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朋友都是用钱堆积出来的吗?别人有困难时我可以帮的我二话不说造句去帮~可自己有困难时却…

这张照片是用鞭子抽打、用盐巴抹过的后留在背上的永远的伤痕,我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着笔了……一个有过三次自杀的人生在这里向社会娓娓道来,大家的顶贴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叩谢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也希望我的故事能带给大家更多的思考。      我11岁开始离家流浪,  在流浪过程中,  我痛失了很多:青春、生命、包括处男贞操……    我还在时常做恶梦。  梦见拳脚下的江湖岁月,  梦见自己的种种恶疾,  虽然我今天已经停止流浪的脚步,  但我流浪的心却不能归来!      我偷过东西,抢过人,也被人抢过,也沦陷过黑社会;  我看过黄色录像,在夜总会当过领班,也在监狱坐过牢;  我被老头非礼过,也被老板娘潜规则过;  我还有过同性恋的变态情节……      我的人生就这样被扭曲了,  虽然已经原谅社会,成为媒体关注的公益人士;  虽然在利益纷争下被谩骂成骗子;  虽然也可以发表文章到知名杂志;  虽然还去各大高校做演讲报告……    别人说我的经历就是财富,我淡笑一声,如果命运允许我重来,我宁愿选择一个爱我的爸爸妈妈和一个温暖的家。我就像水一样迸出了耀眼夺目的浪花,付出的却是粉身碎骨的代价!非常明显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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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斑竹支持!!!!!
  第一部分
放荡不羁       第1章 畸形的家庭关系  第2章 每把麻花赚6分钱  第3章 除了流浪还是流浪  第4章 第一次进派出所  第5章 妈妈上了别人的床  第6章 耍称的绝招  第7章 70元一天的另类生活  第8章 美女的猥亵  第9章 黄色录像的诱惑  第10章 独闯广州  第11章 童工的遭遇  第12章 进入黑社会的日子  第13章 天涯沦落人  第14章 一个座位的价值  第15章 逃票  第16章 大姐的尴尬  第17章 有困难找警察  第18章 收容遣送站里的见闻  第19章 被强暴的夜晚  第20章 讨要工资  第21章 两度被收养  第22章 爱上小姐  第23章 失去“贞操”  第24章 对流浪的反思  第25章 好心姐姐的帮助  第26章 盗窃餐馆   
  第一章
畸形的家庭关系  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姜林,由于是众多同名同姓中最离奇的一个,我在这里以森森姜林自居。我已经活了28年,在维系生命的过程中,我从反抗到自杀,再从自杀到报复,何以能实现原谅的最高境界?今天的原谅,让我选择了一个“疯狂”的事业——森森孤学院,足以诠释梦幻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是降临在这个时代的“怪胎”。  我出生在闻名遐迩的大巴山上——四川省通江县胜利乡。我居住的茅草棚可以算是通江海拔最高的一户人家。我的祖辈是农民出身,我的爷爷继承了农民的光荣使命,只可惜死得太早,去世的那一刻,我的爸爸只有13岁。爸爸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男人应该当家做主,爸爸13岁起就开始承担起一个家的重担,供弟弟——我的幺爸读书。我的幺爸只比我爸爸多读了两年书,命运却截然不同——幺爸当上了县农业局长,而爸爸却只能继承祖辈的使命。爸爸为什么会不甘心呢?难道他也有梦想,也有追求?难道是因为爷爷早逝?难道爸爸早已认命?13岁就开始挑起一个家庭重担的爸爸在责任中练就了一身武艺,爸爸将主见变为武断,也将执着变成固执,将坚强的个性变为暴躁。  通江是一个知青聚集地,知青下乡的历史把我的妈妈从城市送到了爸爸身边,妈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比爸爸多读了两年书,但不会务农。和爸爸结婚后,大量的农活和生活的担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没多久,我的第一个姐姐出生了,但不久又意外的死亡。过了两年,我现在的大姐出生了;两年后,我现在的二姐也出生了。但爸爸和婆婆不满足,传统观念促使他们不得不希望生一个儿子,也顾不了计划生育政策的不允许,1981年的腊月,我终于降生了。  我是个男孩,爸爸和婆婆都视为心肝宝贝。我的降生却害苦了妈妈,据说难产,再加上爸爸在妈妈身上施加的暴力,不堪忍受之下,妈妈在我不满50天的时候就跑了,使我成了无娘儿。爸爸在千方百计把我养大的同时对我要求也特别高,希望我长大了能成才、能当官,希望我去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只有婆婆最疼我,每当被爸爸痛打过后,婆婆都会来安慰我,婆婆把最好吃的都留给了我,对两个姐姐来说,这是绝对不公平的。  我在一天天长大,爸爸也在一天天的给我诉说妈妈的不是,更是不停息的灌输出人头地、当大官的思想。在我读一年级的时候,幺爸就当上了副区长,幺爸的成长正勾起了爸爸的自卑和无奈,也就越发的暴躁和责怪妈妈,对我的要求也就越发的苛刻和严厉。妈妈其实很舍不得我们三姊妹,她也会经常回家来看我们,但每次都会和爸爸吵架,甚至是打架。爸爸把妈妈打跑过后,有时候也会感到孤单,于是,我们三姊妹就成了出气筒。我们不能怪爸爸,爸爸手中的黄荆条打在我们身上的难道不正是寂寞吗?爸爸长时间对妈妈的责怪和怨恨使得我们三姊妹也仇恨妈妈,这对于妈妈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  被打出家门的妈妈渴了饿了,就顺路在邻居的菜地里拔了几个萝卜充饥,没想到被邻居发现,一传十,十传百,邻里村外、乡间学校都有了妈妈偷东西的恶名,我们的家也就成了小偷之家。我们从小就得被人吐口水,被人欺负,这也使得我们三姊妹更加憎恨妈妈,然而妈妈却依然爱我们三姊妹。记得有一次,妈妈为我们三姊妹煮了一顿南瓜炖肉,简直太好吃了!我们三姊妹吃得乐呵呵的,妈妈看见我们在笑,就找了一根扁担,让我们三姊妹跪在一排,狠狠地打了一顿。为什么么呀?我们不能理解,可现在想通了,妈妈对我们是既爱又恨——爱我们是她的儿女,恨是因为爱自己儿女的时候,得不到儿女爱的回报。  我们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爸爸,他是很不容易的,一个人带着我们三姊妹,供我们吃穿用,还要送我们读书,就算能帮爸爸分担一点的婆婆当时也已经70多岁。爸爸也是个男人,也需要爱情的滋润,不知道爸爸一个人有多么孤单?我当时又怎么能理解呢?爸爸似乎也消极过,自杀过,把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全寄托在我这个儿子身上,要把我培育成一个全能天才。爸爸要求我读书的成绩必须是第一名,否则就要挨打;规定我在学校不能和任何人打架,也不能有零花钱。在家里,爸爸更是要逼着六岁的我挖地,8岁的我耕地,9岁的我耕田……我在家里成了主要劳动力。在这种被逼迫的环境下,我讨厌没有电灯照明的黑夜,讨厌每次回家的背上、肩上都要挑柴;我讨厌烧柴的火坑,煮饭的铁罐……最难以面对的是爸爸冷漠的表情和没有欢笑的家庭氛围,我想逃避。   婆婆在我九岁的时侯就去世了,死的那一刻,紧紧握住我的手,婆婆最疼我了。“婆婆,你为什么不能多活几年啊!”婆婆是我被爸爸暴打过后唯一的安慰,也是我在学校受了欺负过后唯一的倾诉。婆婆走了,婆婆应该带上我一起走的,不应该为我留下无助与孤独。在学校读书,由于自己天生尿床,我受到了几乎所有同学的歧视。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好朋友,同桌的学生都会因为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尿骚味而捏着鼻子,下课后也都躲着我,说我身上臭。我特别痛恨罪恶,害怕班上有同学丢东西,他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他们首先就认定是我偷的,因为妈妈偷过东西,连老师都这样认为;我还特别不能接受没有零花钱的现实,其他孩子都有人爱、有人疼,有钱买乒乓球,而我说什么也没有。我每次放学回家都走在最后,不像其他同学高高兴兴地往家赶,我慢腾腾的摇着步子,偶尔在石板坡上睡睡大觉,我不想回家。  我迷惑,爸爸既然要我做成人一样多的农活,使我上课经常迟到,为什么还要我有数一数二的成绩?在夜深人静的冬天,必须点着煤油灯学习的无奈现状使我不得不开始讨厌学习,讨厌学校,讨厌这个家的一切。我又对什么都好奇,我第一次接触了诈金花、玩扑克,我也参与过赌博,趁爸爸住院的期间,把家里的香菇卖掉,打金花输得精光。就算我知道免不了要被爸爸狠狠地打一顿,我也不怕了。顿顿都是酸菜汤的日子里,我特别想吃肉;在沉闷孤独的环境里,我又特别喜欢热闹的地方;我会独自一人悄然跑到村里办酒席的家中去大吃几顿,大不了因为没送礼金丢了爸爸的脸挨顿饱打;我喜欢把老师或其他随便什么人都带回家,我渴望家里有客人,哪怕有一次,我带老师回家,半路上被一个家庭条件比好的家长抢走了;虽然我哭了半天,在老师回学校路上的一块石板上写了发自肺腑的打油诗;虽然老师在回学校的途中真的看见了,并骗我说今后会成为一名诗人……我没有在意,我宁愿生活在叛逆中。  我非常羡慕大姐,婆婆去世的时候,就到街上去读初中了,就不用经常回家面对冷冷清清;我又特别可怜二姐,婆婆去世后就得放弃学习在家当农妇,二姐当时还十一岁不到。我是被爸爸逼着读书的,我讨厌被逼的感觉,我开始逃学,我向往属于自己的那份自由。我终于鼓足勇气一个人跑了,跑去菜园子摘西瓜,跑到一叔叔家里躲了起来,只是没几天就被叔叔出卖了——叔叔背着我通知爸爸把我接了回去。我深刻的记得爸爸接我回家的时候,我是多么绝望的在哭泣,爸爸当时还保证从此以后不再打我,可回家的当天就被毒打了一顿。爸爸每次打我都要准备10多根柔软的树鞭,直到每根打断为止。爸爸打我,我又不能还手,连挡一下都不敢,我只能哭,哭的声音,可以震荡几座山,回音至今都在回响。  为了掩饰贫穷和尿骚味,我又特别喜欢打扮,希望有独特的发型,希望也能得到哪位女同学的亲密。校园里面已经有同学谈恋爱。我特别记得,老师教我们唱了一首《牵手》,唱得全班同学脸红,并传为佳话。我也特别向往去河里和同学们一起游泳,只因为同学们都嫌弃我,说我身上脏,这种脏包括了他们认为的灵魂的肮脏。我每次都是一个人独游,游的难道不也是寂寞?还有的时候,我知道是几个同学在故意整我,我还是傻乎乎的和他们玩,玩的也是寂寞。
  第二章
每把麻花赚6分钱  忍耐是有极限的,特别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又怎么能忍成人之忍?我不能再忍了,12岁那年,我第二次悄然离家,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流浪到了县城。在县城,我找到了同样在流浪的妈妈,妈妈已经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只能靠捡破烂维持生计。显然,经常被人欺负的妈妈是照顾不了我的。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县城,投奔妈妈的希望破灭后,我只能一个人唉声叹气的坐在街边的石梯上,饿了渴了也只能呆呆的坐着,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离开片刻,晚上也不例外。我迷惘了三天三夜,我欲哭无泪,我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的都是泪花。我没想过回家,哪怕是回家的瞬间意识都没有,就算是饥饿和孤独也没能迫使我有回家的念头。饥饿让我有流不尽的眼泪,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掺杂着恐惧和孤独。饥饿使我想起吃的就吞口水,使我闻到一点油烟味就得陶醉,而夜晚的孤独却让我更是向往白昼和光明。饥饿的人见到伸手莫及的食物只会更加饥饿,真是讨厌,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每天都要端起筲箕在我面前叫卖麻花,炫耀食物,勾起我的饥饿之苦,还要克制住抢占食物的冲动。诱惑加欲望搅得我心里特别难受,在忍耐中,诱惑跟欲望有时候也能带给人们力量,特别是求生本能的推动。想起比我矮小的女孩都可以拥有食物和掌握食物的命运,并能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金钱价值,我感到惭愧。我只有用意识去通俗的想象,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小女孩一样去卖麻花?我已经按耐不住,有去向小女孩请教的冲动。我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小女孩交流,就像背后有人推我一样,我鼓足勇气畏畏缩缩的到了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微笑着问我要买几把麻花?小女孩把我问蒙了,想好的台词也全没了,怎么办?心急之下,只有结结巴巴的勉强陈述自己很饿,也想卖麻花……小女孩亲切的询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还送了一把麻花给我吃。原来小女孩已经14岁了,因为妈妈生病,爸爸意外去世,才一个人出来卖麻花挣钱。同病相怜的人相遇,总会触动内心脆弱的神经。小女孩跟我谈得很投机,还愿意试着带我去见麻花老板。  批发麻花的老板起初很不愿意接受我,他认为有家不回,有学不上的孩子都是坏孩子,是小妹妹跪着为我担保求情,老板才勉强同意留下我的。老板为我提供了一个筲箕,折价5元钱,每次给我30把麻花,卖完了把本钱拿回去才能第二次领取。每把麻花的批发价是2角4分钱,卖给别人是3角,虽然利润很薄,但我每天卖100余把麻花,也可以赚取6元钱。刚开始叫卖麻花的时候,我特别卖劲,我不分天晴下雨,从县城的东门走到西门,再走回来,每天要轮回好几次。我有时候也会到批发市场和录像馆去叫卖,我的口号是:麻花又香又脆,吃了不打瞌睡。  小妹妹年龄比我大,就天天嚷着要我喊姐姐,可我始终觉得她个子瘦小,就坚决叫妹妹了。我和妹妹相处其实是很和谐的,我们每天都要同时去老板那里领取麻花,出来后就分开去卖,卖完了就在指定地点等着,好一起去领取麻花。小妹妹卖到下午就回家去给妈妈煮饭了,我一个人会多卖一会儿,因为吃麻辣串的姐姐们总喜欢把麻花放在锅里烫。晚上,我会拿两元钱去住四人间的小旅店,里面还有电视,还可以洗脸洗澡。只是,我会经常尿床打湿床单,每当尿床后,我就会很早起来偷偷地溜掉,第二天再换一家旅馆,像做贼一样。卖麻花的时候也要绕着走,生怕被旅馆的人发现。  小妹妹有时还会找一些旧衣服给我换洗,还把家里一些好吃的带给我吃。我一般都是吃麻花,偶尔吃一碗面条或者几个馒头。可我哪里知道,关心我的小妹妹几乎每天回家都要被妈妈咒骂。我偶然一次见到小妹妹在偷偷地流着眼泪,忍不住过去安慰她,同时也刨根问底。小妹妹说自己不能再跟我一起卖麻花了,是妈妈要让她去亲戚家打工,妈妈每天都在咒骂她贪玩不孝,说她卖的钱少了,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是啊!小妹妹哪里想到,一条街上多一个人卖麻花,她每天就会少卖。这些都是成人的生意头脑,我又怎么能想得到自己就是那个抢生意的人呢?小妹妹最后还是走了,还是和我失去了联系。  我按照小妹妹的叮嘱继续叫卖麻花,虽然卖的数量增加了,却始终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卖完麻花也不再急着去领取了,而是跑到学校门口去打望同学们课后的娱乐或四处游荡。面对同龄孩子们花枝招展的衣服和背上的新书包,我羡慕又嫉妒,心想自己如果出生在城市该有多好啊!我也会跟着放学的队伍把目光转移到电子游戏室去,我被里面的欢声笑语深深地吸引着。来自大山里的我不知道电子游戏机是什么玩艺,好奇心使我有一股冲动。从发呆到强烈的渴望,从没胆量到试探性的深入,我太想进去和他们一起玩乐,虽然他们会骂我是土包子。我把卖麻花赚来的钱用来讨好他们,希望他们教教我怎么玩游戏,我渐渐地学会了,也渐渐的迷恋上了。我喜欢关羽大刀阔斧的霸气,也追求枪林弹雨炮轰飞机的刺激……我忘记了自己流浪的处境,也把吃饭睡觉这些赖以生存的必须过程抛掷脑后,我已经不能自拔,我把卖麻花的筲箕用来换取了游戏币,也因此失去了卖麻花的机会。  没有麻花卖,就等于没有了稳定的生活,可我的大脑怎么还残留着游戏机里面的刺激?我已经有几顿没吃饭了,晚上睡露天又被蚊虫叮咬,这个时侯,我想起了捡垃圾的妈妈,妈妈又怎么忍心让我饿着?我给妈妈讲了自己卖麻花的经历,妈妈就想自己炸麻花让我去卖。我亲眼目睹了妈妈走进医院卖血的场景,把换取的150元钱用来买锅买面。妈妈哪里会炸麻花?炸出来的麻花难看又难吃,根本就卖不出去。随后,我就跟妈妈一起露宿街头,一起捡破烂,一起在菜市场批发一些小菜卖。  游荡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算命先生正在帮别人化解灾难,心想自己的处境是不是也可以求得算命先生的改变?我把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归咎于命运,我大胆的求助于算命先生,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一道符上,以为美好的生活可以从天而降。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失去了斗志,也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堕落和慵懒。望着那道符,我可以不吃不喝,我也不再怕蚊子叮咬,就算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也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我流着鼻血瘫倒在地上。妈妈本来给我买过药吃,但没见好转,而且是越流越凶。妈妈用纸巾给我塞住鼻孔,血就从口里往外涌。妈妈一边哭着一边为我拍着后颈,妈妈的哭声引来了围观的市民,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们。是好心人把我送到医院的,束手无策的妈妈面对昂贵的医疗费用,只有想办法联系幺爸,也联系上了爸爸。  我不想见爸爸,他一定会强行把我带回家读书,可我的挣扎无效,等我反映过来,他们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反而妈妈消失得没了踪影,妈妈肯定是怕爸爸责怪她没有照顾好我。爸爸把我接到幺爸家里,希望我暂住在幺爸家里读教学质量高一点的中学。我这次逃跑,已经错过了小学毕业考试。幺爸拒绝对我的关照,他们同样嫌弃我的尿床和我的不听话。爸爸没有强求,拉着我气冲冲的回了家,奇怪的是我这一次没有挨打。爸爸通过各种关系才让我读进了邻乡的中学,报名时,爸爸意味深长的拉着我的手说:“三娃,你读初中了,应该叫姜林了,等你念高中的时候再给你加一木,念大学的时候再加一木,直到姜森森。”小学的时候,是一位大学生表哥为我取的名字:姜木,意思是希望我像树儿一样茁壮成长,越来越茂盛。  
  第三章
除了流浪还是流浪  新民乡中学离我的家需要走上大半天,我这种对回家有抵触情绪的就得走上一整天。胜利乡是通江县最偏远的一个乡,靠近大巴山的原始森林。新民乡靠城市近一小步,也就要繁华一小步,胜利乡的贫穷还不足以筹办一所初中学校。虽说新民乡到胜利乡的公路已经凹凸不平的修建成,也只一个摆设,还没有一辆客运车辆在公路上行驶,只有货车、摩托车和官车勉强行驶过。陡峭的公路和悬崖随时都可能夺走一条人命,遇到雨天,滑坡更是危险。这条路成了我读初中时的必经之路,而到了胜利乡,我还得走20多里的山路才能到家。我每周六都要急匆匆的往家赶,星期天的上午又要急匆匆的往学校赶去,我就这样徘徊在学校与茅草屋之间。  我的家很小,一间茅草屋,两间瓦房,其中一间为堂屋,另一间用木板相隔成两层,楼上和楼下分别放一张床,堂屋放一张床。茅草屋就是我们的厨房,里面有一个大火坑,火坑外围放了四根一米多长的木板凳,火坑正中间悬挂着一根铁钩,可以上下移动,用来挂铁罐煮饭或挂铁锅炒菜。茅草屋放了一张木桌和四根长板凳,挨着高处有一些柜子用来装碗筷,旁边还有一个大木桶,木桶上有一根胶管与水井相连,我们喝的水就是从桶里舀起来的。茅草屋也分两层,是用竹子编制而成,用来烘烤粮食,特别是玉米。紧邻茅草屋的侧面还有一个茅草棚,用来做猪圈和厕所,厕所的门也是竹子编制的,太阳照进来,蹲在里面解手有种被霓虹灯闪烁的感觉。  家虽小,但我却希望高朋满座;大山虽荒漠,进进出出的人却很复杂。我喜欢家里来很多客人,哪怕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哪怕跟表哥表姐挤在一张床上;我也喜欢跟复杂的人聊天,喜欢听他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哪怕这些故事中含有色情和暴力。通江是银耳之乡,大山的树木虽然不能运往城市建设高楼大厦,却能生长出可口的木耳和香菇,有些投机商看到商机,就专门带上精湛的技术隐藏到山里来,要么合作,要么承包几座山,找足了钱就离去。形形色色的人群既为我的乡村带来了财富,同时也带来了奸诈和污秽的东西,为我灌输了很多不良思想。  我以复杂的心情再次回到学校后,除了膨胀的邪念和内心思想的变化以外,还是没有零花钱,还是受到同学们的歧视和冷落。虽然我不希望在新同学的心目中继续留下肮脏;虽然我总是要添油加醋的炫耀自己流浪的见闻和从商人那里听到的邪恶故事以此获得同学们的拥戴;虽然我也会主动地去跟女同学接触,心里还有了淫欲……只怪我的尿床和小学遗留下来的臭名还是使同学们对我指手画脚和避而远之。  我需要朋友,更是向往同学们一起聚会一起做游戏的快乐,而这些都需要有充足的零花钱保障,而我也更是需要大把的金钱才能笼络人缘,比如请同学们到食店吃顿饭,买一些好东西和同学们一起分享等等。金钱正好是我最缺少的,我更不敢找爸爸要,我甚至想过逃学去打零工帮林场运输木料换取金钱,我做梦都希望自己有零花钱。我想起了算命先生帮别人改变命运的祷告,也懂得了求神许愿,跪在被人们敬奉的山神面前学着算命先生的念叨:师祖师爷,党的政策,几个盘盘几个碗碗也要得,保佑我今天在街上捡到钱。然后,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缝隙,走了几个来回,结果还是没有捡到钱。  晚上回到宿舍,我早早就蒙着头睡觉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我跟宿舍的同学们格格不入,只能蒙着头听他们谈笑风生。他们什么都讲,包括封建迷信,包括某某老师和同学之间的男女情事,乱七八糟的。一个同学故作神经的说:“告诉你们一件真实的事,这是我亲眼所见。这周六,我放学回家经过一条河沟,看见沟坎上有一处草坪在蠕动,以为是野兔,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一男一女……”“你要倒霉三年。”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难道是……我想起了一年前的某个下午,我还在胜利乡读五年级。周六放学后,我冒着点点细雨跟往常一样慢腾腾的往家走。途径一户对我特别好且经常给我煮鸡蛋吃的人家,我把这个家几乎当成了自己家,而且比自己家更有亲切感,我认这个家的主人为干爹干妈,每次经过都要进屋打声招呼,这次也不例外。我们那地方还没有通电,必须点煤油灯才能照见屋子。我边喊干妈边手舞足蹈的走进屋子,屋里黑黢黢的,没人吱声,但我的手却碰到了一个人的屁股,似乎是光的,我没有在意,却看见干妈和一个不是干爹的陌生男子走了出来,而且还在提裤子……难道遇见这种事真要倒霉三年?想起自己这一年挨过的打和那么多的不顺利,越想越觉得有关系,就把这些不顺都归咎于干妈,我也经常做梦梦见这一幕,这件事扰得我难受,心神不宁。  读初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学校要求我们每个学生交30元的服装费。星期天,我依旧背起一背篓书本和一星期吃的大米和咸菜,带上30元现金踏上了回学校的路。一路上,我思绪万千,想起自己身上有30元现金,“如果这是自己的零花钱该有多好呀!”只可惜,到了学校就没有了。我又想起在学校旁边一饭店和理发店欠下的钱债,难道这个星期又要卖掉大米去还债吗?又要只吃稀饭吗?我不甘心。刚到胜利乡,碰巧遇见了曾经诈金花结识的杜叔叔,我问他想不想来几把,我把钱在他面前一晃,他毫无迟疑便爽快同意了。他把我带到家里面,和我对诈起来。本来,我就对诈金花没有太多经验,在老奸巨猾的高手面前很快就把30元钱输掉了。输掉服装费的我并没有收手,我总是认为还有机会赢回来,就把一个星期吃的大米卖给了杜叔叔,然后继续输个精光。  赌博是很浪费时间的,不仅让我输掉了钱和大米,还让我缺席了星期天晚上的自习课和星期一上午的课程,我和杜叔叔诈了一个通宵。我慢悠悠的回到学校已经是中午了,我没有直接去教室和宿舍,而是站在学校外面的空地上。我后悔自己的鬼迷心窍,如果不赌博,不到店里面去欠债该有多好呀!一个没有大米吃而受饥饿的星期;两个逼着还钱的店面老板;30元必须交的服装费用;还有迟到旷课的处分……如果这些传到爸爸的耳朵里面会怎样?我不敢想象。“我该怎么办呢?”自责已经晚矣,已经没了意义,那么,责怪呢?责怪可能会带给人们新的希望。我反过来责怪抠门的爸爸不给我一分零花钱;责怪班主任对迟到旷课的处罚;责怪自己的运气太差;责怪同学们对我的冷漠;责怪家乡的一切……因为责怪,我选择了逃避。我要离开生我养我的鬼地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空间。想起在县城流浪的日子,我该有多么自在?我可以打电子游戏,还可以找钱自己用,还不会受到老师的处分,更不会被逼着还钱。就是这样的想法促使我一个人再一次出走,走到区里面,悄悄混上一辆到县城的客车……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家。  
  第四章
第一次进派出所  来到久违的县城,我先去车站旁边的游戏厅转了几圈,直到天黑肚子饿了,才想起去找捡破烂的妈妈。我穿过几条街,来到妈妈经常出现的地方,也就是通江县城的东门桥墩下面,市民倒垃圾的地方。我和妈妈以前在这里住过,虽然有点脏臭,总算是个落脚点,可以借助桥面遮风挡雨。我在桥墩下面没有见到妈妈,连以前睡觉的烂棉絮也没有了,我就蹲在那里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把头靠在膝盖上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是夜深人静,是深秋季节的凉风将我吹醒的。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只图轻松便利,没带任何衣物,本以为来到县城可以找妈妈,可现在都夜深了,妈妈在哪儿呀!我不敢想象妈妈可能已经离开这儿了,我只能继续孤独的等待。“不知道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是否已经知道我离家出走了?爸爸是否也知道了?如果还在学校,我是不是又尿床了?爸爸是不是已经赶到县城来找我了?我不能让爸爸找到,我怕……”想着这些,我诚惶诚恐。通宵诈金花欠下的睡眠还没有完全补回来,我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又悄然睡着了。  我饿着肚皮到妈妈可能出现的每个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妈妈的身影。我实在是太饿了,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难道今晚还要饿着肚子在桥墩下面过一夜吗?趁早,我必须找到食物,我再次厚着脸皮来到批发麻花的老板那里,再一次哀求着老板,我都给老板下跪了。我流着眼泪、喊着叔叔,我求着老板再给我一次卖麻花的机会,我保证着自己一定会听话,保证再也不去打游戏了。我的诉求是没用的,铁石心肠的老板见到我就心烦,说我再不滚就要报警。我不能让警察把我抓去,只有失望的离开。我边走边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走走停停,漫无目标,而空空如也的肚子总是那么清晰明了。我经过小吃店,也在串串香的餐桌前盘旋,就是没有勇气去要一点剩菜剩饭来填饱肚子。  漆黑的夜晚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我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吃饭的店面都已经关门,所有的店面也都已经关门,街上除了微弱的街灯以外,见不到其它灯光,连马路上的车辆都很稀少,偶尔一辆汽车开过,可以让我涌起一丝依然还活在人间的感觉。我不想走了,找了个台阶坐下来,呆呆的望着寂静的夜空出神。我想起了在老家听到的那些鬼故事,不仅有些毛骨悚然。我看见离我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也就是一个影子,一会儿明显一会儿又不见,一会儿又觉得离我很近,使我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人影越来越近,我也能看清对方的身材,原来是个小孩子,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我有些纳闷,但来了个生灵总不是坏事。小孩子没有理我就从我面前径直走了过去,过去不到20米,又倒了回来。他问我到汽车站往哪个方向走,我说不知道;他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家,我说没有家;他说他也没有家。  他告诉我:他的老家在陕西,爸爸去世,妈妈改嫁后就不要他了;他本来去找过妈妈的,但他不喜欢后爸,所以就跑了出来;他是被人骗到通江的,说小城的警察少,好找钱;他现在是要想办法回西安去找他的朋友们。他还说自己叫西西,今年13岁,比我大,愿意把我当兄弟对待。西西和我聊了很多,包括西西在老家的生活,聊到去别人家的柿子树上摘柿子不小心四脚朝天栽倒在田里的时候,我们就哈哈大笑。熟悉后,我就给西西说了已经两天没有吃饭的处境,西西说我太没用,拉起我的手就要为我去找吃的。我以感动的心情紧跟着西西,走到一家小卖部门口,西西叫我小声一点,他摸出一把螺丝刀小心翼翼的去撬旁边门上的锁……我懂了,也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西西就跑。我对西西说自己不饿了,西西意欲未尽,怪我多事,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  天亮后,西西请我吃了饭。西西叫我跟他一起去西安,被我拒绝,我要继续去找我的妈妈。分开的时候,西西叫我晚上找不到妈妈就到相遇的地方等他,如果晚上没来可能就回西安了。我本来是没有在意的,只因为找不到妈妈的我实在是没有去处;我本来也是对西西没有任何好感的,只是还想着西西能请我吃顿饭。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相遇的地方。晚上,我们真的又见面了,西西还给我带来一块面包,还说知道我又是没吃饭。我和西西手拉手的在街上闲逛,他还摸出一包香烟,叫我抽,被我拒绝了,他冒了句老土后就自己抽了起来。西西要带我去住旅馆,我死活都不去,我认识这家旅馆,我正想告诉西西曾经在这家旅店尿过床,却已经被西西拉到了平街的住宿登记处,负责登记的阿姨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猛地一把就把我抓住,骂我不是东西、不道德,把尿流在床上就跑了。无论我怎样解释说这是病,阿姨都不听,还叫来老板娘,非要我赔20元钱的床单费。我哪有呀!西西在旁边骂她们不要脸,凭什么要我们赔钱?阿姨说不赔就报警,西西针锋相对,叫她们随便。我就任凭她们报警,任凭警察将我和西西带进了派出所。  这是我第一次进派出所,在我的印象中只有罪犯才会进派出所。由于我和西西来路不明,加之西西的反抗,警察摸出手铐将我们拷了起来。问我们的家庭住址、电话,我如实说了,我也把和西西之间的相遇相识都说了,警察还是不相信,好像故意逗我们取乐一样,一会儿用电棒威胁我们,一会儿又用警棍威胁我们;一会儿打我们一耳光,我哭的时候又叫我不许哭,不哭了又要将我打哭,硬是要把我们留在派出所折磨审问到下半夜。审问结束后,又把我们的手掌手指全部用油墨染过,在一张纸上面留下我们的印子,才将我们放了出来。  虽然进派出所才几个小时,却感觉像几年一样漫长。我不能接受进过派出所这样的事实,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像罪犯了。走出派出所,我拼命的跑,希望跑掉派出所在我大脑里留下的阴影。西西在后面揣着粗气猛追,边追边喊等等他。街上死气沉沉,使得我和西西喘息的声音就显得那么清晰。还有西西的呼喊声和我的哭泣声,使得整条街一下子沸腾开来。我瘫坐在地上伤伤心心的哭泣着,西西就在一旁安慰我,他说自己不知道进派出所多少回了,都没有我这么伤心过,他还告诉我出门在外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西西这么坚强的人怎么说着说着也开始哽咽了,也开始流起了眼泪,我们哭成一团。  西西也不想干坏事了,虽然西西身上的钱已经被怀疑是赃款全部没收。西西似乎很有办法,准备带着我到农贸市场去找根口袋捡垃圾卖钱。真没想到,我能在农贸市场遇见妈妈,我太激动了!妈妈还在炸麻花,并把炸好的麻花用筛子装起在农贸市场卖。妈妈炸的麻花还是那么难吃,使我都不好意思给西西吃。我给妈妈介绍了西西,我还把自己回到家里和到县城所受的苦全部说给妈妈听。我边说边哭,我找妈妈找得好辛苦,妈妈没有哭。  妈妈没有告诉我她晚上住在哪儿,只叫我白天到菜市场去找她,饿了就拿麻花吃。我和西西也管不了好不好吃,肚子饿了什么都要吃。我叫西西就留在通江县城,西西却要我跟他回西安,西西能离开我,我似乎特别需要西西这个伴。两天后,我告别妈妈,和西西趴在客车座位下面,逃票往西安赶去。我们身子小,在座位下面趴着不容易发现,我们还求情叫座位上的旅客千万别说,才有机会蒙混过去。只可惜到了西安,西西的兄弟伙们却不怎么喜欢我,说我木头木脑,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西西告诉他的兄弟,说我不愿意偷东西。西西的兄弟伙们都是没有家的,他们的生活方式也都是偷东西,实在是让我有些反感。我给西西说,我还是想和妈妈在一起,西西没有反对,连夜把我送到汽车站,等天蒙蒙亮,再把我送上返回通江的客车上,我就再也没有了西西的消息,也结束了我不到十小时的西安之旅——我们到达西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见到西西的兄弟伙是在离车站不远处的一个拆迁房里。  
  不顶不道德,顶!
  估计也没什么看头
  期待更新
  写得不错,有过生活的体验才会描绘的这么仔细。  期待。。。。
  留个名了。
  第五章
妈妈上了别人的床  我每天都要去菜市场找妈妈,品尝她炸的难看又难吃的麻花,偶尔也问她要几元钱去吃馒头或包子,晚上就到菜市场的楼梯下面睡觉。妈妈给我找了几床烂棉絮垫在地上,尿床了也不用管,第二天有做清洁的来收。妈妈不停地给我找烂棉絮,找不到就用纸板垫在地上。妈妈还要在垃圾站去捡一些旧衣服洗干净后给我穿,因为我尿床,经常是供不应求。好一点的衣服我会换下来用塑料袋装好提给妈妈洗了再穿。  我把麻花用塑料袋提到商场或街上去叫卖,天天都回去批发市场叫卖,混熟的个体老板就取笑我,他们有的买过一次麻花就再也不买第二次,确实是太难吃。取笑的言论让我很不好意思再继续卖下去,渐渐地连一把麻花都卖不出去,只好悻悻的再次来到菜市场,希望找妈妈要点钱吃饭。我看见一堆人正围着妈妈卖麻花的地方,好像是在看热闹。我连忙冲过去,凭借自己身子小挤进去,看见妈妈正瘫坐在地上号哭,鼻子上有血,麻花已经打倒散乱在地上。“妈妈,怎么了?谁欺负你?”我蹲在地上急切的问着妈妈。妈妈见到是我,停了几秒钟又继续哭。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娃儿,你妈这一辈子苦呀!在家被你爸爸打,到了城里还要被别人欺负。” 原来是买麻花的市民回到家里觉得难吃就来找妈妈理论赔钱,妈妈不愿意,他们就把摊子拆掉,把妈妈打了。被打的妈妈在伤心地哭,在场看热闹的市民不但没有同情,反而数落着妈妈,好像真是我们错了一样,我没有哭,只想扶起妈妈赶快离开。妈妈说什么也不起来,她要等打她的人来送她去医院。我告诉妈妈:打她的人早已经走了。妈妈说:“那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等他来送我去医院。”我陪着妈妈等到黄昏,等到夜晚,等到身边的人都已经散去……妈妈单方面的用自己身体去呼唤打人者的良心发现,哪有不失望的道理?  我和妈妈不再卖麻花,而是批发一些水果和蔬菜在菜市场卖,每天除了给市场管理交5元钱的摊位费,生意好的时候能赚20元钱左右,也够我和妈妈过日子。蔬菜到下午就能卖完,水果会卖得久一点,桃子、梨子很容易烂掉,特别是西红柿,有一次就全部烂掉。  慢慢的,气候越来越冷,妈妈捡的烂棉絮已经不能让我暖和,楼梯间四面透风,冷得我晚上缩成一团。我开始厌恶睡觉,晚上会在大街上闲逛到很晚。在大街上行走也冷,我就跑去电子游戏厅,游戏厅老板已经用烤火炉取暖。去游戏厅的我为了不被赶出来,起初是象征性的买两颗游戏币,后来把握不住自己的欲望,买了两颗打完后又继续买两颗,直到把身上的钱用完为止。我不敢跟妈妈说,把给我吃饭的钱用来打游戏,妈妈知道了一定会伤心。  妈妈给我批发了两大口袋茄子,是温室生产的,要我拉到乡镇上去卖。违反季节定律长成的蔬菜到了农村也会成为奢侈品,就像农村原始生产的土鸡蛋到了城市一样,通过交通的运输和投机倒把的买卖,利润就相当可观了。妈妈把我送到车上,说是对我的锻炼,要我卖完了再坐车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卖8角钱一斤。到了乡镇,我把茄子扛下车,找了一块人流量大的空地,把事先准备好的胶纸铺在地上,再把茄子拿出来重放成三排,尖尖朝外。我开始不停地吼叫:“茄子茄子,新鲜的茄子便宜卖了……”还真是,周围的人像见怪物一样纷纷跑来看,评头论足,纷纷掏出钱要买我的茄子。我用的是吊秤,很不方便,其实一看就知道,我不熟练,是个新手。我笨手笨脚的称着,看得买茄子的顾客都开始着急。旁边有个中年男子突然冒了句:“小伙子,不卖了,我全买了。”中年男子快速将茄子装进口袋,在旁边借了一杆大秤,通过旁边的人求证无误,我才买给这位叔叔,卖完才知道这位叔叔原来也是卖蔬菜的。管他做什么的,总的来说,今天还是很顺利,带着被妈妈表扬的兴奋,我坐上了返城的客车。  客车的抖动勾起了我的倦怠,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我像是在做梦,又像是真的,大叫一声醒来:“我的钱,我的包?”我摸遍了身上所有地方,找遍了车上所有角落,全身冒着冷汗。全车的人都把我望着,“停车,停车……”我疯也似地跳下车往乡镇跑去,要把卖的70多元钱找回来。我边哭边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才跑到我卖茄子的地方,找遍了,也问遍了,哪里有我的钱包?周围的人都为我着急,要我回忆是不是掉在哪里?是不是在车上遇到扒手?我哪里知道?我连身上的钱是怎么丢的都不清楚,我还有什么用?通过好心人的劝导,几个人凑了几元钱的车费把我送上了回县城的客车。  在车上,我心灰意冷,望着逐渐暗淡的天空,心如刀绞。“我该怎么给妈妈说呢?”我没脸见妈妈,我责怪着自己。到了县城,我没敢去找妈妈,而是在大街上游荡了一夜。第二天带着负罪感的我畏畏缩缩的到了菜市场,我把菜市场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妈妈,妈妈怎么了?失望之余,我想再回乡镇去找钱,我相信好心人捡到了一定会还给我。我悻悻地去了车站,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那不是妈妈吗?“妈妈……”我扑在妈妈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昨晚跑到哪去了?”妈妈着急着知道答案。“妈妈,您打我吧!我……”我诉说着自己不中用丢掉了钱的事实。妈妈没有骂我,只是很冷冰地嘀咕说:“这是妈妈的老本,今后的日子就有点难过……”妈妈没有允许我再回去找,而是给了我几元钱叫我去休息,她也要回去休息了。妈妈住在哪儿,我还是不知道。  难道妈妈真的生气了吗?自那以后,我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她。我一直为犯了错误而自责,我理解妈妈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是没钱了故意不见我,我是妈妈的负担。我在城里转两天,希望有机会把丢失的钱找回来。我继续回到楼梯下面去睡觉,只是没有妈妈给我捡烂棉絮,楼梯间又脏又冷。我不能离开楼梯间,在这里,妈妈才容易找到我。在见不到妈妈的这几天,我认识了一位60岁左右的老头,当时他正顶着寒风在摆地摊卖袜子,我好想有一双袜子和鞋子,我还穿着妈妈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泡沫凉鞋。老头看我一直在他的摊位前不走,就问我要不要买一双,我说没钱。老头可能也是无聊吧,就跟我搭讪了几句。老头叫我跟他,每天有吃的,还有三元钱的工资。我算了一下,25天就可以把失去的钱找回来,我就又可以见妈妈。我同意了。  老头姓黄,我叫他黄爷爷。我每天跟着他背起比我人还要高的一大袋袜子到各个镇上去赶集,今天这个乡镇赶集,明天就是那个乡镇。我的工作就是背货和在现场拿起手柄话筒喊,以吸引客人。吃饭就跟着黄爷爷,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一般卖到下午4点钟,我们才坐车回县城,我还得把剩下的货物背到黄爷爷的住处才算下班,吃了晚饭,拿着3元钱的工资,我又回到楼梯下面,那就是我的家。没有妈妈捡衣服和洗衣服,我身上的衣服没几天功夫就脏了,还有一股熏鼻的尿骚味,味道越来越浓。黄爷爷说我不讲卫生会把买袜子的顾客臭跑,就不让我去了。我想自己去捡几件破衣服,还准备去河里洗个澡。可运气不好,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着。我不敢去黄爷爷那里,我哭着鼻子在菜市场转悠着,那一刻,我好想妈妈呀!  菜市场已经人潮涌动,天已经亮了,和黄爷爷在一起,这个时侯应该已经开始卖袜子。我无精打采的向前走着,埋怨自己倒霉。菜市场已经被走到尽头,我就顺着出口往公路走,身上还有十多元钱,我想去买两个馒头充饥。刚上马路,就看见有个人在那里卖麻花,本来没有在意,但熟悉的身影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妈妈。妈妈没有惊慌,只是淡淡的问我这几天去了哪儿,我把卖袜子的事情给妈妈说了,妈妈有些感动,叫我不要卖袜子,直接帮她卖麻花,并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早上6点钟去领麻花。  有了依靠的我这一夜睡得很好,也不感觉冷了,而且还醒得特别早,我不能再让妈妈失望。天还没亮,我就按照妈妈写给我的地址找去,妈妈说是一个好心的叔叔给她提供的锅灶和油。妈妈早已经炸好了麻花。我在厕所洗了澡,换掉脏衣服,就端起麻花在大街上叫卖去了。不得不说妈妈的麻花炸得比以前好,以前有酸味,现在是咸味。我很快就卖完了麻花,把钱交给妈妈,就高高兴兴抱起烂棉絮去楼梯睡觉。接连几天,我都很积极地叫卖着麻花,而且天气也很好,心情更爽。  天空总是要下雨!我有点贪睡不想去卖麻花,但怕妈妈责怪,我还是去了。我看见屋子里没有灯光,敲了两下门没反应,外面又在下雨,衣服也有点湿润。屋里终于有了灯光,好奇心驱使我在窗子旁边的缝隙去望了一下,“不是吧!”妈妈说这张床是好心叔叔一个人在睡,可我分明看见妈妈就是从这张床上起来的。我感到语塞,我没有问妈妈,听到妈妈说下雨不卖麻花后就顶着雨水走了……我难受,虽然我知道妈妈很苦,但我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一个陌生叔叔和妈妈睡在一起,我想责怪妈妈却找不到理由,我不想再见妈妈了。  
  开始以为是标题党,扫了下内容,好象还行
  第六章
耍称的绝招  离开了妈妈,我从心里涌出的是自食其力的决心,我不想再依靠她,我也特别反感她的行为。我跑到县城另外一个农贸市场去谋求生活,晚上也不再回到梯子下面睡觉,我就是要躲着妈妈,不让她找到。我四处询问摆摊的老板们是否需要帮忙的,我把自己卖过袜子、蔬菜、麻花的经历都给他们讲了。一个卖鱼的陈叔叔见我嘴巴很会说,就让我为他卖鱼,每天给我一块钱,包吃包住。我认为这是最好不过了,因为我必须要有住的地方,我不想睡大街,晚上会尿湿裤子,弄得身上很脏,况且已经到了冬天……我接受了陈叔叔的聘用。  我开始每天起早贪黑,认真的帮陈叔叔照看摊位,拉拢顾客,希望卖掉更多的鱼。在整个过程中,我特别卖力,主要是我很喜欢鱼老板的女儿夸我,我叫她姐姐,她对我也特别的好。陈叔叔对我更好,让我跟他们一起吃,知道我晚上尿床也没有责怪我,还专门为我买了一张钢丝床。我们就像一家人,坐在火炉旁,烫着自制的火锅,其乐融融。煮饭的时候,我喜欢去帮姐姐打下手;吃完饭,我会争着洗碗。  为了回报陈叔叔和姐姐对我的好,为了得到她们更多的夸奖,我从其它摊位学会怎样投机取巧和耍称。我们用的是吊杆称,吊称砣用的是一根钓鱼的细线,白色的,很滑。我耍称的方法不是在秤砣下面粘一块磁铁,而是利用这根很滑的细线。每次我都为顾客称得很旺,他们也很高兴,但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我是用小指头把秤杆故意提得很高。手一松,称砣就会掉在地上,所以我的速度特快,在放手的瞬间又故意把秤杆再往高抬起来停顿1秒钟,在停顿的间隙巧妙地放开细线,称砣就会很自然地滑下去,就给顾客产生了很旺的错觉。当然,这需要眼疾手快。  陈叔叔卖的鱼被称为“网箱鱼”,意思就是人工饲养的鱼。顾客都喜欢买活蹦乱跳的,回家自己宰杀,所以,在称完鱼后,我都会在袋子里装很多水。装鱼的袋子基本都是黑色的,为防止漏水,我一般都要用三条塑料袋,而且把袋子揉皱,放在水里浸泡,光袋子就有7两多重,再加上我耍称时多出的半斤,一条鱼就会多称出一斤左右,很是讨陈叔叔的喜欢。虽然如此,有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也毋须自责,卖鱼的几乎都这样,我也只是不应该例外。  我跟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准备收摊。我每天晚上都要把鱼池清洗一遍,换上干净的水,再把几个大盆子里面没卖掉的鱼网进去,然后把盆子放在鱼池上面的几块木板上。可这次,陈叔叔叫我不急着收摊,说晚上有一批鱼要运到,可能会很晚。我们就在门口围着烤火炉傻傻的等待,在没有手机的年代,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趴着身子睡了一觉,只有陈叔叔没有睡,姐姐也已经回到屋子睡觉。我不好意思再睡,我叫陈叔叔去睡觉,陈叔叔说快到了。果然,一辆长安车驶进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司机和一个50多岁的叔叔,连忙道歉说等久了,是因为路上堵车才来晚的。打开车厢,里面有一个大胶袋。我们慢慢的把胶袋口挪到车门口,两个人端起大盆子,一个人站在车上解开胶带口,轻轻地让里面的鱼连带水流进盆子……一共倒了20多盆,才把500多斤鱼安顿到新家。  虽然耽误了睡眠,却没能影响我正常起床摆摊卖鱼,而从巴中运鱼过来的叔叔和司机哥哥睡到11点才到店里来吃午饭。我看着被搬进“新家”的鱼在盆子里兴奋地样子,真有点舍不得它们被顾客买回家吃掉。这也许就是命吧!想想自己比这些鱼好,也就是随便想想,现实是要我多卖几条出去,才能让陈叔叔和姐姐高兴,所以,我只能拼命的卖。可能是新鲜的鱼,也有可能是看到盆子里的鱼很多,来买鱼的顾客也比往常多,使我一个人忙得不亦悦乎,就连陈叔叔收钱都觉得有些忙不过来。我做着这些的时候,运鱼的叔叔就一直把我望着,时不时走过来问我两句,中午吃饭的时候更是在陈叔叔面前一个劲儿的夸奖我,夸得我晕乎乎的。通过中午的饭,我知道运鱼的叔叔姓王,陈叔叔卖的鱼都是从他那里进的货。王叔叔一个下午都望着我卖鱼,下午的生意要差一点,空闲时间也自然多一点。等我闲下来,王叔叔就过来跟我聊天,问了我很多,当得知在陈叔叔这里卖鱼才1元钱一天的时候,他有些感叹。王叔叔叫我不要留在通江了,去巴中帮他卖鱼,给我两百元钱一月,也就是陈叔叔给的工资的7倍。我真有点心动了,每天晚上都要握着王叔叔走时留给我的地址和电话思考半天,最终,我顾不了陈叔叔对我的再三挽留和失望,结束了帮他卖鱼的日子,用15元的工资做车费,到了巴中。  巴中比通江大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卖鱼的王叔叔,被安排到一个阿姨家里暂住,每天早上跟她一起去农贸市场开门卖鱼,中午一起吃饭,下午一起收摊。阿姨住的地方有两间屋子,阿姨住有床的房间,我睡沙发。也不知怎么了,我那几晚天天都要尿床,有时候一晚上还要尿床好几次。我让阿姨的客厅成了厕所,臭得阿姨进屋就要捏着鼻子。阿姨给王叔叔反映了我尿床的情况,王叔叔很为难,怪我不早告诉他,其实他也没问呀!我才恍然明白,有尿床的毛病,谁愿意接受?  我不好意思再回通江去陈叔叔家了,可我对巴中城是一点也不熟悉,怎么办?我揣着王叔叔给我的40元工资,40元钱呀!我不能就这么用光,也想学妈妈做点小生意。我问了好多人,也没有找到批发麻花的地方。在一个炸麻丸的店面询问时,年轻的哥哥问我批发麻花干什么,我就如实讲了在通江卖麻花的过程,只是省略了打游戏被开除的那一段。年轻哥哥叫我不一定要卖麻花,也可以帮他们卖麻丸,他们给我同样的利润空间。我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了,押10元钱在店里借了一个筲箕,领上50个麻丸就按照哥哥指的路线去了批发市场。我人小精灵,口齿伶俐,那些批发商都很喜欢我,都愿意买我的麻丸,还时不时逗我取乐。有个阿姨得知我没有家的时候,还把自家小孩穿的衣服送了几件给我。  我很快就在巴中混熟了,麻丸也比在通江的麻花好卖,炸麻丸的哥哥还请我在店里吃了几顿饭。晚上睡觉的地方是批发市场的楼梯处,不透风,而且批发市场扔出来很多装货的口袋,我可以垫在地上睡觉,也可以当被子盖在身上,尿湿了,第二天还有。为了不被清洁阿姨反感,我会主动把尿湿的口袋扔进垃圾站。下午,我会到街上去闲逛,偶尔也去游戏厅。我是外地口音,游戏厅里面玩的同龄孩子们都听得出来,看我又衣衫褴褛,就故意找我的茬子。他们也看出来我对游戏的不精通,就合伙来整我,我不敢反抗,他们就变本加厉,来拍我的脑袋,还往我身上吐口水。我恨自己无能,看见一家武术馆在招生,心想学会了武功就没人敢欺负我了。我闯进武馆,跟里面一个满脸胡子的叔叔沟通了几句,结论是师傅不教没钱的徒弟,我又被拒绝了。  
  期待下文!
  看帖不顶不道德
  坑~呵呵
  不顶对不起楼主!加油!
  楼主重新开新贴嗦!  希望这次坚持到底哈!
  欢迎大家点评整理版中的不足之处,以便出版借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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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为楼主这样的标题所吸引,也不是被帖子的内容所迷惑。我不是来抢沙发的,也不是来打酱油的。我不是为楼主呐喊加油的,也不是对楼主进行围堵攻击的。你是个美女,我毫不关心,你是个怪兽,我决不在意;你是个帅哥,我不会妒忌,你是个畜男,我也不会PS。你的情操再怎么高尚,我也不会赞美,你的道德如何沦丧,我也不为所动。在这个处处都要银币的时代,不得不弄个牛B的数字来显眼,于是我抄下了这段话,专门用来回帖,好让我每天有固定的积分收入,顺便帮楼主顶下帖子而已。
  世态炎凉!心酸的故事!
  期待中,楼主比我强
  是什么环境把一个孩子变得如此叛逆?    乃至背叛家庭亲人和道德!!!!唉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评论顶贴的朋友太少了,不够意思!
  第七章
70元一天的另类生活  本来学武术就是一时冲动,我没有太多失望,继续到批发市场卖麻丸。还好有批发市场的叔叔阿姨们关心我,买我的麻丸,逗我取乐,有的老板还开玩笑叫我去帮他。其他老板都是说说而已,成涷哥哥却是当真的,他有一批皮鞋没有批发出去,想零售。我给成哥讲过摆地摊卖袜子的经历,成哥就希望我帮他去摆地摊。他找了个哥哥跟我一起,在店里拿了30双鞋出去卖,这个哥哥也姓成,是成哥的弟弟,我叫他小成哥。小成哥负责收钱,我负责买拿起话筒喊客。  我和小成哥抬起30双皮鞋来到人流量比较大的岔路口,展开纸板,把皮鞋全部整齐的摆好。我则拿起话筒用自己的童音大声喊道:“买不买看好歹,要不要看材料,要买皮鞋的这里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错过好机会,价格贵十倍!”“快点呀!清仓处理,马上就卖完了……最后几双了。”“过来看,过来瞧,绝对真皮,而且是猪皮制造,不信的朋友可以拿起打火机来烤一下,然后再摸摸看有没有猪油出现?”任何皮子,就算是人造皮革,火一靠近,也会有点油油的感觉,那些顾客还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因为人们从来都没有让火靠近过皮鞋。  凭借我吸引人的叫卖,围观看热闹的、真正买鞋的、抱着怀疑的态度来观望的……大人、小孩儿将摊位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讨价还价,很快,30双鞋就卖得一双不剩。没有买到皮鞋的顾客有点失落,我和小成哥也不尽兴,就叫顾客稍等。小成哥让我在空纸板上坐着招呼顾客,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批发市场,不到半小时,又背来40双鞋。没有买到鞋子的顾客居然一个都没有走,他们跟我天南海北的说着话,有的的夸我,有的问我。鞋子刚摆在纸板上,就被现场的顾客买走了三分之一,再通过我的大声吆喝,很快就将剩下的鞋子全部卖光。乍一看,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成哥两兄弟非常满意我的表现,不仅按事先约定给我70元的报酬,还请我晚上到酒楼去大吃了一顿。  我没进过酒楼,更没坐过雅座,里面的装修和布置简直不是路边小吃店可以对比的。我畏手畏脚根据成哥俩的招呼坐下,成哥把服务员递给他的菜单移到我面前,叫我想吃什么点什么。路边食店的菜单就一张纸,有的还是手写的,我手中的菜单是用塑料包装过的,很精致,我第一眼就看到芋儿鸡,我绝对喜欢吃,但一看价格20元一份,我把口水咽了下去;继续看:乌江鱼,我喜欢,25元一份,我又咽下了口水;姜爆鸭,我都不敢喜欢……按照我的吃饭惯例,5元钱以内的菜还真没找到。我不点了,把菜单还给成哥说:“我什么都想吃,只是太贵了,还是你点吧!”成哥两兄弟示意一笑,还真点了芋儿鸡和乌江鱼这两道菜。  哪里吃过这些菜呀!我想埋着头狼吞虎咽多吃一点,却又有点不好意思。成哥要了一瓶“江口醇”,说今天高兴,我们不醉不归。在老家的时候,爸爸只允许我抿一口,如果想多喝,就得趁爸爸不在时偷偷地喝。成哥真是太好了,我是脱缰的野马,有机会就该奔放一回。两位哥哥都分别给我敬酒,叫我再接再厉,坚持帮他们叫卖皮鞋。闻到酒香的我就像面对这桌好菜一样狼吞虎咽,没几口,我就有点飘飘欲仙。朦胧中,成哥递给我一支香烟,为我点了火,我猛吸一口……还真是这个味,殊不知我在学校里面也曾偷偷吞云吐雾过。  走出酒楼,两位哥哥各自回家,留下飘飘然的我依然流落大街,所不同的是腰包里面有钱。确实高兴,一时兴起,就再高兴一回吧!我买了香烟和打火机,走进了久违的游戏厅,“老板,给我拿100颗游戏币。”我要玩个痛快。酒气加上我的嚣张,我一会儿就把100颗币打完了,我就又要了100颗币,虽然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也没有压力,想想明天又可以赚到几十元钱,真是痛快。我在游戏室玩到打烊,醉醺醺的走出来,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迎着凉风习习,我来到一家旅馆门口,我不想睡大街,就花十元钱开了一间四人间,脱掉鞋子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是做清洁的阿姨把我叫醒的,醒来已到中午,“完了”,我急急忙忙往批发市场跑去。这一晚,我没有尿床。  就这样,我坚持叫卖着皮鞋,腰包也就没有空过。我非常得意,我的钱来的太容易,也可以潇潇洒洒。我买过衣服,也买了鞋子和袜子;我还叼起香烟,喝着白酒;打起游戏,赌着钱币……我也跟大街上的背篓(城市棒棒军)炸过金花,还迷恋上了摸气球赢电视机的江湖赌博,五元钱一次,我就赢过牙膏牙刷。钱是找一分用一分,隐隐约约,我还是有些意识,钱不能这么用光,我去银行办了存折,告诫自己每天存20元钱进去,坚持了三天,不但没存,还把存进去的钱取出来用掉。  我打游戏的技术就没有提高过,一颗币一会儿就没了,可我又特别喜欢打游戏,看到同龄的孩子穿梭在游戏室,心里就会痒痒的,虽然我在通江有过打游戏把卖麻花的筲箕抵了游戏币而被老板赶走的惨痛经历,我还是忍不住不打游戏,一天不打都不行。有钱就打到游戏厅打烊,出来后也不想露宿街头,又不能去住旅馆,因为我怕尿床挨打。我选择了通宵录像馆,是成哥为我推荐的,在录像厅里面看香港枪战片很有劲,睡得晚,醒得早,就算流尿也是尿裤子。录像厅的楼下就是一个旱冰场,里面的音乐和灯光实在是太诱人了,也使我终于鼓足勇气进去过一回,花五元钱租了一双鞋,却一站一个摔倒,屁股手臂都被摔痛,一点都不好玩。脱下溜冰鞋,我却舍不得离开,在休息间坐下看几个美女唱歌和潇洒的买单,我羡慕死了,我也点了一首《雾里看花》,唱得里面的人前仰后合的笑。    成哥每天中午都要请我吃饭,大吃大喝的日子让我变得肥胖,成了小胖娃,别人也都这么叫我。大吃大喝过后就想睡觉,由于看录像、打游戏,我耽误了睡眠,也耽误了好多回卖鞋子的时间,有时候为了在录像馆继续睡觉就干脆不去批发市场,叫卖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每天的销量也已经减少一半,经常在一个地方卖的热情也已经消退,再加上我自身的迟到和矿工,久而久之,成哥也不怎么喜欢我了,最后索性辞掉我,使我又开始迷惘。  得意忘形的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流浪身份,跟成哥在一起称兄道弟还以为找到了永久的靠山,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抛弃。我没有想过,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抽烟喝酒、看录像不也是成哥的一手栽培?面对现实,我真恨自己没把钱存起来,如果省吃俭用,我就可以自己去做点小生意了。在又开始露宿街头的夜晚,我不得不反省自己。我穿上阿姨送给的红色外套,女士的,后面还有个帽子,特别暖和。  我郁闷着来到一个凉亭里面,坐在亭里的椅子上,思考着,担心着,用帽子捂住头,埋在膝盖上,我真该好好睡一觉了。梦里,我梦见了在电子游戏时打游戏的情景;梦见和成哥在一起喝酒;梦见溜冰场唱歌的姐姐;我还梦见了妈妈在为我敷药,我刚被爸爸打过,我如痴如醉的享受着……突然,我感觉妈妈为我敷药的伤口一下子裂开了,血流不止,“啊……”我抽搐着醒来,发现一个老头正在用手在我的衣服里面乱摸,把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你干啥子?”老头一愣,把手缩回去,惊奇的说:“你不是个女的?” 太恐怖了,还好自己不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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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酸的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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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美女的猥亵  总结与反省不能让我尿湿的裤子马上就干,有些机会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原本希望可以继续在批发市场找与摆地摊相关的活儿;原本卖麻丸还是可以不让自己挨饿的。哪知道,最近的表现和变化已经在批发市场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把我当成了痞子,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冷淡,就连麻丸也卖不出去。没有人愿意给我机会,我的落魄正应验了他们的预测,或许他们也正在估摸我离犯罪的道路还有多远。虽然环境在改变,饥饿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变,对我来说是不是有欠公平?我已经三天没吃饭,总不能就这样被饿死吧?我拖着尿湿的裤子,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挪动着脚步。“难道除了去找舅舅帮助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我不敢想象,如果通知了爸爸,我又会怎样?我去过舅舅家,他对我和爸爸都没有任何好感,我也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舅舅一家人在巴中经营水泥,买了一辆东风车,是我们一直都很佩服和羡慕的。  我实在是太饿了,不得不厚着脸皮去找舅舅,希望获得帮助。我到舅舅家已是下午五点,敲开门,舅母一看到脏兮兮的我,连忙关上门,任我如何的哭喊都没有理我。他们觉得我无药可救,以前来舅舅家里,他们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怪我没有听他们的话,没有在家里好好读书,没有好好对妈妈。可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我在门口喊了一夜,睡了一夜,饿了一夜。舅舅和舅母还是不忍心,只是要我记住,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帮我,如果再不争气,今后就不要认得他们。舅舅没有劝我回家,也对我接受正规学校教育不抱任何幻想。舅舅提了两个建议:第一是找个师傅学技术,第二是去帮饭店洗碗。两个建议,我一个都没有采纳,我想自己去做鱼生意,晚上就住在舅舅家。  我求着舅舅借给我两百元本钱,买了一杆秤,一个大铁盆,在鱼老板王叔叔的摊位批发了20斤鱼提到另一个菜市场去卖。每斤鱼正常价只能赚5毛钱,如果耍秤欺骗顾客,一斤鱼就可以赚到1元多。刚开始还可以,每天交了摊位费还能赚到20多元。舅舅没有夸奖我,而是告诫我要坚持和保证,循序渐进。我没有认真领会其中意思,只觉得鱼好卖,就增加数量,卖不完的鱼就带回舅舅家,希望第二天再卖,认为天天进货太麻烦了。可我哪里知道,王叔叔有专门的鱼池和氧气都会有死鱼的出现,我什么都没有,把鱼放在盆子里一夜,第二天又用口袋装到菜市场,几经颠簸,到了菜市场的鱼全部漂浮在了水面,也不跳了,全死了,一条都没有卖出去。40多斤鱼花了180元的本钱,也不得不随着死鱼打了水漂?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承担错误带给自己的损失,好高骛远,我的鱼生意梦也彻底破灭。  我没有勇气再回到舅舅家,也不想再为其增添麻烦,舅舅已经做得仁至义尽。盆子和秤被我卖了10元钱,死鱼卖了10元钱。我心灰意冷的漫步在街头,路过电子游戏厅也没进去。顶着寒风,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做什么,有一种认命的感觉。我攀着铁索桥栏望着桥下绿油油的河水,想想自己,真不知道它们静静地要流向哪里?在流的过程中,它们能避开污泥和小孩在河边撒的尿液吗?难道河水不需要跟垃圾作伴而保持永久的清澈?一个20多岁的大个子攀在我身边把我从深思中带回现实,难道跟我一样遇到困难了?深更半夜,看样子也是游逛的。他主动和我交流,说自己叫阿琴,刚跟人赌金花出来,把身上的钱输光了不好意思回家。他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也把不回舅舅家的原委说了,我们还真是天涯沦落人,遭遇竟如此的相似。  我和阿琴一起在大街上徘徊,时而一阵寒风透过,吹走游荡带来的倦怠。我们叼着烟,穿过条条街道,来到市区比较繁华的地段。在那里,有两个20岁左右的漂亮女孩主动过来问我,这个时侯还能住到旅馆吗?当时都快到深夜4点,哪里有啊?我叫她们找找看,没有在意。我和阿琴又抽了两支烟,对于这个带有寒意的夜晚,香烟成了我们唯一的取暖依赖。我们又转回到铁索桥,死寂一般的夜空,桥面让我想起了卢沟桥事件。桥上已经没有人行走,我也不敢过桥去,好像走到桥上就走不回来一样,结果只能是随着一颗失落的心掉进河里。我们转过身来,看见侧面有两个女孩像刚出远门回到家一样敲着卷帘门,没有任何回应。两个女孩朝我们走来,才看清楚正是刚才问旅馆的女孩。“我们还真是有缘!”阿琴望着两个美女,眼珠都不动一下,我也望着。美女姐姐告诉我们是从达县回来的,由于钥匙在另一个女孩那里,刚刚敲的门面就是女孩住的地方,不知今晚跑到哪里去玩了。两个美女说在外面太冷,我和阿琴就点了点头。两个美女希望找个取暖的地方,我心想“如果自己有地方住,就可以满足她们。”阿琴摸着头突然冒了句“我们可以去工地拣点柴烤火”。     我们都很赞同烤火取暖,两美女的目的是等到天亮,我只是凑热闹。去工地必须经过铁索桥,两位美女实在冷得受不了,就率先朝桥上走去。我和阿琴战战兢兢走在后面,走着走着,阿琴突然给我说,“把两个女的强奸了?”我一惊,顺口甩了句:“随你了……”  桥上,我一直思考着阿琴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了工地,我趁阿琴捡柴的间歇跟两美女打了小报告。两美女如临大敌,一下就不冷了,商量着如何摆脱“色魔”。其实也不容商量,阿琴捡柴就要回来了,我催促着两美女像逃难一样朝反方向离开了工地,成功甩掉阿琴。在过程中,我表现得比两个美女还要激动,还给她们讲了卖鱼和潇洒的那几天。我们溜了几圈,等天一亮,见路上逐渐有人走动的时候才回到两美女敲门的门面,门面已经打开。两美女拿了钥匙带我穿过一个小巷打开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间床,有些吃饭的碗筷,凌乱但很干净,还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走进房间,两美女姐姐就和衣上床睡觉,嘴上不住的念叨:“困死了。”她们叫我睡,我说马上就走。她们叫我离开时把门反锁,说完就呼呼大睡。  我又能去哪里呢?我其实也是舍不得离开两位姐姐,便轻轻地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她们。静下来想着短短一夜发生的事,不仅打了个寒战,也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疲倦,不知不觉趴在床沿睡着了。一会儿,两个姐姐醒来,看我趴着在睡,很不好意思,就叫我到床上去挤。我犹豫了下,想想自己身上还不算很脏,加上自己在老家都这样睡过,就同意了。我按照她们的指示到门外的一个角落小便后回到床上。姐姐说我的外衣脏,就叫脱掉。我被她们挤在中间睡得特别香,我好久没这样睡过了……  我睡着了,连尿了床都不会醒来,何况一整夜都没合眼?我没有做梦,只是感觉有点冷,猛地醒来,发现自己已被脱个精光,赤裸裸平躺着,两美女姐姐正准备用手动我的下身……见我醒来,两姐姐对着我笑。我连忙拉被子把自己裹起,话都不敢说一句,虽然两个姐姐一直在说:“小弟弟,不要怕啊!”我哪有不怕的?摸索着穿起衣服,拖着鞋子一溜烟跑了。  
  看好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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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理这么清晰啊  
  支持楼主!
  懒得给楼主校对,他又不发工资,免费编辑的事儿可不能干,伤脑呢1
  太长了,没看,顶一下
  哎~~~心酸啊~~
  期待精彩的情节。
  继续啊。。。。
  赶上直播了~
  早上来报到
  好贴,一定要顶
  看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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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黄色录像的诱惑  两位美女姐姐的行为在我的大脑里游移不定,我没想通为什么自己要跑?在阴影笼罩下,我沉沦了两天,饿了两天。我跑到卖皮鞋期间经常光顾的那家餐馆,点了一份粉蒸肉和一盘小菜,凭借和店老板很熟悉,我在结账时故意在包里摸了摸,表现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完了,我的钱包放家里了。”我拙劣的表演,老板居然信服了,客气的说:“没事,下次来吃的时候一并给。”老板不说,我也想说:“不好意思,忘带钱了,我明天来吃的时候一起给。”老板被我辉煌的那几天蒙蔽了,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下次光临更是遥遥无期。  我每次都要吃得肚皮鼓鼓的,我必须把握吃饭的每一个机会。我挺起难受的肚子艰难地向菜市场走去,对我来说,菜市场充斥着很多机遇。我习惯性的望着王叔叔卖鱼的摊位,它带给我太多回忆,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要停留片刻。王叔叔在店里一眼就看见了我,做手势让我过去,并问我后来怎么没去进货?我简单的把死鱼的事情讲了一遍。王叔叔向我透露自己在钟鼓楼菜市场临时租了个门面,想利用春节前后三个月赚点钱,问我有没有兴趣。王叔叔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手去经营,想让我全权负责,赚了钱平分。王叔叔出租金、担风险、提供鱼和每天下午来店里收钱,我负责天天在店里卖,吃饭自己解决,晚上就睡在鱼池上面的凉板上。  王叔叔派人每天早上六点就把鱼送到店里,我要卖完了才能关门。下午四点左右,他就会亲自来收钱,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同时也旁敲侧击的探试我是否有贪污的行为。王叔叔每天会给我留200元以内的零钱,包括吃饭的钱。王叔叔规定我每天只能用20元,刚开始,我很诚实,就算有时用超出,我第二天也会少用来弥补。20元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久而久之,诚实的底线就一文不值了。抽好烟、喝啤酒,晚上打游戏赌博,我一样都没少。我不知道什么烟好抽,只挑贵的买,什么云烟、三五、阿诗玛,一天换一个牌子。鱼店旁边就是饭店,和店老板熟悉后,我每天都要提一条死鱼去和他们一起吃、一起喝酒,晚上打完游戏,就在不远处的麻辣串摊点喝夜啤酒。我还要隔三差五去发廊洗头、打点摩丝,跟发廊小妹妹调侃两句,发廊妹妹强烈要求我去发廊当学徒,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也有事无事总爱跑到我的店里玩……日子就这样潇洒的过着。  奢侈的生活难以蒙蔽真实的自我,晚上尿床的痛苦和寒冷的侵袭,再加上一个人的孤独和跳跃式的思维,泪水凝聚成的是能照见自己的镜子,而我所见到的却只能是那个模糊的身影。我也只有深夜才能想起13岁的生日还没有收到祝福,迷糊之中,爸爸妈妈,两位姐姐和婆婆的身影忽隐忽现。我好久没见妈妈,也好久没见爸爸,他们都还好吗?大姐和二姐呢?爸爸的偏爱和要求加上我的调皮在姐姐的心门中留下的只是讨厌和怨恨。只有婆婆记得我的生日,每年都会给我煮肉吃,想起没妈的孩子还能得到婆婆的安慰该是多么幸福。怕尿床打湿衣服和裤子,我每天晚上都脱个精光,睡在潮湿的棉絮上,用体温给棉絮加温。太冷了就把盖的被子裹起来,不敢翻身和乱动,连梦游都不能,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冰一样的棉絮被冷醒。穿的衣服都是王叔叔儿女穿过的旧衣服。卖鱼的时候也不需要穿得很好,下午关门后,我会换上自己精心保留的夹克,洋气些。  度过平淡的生日,我迎来了在外流浪的第一个春节。过年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上午就能卖掉平时整天销量的两倍以上,忙得我在零下1度的季节还要汗流满面。过年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上午11点后,街上更是人烟稀少,只有跟我同龄的孩子们拿起鞭炮在嬉戏。我孤零零的坐在鱼店,望着冷清清的街道,想起了老家:虽然等不到妈妈跟我们一起吃团年饭,三姊妹还是会忙着筹备,下午还要去婆婆坟前放鞭炮烧纸。家对我来说没什么怀念,我想起的是那个既爱又恨的爸爸,想起他是不是也会在思念着儿子的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宁愿大脑里全是爸爸的打骂,却又没有办法忘掉他对我的关心。王叔叔见我可怜,专门从家里送来了腊肉、蹄髈和油炸鱼等,我好激动呀!看来还有人没有将我遗忘。  春节这几天,我宁愿不停地卖鱼也不愿停下来休息,卖鱼的时候还可以跟人说说话。哪怕我长满冻疮的手已经列开几条口子;哪怕我的手在冰水里面捉鱼的时候会揪心的疼痛。我不愿意停下来把手揣进裤包遇到热而奇痒难忍,更怕一个人的孤独。那些可爱的宠儿们好像刻意跟我过意不去,总是在我的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特别是爸爸妈妈牵着手的孩子挂在脸上幸福的笑容……我也买了烟花,却无能怎样都没有放出其他孩子的彩花和自然。紧绷的脸上挂着酸涩笑容的我也没有办法融入同龄孩子的欢乐中,嫉妒和羡慕为我拉开了距离。我也不愿意去电子游戏厅,听到同龄孩子讲起春节如何的快乐和收到了好多红包,我就想打人。  初一、初二,我的大脑里几乎全是去外婆家的回忆,三姊妹踩在冰封的雪路上穿过几座山,来到外婆家里感受一个家庭的幸福和温馨;初三是婆婆的生日,婆婆在世的时候,家里就会来很多亲戚,热闹非凡;初四的黄昏,我看见卖麻辣串的阿姨在开始摆桌子,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冲过去帮忙和消费,一直要陪到阿姨深夜收摊为止。初五、初六,我每天晚上都要去和麻辣串阿姨聊天,期间,我还认了一个18岁的姐姐杨卿。杨姐第一天晚上来吃麻辣串就和我说上话了,后来也是每天都要去吃,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吃。杨姐是卖蛋糕的,也是一个人在城里,住在亲戚家,蛋糕店也是亲戚开的。  杨姐休息的时候带我去参观了灯会,五颜六色的灯笼照亮了我的内心,融化了内心久积的伤心往事,让我特别高兴。杨姐还带我去剪头发、唱歌、看录像。杨姐买了两张票,把我带到录像馆,里面黑黢黢的,只有一个明显的大屏幕上正在舞动着激烈的枪战。我还是第一次看大屏幕,以前的录像厅都很小,都是电视机在放。枪战片没一会儿就放完,突然消失的音响声使大厅一片安静,静得我挪动一下沙发上的屁股都能发出沙沙声响。第二部开始了,大屏幕为黑暗的大厅带来光亮,期待已久的画面出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这就是女人的身体?还有女人的下身、赤裸裸的男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色录像?我不好意思看,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心神不定的斜着眼睛看杨姐,她没什么反映,本来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奇心的驱使让我坚持打望着每一个不堪入目的动作,内心对情事朦胧的理解也有了新的认识。我默默地接收着这一切,任凭杨姐的头有意或是无意之中靠在我身上,闻着头发散发出的香味,我也忍不住斜看她一眼,只见她一会儿睁开眼睛,一会儿又闭着,似睡非睡。大厅非常压抑,从音响散发出来的只有女人微弱的叫声。怎么了?我的心口在扑哧扑哧狂跳,而身体也似乎有些怪怪的反应和蠢蠢欲动……杨姐越靠越紧,我没有躲避,好像有股力量在吸引我。       我心里难受的看完这部录像,就和杨姐走出了录像厅,我们都低着头,时不时瞟一眼对方,杨姐的脸和我的一样红,她拉着我的手在前面走,说时间还早,说我还没去过她家……上了两道楼梯,我来到了杨姐的住处,两室一厅,一个人住也太浪费了!房间布置得不算华丽却很干净,皮制的沙发使我都不忍心坐下去。进屋后,杨姐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个面包给我,然后坐在我的身边,打开电视……我没有心情看电视,我的大脑里还是大屏幕的情节。我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杨姐也是一个劲的按着遥控板,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看的频道。  我和杨姐越坐越紧,越坐越紧……我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描绘当时的感觉,太难以理解。杨姐又靠着我睡着了,我也在靠着她,我们就那么自然的靠在一起……抱在一起,简单而单纯的抱着。随着脑袋里面时不时涌动的大屏幕上的画面,烦死了,欲望和冲动迫使我特别想学着录像里的动作进行下去。正当我准备去碰不该碰而又特别想碰的部位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提着包的叔叔和阿姨,我连招呼都没敢打就离去了,从此和杨姐也失去了联系。  
  没人看不发了
  没人顶也不发了
  不要去相信命运,也不要相信什么上帝,菩萨,他们都是只是一些自欺欺人的玩意而已,我们不需要怜悯,也绝不需要同情,肮脏龌錯的社会需要改变,那么就先磨砺自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要记恨你的爸爸,不管怎么样,他总究是你的爸爸,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也曾有过自己的梦想,有过自己憧憬的幸福,好好的努力
  真的。假的???
  首页··········
  虽然有点假也顶一下
  快点发,正在看呢
  作者:我来自川北 回复日期: 15:25:57 
    虽然有点假也顶一下      你可以去百度搜一下!!!!
  做个记号。
  还没看先顶个~
  继续顶!
  看直播
  楼主加油!风雨过后必见彩虹!
  没看先顶
  顶川妹子
  没看先顶
  的确有故事
  留个几号
  一口气就看完了 感触很深
  一口气看完了 感触很深 支持 狂顶
  LZ抓紧更新啊
  希望看帖的朋友能持续顶起来!  希望看帖的朋友能持续顶起来!  希望看帖的朋友能持续顶起来!  希望看帖的朋友能持续顶起来!  
  第十章
独闯广州  一根香烟可以认识一个人,一杯酒让我结交一个朋友。在卖鱼的日子里,我还特别喜欢到旁边的工地去找民工聊天、喝酒。和他们在一起很有优越感,被夸几句,我就会飞上天,哪怕他们是为了一根烟和一杯酒。他们说:像我这么有口才的人留在巴中小城是找不到大钱的,要是去了广州,一个月就可以挣几千。那时侯,到处都流行南下,我也开始蠢蠢欲动。我还跟社会上随便什么人都有往来。我表现得很慷慨,喝酒吃饭从来没有怕多花钱。你一杯、我一杯,我还学到了不少江湖规矩和哥们义气。  哥们义气的吹嘘就像保护伞一样,使弱势的我也开始天不怕地不怕,开始嚣张跋扈,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连卖烟的老头都看不惯,说我迟早要吃亏。我没有在意,鑫鑫哥说带几个人到店里诈金花,我得准备准备,也在王叔叔下午收钱的时候私自多揣了一百元。没会儿功夫,身上的三百元钱就输得精光。我心痛,也有点输不起,就找鑫鑫哥借钱继续玩。他们显然不愿意,他们本来就是合来赢钱的,怎么可能把赢的钱再借给我呢?我非要借,赢了钱,输家不说走不准走。我拦住他们,怪鑫鑫哥不够义气,不相信我第二天会还。他们率先只是用力推开我,看我没反应,就给了我一耳光,我咬紧牙关对他们的离去的背影说:“你们记住!”  我把挨打的事情给其他哥们儿讲了,他们怎么没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反而叫我息事宁人。不行,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我不惜花500元钱喊了几个平时喝酒的民工,在鑫鑫哥经常经过的街道处等候着。晚上7点,鑫鑫哥哼着小曲朝我们走来,被几个民工冲上去一阵猛打,打得他在地上求饶。我放了他,在放的时候,鑫鑫哥说:“还把我当哥们。”回到门面,我也不想出去玩了,报复的快感使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谁呀!”从来没有人来敲过我的门,“这到底是谁?”我摸索着打开卷帘门,上次诈金花的两个大个子哥哥叫我跟他们走一趟,说鑫鑫哥请我喝酒道歉。“用得着吗?”我关了门就紧跟着他们。“这都是去哪儿?”街道越来越黑,“以前也没听说过鑫鑫哥住在郊区?”他们告诉我去了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郊区的荒凉再加上嗖嗖的寒风,两个哥哥一声不响的带我向前走着,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我偶尔问一句话,他们也是爱理不理,“怎么感觉不像是道歉?”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危险,转身就要往回走,借故说还有点急事……“想跑?”胖一点的哥哥反手就把我抓住,另一个也上来架起我朝前面一个废弃的凉亭奔去。到了凉亭,两位哥哥把我扔在鑫鑫哥面前,要我跪下。“你们这是道歉吗?”他们哈哈大笑,鑫鑫哥甩手就给我一巴掌,猛地又是一脚尖,嘴上说:“看我怎么给你道歉,道歉……”我想跑,被两哥哥按住,“绑起来!”看我在大叫救命,他们又用手帕和草纸塞住我的嘴巴。三位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也没见得手软,脚尖、耳光、拳头,打得我跪地求饶。我油腔滑调的跟他们周旋着,也在祷告,希望有人路过亭外的马路,希望自己能度过这一劫,并向三位哥哥保证以后不敢了。  三位哥哥只想给我一个教训,报复我的嚣张跋扈,看我的鼻孔在流血,再加上我的认错态度端正,就甩下一句威胁的话离去了。夜深人静的凉亭,没了三个打骂我的人更可怕。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周围只有一阵阵风吹过的声音,委实让我心惊胆颤。我背起绑在身后的手,一拐一拐的顺着马路朝城里走去。我的脸上全是血,遇到路人求着帮忙解一下绑手的绳索都没人愿意,稀稀拉拉的行人见到我都避得老远,只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议论和猜测我。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工地,门口的保安给我解开绳子,问我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报警?都被我回绝了。我还要打回来,约起打架的几个民工。“算了吧,你再去打,对方又再打回来,有什么意义?忍一时风平浪静。”民工看到500元钱的时候怎么不对我说这样的话?  鑫鑫哥让我在巴中消失的话语一直在大脑里盘旋,那些保护我的豪言壮语也已经成为空谈,我随时都怕他们再来找麻烦,我不敢在大街上闲逛,就算不得已在大街上行走,也低着头。我老老实实的卖完三个月的鱼,最后一天,王叔叔还专门请我喝酒,并把3700元钱递给我。我看着王叔叔拿着笔给我算,什么房租5000元、水电350元、鱼的本钱……我没有搞懂究竟是怎么算法,3700元钱已经超出我的想象,原以为只要王叔叔不批我就好。我还是第一回拿这么多钱,高兴与恐惧并存。我把钱叠好揣在夹克里层,走路都要把胸口捂着,生怕遇到抢匪。  我买了新衣服和旅行包,响应民工们异口同声的推荐,准备南下广州,找大钱、出人头地,回到老家让瞧不起我的人另眼相看。记得在老家,村里有户人家老是欺负我们,仗势养了三个儿子,把爸爸摔倒在田里,指着爸爸的鼻子说祖祖辈辈都要欺负我们,爸爸回敬他:“我一个儿子比你家三个都要强。”那些伤害我的人在激励着,哪怕是流浪也得出人头地。我毫不犹豫花400元钱买了一张巴中到广州的长途汽车票,洋洋洒洒的坐上了去广州的卧铺车。到达广州至少要三天三夜以上,具体是几天已经记不起来。在车上,我思潮起伏,除了担心身上的钱被盗,更多的就是盘算着到了广州如何大展宏图。一路上,我跟着旅客们下车到饭店吃饭、解手,再回到车上继续前进。尿湿了裤子,还得趁吃饭的机会到厕所换掉,换下来的湿裤子就扔在厕所里。我尿湿了卧铺车的座位,浓浓的尿骚味让整车的人开始注意我,特别是无聊的驾驶员,把我叫到前面去聊天。我已经好多天没和人讲话,憋在肚子里的美好前程怎么可以不和人分享一下呢?司机知道我是独闯广州,却没有夸奖我,反而说早知道就不许我上车。司机问我去做什么,我说去做生意;他问是不是做白粉生意,我说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白粉的我让车上的旅客哈哈大笑。  到了广州已经是下午。走出汽车站的我已经摸不清方向,我究竟该去哪儿?我的第一步该怎么走?望着一座座平地而起的高楼,放眼密密麻麻行驶在马路上的车辆,有一种压力油然而生。我刚开始准备思索,就走过来一位阿姨,拿着一个写有住宿的纸壳,硬是拉着我到她们旅馆去住宿,20元一晚上。我是为可以洗热水澡而心动的,我已经有一个冬天没洗过澡,因为太冷,尿了床就用毛巾擦一下,使得身上一直有一股怪味。能在到广州的第一个晚上洗热水澡,我很高兴,同时还希望晚上能睡个好觉,最关键的是阿姨说尿了床也没事。    我跟阿姨穿过几个小巷子,进去一道小门,上二楼,交了20元钱,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电视。走廊过去是厕所,公用的洗澡房,走廊两边都是客房。进屋的时候,阿姨特别提醒我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使我感激。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我关门后才觉得害怕。我连忙打开电视机,希望听到说话的声音壮胆,可听到敲门声又不得不有所警备。打开门,看见是一位美女,我松了口气。美女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广州,叫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她是旅馆里面的服务员。“好啊!正合我意。”美女很自觉的就进了房间,关上门,坐在我的床沿。美女特别关心我,叫我在广州小心行事,说广州坏人多,不能轻易相信人。我听得入神,也聊得起劲,我把从巴中到广州发展的愿望都讲了一遍,包括在巴中卖鱼等,唯一隐瞒的是尿床。很晚了,我看美女还没有离开的念头,就准备先洗澡。美女叮嘱我关好浴室的门,脱下的衣服更是要看好。为了让姐姐放心,我拍下胸口说:“我把多的钱放在夹层里面,小偷很难找到。”洗完澡回来,美女叫我先睡,她收拾收拾就出去。我蒙着被子脱掉外裤躺在床上,看着美女在房间东看一下,西摸一下,时不时换频道,说等个好看的连续剧。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觉睡到天亮,揉揉眼睛,伸个懒腰,第一意识就是摸胸口的钱……“我的钱!我的钱!”我哭喊着找到旅馆的阿姨,“肯定是那个服务员干的。”阿姨反问:“她不是你的姐姐吗?”我好久说是我的姐姐?我准备报警,阿姨叫我深思,说警察来了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把没有身份证的我遣送回家,我犹豫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睡前一顶,楼主加油!!!!!!!!!
  谢谢!!
  养肥了再看
  此贴搜狐点击率突破130多万    天涯朋友们加油!谢谢!
  支持楼主!
   我认为,单纯的为了拿走3分而顶那些自己不愿意去看的帖子是违背自己的良心的,这样是痛苦的,是孤独,是不负责任的。但是,如果看了不顶,就拿不走应该属于自己的3分,这从良心上对自己又是伤害的,是更痛苦的,是更孤独的。我将这段文字复制下来,凡是看了的帖子,都要顶一顶,乐善好施帮助了楼主,又对自己的积分有利;如此互惠互利的事情是符合每一个人的想法,是符合WTO原则的,是与世界接轨的  
  我是来帮楼主顶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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