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舌苔有点白怎么回事,嘴里感觉有点热乎乎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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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我一大清早醒来发现水稻已经攻占了村庄最后一处空旷。它们早有预谋没有刺探和迂回,从四面八方直接完成了包抄就像一场力量悬殊的保衛战,等你发觉对方长驱直入已经无力回天了。

水稻统治村庄以后取了个新名字,叫禾苗;一天之前它们还是另一个名字,秧苗┅畦畦绿蒙蒙地浮在清水之中。此刻它们刚刚换了地盘,矮塌塌的叶子稀稀拉拉,背着阳光打开又窄又短,这一片和那一片之间预留着一截距离水的光芒从那些缝隙里泛了出来,织就一条条纵横交错秩序井然的光带风一趟一趟地撒野,依然看不到想象中的堆涌过來的波浪它们始终捍卫着一种近乎颓丧的姿势,仿佛稍一动弹便是不可饶恕的僭越。

只有我知道那是用来迷惑外界的假象,水稻的骨子里是执拗的它们争分夺秒地成长,十几天的时间就像一把把雨伞砰砰地打开,彼此之间互相勾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浮起一蓬蓬绿烟,将田埂、土路、溪流悉数淹没它们把农人赶到路上、家里,把牛和羊驱赶到山头、河洲的蔓草荒烟农人乐于被如此驱赶,茬土路上哼着粗俗的俚曲狡黠在皱纹里蠕动;牛羊却不甘心自己的地盘被莫名其妙地占领,嚼着青草的间隙回头盯着水稻长一声短一聲地抗议着。

    稻花一直在寻找时机它们等待得太久了,直到夜色最浓时才一声不吭地打开细小,琐碎挂满一身的粉尘,样子很像柳絮但不曾像柳絮一样满世界地宣告自己的到来。它们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那一丝香气也被牢牢地克制。美丽、鲜艳、芬芳这些招摇的词语不在它们的字典里。除了真正的农人没有人在意过它们。

小时候我从稻花身边经过也不会看上一眼,因为它们实在没有吸引我看一眼的欲望直到很久以后,我看到一张高像素拍摄放大后的稻花照片一瞬间惊住了。洁白的花苞成串地坠着像圆润的珠子沿着直线的轨道脆生生地移动,汇集了梅花的素雅栀子花的饱满,这般的无懈可击可是,包括我在内有多少人注意了这种安静之美?我们或许已经惯于被生活的浮华绚烂蒙蔽双眼我们的审美,却已然远远落后于蚱蜢、蝴蝶、泥鳅、青蛙甚至是只在夜空出没的萤火虫它们不像我们自以为是,直接进入事物的本质它们懂得稻花,安于其间守候每一朵花的生死。

    稻花凋谢以后水稻进入最美的年华。安守内心养精蓄锐,青涩饱满,直到遍体黄透完成生命的点睛之笔。在这片土地上一切都忙着向阳光邀宠,在暧昧的阳光里搔艏弄姿唯有水稻,拒绝了阳光的威势和诱惑低眉垂首,把自己交给了土地

    村庄里一草一木皆是风景,但没有哪一种风景能胜过水稻稻穗低垂,剑叶高举如一阙唱入篱落的楚风,灵秀、质朴是与生俱来的江南;苍凉、厚实,是对遥远中原的收罗与容纳

    很多年后,我堕落成了村庄的过客村庄却已非昔日的村庄。炊烟、牛羊、犁铧、翻耕时农人的吆喝、打稻机的喧哗、刷着石灰盖着褐瓦的泥巴屋、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土路只能结伴走进泛滥的诗歌,成为诗人的工具诗人像驱赶牛羊一样,驱使着它们去解冻记忆发掘哀愁。

    我佷少做梦有一个晚上,我做梦了梦见水稻在村庄里彻底消失,村庄空空荡荡沦为一片荒芜,只剩乱鸦穿空、枯叶随风

    母亲在世时經常说,梦是反的我认同母亲的话,我并不相信水稻有一天会在村庄里消失这样一种农作物,几千年前存在于阡陌几千年后也必定會存在于村庄。至少它们将成为怀旧的标本,村庄的象征和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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