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吃喝什么东西过十几个乔丹钟头命中率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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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放暑假头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寄件人姓名、地址一栏都是空白,只在快递单上写了我的名字“柳岚”两个大字,当时忙着收拾东西回家,便随手塞进行李箱里回了老家聚宝庄。
老家离我上大学的n市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进村子,坐在树下乘凉的村民就跟我打招呼:“小岚回来了!跟玉姑娘越长越像了!”
玉姑娘是我姑姑,全名柳玉溪,因为一辈子没嫁人结婚,所以村里人都叫她玉姑娘。虽然年过半百,但看着还十分年轻跟三十岁没差。我从生出来就没见过父母,是姑姑一手把我带大的。
姑姑在聚宝庄开了家花圈店,卖花圈、纸人纸车、挽联挽幛、金银纸锭什么的,因为手艺好,所以生意火爆。姑姑的扎纸手艺是祖传的,按姑姑的话说,这叫祖师爷赏饭吃。
村里跟城市不一样,住户少家家户户都来往亲密,回家一路上我都在跟人打招呼,一进院子却被吓了一跳。只见院子中间摆了一顶纸扎的轿子,轿子通身红色,用金色颜料画着龙凤呈祥,还写了个大大的喜字,轿子前后各四个红衣黄马褂的纸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古匠队,敲锣打鼓应有尽有。
扎纸本是烧给亡人用的东西,给亡魂在黄泉路上带路,到了阴曹地府照顾亡者,可是眼前扎纸扎的分明就是八抬大轿在迎亲啊!纸人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红脸蛋,既喜又丧,看的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更奇怪的是,这些纸人都被画上了眼睛。要知道纸人在烧掉之前都是不画眼睛的,画了眼睛纸人就有了灵性,恐怕会贪恋人世不愿意离开。
我满腹狐疑的进了屋,姑姑嘴里叼着烟正吞云吐雾,我上前把她嘴里的烟卷夺下:“还抽,哪天抽出肺癌就不嘚瑟了。”
“呸,臭丫头,不盼我点好,饭在厨房里热着,自己解决吧。”姑姑看到是我,柳眉一竖,脸上有了点笑意。
“院子里那纸人怎么回事?”我哪顾得上吃饭,把行李箱一扔问道。
姑姑满脸不耐烦:“老王家女儿小丽进山里采草药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刘大头说是之前山里挖出的那条大蛇作怪,把小丽掳去当老婆了,要我扎纸人烧给大蛇把小丽换回来。”
刘大头是村里的阴阳先生,就是村里死了人下葬帮忙看看风水,做做超度,身材瘦小,头却分外大,跟火柴棍没两样,所以村里人都叫他刘大头。
再说起那条大蛇,村里无人不知晓,二十多年前村里炸山修路炸出一条大蛇,通体雪白,足有百米长,头炸没了身体还在扑腾,村民们都吓坏了当天就停了工,邪门的是第二天一早大家再去看,这蛇却不见了,接着村里下了三天三夜大雨,庄稼都涝死了,后来路过一个道士让我奶奶给扎了个纸人摆在了山里,让村民初一十五来拜祭,这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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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见姑姑说的这么邪乎,我犹豫的问:“这……管用吗?”
“谁知道啊,那刘大头让我扎的,说是今天晚上就要烧。”姑姑撇撇嘴,头往屋外一探,“哎呀,怎么下雨了,小岚快跟我把纸人搬进来。”
我忙抱起纸轿子往屋里搬,就听见“啪叽”一声,轿子里面的纸人倒了。我正要掀开纸轿的帘子看,但一想到轿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大蛇的新娘子,我就一阵恶寒,于是就伸手进去摸索了两下,把纸人扶了起来。
雨停之后,刘大头就来家里把纸人搬走了,我吃过晚饭跟姑姑聊了会天,回到房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个轿子上!这个轿子四处漏风,不知道是停是走,我竟然感觉不到一点起伏,轿子外面唢呐声锣鼓声不成曲调十分刺耳,鬼哭狼嚎。
一阵阴风吹来,轿子的帘子被吹起,露出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几个抬着轿子的人走的飞快,还有两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轿子旁,手里提着纸灯笼,散发着幽幽绿光。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穿过帘子了缝隙,被吹到我的脸上,捻下来一看,居然是张被剪成铜钱形状的纸钱!
再看轿子外面的那些人,双脚不着地,哪里是走路,根本就是在飘!他们雪白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脸颊两边还涂着鲜艳的红脸蛋,身子随着风东飘西荡晃得厉害,还僵硬的跟着锣鼓声摇头晃脑,我瞬间炸了毛,这他妈哪是人啊!这分明就是纸人!
轿子突然在一处张灯结彩的宅子前停了下来,我被两个纸人架着下了轿子,眼前一黑头上就盖上了红盖头。
我疯狂的挣扎起来,但这单薄的纸人力大如牛,我被“啪”的一下按得跪倒在地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吉时已到,送入洞房!”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我的头就被摁着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下。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一丝凉意夹杂着丝丝檀木香飘过来,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贵妃榻上,上面铺着金丝红绒的被子,床头有两盏忽明忽暗的红色喜烛,面前立着一扇画着仕女图的屏风,上面居然靠着一个没有头的纸人!
“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总比那个没头的好!”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旁边赫然坐着一个纸人。这个纸人一身黑衣,齐腰的长发,跟真人一样栩栩如生,惨白的脸居然俊美异常。
纸人说完把我按到床上开始解我的衣服,一双冰凉的手滑到我的胸前,我颤悠悠的开口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干你!”纸人发出一声冷笑,嘴僵硬的一张一合,说道“记好,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夫君池潇泽。”
他低头用薄唇吮住我的耳朵,一路向上来到我的脖子上,我想挣脱却动不了!我想到自己二十三年还没谈过恋爱,现在却要被一个纸人吃干抹净,眼泪就流了出来,突然我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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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吞了口口水,“我来大姨妈了。”
“大姨妈?”纸人僵硬的转动着头颅,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语气疑惑,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嗯……就是月……经……”我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硬着头皮说道。
“真是晦气,来人,把她给我送回去。”纸人话音一落,我就身上一轻,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醒来,我却躺在家里的床上,脖子上的点点青痕提醒我昨天的事不是在做梦。我立马起床跟姑姑说了昨天的事,姑姑听了脸色就是一变:“不好!肯定是你昨天搬纸人的时候弄坏了纸新娘,大蛇生气把你掳去充数!跟他结了阴婚!”
“阴魂?”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姑姑。
“别怕,这避魂符是你爷爷当年给我的,你先戴着,那鬼物暂时近不了你的身。”姑姑点头,把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三角符摘了下来,给我戴上。
我摩挲着避魂符果然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姑姑转身进了房间,片刻后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我,包裹里有两件东西,一本字迹都已经泛黄的牛皮纸笔记本和一个锦囊。
“这个笔记本是你太爷爷留下来的笔记,你被结了阴亲,阴盛阳衰极容易招惹脏东西,多看看以备不时之需。”姑姑解释道,“这个锦囊是当年做法的道士留给你奶奶的,只说将来一定会用到,现在我把它给你,也许能帮到你。”
我拆开锦囊,里面是张发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居然就在我读大学的n市,落款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为君解忧”。
我和姑姑面面相觑,姑姑叹口气说道:“小岚,开学你就去找那个道士,都怪姑姑无能帮不了你,接下来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姑姑,你放心!”
当天下午,村里的小丽就被发现晕倒在村口,醒来之后问她采草药那天去哪了,她才说碰见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邀请她去家里做客。男子住着古时候的大宅十分气派,还给小丽吃了好多好吃的,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刘大头给小丽喝了一道符水,小丽吐出一堆青蛙、水蛇的尸体。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那纸人不知道是被我的避魂符吓到还是觉得我的“亲戚”没走,一直都没有再来。我则研究太爷爷留下的笔记本,其实这就是太爷爷的日记,上面记录了太爷爷做扎纸匠以来遇到的各类邪门的事情,还附上了解决办法,以及易经、风水的知识,读起来倒十分有趣。
这天晚饭过后,我突然想起临放暑假之前,自己收到了一个快递。翻出来拆一看,居然是个精致的木盒子,盖子上雕刻着一龙一凤,刀工浑然天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我剥开搭扣,“啪嗒”一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用金丝绒包着的玉镯。
我戴上试了试,大小正好。抬起手腕在灯光下照了照,里面鲜艳欲滴的绿色像是水银般缓缓流动,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咦?这玉镯里面怎么有块白色的杂质?
我拿到眼前细看,居然是个蜷缩着身体的婴儿,五官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看得入神,就见那婴儿突然一动,眼睛忽然睁开死死的看着我。我心里一颤,急忙要把手镯摘下来,但手镯就像被施了紧箍咒一样越来越紧。
这时,电灯突然“滋滋”两声灭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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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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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我咒骂一声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摸索着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院子,跟里面一样黑漆漆一片。
肯定是跳闸了,农村电压不稳,用电功率稍微大一点就容易跳闸,于是准备去姑姑房间找点保险丝修一下。
走到门口却觉得脸上就是一凉,接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跟雨点一样的滴滴哒哒就落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难道下雨了?我心中疑惑,伸手在脸上一抹,用手机照了照。
居然是血!我的手掌里面全是血!我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深的大窟窿,里面蠕动着白色的蛆虫,嘴巴被撕裂到耳后,发出桀桀怪笑,还滴滴哒哒的向下滴着鲜血,正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它只有上半身,肠子还在外面露着,几只蛆虫在里面穿梭啃咬,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直窜鼻喉。此时此刻,它正耸动着只剩下白骨的鼻子,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的妈呀!我尖叫一声,差点呕吐出来,只见那东西伸着枯树木一样的胳膊朝我抓来,我一个闪身堪堪躲过,朝它吐了一口口水,它胳膊上被我吐到的地方就冒起一阵白烟,惨叫一声把胳膊缩了回去。
还真管用!我大喜,这是在太爷爷笔记本上学到。但是很快,那东西就恢复如常,口水对它的作用好像不是很大,反而激怒了它。
就见那东西怪叫一声,从房檐上掉落朝着我爬过来,长长的肠子还拖在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子,把我逼得只能一步一步向后退。
我都要吓尿了,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太爷爷的日记我只看了一半,其他辟邪驱鬼方法都需要画符,可是我还没学会啊……画符,画符!我突然想起姑姑给我的避魂符,这玩意应该管用吧!于是我立马从脖子上面摘下来,握在掌中朝着那东西一伸。
那东西愣了愣向后退了一步,正当我以为起了作用的时候,它却又开始朝我爬过来,血盆大口张开,从里面伸出一条又长又细的舌头,舌头一卷,像青蛙捕虫一样,把我卷进了舌头里面。
舌头又黏又臭,我只要接触到舌头的皮肤,都像被烈火灼烧了一样疼痛,我想大叫来吸引姑姑帮忙,可是舌头越卷越紧,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快要窒息了。
无助感瞬间爬上我的心头,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想到这,我闭上了双眼,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雕虫小技!”这时,一个冷冰冰夹带着不屑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那个跟我结了冥婚的纸人池潇泽,但是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那天僵硬的感觉,反而活动自如,跟真人没有什么区别。
池潇泽依旧一袭黑衣,及腰长发束在脑后,剑眉入鬓,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股戾气,此时他歪嘴冷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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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顾不上害怕池潇泽,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两个字。
“哦?”池潇泽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歪着头看着我,好像很奇怪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脸玩味,冷哼一声说道,“好啊,求我。”
我……x!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求他,这个池潇泽分明就是在耍我!但是那东西好像很害怕池潇泽一样,卷着我的舌头都在瑟瑟发抖了,一步步开始后退。
“求……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毫不犹豫的开口请求。
这时舌头却越卷越紧了,我开始眼冒金星和耳鸣,还时不时的眼前一黑,可是池潇泽还迟迟没有动手。那东西已经退到了门口,马上要找准时机带上我离开。
只见一片金光闪烁,我被抛得老高,接着落在一个怀抱里,但是下一秒我就被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所幸身上还裹着那东西的舌头没有多疼。那东西的舌头被池潇泽连根砍下,断舌在地上来回翻腾,它捡起自己的舌头,哀嚎着逃出房间,消失在夜幕里,电灯也突然亮起。
“你……”我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指着池潇泽半天说不出话来。
池潇泽耸耸肩膀,掏出一个手帕擦擦手拍拍衣袖,薄唇一启,说出的话让我恨不得掐死他,他说:“太脏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那东西舌头上的粘液,皮肤也发红肿痛,碰都碰不得。我一阵恶心,忙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擦拭。
避魂符还被我紧紧捏在手中,怎么刚才这避魂符对那个怪物一点用都没有,池潇泽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说道:“避魂符,只能避鬼魂,刚才那东西是尸体。”
“尸体?”我疑惑的看向池潇泽,“尸体怎么会动?”
“僵尸!”池潇泽有点不耐烦,“明显是有人想杀了你。”
“杀了我?”池潇泽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
说起僵尸,我在太爷爷的笔记本上也看到过,说有专门的养尸人将尸体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下来不腐烂,放入阴气十足的养尸地,尸体就会变成只有行动力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为人所用。
“别废话了,是时候行夫妻之礼了。”池潇泽阴恻恻的一笑。
我差点忘了,眼前的池潇泽也不是人,我根本就是从狼口逃出进了虎口。想到这,我忙把手中的避魂符朝池潇泽一贴,还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池潇泽伸手将避魂符夺过去扔到地上,一脸怒气的用衣袖抹着脸上的口水,把我摁倒在了地上。
“蠢货,你这雕虫小技连刚才那玩意都对付不了,还想来对付我?”池潇泽说着就拽走了我的上衣,冰凉的双手胡乱的在我身上滑动,眉头紧皱,像随时要吃了我一样。
我欲哭无泪,姑姑当时给我避魂符的时候,可是说这纸人暂时近不了我的身,可是现在!姑姑,你真是……害惨了我啊!我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伸手推搡着身上的池潇泽,手腕却突然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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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顾不上害怕池潇泽,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两个字。
“哦?”池潇泽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歪着头看着我,好像很奇怪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脸玩味,冷哼一声说道,“好啊,求我。”
我……x!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求他,这个池潇泽分明就是在耍我!但是那东西好像很害怕池潇泽一样,卷着我的舌头都在瑟瑟发抖了,一步步开始后退。
“求……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毫不犹豫的开口请求。
这时舌头却越卷越紧了,我开始眼冒金星和耳鸣,还时不时的眼前一黑,可是池潇泽还迟迟没有动手。那东西已经退到了门口,马上要找准时机带上我离开。
只见一片金光闪烁,我被抛得老高,接着落在一个怀抱里,但是下一秒我就被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所幸身上还裹着那东西的舌头没有多疼。那东西的舌头被池潇泽连根砍下,断舌在地上来回翻腾,它捡起自己的舌头,哀嚎着逃出房间,消失在夜幕里,电灯也突然亮起。
“你……”我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指着池潇泽半天说不出话来。
池潇泽耸耸肩膀,掏出一个手帕擦擦手拍拍衣袖,薄唇一启,说出的话让我恨不得掐死他,他说:“太脏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那东西舌头上的粘液,皮肤也发红肿痛,碰都碰不得。我一阵恶心,忙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擦拭。
避魂符还被我紧紧捏在手中,怎么刚才这避魂符对那个怪物一点用都没有,池潇泽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说道:“避魂符,只能避鬼魂,刚才那东西是尸体。”
“尸体?”我疑惑的看向池潇泽,“尸体怎么会动?”
“僵尸!”池潇泽有点不耐烦,“明显是有人想杀了你。”
“杀了我?”池潇泽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
说起僵尸,我在太爷爷的笔记本上也看到过,说有专门的养尸人将尸体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下来不腐烂,放入阴气十足的养尸地,尸体就会变成只有行动力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为人所用。
“别废话了,是时候行夫妻之礼了。”池潇泽阴恻恻的一笑。
我差点忘了,眼前的池潇泽也不是人,我根本就是从狼口逃出进了虎口。想到这,我忙把手中的避魂符朝池潇泽一贴,还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池潇泽伸手将避魂符夺过去扔到地上,一脸怒气的用衣袖抹着脸上的口水,把我摁倒在了地上。
“蠢货,你这雕虫小技连刚才那玩意都对付不了,还想来对付我?”池潇泽说着就拽走了我的上衣,冰凉的双手胡乱的在我身上滑动,眉头紧皱,像随时要吃了我一样。
我欲哭无泪,姑姑当时给我避魂符的时候,可是说这纸人暂时近不了我的身,可是现在!姑姑,你真是……害惨了我啊!我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伸手推搡着身上的池潇泽,手腕却突然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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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来的?”池潇泽看着我手腕上的玉镯失了神,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
“你管不着!”我翻了翻白眼。
池潇泽突然冷笑了一声,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说道:“柳岚,你还真有点意思,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我也从地上坐起来把衣服披上,警惕的看着他。
“你帮我找到我的本体,我就主动解除咱俩的婚契。”池潇泽挑眉,说出的条件很诱人。
“本体?你的本体不是蛇吗?”我还记得村里传说的那个故事。
“蠢货!那是龙!”池潇泽长呼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接着说道,“算了,我的本体不是那个。”
“那是什么?我怎么帮你找?”我越听越迷糊。
“这个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池潇泽耸耸肩,“不过我会帮你。”
“好!成交!”虽然毫无头绪,但是能解除冥婚,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我立马点头答应。
池潇泽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愣了一下然后扔给我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说道:“拿着涂你的伤口。”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在手中摆弄。
“我的口水!”池潇泽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我看着手里的葫芦一阵气结。
刚才被僵尸舌头碰到的皮肤开始发黑溃烂,应该是中了尸毒,我打开葫芦闻了闻没有怪味道,管它口水不口水的,就涂到了伤口上,伤口的疼痛居然缓解了很多。
但是怎么能帮池潇泽找到他的本体,他刚才说他的本体并不是蛇……哦,龙!那是什么?我想起姑姑给我的锦囊,那个道士,当年是他把池潇泽变成纸人的,他一定知道什么。
不用等开学了,明天我就提前回n市找那个道士,我下定了决心。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姑姑告了别,踏上了回n市的客车。
下车之后,我决定先回学校放东西,虽然放暑假了,但是每年都有考研或者留校的学生还留在学校,所以宿舍还能住,同宿舍的郭静今年也没有回家。
到了学校之后,却发现学校门口停了几辆警车,还被拦了警戒线,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正一个一个盘问和查看进出校门的学生的证件。
我心中疑惑,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过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长得还有点帅,只见他“啪”的跟我敬了个礼,说道:“你好,请出示一下你的有效证件。”
我从背包里拿出学生证递了过去,问道:“警察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那警察接过我的学生证却突然脸色一变,上来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后,大声招呼自己的同伴:“快来,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疼疼疼疼……”我听见胳膊“嘎嘣”一声,一迭声的喊道。
紧接着一群警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膀大腰圆,上了岁数的男子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头头,他看了看我的学生证,说道:“你叫柳岚?”
我点点头,挣扎了几下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对女生动手动脚!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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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扭着我的年轻警察听我这么说手更用力了,我眼泪差点出来,他冷哼一声说道:“刘队,是她没错,对待杀人犯没有必要留情……”
“张岩!”被叫做刘队的男子呵斥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便下结论,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放开她!”
张岩不服气的放开了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揉着自己的手腕。
“柳岚,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故意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陈队说着就拿出一个手铐给我戴上,让我上了警车。
“刘警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从刚才开始,那个张岩就一直说我是杀人犯,现在又给我戴上了手铐去警察局,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张岩听了冷冷的看着我,说道:“装什么装……”
“张岩!”刘队白了他一眼,然后面色复杂的看着我说道,“柳岚,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刚从老家回来。”
刘队尽管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但还是开口说道:“你们学校前天发生了一个命案,死者是大四雕塑专业的学生郭静,你认识吧?”
我当然认识!郭静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是跟我一起住了四年的舍友!但是……我愣愣的看向刘队说道:“您刚才说什么?她……?”
刘队点点头,点了根烟猛吸一口说道:“凶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残忍,死者郭静在宿舍内被杀害然后肢解,四肢和头都被砍下藏匿在学校各个地方,昨天我们刑警队整整搜查了一天才找到,但是现在死者的头颅还下落不明!”
天啊!我抬手捂住了嘴巴,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前几天我还跟郭静聊微信,她说让我早点回学校陪她,现在却天人相隔。
“别在这猫哭耗子……”张岩看着我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闭嘴!”我对他怒目相视,他被我吼的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我转头看向刘队,又问,“我跟郭静是好朋友,你们怎么会怀疑是我……杀了她?”
“宿舍的墙上用鲜血写满了你的名字,经查证,血迹和字迹都属于死者。”刘队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死死的盯着我。
我并没有闪躲,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刘警官,我会好好配合调查。”
到了警察局后,张岩和刘队就把我带到了审讯室进行了简单审问,紧接着就把我关进了有铁栅栏的屋子里,告诉我他们会全力调查,如果没有证据,48小时之内就会将我释放。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一时有点难以消化,是谁杀害了郭静,为什么郭静死之前要写下我的名字,我坐在角落里发着呆。
“嘿嘿嘿嘿……”房间里突然传出一连串冷笑,十分刺耳。
“谁!”我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在房间的一角还蜷缩着一个男人,他衣衫褴褛,头发和胡子都很长,还擀了毡,赤着一双又黑又红的脚,原来是个叫花子!此时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对眼睛,看起来神志不清,笑声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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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往远坐了坐,突然那叫花子像疯了一样大叫着朝我扑过来,我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他骑在我的身上,骨瘦如柴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该死,你该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叫花子力气大的吓人,我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感觉眼前发黑,随时要晕过去,外面的警察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那叫花子的手越收越紧,两只眼睛涨的血红,不对!这叫花子看样子是撞鬼了!我这样想着摸索着把胸前的避魂符拿出来朝着他脑门一贴,他哀叫一声松开了我,我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立马大声呼救。
刘队和陈岩闻声而来,那叫花子还晃动着脑袋,狠狠的盯着我嘴里怒吼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就该死!”
我跟刘队说了刚才的事,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手印帮我换了个房间。第二天下午,我就被无罪释放了,他们派人去我老家进行了调查,我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临走时候,我还朝着张岩做了个鬼脸,他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回到学校已是晚上,原来的宿舍已经被封锁,属于案发现场不能破坏,学校给我安排了临时宿舍,跟研一的四个学姐一起住。
我住在下铺,床上还安了一个白色的蚊帐,我简单的跟几个学姐打了招呼,就上床休息,昨天在拘留所里我几乎一晚没睡,刚躺上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我却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吵醒,那声音忽远忽近萦绕在我耳边,听起来凄厉无比。
我被惊起一身冷汗,仔细听了听,发现是楼下的猫在叫,我松了口气翻了个身。一阵风起,在黑暗中,我看见蚊帐下面居然出现一双白花花的脚,就立在我的床前一动不动。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捏紧胸前的避魂符,出声问道:“谁?”
没有回答。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又开始响起,呜呜咽咽听得我心里一阵难受,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把蚊帐缓缓的撩开。
“呼……”我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眼前站着的是宿舍的学姐韩雪,“学姐,有什么事吗?”
韩雪轻轻的摇头,低声说道:“柳岚,我想去洗手间,但是一个人不敢,你能陪我去吗?”
虽然我心中奇怪她为什么不叫别人,要叫第一天住进来还跟她不是很熟悉的我,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她。
我跟韩雪一起出了门,现在还没到开学的日子,走廊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入夜的夏末有丝丝凉意,我抱紧胳膊跟在韩雪的身后,韩雪一言不发就进了洗手间,我站在走廊里面等她。
窗户外面一轮弯月高挂,不知何时起了大风,树上的枝桠被刮的左右摇晃,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我看着十分慎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才发觉韩雪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
“学姐!学姐!”我站在洗手间门口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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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什么事吧?郭静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我决定进洗手间找她。我推开第一个厕所门,空的!第二个,空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都是空的!一个大活人居然就凭空消失了,我有点不寒而栗。
“啪叽!”身后的门突然被关上,我回头,看到一个白色的裙角消失在了洗手间的门后,肯定是韩雪,我立马追了上去。
我跟着韩雪上了楼梯,一路小跑都追不上她,上了三层楼后,只见她一转弯,进了一个房间。
而我到了门口才发现,这竟然是我之前的宿舍。宿舍门前拉了警戒线,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撕毁,门半掩着。
此时,我已经发觉了事情不对劲,但是韩雪进了这个宿舍,我不能不管她。我把脖子上的避魂符从衣领里掏出来,狠命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两个手掌中画了从太爷爷笔记本上学到的符咒,默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我被熏的呼吸一窒,里面一片漆黑,借着外面的月光,我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简直惨不忍睹。
原本光滑的实木地板,现在却结了一层厚厚的血渍,因为时间不长,血渍还没有完全干透,踩上去还黏脚。现场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桌椅翻到在地,梳妆镜被打成碎片,窗帘上和被褥都溅满了斑斑血迹。
而宿舍的墙壁上果真如刘队所说,用鲜血写满了我的名字----“柳岚”。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副画面,郭静端坐在镜子前面梳着自己及腰的长发,宿舍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看不清楚长相,只在背后背了一把长长的弯刀。那黑影悄无声息来到郭静身后,一肘就击在郭静的脖子上,郭静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歪倒在桌子上。
黑影把晕倒的郭静放平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弯刀比划着,然后狠狠的朝着郭静的大腿砍去。那弯刀似乎锋利无比,一刀下去血光四溅,郭静的大腿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黑影好像还不是很满意,摇摇头拿起弯刀低头认真的锯起来,郭静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她看到自己只连着一层皮的大腿开始惊声尖叫,然后挣扎着向前爬去,黑影也不阻拦,只是缓缓的跟在郭静的身后。
郭静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转头看向身后的黑影,突然瞳孔放大,里面盛着满满的恐惧,疯狂的摆动着头,惊声尖叫。
只见黑影手中的刀起刀落,郭静的四肢已经不见,她像只蚕蛹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眼睛里的绝望我看的一清二楚,她张着嘴喊着救命,声音凄厉。那个黑影又高高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弯刀,目标就是郭静的头。
“郭静!不要……不要……”我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坍塌,好朋友在自己面前被人残害,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不,我要救她!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动自己的脚步。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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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我犹如醍醐灌顶,刚才眼前出现的种种场景都消失,而我却正站在阳台上,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阳台。
我被一阵大力扯下了阳台,是池潇泽!他看起来一脸倦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柳岚!这里阴气冲天,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进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幻象,但是却是真实的幻象!想到刚才郭静眼里的绝望和凄厉的哀叫,我眼泪不由自的落下来,把头埋在眼前池潇泽的怀里。
池潇泽的身子一僵,但并没有推开我,反而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发。今天的池潇泽跟之前见到的不同,好像……格外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开池潇泽,抹着眼泪问道。
“哼!我要是再来的晚点,现在你就要去停尸间凉快了!”池潇泽冷哼一声,一脸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我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温柔!但我还是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我突然想起我刚才进来是为了找韩雪,但是韩雪不在这,于是我转身就走出宿舍,匆匆去了洗手间,韩雪躺在洗手间门口的走廊里,我上前探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池潇泽帮我把韩雪背回了宿舍,我正要问他什么时候走,他却把上衣一脱躺在了我的床上,我怕吵醒宿舍里其他人,压低了声音问他干嘛。
“你没忘了咱们的交易吧?”池潇泽把双手枕在头下面,挑眉问道。
“当然。”我点头,他忘了我也不可能忘。
“那就好,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呆在你身边监督你。”池潇泽翻了个身,嘴角一弯,邪魅的笑了一下。
“什么?”我一听,简直要炸毛,我答应跟他做交易,目的可就是为了远离他,“不需要你监督我,我比你更想完成这个交易!”
池潇泽忽然起身把站在床边的我扔到床上,翻身压住。他的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凉凉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双眉紧皱,语气冰冷的可怕,说道:“你别忘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可不想你没有完成交易之前早早就挂掉!不是担心你,是为了我自己!”
我看着突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脸,被池潇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吓到,我差点忘了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喜怒无常的鬼,于是乖乖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池潇泽翻身躺在旁边,说了句“知道就好”,然后便不再理我,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到天亮才睡着。
醒来已是中午,旁边空空如也。我奇怪,池潇泽不是说要监督我吗?可能是鬼不能见太阳?
我没时间多想,从包里拿出纸条,纸条上的地址是东英南路144号,在n市读了四年大学,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于是我特地上网查了路线,然后坐上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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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英南路是条有点年头的古玩街,路边除了林林总总的古玩小店,还有在街边摆摊卖些菩提、松石、蜜蜡之类的东西,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我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面找到了144号,是一家典当行。牌匾歪歪扭扭的挂在门上,玻璃知道多久没擦,连里面是什么样都看不清楚。说实在的,要不是典当行两扇门大开,我会以为这家店早就倒闭了。
我有点忐忑的走进店里,店里空无一人,只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壶,两杯热茶早已倒好,还冒着袅袅热气,好像知道有人要来。
“你好!”
突然一声尖锐的问好,我回头看,才发现门口一个挂式鸟架上,站着一只绿毛胖鹦鹉,它扑扇着翅膀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你好”。
这时,店里的侧门打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一个白衣男子走出来,他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挺鼻薄唇,比女生还要清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只见他仙气飘飘的坐在八仙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抬头说道:“来了?坐吧!”
我心里惊讶,他好像知道我是谁,我坐在椅子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却百转千回。这个白衣男子是谁?要是那个道士的话,也实在是太年轻了,要知道姑姑说那个道士去村里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对面的白衣男子正好奇打量着我,我俩面面相觑,他突然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疑惑的问。
“我怎么会知道……”白衣男子一脸尴尬。
“那这……”我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
白衣男子这才跟我解释,每天他都会在店里喝茶,每次喝茶他都会备好两杯,因为店里经常有客人来,出来后跟我毫无陌生感的打招呼也是他的习惯,这样才显得亲切,毕竟他是做生意的。
“我这是典当行,你今天来,想必是要跟我做生意,你放心,如果你的宝贝够特别,我不会亏待你的。”白衣男子嘿嘿一笑,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没搭茬,从包里把锦囊拿出,白衣男子紧紧的盯着我的举动,一脸兴奋。我把锦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还认识这个吗?”
他仔细打量一番,摇头说道:“不认识,但是看这个做工,好像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啊!妹子!”
我就知道!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根本不是什么道士,但是纸条上的地址是这里没错,我又把纸条从锦囊里拿出来,递给白衣男子,问他认识不认识这个。
白衣男子接过去一看,立马就点点头,说道:“没错啊,这是我的字迹,你从哪弄来的。”
“你确定?”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聚宝庄。”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难道你是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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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白衣男子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难道村里那条银龙又作乱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包括我跟池潇泽结了冥婚的事情,当我说到池潇泽让我帮忙找他本体的时候,白衣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难道他的本体不是银龙,怎么会?这件事太蹊跷了。”
原来白衣男子叫齐煜玄,是个道士没错,师从茅山教,当年他被师父遣去四处游历学习,去聚宝庄的时候才刚满14岁,没成想碰到那事,于是就施了法术把池潇泽的魂魄封印在了纸人里面。
而最让我惊讶的是,他说自己二十多年前去聚宝庄的时候,是14岁,那他现在岂不是已到不惑之龄。但是看他的长相,着实不像。
齐煜玄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得意的笑了下:“我是不是看起来还很年轻,俗话说得道成仙,神仙可是长生不老的,道行在这,想老都不行。”
我犹豫了下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解除冥婚?”
他摇头,托腮思索了一番,说道:“解除冥婚必须双方都自愿同意,但是还有种方法,不过……”
我见他卖关子,着急的催他,他继续说:“不过这个方法太缺德,就是封印他魂魄的纸人用无业之火烧掉,但是他将魂飞魄散,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
魂飞魄散……确实有点太狠了,池潇泽还救过我两次,虽然这些事本就是因他而起,但是我还是下不去手。
最后的希望也在齐煜玄这断了,只剩下帮池潇泽找到本体这一个法子,但是对于池潇泽的事,齐煜玄看起来也知道的不多。
“你好!”门口的胖鹦鹉突然叫了一声,门“嘎吱”一声打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他穿着寒酸,佝偻着身体,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操着浓重的方言叫了声“老板”。
齐煜玄不动,笑了笑说道:“来了?坐吧。”
那中年男子拘谨的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我是来当个东西。”
说着就小心翼翼的从尼龙提包里拿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用布包的严实,然后打开放在了齐煜玄的面前。
是一把弯刀,看起来像是乌金做的,刀刃锋利,但是有点断齿,像是砍过什么硬物,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齐煜玄看到却眼前一亮,却还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道:“兄弟,你这把刀是你要当的宝贝。”
男人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说:“这刀可是个好东西啊,老板,削铁如泥的!”
齐煜玄笑了笑,拿起弯刀摆弄了两下,比了个“五”的手势,说道:“这刀我只能给你这个价!”
男人顿时瞪大双眼,说道:“五百?”然后没等齐煜玄回答,忙把刀推给齐煜玄,“成交成交……”
齐煜玄却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但还是从收银台里拿出五张毛爷爷递给男人,中年男人数了几遍高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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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一出门,齐煜玄就忙把桌子上的弯刀拿在手中轻抚,还啧啧有声。
我不解的问:“这东西有那么值钱吗?”
他送我一记白眼,说:“蠢!这弯刀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乌金锻造,刀把是百年以上的桃木所制,看刀身的颜色,绝对是用黑狗血浸淫过的,锋利无比,是辟邪的宝物!”
听齐煜玄这么说,我仔细打量这把弯刀,却越看越眼熟,脑子里突然有个念头闪出,是他!我猛地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追去,但是人流攒动的街上,哪里还有中年男人的身影。
我不会记错的,那把弯刀,就是杀害郭静的凶器!齐煜玄也跟着我追了出来,对我的举动十分的不解。
我跟他讲了这件事,他听完脸色却是一变,说这可能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诅咒术,把人的四肢和头颅砍下,然后摆放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利用死者的怨气来达到诅咒别人的目的,被诅咒的人通常活不过一周,而这个被诅咒的人就是我。破除这个诅咒的办法,就要找到死者的四肢和头颅,破除法术。
齐煜玄叹口气,说道:“柳岚你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摇头,之前的僵尸,现在的诅咒,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要是知道其中一个位置在哪里就好了,我可以推算出来其它的位置……”齐煜玄托腮想了想,说道。
我想起之前刘队说过,郭静的四肢都已经找到了,只剩下头颅没找到,于是赶紧给刘队打了一个电话,刘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告诉了我大体方位。
齐煜玄拿出铜钱摆列了一下,然后一脸得意的说道:“雕虫小技,位置我已经大体推算出来了,你有救了,不过……”
“不过什么?”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个活不过一周的人,必须要争分夺秒,看到他卖关子,我立马追问。
“这个……”齐煜玄嘿嘿一笑,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搓了搓。
呼……我无奈了,说他仙气飘飘的话我收回,我开口问道:“多少?”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百?”
“噗……”齐煜玄一口茶水喷出来,送我一记白眼,“五万,少一分不干,这诅咒术极为阴毒,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连我也要被传染,简直比hiv还可怕。”
“五万?”我瞪大双眼,他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虽然姑姑的花圈店开的红火,对我的零花钱一向大方,但是我也没有五万这么多钱啊。
“你看着办,这五万能换一条命,实在是不多……”齐煜玄瞄了我一眼。
我看他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我自己手里的私房钱有三万左右,加上下学期的学费,好像差不多,于是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成交!”
齐煜玄立马喜笑颜开,说要进屋收拾装备,我则在他店里找到黄纸和朱砂,画了几个驱邪符,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反正只是为了求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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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玄所说的装备,就是现在他手中提着的驴牌最新款的男士挎包,他身上的道袍也换下,穿着马甲西裤,简直是时尚潮男,但是却透着浓浓的gay味。
“你就穿成这样作法?”我瞥了他一眼说。
他点头,自恋的拨了拨刘海,说道:“咱们去的是大学,我穿着道袍会被人认成神经病,我这样帅吗?”
“帅的跟gay一样……”我呵呵一笑,说完立马就溜。
“有本事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
最近学校戒备森严,进出学校都需要学生证,齐煜玄跟我混了进来,走完四个方位后,确认了最后一个方位的位置,就是我所住的4号女生宿舍楼。
要知道在我们学校,男生进女生宿舍是明令禁止的,还好机智如我,我装病让齐煜玄背着我进了宿舍,宿管大妈出来阻拦,齐煜玄一顿刷脸卖萌,把宿管大妈哄的满面春风,成功放行。
齐煜玄跟我一进宿舍楼,就拿出了罗盘,他说罗盘能感应阴气,要是阴气重,上面的指针就会转动,但是一直上了三楼罗盘都没什么反应。
“是你的罗盘坏了,还是你压根推算的一点不准?”我开始着急了。
齐煜玄坚定的摇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算错……”
突然,齐煜玄手中的罗盘传来“咔咔”的响动,上面的指针开始左右摆动,我和齐煜玄对视一眼,然后根据指针摆动的力度变换方向。
等我们走到一个宿舍门前的时候,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像疯了一样,摆动速度之快都看不清楚指针了,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光圈。
我抬头一看就是一愣,这正是我换的新宿舍,研一宿舍,此时门上挂着锁。
“是这儿,没错了!”齐煜玄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扔给我那把乌金弯刀,“这刀你先拿着,我知道你心里别扭,但是待会进去,我可顾不上管你!”
齐煜玄摆弄着门上的锁,抬了抬脚,说道:“你让开点,我把门踹开。”
“不用了!”我拦住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齐煜玄惊讶的看着我,我耸耸肩,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住这儿。”
我们进了宿舍,当走到我的床前的时候,齐煜玄手中的罗盘指针转动的太快,“嘣”一声居然断了,齐煜玄脸上一黑,冷汗都下来了,说了句“我靠”!
“怎么了?”我心里也别扭的很,难道说郭静的头颅就埋在我的床下?
“没事……”齐煜玄有点心疼的把坏掉的罗盘装进包里,从包里往出掏些瓶瓶罐罐,“你去把床下的东西都挪开。”
床下摆着皮箱和一些鞋盒之类的东西,还有个一人多高的熊布偶,我跪在地下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宿舍是水泥地,床下的地面十分平滑,没有一点裂痕,这怎么能像埋过东西的样子。
齐煜玄也有点不解,从腰上解下一个古铜色的铃铛,拿在手中晃了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的视线锁定了被放在一旁的布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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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搬布偶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因为实在太沉了,沉得不合常理。我凑近布偶看了看,发现布偶头跟脖子的连接处有明显的缝线痕迹,露出的白色棉花上还有斑斑血迹。
“在这!”我惊叫一声,齐煜玄闻声而来,看了下就脸色一变。
“你先让开!”齐煜玄把手里的包扔给我,然后打开一个玻璃罐在布偶四周撒了一圈。
我有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鸡血!”齐煜玄解释道:“这是早上太阳刚升起时候杀的公鸡,阳气最旺了!镇这种恶鬼,一镇一个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齐煜玄就拿剪刀把布偶上的线头剪开,把布偶的头拿了下来,里面的棉花早已被掏空,赫然装着一个圆滚滚的人头。
人头还没有完全腐烂,但是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郭静人头的皮肤跟发皱的桔子皮一样,嘴巴张开像是在呼救,双目突出,跟死鱼眼一样圆睁,里面装满不解和绝望。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齐煜玄倒是淡定,戴上一次性手套把人头从布偶里面捧出来,手拿古铜色铃铛摇了摇,捻了张符纸念念有词的贴在了人头上,手掌抚过人头的眼睛,看到人头的眼睛闭上,他才松了口气,问道:“这是不是你朋友?”
我摇头,因为人死后尸体发肿发胀开始腐烂,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我问道:“搞定了?”
“嗯,我刚才用定魂铃和定魂符给她做了安抚和超度,现在没事了。”
齐煜玄话音刚落,人头上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这次不管齐煜玄怎么摇铃铛,贴符纸都不管用。
“嘎嘎嘎……”突然,人头开始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怪叫声,一跃而起居然朝着我飞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齐煜玄拿起手中的桃木剑朝人头就是一刺,人头堪堪躲过,却被齐煜玄接着丢出的符纸打了正着,人头立马燃起一股青烟,但是毫发无伤又朝我而来。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忘了自己还有弯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画的符纸乱扔一气,自然是没用。
“齐煜玄!你的公鸡血呢!”我大叫!
“用完了……”
我靠!#¥%……&*!
说话间,那人头就落在了我肩膀上,一股腐臭味传来,居然还夹杂着中药味,我回头看去,那人头咧开一张唇肉都腐烂的嘴,朝着我脖子就咬了过来。
“刀!刀!”齐煜玄急的大喊大叫,这话正提醒了我。
我忙提起手中的弯刀,闭眼就朝着人头的方向一刺,接着我的脖子上一阵剧痛,一排尖利的牙齿就插进了我的肉里!很显然,我的攻击失败了!
我只觉得脖子发麻,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涌到了头顶,整个人被施了定魂术一般无法动弹。我要死了吗?我不要死啊!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千回百转,紧接着我双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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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齐煜玄见我醒了,忙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死?”我简直要对各位佛祖耶稣观世音菩萨感激涕零了,我还以为我被那玩意咬完会必死无疑,那玩意……想到这我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人头呢?”
齐煜玄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朝着一旁努努嘴,说道:“在那……”
我顺着齐煜玄的视线看过去,刚才还很嚣张的人头,现在缩成了一团,皮肤都变成了紫黑色,我惊讶的看向齐煜玄:“怎么死了?”
“我还想问你!”齐煜玄更是一脸不解,“它咬完你就这样了。”
“不是吧?”我更是难以置信,我摸摸脖子上的伤口,还是很疼,用手机照了照,都发黑了。
齐煜玄点点头,说道:“你傻啊,你刚才用刀刺它的时候闭眼睛干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我!来之前吹牛打包票说小意思,要不是老娘命大,现在早就见阎王去了!”
齐煜玄一脸尴尬,干咳两声说道:“柳岚,这事真不能怨我,哥们也是被人摆了一道。这哪是什么诅咒术啊,这是人头蛊,下蛊的人也太恶毒了,用诅咒术做障眼法,故意让我掉以轻心,我是个道士,就算我本事再大,这蛊术我也一窍不通这样吧,那五万块钱我也不收你的了……”
“我呸!你还好意思要钱!”我啐了他一口,白眼送上,“不过话说,人头蛊是什么东西?”
齐煜玄跟我解释,人头蛊是泰国极其阴毒的一种蛊术,具体是什么原理他也不清楚,但凡被下蛊的人都没有活命的可能,就算碰一下,都会当场暴毙,但他只听说过还没见过。
“那我没事吧?”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齐煜玄。
齐煜玄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看样子应该没事吧,它都被你药死了!话说,你这是什么体质?”
我哪知道!我比他更奇怪,我看了看地上的人头,问道:“这东西怎么办?”
“带走烧掉,普通人沾一下都要死的!”齐煜玄说着戴上手套捧起人头就装进了自己的驴牌包里。
我咋舌,说道:“果真土豪,lv的包包就用来装这玩意。”
“这包是a货,温州步行街99元抢购!”齐煜玄贱兮兮的一笑,捡起地上我刚才扔出的几张符纸,仔细看了看,惊讶的看向我,“这是你画的?”
我点头,泄气的说:“都白画了!压根没用!”
齐煜玄瞥了我一眼:“是你不会用!”
“你知道怎么用?教我!”我就说,太爷爷怎么可能会骗人,原来是我一直没找到方法。
齐煜玄眼里精光闪现,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说道:“让我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
“多少钱!说!”我烦躁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他摇头,神秘的一笑,说道:“提什么钱,多伤感情,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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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哔了狗!怎么所有人都要跟我做交易!
“什么交易?”我无奈的问道。
“当我助手,月薪五千,包吃住,还有,我会帮你找你老公的本体。”齐煜玄冲我眨眨眼。
“当你助手?”
“对,就是跟我作作法装装逼,怎样?”
其实今年是我大学的最后一学期,就是实习期,如果找到实习单位的同学就可以离校了,而齐煜玄开出的条件还不错,于是就答应下来了。
我随即就收拾好行李,跟学校打了招呼,然后跟齐煜玄把人头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简单吃了晚饭,就回了典当行,典当行的楼上是住的地方,齐煜玄腾出了一间房给我住,我在脖子上的伤口还是火烧火燎的疼,晚上入睡都有点困难,好不容易睡着后我却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男子看不清楚脸,他轻柔的帮我盖好被子,不知道往我伤口上涂了什么东西,伤口立马凉凉的非常舒服。
醒来后,已日上三竿,齐煜玄拼命在外面敲门,我开门后他一脸黑线,扔给我一个袋子,说道:“五分钟换好出来,来大生意了。”
袋子里面是一身齐煜玄同款道袍,我换上照照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头发蓬乱,五官平平,但是胜在皮肤白,白色道袍穿上,还真有点仙气飘飘的气质,而脖子上的伤口居然结痂痊愈了,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
是池潇泽吗?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我立马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甚是荒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下了楼。一下楼齐煜玄就指着桌上一个帆布旅行包说道:“拿好,我们出发。”
这包里装了罗盘、桃木剑、符纸以及一些瓶瓶罐罐,沉得我差点没提起来,于是抱怨道:“你这里装的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锁门,我去开车!”
齐煜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没一会一辆破烂的轮胎都要掉下来的捷达停在我面前,我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车。
在车上,齐煜玄跟我简单说了下这笔大生意。主顾是个富太太叫赵晓玲,但是最近发生了件怪事,他们家保姆擦地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很多人脸,这可怕他们一家吓坏了,托朋友介绍然后找到齐煜玄。
没过多久,我们的车子驶入了郊区的一处高档别墅区,这里四周环山,一路上入眼的都是青葱茂密的高大植物,跟市里的乌烟瘴气相比不知道强了多少,我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
主顾事先就跟小区门卫打好了招呼,还派保姆到门口迎接,直接把我们带上了二楼的会客间,还帮我们倒好茶水。
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身材曼妙,应该是赵晓玲没错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纱,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迎接,话语间十分激动:“大师,你可来了!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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