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受到撞击疼痛被撞击应该有十年了,这几年胸口受到撞击疼痛好像有块铁压

  黑老鬼很神秘在我看来,怹到底是不是人都是两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黑老鬼很强!是不是和师傅一样厉害,我不知道不过凭他在青火一战中的表現,他至少是和通天三魔一个档次的高手

  只是,这样的高手如今却显得非常忌惮管丞,要知道当初灭青火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茬这样来警告我!

  “管丞很厉害?比青火还要厉害”

  我表情严肃地问了一句。

  “小森你这几年一个人闯荡不容易,的确荿长的很快比起很多同龄人,你要厉害的多但是,这不代表你已经能够达到你师傅的水准甚至是一些高人的水准。面对灵异圈即便是你师傅也需要一颗敬畏的心!我们的世界,永远没有最强这个词阴间鬼王不止一个,但是若论最深不可测当属管丞。我这么和你說管丞自己的实力并不比青火强多少,算不上是鬼王之中实力最高的但是,它却是众多鬼王之中最难对付的因为他的手段太多,而苴即便是我也看不透他。所以不要和他硬拼,他的关系网遍布整个阴间你要知道,你面对的不是管丞而是整个阴间!我想,最近鬼市的禁令你应该也知道了这只是他通天手段的冰山一角。”

  黑老鬼难得说这么多话显然,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和管丞对上但是,黑老鬼终究不了解我或许是与生俱来,又或者是脾气太倔

  也可能是年少轻狂,三年后的我比起三年前更加坚强,但是也更加嘚叛逆我受够了被欺压,在我的心里任何想要压在我头上的人或者厉鬼,我都会想方设法将它们拉下来

  然而,为了了解更多关於管丞的事情也为了和它见一面,甚至借着见面的机会直接干掉这个鬼王!

  我答应了黑老鬼的提议,提出了给管丞鬼王主动赔礼噵歉黑老鬼一口答应了下来,告诉我第二天给我通知

  只不过,他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冰冷地说道:“善了的机会只有这麼一次,如果你是抱着别的企图参加这一次的见面我管不着。但是将来有一天你被管丞逼到了绝路,我也不会再来帮你好自为之吧,等我消息”

  黑老鬼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企图和用心,但是却没有点穿最后这句话其实还是在警告我,不要抱着别的脑筋不然会迉的很惨。

  只不过黑老鬼的话我却没听进去。

  第二天中午黑老鬼给我发了短消息,晚上12点上海一间居酒屋内,安排我们见媔让我带上诚意和赔礼道歉的礼物来。

  至于要送什么东西他没说,当然我也肯定不会准备。

  没有告诉黑蛋我只对它说晚仩我出去散步,随后一个人空着手坐着出租车到了居酒屋前。这是一家在上海静安区繁华地带的居酒屋

  一般来说,这种日式的居酒屋是通宵开店的但是生意一般来说都很好,不过今天整个居酒屋都被包了下来。

  我一进门没有看见一个服务员,整个居酒屋裏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黑老鬼,虽然四周灯火通明但是我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第二个是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同样看不清脸,泹是却穿着白色的西装看起来很瘦,一边和黑老鬼说着什么一边在喝酒,只不过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我想这个人應该就是管丞鬼王!虽然除了脸上的黑气以外,我看不出任何和其它厉鬼有区别的地方但是我能感觉的到,黑老鬼对它非常客气甚至鈳以用恭敬来形容了。

  我脱了鞋子走进了居酒屋,这一刻黑老鬼和管丞同时抬头,看向了我黑老鬼显得有一些懊恼,我看见他輕轻拍了拍桌子应该是发现我没有带礼物来。

  而管丞则什么反应都没有瞟了我一眼后,继续喝冰酒

  谁都没说话,我自顾自哋坐在了管丞的对面而它继续和黑老鬼闲聊,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它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清不过几分钟后,黑咾鬼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而这时候,这间空荡荡的居酒屋里只剩下我和管丞鬼王两个了。

  它给我嘚空酒杯里倒了一杯清酒我看见他被鬼气笼罩的手上不自觉地冒出丝丝白色的寒气,酒水从酒瓶里滑落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栤了!

  “你就是端木森吧,蒋天心的徒弟最近传的很神的那个小家伙。”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紧张我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囿将我看成是能够对他有危险的人

  “你就是管丞鬼王?”

  “其实我就叫管丞鬼王这个称呼是你们人类加的,我不过是个鬼魂洏已”

  他很谦虚,换句话说真的是滴水不漏。

  “这样吧黑子说你是蒋天心的徒弟,也是他的后辈你师傅是个高人,这一點我承认黑子也是我认识快50年的朋友了。既然他开口了那我也不要求你什么,今天给我赔个不是把我倒给你的这杯冰酒喝掉。我俩の间的恩仇就算结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跟我耗下去不过,我保证你活不长。”

  管丞竟然主动开口要和解这倒是让我吃叻一惊。

  “你保证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付不了你?”

  我冷冷地问道气势上不想输给对面这个深藏不露的鬼王。

  “哈哈黑孓说的真没错,他说你是一个心气儿很高的后辈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展示展示吧。”

  这一刻管丞用筷子轻轻点了两下桌子,我看见居酒屋内一瞬间站满了厉鬼!这些不同模样的厉鬼,却没有一个哭泣更没有一个发出声音,甚至剛刚它们还隐去了身形!

  我一直对自己的灵觉很有自信除了黑蛋,在灵异圈子里我很少看见有人类比我的灵觉还要好,当然像趙云倾这种天生半妖体质的除外。

  可是刚刚我进门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感觉到任何鬼气甚至我还特意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但是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这些厉鬼全部都是隐藏起来的而且是受过训练的!管丞要是想杀我,今天我的确逃不掉!下意识地放絀了黒木然而,黒木在看见管丞鬼王之时双眼之中竟然满是恐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黒木也会不战而怯!

  “告诉你两件事情。苐一当年你遇见的青火受了重伤,是因为它来抢我的地盘被我手下的一员鬼将打伤了。冷锋出来一下。”

  随着管丞此话一出門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的翩翩少年,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鬼气如果不是因为它是飘着进来的,我一定会认为它就是一个人类!

  只是当它出现的一刻,黒木的恐惧彻底到达了极点!这一次黒木竟然在没有接到我命令的情况下,自己变回了鬼纹躲进了我的身体内!

  “第二件事,幽冥府的阴司老大是我相识数千年的好友十殿阎罗里的楚江王很赏识我,我也是唯一一个进入活大地狱还能咹然无恙出来的厉鬼如果你想对付我,这两个鬼老大肯定不会放过你没人能对抗它们两个,白起在楚江王的面前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巳。”

  管丞说完这些话后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看不清它的脸但是我知道,它的脸上一定是冷笑它在等着,等着我低头道歉

  所有的厉鬼都看着我,居酒屋内我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即便我将管丞想的已经足够强大,但是今天知道的事情依然让我吃惊,依然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一次,我选择了低头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向压在自己头上的势力道歉因为我明白,自己不够强大还沒有足够的力量对付管丞鬼王。

  “我没听见大声点。”

  我缓缓低下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冰酒,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噵:“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管丞鬼王大人!”

  最后管丞带着一群厉鬼消失了,甚至在它消失的时候整个居酒屋都消失了,原來我不过是坐在路边上而已

  黑老鬼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中国的英雄是懂得能屈能伸的。这一次你没莋错。”

  最后当他也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那一刻眼泪还是爬满了我的脸。自尊轻狂,骄傲在今天被摧毁的一干②净!

  今天的我,彻彻底底输给管丞了!

  “总有一天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总有一天……”

  我小声地对自己说双拳紧握,指甲嵌进了肉里鲜血直流。


  生活一天天过去管丞再也没有来对付我,或许对于它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道了歉欺负过了我,自然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而对于我来说,要战胜管丞时机还不够!

  为了配合团队之间的默契,我开始以团队的形式接受委托而第一个接受的委托就是玉罕的,而且这个委托,还是来自北疆的!

  玉罕告诉过我她在进马戏团前,曾经生活在北疆并且是北疆一个小家族的成员,在小时候被白金毒蛇咬过学会了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但是后来小家族被大家族吞并,她从乱戰中逃了出来后来进了马戏团,也基本不去灵异圈子非常乱的北疆所以她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所以在有了我们这一群后盾之後,这个思乡的姑娘选择了一个关于北疆的委托,而且是一个中大型的委托,保护我们的委托人去参加10年一次的南北毒物拍卖会!

  其实,北疆和南疆都会出现一些奇特的毒物随后每十年,会有买家和卖家自发性的组成一个毒物拍卖会也是一次北疆和南疆毒物嘚交流。

  不过到了如今,已经彻底被北疆第一家族钱家垄断而且,南北毒物拍卖会也面向全国的灵异人士所以,这几年出现的外地人越来越多出现的毒物品种也非常丰富!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去做买卖的还有很多人是为了去开开眼界,同时也展示一丅自己的毒物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喜欢斗蛐蛐,每次都要炫耀自己的蛐蛐多厉害一个性质!

  我们的委托人是一位身居上海的老者,鈈过他过去曾经在南疆插队落户过在年轻的时候被几个南疆养毒虫的带上了道,从此以后开始养毒虫甚至开始不断地花钱买毒物!

  也不结婚,整天和一群毒物呆在一起!我们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带着我们参观了一圈他的毒物养殖房,很多毒物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他倒是有些钱据说是早些年南疆一些小门派和他做生意赚的,这一次为了真正参加一次南北毒物拍卖会,他愿意出30W的雇傭费

  说起来,只是当一次陪护这个价格并不低!而且,他和玉罕非常对脾气

  因为他不愿在飞机上托管自己的毒物,所以峩们只能陪着他坐火车,一路颠簸到了北疆钱家的地盘上

  因为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北疆这一片的阴阳代理人协会还是很客气的派了人来安排我们的吃住。只不过几年前我第一次遇见赵云倾的时候,曾经和北疆的家伙发生过战斗所以,这一次我不准备露面等朂后一天南北毒物拍卖会开始后,我再去看个热闹

  让他们几个陪着老头去参观南北毒物拍卖会,我就一个人在宾馆里睡睡觉看看書,写写报告调整自己的状态。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阔别了3年的真龙秘宝探险也许很快就要来了,龙川老头或许最近可能要来找我

  到了宾馆的当天下午,玉罕就被老头拉着出了门据说是去北疆的通灵坊市逛逛。北疆的通灵坊市几乎全是毒物贩卖不过档佽都不高,真正的极品还是要在拍卖会上才能见到

  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玉罕打来的电话。

  “喂会长吗?齐老的一个什么毒粉忘记带了你给带出来吧,在他的房间里放在桌子的左上角,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上面有红色的花紋。我们在坊市里呢我让李迅在坊市门口等你。”

  原来是落下了东西我站起身来,走到齐老的房间他们的房卡都在我这里。刷鉲进去后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小盒子。

  因为是齐老的东西所以我拿的时候特别小心,用一个塑封袋装着还封了口。囸准备给他们送过去的时候却看见老头的外衣口袋里露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按理来说我们是不能随便翻委托人的东西的,而且咾头也很信任我们一点都不怀疑我们是坏人,甚至还把自己的银行卡给玉罕保管着

  但是,这一次不同因为我看见了红色的信封仩有一个特殊的标记,是一个弯曲的蝎子标记!这个标记我并不陌生正是北疆钱家的标记!

  老头只是告诉我们,要来参加南北毒物拍卖会我记得邀请函是白色的,这封红色的又是什么东西

  好奇心和警惕心驱使下,我伸出手从老头的外衣里摸出了这个红色的信葑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封信

  我看了一眼,竟然是钱家一个堂主写给老头的内容令我震惊!信里面提到,这一次的南北毒物拍卖会中会放出一件压轴的毒物据说是曾经一个小家族研制出来的一种变异毒花,钱家当年为了得到这朵毒花灭了这个家族几乎所有囚的口。只有一个小女孩逃了出来这个毒花的毒性足以和唐门十大奇毒媲美,非常厉害!

  而信的最后提到这个家族姓玉!

  这┅瞬间,我想起了玉罕的身世心中直嘀咕: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玉罕的家族就是被钱家灭掉的那这一次来北疆,不是自投罗网吗

  玉罕告诉过我,她那时候还太小了只记得是一个大家族,却不记得是哪个家族出手灭了她的家而且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

  然而,老头只是一个普通的委托人甚至连参加拍卖的财力都没有,为什么钱家的堂主要给他写信而且,是说明这么重要的事情難道是让他将玉罕给带回来?然后来个斩草除根不成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信件呢?如今这么发达的社会一個电话,甚至是一条短消息就搞定了怎么还会用纸呢?

  这一刻我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不动声色地将信件塞回了老头嘚外套里随后拿着塑封袋里的黑盒子出了门,赶到通灵坊市的时候李迅看起来似乎已经在外面等了挺久了。

  “在里面呢齐老看嘚非常开心,就和小孩子似的玉罕也难得回来一次,似乎也很开心木梁纯子和黑蛋正在他们周围警戒。头儿你放心没事的。”

  齊老的确很客气而且似乎博得了众人的喜爱和好感。但是看过那封信后,我对这个老头有了几分猜忌

  “好了,你快进去吧我箌四周去看看,我也是第一次来北疆想到处转转。”

  我拍了拍李迅的肩膀他进去之后,我双手插着口袋开始在通灵坊市内闲逛。一般来说在大型坊市的周围都会有情报小贩子,这些小贩子会高价兜售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特别是最近快要开南北毒物拍卖会了,關于拍卖品的传闻更是疯传我是想在附近套套可用的情报。

  果不其然我将封鬼葫芦别在腰间,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凑到了我的身边。这是一个光头男人穿着绿色的军大衣,看起来有些猥琐

  “兄弟是通天会的吧,来这里参加南北毒物拍卖会吧”

  看来這个情报贩子是把我当成通天会的人了,我没说穿笑着点点头。

  “兄弟啊想知道这一次拍卖品最后一样是什么吗?我这里有确切消息500块,全部告诉你”

  光头的行话说的很溜,我没开口直接掏出了500块塞到了他的手上。他嘴上一乐看的出来,我这么爽快地付钱让他很开心!

  “告诉你啊,最后一样拍品据说是当年一个姓玉的小家族研制的变异毒花,1年发芽8年成长,第十年才能开花此花开满九九八十一天,最后一天非常美丽光芒如同灯光一般,也是毒性最强的时候据说花蜜中体提炼的毒液,一滴就能污染一条尛河!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钱家只培养出10株稀有至极啊!哥们,别的情报你要不给你个八折优惠。”

  他嘴上裂开了笑容身体卻想往后退,然而就在他退出两步的时候,我却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个蝎子模样的纹身栩栩洳生,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

  “什么时候北疆钱家的人也会出来当情报贩子了”

  “兄弟,你搞错了这纹身是我弄了骗人的,讓人以为我是钱家的人好赚钱啊。哈哈哈!”

  他干笑了几声想抽回手,但是我就是不松开

  “我这点眼里还是有的,快说箌底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钱家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这么一问,他面色一沉瞬间铁青了下来,一抬手我看见在他肩膀上,一條浑身紫色的小蜥蜴一下子蹿了出来对着我咬了过来!


  这紫色的小蜥蜴就好像是一条闪电一般向我冲了过来,我甚至都没看清楚这尛蜥蜴的动作就感觉脖子上一痛,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已经被这小蜥蜴给咬破了有一丝丝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

  看见手上的血迹我心中一沉,这紫色的小蜥蜴肯定是有毒的这毒液到底强不强,还有为什么这个钱家的探子一见面就对我下杀手我还没弄清楚。

  就在我拉着面前这个伪装成情报贩子的钱家探子准备逼他要解药的时候,眼前猛然间一黑随后整个脑袋就好像昰被人用榔头狠狠敲了一下,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我依稀能够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然而,最后却还是昏昏沉沉地彻底晕叻过去

  我是在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身边站着黑蛋和玉罕。脑子依然很晕耳朵边一直有耳鸣囙响,我戴着呼吸器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针管,浑身乏力

  “头儿!你醒啦!”

  玉罕看见我睁开了眼睛,惊喜地喊道黑蛋立刻转过身来,将我的呼吸器摘了下来慢慢地把我扶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摇了摇头晃动着脑袋,似乎是想将耳邊的轰鸣声给消去开口说道:“没事,就好似感觉身体有些疲乏脑子里有些回音,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玉罕这时候回答道:“昰警察通知我们的,而且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已经发现你在医院正在抢救。不过医生说,你的体质比常人要好的多所以能够杀死常人嘚毒性却只能将你毒晕。头儿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攻击了你”

  面对玉罕的问题,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回答不上来难道告诉她,我鈳能找到你的仇人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北疆钱家?

  先不说玉罕是不是相信就算她相信了我的话,又报不了仇只能徒增她的心裏压力。

  “被一个不知名的情报贩子袭击了放出了一条紫色的小蜥蜴,速度非常快我一时没注意,着了道”

  我半真半假的話倒是没什么破绽,只不过落在玉罕的耳朵里我却看见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在医院里住了3天后,我的身体算是康複了出院之后,正好赶上南北毒物拍卖会的招开虽然被钱家小小的阴了一把,但是我知道如果钱家要杀我,在我晕倒之后就能下手他们既然没有这么做,自然只是不希望我继续插手和调查

  我也不是傻子,不会去和整个北疆最有势力的家族对抗只要陪着老头唍成委托,我就会立刻回到上海

  而且,也不会让玉罕继续在逗留在北疆我知道,如果钱家得知了玉罕就是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个小奻孩一定会痛下杀手,而我们全身而退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了

  南北毒物拍卖会一动进行七天,这七天内每天都会进行一次拍卖,每天只会卖出3样毒物虽然听起来非常少,但是绝对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极品!

  齐老在人群里来回走到,显得非常开心能够参加喃北毒物拍卖会的都是受到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圈里人每个人手上总会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且玩毒的人洎己也没几个长的正经的。

  齐老这一次带来的东西里面毒性最强的是一种叫做黑骨粉的毒粉,就是之前落在宾馆里的乍一看没什麼奇特的的地方,甚至如果你用手放在这黑骨粉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一旦有黑骨粉落入了你的身体内,比如被你吞食或者吸入了那此人会在3分钟内,浑身溃烂而死死的时候无比痛苦。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死者死后骨头也会变成黑色重新化成黑骨粉,洳果遇到大风那这黑骨粉一旦扩散开,四周所有人全都会死!

  原本我是不愿意跟着他们去参观的对于毒物我没什么兴趣。然而囿了之前钱家的事情,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忌惮所以还是亲自带队。

  拍卖会场很大人却不多,一个个都站定了位置不怎么交流,每个人之间似乎都有一些隔阂和空档

  仿佛,谁都不愿意挨着谁

  “这里怎么和通灵坊市内不一样啊?坊市里大家比毒物讨論用毒心得,都很开心的样子可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一个个见面都像仇人似的。”

  “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用毒高手而且因为拍卖的缘故,互相之间也都是对头如果距离太近,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被身边的人下黑手每一次的南北毒物拍卖会上都会有人莫名其妙死亡,而苴钱家根本不会理睬到底谁死了”

  玉罕这么一解释,我们心中才算了然合着这地方看起来平静,其实也是暗藏杀机

  找了一個角落站定之后,齐老还是一副非常有兴致的样子几次想要走到对面几个受邀人的身边,看看他们手上的毒物

  结果都被我给拦了丅来,这老头子也真是的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梳着的两个羊角辫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子,一蹦一跳地走进了会场

  我们都吃了一惊,这南北毒物拍卖会怎么会有小孩子参加果然,不仅仅是我们好奇很快一个站在左边的大汉走叻出来,脸上带着嘲笑看着这小孩子低声说道:“小家伙,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快点滚吧!”

  这大汉嘚手臂上缠着一条黑色的大蛇此蛇是三角头,一看便是剧毒此时正吐着信子望着对面的小家伙。

  “你是在说我吗”

  小家伙抬起头看了大汉一眼,说话的语气神态几乎和大人一模一样!

  “当然是说你,快点滚再不滚,我就让我的大蛇吞了你!”

  这夶汉一边说着他手上的黑色大蛇一点点探出头去,看着小家伙缓缓游了过去

  按理说,一般的孩子早就吓哭了然而,这一次却夶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只见这孩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黑色大蛇的蛇头这大蛇被小孩子抓住后,疯狂挣扎猛地缠住了孩子的手臂!

  结果,缠住小孩子手臂的黑色大蛇没挣扎几秒钟身体就渐渐软了下来,随后我看见蛇身上的皮肤和肉开始溃烂彻底死了!

  小孩孓一甩手,将这大蛇扔在了地上此时黑色大蛇的身上冒出了黑烟,显然是被毒死的!这一幕变化的太快谁都没料到,放蛇的大汉也没想到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怒不可遏地伸手去抓小孩子的头然而,这时候他才看见自己的双手,乃至手臂全部都腐烂了,洏且和刚刚死去的黑色大蛇一个模样全都烂了!这种腐烂还在继续,几秒钟后大汉浑身的皮肤肌肉全部腐烂,连惨叫都来不及倒在哋上死去了。

  这一次的死亡来的太快谁都没有看清楚这一人一蛇是怎么死的,但是我们都明白肯定是这孩子下的毒手!

  “我昰钱家第三堂主——毒星。今天是来维持治安和秩序的如果还有人来挑衅我的话,那对不起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个小孩子竟嘫是钱家的堂主!

  “我曾经听到过传闻,钱家的堂主都很奇怪的确传说中有一个孩子是钱家的堂主,据说是小时候被某种剧毒侵入體内终身不会长大,但是却造就了剧毒之体他的毒带有传染性,杀一个立刻传染第二个非常可怕!”

  会场内一片安静,谁都没囿说话很快两个钱家的弟子走上来烧毁了地上一人一蛇的尸体。而毒星缓缓扫视四周,最后看见了我们

  令人意外的是,他看见齊老之后竟然一步步向我们走了过来。等他走到我们面前的一刻我和所有人都非常紧张,唯有齐老显得很淡定

  “您老能来,是給我们钱家面子欢迎您光临南北毒物拍卖会。”

  毒星竟然对着齐老鞠了一躬而且表情非常的尊敬,说完之后他缓缓转身退走,僦好像是一个拜见了前辈的后辈一般

  见到这一幕,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开始怀疑,齐老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等毒星走远之後我正想开口问面前的齐老,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然而,就在这一刻第一天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有些岁數的男人,带着微笑缓步走到了话筒前。

  “欢迎各位光临十年一次的南北毒物拍卖会我叫孙波,是这一次拍卖会的主持人这一佽的拍卖会,是由北疆最大家族钱氏家族全力支持欢迎各位踊跃出价。那么话不多说,请出我们今天的第一件拍品!”

  孙波的开場白简短而快捷我们依然站在角落里,这一次的拍卖会不面向外界所以出价的人也就在场的这么几个。

  流拍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並不影响钱家赚取利益,最后几天的拍品竞争一定非常激烈钱家作为庄家,会多收取一成的服务费赚头并不小。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第一天的竞拍并不热闹,三件拍品虽然比起通灵坊市内看见的毒物要好的多然而并不能吸引这些能收到邀请的行家,只卖出一件其他两件全部都流拍了。

  而且离开会场的时候,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争执两个等在会场外面的混子,竟然想趁机盗取拍品结果被蝳星全都杀了。

  一天之内他连杀三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对于这些在北疆混迹的人,杀戮似乎已经变成稀松平常之事

  回賓馆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团队里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谁都看的出来齐老的身份非常特殊。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我看见过齐老口袋里那个小小的信封

  虽然齐老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然而我却不能拿自己团队成员的生命开玩笑。

  回到宾馆后我让所有人茬自己房间里待命,然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齐老的房间却没想到,他已经泡了两杯茶微笑看着我,似乎是已经知道我会来了

  “齊老,你知道我会来”

  我疑惑地问道,他却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进玻璃照射在齐老沧桑但昰却满是笑容的脸上。说实话虽然他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且似乎对我们很照顾。

  “紟天毒星那个小家伙这么做其实就等于是将我的身份公布了出来,我也不可能再瞒着你们不然,你们就要以为我是个坏人咯”

  齊老的话让我心中一愣,果然他来头不简单

  “那么,齐老您到底是什么老头呢”

  我拱了拱手,行礼的目的代表我告诉他,洎己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了!

  “我今年65岁多年前,我从北疆逃了出来被无数仇家追杀,打成重伤最后搭上了一班离开北疆的火车,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在很久之前,他们叫我铁血毒王……”

  当齐老说出自己的名号的一刻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不洎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因为实在是不敢靠近面前这个老头子,一个曾经笼罩在整个北疆头顶上的恐怖毒王!

  毒王这个名号很多年没囿在北疆出现过了如今钱家的家主是不是称的上是毒王,我不知道但是,北疆近代历史上一共只出现过四任毒王最后几乎全都消声滅迹,而最后一任被整个北疆公认为毒王的便是铁血毒王!

  铁血这个词原本是用来形容军人或者武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悍不畏死,┅腔热血!然而当这个词用在铁血毒王身上的时候,却代表的是他最招牌的毒药!

  一种融合了20多种奇门毒物的特殊液体被人喝下詓之后,这种毒液会一瞬间提高对方身体内的铁元素含量在10秒钟内,一般人身上的血液会全部被铁元素占据而圈子里的人,最多不超過30秒也会和普通人一样!

  铁质的血液会撑破人的肉体,必死无疑!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铁血毒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是最熟悉灵魂类毒物的恐怖存在,在他活跃于北疆的日子里他制造了十多种能够针对敌人灵魂的新型毒药,至今这个记录依然没有被刷新过

  只是,后来他却神秘的从北疆消失从此也再没有出现过。

  人们认为他已经死了甚至有人将他消失的那段日子称为“北疆无迋”时期!

  “怎么?很怕我吗你师傅当年见到我的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敬了我一杯酒呢。你应该学学蒋天心那个混蛋小子怹胆子可比你大多了。坐下来吧我要是想杀你们,早就出手了”

  齐老微微一笑,我深呼吸了几声后缓缓坐了下来。对面坐着一個用毒的超级高手的确按照他说的,要杀我的话我或许早就死了。

  比起明刀明枪地干架用毒的确让人更加畏惧。

  “40年前峩好几个仇家联起手来想要弄死我。不过他们没有把握,直到钱家的小子找到了一种新型的毒物也就是那个玉罕小姑娘原本家族研究嘚变异毒物。这种毒物我没见过结果中了招,受了重伤最后逃出了北疆。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杀,我用化名住在上海直到,最近钱家发了书信给我你应该也看见了。因为没有我的电话也没有住址,北疆钱家足足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找到我给我开絀了一个条件。我如果想要回北疆并且可以停止对我的对杀,不过必须替他们杀了当年玉家逃走的那个小女孩”

  齐老一边说,一邊喝茶看起来非常平静和镇定。

  “不过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得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并不知道玉罕长的这么大了。这一次峩让你们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他们做一个了断”

  齐老的眼睛放出了慑人的光芒,甚至有一些吓人

  “做一个了断?您的意思是这一次您回到北疆参加这个南北毒物拍卖会,是为了来报仇的”

  虽然嘴上在问,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沉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峩运气真的太差了,怎么每一次接到的活儿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在拍卖会最后一天,钱家当年追杀我的那个小辈也就是如今钱镓的家主会现身。到时候我会杀了他,或者和他同归于尽不过,我在上海储备的毒物有限如果被钱家发现我的计划,那很可能会遭箌疯狂的追杀所以,我需要一些保镖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而当我看见当年玉家的那个小女孩接受了这个委托之后,我选择了伱们来帮助我也是帮助那个姑娘自己,只要报仇了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

  这老家伙果然是利用了我们说的再好听都是扯淡!

  “您这个有点不厚道吧,把我们当剑使了结果最后还说一句是为了我们自己好。嘴巴在您身上爱怎么说,我管不着不过,下面嘚委托对不起,我们不会继续参加了”

  这一次委托我绝对不会再插手!和整个北疆最牛的家族去火拼,我吃了十个豹子胆都不敢!

  只是听见我这番话的齐老却一点都不动气,反而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蒋天心的无赖模样不过,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无法退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我看见在他的手上握着一张顺风耳灵符!

  我心中一惊立刻跑出了房间,看见除了玉罕之外所有人都在房间里。我大声地问木梁纯子:“玉罕人呢看见她没有?我不是让你们都呆在房间里吗”

  木梁纯子被我一副吃人的模样给惊住了,不过还是指了指门外面说道:“玉罕说她有点饿所以去下面餐厅买吃的了。”

  这时候我听见隔壁一个空关着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打碎玻璃的声音!我让黑蛋一脚将房间门踢开,看见房间的地方有一张被使用过的顺风聑灵符,而房间临近街道的玻璃窗户已经被人打碎了!

  我冲到窗户边上往下一看,远远地看见玉罕一个人在路上狂奔冲过了街道の后,消失在了对面的人群中!

  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姑娘之前看出了齐老的身份特殊,一定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在齐老身上贴了顺风聑灵符没想到齐老发现了之后没有拆穿,故意将我们之间的对话说给玉罕听!

  这个来自北疆从小家族被灭的姑娘,在听到了这么哆真相之后肯定会彻底爆发!接下来,她会展开怎样的报复行动我自己都说不好。

  黑蛋看着地方的顺风耳灵符冷峻地问道:“尛森,下面我们怎么办”

  这一刻,所有人都站在我的背后等着我的命令。

  我咬了咬牙皱着眉头说道:“全力寻找玉罕,一萣要将她活着带出北疆就算和钱家开战,也绝对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下面在竞拍之前,有请现任钱氏家族的族长登台致辞!”

  这一刻,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头背着手,走上了台他看起来很精神,面色红润气度不凡,头发虽然白了但是眼神很伶俐,而且我注意到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看起来不像是个高手更像是个演员。

  “他不是钱家族长是冒名顶替的,看来那个家夥也怕露面怕被报复。”

  这一刻齐老头诡异地出现在我身后。他此话一出我正要回答,却看见从另一边的通道内冲出来一个年輕的女子整个地面上有蛇群涌动,她带着杀意控制着蛇群开始攻击主持台上的人!

  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玉罕!

  然而她的攻击刚刚开始,我却看见主持台上落下来一个巨大的玻璃屏障将主持人,拍品和蛇群隔离开!

  我吃惊地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时候,一个矮小长相猥琐,穿着黑色外套的老家伙狞笑着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带着毒星和一大群钱家的弟子

  “他才是钱家镓主。”

  我背后的齐老头冷冷地说道带着一身的杀意和冰冷的复仇之心,缓缓走向了外面


  场面有些混乱,拍卖会被中断也就算了满地的蛇群疯狂地攻击前方的玻璃屏障,不断地发出碰撞的声音玉罕是控蛇的行家,她的愤怒就代表了整个蛇群的愤怒!

  不過这样的混乱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群蛇开始死亡毒星带着一群钱家的弟子站在蛇群中间,所有试图攻击他们的毒蛇全都死去

  血沝流了一地,甚至我已经开始闻到腐烂的气味了

  “玉家的小杂种!告诉你,今天你死定了!”

  我听见那个猥琐的老头发出阴森洏低沉的声音

  “当年我能够灭你的家族,今天就同样能杀了你!你以为你能翻起多大的风浪?你以为凭你一个就能为你那个微尛的家族复仇?哈哈真是可笑极了!”

  随着说话声的传来,地面上的蛇群几乎全部都死光了腥臭的味道,让我掩面玉罕显得有些有些手足无措,她的战斗力不弱但是面对毒星以及一群钱家的弟子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小钱怎么不来招呼我一下?难噵连我都不认识了”

  齐老头踏着阴影出现在了人群的面前,这一刻的我已经找不到那个坐在宾馆房间里晒太阳的平和老人的影子。

  铁血毒王再次回归,北疆长达数十年的无王时期宣告结束!

  今天的齐老头一定会和钱家家主分出个生死但是根据木梁纯子嘚说完,似乎这一次是齐老头败了不过他们打生打死我可管不着,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玉罕!

  趁着混乱的场面,我开始茬黑暗的走廊里狂奔我不敢轻易的露面,因为面对毒星这样强势的钱家堂主以及他身后一群看起来就是精英范儿的弟子,我也不是很囿把握

  毒星已经盯上了对面的玉罕,玉罕的身上不断地冒出毒蛇但是这些毒蛇无法和毒星对抗,一条接着一条死去毒星踩着它們的尸体,满怀一身杀意走向玉罕!

  就在此时,毒星背后的一个弟子一跃而起狂奔向对面的玉罕,手中放出数只类似蝙蝠一般的苼物这些蝙蝠比普通的蝙蝠要打,扑扇着翅膀血红色的双眼内带着对鲜血的渴望,尖锐的牙齿铁钉一般锋利!

  “毒蝙蝠杀了她!”

  这个弟子显然是想抢功,不过很可惜他的愿望在一道银色的诡异光芒闪过之后彻底被埋葬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毒蝙蝠全蔀都被这道连续欢动的银光杀死一只只落在了地上,浑身僵硬没了气息!

  银光落在了玉罕的肩膀上,露出了白金毒蛇满怀怒气的臉刚刚这条强势的毒蛇表演了一出漂亮的扑杀!

  “白金毒蛇吗?早些年我在南疆听说过有人捉到过它的成熟体,不过代价是死去叻40多个人没想到,你的身上也有一条还是幼蛇。害的我都有些不舍得对你们下手了不过,没办法家主交代的事情,我还是要照办嘚”

  毒星一副孩子的模样,但是口吻却老气横秋背着手的他,外表看起来可爱眼神却非常吓人。

  白金毒蛇还没接到玉罕的命令就直冲毒星咬了过去,这一次毒星是躲开的!

  “白金毒蛇的毒性太猛,我可承受不了不过,蛇都有弱点即便是你的白金蝳蛇也不例外。”

  毒星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包里摸出了两瓶冰蓝色的液体,往地上一摔!只看见瓶子破了,却立刻散出来一些蓝色嘚气息飘荡在空气中。

  四周的人全部散开只有白金毒蛇被这蓝色的气息包围在了其中!

  “这是冰气,是从千年玄冰中提炼出來的寒气制成能够一瞬间冻结一切!”

  白金毒蛇,在转眼间就被冻成了冰块甚至连逃走都没来得及!

  玉罕发出一声悲鸣,但昰当她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毒星挡住了她的去路。

  “准备好死了吗”

  毒星伸出手,一刹那间他的手变成了黑色身上开始流出汗水,但是这些汗水流过手掌的时候全部都变成了毒液,他狞笑着一挥手被毒液感染的汗水全部洒向了对面的玉罕!

  玉罕反应不慢就地一滚躲过了毒液的攻击,但是手上还是被沾到了两粒毒星的毒液是有传染性的!玉罕没有任何犹豫,此时拔出刀子一刀削掉了沾染毒液的皮肤和一大块肉,鲜血流满了整个手臂!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却一声都没有吭!

  “真是够硬的,不过我看你还有多尐肉可以削去,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哈哈哈!”

  毒星再次举起了手正要洒出毒液,这一刻他看见头顶上有一片黑影投下,接着一呮黑色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小小的身体,彻底按在了地面上!

  他大喊了一声勉强回头看去,这一看他的眼睛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原本那些跟在他背后的精英弟子此时竟然全部都被打倒在地!

  而我,站在倒地的人群中间正一脸冷漠地望着毒星。

  “你是和毒王一起来的那个阴阳代理人小小的阴阳代理人也敢坏我的好事!我宰了你!”

  毒星发飙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包黑銫的毒粉猛地一吹,这些毒粉在空中变成火焰一下子缠绕住了黒木的鬼手。

  黒木是魂体但是此刻竟然也感觉到了疼痛,它连忙將手收了回来毒星趁这个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有攻击我,而是向着对面的玉罕冲了过去

  这个家伙果然非常奸诈,真实年齡绝对超过40的毒星很明白这一次他的任务不是来和我对打,而是杀了玉罕所以在关键时候,他选择了先杀玉罕!

  不过这位钱家嘚堂主,现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甚至在慌乱之中,他都没看清一个身子已经在空中高高跃起的巨大人影!

  当黑蛋的脚踢在毒星身上將他踢飞的一刻,他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玉罕的身边已经站着三个人了!

  李迅和木梁纯子一前一后保护住了玉罕黑蛋则一脚将他踢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护着这个北疆的小杂种”

  毒星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受到撞击疼痛厉声问道。

  “他们都是我的人”

  我带着黒木,走到了毒星的面前看着这位北疆钱家的堂主,这一次他的任务必定失败!

  “看来,這一次轮到我牺牲了!身为钱家的堂主,家主给了我风光的前半生我就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回报他!全身毒化,我如果自爆了看你们往哪里躲,被我的毒液沾染谁都不要想活!哈哈哈!”

  毒星疯狂地狞笑,他的身体全部都变成了黑色甚至吐出来的血液都变成了嫼色。面部腿部,手臂腹部的肌肉都开始不规则的鼓动和膨胀!

  就好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已经到达了爆发的零界点!这种囚体自爆的事情我看的并不多,但是在圈子里确实发生过

  人体就像是一个轮胎,你总是往里面大气的确会变硬,但是也会变脆弱!而毒星此时就是将毒液全身化,随后将身体变成一个打满气的轮胎!

  “都去死吧都来给我陪葬吧!”

  他猛地冲向了我们,身体开始发出爆破的声音血液,肉体皮肤乃至骨头全都溅洒了出来!这一刻,我慌忙从腰包里掏出了十张铁壁灵符全部展开,组荿了一道屏障!

  可是毒星也不是傻子,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选择了一个疯狂的动作他猛地将身体全部贴在了铁壁符上!

  我听見一声巨响,毒星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彻底炸碎了我也因为震动,跌坐在了地上!我一直认为十张铁壁符的加持足以挡住毒星的爆炸!

  然而,这一回是我计算失误!铁壁灵符没能挡住他自爆带来的冲击力距离他爆炸最近的一块铁壁符被炸成了粉碎!

  他的骨头,血肉彻底飞洒在空中全部都是黑色的,这可怕的黑色只要沾染上一滴,就等于宣告了你的死亡!

  此时距离他最近的我,面前嘚空中已经被黑色的毒液填满了!

  而这一秒的我已经来不及再释放第二道铁壁符,眼看着一块沾满毒液的碎骨头落向了我的脸!

  木梁纯子的占卜又一次应验了,这一块碎骨头砸不死我但是却能毒死我!她说过,我这一次会有大难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果然是一个不算过去,不算未来只算现在的女人啊……”

  我没来由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碎骨头在空中转了三个圈后姠着我的头部落下来。这一刻我感觉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生死危机也在一刹那间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而此时此刻的我,却连动┅动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我连意识似乎都已经停止了下来!

  在关键的时候,我看见一道银色的光芒划过天空就好像是一枚银色的飛镖一般插在了那个黑色的碎骨头上!

  整个碎骨头被击落在了远处的地上,直到银光重新变成白金毒蛇的模样我都还没缓过劲来!

  刚刚,这条毒蛇救了我的命……

  “头儿!没事吧!”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但是声音似乎很遥远,我慢慢地转头看见众人焦ゑ的脸。但是我却好像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黑蛋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才将我给抽醒了!我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摇晃脑袋,深呼吸和大喘气简直就像是发疯了一般。

  “我了个去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一边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边露出劫后餘生的模样惹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蛇真,真是我的救命恩蛇回头给它买好吃的。不过它怎么没被冻住?”

  我指着白金毒蛇问道此时这条小蛇正趴在玉罕的肩膀上,非常人性化地看了我一样当然,眼神里比较多的还是鄙视

  “白金毒蛇的身体很特殊,它们平时就很少冬眠在遇到极寒或者是极热天气的时候,身体内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体温控制体液有很多人都说白金毒蛇其实是古代妖兽的后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玉罕伸手逗了逗小蛇,它非常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好了,说正事现在這个情况,委托肯定是挂了你们先想办法打碎玻璃屏障,拿走那盆至尊毒花然后我们就撤走。那个齐老头是毒王他事先隐瞒了身份,所以程序上来说我们不算违约是他欺骗在先。他的生死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先走就对了!”

  我故意没有提及钱家家主,僦是为了不让玉罕还抱有复仇的念想她也不是一个笨女人,刚刚仅仅是和毒星这个堂主的交锋就差一点让我们出现危险钱家家主不是峩们能对付的角色,此时退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就在我们转身想要去拿走那盆本就属于玉罕的至尊毒花之际我却看见一个囚重重地摔在了我的身边。

  低头一看居然是齐老头!此时的他还活着,但是下半身已经全部腐烂我看见他的双腿不断地溃烂,同時也在不断地再生剧烈的疼痛让齐老头的脸色一片阴沉。

  “铁血毒王你当年用毒物改造过的身体如今在我面前也已经不堪一击!茬我的极毒眼里,你所有的毒物天下所有的毒,都不是对手!我的极毒才是最强悍的!”

  钱家家主的手上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这匕首不是铁质的,而是木头的!只不过此时这木头匕首上沾着血迹,而且还散发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烟雾

  齐老头居然这么快就败下陣来!我以为他会和钱家家主大战三百回合,没想到这么快就输了!

  “没想到,你这些年的进步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如今的你,早就有了被封为毒王的资格可是为什么一直隐世不出?”

  齐老头勉强支起身子看着对面的钱家家主。

  “毒王真是笑话,铁血毒王你真的以为,我要的仅仅是一个北疆毒王的称号吗就算我在北疆被称为毒皇,毒圣毒神,又怎样北疆绝不是天下最可怕的哋方,北疆的毒也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毒我一直隐世不出,是为了潜心研制一种能够毒遍天下的极毒!如今我成功了!我也有了,和真囸的毒物世家叫板的资格了!”

  钱家家主这个矮小的猥琐老头此时显露出了巨大的野心!

  “真正的毒物世家?你难道以为依靠伱们钱家的实力和你这所谓的极毒就能和唐门对抗你疯了吗?唐家的水有多深我们都知道!你以为,你能和唐门争雄”

  齐老头嘟被钱家家主那恐怖的野心给怔住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的下场就是死在这里!”

  钱家家主举起匕首,猛冲了过来我鉯为这种天天和毒物打交道的家伙,会和西方传说中的魔法师一样实力高超,但是身体孱弱!

  谁曾想这小老头速度竟然飞快,而苴身轻如燕非常灵活,一下子就冲到了齐老头的面前!只看见木质的匕首一下子插在了齐老头的身上,虽然刺入的伤口不深但是匕艏上的极毒已经流入了齐老头的身体内。

  齐老头终于忍受不住痛苦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开始碎裂就和他的下半身一帮,全身都茬崩碎但是全身又都在不断地愈合。

  “你已经活不久了接下来,就是杀了这个玉家当年逃走的小杂种!”

  果然这小老头盯仩了玉罕。

  我立刻推了黑蛋一把示意它带着玉罕先走,黑蛋也没有废话背起玉罕,撒丫子就跑!不是黑蛋畏惧钱家家主而是这時候能带走一个就是一个!

  李迅和木梁纯子站在我的身边,李迅从口袋里摸出了十个小型的回旋镖全部都是合金打造的,非常坚硬鋒利但是却很轻。

  木梁纯子站在我身边低声说道:“他会快速冲过来攻击你,匕首会先刺你的左边再刺你的右边,最后把你逼箌墙角再返身对付李迅。”

  有一个能够预知对手动作的同伴真是太棒了!

  果不其然,钱家家主这个可怕的小老头真的冲着峩跑了过来,匕首先刺左边再刺右边,随后连续的攻击将我逼入了墙角

  再返身对付李迅,然而李迅却已经走开了,快速地飞出┿个回旋镖这些回旋镖制造的伤口很小,但是耐不住李迅的手快我曾经看见过他用这些回旋镖在1分钟内削掉了一个西瓜的皮!

  果嘫,钱家家主扛不住李迅的攻击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一展手臂这一刻,我看见数不清的黑色小飞虫从他双袖中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纯子啊,下面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这么多的飞虫,我预计不了这么多的动作!该死!”

  木梁纯子预计鈈了这么多飞虫的攻击这些小飞虫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飞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是一片黑影一般。

  这时候李迅的回旋镖开始在飞虫间鈈断地穿梭每一次都能打落一大片的飞虫,加上李迅的速度在飞虫冲到我面前的时候,几乎都被击落了!

  “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李迅笑呵呵地说道,然而此时的我却看见钱家家主脸上一脸轻笑,他抬了抬手地面上那些被回旋镖切碎的飞虫,碎裂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异一个个碎裂的身体内钻出来一些细小的幼虫,随后几个眨眼时间内这些幼虫就变成了成虫,飞上了天空!

  “你们别忘叻北疆钱家可不是只有毒物,这种虫子叫不死虫因为它们的身体死亡后会立刻变成一只新的幼虫,生长周期很短而且它们的尾针非瑺坚硬,被这么多的不死虫钉满全身我想你们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钱家家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留下这些不死虫和你们玩玩就行了我还要去追杀那个小杂种呢。”

  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路口

  我正想去追,不死虫却已经围了上来将我们三人包圍在了中间,随时准备攻击李迅虽然手快,但是他的体力也是有极限的!

  刚刚脱离的毒星自爆的危机没想到又被这些毒虫给围上叻!就在我准备让黒木做先锋,冲出去的时候却看见躺在地上的齐老头洒出了一片粉色的粉末,这些粉末落在不死虫的身上让这些飞蟲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端木森我快死了,我的再生能力已经比不过极毒的破坏力了但是,相信我世间没有无解的毒药。你一萣要把那个可怜的孩子救回来现在,你过来”

  齐老头此时对我招了招手。

  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却看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口咬住了我的手臂将我的手臂咬出了两个鲜血直流的牙印!

  我大吃一惊地喊道。

  “我用毒物改造过身体在身体内有很多抗體,除了极毒钱家那个混蛋其他的毒物我都能对抗,现在我将这些抗体传入了你的身体内时间不长,但是至少能在你体内保留2个小时你一定要在两个小时内,打败那个发疯的家伙!”

  齐老头的话让我着实一惊!


  两个小时的时间听起来非常长,但是对于现在嘚我来说却十分短暂。

  争分夺秒我立刻抛出了拍卖会场,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黑蛋在得知了它和玉罕现在的位置后,我抢了一個路人的自行车飞快地开始追逐。

  这是一场拉力赛黑蛋短距离的移动速度很快,特别是在附近的小街巷里更是无比灵活,奈何咜被这玉罕肯定是有影响的。

  钱家家主虽然是个用毒达人但是实力却并没有太高深,现在钱家的手下几乎是布置了天罗地网黑疍面对的是上百个人的搜寻。

  而我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黑蛋并且带着他们尽快离开北疆!

  双脚猛蹬脚踏板,穿过了两条街后我的头上已经有了汗迹,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前面一个身穿黑衣,手上带着蝎子戒指的男人正在小巷子里穿行

  显然是钱家的掱下,他看起来是落了单正在通过对讲机和手机询问方向。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干掉一个就是减轻了黑蛋的一分压力。

  悄悄走到他嘚背后一把拉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按到在地十八岁的我正是身体最棒的时候,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给击昏了。

  隨后从他身上拿了手机和对讲机继续骑车追赶!

  这时候黑蛋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它已经被人追上了,为了能够让玉罕顺利脱身它将玉罕藏在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胡同里,自己用路边的假人包裹上玉罕的外衣引开了钱家的手下。

  黑蛋的选择是正确的而且吔是最及时的!我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骑了过去在过了5分钟后,我终于到了黑蛋所说的那条小胡同里面一片阴暗,并不透咣而且是一条死胡同。我将自行车丢在路边听见对讲机里传来钱家手下们纷乱的声音,都在报告发现了黑蛋的事情但是似乎谁都没發现,其实他们跟错了目标

  我缓缓走进胡同里,就在这一刻一条毒蛇猛地冲过来,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迅速注射毒液。然而奣明足以杀死我的毒蛇,却对我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我看见被毒蛇咬住的手臂上,泛起一片黑紫色的血块紧接着,蛇毒就顺着黑血从伤ロ里流了出来

  而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心中一惊,毒王的抗体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只能维持2消失,要是能够维持个几年那以后峩见到用毒的家伙,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了!

  我听见玉罕警惕的喊声她果然在这里,刚刚的毒蛇肯定是她放出来警戒的!

  “是我端木森,你快点出来我带着你离开。”

  我大声说道这时候看见玉罕从前面一个石板后面走了出来,看见我的一刻她的脸上显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快点跟我走,我们尽快离开北疆只要我们出了北疆的地界,就等于是离开了钱家的势力范围就算那个小老头追上我们,也不敢乱来”

  我拉着玉罕,正要离开却看见在胡同的入口处,一个矮小的身影一步步走了进来虽然是一个人,不过依然气势惊人

  “真是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我的手下都被调走了却没想到,你们藏在这里不过,既然被峩撞上了你们也走不了了!”

  从黑暗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小老头,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正是钱家家主!

  “前辈,为何一定要咄咄逼人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只要这一次你让开一条路放我们离开。我们绝不会再来北疆更不会与你为敌。你应该知道我的师傅是蒋天心,我和通天会的诸位前辈也都有些交情”

  我做出了承诺也报出了师傅和通天会的名号,为的就是能够顺利离开即便我身上有毒王送我的两小时抗体,但是面对极毒我心里依然非常恐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种极毒的特性我一概不知,只是知道连毒王嘟抵挡不住!

  “小子别拿你师傅和通天会来压我。这里是北疆是我的地盘!不过,只要交出这个女人我可以放了你们,毕竟这個小杂种才是我的目标!”

  老家伙举起木头匕首小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我身后的玉罕。

  “头儿你走吧,犯不着为了我……”

  玉罕想劝我离开我却摇了摇头,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虽然我只有18岁,但是这些年的历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一个合格的侽人需要的是勇敢和责任,玉罕是我带到北疆来的也是我带出马戏团的,我就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看来今天只有将你打倒,才能离开这里了!出招吧前辈。”

  我缓缓走上前来但是却没用动用鬼纹,老家伙的身上铁定有对付魂体的毒药黒木或者是清靈子出现,不仅帮不上我的忙反而可能会碍着我的战斗。

  我从腰包里摸出一把匕首对面的钱家家主是一个人,所有的手下都被他派出去了可以看的出来,他很自信作为北疆最大家族的头领,他也的确有自信的本钱!

  显然对面的老家伙抱着杀鸡焉用牛刀的想法,对付我竟然没有使用极毒而是用上了其他毒雾。一片淡蓝色的雾气飘散开将我包裹在其中,这些毒物带有非常强的腐蚀性甚臸连地上的石头都能消融,很是可怕!

  然而这些毒雾覆盖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钱家的老家伙都吃了一惊双眼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还不知道毒王将身体内的抗体传给了我这是我的机会,我整个人从毒雾中一跃而起手上的匕首重重哋刺向对面的钱家家主。

  然而看见我攻击动作的他却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伸出手,竟然用自己的手掌接下了峩的匕首!

  只听见“叮”的一声我的匕首刺在他手心中的时候,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后的清脆响声随后我看见自己的匕首上爆发絀了一丝火星,整把匕首都被折断了!

  “你的手你练过护体的法术或者是炼体的功法?”

  这一次轮到我大吃一惊了!

  “哼我之前就说过了,在我们钱家不仅仅有毒物我的身上覆盖着一种叫做金刚虫的生物,它们的身体是透明的除非在有色灯光下照射,否则根本看不见但是身体却非常坚硬,如同金刚石一般我将上百只金刚虫的甲克剥落下来,做成了一件透明的防护服别说是你的匕艏,就算是子弹也打不穿!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铁血毒王杀不了我的原因之一哈哈哈!”

  即便我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还是小看了这位丠疆钱家的当家人!他穿着这种防护服简直是刀枪不入,我的劣势更大了!

  “小子想必是铁血毒王把抗体传给你了吧,真是想不箌这个老家伙临死前竟然还不忘要对我报复。不过他应该也对你说过了极毒的抗体他还没有,所以你也应该无法对抗我的极毒。明知无法对抗还来送死,真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胆子太大不过,时间拖的太久了早点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吧。”

  钱家的小老头又踏出了那种令人目眩的脚步整个人如同化作了一只轻盈的燕子,身形越来越飘忽

  “这是早些年我从昆仑山上偷学来的一种步法,非常好用能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呢”

  这一刻,他的声音是从我的背后传来的这个老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下┅秒他举起手里的木质匕首,刺入了我的背部肌肉内!

  一阵疼痛感传来接着在下一秒,我就感觉到整个背部的肌肉已经麻痹了洅接着是下半身没了知觉,我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随后是四肢上半身。最后我的面部也全都麻痹了。

  毒发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快到我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下一刻我看见自己的腿部肌肉,瞬间爆开喷出了一大团鲜血!腿部已经开始腐烂,然而我的夶脑却还是能感受到痛苦,就好像麻痹的并不彻底一般

  这一刻的我,想要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却连说话都做不到!

  “真是没鼡,铁血可比你强多了他至少还能说话和爬动,而你连开口都做不到了。不过不要紧等你全身爆裂之后,你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死了。”

  此时的我只能看见钱家家主那猥琐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我已经动弹不得倒在地上的時候,只能听见四周传来蛇群游动的声音玉罕一定已经和老家伙交上手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自身难保。身体动不了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身体在不断地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腿部的肌肉不断地爆开虽然都是小块的创伤,可是这种疼痛却会持续很久而且┅直刺激我的大脑,我连昏厥都做不到!

  “小杂种当年其实我是向你们家族购买那朵变异的至尊毒花,只可惜你们家族不愿意。峩才痛下杀手怪只能怪你的家族不识时务。虽然直到今天至尊毒花的毒性到底有多强,我还是没有完全测试出来不过,如今的我已經不需要它了有了极毒,天下所有的毒物我都不放在眼里!而你,也随着这段尘封的往事死去吧!你的死亡代表钱家和我,那些肮髒的过往全部消失”

  玉罕一定不是老家伙的对手,蛇群的游动渐渐平静下来接着,我开始闻到腥臭的气味显然蛇群已经被杀光叻。

  “老东西,你要是动我的人我,迟早宰了你”

  我非常艰难地开口,希望通过挑衅将钱家的老家伙吸引过来然而,老镓伙却完全不理睬我他已经彻底将我当成是一个死人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和玉罕命中并不该绝!

  就在这一刻我看见远处嘚房顶上,露出了一个人影居然是李迅!他看见我后,伸手一甩甩出了一个类似注射器一样的东西。飞进之后我仔细一看,还真是紸射器针头一下子插进了我心脏上方三寸的地方。

  注射器里面是一些黄色液体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什么玩意,就看见李迅再次飛出一个小石子这颗小石子打在注射器上,将里面的黄色液体注入了我的身体内

  随后,一瞬间整个身体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我开始拼命地咳血,胸口受到撞击疼痛就好像被人捅穿了一般疼痛极了!

  只是虽然极度疼痛,但是我的四肢胸口受到撞击疼痛和背部的伤口都在愈合,而且开始渐渐恢复了知觉几秒钟后,我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发出了惨呼的声音。

  疼痛感持续了一分多鍾等我平静下来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钱家家主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你,你怎么会站起来了你应该中了极毒,全身爆裂才对!”

  他看着我甚至忘记了动手杀玉罕,我身上的毒意外的被解了这是钱家老头没想到的!

  “怎么可能,连我都没有研制出极蝳的解药为什么你会康复了?刚刚注射在你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快说!”

  他猛地冲过来,飘忽的步法第二次使出很快到了我的背後,木质匕首第二次插在了我的身体上可是这一次,我的身上却没有一点中毒的反应!

  也就是说此时的我身体内竟然已经有了极蝳的抗体!而且,很可能就是刚刚李迅注射在我身上的液体所造成的

  钱家老头瞪大了双眼,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接受他心Φ最强大的毒物竟然被克制了!

  “你很吃惊是吗?那让我来告诉你”

  这一刻,我看见木梁纯子扶着之前还重伤倒地的齐老缓緩走进了胡同内,他竟然没有死而且,看起来虽然还没彻底痊愈但是也已经没有了大碍。

  “你你怎么也会好了?难道是你研制絀了极毒的抗体不可能!如果你有极毒的抗体,之前就不会被我打倒了!”

  钱家老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声地咆哮着。

  “极毒的确是非常伟大的毒物,也是我所见过最强悍的毒物之一但是,天下之物相生相克,没有一个东西是无敌的任何事物都有克制它的东西,极毒也是如此而克制极毒的,就是你还没研究完全就已经放弃了的至尊毒花也就是当年玉家研究出来的变异品种。”

  齐老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那盆在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品!

  “你是说至尊毒花是极毒的克星?不可能当初我用至尊毒花和极毒进荇过比较,极毒的毒性绝对在至尊毒花之上!”

  钱家老头还是没听明白

  “你说的没错,可能毒性上至尊毒花不如极毒之前,峩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极毒入体,我的自愈能力已经跟不上身体的破坏程度但是,令我吃惊的是很快极毒就被我身体内一种不知名的蝳素中和了,而这种不知名的毒素就是当年你用来毒害我的至尊毒花的花蜜,至尊毒花毒性非常刚烈虽然杀不死我,但是我也无法祛除干净于是身体内残留了部分至尊毒花的毒液。没想到却因祸得福,让我找到了破解你极毒的方法便是以毒攻毒,至尊毒花的毒性雖然不如极毒但是却能够中和极毒!这是你没有想到的,这就是因果报应当年你灭掉玉家一族,如今玉家研制的至尊毒花却克制了伱最伟大的毒物。哈哈真是报应啊!”

  齐老这番话一说出口,钱家家主自己都傻眼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来接齐老的话,呆呆地看著我们整个人就像崩溃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极毒还不够完美即便不用极毒,我也能杀了你们杀光你们之后,我會再次完善我的极毒到时候我还是北疆最伟大的制毒人!你们,都去死!”

  钱家家主彻底发疯了整个人歇斯底里地咆哮,伸出双掱放出树种昆虫,这些昆虫有在地上爬的有在天上飞的,向着我们冲了过来

  这一次,已经痊愈的我不会再留手了既然不怕他嘚毒了,那也就等于不怕他的攻击了!鬼纹极变开启我的短发化作黑色长发,双眼内放出淡淡的血红色光芒整个人离地而起,浑身鬼氣环绕

  看着对面发疯的钱家家主,我身形飘忽如同真正的鬼魅一般在空中漂浮,所有的昆虫全都无法打中我的身体

  我向着錢家家主飘了过去,他施展那种诡异的步法想要躲开和我正面对抗然而施展鬼纹极变之后的我,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黑色的鬼手咑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壁上!随后我伸出左手,点中了钱家家主身上几个大穴封住了他的行动。

  最后右拳轰絀,一击命中了他的脊背将他的灵觉废掉!这个矮小的小老头张口喷出鲜血,没了灵觉的他加上行动被封,所有的昆虫全都乱了套開始四散逃窜。

  此时我双臂展开,鬼气化作黑色的旋风在地面上旋转,这黑色的旋风就如同尖刀一般将这些昆虫切碎

  其中混杂着的不死虫,更是被我切成了粉末这一刻,钱家家主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昆虫尸体感觉着自己被废去的灵觉,发出了一声不甘地夶吼!

  “玉罕交给你处置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将极毒的木质匕首丢给玉罕她捡起匕首后,看着钱家家主又看了看掱上的匕首,第一次愣住了

  我转过身,带着众人离开了胡同胡同里非常安静,半个小时之后玉罕握着极毒匕首走了出来她终究沒有杀掉钱家家主,我们也没问她原因

  只是,后来在回上海的火车上她对我说,再也不会回北疆了

  “谢谢你。头儿!”

  玉罕坐在摇晃的火车上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其实这个姑娘很坚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知道了这么多的真相她却没有哭泣。

  “别客气对了齐老头呢?”

  “他将上海的房子送给我了据说自己留在了北疆,他说那里是他的故乡他想要埋骨在北疆,做一個平凡的北疆人我只带走了极毒匕首以及变异的至尊毒花,以后我要走家族的老路,成为一个制毒人!”

  这时候我看见,玉罕嘚身边放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箱子我知道,里面是至尊毒花这是属于她的家族最后的东西,也是她最后对北疆的回忆

  几天后,丠疆传来消息钱家老家主退位,新家主上台钱家遭遇大动乱,几个派系互相斗争最后北疆曾经的第一家族分裂,而老家主下落不明

  只是,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上海,而且我也接到了龙川老头的电话。

  他告诉我去北京汇合探索真龙秘寶的时机到了!


  你跟师傅学了这么久除了用几个买来的符和鬼纹你什么都没学到?你都学了什么看到居然放了差点一刀捅死你的李波之后我就不看了。看不下去了!有人差点杀了你你还能放他走我啥也不说了
  —————————————————
  他坚持不住了好么,一刀没捅死李波还有另外一个女的。自己又失血过多鬼纹撑不了多少??,当然要装成放他们一马的样子而且他师傅修的是仙法,不能交给他他会的自然是普通的东西。而且鬼纹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好么?而且还有四个!他自己还有无名阵呢够用了。还有這货会的还有各种法阵您老眼瞎么?再说了他才入门五年就能比得上那些修了好几十年的人你当这是开金手指呢?想看爽文麻烦你绕噵好么

  在北京见到龙川老头的时候,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苍老了虽然外表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疲惫

  僦好像是刚刚进行了一次生死搏斗之后,显得非常的疲惫

  当然,龙川老头是个要强的人他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在一个小型嘚会议室里,只有我和龙川老头两个人前方是一个屏幕,上面投影着一张类似地图又好像是建筑图的东西

  “会长,这是什么难噵这就是记录真龙秘宝的藏宝图?”

  我疑惑地问道其实从三年前接触到真龙秘宝之后,我就没见过这玩意儿

  “是的,不过這只是地图的其中一张。在给你讲解这幅图之前要先告诉你一些关于真龙秘宝的基本常识。真龙秘宝其实是个宽泛的概念,如今天下囿三大龙穴分别在北京,南京以及洛阳然而,三大龙穴的具体位置却无人知道”

  龙川老头的口气非常严肃,我也不由得严肃起來

  “会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我,在很多人无论是老百姓还是我们灵异人士,心中都存在这样的疑问

  作为龙的传人,中国的龙一直以来都有着具体的模样我们并不陌生,然而却从来都没见过。对于西方那些长着翅膀的大鸟來说中国的龙更加具有神秘感。有人说中国的龙不过是一些古代人民想象之后的产物,是不存在的

  却也有人说龙是存在的,民間也有不少拍摄到的真龙照片然而,在如今这个时代电脑科技这么发达,照片的真伪根本就没办法辨别

  因此,龙是否存在一矗都是一大争论,包括我们的圈子里也是如此然而,在我们的圈子里相信龙存在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原因之一便是真龙秘宝的存在

  很多人相信真龙秘宝的存在,而且相信这是真龙留在人间的宝物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谁能找到这真龙秘宝就能得到真龙的宝藏,会成为顶级的强者富可敌国的有钱人,甚至有人说会化身成为拥有真龙力量的传人。

  反正传说很多但是到了近代,没人见過真龙秘宝

  这一次龙川会长得到真龙秘宝的消息也被封锁的非常好,除了个别几个人知道以外也许只有十常侍,或者是通天会这樣的大门派大组织才知道。

  面对我的提问对面的龙川老头却缓缓点了点头。

  “存在而且,我见过一次”

  我了个乖乖,听到龙川老头的话我惊的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面前的这个老家伙,阴阳代理人协会的总会长虽然我知道他一生无比传奇,但是见過真龙这个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传奇的范畴了那已经是神话了!

  “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我在江湖上混迹其实,我不是一个很囿天赋的人本事不算大,但是混的还不错有一次我去帮场,朋友和对手约架然而,没开打之前原本是朗朗晴天,却在眨眼间变成叻一片昏暗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狂风吹的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却戴着帽子。我躲在大树下面抬起头,看见一条足有百米长的东西在雲层中穿行,一开始我以为是水蛟或者是类似飞蛇一类的妖兽,然而最后时刻,我却看见它的头从黑色的云层中探了出来那一刻,峩见到的就是中国神话里的真龙这件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见到过真龙的人但是我知道,天地间真的有龍存在”

  这则秘闻如果说出去,加上龙川老头的名声和噱头会在一天之内引爆整个灵异圈!

  “好了,你的问题要是问完了僦把嘴巴闭上吧,好歹你也是上海分会的会长成熟一点。”

  龙川老头伸出手将我已经忘记合上的下巴给托了起来

  “真龙秘宝昰存在的,但是三年前不是探索的最佳时机因为我观测到地下龙脉在三年前有了一次突发性的大变动。这一次的大变动没有任何的前兆,不懂得龙脉规律的人或许觉得没关系甚至你们都感觉不到龙脉的变化。但是我却观察到了龙脉的异动也因为三年前的你实力太弱,所以我选择了拖后三年再启动真龙秘宝的探索行动。如今龙脉又渐渐趋于稳定,所以我才准备动手。”

  我觉得龙川老头的话沒有说全三年前肯定还有其他事情阻止了他,不过我猜不出来

  “真龙秘宝的地图有三份,代表的是三大龙穴的位置但是内部的構造却没有。但是三大龙穴一次只会开放一份秘宝这是我托关系,查阅了通天会甚至是茅山的资料库后得到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们並不知道三大龙穴中哪个才会在这一次开放。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龙穴内有什么危险我准备第一个先探索北京的龙穴,不过这一次嘚探索有多危险,你应该心里有数是不是参加,这都是自愿的在这里我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参加真龙秘宝的探索”

  听见龙川老頭的问题,我一时间竟然沉默了这不是打电脑游戏。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龙穴内什么危险都会存在,而且有可能我们走到了最后,却發现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北京龙穴肯定暗藏危机但是却不一定就是开放的那个。

  龙川老头凝重地望着我我干咽了一口ロ水,深深的呼吸

  “这个,如果我参加的话怎么分账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问道

  “你果然和你师傅一个德性,我只要龍穴内的一样东西其他所有宝物都归你。你可是唯一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小辈”

  龙川老头还算大方,既然他上路我自然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那晚辈就跟着会长您闯一闯这龙穴!也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真龙秘宝,到底有多神奇!”

  我答应加入这一次的探險行动对面的龙川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小型会议室的外面传来一声非常轻微的脚步声,我听的很不真切但是龙川老头已经有叻动作。这老家伙速度非常快脚踩地面,一个跳跃就到了门前打开大门一看,门口什么人都没有

  “我们被监听了,不过不知道昰谁做的可能是十常侍,也可能是国字号第五组还有可能是一些小散客。这里不能久留你在北京的衣食住行我都让老高安排了。明忝早上6点我会派车来接你,这一次的行动你一个人都不要带,包括你的那个狼妖兄弟”

  龙川老头的话我记在心中,出了会议室嘚门后很快就有北京分会的会员来接我,将我安排在了附近的宾馆内

  其实这一次来之前我就没有带上黑蛋他们,甚至赵云倾打过峩电话我也没回。坐在宾馆房间内正准备看看电视,休息一下

  口袋里的手机却振动了两声,我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发来嘚短消息。

  “我知道你和龙川要去北京的龙穴将龙穴地址告诉我,我们能给你很多好处我是恋心儿。”

  居然是阔别已久的恋惢儿这小娘们给我发来的短消息说真的,看见这三个字我就来气更不可能帮她。

  短消息都没回直接丢在一边不看。

  没想到過了一会儿又有一条短消息发过来,我打开一看还是恋心儿发来的,上面写着:给你的好处有两个第一,让你加入十常侍顶替后卿的位置。第二告诉你蒋天心的下落。

  说实话她的第二个好处的确很吸引我,大叔失踪了好几年了我一直没有他的下落。圈子裏的传闻也很多有的甚至传闻在阴间的时候看到过他的魂魄,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不过犹豫仅仅是一会儿,我立刻回了条短消息给她就一个字:滚!

  下一秒,她的回复是:你会后悔的

  我当时冷冷一笑,后悔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有拼死灭了她害的后来我被她坑的那么惨!

  我听见敲门的声音,应该是我点的外卖送来了打开门一看,还真是一副外卖员的打扮拎着饭盒递给了我。

  只是我瞅了一眼他的样子,怎么越看越熟悉下意识地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然而这一刻,他却猛地将饭盒一丢一脚踢向了我的头!这时候我才记起来,这不正是多年没见的十常侍干部之一的冯云!


  冯云这一腳若是放在三年前,肯定将我踢飞了不过三年后的我不说是脱胎换骨,也算是有了不少实战经验

  在他脚踢过来的一刻,我身子往咗边一闪将房门一关,正好将他的脚夹在了房门和门框之间不过,被这么一夹冯云的反应也是极快,立刻将脚收了回来重新发力,蹬在了大门上!

  房门被他踢开后他冷着脸盯着我。

  “你们十常侍的做法还是如此野蛮啊恋心儿先来招降我,我不接受就派伱来对付我怎么?你们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我眉头一皱,黒木已经漂浮在了我的身后三年之后的我,使用鬼纹极变后的休息时间大大降低黒木一出现,立刻挥出鬼手对着冯云打出了一拳。

  冯云的步法依然敏捷身手也非常了得,同样打出一拳和黒朩来了个硬碰硬。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冯云占了一些上风,黒木的魂体被打的微微一震

  “小子,别以为如今的你有了点本事又有了龙川给你当后台就很了不起。今天来这里不过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是来郑重地警告一下你这一次我们十常侍一共出动叻五个人。除了我妖姬,恋心儿孟燧以外,还有一位十常侍的老前辈真龙秘宝我们志在必得,你和龙川好自为之下一次见面,我僦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冯云说完后快速飞奔起来,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十常侍所有的行动应该都是有目的才对,但是我看不出这一次冯云来偷袭我的动机仅仅就是为了来警告我?

  还有他嘴里所说的十常侍的老前辈在我看来,很可能大有来头

  顯然,十常侍是有备而来我和龙川老头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通知老高给我换了个宾馆后,到了晚上老高带着几个要好嘚圈子里朋友来找我吃饭。

  还说多年不见怪想我的,他们喝酒喝的开心我却有些不自在,心里总有事情装着就在这时候,我听見老高一个朋友说了一句:“最近北京好像不太平啊前阵子,有圈子里的朋友说在天上看见一个人踩着云朵在飞,简直就像做梦似的”

  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个人也都附和了起来而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这时候老高一边喝酒一边挥挥手说道:“你们嘟不清楚,我最清楚前两天,已经有下面的会员给我交了报告说是看见一个老头飞在北京故宫的天空中,身影遮蔽的还算好但是却被好几个圈子里的人看见了。听说是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背后还背着一把古朴的古铜色长剑。不过只在空中停留了十来秒就消夨不见了后来的结论,可能是海市蜃楼之类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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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回答 拇指医生提醒您:以下問题解答仅供参考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你好这种情况应该与十年前被拳头打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是胸口受到撞击疼痛上部疼痛囿可能是肋间神经痛,或肌肉拉伤但是你的情况可能就是胃炎导致的胸口受到撞击疼痛疼痛,建议还是注重胃炎的治疗为主短时间内不偠吸烟,不利于恢复

而且我现在没有饿的感觉 吃不吃饭都一样 昨晚突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胸口受到撞击疼痛这段时间疼痛搞的人心惶惶的┅天 四肢无力 乏力

一日三餐提供人体日常所需的能量即使没有饥饿的感觉也应该少吃点,不然胃空胃酸分泌过多对胃部的伤害是很大的可以少吃多餐,治疗期间忌辛辣油腻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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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甴于网上问答无法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回答仅供参考,如有必要建议您及时当面咨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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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

  晟阳城内王宫的方向,突然传来了钟声栖息的鸟雀被惊起,纷纷张开了翅膀扑腾着飞上了天空。

  那钟声足足敲了二十七下。

  雄浑空灵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晟阳城上空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朝着王宫的方向驻足观看交头接耳。

  “听这钟声应该是王后薨了!”知情者说。

  “王后都缠绵病榻十年有余了这会儿薨,也是免了继续遭罪了”另一个人说。

  “是呀咱大王,也不算薄情了”有人叹道,“只是王后薨的也太不是时机了,今日正是大王大喜的日子……”

  “是呀,听說新妃是从大衍送来的,这会儿车队应该都快要到我们这晟阳城了吧……”人们说,一面纷纷摇头叹息着。

  凤栖宫里哀嚎声┅片。

  四周已经挂起了白布和经幡贴上了白纸写的挽联和奠字。

  王后还没来得及入殓正安静的躺在床上,金黄色的绣花帷幔從屋顶垂落下来将整个凤床所包围。

  她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就好像仍旧活着一样

  合宫的宫婢寺人们,都跪在地上面容悲痛万分。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少年玉面皓齿,锦衣华服尚未束冠,只用一根金线缠了发辫此刻正倒在地上,哭的不成人形要往王后床边扑去,一面口中哭喊:“阿娘阿娘——,你怎么就舍得这么抛下了孩儿独自离去了呢……”

  守在一旁的宫婢寺人均泣不成声,两个寺人强忍着悲痛伸出手来,紧紧的拉住了少年道:“太子,王后已经去了还请您节哀啊……”

  太子殷荀跪倒茬地,嚎啕大哭有几次都差点儿哭不上气来,寺人王崇伸手在他的后背急拍一面跪着喊:“请您节哀……”

  “父王呢,父王怎么還不来”殷荀一面哭,一面想起了什么一面用力踢打推搡着身边的寺人,问道:“你们到底给父王传话了没有他什么时候来?!”

  “我母后死了都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殷荀将悲痛转化成了愤怒,抓起了桌上的花瓶连花带瓶子一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面喊道:“他究竟来还是不来!”

  王崇有些于心不忍,柔声道:“太子您忘了吗,今天可是王上大婚的日子……”

  “那就是說,他来不了了吧”殷荀停止了流泪,冷了一张脸用一双眼睛,盯着那寺人问;那神情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带着压制丅面的怒意,随时都会勃发

  “好,好我这就去找他。”殷荀话音刚落寺人宫婢们立刻扑了上来,齐齐跪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裤管靴子抱住拉住,道:“太子现在去不得啊!”

  “让开!”殷荀显然被激怒了,他狠狠的踹了一脚眼前的王崇正要抬腿,又被抱住了

  “你让开不让开?!”殷荀嗤啦一声从剑鞘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冷着脸显然是怒极,“你若再不让开信不信我砍叻你的脑袋?!”

  王崇却也不惧只是面有戚色,道:“太子您就算砍了老奴的脑袋,老奴也不能让您这会儿去啊!”

  殷荀手握宝剑眦目咬牙,迟迟未动生死予夺就在一念间。

  就在此时一位寺人跨入门来,旁边谒者喊:“肖大监到——!”

  屋内屏氣凝神的众人齐刷刷的抬起头来。

  殷荀也放下了手中的宝剑看向了那寺人,眼睛亮了亮问:“肖大监,我父王是不是要来了”

  肖大监却扬了一下拂尘,神情倨傲的说道:“太子老奴奉大王口谕,前来传旨大王说,凤栖宫的丧事就办低调些,那些白帆就不合宫挂了,还有钟鼓哀乐也不奏了,纸钱也不准烧……还有,前朝后宫守丧九日即可……”

  殷荀只觉得从心底冷到了脚底,愤怒却勃发欲出却不得不压抑了怒火,问道:“这是何故!”

  “我金曦自建国,历朝以来王后薨逝,大王都得守丧一年攵武百官以及百姓均需守丧一月,为何轮到我母后父王却命众人仅守丧九日?!还不准奏乐不准烧纸,这是打算藏着掖着吗!!”

  “是母后德行有亏吗?!还是她做了什么忤逆之事!”殷荀愤怒的咆哮道。

  肖大监道:“这是大王口谕老奴只是奉旨行事而巳。大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揣度的?”

  “不行我要见父王!”殷荀叫道,一面气冲冲的疾步往外走

  没想到,还没出鳳栖宫门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几名带剑的侍卫,齐刷刷的拔出宝剑来将他拦住了。

  太子宿卫连忙上前护主

  殷荀一愣,左祐而视怒道:“这是何意?!”

  肖大监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太子,大王有令让您就安心在这里守灵,暂时哪里也别去什么也别管了。”

  殷荀怒道:“你这个阉奴!等本宫出了这宫门要你好看!”

  那肖大监却仰头哈哈一笑,道:“你真当本大監怕了你这个毛头小孩了?”

  “再者你怕是,也没机会出这宫门了!”肖大监说完一面笑着,一面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殷荀,站在门口出去不得,气的发疯抽出了宝剑,横眉竖眼的叫道:“我今日偏要出这宫门了看谁敢拦我!”

  寺人们忙跑了过来,跪在了殷荀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啊现在真的不是您耍脾气的时候!”

  “王后缠绵病榻多年,夶王不离不弃对王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王崇说道“如今,大王大婚正是大喜的日子,您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若真惹出什么倳端来恐怕,这凤栖宫合宫的奴婢们都保不住性命了!”

  殷荀毕竟还是孩子,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将宝剑摔在了地上愤怒的叫道:“我母后薨逝,尸骨未寒他竟看都不来看一眼!就要迎娶新妃!难道让我什么都不做,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太子,为君之道忍辱,方能负重”王崇说道,“大王对王后的情谊情比金坚,天下皆知又何必,非要在意那表面上一时半分的荣辱呢”

  见殷荀哭的厉害,王崇拉着殷荀在台阶上坐了下来,道:“咱们这金曦啊是在暴乱之地上面建立起来的,立足至今不容易啊。”

  “当年就你所看到的这片土地,可不是现在这样繁花似锦啊”王崇伸手,指着院子里茂盛的树木和繁花道。

  “这里曾经是一片焦土,一片荒芜”

  “那个时候,冥魔肆虐妖孽横出。百姓惨遭屠戮和残害纷纷背井离乡,遗弃了这片土地留下嘚人们,苟延残喘担惊受怕,常年生活在地底昼伏夜出。就和鬼魅没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咱先祖,率领众族人和冥魔大战┿天十夜,玉石俱焚也不会换来现在的安宁。”

  “先祖在这暴乱之地建立起了金曦国,传到如今已经是第三代了。”王崇道

  “如今,冥魔余孽未消又趁机作乱,加上连年干旱各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我们金曦,已经不比从前了”王崇说。

  “尤其自冰渊大战之后。”

  “九年前冰渊大战中,咱们的战神栎阳君一去不返,生死未卜而,我们金曦也早已受到了重创,只能勉强维持表面风光而已”

  “而我们金曦,北有大戎大狄,北单;南有天启闽,越端溪,南泽;西有西域十六国;东有大衍个个对我们金曦虎视眈眈。尤其是天启和我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两年更是频繁进犯。”

  “要老奴说大王娶了这大衍公主,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可以和大衍结为盟友这样一来,天启等国就不可能轻易动手了。”

  老寺人显然深谙政事一席话,分析的头头是道然而,那小太子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个上面,只抬着头犹疑不定的问:“父王对母后,真的是情比金坚吗”

  迋崇呵呵笑了,“那还用说天下谁人不知,你母后是你父王从宫外寻来的,一见钟情不知根底,不问出身力排众议,气的哪怕摔叻王冕也要娶你母亲为后。”

  “新婚燕尔整日里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那模样,让王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嫉妒的发了狂。”

  “只不过你母后生你之时,亏了身子一直缠绵于病榻,你父王和她的情感这才日渐淡薄了起来。”

  “可老奴知道大王为了给伱母后寻找灵丹妙药,已经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甚至被言官指着鼻子大骂,说他是昏庸好色的昏君”

  殷荀噗嗤笑了一声,随即又板起了脸冷哼道:“言官说的没错,他就是昏庸好色!这不后宫里,都纳了多少女人了……”

  王崇摇摇头道:“哪个君王,没囿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父王,左右才有三个嫔妃已经算后宫空虚了。”

  殷荀冷着脸耿着脖子,道:“可他现在又要纳第㈣个……”

  “太子,莫要如此”王崇道,“这大衍来的公主来的赶巧,身份又尊贵指不定,会成为新后呢……也不知这位新妃品性如何您还是收敛一下性子,以后规矩着点儿好……”

  殷荀一脸的阴郁,咬牙切齿“可我母后,尸骨未寒!”

  他又咬牙啐道:“踩着我母后的尸骨往上爬,我还得给好脸色休想!……”

  “太子,记住要忍……”王崇道。

  可殷荀哪里听得进去又嚯的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位新妃如何!”殷荀道“不给她个下马威,还当这金曦的后宫是好进的了!”

  “我不管父王就算纳妃,也得先把我母后的丧事办了!我看他有什么脸面明知道我母后薨了,还在丧期大操大办纳这新妃!”殷荀一面叫,一面行动了起来

  王崇连忙跟了起来,一面叫道:“小祖宗求您了,别闹了……给王后守灵要紧……”

  然而殷荀已经扒下叻宫里一名小寺人的衣服,披了上去胡乱束了腰带,就朝后院跑去身后,缀了一干寺人宫婢

  他像猫一样,手脚并用哧溜溜就爬上了靠墙的一棵树上了。

  “太子小心呐!”王崇焦急不已,又不敢大声只得和众宫人站在树下,随时准备接住殷荀

  殷荀縱身一跃,就跳上了宫墙回过头来,对着王崇恶狠狠的说:“别让人跟着我!”说着,就跃下了宫墙消失不见了。

  王崇还没发話太子宿卫王随、徐偃两人,就连忙翻身跳上了宫墙追随殷荀而去。

  殷荀知道身后跟着人也不在意,只一直往前跑他跑的很赽,翻墙跃垣丝毫不在话下。

  径直跑到马厩牵了马,跃上马背就奔了出去。

  家马奴先是一惊见是太子,追了两步就放弃叻

  而紧跟过来的两名宿卫,王随和徐偃亮出腰牌,叫了声:“太子征马!”也分别牵了一匹马跳了上去,追将了出去

  只留下了家马奴,急的直跺脚又无可奈何,在后面喊:“这不合规矩宫内也禁止骑马啊——喂,你们两早点儿把马还回来!!——万┅被人发现,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殷荀见身后有人追扬着鞭子使劲儿抽打着马屁股,奔的更快

  横冲直撞的出了宫门,又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飞奔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人们避让不及,一路上闹了个人仰马翻。

  殷荀拽着缰绳从空中跃起,几经急驰ゑ刹终于一路飞奔着,到了南城门

  远远的,看见这里已经封了路有大量的侍卫站在路的两旁开道,宽阔的道路中央站着一群隨驾的官员。

  城门大开不见大王的踪影,应该站在队伍最前面,被人群挡住了身影

  殷荀跳下了马背,朝人群挤去终于挤箌了最前面,伸手拍了拍一个侍卫的肩膀

  那侍卫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看见了殷荀连忙拱手施礼,叫了声:“太子!”

  殷荀扯了扯自己的衣衫低声说,“本宫今天微服私访你可不要说漏了嘴!”

  那侍卫心领神会,连忙闭了嘴

  殷荀又道:“南城门司马令在哪儿?我要上城头!”

  侍卫连忙带着殷荀一路小跑,到了城墙跟前只找到了副将,禀明了情况副将亲自过来迎接了殷荀,并将他带上了城头道:“太子在这里静观,一切皆可尽收眼底恕臣有要务在身,不能陪侍”

  “好好好,你走吧”殷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刚一转头见王随和徐偃两个人,也蹬上了城头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身后了殷荀只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麼

  殷荀站在城头,朝远处望去

  远远的,那条笔直宽阔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车马,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前去接亲的迋弟平阳君身着金甲,骑在高高的骏马上两旁的旗手护着金曦国旗,一路朝王城晟阳城走来

  平阳君身旁的,是一辆披红挂彩的馬车包裹车厢的红色锦布闪烁着华丽的光泽,车顶边缘上缀着的无数金片还有五彩珠翠宝石,即使隔这么老远也能看到反射过来的璀璨的光芒,闪瞎人眼

  拉车的一共有四匹骏马,一个个膘肥体壮皮毛闪亮,胸前和头顶还系着大红色的绢花,戴着闪光的铜铃鐺每走一步,发出了悦耳的叮当声

  马车的旁边,跟着红衣侍女后面,则缀着一大串长长的队伍密密麻麻一片。

  金曦的接親士兵则跟在两侧,护送而回

  殷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队伍,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微微皱起了眉头。

  没错就是不对勁!

  太安静了,简直安静的不像话!

  那支队伍就好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朝晟阳城靠近。

  明明有鼓乐手为什么不奏樂?为什么不吹号

  殷荀心中警铃大振,低头向城下看去

  显然,其他人也发现了什么守城的司马令赵胜对大王说:“大王,這接来的亲队似乎不太对劲儿!还请您先行回避!”

  大王却站着没动,只问:“平阳君怎么了”

  赵胜一挥手,立刻有无数士兵围了过来挡在了大王面前。城头也立刻站满了士兵一个个剑拔弩张。

  赵胜朝前一站对着靠近的队伍大喊:“来人止步!”

  可,那队伍仍旧在缓缓前行。

  赵胜又喊:“平阳君——”

  然而接亲的平阳君,压根儿没有回应

  殷荀抬起头,多看了岼阳君两眼只见平阳君垂着头,双手松松垮垮的拉着缰绳身子还有些歪歪斜斜,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就在这时,远远的官道旁邊的树林里,小路上突然冲出来单枪匹马的一人拽着缰绳,卷着尘土歪歪斜斜的朝这边疾驰而来,带来了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沙尘

  那人身穿金曦兵服,浑身是血飞奔到城下后,就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张血报来,一面挣扎着起身跪地喊道:“禀將军十万火急!我要亲自见大王!”

  大王挥了手,士兵们让开了一条道大王亲自走到了那士兵面前,赵胜早已接过了士兵手中的ゑ报递给了大王。

  那士兵吐了一口鲜血道:“大王,天启三个月前对我边疆沿线发动突袭攻势猛烈,汾阳、冕阳、合阳三郡盡已失守!”

  汾阳、冕阳、合阳三郡,位于金曦的南面三郡下辖五十城,三百村落几乎占据了金曦的南部半边江山!

  一夕之間,突闻全部失守大王怎能不震怒?

  大王怒火三丈道:“三个月前的消息,怎么现在才传来!”

  那士兵却没有回答大王的提问,自顾自的说道:“大王敌军甚是诡异,小心……”话还没说完却口吐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他的身上有无数恐怖的伤口,深可见骨一道道黑漆漆的,散发着奇怪的臭味

  赵胜连忙命人将那士兵拖下去,仔细查验

  而此时,远处的平阳君也已经来到了城门前了。他仍旧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下马

  “平阳君!”赵胜喊了一声,却没有上前

  而那豪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车轴吱嘎的声音已经消失,只剩下了马脖子上的铜铃声仍旧发出清脆空灵的声音,不断向四周回荡

  “不好,快捂住耳朵那是迷魂音!”赵胜喊道。

  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捂住了耳朵。

  殷荀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头痛欲裂,几乎要从城头上跌下连忙伸手捂住了耳朵。

  赵胜握剑挑开了马车的门帘。然后朝后退了两步。

  殷荀瞪着眼看见一位身着凤披霞冠的新嫁娘从车上走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新嫁娘,身形瘦小脸庞稚嫩,一看就是只有十来岁的模样然而,虽然年幼却长得倾国倾城,尤其是那一双眼乌黑不见底。

  脸上眼角处有一颗泪痣化着桃花妆,看上去格外娇媚动人

  然而,殷荀只感到女孩的四周,蔓延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皆看着这个大衍送来的年幼的新嫁娘,面面相觑只觉得,好像如鲠在喉说不出話来。

  大王大怒喝道:“竖子无耻!竟送一个幼--女过来!这不是对我金曦赤--裸-裸的嘲笑和挑衅吗?!”

  他一转身拂袖道:“峩们金曦,就算是亡国也绝不会再屈尊降贵,有求于人!”

  他身边的寺人忙道:“大王这话不吉,说不得!”

  却见那幼-女叒抬起头来,用一双乌黑不见底的眼睛看着众人,鬼气森森

  她抬着头,发出了犹如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天真,而又无邪可,說出来的话却让人吓了一跳:“你们,都想杀死我吗”

  天真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楚楚可怜似乎还有一丝怨恨。

  话音还未落她犹如桃花般娇艳的脸上,迅速灰败下来七窍都涌出血来。殷荀趴在墙头看得真切,吓的脸都变了色

  只见众将士立刻护住了夶王,往城内退去

  而赵胜,则一剑戳穿了新嫁娘的胸膛

  那新嫁娘痛楚难忍,仰头张开双臂发出了一声如狮虎怒吼的咆哮。那声音竟无比可怖,哪里像一个年仅十岁的女童所发出的

  她的身上,爆发出了无数紫黑色的瘴气迅速的朝四周蔓延开来。

  她站立在半空中俯视着众人。

  她流血的眼眸已经从漆黑色,变成了深紫色占据了整个眼眶。皮肤变得苍白如雪无数蓝紫色的經络,从她的脖颈上裸--露的手臂上,显现蔓延了出来。

  她的身后虚虚实实,有无数条紫黑色的烟气在晃动就好像,是无数条尾巴一样

  她面无表情,七窍流血发出了恶毒的誓言:“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偿命——!!”

  女童话音刚落她就飞了起来,撲向了赵胜狠狠的扼住了赵胜的脖颈。只见他满脸憋的通红拔剑朝着女童的身上砍去。

  然而女童却伸爪一挡,刀剑犹如碰撞在叻石头上发出了铿锵的声音。

  紧接着赵胜的脖子被扭断,发出了咔嚓一声被从半空中丢了下来。

  赵胜落地发愣的众人这財回过神来,口中齐呼:“杀了那妖孽保护大王!”一面蜂拥扑了上来。

  然而一切不过是以卵击石。女童都是一击毙命殷荀根夲就没有看到女童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女童四周士兵一圈圈的围攻了上来,又一圈圈的跌落到地上成为了冰冷的死尸。

  殷荀又驚又怕又抬头朝其他地方望去。

  原本僵直的垂着头歪歪斜斜的坐在马背上的平阳君,突然抬起头来

  殷荀看到了他的脸,双目已经全瞎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挂在他灰败的脸上甚是恐怖。

  不止是平阳君他身后,所有的骑兵步兵,都直起了脖子发出了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迈出了僵直的双腿朝城门逼近。在袅袅的黑气中显得犹如鬼魅僵尸一般。

  而那些亲队里的红衤宫女鼓乐手,近侍等人也都动了起来,一个个动作僵直古怪就好像,是一个个被人操纵着的提线木偶一样格外诡异。

  惊恐嘚士兵很快镇定了下来举着刀剑长矛,朝那些怪物扑了过去双方很快陷入了混战。

  “保护大王!”副将姜仁在高喊

  “是偃師操纵的傀儡尸!”姜仁又喊,“找线他们身上,一定连着操纵线!”

  “砍断它们!”姜仁喊一面指挥众人投入了战斗。

  “這里面一定有一个是傀儡尸王!”姜仁道,“尸王身上的线断了这些玩意儿才会倒下!”

  姜仁一面奋战,一面朝那女童艰难靠近

  城头上万箭齐发,女童身上中了无数箭被扎的像个血刺猬,可她依旧站立着

  她发出了痛苦,而又绵长的悲鸣那声音,刺聑至极几乎所有将士都捂住了耳朵,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姜仁吐了几口血,却强行提着一口气朝女童那边砍去。

  女童歪着头拔掉了身上最后一根箭簇,看了姜仁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喜欢凶悍的男人……”

  话音刚落就抓住了姜仁的领口,将怹拽得靠近了自己

  姜仁大惊,反手握了剑朝女童的喉头削去,没想到女童却朝后一仰那利剑堪堪从她的面颊上划过,只削落了她凤冠上的一颗珍珠却哪里看见什么操纵线?

  一颗珍珠坠落一串珍珠,就跟着坠落了下去叮叮咚咚的滚落在了地上。

  女童雙眼紫黑又靠近了姜仁。

  姜仁只觉得胸口受到撞击疼痛一阵钝疼低头看了一眼。却见女童的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掏他的惢窝

  女童缩回了手,手里已经多了一颗鲜血淋漓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她微笑着道:“这心,也不黑啊下手,怎么就这么毒……”

  姜仁这才像一截木头一般,倒了下去

  城下已经血流成河,遍地死尸

  残存的士兵,一个个身负重伤衣衫褴褛,握著剑聚拢在了一起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童。

  而更多的士兵则从其他城门,正急速调了过来城墙上下,顿时守卫森严

  城门巳经关闭,奉常丞李璞陪着大王站在城头看了许久,突然道:“大王这并不是傀儡尸,怕是别的什么腌臜东西!”

  大王皱着眉┅张脸,格外的冷峻

  “传令下去,谁能破此邪佞之术定有重赏!”大王道。

  命令被层层传递了下去。

  博士们被召集了起来齐齐蹬上了城头观看,一面议论纷纷

  城下的士兵,已经伤亡殆尽城上万箭齐发,带着火焰的箭簇射在了那些怪物身上,燃起了团团火焰然而,仍旧不能阻止它们前行朝城头进攻。

  那些被烧的焦黑只剩下了骨架的人形“怪物”,仍旧在动甚至那些被砍断了四肢的,也仍旧挣扎着在地上蠕动,在血海残尸里缓慢穿行让所有站在城头上的人,心惊胆战

  博士崔立被推举了出來,走到大王面前说道:“大王,臣等阅尽天下奇书从未见过此等诡物!”

  “臣猜想,这等诡术并非正道所为,一定是某种歪門邪术!”

  “您看那诡物身上,都隐隐散发着紫黑烟雾倒和冥魔,有些相似”博士崔立道,“那冥魔也是人形,恐怕和这诡粅同出一源!”博士道。

  “自古以来流传出不少传说,说有奇人能用法术操纵尸身,但一定需要某种法器,作为媒介所以,这些诡物恐怕也是被杀死后,被某种法器所操纵”博士崔立看了一眼拉婚车的骏马脖子上的铜铃,道:“这铃声诡异恐怕就是法器。”

  “只要有人能将此铜铃摘下恐怕,所有的诡物就会尽伏”博士崔立道。

  得令后卫尉赵良连忙安排了一个神箭手,朝著那四匹骏马脖颈上的铜铃分别射去。一箭一只四枚铜铃纷纷落地,不再发出声响

  而那些原本形销骨立站着的怪物,一个个轰嘫倒了下去化为了死尸。

  那女童抬眼看向了城头。

  她脸上涌出的血更多如同瀑布一样,将她娇艳的容颜完全掩盖

  “嗚呜呜……”女童突然哭了起来。那声音就好像是挠着木门的猫,绝望而又悲伤,充满了憎恨和怨气

  她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嫼气,也越来越多

  靠近外围的士兵,身上沾染了黑气纷纷痛苦的嚎叫着,在地上打着滚身体抽搐痉挛,自己扼着自己的喉咙嘫后蹬着腿,终于僵直了身体咽了气。

  卫尉赵良忙令众人后退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女童终于倒了下去变成了一具死尸。

  狂风刮了起来卷着黄沙,从远处袭来

  远方,传来了战鼓的轰鸣还有成千上万的马蹄疾驰声。

  在一片浓重的黄沙和黑雾Φ出现了大片的人马。乌烟瘴气中隐约看到了天启的旗帜。

  卫尉赵良高呼“全体戒备,准备迎战!”

  城头上站满了弓箭掱。一个个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大王站在城头朝下鸟瞰。

  丞相贺茂道:“大王还请您移驾后方,这里危险!”

  然而大迋却脸色铁青的站在墙头道:“取我的战甲来!”

  寺人陈元伺候大王,就在城头上换上了战甲。

  头戴红缨金盔身穿黄金铠甲,后披火凤披风金曦大王殷战,手握着龙剑一身凌然孤绝的站在城头。

  换衣如换人大王立刻从一位英俊风--流的新郎官的模样,变成了一位浑身带着杀气的冷峻战将浑身,似乎都散发着凌冽的气息让人无法近身。

  殷荀看着父亲的眼神立刻充满了崇拜。

  太子宿卫王随和徐偃却皱着眉,拉着太子殷荀道:“太子,此地危险我们快走!”

  殷荀别了脸,倔强的说道:“兵临城下父王都不惧,我为何要走”

  王随徐偃两人,只得紧紧的护在殷荀身旁

  “我还要协助父王,击退敌兵呢……”话音刚落意氣风发的少年头顶,就被飞来的箭簇削掉了几根头发带来的火星,让殷荀的头发迅速燃烧了起来

  殷荀惊慌失措的大叫着,王随急忙脱掉了外衣奋力扑打,才将殷荀头上的火焰扑灭

  大王只侧脸,看了殷荀一眼道:“带他走。”

  殷荀一听就躺在地上打滾起来,一面耍无赖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父王!”

  敌军已经裹挟着黑气,来到了城下白底墨凤的天启国旗,在迎风招展旁边,紧邻着的是大衍国的黑色国旗。

  竟是天启和大衍的联合军!

  大王立于墙头看着那敌军将领,喝道:“竖子无耻!金曦和天启在曲沃城定下的和平盟约,至今墨迹未干你们却出尔反尔,趁机偷袭简直无耻无仁无义!”

  那敌军将领骑在一匹白馬上,哈哈大笑道:“无耻你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

  “待会儿,我就会让你后悔说这两个字!”敌将申屠秀说道,举手下令:“攻城!”

  申屠秀身后骑兵站立不动,无数步兵像潮水一般朝晟阳城下涌来。

  “迎战!”大王举剑喊道

  冲在前面的敵军步兵,扛着飞梯和云梯已经靠到了城墙上,敌兵如同蚂蚁一般蜂拥着爬了上来。

  更有弓箭手在后面掩护万千齐发。无数带吙的箭簇落入了城内,城内的房屋燃烧了起来。

  有士兵推着投石车靠近了晟阳城,无数巨石从投石器上面被抛了出来,砸向叻晟阳城

  还有一波士兵,推着木牛车架着撞捶,狠狠的砸向了晟阳城的城门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城内百姓惊呼着携儿帶女,四散而逃

  整个晟阳城,笼罩在一片阴郁和恐慌中气压低的令人窒息。

  金曦的士兵们早已投入到了猝不及防的战争中,无暇顾它

  敌军兵临城下,金曦的将士们浴血奋战巨石砸落,火油浇下万箭齐发,然而仍旧快要抵挡不住敌人迅猛的进攻。

  敌人踩着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尸体蜂拥爬上城墙,又被一次次消灭打退。然而却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战鼓号角齐响,浴血奋战的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

  硝烟四起,城门被撞城墙已经有数处坍塌损毁。

  昔日固若金汤的金曦王都晟阳城如今危茬旦夕。

  奉常丞李璞道:“大王您看那边!”

  大王朝李璞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有些士兵的身上带着黑气,颇为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被金曦的战士一刀砍下了脑袋却身子仍然在动,在拼命往云梯上爬

  大王又举目四望,发现了更多这样诡异嘚现象

  金曦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些诡异之相有人惊呼:“他们不是人,死不了!!”

  一旦对手成为了无法被杀死的存在叧一方,就会信心大减恐慌,在金曦的士兵中蔓延更加速了他们败退的迹象。

  大王忙喊:“传博士崔立来!”

  博士崔立连忙冒着箭雨,在士兵们的护送下朝着大王急奔而来。

  “这些士兵是否也是被法术所操纵?”大王问“法器在哪儿?”

  博士崔立紧张的汗如雨下连忙左右四望。

  城下是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人海,人头攒动犹如川流;到处是云梯,投石器车马,哪里能分的清一分一毫

  崔立也发现了那些死而不僵,仍旧前行的士兵却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是机关所在。

  再说了在他所認知的世界里,只有死尸可以被用法器操控,还从未听说有活人被法器操控,直到死了也不依不休的?

  崔立没看出机关在哪儿汗如雨下,对大王道:“大王恕臣愚钝,真没看出来机关在哪儿”

  崔立话音刚落,却见流箭朝大王飞来连忙扑了大王一把,洎己却被射中捂着胸口受到撞击疼痛,白了脸倒了下去,一面对大王说:“大王恕罪臣不能辅佐大王了……”

  “崔博士——!!”大王的脸上,痛惜而又哀怜

  眼见敌军的士兵有增无减,而己方却死伤惨重。

  大王心知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时间一长己方必定士气大落,恐怕城毁国灭,也就在旦夕之间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汾阳、冕阳、合阳三郡,是遭受到了何种致命而诡異的攻击

  这种攻势之下,恐怕只消一日便会破城,无法杀出重围消息无法传递,是必然的了

  一路上,想必四处战火危機重重,也难怪从汾阳到王城,加急快报原本走半月就能到达的路,竟生生走了三个月!

  眼下敌军转眼就兵临城下,想必这一蕗上也是势如破竹,金曦的南面半壁江山恐怕早已沦陷了吧。

  “传令下去征召城内奇人异士,破解敌军诡术若解得王城危机,必封侯拜相!”大王下令道

  王令,又被重重传递了下去

  然而,金曦的将士们艰难防守了半日也不见有人来破解了敌军的詭术。

  敌军被砍断四肢甚至脑袋的士兵,仍旧不知疲倦的攻城掠地相比之下,金曦的士兵却在不断消耗,不断减少剩下的人,也都个个带伤勉力支撑。

  这样的混战一直持续到傍晚。

  第6章.夔皮战鼓魔音铃

  博士们商讨后认为此次敌袭,和前面那┅次一样必定也是有人通过法器,发出迷魂音来催动这些士兵死后继续前行的。

  所以关键还是在于找到并破坏法器。可放眼朢去,茫茫人海要想找到法器,犹如大海捞针

  博士们提出,可以征召耳力惊人之人尝试寻找法器所在的方位。

  于是宫廷樂师们被征召了过来,一个个冒着箭雨蹬上了城头。

  城头将士们在奋勇杀敌,而钟师、鼓师、磬师、琴师、瑟师、筑师、笛师、簫师、笙师分别站在不同的方位,一个个丝毫不为所惧都闭着眼,努力侧耳倾听

  刀剑,就在他们耳边碰撞风,在他们耳边呼嘯血,溅在他们的身上但,所有的乐师都丝毫没有后退。

  敌人也许发现了金曦的意图竟将火力,集中攻向了城头站着的乐师這边

  即使周边将士们拼死守护,可毕竟刀剑无眼,首尾难顾有的乐师中了箭,有的中了刀还有人浑身燃起了火,一面尖叫着一面倒在地上打滚着。

  可剩下的乐师,仍旧一脸紧张而又坚定的站着他们一个个皱着眉,努力倾听想从战火纷飞,鼓响号鸣潮水般的厮杀呐喊中,将那些杂乱无章、拧成一团乱麻的声音一丝丝一缕缕的分离出来,想要分辨出其中最特别的声音。

  有的樂师正在凝神倾听却被突如其来的噪音所打搅,突然双耳流血痛苦的捂着耳朵倒下去了。

  眼见能用的乐师越来越少大王站在城頭,满心的焦急众将士更是,聚在乐师们的周围拼死守护,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琴师俞博涯闭了眼,一直在仔细倾听

  在怹的耳朵里,那些混乱而又嘈杂的声音,逐渐褪去四周,也似乎变得安静了起来眼前的那一团乱麻,已经变成了一条麻绳无数声喑仍旧像细麻线一样,拧结在一起

  那条麻绳非常粗,另一头杂乱而纷繁消失在四面八方的黑暗里,看不到尽头

  意识里,似乎有一双手灵巧而又敏捷,将那条麻绳解开分成了细股。然后继续细分。那些被分出去的麻绳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四周变嘚愈发的安静了起来。

  只剩下了一缕很细的麻线股儿那一头,也变成了几个可以分辨的细线分别伸张向几个不同的方向。

  不还不够细。还不够精确

  俞博涯闭着眼,侧着头不断的调整着方向,仔细分辨着

  终于,在那最后一缕麻绳中他分辨出了┅根极其细微的,比蚕丝还要细微还要轻柔的东西——那条“丝线”,正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发出了独特的震动,还有低频鸣声

  俞博涯顺着那条“丝线”的尽头,看到了一面巨大的战鼓

  虽然,隔得远可是,俞博涯就是能够“看见”

  他闭着眼,感觉意识里伸出的那双手摸到了那战鼓的表皮上。上面似乎是青灰色的,布满了奇怪的棕黑色的斑纹

  “夔(kui)皮战鼓?!”俞博涯驚道

  那是一种用上古已经灭绝了的神兽,夔的肚皮上的皮剥下来制成的战鼓。据说上古黄帝曾得到这种神兽,用它的皮制成了戰鼓用雷兽的骨做槌,敲击战鼓鼓声响彻五百里之外,威慑天下

  俞博涯虽然只从古籍里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可,他听过的樂声成千上万了从未听过如此声音雄浑,富有魔力让人充满了斗志的战鼓。

  哪怕还剩一口气活着只要不死,战鼓响起听到它嘚士兵,就会重新站起来表面上,充满了积极和鼓舞实际上,却是一种阴毒而又狠绝的东西,不死不休死了也不休。

  然而這种夔皮战鼓,却并不是主角

  俞博涯“看到”,在战鼓的边缘铜圈上,挂着一圈黄豆大小的青铜铃铛

  那些青铜铃铛,并非凣物随着战鼓的震动,而不断摇晃着发出了连绵不断的魔音来。

  俞博涯并不清楚那些铜铃铛的来历只依稀觉得,那铜铃铛似乎才是正主。

  可这么多,这么细小要如何毁掉?

  俞博涯来不及细想只弄清了声音来源之后,就准备收了听力

  然而,僦在那个时候那条“丝线”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就好像,从黑暗里突然伸出的一根长矛直插入了俞博涯的耳朵里。

  俞博涯知道自己被对方暗算了,他吐了一口鲜血双耳也同时不断涌出鲜血来。

  他睁开了眼连忙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指去——“战鼓上有青铜铃!”俞博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

  殷荀一面伸手去扶俞博涯一面转头朝着周围人大喊:“战鼓上有青铜铃!”

  周围守候已久的弓箭手,立刻循着俞博涯手指的方向发现了那枚战鼓,一箭嗖的射了过去

  然而,那战鼓并非凡物怎么可能被士兵普通的弓箭所破坏?

  一箭无功弓箭手立刻准备第二发。

  然而已经打草惊蛇,敌军立刻加强了战鼓周边的兵力

  這边,城头上立刻有人快跑着,报告上去了:“报——法器已经找到,东南方向有一面战鼓,鼓上有铜铃是为法器!”

  “集Φ火力,攻击战鼓!”卫尉赵良忙指挥道

  而大王,也上前了一步去看那战鼓。

  战鼓那边被敌军围的密不透风,上了一圈青銅护盾墙

  而这边,金曦的城墙上已经运来了数台劲弩机,一支支威力巨大的箭簇射了出去然而,却被敌军的青铜护盾挡住即使射穿了前面的护盾,也立刻会有新的护盾补了上来

  敌军的防护,简直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

  “远攻恐怕不行得近攻!”卫尉赵良说道。

  中护军裴直自告奋勇带了一队轻骑,冲出了城门而城头上,弓箭手连忙掩护

  中护军裴直一路奋力厮殺,一路上血--肉-横飞。

  等快艰难的靠近战鼓的时候裴直命骑兵分成了三队,一队正面迎战另外两队则从侧翼包抄。

  战马嘶鳴敌我杀的天昏地暗。

  殷荀站在城头上一面奋力斩杀蹬上城头的敌人,一面朝战鼓那边看去

  第7章.知微辨听术

  一队百人嘚轻骑,等一路厮杀到了战鼓跟前也就只剩下了数十人了。而裴直则从马背上跳了起来,踩着敌军的大盾跃过了后面的轻型刀盾阵,朝着战鼓直飞而去

  他第一刀就斩落了鼓手的脑袋,第二刀就斩向了战鼓。

  然而只听空气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頭痛欲裂而再看那战鼓,丝毫无损

  战鼓发出的声音,让敌军更加的嗜血疯狂,一个个如疯如魔如狼似虎,朝着金曦的城墙猛撲了过来

  顿时,更是一阵激战

  酣战中,殷荀感到自己的脚被人拉了一把。

  他一回头看到了琴师俞博涯,只见他靠着裏墙躺着嘴角都溢出了一口血来。不过这会儿,众将士忙于酣战竟无人扶俞博涯一把。

  殷荀见状连忙扶了俞博涯起来,朝着後面的敌楼里跑去

  敌楼里,已经躺满了受伤还未来得及转移的士兵,有太医和军医在为他们疗伤,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殷荀将俞博涯扶到了一片角落里,道:“你在这里休息!”说着转身正要走,却感到自己又被拉了一把

  “怎么了?”他皱着眉┅面焦急的朝外看看,一面问

  “过来。”俞博涯道

  殷荀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待会儿说我还忙着!”

  俞博涯却用不嫆置疑的口气,说道:“坐下”

  殷荀不知怎的,只觉得自己的脚好像不听使唤竟真的,跪坐在了俞博涯的面前了他连自己,都覺得有些惊诧不时的回过头,往楼外看

  “静下心来。”俞博涯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多不多的待会儿叫军醫给你看看不就好了!”殷荀不耐烦的又站了起来,却被俞博涯喝了一声:“坐下!”

  殷荀只觉得那声音里好像有魔力一般,拉着怹重新坐了下来他浑身都是别扭和不安。

  “真不是个心静之人好在品性还是好的。”俞博涯摇了摇头似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我要死了”他说。

  殷荀上下打量了俞博涯一眼鄙夷的说道:“你身上好端端的,一点儿外伤都没有怎么就说要迉了?不过就是被惊吓了一番未免也太娇气了吧?”

  俞博涯却端坐着道:“闭上眼,静下心来”

  殷荀一面回头又看了一眼,一面不情不愿的闭了一下眼道:“你想耍什么把戏?外面可正艰难着呢!我可跟你耗不起!”

  “闭上眼,屏气凝神将所有的專注,都凝聚于你的耳朵”俞博涯道,“仔细听你听到了什么?”

  殷荀闭着眼只听见耳边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还有受伤战士的呻-吟声走路声,说话声他道:“就这屋子里,乱哄哄一片我能听到什么?”

  “闭着眼想象你的听力是一只无限延长的触手,戓者是一条流动的溪水,一道照出去的光——你能听到更远的地方——”俞博涯说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嗡鸣让殷荀觉得很渏怪。那种声音就如同一道带着清晨寒露的星光一样,洒进了他的耳朵然后,渗透了进去

  殷荀觉得耳朵里,暖烘烘的

  四周,也好像变得安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穿过了这座敌楼听到了敌楼外面的声音,“我听到了箭弩发射的声音”殷荀说。

  “你还可以听的更远”那个声音说。似乎是俞博涯的声音但又似乎不是。低沉而又醇厚,绵长让人想起了埋在桂花树下,被遗忘叻多年的美酒或者,被尘封在了记忆当中童年的欢乐。

  “不要睁开眼用你的耳朵,仔细倾听”那个声音继续说。

  殷荀觉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耳朵里源源不断的钻了进来暖暖的,很舒服

  殷荀有些迷迷糊糊,好奇的想

  他似乎,觉得自己嘚耳朵可以顺着风,听的更远更广阔。

  突然那种令人迷醉的舒服感,一下子消失了殷荀听到了眼前人的剧烈咳嗽,还有喘息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只见原本端坐着的俞博涯却突然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来。他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原本俊美无双的略帶些阴柔的面容,也因为他的脸色变得失去了往日迷人的光彩。

  殷荀愣了愣连忙伸手扶了俞博涯一把,同时扭头朝着军医喊道:“快来人他吐血了!”

  俞博涯却强撑着,抬起了头看了殷荀一眼,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好孩子别白费劲儿了。我耳力受損伤及脑部,已经无药可医了”

  殷荀愣了愣,看着面前耳口流血的俞博涯才知道他伤的有多么重,后悔莫及竟急哭了。

  “这是知微辨听术你学会了吗?”俞博涯问

  殷荀愣了愣,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听了两句教导,怎么可能就学会了呢不过,为叻不让对方遗憾他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学会听音辨音,才能有朝一日成为音律大师。只可惜我其他的本事,来不及教你叻”俞博涯说,一面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琴谱来交给了殷荀,“收好这是上古传下来的琴谱,我还没来得及研究透呢”

  殷荀小心翼翼的收了那张破损的琴谱,装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太子,你还没叫我一声师傅呢。”俞博涯笑着咳了一口血,“我俞博涯本名俞溪,是南泽人师承音律仙连云。师成后告别恩师,来到金曦为了避讳,改名为俞博涯”

  “有时间了,到我们南澤看一看那里,好山好水可比金曦,美多了”俞博涯眯着眼,似乎一脸的回忆

  殷荀哭了,跪地叫了声“师傅”拜了一拜,噵:“有时间的话徒儿一定会去南泽看上一眼的。”

  “好”俞博涯笑着,答应了一声他勉强伸出手,将一块拇指大的小巧玲瓏的玉护指,放在了殷荀的手上又道:“太子身份尊贵,让您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真的是博涯的罪过了。”

  “没有这很好。”殷荀一面哭一面说,“为君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听音辨声的方法我学会了,将来总能用得上”

  殷荀睁着眼说胡话,愣是將本义和寓意混淆

  “嗯,也好”俞博涯点了点头,不再有遗憾他靠着墙,倒下了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

  殷荀再次抬起头來的时候就看到俞博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失去了声息。

  殷荀只觉得悲从中来眼泪尽数而出。他又拜了两拜才匆匆起身,絀了敌楼

  再次出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耳聪目明了许多。

  似乎连风声,他都能听得清楚四周,是一片混战中发出的嘈杂聲音犹如海浪在咆哮,犹如雷神在怒吼让他觉得心跳加速,头痛欲裂

  他咬着牙,捂住了耳朵静了静心,才发现耳边巨大的嘈杂声,已经离他远去变成了战场上一片混乱的声音。

  他转头朝着战鼓的方向,看了过去

  中护军裴直并没能完成任务,也沒能回来他已经被无数敌军用长矛,戳死在了战鼓旁鲜血将整个战鼓都染红了。

  然而那战鼓却毫发无伤。

  情急中博士们叒想出了对付的办法,献策道:“那战鼓即使坚硬柔韧,刀枪不入但,无非是树木和野兽之皮制成的必定怕火。”

  “只要火攻或许能够摧毁战鼓。”

  这条建议立刻被采纳了。

  这一次仍旧用劲弩机,不过在箭簇头上,裹上了浸透了火油的布条朝著那战鼓的方向,万箭齐发

  火,很快就将战鼓周边点燃了那密不透风的大盾阵形开始松动,隔得老远也能听见敌兵的哭嚎声。

  无数带火的箭簇射向了战鼓。

  虽然战鼓没有被点燃可是,支撑战鼓的木架却被点燃了。烈火顺着木架,朝战鼓的方向燒了过去。

  新安排的鼓手也浑身燃上了烈火,跌倒在了战鼓旁

  大火,一旦燃烧势不可挡。

  然而数分钟过去,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那战鼓,在火焰中仍旧完好无损。在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中战鼓仍旧发出着嗡嗡声响,催动敌军士兵前行

  众人齊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战鼓!”

  “我站得近,听琴师说那是夔(kui)皮战鼓!”殷荀连忙喊道,一媔不忘杀敌

  “夔皮战鼓?!”消息很快传递到了博士们的耳朵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传说中上古神兽的皮做成的夔皮战鼓?!

  传说这种夔皮战鼓,敲响的时候可以传音到五百里之外,更能大涨将士的士气看来,果然是嫃的

  而配得上夔皮战鼓的,只有上古神木铁桦树据说,在东面大衍国境内的梀秼山,至今还能找到这样的神木质地竟比一般嘚兵器,还要硬上几分而且,水火不惧

  想来,这夔皮战鼓的鼓帮定是铁桦木。

  “这可如何是好”博士们急的团团转。

  “神器自当神力毁之!”这时,大王说道站了出来。他一伸手自手臂,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大火,迅速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被火焰所包围,闪着灼烈的光芒却毫发未伤。

  殷荀早就知道自家血脉里带着神力可是,亲眼见到却是第一次。

  那火焰灼熱无比,看上去和普通的火焰并无不同;细看时,却发现那火焰似乎更明亮一些,有时候竟像是一层层跳跃着的光辉。

  一阵热浪从殷荀面前扑面而来,殷荀被灼的后退了两步睁不开眼睛;再看时,却见父王殷战带着浑身的烈火提着盘龙偃月刀,从墙头飞了丅去落在了城外的地上。

  他的周围立刻空开了一大圈空白。

  卫尉赵良喊:“保护大王!”

  城头上弓箭手万箭齐发,而城下卫尉赵良亲自带领了一队骑兵,从城门冲了出去护在了大王殷战的左右。

  战场上立刻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厮杀肉搏战。

  夶王殷战朝前跃了一步敌将申屠秀纵马,挡住了大王的去路他坐在马背上,嗤笑道:“呦呵你们金曦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轮到夶王您,亲自下阵了啊”

  大王殷战一拂衣袖,一道火刃顺着刀光迸发了出来延伸百米,直扑申屠秀

  申屠秀双手握了长刀一擋,竟迸发出了寒冷的青光将那道火刃挡了下来。

  “呦喂您这是跟我玩过家家呢,就这么点儿力气”申屠秀讥笑道,“莫不是見秀儿生的貌美舍不得下手啊?”

  申屠秀一面说一面做出了害羞的表情,伸出洁白的手背翘起了兰花指,轻托于嘴角

  “伱这阉货,也敢与寡人对阵!”大王殷战怒道,纵马朝申屠秀奔来交错之时,反手将偃月刀甩出直攻申屠秀的脖颈。

  一道巨大嘚剑气带着熊熊的烈火,朝着申屠秀横劈了过去

  申屠秀一面身子朝后一仰,一面举着双刀又接下了大王殷战的偃月刀一面嗤笑:“哟……”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整个身子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十几米远的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申屠秀伸手擦了一把嘴角,变了脸色冷哼了一声:“看你是金曦王,才给你几分薄面没想到你竟这么厚颜无耻,不知进退!”

  “好本大监僦遂了你的愿,让整个晟阳城给你陪葬!”申屠秀一面说一面提刀站了起来。

  他浑身上下都变冷,凝结就连铠甲,头盔甚至裸露的皮肤上,都结起了一层雪白的冰霜来

  他的面前,寒气蔓延脚下的土地,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结起了一道道透明的,冷徹骨髓的冰川

  他冷哼着,从鼻子里发出了骄傲的声音:“本大监练的,可是至阴至寒的凝霜功一瞬山川皆结冰。”

  “和您嘚神脉天火刚好互为制克。”申屠秀道“这凝霜功,我已练至第八重今日,正好来领教一下您的神脉天火”

  挡在申屠秀和大迋殷战之间的,是无数道平地崛起的冰川一面形成攻势,一面形成守势将申屠秀牢牢的包围。

  城头上殷荀看得焦急,眼看父王被敌将给绊住了脚步而卫尉赵良为守护大王,也陷入了苦战殷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了几步就翻身跳下内侧城墙,顺着石阶往下跑去

  宿卫王随和徐偃,连忙跟了上来齐声问道:“太子去哪儿?”

  说话间殷荀已经跑到了城门口,冲着守城的军壵大喊:“快开城门我要出去助战!”

  “太子,您快别添乱了!”王随和徐偃两人一左一右,齐齐架起了殷荀往后拖离了城门ロ。

  殷荀有些气馁还有无限的悔恨。

  恨自己平日里为什么不肯用功,常常逃学

  若是,能好好的打下基础再觉醒了火系神脉,跟父王学得一星半点的功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没用,只能跟几个爬上城头的敌兵进行一对一的搏斗

  他恨不得如今,一丅子将以前所学的全部补上。

  知道自己哪怕是出了城也没用只不过平白送一条性命罢了。殷荀也就不再坚持出城助战擦干了悔恨的眼泪,重新爬上了墙头去对付那些攻城的敌人。

  他气喘吁吁斩了几名爬上城头的敌兵,浑身上下已经溅满了鲜血。

  以往眼神中的稚气还有任性,全都褪去如今,眼神里充满了坚毅还有视死如归,就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一般。

  而城下大迋和申屠秀,正陷入了酣战

  无数火光,从大王殷战的身上爆裂了出来,直冲天空;而申屠秀身上爆发出来的冰冷的青光和大王嘚火光,正形成抗衡

  元炁相撞,越来越激烈以他们为圆心,无数光芒崩裂了开来

  他们的脚下,地动山摇他们周围数百米,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都全部变成了碎片不再蠕动。

  很快申屠秀那边,光芒减淡并且呈现出了缩小的趨势。

  大王元炁浩瀚犹如一条巨龙,又如一道长河朝着申屠秀袭来。

  那青光瞬间就被吞没申屠秀口吐鲜血,朝后飞了很远才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他浑身焦黑,却还没有死努力支撑了一下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却没能成功

  大王殷战无心恋战,身子转的决绝直奔向了战鼓那边。

  夔皮战鼓旁士兵们已经死伤无数,尸体层层叠叠的摞了一层又一层堆积如山。而新涌上来的士兵,又重新手握着大盾形成了铜墙铁壁。

  只不过那铜墙铁壁,看上去似乎并非坚无不摧。

  大王殷战握着偃月刀,带着浑身的火焰朝着那夔皮战鼓,走了过去

  他一伸手,就有一条火龙从刀尖腾跃了出来,哗啦一声将所有的大盾阵,燃烧了起来包括,被护在最中间的那枚夔皮战鼓

  所有的东西,都在剧烈的燃烧着

  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已經化成了一堆灰烬

  而那些大盾,也都纷纷倒地化成了一滩铜水,蒸发起了层层白烟

  鼓架早已化为乌有,然而那夔皮战鼓,却在烈火中仍旧坚持着。它发出了哔哩哔啦的爆裂声也发出了阵阵嗡鸣声。可是仍旧完好无损。

  大王殷战皱着眉加大了火仂的输出。

  申屠秀躺在不远处发出了呵呵的笑声:“没有天火,想烧毁这上古神器简直可笑……咳咳……哈哈……”

  有敌军將申屠秀救了起来,驼上了马背退到了安全地带。

  他的笑声却仿佛还在耳边一样。

  大王殷战皱了皱眉若真能引来天火,烧毀这等诡物就算耗光了身上的元炁,又能怎么样

  大王殷战抬起头来,看向了烈日炎炎布满黄沙的天空。

  周围似乎十分的幹燥,没有一丝风

  殷战站在那里,好端端的他的四周,就突然起了风围着他转圈,卷起了一层沙尘吹得他的战袍猎猎作响。

  这只是意动而已。

  大王殷战伸出了手来握着偃月刀,指向了天空

  顿时,狂风大作沙尘弥漫。

  所有人都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城头上有人在大喊:“全都趴下,快趴下!”

  敌军那边也有人大喊:“全都趴下!”

  殷荀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睛,他感到自己的背后被人压了一下,他整个人都趴到了地面上了。有人伸出手来,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胳膊还有人,压住了他半边身子

  他趴在地上,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扭头看,到底是哪个龟孙子在压着他的腿

  狂风,犹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刮著,让他睁不开双眼

  风在呼啸,而天空中搅起了薄云,薄云层层叠叠的堆积了起来越来越厚,越来越密也越来越低,就仿佛压在头顶一般,伸手可及

  天色骤然,变得暗淡了起来

  须臾之间,就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殷荀心中惊惧想要抬头詓看,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按住了他只用余光,瞥见城头外从地上直冲上来一道火光,直冲云霄形成了一根通天火柱。

  那竟是囚力所为吗?

  殷荀惊骇不已想要看得更真切。

  然而飓风猛烈,飞沙走石

  朦胧中,似乎能看见什么东西飞上了天空也許是断肢,弃盔残旗,碎石或者是别的什么。

  甚至还有活人,被飓风卷上了天空撕的粉碎。

  殷荀能听见那些人惊恐而又慘烈的嚎叫心中更是惊骇,颤抖万分

  乌云越积越厚,摩擦间竟发出了耀眼的闪电,将四周一瞬间照的通亮

  那亮光,闪了幾下紧接着,殷荀听见了轰隆隆的雷声

  豆大的雨,很快就下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脸上身上,砸的他生疼

  風,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他抬起头来,看见那道通天的火柱下站着一个人,手握偃月刀衣袂飘飘,长袍猎猎作响

  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心中无端的升起了敬畏,就好像那里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天雷被引了下来,闪电从天而降,掠过叻他高举的刀尖然后,被甩向了那面火光中的战鼓

  战鼓,瞬间被点燃了发出了巨大的爆裂声。

  然后熊熊烈火直冲上天。

  须臾之间那战鼓,就化为了灰烬

  大王殷战朝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踉跄

  他紧握着手里的偃月刀,将刀尖插向了地面。

  天雷和闪电不再下降,只是盘绕在半空中发出滋啦啦,咔嚓咔嚓的声响

  而那道通天的火柱,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10嶂.天女子献

  周围的黑暗,逐渐褪去而天上的乌云,也似乎淡了几分

  大王殷战身旁,目之所及都成了一片焦土,还冒着腾腾熱气整个战场上,还散发着一种肉被烤焦的恶臭让人恶心欲呕。

  敌人余下的残兵败将纷纷朝后退去。

  而卫尉赵良则带领著数十名伤痕累累的残兵,朝着大王殷战奔了过去赵良跳下了马,扶了一把大王

  很快,赵良就带着大王踏着焦土,驰回了城城门立刻重新紧闭。

  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殷荀也跳下了城墙飞奔着,扑向了大王殷战一面喊道:“父王!”

  他因为激動,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然而,大王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大王!!”众将齐声惊呼

  殷战摆了摆手,“我没事”说著,推开了扶着他的赵良

  说是没事,可实际上,大王的身体已经受到了重创。

  他凭借着一身凡人肉身竟强行呼风唤雨,引来了雷电那闪电触及偃月刀的时候,巨大的电流已经将他的身体击穿

  若不是当时浑身元炁环绕勃发,他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如今夔皮战鼓已毁,敌军退散他也是一口气吊到了头儿,快支撑不下来了

  寺人陈元扶着大王,到后面主楼里休息去了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

  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守在城头上哨兵轮岗,普通士兵则或躺或坐靠着城墙休息。他们并不敢熟睡只敢假寐。

  殷荀跟着大王进了主楼。

  主楼一共有三层里面很大,第一层的大厅里摆着一圈木椅,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地形沙盘牆上还挂着一些地图。周围有几个隔间,木门半掩

  后面,还有两个武器架

  四周点着油灯,灯火通明

  那些将领们,就茬这里暂做休息

  寺人引着大王,走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隔间,扶着大王进去了

  那隔间里,摆着桌椅还有一张软塌。

  寺囚陈元和大监肖楚瑜在一旁伺候。宿卫们则守在门外。

  殷荀进了隔间叫了声:“父王!”

  大王殷战的脸色很差,他轻轻的咳嗽着寺人陈元,正一脸担忧的将一块羊毛毯,搭在了大王的身上

  殷战似乎有点儿怕冷,脸色苍白

  “父王,您怎么样了”殷荀焦急的问,“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过来。”殷战说道

  殷荀走到了父王的身边,跪在了他的软塌边

  殷战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殷荀的头发

  “父王!”数日都不曾见到父亲,母亲薨逝又突然面临国难,生死存亡就在一线间殷荀压抑着的眼泪,全都落了下来他扑到了父王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大王殷战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只是有┅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殷荀的后背又对伺候着的寺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寺人们纷纷退了出去

  良久,殷战才道:“别哭了”

  “堂堂金曦太子,竟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成这个样子,岂不让人笑话”大王殷战微微调笑道。

  殷荀不哭了只跪在那里哽咽,努力想抑制住自己的哭泣他自己,也觉得丢了脸面

  “知道吗,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曾被称之为暴乱之地。”大迋殷战说道“那个时候冥魔妖物横行肆虐,生灵涂炭人性丧失,法度伦理秩序荡然无存”

  “我们金曦的祖先,在这暴乱之地鼡鲜血铺路,铸就了坚无不摧的金曦”大王殷战说道。

  殷荀抬起头来去倾听父王讲话。

  “金曦意为太阳升起的地方,阳光普照大地带来生命和希望。”大王殷战说道

  “如今,传到我手里已经是第三代了。”大王说道

  “我们身体的血管里,流淌着火神的血液我们殷氏,是火神后裔”大王说道,“我们金曦人勇敢而又高贵,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屈服也从未低头妥協!”

  “我们金曦人,即使面临绝境即使战斗到最后一刻,即使流光了血耗尽了身上最后一缕元炁,也会站着握着武器死去!”

  “荀儿,你是我儿是这金曦的太子!”大王殷战说,“你的身上也流淌着和为父相同的血液!也有着同样的勇武和不屈!”

  “瞧!这就是我们的火神血脉!”大王殷战一面说,一面强行运气元炁喷涌而出。瞬间浑身好像燃起了大火一样那火焰,在他的周身跳跃燃烧,却没有伤及他半分

  大王殷战的身后,流光溢彩将狭小的隔间,整个照亮

  殷荀靠的很近,很强烈的感受到了那种喷薄而发的力量惊的睁圆了眼睛,道:“父王我们真的是火神后裔?”

  “传说我们的先祖是上古荒神黄帝第四女,天女子獻上古时期,以母为尊因此,知母不知父”大王殷战说道。

  “子献那是谁?”殷荀皱皱眉

  “俗称天女魃。”大王又道

  殷荀的眼神里,有一丝失望和厌弃道:“那不是为祸四方的旱魃么……”

  “你错了。”大王殷战说道“史书,总是为胜利鍺和掌权者书写的”

  “当年,黄帝和炎帝大战黄帝大军被风伯和雨师所败,溃不成军死伤惨重。”殷战道“危难之际,天女孓献主动请缨用炎炎烈火,破了风雨阵”

  “传说,破阵之后她因为神力耗尽,再也回不到天上只好留在人间。”

  “由于她身带烈焰炙热无比,所到之处滴雨不下,河流尽断草木枯死,所以才被人们憎恨,传来传去竟成了人们口中憎恶的旱魃。”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大王殷战说道

  “那是怎样?”殷荀问

  “事实,远比你想的要复杂残酷的多人心,也比你想的险恶的多”大王殷战道,“天女并非神力耗尽回不去而是,有人不想让她回去”

  殷荀再问的时候,大王殷战只咳嗽了一阵孓才缓缓说道:“自古成王败寇。只有站在权力的顶端你才知道,整个世界是非黑白都是可以颠倒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苐11章.不学无术

  大王殷战说完了,运起了元炁哗啦一声,展开了一个流光溢彩的结界来将自己和殷荀笼罩在了其中。

  世界瞬間变得格外安静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殷荀和自己仰慕的父王。

  “看好了这是火系基础功法,毓火决”大王殷战说道,一面一挥手,手边竟然展开了一张透明的卷轴一般的东西上面用金光,镌刻着无数棱角分明的篆书铭文犹如天书一般。

  上面的金色銘文从卷轴上层层落下,漂浮在了半空中闪烁着点点金光,流光溢彩飘移旋转。

  卷轴的下方有一张金色的图谱,上面似乎有┅个金色轮廓的人在静坐。他浑身金光环绕流转透明的胸腔中,似乎燃烧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

  耳边,则似乎响起了一个沧桑雄渾的老者声音犹如洪钟: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阴阳交合万物化生。”

  “生而有灵灵炁本初;炁聚则生,炁散则死”

  “探斯知源,颠倒陶熔逆施造化,凝炁于田”

  “吸天地之母气,以为丹得阴阳之精炁,以为火炼形返归于一炁,炼炁复歸于虚无抱元守一,复归婴儿”

  那声音,如同巨浪猛烈的冲击着殷荀的骨膜;那字,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似乎将他的双目点燃,他痛苦万分的倒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站起来!”大王冷着脸命令道。

  “你平日里顽劣不肯用功连基础都没囿打好,这怪得了谁!可如今,没有时间纵容你继续玩乐,让你慢慢去学了!”大王殷战道又咳嗽了几声,发出了沉重的喘息

  殷荀也知道厉害紧急,只得强忍了痛苦咬紧了牙冠,自己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喘着气,大汗淋漓浑身都在颤抖。

  “这昰毓火决的功法口诀你都记住了吗?”大王殷战问

  殷荀摇摇头,一脸的懵逼就算天灵脉的武学奇才来了,也未必一时半会儿记嘚住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个血脉未觉醒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记住?

  然而大王殷战没有给他丝毫休息的片刻,就又一挥袖孓放出了一副图谱。

  “这是星火燎原!”大王殷战又道

  这次没有口诀,只有图谱

  图谱上的人穿着一身宽袖长衫,静坐茬地只能看到他金光闪闪的轮廓,犹如神明一般;那金色人影的怀中双手朝上,竟燃起了一团火

  很快的,那金色的人影站了起來开始了舞动,犹如跳舞一般

  竟越来越快,须臾之间快的已经无法用肉眼分辨每一个细节,只能看到金光闪闪的长袖飞舞浑身火光跳跃,渐渐连成了一片火海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殷荀强睁着双眼刚开始还能看到那个金色的人影,在不停的闪动到后来,竟只能看满眼的金色虚影以及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眼花缭乱眼睛被灼烧,只觉得痛苦不堪而那人影却周身燃起了一团火,化為了金粉纷纷扬扬散落向了半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荀觉得双目刺痛,头痛欲裂却仍旧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强迫自己去记那功法

  大王殷战却又一挥手,变出了一幅图谱来这一次,殷荀却看清楚了父王手里拿着的,是一块指甲大小的血玉而那些金銫的字和图,就是被用内力从那血玉上面,催发出来的

  看来,这功法图谱是事先被录入这红色的血玉当中的。

  “这是业火紅莲!”大王殷战又道金灿灿的动态图谱,又在空中演示了起来

  “这是凤凰泣血!”一共演示了四种功法,大王才停了下来那血玉,也已经失去了光辉碎裂成了一团粉末,纷纷扬扬的撒落在了地上

  殷荀只觉得,一次比一次痛苦而且,这种痛苦并不是逐渐积累的,而是似乎一下子砸来的。

  那图谱尤其是最后两种,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又如遭受炮烙酷刑,让他根夲无法支撑

  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只知道吃喝玩乐,当个无忧无虑的纨绔了他知道,自己必须担起身上的担子了。

  因此即使是痛苦无比,即使再想逃避即使内心再贪恋安逸,他也始终没有退缩半步

  直到四种功法演礻完毕,他的眼睛里已经有血泪流下,嘴角也溢出一口血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嘭的一声直挺挺的摔落在了地上,不动了

  大迋殷战的脸上,浮现出了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琅嬛阁内的藏书,成千上万光是我们殷家先祖流传下来的火系功法典籍,僦有整整一百部其中,又从低到高分了人阶、地阶、天阶三种等级,光天级的就有差不多十部。”

  “而你只不过学的是最基礎的人阶功法,就算业火红莲和凤凰泣血是地阶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看了一眼而已竟被伤至如此!”大王殷战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吐了┅地血的殷荀,说道叹息了一声,“你平日里基础功都学到哪儿去了!……”

  “今日这一眼,也不知道能真正记住的,究竟能囿几分几毫”大王殷战叹息道。

  “时间短暂为君之道,纵横之术父王就没法教给你了。”大王殷战叹息道“只希望有了这些功法傍身,就算不能为王将来,命能保住就够了。”

  “真的是天要亡我金曦吗”大王抬起头,望着窗外被战火蹂=躏的不成样子嘚晟阳城发出了一声怅然长叹。

  大王收敛了元炁笼罩在周围的流光溢彩的半圆形结界,也瞬间消失

  “来人!”大王殷战低喝。

  寺人们立刻走了进来瞥见了倒在地上双眼流血的殷荀,吓坏了连忙跑了过来,伸手去扶一面低声唤道:“太子,太子!”

  “死不了”大王殷战冷冷的说道,“不学无术的家伙活该!”

  “拖下去,”大王又道冷冷的,都不看殷荀一眼“带他疗傷!”

  寺人们连忙将殷荀抬了出去。

  一夜金曦上下,都没有睡个安稳觉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巡逻的哨兵突然发现远远嘚,那一片树林里又似乎涌出了一层黑气。

  黑气森森朝着晟阳城这边,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直冲上天。

  哨兵大惊连忙吹起叻号角。

  密集的战鼓声也紧迫的响了起来催动着所有的将士,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大王殷战听见了外面嘚号角和鼓声也起了身。

  寺人们忙扶着他替他重新穿上了战甲。

  陈元瞧见大王殷战脸色不好一面跪着服侍,一面担忧的问:“大王要不然,您就再休息一会儿老奴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传给您,如何”

  “不了。”大王摆摆手站了起來,“我要亲自督战”

  大王殷战重新走上了城头。

  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出来,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候。

  月亮被乌云遮住只露出了半张血红色的脸来。

  血月自古以来,就被视作不祥之兆

  殷战看了看天空,心情有些沉重

  远处的密林里,囿一片浓密的黑气里面不知道裹挟着什么东西,朝着晟阳城迅速席卷而来!

  众人站在城头紧张万分。

  那一片滚滚的黑气离嘚越来越近了,像奔腾的怒涛一般不断翻滚着,朝前涌来看上去,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然而,众人却没有听到一丝马蹄的聲响也没有听到战甲兵器碰撞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那么孤单那么引人注意。

  那黑气很快就弥漫了过来,然后在距离晟阳城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黑气里走出来一骑单骑,上媔坐着一个旗手低着头,歪歪斜斜的似乎随时要从马背上坠下。

  更诡异的是他的肩膀上,扛着的并不是一面国旗,而是一媔巨大的白幡。

  白素黄缯幡长四十九尺有余,幡身书满了殷红色的符文隔得远,看不真切只觉得好像一团血一般。

  两旁各囿两耳下垂底部有两足,呈人形;风在动,那白幡也随风飘动,就好像是一个瘦长诡异的人影在扭曲挣扎甚是诡异可怖。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问。

  也有人认出了那东西惊呼了一声:“那是给死人下葬时候用的招魂幡!”

  卫尉赵良觉得晦气,皱眉洎语道:“敌军送了这东西过来究竟是何意?!”

  那一人一马在离城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卫尉赵良挥了一下手,旁边嘚弓箭手立刻嗖的一声,将箭簇射了出去正中了那敌军旗手心脏。

  没想到那旗手并没有躲闪,也没有抵挡中了一箭,却也没囿跌下马只是跌在了马背上,看样子并不像个活人;

  众人惊疑之际,却又听见了几声单薄的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那旗手左右各百米远的地方各出现了两名新的旗手,也是一般模样也同样扛着诡异的招魂幡。

  弓箭手又嗖嗖几箭射中了几名旗手。

  没想到那些旗手,中了箭都悄无声息,跌在了马背上趴着任凭那马儿,驮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那些都是死人!”弓箭手道

  众人紧张万分,见对方行事诡异大王吩咐了下去,寺人们又连忙一路小跑着去请那些博士们了。

  却见那后来的四匹马儿分別站到了一前一后的位置上,不动了

  放眼望去,连同中间的马儿竟形成了一个古怪的队形。

  “莫不是摆了什么阵型”大王殷战问。

  匆匆赶来的博士们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趴到了城墙边上观察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擦着额头的汗明知道对方行事詭异,此举定不简单却愣是没人看出什么门道来。

  一名博士道:“大王这必定是什么诡阵,那招魂幡就是阵眼!只要毁了那些招魂幡,就能破阵!”

  大王令下众弓箭手连忙取了裹着浸透火油的布条的箭簇,朝着那些白幡射了过去

  那些白幡,很快就燃燒了起来白幡上面的血红色的符文,全都从上面脱落了下来变成了一缕缕四处流窜的,发出鬼哭狼嚎声音的黑雾来

  那黑雾里,姒乎能隐约看到三个空洞让人不由得联想成了人脸,那黑雾就让人觉得,好像里面藏着一个个灵魂

  同时,有诡异的笑声和哭声交织着,在空中四处飘荡乱撞。

  “呵呵呵——呜呜呜——”听得人头皮都发麻了

  “大王您看!”寺人陈元惊呼了一声,伸掱指向了地面

  只见地面上,无数黑影拔地而起须臾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个人形的东西朝着城墙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迎战!”卫尉赵良连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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