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有怎样推迟更年期期的好办法呢?快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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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是更年期
1  近年来,弄不清什么原因,对周围环境似乎越来越不能适应。怎么说呢?反正对别人习以为常的一些做法,我显然不能苟同;而在眼里不以为然的某些,我又老是认得很真。这既让人非常纳闷,也让人很不舒心。  憋在肚里难受,却不好对同事讲。  当忙忙碌碌的又白天过去后,躺在床上,我只好向丈夫倾述。“你说,会不会是出了问题?”我望着天花板问他。  “怎么会呢,”他同样望着天花板说,“不过你去适应环境,多注意自己的身心锻炼,也喝一点静心口服液或那个什么丹……”  “你是说延更丹对吗?”我猛然侧过身子对他嚷道,“你是说我已进入更年期,而且患有更年期综合症了!请你记住,四十五岁后才会那样,可我傅超的三十九岁还没过哩!再说,眼下的不不看报只认钱,难道让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跟着他们整天价打牌、挖坑、寻清闲?假如适应论有道理的话,你这位大编辑还办什么报纸?还讲什么舆论引导?你给我听好了,您的是傅超而决浮躁!”  “别,你先别急。”谁也没说你那样,但重视和预防还是对的。”张树立即转向我忙解释,“从间讲,我也不赞成适应论,但面对客观存在的浮躁之风,身单力薄的你我又能如何?”他那无可奈何的样子既老实得,又无用得可恨。有什么办法呢,对于虽有却无法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兵有理说不清的德行。  “病预防什么?有让三十几岁的人服用延更丹的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心底间不赞成的竟能让自己的去做,该不是你张树已是更年期吧……”我不管不顾的说完,便地流起泪来。能不伤心吗?就连丈夫也不能你!  “别,别生气了,我是开玩笑,你竟然当真了。来吧,让我抱抱你,就算是将功补过吧。”说着,他已伸出双臂。  我立即挡去那双手,继续嚷道:“别来这一套,你像别人一样的不理解我。更可恨的是,还把抱我视作自己的功劳!”说完,我一个毫不含糊的,已把张树晾在了背后。  “两句话说得不对,惹得老婆给了个背。”说完,张树再也没吭一声。显然,他已处在了检讨与中。过了好一会儿,分明觉得彻底没戏了,他也就对抗似地转过身去。  我没有,但两口子已躺成了平面系里的两条双曲线,就像热电厂里那冷却塔的塔壁总要向外弯去的样子。我也知道,,这两口子摆成的双曲线再也不会变成相向而处的一对儿括号了,更不会有相交相汇的那一刻……  2  丈夫的玩笑也好,不理解也罢,既无法改变一天天的,也不能遮住我的双眼。就拿刚刚过去的这一日来说,谁碰上谁生气。  ,头一个惹我生气的是郑莉。我俩既是好、好同事、好邻居,更是好。早在上东州一中时,我们同班。等从省城的回到东州且分到同一个部门上班后,她们社会科在四楼,我们综合科在三楼,十来,人并肩了由科员而副科长再科长的相同历程。在那共住一间宿舍的里,姐俩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从没红过一次脸。后来,成家分房子时,我家住在四楼她家要了五楼。此后的日子里,每逢上班,她总会下楼来喊我一块儿出发,下班归来时我又总要瞅着她那上楼的……则全然不同。我一直等过了往常出门的,也没等来头顶上的响动和郑莉边敲门边喊叫的。  不晓得咋啦,等不住的我只得跑上去喊她。  “要去喊郑莉吗?你以为新任办公室主任还会去挤公交?”我才打开屋门,张树扬了扬手中的自行车说,“也好,从今天起我倒有送太太一程啦!”  我这才,下午郑莉已社会科入主委办室了,下班那会儿她还在忙,我只好独自先回。于是,我问张树:“那有什么不同?办公室主任不还是个科级干部吗?充其量到二楼后距委里领导们近点儿罢了,也没听说谁当上委办主任就配专车。”  “但你见过哪个机关的办公室主任无可坐?”丈夫笑着说,“郑莉昨晚在楼道里亲口说的,从此你们姐俩上下班再无需去挤公交了。还说她会像以前那样下来喊你。”  我只好止步,但一下子就来气了。这管车的随便可以调坐公车时,那银行里管钱的不就能随便拿公钱去花吗?假如隔三差五地坐坐也就罢了,从此以往照天接送那还了得!权利实在比海洛因厉害,仅仅一天时间,郑莉已变得让人不敢认识。特别是她那个固有的慢性子,怎么也会变得急不可待?头一天到任,隔一夜就耍上了权力!难道她也信奉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种市刽观?她的前任王诚主任可不是。老先生上下班从来都是以步当车,虽然有距家较近的客观条件,但从不擅越弄权的本分劲儿却是主观理念的外化,也为同事和晚辈们交口称道……我虽然在翻江倒海地想,但还是尽量平和地说:“先生,既然知道我们有公车可坐,何必还要拉我去坐你那可怜吧唧的自行车?”  张树没有回答,奇怪地看看我便出门下楼。直至走到了楼梯拐弯处,他才抬起头望着我说:“亲爱的太太,我以为我们家的傅超决不会去跟别人沾光!”  我不想再说什么,但向丈夫的进行了长时间的注目礼。  他走了。等那总是匆匆忙忙的声渐去渐远,我也就锁门出发。我不想让张树看到自己去赶公交的样子,更不愿在院子里看到前来接郑莉的小车和本单位的任何一个司机。  还好,大院里和小巷里都没碰上自己怕见的一切。  在附近上班的人们尚未出发,只有巷子那头的张树在拼命蹬踏着他的自行车。望着那背影,想起他在楼梯上的话,我颇为。它至少说明,这位在报社里光会替别人看稿子的编辑也知道自己的老婆不会去跟着别人沾光!我也很有点内疚。因为在我们这个三口之家里,他总说张小树是皇帝,太太傅超是总理大臣,咱老张只能是听吆喝的小德张。实际上也是,清晨伺候小皇帝早餐的事几乎全由他小德张承包,我这个所谓的总理大臣倒没为他们做点什么。  本想远远的大喊一声张树,但我还是忍了。  3  走完长长的巷子,便是我们的菜市口公交站。十多年来,它一直是我上班赶车的出发点和下班归来的落脚点。西边,张树和他的自行车已经无影无踪。东边,一辆崭新的六路车刚好到来。  人不算多,可争先恐后的拥挤司空见惯。  为了让和带的妇女先上,我不得不最后一个登车。没想到,动作太快的司机竟把我死死地夹在了两扇门中。直到一位极具恻隐之心的好人尖叫起来,那位司机才高抬贵手还我。  我没有吭声,只把它当做时的粗心。问题是,恍惚中的我尚未站稳抓牢,那位师傅的猛然起步又差点儿给了我一个马趴子。当时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助之手,但非常的哄然大笑肯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参与者。仿佛一个白领女性的出丑就是他们最开心的事情。我同样没有表现出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抓牢扶手站直自己的身子而已。  在公交车的行进中,可我毕竟还是想起了鲁迅先生说过的‘国民性’来。同时我又想到,在那三个字前面,还得加上‘浮躁的’这么个定语。  与始终没能看到面孔的司机相比,这辆车上的售票员倒是一位人面的漂亮,个头、身姿和她那饱满的胸部都够标准。只可惜,她仅仅是个光会收钱的机器人!除了绝对不会向乘客们索要一元钱之外,漂亮姑娘既不报一个站名,更不愿做一点帮助乘客的事情。当一位大肚子小个儿的孕妇求她个座位时,售票员竟能装聋作哑地转过脸去……  望着孕妇在站立中摇来晃去的难受样子,忍无可忍的我不得不嚷了起来:“喂,售票员同志,一位孕妇在求你哩,你难道没听见吗?”“求我什么?”售票员转身后没有理我,只是居高临下地盯住孕妇问。那声音,那德行,决不比《水浒》中的孙二娘逊色多少。  孕妇的嘴明显动了动,但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我只好再次介入:“她个座位,你应该帮帮她。”  “说得好,可向谁要哩?你既然像我一样的站着,不是也没办法帮她吗?”转向我之后,售票员的腔调分明是挑衅,那脸上又写满了不屑与讽刺。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售票员吗?我是个只收钱不服务的机器人吗?”面对着如此情况,我是得理不让人。  “阿姨,让她来坐我这儿吧,我们就要下车了。”站起来发言者是靠窗坐着的一个小姑娘,她的年龄不会超过十岁。  “那我就替这位阿姨你了,没想到雷锋叔叔虽然不在了,但你让我们又看到了可爱的雷锋小妹。”我说着便腾出一只手臂把‘大肚子’扶了过去。  小孩子的高姿态虽然了大的战争状态,可是,我毕竟也了一个问题。在小姑娘站起说话时,坐在旁边的直拽的衣襟,显然是要阻止孩子的举动。当小姑娘从里面挪了出来,‘大肚子’也挪了过去后,那位妈妈始终不肯站起,直至到站停车。  一位孕妇总算有了个座位,但那位妈妈下车时竟撂下这么一句:“多管闲事,更年期!”  知道这话是撂给谁的,也很想说你才是更年期哩,可那会儿的我没有发作,因为我,那位妈妈的长相绝对比我老多了,已进入更年期的只能是她自己。  4  大王牛肉面馆与我们单位隔街相望。那儿,是早晨上班前我和郑莉光顾最多的去处。入伏以来,怕上火的我们已有十多天不去吃牛肉面了,这会儿又很想去美餐一顿。可惜,今日的这个早餐只能由自己去吃独食了。  虽然比不上兰州牛肉面的鲜美,但在东州市多如牛毛的各家牛肉面馆中,‘大王’还算上乘。不仅拉面劲道、汤味纯正,而且店面干净整洁。一下车我就朝‘大王’走去,公交车上的不快已烟消云散。  然而,让人不敢的是,半月前的‘大王’竟然呈现出一付比小鬼还要丑陋的嘴脸:一大堆人在取饭窗口前挤来挤去,像无头苍蝇的架势让人很有点望而却步。一个服务员正在用湿拖把拖地,分明是给土地爷画胡子的架势,也自然对脏兮兮的地板只能起到点欲盖弥彰的作用。本是宽敞的大厅偏偏画蛇添足般增加了过多的桌椅,既弄得杂乱无章,又实在拥挤不堪。特别是头顶上的四个电风扇仅仅可以转动一个,但好几只苍蝇却都能尽情飞舞于食客之间……  我不得不用扫描起王二柱来,这位老板同学在开业之初曾信誓旦旦地表示:我王二柱决不学一般的东州人,在饮食界一定要办成个真正的牛肉面‘大王’来!  这会儿,正埋头于售票桌后面的王老板显然看不到这些,或者说他根本顾不上去看这些。他那双眯眯眼就连抬头瞄一下交钱买票者是谁都没功夫,当两只手忙于收钱、撕票,再收钱、再撕票的反复作业时,生怕少收多撕的那双眼睛自然不敢稍有懈怠。至于食客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交钱给票,真正的认钱不认人。  好容易轮到我交钱领票了。当我把刚好够一个小碗面和一个鸡蛋的零钱推给他时,王老板正用两只手撑着一张五十元大钞研究呢。他朝着光亮处,一双眯眯眼全然眯成了一条脚缝子,而整个儿的一个王老板也俨然变成了一位钱币鉴定专家。直到一双脚缝子眼对那张大钞仿佛认出了公母,他这才把我的零钱划拉至抽屉里。  这一次王老板可吃亏了,因为他竟然撕给我一张面票和一张加肉票。  我既不拿票,也不吭声,更不。  直至感到向自己流来的‘银水’竟然中断了,他这才不得不抬起那只小脑瓜来。  “啊呀,是老同学大科长光临本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王老板的腔调全然是老鼠啃书本,咬文嚼字。那硬挤出来的笑脸,也分明是生意人惯常做作的。唯独从他那双眯眯眼里,我尚能找到点中学时代的。那王二柱是我和郑莉的同班同学,尽管他的年龄要比我们大好几岁,可女同学背地里总喊他王眯眯,男同学当面就叫他脚缝子。  “来的都是客,但老同学不是跑来捡便宜的,”发觉的王老板依然没反应过来,我便用眼睛指着那张加肉票又说,“我也不是肉食者,给咱一个鸡蛋就可以了。”  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立即收回了那张加肉票并笑嘻嘻地在旁边的盆里为我挑鸡蛋。将盛着一只鸡蛋的小碟递给我时,他竟然说:“我知道大领导从来都不捡小便宜。”’  “这就是说大老板们专捡小便宜?”我针锋相对地撂下这么一句便去端面,也把王老板尴尬的笑声撂在了身后。  掌勺的胖师傅简直是弥勒佛现身,那体重至少是他们老板的四倍。我明确地说了‘韭’三字,他慈善地朝我笑笑又点了点那只大脑袋。胖师傅也算是熟人了,他每次给我和郑莉盛汤时总要多搁点香菜蒜苗和辣椒油。今天,其它的一如既往,但递过来的一碗面却是我从未要过的‘二细’。尽管如此,但碍于熟人关系,我还是端上那碗最不的棒棒面离开了窗口。我想,胖师傅假如是女性,没问题正是更年期。  好容易找到个座位,也幸亏吃完了一只鸡蛋又喝了几口汤,突然飞来的横祸竟让我不得不搁下筷子。谁能想到呢,正在擦前面一张桌子的服务员竟能用她手中的抹布将那汤汤水水朝我甩来,我身上雪白的小外套便立即落满了红黑色的汤水点子。原来,能干出这么漂亮一手的,正就是那位用湿拖把拖地的高个子姑娘。  “,姐姐,我才来几天,手劲儿也太大些。”她走过来小声的向我道歉,又说:“你脱下衣裳吧,我一定给你洗干净了。”  “不用了。”我这么说着,但还是脱下衣服搁进包里,因为任谁也无法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去上班。这时候,几个用餐的小伙子竟吹响了尖利的口哨。我知道这口哨声是双重含义,也比公交车上的哄然大笑更为可恨,但自己同样得视而不见,以忍为高。  埋头于数钱中的王老板总算发现了这一幕。“你咋搞的,不想干了?”他一跑过来就朝服务员大吼起来,一双眯眯眼也能瞪大数倍。  “你嚷什么?平常不知道员工培训,这回儿把你那眯眯眼瞪成牛眼又有什么用呢?”我只好把气撒给王二柱,然后走人。  “老同学,别生气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呗。”追上来的王二柱说,“不过,那位乡里倒为你提供了得以开放的机会……”说着,他还朝我的胸部狠狠地挖了一眼。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挂着一个吊带裙招摇过市,便只好红着脸小声骂他:“去你个脚缝子……”  “喂,傅超,今晚同学们聚餐为郑莉贺喜,我买单,请你一定参加!”我正在车流如注中找空子横穿马路,身后的王二柱又是这么一嗓子。为了安全,也为了表示抗议,我只得装聋作哑。实在没意思,仅凭从四楼挪到二楼这么点事儿也要搞点名堂!这生意人的嗅觉也能像狗鼻子一样管用。不过,闻风而动的王二柱也太会打小九九了,一顿火锅能花几个钱呢,但郑莉只要把大伙儿的加班餐总安排在‘大王’时,王老板不就是吃小亏占大便宜吗?  5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自己单位的一楼大厅,却还是没能逃过传达室老胡的一双狼眼。平常的这个时间,正是他蹲在自己窝里熬罐罐茶过瘾的功夫,有人进入大门时,他顶多抬起头隔着窗玻璃望上一眼。是本单位人员,老胡便会一声不吭的继续品他的罐罐茶,即使委里一把手的身影出现了,他也无须撂下茶罐罐走出自己的小天地。今天的仿佛从西边升起来了,因为老胡实在勤快得让人不敢相信。时间尚早,距委领导们来上班至少还有二十分钟,他竟能提前进入角色捞起拖把搞卫生了!  “傅科长,你好好漂亮也好好凉快吆!”这位土生土长的东州人学说广东话时就已经让人难受得直想挠脚后跟,他竟然还要一手拄着拖把一手掀起茶色镜片儿直直地瞅着我。听人说光棍的眼千里远,我觉得对面这位自称为处男的老光棍两眼中不仅喷射着狼一样的绿光,而且那绿光也能像X光那样穿透你的整个,何况我那件的小外套正搁在自己包里……“是啊,可你老胡不仅汗流满面而且两眼直冒火呢!”我必须反击,在大步朝楼梯间走去时,便又撂下这么一句:“你平时总会在领导们到来时表现一下,今天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实干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是王诚主任的无为而治现在可是郑主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昨天下午她特意交代,必须在上班前做完大厅卫生。”身后的老胡全然是在诉苦,我既没有答言更没有回头,但拖把的唰唰声倒说明他那并非心甘情愿的劳动又开始了。  “没想到郑主任还能管了你老胡……”在迈步中我又撂下这么一句。  “郑主任可不像王主任那样宽大为怀,咱老胡不听吆喝行吗?”身后的他在继续诉说,但那手中的拖把显然再没停歇。  我想,鬼怕恶人,这话实在不假。来自贫困农村的老胡本该勤快,在临时工的位子上更应认真做事,但仅仅是委里三把手亲戚的这点关系,竟让他很有些不像样子。特别是在女同志面前老爱吹嘘自己是个处男的轻佻劲儿尤其让人反感。不过老胡一直没有个家倒是实情。眼看着一个马上就要进入更年期了,可他就是无法使自己的生活得到更新。这又能怨谁呢?难道只能怨天尤人吗?  “傅超姐,你咋不等我呢?是张编辑没告诉你吗?”我正要上楼,郑莉突然喊了起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身后紧跟着司机小王。这说明委里一把手的司机去接她了,那可是其他任何一位主任从来都没坐过的进口蓝鸟轿车!  我只好停住脚步等她走来。  她走到跟前后认真地看着我,既像是对我的‘太露’不敢相信,又分明是要从我的脸上找到没有等她的原因。我只好说:“张树转告了你的美意,是我觉得自己还不能与公交车告别。”  司机小王望了我一眼,急急迫迫地插进来说:“郑主任,您和傅科长先聊,我这就去接马主任了。”说着他便把一个包给了郑莉。我认得那包是郑莉的。  郑莉只两个字:“去吧!”  我本想说,嚯,从今天起咱们郑莉也有人提包侍候了,但我毕竟把它咽进了肚里。望着小王朝后院走去的匆匆背影,我又在心里说:小王这孩子今后还真得跑快点儿,更得先接来了小主任才能赶忙去接大主任,诚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呗。  在抬腿迈上头一个台阶时,郑莉说:“傅超姐,你咋就不能与公交车告别呢?”没等到我张嘴,身后的老胡又插了进来,“郑主任,我刚刚给您送上去两电壶开水,是才烧开的滚水。”半土半洋的东州普通话实在咯牙,那喊叫的意思除了对顶头上司毫不掩饰地巴结外,也分明是想让郑莉看看他老胡正在大干之中。可惜,他的郑主任并未回头,回应也只是极的三个字:“知道了。”  “无人干扰了,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楼梯间里只剩下两人,在向上继续爬去时,郑莉倒没忘了她的问题。  “办公室的工作将会很忙,下班时你走不了我不就得去赶公交车吗?上班时由于你随时有接待任务必须提前出发的话,我傅超同样不得去赶公交么?”缓了一口气,我又说:“算了吧,,我傅超还真是不能与公交车告别。”  “傅超姐不愧是学经济的,考虑得如此之多。可我想,咱俩今后出双入对的机会还是不少。再者呢,兰州人不是常说现有的福气现享上,现淌下的鼻涕现舔上吗?”说完,郑莉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笑而且认真地说:“你傅超姐决不会去舔鼻涕的,等我当上了这幢楼里的大主任后,你郑莉再给姐配专车吧!”  6  综合科的屋门敞开着,不用看就知道是谢雨菲在做卫生。小谢读完硕士研究生后到科里上班半年了,打从她上班的第二天起,科里每天清晨的卫生工作便仿佛包给了她。这倒不是我的决定,我这个科长一直都要求轮流值日且身体力行。说实话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在两个方面。一是小谢太老实太勤快了,认为住单位宿舍的就近多干点没什么。二是作为大大姐姐的同事们太奸滑太懒惰了,在他们几个的眼里谢雨菲全然是才进门的小媳妇儿,伺候好这个家里的大哥大姑们理之当然。为了这,我总是提前赶到,目的是既帮帮小谢也对倚老卖老的做法表明自己的。再说呢,这一周大李、老李和小李都分别跟着三位委领导下县区调研了,科里能来上班者也只有我和谢雨菲两个。  没等我走到门口,小谢已提着拖把出门了。这就是说她不仅扫过了地,擦过了桌子、窗户,也拖完了地板,而我显然是迟到了。匆忙中的她抬头发现我时,先是惊愕地睁大眼睛,接着又小声地开上了玩笑:“科长,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让我这个九零后也感到了自己的扁平与太不性感,问题是咱们那件总是紧紧裹住自己的小褂咋能不翼而飞?”我苦笑着拍拍自己的包,也调侃地说:“在这儿呢,只是雪白的褂子已让对面那家牛肉面馆给完全染花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她靠墙立下拖把,又从肩上摘去了我的包包。  办公室里果然已是窗明几净,但武淑贞的出现却让人没有想到。她是我们科里老资格的副主任科员了,也是委里二把手牛耕田主任的夫人。打从市上有了女同志五十二岁离岗的不成文规定后,才沾了点‘知天命’边边的她便几乎不再上班,显然是在等待着组织上把她的工资级别由副主任科员上调到主任科员了。此刻的她正坐在我的椅子上,而且抱定椅背瞅向,自后面望去,老武分明是被大街上的什么西洋景给勾住了。  她没有发觉我已进屋,我也没有主动和她打招呼。这些天来老武既不请假也不来上班的做法我本就不能苟同,眼看她宁肯地待着却决不帮小谢一笤帚的样子更让人不愿理她。  倒是跟在我身后的小谢首先打破了沉寂:“科长,这衣服得赶快洗,我这就去送干洗店吧!”她手上是我那件让人伤心的小褂,我那包已被她挂在大衣架上。  “科长你总算来了,我早就等着你呢!”没等我回答小谢,猛然转过脑袋的吴淑贞已反应极快地嚷了起来。等从椅子上再调过她那大屁股后,老武竟能继续嚷嚷:“小谢你不是去干洗店吗?那就带上屋门,我要和科长单独谈谈。”那颐指气使、指挥若定的样子仿佛这儿的科长是她不是我,也好像我傅超压根儿就不存在。  谢雨菲一声没吭地带上门走了,我只好很不情愿地坐到了小谢的椅子上。  “科长,你知道我一大早跑来干嘛?”这位当年的天津支边青年虽然已不再,可她那急性子与大嗓门显然从未改变。  我无法知道她的来意,便只好以摇头作答。同时又明确感到她那很难通融的样子极像交通车上直拽小姑娘衣襟的那个女人,在我脑海里也自然映现出那女人曾撂下的的三个字:更年期……  “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跑来的!”她认真地说。  “为了我?该不是也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吧?”我故意和她逗,这是一位公认的热心“媒婆”,近月来老武正在给小谢牵线搭桥呢。  “别打岔,郑莉已经在二楼走马上任了,你这个排在了第一位的后备干部倒能稳如泰山!”她嚷完后两眼直瞪着我,一脸的不理解与不可饶恕。  “这有嘛?郑莉去了办公室不还是后备干部中的老四呗?”我学着她的天津腔继续逗乐儿,因为她提出的问题不仅让人无法理解而且还很有点的味道。  “嘛?还能说有嘛!没想到科人真是书生气十足!你闭上眼睛好好想想,近年来哪个机关哪个部门的领导在提拔干部时不是把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或秘书排在首位?”老武继续嚷道,“你排第一有嘛用?当年的康熙皇帝还废过太子大阿哥立了老四呢,实话告诉你吧,下半年的这拨儿提拔名单中已是人家郑莉而不是你傅超……”  我还真被她镇住了。在这幢大楼里,第二夫人的消息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再说,下半年的事情眼下尚无法验证,但不用闭眼她所说的各单位情况又实在无法否认。问题是她这会儿突然出现,难道只是为了帮帮我这个同事?过了一阵儿,让自己的心尽量静了静,我才说:“就算这样,我傅超又有什么招数?”“去找啊,去找马老太婆说说清楚。现在就去,即使让水淹死也得弄个心里。”她嚷完后已从椅子上站起,显然是要我立即动身的意思。  我清楚,老武是要我去找委里一把手马雯丽主任。虽然她俩的年龄相差无几,老武比马主任好像还大几个月,但背地里的老武总喊马雯丽为老太婆。瞅着老武那刻不容缓的急迫劲儿,我却依然坐着没动,只是地说:“算了吧,武大姐。”  “干嘛?你是真不去吗?”她走到跟前后盯着我问,显然是一定得要个答案的样子。  我只好对她明确地摇了摇头。  “实话告诉你吧,郑莉的姑父是个暴发户老板。正是这位老板在暗处的作用,才导致了咱们单位的废长立幼。”老武更加大声地嚷道,“没想到一个原本是提瓦刀的泥水匠竟成了千万富翁,也没想到他淘金后一就盯上了东州市第一委的干部任用。唉,我武淑贞实在是不服气呀!没想到我们家无用的老牛争不过马老太太,也没想到你傅超对自己的前途更能置若罔闻。”  我一声没吭,因为自己明显感到这事情既非常蹊跷也非常棘手。即便是真的,不是已经木已成舟了吗?再说呢,老武的突然出现会不会还有什么其它原因?一二把手不和,牛马不能同槽,这是委里每个人都清楚的事情。即使真的亏了自己,咱也绝对不能掺和到他们这牛马之争中去。古人不是早就说过官场险恶吗?何况咱们平头百姓人家在祖上的坟地里压根儿就没埋过一个官字……  发现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急性子的老武又说“那好吧,你还真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撂下这句话后,武淑贞便拉开屋门扬长而去了。盯着她那宽阔的脊背和胖大的屁股,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老武下楼时很重的脚步声,却咚咚咚地直敲我的脑袋。  7  由于没褂子可穿,一上午只能待在办公室里,反正有很多活儿要干。家有三件事先从紧处来,领导催得顶紧的又是全市的“十二五”规划草案的讨论稿。于是我便一头埋进了这个本子,就连午餐也是小谢给我捎来的盒饭。  下午上班的电铃刚刚响过,的电话又跟着嘟嘟起来。“喂,傅超在吗?让她把‘十二五’的本子给我送来。”电话里是马雯丽主任的声音,我赶紧说:“马主任,我是傅超,‘十二五’本子我正在过最后一遍,一小时后给您送去好吗?”  “怎么啦?还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你一中午都在加班,午餐肯定又是盒饭。那你们的张小树咋办?”马主任的口气显然在担心他后天要参加的市府常务会议,也说明大领导还知道点下属们的生活状况。  “没什么大问题了,但社会事业方面的一些项目还需平衡,相应的有关数字也得调整。”我赶紧又连了一句,“孩子的中午饭在那里吃,谢谢马主任的关心。”这虽然都是实情,但没有褂子可穿也是重要原因。马主任是一位非常漂亮的事业型女人,多年的从政养成了她工整严谨的生活,手下的女同志们在着装方面始终不敢太花哨了,我傅超自然也没有光膀子去见她的胆量。  “那好吧。”马主任已挂了电话。我又钻进了案头的本子。  有福之人不用急。半小时后,我才合上‘十二五’本子,跑去干洗店的谢雨菲便及时雨般地跑了回来。望着她手上雪白如初的褂子,我竟然失声喊道:“谢谢你了,亲爱的小秘!”由于我和小谢俩甚为亲密,同事们便戏称谢雨菲是傅老板的小秘。尽管我一直认为自己实在不是什么老板,也不爱听小秘这一蔑称,可这会儿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然而,作为“九零”后的小谢却毫不在意地帮我穿上了褂子。  我就要出门了,小谢才说:“科长,委里很多人都认为你应该当办公室主任,这反映了真正的民意啊!”  我说:“小,羡慕和嫉妒都不属于咱们。属于我们的只能是做好工作。”  当我匆匆出门时,小谢又跟到门口说:“科长,关键时刻您一定稳住了。”我再没有吭声,只向她挥挥手便下楼了。  让自己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我才不慌不忙地敲响了主任室的屋门。  进了屋门,正在办公室里踱步的马主任显然正在等我。但接住“十二五”本子后,主任虽然坐到了高背老板椅上,却把本子撂在了眼前宽大的办公桌上并示意我关上屋门。  “坐吧,我俩好久没能啦!”她说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才坐下,她已经又说:“傅超,你对郑莉岗位的变动有何想法?”正襟危坐的我没想到主任要聊的竟是这么个问题,更没见过她那总是的脸上也能冷若冰霜。  “主任,您又不是动我,我咋会有什么想法呢?”既然已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只好不卑不亢了,便接着说,“不过郑莉去办公室倒是最佳人选,她本来就是兰大院的高材生。再说呢,她比我小了一岁,也比我更符合干部年轻化的要求。”  “你们毕业,我正是在贵校一分部见到你俩的。”没想到她并未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说,“一分部不都是你们兰大的生吗?”  “主任的记性真好,当时郑莉上文学院,我在经济学院。”我又连了一句,“正是那次听了您的动员讲话,我们便一块儿回到了咱们东州且分到了同一个部门,等您从教委过来后我们又得到了您的直接领导与栽培。”  “你的记性也不差啊,这说明你傅超对自己走过的路还是清楚的。”马主任的脸上温和了很多。她接着说,“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今天是昨天的延伸,忘记了昨天就是……”  我无以应答,因为实在没想到她会大讲昨天且强调背叛二字。  “知道吗?你们科的那个武淑贞来为你抱打不平啦!”马主任又这么一句,然后便两眼盯住我。  我并不笨,自然感到了她大讲昨天和背叛二字的原因,也立即意识到莫名其妙的老武已给我傅超帮了个大大的倒忙。看起来曾鼓动过我的老武竟然自己跑来这儿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尽量平静地说:“主任,武淑贞在等离岗,好些天已不上班,想不到还能为我抱打什么不平!可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来我这儿的事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以党性保证。”  “不知道就算啦,她一大早跑来说应该是你傅超去办公室……”  “主任,多少年来无论有什么问题我傅超总是向您请示汇报,从来都没有这种借人说事的习惯。再说呢,我也没想过要调换工作。自己是学经济的,能做好眼下综合科的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实话,我的都是小学教师,能有一个科长女儿他们早已心满意足。因此,别无他求就是我和家人们的共同理念。”发觉她在认真地听,我又说,“京油子、卫嘴子,对于我们科这个来自天津的卫嘴子您就不要太介意了。她正在更年期,目前又面临离岗……”说完了我又为自己才提到的更年期三字,因为马主任眼下不正是更年期么!  “你们那个老武不仅是岁数上的更年期,而且还是政治上的更年期哩!真是的,咱们的牛主任也太不注意了,什么事情都能告诉自己的老婆。说起来,这老牛两口子全都得了更年期综合症!”没想到马主任不仅毫不忌讳‘更年期’三字,而且说起别人时还能口若悬河。  我以答,对于领导间的事情自己只能表示。虽然不能说,可谁也无法阻止我的思想。看起来,老武所嚷嚷的废长立幼还真不是信口雌黄。  “傅超啊,下半年真有一批人要提拔,但因为是要去县区任职,考虑到你离不开,才打算让郑莉先去。”  我赶忙说:“主任,我不是已经说了郑莉比我更符合年轻化的要求吗?”  过了好一阵儿,她又说,“好好工作吧,绝对不要受任何人的干扰。你的位子就在咱们这里,牛耕田明年就该歇了。不要着急,这些问题得靠领导上替你想着。”  当我说了自己没有着急,有马主任替我操心傅超还怕什么?她又说:“对了,你还得替我写一个关于‘十二五’规划的编制说明哩!这个汇报稿很重要,在市府和人大会上都要用到。”这本来是办公室的业务,至少也得办公室主办综合科协办,可我还是毫不含糊地说;“好的,我马上去写,早上交卷。”  8  距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郑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傅超姐,坐车的事咱俩从长计议,但今晚的饭局你一定得参加,地点在悦宾楼,是王眯眯作东。”  “啊呀,傅超又让你扫兴了!”我对着话筒笑着说:“我正在为马主任赶汇报稿呢,她明天一早就要稿子,可眼下的进展尚未过半。知道吗?这个任务是我傅超在为你这个新任办公室主任代劳呢!这样吧,让我们科小谢去参加,既代表我向你祝贺,也就解决了她的晚饭问题。”停顿了一下,我又缀了一句,“郑主任,你看这样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郑莉的口气明显不太高兴,她又说,“那就让小谢给你带份饭去。”  “到时候再电话联系,带不带的我这里先谢了。”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才送走谢雨菲,张树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今天,傅超同志该不会再加班吧!”  “今天有什么好特殊的,”我没好气地说,“是关于由谁做晚饭的问题吧,不瞒你说傅超同志还就得今晚加班而且正在忙马主任要的急件。知道吗?明天一早我必须交卷。”  “不是没人做晚饭的问题,今天是咱们小树的生日。”  “对不起,是我给完全忘记了。看起来我郑莉还真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前两天还老记着呢,到时候又能忘得一干二净。亲爱的,这可怎么办呢?现在的孩子又特别看重这个……”  “别管了,忙你的吧,我早点回去就是了。”他已挂了电话。  尽管一直忙乎在电脑前,可儿子小树总噘个嘴巴的模样老挥之不去。直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的光景,我这才终于关上了电脑。  上公交车之前,小谢来了电话。我告诉她晚饭不必送了,稿子已经完成正在的路上,并叮嘱她一定吃好。直到这时,自己才分明感到很饿,两条腿也有点拉不动了。  我有气无力地开了屋门,没有人发觉我的到来。餐厅里灯光很亮且乱嚷嚷的嘈杂声不绝于耳,没问题是小树的同学来了不少。厨房里的灯光和叮叮当当的情景又说明张树还在为孩子们忙碌着。虽然自己已是又饿又乏,但一个对儿子的愧疚却占了上风,也对丈夫产生了深深的歉意。然而,当我换了鞋,掂起脚尖朝餐厅里望了一眼后,玻璃隔断那边的情景又令我非常生气,愧疚之心与深深的歉意便荡然无存。因为,那景象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满桌子的杯盘狼籍,比之于官方请客的阵容毫不逊色。洒在桌上的汤汤水水眼看要往下淌了,却没有一个人能用抹布揩上一把。有三大盘菜显然未动过多少,但好几双可恶的筷子偏要横三竖四地插于其上。每只高脚杯里都有红酒,一只空酒瓶则高傲地立于一旁……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是三男三女。小树的左右围着两个,他对面的女孩左右又是两个男娃。这全然是三对成年情侣的聚会,可他们才是上初一的小孩子呀!尤其不堪入目的是用红色奶油写在小树额头的那个寿字以及用白色奶油给他画就的胡子。好家伙,他们就是这么样浪费着蛋糕上的奶油,而这一天曾痛破了肚子的一位母亲这会儿又在饿着。突然间,旁边的一个女孩竟能站起来给小树灌酒,其他人便尽情欢呼……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想起找张树算账,他肯定在为酒足饭饱后的他们做汤呢。但走到厨房门口后,理智还是把我推进了卧室,因为确实不能在那么多孩子跟前和他吵架。  将乏软的身子横撂在床上,愤怒与悔恨的便立即淹没了自己。我为不懂事不成器的儿子生气,也为一代无知的小皇帝小公主们,更愤怒丈夫的纵容和不负。但埋怨却只能埋怨自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领导满意了儿子的生日。假如自己能早点回来,就绝对不会让孩子们闹得太过火了,更不会让几个十二三岁的娃娃干掉了一整瓶的红酒……  思前想后中,自然想起了张树曾让我服用延更丹的话和他的适应论。于是我便在心底间连声喊叫,究竟是你张树已提前进入了更年期还是我傅超已患了更年期综合症?  没有人理我,乏困不堪的自己睡着后做了个。梦境中,一位白发长者亲切地说:“孩子们啊,你们谁也没有进入更年期,真真进入更年期的应该是包裹住我们的一切。”我不明白,便问:“老您肯定是一位高人,可您能讲得通俗些吗?”他这才又说:“这一切中既有物质的原因也有非物资的原因,具体包括什么你得开动脑筋自己去想。不过我还可以提醒你一句,无孔不入的浮躁之风就包含在这一切之中……”  我醒了,屋子里很黑,的情景非常清晰,可我对白发长者的话并没有完全理解。想问一声张树,他显然还忙乎在餐厅里。  我只好在中苦苦思索并求助于上苍:老天爷啊,究竟谁是更年期?    可行,日定稿于渭滨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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