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书名!一个攻在一场欢爱后拿了受的心脏当时攻还有点犹豫,然后有个黑衣人2出来提醒了他只记得这个情节!

陌上——离遇2
&来来往往的人在会场里穿梭着,安安静静的欣赏着那一幅幅画作。虽是出在不过二十岁的少年之手,笔风却已不显得稚嫩。画中的事物虽不是太繁复,却有着自己独得特韵味,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汐落,离末不来?”灿夏碰了碰正在看一幅画的汐落,轻声问道。
汐落转过头,看着灿夏,点了点头,说:“我联系过她,但是离末好象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
&“真是有些遗憾啊……话说,我很想见那个让我很感兴趣的女子呢~”灿夏的语气有些遗憾。
&“嗯,很遗憾。”汐落点点头,算是赞同灿夏的话,然后又说:“不过,会有机会的。”
灿夏点点头,然后,没有言语。
前一段时间,笙歌在上海已经办了一次画展,主题是曼珠沙华,彼岸花开成海的那种华美。而这次,他决定再在北京办一次画展,仍是以曼珠沙华为主题,却也夹杂少部分其他主题的一些画作。
继上次的那个夜晚之后,汐落便再没见过离末,两人也只是偶尔通个电话。本来,汐落是准备借这个画展,邀离末出来和大家一起玩的,只是,离末没有时间。
汐落知道离末很忙,但是真正听到她说没有时间,不能陪她一起时,汐落的心里仍是有些失落,即使,在打电话之前就猜测她可能会没时间。汐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她不是喜欢离末,不,应该说,她喜欢离末,只是不是像爱人那种喜欢,只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似是比朋友要亲密一些,只是,恋人未满。所以,被拒绝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失落感,像是被抛弃的那种感觉……
灿夏不知什么时候把笙歌拉了过来,把手在还在发呆的汐落面前晃了晃,然后说:“汐落,回神啦!”
汐落回过神,疑惑的看向灿夏,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灿夏伸出爪子捏了捏汐落的脸,说:“还不是怕你无聊~”
汐落掰开灿夏的手,将自己的脸从魔爪中解救出来,面无表情的点头,说:“的确是有点无聊。”
&“sa~对于这些画作,笙歌是相当熟悉,所以,为了我从路边捡回来的小妹妹不无聊,我就慷慨的把我亲爱的男朋友借给你当介绍员啦~”说着,灿夏冲汐落挤出十分痛心不舍的表情,说:“看,姐姐我对你好吧~”
一旁的笙歌看着自家女友的耍宝,只是扬起微笑,眼里,是不可言喻的宠溺。
那是幸福吗?是的,那就是幸福……
汐落的余光扫了一眼笙歌,便垂下眼帘,对灿夏说:“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灿夏揉揉汐落的头发,怎么看都有种像是摸小猫的感觉啊……灿夏说:“嘛~我是很忙的!我还要去给紫,泉还有月泽当导游的呢~”
&“为什么不一起?大家都一起不好吗?”汐落问。
灿夏一脸哀怨,说:“我倒是想啊……但是他们说这是我们乐队的成员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出来玩,所以要培养一下情感,不希望有乐队以外的人介入啦!所以,才不得已和你们分开啦~”
闻言,汐落轻笑,说:“我看啊,是你们乐队的其他成员到目前为止都是单身,而你的幸福羡煞到了旁人,所以,他们才想把你和你亲爱的笙歌分开几个小时,以解他们心头之恨吧~”
灿夏干笑,颇有些无语的说:“我说汐落,你能不能别把话说的这么透彻啊?好啦,知道你聪明行不?”
回应灿夏的,是汐落的粲然一笑。
&“好啦!笙歌,你陪汐落转转,我去找紫和泉还有月泽了~两个小时后还在这里见!”说着,灿夏已经溜出好远,在人群中敏捷的穿梭。
笙歌看着灿夏渐渐在人群中隐去踪迹的背影,轻轻微笑。眼睛里,仍是宠溺,和包容。
汐落看着笙歌,未曾言语,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是有一抹无奈。然后,看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汐落,我带你去逛逛吧。”笙歌微笑着开口,语气很是温柔。如灿夏所说,笙歌的笑容很温暖。
&“嗯。”汐落点头,垂下眼帘,眼中不知是何情绪。
笙歌走在汐落身边,时常停下脚步,细心为汐落介绍那一幅幅画作,介绍它们的意义和由来。汐落偶尔会应和几句,大多都是在认真听笙歌讲。
走在笙歌身边,每当笙歌在讲那些画时,汐落总能看到笙歌眼里的那抹狂热,那种对于画作的执着,和灿夏对于音乐的执着是一样的。而那种执着,却是汐落始终不曾拥有的,她喜欢文字,但是,她对于文字的执着,却远远及不上灿夏和笙歌对他们所追求的事物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执着。
看着眼前的这幅画作,汐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样的笔风,同样是曼珠沙华,但汐落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幅画是不同的,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同。看到画的名字,汐落微愣,原来,是这样啊……
唯一的一朵曼珠沙华傲然立于纸上,看似凌乱的背景却与那血色花朵十分契合。念——这幅画的名字。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汐落便知道是哪里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感情。
&“怎么了,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吗?”看见汐落一直盯着这幅画看,笙歌疑惑的开口。然后,看向画,嘴角不禁加深了微笑的弧度。有一种微笑,叫做温情。
&“这幅画的感情不同呢……是在什么时候画的呢?”汐落的声音传来,语气仍是淡淡的。
&“咦?你看出来了啊~”笙歌有些惊讶,随即又扬起微笑。
笙歌坚信,每一幅画都是有生命的,所以,它们也会有自己的感情。但是,能了解每一幅画的感情的人却不多。
&“嗯。”汐落点头,然后说:“虽然你的每一幅画作都有一定的感情,但是这幅……感情却似乎要强烈许多。”
&“这幅画,是我在A市办画展的时候画的。”笙歌轻声说。
&“明明是彼岸花,名字为什么叫‘念’呢?”那样血腥的花朵,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温情的名字呢?
笙歌微笑,说:“因为曼珠沙华,我把它理解为‘思念’。花开无叶,叶生无花,因为无法相见,所以,便会思念。”
因为无法相见,所以才会思念么……
&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妖娆绽放,如鲜血般红艳的颜色蔓延,辽阔的一片,绽放到妖娆。
曼珠沙华很美,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它好象活的一样。但却很凄凉,和昙花很相似,都是不曾受到祝福的花。正如某些感情不受祝福一样,尽管也很美。彼岸花太美,看着那妖艳的血色花朵,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凉。它和罂粟很像,承受太多不公平的指责,缺少太多真心的祝福。
  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相错,永不相见,就像命中注定错过的缘分。那一团团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惨淡的灵魂……
  它守护的、永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彼此相守、彼此相知、却彼此两不相见。纵然悲哀,也是见证了最真挚爱情的存在...
汐落很喜欢曼珠沙华,那种死亡之美,给汐落直达灵魂的震撼。汐落对于曼珠沙华,只感到无尽的悲哀。即使彼此深爱,也不可以相见,只能忍受相思的煎熬,承受一次次错过的痛苦。很悲哀。
因为无法相见,所以才会思念。汐落一直斟酌着这句话,笙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刺眼。因为还怀抱着希望,所以才会思念。那么,如果希望早已破碎,两人已处在不同的世界,再也无法相见,还会思念么?
汐落只觉得心中微微刺痛,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记忆中的少年冲她微笑的样子,那样的宠溺与温柔。只是后来,他就那样消失了……再也,寻不到了。
那是汐落曾唯一爱过的男子。
是的,唯一。
笙歌走在汐落的身边,他感觉得到汐落的心不在焉,却没有打破那份安静。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在汐落身边,嘴角挂着永远不变的微笑。
汐落想起笙歌与灿夏的幸福,脸上漾着淡淡的微笑,垂下的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笙歌每次看向灿夏时,眼中漾满了宠溺。汐落总是会觉得很遗憾,对于记忆中那个与笙歌一样温柔的少年的离去的遗憾。然后,她会想,也许她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倾心去爱的人。
&“爱情是什么感觉?”汐落突然开口,没有抬头。
是的,汐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因为,她发现自己爱上那个少年,是在那个少年离开之后。她知道爱,却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因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当她学会爱后,她却只是孤身一人。
笙歌的笑容一顿,然后,继续微笑,说:“爱情呐,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笙歌的眼睛看向远方,眼神有些迷离,却尽是柔情。汐落知道,他此刻想的定是灿夏。
幸福啊……真是一个飘渺的东西。
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汐落说:“笙歌,我们去找灿夏,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说完,还未等笙歌的回答,汐落便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地上有几颗小玻璃珠,大概是从哪位游客身上掉落下来的。小小的玻璃珠,散落在地上,丝毫不引人注意。展馆里的游客已经没有多少,所以,并没有谁踩到这些玻璃珠。也许是汐落的运气不太好,也或许是就有那么巧合,汐落就这样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颗玻璃珠,脚下一滑,便向后倒去。
离汐落不远处便是灿夏一行人,看到汐落即将摔倒,灿夏条件反射大喊了一声:“小心!”
就在汐落觉得自己这次屁股一定得开花的时候,突然有人扶住了汐落,原来是走在汐落身后的笙歌及时英雄救美,让汐落逃过一难。
&“谢谢。”汐落轻声说。
&“下次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笙歌待汐落站稳,便放开了汐落。
&“嗯。”汐落轻轻点头。
这时,灿夏一行人也已经冲了过来。灿夏扑到汐落身上,双手缠在汐落的脖子上,颇有些无奈的说:“你走路都不看地上哦!”
汐落掰开灿夏的手,说:“很重。”
灿夏一脸仿佛被抛弃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汐落说:“汐落,你,你……竟然嫌我重!你太伤我的心了。”
汐落没有理会灿夏的耍宝,只是跟紫和泉还有月泽打了声招呼。
泉露出腼腆的微笑,紫只是冲汐落点了点头,紫的冷淡大家都是知道的。月泽轻轻微笑,笑容中有一抹优雅。
&发现没人理会自己,灿夏只好从汐落身上下来,扑到自家男友的身上。笙歌拥着灿夏,微笑之中尽是柔情。
那一刻,汐落看到了紫,那个沉默的女子看向灿夏和笙歌时,眼中有那一抹失落与无可奈何,还有一丝羡慕。她是羡慕着笙歌的,她羡慕笙歌可以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一抹无奈,汐落看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抹无奈是因为性别吗?因为同是女子,所以连像灿夏表白自己的感情的勇气都没有吗?
紫的眼中,更多的还是成全,因为明白自己不可能与灿夏在一起,也知道自己无法给灿夏幸福,所以,祝福灿夏和笙歌。
汐落看着紫,眼里有一抹怜惜。她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傻,固执的仍旧陪在灿夏身边,以朋友的身份。汐落知道紫的心中的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的幸福,这个女子心中一定是很疼的。
&“诶?灿夏,接下来我们去哪?”泉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灿夏从笙歌怀中挣脱,执起笙歌的手,看着笙歌,两人相对而笑。然后,灿夏提议到:“要不,我们去吃烤肉吧!附近有一家烤肉店,味道还不错。”
众人点头。
少年少女们并肩离去,渐行渐远。
&昏暗的灯光笼罩着肆意狂欢的人群,台上的少女忘我的演唱,震耳欲聋的音乐撞击着所有人的心灵。纯色,永远都是这般嘈杂,这般糜烂,带着些许颓废。堕落,却不沉沦。
汐落和笙歌坐在吧台处,静静聆听灿夏的倾心演唱。汐落不懂音乐,她只知道,灿夏的音乐能触动她的心灵。那么,便是她喜欢的。
唱了几首歌,灿夏便下了台,歌声仍旧未断,只是却没了灿夏的歌声所具有的那抹撼动人心的空灵味道。纯色,并不是只有灿夏一人驻唱。
灿夏坐在笙歌旁边,拿过笙歌的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跟汐落闲聊。
&“对了,最近怎么很少见到罗夜啊?”汐落看着吧台里两位不熟悉的调酒师,有些疑惑的开口向灿夏问道。
灿夏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又笑嘻嘻的说:“话说,最近罗夜大帅哥很少出现,很多美女都怨念了呢~”
汐落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罗夜缓步前来,走到吧台里,看着灿夏打趣说:“灿夏小丫头~我说我怎么大老远就在打喷嚏,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又说我坏话了~”
罗夜扬起微笑,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惹得不远处的一些美女一个个的向罗夜暗送秋波,直勾勾的眼神看向罗夜,罗夜只回一个微笑过去,礼貌却疏离。
&“我哪里敢说罗大帅哥的坏话,我可不想被那些美女折腾得连骨头都不剩啊~”灿夏说着,眼神却似有所指的往那边盯着罗夜的一群女子瞟去。然后又看着笙歌说:“笙歌,你可要为我作证,我可没有说罗夜的坏话,是不?”
闻言,笙歌刮了刮灿夏的鼻尖,说:“是啦是啦~你没有说他坏话。”
看着灿夏和笙歌,罗夜很夸张的搓了搓手臂,说:“你们小两口到别处甜蜜去,看得我这孤家寡人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灿夏很孩子气的冲罗夜吐了吐舌头,然后就窝到自家男友怀里去了。
一直沉默的汐落看着灿夏,也不禁轻轻微笑。
&“罗夜,最近好像很少见到你,很忙?”汐落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有一些烦人的苍蝇而已。”罗夜答道,然后,不禁眯了眼。最近的苍蝇的确是有些多,很烦人呢~看准了汐落是主子的软肋么?Sa~幸好有人轮班,否则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呢~
&“诶?”汐落一脸疑惑。
罗夜轻啄了一口杯中的酒,轻轻笑着,却不再解释。
见状,汐落也不再追问。把手放在吧台上,撑着脑袋,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从汐落背后捂住了汐落的双眼。汐落淡淡的说:“你来了啊。”然后,身体便向后倒去,来人急忙松开捂住汐落双眼的手,扶住汐落,将她拥入怀中。
&“这么任性,摔到了怎么办!”离末轻声责备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会扶住我的,不是吗?”汐落靠在离末怀里,反问道。
&“诶?汐落,你怎么知道是离末呢?”一旁的灿夏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就是知道啊!”汐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灿夏一脸疑惑。为什么这样确定呢?明明没有看到,不是么?
&“万一不是呢?”离末含笑问道。
汐落摇摇头说:“才不可能不是。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会这么温柔捂住我的眼睛的人,只有离末。”
&“如果是月泽呢?月泽也是很温柔的啊~”笙歌也不禁疑惑,为什么汐落就那么肯定。
&“不一样。”汐落抬起头,看着离末的双眼,说:“你,我永远也不会认错。”汐落靠在离末怀里。她有些累了,自上次看完画展之后,便觉得累了。因为觉得没有依靠。
离末微笑着揉揉汐落的发,眼里是宠溺与疼惜。
看着离末与汐落,灿夏戏谑地说:“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是拉拉呢~”
闻言,离末只是微笑不语,汐落却从离末怀里挣脱,瞪着灿夏说:“乱说什么呢!”
笙歌拉着灿夏,有些抱歉的看着汐落和离末说:“灿夏是开玩笑的,你们也知道她的性子,不要介意~”
灿夏只是呵呵的笑,冲汐落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离末说:“上次画展你没来,我们都觉得很遗憾呢~”
&“很抱歉,有些事情要忙,下次会有机会的。”离末很有礼貌的说道。
&“嗯。”灿夏点头,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
罗夜递给离末一杯酒,澄澈的玻璃杯中是浅绿色的半透明液体,交织着一丝丝很纤细却非常显眼的鲜红,凝而不散的飘荡着,就像一块透着血丝的绿翡翠。而酒杯底却沉着两颗细长的白色果粒,白绿红三色交织让这杯酒显得美丽而诡异,凄清而妖艳。
离末轻饮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看着罗夜说:“果然,你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呢~很久没喝到了。”
罗夜点点头,说:“承蒙夸奖。”
&“你和罗夜应该是朋友吧?但是,为什么我感觉罗夜在你面前便有些拘谨呢?”汐落开口向离末问道,觉得有些不解。
&“对吖~我也有这种感觉,你和罗夜是什么关系咧?”灿夏也凑了过来,问道。
&“你们猜~”离末微笑。
闻言,灿夏的眼神在离末与罗夜两人之间徘徊。离末一脸笑意,而罗夜则是没了之前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仍是笑着,笑容却多了一丝拘谨。灿夏开口:“话说离末是做什么生意的呢?纯色的老板我至今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呢~”
&“真是聪明呐~”离末看着灿夏,不禁眯起漂亮的丹凤眼,眼里,闪烁着的是绝对的魅惑,然后开口,说:“我做的,是酒吧生意。我呢,很不巧就是纯色的老板~”
灿夏笑了笑,说:“啊啦~猜对了呢~”没有吃惊,因为已猜到了八成。离末说的对,灿夏,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笙歌的微笑也未曾变过,看来,又是一个聪明人呢~
汐落挑眉,看着离末说:“你都没有和我说过。”方才她也是猜到了的,只是,离末却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离末看着汐落,笑得眯了眼,说:“生气了?”
汐落摇摇头。
离末伸出手捏了捏汐落的脸颊,柔声说:“下次有什么事,不会再瞒你了。”
&“嗯。”汐落轻轻点头。
嘈杂的音乐声仍在继续,一如既往的吵闹。
漆黑的夜,月亮高悬空中,清冷的光辉洒落。地上,一片朦胧的清辉。
某一个废弃的工厂,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很是破旧。厂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废弃杂物凌乱的在地上散落着。寂静的夜里有着些许声响,伴着渐渐浓郁的血腥气在工厂内蔓延。
一袭白衣在夜色中翻飞,细细一看,不正是离末么?离末在周围游走,手中的匕首折射出冰冷的光,映照着离末如鬼魅般的脸庞,绝美却血腥。刀划过,空气中的血腥气便浓上一分。仔细一看,才知离末周身竟有二十几名黑衣人将离末围绕。
离末的白衣渐渐被那些黑衣人的血染得鲜红,周围的黑衣人也逐渐减少,唯一不变的,是离末如冰霜一般寒冷的面容。
当匕首划过最后一人的脖颈,离末轻轻甩了甩匕首,一串血珠滑落,溅在地上,再也看不清踪迹。若是汐落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仍是会被吓到吧……想到汐落,离末不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迈着优雅的步子,看着地上那些已失去生命的人,离末露出微笑,一抹残酷而血腥的微笑。那是王者对于那些低贱的人最极致的漠视——既然挡了她的路,就应该要有死的觉悟。
一人悄无声息出现在离末面前,单膝跪地。
&“近来汐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离末看着单膝跪地的罗夜,淡淡开口。
&“似是确定了汐落是主子的软肋,近来,各个组织派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罗夜答道,语气也着实冷然。
离末表情仍旧未变,只是眼里却多了一抹寒意。“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那些杂碎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实力。而且,他们怕是也只是想把汐落抓去,来威胁主子…必然是不会伤汐落性命。”
&“主要有哪些组织?”离末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残血,擎邪,御狼。”罗夜报出了几个名称,然后又说:“御狼的能力在擎邪和赤焰之下,不会有太大动作,近来,擎邪派来的人倒是不少。除了我们玄色,杀手组织也就是残血有点实力,但是实力相较我们却仍是差了一大截。如此,他们也必然是想除掉玄色取而代之。”
闻言,离末没有言语。看着破旧的窗子撒进的月光,思绪万千。
在黑帮中,实力最强悍的便是赤焰,其次则是擎邪,御狼。原本,擎邪和赤焰的实力确是不相上下,他们一直很想灭掉对方成为黑帮的龙头。只是,他们实力相当,如若真打起来,定是两败俱伤,那时,反倒会让御狼占了便宜,所以他们之间一直未有什么大动作。直到几年前,凌魈成为赤焰的首领一年后,凌魈雇佣玄色,让擎邪重创,赤焰才坐稳了黑帮龙头的位子。只有少数人知,当初离末仅是一人将擎邪的老大擎宇重伤,并将擎宇最为得力的几个心腹全部诛杀,还将擎宇十几名实力上乘的手下给灭了,让擎邪的实力大幅度下降,差点被御狼给灭了。此后,擎宇一直对离末怀恨在心,只是又没有实力灭掉玄色,所以此次才会不惜牺牲自己的人,也要把汐落抓住来威胁离末。
残血同玄色一样是杀手组织,只是,实力与玄色相比,相差甚远。此次,烨轩也必然是想灭掉玄色。因为,烨轩虽身为残血的头领,名气却远远不及离末。烨轩和离末同一行中,而烨轩又是有野心的男子,当然是想超越所有人,让自己成为站在最高点的那个存在。
汐落那边,除了罗夜,离末还另派了在玄色实力是数一数二的四名手下,护着汐落不受伤是不成问题的。对于自己的手下的实力,离末还是有信心的。
&“罗夜,若是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毕竟,汐落那里有你守着我也放心些。”离末开口,语气虽淡漠,却夹杂着一丝对罗夜的信任。
&“是!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望!”
看着罗夜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离末眯着双眼,看着迷茫的夜色,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那是嗜血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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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大厅,厅内摆着四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镶嵌着黄金雕刻的镂空花纹。厅内摆放的事物,大到桌椅吊灯,小到茶杯汤匙,无一不彰显着它们的华贵。灯光照耀下,整个大厅内便显得金光闪闪,极致的奢华却又不显得俗气。
离末已换去一身血衣,仍是一袭白衣,一副悠哉的模样,嘴角含笑。
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走进厅内,看着离末,说:“你竟会主动来找我,这也真是奇事。”
离末挑眉,笑着说:“我来找你喝茶,不欢迎么?”
&“怎么会,你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凌魈微笑,平日冷然的面孔,此时却有一丝柔情。
两人在桌旁坐下,念执便拿着茶具,迈着优雅的步子缓步前来,微笑着说:“在下可否有荣幸为二位沏茶呢?”
&“荣幸之至,请。”离末也仍是笑着,笑容带着丝丝魅惑。
&“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凌魈缓缓开口。
离末轻轻微笑,接过念执递过来的茶,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杯上精致的花纹,说:“我来找你帮忙。”
&“哦?”凌魈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说:“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你竟会找我帮忙。”
离末饮了一口杯中的茶,良久,缓缓说道:“最近擎邪的小虫子有些烦人,所以,我想让他们再没有让我心烦的能力。”
&“玄色对付擎邪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凌魈淡淡开口。
&“啊啦~确实也不是难事。只是,灭了那些大虫子后,那些小虫子却不好处理呢~”离末一脸苦恼的样子,然后说:“我总不能将他们全部杀掉吧~”
&“你的意思是,你将擎邪的主要人物解决之后,再让我把擎邪那些普通帮众收入赤焰。”凌魈开口。
&“是呢~就是这个意思。”离末笑眯眯的点点头,说:“不知道,你帮不帮忙呢?”
凌魈看着离末,说:“你知道的,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离末垂下眼帘,说:“谢了。”然后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离末走到门口处,说:“凌魈……有些事情,你应该看开的。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对不起。”身影没有一丝迟疑,就这样毫无眷恋的离去。
凌魈微微发愣。不是不放下,是放不下,你究竟知不知道……南宫离末。
&“为什么要答应?”念执突然开口。多一份纠缠,就多一份痛苦,你应该是知道的,凌魈……
凌魈转过头,看着念执,眼里淡漠一片,说:“反正对我们有利无害,不是么?”
念执没有言语,转身离去。
凌魈……不要让自己后悔。
&清凉的微风从巷子里穿行而过,扬起路上零星的树叶在风中飞散。寂静的夜里,不是很重的脚步声却显得非常刺耳,夹杂着少女的清脆的声音。
汐落,灿夏还有笙歌在巷子中行走。又是圆月,明亮的月光为巷中铺上一层银霜,朦胧了少年少女俊俏的面容。
&“灿夏,干嘛不打车?这样走,很麻烦。”汐落开口。
&“散步不是很好吗?”灿夏看着汐落,眼睛一眨一眨的,理所当然的说道。
闻言,汐落颇有些无语。大小姐啊!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你竟然还有心情散步!看我们三个全穿淡色衣服,大半夜还在外面游荡,会吓到别人的!还有,干嘛还在巷子里,光明正大的从马路上走不行吗?虽然有月光,但还是很阴森好不好!汐落在心里默默吐槽。
&“干嘛在巷子里走?挺阴森的。”汐落面无表情的说道。
&“巷子里走比较近嘛~还有,你不觉得在巷子里走比较有气氛吗?”灿夏反问道,漂亮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看不出涂了什么颜色的眼影。
&“是很有气氛呢~”笙歌也附和道,然后对汐落说:“有我跟灿夏在,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果然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难怪灿夏和笙歌能走到一起啊~这有什么气氛,汐落就看出有鬼片的气氛啊~
已是夏初,天气是有些微热的。夜晚的清风也着实清凉,月光洒落,在这般情景下在小巷中散步,也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巷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不是很重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听起来人数应该不少,但声音却不显得杂乱。
听到声音,汐落几人便知道不对,停下脚步。
不过片刻的功夫,巷子的前后方向,各出现一群人,将汐落几人围困在中间。
来人皆是一身黑衣,距离虽不是很远,但在朦胧的月光下,仍是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是,他们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确是不善。
&“你们是谁?”笙歌开口,脸上已没有微笑,语气也有些紧张。
灿夏紧紧握住汐落的手,心里悔恨不及。看他们一脸不善的样子,这事就一定不好解决。早知道会这样,灿夏无论如何也不会走这条路的。
&“谁是林汐落?”一个粗狂的大汉开口,语气有些凶狠,还有一丝不耐烦。
&“你们想干什么?”笙歌皱着眉头问道,心中确是一惊。他们竟然是来找汐落的,汐落不可能会惹上他们的,那么……是为什么呢?
&“我们想干什么,你们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完好的离开这里!”刚才那个男人再次开口,看起来,这群人当中,他应该是最有分量的一个。
&“给我上!”话语刚落,那些人便冲了上来。
那些人手中都拿着刀,看冲过来的姿势,便知道他们的身手都不弱。这下子,麻烦了。
灿夏和笙歌护着汐落,小心的对付着那些人。笙歌和灿夏的身手都不弱,但是,面对着这十几人的攻击也很是吃力,连不让自己受伤都做不到,更何况还要护着汐落。
&本来人数便处于下风,而且,灿夏和笙歌手中都没有武器,也只能肉搏了。看这情况,汐落几人撑不了几分钟了。
……………………
&而另一边,罗夜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缓缓开口:“烨轩一直派你们这样的杂碎来,看来,残血也着实是没人了。”说着,罗夜眯着双眼,说:“真是……不堪一击啊~”
&“哼!罗夜,你又嚣张些什么!你也不过是离末手下的一条狗罢了,总有一天,我们残血会取玄色而代之!”站在最中间的那名男子冷冷说道。
罗夜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说:“你们,以为你们会有那个机会吗?凭你们这些杂碎,还想取玄色而代之,简直是在做梦。”
那人不怒反笑,说:“做梦吗?等我们抓到那个叫林汐落的女人,你看我说的话是不是做梦!”
&“难道你以为你抓的住她吗?”罗夜冷冷说道。除了他,还有暗夜修罗四人在保护着汐落。保护汐落的都是玄色的高手,所以,罗夜并不担心。
&“你以为你还能指望那四个人吗?”那人笑道。
&“你们没有那个能力将他们调开。”以残血的帮众,不可能同时调开罗夜五人。除非烨轩真的疯了,不计代价也要抓住汐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玄色的杀手,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更何况,他们又是玄色中的高手。烨轩没必要浪费自己那么多属下,只为抓一个据说是南宫离末的死穴的人。
那人笑着,说:“给你个提醒,并不是只有我们残血想要灭掉玄色。”是的,想灭掉玄色的,不止残血。
&“除了残血还有谁参与了这次暗杀?擎邪还是御狼?”罗夜冷冷问道。
那人冷冷说道:“既然你问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是擎邪。我们合作,捉住那个女人自然不是难事。”
&“你以为凭一个女子就能灭掉玄色吗?你们以为她有多重要!你们,都太天真了!”罗夜的声音愈发无情,那般冰冷。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谁不知道你罗夜是玄色中除了南宫离末之外身手最好的一个,你也是南宫离末最信任的一个。连你都被派出来保护那个女人,谁还能说那个女人不重要。”那人缓缓道。
&“杀手最是无情。”罗夜冷冷说道。杀手本就无情,谁能确保一个无情的人会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人冷笑一声,说:“杀手的确无情。但是,我们同为杀手又岂会不知道——杀手不易动情,一旦动情,那便是死亡的前兆。”杀手无情,一旦动情,比一般人会更加珍惜。他们的生活很危险,动了情,便是有了弱点,那么,便只有死。
&“今天,即使你将我们全杀了,也救不了那个女人。南宫离末,一定会死在我们残血众人手上。”那人冷冷地说,然后,对他周身那些已蠢蠢欲动的黑衣人说道:“给我上!让他知道,我们残血也不是好惹的!”
罗夜拿出匕首,展开屠杀。他只能让自己更凶狠一点,争取多一点的时间,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住汐落。他很清楚,汐落在离末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若是汐落被抓去,烨轩便算是捏住了离末的死门,那么,离末必然是死。罗夜不在乎汐落,即使汐落死了,也与他无关。只是,他不能让离末死。
南宫离末是玄色所有人的信仰,从他们选择跟随离末的那一刻起,离末便是他们的主人。从他们向离末跪下的那一刻,他们便注定为离末而生,为离末而死。他们无情,但他们一旦选择追随,便是誓死效忠,完成主人下的一切命令,无论对错。不是愚忠,只是坚定他们的信仰。
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信仰毁灭。南宫离末的弱点,绝对不可以落入残血的手中。
&月光愈发皎洁,很美。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却为月色添上一抹血腥之美。
今晚,注定是一个血腥之夜。
灿夏和笙歌面对着众人的围击,已渐渐是力不从心。他们渐渐被分散,只剩笙歌护着汐落。而灿夏,则是在另一旁对抗着那少数的人,多数人,都在围击笙歌和汐落。
&“我已经报警了。”突然,一个冷然的声音传来,众人都停下了攻击。
来人渐渐走进,清秀的脸庞上尽是冷然,原来是紫。她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
言下之意就是:警察就快来了,你们还是快点逃命吧~
听到紫的话,汐落几人心中皆是一喜。
可是,那些黑衣人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模样。只见,领头的那人不屑的说道:“警察算什么?警察来了,我们也照砍不误!更何况,我们擎邪要杀的人,也要看警察敢不敢管!”
闻言,紫也是一惊。原来他们竟是黑帮的帮众。如今这世道,黑帮横行,警察也基本都和他们勾结到了一起。看他们这般自信的模样就知道,即使警察来了,会不会动手也是个问题。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他们又继续攻击,还有好几人困住紫。
紫生在跆拳道世家,从小便开始学习跆拳道。而且由于有跆拳道方面的天赋,15岁的时候就已经取得了黑带,目前,已是跆拳道黑带四段。
擎邪派出的人自然也不是吃软饭的,几人紫虽然能够对付,却也只能小心应付。灿夏那边离紫近一些,而且,灿夏似乎也已经很是吃力,紫只得一边应付着那几人,一边一点一点往灿夏那边移动。
汐落靠着墙,看着一直护着她的笙歌,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笙歌,灿夏,紫都是因为她而受到牵连,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见时间一点一点拖下去,那些人也不耐烦了,再这样拖下去,会坏事的。他们不能杀了汐落,所以他们一直没有下狠手,但是,现在他们似乎不会再拖下去了。
虽然不能杀了汐落,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能伤了汐落。那么,让汐落他们受了重伤,无力反抗,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带回去了。
笙歌对付着眼前的人,手中拿着的是从他们手中夺过来的一把匕首。突然有一人从旁边偷袭,拿着刀向汐落刺去,笙歌迅速匕首挡住那人的攻击,肩膀却被另一人所伤,匕首嵌入笙歌的肩。那人拔出匕首,血便溅了开来,笙歌闷哼一声,却还是拿着匕首对抗他们。
负伤的笙歌很快又被人用刀伤了手臂,刀深深嵌入笙歌的血肉里,鲜血溅了汐落一脸。
&“笙歌!”汐落恐惧的喊道。
&而另一方,紫与灿夏背对背一起对付着眼前的黑衣人,而灿夏听到了汐落的声音,急忙循声望去,看见勉强支撑的笙歌,一时分了神。紫的余光撇到那名黑衣人的刀即将刺上灿夏,而灿夏却毫无所觉,未曾思考,自己便已挡在了灿夏的面前,刀刺入她的腹部。
&“阿紫!”灿夏回过神,抵挡着众人的攻击,担心的喊道。
&“……我没事。”紫答道,气息已有些不稳,却还是苦苦支撑。
笙歌的伤口渐渐增多,终是再没有力气支撑,倒下。
&“笙歌!”汐落已顾不得即将刺上她的刀,看到笙歌就这样倒在她的面前,她真的慌了。
&“汐落小心!”灿夏的声音急急传来。
然而那人终是没有刺伤汐落,在最后一刻,罗夜终于赶来。
汐落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罗夜,微微颤抖。汐落感觉到了罗夜身上的肃杀之气,那种杀气汐落曾在离末身上感受到过,只是离末,似乎比罗夜更加危险。
罗夜的身手很好,即使他刚才已经经过一场战斗,面对眼前的一群人,却仍是丝毫不占下风。擎宇派出的人再如何厉害,也比不上杀手,更何况罗夜还是杀手中的高手。
罗夜也是用匕首,但他的身手却与笙歌相距太远。罗夜行云流水般在那些人之间穿梭,匕首所到之处,便注定有人要倒下,他拿着匕首,就像死神挥舞着镰刀,从容不迫的收割着那些人的性命。不过片刻功夫,汐落这边的人除了罗夜,就没有站着的了。
汐落扶着笙歌,没有言语,只是紧紧握住了笙歌的手。
罗夜解决了这边,便去帮灿夏和紫,那些人很快倒地。
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地上鲜血弥漫,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尸体杂乱的倒在地上,没有一人还有生命的迹象。罗夜冷眼扫视着地上的尸体,眼里,是还没褪下的杀意。
灿夏扶着紫,眼里尽是恐惧。倒在地上的,都是人啊!那都是一条条生命!可是,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成了一地的尸体。尽管那些人方才想要杀了她们,但那毕竟是人命啊!灿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难免会恐惧。
紫虽惊诧,但还没有到恐惧的地步。她也并非是多么善良的人,既然是她们的敌人,那么,他们死了也与她无关。
汐落看着已经昏迷的笙歌,已顾不得一地的尸体,急急喊道:“灿夏,你们快过来,笙歌昏过去了!”汐落的声音带着哭腔。
灿夏扶着紫急急赶过去,不过不到十米的距离,却布满了尸体。这条血腥之路,着实很是恐怖。
看到昏过去的笙歌,灿夏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崩溃了。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笙歌不在了,她该如何生活。如果笙歌不在了,她,怕是会随他一起去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使是死也要在一起。
罗夜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敛去眼中的杀意,走到汐落几人身旁。
&“罗夜,怎么办?”汐落的眼中溢满了泪水,看着昏迷的笙歌,还有重伤的紫,汐落声音颤抖的问道。
&“笙歌和紫的伤必须要快点处理,必须要快点把他们送去医院才行。”说着,罗夜背起笙歌,然后对灿夏和汐落说:“你们扶着紫,跟我走。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医院。”
汐落与灿夏点点头,然后,两人扶着紫,跟着罗夜向医院走去。
汐落几人离开不久后,便来了四人,看起来也是经过一场血腥的打斗,几人看起来有些疲惫,都受了轻伤。看着一地的尸体,那几人未曾犹豫,便动手将那些尸体全部解决。
他们离开后,那里已看不出曾经存在过尸体。空中弥漫着的血腥气,证明着那些血腥存在过的事实。
入眼是一室的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急救室的的灯一直亮着,红色的光有些刺眼。
一扇门,两个世界。
笙歌和紫在急救室里,汐落,灿夏还有罗夜在外面等待。一扇门的距离,却仿佛相距那般遥远。
当急救室的门被关起的那一刻,灿夏便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散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亦看不清她的表情。此时,灿夏冷静的有些异常。
汐落坐在灿夏旁边,看着沉默的灿夏,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得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她能说些什么呢?笙歌和紫都是她的朋友,她也会担心。可是,这样的担心有用吗?她只能祈祷,祈祷笙歌和紫不会有事。
灿夏双手紧握,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她很害怕,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她不敢想象如果笙歌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当初是笙歌给了她温暖,是笙歌让她明白世界上还有她值得去珍惜的东西,是笙歌让她知道原来人活着可以是因为只为了一个人而存在……如果笙歌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不在了,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她的生命便失了意义。是他解救了她,如果他不在了,她又如何还能活下去?他是她生命的唯一意义……
急救室的灯仍旧亮着,罗夜看着魂不守舍的两人,走到离她们稍远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有个身影急匆匆的赶来。来人走到罗夜身边,便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对她的到来毫无所觉的两人,微微皱眉。
&“主子。”罗夜轻声唤道。
离末看着罗夜,皱着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残血和擎邪联手,烨轩派人将我们全部调开,然后,擎邪的人袭击了汐落一行人。索性是灿夏,笙歌还有紫身手都不错,而且,擎邪的人也不是真正的杀手,身手只能算不错,再加上他们不敢杀了汐落,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时间,让属下得以赶去救援。汐落没有被伤到,只是笙歌为了保护汐落伤得不轻,紫也受了伤,和笙歌现在还在急救室。”罗夜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大致情况。
&“你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被调开?”离末问道,语气很是冰冷。
罗夜顿了一下,然后说:“是属下大意了。烨轩今晚派的第一批人有些难缠,我怕暗夜几人应付不来,所以便亲自去了。留暗夜四人保护汐落本应是没问题的,只是,属下却没料到烨轩会这么疯狂,派那么多人将炎彬他们几人也全部调开。”
罗夜单膝跪地,说:“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离末伸手将罗夜扶起,说:“无妨,这也不是你的错。”
&“谢主子。”然后,罗夜缓缓说道:“主子,看来这次擎邪和残血是打定主意要灭掉玄色了。不知您有何打算?”
闻言,离末面容一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冷冷说道:“我还未找他们的事,他们到先来送死来了。残血,擎邪……他们谁也别想逃。既然惹了我,那就用命来偿还。”
罗夜在离末身边站立,不再言语。脸上,是恭敬和信服。
身前被一片阴影覆盖,但汐落却仿佛毫无所觉。
站在汐落面前的离末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身子,轻轻将汐落拥入怀中。轻声唤道:“小孩儿……”
汐落伸出手紧紧搂住离末的腰,身体微微颤抖。却什么话也不说。
一旁的灿夏仍旧低着头,一直沉默。此刻,她的心怕是一直都在担心着笙歌,顾不得其他了吧……
离末抚着汐落的发,眼里尽是疼惜。
良久,汐落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看着离末,眼眶红红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怎么办,离末?都是我不好,才害的笙歌和紫受伤!都怪我一点用也没有,一点忙也帮不上……”
离末蹲下身子,拥着汐落,将下巴倚在汐落的肩上,缓缓说道:“小孩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明明想要保护你,每次却害你陷入危险之中。如果不是因为遇见我,你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危机重重。所以,对不起……我亲爱的小孩。
汐落没有言语,只是抱着离末。她不需要她说对不起,即使汐落知道自己会被那些人刺杀,是因为离末。她永远都不会怪离末,无论她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只是今晚,笙歌和紫却是因为她,才会受伤……对于这,她不知道该怎样接受。因为她,才让灿夏,笙歌还有紫陷入危险之中——这,是汐落所不希望的。
&“小孩儿,你后悔遇见我吗?”离末开口,声音很轻,带着微不可觉的颤抖。
如果她说后悔,你又该怎么办呢……南宫离末。
&“不后悔。现在不会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遇见你,我很庆幸。”汐落的声音传来,糯糯的声音带着一抹坚定。
离末眼神微微一颤,不觉将汐落拥的更紧了一些。然后,缓缓说道:“因为我,你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我知道。可是,离末也让罗夜保护我了,不是么?”汐落知道,如果不是离末让罗夜保护汐落,今晚,罗夜是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及时的。
&“可是,我还是让你差点受伤了。”离末有些自责地说。尽管她派了人保护汐落,可是如果不是因为灿夏几人,汐落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对于灿夏几人,离末是心存感激的,却也心存歉疚。
&“……我没事。”汐落开口,然后说:“可是……笙歌和紫却因为我而受伤了,离末,我该怎么办?”
汐落是不安的,如同灿夏一样,她也无法想像如果笙歌不在了,灿夏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她现在也只能说对不起,她也没有主意。
汐落轻轻从离末怀里挣开,看着离末,声音颤抖着问道:“如果笙歌不在了怎么办……”
&“笙歌不会有事的!”还未等离末开口,方才一直沉默的灿夏却冷冷开口。
灿夏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汐落和离末,冷冷说道:“你们,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有些空荡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气氛忽然的就沉默。
灿夏冰冷的眸子盯着离末,良久,冷冷开口。她说:“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从未见过灿夏如此冰冷的一面,那个微笑似乎可以灿烂整个夏天的女子,竟也有这般冷若冰霜的一面。汐落看着灿夏,眼神轻轻颤抖,却终究没有开口。
&“……对不起。”离末开口。对于灿夏几人,离末是觉得歉疚的。虽然即使笙歌死了,她也不会内疚,但是,她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她虽对灿夏几人没有感情,但是,仅凭他们救了汐落这一点而言,她也要跟他们说对不起。
&“我要的是解释。”灿夏看着离末,缓缓道:“比如说,那些人为什么会想要伤害汐落;比如说,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灿夏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弯下腰将汐落拥住的离末。眼中的冰冷,仿佛可以冰冻一切。
离末缓缓站起身,眼中淡漠一片。没有感情,却也不似灿夏的眸子那般冰冷。汐落也起身,站在离末身旁,看着灿夏。
离末直视着灿夏,说:“虽然很抱歉……但是,你要的解释,我不能告诉你。”看着灿夏眼中丝毫没有波动的情绪,离末又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让你们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还受了伤,很抱歉。”
闻言,灿夏倒也不怒,只是说:“那么,你必然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而我们,也是因你而被卷入危险之中。那么……”
灿夏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你的身份又是怎样呢?能让黑帮的人如此大费周章想要抓与你关系匪浅的汐落,而不是直接对你动手,他们,应该是惧怕你吧……那些人,如果我没记错,他们说他们是擎邪的人吧……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一个黑帮如此惧怕,却又一心想要取你的性命呢?”
离末微眯着双眼,看着灿夏,道:“你认为是如何呢?”
灿夏垂下眼帘,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良久,抬起头说道:“自我们认识的那天起,我便很少在纯色见到罗夜……即使见到,也是在汐落来纯色之后。而这次,也是罗夜最后赶到救了我们。我看的出来,罗夜在赶到之前,就已经有些疲累,明显是已经战斗过一场了。罗夜与袭击汐落的那群人战斗的场面,我看见了,那么多的人,罗夜眨眼之间便将他们全部解决。可想而知,之前和罗夜战斗的人有多强。而且……罗夜显然不是偶然救了我们……”灿夏微微一顿,看向汐落,缓缓说:“也就是说,罗夜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汐落。而他这次没有在最开始便赶到,是因为有人刻意将罗夜调开,目的就是为了抓住汐落。”
&“然后呢?”离末的表情丝毫不为此所动,只是看着灿夏,淡淡说道。
&“罗夜赶来之时,身上的那抹肃杀之意绝对不是常人所拥有的。即使是黑帮的那些人,身上也没有那抹强大而危险的杀意……”灿夏看着离末,说:“罗夜的身份应该和你一样,只是,他听命于你。也就是说,你的身份比他要高一些。至于你们的身份,能让黑帮的人如此惧怕,而且,加上罗夜那时不似常人的肃杀之意……那么,你们必然比黑帮的人还要危险。呐~身份比黑帮还要危险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闻言,离末轻轻微笑,说:“呐,你还真是聪明呢~”
&“再次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很荣幸呢~”灿夏说道,只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一旁的罗夜的表情虽没有波动,只是他的眼神却显示出了他的惊讶。他一直都知道灿夏很聪明,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做出如此准确的推断。对于罗夜和离末的身份,灿夏虽没有点破,但是,她应该已猜到了九成。比黑帮还要危险的人,自然是——杀手。
汐落抓着离末的手臂,看着灿夏,眼中也仅是惊讶之色。
&“你早就知道离末的身份了吧,汐落?”灿夏看着汐落,问道。
&“……嗯。”汐落点点头,然后有些歉疚的说:“对不起,灿夏,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不得不瞒而已。杀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灿夏没有言语。汐落的做法,她能理解,如果是她是汐落,她也是不会说的。
看着离末,灿夏开口:“你一直都知道汐落如果身为你的朋友,你的身份一定会给汐落带来危险,是么?”
&“是。”离末没有犹豫的开口。她一直都知道,比谁都清楚。
&“即使如此,你也要和汐落走得这么近,你……有为汐落着想过么?”灿夏不留情面的开口。汐落是她的朋友,既然离末会给汐落带来危险,那么,她也不必那么客气。
&“你,什么意思。”离末眯着双眼,开口。她如何对汐落,还轮不上他人指责。虽然,这次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会给汐落带来危险……那么,就不要再和汐落纠缠。”灿夏冷冷开口。
&“不!”灿夏的语音刚落,汐落的声音便响起。
灿夏微微一愣,看向汐落。
汐落紧紧抓着离末的手臂,清丽的面容上洋溢着一抹坚决。她说:“灿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离末并没有错。”
&“可是,是因为她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灿夏开口。
&“这也不是离末所希望的,而且,她也让罗夜保护我们,不是么?”汐落看着灿夏,眼中有一丝恳求,她说:“灿夏,离末和你还有笙歌一样,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所以……请不要再对离末说那样的话,好吗?”
离末侧着脸,看着汐落清丽的脸庞上的那抹坚定,不觉扬起微笑。虽然自己对小孩儿而言仍旧是朋友,但是,看见小孩儿这样维护自己,真的很开心呢~
灿夏咬咬嘴唇,没有言语。
&“我想,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不用担心,无论是汐落,还是你们,都不会再遇到这样的危险。”离末看着灿夏,缓缓开口。
灿夏没有言语,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急救室仍然紧闭的门。
见状,汐落也拉着离末一起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救室的门仍旧紧闭。一直未熄的红灯,三个红字“手术中”非常刺眼,看着让人着急。
灿夏看着急救室紧闭的门,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出声。双手紧握,指节处隐隐发白。汐落知道灿夏担心,只是此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灿夏忽然看向离末,然后又低下头。那一瞬间,灿夏看向离末的时候,瞳中闪过一丝薄怒,却又被掩饰。对于灿夏来说,说一点也不怪离末是不可能的。笙歌是灿夏的全部,而笙歌却因为离末而受伤,灿夏是不可能一点也不介意。准确来说,笙歌是为了救汐落才受的伤,但是,灿夏从未想过要怪汐落。灿夏只是觉得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南宫离末,汐落也是受害者之一……即使事实灿夏很清楚,但是灿夏却仍是这样想的。应该说是逃避吧……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灿夏在最开始便接受了汐落,离末对她而言也不过算是认识的人。如今,无论是什么事,灿夏的心都是偏向汐落的。所以,才会逃避。把一切过错全部都推到离末头上,只是因为,人,都是护短的。
&“呐,灿夏。”汐落突然开口,然后,看向灿夏,说:“你,怪我吗?”
灿夏抬起头,看着表情有些不安的汐落,咬了咬嘴唇。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微愣。她不怪汐落,只是,她似乎也不该怪离末,即使,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离末。但是,如同汐落所说,离末没有错。那么,她又应该怪谁呢……
看着灿夏的表情,汐落有些失落,不觉将离末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灿夏,应该是怪她的吧……汐落是这样想的。
然后,便又是沉默,谁都没有言语。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几个护士推着一张急救床从急救室内出来,然后,急救室的门又被紧闭。灿夏几人急急冲了过去。
紫安静的躺在急救床上,打了麻醉所以现在安静的睡着。平时有些冷然的面庞,此刻倒显得有些柔情。清丽的小脸有些苍白,一抹说不出的脆弱。急救床上悬挂着血袋,血袋中猩红的血一点一点的自紫的手背流进身体里。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她怎么样了?”汐落开口,指着紫向一位护士问道。
&“请放心,伤者已经没事了。伤口不是很深,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已经缝合。手术时打了麻醉剂,病人已经睡着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会醒。现在,要把伤者移到加护病房。”护士小姐柔声说道。
&“谢谢。”汐落很感激的说道。没事就好。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另一位伤者呢?他怎么样了?”得知紫已经没事了的灿夏,抓着护士长的手臂,急急问道。脸上,是掩饰不了的担忧。
闻言,汐落也是眼光灼灼的看着那位护士长,眼神之中,也仅是担忧。
&“那名伤者伤口比较多,缝合起来也比较麻烦。索性是伤口都不在致命处,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伤者就可以做完手术,转到加护病房了。”护士长尽职的答道。
闻言,灿夏才松了一口气,对护士长说了声谢谢。
几名护士推着紫渐渐离去,见状,汐落对灿夏说:“灿夏,我去照顾紫。”然后对准备开口的离末说:“离末,你陪着灿夏,我放心些。”说完,汐落便跑向紫那里。
离末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顿住,有些无奈的看着汐落离去的身影。其实,她想说,她要陪她一起。
小孩儿,你说我陪灿夏一起,你会放心一些。可是,你知不知道,不在你身边……我会担心你。
离末叹了口气,终是收回已迈出的右脚,唤来罗夜,陪着汐落。对于她亲爱的小孩的要求,她果然是没有办法拒绝呢~
走廊上只剩下离末和灿夏二人,寂静的医院显得有些凄凉。
灿夏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离末。精致的面容不再像在汐落身边时总是溢着淡淡的笑,而是淡漠一片。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周身的气息虽不冰冷,却也显得有些疏离。
&“你没必要陪我一起,如果你担心汐落,就去陪她吧。”灿夏开口。
离末抬起眼帘,看着灿夏,说:“她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灿夏没有言语,然后在离末身边坐下。良久,缓缓开口:“我觉得你应该是那种很冷血无情的人。”
&“哦?为什么这样说?”离末勾起玩味的笑。
灿夏低着头,散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良久,淡淡说道:“……只是直觉。”
&“是这样啊……”离末淡淡开口。
在离末对灿夏说对不起时,灿夏在离末的眼中看到的是淡漠一片,夹杂着一丝感激,仿佛笙歌和紫的生死与她无关一般,真的很叫人生气。而那丝感激,灿夏看得出是因为她和笙歌,紫救了汐落。对于自己认识的人的生死一点都不在乎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无情。只是……
&“汐落对你而言是什么你的人呢?”灿夏问道。对所有人都无情,唯独汐落是例外。这一点,灿夏看得很清楚。
离末轻轻扬起嘴角,柔声说:“小孩儿,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也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亲爱的小孩。
灿夏微微诧异。唯一啊……
灿夏知道汐落是离末唯一承认的朋友,只是,听到唯一这个词,还是让人很惊讶。唯一,多么坚定而唯美的一个词。
灿夏皱着眉,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对于一个朋友,可以守护到这个程度,而且,唯一这个词,用到朋友身上,灿夏总觉得不对劲。
&“谢谢……”离末突然开口。
&“汐落也是我们的朋友,保护她也是应该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谢谢。”灿夏淡淡答道。只是,一个“我们”却将离末隔绝在外,如同离末对他们的疏离。
说谢谢,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救了小孩儿……
&“小孩儿是一个很让人心疼的孩子。我初次遇见她时,她倔强的让人心疼。明明是初次遇见我,我说什么,她却都相信。你说,她是不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离末淡淡开口。
灿夏微怔,什么也没有说。初次遇见,便选择相信么?
&“其实,小孩儿是很不喜欢孤独的一个人,只是,她却一直是一个人。我初次遇见她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认识你们的那天晚上,是我和她的第二次见面。”离末继续说道。
只是遇见了一次,汐落对你的依赖却比那时已与她相处了半个多月的我要强那么多,你让我该说些什么呢……南宫离末。
&“认识你们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小孩儿已经有了很多朋友……所以,谢谢你。”谢谢你让小孩儿不再孤独,谢谢你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陪着小孩儿……
&“……南宫离末,我想,在汐落心中,你,也是唯一的。”良久,灿夏开口。
闻言,离末笑弯了眼,然后说:“听见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灿夏没有再搭腔,于是,沉默。
&入眼,是一室的白。有些空荡的病房,显得十分寂静。
紫还没有醒,躺在病床上,安静得像个娃娃。汐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照顾着紫。因为有汐落在,所以那些护士就离开了,只是告诉汐落,如果有事就按铃。
紫仍然还在输血。血袋是十分钟前换的,换完血袋,护士便离开了。
已经快六点了,天也已经快完全亮了。按护士所说,大概再有一个多小时紫就该醒了。汐落在一旁估计着。
这个病房应该是双人的,很宽敞。而且,旁边的那一个床位还空着。看着那个空着的床位,汐落想,要不要告诉灿夏,等一下如果笙歌做完手术的话,就让笙歌和紫呆在同一个病房呢?这样,也方便一些。
正这样想着,门外却渐渐传来了些许声响,然后,病房门就被打开了。几个护士推着一张急救床进来,后面尾随的是灿夏和离末,汐落急急冲过去。
&“小心一点。”灿夏在后面帮忙推着,一脸担忧地对护士们说道。
护士们小心地将笙歌移到病床上,灿夏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却又帮不上忙。毕竟她不是护士,对待伤员她也不知道该注意什么,如果贸贸然去帮忙的话,万一不小心碰到笙歌的伤口就不好了。
&“怎么样了?”汐落小声的问。
&“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比紫的伤口要严重一些,但是护士说,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大问题。大概过几个小时,笙歌就会醒。”离末微笑着开口,柔声对汐落说道:“不要担心,没事了。”
&“嗯。”汐落点了点头。
将笙歌移到病床上,把一切细节打理好后,护士们便打算离开。
&“请问一下,病人护理期间应该注意些什么?”灿夏看着准备离开的护士们,抓着一位护士的衣袖,问道。
&“病人近一段时间之内,不要吃太辛辣的食物,最好是吃清淡一点的。注意伤口不要沾水,近几天尽量不要活动,活动只限于小幅度的活动,否则伤口会裂开,如果恢复得不错,二十天左右就可以拆线了,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那位护士尽职的答道。
灿夏点点头,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请问一下,手术费一共是多少?什么时候付?”
&“两位病人的手术费那个叫罗夜的先生已经付了,还有两位病人一个月的住院费和各种身体检查的费用,那位先生也一起付了。一共是七万五千元整。”那位护士答道。
&“哦。”灿夏点点头。
&“如果没有事,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事请按铃。”那位护士说道,然后便离开了。
走出病房门后,走在最后的那名护士轻轻掩上了门。
灿夏搬来椅子,在笙歌的病床旁坐下,看着沉睡的笙歌。
&方才提到罗夜,汐落在病房看了看,然后有些疑惑的对离末说:“离末,罗夜呢?怎么没看见他?”
离末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汐落的发,说:“现在已经早晨了,你们都一夜没吃东西,所以我叫他去买点早餐,等一下就会过来。”
汐落点点头。然后柔声对灿夏说:“灿夏,你不用太担心,笙歌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灿夏开口。
&“唔……”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
汐落急急向紫的病床走去。
紫皱着眉,眼睛仍是闭着,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节。良久,紫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面前的汐落与离末,眼神仍是有些迷离。
&“紫,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见紫睁开了眼睛,汐落连忙问道。
听见汐落的话,灿夏也走了过来,看着紫,关心地问:“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良久,紫淡淡答道,声音仍是有些虚弱。然后说:“可以把我扶起来吗?”
闻言,汐落和灿夏小心翼翼的将紫扶起来,将枕头竖着放在紫的背后。
离末端过来一杯水,汐落接过水对紫说道:“你要不要喝一点水?”
紫点头,过了一会,紫突然开口,她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会找你们麻烦?”
气氛突然沉默,良久,汐落才突然抱歉地说:“对不起,其实他们的目标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不用问为什么他们会找汐落。”还未等紫开口,离末对紫说道:“他们是因为我,才会对付汐落。擎邪是我的敌人。”
&“……因为你?”紫有些惊诧的开口。
&“是,因为我。”离末淡淡答道。
&“紫,不是离末的错,她也不想这样的!”汐落急急开口,生怕紫会误会。
&“没事,你放心。”离末对汐落说道。然后,汐落便没有再继续说,只是眼神中仍有担忧。
&“你是他们的敌人,那为什么他们会抓汐落?”紫开口,然后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说,他们抓汐落是因为汐落和你走的比较近,所以要抓汐落;来威胁你?”
离末点点头,然后,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稍纵即逝。
紫很是诧异。她一个人,竟然让一个黑帮不敢直接和她对抗,而是要用她在乎的人做威胁,这个叫离末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比黑帮还要危险的人。”似是知道紫在想什么,离末开口。然后又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离末看着汐落,眼光灼灼。
紫没有看离末,只是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灿夏,问:“灿夏,笙歌怎么样了?”对于紫来说,别人都是无所谓的,她在乎的也就只有灿夏而已。而笙歌,他是灿夏的男朋友,紫本应是嫉妒他的。只是,紫却不希望笙歌出事,因为——她不希望灿夏伤心。
&“笙歌没事,等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他就会醒了。”灿夏答道,然后,对紫说:“紫,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紫说道,眼神中有着一丝暖意。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模糊了少女们的容颜。
空中有些暗淡,皎洁的月被乌云遮住,云朵的边缘透着些许淡淡的光亮。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想挣脱黑暗却终究无能为力只能被束缚吗?
赤焰总部。客厅。
离末坐在厅内的椅子上,一如那时来找凌魈时所作的位子。看着凌魈那时前来的方向,嘴角含笑,静静等待着那个一袭红衣的女子。
门被缓缓打开,入眼的是一抹鲜艳的红。凌魈缓缓走进来,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坚硬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念执走在凌魈身后,扬起落拓不羁的笑。手中的托盘上是一只精美的茶壶和两只茶杯,壶口处有着丝丝白气溢出,茶的清香也随之弥漫,融入到空气中。
凌魈优雅的坐下,念执在桌旁站立,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今日,还是在下为两位沏茶。今日的茶是洞庭碧螺春呢~”说着,念执已开始沏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茶壶与茶杯之间流转,白皙的手指映衬着华美的茶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华丽而优雅的美感。
&“今日,你来找我又是有何事?”凌魈开口,语气听似很是淡漠。
离末浅浅微笑,漂亮的眉眼之中不觉露出一抹狠戾,垂下眼帘,眼中的情绪便化为无形。她说:“为的自然是你上次答应之事。”
&“你什么时候动手?”凌魈问道,将手中的茶杯送到鼻尖轻嗅着茶的清香。
离末吗,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道:“如果我说今晚,可以吗?嘛~有些虫子太自不量力,很招人烦呢~”
&“究竟发生何事,你竟会这般急切的想要去他们的命。”凌魈开口,语气淡淡的,本应是疑问的言语,却似是陈述的语气。
一旁的念执沏好了茶便在凌魈身边坐下,此时,也是一脸趣味的看着离末。
&“如果我说没有事,你信么?”离末看着凌魈,眼中是一丝戏虐的神色。
&“不信。”凌魈断然答道,然后说:“纯色的鬼杀可不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如果没事,你也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让他们消失。”
闻言,离末仍是笑,漫不经心地说:“啊啦~果然不信呢~”离末笑得眯了眼,说:“他们呐~不该伤害我的人呢~”
闻言,凌魈轻轻皱眉,刚想开口,却被念执的声音打断。
&“哦?竟然有人能伤到鬼杀保护的人,真是稀奇呢?”念执轻笑着说。
凌魈挑眉,她想说的也正是这个。据木阎说,离末派出了纯色实力排名第二的杀手——罗夜来保护那个叫林汐落的女子,同时还派出了四个实力不凡的属下也在保护着林汐落。试问,被这么强悍的几名杀手保护着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被伤到呢?无论是擎邪还是残血都没有那个实力,难道……
&“擎邪和残血联手,派出了大量人手,将我的人全部调开。”离末说道,眼中霎时闪过一抹杀意,那般强烈的压迫之感,然后,缓缓道:“索性是他们未曾伤到我的人,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呢~”
凌魈和念执面容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凌魈看着离末,开口:“残血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离末摇摇头,然后说:“残血之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让他们全部消失就好,便不用你费心了。只是擎邪的人数太多,必须得麻烦你了。”
&“无妨。”凌魈看着离末,说:“也不麻烦,这对我们赤焰来说也是有利无害。既然是对我有利,我自然是要帮忙的。”
&“擎邪的总部我会灭掉的,只是擎邪其余的那些帮众就得要你的手下去压制了,毕竟苍蝇太多是很烦人的。”离末淡淡说道。
凌魈点点头,然后说:“你今晚动手?”
&“嗯。”离末点头,说:“今晚,我希望你能挑了擎邪所有的根据地。还有,我不希望还会看见擎邪的帮众,如果有人不愿意归顺,那就让他们去陪擎宇吧……”说到这,离末的表情看起来很阴冷,带着她很少露出的残暴与杀戮。
&“我知道。”凌魈如是答道。
然后,便是沉默。
&“南宫离末,你知道吗……”凌魈突然开口,眼光灼灼的盯着离末,说:“其实我很不想帮你这个忙,因为,你是因为那个丫头才会找我帮忙。”
离末看着凌魈,刚准备开口,却又被打断。
&“可是我又没有办法不帮你的忙,因为……请求我的是你。”凌魈淡漠的眼中隐隐有一丝哀伤和一丝无奈。
&“……其实,你可以不答应的。”离末说道。离末眼中有一丝无奈和心疼,这个叫凌魈的女子,她是从一开始便亏欠着的。
&“可是,那样擎邪的余众对你来说会很麻烦不是吗?”凌魈看着离末,眼中有一丝执拗。
这个叫凌魈的女子,在面对感情时,也只是一个傻女子而已。唯有面对南宫离末,她才会有那种小女儿的情态,会伤心,会难过,会脆弱。在面对她爱的那个女子之时,她便不是赤焰的那个淡漠冷然的领主,而是如同她那一袭红衣一般,为自己的爱情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炽热。她明白,与南宫离末多一分纠缠,自己就会多一分痛苦,只是,她放不下这份感情。她傻,但是,又有哪一个恋爱中的女子不傻呢?
离末没有言语,放下茶杯,转身离开。
&“凌魈……我欠你太多,只是,我还不清。”这是离末离开之时留下的话。
凌魈看着离末离去的方向,双眼已经迷离,喃喃道:“南宫离末,你从未欠过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已。
念执看着他面前这个一袭红衣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未曾言语。她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况且,他也没有说话的立场。
良久,凌魈缓缓开口,语气冷然而淡漠。她说:“念执,你去安排一下,三个小时后出发。”
&“是。”念执轻轻微笑,优雅而魅惑。
今晚,也注定是一个杀戮的夜。
&深夜,街上已几乎是没有人了,只有夜风卷起地上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林立的大楼,灯火也全部熄灭,有意思阴森的感觉。
某一栋大楼上,一条人影迎风而立。一袭白衣飘飘欲仙。肆虐的风扬起白色的衣角,冰冷的星光映衬着那人的绝美容颜,说不出的妖艳,却带着一抹血腥的残酷。
离末一袭白衣,静静而立。一身雪白在黑夜之中格外醒目。手中拿着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的大概是一些今晚会用得着的小道具吧~
离末一手拿着小背包,一手正摆弄着手里的信号接收器和微型红外扫描仪,确定了建筑中大致的人员的分布情况。
将包裹背在背上,抬起头,望望一片漆黑的天空上缀着的零碎的光芒,浅浅微笑。笑容绝美,只是,一双美目中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优雅的从楼顶跳下去,一袭白衣,仿佛一只从空中坠落的天使。。
忽然,迅速下坠的离末手一扬,只听“叮”的一声,离末身形在半空一滞,然后向上弹起,她趁机抓住一扇窗,整个人贴了上去。
在透明的玻璃上粘了一个把手,轻轻握住,然后她用刀把玻璃割开,小心翼翼的拿起,通过那个洞从里面把窗户轻轻地打开,悄然无声的翻进。
优雅如猫一样的走到门边,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小缝。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离末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是纤弱的手指在门上轻轻地扣了扣,顿时细微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走廊。
走廊里值班的小弟互相看一眼,然后轻轻地走过来,背对着背小心地推开门,打开灯,房间里空空的,什么人都没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忽然看到地板上的阴影,他们不由得抬头,然后喉咙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离末翩然从天花板上跃下来,扶住两个已经没有心跳的人,轻轻地放在门后边。然后打开心跳测量仪,寻找着她要灭掉的所有人。
这座楼是擎邪的总部,但是走廊看守不多,主力都在各个房间里。电梯楼梯和走廊都有摄像头——这座楼的闭路监控系统很完善,几乎没有死角。其实离末并不在乎,直接冲进来把他们都杀了也无何不可,但是那样子很白痴,不是么?
那些摄像头对于离末来说几乎是无用的,即使她穿着在黑夜中最醒目的白衣,她仍旧可以在黑暗中轻易隐蔽身形。因为,她是黑夜的王者,暗夜的女王。
离末飞快在这栋大楼里穿行,看似漫无目的,却又仿佛是直直往某一方向冲去。最终,离末在一扇精美的银色大门前停下。走廊上值班的小弟早已被离末的匕首轻轻划过咽喉,只那一瞬,便被死神索去了命。
离末从背包里拿起一个罐子,把喷头对准了对面看上去就很坚固,也很精致华美的大门,拧开开关,便有一道白色的雨雾喷洒在对面价值不菲的门上,然后那扇结实而华丽的金属门门就像冰一样碎裂,四散开来。
那小罐里应该是浓缩液氮之类的东西。
迈着优雅的步子,离末缓缓走进房间,看着房间内还处于微愣状态的一群人,离末轻轻微笑。笑容间是绝对的藐视,带着如同王者的高贵。
&房间里有二十多人,分两边而坐。而坐在上方中间的位子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几岁的男子,一身黑衣,面容不是很出众,只是一双眼睛很是锐利,饱含沧桑。看来,离末的运气很好,擎邪的主要人物都聚集到一起了呢~
&房间内的多数人人,在看见离末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愤怒。其中一人立即开口,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擎邪总部?”然后那人笑,眼中闪过的是龌龊的光芒,说:“还是个漂亮的小妞呢~要不要来陪我们……”
&“一楚!住嘴!”坐在最高位子上的人突然吼道,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出现在那人身边,一巴掌拍在那个名叫一楚的男子的脸上,一楚硬生生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一楚捂着脸,看着甩他巴掌的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老大……”
见状,离末轻笑出声。扫视一圈,大多数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愤怒,也有几人的脸上是恐惧。
一楚的脸上更是愤怒,刚想开口,却被他唤“老大”的那名男子冰冷的声音打断。
&“她不是你们惹得起的。”那名男子冷冷开口。
&“呀!原来擎邪的老大——擎宇竟然对小女子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啊~”离末故作惊讶地说。
&“你来做什么?南宫离末。”擎宇开口,看着离末,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她是南宫离末?她就是黑道内最有名的杀手团——玄色的老大?被称为“鬼杀”的超级杀手?”众人皆惊,脸上尽是恐惧。“三年前……就是她……”
三年前,离末将擎邪重创,主要人物都被离末给干掉了,所以,今日聚集到一起的这些人,认识离末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也正是为此,那些不认识离末的人,此刻才会如此吃惊。
离末冷哼一声,一脸肃杀,冷冷说道:“我来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离末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说:“你们动了我的人,那么……我自然是来向你们索命的!”正在说话期间,离末已扣下扳机,连开了数枪,纤细的手指握着精致的银色手枪,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闪神的功夫,离末便隐去了身影。伴着离末身影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七八人倒地的声音。毕竟不是杀手,虽是擎邪的主要人物,但他们的实力对于离末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的。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快?”众人皆惊。
&“南宫离末,你竟然偷袭?”擎宇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怒,身体却小心翼翼防备着。
&“不要忘了,我是杀手,杀手最擅长的就是暗杀不是么?”离末轻笑出声,声音有些飘渺,在房间之内弥漫,叫人听不出她究竟在哪个方向。说话间,离末又连开了几枪,再次将几人送上黄泉路。
在离末开枪的那一瞬,擎宇也扣动了扳机,冲着子弹来的方向连开了几枪,子弹却嵌入了天花板。
&“啊咧~真是好险呢~”离末悠哉的声音传来,然后说:“看来要把你们快点解决掉呢,我都已经不耐烦了~”
闻言,仍旧站着的人都是一脸防备,多数人的身体却已经微微颤抖。一分钟过后,整个房间内还站着的人也就剩擎宇一人了。人类在如何防守,也是敌不过死神的屠杀的。
擎宇一点伤也没有,因为离末没有一颗子弹是射向他的。而离末射出的每颗子弹,都必定带走一人的性命。
擎宇独自一人站在遍布他的属下的尸体的房间内,眼中尽是愤恨。
离末突然现出身形,含笑而立,站在本应是擎宇所坐的椅子上,俯视着站在下方的擎宇。说:“对你,我不玩偷袭,也不用枪。”说着,离末将手中的枪放在腰侧,取而代之的是那把精巧的银色匕首。
闻言,擎宇眯着眼,说:“你是看不起我的实力吗?”
&“不是哦~”离末轻轻微笑,说:“你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无实力二字可言。”离末漫不经心说着让人无比愤怒的话。
擎宇那么一瞬间便来到了离末的身边,手中的刀刺向离末,然而,却什么也没刺到。而此刻,离末的身影却已在几米之外。离末轻笑着说:“不要跟我比速度,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擎宇迅速冲向离末,手中的刀闪着冰冷的光。刀在即将砍到离末的时候,离末轻轻一跃便闪过。并且,她的匕首还在擎宇的胸膛之上留下深深的吻痕,鲜血四溅。
擎宇还未吭声,离末的匕首却又在他的身上划过,看不清离末的身影。擎宇没有能力抵抗,面对鬼杀的肆虐,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
&“三年之前,我留了你一命。但是,现在我要把它收回来!”离末冷漠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擎宇的脸色渐渐苍白,脚下的血已蔓延了一小摊。
当离末的匕首划过擎宇的咽喉的那一刻,她说:“你只是错在,不该妄想动我的人。”
擎宇只听见这一句,便没有了意识。
离末扫视了一眼这一地的尸体,然后,迈着如来时一般优雅的步子离开。
开始,屠杀。
这栋大楼内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存活。
这就是,鬼杀的杀戮。
番外——南宫离末(一)?
番外——南宫离末(一)
&我叫南宫离末,一个原本有着很幸福的家庭的女子。
有时,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爸爸和妈妈总是会一声一声的叫我‘离末’,妈妈说,我是她最爱的小离末,每当妈妈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都觉得好幸福。可是,有时候我也会不喜欢我的名字,很多时候,妈妈叫我的名字时,虽然是在微笑,但是我却总觉得妈妈的眼里有巨大的悲伤。那时候,我还不懂妈妈眼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悲伤。
妈妈总是会将我搂在怀里,抚着我的头发,她唤:“离末,离末……”她微笑,眼里却尽是悲痛。
我的爸爸叫南宫琉晚,他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爸爸是他所在的那家医院里最帅也是最受欢迎的医生哦~虽然看起来爸爸好象很严肃的样子,但是,其实爸爸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妈妈一样温柔。
小时候,我有时会闻到爸爸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后来我知道那是血腥味,爸爸说,因为他给受伤的人做手术,所以身上会有血腥味。我告诉爸爸说,我很崇拜爸爸,因为他能救活好多人。所以,即使爸爸身上有我不喜欢的鲜血的味道,他也仍是我最爱的爸爸。那时,爸爸温柔的看着我,伸出他宽厚的手掌摸着我的头,眼里是和妈妈眼里一样的悲伤。
总而言之,我的生活很幸福,因为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
在我七岁那年,爸爸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爸爸妈妈眼中的悲伤也越来越让我看不透,我始终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那时,我无意中听见爸爸妈妈的谈话。我听见妈妈说:“琉晚,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凌舒,当初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与你在一起,也不会变成这样……”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琉晚,我从来都未曾后悔和你在一起。”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坚决,然后她说:“但是,这一次,也许我们真的是到了末路了……”
我不明白末路是什么意思,就像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我的生活还是一样的过,只是,这样的日子却没有维持多久。
那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家,只是,我进门的那一刻却没有看见母亲的微笑。屋内一片死寂,一片狼藉,客厅内,爸爸妈妈躺在地上,鲜血将妈妈的白衣染得鲜红,爸爸的一身黑衣已是残破不堪,鲜血淋漓。我冲上前,唤他们,只是,他们都不肯醒来。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叫死亡……
我看见妈妈最终用鲜血在地板上写下的三个字,她写:“对不起。”
那一天,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那一年,我不过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女孩子……
只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那天晚上,一群黑衣人来到我的家里,他们说:“南宫离末,跟我们走。”他们的声音那么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感情,一直冷到骨髓。
我反抗,我挣扎,只是那时我没有力量。那时,我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小鬼。离开家的那一刻,看着爸爸妈妈,我发誓:我一定会报仇!
那些黑衣人将我带到一个男人面前,他们唤他:“主人。”
那个男人很强大,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忍不住颤抖,忍不住想要弯下膝盖,向他跪下。可是,我还是很倔强的站着,用我所有的力气支撑着我不向他臣服。
那个男人冷哼一声,看着我说:“不愧是南宫琉晚的孩子,竟然能在我的杀气压迫下还能站着,的确有些资质。”然后对向他匍匐的那些黑衣人说:“把这个孩子带下去,和其余的孩子一起训练!”
那一天起,我过着在我过去的八年里从来没有承受过的残酷的生活,每天面对的就是那些苛刻的考验。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只是,我却一次次挣扎着爬起来。因为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我又必须强大的理由。我不再是那个备受父母宠爱的南宫离末,那个弱小的女孩子早就已经死了,而我,必须坚强,必须强大。
和我一起训练的还有四十七个孩子,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大多是男孩子,女孩子只有区区几人而已。在这些孩子之中,也许我并不是资质最好的一个,但是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一个,也是最努力的一个。因为,我有必须强大的理由。
训练五年,在这五年之中,我知道了很多。比如说,当初将我带到这里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杀手,而我所呆的地方叫湛腥,是目前黑道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比如说,我最初来到湛腥时见到的那个让我忍不住颤抖的强大男人是湛腥的老大,名字叫廖修,非常强大的杀手;比如说,我们一行几十个孩子接受的那些训练,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训练成杀手,作为廖修的属下,为他所用。
十三岁那一年,我们终于要面临最后一次训练。那时,我们最初训练的四十八人,只剩下三十一人。尽管我们都想要活下去,但是,弱小的人必须死。
然而,最终的训练原来是让我们自相残杀,三十一人,只有三人可以活下来。十分之一的几率,只是谁都没有犹豫,拿起匕首,便开始屠杀。贪生怕死是人类的天性,谁都想要活下去。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知道我是这几十人中最强的,所以,情况对我极其不利。一开始,便有十几人围攻我一人。只是,实力并不是以数量来计算的,当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还站着的时候,看着他们的尸体,我冷冷笑着。这世上,已没有我在乎的人,其余人的死活,与我又何干?强者生存,是他们太弱了。五年前,我选择的便是堕落,曾经那个纯洁无瑕的小女孩早就已经死了。
一年的时间里,我成了湛腥里除了廖修之外最强大的杀手。我从不叫廖修“主人”,因为我不想屈服任何人,我有我的骄傲。因为我的力量,廖修也没有追究这种事情,因为他不敢,我与他,究竟谁更强一些,谁也说不准。
只是,这一年里,除了完成任务,在生死边缘徘徊外,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初杀死我爸爸妈妈的凶手。这一年,我认识了凌魈,赤焰的帮主的千金。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调查五年前的事情固然不易,而凌魈身为赤焰的千金,调查一些事情自然要比我一人要容易得多。赤焰,那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黑帮。
凶手是谁我大概猜到了,只是,我要了解事情的所有真相。然而,凌魈终究给我带来了我所要的真相。
终于,我将当年凡是参与杀我父母的人全部送入地狱。湛腥,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廖修,最终还是死于我的手中,包括廖修的数名属下,全部死于我手。
原来,父亲曾经是湛腥的杀手,实力仅次于廖修。父亲是廖修最信任的属下,然而,父亲后来爱上了母亲,最终选择离开湛腥,因为,父亲想要给母亲一个平凡的家庭。只是,父亲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廖修又岂会轻易放父亲离开。当父亲拼了性命将同湛腥实力相当的另一个杀手组织重创之后,廖修答应许父亲七年自由。那年,父亲二十岁。而母亲,也放弃了一切,选择与父亲在一起,为父亲倾尽她所有的温柔。
父亲和母亲很幸福的过了七年。然而,七年之期到的时候,廖修要父亲回去,那时,我六岁。因为已经眷恋现在的生活,父亲自然不愿再过那种没有感情,只有血腥与杀戮的生活。因为廖修舍不得父亲强大的实力,不得不与父亲周旋了一年多,然而,父亲的态度坚决。最终,廖修选择杀了我的父亲。因为,一个杀手如果不再是杀手之后,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便是死。
父亲与廖修的属下纠缠了很久。然而那一天,廖修亲自出手,父亲终是被廖修所杀。而母亲,在父亲死后,也自杀了。因为,失去了南宫琉晚的凌舒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母亲最后留给我的一句话是:“对不起。”因为她最终还是将我抛下。我不恨母亲,因为我知道,父亲是母亲活下去的全部信仰。
十四岁那一年,我为父母报了仇。
也是那一年,我创立了玄色。以我的实力让我的所有下属臣服,他们,将献出他们所有的忠心。我强大,可是我却找不到我活着的意义。
我终于完全堕落。我想,谁也不能将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我期待光明。
我希望有人能将我救赎。
只是,会有那么一天么?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当太阳冲破黑暗,绽开第一缕光芒,那么,黑暗就已经被光明吞噬了吧。
清晨还有些微凉的阳光从玻璃穿透,笼罩了少女恬静的容颜。也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少女轻皱了眉头,缓缓睁开眼,不觉用手遮住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少女的眼中滑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汐落缓缓睁开了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阳光将房间镀上一层暖色,原本一室雪白的房间,此刻却未曾显得冰冷。看着窗外的朝阳,汐落浅浅微笑。
呐,又是新的一天呢~
洗漱后,汐落走出房间,便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声响。走近,便看见灿夏正在忙碌的身影。
&“灿夏,早上好~”汐落靠着门框,跟灿夏打了声招呼。
&“嗯,早上好。”灿夏答道,却未曾回头,小心翼翼的盯着已经快煲好的粥。
&“灿夏是在煲粥么?”汐落走到灿夏身边,开口问道。
灿夏点头,说:“笙歌和紫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做点清淡的粥给他们送过去。现在还早,等下我们过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他们吃早饭的时间。”
汐落在一旁闻着已有清香丝丝溢出的粥,对灿夏说:“灿夏,你下次可以教我做粥吗?”
&“嗯。”灿夏转过头,有些戏谑的说:“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厨房给毁了才好。”
&“不会有那么夸张的。”汐落一脸正经地说:“顶多就是把煲粥的锅给毁了而已。”
说完,两位少女相视而笑。
灿夏和汐落站在紫和笙歌的病房门口,病房里没有传出一丝声响。难道,他们还没有醒么?
汐落轻轻打开病房的门,和灿夏一起走进去。却发现,笙歌和紫已经醒了,一个在看书,而另一个在发呆。听见动静,两人全部向汐落的方向看来。
&“早上好。”汐落开口,对紫和笙歌说。
紫放下手中的书,轻轻点头。笙歌侧着头,冲汐落微笑。
&“我来给你们送早餐来咯~”灿夏笑眯眯的说。看着笙歌,眼里流露出一抹温柔。然后说:“医院里的饭菜,我怕你们吃不惯。”
笙歌和紫看着灿夏,皆是一脸笑意。
因为笙歌伤的严重一些,所以他现在如果没有别人帮忙,是没有办法起床的。毕竟伤口太多,如果乱动,伤口会裂开。昨天,笙歌做完手术醒来的时候,汐落便把一切事情都解释了,笙歌倒也没怎么惊讶,也没有责怪离末的意思,只是看着汐落时,眼睛里有一抹担忧。那时,汐落突然觉得对笙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笙歌的温柔、关心,让汐落觉得心里暖暖的。
汐落拿着一份早餐在紫的病床旁坐下,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匙子准备喂紫喝粥。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紫说道。
&“你现在是伤患。”汐落看着紫,大大的眼睛里,眼神是不容拒绝。
紫没有言语,乖乖的让汐落喂。
汐落一匙一匙的慢慢喂着紫喝粥,说:“这个粥,是灿夏亲手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紫微愣了一下,然后说:“很好吃。”
&“我也觉得很好吃,可惜我都不会做呢~”汐落缓缓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那边的灿夏似是听到了汐落和紫的对话,停下手中正在喂笙歌吃粥的动作,看着汐落的背影,笑眯眯的说:“说好了下次教你的。”看着汐落转过头,灿夏又有些自恋的说:“不过,即使我教你,你也一定没有我做的好吃。本姑娘可是有八年的厨艺经历呢~”
汐落浅浅微笑,颇有些无奈地说:“是啦是啦,谁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灿夏微笑,然后,又开始喂笙歌。
笙歌看着灿夏,嘴角溢出笑意,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刮了刮灿夏的鼻尖,笑着说:“你呀,都不知道鼓励一下汐落。”
灿夏笑着,看了一眼汐落,然后撅着嘴对笙歌说:“汐落才不会介意呢~”
笙歌张开嘴吃掉灿夏递过来的粥,然后,微笑的看着灿夏,眼里尽是宠溺。
汐落看着灿夏和笙歌,脸上的笑意尽失,垂下眼帘。然后,转过身,却看见紫眼中的那一抹忧伤,和无奈。汐落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喂紫吃粥。
&饭后,灿夏看着紫将粥吃完后的食盒,有些惊讶地说:“紫,你竟然都吃完了?”也难免灿夏会惊讶,虽然灿夏并没有盛很多粥,但是,同样分量的粥,笙歌却只吃了一半,更别说紫这个女孩子了。
&“因为医院的饭菜不合我的口味,所以昨天没怎么吃饱。”紫淡淡的说。
&“诶?吃不饱怎么行呢?”灿夏开口,然后看着笙歌,说:“笙歌,医院的饭菜你也应该不适应吧?”
笙歌脸上是从未变过的温柔微笑,说:“医院的饭菜味道确实是差了点。”
灿夏皱眉,思索着。然后,突然微笑说:“以后,你和紫的一日三餐都交给我了,直到出院。”
笙歌有些不赞同,说:“这样,你会很累。”
&“灿夏,这样太麻烦你了,还是不用了。”紫也是不赞同。虽然她很想吃到灿夏亲手做的饭,但是,她却不想灿夏太辛苦。
&“没关系啦~”灿夏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说道:“反正汐落也要跟我学做饭,汐落也可以帮我的忙啊。所以,不会很辛苦啦~你们不用担心。”
汐落点头,然后说:“我会帮灿夏一起准备的,不会让她太辛苦,你们不用担心。”
&“麻烦你了,汐落。”笙歌开口。
汐落摇摇头,说:“没有什么麻烦的,我正好还可以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我的厨艺呢~”汐落浅浅微笑。
似是想到了什么,汐落眼神里有些愧疚,然后说:“笙歌和紫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帮灿夏一起准备你们的一日三餐,也是我应该做的呢。”
笙歌看着汐落,良久,微笑着说道:“这也不是汐落的错,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汐落就不要再自责了,否则,我们都会担心的。”
&“是啊,汐落不要自责了。”灿夏也开口,然后捏了捏汐落的脸颊,说:“汐落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可爱呢~”
紫在一旁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眼里一样有着一抹担忧。
汐落浅浅微笑,眯住的双眼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紫,你受伤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泉和月泽。”良久,灿夏缓缓开口。
紫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反正已经没事了,告诉他们解释起来可能又会很麻烦。”
笙歌也点点头,说:“这些事情有些复杂,告诉他们也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而已。毕竟离末是汐落的朋友,告诉月泽和泉,他们难免会对离末有些偏见。”
汐落有些感激的看着笙歌。
&“嗯,的确是这样。”灿夏点头,然后对汐落说:“对了,离末跟我说过,你是她的唯一呢~看来,她只有把你当朋友呢~虽然她的身份的确有些危险,但是,她对你却是真的很在乎。”灿夏说的很认真,她应该是想告诉汐落,有离末这样一个朋友,汐落应该珍惜吧……无论,离末的身份如何。
汐落思绪微微一颤,然后,垂下眼帘,说:“我知道。”灿夏所说的一切,汐落心中一直是明白的。
只是,唯一这个词,却让汐落不禁皱眉。
似乎有些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只是,有人就是迟迟不肯面对。
一旁的紫,看着汐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情绪。的确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汐落独自一人在医院天台上吹风,看着天空,轻唤:“罗夜。”
汐落知道,罗夜一直都在。因为,罗夜是离末派来保护汐落的人。灿夏几人都不知道,其实,罗夜每时每刻都在,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让人发现而已。
罗夜的身影乍现,在汐落身边静静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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