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害怕得病 身体就算长了一个头上长火疖子怎么办我也会发愁 该怎么办?我快疯了?

副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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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起疖子与糖尿病有关吗?_糖尿病
状态:就诊前
&副主任医师
请逐一详细回答以下问题:1年龄、身高、体重、腰围是多少??2糖尿病史多少年??3现在是吃药还是打胰岛素?每天用药量?用药多少年了??4既往和现在的空腹血糖??5既往和现在的餐后血糖是多少??6有没有血清胰岛素和C肽的检查结果??7在其他医院诊断是1型还是2型糖尿病??8有无蛋白尿、视力下降、四肢麻木疼痛、皮肤溃烂、高血压、高血脂、脂肪肝、性功能障碍、冠心病等症状??9亲戚中有无糖尿病患者?及其相关严重并发症??
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状态:就诊前
1.年龄53岁。身高170。体重早上空腹66.6Kg 。腰围2尺5。
2.病史2年。
3.现在没有吃药,以饮食控制加运动为主。
4.07年10月26号单位查体,空腹血糖为4.69。08年10月16号单位查体,空腹血糖为6.22。(没有引起重视)
09年11月24号单位查体,空腹血糖为15.3。09年12月4号没有用药,饮食控制加体育锻炼,血糖降至
9.4。5号起开始吃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二甲双胍。09年12月15号,血糖降至5.7。十日后,血糖为4.6。其后就停止用药,空腹血糖一直在正常范围内,只靠饮食和运动控制。
5.餐后血糖在10年3月29号第一次测试,为9.2。10年7月11号又测了一次,为7.0。
6.没有这项检查结果。
7.是2型糖尿病。
8.没有。就是身上出间断性长出小疖子,这也是本次想要问您的重点。
9.没有。
&副主任医师
请检查血清胰岛素和C肽,如果胰岛储备功能大致正常,糖尿病可以考虑手术治疗。
我是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糖尿病外科治疗中心”的杨雁灵副教授,糖尿病可以考虑手术治疗。 详见我的个人网站:
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杨雁灵大夫的信息
腹腔镜微创手术(肝胆胰脾、胃肠外科)、糖尿病的外科手术治疗、 减肥(减重)手术、代谢综合征的外科治疗,...
杨雁灵,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肝胆外科副教授、副主任医师、硕士研究生导师,代谢外科专业组组长兼微创手术专...
肝胆外科可通话专家
中日友好医院
北大人民医院
上海市肿瘤医院
胰腺肝胆外科
北京协和医院
上海市同济医院
副主任医师
上海市肿瘤医院
胰腺肝胆外科
上海东方肝胆外科医院
北京同仁医院
河南省人民医院
肝胆胰腺外科
好大夫在线电话咨询服务一个19岁花季少女肝癌晚期的奇迹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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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她只有19岁,因为长期吃含防腐剂和添加剂的零食,导致肝癌晚期。
  她生活在偏远的鄂西北大山里,父母为她治病倾其所有并举债连连。
  她渴望美好的人生,却因为病魔的折磨几番险些与死神交回。
  她为了那一线生还,不惜千里去到首都寻找最权威的医院和医生,却被告知无能为力。
  她几乎对生命已经到绝望之时,却一次奇遇,一位民间的中医世家之后救活了她的命。
  在治病的这个过程中,她还兼职做着销售工作,只为报答恩人和父母。
  她就是,前次我去武当山遇到的女孩――王俊。一个只有19岁如花年龄的女孩,却因为垃圾食品的毒害,染上了这般非常人能理解和感受到的癌症的折磨,可她依然笑靥如花,依然坚强面对人生,依然带着病痛树立正确的人生方向并为之不断努力和学习。我是被他们真实的故事给打动了,也痛恨如今的食品安全和医疗的误人。
  下面这个故事,是由这个女孩亲自整理的文稿,我借此发在我博客上,希望得到爱心人士的关注和支持。图片均由我拍摄。拍摄此图片时,此女孩病情大概好了6成,她在吃自己熬的中药,眼神仿佛还有绝望的气息。
  七月邂
我与病魔抗争的故事
  文:王俊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写这则故事的目的,一方面是作为我的一个回忆录。更重要的是,我希望通过这篇文章,让华夏子孙认识到中医的博大精深是西医无法媲拟的,我想呼吁华夏子孙在学习西方先进医文化的同时切勿忽略了我们祖先几千年所传承的中医文化。中医文化内涵丰富,发扬中医文化更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我就是在经历着被西医判死刑,却被中医救活之人。
  曾经的我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原因是我从2011年就被医院判了死刑,患了无法治愈的癌症,那一年我才19岁。
  有人说,我的名字(王俊)没有取好,明明是个女孩,却取了个男孩的名字,老天当然不答应。
  还有人说我家住址(湖北省十堰市竹山县溢水镇)风水不好, 逆了天行才会遭此厄运……
  其实我并不这么认为。在历经这三年痛苦求医的过程中,在生死之间挣扎的这段岁月里,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也看清了许多人间百态和流年苍桑。所幸我还活着,并且在这期间我又从新认识了身边的人,从新懂得了一些事情,从新结交了一些生死与难的朋友。 与其说这是一种磨难不如说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说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苦。只是最苦的人,是我的父母。
  这个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第一章:备战高考病魔趁虚身体成绩非昨日
  时光追溯到2011年,那一年,我刚好19岁,正准备迎接我生命里决定我人生命运的高考时刻。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学,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我渴望大城市的生活。我深刻的知道,唯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走出大山。
  一直以来我的成绩都是名列班里前几名的,在许多人的期许里,我考个一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此时,我万万没有想到,厄运正一步步逼近我。
  我开始感觉到我的面容憔悴不堪,皮肤越来越黄。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经常噩梦连连,精力匮乏,在学习的事情上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成绩开始直线下降,体育考试最后一名。
  经常在课堂上打盹,不能按时做完试卷,不能记住老师讲的重点。我瞬间由班里的优秀生一下子变成了老师心中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差等生。
  临近高考的日子,由于天气太热,我不爱吃饭,就把爸爸妈妈给我的生活费买了冰淇淋吃,有时候每天中午我都要吃上四五个冰淇淋才安心下来复习功课。就这样,一段时间后,我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有点儿气短,肚子连着腰的一圈“长肉”了。我老觉得是自己长胖了就没在意。
  终于高考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暑假,为了平息我那焦虑不安的心,我为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餐馆当服务员。一开始老板对我做的工作非常满意,可是不到一个月我的状态就不行了,我实在坚持不了了。上班时间,总是犯困,精神萎靡不振,动不动就发脾气(有一次差点跟老板吵了起来)。后来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不了这份工作,就没再坚持了。就这样我的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从这以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等待高考成绩。
  家在农村,每天都有杂七杂八做不完的事情。农忙的时候,跟爸妈一起下地,以前假期也是这样。可是最近我觉得好累啊,我实在干不了以前都能做的活儿。我太容易疲倦,常常偷偷跑去睡觉,爸爸不见我就屋里屋外到处找。看我在睡觉就大骂我一顿,说:“你咋这么懒,我跟你妈忙成这样都不知道帮着点儿,我供你瞎读书了”。我蒙在被子里捂住耳朵眼泪哗哗直流,直到他走了才悻悻地起身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情变得极度差。我有一种不好的习惯,情绪低落的时候喜欢暴饮暴食。那天我又暴饮暴食了,哪知这次胃里不能消化,难受的几乎不能喘气。记忆里不知道听谁说过,喝点儿酒有助于消化,我就尝试着喝了一些白酒。之后晕晕的,当真舒服了一些,后来用这种方法屡试不爽。终于成绩出来了,和班里的许多同学一样进了本科,可是我只进了三本。本来想着和家人商量复读一年的,一想到前一阵子,复习时候的我的状态,我退缩了。我觉得可能是我身子骨弱,根本吃不了那样的苦头,所以我放弃了。为了最初的梦想,我征得了父亲的同意,三本也要上。因为听人说大学的生活比较轻松自由,我还是有信心上好大学的。
  第二章:查出体内潜伏病魔我一时难以接受
  等我填过了志愿,所有的事情开始发生了。我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清楚的记得,2011年七月中旬我的身体状况:胃部时常觉着恶心,食欲大大减退,排便不畅,小便偏黄且一天比一天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脸色越发变黄,晚上会因为腰疼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整个人变得迟钝、慵懒、邋遢。当所有这些症状集于一身的时候,我本人是非常痛苦的。因为生活在农村,父母忙于田地根本无暇顾及到我,所以直到我跟他们讲述,他们才意识到我是真的生病了。
  妈妈和姐姐陪我去县里做检查。
  B超结果显示:腹部有大量积水,肝大, 脾大,胆囊有炎症;
  血常规结果显示:血液里白血球、白蛋白、红细胞等的含量与标准范围值相差甚远。
  还有其它的检查我现在都忘了。
  当看到这些结果时,我整个人都蒙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种病会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医生说我的情况很不乐观,除了贫血比较严重,肝脏也有大问题,目前看出肝脏部分硬化,但也有可能有癌症的产生,必须得立马住院。听到“癌”字,我脸色巨变,一个酿跄跌坐到椅子上,直愣愣的看着病历。
  我想癌症是不是要化疗,然后光头,然后骨瘦如柴,然后痛苦丑陋的死去?我想象着自己各个阶段的样子,顿时觉得生的希望好渺茫,我好害怕面对这一切。 如果是这样,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原本我还想着上学,想着再有四年就可以自立生根,想着用我第一个月的工资为爸妈买一件衣服,想着挣到提成后带着爸妈出去旅游,想着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想着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这噩耗让我一下子跌入了低谷,从内心深处,我彻底的封闭了自己,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讨厌自己这幅患了病的身躯, 我尤其讨厌上天为何这么不公平给我上了这么大的一个枷锁。
  第三章:面对现实配合治疗
  渐渐的,当我看到父亲拿着大把大把的血汗钱为我四处求医,母亲在家里医院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的情形时,我觉得我不能再自怨自哎了。我要振作起来,至少在生命还没有终结之前我的心不能先死。于是在医院,我很配合医生的治疗。
  记得2011年,我们当地的县医院的管理秩序和环境卫生还比较落后。我刚住进去,一间不到30平方米的病房就塞进了8张床,并且都住进了不同类型的人。炎热的夏天,屋子里闷热难当,为了治病这些不习惯我都忍了。
  从住院的那天起,我就天天打吊瓶。直到有一天我还在输液的过程中,突感阵阵恶心,然后我就开始呕吐不止,腿脚抽筋抽得很是厉害。
  结果医生告诉我父母说,我的肝脏大部分硬化,已经是肝癌的症状。目前医院对这种病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父母做好心理准备。这事是后来姐姐悄悄告诉我的。
  我记得当时无论怎样,母亲总会陪我在医院里过夜的,这一晚母亲不在,我就有点不习惯了。后来才知道,这一晚上母亲并没有睡,因为怕被我看到她忍不住的哭,这一晚她在家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父母就来了医院,原来是为我转院办手续。因为听人说十堰太和医院在整个鄂西北相当有声望,那次我们就是怀着希望奔去太和医院的。(这一次在这儿住了半个月,花去了我爸1万多块的血汗钱。)
  那天是8月8日,我昏昏沉沉被送到了医院,住进了感染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检查,就为我挂上了吊瓶,从此我就天天打着吊瓶间歇着做各类检查(具体的什么检查我现在都忘了)。我只依稀记得病历上写着一个抽象的结果:布加综合征。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医生解释了还觉得模糊不清,网上查询的解释是:由于下腔静脉受邻近病变侵犯、压迫或腔内血栓形成等原因引起的下腔静脉部分或完全性阻塞,下腔静脉血液回流因之障碍而出现的一系列临床征侯群。
  那次医生只说我的肝病是由肝部血管堵塞引起,并没有跟我们提起关于“癌症”的字眼,我突然想到先前的医院医生说我可能得了癌症,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是医生的不确定,还是检测仪器的不确定。医院的这种对病人极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很愤怒。可是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些事情,尽管我知道医生的这种态度会害死好多人。后来医生建议我转到普外科,也就是治疗血管病的科室。在普外科,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位看起来比较有经验的老教授。在这里,我同样的天天输液。后来他说我的病需要做手术,我们想只要能治好做什么都行。可是他后面的话在我的心里重重的压了一块石头。他说这是个小手术,但是这个手术只能延缓我的病情的发展,也就是最多只能管一年,一年以后,病情还会恶化。我们追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生摇了摇头。
  尽管这样,我还是坚持做了这个手术,据说这个手术叫介入手术。原本我是一个连打针都怕的人,为了治病第一次经历了手术。术后一个多星期我就出院了。临走时医生开了许多利尿药,嘱咐我利尿药要一直坚持着吃,以后药量还会增加。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利尿药的说明书,尤其记得药的副作用,服用此药物超过一年,女性的部分生理特征会男性化,通身皮肤会渐渐泛黄生毛,对肝肾的毒副作用相当大。知道了这些,这药我打心眼儿里是不想吃更不敢吃。
  这儿的医院环境相当好,病房相对比较宽敞卫生,护士也比较负责任,态度对病人很好。只是这医院的收费太高,刚去的几天,护士就以一日清单的方式天天催着交费,除去检查一天下来至少要花一千块,有时候输的进口的药液需要一两千,一个介入手术一千五毫不含糊,这一个多月花去了我爸五万多的血汗钱,我们心疼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样,我出院了,我本不想吃那利尿药,可是身体的信号让我无路可走。
  第四章:与大学的半年之缘
  时间过得真快,9月11日我该去大学里报到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带着药去了学校。因为担心学校不收我,我对学校隐瞒了病情。(当时交了一年的学费是一万八)
  我的大学学校在武汉,虽然只是一个三本,但我非常喜欢。初到学校,里面的建筑风格以及园林设计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好的。当时我就想,若能顺利的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学习四年,那该有多美好。在我的脑海里,那样的大学简直是人间天堂。一条弯弯曲曲的宽广走道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错落有致的宿舍及教学楼之间。走道的两侧的绿色带里。种满了许多花朵;尽头是一片阔无边垠的湖泊,现在想想我竟忘了那湖的名字。走道连接湖泊的是一片散发着清香的草坪,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课余时间,我会和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坐在草坪上谈笑风生,或是拿本心仪的书看到舍不得离开,班上搞活动这里也是最佳选地。
  记得开学前两个星期,我们有一个军训,其主要动作有站军姿、敬礼、稍息立正、跨马步等。炎炎烈日下,那些运动真的很耗费体力。但整个军训,我一直苦苦坚持,直到结束。我只是想着别人能做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没有想到,一次军训会使我病情突然加重。我感觉肚子里的腹水正与日俱增,可是那是在学校,我不可以让老师同学们知道我的病情,否则我的大学生活会因此结束。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剂量服用利尿药,很快我绝经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顾不上那么多了,利尿药我还是继续违心地接连不断的吃下去。因为我爱我的大学,我爱我的同班同学,我爱这里的一切。我渴望念完大学,其它以后怎样都行。
  第五章:病情恶化弃学求医
  事情总不尽如人意,大学里病魔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我的身体。我全身的皮肤逐渐泛黄变黑,肚子明显凸出,记忆力大大减退,成绩不理想,这使我在同学面前很是自卑;最难熬的是体育课上,我连一个仰卧起坐都做不了,跑步也总会掉队,这使一向好强的我对自己很伤心。
  终于寒假来临,我以为借着假期休息半月应该会好点,可是情况却并未好转。药吃了不少,腹水不见变消,身体一天比一天难受。我想以这样的情况,这学我是坚持不了了,于是跟父亲商量来年休学。因为学校最长休学期是一年,我便向学校申请了休学一年。
  记得这一年是2012年。我是正月9号去的学校,正月18号从学校回来。这天正逢我二姐结婚,家里来了许多客人,那时候我还能做些端茶递水的事。二姐平时没少照顾我,她这突然要走了,我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得。大姐、二姐相继出嫁了,家里姊妹几个就剩我跟弟弟了。家里变冷清了,我这心里顿时也变空虚了。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要操心我治病的事儿了。
  说是休学治病,休学容易,这治病的路途该何去何从?我们很是茫然。可我们不能就这么耗着,毕竟休学的时间只有一年,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情急之下,我就自作主张地在网上查找一些相关医院。我叫来了父亲,把有关治疗肝血管病医院的资料一一看了个遍,最终选定了北京协和医院。其实当时父亲对网络存有很大的怀疑,但看到我那期待的眼神,他就什么也没说决定带我去了。我心里一阵欢喜,我想说不定不到一年,我的病就治好了。
  可是事实…………
  第六章:上京治病满腹希望
  要去北京治病了,我变得比往常快乐了许多。在我们眼里,北京是个非常神圣的地方。仿佛明天去北京,明天病就好了。我们对北京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可是当我看到父亲那一脸的沉重,我突然意识到,这是要去北京啊,先不说这治病的费用,就这在北京的生活费都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我知道父亲在为钱的事发愁。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可是为了我,他第一次向姨父家借了五万块钱。加上家里的三万块,我们拿着八万块钱去了北京。
  记得那个时候,表哥刚毕业不久,在北京工作。我和爸爸妈妈去北京幸好有表哥照应。因为治病的钱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不敢多花一文钱,为了节省开支,我们会经常用方便面和馒头来充饥。在北京的那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挤住在表哥租的一间不到25平方米的房子里。我记得刚到北京的第二天我们就在表哥的指引下找到了协和医院。阴历2月份早晨的七点,北京城冷的渗人,因为夜幕还未来得及褪去,灯火辉煌的北京城显得稍微有点静谧和冷酷。我们一大早坐地铁从八宝山到西单,那时已经快到八点了,可是北京城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我们以为来的比较早,可以很轻松的挂上号。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们来得太晚了,等赶到协和医院门口,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站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见此情景,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五点多就去了。终于能踏进挂号门诊大堂了,等了一阵子才挂上号。据说,我们挂上号的是一位在医院坐诊的老教授,资历颇高,在医学方面很有作为。我感觉有点庆幸,一来就挂上了老教授的号,我想他一定能治好我的病。在他给我面诊时,我没觉得他比别人有什么特殊的不同,我想,高人总是会表现的很低调,即使他察觉出了问题,也会仔细钻研之后再发话。我对他充满了信心,甚至过早的产生了些许感激。他能治好我的病,这对于我,我的家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恩惠啊!北京就是北京,挂上号了不一定就能住上院。这有点儿像是在摆架势。可是仔细一想,由于全国各地奔到这儿来看病的人不计其数,病房空不出来很正常。一方面说明这家医院很受病人的欢迎,另一方面则说明这家医院是真的有实力。想到这些,我就更有信心了。接下来,我们就只有等医院的通知了。
  几个星期过去,(日)我们终于接到了医院的通知,我可以去办住院手续了。毕竟是有名气的医院,房内虽说不上金碧辉煌但真的是有点豪华气派。刚住进去不久,就有管床的护士和医生先后问我一些病历详情,他们的态度很是恳切温和,让我感觉很安心。另外,他们并没有像其它医院那样,不管什么病,一住进去就打吊瓶。而是每天早晨、上午、下午甚至是晚上都来问我身体各方面的情况。虽然我自己觉得有点麻烦,但仔细想想他们还是挺负责任的。
第七章:失望返京后悔晚矣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心里确实觉得很踏实。但其实我的身体病变还在恶化,一个明显的不良预兆是我突然开始习惯性的流鼻血。我因此几乎做了全身的各项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布加综合征、肝静脉闭塞、肝硬化腹水、脾亢、食道胃底静脉曲张。
  看到这些结果医生们都很诧异,他们觉得我这么小就患上了这么多种病有点不可思议。后来,来了一位护士,她问了很多关于我生病的详情。我和父母都很肯定,这种病不存在家族遗传。她让我回想检查得病之前的生活状况,包括饮食、生活环境、自身的心理等。她还说,一般像我这么小的年纪不可能轻易就患上这种病。而且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我仔细地回想,我检查出患病的时间是2011年高考后不久,我之所以会患病一定与我这高中三年的生活脱不了关系。是的,记得高中三年,那时我非常喜欢吃零食,我常常把吃饭的钱省下来买自己爱吃的零食。我的口味很重,总吃咸的、辣的、油炸的。平时很少吃饭,常买麻辣条、方便面、各种味道的葵花籽,有时还把辣椒当主菜。另外,我先前的性格是多愁善感那一类的,我总是很容易对那些与我无关的事物产生怜悯之情,容易感伤。高三那年,学习压力非常大,总会产生力不从心的感觉。再加上性格内向有什么事儿我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这一年,我只感觉神经崩得很紧。一方面,父母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另一方面我渴望通过学习去外面见见世面。可是,我的力不从心让我长时间的处于焦躁紧张的状态,直到高考结束。
  想到这些,我很后悔。我完全可以利用那些条件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变得很好。愚昧无知和随性的性格让我承受了世间最大的痛苦,可是我知道这已经晚了。只希望不再有人像我一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世间真的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幸福的事了。另外做人要豁达乐观,情绪对健康也有很大影响,“笑一笑十年少”这句话是有科学道理的。
  后面的时间,我们一直都在等医生做手术的通知。两天过去了,医生严肃的叫来了我的父母,说,我的病理结构很是复杂,根本做不了手术,而且先前的介入手术对病情没有明显帮助。医生不建议再做手术,而是做保守治疗。什么叫保守治疗?后来查询了我才知道保守治疗就是不手术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来稳定病情的发展。我们很失望,先前的大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吃药啊,可是病情不但没有稳定,还恶化了。这保守治疗对于我来说无疑是等死。全国最好的医院都没办法治好我的病,那我还有什么希望?迷茫,我们再度陷入了迷茫。我知道我只能靠药物来延缓生命了,我心里很清楚,以后的日子随着病情的发展我会越来越痛苦。
  就这样我在协和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临走时医生开了许多护肝和利尿的药。这一趟来北京,我们总共花了将近一万元,疾病虽然没得到治疗但觉得医院并没有乱收费。
  日,我们带着药从北京回来了。记得当时乡里乡亲都来看我,问我好了没有。其实他们看我面色也会知道,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像北京那么大的医院都无法对我治疗,我只有等死的路了。不光是他们,其实我自己当时也那样想。
  前面的几次打击,似乎让我习惯了害怕,从而面对害怕的事我已经麻木了。因此我不再是害怕死亡,而是不甘心就这样死亡。虽然我知道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但我还是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一方面让我自己冷静下来,另一方面也让我的父母安心。尽管有时我会羡慕正在享受上学的同龄朋友,我会嫉妒当年没考上本科现也能上学的同学,我会恨自己现在的这种境地。但大多情况下我还是怀着一种积极的心态。
  三月份,我早已做好准备,接受疾病带给的任何痛苦。2012年的这个三月份,我变得比往常能吃能睡,更爱说爱笑,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我的这种状态让爸妈那种悬吊已久的心安稳了许多。爸爸能安心的在外做事挣些钱,母亲也能放心的出去下地了。这二三十天,我们一家的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前。
第八章:并发症“消化道出血”突袭命悬一线
  转眼间四月份(阳历5月)到了,直觉告诉我“4”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因为不能预知前面的“不吉利”到底有多不吉利,恐惧渐渐占据了我的心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这种感觉没有人能理解。直到可怕的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其实,不管是怎样可怕的事情,只要是发生了,心里的压力就会消散很多。
  我记得那天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吃完午饭,大概是到下午两点多钟时,突然觉得胸部贴近胃部的那一块疼痛难忍,肚子很不舒服,还有点恶心头晕,浑身乏力。我以为这只是一种病理反应,自己忍忍就过去了。所以整个下午,我都一直硬撑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我跟爸妈说了一声,没吃饭就去休息了。他们不会想到,其实我自己也不会想到,后半夜我的身体会“大发雷霆”地吐血,把全家人都惊醒了。一开始,只觉得肚子很疼,是那种割肉的疼,胃里叽里咕噜动静很大。我感觉整个屋子都在打转,很想吐但又没吐出来。就这样我晕晕沉沉的睡去了。直到凌晨时分渐渐醒来,才终于吐了,这一吐只让我觉得更难受。晕的难受,我就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又要吐了,这才起身,突然发现我吐的是血。当时我心里特别慌,特别是见到那么多的血。我的惊恐声,吓醒了我的妈妈,我妈叫醒了我爸。这个时候我浑身很难受,只觉得胸部很闷很疼,几乎要在床上打滚。我感觉爸妈很着急,爸爸找了车送我去市里的医院。一路上我因为晕车,吐得更加厉害。痛苦告诉我,我熬不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妈扶我下车,我才朦朦胧胧感觉天亮了,此时的我像被地球抛弃了一样失去了重力,只觉浑身飘飘忽忽,迷迷糊糊的就被扶去了住院部。躺在床上,我像好久没有睡过一样,闭上眼睛就不省人事了。过了一阵子,我从痛苦中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扎满了管子,动也不能动弹。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几时变成这样了?我这样还能做什么?我甚至想要不要再这样继续活着?母亲强忍住泪水,鼓励我一定要坚强。说,她和父亲会尽最大的努力,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治好我的病。听到这些,我感觉很欣慰。虽然老天没有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但却给了我一对最好的父母。我想,只要父母没有放弃我,我就没有资格放弃自己。
  记得这是我第二次住进这家医院,这一次的身体状况比前一次差很多。由于失血太多,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几天不能下床。身体各方面受损太多,需要同时注射的药水就更多,所以我不得不遵照医嘱,在身体的多处,每天没日没夜地饱受着注射的摧残。动也不能动的躺势,只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记得我们那个时候有个说法,就是:“在医院呆着,没病的人也呆出病来了”。这点我觉得说的蛮有道理。
  一个月后(2012年6月),我觉得自己能吃能喝了,就坚决要出院。尽管身体还比较虚弱,医生并不建议我们出院。但我一定要出院,因为医院的气氛让我有点窒息。这样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这次医生又给我们开了更多的药,主要还是保肝和利尿的。回家以后我一边非常谨慎地吃着药,一边跑去县里的中医院医院做检查(我实在是担心自己下一刻出血会在什么时候)。
  (这一次,我们花了3万块钱。)
  第九章:再次犯病我拒绝入院
  刚出院不久,我的两位姐姐都回来了。为了看望我,远嫁他乡的姐姐们不辞辛苦,跋山涉水。这使我挺感动。她们这一回来,我整个人变的活跃起来,精神超好就像没病的人似的。我因此放松了自己在吃东西这一块的警惕性。见姐姐们吃枇杷吃的津津有味,我也非常想吃。于是就拿起一个枇杷跑到房间去吃了。我还依稀记得那天正好是小满,在我们当地,那个时节前后家家户户都忙着插秧。那天正逢我家插秧,爸爸妈妈们很忙。我和姐姐们在家。快到中午的时候,姐姐们忙着在厨房做饭,我在房间帮着照看姐姐家的孩子。这个时候,我吃过枇杷不到半个小时,突然觉得胸部有点针扎似的疼,感觉喉咙有东西,就出去吐了,居然发现我吐的是血。想着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忙,我就没有惊扰大家,况且吐了一口之后好一会儿没吐了,也没有觉得有其他的不适,自己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就没有跟家人说。只是自己心里还是会忐忑不安。正在这时,突然眼前一片昏暗,只觉四周墙壁都在打转,浑身无力,就倒下地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潜意识地醒来,我想叫我姐姐,可是,当我努力的使自己发出声音时,我却发现,无论我使多大的劲,我的声音都很微弱,她们根本就听不见。于是,我再次努力的使尽浑身力气,想要爬起来去找他们。我双手支撑着床,慢慢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再慢慢地从卧室走到厅堂,突然失去知觉,瞬间倒地竟不知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走路的声音,近一些再近一些,只听见姐姐在费力地叫醒我,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力气答应,甚至睁不开眼睛。她们是被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使劲地把我往床上抬,可是,我的身体似乎僵硬了,她们俩根本就搬不动我。她们急了,就给正在田里插秧的爸爸打了电话。此时的我其实是清醒着的只是没有一点力气回应,甚至失去了想的力气,大脑心脏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哀伤。
  爸爸回来了,我能听到爸爸急促的走路声和他嘶哑的说话声,他把我抬到床上盖上被子,我终于能感觉到温暖了。渐渐地,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多的让我觉得烦。来的都是邻居,说实话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成了这个样子,我希望他们能赶紧走出这个屋子,我想证明我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我还活着。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跟妈妈小声说,让他们出去。没看到爸爸,我知道他又要把我往医院送了,我使尽力气喊:“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突然爬起身来,我说:“我坚决不去医院,爸,您看,我都能爬起来了,我还能走路呢”我掀开了被子准备下来走两步。爸爸拦住了,他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你真的不去医院?我知道,在医院你很痛苦。可是如果你不去医院,后果不能想,你知道吗,况且你在家里,我们很不安心”。我说:“你们就不怕我死在了医院?我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愿死在医院里”我甩出了一句狠狠的话。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医院收费太高,我知道家里没钱了,况且,医院又不能治好我的病。我觉得我不能依靠医院了。
  晚上,他们守我到深夜才睡。第二天一早,我跟妈说想喝粥了,就这样,渐渐地我能下来走路了。
  第十章:病情恶化寻求中医
  可是,不到半个月,我发现自己的腰围越来越粗,体力越来越不行,脸色越发暗黄,吃饭越来越没胃口。我知道,我的病情还在恶化。尽管吃着药,我的身体对药已经产生抗性了。就这样,我还是不愿意上医院。直到能明显看到肚子大的异常。我记得当时我的头发也突然变得干枯分叉脱落,全身皮肤干燥无光,指甲发黄,眼球浑浊。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后来肚子大的几乎不能蹲下,连呼吸都觉得累。可是,我还是不愿意上医院。
  我们听人说,中医偏方能治大病,某某中医救治了好多从医院出来的绝望病人。于是父亲就带我去找了。经人介绍,我们找到了当地中医院的一名医生,是专治肝胆脾这一块的。那位医生就我的病状,开了几服中药。我记得这药的剂量相当大,煎出来的味道很重很苦还很辛。喝到第二个星期,肚子就开始泻的很厉害,就这样大腹便便渐渐消下去了。可是我的胃却很难受,白天吃饭觉得恶心,晚上睡觉胃部很烧很烫,脸色越发苍白。可是这药我还得坚持吃下去。直到一个多月后,我终于还是熬不住了。消化道再次出血,我的身体再次遭到沉重的打击。我忘了自己是如何进的医院,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爸妈都在旁边,医生正准备给我打针。没错,我是被打针吓醒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竟然从脚筋上打针,我是有点怕疼的。可是我手腕上的血管全部都瘪了,根本就找不到。就这样,我流着眼泪硬生生地任由她们在我身体各处乱扎。我知道这是在当地医院,什么都差,打针的技术也差,就只好忍了。先前是害怕打针,后来当我看到护士拿来一大袋鲜红鲜红的血液准备往我身体灌输时,我才真的被吓到了。我不敢睁着眼睛,感觉像在做着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吸血鬼在狼狈的吸食着人血。后面的日子真的很凄惨,我不能自己起床,不能自己吃饭,不能自己穿衣服,不能自己洗脸、、、、、反正什么都不能。我看到身边其他的病人都是接近六七旬的老人,只有我是另类。我很伤心,想抱怨,甚至想走极端。可是爸爸总是这样安慰我:“你看,大街上还有人没手没脚没父母,他们比你更惨都还在努力求生,你可不能放弃自己。我跟你妈这么辛苦,就是想盼你早点好,你可不能这么懦弱,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坚强,你更要坚强”。我知道,前前后后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不光是我累了,他们更累。他要我坚强,其实他的负担会更重。我也早就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的亲人他们早就与我一起同病魔抗争了。日,我又在一个极其不愿意呆的地方,呆了一个多星期,每天过着像被囚禁的日子。
  日,我从当地医院出院了。记得当时身体很虚,脸色苍白无光。我甚至不能大胆走路,头部时常发晕,身体骨瘦如柴,一阵风都能把自己刮走。所以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旁。因为我的事儿亲朋好友早就知道,我刚出院,就有很多上门看望我的好朋友。记得当时,我的几个兄弟姐妹也都回来了。我很高兴,渐渐地人也精神了。其实,我还是比较好强的。我总说我能一个人走路,我尽量尝试着做一些轻巧的家务,好让母亲放心我是一个正常的人。(这次住院花了4万块)
  屡次住院屡次犯病。人都说中医偏方能治大病,我们想着能不能再找找中医呢?后来我爸听说县里的一个药房里坐着一个小有名气的老中医,就带我去了。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八旬老人,然而走起路来像四十来岁的大小伙儿,比我快,比我爸也快。他的浑身上下洋溢着活力的气息,综合看来他的身体很是健康。知道了我的身体病症,就很快开了几服药,我还记得,这药里主要有茵陈。我回家煎了,这药的剂量不大,只是很是伤胃,喝了这个药,我像先前一样一点食欲也没有(这儿的中药也好贵的)。不过腹水确实有见变消,所以我才一直坚持着,偶尔去医院做做检查(看有没有好转)。然而两个月后,我再一次消化道出血。因为在人民医院,我们有亲戚,这一次,我被送到了人民医院,亲戚帮我找了很多院里专家,他们都没有办法。其实从我从北京回来的那个时候,我就对医院彻底的失望了。这次我根本就没抱希望,所以五天后,当我的病情控制住的时候,我就出院了,是没有失望的出院了。
  十一章:病情再度恶化死亡边缘挣扎
  刚刚出院的我,身体真的很虚弱。秋天来了,天气转凉。别人只穿了长袖衣服,我却要在长袖里面加件羊毛衫,甚至这样都还觉得冷。
  后来听姐姐说,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水库,那儿挺好玩的,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去过。他们准备去那儿秋游,我也想去。因为平时,我是很少出门的,这次难得起兴,父亲就同意我跟姐姐们去了。我还记得一路上,人们都说我的脸色很苍白,我不仅没有在意还走得更有劲儿了,这样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弱。记得当时,从家到那个水库大概有三里的路程,我们到了水库纷纷席地而坐,说说笑笑,氛围很是融洽。只是这儿的风有点大,我冷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姐姐们见此情景,就拉我赶紧回去。回来的路上,我只觉得喉咙很不舒服,体表冰凉,头部还有点儿晕眩,一回去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喉咙疼的说不了话,准备起床却觉得四周所有东西都在打转,浑身没劲实在起不来就又睡下了。每天早晨母亲见我没起床总会来叫我,今天也不例外。见我实在起不来,知道我又要出事儿了。我跟妈说:“妈,没事儿,就昨天出去玩儿,可能有点儿感冒,吃点儿药睡一觉就好了,您千万不要担心啊。”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最不安的。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事儿,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儿。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儿......千万不要出事儿”。病魔真的很残酷,即使我已被摧残的面目全非,它也还是不放过我。
  2012年10月初的一个下午,这个依附在我身体里的恶魔终于又爆发了。我突然间非常讨厌光线,闭上眼睛只感觉这个世界在做着飞速的逆时针旋转。身下的床侧翻起来,我不像躺在床上而更像被床压着背,我死命地贴在床板上,唯恐从上面落下来。感觉呼吸困难只好睁开眼睛,奋力想要坐起来,却未能如愿只从侧卧变成平躺。突然头顶脚底的血液仿佛受到了强力的吸引,它们由远及近,缓缓地,细细的,但一瞬间就汹涌的像一条大河朝中间汇集。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疼痛难忍,压力急剧上升到喉咙,胃液被挤到口腔,口水加着胃液、眼泪、鼻涕全被挤出来。突然压力猛然增大,胃和喉咙更像枪膛和枪管,胃里面的东西像子弹一样喷射出来。感觉母亲离我很近,她像是用什么东西接在了我的口鼻处。来不及睁开眼睛,身体像机械一样重复着上述动作。所有力气都用在了胃和口腔连接的部分。渐渐地,吐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两个小时后,终于没再吐了,我稍微平静了些。妈妈姐姐已经泣不成声,满屋子散发着血腥味儿。没错,当时我没有丧失听觉和嗅觉。我才确定,我一定是吐了很多的血。我费力的微微睁开眼睛,非常害怕却又不那么怕了。因为我想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吐完身体里的所有血液,然后安静地死去。我过的很痛苦,如果能趁早死去,我就不再痛苦了,这对我是一种解脱。突然我浑身又开始痛了,只见我疼的在床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姐姐弟弟守在旁边,母亲还在抽噎着,父亲见我如此难过,抚摸着我,声音嘶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上医院。”我使尽浑身力气一把抓住父亲:“我不去医院”。其实,我心里知道爸爸前段时间向人借的钱已经用光了。况且如若这次我死了,也算彻底解脱了,我将不再饱受痛苦的折磨。两个小时过后,天黑了,我安静的睡了。晚饭后,父母陪着我睡了。当时的感觉是,只要父母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这一夜,我安静的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我醒了,父亲母亲都在身旁。我想起来,可是却一点儿劲儿没有,我甚至不能自己支撑着起身。我想我成了这样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从这以后,我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饮食起居完全不能自理。吃不下饭,父亲就给我买来了蛋白粉,开始的半个月我是吃蛋白粉度日的。那时候因为吃了东西不能消化,我几乎是没吃什么东西。可是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腹水、肠道里的东西越积越多,根本就吃不下东西,我经常只有在饿的发慌的时候才敢吃点。
  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没有死,只是已不成人样子了。我肚子涨的很鼓,几乎喝不下一口水,几乎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几乎蹲不下去,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我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我一天比一天痛苦。那个时候,我会经常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没有办法,好像哭过之后会觉得舒服点。父亲在外面挣钱,每天晚上无论多晚他总会陪我说说话。直到有一天(大概是11月初),他回来见我饿的心里发慌却吃不下饭,才要坚决带我上医院。我的任何固执对他都不起作用了。我不愿上医院即使每天过得很痛苦,可是爸爸心疼我。这次我被他强行拉去了医院。
  就这样我又一次住进了市里的一家比较有名气的医院,可是医院能做的就仅仅是给我抽出部分腹水,打点营养针,输点儿血,减轻我的痛苦。其实,在医院住着我很不安心,因为那个时候,我家已临近倾家荡产了,这医院的收费太高,就算有医保,也只有部分费用的百分之六十。每天看不见父亲的身影,我知道他是去筹钱去了。半个月后,等我能稍微好点能跟父亲说话时,突然发现父亲听觉减退了好多,两鬓多了几缕白发,反应变得迟钝。我一阵心酸,我知道父亲是为我操心过度了,这两年我给他带来了太沉重的负担。(这次,我们用尽了8万多块)
  第十二章:准备换肝我进退两难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消化道频繁出血对我是一个致命的威胁,为了能稍微控制一下病情的发展。我们遵从医院医生的建议,再一次做了介入手术。父亲非常担心我的病情的发展,术后几天,他一直都在托人找关系,希望能请得院里最好的专家彻底的治好我的病。可是,专家指的唯一一条出路就是换肝。据我所知,如果换肝,先不说手术的费用和术后每月护肝的费用,就一个匹配肝源,都很难实现。我们上哪儿找到匹配的肝源?医生又给我们指了一条出路,可以从亲人那儿获得一个合适的肝源。我的亲人?我想,我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弟弟,还有两个姐姐。从他们任何一个人那儿获取肝源都于心不忍。我觉得不能因为我再连累一个无辜的亲人,换肝的法子让人难以接受。一时间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去找医生问个清楚,我想知道人把肝脏的一半给了我他的身体会有哪些不良反应。可是不等我去找,医生就来跟我们说,我妈妈的肝脏有严重的脂肪肝,要做换肝手术必须得等她的脂肪肝痊愈。后来才知道,从医生跟我们说起换肝的那一刻,爸爸妈妈就跑去做肝脏检查了,然后才决定用我妈妈的肝脏。听医生的说法,目前我妈的脂肪肝比较严重,如果能好好减肥再加上药物作用,也至少需要半年才能痊愈。如果换肝能让我好好活下去,让我爸妈不再担惊,让这个家庭不再受连累,那自然是最好。可是,这是要我妈的一半肝啊!曾经的她为我受了多少苦?这肝我要得下去吗?况且我妈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她把肝脏的一半给了我,日后她还能正常生活吗?我很矛盾,可是我们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从这以后,每次吃饭我都能感觉到妈妈在刻意节食。
  2012年12月上旬,我出院了。每次出院我都会比较高兴,这次也是一样。虽然做了介入手术,但利尿药我还是不得不吃(尽管我早就知道这利尿药的毒副作用)。可是渐渐的,当我频繁知道母亲因为节食心里饿得发慌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时,我心里很是内疚。之后的日子里,我尽可能的多为母亲分担些家务,尽管我知道我的力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记得,每隔两个月甚至一个月,母亲都会去体检,主要是检查脂肪肝有没有好转。开始的几个月,效果真的是很不明显。于是母亲便不再节食而是绝食。每天晚上,她不再是吃一点儿,而是一点儿都不吃。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很难熬,我曾经多次在深夜被她的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这些使我心里很不好受,我不知道能为母亲做些什么?我真想不用换肝不用手术就能治好我的病。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稍微平息了些。只是冬天的家乡格外寒冷干燥。整个冬天,我的下腹部几乎没有间断过疼痛,无论穿多厚的衣服,我都感到自己的盆腔是冰凉的。因为寒冷我不得不围着火炉转,这使得原本就流鼻血的我,因为空气干燥和上火,鼻血流的更加频繁。遇上流鼻血我会赶紧躺下,可也不能立刻止住,我甚至能感觉鼻孔里的血沿着喉咙流了下去。我在担心,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多少血液?我也不知道这鼻血到底要流多久才是个头?我更不知道我该不该这样依赖我的母亲甚至要索取她的一半肝?后面的事我来不及想,也不敢想。因为我自己清楚,很有可能我会在做换肝手术之前再次发病。我也知道,如果再次发病,我一定小命不保。就这样,带着焦躁和不安的心情,我度过了7个月。
  7个月以后,我开始慢慢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首次体会到健康是多么重要。如果说父母给了我第一次生命,那么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十三、命在旦夕偶遇神医
  从2012年12月到2013年6月的这半年时间里,我带着矛盾的心情继续接连不断的吃着利尿药。随着身体对药的抗性越来越大,我的药量也一直在增加(尽管我很清楚这药的毒副作用)。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食欲逐渐在减退,我不敢吃一点荤的东西,稍微油腻一点的也不行。我每天只能吃一些流食加水果,因为消化道曾几次出血,水果稍微硬一点也不敢吃。辛辣东西更是闻都闻不得。这样的饮食,我的体重居然没有变化。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肚子后来渐渐显大腰围越来越粗。以至于几乎没有适合我穿的裤子。其实,我知道,是我肚子里又有腹水了。我也害怕晚上,不是因为睡不着,而是每次半夜起来都会让我想起吐血的经历。可能是因为血压太低,睡过一会儿起身,头部会突然很晕,然后感觉喉咙有东西,吐出居然是血。以为自己又要吐血了,还好每次都是一小口。害怕但不至于这么快丧命。这段时间我不敢照镜子,因为镜子里自己的面貌完全就像是一个几十岁的人,脸色蜡黄无光,眼神黯淡无神,脸型日渐消瘦,头发干粗卷糙,皮肤粗燥暗黑,指甲凹凸无光。这样面貌的自己我实在无法接受,我变得愈发自卑胆小。
  另一边,眼看着母亲日渐消瘦,体重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差,抵抗力明显下降,脂肪肝却不见消减。我心里一阵酸楚,只怕等不到手术,母亲的身体就被摧垮了。这样看来,我的手术更是遥遥无期。
  慢慢地,换肝手术的意念在我心里渐渐消失了。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倒计时中,是的,我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不光是我,知道情况的人都这样认为。
  虽然我的生命正在倒计时,可是我并没有那么恐惧死亡。对于一个前前后后死过几回的人,死亡的信息对我生活没多大的影响,能正常的饮食起居,我已经倍感欣慰了。所以这半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活着,尽管是怀着等死的心态,只要不发病我就觉得这是我生前的仅有的最好时光,我得好好珍惜,开心过好每一天。
  后来,大概是六月份,爸爸从二姐家回来,当时他跟我说起二姐夫的大姐(后来我叫她黄姐)熟识一位中医,曾经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的病人要带我去瞧瞧。我当时就想:医院都没法治我的病,他一个中医能行吗?况且我曾经也看过两位有名气的中医,这次,我是完全没有信心。我不假思索地回了父亲一句:“我不去”。可是晚上,当我把父亲白天说的事儿在脑海里过一遍时,我决定去试一试。是的,我当时就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跟母亲去找那位中医的。
  记得我们的车程是从竹山到十堰,再到武当山,然后再朝丹江方向走40分钟再加上30分钟的山路。照这样算,一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是绰绰有余,可是由于我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刚到十堰就走不了了。我实在经不起车途的颠簸,于是我和母亲就在十堰住了一晚。
  一路上,我总能感觉人们像看怪物似的注视着我。记得在家门口我妈陪我等车时,许多司机停车后见我是“孕妇”就避而远之,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不愿搭载孕妇?可是我的样子真的很像孕妇吗?我在想,孕妇的感觉和神态应该比我好看很多吧?若是以往,我肯定会很想知道,并且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那时………是的,我不光是对未知的事情失去了探索兴趣,我也愈发变得胆小懦弱更加自卑,我的目光只暂停在自己的世界。还好我没有达到痴呆的程度,我还知道他们误会我是因为我那挺大的肚子。我的腰总是弯的,不光是站着坐着的时候,走路时更加明显甚至有点驼背,因为肚子装着上十斤的腹水,伸直了腰我会很难有力气呼吸,就更走不了路了。腹水一天天腐蚀着我的身体,我全身的皮肤逐渐变得暗黑粗糙,毛发更是暗黄无光。除了肚子太过于“富态”,身子的其它部分都是皮包骨头,最深的印象是自己那近似骨架的黑黄黑黄的粗糙小手,每每看到,非常讨厌却又摆脱不掉的感觉,现在想想还毛骨悚然。利尿药的毒副作用,使得作为女性的我的某些身体特征开始男性化。我在半年以前就发现自己嘴巴边长了近似男人的胡子,现在这胡子是越发变黑变密变长;头发也越发粗硬。我甚至都快要忘记成熟女性每月是要来例假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没有的例假,也不敢想象它会如何影响我的身体。只是当初的那种无奈而又害怕的感觉现在依然刻骨铭心。我的容貌实在是不忍直视,除了眨巴眨巴的眼睛还稍带点生气,其他真的是面如死灰。
  好不容易打上车,一路上我却因为晕车吐得死去活来。我当时就有点后悔,不该走这一遭。若求医有效,这一遭倒也值得;可是若是无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或精力活着回来?关键是,有效的几率在我心里还不到百分之四十。没错,当感觉命运自己无法主宰的时候,就只能靠打赌来维持念想。怀着无比复杂的情绪,我们终于于第二天下午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后来我养病的地方)。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个相当僻静的地方。
  记得第一次进山,透过车窗,只感觉这地方与外界格局相差很大,与自然甚是契合。我的童年也在山里,所以刚来,就对这儿产生了好感。狭窄蜿蜒的山路盘旋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路的两旁,时而是高耸而起的山峦;时而是深不可测的溪涧;时而是望不到底的悬崖;时而是密不见光的丛林。车的颠簸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动感。随着车子渐行渐远,我的心渐渐平静,这种舒适感好久不曾体验到。放眼望去,会发现这山里四处撒落着陈旧的土房屋,人烟稀少,院落显得很冷清。反而山林倒显得热闹,各种物种类不胜举,记得最深的印象就是,平生第一次真实的见到小松鼠,那可爱灵巧的小动物至今在我脑海里记忆犹存。这儿的山大多都由千奇百怪的岩石互相堆积而成,山势陡峭险峻就不用说了。只是这山里的植物,我见得最多的就是竹子,看到那悬崖上随风飘摇的竹子,不禁让我想起了郑板桥的《竹石》“千锤百炼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说实话,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相信那竹子竟会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此时只觉股股能量从天而降,遍布全身,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我知道,这是竹子带给我的正能量。继续进山,山里的房子好像多了一些,只是人烟还是稀少。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夺窗而进,深吸一口,感觉很清新!
  半小时后,车子向左拐进了一个大院子里。原来这是爸爸他们所说的那位神医的居住之地。其实准确地说,这儿是一个野生葛根的加工生产基地。厂长,就是给我治病并没有医师资格证的民间神医――胥伯伯。我喜欢亲切地尊称他为胥伯伯。因为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他给我的。
(图片中是肝癌晚期的女孩和她的救命恩人胥宝友)
  胥伯伯从小在中医世家长大,耳染目睹看见自己的父亲从山上采来各种中药材,看到这些中草药能治各种怪疾,觉得中药很神奇。那时的他就对植物中药材产生了好感。后来高中毕业他考上了一所建工学院,因为没能进医科大而遗憾了好久。大学毕业后,他做过工程师,在政府工作过,因为长期的公务应酬多,饮食没规律,1998年他不幸患上了三高,还有过胃初血的经历。去过医院治疗,吃过不少西药,因西药的副作用渐渐在身上显现,就拒绝西药治疗,决定“自谋生路”。凭着自己从小对中药的了解和平时中医药的阅历,短短时间内,治好了自己的疾病。从此对中药更加感兴趣,后来也接连救过不少身患顽疾的病人。后来也是因为治病的机缘,对葛根这一植物的商业前景很是看好,就创办了现在的这个企业。虽然没有直接从事中医药事业,但他业余时间都是以钻研中医药知识为主,没考过医师资格证,但救过很多疑难杂症的病人。
  第十四章:胥伯伯摒弃杂言灌输信念燃我生的希望
  初次见到胥伯伯,感觉他很面善,非常的和蔼可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温暖的光环。严肃而又温婉的问候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这天,我算是正式的认识了胥伯伯。
  日也就是我刚到厂里的第二天,早晨大概六点的时候,我睡不着就起床了,因为身体的不舒服,我的睡眠质量很差,我其实是4点多就醒了的,只是天没亮就没起来。这个时间段,我躺在床上仔细思量着,昨天下午刚到厂里,胥伯伯对我说的话。他那慈祥温和的眼神和严肃认真的表情至今仍历历在目,他问我:“想不想活”?我说:“想活”!他又问我:“若救活了我,想做什么”?我说:“我想重返校园完成两年前的愿望,好好念完大学,学点实用的东西”。他说:“只要你有求生的欲望并且相信一定能活,你就一定能活”!那坚定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第一次那么地坚信,自己一定能活!想到这些,我觉得我得早起。因为,我记得胥伯伯昨天给我配药时交代过的话,有了这个药后先前的利尿药自己要酌情减量(其实我早就想与这利尿药撇清关系了,我心里想着以后坚决不吃利尿药),并且药要自己用心煎,慢慢煎,就像你要做好一件事,得肯下功夫。现在的我主要任务就是煎好自己的药并且好好喝下去,这样才能好好活下去(脑子想着,身体已经在行动了)。
  早晨六点钟,我开始煎药。这药与之前所喝的中药大相径庭,我第一次听说中药是可以加糖的,关键看加哪一种糖,我当时就按胥伯伯的指示在药里加了黄冰糖;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并喝到用葛根粉冲的中药。之前喝过不少的中药,其中滋味儿真是“苦不堪言”,其实不光苦,苦中更有辛,辛中还有酸。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些苦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令人痛苦的是,药喝到了胃里,那难受的滋味儿真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但是,那天早晨,喝了胥伯伯给配的药,我胃里没觉得有任何的难受。
  因为家庭的情况,我母亲只陪我在这边呆了一个星期就自己回去了,而我独自留下在胥伯伯这儿治病,大概也因为看到我能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一口气上三楼的缘故。记得刚来的时候,我的寝室在三楼,那个时候我最费力也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是上楼。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上楼了,这次竟然觉得上楼是如此的费力,我上了二楼之后,无论再怎么勉强都上不了三楼。我的体力竟然不如六旬老人。洗衣服做饭,动作很不灵活。到现在我还记得,隔壁村卫生所的一位老医生为我量了血压之后的反应,他瞪大了眼睛对我说:“你的血压很低,换做是我早就瘫倒了,你居然还能做饭”(记得当时也就是刚去不久我的血压范围值是30―45)。
  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我更加的相信胥伯伯。我记得胥伯伯之前对我说过的,一定要坚定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并且配合治疗,抵挡一切有碍病情发展的因素。是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都坚信,一定能够活下去!
  这儿是一家生产葛根粉及葛根系列产品的企业,胥伯伯是这家企业的老板。虽然每天都很忙,但他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给我治病,与我沟通,甚至陪我聊天。胥伯伯这个人很健谈,跟他说话从不觉得厌烦。只感觉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懂得不少的人情世故。黄姐虽然是他的秘书,但她更加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在这里,他们成了我最亲近的人。照顾加教导,待我如亲人,感觉很温馨。
  胥伯伯鼓励我的同时,他的压力是相当大的,因为一方面,我是真的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除了他没有人说过我还能活下去。我甚至有听到附近的大伯大叔说我胥伯伯那是自找麻烦,说:“那女孩看着都不行了,胥总那是给自己招一祸患,那女孩要是死了,看他会有什么下场”。听到这些我觉得他们很讨厌,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哪怕不为自己。另一方面,胥伯伯他本人并没有医师资格证,他只是凭着自己业余获得的中医药的知识和经验来给我治病,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这也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因为,在我刚去的那段时间,胥伯伯对我的照顾非常入微。他每天晚上都要为我做热敷按摩,问我大小便、吃饭喝水情况。
  每天早晨检查面部五官,还隔三差五检查我煮的药……这些是平常医生都做不到的。由于怕影响到我的情绪,无论他每天经历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或者内心对我病情有多担忧和紧张,他都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在我的印象里胥伯伯是一位有知识有见识自信乐观的大丈夫,他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正能量,他用自己那颗年轻的心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第十五章:悉心照料病况好转其中波折重重
  记得在我刚去的那天晚上,胥伯伯仔细检查了我的肚子。他发现了一个以前医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的病症,我的胃底部积存有大量的淤血块。记得我跟他说过,我曾多次消化道出血,每次吐血都差点要了我的命,从第一次出血之后,我就越发觉得胃部很不舒服。先前我习惯午饭后午休,也习惯平躺的姿势然后把双手放在胃部,一次竟无意感觉胃部很硬像石块。饭后,硬块更加突出。胥伯伯很细心,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为我的肚子和胃部做将近40分钟的热敷按摩。当时只听见肚子叮咚作响,那是腹水的声音。胥伯伯一边按摩一边耐心的讲解病理状况让我在各个方面多加注意,并且叮嘱我平时只能做少量的轻松运动,剧烈运动会使肝脏处于超负荷状态,继发产生肝腹水。另外胃部绝对不能受凉,不然会引起消化系统紊乱,千万要重视,这些我当然铭记于心。还记得去后一个月,胥伯伯亲自带我到医院检查,他清楚的知道我全身所有的病都是由肝脏引起的。所以当时让我只做了一项肝脏的彩超检查(也为我省点生活费用),检查结果显示:肝实质回声明显增粗增强(肝脏符合肝硬化改变)、脾大、胸腔有积液。其实这样的结果,于我来说早就数见不鲜了,所以没觉得惊讶只觉理所当然,只是胥伯伯那紧张严肃的表情我现在都还隐隐记得。他说:“虽然这次没有腹水但不代表不再重复。这段时间腹水反反复复时有时无,表明按摩起了作用,看来热敷按摩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停,我们要打持久战了。这一席话让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重感。我觉得胥伯伯是真正的关心我的生命,他和我站在了一起。我想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哪怕不为自己!从这以后,每隔四十天或两个月胥伯伯便带我去医院检查一次。后来渐渐地,我在胥伯伯的精心照料和极大鼓舞下,血压值有所提高,只是每天做着热敷按摩,腹水却从没消过,我知道是我的肝脏损伤太严重几乎快要不能工作,我必须得耐着性子慢慢来。
  也是刚去的那天,为了更好掌握我病情的发展,胥伯伯为我制定了些“规定”。其中一项就有每天早上六点半必须起床,开始的一个月我都按那个时间点起床了。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七点半了我还没有起来。胥伯伯就在楼下叫我,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听见,直至他跑去三楼,推开房门,我才被他的动作和叫声惊醒。当时我想可能是我睡过头了,可是胥伯伯怎么用那么急切而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我想我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吧!只见他指着我的鼻子:“祖奶奶,你看看时间都快八点了还不起来,我以为你……”。此刻我才恍然意识到,胥伯伯为我承担了太大的风险,今天的突然不准时起床使得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以为我再也起不来了,呵呵!说实话,以前,除了父母没有谁为我提心吊胆过,这次胥伯伯除外。胥伯伯的批评实际上再一次增强了我的自重感,我觉得我更得好好活下去。
  从2012年在北京协和医院回来后,流鼻血就成了威胁我生命的一大元凶。多走几步路,情绪激动,嗅到刺激气味,淋浴,吃饭速度过快或饭菜稍烫都会导致鼻血畅流。因为鼻血流的频繁,我以前的大大咧咧的性恪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触碰周围的一切。刚来这里的第一次流鼻血是在坐车的时候。胥伯伯开着货车,我坐在他旁边,可能是因为太热了,我的左鼻孔突然开始滴出鲜红色的血液。我连忙用纸巾塞住鼻孔,可是并没有止住。胥伯伯赶紧停车,在路边揪起一簇蒿子搓了一撮让我塞在鼻孔里,鼻血止住了。这是流鼻血以来第一次用人为的办法止住了鼻血。先前在家也通过了一些常规的方法,可是稍过一会儿又流出来了。后来每次意外流鼻血都用这种蒿子止住了,再后来胥伯伯教我制作了蒿子液,每晚睡觉前往鼻孔里滴两滴,鼻血倒真被控制住了。
  七月份等我稍微能多吃一点饭时,便秘常常困扰着我。这段时间,整个人很不舒服,胃口不好,饭量相对减少,便秘腹水再加上消化不好,肚子显得更大,脸色比以往更差。胥伯伯对此很紧张,虽然他曾经治好过不少肝病病人,但像我这么严重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后来,胥伯伯见我实在太难受,就大胆的让我喝了几支藿香正气水(是有助消化的),第二天就通便了,这次总算是渡过了一大难关。可是没过几天,这样的状况又出现了,因为我的身体状况非常特殊不能随便用药,胥伯伯绞尽了脑汁,为我开了中药,吃到第三天才终于见效。我感觉他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有他在,我的所有痛苦都能解决。我越发觉得他好神奇、中药好神奇!
  从这以后,我食欲大增。还记得刚来时,我是一点猪油都不敢沾的,想吃但吃了后,会感觉消化不了,还会引起恶心症状。可是八月份的时候我居然能吃下一碗的肥猪肉。吃了之后没有不舒服的症状。我敢吃肥猪肉了,记得来这儿之前我看过的所有的医生都跟我说过,像我这种肝硬化的病人,是不能吃油腻东西的,肥猪肉更是沾都沾不得。因为这个原因,我几乎有两年时间没有吃过肥猪肉了,那次我竟然吃下了一大碗,那解馋的感觉现在还隐隐觉得很爽呢!
  这个时候已经是2013年8月份了,因为听到胥伯伯说过我的肠道蠕动功能不好需要稍加运动,我便自作主张地想起出去晨跑。我清楚的记得,8月6号的早晨出去跑步,我严格要求自己跑慢一点不许间歇。跑了大概有一里的路程,突然觉得小腿没劲,一个踉跄,从正面跌倒在地,摔得很厉害。我幸好是四肢先着地,两只腿的膝盖和一只手腕都碰破了,顿时鲜血淋漓。因为附近没有人家,我坚持着原路慢慢返回。二十分钟后,终于到“家",胥伯伯亲自为我包扎了伤口,并且狠狠地批评了我说我不该自作聪明。他说,依我的状况根本就不能做跑步一类的运动,这些运动相对我来说太过剧烈,今天摔了一跤只是皮外伤,若是严重,血流加速直接冲击血管会使血管突然爆破,轻者残疾重者直接死亡。知道了这些,想想都后怕,也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那段时间我非常想念家人,后来我请求胥伯伯能不能给我“放假”(其实我先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遭到了他的极力反对),我说我太想念爸妈,想念弟弟,想念姐姐,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同意了,可能是觉得我的身体真的恢复了一大截,可以放心我离开他一段时间。
  日(19日是中秋节),我带着少许中药回去。一路上总是不停的接听到电话,是胥伯伯和爸妈打来的,有他们的关心我觉得好温暖好幸运,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久没有一个人回家,好久没有看到他们的笑颜,这次我颇有些激动,希望我的到来能让他们喜笑颜开。可是我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路上因为晕车,我又吐了。可能是先前多次吐血的经历让我对呕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次,我仿佛再次身患其症,一路上浑身都在打颤,只感觉回家的路好遥远,坐车的时间好长。不管怎样,我也总算安全到家。爸爸妈妈的样子好憔悴,当看到我能为他们煮饭时,我看到了爸爸脸上的肌肉松弛了好多,爸爸几乎都不会笑了。后来爸爸和妈妈每月轮流过来看我,看到我能做各种家务,能吃一些肉,能独自一人坐八九个小时的车回家时,他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此时的我心里宽慰了好多,这些年因为我的存在,他们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想,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哪怕不为自己!
  回家的第二天,爸爸就催促我到县里医院再做个检查,检查还找那位医生(曾经给我判死刑的医师)。因为妈妈曾经为了我去求过那位医生,所以那位医生对妈妈的印象非常深。当看到我妈带着我再次来找他时,他把我当成了我妈的另外一个女儿。我妈跟他提起去年的我,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为我们开了检查的单子。记得当时只做了我们当地称之为两对半(抽血化验肝功能)的检查。现在我只隐约记得,当时的白血球和血小板相对偏低,总胆红素、总胆汁酸偏高很多。我们把结果拿到后去找那位医生,他又说了些令我讨厌的话。他说,我的肝脏好不了,我现在只能靠吃中药来维持现状,说不定一段时间后,肝脏病情还会恶化。我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斜瞅了他一眼就走了。
  第十六章:腹水苍黄翻覆
  2013年10月中旬,是葛根成熟的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当地及外地百姓上山采挖葛根,然后从各个地方运到厂里来卖。当然胥伯伯也经常亲自带着工人上山采挖。一方面考察葛根资源;另一方面锻炼身体,增进员工之间的感情。所以经常,厂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很害怕孤独,就征求胥伯伯的意见,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上山,一开始他是非常不同意的。肚子腹水稍微平静了之后,我再次央求,他才同意带我上山。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山里的奇珍异宝我也见过不少,可那次我是真的长了见识。原来他们说的千年人参长相竟然如此奇葩,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想象那滑嫩细腻的葛根粉竟出自于那么些外观“丑陋的大疙瘩”。之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我都一直“闷”在厂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上山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高兴坏了,忘乎所以。在山里来回盘旋,只觉很新鲜很自由很畅快!然而我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几天之后,腹水像受到了磁力的吸引悄悄地汇集到我的肚子,我也再笑不出来了,不说走路连呼吸都觉得累。这次胥伯伯神色非常严肃,一边仔细地为我做热敷按摩一边叮嘱我以后可要小心,要多为他人想一想。我知道,胥伯伯为我承担了太多的风险,我得多为他想一想,另外还得想想我的父母。
  从此以后,我就格外小心,除了偶尔跟黄姐逛逛街,其它都在厂里度过。那个时候就连逛街我也跟不上脚步,我总是很容易累,稍有不慎就又会囤积一肚子腹水。是的,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段时间正值深冬,感觉这个冬天格外寒冷,这里面的风格外刺骨。没有火炉,我根本就不能正常的生活。后来他们专门做了一个火炉,太冷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火坐炉旁一天天的度过。这个时候偶尔还是会流鼻血,但如胥伯伯所说,睡觉前每晚滴一点蒿子液,鼻血流的越来越稀疏了。不做大幅度动作、情绪不是很激动,这个症状基本上就能控制住了。
  这段时间,我基本上脱离了危险期。他们终于可以放心的出去跑跑生意上的应酬了,所以经常是我自己做一个人的饭。胥伯伯常常鼓励我饮食方面一定要营养,平时要多吃蛋类、肉类以及鱼类,叮嘱我一定不要偷懒。记得2013年11月份,我是真真正正地发福了(那时我的体重居然从刚来的九十多斤增加到了一百一十几斤)。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愿意烧一些鱼和肉类的食物,一方面是想偷懒,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想减减肥,我不想自己的身体再朝横向发展。我没有完全听从胥伯伯的话。终于,腹水像受到了什么的召唤,又都聚集了一肚子。我知道我的一意孤行不仅让自己备遭痛苦更为胥伯伯增添了烦恼,一直以来胥伯伯都视为我治病为重中之重,这次也是一样。他一边为我做热敷按摩一边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为我灌输,我有今之状况实属不易,该好好珍惜这一类的话。
  渐渐地肚子腹水越来越少了,但胥伯伯还是坚持每天为我做热敷按摩,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肝脏还不能正常工作,一天不做热敷按摩,都能明显感觉不舒服。胥伯伯出差的时候,我就自己每晚睡前用热水敷敷,只是按摩使不来劲儿,效果不及从前。他出差有时候三、四天,有时候一个星期。每次都是因为我状况不好而急急忙忙赶回来,每次回来都会囤积一肚子腹水。但其实自从我来到这儿的第二个月,我就不再那么害怕病痛的折磨了。因为每次胥伯伯都能有办法减轻我的痛苦。像腹水这样的症状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我很信任胥伯伯,在这儿治疗,我也很有信心。
  由此我想到,先前(2013年以前)医院医生为我治疗腹水的经过。我忘了是那一次住进医院,只记得,住院之前我的肚子很鼓(不知道的远远看上去以为我是即将分娩的孕妇)。十几斤的腹水囤积在肚子,我几乎要不能呼吸。于是,医生就用一根管子,一头连着带有大针头的注射器,一头连着厚塑料袋,从我左侧下腹部穿进腹腔然后吸出不能排出的腹水。因为身体太虚弱,医生一次最多只能抽出三斤水,我只记得那次住院,前前后后总共抽了四、五次。虽然打了麻醉,但每次都锥心的疼。与那时的我相比,现在的这种治疗让我感觉太幸福了。
  就这样,我几乎没有痛苦的度过了余下的2013年。后来,春节时期,厂里要放假,我也要回家了,因为腹水还没有完全被控制住,胥伯伯对我极不放心。一边叮嘱我回家注意饮食和作息,一边给我爸妈打电话,说热敷按摩一定不能停,并且要监督我的日常生活。
  春节回家,我真是“风风光光”的,我是一个人独自拖着一个大皮箱,一口气坐着大巴车回去的。想想六个月以前,我完全没有一点自立能力,别说一个人回家了。
  2014年春节,家里格外热闹温馨。我的到来,似乎为家里增添了喜庆。我突然发现,自己爱笑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蜕变,我不再那么多愁善感了。其实我知道,这是受胥伯伯的影响。这半年多来,胥伯伯不仅精心为我治病,还一直鼓励我向我传达正能量,使我有着一个积极向上的性格。这也是许多年轻人喜欢跟他相处的原因之一。回到了家里,热敷按摩的重任就交给了妈妈。尽管我知道每天晚上,妈妈也是很费力的为我做着热敷按摩,但真的是不及胥伯伯做得周全,看到我妈那么费劲,我才知道,胥伯伯那18个月如一日是多么的不容易和辛苦啊!
  第十七章:病情基本稳定医生依旧摇头否定
  回到老家,饮食作息发生了变化。身体能感觉到明显的不舒服,流鼻血、腹水、胃难受这样的状况又出现了。所以春节过后,我不得不再次收拾行囊到胥伯伯那边治疗。
  记得2014年本打算正月9号就去那边的,可是因为下雪封路,16号才过去。胥伯伯看到我说,这半个多月我身体状况一定不怎么好,从我脸色就可以看出。他说我瘦了,脸色黯了许多。其实这些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所以才想早点过来。在这边胥伯伯接手为我治疗,很快的,我的身体恢复了从前。这个时候我还经常有一些小的毛病,像便秘、胀气这样的状况时有发生。便秘时胥伯伯就买来好多红薯,烤熟或者煮熟让我当零食吃;胀气时胥伯伯就教我用肉炖萝卜吃。后来渐渐地,便秘、胀气当真不再犯了。肚子慢慢消下去了,整个人舒服也精神了许多。
  在这期间,依旧是每隔四十天或两个月,他带我去武当山医院体检。先前他就一直为我打气,说让我不要操其它的心,相信我一定能好好活下去!而且后来当真我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所以后来‘我一定能好好活下去’这个意念已经固存在我脑海。可是那次去武当山医院检查,医生却跟我们说了这样一些话:“你的肝脏已经全部纤维化,能维持在现在的状况(肚子少量腹水)已经很不错了,像你这种病症,在教科书上是完全没有办法康复的,你现在就已经是恢复的最好的了,所以要想痊愈基本上不可能”。医生那怜悯的眼神和肯定的态度,使我产生了好久不曾有的失落。回来的路上,我的情绪一直很消沉,一路上一句话不说,胥伯伯好像觉察到了。到了厂里,他跟我说:“不要听信医生的话,我有把握使你完全康复,不要灰心”。说罢拍拍我的肩膀,当真我情绪恢复到了往常。
  后来,大概是 日,这个日子我记得特别清楚,竹山政府的领导到我们厂招标。那天印象特别深,我坐他们的车,为他们带路。一路进来半个小时,我跟他们谈起我的病。他们知道了我的故事后,才跟我说起,他们所熟知的另外一位竹山女孩刚大学毕业不久,检查得了肝病现在正在家中,曾经住院没有办法治疗。我当时还想着能不能让胥伯伯救救她。可是后来在饭桌上,当他们给那位女孩的家属打电话时,只听见家属悲痛欲绝的说:“她在一个月前已经走了”。得知这个消息,我们纷纷惋惜,尤其是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想当初,若是我晚来三个月,估计也逃离不了死神的眷顾。我知道,这其中要感谢好多人。尤其是黄姐,若不是她在中间介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结识胥伯伯,我生命中的贵人――黄姐,她当之无愧!还有我的救命恩人――胥伯伯。
  事情谈成之后,下午我们就跟他们到竹山了,第一次坐顺风车回家,心情比较好!
  我们是那天下午从丹江走的,所以直至晚上九点多才到竹山城,因为手机被摔坏了,我只在临走前用别人的手机给我爸妈打了一个电话。天黑了,爸爸见我许久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脑子急坏了。我是后来听我姐说,爸爸一直抓耳挠腮着闷急,他以为我又会像先前一样,晚上坐车坐过头。所以直到我回去叫了声“爸爸”,他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看到爸爸消瘦的脸庞,有一点心酸,多么希望我的爸爸自私一点,为自己多想一点少为我操点心。其实,我也知道,除非有一天我变得足够强大足以自立,否则我的爸爸他永远对我放不下心来。第二天,我又随着胥伯伯他们返回了丹江。
  后来的几个月我的病情都一直很稳定。在胥伯伯的精心照料和黄姐的关心下,我流鼻血的症状终于于2014年10月痊愈了,也就是后来的日子里,我几乎都没流过鼻血,这对我是一个相当大的鼓励。再后来厂地真的要搬迁到竹山了,我就跟随胥伯伯来到了竹山。我是在竹山长大的,竹山的水土养育了我,我对竹山怀有浓厚的感情。刚到竹山的这段时间,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好,紧接着肝腹水的症状也终于于11月下旬彻底消失了。这对我是一个多么大的恩惠啊!当然我知道,胥伯伯一直为我煞费苦心,这次病情好转与胥伯伯的关怀和付出分不开。而且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所以,说胥伯伯是我的再生父母一点也不为过!
  第十八章:病情终于稳定我想要工作
  2014年圣诞前夕,我的病况基本得到稳定。我可以独立自主的上街买些零用东西,也可以几天一个人独处。胥伯伯终于能安心的出差十几天了。回想胥伯伯给我治病的过程,期间有很多细节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胥伯伯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时刻心系我的安危。用自己充满温暖的真心和认真负责的态度挽回了我的第二次生命。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更是无以为报!只希望他老人家能够健康长寿,看我渐渐成长成熟,内心多一份安然少一分担忧!
  尽管还在喝着药,可是我感觉身体轻松了一大截,就再也闲不住了。看着一个个同龄人都用着自己赚来的钱,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我到现在所用的每一分都是爸妈给的,而且之前父母为我治病家里已经一贫如洗,并且还欠下许多外债。我想通过自己的一边学习一边努力,从做电商开始,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虽然我不懂,希望这篇文章能被许多人看到,并能指点我,或者以后等我病好了以后,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学习或者工作就业的机会,我想走出去多锻炼锻炼,做一个有用的人。
  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来之不易,所以我绝不可以平平庸庸的度过一生。我要让我的人生活出价值!活出精彩!
  可是,我知道即将展开的过程必定也是相当艰苦的。途中少不了迷茫,少不了困惑,少不了挫折……不过这些我都不害怕了。接下来我要努力的工作,希望可以获得爱心人士的指点和帮助!
  当然我有今天,得益于很多爱心人士的帮助。感谢他(她)们,感谢这个充满爱的社会。因为爱,我获得了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二次生命。
  接下来看我如何工作吧,呵呵只希望能有一个不平凡的工作经历!
  第十九章感悟,学习开网店。
  借着这一经历,我想以一个社会公民的身份谈谈这十几个月来,我对胥伯伯(胥宝友)这个企业及其葛根产品的真实感受。本来是不想多说的,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令我的内心发生了触动。
  在治病的过程中,胥伯伯总是教育我,要做一个有责任的社会公民。我们是社会的一员,不仅要对家庭负责更要对社会负责,因此我们有义务为家庭和社会奉献自己。因为了解胥伯伯的为人,所以十分信任他!现在他救活了我的命,并且没有要我一分钱,但我希望他能救更多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中国现在有很多人处于亚健康状态(包括我的父母亲)。其实,在这里我要补充一点内容的,先前,胥伯伯给我治病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阻碍,比如食品药品监督局来厂里闹事儿。他们因为看到了胥伯伯为我买的中药,说我胥伯伯违法经营中药材。那次见他们肆无忌惮的跟我胥伯伯吵,其实我当时是有一点点害怕的。依照法律,胥伯伯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可是怎么能因为我伤害到胥伯伯。据我所知,胥伯伯平时救过不少人,像我妈妈的心绞痛、深圳一乙肝病人、还有那位姐姐的再生障碍性贫血都是胥伯伯为其配药治好的。他只想多救一个人并没想过从中获利,而且是真的没有从中获利过,他救了好多被医院判死刑或者因没钱被赶出医院的病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亲身见证了胥伯伯的为人。他也总是教育我要做一个真诚善良的好人!
  总的来说,胥伯伯是一位非常有爱心的人。所以从人品映射到生活工作中,他更是一位有良知的企业家。
  我现在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开了一家网店,希望各位爱心人士能来小店照顾我的生意。以表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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