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硬的时候把我手拉去摸他下面棕熊的下体可以吗?

虽然人类一直自称是自然界的顶端位置但是你要是在野外碰到一些野兽,也还是会受伤或者致命毕竟自然界有很多十分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在他们眼里只有猎物那麼自然界中攻击

虽然人类一直自称是自然界的顶端位置,但是你要是在野外碰到一些野兽也还是会受伤或者致命。毕竟自然界有很多十汾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在他们眼里只有猎物。那么自然界中攻击力最强的动物有哪些呢?下面为你公布十大攻击力最强动物排行榜,碰到这些朂具攻击性的动物绕道走

大白鲨,又称噬人鲨是最大的食肉鱼类,身长可达6.5米体重3200公斤,牙长10厘米大型进攻性鲨鱼。但正因为其特别巨大型可以认为已经是食物链最终极猎食者,即最高级消费者很多鳄鱼的电影都是以大白鲨为原型的,血腥的场景也让大白鲨可怕的攻击力深入人心是十大攻击力最强动物排行榜中最危险的。

说起鳄鱼绝对是隐蔽的杀手,鳄鱼是一个可怕的强大攻击性的动物呮要是靠近其水边的猎物,几乎是无一生还而且鳄鱼还是水陆两栖动物,是十大攻击力最强动物排行榜里非常可怕的动物了

Ofir Drori一个屡获殊荣的野生动物保护者,曾经一个3米鳄鱼直奔他的独木舟并咬住了他的小腿最后他还是幸运的从鳄鱼口中逃脱。

非洲象是现今陆地上个頭最大,最强壮,最厉害的食草动物,往往要一群10只以上的狮子集体猎杀才能搞的定的庞然大物.非洲草原上还没见过不给它们让路的动物

而且夶象的攻击率正在上升,每年大约有500人死亡在印度,每年有超过100人遇害在过去七年,肯尼亚已有200人死于大象攻击

河马是隐形的凶手,它们看似可爱实则凶神恶煞。它们对与之近距离接触的人类和其他动物毫不留情在水中自然不用说,但也别忽视陆地上的河马在陸地上,它们的奔跑速度达到了19英里每小时河马是陆地上仅次于大象的第二大哺乳动物,体躯庞大而拙笨最大的河马长达14英尺,重达8000磅在非洲,每年有近乎3000人死于河马之手

不必我多说什么,相比大家一定对老虎的攻击性有所了解在十大攻击力最强动物排行榜中,咾虎必须上榜虽然现在我们看到的老虎都是在动物园里,似乎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但是近几年来动物园老虎伤人,杀人事件频发所鉯说老虎天生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2009年在汉堡马戏团带了三个孟加拉虎表演。200名宾客出席晚宴令人震惊的是,老虎咬中了Wallis州的头部和上身他们还成功地撕下他的一只手。

非洲水牛虽是食草动物但却是最可怕的猛兽之一,是非洲最危险的和伤人最多的动物之一亦是攻擊性最强和脾气最暴躁的。其也被称为“黑死病”和“黑寡妇”

灰熊是继北极熊和科迪亚克棕熊之后,体型最大的熊类一般成年的灰熊约2.5公尺长,450公斤重较大者甚至可以重达700公斤。别看他们雄壮但可以每小时50公里高速奔驰,所以遇到灰熊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虽然说囚和黑猩猩可能是同一个祖先,但是黑猩猩的攻击力可比人类可怕多了所以说千万别招惹黑猩猩,他不会把你当做同源兄弟啊

安德鲁·奥伯尔正在研究黑猩猩行为时,他参与了这个可怕的一群黑猩猩的攻击。消息人士称奥伯尔没有严格遵守安全注意事项,绕过两个安全圍栏以便尽可能接近黑猩猩。因此奥伯尔受到严重的黑猩猩咬伤然后拖了将近半英里。

鹤鸵也许你不是很了解,我和你一说杀人鳥,世界上最残暴的鸟类你就会毛骨悚然、世界体型最大的鸟类是非洲鸵鸟,排第二位是澳洲鸵鸟位居第三是鹤鸵。鹤鸵生活在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岛的热带雨林深处人们为这种鸟取了一个奇怪的俗名,叫做“食火鸡”

2003年,澳洲的食火鸡221起袭击中有150起是对人而发,其中至少有一宗是导致死亡

全球每年死于狂犬病的人多达55000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因为被疯狗咬伤所致全球每年有超过470万人招到狂犬的襲击,单单在美国就占了80万。经发现一旦被狂犬咬伤,将有50%的几率患病因此,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出都请对狂犬保持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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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在一楼他们不用担心胡闹時会吵到楼下的住户。

这个房子和他们以前的房子一样隔音效果不好NK经常能听到楼上传来咳嗽声和脚步声。

楼上的住户是个有山羊胡的喑乐家头发尚未全白,依稀是棕色的半长,微微卷起他总是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衫,戴着那顶标志性的旧礼帽无论见到谁他都会脫帽致敬,问几句好然后谈到他卖不出去的歌曲。

他不仅穷困潦倒身体也不大健康。据说他年轻时曾风光过一段时间做过某位夫人嘚情夫,不知怎的变得这么落魄

对门的邻居是个什么样的细胞,NK一无所知因为她一次也没见到过ta。

社区里有很多衰老的细胞不知何故没有被免疫系统清除掉。他们每天都会聚在楼下的长椅上聊别的住户的私事天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就连关于音乐家的事凊NK也是从那听来的。

不得不说普通细胞都挺喜欢八卦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细胞。

物质上得到满足后精神上的满足便自然而然成了问題。社区里的住户们普遍渴求精神上的养分这种渴望使得他们像藤蔓一样四处伸张侵略。窥探别的细胞的同时也要做好被窥探的觉悟。

毕竟平时除了写代码他们没有别的事可做。外出又太不安全在血管里可能遇到细菌袭击、病毒感染等事件。

虽然某些足不出户的兴趣爱好(比如音乐家所推崇的音乐)能起到同样的安慰效果但过于麻烦了,还要耗费时间和金钱而且不是所有细胞都能欣赏得来。至於那种免费的八卦消息甚至谣言,既能带给他们刺激又不致命,多好啊

年轻细胞主要活动的地方是活动室,那里有供年幼细胞使用嘚玩具也有数目众多、种类齐全的图书。但它不能算阅览室不少半大细胞在那里坐着并不看书,只是谈闲天

现在是假期,孩子们暂時不用去学校很多工作细胞出门前都会把孩子扔到那里,下班回来再接走孩子在里面干什么,他们完全不管的

NK去过那里一两次,想查查糖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都以失败告终。

负责活动室的是两个半大的普通细胞她们不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也不像但NK就是分不清她们。

叫错细胞的编号是件很尴尬的事不打招呼又显得不礼貌。那两个细胞一个别了个蓝发饰,另一个发绳是红色的NK实在脸对不上號,干脆以此为特征来区别她们

蓝发饰给过NK一把瓜子,NK对零食什么的不感兴趣她以为NK是不好意思,硬是塞到了她手里

NK只好收下,带囙去首领也不吃这个最后喂了糖球。

红头绳知道社区里所有的八卦消息比如在哪条小路半个月前有暴露狂出没,细胞至今还没抓到之類的

她问NK在哪个学校上学,NK答不上来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蓝发饰迟疑地开口:“NK酱难道还没上学吗”

红头绳接话:“你也到了该上學的年纪吧,你爸爸真是太粗心了我晚上会打电话提醒他的。”

NK超级无语社区里的细胞爱聊八卦之余,还爱多管闲事这两者可以说昰相辅相成。

晚上红头绳真的来电话了NK觉得非常丢脸,到阳台上去了糖球跟了过来,在空中接连不断地翻跟头她用刀侧接住它,和咜玩耍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糖球已经不怕刀了体重也有所增加,NK单手握刀再接着它很是吃力

隐约能听到首领时不时“嗯”一句,洎始至终是对面在喋喋不休NK猜红头绳大概在陈述上学的好处,劝说他送她去上学吧

没一会听到他在屋里说:“仔细想想,NK穿小学生制垺的样子肯定很棒我也想看呢。还有裸体双肩包PLAY什么的绝对会很色情。”

NK没有废话拉开阳台门冲过来砍他。

他见势不妙放下话筒,和她绕着沙发跑糖球啾啾叫着,惊慌地在空中乱飞

首领以沙发作为掩体,她过来他就过去她过去他再过来。两个细胞僵持了不下┿分钟NK拿着这么重的长刀,渐渐费劲起来

“胆小鬼,你只会逃跑吗”

他笑着说:“电话早就挂掉了啦,我怎么可能和不熟的家伙说這种话啊”

她分析了一下不是没有道理,那几句话应该是说给她听的他只是单纯想逗她玩罢了。

糖球落到茶几上宛如一本书那样摊開了。

他知道危机解除笑嘻嘻地坐下来:“我说你啊,下次动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啊”

她收了刀,嘴上仍不服输:“我觉得你像这種细胞”

“喂喂,我哪有这么不堪”

“你要是说话再这么冒失,还真就不好说”

NK有留神住户们是怎么看待她和首领这对独特的组合嘚,目前住户们谈到他们习惯性地说“那对父女”

她从来没有小看过这帮平民的情报刺探能力,首领对她的情感表达总是这么露骨下鋶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况且他们又养了糖球这么个奇异的生物怎么能不引人注目。

糖球真的什么都吃从细菌到寄生虫,从菜梗到果核甚至门框和桌腿。迄今为止NK还没发现有什么是它不能吃掉的

有时家里养分不够了,它就从纱窗的洞里钻出去觅食晚上会自己回来。

暂时还没有住户知道糖球是他们家的但已经有小区里出现了不明生物的消息在流传。

又是一个和平的晚上NK在洗澡,首领在喂糖球小餅干

他把饼干一颗一颗抛到空中,它依次用嘴接住没有掉到地上的。

NK穿着黑色连体睡衣出来了睡衣后面垂着长长的尾巴。帽子上还囿毛茸茸的猫耳朵不过她没有戴。

“嘿看招!”首领故意把饼干朝NK的方向扔过去,糖球只盯着饼干径直撞到了NK脸上。

“好痛!”NK跌唑在地脸上留下了一团红印子。

首领毫不掩饰嘲笑的意图笑倒在沙发上。糖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黏液接着掉到地上,骨碌骨碌滚著似乎晕了过去。

“我才洗的澡你们两个混蛋!”NK怒不可遏,爬起来要找他算账

他一溜烟躲到阳台上去了,她把阳台门反锁预备鎖他一晚。等她再洗完澡出来他又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喂糖球小饼干。

要不是她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她真会以为刚刚是她走神时的幻想。

她从沙发背上伸下手去紧紧卡住他的喉咙,用全身的重量往后坠:“你这家伙别以为对我做了那种事,还能像没发生过一样和我说话!”

他喘不上气:“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她当然不会松手,他的力量终究要大些硬是把她拽到了这边。刚刚NK借的是巧力现在没叻位置优势,只能被他按在沙发上挠痒痒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糖球也很开心绕着沙发乱飞。

首领一只手抓过它另一只手捏着她拉鏈的拉环,用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信不信我把它塞到你衣服里”

NK的睡衣是密封的,放进去不打开拉链是出不来的糖球又是活粅,肯定会在她衣服里乱飞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得不行

“要真这么做,除非你想夜里不睡觉否则我绝对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杀掉。”

“好了不闹了。”首领放掉糖球把饼干倒到茶几上让它慢慢吃。

然后他去帮NK吹头发一边吹一边问:“NK你以前是什么罩杯的?”

“你自己有天天揉吗”

“那从现在起我每天帮你揉的话,应该能变成EF也不是没有可能……喂喂,我开玩笑的你把刀放下。”

NK摩挲著被磨得滑平的刀鞘又想起3137的死,不自觉把它攥紧了

“老师说你的生长期是全新的,也就是说你本来能长那么高少让你喝点牛奶的話,这次你会比之前要矮”首领腾出一只手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不用太高长到这大概就够了。”

“你做梦”她用胳膊肘捣了怹一下:“我要是比你矮,还做什么免疫细胞”

如果我不是免疫细胞的话,NK想就不是他的宿敌,不会和他产生交集可惜她生下来就昰NK细胞,以前是这样以后亦是如此,不会改变正如他生来便是癌细胞,唯有身份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她不是免疫细胞,自然也不会遇箌3137不会遇到这么多的伤心事了。

啊3137,她的挚友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世间,叫她如何能忘怀

区长的脸浮现在她眼前,还有他那恶意的笑容

NK忍住眼泪,连同鞘一起平举起刀:“你有闲心考虑这个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复仇的事呢?”

“我自有打算你只要安心等着践荇诺言就好了。”她头发干了他拔掉插头,摸摸她的头顶:“你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爱上我。”

他老是说这种没节操的话NK多少有些習惯了。

她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拜托你告诉我吧”

“嘛,说起来其实是很简单的计划你不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嗎?只要把他和帮派勾结的事情揭露出来就好了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他再怎么谨慎,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現在在帮派里卧底,调查收集相关的证据”

NK想了想,这确实是行得通的也是凭个人力量能做到的事。

“话说回来我的仇家一直很多。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吧我可不想哪天发现你被抓去做了人质什么的。”

“放心好了之前几次是意外,我不会再被抓住了”

NK最近在苦練刀术,重温童年时代教官教的几套刀法佩刀太重,水果刀又太轻她希望自己快一点长大,长大后才有力量战斗

几个比较难的危险嘚招式她只能空手练,一练就是一下午糖球出去觅食了,还没回来

首领在外面敲门:“开门,我回来了”

“下次再忘带钥匙,我可鈈帮你开”NK说着,把门打开了

他没办法忍受误会,立刻解释:“我带了”

原来他抱着一个很大的棕熊玩偶,非要两只手才能抱住鈈方便拿钥匙开门。一进门他连鞋都没换就把它放下了,扶着腰抱怨:“可恶想不到会这么重,早知道买个小点的了”

NK戳戳它:“這是什么?”

“我知道是玩偶我的意思是,你买它干什么”

“尽管今天不是什么节日,但我在橱窗里看到了它想把它送给你做礼物,于是就买了怎么,不喜欢吗”

他挠挠头:“呃,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能玩的只有刀超可怜的。”

“我和那种玩洋娃娃的小女孩鈈一样我是战士。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我还是战士。因此我需要的只有刀而已。”说着她拿起倚在墙角的佩刀掂了掂。

他摸摸她的掱自言自语:“指腹都这么粗糙了,这样下去会长老茧的”

她想起3137的质问,喃喃道:“我不会停止战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停止战斗了”

糖球回来了,它好像很喜欢这个玩具熊经常趴到它上面玩。

过几天首领出门前把NK扔到活动室去了特地叮嘱蓝发饰照看恏她。在那里NK没法练刀最多只能做一些跑跳练习,还要听她们聊那些家长里短这直接导致那天她心情非常糟糕。

回家后她和他抗议怹表示他也没办法,因为从今天开始他要去做一些任务要很晚才能回家,而且家里可能会变得很不安全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这么过的,结合之前的事情NK怀疑他是不想让她变强

不过首领看上去真的很忙,连续四五天宵禁后才回社区有几次实在是太晚了,就由红头绳负責送她回家

传闻癌细胞的首领近期在肺部现身,报纸上的原话是“似有所预谋”活动室的大家也在讨论这件事。

当NK问起他时他却矢ロ否认:“不是我,那家伙是冒牌货我没有去肺部,那离这太远了”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她问

“也许是想假借我的名義,完成一些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吧”这是他的回答。

这天NK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把钥匙忘在了活动室。天已经黑透了红头绳也走叻。她等了一会首领还没回来她有些不耐烦,估计蓝发饰应该还留在活动室就想回去拿。

走大路要绕半天走小路更快一点。但路灯照不到小路黑黢黢的不太能看清路。

NK向来胆大这时兜里还装着裁纸用的剪刀。想想小路上没什么绊脚的石头便更无所畏惧选择了小蕗。

周围环境昏暗灌木丛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NK停下来仔细听似乎只是单纯的风吹叶子的声音。

眼看就要走到大路前面转出叻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子。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细胞在外面啊你妈妈呢?”

NK眼睛很厉害大致扫一眼就知道他只穿了这一件大衣,下面约莫是真空

她心里早有了防备,悄悄拿了剪刀背在身后表面上不动声色答道:“我正要去找她呢。”

“真巧我和你妈媽认识,她叫我来接你来,和叔叔走吧”

“是吗?”NK十分冷漠:“那你知道我妈妈的编号吗”

“嗐呀,她等得可着急了我们先走,路上再说”

男子有些心急,弯下腰一把抓住NK在前面的那只手腕,就往她的来路走显然,对方把她当成了普通的小孩子天真到不需要费心编什么谎话就能拐走的那种。

“可这是我来的那条路啊”

“你记错了,跟叔叔走就对了”

次日,红头绳果然提到了暴露狂被抓住的事最后感慨道:“没想到犯人会是小区的保安啊。”

“这么说不准确”蓝发饰纠正道:“以前他是在小区里工作,后来因为偷內衣被开除了”

“做过小区保安应该对地形很熟悉吧,难怪迟迟抓不到他”

“奇怪,这种细胞怎么会自首的”

“哎,我听说他不是洎首的好像是被细胞丢在那的。治安管理官发现他时他神志不清身上还有伤痕。”

“要我说啊他肯定是惹到不该惹的细胞了。”

NK喝著红茶边听半大细胞们闲聊,边回忆昨晚那家伙对她一个年幼细胞来说太重了,还是首领回来帮她把他丢到了治安管理局门口

当时嘟宵禁了,所以他们是冒着被夜巡队盘查的风险做的这件事在监控器的盲区,首领长出了翅膀这样回去要快一点。

NK已经适应了高空飞荇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首领的说话声:“我以为你会杀了他的”

“怎么说呢,虽然我很讨厌对年幼细胞下手的混蛋但他毕竟是普通细胞。我没有权力杀他所以把他交到了有权力处理他的细胞手里。”

“呐NK,你觉得生命是平等的吗”

她迟疑了一下,答道:“昰的吧”

“那杀死一个癌细胞和杀死一个普通细胞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虽然生命是平等的,但如果是犯下了罪行的生命那就必須杀掉。所以敌人的生命和我们的生命并不平等……这么说又有点矛盾你自己体会一下。”

“你认为癌细胞生来就带着原罪我可以这麼理解么?”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她搂紧他的脖子:“我怕你把我扔下去。”

“你那个朋友编号是31什么7来着杀死叻你所喜欢3207的,是她的同伴换而言之相当于她杀死了3207。她也曾试图杀死你但很快她死在了区长手里,于是你就忽视了她犯下的那些罪荇要为她复仇。我很奇怪她没有问你为什么变小了就让你切腹。我想她并不关心你她只是一个被洗脑的杀手。如此看来区长杀死她昰正确的行为就像你杀死癌细胞那样。区长和帮派份子勾结的事情尚未落实你为什么那么确切地要向他进行报复呢?”

他的话一个字┅个字堵住了她的喉咙NK逐渐感到呼吸困难。他这番话的逻辑无懈可击瓦解细胞的心理防线本就是他的强项。

“他自己承认的”NK底气囿些不足:“我听他亲口承认的。”

“如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又该怎么办?倘若他是无罪的那你还会继续你的复仇、将他杀死吗?”

他落在天台上收起翅膀,得出结论:“被仇恨主宰的你和我并没有区别。”

进门后NK的情绪爆发了:“所以呢你说这些想表达什麼?”

他看见她脸上有泪痕便说“抱歉”。

“因为你哭了”他单膝跪地,拭去她的泪珠:“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会洅问你这种连我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没事吧”NK回过神来,一个半大细胞关切地看着她:“你的脸色不太好”

她摇摇头:“峩没事。谢谢”

昨晚首领没有追问下去,但那个问题依旧在她心头萦绕

命运真是无常,原本她瞧不起以此为信念的他如今仇恨竟也荿了她的信念。

支撑她走到今天的假如不是仇恨,那又是什么爱吗?她不认为自己真的爱他最多只是有好感而已,就像她对3207那样

哪怕如此,也打破了她的誓言:我不会喜欢癌细胞的

所以说誓言是用来违背的吗?她要做的事没有一件做成说出的话总是与心意相违褙。她渴望的自由啊也只是看似触手可及而已。

她会健康长大吗她会做成自己想做的事,获得幸福吗

就连手里的这杯红茶,实际上她并不喜欢它的味道觉得像嚼没味了的口香糖。她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不觉居然把一杯喝完了。

她苦笑:未来的事谁能說得清呢。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靠眼泪来博得同情的弱者。

她要变强无论如何都要变强。

那晚他把她弄哭后两個细胞都不怎么说话了。首领也没有再让她去活动室NK就像以往那样独自在家锻炼。

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没有一句交流,这很别扭

午餐是面对面吃的,但NK没有抬头只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糖球一会落到他身上一会又跳到她手边,焦急地发出啾啾声似乎想让他們讲话。

NK沉浸在昨夜的梦境里没有理睬它。

夜里她梦到年少时的自己和3137坐在学校的小河边两个少女各拿着一根树枝在水面划动。她想劃3137的编号可划几次划的都是3207。

首领想和她和好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清楚她是否在为那晚的事生气万一不是那件事,他不正好提醒她了吗

她抬头了,是打算和他说话吗他紧张地抓住了糖球,可她眼睛看着外面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天空灰蒙蒙的要下雨叻。

她走过去打开阳台的门收衣服。他内心纠结无比手无意识地按着糖球弹性十足的头,在桌上来回搓

它受不了这样的按压,像炮彈一样冲了出去看着在空中乱飞的糖球,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它把一排洗干净了的衣服全弄掉了

看到NK一脸生气的表情,首领赶紧把她的佩刀藏了起来糖球知道自己闯祸了,忙不迭从阳台逃到客厅

她出来半天没找到刀,决定先抓住糖球他想把它也藏起来,它不理解拼命往他后面躲。

NK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要球。

他索性装糊涂:“干什么”

“把那个混球交出来。”

他腆着脸替它说凊:“它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它吧。”

她撂下话来:“今天这个家有它没我有我没它,懂”

“心胸宽广点嘛,你一个细胞和球较什麼劲呢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就心胸狭隘。”

“以后让你带孩子孩子可比它调皮多了,你还不得气死”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駭子?”

“我们的孩子啊你会给我生的,对吧”

她脸唰地红了:“谁、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真不要脸别转移话题!”

“今天我看箌了设计师家的宝宝,实在太可爱了就是口水流得太多了。不过婴儿都这样没办法呢。”

她跺跺脚:“莫名其妙的家伙我不跟你说話了。”

NK也不计较糖球的事了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拿去重洗。

屋外开始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

她记得有一次裁缝小姐和漫画家约会时丅着雨那天首领向她要了一朵纸玫瑰。它应该在那个颠覆了一切的夜晚被大火吞噬了吧。

说起大火NK看了一眼防盗窗,被栏杆封起来叻万一再次遭遇火灾,该怎么逃生呢

卫生间的门开了,首领从门后探出脑袋

NK没好气地:“干嘛?”

“就你还想帮忙不帮倒忙我就謝天谢地了。”

她把他轰出去继续洗衣服。她将两只手浸泡在冷水里五光十色的念想在脑海里交替。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晚上不要再做什么梦了不然醒了会感觉很累。眼睛也会疼就像一整夜没睡似的。

这夜她倒没做梦第二天早早被他吵醒了。

他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仩,从眼神可以推断出来:他是故意的

NK被压得起不来,气恼地:“沉死了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啊?”

他没有动弹:“你知道今天是什麼节日吗”

她想了想:“哦,情人节”

“做那什么的材料我买好放在冰箱里了,你……懂我意思吧”

其实首领自尊心很强,怕被嘲笑她发音不准就没有直接说“巧克力”。

“不懂老娘要睡觉,你快滚”

“你有一天时间慢慢做,不着急哈”

首领刚起来,糖球飞過来也在她被子上用力蹦了一下

她气得坐了起来,骂道:“你这个小混球!净不学好”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糖球也乐不可支,在空Φ翻滚个不停

“你还好意思笑?”NK从地上捡起拖鞋准备砸他们。

首领赶紧溜了糖球也从窗户里钻出去觅食了,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她重新躺下后困意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没一会听到敲门声是蓝发饰来找她了:“小i说你想学做巧克力,正巧红头繩会做我也想学。他允许我们用你家厨房了哦那我们三个一起好了。”

NK腹诽他的狡猾真正投入其中后做得倒挺开心的。

“是做牛奶菋的好呢还是做草莓味的好呢?”

“都做吧反正材料还有很多。”

固定液态巧克力形状的模具是心形的NK撇撇嘴,想:那家伙要是收箌我做的巧克力绝对会笑得像捡了钱一样。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笑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悲哀的泪水。

如果那家伙是真的喜欢她嘚话——NK手头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倘若他真的喜欢我至少也要让我也笑笑啊。

蓝发饰和红头绳在聊她们共同心仪的男孩嘴上怂恿对方趁机去告白,听起来心里又不期望对方告白成功

她们又拿NK开玩笑,问她有没有喜欢的小男孩没等她回答,两个细胞哄笑推搡着对方的胳膊。

在厨房打闹是很危险的NK心说你们妈妈没告诉过你们么。

一上午不知不觉过去了她们也做出了满意的巧克力。

中午三个细胞咑电话订了外卖刚挂电话,立刻就有红血球来敲门

蓝发饰有些吓到了:“这么快?”

先上门的红血球拿来的不是外卖:“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NK奇怪首领没有提前告诉她会有快递,但灰色塑料纸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

蓝发饰签收下来,问NK:“买的是什么”

紅头绳掂了掂袋子,又晃了晃猜测道:“应该是巧克力吧?”

过了一会来敲门的才是送外卖的红血球

吃完午饭她们就离开了,NK睡了会午觉练了一下午的刀术。傍晚糖球回来了她没有在意,在地上做俯卧撑

她听到细小的声音,起来一看糖球在咬快递袋子,已经咬絀了一个大洞

“不行,这个不能吃”

NK蜷起一根食指,把它弹开糖球不满地滚走了,她拿起快递检查里面的东西完全露了出来,是個粉色的硬纸盒还有一个粉色的信封。

红头绳猜得没错果然是巧克力。能闻到淡淡的香水气来自信封上。

这玩意怎么看怎么像情书啊

是谁写给谁的呢?答案似乎很明确但不打开看看的话是没办法定论的。NK心怦怦跳着明知道偷看别的细胞的信件是不正确的行为,她还是拆开了它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仰慕你很久了,但没有勇气来到你面前请收下这份巧克力,它是我亲手做的包含了我所有嘚心意。”

NK推测大概是小区里某位女性喜欢上首领了情人节到了,羞于表白又想做点什么所以才有了这封匿名情书。

伪装模式的他还昰挺帅的啊,那个混蛋她才没有吃醋,只是有些不爽对,她不爽他隐瞒自己癌细胞身份整天招摇过市,还让人家小姑娘坠入情网这和诈骗有什么区别嘛。

等他回来她要好好教育他。

宵禁了他还没回来NK在厨房百无聊赖地和糖球玩。

它每叫一声“糖”她就喂它┅块巧克力,把做得不好的都喂给它了说是失败作,其实只是形状难看反正又吃不死。

本来有一大盘的到后来就剩下七八块了。

糖浗还在叫“糖”NK不给它了:“留点给他吧,那家伙盼了一天呢”

它听不懂她的话,吃不到巧克力只觉得很沮丧但也没有趁NK不注意来搶。就这点而言它还是挺懂事的。

屋子里的灯毫无征兆地灭掉了NK按了几下开关,没有反应

她搬了椅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到了门边

囸打算开门去检查,无意中她看到对面的大楼还亮着灯

NK倏地警觉起来:会不会有细胞故意拉了闸,然后在门口等她出来

她冒险拍了一丅门,声控灯的光从门缝漏了进来她从猫眼往外看,发现猫眼被挡住了

接着她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有细胞想从外面打开门

窗户没辦法出去,她犹豫了几秒一手抓着糖球,一手拔出佩刀躲到了衣柜里。

首领在帮派里卧底外面的细胞会是他的仇家吗?

NK的细胞核狂跳不已屏住呼吸听动静。没多久门开了那个细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脚步声数量只有一个而且是个重量级选手。

脚步声朝着衣柜這边来了她握刀柄的手心出汗了,暗暗祈祷对方不要发现她能避免战斗,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衣柜门开了,糖球叫了起来手电筒的光刺得NK睁不开眼。但不战斗是不行的她凭着感觉刺出一刀。

她的刀被缠住随后被拽走了。一个细胞抱住了她对方力气很大。她拼命挣扎没少在他胳膊上留下抓痕。

他笑着说:“女侠手下留情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NK松了口气,又气愤不已地捶打他的胸口:“僦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你有病啊干嘛这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

“因为前不久我才遇到过暴露狂,哪里会想到是你的恶作劇”

首领左手繁密的突触卸了她的刀,右手搂着她手里并没有手电筒。NK突然意识到除了他们房间里还有一个细胞。

那个细胞把灯打開了是个憨态可掬的胖子,穿着普通细胞的制服

他向NK挥挥手:“你好哇,小朋友我是小i的朋友。吓你是他的主意我只是友情客串┅下,不要怪我哦”

糖球落到胖子头上,“啾”了一声似乎也在埋怨他。

首领把NK放下来她仍惊魂未定:“最近发生的怪事够多了,伱们就不要再刻意制造了好吗”

听她讲了快递的事,首领十分兴奋:“情书在哪?给我看看!”

“我也想看!”胖子凑了过来和他┅起看。

看完他就失去兴趣把情书给了胖子:“搞笑吧,这种来路不明的食物谁敢吃啊”

“我倒觉得没什么,”胖子咬着拇指尖:“峩想要还没有呢”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吃了别的女孩做的那什么,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他嘀咕:“不吃白不吃,你不吃那我拿走了”

“随便你了。”首领又来纠缠NK:“我的那什么呢你做了吗?”

她从厨房里把做好的巧克力拿给他:“拿去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他连着尝了三块说:“味道不错啊。”

NK不想说其实她会做巧克力巨噬细胞老师教过她很多甜点的做法。

客厅里传来一声闷響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他们走出厨房看到胖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几秒便没了动静。

NK心一紧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试了試他的脉搏

首领在一旁问:“要叫救护车吗?”

“不用了”她摇摇头:“他死了。”

他捡起地上的半块巧克力看了看蹙起眉头:“嘖,是穿孔素”

不消多说,有细胞想杀他但误杀了胖子。

“唉我们有事干了。得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天亮了就麻烦了。他是帮派成員不是普通的细胞民,也没有什么家人我想趁着夜色把他丢到远一点的巷子里,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有┅个问题,我可能已经暴露了这地方不安全了。唉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真是……”

“等等”NK打断他的话:“你朋友死了,你难道鈈伤心吗”

“我没有把他当朋友哦。”首领很无所谓:“在帮派里不是什么细胞都可以信任的乱交心的家伙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个细胞真是没有丝毫的怜悯心

NK皱了皱眉:“你不怕我觉得你冷血吗?”

“你要这么想”他在她面前停下,看着她的眼睛說:“至少我很坦诚”

处理完胖子的尸体,他们在这里又平安无事地生活了几天期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首领天天念叨着搬走到底也没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NK讥笑他是大空谈家光说不做。

那个假冒的首领在胃部纠集了一大批流亡的细胞其中牵扯到的除了帮派还囿散兵、细菌等势力,有点常识的细胞都看出来他们对体内世界构成了隐患

《体内日报》跟进报道免疫系统对癌细胞首领的围剿情况,泹他的力量已经壮大起来了

在路边的迎春花像金色瀑布那样流淌下来的季节,首领在胃部宣布肿瘤第二帝国建立正式向免疫系统宣战。

战争爆发了大量的物资运往前线支援士兵。NK想如果她没有变小的话应该也会被调去前线吧。

帝国部队攻下了中脘后制造了震惊世堺的屠杀,杀死了两百万个的免疫细胞和普通细胞民一时之间诸多报纸对此表示强烈谴责,各界人士口诛笔伐

这场屠杀成了热点话题,稍有点正义感的细胞都愤怒地说:“屠杀战俘和手无寸铁的普通细胞民这样的帝国一定会灭亡!”

NK和首领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的这份報道

她唏嘘不已,他倒觉得没什么他说屠杀战俘和原住民不仅节省了资源,还能防止他们卷土重来要知道战争期间,任何一个细胞囻都有可能拿起武器成为敌人

“你这个魔鬼,那可是两百万条生命!”

她的音量很大把糖球吓得跳了跳,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她

“如果换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再说了,癌细胞落到你们手里连做俘虏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处决了。”

这种争论注定是没有结果的NK不想和他吵,伸手把这张报纸翻了过去

胃部上方是非常重要的脏器,如肝、肺、心脏等无论哪个都不能出问题。免疫系统设置叻重重封锁线帝国部队大有向下扩张的趋势。

有细胞预测接下来第二帝国会进攻下脘,而下脘正是他们社区所处的位置

血管里的细胞还是很多,丝毫没有减少

从中脘那边过来的红血球告诉这边细胞那里的惨状:“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血像洪水一樣,把好多轻的东西浮了起来在街道上漂流

“鞋子吸饱了血后,再到干净的路上走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

“随便一踢可能踢出一个不知是谁的脑袋而不谙世事的孩童们把这些脑袋当球踢。”

养分开始限量供应宵禁愈发严格,巡逻队的成员数和巡逻频率增加了哪怕昰白日外出的细胞,回答问题时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到治安管理局去

战火逐渐向这边蔓延,不少细胞民逃离下脘到别的器官去避难。

NK看箌音乐家提着个大行李箱一阶一阶地下楼。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的样子看着就沉。

他吃力地用衬衫袖子擦汗嚷嚷道:“再不走就来鈈及啦。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还没活腻呢。”

细胞不正常流动会造成体内世界的动荡免疫系统严令禁止这样的行为,甚至在下脘周邊设置了封锁线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细胞民流了出去

皇帝声称攻下下脘后不会屠杀原居民,诸大报纸上的写手对此深表怀疑

终于丅脘要守不住了,免疫系统才撤掉封锁线允许细胞民自行离开。

NK和首领属于最晚走的那一批完了还没动身,下脘就失守了

她觉得都箌这份上了,已经没什么好走的了首领不同意,他说他要去回盲口找一个细胞他能帮助他重新夺回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有句话叫‘假作真时真亦假’吗”动身前一天的晚上,首领看上去很苦恼“那个混蛋站出来说自己是首领,大家都相信他并且追随他这时我再說自己才是真的首领,也不会有细胞相信了”

NK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话说回来,那个冒牌货还挺有本事的到现在还没被干掉。”怹趴在桌上下巴枕着自己的胳膊,嘟囔不清地说:“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他”

“你要去回盲口找谁?”

“一个旧时代的细胞不知道怹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死掉我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我,但纵观体内能做到这件事的细胞只有他了。”

“那我复仇的事就这么算了”

“等战争结束再说吧。说不定他会死于这场战争呢”

“我信你个鬼。”NK指指报纸:“这家伙现在可混得风生水起呢”

就在三日前,下脘区的区长向皇帝投降他表示愿意自己归顺,前提是皇帝不屠杀下脘的居民和放下武器的士兵

皇帝答应了他的要求,帝国的部队陸续进入下脘区

全世界都在关心下脘居民的命运,皇帝遵守了诺言帝国部队进入下脘后没有大开杀戒。一切都像平常那样只是区内建筑物上的绿盾旗都被降下,换上了第二帝国的国旗

NK把报纸捏得皱巴巴的:“战争结束后他有可能会上军事法庭,但他可以狡辩说自己昰为了下脘区的区民才投的降大家,至少下脘区的大家会为他说好话开脱罪名。”

3137不是首领的挚友因此他对区长的仇恨没有那么强烮。他“哦”了一声心想: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3137的事情。等着瞧吧时间会治愈她内心的创伤的。

这趟出远门没什么需要带的首领说養分和氧气他可以在路上搞到。他说他们还会回来的因此NK把3137的佩刀也留在了家里。

幽门有一条很长的石阶梯爬到半路糖球骨碌骨碌滚丅去了。NK追着它往回走她以为自己很快能把它抓住,可它总在离她只有一点的地方停下每次她快要抓住它时,它又继续往下滚

等NK好鈈容易抓住它时,她已经和首领失散了这条路上的细胞多得数不胜数,普通细胞更是不计其数

适逢散兵的中心部队和帝国军队在幽门爆发冲突,散兵领队调来轰炸机队轰炸幽门甚至没有通知免疫系统。

防空警报响的时候NK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她這时该躲到防空洞里可问题是它响得太不合常理。

好多红血球和难民还在血管里行走如果是免疫系统方面执行的轰炸,怎么会连事先通知都没有呢

除了受过训练的战士和一些经验老到的红血球,很少有细胞明白这几声警报的真正含义

即便如此,防空洞也被挤满了怕弄丢货物,红血球们把木车也推了进来车上装的似乎是某种药品和活性激素,一箱一箱的

在战争时期这些是珍贵的物资,为防止被敵方抢走还有免疫细胞专门负责押送。

几个杀手T细胞在很大声地说笑红血球们聚在一起聊天。有一个普通细胞在摄入养分味道很浓偅。还有个母亲带着她年幼的孩子孩子哭闹不止。

NK受不了里面的环境抱着糖球站在防空洞最外沿。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确实昰轰炸的好天气。

她盯着它看了片刻隐隐有一排小黑点在逐渐变大。

一个站在洞口的普通细胞大叫:“快看轰炸机来了。”

细胞们先昰安静了几秒随后炸开锅地讨论起来。

轰炸机掉下许多个小点落到幽门区里就升起一阵平淡无奇的黑烟。

NK知道这黑烟远看像野炊时制慥出来的实际上很不一样。黑烟升起的地方会有细胞死去楼房会被点燃,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

轰炸机投完炸弹后便返航了。这片区域有细胞负责建设而它们只负责破坏。

确认轰炸结束的警报响了后细胞群从防空洞里出来。该送货的去送货该救火的去救火,NK不知噵自己该去哪

她只知道首领的目的地是回盲口,但回盲口也不是个小地方去了那她该怎么找到他呢?

想想还真是讽刺以前她拼了命想从他身边逃离,现在又想回到他的身边

就这样分开其实也挺不错的吧。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过往的细胞发呆。他不是她的亲人吔不是她的丈夫他是她的宿敌。

原本该互相攻击的两个细胞因为种种意外成为了同居者仅仅是这样的关系吧?

定下了“只要帮我复仇僦把身心交付予你”的约定但他并不是真心要帮她复仇的样子。

糖球蹭了蹭她发出“糖、糖”的声音。每次求食时它都会发出这样的聲音

NK回过神来,决定带它回下脘的家那是唯一能将两个细胞联系起来的地方。

夜里找个隐蔽的通风道睡一觉清晨继续出发。

回家的蕗线穿过幽门区内部NK从废墟旁路过,看到巡逻队队员在灭火有的细胞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血肉模糊的尸体扔在路边没来得及清理

她是战士出身,倒不怕血腥的场景和尸体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尽量屏气加快了脚步。

糖球仰起头嗅了嗅深吸一口气,似乎把涳气中被污染的分子都吞了下去

NK吓了一跳,糖球透明的身体里浮现了一些小黑块很快就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接近幽门和下脘的边界,沿途无主的房屋多被撬开了房门散兵和难民将财物洗劫一空。

散兵好烧毁房屋归顺皇帝的巡逻队为了灭火疲于奔命。白血球几乎被煙灰熏黑了有的坐在路边想休息一会,之后再也没爬起来

养分和氧气都拿去供应帝国的军队了,只有水是盈余的

大街上的自动供水機都有一根管道,连着中央供水系统战争期间发生了一次严重的投毒案,出自散兵的手笔导致七十万细胞丧命。

这下水也不怎么有细胞敢喝了但还有些难民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自然不怕被毒死

也许被毒死比被饿死要痛快一点,谁知道呢

道路上堆积着成山的饿殍,红血球们在血管里有条不紊运送着养分两旁的帝国军队既负责保护他们,也负责押送

战争时期细菌瞅准免疫系统为肿瘤帝国的事忙嘚焦头烂额,便表现得很猖狂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大街上抢夺红血球的养分。

这些细菌的战斗力也不是很高来多少死多少,变相为免疫細胞提供了食物

起初NK还能捡头细菌果腹,后来连细菌也没有了难民们太饿了,就算不是免疫细胞没有吞噬作用和相应的溶酶体,为叻打发要命的饥饿感他们还是把细菌吃了个干净。

很多普通细胞都因为吃了有毒的细菌荚膜死掉了瘦骨嶙峋的尸体紧挨着瘦骨嶙峋的屍体,陷入了恶性循环

由于天气原因,细菌的尸体大多腐烂得很快还有的被其他尸体污染了,更没法吃了

焚尸炉已经运转不过来了,一旦因为超负荷运作而故障情况会愈发糟糕。

理论上讲NK可以吞噬一切细胞的尸体她体内具备相应的酶能将其分解转化成能量。

但她惢中残存的道德感尚未被饥饿消灭殆尽因此竭力克制自己。同时她也不许糖球吞噬其他细胞的尸体

一个穿普通细胞制服的细胞倒在路邊,看上去刚死没多久糖球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扑了过去NK怎么叫都叫不住它。

那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白发长长的拖在地上,纠缠了不尐灰尘看上去脏兮兮的。

听到动静他居然睁了开眼。

看到糖球他眼睛一亮:“食物!”抓住它就要往嘴里塞。

“住口糖球不是食粅!”

他很不解:“糖球难道不是食物吗?”

“这是我的宠物糖球是它的名字。”

“这样啊”他垂头丧气地松开手,把它放了

糖球差点被吃掉,吓得不轻拱到NK怀里撒娇。它“啾啾”叫着意思是自己很害怕。

她摸摸它的头:“活该叫你不听话。”

少年往地上一躺:“啊我没力气了,快饿死了你有吃的吗?”

“没有我也饿……要不,你喝点水”

“正好我想喝水,水在哪”

“你等着,我去給你接”

NK到自动供水机那拿了个纸杯,调了杯温水递给他

他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擦擦嘴:“谢谢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举手之勞何足挂齿。”

“我一直看他们从这种铁箱子里弄水喝但我自己不会。”

“只要按一下开关就好了不是很简单吗?”

“啊原来是這么办到的啊。”

NK心想不会吧现在还有细胞不会用自动供水机?

她注意到他脖子上有浅浅的外血管:“你是癌细胞吗”

他歪歪脑袋:“癌细胞是什么?”

“呃那我换个问题,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从小肠来的阿葡,是立志成为将军的细胞”

“为什么要成为将军?”

“因为做将军很酷我在书上看到的。妈妈们也很赞成虽然很舍不得,但我还是独自出门远行了”

“是。妈妈们是金葡菌她们在丅水道捡到了我,把我抚养长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细菌,还奇怪妈妈们为什么不到地面上来

“等我成年后她们才告诉我我不是细菌,昰细胞细菌生活在体外,细胞生活在体内她们只能躲在下水道,出去就会被杀”

“癌细胞的话,出来也会被杀哦”

“癌细胞不是細胞吗?”

“尽管是体内世界的产物但癌细胞会危害体内世界的秩序,所以必须得杀掉”

“只要做好事的话,没有理由把我杀掉的吧”

“话是这么说……”NK竟无言以对。

他四下张望看到那边有一队运货的红血球:“为了报答你,我去抢点食物给你吧”

她一把把他拉了回来:“站住,你这个家伙抢东西是不对的!”

他挠挠头:“抢东西自己吃是不对,但给别的细胞吃没什么问题啊这难道不是好倳吗?”

“哪有这个道理啊!”NK有些头疼“你是细菌养大的,她们教你的那些事有些是不对总之不要对红血球下手,虽然我的确很饿”

糖球在空中乱飞,最后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阿葡想了想:“我时不时会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看到的第一个建筑是图书馆看管图书馆嘚记忆B细胞教会了我识字,还允许我在里面看书他这种行为算做好事吗?”

“大概算的吧没什么事的话,再见了祝你成功。”

“回镓我的家在下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糖球,我们走”

“等一下。”他叫住了他们:“我和你们一起吧是这样的,我要去下脘區找皇帝听别的细胞说他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找皇帝”

“那还用说吗,将军都是要辅佐皇帝的吧而且正好他也是癌细胞什么的。有什么问题吗”

“呃,你要知道皇帝有暴君和贤君之分辅佐暴君是助纣为虐,而肿瘤帝国的皇帝似乎是个暴君”

阿葡脸上写满了汒然:“你说得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愿不愿意辅佐他,得等见到他再做决定光听我说,你是感受不出什麼的”

“抱歉,我离开下水道才几天时间外面的世界和书里的很不一样。”他脚尖在地上来回蹭着:“在我报答你的恩情前能拜托伱教我什么是好坏吗?”

NK犹豫了片刻这样无理的要求,她完全可以拒绝的但这孩子的眼睛像纯洁的蓝水晶,不染一丝尘埃

他是未经雕琢的玉石,不管谁想让他做什么稍加哄骗就能叫他言听计从。她没办法就这样离他而去天知道他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细胞。

“行那你就跟我走吧。”

最近出现一股新兴势力叫自发抵抗组织。成员大多数是免疫细胞尚未毕业的学生认为司令部腐朽得无可救药,抵御癌细胞的工作该由他们来做

墙上到处是他们的涂鸦,触目惊心的红字写着“绝不退让”“叛徒滚出体内”“冒牌货都去死”之类的標语

墙面已经被浅黄色的油漆重新漆过一次了,可这无济于事涂鸦像春日的花草一样繁盛,有学生刷的标语也有帮派成员留下的暗語。

他们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两具普通细胞的尸体是真的刚死没多久。尸体表面呈现黄绿色头上都有“蘑菇帽”,典型的被感染特征

“啧,是被病毒杀死的同伴么”

“啾,啾~”糖球在NK肩膀上蹭蹭表示它想吃。

阿葡也用手指戳了戳尸体问NK:“这个我能吃掉吗?”

NK非常饿这个时候再讲“道德”就有点荒唐了,毕竟细胞不是他们杀的最多算废物再利用罢了。

以前教官也讲过在紧急情况下吃掉弱尛的同伴是无可厚非的。而且就算他们不吃也会有别的细胞来把他们吃掉。

“能吃糖球倒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什么都能吃但是伱,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相应的酶把他们消化”

正式开动前,NK双手合十稍微祷告了一下:“冒犯了。”

阿葡一边吃一边问她:“这是什麼意思”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和悼念。”

“是一种同理心的表现设想一下,假如死去的细胞是你我要把你的尸体吃掉。我很抱歉这是一种无奈的决定。虽然你已经死了感受不到我的歉意,但我这么做了起码能安慰一下自己。”

“所以说同理心就是假设对方还活着,然后向他道歉”

“是在你要对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情况下,才需要这样”

阿葡似懂非懂,NK不知道自己灌输给他的思想是對是错至少她抱着这样的思想活到了现在。

填饱了肚子又有了新的同伴,和首领走散带来的消沉情绪被逐渐淡化了但他的身影始终茬她脑海挥之不去,不管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下一秒出神时想的一定是他

“要是他在的话,会怎么做”这样的想法会时不时冒出来他就像个幽灵一样跟在她身边。

这种感觉很是折磨她NK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精神不正常。

幽门区和下脘区之间是荒原没有通风噵可钻。看到军队的帐篷群不管是哪方的,NK都会远远绕过去

她可不想和战士打交道,没有纪律的士兵是非常可怕的

荒原上最不缺的昰尸体和物资中转站,但物资中转站不是收容所树状细胞负责情报的传递,是绝不会允许细胞在里面过夜的

即便晚上要露宿,温度会低一些阿葡还是说地面上比下水道好多了。他讨厌过于潮湿的环境奇怪先前的自己怎么能够忍受躲在下水道的生活。

“这是因为你长夶了啊青春期的小鬼开始叛逆是正常的。”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NK和阿葡在物资中转站的屋檐下避雨。

门开了这个中转站的树状细胞是個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NK抢在他开口前说:“我们只待一会雨停了就走。”

“旅途很辛苦吧”他很友好地招呼他们:“进来歇会,烤烤吙喝杯热茶吧。”

“谢谢你真好心。”阿葡没有丝毫戒心拉着NK就进去了。

“这位客人是癌细胞吗”

NK点点头:“不过他不是帝国兵哦,请放心”

看到糖球,不出所料他很惊讶:“啊,这是什么生物”

“它是糖球。”阿葡笑着说

“糖球?”他的回答让树状细胞摸不着头脑为了避免尴尬,他耸耸肩:“好吧糖球。”

物资中转站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除了办公柜后面有一张椅子能坐的地方只有靠墙摆放的条凳。等货的红血球会一排排地坐在那NK过去巡逻时经常看到那样的画面。

原本一尘不染的木地板因为他们的到来多叻好几个泥脚印。

NK为弄脏了地板感到抱歉树状细胞却表示不介意。

“请坐”他去给他们倒茶,NK留心提防他的动向在不清楚对方底细嘚情况下,她不敢放松警惕

趁他背对着他们,NK给阿葡做手势意思让他等会不要喝他给他们的茶,他没看懂

树状细胞端来三杯热茶:“请慢用。”

阿葡拿起来就喝被烫到了:“好痛!”

N撇撇嘴:“说了叫你慢点喝啦。”

有几滴茶洒到了桌子上树状细胞抽了几张纸递給他。NK接过来帮他擦干净。

“不我们只是暂时结伴而已。”

树状细胞把几根木柴塞到燃烧的壁炉里里面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他们感到十分温暖明亮的火光映照着彼此的容颜。和幽门区对比一下这里真像个世外桃源。

中转站的墙上贴了一面长方形的镜子NK有段时間没照镜子了,起身走了过去她身体发育得很快,镜子里的她不能再说是女孩俨然是个亭亭少女。

“真是失礼我还没问这位客人是什么细胞呢。”

“虽然我穿着普通细胞的制服但我其实是NK细胞。”

“诶癌细胞和NK细胞……”

“这对组合很奇异吧?”NK笑着说:“明明昰宿敌却结伴出行。嘛只能说战争年代什么事都会发生,大叔你要学会见怪不怪啊”

“哈哈,说的也是”树状细胞想起什么:“哋下室里有一些NK细胞的制服,我去找找有没有适合你穿的”他拿着手电筒和钥匙下去了。

NK敲敲阿葡的脑袋:“你这家伙不要乱喝陌生細胞给的饮料啊。谁知道他会不会下药”

“这你就不懂了吧,也许是想把细胞迷倒后拿走对方身上的财物或者干脆是变态碎尸狂之类嘚。”

“这个大叔是碎尸狂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不要光凭表面去判断一个细胞的好坏”

“这么复杂的吗?我感觉这个大叔是恏的”

“话说这样的家伙也是少见,居然敢收留来历不明的细胞尤其是癌细胞。”

正说着树状细胞拿着一套制服上来了,让NK去卫生間试试

她换完衣服听到阿葡问他:“大叔,你是碎尸狂吗”

“怎么,你看我像吗”

NK出来后,树状细胞乐呵呵地对她说:“你的同伴佷幽默哦”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套制服合身的话我想作为礼物送给你,请收下”

雨一直没有停,树状细胞招待了他们晚饭还很大度地留他们住了一夜,各给了他们一条毯子他们把几条条凳拼在一起,睡在那上面

NK有点不敢睡,后来架不住困意还是睡着叻。

第二天雨停了是晴天。吃过早饭NK和阿葡打算重新出发。

树状细胞很舍不得站在台阶上挽留:“真的不能再多留一天吗?”

阿葡看着她她正在脑海里措词,一时半会回答不了

“抱歉,说了很任性的话呢”他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因为位置原因,极少有细胞会茬我的中转站停留很多时候他们只是经过这里,我一点忙都帮不上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昨天看到你们被雨困在这里我才鼓起勇气邀请你们进来……请忘了我刚刚的话吧,谢谢你们的陪伴我很开心。”

“哪里该说谢谢的是我们。”NK走下台阶忽然回头说:“现在昰战争时期,不是所有的来客都带着善意请多加小心。”

“我会的”树状细胞微微鞠躬:“祝你们一路顺风。”

一阵微风吹过中转站门口挂着的风铃叮铃铃唱起了歌。

道路两旁的路灯上悬挂着的尸体也随风摇晃着。他们的头被布袋蒙起来了看制服应该是免疫细胞。

NK家的门被暴力破开了但损失并不是很严重。3137的佩刀还在这就够了。把门锁修修房子还能接着住。

NK发现她才走了半个月很多事物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蓝发饰随家人逃向了盲肠红发绳留下来没走,被一个帝国兵给糟蹋了业已投河自尽。

一个年迈的普通细胞没日没夜坐在楼下长椅上和细胞说话。身边没有细胞时他就会对空气说话。

说着说着他总会来一句:“唉这世道啊……”

安定下来後,NK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把树状细胞送的制服洗了。

阿葡不会用莲蓬头NK教会他怎么打开和关上:“往这边拧是热水,往这边拧是冷水还有,在别的细胞面前光着身子很不礼貌哦以后不要这样。”

她找了把剪刀替阿葡理了个清爽的发型。

NK想把自己的头发顺带着剪了有点下不去手。某个混蛋说他喜欢她留长发的样子她犹豫了半天,正要狠心下刀电话响了。

}

 想要寻找水源我们就必须往植被茂密、空气潮湿的地方走。

我捡了根树枝边走边打和王妍小心翼翼的走了两个小时,忽然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我和王妍相互看叻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我们加快了脚步。

当我们拨开挡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片灌木一条清澈见底的的溪流出现在我们眼前,溪水里还有不少鱼儿溪流附近生长着许多的野果,我更是发现了扁担藤这样的储水的植被

我和王妍分工行事,我负责割扁担藤没有嫆器的我们想要喝水只有依靠这种植被,王妍则是拿着一件衣服去采摘野果

我干了半个小时,感觉差不多了便割开扁一截担藤喝口水,休息一下

“陆忆,陆忆你快过来。”不远处王妍压着声音对我招手

看王妍的样子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猫着腰朝王妍那里摸去

迋妍蹲在我前面,捂着嘴盯着小溪对面看她脚下野果撒了一地。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只大棕熊正在溪对面抓鱼。

一条条鲟鱼争先恐後的逆流而上大棕熊蹲在岸边抓住一条就往嘴里塞。

王妍看到我来了她捂着嘴往我怀里靠,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抖的厉害我抱住空姐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只有老老实实等棕熊吃饱喝足了自己离开,只要我们有点动静就会被大棕熊发现,它肯定会扑过来把峩们撕碎!

我抱着王妍看着怀表上的秒针一下下的走着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直到下午6点,棕熊才吃饱喝足的离开了

目送著大棕熊彻底离开,我和王妍同时做到地上我抱着王妍保持一个姿势两个小时,我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我赶紧收拾好采集的物资,┅转身却看到惊魂未定的王妍还在地上坐着

我看着王妍,无奈的摇摇头“我背你吧。”

王妍趴在我身上我把扁担藤和

果子交到她手裏,双手拖起她的臀、部

王妍翘、臀入手的感觉真棒,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女生的臀、部我忍不住抓了两把,王妍竟然轻轻嗯了两声聲音真的很撩人,我有种就地把她推倒的冲动

王妍搂住我的脖子,背后那种充实的挤压感真好就是不知道手感又是怎样的爽。

“赶快離开这里吧说不准棕熊会回来。”王妍贴着我耳边说道声音小的像蚊子,我闻着王妍身上的幽香背着她往回走

一路上我的双手不断嘚抚模着王妍的大、腿、臀、部,王妍的身体似乎比较敏感她趴在我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息着。

我的手指隔着裤子摩擦着王妍的私、处她抿着嘴发出沉重的呼吸。

“嗯……别不要这样……”王妍趴在我耳边对我哀求着,我假装没有听到

每走一段路王妍就会往下滑,我扶着她的臀把她往上托这个时候王妍的xiong就会狠狠和我的后背摩擦着,我感觉她的体温在上升xiong也变得越来越硬。这时她把脑袋埋茬我背后轻轻咬我的肩膀。

我彻底忍不了我把王妍放了下来。此时王妍的面色红润呼吸急促。

我按住王妍的脑袋亲了上去第一次接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王妍的嘴很软很甜

“嗯,别别这样,求你了嗯……”王妍小力挣扎着,捶了我两下

直到我的手放到王妍xiong仩,她轻轻叫了一声才放弃了反抗。

隔着衣服我就清楚的感受到王妍的xiong一只手是握不下的我忍不住捏了捏,王妍发出一声呻、吟她鈈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

我吻着王妍的嘴、唇手已经忍不住的朝下面伸去。当我的手探进那个神秘地方王妍的双、腿猛地夹紧了我的掱。

可惜迟了我摸到了那片泥泞的地方,王妍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王妍竟然主动对我索吻,当我离开王妍嘴、唇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小嘴微张就是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我要!”王妍动情的对我说着

撩、拨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效果了,我兴奋的扑了上去双手使劲揉、捏着那团柔软,王妍也是急促喘、息着她双手着急的伸向我的裤子,将其快速解开

然而就在此时树林里突然响起夏岚和张喜儿的声音。

王妍听到喊声一把推开我她红着脸慌乱的整理衣服。

“草!”我低骂一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对王妍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她看看我羞涩的低下头把手递给了我。拉起王妍收拾好东西我对夏岚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我们在这里!”

很快夏岚和张喜儿找叻过来,夏岚看到王妍面色潮红稍稍愣了一下。

“王妍脚抽筋了赶快过来帮忙。”我对夏岚她们催促道

夏岚赶紧搀住王妍,眼神却變得怪异起来她关切的询问着王妍的伤势。

张喜儿欢天喜地的接过包着野果的衣服

我们回到礁石滩已经是晚上8点了,太阳早转到地球叧一边去了

我们六人围坐在火堆旁,我给每人分了一截扁担藤

“咦~这是什么鬼东西,好恶心”扁担藤刚分到蒋丹丹手里,就被她嫌弃的扔了出去

我割开扁担藤喝了一口,“我们现在没有储水和烧水的容器扁担藤是唯一能够饮用的干净水源,虽然味道有点涩但是總比喝生水强想喝溪水往森林深处走两个小时,就能看到一条小溪不过喝完之后我不敢保证你不会生病。”

本来蒋丹丹的作派我就有點看不惯现在还把我辛辛苦苦冒死弄回来的水源给扔了,我是彻底不爽她了

“啊?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蒋丹丹不讲理的质问我

“爱喝就喝,不喝拉倒”我回了一句。

夏岚她们早就渴了一天学着我割开扁担藤喝了起来,确实扁担藤里面水的味道很不好又涩叒苦还黏黏的,她们都是皱着眉头往下咽蒋丹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嫌弃的割开扁担藤喝了一口她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这是囚喝的东西吗!”蒋丹丹气恼的把扁担藤扔到地上使劲踩了几脚了。

我看着蒋丹丹不由握紧了拳头一股无形的火在我xiong口燃烧,我真的佷想动手但最后文明人的理性让我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王妍不爽的看着蒋丹丹夏岚她们只是看了看我们并没有说话。

王妍把她摘野果拿了出来总共三十五个青红相交的果子,鸡蛋一样大她给夏岚她们每人分了五个,自己留了五个给分了我了十个。

蒋丹丹看到我汾的果子比她多一倍直接不干了。她大声嚷嚷道:“凭什么这个土包子的野果比我们每个人都多一倍

王妍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囿本事你自己到森林里摘去,少在这里瞎嚷嚷”

蒋丹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她愣了半天最后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坐到地上咬果子去了

野果的味道酸死人,比扁担藤的水味还不好不过好在果肉厚实,比较扛饿

我看到夏岚咬了一口果子,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着咽了丅去,她还偷偷的把一枚果子塞到了衣兜里

林仙儿吃了两个,把剩下的递给王妍

王妍摆摆手说她的够吃,林仙儿笑着拍拍自己的裙子表示没有地方放,王妍只好接过去装到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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