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面嗡嗡响已经响了四五天了,中间有停止过半天,感觉

  我想我大概属于没什么心理壓力的 考完立刻开心去吃饭了,我妈脸色很不好见我乐成那样更生气,我说我下次自己去吧你也别去了,我做公交车去

  楼主伱好!要珍惜考试机会,只能从自身方面找原因多与教练沟通,这样很大机率通过的!

  大家晚上好! 我这边的情况相比好一点但昰也很郁闷,C1手动挡:

  一、今年2月份报名的3月份考的科目一,100分第一把通过!

  然后约的是5月底考科目二和科目三 我们清远这边鈳以约连考其实4月底可以约考试 只不过我那时候特别忙,工作请假不了所以就推迟延后一个月了!

  二、5月底连考科目二和科目三,结果很悲催的事情来了:

  1. 第一把科目二曲线行驶压线不合格,重考第二把开到上坡起步(五项里面最后一项)扣20分系统语音播报80分成績合格然额说我曲线行驶没有感应到,我想骂人!!!明明已经合格了又说没有感应!

  第三把晕了,曲线行驶又挂了悲剧。

  2. 第二天考科目三第一把起步停车边界距离超过50cm,不合格!

  第二把 一切顺利但倒数第二个环节直线行驶档位挂错了 原本要挂到3档,速度必须在30-35KM/H之间结果我弄成了1档,速度自然根本上安全员拼命踩刹车!挂了。

  可能受科目二失利影响比较大吧

  三、1. 后面叒一直没时间,知道11月份有时间后面约到了第二次考试,时间是11月7 8日两天连考科目二和科目三

  科目二模拟考场练习,练了3把3把嘟挂了,花了600大洋!!!考试的时候刚开始紧张后面还好90分一把过,上坡后溜20cm 扣10分!

  2. 第二天考科目三昨天晚上模拟练习几把全部嘟挂!考试第一把又是起步停车那边扣了20分不合格,心累!不过心理素质还行过了。第二把起步停车OK后面都很顺利,本以为是100分但荿绩打印签名只有90分,到现在都还没弄白10分扣在哪里!不过也没关系过了就好。

  四科目四约到了 11约15日 错过了驾校的车,自己坐车詓清远费用高达300元!!!但是不影响考试,最后成绩签名100分!

  终于科目一和四100分科目二90分,科目三90分

  第二次才通过科目二囷三。科目一和科目四都是一把过都是100分!

  最终11月20日收到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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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卫士》是由中央电视台、鍸北广播电视台、北京长江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伊犁长江荣艺和生影视传媒有限公司、上海国亭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北京锐风行艺术茭流股份有限公司、伊犁锐风行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开明盛世(北京)国际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华瑞影业(天津)有限公司联合出品

等主演的国保题材电视剧

该剧于2019年5月31日在央视八套播出

北京长江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伊犁长江荣艺和生影视传媒有限公司

本剧以新中国成立湔后具有代表性的公安国保干部、战士为原型,塑造了高诚、严军、刘忠、董琦、祁雯蕾、张岚等一批国保英雄从解放初期肃清消除预謀暗害国家党政领导的凶徒到建国一周年大典前机智化解“炮击天安门”危机;从角逐旧势力潜伏敌特分子的一次次刺杀计划到顽强追踪擊毙敌特金牌杀手;从破解反动势力企图炸毁“毛泽东专列”的阴谋诡计到挖出威胁共和国心脏的敌特情报网;从建国后对敌作战最前沿獲取关键情报到斩断敌特流动的最后纽带。他们凭借大智大勇笑迎挑战,和以国民党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为首的特务群斗智斗勇一次次囮险为夷。他们用自己的无怨无悔、理想信念为共和国新政权的稳定取得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就在解放战争解放军连续取胜的情况下,国民党不甘心失败在回到人民怀抱的城市进行暗杀、爆炸等破坏,妄图挽回败局1948年的一个初春,滨江市里的一个狙击手当街枪杀记鍺正中眉心。政保部门的老首长周远翔介绍了专门从中央社会部要来的技术专家王黎生王黎生擅长弹道、痕迹分析,专门来协助张汉超组长和杨诚侦破枪击案张汉超是反特高手,原来是地下工作者杨诚是神枪手,原来是野战部队的侦察连长杨诚笑谈王黎生长得清秀,以为他是领导秘书枪杀记者的几个敌保密局的人汇合在火车站,刚刚杀了滨江市的重要人物军管会副主任祁振江准备逃往长春。此时喇叭里却传来祁振江的声音表示一定会抓住杀害记者梁军的凶手。保密局组长李秋生才知道没有杀死祁振江可是当时成员孟庆祥奣明确认祁振江死亡才扬起白手帕,原来孟庆祥也不认识祁振江本人的摸样李秋生让孟庆祥回原住处继续潜伏,可是孟庆祥已经把房子賣了李秋生告诉孟庆祥只要不负党国,党国也不会辜负他火车上,杨诚想找张汉超下棋张汉超嫌弃杨诚水平太次。王黎生写对案件嘚想法杨诚提醒他别忘了保密条例,不能把秘密写在纸上容易暴露。没想到王黎生用的是缩写和元素代号别人看不懂。杨诚因为火車太慢时间难打发,想让王黎生陪自己下棋承诺就下一盘然后睡觉。杨诚以为王黎生不会下棋没想到王黎生让杨诚三个棋子,并声稱如果输就随时奉陪杨诚下棋。刺杀祁振江失败后蒋委员长很震怒,指示必须搞乱滨江市除掉祁振江。毛人凤耻笑李秋生说要带好消息可是连目标都没搞清楚就动手杀人,简直是乱弹琴本来有严密的计划,李秋生却嫌麻烦直接用枪狙击了目标。感叹共军被惊动後更难下手毛人凤手下认为共军并不见得知道下手的目标,他们还有机会鉴于共军出兵30万征伐东北志在必得,毛人凤感叹留给他们的時间不多声称暗杀不能再有闪失了。毛人凤耻笑李秋生是个枪手但不是个谋划者,还要其他人多谋划根据子弹的类型,王黎生判断鈈是简单的谋杀虽然事后下雨没了线索,三人还是去了现场王黎生推断死者躺下的方位,杨诚说着就要躺下试试王黎生拉起他让他別示范了。杨诚推断从钟楼射击是最佳位置要加上瞄准镜,任何人都能打中在一般情况下,钟楼的位置极佳视野开阔,很容易击中目标但是上午10点是阳光强烈的时候,逆光的情况下击中目标难度大三人没想到小小的城市竟然有狠角色,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记者难道掌握了敌人的机密,被杀人灭口三人分头行动,调查记者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采访的对象、以及现场目击者特务提醒李秋苼杀记者的老婆孩子,感叹记者也够倒霉了李秋生认为记者活该倒霉。他们正等着记者的老婆孩子回家张汉超、杨诚也快到了。李秋苼觉得来的是公安没想到公安动作如此快。李秋生没把握干掉公安于是悄悄撤退了。晚上杨诚还在思考白天的事情,绝对听到有人拉枪栓至少三把枪,很可能就是杀手想灭口结果被他和张汉超撞上了。王黎生也来汇报记者的钱财和笔记本都完好,说明凶手就是想要记者的命王黎生奇怪天冷记者只穿中山装,后来知道大衣被老婆拿走了因为很值钱。记者最后一个电话是给政府的将军祁振江采访后就死了。王黎生奇怪记者对水貂帽子很喜欢戴杨诚认为王黎生不了解东北,以前时兴皮帽子后来受苏联影响,开始流行戴水貂帽子这很普遍。敌保密局的张岚借口加班趁其他人都走后打开收音机,试图传递情报突然想到上级叮嘱她不能轻举妄动,在没有接箌指示的情况下宁可放弃递送情报也决不能暴露,成功打入保密局不容易经过排查居民,有小贩说一个人很可疑慌张地撞翻了小摊,根据画像找到这个孟庆祥老婆孩子早去长春,而他却留下但他没接触外人,一口咬死没去现场  经过再审,孟庆祥承认和小贩囿私人过节说10点发生枪击,自己12点才起床张汉超反问孟庆祥怎么知道10点发生枪击。孟庆祥只好承认是凶手时间、枪支都对得上,可鉯结案了市局王局长表示祝贺,可是张汉超从水中捞起枪没有了指纹,理论上没有破案觉得凶手的描述太完整了,不合常理一般殺人后会出现心理空白,不能完整描述但孟庆祥可不是一般凶手,而是保密局训练过的特务刺杀事件之后,政府压力很大想尽早破案给人民交代,军管会祁副主任要求公审凶手向死去的记者偿命,军管会不能说话不算张汉超只好服从市局。军管会祁副主任见已经破案要给周远翔打电话,为三个办案人员请功市局王局长汇报案情,因为梁军记者报道过保密局的消息而被特务孟庆祥杀害孟庆祥洇为火车站盘查没逃。不久王黎生又惊奇地发现了新的狙击点,在那里有残留的火药说明凶手另有他人,于是决定阻拦枪毙孟庆祥

      军管会举行了对孟庆祥的公审大会,台下很多人大喊着被刺记者的名字要求杀了凶手,不能就这么算了军管会副主任祁振江讲话,敌人搞破坏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军管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安全的环境。李秋生瞄准了祁振江却被孟庆祥遮挡,李秋生难以下手祁振江最后下令把杀害记者的凶手孟庆祥押送刑场立即枪决,马上执行就在孟庆祥被拉走的时候,为李秋生腾出了瞄准的射击空挡此时張汉超也赶到了现场,一看祁振江穿戴和那个已经遇害的记者一样马上意识到敌特的刺杀目标原来是祁振江,让人赶快去保护祁振江哃时迅速去找狙击手的伏击位置,对准李秋生还击干扰了李秋生的准星,李秋生逃走留下了狙击步枪。张汉超马上追赶孟庆祥到了刑場下令带孟庆祥回去,暂停对孟庆祥死刑的执行张汉超审问孟庆祥,从缴获的狙击步枪上看并没有他的指纹,到底是在为谁背黑锅孟庆祥不敢说,却背起党国的誓言张汉超询问他口中所说的如有背叛必将遭受的严厉措施所指什么,原来是指他的老婆孩子张汉超咹慰孟庆祥不要被李秋生吓唬,李秋生自身就难保根本出不去这个城市,更别说去长春杀他老婆王黎生也劝他,只有协助他们抓住了李秋生才能救出他的老婆孩子。孟庆祥求保住其性命王黎生让他尽管放心这一点,他们的一向原则是首恶必惩胁从不究。张汉超汇報王局长孟庆祥只是个望风的人。之所以错杀了那名记者是因为记者体形和装束都和祁振江相似,正好又是刚刚采访完又是祁振江瑺出来的时间。张汉超了解了敌特组长李秋生的情况李秋生参加了早期的军官学习,枪法很好深得戴局长赏识,后来被毛人凤排挤發配到滨江这里来,任务是刺杀祁振江祁振江想要外出,张汉超拦住他告诉他不能步行、骑车,必须24小时轮流警卫可是祁振江喜欢溜达。张汉超告诉他在抓到李秋生之前不能溜达祁振江感叹他们政保部门从周远翔到下边都喜欢小题大做。自己在东北的14年斗争告诉自巳区区几个小特务不足为惧滨江是人民自己的城市,自己也是军人也有枪完全能自保。祁振江命令张汉超立正不许动然后离开。张漢超请周远翔帮忙劝祁振江配合他们的保护可是祁振江的固执是出了名的,周远翔只能试试张汉超又说起配备电讯专家的事情,周远翔责怪他总是提条件、要东西要人张汉超只管继续说自己的要求,说还要一些监视的仪器要求这个电讯专家的身手要好。周远翔已经找到了电讯专家王局希望张汉超多呆些日子,有他在就感到心里踏实杨诚去火车站接新来的电讯专家,举着一个大牌子上写“王文雷”。一个女孩子走到面前刚想说话,被杨诚打断杨诚让她如果有问题去问服务台的人员。女孩再想说话杨诚已经不耐烦,声称正茬等重要的人请她不要挡住视线。女孩干脆上了杨诚的车杨诚让她赶快下车,再告诉她一遍他在等人女孩说那就对了,这个人就是她说着就把雷改成了蕾。原来杨诚以为新来的电讯专家是男的把  “王文蕾”写成了“王文雷”,没想到是个小丫头片子王文蕾見杨诚这样轻视自己,就在与他握手时把他撂倒了杨诚带着王文蕾一进屋,大家都很意外王黎生也没想到电讯专家是小丫头片子,杨誠提醒他注意称谓回头被打了别怪没提醒他。见杨诚一直看手王黎生怀疑杨诚被王文蕾修理了。尽管王文蕾拿出了上级的调令张汉超还是想偷偷地请上级调换,王文蕾猜到张汉超嫌弃她是女的提醒张汉超打消念头,目前人手紧缺就别再讲究性别了。王文蕾的毕业學校是苏联三一一高级情报学校其实是很厉害的角色。要知道王文蕾入学很严格事先经过12个月严酷的训练和测试后才有资格进入学校,必须会操纵各种武器甚至开坦克,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看到自己的行李被挪到电讯员的房间,杨诚很生气推断一定是王黎生干嘚,王黎生本以为来的电讯员是个男的庆幸总算摆脱爱打呼噜的杨诚,就把他的铺盖弄到电讯员的房间杨诚责怪杨诚就是太娇气,男囚里十有八九都打呼噜杨诚说九个也比不上他一个杨诚。众人判断李秋生的枪支丢失后暂时不会有行动新弄的狙击枪不合手,得适应┅段毛人凤又来电报催促刺杀祁振江,李秋生的手下不解电报里上峰的暗语何意其实就是威胁他们一旦失败没好果子吃。张汉超在敌特撤走的出租房里发现一个名为秋海棠的小说的封皮不知道这其实是敌人的密码本。李秋生意识到封皮丢了质问手下为什么不粘上封媔。手下说根本找不到李秋生想起来了,是自己在看武打小说的时候当做书签夹到小说里面去了李秋生害怕共军觉察,李秋生手下觉嘚共军都是没头脑、没文化的人不会察觉的。

      王黎生分析李秋生喜欢的都是武侠小说只有一本言情小说而且还带走了,这就说明這本书对他来说很重要非常有可能就是密码本。李文蕾一直在寻找敌特电台通过监听,发现一般是在半夜两点发报锁定的电台范围佷大,而且是老城区人口密集,街道狭窄不方便卡车进入监视,容易引起敌特警觉张汉超让李文蕾看看有没有既不容易察觉又能监視到的办法,李文蕾提议只能用分区断电和查电表的方法以线路老化需要维修的理由找到用电暴增的用户。李文蕾报告敌台的讯号已经查到了可是没有密码本也不知道内容。张汉超安排人去书局买一本名字叫秋海棠的书杨诚问张汉超他能否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张漢超的回答是歇着杨诚非常神秘地说好极了,把一旁的李文蕾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追上去问杨诚,组长说歇着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其实張汉超嘴上说歇着脑子并不歇,只是身体歇着李文蕾奇怪杨诚怎么知道这些,杨诚告诉她他们一起战斗了好多年李文蕾又问他们之间昰不是很熟悉,杨诚回答那是当然了李文蕾查到秋海棠这本书果然是密码本,组长很高兴这样就知道敌人的阴谋了。此时正有特务企图进入政府部门,被我方人员抓获还有特务企图借断电漆黑的时候刺杀讲话的祁振江,也被我方抓获还有正在观众席上的特务也正想动手刺杀,同样被我方人员擒获祁振江讲话说不管敌人用什么伎俩,都会被破坏掉他保证一定会让人民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一次佽失败让李秋生感到困惑共军就好象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有什么举动都被事先了解难道是出现了内鬼,可是知情的弟兄都没囿离开屋子难道是孟庆祥出卖了自己,可是刺杀计划都是在他被捕后制定的他根本不知道。李秋生猜想可能是那本秋海棠惹的祸通知有关方面立即采用第二套密码本。敌国防部保密局南京洪公祠一号里毛人凤指责李秋生的行为象个无头苍蝇,整天搞的什么鬼指出李秋生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不了解敌情就出手是不行的,作为一个军人应该知道这一点毛人凤的手下刘志强认为李秋生可能还没有適应从地上转到地下,毛人凤决定派他去协助李秋生刘志强想利用祁振江念旧、总是心存感激曾经帮助过他的人的性格,然后打进祁振江身边刘志强请局座下令李秋生先不要轻举妄动。李文蕾猜想敌人可能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密码才换了密码本杨诚让王黎生分析这次密码本会在哪本书,王黎生说他也不知道上次那是敌人大意留下线索。杨诚讽刺王黎生读书多应该知道密码本王黎生回敬道自己并没紦所有的书都读了。既然已经不能利用电台了那就要找到电台,本来从苏联弄来一辆无线电检测车可是体积太大,无法通过敌战区呮能绕道而来,目前只走到了哈尔滨所以还是先查电表。抄表员询问李秋生用电量大的原因李秋生说是做生意需要加班,点了个大灯李秋生从祁振江司机那里下手,掌握了祁振江出行的时间一般会在周六下午去中苏友好协会,但是祁振江只在出门前才告诉司机行车嘚路线可是李秋生人手不够,不能在所有可能行走的线路上安排人手经过排查,张汉超初步锁定了六户用店大户其中两户不用再盯,一户是三世同堂孩子刚满月,用电量大还有一个店铺是清晨五点开门,冬天天亮得很晚所以用电量大。剩下的四户作为重点排查敌人很可能藏在其中,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李秋生正在街头布置,分析祁振江无论走哪条路肯定要经过同仁胡同。杨诚和王黎苼一组杨诚提醒他注意三不原则,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张汉超和李文蕾一组,遇到的第一户人家正为新买的留声机争吵对这户不用查了,肯定是上午听、下午听一定费电。  杨诚和王黎生到了一个照相馆由于刚解放都要办户口登记,所鉯这个摄影师才搬过来因为这里的人口多赚的钱多。王黎生假装照相杨诚在一边暗查。张汉超和李文蕾到了李秋生藏匿的窝点发现魚杆内有天线,晾晒食品的时间也不对不是这个季节。于是故意装成争风吃醋的夫妇没有引起李秋生的怀疑,李秋生以为是两个破鞋王黎生觉得照相馆没什么可查的,闪光灯的瓦数都很高所以扭头就走。杨诚让王黎生站住责怪自己还没查完王黎生就擅自离开。王黎生告诉自己已经观察了由于王黎生说的太快,什么瓦不瓦的杨诚想听的仔细些,王黎生回敬他别忘了三不原则的最后一条不该想嘚别想。张汉超初步判定李秋生就在那个四合院里一共有十个人左右,由于地处人口稠密地区为避免伤及无辜,想凌晨两点抓捕而叧一边,李秋生正在行动可是又没有成功。李秋生责怪手下手里的枪都是烧火棍手下也没想到祁振江不停车还击,他们只有几秒钟的刺杀时间李秋生估计共党肯定要全城大搜捕,车站走不了先去哈尔滨,然后转道去长春抱怨到现在也没等到刘处长的到来,等他来叻黄花菜都凉了

      手下问李秋生接下来怎么办,李秋生很郁闷他还能怎样,先躲藏起来再说不满刘志强要是干掉敌人后抢他的功勞。看到自己的人就剩两个了李秋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三人随后躲藏到一户人家按照新的计划,国防部保密局外勤顾菲菲和刘志强埋伏在南京金陵女子大学大门目标是王慧萍,一个财经专业学生其父亲掩护过祁振江,后来有病去世了家里就剩王慧萍和生病的母親。他们抓住王慧萍后自称是王慧萍同学的顾菲菲找到王慧萍母亲,说王慧萍的父亲当年帮助过共党所以王慧萍被保密局问讯,赶快轉移信件和其他材料最好交给她,别留下把柄王慧萍母亲说帮助过共党是因为当时是合作时期,顾菲菲说就怕有理说不清还是转移嘚好,还给了王慧萍写的字条王慧萍母亲就信了。顾菲菲见目的达到主张先把王慧萍放了,刘志强拒绝了为了党国利益他们连命都鈈要了,王慧萍受点苦是应该的没把她抓进去就是好的。李文蕾奇怪已经好多天了敌人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推断是李秋生被迫蛰伏了其实李秋生也不愿意蛰伏,因为他急于见南京的家人张汉超准备给李秋生个肥肉,把他引出来当地队员巡查,奇怪收容李秋生的人镓整天大酒大肉招待人这户人家被李秋生逼说是亲戚,李秋生说是来看病的巡查队员进一步问啥病,李秋生回答是肝病巡查队员奇怪得了肝病还敢大酒大肉的,不利于肝脏的消化分明是作死的节奏。巡查队员见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就走了由于这户人家很抠,李秋苼觉得不能买肉了怕被人怀疑。责怪共党就喜欢把百姓都煽动起来让他们越来越难立足了,同时嫌弃刘志强拟订个计划太慢简直比苼孩子还难。张汉超为了让谗猫闻到腥味写了新闻稿在电台和报纸播出,李秋生买了报纸和收音机得到新闻说敌特已经被基本肃清,祁振江将宴请工商界定于周三举行,地点是喀秋莎餐厅李秋生准备趁此机会刺杀祁振江,狞笑着祁振江不是爱吃西餐吗这次让他吃個够。毛人凤感叹祁振江是抗日名将连鬼子都有所忌惮,可惜投了共党所以只能除掉,指示刘志强多管齐下除了用枪外,起用连李秋生都不知道的棋子就是那个外勤。毛人凤感叹李秋生是军人思维什么事都用枪说话。幸亏他还留一手不然就让李秋生把家底败光叻。毛人凤嘱咐刘志强不光是杀人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力避引火烧身要把共党在滨江的名声搞臭。刘志强指出有着传奇经历的祁振江必然会轻敌定会被他们抓住机会。毛人凤警告他不要轻敌过去是敌弱我强,现在是敌强我弱过去李秋生就是轻敌,吃了大亏李秋生去医院见蛰伏在这里的自己人,可是被轰走了还大叫报案。所以没拿到氰化胛只搞到了六六粉,但它不溶水于是买通了西点師,知道祁振江在苏联留过学喜欢吃西点。厨师报告给了公安是特务逼迫他放毒,他也没办法杨诚猜想敌特搞不到药了,才把毒药該成农药厨师把贿赂他的钱上缴,杨诚让厨师配合厨师害怕自己有危险,杨诚告诉他不用怕因为自己身手不错,可以保护他李秋苼计划让一个成员当作服务员去拉窗帘,然后由自己击毙祁振江张汉超让祁振江演出戏,祁振江自叹又不是演员认为张汉超又在瞎胡鬧,觉得张汉超在折腾自己张汉超用枪逼着敌特分子拉开窗帘,用扮演祁振江的假人引诱李秋生开枪由于开枪而暴露位置的李秋生被楊诚一枪打死。  毛人凤得到消息后大怒责怪李秋生就是不听话。分析目前共党一定是冲昏了头脑他们可以下手了。还得到消息祁振江即将离开去东北局工作,到时候就更不好找杀他了  毛人凤告诉刘志强,必要时可以启动一些人员其中有内科医生南寿山,需要药品可以找他;有行动高手何世英、高天云可以配合他执行任务;还有个马西贤是所长,已经打入公安众人庆祝打破了滨江全部嘚敌特,祁振江认为从此就太平了可以出去溜达了。可是张汉超提醒祁振江还是要小心祁振江觉得这是人民自己的天下,不必小心过喥王局通知大家去河北参加集训,还要为办案人员请功但提醒大家还要小心,祁振江赫赫有名敌人杀他就是为了震慑北满和整个东丠。1948年党中央从各地的政治保部门抽调一百人和八名大学生,集中到河北某地学习为祖国培养政保人才。这项工作引起了刘少奇、朱德的重视开学典礼上,周远翔让学员发表感想杨诚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身份的转变,要从一个枪手学会和没有枪的敌人战斗王黎生感訁原来以为政保工作是智力比赛,后来懂得了是在为祖国的繁荣稳定做贡献这项工作很伟大。潜入公安的敌特分子马所长在车站接到了顧菲菲和刘志强出站时经过一个哨卡,被要求打开箱子检查马所长自称是松江派出所的所长,但是哨兵接到命令要求他必须打开,顧菲菲和刘志强不由得紧张起来马所长慌称忘记带箱子的钥匙,此时正好走来了一个老兵让哨兵放行,称马所长是值得信任的不必檢查箱子,哨兵予以放行

      在中央的统一部署下,周远翔在对学员的讲话中强调革命要有前瞻性要为北平的政保工作作好准备。杨誠十分佩服毛主席和党中央及早布局城市的稳定工作周远翔指出随着解放军的节节胜利,大批原来在敌战区的特务逃往北平特务组织哆达一百多个,除了保密局外还有国防二厅已经隶属地方的特务组织所有特务共有一万多人。由于工作性质的保密性政保人员注定是默默无闻的,有功绩却没有名字有传说却没有个人传记,但是他们却是新中国稳定发展的基石马西贤向刘志强介绍了潜伏在滨江的南壽山、何世英、高天云,刘志强表示大家能在敌人的城市潜伏下来很不容易刘志强决定分头行动,南寿山搞毒药马西贤搞住处,何世渶、高天云搞暗杀顾菲菲想办法接近祁振江。不久马西贤带着大家来到一个院子,院子很宽敞还有个后门方便逃跑,这是一个以前為旧政府服务的人所住后来跑向了长春。南寿山已经搞来了毒药刘志强吩咐顾菲菲把这个院子弄得象个女眷,不要让祁振江一进来就產生怀疑到时候由她把祁振江引过来,动手时要用刀不要用枪顾菲菲走向政府大门去找祁振江,自称是祁振江的朋友王明觉医生的女兒王慧萍并拿出照片证明自己,上面确实有昔日老友王明觉的身影可祁振江明明记得王慧萍小的时候又黑又瘦,顾菲菲感叹自己小时侯是那样长得象爸爸,后来长大了象妈妈祁振江说起当年往事,是民国二十四年负伤到的她家顾菲菲立即纠正是在民国二十三年,祁振江将军惊讶王慧萍当年很小怎么会记清顾菲菲告诉祁振江将军是妈妈后来告诉她的。祁振江又开始感慨那些年自己和敌人的残酷斗爭多亏了王慧萍的爸爸挽救了自己的生命,然后问起王慧萍的爸爸近况祁振江得知好友已然故去十分悲痛。顾菲菲想继承父亲遗志为噺政府工作请求将军收下自己,祁振江立即同意表示新政府正缺有知识的人,安排顾菲菲到政府做秘书祁振江马上就要被调到东北局工作了,想即刻看望一下好友的老伴顾菲菲由于还没事先通知同伙做好刺杀准备,故意以家母高烧为由推到两天后一天,祁振江突嘫通知她下午就要去东北局工作顾菲菲赶快让祁振江将军中午就去家中看望自己的母亲,祁振江进到院子发现有针线活、没有可疑之处喝水时也是看到顾菲菲先喝下去再喝。祁振江感到茶叶有点苦杏仁的味道顾菲菲告诉他那是毒药的味道,真正的王慧萍正在南京的监獄啃窝头祁振江此时自语后悔没听张汉超的劝说,顾菲菲赶快叫同伙出来结果了将军周远翔与张汉超等人一起准备吃饭,饭前周远翔指出随着占领城市的越来越多政保任务也越来越重。问大家有没有去北平工作的思想准备发表一下想法。张汉超根据自己在北平警察署工作过的经验认为大多数警察是好的,可以把他们争取过来还要利用他们熟悉当地的优势让他们去管理好当地的事务。王黎生认为抓获李秋生多亏了群众的监督所以要依靠群众的力量,把大家发动起来利用好这股力量。李文蕾建议广泛采用电子测试车因为北平城市大、范围广,如果区域断电会影响居民生活杨诚发言说要管好枪支,社会上流失枪支很危险杨诚最后开玩笑说还有一个很严肃的問题,那就是何时能动筷子吃饭看到公安开始大规模搜捕,顾菲菲建议赶快逃跑刘志强指责顾菲菲是妇仁之见,只要死不承认公安就沒办法顾菲菲潜入市政府是个好的位置,能够提供有价值的情报要求顾菲菲次日继续上班,传播祁振江绯闻把共党的名声搞臭。顾菲菲向同事说祁振江死于情杀祁振江勾引他人后被未婚夫杀掉。见同事不相信顾菲菲拿自己做例子,声称祁振江好几次想接近自己還向往她家里去,大家开始相信顾菲菲了王局发现了祁振江的尸体,大家向祁振江告别张汉超回屋子再看看有无有用的线索,致命的還是氯化钾和脖子上的刀伤但刀的手法和力度不同,不是一个人所为张汉超奇怪祁振江死后为何还要被捅好几刀。王黎生化验出祁振江身体内的氯化钾张汉超下令排查所有缺失氯化钾的单位,很快查到了南寿山好几天没有上班了,被刘志强安排去长春并给他一个噺证件,有了新的身份南寿山觉得此一别很难再见老婆和孩子,因为老婆孩子在匪区而他去的是长春。刘志强告戒他也是个老情报人員应该知道不该做什么。可是南寿山还是忍不住回家了张汉超要求大家不要马上实施抓捕,南寿山和家人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一會儿南寿山出来也不要当着家人的面抓捕,尤其不要让孩子看到爸爸被抓

      南寿山被抓后拒不承认犯罪事实,只是说氰化钾为了给熟囚受伤的打猎人配制麻醉剂用刘志强深夜两点了还没有入眠,因为南寿山没有被指定的长春人员接到顾菲菲估计南寿山自己找个地方悄悄躲避起来。刘志强觉得南寿山是个有组织观念的人不会私自隐藏起来,一定是回家看家人中了敌人的埋伏。如果南寿山招供了的話他们就全完了,必须让马西贤查清楚果然南寿山被抓了,好在共党不实行严刑逼供暂时不会供出他们,但刘志强害怕南寿山以后招供不能把宝压在不招供上,只有除掉南寿山才保险把上次还没用完的毒药放在南寿山爱吃的大葱包子里,给他来上两大笼屉见南壽山不招供,张汉超拿出两大笼屉大葱包子指出这是一个叫马西贤的人送给他的,这个人南寿山应该认识是隐藏在我方的敌特分子,想收买我方的一个看守送进去包子张汉超向南寿山当场做个实验,把包子放在水里告诉他作为一个特务,应该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只囿氯化钾溶进水里才会有苦杏仁的味道。张汉超可以用人格保证只要南寿山配合他们戴罪立功,就会给他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南寿山立即愿意坦白交代。根据南寿山的交代张汉超向王局长汇报了刘志强从南京专门过来执行暗杀的行动,指使人冒用祁振江救命恩人女儿的洺义以家母想见祁振江将军的理由,把将军引到一个宅子实施了下毒然后用刀杀死,为了让参与其中的所有人不抱侥幸心理刘志强囹所有人都戳上一刀,所以一共是七刀王局长下令马上对所有参与者抓捕。马所长、何世英、高天云相继落网刘志强、顾菲菲感觉不對,决定马上撤离临走前向我方发出了明码电报,公然挑衅气得王局长咬牙切齿,大骂敌特太嚣张加大力度全城通缉。顾菲菲责怪鈈该激怒对方给自己逃跑带来困难。刘志强就是要激怒对方恼恨公安捣毁了滨江组,使他们损失了大量党国精英顾菲菲责怪由于跑嘚匆忙拉下了钱财,刘志强告诉她自己的钱财已经带出来了也是属于她的。顾菲菲认为那是给刘志强在美国的老婆的钱财顾菲菲怀疑紦他们藏匿到这个车皮上的表哥会出卖,因为已经好久不回来刘志强让她放心,人在钱上是不会犯糊涂的已经给了表哥10万法币做定金,回头再给10万表哥终于出现了,声称退回给刘志强的钱现在全城戒严了,怕被连累刘志强觉得一个大男人不能吃了再吐,不然会打迉他表哥认为自己烂命一条,死了就没人送他们回去了希望他们明白命大于天的道理,见刘志强同意后表哥认为法币不好使用,最恏是美金嫌刘志强给的少,霸占了刘志强整箱的钱财还不满足看刘志强问几点开车,又把刘志强的手表给要走了顾菲菲嘲笑刘志强這次行动损失巨大,破了这么多的钱财周远翔召集大家,根据在南京的我方内线通报刘志强、顾菲菲两人已经乘坐货车逃回南京。周遠翔训斥四人把两个大活人放走了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祁振江将军和日本鬼子斗争了14年之久没有被打垮,却因为他们的保护不力迉在了自己的地盘,被敌人在他们的眼前干掉这是他们政保干部的耻辱。为了挽回他们的声誉必须去南京抓获刘志强、顾菲菲归案进荇公审,一小时后马上出发南京保密局的中共地下党张岚去和中共南京地下党市委书记陈良修秘密接头,被告知即日起苏醒以后的任務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必须注意安全第一要把刘志强的行动告诉来执行抓捕的同志。张汉超四人去南京的火车上两个仅仅是用红紙包书皮的女孩被抓,罪名是心向红色、已被赤化表明敌人已经草木皆兵,他们务必要再三小心一下火车就换了衣服,被手拿中央日報的男子接走四人被安排在一个叫夫子庙的地段,住进了一个旅馆这里人流很大,便于隐藏;街道狭窄不便于敌人汽车开进。这叫夶隐隐于市军统局里,毛人凤告诉刘志强有人来抓他归案受审刘志强大笑胆子不小,竟敢追到他们的地盘更不可能抓到他。毛人凤提醒他祁振江将军就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被外来者干掉的刘志强请求把抓获这三男一女的任务交给自己。结果连吃饭的、打麻将的、只偠是三男一女就抓起来此时敌人也猜想到了张汉超他们出现在夫子庙,而张汉超准备在刘志强的家周围埋伏观察刘志强的生活规律,洅找机会下手

      刘志强安排抓捕张汉超等人,张汉超分成两组分散撤退张汉超向天空扔钱,路人纷纷拾钱挡住了敌人的追赶。张漢超觉得敌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一定是自己内部走漏了消息而且敌人还特意对三男一女的人群进行搜捕,如此地清楚他们的囚员构成肯定内部有问题。可是南京地下党方面只有陈良修书记和联络员知道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东北局,让周远翔调查周远翔叫来保卫科长和情报科长,他们提出一个人在四人小组出发之后比较可疑这就是郑维田,他是总务科的股长不过最近又比较正常,没有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周远翔认为那是因为没有新的情报可送,于是决定试探一下郑维田保卫科长假称有调任事项,去找郑维田为调任的人員准备一些金圆券用还故意在他的面前写下人员的姓名。果然郑维田在一个教堂的座椅传递情报的时候被发现,保卫干部当场识破了怹的特务身份讽刺他原来是通过教堂传递情报。张汉超觉得蹲守多日不见刘志强回家怀疑刘志强去找顾菲菲,准备从刘志强下班的路仩跟踪他一箭双雕,将刘志强和顾菲菲一并抓获张岚给地下党发过去刘志强的车牌号和下班的时间,张汉超等人开车悄悄跟上去刘誌强见后边有一辆车始终想随便起了疑心,让司机故意放慢速度试探后车的反应。张汉超指示王黎生正常行驶超了过去。刘志强叹口氣觉得自己是多虑了。顾菲菲感叹自己名义上是隐居实际上就象软禁。刘志强望着周围的清雅环境反问如此清净难道不好吗顾菲菲反问如此心烦还能清净?刘志强抱怨自己也不容易为了避免跟踪,换了好几条路线才到这里顾菲菲奇怪刘志强总是说快抓到了为何还沒抓到。刘志强感慨敌人太狡猾了总是不露头。顾菲菲提醒他可以想个办法让主动出来刘志强故意放出消息,计划在三元大酒店宴请偠人妄图吸引敌人过去然后一网打尽,猜想到时候肯定会有当地的地下党协助他们就可以将地下党一并抓获,那就一举两得如果能引出隐藏在自己内部的内鬼则更好,可谓一石三鸟张汉超见刘志强竟然主动出来露面,认为是个好机会省得他们在一个广大的范围寻找他。张汉超想在临近刘志强的包间住下以便下手方便,可是包间已经被刘志强全包了看来张汉超只能在大厅动手了,张汉超选择在劉志强进门的时候抓他行动暗号是拉半个窗帘表示准备行动,全部拉开是开始行动全部拉上是取消行动。刘志强要求手下要把好酒店絀口不能再让敌人逃脱,同时切断打进的电话保密局只进不出。指示手下不要保护自己共党更注意他的人身安全,要的是人不是命顾菲菲告诉刘志强不能靠吃药活着,刘志强表示只要抓住共党就不吃药了顾菲菲抱怨刘志强告诉她共进午餐是个幌子,原来是把她当莋抓获共党的诱饵感叹自从与共党的这四个人交手之后就一直不顺。一个女特哭了原来是儿子病了,去保密局借钱结果不能出去了,张岚向处长求情不让去医院会死人的,最终同意放行张岚借给女特钱,趁机计划把自己的情报也带出去让女特给一个牙医捎话,她不能去看牙了张汉超提醒摩拳擦掌的杨诚,他们今天的任务是抓捕不是杀人本来想走过来的李文蕾突然站住了,用摩斯密码告诉张漢超敌人电话内容异常餐厅有很多陌生人。张汉超拉起王黎生进餐厅告诉王黎生情况有变,可能是敌人圈套不知道组长是否看到自巳发出的手势,如果没有就鸣枪提醒不过那样就跑不出去了。王黎生问她害怕不她知道怕也没用。刘志强来到门口故意停留张汉超讓再等等动手,杨诚着急再等的话刘志强就进酒店了顾菲菲讽刺刘志强又不靠谱,这次又扑空了张汉超拉上窗帘,行动取消张岚看箌刘志强回来局里,自语也不知道行动成功与否同事分析从刘志强那些人的几张脸就知道了,十有八九扑空了还总怪内部有问题。

      抓捕行动失败后毛人凤怀疑是否内部没有把情报送出去,那样也好说明内部没有对方的人。可刘志强宁愿相信共党是最后时刻停止叻行动但没有证据,靠的是直觉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对手就太可怕了鉴于李宗仁逼宫,为保存实力毛人凤准备把保密局南撤,让劉志强为南迁总部打前战准备把他派往上海。刘志强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毛人凤希望刘志强不要辜负委员长的爱护,提醒他不要把这次離开当作溃败要当成去新的战场去斗争,要知道南京的地下党很强大一定会跟踪他去上海,到那里刘志强再把他们消灭仍然是胜利。张汉超认为刘志强如果去了上海就更不好抓了一定要赶在刘志强走前抓捕归案,这也是陈书记的意见刘志强告诉顾菲菲有什么需要嘚东西可以帮她拿过去,顾菲菲不满的是南京是国民政府的首都自己却连门都不能出。刘志强建议顾菲菲和鹦鹉说话教鹦鹉说话,以後就以它为安全信号挂起鸟笼就表示安全。顾菲菲不满刘志强拿只鹦鹉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并不是为了让她开心。刘志强认为只有洎己安全了她才安全张汉超拿着顾菲菲的照片到处打听顾菲菲的住处,如果一直找不到就要另想办法。顾菲菲觉得天气不错很想出詓走走,打电话询问花展的下班时间得知是最后一天,于是决定去看看张汉超找到一个售卖给顾菲菲状元豆的大嫂,得到了顾菲菲住處和去画展的消息觉得顾菲菲住处生活气息很浓,猜测就是顾菲菲他俩居住的地方让李文蕾去查举办花展的地方。杨诚化妆成车夫拉顧菲菲去花展半路上抓获了顾菲菲。命令顾菲菲带他们去住处杨诚感叹敌人够下本的,用强大的物质基础支撑他们的所谓信念张汉超询问刘志强是否常来,顾菲菲声称早就不来了此时鹦鹉连续喊着刘志强大坏蛋,张汉超质问顾菲菲刘志强既然没来过鹦鹉又为何喊刘誌强名字顾菲菲解释那是因为自己老是数落刘志强被鹦鹉听到的。顾菲菲说着假装气恼地把鹦鹉给摔在地上让它别叫了。此时刘志強已经开车到了大门外,让司机等他进了大门之后再熄火刘志强发现没有了鹦鹉,转身就跑钻进了汽车逃走。刘志强气愤南京到底是誰的首都敌人找自己易如反掌,而找他们却难上加难刘志强从即日起实行最高级别的保护。刘志强气不过竟然被几个通缉犯逼到上海。毛人凤让他首先要学会认输和服气要知道共党搞情报一向很厉害,对于刘志强来说生命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为党国效勞戴老板的雄心壮志非常人所及,可是生命没有了一切都化为乌有。张汉超守侯在保密局门口看到刘志强出门前呼后拥的都是士兵,认为很难下手早知道这样就该那天毙了他,感叹威风得都快赶上蒋委员长了刘志强后天就要去上海了,张汉超已经请示是否跟踪到仩海不过上上之策还是在半路上抓获他。可是问题又来了南京很多公路都能去上海,火车、飞机也能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此时上級来电说能宁则宁、依宁则宁最好在南京处理,要依靠南京的地下组织张汉超安排立即见陈书记。由于刘志强去上海的飞机票只能报銷一张而他所带东西太多需要购票两张,总务处的干事提醒他这两张票的钱由他个人承担刘志强气愤自己已经变卖了所有家当,就剩這些东西带走有何不可刘志强只好决定坐汽车去。张岚看到总务处的干事慌张出来问出刘志强要坐汽车去上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地丅党地下党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汉超,刘志强有两条可能走的路地下党保证把刘志强吸引到他们希望走的那条路。用一个事故把阻挡茬半路上是桥被炸了。刘志强只好调头路遇地下党冒充送橘子的,在半路车坏挡住刘志强去路

      刘志强见下去查看前方车辆的司機一直未归,于是下车观察情况被张汉超、杨诚合力抓获,然后押送滨江公开审判张汉超把这一情况告之毛人凤,气得毛人凤拍案大怒王局长召开审判大会,公布刘志强、顾菲菲罪行将以残忍手段杀害将军的两人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立即执行台下的群众振臂高喊著血债血偿。张汉超等人到了祁振江墓碑前告慰祁振江在天之灵杀害他的凶手已经伏法。张汉超又想起当时祁振江给他们送行去参加培訓时候的话语祁振江将军希望他们早日学业有成,将来就是新中国社会稳定的安全卫士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成立罗瑞卿任部長,杨奇清任副部长下设办公厅、政治保卫局、经济保卫局、边防保卫局、武装保卫局、人事局和参事室,办公地址位于北京西皮士街一批从战火洗礼过的解放军战士成为了第一批公安战士,标志着为剥削阶级服务的警察制度彻底覆灭然而国民党并不甘心失败,一批潛藏下来的特务开始蠢蠢欲动公安部里,一个邮差被一个保洁撞倒信件撒落了一地,那可是给市政府副市长的信件万一弄潮湿了就鈈好办了。撞人者赶忙把地上的信件拿给邮差并再三道歉却偷偷塞进了一个信封到邮差的邮件包里。副市长正在忙碌上海的文化工作想尽快把这里的文化事业恢复起来,可是敌人说这些文化是共党的糖衣炮弹副市长严厉驳斥了这种说法,指出共产党只有糖或炮弹没囿什么糖衣炮弹。副市长说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信封里掉落的一枚子弹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轻蔑敌人送给他的礼物不轻张汉超領导的专案组破获敌国防二厅的一个情报组,只用了18天打破了7个小组21名特务还缴获7个电台,是彻底剿灭华北督察的好兆头其中李文蕾嘚破译起到了关键作用,受到部里的表彰此时周远翔副局长派人来叫走了李文蕾。许多战士都赞扬杨诚率领的执行科每次行动都冲到朂前面,还缴获了三百多枪支杨诚不由得骄傲起来。杨诚通知王黎生开会惊扰了正在做实验的王黎生,导致他打碎了瓶子王黎生责怪他进们之前要敲门。周远翔周副局长叫大家去原来是为了子弹的事情市长被特务居然公然威胁,让大家尽快破案周远翔接着留下了迋黎生,想调他去一个现代化的刑侦小组记得王黎生当年说过想去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单位,如今机会来了让他回去认真考虑一下,但昰必须保密张汉超看那个夹带子弹的信封有折痕,奇怪一般而言邮差是不会折叠信件只有寄信人才会这么做,可是经查寄信地址是假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半路上其他人折叠的邮差被公安问讯信件夹带子弹的情况,邮差紧张的什么细节也都忘了张汉超约邮差去吃饭,准备亲自询问周远翔见张汉超独自在饭店,讽刺他擅自离队竟然在这里难道还想喝一壶再走。张汉超让他们几个人先到另一个桌子唑下自己要暗查邮差。为了缓解邮差的紧张情绪张汉超先是为他付了买地瓜的钱,接着又假借记者的身份采访他送信过程的一些细節,到底遇到过什么人邮差想起来那个把自己拌倒的清洁工。根据邮差的描述张汉超贴出了对冒充清洁工的敌特嫌疑分子黄宇今的通緝令。毛人凤本来有计划刺杀上海市长可是黄宇今这一搅和,毛人凤只能再找人选再定计划毛人凤找到了一个叫祝山猿的地下人员。祝山猿从一份报纸上看到市长经常和春华越剧团来往每次的动员会都有一个叫谢音梦的团长参加,想通过她掌握市长的行踪然后让人接近市长动手。吹嘘即便这个女人警惕性再高也经不住他的爱情的攻势。但是他有一事相求自己在特训班的两个同学目前在春华越剧團工作,虽然已经脱离军统可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太多,不希望再见到他们张汉超根据有人检举的情况,找到了一家旅馆中的黄宇今住處听说黄宇今去了春华越剧团,张汉超到达后发现财务人员被杀,还有个司机受伤钱财被抢。

      剧团财务室的钱被抢走那是剧團职员一个月的工资,死者沈明的手表和钱包都被拿走杨诚认为是谋财害命。王黎生觉得一个暗杀市长级别的杀手穷到抢劫小职员的地步有点说不通杨诚觉得很正常,因为黄宇今刺杀失败而被老板停发工资就在受伤的司机徐国昌被抬出来的时候,又被黄宇今开枪张漢超觉得如果是为了钱,就不会回来补上一枪说明是为了人而不是钱。凶手先是寄子弹给市长后又出现在和市长有联系的剧团,说明目标是跟着市长移动司机徐国昌被抢救醒了,经过询问凶手在动手前没有说过任何话,他不认识凶手也不认识职员沈明周远翔指示醫生把徐国昌转移到其他病房,保留徐国昌原来的病房等待敌人的出现。黄宇今冒充清洁工潜入徐国昌原先的病房就在他下手枪杀病床上的“徐国昌”的时刻,假扮“徐国昌”的王黎生急忙手敲床帮给床下的杨诚发信号,杨诚伸出双手抓住黄宇今的双腿将其制服由於救了王黎生一命,杨诚想让他请自己吃饭王黎生讥讽他就来了一个敌人,居然还让人家放了一枪鉴于杨诚的糟糕表现,以后自己的角色由杨诚扮演而自己去扮演杨诚的角色。杨诚耻笑王黎生会让自己死很多次公安部刘处长审问黄宇今,黄宇今回答之所以杀害财务職员和司机纯粹为了钱至于为何没去隔壁的寄卖行抢更多的钱,是因为剧团人流密集容易躲藏和逃脱关于为何又折回刺杀司机,是因為司机看见了自己杀财务职员不能让他把事情说出去。祝山猿来到滨江化名袁山在一个关卡被盘问。袁山自称是香港来做糖果生意的听说上海正在发展文化事业,而自己是个越剧迷因此想为上海的越剧做点事情。袁山让哨兵尝尝糖果被哨兵谢绝随后赶快放行。就茬快要结案的时候张汉超觉得还不算完。根据旅店的老板交代黄宇今平时的一日三餐很讲究,不象是缺钱的人黄宇今杀不起眼的职員和司机一定是他们知道了保密局的秘密。好不容易找到徐国昌这个线索可是徐国昌还是因为器官衰竭死了,他一再否认自己和财务职員认识说明徐国昌是在隐瞒一些事情。张汉超去找上司周远翔想推迟把黄宇今移交司法机关先是夸周远翔自己还会熨衣服,后又送上當地名吃桂花拉糕可是被周远翔告知已经进入法律程序,不能更改张汉超见一天也不行,就把桂花糕拿走了周远翔追上去把桂花糕拿过去,称张汉超既然已经给了自己就不能再拿回去周远翔嚼在嘴里觉得很好吃。张汉超告诉他不能再犯祁振江将军案的错误不能犯哃样的错误,不能放过有疑点的人周远翔吃了别人的嘴软,只好同意推迟把黄宇今移交司法机关上海的今天来的不容易,周远翔倒是唏望张汉超多虑了张汉超等人谈论起谢团长这个人物,李文蕾觉得长得挺好看既是台柱子又是团长。杨诚认为长得不好看还不如李攵蕾好看。张汉超组长不让他们再谈论这个话题张汉超等人到谢团长的剧团,谢团长正在排练手下的演员要求他们演出灵气,不仅要哆看剧中的原著还要大声读出来才会体会深刻。张汉超在下边感慨谢团长真有霸气不太好打交道。果然见了谢团长以后交谈很不愉赽。张汉超等人先是遭到冷遇只好自报家门后是被告知只有五分钟的问话时间,而后责怪张汉超等人不该把受害人当作怀疑对象最后謝团长假装胸口疼,张汉超等人只好先告退等待在一旁。张汉超让李文蕾去关心一下谢团长李文蕾看中了谢团长的旗袍,可惜买不到李文蕾又说绣工好,谢团长没想到李文蕾有眼光就是李文蕾的衣服不行,开始为李文蕾打扮为李文蕾挑了几件衣服。李文蕾觉得谢團长挺通情达理的希望她不要介意刚才的同事,他其实人很好谢团长不愿再提刚才的事情,谢团长在为李文蕾试衣服的时候碰到李文蕾腰间的手枪问李文蕾是真枪还是为了吓唬人的假枪。徐国昌、沈明虽然才来剧团两年但谢团长按照五年的标准发放抚恤金,毕竟在劇团出的事自己多少有点责任。见谢团长这样关心下属李文蕾希望她能配合他们,不要让两个下属白死经谢团长介绍,沈明对外没啥交往司机徐国昌也很老实。都没有机会接触市长谢团长最后突然想起来当初两人来剧团面试好象过去认识,都很惊讶对方的出现洏据徐国昌后来的交代,他坚称不认识沈明与事实不符,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李文蕾拿着谢团长送的两张戏票去看谢团长主演的越劇,袁山也在台下观看一天,两个特务发出暗号询问袁山福记糖果铺怎么走,袁山抱歉从不吃糖对上暗号后,他们知道对方就是袁屾组长两人自我介绍是钱固仁、蔡正兴。本来要在饭店设宴接风因为有风险,所以只能买来些肉在屋里吃袁山认为不必了,自己已經吃过了;两人又拿出酒来袁山又说不必了,称自己滴酒不沾对酒精过敏。袁山教育两人不要再犯迟到的错误蔡正兴辩解自己白天還要做工养家,再说也只是迟到了10分钟袁山警告两人再迟到就取消见面。蔡正兴讥讽袁山竟然有时间去看戏而且很多场,袁山称自己囿任务在身才去看戏袁山交给蔡正兴一个图案让他打胸针,提醒两人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尽量少见面这样更安全。徐国昌的夫人刚從老家过来正在烧徐国昌生前的东西,张汉超询问是否认识那个财务员沈明徐夫人回答不认识。张汉超发现沈明和徐国昌两人和另一囚的合影徐夫人回答丈夫生前很多事情不告诉她,不知道中间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照片。照片中间的人已经很模糊看样子鈈象是黄宇今的身形。只是背面有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七日的字眼好象是拍照的日期。张汉超去请谢音梦辨认照片中间的人有没有身形相似的人出现。可谢音梦实在没有发现这样的人此时,袁山约谢音梦去红房子西餐厅谢音梦请求准李文蕾两个小时的假,陪同自己詓约会壮壮胆子。谢音梦毕竟头次和袁山见面有些害怕万一是特务就不好办了。餐厅内袁山点了清淡的菜肴,知道谢音梦对身体的保持要求很苛刻进餐后,袁山想送谢音梦回家李文蕾不想呆在两人中间。服务员说帐弄错了请袁山回去重新算,袁山想起来毛人凤缯经提到的潜伏的服务员阿六阿六看袁山有无需要配合,袁山认为一切顺利谢音梦没有戒备,他应该很快就知道市长的下落了李文蕾不想被送,因为目的地是公安局招待所谢音梦提议她可以先从剧团下车再回家。谢音梦知道公安有权搜查私人物品想让李文蕾搜查袁山的箱子,可必须有嫌疑的情况下公安才能搜查谢音梦说出自己的理由,作为案发现场的负责人万一是被人盯上了也许是特务故意接近她别有用心。再说自己可是发展文化事业的中坚力量李文蕾有责任保护她。李文蕾开箱发现全是关于谢音梦的报纸表明袁山是个忠实戏迷。音梦感谢袁山送的蝴蝶双飞的胸针袁山献媚这个胸针非她莫属,与她最配袁山最喜欢她唱的《梁山泊与祝英台》,谢音梦表示自己也最喜欢唱这出戏张汉超询问李文蕾甄别袁山的结果,李文蕾觉得鉴别已经没有意义谢音梦已经满意得已经不得了了,虽然袁山的追求有些刻意但是也正常,毕竟男人追女孩子总是要主动一些李文蕾感慨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风度,杨诚表示不服气觉得他们彡杰的魅力无人能及,李文蕾扫视了一遍他们三位然后轻蔑地离开了座位。根据有关方面对照片进行的技术处理得知照片上的地点在鍸南临澧,虽然中间那个模糊的人物不能复原但得知原来临澧有个国民党的特训班。徐国昌夫人向张汉超坦白徐国昌生前交代过她,鈈让告诉认识沈明怕对自己危险。是个姓祝的人拉着他们进的特训班并老是威胁他们为党国效劳。之所以留下这个照片就是为了哪一忝一旦被杀就交给共产党共产党就会知道杀害他的人。袁山想请谢音梦看电影谢音梦说出自己周三还有事情要做,袁山问她去做什么然后抱歉自己不该多问。谢音梦希望他不要误会自己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目前形势要求保密星期三有个市长文化界代表会,为了市长的人身安全不能乱说袁山眼看时机到来,准备行刺市长他马上召集了钱固仁、蔡正兴,准备用毒药实施刺杀把氰化钠放进谢音夢的提包,谢音梦作为嘉宾不会被检查提包蔡正兴扛大米故意和她不小心碰撞,拣拾她掉在地上的提包时偷偷拿出氰化钠张汉超再审黃宇今,告诉他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基本事实还会继续查下去,只是他就少了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他最后10分钟的时间,到时候就要移交司法机关黄宇今交代确实是毛人凤委派的自己,起初是杀市长后来怪他搅和了暗杀计划,然后派他杀两个小角色说是两个小角色会影响以后的计划,并告诉他新的杀手已经到了

      厨师给副市长熬制了中药,为他治疗胃病蔡正兴化装成送粮的进入厨房,把氰化钠放进中药永林饭厅里,副市长正和文化界人士座谈客人们感叹共党不是传说中的青面獠牙的怪兽,而是很和气的好人并不是不懂艺術。副市长发言他要让敌人知道上海在他们的管理下也可以让艺术蓬勃发展,但是必须依靠在座的艺术头面人物鼎立相助刘处长在副市长就要喝药的时候告诉他有事要说,根据黄宇今的交代最近有敌特潜入,需要重新检查饭店的安保这也是为了文化界的人士安全着想。副市长同意副市长不小心把勺子打碎在地,一个服务员拾起来后倒在地上被发现是中毒,原来是手被划伤后感染了氰化钠张汉超要求所有人不能离开,赶快叫停了副市长喝药蔡正兴赶紧把没用完的氰化钠的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后来经过化验中药里有氰化钠经過检查,只有两人没有在花名册里一个是新来的厨师王大明,另一个是粮油公司的蔡正兴中药是王大明熬制的,两人被暂时拘押副市长指示尽快抓住凶手,决不能让敌人为所欲为不能让无辜群众受害,对受伤的那名服务员很关心张汉超没想到黄宇今刚刚落网,敌囚就很快派出了第二批特务刺杀副市长而且很快便查到了副市长的行踪。说明敌人在我方内部安排有内线而且是个不小的人物。敌人佷狡猾妄图让中药的苦味掩盖氰化钠的苦杏仁味,中药碗上有王大明的指纹公安已经确认蔡正兴的身份,确实是粮油公司的职工就紦他释放了。蔡正兴回去后见到了袁山。袁山埋怨他当时应该迅速撤出现场蔡正兴表明自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袁山认为怕死也比闯禍强袁山认为他应该及时销毁证据,但蔡正兴担心不扔掉会暴露自己钱固仁认为蔡正兴已经擦掉了指纹,不可能查到他而且氰化钠昰常见的化工原料,应用广泛不会被怀疑。那个厨师王大明嫌疑最大够公安忙活了。袁山不这么认为共党如果没什么本事,也不会讓总统为了收复上海费尽心机经过搜查王大明的家,张汉超奇怪一个厨师居然有大量化学书籍而且有两家酒店高薪聘请他,而他居然選择这家饭店工作王大明解释说化学书籍是哥哥的遗物,之所以选择这家饭店是因为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姑娘喜欢她已经很久了。张汉超怀疑是市长的客人被利用了不知道包里被装进了氰化钠,决定排查所有客人接触过的人袁山又去找谢音梦,关心地为谢音梦带去吃嘚不过谢音梦却没胃口,中药被下毒、两个职员被杀她很奇怪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有特务在围着自己转悠袁山认为是巧合。只要一天不抓到下毒的人谢音梦就一天不安心袁山麻痹她说要相信公安的办事能力,公安当初抓黄宇今就十分之快再说了这些事和怹们无关,他只关心照顾好她还说出了她的喜好,看袁山这么了解自己谢音梦怀疑他正查自己,袁山解释说喜欢一个人自然会关注她张汉超去找谢音梦,问她都告诉过哪些人市长见面会有哪些人接触过她。谢音梦说告诉过袁山是袁山送他去的饭店。张汉超打听袁屾是否接触过她的提包谢音梦想起来袁山曾慌称碰掉自己的提包,但是她怕袁山又被查来查去的于是就否认了,责怪公安不该怀疑接觸自己的每个人还有一个送大米的撞了自己难道也要被怀疑。杨诚询问了蔡正兴他在送大米的过程中有无要说的,蔡正兴主动说出曾撞人打消了杨诚的怀疑。王黎生查出装有氰化钠的玻璃杯上有增白剂一般来自染料厂,是氰化钠的主要成分有个厂曾经报案丢失了5克的氰化钠。袁山还是害怕蔡正兴留下线索蔡正兴说提供氰化钠的姓杜,人很可靠蔡正兴问经费何时到位,被告知还追加了一笔是從杜女士领取,但要避过风头再领蔡正兴觉得袁山这种做法没必要,说的好听点叫谨慎小心难听一点就是胆小怕事。抱怨袁山住着豪華别墅当然不缺钱蔡正兴决定偷偷去领钱。王黎生找到染料厂报案的仓库管理员氰化钠丢失那天有个女人说找人迷路了,仓库管理员僦为她指了路女人为了感谢就给他一瓶酒,仓库管理员喝多了睡着醒后发现氰化钠丢失。公安查出来这个女人叫杜婷婷开了一个杂貨铺。

      蔡正兴又去找袁山要经费质问袁山总是怀疑自己。袁山重申风头之后再领钱并提醒他注意纪律,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他张汉超到杜婷婷的杂货铺布控,蔡正兴去找杜婷婷领钱李文蕾到里屋门口偷听,蔡正兴抱怨新来的祝组长只顾着谈恋爱而且很专横茬上海还是他更了解情况。张汉超等队员围捕了蔡正兴、杜婷婷蔡正兴不相信宽大处理,要求立个字据见没有答应,便假意跟从他们詓局里突然跳到另一个楼顶,没有抓好屋檐坠落而亡杜婷婷交代只是转手一些东西,比如经费和武器并没有参与搞破坏。李文蕾问她蔡正兴的同伙杜婷婷说他们是单线联系,并不知道同伙李文蕾让她回忆蔡正兴说的话、提到的人。杜婷婷回忆蔡正兴提到一个组长好象在美国呆过,姓祝李文蕾进一步追问这个人的职业,杜婷婷回忆说正在谈恋爱  张汉超搜查蔡正兴的家,一张图和袁山送给謝音梦的胸针一样上面有金属粉末,怀疑是首饰店打造的由袁山送给谢音梦博得好感。谢音梦见张汉超几次三番问袁山的事追问张漢超究竟袁山有什么问题。张汉超没有回答问袁山是否询问市长的行踪、平时做什么,谢音梦一概不知张汉超看两人那么熟悉应该知噵袁山的情况,谢音梦说认识时间不长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密切。最后张汉超希望谢音梦不要把谈话告诉袁山谢音梦追问张汉超难道袁山真的有问题,张汉超说总之要保密说话间,袁山走进了屋子又是来送饭的。临走时张汉超询问袁山那枚胸针从何而买,袁山回答在一条街道上那里是女人服装一条街,当张汉超进一步追问是哪家店铺时袁山回答是流动商贩,也许是富商委托变卖的东西袁山囙到谢音梦的身边,谢音梦表示没胃口吃袁山假装不明白公安总是来找她,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谢音梦反问他是不是关心这些内嫆,也许怀疑自己有问题袁山表示不可能怀疑她。谢音梦试探性地说也许是怀疑她身边的人推脱劳累不想见人,把电影也给推掉了袁山只好先告退。袁山回到窝点准备用苦肉计感动谢音梦,让钱固仁砸伤自己的胳膊钱固仁让袁山不必自责,还怕被反抗袁山可是格斗高手。袁山告诉他不需要知道原因只管照办。刘处长看张汉超又在吃面条感叹张汉超到底是北方人,整天吃面条承诺回头给张漢超做顿饺子,张汉超最爱吃饺子希望到时候多做点,有个饭桶杨诚顶四个人的饭量袁山等待谢音梦的出现,秘书小文发现了他看箌胳膊受伤严重,原来是为了保护谢音梦不被特务伤害去学习了格斗被人当作沙包打,感动袁山为了团长如此体贴袁山不让告诉任何囚,因为太丢人了小文还是告诉了谢音梦。谢音梦直说不了解他的其他比如住址、生活,袁山声称早想让她去家了只是怕因为刚认識被拒绝。谢音梦到了袁山家里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袁山大献殷勤表明为了她而特意布置,希望有谢音梦这样的女人袁山为了自己學习擒拿术,谢音梦表示也会保护他的以后公安再问袁山的事情她不会告诉一个字。袁山让同伙去启动一个特务但不能发电报联系。楊诚去了蔡正兴打胸针的首饰店说是蔡正兴为了去售卖贴补家用,没有发现可疑侦讯方面也没发现电台信号,王黎生查了袁山档案就昰个简单的商人案件陷入了困境,张汉超看大家情绪不高问都想吃什么饭。杨诚几天来跑的上火想吃点清淡的;李文蕾轻叹每天只睡觉两个小时,目前就想睡觉王黎生也是累得只想喝白开水然后睡觉。张汉超见都这么说就说本来想请客的,既然大家都不吃那就给洎己省了三人一听张汉超请客立刻来了兴致,有说吃烤鸭有说吃羊肉,有说吃上海本帮菜

      张汉超等四人一起去吃火锅,杨诚总結遇到瓶颈没有思路的原因就是因为缺肉。张汉超从中得到启发狗是闻着肉走,人是瞅着钱走于是心生一计,想利用人对钱的欲望紦特务给吸引出来毕竟那一千美金特务经费的魅力还是很诱人的。解放日报不久刊登了以杜婷婷名义发出的关于蔡正兴车祸死亡的讣告要求把蔡正兴遗留的东西赶快领走。家中的钱固仁看到了这个讣告建议赶快去把一千美金特务经费领出来,袁山反对冒险去领万一昰共党的诱饵就没命了。钱固仁和手下的弟兄都想去领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张汉超把他们守株待兔的想法讲了一遍让杜婷婷配合。没想到吓得杜婷婷连连摆手怕敌人万一看出破绽就没命了。张汉超让她放心他们会守在铺子外边确保她的安全。可杜婷婷就怕他们还没沖进屋子自己早被特务给打死了。于是李文蕾想扮做杜婷婷的伙计好让杜婷婷紧张的心情缓和一些,遭到了张汉超坚决反对因为李攵蕾的身份是电讯而不是卧底,要去完成这个角色也该他和杨诚去轮不到她去。可是李文蕾认为这是两码事男同志容易引起敌人的警惕和戒心,自己的女性身份就是完成任务的最大优势杨诚、王黎生两人也都不赞成李文蕾去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在他们看来李文蕾就是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一点也不象个特务张汉超挖苦他俩总是抬杠如今却团结一致,两人表示保护同事是他们的责任正说着,走过来一个女子浓妆艳抹地象个风尘女子,哨兵拦住她要求出示证件原来是李文蕾,几个人都没看出来这下服了。经過张汉超请示老首长批准了李文蕾这次行动,但是要求必须保证李文蕾的安全这样的技术人才如果出现了问题,就将扒了张汉超的皮所以张汉超再三嘱咐李文蕾遇到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及时发出信号挂上碧螺春已经到货的木牌子,剩下的事情由他们去完成李文蕾迅速进入新的角色,让杜婷婷称呼自己为夏文可是由于紧张,杜婷婷还是不由得想叫她为公安同志杜婷婷甚至在顾客说给钱的時候竟然给顾客钱,最后吓得要尿裤子赶忙去了厕所。而在此时钱固仁登门了,问李文蕾是不是杜婷婷说要取一个东西,正说着杜婷婷从外边解手回来,自言自语外边守候的人在哪里钱固仁听后大惊,以为公安在外边埋伏用枪指住了杜婷婷,然后威胁李文蕾把門关上外边守侯的张汉超见状感到奇怪,计划中可没有关门的环节杨诚担心李文蕾在屋子里不安全,张汉超认为李文蕾自己能解决李文蕾警告钱固仁如果吓坏了杜婷婷,将一分钱也拿不到钱固仁只好住手,向她们道歉此时李文蕾想举起木牌通知人进来抓捕,可是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李文蕾假装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的祝组长来拿钱一心想独吞的钱固仁心生一计,以二八开为诱饵想和李文蕾把錢私分然后又让步为三七开分成。李文蕾的要求是五五开两天后再来拿钱。等钱固仁走后杜婷婷吓得软瘫在地,都快犯心脏病了杜婷婷进入医院检查确实有心脏病情况很不乐观,不再适合紧张的环境为了避免担惊受怕,杜婷婷索性把店里的钥匙交给公安最后将镓里的钥匙也交给了张汉超。李文蕾归队后被张汉超严厉批评张汉超认为李文蕾应该早发信号,坚决不能让她再冒险了驳回了李文蕾繼续潜伏的申请。李文蕾认为敌人已经信任自己了即使没有杜婷婷也能完成任务,这是唯一能找到祝组长的机会袁山为谢音梦挑选衣垺,谢音梦挑来挑去没了主意袁山认为选衣服要看要去的场合,谢音梦告诉他要去的是市长见面会和苏联代表团交流文化。袁山故意說想为谢音梦订做一件衣服但不知道时间允许不,套出市长见面会的时间在下周三得到市长活动信息的袁山准备动手刺杀,让人给自巳准备个热水壶又让钱固仁为自己从舟山运来雷管。由于杂货铺可能已经暴露所以不能从这里筹备雷管。

      两天过去了调查毫无進展,张汉超他们的专案组只观察到钱固仁去了一家西餐厅和一家电影院李文蕾请求允许自己继续等待接头,张汉超觉得自己也不是一點没收获李文蕾打断了他的自我安慰。提醒他一旦敌人有了新的行动他们还不了解的话会很危险。张汉超最终同意了但是要求她一萣要注意安全第一。杨诚守侯在钱固仁的窝点钱固仁一直没有出门。正和两个手下商量取经费的事情钱固仁本来觉得没事,可是经一說心里有些发毛。钱固仁的手下认为那个姓夏的女人不会有问题如果是公安不会讨价还价钱的问题。钱固仁回想蔡正兴从没提到有个姓夏的人在杂货铺所以姓夏的有点可疑。钱固仁的手下决定陪大哥走一趟觉得为了美金值得冒险,大不了鱼死网破钱固仁到了杂货鋪,发现没了杜婷婷开始有点怀疑。李文蕾告诉他如果不相信就去医院看杜婷婷是犯了心脏病。李文蕾质问钱固仁还带了两人过来汾明是不信任她。钱固仁解释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五百美金不是小数。李文蕾问如果祝组长问起这笔经费如何应付钱固仁说就说甴于没人认领已经退回台湾。李文蕾想套钱固仁的话这么多的经费应该不是常有的,是否有大的行动钱固仁没有回答,反而以安全为甴想送李文蕾下班回家其实就是想把李文蕾作为人质,等走到安全地带再放了她钱固仁路上询问李文蕾如何认识杜婷婷,李文蕾回答說是遇到杜婷婷犯病给予了急救杜婷婷因为感激就拉着她一起做事。钱固仁不理解难道李文蕾就不害怕出事李文蕾觉得任何事情都有風险,他钱固仁为保密局做事不也是为了钱自己这次跟着他挣了五百美金。眼看就到了李文蕾家钱固仁正准备离开,走来了一个街道管理员看着李文蕾眼生,盘问李文蕾是否这里住户李文蕾解释自己每天早出晚归,这一切被钱固仁看在眼里而怀疑钱固仁假借胃疼需要喝水,进李文蕾屋子查探询问李文蕾是否知道邻居的名字和单位。此时管理员敲门来找认定李文蕾不是这里的住户,要求她必须囷自己去派出所核实身份引起了钱固仁的高度紧张和警觉,要求她注意情况如果是公安就鱼死网破。张汉超赶快走过去解围自称有個主任找管理员,同时暗暗露出公安部的证件管理员立刻明白了,跟他们走了钱固仁两个手下看到杨诚的手枪,被吓退了钱固仁让李文蕾准备雷管,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水平仪了至于用于什么行动一概不知。李文蕾希望把祝组长叫过去问清楚以便出事后有应对之策。钱固仁直说不可能因为祝组长不信任她,不过他可以试试钱固仁透露祝组长酒精过敏,会出红疹子张汉超准备去依次试验一下嫌疑人的身体反应。购买了酒心巧克力张汉超奇怪王黎生这次没有带着杨诚一起来,王黎生解释是因为杨诚贪吃怕他吃了巧克力,这东覀挺贵的花了他半个月工资。张汉超假称受了李文蕾的委托专程是来送给谢音梦巧克力的。袁山此时也过来为谢音梦送上蛋糕也让袁山尝尝刚买的巧克力。谢音梦吃过之后感到浑身痒但袁山却没有异样。袁山借口去给谢音梦买药治过敏出去将衣服脱掉,身上起了佷多红疹子根据目前的情况,再联系以往两个职员被杀的情况觉得谢音梦的嫌疑最大,过去把谢音梦忽略了可是谢音梦接触市长的機会很多却没有下手,而且仅凭过敏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凶手还需要直接的证据。  袁山正在密谋刺杀市长的计划他打算把微型雷管囷水平仪放在暖水瓶下边,只要给市长倒水倾斜到一定程度就会引爆雷管李文蕾要求务必见一面祝组长才放心,钱固仁承诺带她去不過要求先征得祝组长同意再说,这之前李文蕾先在红房子西餐厅门口等着不巧碰上了袁山、谢音梦也要来这个红房子西餐厅,谢音梦惊歎李文蕾又换了一身打扮奇怪李文蕾曾经说过他们的身份不允许打扮。谢音梦感谢李文蕾所送的酒心巧克力听到这里,袁山突然联想起这个含有酒精的巧克力正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特务看来公安已经掌握了自己酒精过敏的特点,在他的追问下谢音梦承认李文蕾是个公安。

      红房子西餐厅里杨诚、王黎生两个人发现钱固仁点的菜特别多,感慨到底是刚领了美金就是有钱。而杨诚、王黎生两人只能喝白开水  谢音梦告诉袁山李文蕾是个公安,袁山知道了李文蕾和张汉超是同事决定离开这个咖啡厅。就说不想吃个饭还要被人盯着他们又换了个地方吃饭。钱固仁通知李文蕾袁山不来了李文蕾不理解哪里出了问题,张汉超认为是因为害怕李文蕾的公安身份  袁山给钱固仁留下口信,表明情况不明不宜见面。杨诚非常看不惯钱固仁的奢侈吃完就拉,往厕所跑张汉超不理解的是钱固仁為什么总选择在红房子西餐厅就餐,离家也不近杨诚觉得是因为领了经费有钱消费,可是他以前没钱的时候也去红房子西餐厅吃饭难噵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可是也没发现钱固仁和人接触会不会是利用厕所呢?决定次日去探究竟  也不能干坐着等钱固仁的行动,於是杨诚想要杯咖啡众人估计组长也没什么钱了 ,组长打算积攒钱为娶媳妇所用杨诚开玩笑说那得先有对象才行。  杨诚发现钱固仁又朝厕所走去抢先一步装作喝醉进去查看,发现藏在座便器里的秘密纸条告诉钱固仁情况不明,不宜见面随即用微型相机拍下,找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人由他传递一个假消息给钱固仁,让他速去找祝山猿商议重要的事情祝山猿去厕所,然后去借一个暖水瓶有囚叫住了他,声称这些暖水瓶都是给市长见面会专用的一定要记得归还。祝山猿测量了暖水瓶底部的尺寸觉得大小正合适。钱固仁此時收到了公安模仿祝山猿笔迹写下的纸条钱固仁得知让他速去见,立即坐上黄包车迅速前往阿六见他慌慌张张的询问去处,钱固仁告訴他组长要求见自己不巧,此时祝山猿却来到了咖啡厅两人走两差了。阿六询问了炸弹准备情况奇怪钱固仁已经去见他,而他却坐茬这里祝山猿一听知道出事了,马上离开了要赶在钱固仁到家之前找到他,最后直接撞死了钱固仁一旁的张汉超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兇手驾车而去,生气即将到手的凶手又逃脱了  祝山猿直接开到树林,对撞人的汽车进行了清洗并到车行拿出一沓钱给修车人,要求立即维修进行复原  由于肇事汽车没有车牌号,而且是很普通的老上海张汉超很难查。但是祝山猿还是给他们留下一个很重要的線索被撞的地点方圆一公里内只有一个人居住,那就是祝山猿祝山猿必然会去找李文蕾取雷管,张汉超给李文蕾一个电话转接器一囿打进杂货铺的电话就马上转接过去,以便他们监听特务的谈话张汉超在报纸上刊登已经缴获了大量敌人物资,对雷管等进行了严格管悝要让祝山猿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得不到雷管,只有找李文蕾  另一边,祝山猿把车牌重新安装上然后和阿六接头,告诉他钱固仁已经暴露被自己处理掉自己会照样去红房子西餐厅用餐,要求阿六也不要有异样以免引起怀疑。  毛人凤一再催促尽快动手可祝山猿惟恐是个圈套,不敢去找李文蕾拿雷管最终祝山猿还是决定打电话联系李文蕾,但不愿意露面去领雷管李文蕾以最近报纸说的風声很紧为由要求必须见面,祝山猿答应在下午两点见面地点在国泰电影院。电话虽然被监听但祝山猿把话筒做了手脚,致使声音无法被确认电影院人流量大,张汉超要求大家要做好准备抓获凶手。李文蕾嘱咐张汉超把车子停远些因为祝山猿疑心很重,张汉超让李文蕾带祝山猿到电线秆附近

      袁山、李文蕾两人相约在国泰电影院接头,以手持的新风霞的《祥林嫂》唱片为信号李文蕾早早来箌电影院门口,购买了《祥林嫂》唱片让人给包装起来。此时抓住了一个小偷为一个购买戏曲《四花五洞》唱片的老人讨回了钱包。  袁山也走进了电影院的售票大厅购买了《祥林嫂》唱片,放在一本杂志里两人都相互发现了对方。袁山考虑到可能是诱捕自己於是向门外走去。李文蕾叫住了他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看电影,袁山自称正在等谢音梦一起去看电影李文蕾也自称等人一起看电影。袁山请求看一下她手中的唱片李文蕾惊讶地发现却是《四花五洞》的唱片,蓦然想起自己在抓小偷的时候错拿了老人的唱片袁山这才知道李文蕾原来不是接头人。此时走来一个清洁工送还给袁山遗失的杂志,李文蕾请求看一下杂志以便打发等人时的无聊,却发现里媔没有那张接头用的《祥林嫂》唱片原来早已经被袁山扔进了垃圾箱。李文蕾事后向张汉超汇报感到袁山太平静了,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后天就是周三市长见面会的日子,刘处长希望赶紧逮捕钱固仁手下的特务张汉超希望再给自己时间,祝山猿一定还会找李文蕾拿雷管到时候可以抓住他。  鉴于目前情况袁山请求推迟刺杀。阿六带来毛人凤口信如果袁山还不能杀了市长就将被扣押。袁山犯愁谢音梦说起有个明芳越剧团成立才一年,林团长唱功一般对接到特别通行证感到无比荣耀,到处炫耀好象就只有他一家得到了邀請一样。袁山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有了主意把目光瞄向了谢音梦放有特别通行证的保险柜。  袁山再次给李文蕾打电话李文蕾询问夨约的原因,袁山称出了点小状况让李文蕾把雷管带到金门饭店,到时候给她多加100美金这是他的底线,否则将取消交易李文蕾同意。  袁山张罗着要为谢音梦准备一桌美味佳肴谢音梦想为他打下手,袁山让她只管歇着看杂志即可剩下的事情由他来做。袁山偷偷給谢音梦的水杯里下了药让昏昏欲睡的谢音梦休息,等待自己做好饭叫他然后将时钟后拨2个小时,从7点拨到了5点  张汉超请求刘處长将最后的抓捕时间定在市长见面会当天,在会议前夕实施刘处长觉得这样做有点冒险,张汉超认为只要给雷管做点手脚就不会有爆炸最后刘处长批准了计划。  袁山趁着谢音梦昏睡之机悄悄潜入谢音梦的办公室,将特别通行证拍照而此时,秘书小文突然发现囿个东西落在办公室于是回身去拿,发现有异常被袁山杀害在屋里,袁山将小文的尸体抛在野外  袁山回去叫醒了谢音梦,谢音夢感觉至少睡了两小时可是袁山告诉她只睡了半小时。谢音梦感慨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照顾自己了感到和袁山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  有制假人员为袁山伪造了四张特别通行证袁山随后杀死了这名制假人员。  根据钱固仁的交代曾经说祝山猿要用一个水平仪,張汉超询问刘处长会把炸弹安置在何处但没人知道。鉴于微型炸弹威力不大必须近身爆破才能成功刺杀。张汉超推断炸弹应该安置在緊贴市长的某种东西里  张汉超去饭馆吃饭,从倒水的伙计那里得到启发祝山猿可能是通过这种方式实施刺杀,那祝山猿就必须从後勤拿出暖水瓶安置炸弹说明后勤有敌人的内应。但是先不要惊动敌人只要跟踪即可,在最后关头再抓获  祝山猿吩咐阿六叫人拿着四个通行证,把材料和雷管拿到会场然后由他安装。他会想办法进市长见面会的  很快到了市长见面会的时间,谢音梦看到那個明芳越剧团的林团长带着对象于是也要带着袁山进去。

      上海市长见面会场外边袁山因为没有证件被守卫的岗哨阻拦在门外。谢喑梦解释袁山先生是从香港专门来发展文化事业的爱国商人为了发展上海的文化事业甘愿拿出自己的积蓄,不能打击爱国人士的热情泹守卫的岗哨坚持按照规定办事,没有证件不能放行正好碰见新兴报社的简社长也在门口,指出为了鼓励更多的民间人士参与文化建设为了表达对爱国人士的感谢,作为东道主的上海要拿出自己应有的热情去积极回应并表示一个社长再加上一个团长为袁先生做担保,垨卫的战士总可以放心了可以把袁先生放在他们报社的名下。守卫的战士见状同意了袁山进去会场  祝山猿在电话里让李文蕾把东覀放在饭店的储物室,到时候有人接待张汉超猜测肯定有人在门外把风,让杨诚、王黎生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沉住气抓大鱼。由他们两囚扮成服务员便于隐蔽和行动。可是很不巧的是遇到了谢音梦谢音梦失声说出他们是公安怎么变成了服务员,接着又看见了组长张汉超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一件事情,自己不小心透露给袁山李文蕾是公安张汉超一听立刻惊慌起来,马上问她透露的时间意识到李攵蕾已经很危险了。  祝山猿和阿六接上头从门缝看到送炸弹的竟然是那个公安李文蕾,大骂钱固仁是个蠢货死了还要连累他们。阿六责怪钱固仁死了的消息竟然没有告诉他祝山猿立即纠正阿六的想法,称自己是被毛人凤派来的专门刺杀市长的杀手阿六只是一个聯络员,谁该配合谁阿六应该心里清楚阿六应该为自己铺路。阿六听后有些不服气  眼看就要暴露,祝山猿告诉他假扮自己进了公安局里不要说出一切。阿六不想这样正想拔枪,祝山猿把枪指向他安慰阿六,等到党国反攻上海他就是忠臣阿六把枪指向祝山猿,声称抓他给共军也是功臣祝山猿以阿六家里的老婆孩子相威胁,迫使阿六最终就范  此时,李文蕾敲门进屋阿六承认自己就是祝组长。假称袁山偷听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就把袁山捆绑了。李文蕾表示不关心他们的事情只想要自己的那一百美金,阿六不仅没有給她还要拿她当作人质。此时祝山猿奋不顾身地撞向阿六被阿六开枪击中胳膊,然后被闻讯而来的杨诚、王黎生抓住  经过调查,阿六的大名叫郑午六从1944年开始敌特活动,没有去过美国都是自己编的。李文蕾又问他是否酒精过敏郑午六说以前的说辞都是障眼法。李文蕾问起袁山是谁郑午六说他就是一个去他们饭店的一个常客,后来都和他很熟悉了误闯了储藏间。郑午六说交代想利用他去金门饭店的机会带上暖水瓶没想到袁山发现了壶下的炸弹,不肯带走暖水瓶于是就被绑住了。张汉超觉得没那么简单两人不是客人囷服务员的关系,从蔡正兴的家里发现的那张撕下的图跟袁山送的胸针一致,所以应该是两人认识郑午六透露那是自己利用蔡正兴误導了公安。  杨诚困惑的是郑午六为什么又很快承认自己是凶手郑午六表示既然事情败露,那么就想争取宽大处理能少判一年就算┅年。  张汉超从郑午六家搜出电台和密码本郑午六隐藏的很深,早期是东北站的负责人是个老手,毛人凤交给他刺杀市长这件事凊是可信的其他三个特务都是钱固仁的手下,只和钱固仁联系都无法证实郑午六的身份真伪。红房子西餐厅的两个特务只听从郑午六嘚指挥对传说中的祝组长并不认识,刘处长认为可以结案了  副市长指示简社长应该抓住机会发表文章,袁山一时间成了英雄市民上了报纸的头条。张汉超去医院专程看望了袁山袁山感谢张汉超的保护,张汉超称保护市民是自己的责任  张汉超讲对特斗争是噺的考验,习惯枪林弹雨的战士要适应这个新的战场他们的工作就是要百姓过上没有担惊受怕的日子。李文蕾问自己什么时候能过上那樣的日子张汉超回答说只要离开专案组就可以,李文蕾一听那还是算了她还想抓再几个特务。  一个大爷赶马车在山间走着在路邊解手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式提包,顺着方向看去发现一个女尸,正是谢音梦的秘书小文

      大案告破后的大家都很放松,李文蕾想和夶家一起去看谢音梦的越剧买了四张票,可是无一响应杨诚想去动物园,张汉超想睡觉休息王黎生想去图书馆。李文蕾就故意气他們到时候肯定有一大帮风度翩翩的男士陪她。李文蕾一走杨诚就提醒张汉超注意李文蕾工作的特殊性质,一旦接触到坏人就不好办了张汉超等几人于是就赶上去,准备和李文蕾一起听戏  谢音梦演出结束后,收到了一路的鲜花直到最后一站,主人终于现身正昰袁山,向谢音梦跪下求婚李文蕾向她祝贺,谢音梦夸赞袁山是个用行动表现体贴的人不是甜言蜜语的那种,谢音梦不想做人家的姨呔太只想找个只属于自己的男人。  张汉超等几人回招待所的时候王黎生接到公安部的一封信,引起了几人的无限猜测王黎生说洎己可能要离开专案组,杨诚以为是王黎生惹祸了称可以为他想办法,实在不行还有周副局长杨诚想起来不久前有一次周副局长把他單独留下谈话。于是怀疑王黎生早就知道要走的事情埋怨他一直隐瞒。指责他的行为是逃兵责怪他明明知道目前很需要人,一个人当彡个人使用连女的都当男人使用。  此时王黎生又接到周副局长的一个电话问他考虑调动的事情怎样了,这次行政执行局专门点他詓也是为了发挥王黎生专业的作用,配备了大量的高端仪器有利于发挥他的更大作用。  组长找王黎生谈话认为部里的条件更适匼他的专业发挥,这是好事坚决支持。王黎生让组长不要挖苦自己组长说自己都是真心话。话虽如此可是脸上却充满了愁云,担心迋黎生的离开会给工作造成极大的不利  市长要出席一个劳动人民联欢大会,秘书提出三个备选地点供他决定分别是人民公园、国泰电影院、春华越剧团,建议设在春华越剧团因为谢音梦是当今艺术界的代表人物,还有个身份是英雄市民的未婚夫能够在群众中形荿很好的宣传效应。副市长同意了这一次,袁山也被作为邀请对象谢音梦惊喜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袁山,谢音梦为这么重要的活动设茬自己的剧团而自豪和光荣准备好好布置一下接待工作,于是想安排秘书小文去做却发现小文仍然没有上班,去小文家找也没在家謝音梦抱怨小文太不注意纪律了。袁山提议给她换个新的秘书被谢音梦拒绝了,也许小文是真的有事要办毕竟在一起三年了,谢音梦囷她有感情了不会轻易换人。  就在大家即将送走王黎生的时候当地公安通知了谢音梦,称她的秘书小文已经遇害谢音梦悲痛地幾乎当场昏倒,急忙去找张汉超等几人通报张汉超等几人决定把车票退掉。  谢音梦被通知可以把遗物领走回到家后,谢音梦发现遺物里有一个纽扣正是袁山的,因为这个大衣是自己亲自买给袁山穿的而且纽扣是从英国进口的,任何国内地方都买不到谢音梦急忙把纽扣放进抽屉里。看望她的李文蕾临走时感觉她有话要说她却说没有,就是有点舍不得他们走谢音梦回忆自己被袁山弄睡很久,鉯及刚才袁山询问自己有没发现不属于小文的东西袁山有重大嫌疑!谢音梦决定当夜立即报告,传达室大爷以公安们已经休息为由拒绝叻谢音梦的访问谢音梦只能楼下大喊李文蕾出来。  进入李文蕾的宿舍里谢音梦反思着自己,如果袁山是杀害小文的凶手自己岂鈈是引狼入室。回家后谢音梦发现袁山那件衣服的扣子一颗不少,就是和那个小文手里的不一致找到成衣店的裁缝,告诉他们大衣的主人曾送来一件缺少扣子的大衣把所有的扣子都换了。对进行了试探问为什么近日没有穿那件自己为他购买的大衣,想为他洗一下大衤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去洗。

      新兴社的简社长去医院通知治疗中的祝山猿上峰已经催促他尽快实施刺杀,否则将把他治罪这次将采用遥控爆破办法。  张汉超想出一个办法让袁山现出原形的计策故意让谢音梦将自己的一个耳环遗失,被袁山发现后谢音梦让他囷自己分头寻找,谢音梦事先将那枚小文手里的纽扣遗失在地上果然被袁山拾了起来偷偷放进兜。谢音梦立即打开大门让早已等候的張汉超进屋,以涉嫌谋杀小文的罪名命令袁山去局里接受调查  在审讯室内,袁山解释之所以拾起那枚纽扣是为了不引起谢音梦的鈈愉快,毕竟是谢音梦为自己做的第一件衣服弄掉一个纽扣很尴尬,他很珍惜这份感情之所以重新更换了纽扣,也是不想让爱人失望而且要告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经常去的那个红房子西餐厅里他曾经丢失了那件大衣,后来又被放回位置推测是郑午六穿过杀囚,然后又放回来了此时,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死者小文的身上没有袁山的指纹,袁山于是被放出来了郊外发现一具男尸,是个造假淛作者  张汉超决定继续审问郑午六,问郑午六通行证从何处偷出来复制的郑午六先是说在桌上,后又说在抽屉李文蕾挖苦他说嫃是贵人多忘事,告诉他谢音梦的通行证在谢音梦的保险柜里又问郑午六通行证一共拍了几张,郑午六说没有拍照是他直接去复制的,郑午六的交代和事实严重不符合张汉超向他陈明厉害关系,如果承认杀了小文和造假师仅凭这两条人命就会被判死刑。张汉超开导怹既然祝山猿都能把他的家人做人质,还会对他做出什么承诺郑午六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祝组长,如果要想知道谁是祝组长必须答应怹确保家人的生命安全。张汉超当场答应只要他配合就会竭尽全力保证他家人的安全。郑午六这才说出祝组长就是袁山真名叫祝山猿。他们还有个自己人在新兴报社是个社长。张汉超立即赶往联欢大会场  袁山走向谢音梦,给他送去要给市长的鲜花里面安放了微型炸弹。谢音梦要求他赶快离开谢音梦指责他虽然被放出,但是认定他就是凶手故意将时钟拨慢2小时就是为了去杀害小文,都怪自巳上了他的当还充当他的挡箭牌,阻挠公安的调查最终害得小文白白失去了性命,说着也把订婚戒指归还了他  就在副市长讲话結束时,谢音梦准备去台上献花此时楼上的袁山正在准备引爆遥控炸弹。王黎生迅速抢夺了谢音梦手中的鲜花张汉超也迅速将袁山手Φ的遥控器踢飞,厮打中袁山再次拾到引爆遥控器此时王黎生拿着炸弹跑向市郊没人烟的地方准备拆除引信,但一直找不到头绪杨诚見状提议让自己拆除,王黎生起初以为是个定时炸弹后来发现里面的表是个摆设,是假象王黎生后又发现一个小的接收机,才知道是遙控炸弹正准备拆除。可是遥控器在袁山手里随时都可能被引爆。于是杨诚从王黎生手里抢了过去扔向空旷地带。此时袁山正好滚落到遥控器跟前按下了按钮,炸弹发生爆炸杨诚被炸倒而昏迷不醒,随后被送进医院  袁山努力挣脱张汉超后跑向楼门口,举枪射击正在撤离的副市长只听一声枪响之后,袁山中弹倒了下去被张汉超当场击毙。  按照医生的建议对着昏迷中的杨诚要多说话,有利于唤醒他的意识张汉超责怪他应该吃饱了再睡,已经习惯了他和自己抢饭吃说好了一起干,竟然躺在这里真不象个爷们。既嘫是四个一起来的就应该四个在一起,不能就这么走太不仗义。李文蕾流泪说起杨诚要和自己比试的事情自己一直在等着他,希望囸式比一场可杨诚任凭他俩如何呼唤也没有醒来。王黎生又走了进去让杨诚一定要醒来,杨诚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如果因为自己变荿植物人,传出去不好听责怪杨诚太傻了,自己完全可以把炸弹扔进河里只见杨诚喃喃地说他才傻呢,认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快速反應和臂力到时候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大家见杨诚已经醒了都很高兴杨诚责怪王黎生吵醒了自己的美梦,他梦见正吃饺子组長马上吩咐小李赶快去买饺子,杨诚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还要蒜。  通过这一次换命的经历王黎生已经下决心留下来了,周副局长為他惋惜新单位可是全新的仪器。可王黎生回答的很干脆无论身处何方都照样为祖国做贡献。周副局长看王黎生如此情深意重只好作罷  1949年9月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会议在北平举行通过了将北平作为首都的决定,正式把北平更名为北京但从此也被蒙仩了特务的阴影。

      敌特在上海的破坏被挫败后随着共产党将首都定在北京,国民党特务也把目光转向了北京一个人到一户人家呼喚着老余、老余的名字,见无人应答便去找个梯子放在一个墙面,用竹竿把烟囱上的棕色大衣挑下然后放在一个废品丢弃处,又放上┅些零钱然后去一旁的饭摊吃早点,同时观察有清洁车路过将大衣和钱拿走了,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剛才那个人叫李荣是军统北京站的参谋,刚才被他用煤气杀死的人是个仓库进货员本来李荣向他询问蜜橘的进货时间,以此判断毛泽東访问苏联的日期然后刺杀。因为蜜橘很可能是访问苏联带去的礼品此时正值隆冬季节,不宜久藏出访的日期很可能就是蜜橘的进貨时间,可是遭到了进货员余某的拒}

 【《斯文志系列》之一】

1975年秋天斯文志刚上八年级。

这段日子萦绕在他耳边的,全都是俞清音那甜美的歌声:

“晴天一顶星星亮荒原一片篝火红……”

俞清音的歌,清纯甜美听起来非常受用;俞清音的人,长得也是斯文志喜欢的类型

斯文志的情绪,之所以这些天一直躁动不安是因为那天做了┅个和邻居女同学在一起的梦——但是那个邻居女同学不是俞清音,因为俞清音要比斯文志矮一个年级她算不上斯文志的同学。

自从做叻那个梦之后十六岁的斯文志心里,就时常泛起一道一道的涟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有时会莫名的脸红还时不时地自己责备自己:你还这么小,怎么就要开始学坏了

梦中的那个邻居女同学叫项勤,就坐在斯文志后面倒数第二排个子高高的,长得也还算好看待囚随和,就是本地口音特别的浓斯文志从五年级就和她同学,并且他们两家之间只隔着一户邻居但是斯文志并不欣赏项勤,总觉得她說话不过脑子

斯文志心中欣赏的女生除了俞清音,也还有几个像他这个懵懂的年龄,又处于那样一个封闭的年代这是可以理解的。鈳是他没想到在梦中和他干那种事情的,却偏偏是他的这个邻居女同学——项勤!

斯文志觉得梦中那个女孩要是俞清音的话也就罢了,虽然他现在这个年龄不应该想那些事情但毕竟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自己没看上人家项勤然后又在梦里做了对不起人家项勤的事情,想起来心里就很是过意不去

那天早自习,斯文志收作业本的时候特意在项勤那里停了一下,告诉她作业上少了一个符号——他已经茬好几个同学的作业本上看到这个情况他知道项勤也一定会这样。

斯文志看见项勤回应他的指导时并没有什么反常仍然是平时那样大夶咧咧的样子,说话时经常会撇一下右嘴角的习惯动作也没有变化他这才确信,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项勤的事情

但斯文志對那个梦还是一直耿耿于怀,十六岁的少年还真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这不,星期六的晚上斯文志着实地干出了一件让他自巳肠子都悔青了的——荒唐事。

学校文艺宣传队要准备国庆演出这次老师安排他的节目是山东快书。一个人的节目在排练时间上不像集體节目那么受制约他于是就有闲暇的时间清理内心的烦躁。

教室里在排练一个舞蹈舞蹈不上场的宣传队员都要在那里伴唱。但这个要求不包括斯文志因为他还需要有熟悉自己台词的时间。

看见俞清音一个人出了教室斯文志也跟了出去。

俞清音虽然和他也算是邻居鈈过要隔着几家,还要拐个弯不像梦中的那个项勤离得那么近。

因为俞清音要比他矮一个学年如果不是宣传队的原因,他们只能在课間操时才有缘相见

八年级在那个时期已经是高中,再有一年多时间斯文志就要离开学校走上社会了他原来对这个时间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萦绕在耳边的歌声却让他觉得时不我待

“用我哪大吊钳推着地球转,挥手起风雷顽石要打穿!”

斯文志特别欣赏这种大无畏的气勢而这种气势从俞清音的歌声中传递出来,就更加的雄浑有力让人有一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感觉!斯文志觉得,一个人要是具备叻这种气势遇到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

可是他恨自己对这种精神学不来!不仅学不来他的心里,还总是把这种精神用在“坏”的方面脑袋瓜子里整天充满着那些“坏人”的想法。

他始终想不明白歌唱得这么好的俞清音,距离他家又不算远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她?还有那俞清音为什么一直到上了七年级了,这才走入他的视线她以前都干嘛去了?

俞清音的节目是独唱她和斯文志一样不用受其他队员那种伴唱的约束。她的节目就是那首女声独唱——《满怀深情往北京》是电影《创业》的插曲,那时曾经风靡大江南北的

“怎么这么黑呀?”俞清音向走廊的窗外看了一眼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我想上厕所……”

厕所在室外,在教室嘚东侧在校园的东南角。厕所和教室走廊大门的距离没有一百米,七八十米总应该有的

俞清音没回,小心翼翼的出了大门在黑漆漆的夜色下,向东走

斯文志跟在俞清音后面。太近了他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像个坏人;离远了他自己也有点害怕这黑暗,也不像是个恏人——因为好人是无所畏惧的

离厕所还有一段距离,俞清音站住回头说:“这里吧!你转过去。”

斯文志心里好笑:“这么黑的天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楚,还……”

但他还是乖乖的转过身低着头看着自己都看不见的脚尖,静静的听溪水在沙石上流过的潺潺

“要讓这大草原石油如喷泉,勇敢去实践哪怕流血汗”

斯文志有点呆萌萌的,但不是因为这黑夜而是因为这溪流和歌声,它们都轻轻地揉茬了一起让他心向往之。

“傻在那里干什么呀这么黑的天,还不往回走!”

走廊里安全多了俞清音说不想回那个跳舞的教室嫌太吵,就径直走到离教室远一些的另一端走廊尽头把双肘支在窗台上,隔着玻璃望着北面操场上的夜空

实际上他们也的确不用回教室——囙去不过是多了两个观舞的看客而已——那个舞蹈他们也会跳,只是那些同学特别是那个外地刚转来的肖葳,虽然学的很认真但跳起來还真是费劲。

斯文志也学着俞清音的样子双肘支在窗台上,他的臂膀几乎挨上俞清音的臂膀

“那么黑。我刚才有点害怕”

俞清音還在想着刚才的事。

校园的夜晚寂静清幽。俞清音就像一块磁石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着磁石的引力

其实和女哃学这么近的挨在一起,于他并非什么新鲜事他的同桌高凤,总把左胳膊肘子挨着他的右胳膊肘子并且习惯于在向他发问发话之前,總是用胳膊肘子捅他一下有时上课的时候,高凤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也是那样用胳膊肘子捅他一下,然后再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可是他跟高凤同桌那么长时间,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心跳的这么厉害。

那天他看小说时就是现在这样这种情形:心里砰砰砰地跳个鈈停。

那个小说里有这样一个情节:有一个像黄世仁一样的老地主看中了一个像白毛女一样的穷苦人家的漂亮姑娘,那个老地主就找了┅个机会对女孩子说:“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个老地主虽然可恨,但是斯文志觉得他并不像别的作品中的壞人那么凶神恶煞,至少他还知道征求一下穷人家女孩子的意见

“你光傻看我干嘛?也不说话”俞清音用右肘捅了他一下,自顾自的說

她哪里能知道,在斯文志的心里还有那么多的鬼心事,那么多怀心眼特别是还有那一次又一次涌上来的冲动。

斯文志的心还在跳个不停。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整个身体都在燃烧……

他默默地感谢这黑漆漆的夜,否则以他目前的这种状态一定会让他无地自嫆。

教室里又传来了歌声和脚掌跺击地面的声音舞蹈排练仍在继续。

走廊的一隅只有一对青涩的男女……

那砰砰砰的心跳,终于让斯攵志鼓起了勇气!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干一件“坏”事了。

于是他壮着胆子一下子拉起了俞清音的手,并将俞清音拉转身来

然后,他模仿着小说中老地主的口气在黑暗中瞪起凶神恶煞的两只眼睛,用低沉而又带着威胁利诱的腔调说:

“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盡的荣华富贵。”

话音未落他就撇下了俞清音,一个人钻进了黑漆漆夜幕之中就像是一只对香味垂涎已久的饿狗一样,趁人不注意┅口叼了别人家的骨头——飞也似地,逃走了

【《斯文志系列》之二】

2.“黄世仁”与“白毛女”

实际上,生命还在它幼稚的时候就已經悟懂了一门很重要的学问——相对。这种朴素的相对观点会贯穿于人的一生。

“坏”和“好”就是一组相对比如,十六岁读八年级嘚斯文志就是按照这种相对观点,把世间的所有人分成了这个两类别,就像——黄世仁和白毛女

“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尽的榮华富贵”这是“坏人”才能说的话。做这样的事情就只能是“坏人”。

他刚才就把这句话按照自己想象的那个老地主的口吻,对俞清音说了

而自己当时的表情,肯定就是所有“坏人”都具有的那种——“狰狞”

1975年的秋天,“坏人”完全可以这样识别出来。

俞清音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女孩,竟然受到了他的侮辱、恐吓更恶劣的是,他还想诱导她也像自己一样去做“坏事”——你说这样的囚如果不是坏人哪还有“坏人”?

操场的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校舍西侧的那个教室,还有隐隐约约的灯光——舞蹈还在排练

他停在圍墙的树林边。刚刚那种拼命的逃亡让他嗓子有点干、有点堵,一种涩涩滋味要从他的胸膛爬出来但是得不到允许。

说是围墙其实怹们学校并没有围墙。只是校园的四周栽有一排密密麻麻的柳树柳树的外面,是一条宽约两米、深约一米的防护壕沟

那柳树在经年累朤的风吹日晒中,现在已高过房顶许多它们手拉手肩并肩地拥在一起,保护着这个恬静安宁的校园

斯文志站在柳树下面,仰望星空

嫼色的幕布上,镶嵌着无数亮闪闪的宝石那晶莹的光,似乎在诉说着一种遥远的怅惘和深切的无奈似乎在召唤着一种迷茫的求索和辛苦的焦灼。

此刻作为一个“坏人”,斯文志想寻找一个安逸之处让他脱离当下的窘境。他害怕造物主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他要隐藏在柳树的后面,静观事态的发展

“‘坏事’的吸引力怎么这么大呀!” 他在心里念叨着,“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弥补。”

他也想到了如何应对这“坏事”——当然那是最无奈的办法:

如果俞清音向老师告发了他他绝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他准备逃亡到东方離这里百十里地的一座大山之中就像白毛女一样,吃野果、偷贡品度日

他在内心安慰自己:谁让你自己要学“黄世仁”那样的坏人去幹那样的坏事?干了坏事就得接受惩罚那就得让你再去受“白毛女”那样的苦吧!

他似乎看到了深山老林中的自己——衣衫褴褛、白发淩乱、赤膊赤脚,在风霜雨雪中食不果腹在暗黑的山洞中艰难度日……

思绪到此,斯文志不免悲从中来眼里流出悔恨的泪水。

微微的覀南风中飘来了宣传队员们伴唱的渺茫歌声。

斯文志一下觉得事情并未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舞蹈还在正常排练,这说明俞清音没囿向老师同学告发自己的“坏事”师生们举着火把漫山遍野追逃“坏人”的那种糟糕局面,至少现在还没出现

他抹了一下泪水,顺带給自己的右脸一个清脆的“啪”!

“她该不会在排练结束后再偷偷的告老师吧”斯文志预想下一步的情形。

如果俞清音不是像电影中的恏人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声色俱厉地控诉坏人,他的境遇能稍微好些因为斯文志觉得,学校的每一个老师对他都特别的关怀。

去年叺团的时候班主任陆老师采用同学投票的方式选出入团的候选人。那时班级本地族群的同学特别排挤他这个外来户于是他以一票之差落选。

第二天早自习陆老师向全班宣布,前一天的投票念票的同学给斯文志念丢了一票。他在办公室和老师们进行了反复的核对核對的结果是斯文志和第二名票数并列,为此学校准备多给他们班级一个团员名额

当时唱票的是他们的班长,她站起来和陆老师说她肯萣不会念错。然后她又向当时负责监票的另一名同学发问“我要是念差了,你也应该发现哪”

路老师坚持说那是她不小心的错。为此那个女班长还委屈的哭了一场。

事后同学们一致的观点是陆老师以及全校,都偏向

斯文志却认为老师是坚持正义。因为那帮男同学互相串联说“坚决不投斯文志”时他是听到了的。

他的票应该大部分来自于女同学——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有女人缘。

想到这里斯文志又一次把希望寄托在老师身上。

他要去观察一下排练教室里可能发生的情况以防不测。于是悄悄的潜回到教室外边

教室的南窗外,是一片空地栽种着一畦一畦的中草药,周围收拾得分外整齐

哪一畦是黄芪、哪一畦是五味子、哪一畦是龙胆草,他都清清楚楚因为他特别喜欢这东西。

他们那时有一门叫《农业》的必修课有理论也有实践。

但是此刻斯文志顾不上看他喜欢的中草药,顾不上害怕黑漆漆的夜他模仿着电影里侦察兵侦查敌情的样子,潜伏在窗台下面偷偷的观察着教室里边的情形。

舞蹈还在排练桌子凳子统┅堆放在教室的后面,有宣传队员坐在桌子上一边唱一边看跳舞

俞清音坐在靠角落儿的一条长凳上伴唱,一副无所事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有时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笑——对,是笑不是那种女孩受了欺负愁眉苦脸的样子。

斯文志稍微放了一点心

排练结束了,老师清点人數发现了斯文志不在就问谁知道。这时俞清音站起来说“他家里有事儿先走了。”

斯文致听得出来俞清音的语调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更没有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学生们一窝蜂的往出涌

斯文志清楚地看到,俞清音是第一波出的教室并没有等着和老师一起赱。

那就是她也没想把斯文志的“坏事”偷偷的告诉老师。

又一个预想的局面也没有出现

斯文志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斯文志又做了苐三个预案:明天上学时不能再走那条离俞清音家比较近的那条捷径。他可以从供销社那边绕个弯儿走两条直角边,路虽然远一点泹是为了规避凶险也没办法。因为俞清音眼下虽然没有告诉老师但是不能保证她也不告诉家长。

俞清音家是本地人兄弟姊妹一大帮呢。

可是“坏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没准儿有了这一天做缓冲,斯文志兴许就能躲过一场灾难

星期天的斯文志,仍然懊悔自己做了一回黄世仁那样的“坏人”他为那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不测而愁肠百转。

另外他还有一份作业没有完成。

学校有个“大批判小组”有老师也有学生,斯文志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时正是“批林批孔”运动的高潮,学校要开展批判《三字经》的活动但昰人们连《三字经》听都没听说过,怎么批判哪于是学校就先举办了一次关于《三字经》的学习培训。

“人之初性本善。……玉不琢,不成器”

虽说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批判,但斯文志在学习的时候就觉得这些都是至理名言。眼下他对“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觉得自己当前的处境、他昨天所做的“坏事”都是因为“习相远”才导致的“性乃迁”。

 “坏人”實在是让人不耻他下定决心,如果这一次能够逢凶化吉他一定重新雕琢自己;如果自己这个“坏人”不能一下子在本质上变好,那最起码也要在表面上像个“好人”

这就是八年级学生斯文志关于“好与坏”的相对观点。

想到这里他知道如何写好这篇大批判文章了。

題目:《看〈三字经〉的虚伪性》

正文:“《三字经》这棵封建社会的大毒草已经毒害了人们一千多年,只有无产阶级专政下的人们鼡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才能看清其虚伪的本质

斯文志痛快淋漓地写好了这篇大批判稿,心中充满了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浩然正气放丅笔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远离“黄世仁”们的“坏”正趋向于“白毛女”们的“好”。

“要想做一个好人也许就得先受一些罪。” 斯文志这样安慰自己

——那时候的斯文志,还不知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的。

【《斯文志系列》之三】

3.我害怕你的“白皛胖胖”

时令虽已是秋天可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

写完了那篇大批判稿斯文志的心情好了一些。吃了午饭他坐在大门口那个柴火垛丅的阴凉中,吹着凉风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俞清音会以怎样的方式把他昨晚的“图谋不轨”告诉她的家人

俞清音的妈妈他见过几次——她的女儿很像她——她说话稍微有点快,很厉害的样子

斯文志想到了三种可能出现的情形:

第一种情形是俞清音的妈妈领着女儿到怹们家来兴师问罪,结局是斯文志遭到爸爸的一顿暴打

第二种情形是俞清音的妈妈四处宣扬斯文志的“流氓”行为,斯文志从此在父老鄉亲老师同学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第三种情形是由俞清音的哥哥出面对他严词警告,顺带也会给他两拳但不会很重——因为斯文志觉得,大孩子是不应该欺负小孩子的

他希望是最后一种,即使俞清音的哥哥狠使劲地打他他也能承受——比起精神方面的惩罚,他觉得肉體还是次要的

如果这个星期天能安然度过,他准备明天一上学就把那篇大批判稿件,交给负责这个工作的施老师那样他就会赶在和俞清音的“坏事”东窗事发之前,争取到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看在他的大批判稿子写得那么努力的份上,人们也许会对他网开一面

怹不敢出去玩儿,害怕万一再遇见俞清音

供销社那边有几个半大孩子走来,斯文志眼睛近视半天才看清是项勤。她领着她的两个妹妹┅个弟弟

项勤停在他的面前,和他搭讪道

项勤,就是他做梦梦到的那个觉得一直对她不起的女同学她的个子比斯文志还要高一点,梳着两条不长的辫子显得很利落。

项勤有一个习惯动作就是说话时右嘴角经常会时不时的轻轻抽搐一下。但是她在紧张的时候这个習惯动作是没有的。就像很多磕巴的人一样平时说话都会磕巴;但是一旦遇到紧急情况,说话也许很流利

项勤也是一样,上课时老师提问她不管她答出来也好,答不出来也好都没有这个习惯动作。但同学之间闲谈时那右嘴角就会经常抽搐,配上她浅浅的酒窝和红暈的脸蛋倒也是一处很不错的风景——因为抽搐的时候,那个酒窝也会跟着动好像是拉着一个美人跳舞。

“我看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那就去帮我做一道题吧。”

项勤说这话时嘴角上没有那个习惯动作;斯文志呢,也没有发现

项勤的家,斯文志家刚搬来时经常来玩那时他读五年级,她的母亲有时还会给他卷一张煎饼只不过这两年,他们都觉得男男女女的渐渐大了才慢慢的少了来往。

她家也是彡间房项勤领着两个妹妹住在西屋。

项勤直接领着斯文志进了西屋

母亲不在家,她告诉她两个妹妹领着小弟弟去东屋玩不要来打扰她写作业。

项勤的屋子收拾得要比以前更干净更有条理。

她从炕梢的柜子里摸出几个沙果给斯文志——这是那个年代当地最好的水果。

“溜须溜须吧求人办事儿不溜须人家不愿办。”接着他把斯文志往炕沿上一按“坐着呗,怎么还像个客人似的!”

接着,她又把兩块糖塞到斯文志手里并把斯文志的手掌弯曲过来按了一下:“刚才给我小弟买的。别让他们看见”

那时的家庭,很少有写作业的桌孓一般家也就只有一个吃饭的炕桌。孩子们写作业一般都是趴在炕上写的。

那时孩子们的作业也不多一般当天都能在学校完成。只囿在星期天的时候老师偶尔会留少量的一点作业。

作业是二次函数内容斯文志对二次函数,也是朦朦胧胧的每次做题的时候,都要咗考虑右考虑小心翼翼的这在他的学习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直到三年以后他才在一个外地同学那里,看到了一个只有二十几页的叫做《一次函数》的小册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XXX省补充教材”,斯文志这才知道当时自己学习二次函数朦朦胧胧的原因——因为他和怹的同学们连一次函数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直接开始学习“天津教材”的二次函数了

他俩趴在炕上,铺开作业本两人的身体約呈30°角,头和肩膀几乎挨在一起,身体和四条腿儿呈扇形展开,就像一扇将展未展的翅膀。

斯文志给项勤讲题,讲了好几遍可项勤就是聽不懂项勤急得头上冒出汗来,她只好脱下了外面的长袖衣衫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褂子。

小褂子是没有袖的项勤那白白胖胖的胳膊鉯及大半部肩膀,就热情洋溢在斯文志的眼皮下面

斯文志又想起那个梦来。梦里的项勤朦朦胧胧的,没有眼前的这种“白白胖胖”囷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搭。

当时她靠在一棵大树上两腿岔开,张开臂膀斯文志凑上前去,身体使劲地向前一贴就醒了。

现在真实嘚项勤那白白胖胖的身体就在他的眼前。这回不是梦是真实的,就连项勤的喘气都十分清晰

斯文志趴着的姿势有点不舒服,把屁股往高抬了抬

他本能地提高了警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昨天干的坏事还没有结果你是要屡教不改呀!”

“屡教不改”,在那时时期表示错误的性质很严重。

项勤那种女孩子的“白白胖胖”太有吸引力了他害怕时间长了自己的革命意志经受不住考验,于是不知找了一個什么借口急匆匆地离开了项勤家的那个与梦境能够互补的——炕。

“我要让俞清音和她周围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是一个好人。”

晚上他刚放下吃饭的筷子,项勤又来找他了

“我妈让我去江边给我爸送饭,你陪我去一趟呗!”

项勤的爸爸是生产队渔业组的虽然每天嘟在风里浪里很辛苦,但是待遇高大家都很羡慕这一份活计。

江边离村子倒是不远要不项勤的妈妈也不会这么晚了让项勤一个女孩子詓送饭。

斯文志答应了因为他觉得项勤有困难,他这是助人为乐是重新回到“好人”行列的机会。

项勤还是穿着那件儿白天脱下的长袖衣衫——在那个年代即使是爱美的女孩子,能有个两三件儿换用的衣服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只要不再让我再看见‘白白胖胖’就行!”

斯文志不住地提醒着自己可是心里却抹不去对“白白胖胖”的好奇。

初秋的晚风清爽宜人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就到了项勤父亲的鱼窝棚

项勤的父亲看着是斯文志陪着来送饭的,显得有点客气临行时,他给斯文志带了一些小杂鱼“这些生产队是不要的,伱拿回去淹一淹晒干了煎着吃。”

回来的路上依旧是说笑但期间也发生一个考验斯文志意志的小插曲。

项勤说后背痒痒的厉害自己夠了半天也够不着,求斯文志帮个忙

斯文志又想起了“白白胖胖”,犹豫不决

“看你那个胆儿吧,还男子汉呢!我一个女孩子还能紦你吃了不成?”

斯文志一想也是的人家有困难自己却袖手旁观,这也实在不像是一个“好人”的做派

于是他带着一股英雄人物的凛嘫正气,侧着身一只手伸进项勤的后背,按照项勤的指导把这项难度很高的“急人之所急”完成了。

斯文志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形潒,一下子高大了许多

“我斯文志也算是一个‘经受住了艰难困苦考验’的人!”

要进村儿的时候,项勤又透露给他一件事:

“二班的吳亮那天给我写了一封信。”

那个时候发生在男女同学之间的所谓“信”一般都是指的求爱——因为天天在一起,只有说不出口的事才需要写信。

吴亮家和斯文志一样都不是本地人,他的父亲是公社的一个什么助理

按理,他们俩应该结成统一战线共同对付那些夲地族群同学的欺侮。但吴亮最为斯文志所不齿的就是他总是像一个“汉奸”一样,天天跟着那些同学的屁股后面

“他本来就不像个恏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历史的必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别理他!”

安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离“好人”的标准更贴近了于是拍著胸脯:

“他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收拾他!”

【《斯文志系列》之四】

星期一的早晨斯文志早早的就出了家门。

他急着要把那篇大批判稿尽早地交给施老师好赶在他和俞清音的事东窗事发之前,营造出一个戴罪立功的氛围

西南方向的天际有几片乌云,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斯文志因为还是今天的值日生,匆忙之间就没有返回家中取雨具

“到时候要是真下的话,就快点跑着回来吧”

转过供销社的墙角,他看见同桌高凤依然和每个星期一一样站在那里等他。

“你怎么从这边过来的”

斯文志笑了笑,他不能说没有走那条近道是因为俞清音

高凤和他是一个值日小组的,高凤是组长

塑料布就是前文说的雨具。因为它价格低廉一般人家也都买得起,而且又方便携带所以就成了这里人们的一种防雨工具。

高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快走吧。”

星期一的值日工作因为是隔了一个星期忝的缘故,工作量比较大所以老师在安排这一天值日生的时候,往往都是挑选比较放心的学生

别看高凤学习一般,可是她心思缜密特别是安排起事务来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否则班主任陆老师也不会安排她当班级的卫生委员。

可是她胆小缺少那种大义凛然的魄力。

值日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二班的吴亮突然冲了进来。他看见诗文志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诗文志被打的莫名其妙就上前和吴亮理论,吴亮只骂他不要脸别的什么也不说。

“不要脸”在那个讲究精神享受的年代,可是一句含义很深的骂词

斯文志受不了这个委屈,僦和吴亮扭打在了一起

按理吴亮是打不过斯文志的,但是今天吴亮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牛一次次爆发出空前的力量,斯文志被重重嘚打了好几下鼻子和嘴里都流出了血来。

这时昨天晚上要斯文志陪她去给爸爸送饭的项勤——来了。

项勤在走廊就听见有人喊吴亮和斯文志打起来了她立刻明白了大半。所以进得屋来她一把拽过吴亮,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嘴巴子

吴亮被突如其来的嘴巴子打蒙了。他看见是项勤介入又是站在斯文志一方,便无心恋战逃回自己班级去了。

项勤拉起斯文志向水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对还在走廊看热闹的囚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斯文志、吴亮、项勤三个人都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因为事情是吴亮挑起的,老师便询问吴亮原因吳亮只是说是斯文志先骂的他。

项勤也不傻她能推测出吴亮打架的原因。因为昨晚她和斯文志在进村的那个路口看见了一个人影,他確定那个人影就是吴亮而斯文志眼睛近视,当然不会察觉这些

项勤就是在那时,告诉斯文志吴亮给她写信的事

吴亮是因为她而争风吃醋,然后又寻衅滋事项勤哪好意思向老师这样解释?于是她就狠狠的瞪了吴亮一眼,心里对斯文志说:

“还拍着胸脯说帮我收拾他呢到了还得我帮你收拾他!”

吴亮见项勤瞪他,就低下了头不管老师再怎么追问,他什么也不说了

老师又问项勤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摻和两个男生的打架,项勤说她没有打架她就是上去拉架,她谁也没打

老师又问吴亮说,项勤不是打了你耳光了吗

吴亮用很小的声喑说,“没有是我记错了。”

最后老师判定的过错方主要是吴亮吴亮也承认了。

斯文志因为这莫名的打架再加上也没看见施老师,寫好的那篇大批判稿没有机会上交戴罪立功的事情没有搞定,所以一上午的心情都不好

第二节课后,照例是全校的学生都集结在操场仩间操因为害怕看见了俞清音难堪,斯文志就借口不舒服没去

第四节课,刚上到一半窗外开始下雨了。

总是愿意和斯文志没话找话嘚高凤见斯文志绷着个脸,几次欲言又止一上午也不敢和斯文志说话。

她看见下雨了就用左胳膊肘子捅了斯文志一下。诗文志看她嘚时候她把眼睛向窗外瞟了一下,意思是说:

“外面下雨了你又没带塑料布,怎么办”

斯文志心里想着“今天可真够倒霉”的时候,高凤就把一块叠好的塑料布在桌子下面偷偷的递给了他。

老师在讲课斯文志也不便说什么。

放学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斯文志要紦塑料布还给高凤高凤说:

“我今天带的这块塑料布很大,咱俩一起用吧!”

斯文志把塑料布打开果真像高凤说的那样,那块塑料布仳平时的两个还要大些

这时同学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们两人把裤腿挽到膝盖以上把鞋子脱了拿在手里,两人一人拽着塑料布的一角踏上了回家的风雨路途。

雨下得很大雨点子在操场上打起一股一股的烟雾,打得他俩头顶的塑料布啪啦啪啦直响

高凤没有项勤那麼高的个子,她比斯文志要矮一些所以两人的塑料布就举得一高一矮,高凤也就不由自主的向斯文志这边靠斯文志则有意无意的要保歭一点距离。

在一个拐弯儿的地方高凤“哎呦”了一声。

她站住了“我的脚崴了,不敢走了你自己先走吧。”

斯文志是不会扔下高鳳不管的那样也太不仗义了,更何况他现在还正极力地鞭策自己要做个“好人”呢

“我扶着你吧。”他说

走了几步,高凤说:“这樣也太慢了你要是真想帮我,就背我吧!”

斯文志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他只得把两人的鞋子装进高凤的背包,然后背起了高凤

高鳳为了能够用双手撑起塑料布,就必须把自己的前胸紧紧地贴在斯文志背上以形成一个支撑点如果缺了这个支撑点,她和斯文志这个合體就会头重脚轻行走不稳。同时为了给这个支点提供动力,腰部也必须使劲地向前挺要紧紧地贴靠在斯文志身上才行。就这样高鳳这个女孩身体的两个关键部位,就都紧密地和斯文志的身体揉和在了一起

斯文志一直把高凤背进屋里放到炕上。

由于放学时回来的晚斯文志中午上学的时候,学校操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平时这个时间,操场上一般会有一场篮球赛篮球赛有班与班之间的对抗,有学苼和老师之间的对抗比赛的时候,陆续到来的学生们便自觉的围成一个圈儿为各自钟情的篮球队加油。

因为上午的那场雨很大很急操场干爽不下来,一群由老师和学生组成的队伍便在那里高谈阔论

斯文志站着外圈,也想凑个热闹听听他们说什么并且他还想看看那個也愿意打球的施老师来没来——他还急着把大批判稿子交给他呢。

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腰部就被人撞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俞清音正从他的身边走过。

很小的声音飘了一下,就没了

斯文志一下又紧张起来,俞清音终究还是找他这个“坏人”算账来了——他需偠的那个戴罪立功还是没有办好呢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除夕近万不能犹豫彷徨刀丛剑树也要闯排除万难下山岗……”

京劇《智取威虎山》杨子荣那铿锵有力的唱腔又浮现在斯文志的脑际,他也得像杨子荣那样——视死如归了!

他再没有心情去听人群的中心茬议论什么心事重重回到了教室。

高凤已经坐在座位上见斯文志面无表情,就带着埋怨的腔调说:“也不问问人家”

斯文志心里正┅团乱麻,让高凤这一问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高凤说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下脚已经好多了。

说的时候她又用胳膊肘子捅了斯文志一丅。

斯文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项勤正朝他走来,眼睛盯着他上午被打过的鼻子

项勤的座位在他的后面,斯文志伸手摸自己鼻子的时候项勤的衣服不经意地刮了一下他的肩头,飘然而过

上课铃响了,政治课施老师走进了教室

看见施老师,斯文志恍然大悟他下意识嘚闭左眼、咧右嘴、扭转头、咬大牙,与此同时轻轻地呼出了一句,“哎呀天哪这劲儿费的!”

施老师看了一下那个大批判稿,只改動几个地方便让斯文志再抄写一遍,放学后交给他

“明天早晨学校广播站播出。”

斯文志心里有一堆大石头现在终于有一颗落了地。

他现在可以集中精力去准备如何应付今天晚上那个充满危险与刺激的——局面了。

【《斯文志系列》之五】

5.抱在一起的“小人儿”

1975年時的中学校每天下午只上两节课。

斯文志心事重重地出了校门心里想着的是晚上应该如何面对俞清音。

正要拐向村里的时候肖葳喊住了他。

肖葳家是暑假的时候刚刚搬来的她已经是九年级的学生了,明年毕业就要到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去进行生产锻炼了。

她比斯文志大一级大两岁。

“你不是说过要坐汽车吗我爸他们的车正好去江边拉沙子,我陪你去啊”

肖葳的爸爸是他们这里唯一的一台解放卡车的司机,斯文志觉得一个人驾驶着那么大的一个家伙是再风光不过的事了。

斯文志确实说过想坐坐汽车那是在宣传队排练休息时的随口一说。但他没想到肖葳竟然还记在心里。

肖葳她家从外地搬来时是村里的一个轰动事件。

这倒不是因为肖葳家是什么特殊嘚人物而是因为肖葳的家是和那台解放牌大卡车一起进的村子。

那天斯文志正在家看书忽然听见街上有人喊来汽车了。

小村子来了汽車是一件大事,斯文志也跑出去看

喊声是从“长安街”传来的——斯文志把学校和村子之间的那条东西大道称之为他们村的“长安街”。

斯文志跑到“长安街”的时候汽车以及汽车后面跟着跑的一群孩子已经停在东“长安街”尽头向北拐弯的地方。

到了汽车跟前斯攵志看见人们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是肖葳她家搬家。

肖葳也和大人们一起搬东西累的满头大汗。走过斯文志身边的时候斯文志小聲说了一句“真能干”。没想到被肖葳听见了她停下身看了斯文志半天,然后对他喊:“那么大一个小伙子也能看热闹丢不丢人哪。”稍一停顿“快过来帮我!”

肖葳说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比本地的方言好听斯文志自然就有一种亲切感。

斯文志本想上前帮忙可昰小伙伴们起哄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又犹豫了肖葳见状,过来一把把他拉过去“我叫肖葳,你呢”

肖葳告诉他,她爸爸是公社新调來的司机去外地给公社“提车”的时候,就顺便把家搬来了

这会儿肖葳说要领他坐汽车,这对斯文志确实很有吸引力但眼下斯文志囿心事啊,他还要准备晚上如何才能“过”得去俞清音的那个“堂”哪

他刚想说改日再找机会,可是肖葳不由分说拽起他直接奔向了村东头。

那里是公社综合工厂的运输队那辆大卡车,是运输队最主要的物件

“我爸爸说他年纪大了,准备收个徒弟他还问我说咱们學校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呢。”

肖葳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肖葳的爸爸恰好刚卸完一车沙子正准备再行出发。听说女儿领同学要跟車到江边玩儿去也没有反对。

肖葳打开右侧车门让斯文志先上车,她坐外面

斯文志不知道,肖葳这样的安排其实含有保护他的意思。

斯文志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到卡车的驾驶室里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

行驶起来的卡车他感觉非常神奇。通往江边的颠簸小路又给這种神奇增加了一种浪漫的色彩。

那时的解放卡车驾驶室空间比较狭小一般加上司机只能坐两个人。斯文志和肖葳虽说还是孩子但肖葳的体型是属于膀大腰圆的那种,比斯文志这个男孩还要壮实一点斯文志怕影响到她爸爸开车,自己的身体就尽可能的缩成一团往肖葳這面靠

肖葳为了节省空间,就把左手抽出来放到靠背上这样她自己身体左半部的大好河山,就最大限度地舒展开来处于对斯文志完铨开放的状态。斯文志的“躲”和肖葳的“虚位以待”形成了那种特定情况下的一种特殊意味的——组合

肖葳的胳膊累了,也就自然地落到了斯文志的脖颈和左肩膀上——如果愿意人们大可以换一个“…”字来形容这种情形。

眼前的一切扑面而来又分列左右匆匆而去這对斯文志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体验。有两次汽车左拐的时候他的身体惯性右倾,几乎躺在了肖葳的怀里肖葳也就顺势把他的左肩膀搂緊。但斯文志沉浸在兴奋之中对这种两性之间的亲昵,竟然无所感觉

好在路途不远,江边一会儿就到了

这地方是黑龙江的一个江岔孓,眼前是一片莽莽的沙滩

在沙滩的北缘,隐约看清是一条细细的江流细流的北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江岛那江岛面积应该很大,洇为在斯文志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只能看见西面江岛的头,看不到东面江岛的尾

据说,那江岛之上有很多野兽包括狼。

狼是人们最害怕的一种野兽因为它不仅凶狠、狡猾,数量也多

斯文志听过很多关于狼的故事,他的头脑中关于狼与人对峙的情形大多是这样的:栤雪茫茫的季节家家户户的人们拴紧了房门,听着房顶上饿狼的哀嚎……

狼之所以能爬上房顶和当时东北的房屋建筑特点密切相关。

東北是严寒之地为了御寒,人们就把房盖的北半部设计的特别长有时房檐能延伸到离地面只有一米多的高度。

那时的房盖儿是用草苫嘚那种叫小叶樟的苫房草,耐磨损耐腐蚀。苫一次房子有时竟能挺上十几年

对面的那座江岛,就是一个集中出产这种草的地方

肖葳的爸爸开着车去装沙子去了。他告诉斯文志他们两人在这里玩不要走远。他说下一趟来的时候再带他们回去。

斯文志带着肖葳走下高高的江坎来到这片茫茫的沙滩上。

他俩赤着脚在沙滩上跑了几圈。然后趴在沙滩上捡“火石”

“火石”,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种半透明的玉。有小如黄豆粒的也有鸡蛋黄大小的。有同学说看见过有拳头那么大的但斯文志没有见过。

“火石”的颜色以暗红色嘚居多有各种的奇形怪状,是一种很好的天然工艺品

肖葳的眼睛尖,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大堆

“你来,看看这块多有意思!”

她捡到嘚那一块很大,有家雀蛋一般大小样子像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两个男生。”

“哎哟哟小屁孩儿什么都知道,还两个男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就不行啊!”

“你要非说有女生,那个女生就是你吧”

她反反复复地变换着角度看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人儿”,若有所思

“我明年就毕业了,这块‘火石’算我送你的一个礼物吧”

“我不要。看你那么稀罕自己留着吧。”

“那我们要是都不要就去那边扔到大江里吧?”

“太远了!你喜欢就留着呗又没有别人知道。”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带着“火石”仩了岸。

西来的大江走到这片大沙滩的时候不忍心破坏它的安宁,于是微微转了下头朝东北方向流去。越过那个大江岛的时候可能叒有些于心不忍,就留下一抹细流把江岛和大沙滩隔开。

江岸不远处有一棵大榆树。他们便坐在树下乘凉等着大卡车来。

“这棵大樹是一个很好的风景”肖葳说,“要不我们把这个抱在一起的‘小人儿’就埋在这里吧拿回家让人看见了,怪难为情的”

斯文志找箌了半截风干的树枝,他俩就用树枝在大榆树下拼命的抠哧半天也就挖了十几公分的样子。

远处有汽车的轰鸣他们便匆匆忙忙的把那個拥抱的‘小人儿’放在坑里面,然后又从别处捧来了些土埋上

斯文志在上面使劲踩了踩,又揪了一些青草掩盖在上面

肖葳等斯文志轉身走了,偷偷地将藏在后背的一束黄色小花摆在上面叹了一口气,转身追斯文志去了

几年以后,有一次他俩去寻找那个抱在一起的“小人儿”的时候那棵大榆树已经消失在一片旷野之中。

而那“小人儿”自然也就无从找寻了。

肖葳的爸爸让他俩等在那里说他装仩沙子十分钟就回来。

肖葳凝神望着远处的江岛似乎要努力洞穿那里面隐藏的秘密。

良久她突然转过身来,两只手用力掐住斯文志的兩只上臂一字一顿地发誓:

“斯文志你记住:第一,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第二我一定要让你服服帖帖。”

斯文志没想到肖葳说出了這样一番话他觉得这就是“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翻版是“坏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

肖葳的发誓斯文志记茬了心里,但生发出的反感也就更加强烈

也许,那是一出令人叹惋的悲剧的——序曲

斯文志此刻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因为他的心思還集中在——俞清音身上

【《斯文志系列》之六】

宣传队每天晚上的排练时间是6点到8点,约两个小时

斯文志惦记着俞清音的那句“晚仩找你有事儿”,只是草草吃了几口饭便早早地来到排练教室。

所谓排练教室就是一个全校面积最大的班级——九年级,也就是肖葳嘚班级在全校4个年级中,只有九年级是一个班所以要用这个大教室。

宣传队也要安排值日生因为在排练之前要把场地布置好,这就需要挪动大部分的桌凳排练结束后,又要将教室恢复原样以免影响班级第二天正常上课。

斯文志来到排练教室的时候宣传队的值日苼也刚到不久。他便加入值日的行列

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还特意在灯光照来的方向多码了两张桌子这样他就可以收缩身躯蛰伏在那里躲避尽可能多的目光。

她走进教室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脚步,把整个教室环视了一遍在第二遍扫描的时候,她才发现斯文志坐在那个幽暗的角落里

俞清音属于亭亭玉立的体型,扎两条即将及腰的辫子她虽然比斯文志还小一岁,但已经是成熟少女的形潒了

斯文志这地方的年龄计算方式,约定俗成的是虚岁虚岁以属相记载年龄,哪怕你是年三十出生的大年初一也要记作两岁。俞清喑是腊月出生的如果按照现在的年龄记法,在1975年的秋天她还未满十四岁。

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个时期这种年龄的孩子,已經能分担很多复杂的劳动任务了比如俞清音,可以一整天自己一个人摊煎饼;比如斯文志可以在假期或礼拜天到当地的砖厂做一个整份的卯子工。还有那时学校每学期都有二至三周的农忙假,上半年的叫夏锄假下半年的叫秋收假,孩子们在这个假期都要参加生产劳動

所以,那时也没有“早恋”这个词因为他们已经是家庭的“大人”了。

但是毕竟年龄在那,又加上封闭的社会他们对爱、对性嘚认识,也许还不及当下的小学低年级学生斯文志那句“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正是那种社会形态下的一种“笨拙拙的爱意表达”。

老师今天安排的排练内容是把所有的演出节目全部串联起来,进行一次预演

斯文志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惊,因为怹这几天整天都想着和俞清音的事根本没有心事熟悉台词。

好在老师的目的就是串联节目上场的同学可以带着抄写的词稿。

“XX中学 毛澤东思想文艺宣传队 汇报演出 现在开始!

“第一个节目舞蹈:《大海航行靠舵手》。”

报幕员清脆的声音撵走了斯文志心中的焦虑。那种被所有人的眼光烧灼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第二个节目是俞清音的独唱《满怀豪情望北京》这是大家都熟悉的节目,不会有什么問题老师只强调说她感情的投入还不够。

斯文志听到老师对俞清音的批评心中的歉意又涌了上来。是他搅乱了俞清音的内心使她不能专注于对歌曲情感的表达,以致受到批评

但歉意归歉意。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俞清音他想和她好,他想和她在一起他想和她建立起《林海雪原》中的少剑波和“小白鸽”一样的爱情。

为了表达那份爱他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经受了那么多天的折磨他甚至有一种视迉如归的感觉。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在他面对肖葳那么直爽的表白、那么赤裸裸的威胁时,他都能坦然面对不为所动

肖葳要把那个菢在一起的“小人儿”送给他,就是想把她自己送给斯文志这一点斯文志是清楚知道的。

肖葳发誓说要把他“弄到手”、要把他治的“垺服帖帖”的意思他也十分清楚,他知道那些都是正式的夫妻才能够涉及的事情

第三个节目是斯文志最烦的一个相声,又臭又长表演一般,也没什么笑点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

他心里的忧虑就渐渐又浮上心头

他是反复论证俞清音也喜欢他,才去冒险表白的

俞清喑的歌声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之后,他有事没事都要找一找自己和她的相似点做间操的时候,俞清音的班级和斯文志的班级相邻但他倆之间要隔着斯文志班的女生和俞清音班的男生。斯文志见俞清音站在前数第五排于是他也在站队时后退两个位置,站在第五排和俞清喑对齐

班级站队时,多数学生为了显示自己的个头比较高都愿意往后站。斯文志为了和俞清音暗中对齐就惹恼了几个同学因为毕竟斯文志的个头在那儿,所以有时就要被挤回第三排可是有一天,斯文志到操场时她看见俞清音已经早早地站在第三排的位置,斯文志從此就不用再去纠结间操时的站队、可以心安理得地在操场上和俞清音默默地比翼双飞了

说实在话,斯文志心里的俞清音是她自己主動走进来的。

斯文志做卯子工的砖厂因为白天电力不足,只好每天凌晨两点开工那天早晨八点多斯文志下工回来,走到供销社拐角的時候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斯文志停下脚步定睛看时,一张笑盈盈的红脸蛋便灿烂在他的面前

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注视俞清喑。

俞清音长得好看但是脸型与《红灯记》中的李铁梅和《智取威虎山》中的小常宝不同,她的瓜子形脸庞是斯文志最喜欢的

“起那麼早干活觉都睡不好,你不如到我爸的生产队干活吧”

那时斯文志所在的地方卯子工是每天1.64元,生产队的年终分红是3元左右

生产队的3え左右年终分红,是指10个工分核3元钱(假定年终分红正好是3元钱)一般的生产队,普通劳动力一个工作日大约10—12个工分像斯文志那样嘚体格,所挣工分大约每个工作日是8—10个这样折算起来,生产队的收入会比卯子工稍微高些

但是去生产队劳动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囿所在生产队的户口所以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时的另一种表述是——“插队落户”。

正因为如此斯文志是没有资格去生产队劳动的。俞清音当时的那句“到我爸的生产队干活”也许是她还不了解这个情况,也许是暗含着要斯文志做她家“女婿”的意思因为按照惯唎,本地户籍家庭是可以申请为直系亲属落户的

但俞清音那句“到我爸的生产队干活”,让斯文志的心里暖暖的可以想见一下,让一個十六岁的孩子天天半夜一点多钟就起来干活也确实是挺残酷的事。所以俞清音的关心,是斯文志爱情产生的基础

俞清音不仅自己赱进了斯文志的心里,陪嫁中还有甜美的歌声

要不斯文志怎么就埋怨自己和俞清音:两家距离也不算远,自己却没注意到她俞清音一矗到上了七年级才走入他的视线,“她以前都干嘛去了”

其实,斯文志是为情所迷、一叶障目他没有注意到俞清音是正常的——因为怹那时的眼睛,已经近视到坐在第一桌都看不见黑板上的字了

斯文志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教室的灯忽然灭了同学们不由自主的都“啊”了一声。

1975年的农村不通电的村子仍然很多,即使通了电也不稳定停电的事儿经常发生。

老师点起一根蜡烛告诉大家不要慌,听表演相声的同学把相声说完

相声说完了,电还没有来老师只好提前放学,还要求今天的值日生明天早晨早点将教室恢复原样。

斯文志夲来想好的是放学后在学校大门口等俞清音,突然的停电事故让他措手不及。况且因为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他急急忙忙往前赶希望能追上俞清音。

俞清音站在北面的篮球架子下面看见斯文志过来,便大声的喊他说要问他什么事情

斯文志跑到俞清音跟前,俞清音压低声音说:“我们都装作回家然后我在供销社墙角等你。”

斯文志的家在供销社后面的一趟街,离约会地點稍微远些而俞清音的家就在供销社的西面,所以当然是俞清音等斯文志

等斯文志赶到那个墙角的时候,俞清音已经等在那里远远嘚便低声的喊他。

斯文志有点“憨”俞清音说装作回家,他竟然真的跑到自己家的大门口才又跑回来

还有,他的这种“憨”以后还有哽大的笑话甚至直接……

还没等斯文志跑到自己的跟前,俞清音便已转身向黑黢黢的村外走去

俞清音在学校东面的榆树墙下站定,回轉身等着斯文志从后面赶上来。

斯文志眼睛不好又是黑天,他努力的盯着前面俞清音的身影小心翼翼跟在俞清音的后面,远了怕把目标跟丢近了又怕被人发现。

那心情就像脚下的路面,颠簸着跳跃着……

【《斯文志系列》之七】

这里是斯文志他们村子最重要的┅个十字路口。

1975年秋天的这个夜晚俞清音在路口南边约五十米处,等着她约会的男孩斯文志跟上来

十字路口的那条东西大道,是村庄朂豪华的一条道路不仅宽而且高。基础稳固沙石覆盖,平坦而又笔直西出可以直奔县城,东下则是黑龙江中游右岸的沿江村庄

斯攵志把这条大道称为他们村子的“长安街”。

当地的一些重要机构都集中在十字路口的西北侧比如邮电局、供销社、公社、大队部以及兩个富裕的生产小队。十字路口的东北侧是大片的民居、四个生产小队以及社办综合工厂。十字路口的东南面是大队的机耕站全村包括一部分公社的生产机械的存放和维修保养,都在这里进行如果套用现在的一个词汇,应该叫做“科技园”

隔开“科技园”和斯文志怹们学校的这条大道,就是从十字路口延伸过来的并且一直延伸到村南很远的地方。

这条从中轴线延伸过来的道路在此后两年的时间裏,见证了斯文志和俞清音爱情的点点滴滴

此刻,俞清音就站在“科技园”西面、学校东面大榆树墙下的大道上

但是她绝没有想到,怹们俩的爱情从这里出发后虽然历经磨难,但还是没有寻找到哪里才是终点

斯文志走到俞清音跟前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个趔趄俞清音一把拉住了他。

少男少女的双手顺势拉在了一起。

斯文志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默默的等待着俞清音的责罚。

斯文志觉嘚自己这个错误极其严重,性质极其恶劣

余清音呢,经过反复的琢磨确定斯文志转述的老地主的那句“只要你跟了我,就会有享不盡的荣华富贵”是一种爱意的表达,是对自己的庄严承诺那句话中所包含的意思,应该是她所渴望的

但前天晚上斯文志对他说这句話的时候,她开始时不明就里她先是一怔,还没等她厘清这句话所包含的真正用意斯文志却忽然撇下自己逃之夭夭。

她一个人回到舞蹈排练教室咂摸着斯文志这句怪异的话和怪异的举动,决定放学后找他问个究竟可是斯文志从此就一下子销声匿迹了。

昨天下午俞清音在供销社西面、大队部前面的那个“广场”——所谓“广场”,就是用来放映露天电影的一片空地——和几个同学玩儿因为那里也昰斯文志会经常出现的地方,他希望能见到斯文志

同学散去的时候,俞清音从斯文志家的方向绕了一个大圈他希望能“偶遇”斯文志。

虽然失望了但是她已经越发坚定地认为那就是斯文志爱情的表白。

现在两双手握在一起她自然是在耐心地等待着斯文志能够再一次對这种爱,进行一个肯定的表述

那应该是一个女孩所要追求的一种幸福的感觉吧。

实际上俞清音对斯文志有好感是源于她的母亲。

那昰在“夏锄假”期间俞清音和母亲一起去生产队铲地。俞清音因为年龄小所以只是“半拉子”。

所谓“半拉子”就是一半、半个的意思。比如铲地“半拉子”在锄草松土时,因为其能力的局限为了跟上劳动队伍,一根垄就只好铲一段、落一段等到劳动队伍铲下┅根垄时,“半拉子”也随着他们掉头把自己这根垄落下的那部分铲完。这样别人一个来回铲了两根垄,“半拉子”一个来回只是铲叻一根垄所以叫“半拉子”。

当然“半拉子”所挣的工分,也只有成人的一半左右

妇女和孩子农忙时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当时也很囚性化比如收工的时候,她们要提前一个多小时因为她们还要回家做饭。

那天和母亲一起做饭的时候俞清音有些疲劳。她母亲就鼓勵她说:

“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看后街的斯文志每天半夜一点多就得起来去砖厂劳动,那么小的年纪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那么辛苦,还没有咱们挣得多”

也不知为什么,俞清音一下子就可怜起那个大她一岁的男孩来她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黑黢黢的夜里,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在乡间小路上急匆匆的前行他需要步行三四里路,在凌晨2点前到达砖厂参加劳动

想到这里,俞清音眼睛有些湿润便和她妈妈请求说:

“那让他到咱们生产队来劳动吧!”

“他不是咱们生产队的户口。外人是不能到咱们生产队来干活儿的”

“那就紦他的户口迁到咱们生产队呗。”

“傻孩子咱们生产队的人口现在都多,不是直系亲属是不能落户的”

“那就让他做咱家的直系亲属唄。”

“你连什么是直系亲属都不知道还说让他做咱们家的直系亲属,真是个傻孩子”

当俞清音辗转的打听到,像他们家这样能够囷斯文志构成直系亲属关系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和斯文志订婚

那么大的事情,俞清音还没想过但她的怜悯之心,却在心里发了芽

在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后,她下定决心要去拯救斯文志

“女婿就女婿吧,只要他愿意就行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斯文志在等待俞清音狂风暴雨般的责难的时候俞清音却在等待斯文志对他们的爱进行再一次的明确表白。

结果两个人对爱的最初体验,竟然是茬这种互相期待的沉默中度过的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两颗真诚的心碰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没有产生出令人向往的耀眼的火花。那种沉寂就像这无边的暗夜一样,咫尺之间尚且朦朦胧胧对于那遥远的天边则更是无法看清了。

“我们再往那边走走吧”

还是俞清音打破了沉默。

她说的“那边”是指的继续向南。

他们的前方黑暗愈浓。

秋天的夜晚只有小虫的鸣叫声。那声音细小、轻盈、胆怯随时随哋的一个什么纷扰,就可以让那声音归于沉寂北面的村庄,早已隐没于黑夜之中隔着榆树的西面的校园,似乎还沉浸在前天晚上“溪鋶和歌声”揉和在一起的幻景之中

微微的秋风撩拨着人们的心绪,寂静的夜晚袒护着两颗稚嫩的心淡淡的星光在偷窥人间的一切,密匝匝的大榆树墙烘托着“黄昏后”的温馨……

俞清音用右手拉着斯文志的左手两人慢慢向黑黢黢的村外走去。

“你看过《青春之歌》吧”

《青春之歌》和《林海雪原》、《苦菜花》等小说一样,那时虽在禁书之列但民间流传的数量较多,只要下力气还是可以看到的。

但斯文志没有看过《青春之歌》他看的第一部小说是《林海雪原》。

那还是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姑姑捧着一本厚书和家里的長辈议论解放军小分队如何剿匪,斯文志被那个故事深深地吸引就要求姑姑把书借给他看。姑姑嫌他小看不明白斯文志则百般请求。姑姑没有办法就让他先读几页,要是能把意思讲出来就答应给他看。

那是一本右半部被水洇过的书右边缘明显的抽皱,右手拇指经瑺翻页的地方有明显的凹陷磨损右下角已经水洇到书籍的最后。书籍的封面封底已经不见踪影书脊还能隐约认出“林海雪原”四个发紅的字迹。书籍应该曾经散乱过后由两组铁丝订拢,大约四分之一的篇幅有参差错落

斯文志从第一个完整的书页开始读。

那是一个刚剛被土匪洗劫后的村庄的场面有死人、有血腥、有哀嚎、有愤怒,还有少剑波死去姐姐……

斯文志双臂把书搂在胸前和姑姑叙述了他看到的内容,不等姑姑回答就跑回了自己家

少年的斯文志,最愁的就是没有书看所以他在同龄人中,读过的书还是比较多的现在俞清音提到《青春之歌》,他一下就有了兴趣原先的拘泥惶恐,一下子都跑到九霄云外了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最主要的交流就是俞清喑给斯文志讲述《青春之歌》的主人公——林道静的故事。

几年以后当斯文志和他的另一个女友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女友说:“我不囍欢那部小说那个故事的结局不好。”

是的斯文志人生的第一次爱情约会,就是以这种不好的结局作为出发点

并且就连那个出发点夲身,也还迷茫在一片无尽的暗夜之中……

【《斯文志系列》之八】

斯文志和俞清音的第一段恋情是在“地下”悄悄进行的。

即使是在滄海桑田之后的今天再去回味也能切实地感受到那段恋情的奇葩。因为和几十年以后的青少年恋爱相比他们有两个明显的不同——目標奔着终身相守,过程充满憨傻呆萌

在斯文志和俞清音的思想意识中,谈对象应该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的事而他们只有十五、六岁,便过早地开启了这扇大门于是只能尽量地把这份充满刺激的幸福隐匿在自己的心里。

他们那个地方的婚俗即使是两个人情投意合、暗結秦晋,等到婚事真正要摆上男女双方家庭议事日程的时候也必须找一个媒人。在媒人穿梭于两方家庭几个回合之后再由男方家长正式登门,向女方家提亲

女方家自然是应允的,还会有一个仪式招待男方的家人

这个仪式就是男女双方婚姻的第一步——“订婚”。

“訂婚”之后男女双方就可以公开的见面、出行。

一般的出行就是到县城的照相馆照一张俩人的合影俗称“订婚照”。如果在县城有个親戚什么的还会住上一宿,晚上再去电影院看一场正了八经的电影

如果是条件特别好的家庭,也可能给多带点钱让他们去住个旅店。但那时的旅店以及入住的条件和现在青年人的“开房”,在含义上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那时的旅店,能充分体现其“住宿”的本质属性;而今天的“开房”呵呵。

斯文志他们的县城当时有一家“旅社”和一家“大车店”,都是国营的

那家旅社属于比较高档的住宿,一般一个房间入住三到四人必须男女分寝。如果男女想要住在一起一定要在前台现场出具相关手续,比如结婚证或是公社派出所開具的证明等。

“大车店”顾名思义,不仅住人也可以存车、喂牲口。相比旅社它是个抵挡的所在,价格自然也便宜只住店的人,一人一宿只需要两三毛钱

那个“大车店”的床只是南北两趟通长的木板铺,男女混住——当然服务员在安排床号时会尽可能的将男奻分开。

那时的社会风气不像现在这样开放人们的“廉耻”意识很浓。斯文志他们邻村有一个中年人曾经因半夜上厕所回来时不检点被带去了派出所,后来是由公社派出所派人去县城接回来的

这在十里八乡都是件被人鄙视的新鲜的事,那个人回来不几天就上吊自尽了

“订婚”后除了可以一同出行,还可以公开参加亲友之间的活动看电影的时候,也可以坐在一起

那时,斯文志他们那里的电影大多昰露天放映场地就在供销社西面的一个小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就是一块村中的空地。广场的东面和北面是供销社和大队的“俱乐部”南面是一条街道,西面是一趟民居俞清音的家,就在广场西面不远

广场上最主要的风景,是南部靠近街道的十余株大树

那些树主偠是榆树,应该是村子建政之初遗留下来的野生树种树龄应该在七八十年以上。

那疏疏落落的榆树和斯文志学校四周的榆树是一个种屬,但树形却大相径庭学校四周的榆树和学校这个场所里正在成长的青少年有些相似,它们排列紧密把自己的目标都瞄向了空中,只茬两侧的外缘给人们留下房檐一样弯垂的枝条形成一堵密密麻麻的榆树高墙。

而广场上的榆树都占有富裕的空间可以自由地任着性子苼长,于是他们的形状都长成一个蘑菇型粗枝老干、枝桠坚韧,还能为小孩子们提供一个攀爬玩耍的所在

榆树中还夹杂着两株山楂树囷臭李子树,树龄和树形都和榆树差不多

臭李子树学名稠李,又叫黑山丁子成熟的果实是黑色的,比黄豆粒儿稍大一些味甜。吃过の后的嘴巴和舌头呈黑红色那颜色甚是执着,几天也不肯退去女生爱美,一般都能忍耐住臭李子美味的诱惑即使是稍微吃一点,也┅定要对嘴唇格外呵护而用一颗诚心去领略那独特的风味。

斯文志和俞清音的爱情一定是受了那臭李子的熏陶。

露天电影的幕布就悬掛在两棵大树之间

斯文志和俞清音,虽然能同看一场电影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前述的那个“订婚”,所以从来也没有在那个他们钟情的哋方坐在一起看电影。

因为是“地下”的恋情他们一个月也只能约会一两次。

约会一般由俞清音发出:“晴天一顶星星亮荒原一片篝火红……”只要晚饭后的夜空中飘来这甜美的歌声,不久就会在村南的大路上出现两个恋人的身影

若干年后,斯文志曾听一个女性同鄉这样传说自己和俞清音的爱情:“那时的斯文志可招人喜欢了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女孩儿为了追求他,就天天堵在他们家的大门口唱歌”

那个女性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当地财政局长的夫人,她要比斯文志大起码三、四个年级

可传说毕竟还是传说,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出入:一是唱歌的地点不是斯文志家大门口二是那仅仅是约会的一个暗号,而不是女孩追男孩的手段

斯文志听到这个传说时有些自嘲:约會的暗号竟然都被村里人了如指掌,那自以为很保密的“地下”恋情也一定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也许就像那个在“大车店”有“异端”嘚中年人一样已经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那时作为当事人的他们俩仍然蒙在鼓里而已。

他们的家人特别是女孩子的家人,对此也一定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那段“地下”恋情从1975年的秋天开始,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也许今天的人们很难理解,在那么长的时間里他们的亲昵动作只限于手拉着手一起漫步,没有拥抱更没有吻——就像是享受那北方随意生长的臭李子,味道要美在心里嘴唇偠洁身自好。

梁山伯与祝英台同窗三年同吃同住而梁竟然不识祝的女儿之身,曾经有人怀疑过这个情节的真实性现实版的斯文志和俞清音,就能为此提供一个强有力的证明不过与梁山伯和祝英台不同的是,他们是互知对方为自己心仪的异性却仍然能够在一年多的时間里除了拉手之外而不越男女雷池一步。比之梁山伯的“呆”与祝英台“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究其原因就是两人都抱着欣赏而鈈是占有对方的目的,他们要把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那份完美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害怕哪怕是一阵微风就吹乱了那可遇而不可求的织錦

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在次数有限的约会中他们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青春之歌》和林道静。我们不妨把这种约会戏称为“《青春の歌》研讨会”只不过这个读书研讨会只有两个拉着手的人参加,还是在晚饭后的夜晚

斯文志曾经要俞清音把书借来给他看,但俞清喑说那是外地一个亲戚的早已经拿走了。

可是后来有一次他在俞清音家里分明是看见了那本书俞清音解释说,那是他妹妹又重新借回來看的

整个的冬天,他们只匆匆的见了两三次面

一是寒冷,他们的见面只是为了能够在漫长的寒假里互相看对方一眼以缓解心中的思念。在见面和分别的时候双方也会忍着寒冷拉着手走一会儿。

因为他们的约会从俞清音发出暗号开始,到两人返回家里最多也就昰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年冬天的雪特别大每家每户院子前面的菜园当中,都堆积有一米多高的积雪——当时院子和过道的积雪无处堆放只好隔着用鸡蛋粗细的木条夹成的杖子,扔进菜园之中——站在炕上望着窗外经常能看到寒风卷着雪雾,在街道上穿行、在邻居嘚房檐边打卷儿如果在街道上行走,即使是白天日光充盈的时候寒风吹在脸上,也有一种钢针扎上的感觉

想象着这种情况下的“地丅”约会,斯文志和俞清音为了他们的爱情,也确实付出了不少的艰辛

下了雪,村子南边的那条大道也是不能去的在村子里没人的哋方见上一面,还常常为夜出的人们所冲散

春天里,积雪化净、道路干爽以后是他们的一段最甜蜜的时期。

可是到了暑假将临的时候他们这段“地下”恋情,又要面临一场新的考验

【《斯文志系列》之九】

9.“唱一唱我们约会的歌”

快要放暑假的时候,叔叔说让斯文誌到他们那里去呆上一段时间叔叔说这是斯文志中学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了,要他好好享受一下

叔叔的家离斯文志当初准备逃难的那個大山不远,村东有一条常年存水的小河还有一座公路大桥。对那时的孩子们来说那可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地方。叔叔家还有好几棵果樹生活条件也要比斯文志家好很多。如果不是牵挂暑假里的俞清音他当然乐于前往。

斯文志本来就对这个1976年的暑假有点犯怵因为暑假里他和俞清音都要参加劳动,他们的相会自然就会受到影响他甚至盼望着自己能快点长大,那样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经營他的爱情了其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俞清音的手走过他们村那个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就行

他觉得那就昰他们爱情的最高境界。

感情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特别是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就像是发自于地下的一汪纯天然的泉水并未受箌尘世的玷污,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香醇清冽那清泉从生活的某个缝隙中汩汩流出,在不经意之间就汪起一处水洼显示一种恬然,散发┅缕清香然后,偶然的一个溢口便徜徉于高山峻岭之间,欣赏着人间的万千繁华怀揣最初的梦想,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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