,哦,停电了!

  工程部人员立刻打电话过来,“沈经理,本市大面积停电,所以启用酒店发电机,但是由于用电范围太大,所以行政楼暂时不供电,请您谅解。”

  沈惜凡“嗯”了一声,“辛苦你们了。”

  她便披上衣服走出去,打了电话给爸爸,沈爸爸说似乎是城东大面积停电,而自己家在城西,供电还是正常,她舒一口气,“我晚上迟一点回家。”

  大堂有些混乱,可能刚才停电时候电梯一下子停止运转造成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也有些客人受到了惊吓,一个小女孩有些惊慌,不停的喊“妈妈”。

  大堂经理丁维说明了情况,所幸客人都能理解,场面很快就控制住了。

  沈惜凡蹲在小女孩面前问,“小朋友,你妈妈呢?”

  小女孩奶声奶气,说话断断续续说,“我刚才……她还在这里……停电……很乱……我被挤到这里……然后就没有妈妈了……”

  她只好把小女孩带到保安处,调出大堂的监控录像,让她认,小女孩很机灵,指着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子说,“这个就是!”

  沈惜凡示意把录像倒回去,那个女子一转身,脸正对着她,她顿时就愣住了,古宁苑?

  她指着屏幕问,“小朋友,你确定这是你妈妈吗?”

  小女孩点点头,“妈妈突然说要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偷偷的上了她的车,跟了过来,但是到这里,一眨眼妈妈就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沈惜凡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姓“严”或是“戴”。只是,这个小女孩少说也六七岁了,怎么会是古宁苑的女儿,眉眼之间没有一丝相像,也许,不是亲生的。

  “阿姨现在帮你去找妈妈,你就乖乖的跟保安叔叔在这里不要乱跑,好不好?”

  “阿姨!”小女孩怯生生的哀求,“等妈妈找来,你能不能让她别打我,思齐好怕的!”

  古宁苑,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想起这个名字?那段记忆被自己不停的刻意忽视,三年后硬生生的挖出来,还是很痛,就像刚凝结了的血块,轻轻一碰,还会血流不止。

  严恒多情,但是不能恼他,自己若是七巧玲珑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但是即使自己聪明,在爱情面前也会变成一个无能为力的傻瓜。他会只爱你一个,极宠你一个,在他面前,你就是公主,但是他对每个人都会有期限,他觉得不新鲜了,你就过期了,然后跟凤梨罐头一样,被打包送入垃圾桶。

  而他太好了,似毒品一样侵蚀思维,腐蚀心脏,然后渗入肌肤,一寸一寸攻占,慢慢的,欲罢不能的,最后身体每一滴血都叫嚣着他的好,他是毒瘾,从无解药。

  只是,沈惜凡心里问道,古宁苑,你这一次来找严恒,是要毒药还是要解药?

  明明不用自己亲自去找古宁苑,而且自己一直刻意回避别墅F区,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甘,也许是余情未了,也许还有更多的理由,她不是当年那个看到严恒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就躲起来哭的小女孩,但是,她现在究竟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刻骨铭心的初恋结束后,三年后,男方女方重逢,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着什么样的话,她不知道,但是很多时候,所有的一切是不需要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

  严恒穿的极少,对面站的果然是古宁苑,原来化学系的系花,如今风光不再,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了面容的憔悴,也许她的婚姻不幸福,沈惜凡猜想。

  她没打扰,只是远远的站着,听不见他们说话,只是见到古宁苑抓住严恒的手臂,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然后她踉跄的跑出去,眼睛满是泪水。

  沈惜凡深吸一口气,喊道,“等等,古小姐!”

  古宁苑和严恒同时转头,一个是诧异还有一个是恼怒,沈惜凡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古小姐,您的女儿在大堂的保安室,请您把她带走吧,还有,”她顿了顿,“小孩子只是无心跟出来,请您不要责备她!”

  古宁苑笑起来,但是极其勉强,她看见沈惜凡的胸牌,微微一愣,“没想到你在这间酒店工作,幸会,今天实在很忙,改天我约你单独聊聊。”

  沈惜凡哀嚎,你就是请我去马尔代夫旅游我也不去,我算是怕你了,但是她好心的加上一句,“你的女儿,请你不要责骂她!”

  古宁苑笑笑,转头就走,“打她我手也疼……”

  剩下就是自己和严恒面对面站着,离不远,但是气氛极其尴尬,她只得开口,“严先生,本市大面积停电,刚才您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严恒摇摇头,语气有些软,“惜凡,我们非得那么生分吗?”

  她一下子语塞,忽然很后悔来这里没事找事做,然后她转身想走,严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立刻她呼吸一滞,再也迈不动半分。

  “沈惜凡,你的名字念起来很像稀饭哦,不过那就是粥,很香的,就像你人一样,要慢慢的去体会,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

  “沈惜凡,你看你都是我女朋友了,直呼你名字多没有亲昵感,还是叫你小凡好了!”

  “小凡,小凡,喜不喜欢这个名字?什么?像唤狗的名字?怎么可能,你要是狗,也是天下最可爱的狗,也是最懒的狗!”

  “小凡,我们分手吧,你变了,不是原来那个小凡了,再见,沈惜凡!”

  严恒笑起来有些苦涩,“小凡,只有你知道我的口味,我不爱吃辣的但是喜欢吃火锅,我不吃鱼,只喝鱼汤,我每天吃的饭菜,都是你嘱咐过主厨的吧,三年,对我,你什么都没忘,是不是?”

  眼角不争气的潮湿,沈惜凡不敢回头,只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就让她如此的心动、感伤,若继续下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伤痕累累的过去,以及渺茫的未来。

  人,一生的伤,不是用话语来抚平,也是不是用无穷的时间去遗忘,而是用幸福去治愈,只是她实在迷惘,幸福究竟是被他带走了,还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忽然,对讲机响了,主管的声音,“沈经理,五点钟要不要去巡查卫生?”

  “我马上就去,好,就在一号楼前等我。”

  沈惜凡不敢回头道别,就如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再见”一样,即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也没有说出“再见”。这次她只是轻轻的低语,“严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她总是说,再见,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会再见,一个是不再见,两个意思她都不喜欢,因为自己既不想和他分别,更不想与他无见面的机会。

  绕过C区的人工湖,她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借着冬天的风,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告诫自己,在工作中是不能带个人情绪的,更不能有与客户牵扯不清的关系,她一向是心思细密、敏感的人,但是极有自律。

  深呼吸调整状态,整理制服,然后给自己一个微笑,不断的默念,客房,房门锁灵活,没有手印,房牌号干净光洁,墙面和天花板,无蜘蛛网,污点……

  边念边转身准备走,就看见2号别墅前停了一辆车,一个身材超辣的美女款款下车,她再仔细一看,好像是某个名模。

  沈惜凡暗叹,凌祸水呀,你果然是一妖孽,可惜世界上太多人吃你那套了。然后她想,如果自己拍下此情此景买给八卦报社会不会狠赚一笔,然后自己就被开除了,最后还被起诉了,还被关起来,爸妈轮流去探监——算了,她还是默默的走开好了。

  只是她又不经意的斜了一眼,凌宇帆倚在门上冲着她笑,没戴眼镜的他电力十足,沈惜凡立刻拉下一张苦瓜脸,小心肝颤个不停。

  她平心定气,双手合十,默默念到,色径无路死胡同,回头是岸可以换人民币。

  查完所有的楼层,沈惜凡满意的点头,“卫生情况很好,我很满意,也谢谢大家,今天下午辛苦了!”

  然后她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无意间路过中餐厅,然后又倒退回来,鼻子夸张的嗅嗅,嗖嗖的跑去后台操作间找许向雅,“象牙,今天晚上有茴香饺子?”

  许向雅跳脚,“你是狗鼻子呀!那么远都闻的到?喂,你想干什么?冬天这么嫩的茴香没的找,好容易找了也不是给你吃的!死心吧!”

  她不爽,“给严恒是不是,不行,都给我好了,他其实更喜欢吃芹菜饺子的!”

  许向雅眼睛一亮,“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没骗你,没骗你!”她伸手就想去抓那份盛在青花瓷碗里面精致的饺子,菱花边煞是好看,给VIP喂的食就是不一样。

  大厨李叔笑起来,“不打紧,沈经理喜欢就打包走,这还有一大半,赶的上做。啊,许经理,现在是做芹菜的还是茴香的?”

  沈惜凡倒是替许向雅回答,“芹菜的,给严先生,稍微多放点糖,他喜欢甜一点的,醋要陈醋,他不吃香醋的!剩下那些个茴香一起包了,再弄点白菜的,分给各部门慰劳一下,冬至快到了,喜庆一下,而且大家为了这次会议都辛苦了。”

  旁边自有送菜的小妹把饺子打包好,添了一碗面汤,放在沈惜凡手边。

  许向雅郁闷之极,“我这个餐饮部经理做的太失败了,要不咱俩换一下?”

  沈惜凡连忙摇头,“不好,我怕我带头贪污受贿,你知道我最抵抗不了李叔一手好厨艺,而且,你们不怕我把酒店吃穷了?”

  大家笑起来,除了站在不远处的严恒,表情有些寂寥。

  他仍然记得沈惜凡是个馋嘴,没有自己那么挑食,但是却极好吃。

  第一次见她,是大二时候的法律选修课。冬天的早晨是最折磨人意志的,一般大家都是会睡到临上课时候才匆匆赶来,带着牛奶和面包之类的,然后光明正大的在课堂上吃。因为是选修课,老师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只是笑笑,也有不靠谱的老师在课间时候会向同学借钱去买早饭,自己就被借过好几次,还被还了双倍的钱,总之冬天是一个偷懒的极好理由。

  沈惜凡就是在上课后十分钟之后才从后门溜进去的,拎着一个饭盒,大大咧咧的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窗口,他的前面,然后她打开饭盒,立刻一股水汽和米面味冲出来,他讶然,居然这么大胆,食堂的蒸饺居然也能打包带到课堂上吃。

  原本蒸饺的味道就算了,她还添了一些醋,立刻有近处同学转头看味道的源头,笑笑又扭回去,算是默认了她的早饭。不过她也算自觉,把板凳掀起来,自己凑着窗户蹲在地上吃,她吃了第一口,他就闻到,是茴香饺子。

  彼时他正在剧烈的煎熬,空空的肚子一下子因为饺子的香味开始叛变,脑子也因为供血不足思维开始乱飞,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可不可以不要吃了,味道太香了,实在是太影响课堂了。

  正好她坐起来拿水喝,他轻轻的用笔戳戳她的后背,然后很小声的说,“同学,你可不可以出去吃饺子?”但是也不知道她听成什么了,只见她微微一愣,伸手端起那个饭盒,摇摇头,又从书包里拿出半包消化饼干,“饺子还有半个,你要是饿就先吃这个吧!”

  哭笑不得,只得接过来,半晌没敢动,准备等到下课的时候还给她,结果她呼啦一声跳起来,喊道,“吃饭了,快去抢饭,不然没饭吃了!”

  自己,捏着半袋饼干,茫然一片。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沈惜凡把他那句话听成了,同学,你可不可以,给我,吃饺子?

  严恒想,她没变,喜欢吃饺子,要添许多醋,然后吃到嘴唇发白,再大口大口的灌水。

  他忽然意识到,三年过往的时间,就像过了三秒钟,从未修改过自己的记忆,年少轻狂的日子一去不返,但是自己永远回不到那段日子,去弥补过错。

  她,应该很恨自己吧?


  下午时候,中医楼人烟稀少,何苏叶蹲在制药间,帮药剂师煎药。

  他是主治医师,本不用亲自去药房煎药,但是做中医生总是很闲,他又喜欢各式的药材,喜欢看它们在砂锅里面翻腾,然后药味弥散,苦中带甜的气息。中药房刚招了新手,很生疏,掌握不了火候,总是需要人在一旁提点是武火还是文火。

  他拿起方子,还是自己开的药,沈惜凡,看上去很好看的名字,可是念起来,怎么那么像——稀饭?盛稀饭?她家人还真是实惠!

  黄连很苦,但是其它药味甘性平,应该不是很难喝的,喝完了一个月的量,给她开一个柏子仁粥,或是磨一点酸枣仁粉辅助治失眠。

  只是,他不敢确定,这个女孩会不会再整出什么别的毛病,两个星期见三次的频率,对一个中医生和患者来说,确实有些高了。

  但是在她身上,似乎总是充满了意外和奇迹。

  然后,门诊的护士找过来,“何医生,住院部廖主任电话找。”

  他丢下手中的方子,吩咐药剂师掌握火候,然后径自去了住院部。

  廖主任早在办公室等他,招呼他,“小何,你来跟我去病房看看,最近忽然降温,有些病人咳嗽,用苯丙哌林治效果不明显,我又没敢试可待因之类的,你看看能不能开点中药?这个你们学中西医结合的最擅长!”

  何苏叶不好意思,“我尽力而为吧!”

  他细心的把脉,开药,这些病人都是消化科的,所以一般都是胃肠之类的毛病,他没敢用太猛的药,又酌情加了一些疏肝理气,温胃和中的药。

  一个病人问他,“医生,我每天灌中药都要吐出黄绿色的胃液,怎么回事?”

  他看看病历,解释,“可能田七粉有些刺激,不过没有大碍,如果您觉得不舒服可以问您的主治医生,把一天三次减到两次。”

  廖主任凑过来看,“哦,是小许的病人,怎么没听他说过?”

  忽然,病房里面的灯灭了,冬日下午本来就黑的早,病人都一惊,立刻有护士跑过来,“可能停电了,马上来电!”

  电是来了,是医院内部的发电机,只供给急诊部和住院部,廖主任好心,“小何,明天我让护士再去拿药吧,你们中医楼不供电,哪看的清。”

  何苏叶点点头,“我先去把药方拿过去,如果来电,我让他们立刻就煎了送来。”

  廖主任拍拍他的肩,“也好,帮我跟你父亲问好!”

  何苏叶点头,只是他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跟父亲见面了。

  所幸家里没有停电,何苏叶正准备开门,后面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他熟悉的声音,有气无力,“大师兄,你好心赏我们一顿饭吧!”

  他回头,惊讶,“李介,方可歆,你们来做什么?”

  李介郁闷,“学校停电了,大师兄你知道咱们学校可怜死了,老校区都没有发电机,食堂又不开伙,周围小饭馆也不开……”

  “所以就过来混饭吃?”何苏叶笑笑,“进来吧,家里没什么菜,你们将就点。”

  晚饭虽然简陋,但是何苏叶手艺不错,他们吃着连连叫好。

  李介是何苏叶师弟,两家也是世交,他一直把何苏叶当哥哥看,而在他家如在自己家一样放肆,吃完饭就丢了碗筷去上网打游戏,倒是方可歆不好意思,“大师兄,麻烦你了。”

  何苏叶笑笑,“没事,怎么能让客人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方可歆只好在屋里转悠,何苏叶家一如他自己那样,简单,清爽,书房书桌上堆着各样的药典,方剂书,写了一半的论文。她忽然想起上次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两年前,大师兄和张宜凌师姐分手时候吧。

  没人知道四年前她暗恋过何苏叶,当时和李介是高中同学,很巧的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自然成了好朋友。她总是不停的从李介口中听说这个大师兄学业顶级的棒,人又是一级的好,从小就是自己崇拜的对象,也总是为自己背黑锅。

  第一次和李介去吃饭,就看见何苏叶笑吟吟的给张宜凌夹饺子,他却不动筷子,专注的望着张宜凌,目光宠溺温柔,而自己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何苏叶,那样一个俊逸温情的男子,一瞬间,她相信一见钟情。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去打扰,何苏叶和张宜凌是一临皆知的模范情侣,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感叹天作之合也不过如此,自己只能乖乖的在他面前做一个小师妹,默默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有意无意的模仿张宜凌的穿着打扮,找一些病例去问他,尽管他不是学影像的,只为呆在他身边片刻。原以为他们会结婚,然后会有可爱的孩子,相伴到老,可是一切随着张宜凌的出国画上了句号。

  她真的不懂,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说分就分,天涯海角,再没有一丝瓜葛。

  她仍然记得何苏叶对张宜凌说,在那个雨夜,当着她和李介的面,说,你要走就走吧,走了就请你不要后悔,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的感受。

  那夜,何苏叶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张宜凌只是沉默再沉默,她就隐隐的觉得,张宜凌出国这件事一定不单纯,但是究竟怎么样,她也许永远无法得知。

  张宜凌走后,何苏叶失踪了好一段时间,连李介也找不到他,忽然有一天她看到何苏叶背着登山包从公车上下来,憔悴消瘦了许多,问他,他说自己去山区里面做了三个月的义诊,他的笑容有些牵强,她难受,她心痛,于是加倍的对何苏叶好,她不敢妄想取代张宜凌的地位,她只是想让他好一点,就够了。

  直到有一天,何苏叶对她说,小师妹,找个能对你好的人,我,不值得。

  她才明白,她的心思原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何苏叶什么都知道,他一直以最委婉的方式拒绝自己,加班,论文,有事,而她竟然以为他真的那么忙。

  她终于想通,何苏叶是最有原则的人,爱便是爱,只要那一个人的爱就足够,不爱便是不爱,也不会贪恋一时的温暖,只是,自己永远做不了那个人。

  何苏叶家有很多药材,都是学校里做成的标本,张宜凌独爱“香”字结尾的药材,丁香,藿香,木香,怀香,沉香,青木香,安息香,麝香,薰陆香,而自己学的是影像,好多药材都叫不出来,唯独这几味中药,她细心的研究过。

  自己嘴馋,所以最喜欢怀香,又叫茴香,大茴香是大料,煮鱼烧肉少不了,小茴香可炒吃、凉拌、包包子、包饺子,还可以跟丁香、豆蔻一起做精华牛肉。

  只是阴虚火旺的人不宜多吃。

  她拿着一包小茴香看得出神,何苏叶走过来,跟她解释道,“小茴香味辛、甘,有理气健胃,散寒止痛作用,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凉拌、包饺子吃。”

  方可歆点点头,“我最喜欢吃这个,大茴香也很香,师兄做的精华牛肉一绝棒。”

  何苏叶有些不好意思,“我做的很一般了,但是这些大料很伤身体,容易上火,还是少吃为好。”

  她笑起来,有些狡黠,“似乎今天的麻辣羊肉很上火哦!”

  何苏叶指指客厅,“我特意做了一些龟苓膏绿豆沙,快去吧,别被李介那馋鬼给抢光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绿豆沙和龟苓膏,但是吃起来可口爽快,很适合荤腥油腻后食用。

  李介只顾吃,倒是方可歆问,“大师兄,这个龟苓膏怎么做的?在家能做么?”

  “有些复杂吧,在家可以买龟苓膏粉来做,不过真正的龟苓膏是龟板、土茯苓、仓术、苦蔘、女贞子、荆芥穗、生地、鸡骨草等二十余种中药材做的,滋阴补肾、润燥护肤、消除暗疮、调理脏腑、清热解毒。”

  李介插嘴,“大师兄,张宜凌师姐走后就没见你做过。”

  方可歆瞪他,“好好吃你的,别没话找话说!”

  倒是何苏叶笑起来,“好像是很久没做了,有一年多了吧,张宜凌走后?”

  方可歆惊讶,两年来她是第一次听何苏叶提起张宜凌,她一直认为这是他的禁忌,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痕,不会轻易示人,没想到他现在如此随意,好像在讨论天气情况一样。

  半晌方可歆才反应过来,“大师兄,你现在对师姐她……”

  “事情都过去两年了。”何苏叶笑道,“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是她的选择,我得尊重她,况且她走的那么坚决,我就是再留恋也抓不住她,所以,都过去了。”

  何苏叶眼里便是纯粹的坦然,没有伤感,没有悲恸,和两年前那个雨夜完全不一样。

  他是放下了,舍得了,而自己,和世界上每个被困在过去的人,却不知道何时才能放下,若是放不下,这一生如何幸福。

  吃完后,两人便告辞,何苏叶便独自一个人看着书房里的标本出神。

  这些都是张宜凌从学校摸回来的,说什么非得耳濡目染才能学好中医,她一向是一个太要强的女子,总是不允许自己失败,最好的成绩,最独特的衣着,然后,连男朋友也要找最好了,但是自己是最好的吗?

  因为她考试成绩总是没有他高吧,尤其是中医学。

  就是这样一个好强的女子,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归路。他仍然记得那个秋天有些微凉,院长把他们俩叫到办公室,很认真的说,这里有一个公派出国的名额,院里一致表决是你们其中一个,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商量吧。

  他知道学中西医结合最难出国,尤其是偏向中医。随后他有些黯然,因为他看见张宜凌的目光中尽是渴求和向往。他立刻就心软了,他总是给张宜凌最好的,这次,他也不例外。

  但是他算错了,他以为张宜凌会回来和他商量,他以为她会说服自己放弃,如果真的是她让他那样做,他也认了,他也甘心,他会放她走,谁让自己那么爱她。

  可是,三天她都没有回来,第四天,他看见她站在他床前说,何苏叶,我要走了,系里下了通知,派我去美国留学。

  他笑着说恭喜你,其实他十分伤心,忽然他看见张宜凌脖子上的瘀青,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猛的抓住她的手,他吼出来,“你的名额究竟是怎么来的,告诉我呀!”

  张宜凌冷冷的推开他,“用我自己换来的,可以了吧!何苏叶,我知道只要你爷爷发话,院长一定会把名额给你的,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万念俱灰,只是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他告诉她,“如果你说你想要名额,你知道我一定会给你的,你何苦作践自己!”

  她坦然的望着他,“我不想欠你人情,因为我要走便走的了无牵挂!”

  好一个“了无牵挂”,他只好问,“张宜凌,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他没立刻等到这个答案,但是他终于等到了。

  张宜凌走前的那个雨夜,她说,“我从小要的就是最好的,最好的成绩,最好的衣服,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最好的男朋友,最好的老公,所以,何苏叶,我爱过你,但是我爱上的是你的最好,我出国,然后会遇到更好,所以,我会不爱你的。”

  真相大白,这个好强的女子,要的只是一个能匹配她的男人,而不是何苏叶。

  他叹一口气,整理下思绪,开始收拾厨房,然后打开冰箱,看看明天的早餐原料。结果鸡蛋、面包都没有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去小区的超市买点东西。


  吃完饭,沈惜凡在家上网,没一会,沈妈妈就喊到,“凡凡,明天你早上在家吃饭吗?”

  她“嗯”一声,“我要吃紫菜蛋花汤和煎饺!”

  沈妈妈拎着一包垃圾过来,“没紫菜和陈醋了,你去超市买一点,顺便把垃圾倒了。”

  沈惜凡瞅瞅自己脚上的棉拖鞋,“我不要去超市,出去还要换鞋子,多麻烦。”

  沈妈妈变脸,扮猪吃老虎,可怜兮兮的说,“人老了,连让女儿做件事都难,我以后还是去老人院算了,唉!”

  她立刻跳起来,“我去,我去!”从阳台的鞋柜里翻出自己大学时候穿的棉虎头鞋,接过那包垃圾心里忿忿,老妈真是越来越有对敌斗争的经验了,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冬天的晚上真的很冷,她冷思维有些僵硬,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大学时候,拖着这双虎头鞋在宿舍区到处流窜。

  她前脚刚进超市门,正好一个男的要出去,四目相接,沈惜凡愣了一下,环顾四周,自言自语,“我没走错吧,这是超市,可是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会看见这个家伙?”

  没想到这话却被何苏叶听去了,噗哧一下笑出来。

  她立刻回神,何苏叶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心跳一下子翻倍,说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不好意思,何医生,你也会来超市,好巧呀!”

  何苏叶觉得她说话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来买点东西,你家住在这里?”

  她点点头,反问,“难道你家也住这里?可是我多少年都没见过你一次?”

  何苏叶解释,“我前几个月刚搬过来的,可能不太出去走动,不过这个小区挺不错的,交通很方便,购物也方便。”

  沈惜凡一下子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嗯”“是”的点头,何苏叶看了觉得好笑,她个子不高,站在他面前才到肩膀,就这样俯视很像一个小孩子挨家长骂的样子,他低下头问到,“我开的中药难不难吃?”

  很不争气的脸就有些发热,她心里暗念,何苏叶,你丫靠的太近了,虽然我很享受这样的距离,但是我今天不在状态,于是装作思索的样子,“苦,怎么不苦?难喝死了!”

  何苏叶翻翻袋子,掏出一大碗果冻递给她,耐心的说,“药要好好吃,要是觉得苦,喝完药就吃这个,听话!”

  沈惜凡不折不扣的愣在那里,心花刚要怒放,结果她听见何苏叶继续,“医院里的小孩子不肯吃药,我们都拿这个哄的……”

  她抬起头,有些茫然,“何医生,我是小孩子么?”

  他笑,“你不是小孩子,是像小孩子,我先走了呀,明天记得去拿药!”然后,又意外深长的看了她圆圆的虎头棉鞋一眼,走了。

  沈惜凡抓着果冻,呆呆的看着何苏叶远去的背影,她觉得有些恼怒,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浮现在嘴角,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个患者是不是有些特别。

  回到家,把塑料袋丢下来,笑眯眯的捧着果冻就要回房间,结果沈妈妈又过来,“凡凡,明天跟妈妈去吃饭好不?”

  立刻头大,“妈,我可不要去相亲,您就死心了吧!”

  沈妈妈不怒反笑,凑过来撺掇女儿,“这回咱妈给你挑的可是一个医生,怎么样?人民医院的,有没有兴趣呀?杨阿姨说这个小伙子一表人才的……”

  沈惜凡打断,“他叫什么名字?”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沈妈妈故意买关子,瞅了一眼她手上的果冻,“那么大人了还吃小孩子的玩意……”

  把果冻藏在背后,“我就是小孩子不行呀?明天晚上,我去就是了!”不顾沈妈妈在身后欢呼雀跃,她径自走到房间,把门关上,倒在床上,看着那个果冻傻傻的笑起来。

  第二天晨会上,程总说今年平安夜,本市某个软件公司要借酒店场地开一个}

健康咨询描述: 杨奕老师您好,我是一位睡眠不好的患者,有一年了,吃过中药,效果不太好,我听了你的讲座,睡眠线,睡眠点
发病时间2009年10月主诉,睡眠,就诊医院。银川附院

曾经的治疗情况和效果: 治疗情况一般,没有过敏,没有遗传

想得到怎样的帮助:怎样才能睡得好一点

      对,你说的这种情况,现在考虑可能是一个单纯的神经衰弱,以后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一般建议最好可以选择尝试使用一些单纯的,营养神经的药物,并且配合一些口服的维生素b族来进行治疗。

你好大夫,请问吃中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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