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重庆军医大学治疗尘肺:《洗肺》的费用需尘肺病洗肺要多少钱

探访患尘肺病陶工的返乡生活:无人肯花钱洗肺
柏志方的弟弟仍然在陶瓷厂工作,他两岁的儿子成留守儿童,在老家和柏志方等人生活在一起。
  柏志方,39岁,重庆市铜梁县维新镇杨柳村村民,乐华陶瓷洁具有限公司第一个被诊断为患矽肺病的工人。日,获赔19.9万元后回乡。如今,他瘦到和妻子差不多重,成天咳嗽,在家里能干的,也只能是给猪砍砍草,打扫一下卫生。
  2010年9月下旬始,佛山乐华陶瓷洁具有限公司2000多名员工体检时,超过200名工人被发现肺部出现异常,10多人随后确诊为患尘肺病。这起职业卫生事件引起政府和社会各界的重视的同时,肺部出现异常的陶工仍在等待年底前的复检。
  以上陶工大多来自重庆、四川、湖南、河南和广西等地,尤以重庆居多。在民间,更有“十万重庆陶工在佛山”之说,“重庆铜梁陶工”也已被当做一种劳务品牌。当地政府部门初步统计,当地有数千陶工在佛山,光在乐华陶瓷公司的陶工就有200名之多。
  为数众多的重庆陶工,承载着脱贫致富的愿望从巴山蜀地不远千里来到岭南,用勤劳和汗水促进了佛山陶瓷行业的发展壮大。然而,他们在付出汗水和年华的同时,也遭受着职业病的威胁。
  南都记者调查获悉,这起职业卫生事件发生前,乐华陶瓷已有数十名重庆籍陶工因尘肺病或肺部异常与厂方协议获赔返乡。近日,记者远赴重庆市铜梁县,走访10多位因病返乡的陶工,还原一群尘肺病陶工的日常生活。
  车子从铜梁县城沿弯曲的山路前行1个多小时,维新镇园山村到了。连绵起伏的丘陵上,树枝有些发黄,收割后的稻茬变得干枯。踩着泥泞的山间小路绕过两个山包,远远地,冲天竹林掩不住红色琉璃瓦屋顶,一座两层小楼房坐落在半山腰。与其他村民房屋相比,这栋房子分外显眼。10多平米的院坝子里,砍刀一刀刀落下,拳头大的红薯被剁成小块,柏志方正在给猪砍红薯;妻子李育英在厨房里忙碌着,父亲站在院里久久发呆。
  12月6日,上午9时到12时,3个多小时当中,记者与柏志方的对谈,仿佛要撬开他的嘴一样。宁静的农村小院出奇的静,静得没有一丝笑声,静得有些可怕……
  39岁的“废人”
  柏志方,2009年3月被诊断为矽肺病一期、四级伤残患者后回乡,被老家人视为“废人”。
  气温骤降,当地气象部门发布预报,12月7日,重庆铜梁县最低气温仅7℃。这是入冬以来的最低温,人们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
  “柏志方,你到哪里耍去了嘛?”
  “我到镇里头”。
  杨柳村两个村民与柏志方相遇在田埂小路上,老乡的问候掩饰不了重庆人的爽直口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柏志方喉咙里挤出的那几个字来,低沉而沧桑。
  这些问候,在柏志方看来已没有了以前羡慕的成分,他甚至从老乡们的问候中体会出些许同情。
  柏志方,39岁,矽肺病一期、四级伤残患者,被老家人视为“废人”。2008年9月,在佛山乐华陶瓷洁具有限公司打工的他被诊断为矽肺病,2009年3月与厂方“私了”,获得19万多赔偿后返乡。
  柏志方的家距镇上大概2公里,去镇上先要绕着房后的石板路走上一段,再走田埂上的泥巴小路,爬坡上坎,一路上,他气喘吁吁,每走几百米,一只手就要撑腰歇一会。
  咳嗽一直伴随着她,但没有痰,这是矽肺病最明显的症状。
  柏志方个子身高1.76米,穿一件单薄的蓝色外套,在寒风中显得有些羸弱。他说患病前自己有130斤,如今刚好100斤,和妻子李育英的体重差不多。
  一路上,柏志方一言不发,憔悴的面容脸颊突出,眼窝凹陷,妻子李育英说她不敢正视丈夫一眼,看了眼泪就会下来。
  从佛山回家两年多,柏志方再没有找过工,每天在家无所事事,村里人说“他一直耍起的”,但外人无法真正理解他的痛楚。
  家后山坡1公里外,是柏志方一家四口人的承包地,一共2亩。柏志方的父亲肝癌晚期,柏志方无力耕作,妻子无心经营,只好在农忙季节请工人。
  赚钱,赚钱……
  随着手艺的娴熟,他们能和其他老工人一样,两人工资最多可拿到7000多。“这个工资不得了,工资现金拿到手里,手都有些颤”。
  铜梁县位于重庆市西北部,维新镇是该县最偏远的一个乡镇。1990年代开始,到广东打工成为这里的一时风潮。当地年轻的村民洗脚上田,背井离乡往广东跑。镇上杨柳村村民柏志方家仅两亩田地,之外再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属于村里的贫困户。
  “种地根本就不赚钱,一年到头只能维持一家人基本的日常开销,没有一点节余”,杨柳村村支部书记杨忠云回忆当时村民的生活景况说。目前,光杨柳村就有接近100人在佛山做陶工。
  当年,柏志方妻子李育英的娘家哥哥李育清在广东打工多年,每月两三千块的收入让柏志方两口子羡慕不已,他们让李育清在广东留意,如有好点的进厂机会,能够联系一下。
  1999年11月,柏志方两口子终于接到李育清的电话,到广东打工的愿望实现了。当月18日,从未出过远门的柏志方、李育英坐了两个多小时汽车赶到铜梁,然后转乘去重庆的长途班车,当天就上了从重庆开往广州的列车。
  30多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佛山。火车站人头攒动,个个大包小包。柏志方抬起头,天空灰蒙蒙一片,这是他对广东最初的印象。“从火车站打摩的要20块,我们都没有。”到了顺德区乐从镇,李育英的哥哥李育清为他们付了20元车费。
  他们俩进的正是乐华陶瓷洁具公司。进厂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在注浆车间做学徒,学做马桶。乐华陶瓷在铜梁当地具很高的知名度,因为“乐华”是高工资的代名词,能进入乐华是一种荣幸。
  柏志方和李育英都是小学没有读完的农民工,但“第一个月每人领到了300元,两人除了伙食费还剩了300元”。
  从地地道道的农民到企业工人的角色转换,让他们第一次体会到领工资的快感。即使节余只有300元,也顶得上在农村一年的收入。他们心满意足。
  第二个月,夫妻俩开始独自作业,风险自担。在乐华厂,工人们按计件领取报酬,如果生产出来的产品经检验不合格,不但拿不到提成,反倒要被罚款。“这个月,拿到手只有100多块钱的工资,许多产品都不合格”。
  第三个月,两人领到工资680元;第四个月,两人工资1100元。“很高兴啊,已经很满足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要磨具不维修,他们就拼命干,每天至少干12个小时,每个月几乎没有一天休息。
  后来,随着手艺的娴熟,他们能和其他老工人一样,两人月工资最多可拿到7000多。“这个工资不得了,工资现金拿到手里,手都有些颤”。2000年,铜梁县官方统计数据显示,农民人均年收入2442元,柏志方这个收入水平已远远超过当地城镇居民收入。
  2004年,柏志方也花费了6万多元在村里盖起了一栋两层楼房,红色琉璃瓦、粉色瓷砖外墙、10多平米的水泥院坝,气派一时。
  当时,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赚钱,赚钱。“有了钱,家里人出去也觉得有面子,还能供儿子考大学”,李育英说。
  庞大的裙带效应
  李育英的哥哥李育清,是家乡百姓致富“带头人”之一,前前后后共带14个亲属进了乐华厂,还介绍了不下30个朋友进厂。
  铜梁县人力和社会保障资源局提供的消息称,铜梁县被重庆市确定为劳务重点输出基地。陶工,又是该县外出务工人员中比较集中的一个群体,目的地以广东佛山为主。
  铜梁当地并没有制陶传统,唯一吸引铜梁陶工的是较高的收入。而陶工进入这个行业的过程,以亲戚朋友相互介绍、相互携带的“裙带效应”尤为突出。
  记者了解到,在铜梁县维新镇,此前当地政府成立了以主要领导担任组长的工作领导小组,负责全镇陶工输出的组织、培训和劳动权益保障。镇领导主动加强与成功陶工的联系,动员其带领家乡劳动力外出务工,向新进厂老乡传授技术,提高技能,增加收入。
  现在回头看,最初的这个领导小组,只注重了“输出”,在对民工的安全保护意识的培训上并没有做多少工作。
  李育英的哥哥李育清,正是家乡百姓致富的“带头人”之一。其实他最初对制陶也一无所知,20世纪90年代初就南下打工的他只是在建筑工地打工。1994年,在乐华陶瓷厂工地打工的他,在工厂投产后留了下来,从学徒到工人,一步一步成为公司车间的班长。
  “他那个时候一个月工资就两三千块”,妹妹李育英对哥哥羡慕不已,才有了出去打工的念头。
  1999年,李育清把柏志方和李育英带了出去;2002年,柏志方把自己的妹妹柏志华和妹夫汪先雄带了出去,后来弟弟柏小洋和弟媳也到了佛山。而李育清,不但带着妻子潘启献和侄子李红飞打工,介绍姐姐李育会和姐夫陈志勇及其儿子陈卓进厂打工,还将自己的幺爸李泽全和幺婶石兴菊一起带进了厂。
  盘点这些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可知,除了后来柏志方因病离开,其弟和弟媳进入其他行业外,前前后后李育清共有14个亲属进入乐华陶瓷厂。
  在李育清看来,自己带出去的亲戚远不止这些。除了亲属,他还介绍了一些朋友进厂,人数在30人以上。其实在维新镇,几乎大部分陶工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进佛山陶企的。
  2009年3月,重庆当地媒体报道称,铜梁超过5000多农民工在佛山陶企打工,其中进入乐华陶瓷的就有1000多名。但据铜梁县劳务经济发展局最近的统计数据显示,乐华陶瓷厂大概有200多名铜梁籍民工,而且以经济相对落后的维新、高楼和少云镇籍民工为主,尤以维新镇为最。该镇多名农民工还在打工企业担任了分厂厂长、经理、主管等中高层职务。
  陶工成为维新镇农民工最大的外出劳务群体。仅此一方式,每年可以为当地农民带来5000万元的直接收入。“铜梁陶工”渐成一个响当当的劳务品牌。去年3月,有当地干部在送陶工赴佛山前,还叮嘱陶工们,他们代表的是铜梁县的形象,要树立起铜梁陶工的品牌,要展示铜梁人吃苦耐劳、遵纪守法的形象,要注重培训和帮带,让新出去的人尽早掌握技术。
  从羡慕到害怕
  随着更多的陶工返乡,人们对“矽肺病”和当陶工从最初的羡慕,变成到后来的害怕。
  矽肺病是什么?在进入陶瓷企业之前,几乎所有的铜梁农民工都不知道。
  柏志方和妻子李育英,那时想到的只是打工赚的钱,可以修好房。只要有了钱,回老家才光鲜,有面子。
  日,乐华陶瓷厂对工人进行体检,这是该厂建立13年来首次对工人进行体检。第二天,柏志方被告知肺部有了问题,但他并没看到体检报告,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11月28日,厂方同意柏志方回家休息三个月。
  柏志方说,在乐华陶瓷厂打工的8年里,几乎没有人告诉他要做防护措施。“灰尘非常大,一个车间里5米之外就看不到人了”,在此情况下,工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差也是自然,“厂里仅每个月给我们发两条口罩,那口罩薄得跟纸一样,两天就戴不成了”。据了解,当时,乐华陶瓷厂提供给工人的仅是医用口罩,在对触尘工人保护方面并没有特别的保护作用。
  2007年11月底,柏志方回到老家杨柳村休息,山村的青山绿水和清新空气,也治不好柏志方已经纤维化的肺部。日,返回佛山后,他被诊断为矽肺病一期,经劳动能力鉴定委员会鉴定为“伤残四级”。
  他是乐华陶瓷厂第一个被诊断为矽肺病的工人。日,经过双方协商,乐华厂一次性支付柏志方19.9万元赔偿金。这包括了一次性伤残补助金、一次性工伤医疗补助金和后续治疗费。带着这笔赔偿,柏志方回到了老家铜梁。当时的协议还约定,赔偿金支付后,柏志方不再追究厂方的任何责任。
  2009年4月底,柏志方因患职业病回到铜梁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镇上传播。此后,随着更多的陶工返乡,人们对“矽肺病”和当陶工有了不一样的了解。从最初对陶工的羡慕,到后来的害怕。
  2010年的冬日,维新镇上冷冷清清,仅有的一条街一眼可以看到头。街上的一个小餐馆店门关了一半,老板是个50岁左右的男子。他告诉记者,他的儿子也曾在佛山陶瓷厂干了一年工,“我不让他干了,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今年开始,陆陆续续从乐华陶瓷厂因病回来的维新镇陶工达10多个,他们个个获得赔偿的消息也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有的赔了一百多万,”不少消息就这样在传播过程中被夸大。
  下一个是谁?
  近日,佛山乐华陶瓷厂200名员工肺部出现异常后,不少有外出打工者的家庭都在等待着亲属的检查结果。
  维新镇上,48岁的甘代忠与柏志方一样,也是确诊为矽肺病的返乡农民工。甘代忠夫妻俩1998年7月进入乐华厂,同为注浆工,2009年3月诊断为矽肺病二期、四级伤残,后获赔21.8万。
  回到铜梁后,甘代忠花了20多万在铜梁县城买了套110平米的房子。如今,他也是无所事事,常骑摩托往返于铜梁县城与维新镇,“我们并不是不想找工作,现在哪个公司愿意要我们嘛!”
  相对于甘代忠每月还有1300元的工伤待遇,第一个被“私了”回家的柏志方并没有那么幸运。确诊为矽肺病一期、四级伤残的柏志方身体情况比甘代忠更为糟糕。
  如今,39岁的柏志方每走一步路都会气喘吁吁,持续的咳嗽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他把这归咎于误诊,“我的职业病怎么可能才是一期,你看我比甘代忠情况还要差”。
  回到家中的两年内,柏志方从没有上过医院,矽肺病是一种被认为无法治愈的职业病,“花钱也是白花,洗肺费用高,效果也没有那么明显,现在只能等死”,柏志方有些灰心。
  被确诊为矽肺病的其他返乡陶工,与柏志方有着相似的看法。记者在调查中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上职业病防治院治疗,也没有人肯花钱去洗肺。柏志方则是由当地的一个赤脚医生开了枇杷煎着川贝喝,据说可以润肺,“我现在还年轻,我怕赔的钱用完了,以后病重了怎么办?”
  现在,柏志方在家里能干的,也只能是给猪砍砍草,打扫一下卫生。因为从楼脚下10多米长的陡坡上爬上来,他也会连咳带喘。
  当年,李育英和丈夫柏志方一起回家,最近也感到了身体不适,“干活特别容易累,经常觉得很乏力”。但她是以正常人的身份离开乐华厂的。“我不敢去检查,万一也出了问题,对他是个打击,那他真是要垮下去了”。
  回家后,柏志方指望赚钱供给儿子读书的希望也破灭了,17岁的儿子柏翔渝去年因父亲生病辍学去了浙江打工。
  近日,佛山乐华陶瓷厂出现200名异常员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维新镇上,因为有消息说大部分出现异常的员工都是维新镇的人。于是,不少有外出打工者的家庭都在等待着亲属的检查结果。
  在记者带回的肺部出现异常者的名单上,柏志方找到了姐姐柏志兰和姐夫潘世红的名字,他还在电话里了解到,妹夫汪先雄、幺爸李泽全也已被确诊为矽肺病,且正在申请职业病诊断。
  当看到名单上姐姐、姐夫的名字时,柏志方一脸漠然,空气仿佛瞬即凝固,死一般地静……
  柏志方及其亲属健康状况图
  柏志方
  姐姐:柏志兰(肺部异常)
  姐夫:潘世红(尘肺二期)
  妹妹:柏志华(正常)
  妹夫:汪先雄(肺部异常,已申请职业病诊断)
  弟弟:柏小洋(正常,已离职)
  哥哥:李育清(正常)
  嫂子:潘启献(正常)
  侄子:李红飞(正常)
  李育英
  (妻子)
  姐姐:李育会(正常)
  姐夫:陈志勇(正常)
  外侄:陈卓(正常)
  幺爸:李泽全(肺部异常 已申请职业病诊断)
  幺婶:石兴菊(正常)
  20-23版主笔:南都记者 门君诚
  20-23版采写:南都记者 门君诚 欧阳少伟 谢睿  摄影:南都记者 郭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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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车少年”:想带尘肺爷爷去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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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赵佳崎找出上学时一直骑着的三轮车,接下来的高中上学路,他也要骑着三轮走过。
原标题:“三轮车少年”:想带尘肺爷爷去洗肺8月7日,赵佳崎找出上学时一直骑着的三轮车,接下来的高中上学路,他也要骑着三轮走过。8月7日,赵佳崎(左)在家中和到访的好友任无惧下棋。8月7日立秋,阳光照进赵佳崎家的小院,蜷在门口的老猫毛发泛着油亮,一条棕毛小狗冲出了院门,摇着尾巴迎接回家的老人。掀开门帘,赵佳崎晃着身体,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两条白而纤细的小腿,和白胖的上身形成鲜明对比。一院、一狗、一猫、两只鸡、二老一小,这就是赵佳崎的家。满院的盆栽鲜花正在怒放,家清贫却温馨。但赵佳崎有自己的烦恼。坐在屋里,听着院里不时传来沉重的咳嗽声,他眉头紧锁。爷爷的尘肺病越来越重,奶奶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今年开学,他就要上高一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赵佳崎的语气中带着忧虑,“从高中到大学毕业,还有7年时间,好长啊。”许愿人赵佳崎年龄:18岁心愿:带爷爷做一次检查和治疗,凑齐高中学费。苦难的童年7岁时,佳崎身上的大包突然不断流脓生蛆,恶臭难闻。佳崎的白胖并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胖。白,是因为他经常“宅”在家,少见外面的烈日强光;胖,是因为长期腿脚不便运动不足。纤细的小腿,是因为控制双腿的神经系统受损,他走起路来只能一瘸一拐。“没想他能活着!”满头银丝的奶奶曹秀珍看着出来迎门的孙子,眉宇间的沟壑尽显沧桑。18年前,佳崎背着一个囊性包块从娘胎剖腹而出,被确诊为“先天性脊膜膨出”。奶奶带着他四处求医,医生们都称这孩子的病没法治,私下里有人甚至劝奶奶不要再在佳崎身上“白费心”。因为奶奶的坚持,他活了下来。但说起儿时的艰辛,赵佳崎话并不多。奶奶道出内情:佳崎5岁时,父母离婚,“母亲”的概念陌生到如同路人。对于妈妈,他说他不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随她去吧。虽然我们不亲近,但法律上她有义务。”7岁时,佳崎身上的大包突然不断流脓生蛆,恶臭难闻,奶奶拿着热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敷在包块上,把里面的蛆虫一条条清除。“我到8岁才能勉强扶墙行走,10岁才上学。”在班里,佳崎比同学基本要大三岁。为能多挣点钱早带儿子去看病,爸爸起早贪黑地开出租车挣钱,但就在佳崎小学一年级时,一起医疗事故夺走了爸爸,打官司也没能讨来半点说法。从此,陪伴佳崎的只有爷爷奶奶,还有跟在屁股脓包后的一群蝇子和蛆虫。直到三年级时,通过手术治疗,佳崎的身体状况才有所改善。在一阵沉默之后,佳崎坦言,自己性格孤僻,“我没有朋友。”马上,他又纠正,现在有了。临近中午,一个黑黑瘦瘦、眉眼带笑的男孩造访,这就是佳崎口中“唯一的小伙伴”任无惧。任无惧的到来,令佳崎大不一样,话匣子打开了,谈吐风趣,还时而放声大笑。楚河汉界两回合拼杀之后,无惧从棋盘上抬眼说:“他很棒,很坦诚,也很有毅力。”觉得自己字写得不好,两个人都开始练写毛笔字,只有佳崎坚持了整整一个寒假和一个暑假。奖状贴满一墙客厅墙壁上,贴满了他在校期间获得的各种奖状。“别人有爹有妈买楼,你妈不在家了,你爹也没有了,我们老了也没有能力,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们啥苦都能吃,只要你能自强自立。”爷爷奶奶年近70岁,借着记者采访的机会,老两口又对孙子提出了不离口的期望。“我能审视自己的条件,懂奶奶的意思,有点压力,但也是动力。”佳崎摸了摸鼻梁说,作为学生,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爷爷奶奶,信心满满,“我现在是努力的,所以我对未来有自信。”客厅墙壁上,贴满了他在校获得的各种奖状。等到开学,佳崎就是高中生了。谈起学习和成绩,佳崎的话似乎多了,奶奶爷爷的眼里也开始闪光:“小学永远都是第一,现在也一直靠前。”提起孙子的学习成绩,奶奶的嗓门马上就大起来。而佳崎一直淡定,嘴角很少上扬,“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要想以后混得好就必须靠头脑”。又拿出一根健身棒和几个沙包,佳崎说,他从没放弃过身体。掀起袖子,他握拳弯肘,露出大块“老鼠肌”。厚实的上半身,都是硬实的肌肉,只是坐得多肚皮比较大。“我必须让身体保持好的状态。”小学时,佳崎每天腿上绑着沙包走着去上学。初中时,学校远了一点,他骑上三轮车,10多分钟就能骑到学校。“左腿因为锻炼,已经没问题了,但右腿膝盖仍没力气,所以走路会拐。”在当选平谷区美德少年时,他有了“三轮车少年”的称号。在外人看来,赵佳崎只是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但他其实还有更大的因疾病导致的后遗症不愿说,这导致他生活无法完全自理。想带爷爷去看病“我想带爷爷去做一次检查,洗一次肺。”佳崎说。佳崎的家,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倒是勤快的奶奶,在院里种满花草,平添了许多色彩。“小时候的我只知道读书,现在有一些忧虑,有一种力不从心感。”爷爷奶奶年纪渐大,家庭没有经济收入,仅靠每月的养老金、低保金,三人加起来一个月2000元。爷爷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而沉重,奶奶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前几天,奶奶病倒了,嗓子里总上不来气。“我感觉他挺害怕的,怕我们有病。”奶奶生病的这几晚,佳崎每隔一小时就到奶奶床边问,“好些不?要不赶紧上医院吧?”一晚上他几乎不合眼,生怕奶奶病情加重。平时,奶奶晚上出门只要晚点回来,他都会拿着手电筒磕磕绊绊地四处去找,怕奶奶摔跤,一定要接她回家才放心。问起佳崎的心愿,他沉默了一会,把眼神移到咳嗽的爷爷身上。长期的矿下工作使爷爷患上“尘肺病”。多年来,家里波折接二连三,爷爷一直忍受折磨,拒绝治疗。“孩子还得花钱,先紧着孩子,活到他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我们就放心了。”今年,爷爷病情加重,沉重的咳嗽声始终伴随着采访。佳崎说,村里有个人就因为尘肺病去世了,他很担心。他查过相关资料,找人咨询过,爷爷的病情和村里另一个病人比起来不算太重,“我想带爷爷去做检查,洗一次肺。”摆在佳崎面前的,还有即将要交的高中学费。由于已过了义务教育阶段,三年4800元的学费又将成为这个家的一笔大支出。佳崎希望,能替爷爷奶奶减轻负担。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王卡拉 实习生 冯琪 本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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