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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的贴身侍卫作者:
校花的贴身侍卫简介:【原创新锐大赛征文作品】天机门小修士楚白为完成师门使命,以“山、医、命、相、卜”道家五术入繁华都市,任务之余,顺便帮助大学校花、豪门总裁、第一杀手、寡妇校长……迷离于都市俗世与修道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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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就妄言?又怎么害她了?”  神算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怒,讥笑一声道:“老道精研易经术数五十余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流民,相人无数,你可以在南安城打听打听,老道什么时候骗过人?倒是你.”神算子眉毛一挑,满目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讽刺道:“你年纪不大就跑出来招摇撞骗,小毛孩子一个,能懂什么风水?懂什么相术?”  神算子激动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虽然始终是温和的,可对方的表情却兀地让他打了个冷战,他心思百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落魄少年很显然是被自已的喝问吓住了,自己心虚什么?  这么一想后,他不禁有些得意的准备再接再厉,眼看要到手的钞票,可不能被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搅局的小子给弄飞了,便继续道:“我看你下午新来,在这里被其他同行的赶来赶去,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夹个塞儿,老道见你样子委实可怜,不忍赶你,却不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道的一时心软却让你有机会在这里说起老道的不是?黄口小儿出言不逊,你以为叫个人就能推演人生福祸吗?”  “老先生无需动怒,人生福祸并非简单的推演就可知晓,我们大家都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说完,楚白转身对着柳彩依抱了抱拳道:“姑娘,你是农历鸡年润五月所生,是五行水命不假,但今年却是兔年,六冲之中所谓卯冲酉,今年你本身就流年不利,更重要的,你是五月二十四子时所生,所以你命格之中六合不生,今年必冲兔,乃你多灾之年。按你命理所推,半年后你要下嫁‘酉’年所生的相冲之人,而下嫁之后,你的命运将会出现巨变,再半年后夫妻会失和,两地而居。怀子而不得,怀运而不生,甚至还会出现克亲之相。”  “你.”听到少年的话,柳彩依和另外两个女孩大怒,这哪里是算卦啊,简直就是咒人不死呢,不过还没等她们喝骂出口,楚白突然又说道:“但是……”  “嘿!”听到少年说‘但是’时,神算子冷哼一声,暗道:果然又是肤浅的骗术,先恐吓,再高价卖个法子出来,这种拙劣的伎俩老子十年前就不用了。  “但是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信口胡说,信不信把你送到派出所去?”田冬冬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的话,她早就骂开了,柳彩依可是她的闺蜜,她哪里容得下别人如此诅咒柳彩依?  楚白似乎并不在意三个女孩的满脸怒意,径自专心的掐指算了片刻,便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凡事总会留给人一线生机,你生命中应该有一位贵人会出现,如果你能及时遇到他的话,那么你的命运就会更改,自然也能逢凶化吉!”  “那贵人是谁?”柳彩依和田冬冬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原本的怒火被好奇心转移,对方的严肃和专注使她们原本满心的怒火变成好奇,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楚白皱紧眉头,轻抿着唇迅速的推演着对方的命盘,片刻后,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对方,摇了摇头:“抱歉,姑娘的卦相太模糊,在下道法肤浅,无法算出!”  “切!~”田冬冬听到这句话时,突然间很不淑女的说了一个脏字,如果说刚才已经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现在又完全不信了,很明显,这小子就是耍人呢。  一旁的神算子也适时的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和我说的就没有冲突之处,无非换个花样重复了一遍,只是多了个老道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贵人’而已。”  神算子说完后便暗自心道:“小子你要是知趣点,别再搅局,尽量和我配合点,把这笔买卖圆下来,待会分你点钱也未偿不可!”  楚白听到神算子的话,心里不由叹息,难怪师傅师姐们都说红尘多复杂,人心难测。  刚才神算子给柳彩依算卦的时候可是安了好几个可以借坡下驴、打蛇上棍的门坎的,这老头真本事没多少,但却是人精一个,察言观色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是啊是啊,老神仙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你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田冬冬先入为主的连忙应和着。感觉年纪大的神算子显然更有说服力,而且他说的也很对,明明都说了柳彩依有喜有祸的,只不过被这小骗子打断了而已。  楚白抱拳,正容道:“我说老先生害人是因为他最后说的‘凭自已本心做事’那句话。”  见田冬冬明显一副不愿理睬自己的样子,他把目光投向一旁心情复杂,面如沉水的本尊柳彩依,耐心的解释道:“姑娘,你的旺运进入今年下半年后已出现衰退现象,而且近日你心神不宁之下,影响了气数,运星已暗,灾星渐明。你这样下去,恐怕会带给亲人劫难。所以做事一定要识大体,知进退,多为他人考虑,不能凭本心执念一意孤行,否则一周之内你家人定会受你连累。”  “黄口小儿,信口胡言!”这一次,没等柳彩依三个女孩发怒呢,神算子就怒了,实在是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不懂进退了,都是出来混的,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原本他还打算和这小子来个一唱一合,多骗几个钱呢,哪成想,现在这小子把他之前的话全部推翻了,这不光是挡他财路,还牵扯到脸面问题,这事一旦传开,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了?  所以神算子这下子彻底的怒了,顾不得仙风道骨的形象,象个老泼皮一样,愤怒的跳起脚来就开骂。  楚白摇摇头,抱拳道:“在下苦于功力不足,每日只算三卦,今天下午算了一卦,刚才又给这位姑娘算了一卦,现在免费送老先生一卦!”  “老先生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且一年内有夫妻悲离之相,一年后还有断骨之劫!在下劝老先生还是多回家陪陪结发之妻吧!”  “黄口小儿,黄口小儿,真以为老夫好欺负不成?”神算子被气得够戗,浑身发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楚白好好理论一下。  只不过就在他刚迈出一步之时,突然间被自已脚下的背包绊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便向下扑倒,额头也不偏不倚的嗑在了自已摆在卦摊前招呼顾客的木凳上。  “哎哟,我的脑袋,黄口小儿,气煞我也.”神算子捂住了额头,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老神仙你没事儿吧?”看到神算子绊倒,柳彩依三女立即上前扶起他,同时忙掏出纸巾帮其擦拭额头上渗出的血迹。  楚白哑然一笑,他算出神算子今日有血光之灾,但没想到却应在了自已身上。  “老神仙,谢谢你今日为我解惑,这是一百块,您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尽管心理被楚白的话搅和得乱七八糟,但柳彩依看到神算子此时狼狈的样子,心中很不忍的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进了神算子的手里道。  “谢谢,姑娘不必听那毛头小子的胡说,万事莫强求,一切自有天注定!”神算子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楚白一眼。  柳彩依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定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明显一脸不赞同神算子所为的落魄少年,以及他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半个风干的馒头,心中压制着的恼意一散,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也是不易,别人这般年纪还和自己一样念书学习,他却已经出来为生活奔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干了这一行?  所以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掏钱。  而站在柳彩依身旁的田冬冬一看柳彩依的动作时,就立即明白彩依的爱心又开始泛烂了,连忙强行的拉着柳彩依就走,并在彩依的耳边小声道:“这个人不尊老爱幼,十几岁就出来骗人,不靠自已的力气挣钱,这种奸猾的小子,你就省省你的爱心吧.”说着话的同时,她和另外一个女孩把柳彩依拉走了。  看到柳彩依几个女孩一走,神算子大松了口气,很是得意的弹了弹手中的一百大钞,斜着眼,瞄着一旁眼中满是忧色的凝视着远去三人的楚白,讥讽道:“就你这种卖相和德行,在这里呆多久也不会有人向你问卦,今天下午能骗到一个五六岁小孩的十块钱,那是你的运气,你也就能骗骗小孩子而已,哼!”觉得自己出了气了,钱也糊弄到手了,神算子冷哼一声后,决定不和这莫名其妙的小子纠缠,收起摊子就直接走人。  楚白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老先生,回去一定要多陪陪您的妻子,一年后也要注意断骨之劫!”  神算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白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开始吃手中的那半个干巴馒头,他吃的很仔细,很小心,甚至落在手里的残渣都小心仔细的粘起放进嘴里,吃得一点不剩。  细嚼慢咽的吃着手中的馒头,那满足的神情,令人觉得他吃的不是干巴馒头,而是最美味的珍馐大餐。  吃完馒头残渣后,满足的深吸口气,感觉实在是很噎得慌,顺手拿起自己左下方的葫芦,打开后才发现,葫芦里没水了,遂起身去不远处的喷水池那里接水喝。然而,就在他路过神算子的摊位时,突然发现有一个粉红色的钱夹落在神算子刚才所坐的位置上。  楚白眉头一皱,弯腰捡起钱包,打量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他已经猜到这个钱夹是谁的了。  果然,五分钟不到,拉着柳彩依离开的田冬冬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当她远远的看到神算子已经不在时,神情一窒,疾步来到楚白面前:“老神仙走多久了?”  楚白道:“有五分钟了。”  田冬冬一听老神仙走了五分钟后,立即就急了,忍不住的骂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骗子,竟然拿了我的钱包跑了!”  “他走的是哪个方向?”骂完还是觉得很不忿,田冬冬咬了咬牙,忙追问旁边的楚白,她很不甘心自已的钱包就这么被那老骗子偷走。  楚白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到楚白摇头,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田冬冬气急,火气也一下子窜了出来,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报复我刚才不让给你钱?”  不理对方的责问,看着气得眼睛瞪得溜园的田冬冬,如同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随意一笑,楚白慢条斯理的把粉红色的钱夹递了过去:“你的钱包不是老先生拿的,是你自己落在了那里。”楚白指了指神算子的位置道。  “我的钱包!”田冬冬看到自已的钱包突然出现后,原本还很气恼的她立即眉开眼笑,一把抓过钱包来,并且马上打开,开始点钱。  楚白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也不理会她下意识动作中对自己质疑的心理,拎着葫芦继续去打水。  “一分没少,喂,谢谢啦!”很愉悦的,田冬冬发现钱包里的钱还在,身份证也在,银行卡也在,所以抬起头来,没心没肺的喊了句谢谢。  只不过谢字还没说完,她就发现原本以为还坐在原地的楚白正在不远处的水池边接自来水。  “呃,他喝这里的自来水?”田冬冬错愕一下,看着楚白背对着自已,仰脖子喝着自来水的样子时,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发涩,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也许不该一直敌视他,也不该拦着彩依。  她看着对方那身样式破旧怪异的袍子,以及那瘦弱的身影,再想起之前他拿在手里,明显啃了一半的干馒头:“我的钱包里有三千多块钱,就算没密码,银行卡里的钱他拿不到,但是如果不还给我,这三千多也完全可以暂时解决他现在的状况了。”田冬冬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越发的懊悔不已。虽然他刚才对彩依说的话很令人心里发堵,但既然他能仗义执言,现在又拾金不寐,就说明这个年青人是个心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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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白接水回来后,发现田冬冬站在这里还没走,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钱包的事谢谢你,这个给你!”田冬冬说着话的同时,就从包里抽出三张十块零钱,递向了楚白。  楚白一楞,弄明白对方心思的他摇了摇头:“这个没必要,举手之劳而已。”  “给你就拿着!”田冬冬直接把钱硬塞到了楚白手中,而后怕对方再拒绝,她转身就走。  “等等!”就在田冬冬转身的一刹那,楚白立即叫住了她,田冬冬转过身不高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姑娘误会了。”楚白温和的笑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能白要你的钱。在下每日只能占卜三次,今日已满,所以就不为姑娘问卦了。在下给姑娘开个方子吧,可以治疗姑娘眼下的身体不适!”  “开方子?开什么方子?”见对方又开始顺嘴胡说,自己好好的,却要给自己开方子,诅咒自己身体不适,田冬冬气得眼前都是小星星,自己真是多事,根本就多余可怜他。  楚白见对方明显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姑娘最近脐下小腹总有隐隐坠痛之感,特别是每日早起之时,口干发苦、全身无力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田冬冬惊呼出声,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恼怒,差点尖叫起来。  她小腹坠痛之事,连柳彩依和张可心都不知道的,这原本属于女儿私密事,可是现在竟然被这小子一语道破?这小子莫非真有两下子?  楚白并没有回答田冬冬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直接摊开白纸,拿起笔,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副药方递给田冬冬道:“姑娘按这个方子抓上两副药即可,喝上四天可以治愈你的身体不适。”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你.你.怎么知道的呀?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田冬冬一把接过药方,心理有些不塌实的,急切的追问着。  这小子没给她把脉,就知道自已的病症,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月事不调,加少许的宫寒,你回去把药吃完,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呃……”听到楚白的话,田冬冬脸一红,被一个大男生这个直接的说她月事不调,自已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不过这小子说的还真对,她的月事近几个月来都不及时,有时早,有时晚的。  “真的假的啊……”田冬冬窘迫的嘟囔着,根本就深信不疑,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低头小声道。  “请相信我。”楚白并不明白田冬冬的别扭,他也不觉得自己说出对方病症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这女孩心地善良,目光纯净,又给了自已三十块钱,他就算是多事好了。至于她是不是相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哦,不是啦,你误会了,我没真怀疑你的意思,总之,谢谢你了。”看到楚白淡霰的样子,田冬冬急忙解释着,人家的好心帮忙,自己怎么还这么任性胡说呢?  急切的解释两句后,她又羞又尴尬的转身快步离开。边走心里边嘀咕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他还真不是个骗子,不过也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田冬冬很纠结,她实在不明白那小子怎么知道自已有病的。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到此算完,回头也不能让彩依和可心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们笑话死。”假小子性格的田冬冬一头利落的短发,是校女蓝的,还练跆拳道,所有男生喜欢的运动,她也都很喜欢。性格更是大大咧咧,想不通的事,她索性就不在去想了。  把药方小心的收好,她本能的感觉那小子并不是在蒙骗她,虽然看着落魄,但那小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淡然和自信,直觉的让人无法去怀疑他的言行。  “怎么样,找回来没有?有没有丢什么?”柳彩依和张可心看到田冬冬回来后,立即问了起来。  “什么也没丢,走吧!对了,我说下午你们要去哪?”田冬冬得意的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钱夹问道。  柳彩依淡淡道:“我要回家一趟,老神仙说的对,凭本心做事即可,我不想去相亲,即便父母也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彩依,你要相亲的那人是谁呀?”田冬冬和张可心同时看向了柳彩依,她们只知道有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哥在追求柳彩依,而且现在已经说动了柳彩依的父母,所以她们很好奇。  “说起这个人,你们其实也认识,他还追求过我,是南宫飞虎。”柳彩依苦笑道。  “什么?竟然是南宫那家伙?天呐,你父母是怎么想的啊.”听到南宫飞虎四个字时,田冬冬和张可心突然间一阵无语。  南宫飞虎,西大的风流式人物,同时也是一个绝对的超级大纨绔,南宫家族在大西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就算放眼全国,南宫家族那也是排在前十的超级大财团。  南宫飞虎其人,在西大有很多传闻,他霸道、风流、多金、聪明、商业天份极高,听说大三的时候就在家族公司充当重要角色。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在学校一直绯闻不断,有无数女生倾心于他,这南宫大少的女朋友,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他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花蝴蝶似的转换不断。  而现在这小子在追求彩依无果后,竟然开始认真起来,选择相亲的方式纠缠柳彩依,而且还得到柳彩依父母的全力支持,这让田冬冬和张可心彻底无语起来。  柳彩依摇头苦笑道:“一个财团家族中的个人命运与幸福,远远没有家族的强盛重要,你们不了解这里的门道,所以我不便和你们多说,这次的相亲是双方家长一致定下的,所以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其他,对于我们这两个财团家族的子女来说,个人感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联姻共赢。所以我无法接受这种被安排的命运,我要抗征,我有权利追求自已的幸福,而不是被当做一件利益的牺牲品。”  “算了,你自已做决定吧。”见柳彩依气愤的样子,田冬冬和张可心对视一眼,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对于柳彩依的遭遇,她们觉得自己没办法理解,也就根本没有发言权。  “我懂的,我先走了。”柳彩依和二人挥手告别后,上了一路公交车。  虽然柳彩依家很有钱,但是她个人却非常低调,从来没有象其他富家子弟一样奢侈,平时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车。  田冬冬与张可心也很快分手,张可心回了学校,而田冬冬还真去药店抓了两副药后才回家。  位于鼓楼附近的一家诊所外,神算子小声咒骂的走了出来,额头上也赫然被包扎个严严实实。  “黄口小儿,还真说准了,真他娘的应了血光之灾呀,算你蒙对了。”神算子反过味来,刚才包扎时仔细一想,额头出血也是血光之灾啊,见血了啊,所以还真应了那小神棍的话了。  “最近老伴的身体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还是买只乌鸡回去给她炖着补补身子吧.”神算子心情莫名有些沉重,于是拐个弯,径直奔菜市场去了。  __  楚白把身上的所有积蓄都掏了出来,一共四张十块的,还有几个一块的,包括几枚硬币,他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钱依次叠好,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前几天他在南安市古玩大街上看到了一件有灵气的,可以帮助他修练的法器,但那件法器却要价一千元,而他从师门出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下山时身上倒有一把佩剑和一串珊瑚念珠,只不过由于他没有来过俗世,象一张白纸的他,下山后的第二天就被骗了,让一个骗子用低价把他佩剑和念珠全都骗走了,最重要的是,骗子不但用的是低价,连给他的钱都是假钞!  无奈之下,只有十几块钱的他,选择了占卜赚钱,其目地也是准备把他看中的那件法器买下来。  他以为每日三卦,每卦按一百元计算的话,也就三四天时间,就可以买下那件法器,可是一连在这里转悠了五天,他竟然只有今天下午开胡一次,是一个小孩子找他问卦,他也只收了十块钱。  占卜问卦乃逆天之为,每日三卦是他的上限,而只要帮人问了卦,就必须要收钱的,这也是奇门道祖传下的规距。  “老师,就是这个哥哥告诉我的!”就在楚白开始收摊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白抬头一看,竟然是下午找他问卦的那个小男孩,只不过此时小男孩拉着一个漂亮的女子。  “平凡?”突然间,就在楚白看向女子时,那女子明显身体一颤,脱口惊呼了一声“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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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漂亮女子看到楚白的一瞬间,竟然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并且脱口就叫了声“平凡”。同时楚白发现她的眼圈红了起来,泪珠儿在眼睛里打着转。  楚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啊……”听到楚白的声音,陈平平眼内闪过失望的神色,对方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比自己弟弟矮了几公分,他的身材单薄消瘦,似乎……这点倒和弟弟相似,不过弟弟是怎么吃都吃不胖。这人最像弟弟的地方是他的脸颊和眼睛……  而也正因为这张脸和这双眼睛,她刚才看到了楚白的一瞬间,才忍不住失声的叫了一句“平凡”。  陈平凡,是她的弟弟,只是十八岁的时候就病故了。  “你.谢谢你帮助小睿,我是专程向你道谢来的!”努力冷静下来的陈平平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有些微微轻颤,面前这个人实在太象弟弟了,就连神情都那么相似。只是她也知道,弟弟早就死了,这个人不是弟弟!  而知道面前之人不是自已的弟弟时,心里感觉有些失落,但还是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楚白,缓声道:“为表示感谢,希望你能收下。”  “哦……”楚白恍然大悟,原来是小男孩的家长,专程向他道谢来的,不过看到陈平平递过来的一百块钱后,楚白还是摇了摇头:“不用再谢的,在下之前已经收了钱。”  陈平平看到少年目光中的坚决神态,知道拿钱道谢显得有些俗气了,遂歉意的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的钱后,再次真诚感谢道:“如果小睿真的走丢,我就麻烦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陈平平说的是实话,她是一家幼儿园的园长,今天带着幼儿园的大班出来秋游,在鼓楼游玩时,小睿和她们失散了。  她无法承受小睿丢失的后果。她这个人命不好,从小就是一个灾星,被算命的批卦命硬,有克亲之命,她渐渐长大一点后,那算命的话还真的应验了,首先是七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癌症。  再然后是弟弟在十八岁时也死了,白血病。  最倒霉的是,她结婚的第一天,在夜晚来临,她丈夫刚刚上床时,就心脏病发,一命呜呼。  她是一个人人都避恐不及、敬而远之的扫把星,也是一个被自已父亲遗弃,被夫家恨之入骨的不吉之人。  她恨命运的不公,她和命争,靠自已的辛苦和努力,终于建立了一所幼儿园,可是如果今天小睿再出事的话,她恐怕就真的走投无路了。所以当她找到小睿,小睿告诉她,是一个叔叔帮了他后,她就立即带着小睿过来道谢了。  虽然小睿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她还是明白,当时小睿给了一个哥哥十块钱,而那叔叔告诉他顺着广场大街向左拐,走到鼓楼城门前,站在那里等就可以了。  而果然,小睿等了不久之后,就等到了匆匆回找的她。  只是陈平平没想到,这个帮了小睿,变相的帮了自已的人,竟然和弟弟陈平凡长得那么象,在刚才的一瞬间,她还以为弟弟又回来了呢。  楚白听到陈平平诚挚的感谢,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后,突然感觉面前这个姐姐很亲切,这让他露出了下山的一个月以来第一次阳光般的开朗笑容:“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不必再谢了。”  “嗯,谢谢你!”陈平平一边答应着,一边又说了一遍谢谢。  楚白哑然一笑,而陈平平也瞬间反应过来,不禁莞尔。  “我还要送小睿回家,再见。”瞬间的冷场过后,觉得实在没什么再说的了,陈平平便对着楚白点头道别。  “再见!”楚白笑着额首作揖。  很快,陈平平便带着小睿消失在茫茫人海,而楚白索性没有再走,而是重新坐了下来,思索着自已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月前,最疼爱他的大师父‘静真’因为渡婴劫失败,生魂利用一元秘法遁出小寰天,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二师父告诉他,大师父很有可能是利用生魂投胎之术投了胎,也有可能生魂以灵魂体的方式躲在哪里。  而师门中,他和大师父最亲近,天机五术也完全得自大师父真传,虽然他的修为最弱,但也只有他才能利用天机五术找到大师父,所以二师父给他五年时间,在俗世完成三个任务:  一是寻找到大师父,带回门派继续修行。  二是寻找多达一百三十几种天地灵物,而这些天地灵物,是足以使二师父“静和”晋级金丹圆满也迎来婴劫的,二师父一旦金丹圆满,就能自由打开小寰天的禁制,到时候其它人也能全部出来寻找大师父。  三是寻找早年失踪的四师姐。  四师姐“安心”,道号叫做“天心”,她以前是宗门内的内务执事,负责外出采购生活用品等等事宜,十年前她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宗门的一枚阴阳珠,大师父和二师父怀疑安心出了事,但又算出她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要楚白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把四师姐找回来。  只是俗世如一座汪洋浩海,想找出两个人来何其之难?虽然有秘法可以在百里内感应到大师父的方位,但俗世万里江山、富源辽阔,他要一步一步每个城市乡村去探寻,简直是难如登天,而且在俗世,没有钱寸步难行,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无法解决,更别提收集一百多种天地灵物了。  “短期内,第一先赚钱,第二努力修行,大师父说过,俗世练心,有的得道之人并未隐于山,而是藏于市,市井之中最是修心修道的历练之地,我一边赚钱,一边修行,而只要到达筑基期,就完全可以踏空而行,那时候再找起大师父来,就快得多了!”  当楚白重新整理了心中计划后,已经霓虹初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楚白把摊子收起,卷进包裹之内,转身向公园方向走去。  他虽入了俗世,但他这个人却与俗世格格不入,此时他的背影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显得单薄又孤寂,伴随着瑟瑟秋风吹动着长袍的猎猎作响,他更象是一个孤独的旅人,形影单只。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陈平平心绪复杂的望着楚白离去的背影。  刚才她把小睿送回家后,又一次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鼓楼前广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想再来看看楚白,看看这个和弟弟长得相象的人,她只想来再看一眼,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人不是她那曾相依为命的弟弟,但她还是来了,也正巧看到他离开时显得那么孤单,那么萧瑟的背影。  她很好奇这个年青的、打扮得象出尘沙尼一样的少年,他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年纪轻轻就做起了算命先生?  再次不受理智制约的,她甚至有些鬼祟的跟了过去,远远的瞧着,当她看到少年穿过鼓楼进入公园时,不禁再次疑惑起来。  天都这么黑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公园?  楚白并不知道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已,进入公园后,很快就走到了一棵路灯旁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然后轻松利落的爬了上去,在大树的分叉中央停了下来,就着有些昏暗的路灯,他从包裹里抽出一件黑色的袍子铺在树干上后,又拿出一个风干的馒头,叉开腿,骑着树干咀嚼起来。  他是个修道之人,但却并没有迈入真正的道家门坎,而每日的修练之下,他的食量非常大,只不过这一个月来,生活拮据之下,他每日只能以馒头充饥。  风干的馒头又硬又涩,嚼在嘴里时全都是碎渣,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挑剔之态,似乎吃得很香,连那几块掉在手心的残渣都会捡起吃掉,而噎住时,他便喝一口葫芦里的自来水。  陈平平在十几米之外的大树后弯腰蹲了下来,用手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敢相信,这个之前拒绝自已一百块钱感谢费的少年竟然会这般落魄,他爬到树上,只铺了一件衣服,吃的竟然是风干的馒头,还有那小心翼翼的,如同捡起珍宝一样捡起残渣的样子,让她的心瞬间揪痛起来。再也忍不住了,陈平平捂着嘴哭了起来。  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自已的弟弟的话,恐怕她此时会发疯的。而就算这少年不是她的弟弟,她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了,因为少年那张纯净从容的脸,此时已经和自已的弟弟重叠了。  潜意识中,似自我催眠一样,她把少年当成了弟弟,落魄得睡在树上,吃着干馒头,喝着凉水,瘦弱不堪,营养不良。  一个馒头吃完,打发了咕咕鸣叫的肚子后,楚白便合衣躺了下来,枕着包裹,闭目调息。  而这时候,陈平平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抬手拭去了泪水,从远处的树下走了出来。而就在陈平平走出之后,楚白就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渐渐走近的漂亮女人。  “是她?”楚白猛的一楞,这个之前已经和他道了几次谢谢的女人竟然又找了过来。  “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吗?”楚白第一时间拎起包裹,拿着黑袍跳下来问道。  “你……”陈平平深吸一口气后,突然间抓住了楚白的手臂,道:“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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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平执拗的抓住楚白的胳膊,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跟我回家!”  简简单单四个字,她说得很坚决,没有任何惺惺作态,没有任何陌生人之间的那种隔阂与扭捏,她只想把他带回家,她要照顾他,她不要让他再独自睡在树上,不要让他再吃风干的馒头。  楚白则楞住了,这个女人之前出现时就叫了他一句:平凡。甚至看向他时还满眼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温暖,虽然楚白不喜欢打听与自已不相干的事,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冲过来就要带他回家?  说实话,陈平平很漂亮,身材五官都极为标致,比下午他见到的那个柳彩依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比柳彩依更吸引人,因为她身上有对方没有的成熟感,身材也更丰满,更娇人。  如果说柳彩依是一朵即将含饱待放玫瑰的话,那么面前这位就已经是盛开的百合,她的气质,韵味与柳彩依截然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只能说她是一只熟透多汁的蜜桃儿。  “为什么?”出于男性的本能,楚白虽然惊叹陈平平的美貌,但却没有半点亵渎或是邪恶的心态,虽然此时陈平平抓着自已的手,也能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但出奇的是,他的心里却非常宁静,陈平平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弟弟死了!”有些语无伦次的,陈平平的泪水滚落,似乎带着一丝倔强:“但你很象他,所以你要跟我回家。”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楚白就走。  楚白没有再说话,他终于明白陈平平见到他的一刹那为什么喊着‘平凡’了,也明白她的眼神中为什么有那么浓的柔情和温暖亲切!  平凡,一定就是她的弟弟,而他则很象她死去的弟弟。  “她们姐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大师父说过,我也有一个姐姐的,她当年把我从俗世抱走时,当时身边还有一个比自已大两三岁的小女孩,据大师傅说,和自已很象!”  大师父当年是把自已偷到山上的,用大师父的话说,把他带到山上修行是好事,因为自已的命格与灵根都太过逆天了,如果留在凡俗,反而会坏事。  当然,大师父做人有时糊涂,也有时霸道,是一个认死理,一意孤行的女人!不过她对自已是真的好。  而楚白想到自已也有一个姐姐时,不禁心中突然一暖,生平第一次对‘亲情’起了好奇心,也不知那个亲姐姐与拉着自已的这个姐姐会不会一样?也是一个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叫陈平平,我弟弟叫陈平凡,他在十七岁时得了白血病,十八岁生日那天离开了我。”陈平平拉着楚白上了一辆白色的大众甲壳虫,直到发动汽车后才开始说话。  “他很瘦,和你现在一样,个子也差不多,还有那双透着灵气的眼睛,甚至把一切都看得很淡的神态,都太象了。”  “他离去的那一年,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他却每天都微笑着,哄我开心,专挑晚上的时候给我讲鬼故事。”  “他说,人的一生就像江水,循环奔流,虽然看似一去不复返,但却不是终结,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开始,他告诉我他不会死,他还在,因为他要守护我!”  “他离开时,是微笑着的,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虽然他只有十八年的生命,但是他却把人的一生看得通透,七年了.他离开我七年了,我知道象他说的一样,他还在,他在守护我!”  “今天,似乎冥冥中天意注定,你帮助了小睿,就是帮我减去一个大麻烦,我感觉你就是他,是他的指引,让我看到了你!”陈平平泪水再次滚落不已,与弟弟的往事一幕一幕又涌上心头,她不停的呢喃着,诉说着。  而楚白则静静的听着,感受着人间的至亲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到广场那里为人算命?”突然间,象强行把理智牵回大脑,陈平平把话题转到了楚白身上  楚白淡淡一笑:“我叫楚白,帮人问卜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  “你家在哪里?你这个年纪,不上学了吗?”  楚白摇了摇头,陈平平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在俗世,他此时没有家,更没有象正常人一样上过一天学。所以他想了想,叉开话题,反问道:“你真的要带我回家?”  “嗯。”陈平平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也帮不到你太多,但家里还是有住的地方的。”  “谢谢。”这一次,轮到楚白感谢,只是他并没有说太多感激的言语,有些事,有些人的有些好,只记在心里就好。  短暂的寂静过后,陈平平再次开口问道:“之前见你摆摊的白布上写着山、医、命、相、卜、五个字,其它的一概没有,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呢?你真的会算命?”  “略懂一些。”没有过多的解释,楚白谦虚的点了点头。  他无法仔细的解释给陈平平,这山、医、命、相、卜可是天机五术的总纲。而且他从小就得大师父真传,可以说在天机门,除了大师父之外,连他的二师父在五术传承方面都没有他精通。  听到楚白简扼的回答,陈平平突然感觉身边的少年似乎是一个并不喜欢多话的人,从认识到现在,几乎是她问什么,他才简单得无法再简单的答什么,否则,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如此落魄?为什么会如此的穷困潦倒?”陈平平有些无法理解,也想不通,想多问一些,却担心对方嫌自己罗嗦。  “嗯?不好!”就在陈平平恍惚之时,突然间她猛踩刹车。  “咣”的一声,她的车头与前车的车尾撞在一起,发出一道钢铁撞击之声。  “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只是撞了一下,人应该没事。”陈平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一个走神之下,竟然开到了十字路口,前方是红灯,所以她和前车追尾了,不过由于她刹车及时,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交通事故,最多是把前车的后车尾部撞了一个大坑罢了。  “妈的,老子的新车,你他妈的找死啊。”就在陈平平拍着胸脯叫着好险时,前车里跳出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并且二话不说,怒气冲冲的就围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平平立即下车道歉,同时也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她的车上了强险,出现交通事故时,只要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保险公司就会在理赔的范围内帮她赔偿了。  “咦?好俊的姐儿!”三个小流氓看到高挑的陈平平下车时,全都眼睛一亮。  楚白并没有下车,只是看到三个小流氓看向陈平平的那种眼神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赔钱,我这可是新的布加迪威航,赔钱,三百万!否则今儿个这事咱们没完!”带头的小子在看清楚陈平平后,突然一改开始的粗鄙不堪,不过口气依旧蛮横。  “生哥,三百万不够吧?你这可是限量版的,弄个零件都得从国外发回来啊.”  “不错,生哥,不会看到漂亮姐儿就心疼了吧?”  另外两个小流氓语气轻佻,一边说着话的同时,还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陈平平的胸部。  “布加迪威航?限量版的?”陈平平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电话,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也是有车一族,当然知道布加迪威航的昂贵,那可是几千万的豪车啊,自已一不小心撞了个车,竟然撞了头彩不成?  她的车上的是强险,赔偿范围好象最高限额才几千元而已啊,如果超出了赔偿限额,保险公司是不管的!  所以在这一瞬间,她一下子就蒙了。  “你们俩滚一边去!”叫生哥的那年青人瞪了两个明显是跟班的流氓一眼后,很嚣张的靠近陈平平,低头肆无忌惮的把陈平平从头看到脚后,才笑道:“三百万,一分不能少,你要是找保险公司过来,那就三百万打不住了,不过我不在乎钱,能开得起这玩意,我就没把钱放在眼里,这样.”生哥想了想道:“咱们找个地儿聊聊,私了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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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布加迪威航的生哥最多有二十岁的样子,左耳上打个耳钉,穿着花布格子衬衫,戴了一块明显价值不扉的腕表,他的个子很高,至少比楚白要高出一个头,长的也算出色,只是眼底不自觉流泻出的阴沉与邪性使人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他很嚣张的,居高临下肆无忌惮打量着陈平平,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继续道:“车撞坏了不要紧,人没事儿就行,钱对于我来说都是纸片子,所以咱们找个地儿‘私了’吧。”  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他也扫了一眼根本没下车的楚白。  楚白很安静的坐在车里,似乎陈平平撞了车也不关他的事一样。  而此时的陈平平则面色苍白,她万万没想到自已会这么倒霉,如果撞到别的车也就罢了,可是怎么就撞到布加迪这种名贵的跑车了呢?  在网络上她也看过这种车的图片,也知道这种车有一个最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价格异常昂贵!  没错,布加迪的缺点就是价格昂贵,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陈平平快要哭了,别说是三百万,就是一百万她也赔不起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才提议好好聊聊,谈个具体的赔偿方案,走吧,别在这杵着了,让人围观多不好!”生哥执意要找个地儿私了去,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好吧,你带路吧。”陈平平毫无任何办法,只能妥协。  “得了,跟在我车后面,我也不派人去你车上看着你了,你别跟丢就成了!”生哥似乎很大方,潇洒的挥了挥手后,直接带着两个跟班重新上车,快速驶离。  陈平平也立即开车跟上,不过脸色却难看得很!  “撞一下车,就要赔偿三百万?”楚白终于开口问道。  “差不多。”陈平平深吸一口气道:“他的车是布加迪威航,我记得最便宜的都价值两千万以上,有的达到三四千万。”  “那你有钱赔吗?”楚白又问道。  陈平平摇了摇头:“没有,除非。除非把我的幼儿园和房产卖掉!”  “哦。”楚白点了点头后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布加迪上的生哥和两个跟班也在对话。  “极品,绝对是极品,个子有一米七吧?老子看她一眼就他妈的想要犯罪了!”其中一个跟班很是下流粗鄙的手舞足蹈起来。  “是啊,这姐儿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咱南安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仙女啊,生哥,你打算怎么办?”另外一个也问了起来。  “什么怎么办?撞了老子的车是赔钱就能解决的吗?”生哥又恢复了臭流氓的样子,他抽了一口粗粗的雪茄,吐着烟圈,眼底满是浓重的情欲与跃跃欲试:“刚才站她面前,老子恨不得咬她一口,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你们是没闻到,她身上真他妈的香,可不是别的女人那种香水泡出来的俗气味儿,是天然的女儿香,这女的我动心了,这次没你们的份,老子要金屋藏娇,三百万不要了,就要她陪我一年!”  “她要是不同意呢?要是想赔钱呢?”其中一个跟班又问道。  “她会同意的,呵呵!”生哥似乎信心十足道。  很快,一行两辆车来到了一处夜店,生哥带着两个跟班嘻哈打闹的跳了下来,然后对着陈平平和楚白招了招手。  没错,楚白也跟了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个生哥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到楚白和陈平平走了过来时,生哥三人楞了一下,实在是楚白的装束太过另类和落魄了,及膝的袍子很旧,旧的快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有的地方洗的都快透亮了。头发很长,没有梳起,很随意的披散着,却不让人觉得碍目,反而感觉很飘逸。瘦弱的身体象麻杆一样,似乎风大一点都能把他吹走一样。  生哥疑惑,这么漂亮一姐怎么会和这种不伦不类的人在一起,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道:“走吧,楼上谈!”说完,他当先进入夜店。  夜店内很热闹,有乐队在献唱,有很多猎艳的男男女女们在找寻着目标。  生哥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进入后就有两个服务生迎了上来,并且叫了句‘生哥’。  “叫猴子上来!”生哥连正眼都没看那两个服务生一眼,就直接向二楼走去。  然而,生哥一行人并没有看到,夜店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在几人进入夜店的一瞬间,就爆发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杀机,甚至他端着酒杯的右手都狠狠一捏,青筋暴起。当然,他的那一道杀机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嘴角轻轻闪过一抹狞笑后,扬起手就把杯中酒喝光。  陈平平紧张的跟在楚白身边,这种夜店她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也知道这种夜店乱得很。相反楚白却依旧平淡的样子,似乎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事情能提起他的兴趣一样。  “生哥,您来了?”就在一行五人快要进入二楼的一个包间时,一个四十多岁,瘦得跟猴子一样的中年人小跑过来,很滑稽的叫着生哥,要知道,这生哥都能当他的儿子了。  “嗯,你们先进去,我和猴子说几句。”生哥示意陈平平和楚白还有另外两个跟班先进入包厢,他则把猴子拉到了一角,小声的嘀咕两句。  “明白了,情好吧!”猴子听到生哥的嘀咕后就拍起了胸脯。  包厢内上了红酒和果盘,生哥进入后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中间,摘了个葡萄扔进嘴里后,才道:“先坐。”带着近乎命令式的语气。  陈平平小半边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楚白也坐了下去。  “这位是?”看到楚白在陈平平身边坐下,生哥觉得有些碍眼的便看着陈平平问起了楚白。  “是我弟弟。”陈平平立即介绍道。  “弟弟?”生哥一听楚白是这漂亮姐儿的弟弟时,眼底的不悦一收,哈哈大笑道:“弟弟好,弟弟好!”  说完,生哥话音一顿,看了一眼陈平平后,开门见山道:“这位姐姐应该比我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个这事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只需拿出三百万就行。”  陈平平手心全是汗,赔了三百万,她就会破产了,不过她也想听听生哥给她的第二个选择!  “第二,我一分钱也不用你赔,也或许还会给你钱,但前提条件下是你做我女朋友,一年为期。你自已选择吧!”  “什么?”陈平平一听就急了,这生哥的第二个选择说难听点就是让她卖肉还钱啊。  “我选择第一条,过几天就会凑出三百万,到时候还给你!”陈平平声音冷下来道。  “不不不!”生哥看到陈平平急了之后,摇摇手指道:“我时间有限,所以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内,你把三百万放在这,否则每过一分钟我就。”生哥瞥了楚白一眼,突然喝道:“猴子!”  “来了!”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撞开,紧接着猴子带着四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冲了进来。  陈平平大吃一惊的站了起来,也吓得全身剧烈颤抖。  生哥看到猴子带人进入后,就放松一笑,然后指了指坐在那里纹丝没动的楚白道:“猴子,先切他一根手指。然后跟着这位姐姐去取钱。”说到这里的时候,生哥对着陈平平灿烂一笑:“姐姐,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哦,十分钟后,每过一分钟,我就会再切他一根手指,二十分钟后,我开始切耳朵!”  “你可以去报警,出了夜店向左拐一百五十米的路口处,就有一个派出所的,好了,开始计时,猴子动手,先切她弟弟一根手指再说!”生哥戏谑的说完后,再次摘下一个葡萄放进了嘴里,而猴子等六七个打手也瞬间掏出刀子就冲向了楚白。
黔ICP备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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