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很新鲜中弥漫着甜美的新鲜,可是心情却被白...

刺明-第606章 雪白血红-求书网(www.qiush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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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雪白血红&&&&“史可法,我们又见面了。”&&&&张准不动声色的缓缓地说道。&&&&董家堡周围的虎贲军营房,都是临时修建起来的,使用的材料,大部分都是刚刚砍伐下来的木头。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处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新鲜木头的方向味道。在木头和木头之间,很有很多的裂缝,有的裂缝甚至可以伸进去一个手指。但是这样的房屋,已经足可以将漫天的雪花,都阻挡在屋外。&&&&史可法是拍打掉身上的雪花才进来的。其实,屋里和屋外,并没有太大的温差。木屋嘛,四处漏风的,北风不断的从木头之间的裂缝中吹进来。房屋的里面也没有炭炉,任何取暖的设备都没有。只是,史可法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感觉到的,是张准说话间的不经意的讽刺意味。&&&&自从在海州城和张准第二次见面以后,史可法感觉自己都成了朝廷的专门跑腿的人了。只要朝廷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和张准商议,马上就会想到他史可法。比如说,这一次,温体仁就是将他从通州抓回去的。当时,他正在通州处理户部的一些账务。温体仁要他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务,以最快的速度回来京师。&&&&隐约间,史可法还能听到有人在背后讽刺自己是神行太保,讽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跑。认真计算起来,他前前后后和张准的交涉,已经有四五次之多。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去找张准。随着张准实力的增强,地位也不断的提升,他在张准面前的心情,也显得越来越压抑。尤其是这一次,更是特别的压抑。&&&&张准只是一个反贼。朝廷居然要这样礼遇一个反贼,实在是太荒唐了。可是不礼遇这个反贼,那又如何呢?出兵清剿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之前的几次清剿,都被证明是彻底的失败了,反而坐大了张准的实力,让他乘机扩展了地盘。既然不能剿,只能是抚了。&&&&现在鞑子南下,朝廷手足无措,正是需要张准出大力的时候。听温体仁的意思,朝廷为了让张准出兵,是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只要张准提出的条件,不是十分的过分。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哪怕他史可法有天大的委屈,都必须忍着。&&&&史可法收拾心情,尽量平静的说道:“下官奉首辅大人的命令,专程赶来,向都督大人送上朝廷的问候。”&&&&张准点点头,漫不经意的说道:“请说。”&&&&史可法面无表情的说道:“朝廷请都督大人兼管青州府的军务,”&&&&张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漠然的说道:“兼管青州府的军务?”&&&&史可法艰难的说道:“正是。”&&&&张准微微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守好青州城吧!”&&&&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史可法一时间反而没有话说了。他本来以为,张准可能会争辩一下,为什么不让他兼管整个山东的军务,他也准备好了足够的说辞。可惜,现在,这些说辞都全部浪费了。对于兼管青州府军务,张准似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嗯,这件事就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然而,张准的回应越是冷漠,史可法的内心就越是强烈不安。显然,兼管山东军务和兼管青州府军务,之间的差别,即使是小孩子都能感觉到。偏偏张准就没有感觉到?这显然不正常。片刻之后,史可法艰涩的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希望都督大人提供一些援助……”&&&&张准目光熠熠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比如什么呢?”&&&&史可法缓缓的说道:“比如说,派兵北上,直接抗击鞑子。比如说,保证漕运的安全。比如说,支援朝廷一些钱粮。只要都督大人有心,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只是不要亲者痛仇者快。”&&&&张准神色热切的说道:“要不要我入京勤王?”&&&&史可法眼眉一跳,急忙说道:“这个倒没有必要。”&&&&张准长长的叹息一口气,神情明显的有些落寞,惋惜的说道:“我还以为可以带兵入京呢!原来没有必要啊!其实,我是完全做好了入京勤王的准备的,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的部队还没有进去北京城呢。”&&&&史可法感觉内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正被张准冷嘲热讽似的,自己之前的一切言语,都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丑,在别人的面前,不断的暴露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同时,史可法又感觉到非常的恼怒。&&&&入京勤王?带着部队进入北京?北京,是你可以想去就去吗?哪一次入京勤王的部队,是可以直接进入北京城来的?就算是来自四川的秦良玉的白杆兵,也必须驻扎在城外,只有他本人可以入城。你张准想带着大部队进入北京城,那只能是做梦!&&&&史可法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张准盛气凌人,毫无国家观念,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只想着占朝廷的便宜,忍不住尖锐的说道:“都督大人,下官斗胆说一句,鞑子南下,肆虐四方,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能坐视不管吗?你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私利,是不是太可耻了一点?”&&&&张准一本正经说道:“所以,我提议让我接管山东的军务啊!以朱大典的能力,根本守不住山东的。既然他不能胜任,那就换一个可以胜任的人来。我的要求,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朝廷不支持呢?看来,朝廷对我还是有成见啊!我主动为朝廷分忧,你说我可耻,那我以后就不做这样的事情了。”&&&&史可法顿时气结,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这个张准,一肚子的歪理,偏偏他又没有反驳的有力的证据。的确,朱大典能力有限,指望他能够守住山东,不现实。可是,你张准想要一口气吞并整个山东的地盘,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你当朝廷的所有官员,都全部是白痴吗?肯眼睁睁的看着山东被你控制?&&&&但是,这番话,史可法不能明白无误的说出来。有些事情,只可以做不可以说,同样的,有些事情,只可以说不可以做。在这个关节眼上,朝廷肯定无法奈何张准这个混蛋。张准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嚣张。&&&&张准完全不理睬史可法的恼怒和无奈,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要是让我来指挥,我敢让鞑子吃不了兜着走。可惜啊,只让我兼管青州府的军务,我就算有能力也无法发挥出来啊!朝廷既然有这样的安排,青州府之外的生灵涂炭,和我有什么相关呢?那是你们朝廷的事情啊!那些被鞑子荼毒的生灵,在变成了鬼魂以后,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是去找你们啊!”&&&&史可法忍不住直接问道:“张准,你为什么一心要对抗朝廷?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已经是正一品的武官,位居极品。你管辖着东江镇,管辖着三府之地,统军数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张准慢慢的收敛了笑容,冷冷的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咱们有必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史可法,我问你,你对当今的朝廷,有什么看法?和这样的朝廷为伍,你不觉得害羞吗?”&&&&史可法微微一窒,欲言又止。&&&&对当今的朝廷有什么看法?史可法简直不需要经过大脑,就能出来一大串的贬义词:奸臣当道,人浮于事,贪污腐败,腐朽透顶……当官的只想着捞钱,只想着醉生梦死,花天酒地。军队更是贪腐成风,军官只忙着吃空饷,喝兵血,心思完全不在打仗之上。鞑子一来,转头就跑,根本不愿意和鞑子接战。&&&&西暖阁的争论,史可法从户部尚书侯恂那里约略的知道了大体情况。这让史可法觉得更加的痛苦。太仓银是明国的国库资金,现在只有不足八十万两。可是,伟大的首辅温体仁温大人,家产就不少于五十万两。就算是刘宗周等人,家产也不会少于三十万两。一个一个的大官,都是盆满钵满的,只有国库异常的空虚。&&&&这是正常的一个国家吗?&&&&当然不是!&&&&白痴都能感觉到,现在的明国,已经走上了一条歧路。明国不是没有财富,明国有的是财富。只是,这些财富,都没有集中在国家的手上,而是集中在皇亲国戚,集中在大官僚大地主的手上。别的不说,光是扬州八大盐商的家产清算出来,就有上千万两的白银。&&&&千上万两的白银可以做什么?&&&&可以组建至少十万精锐的辽东骑兵!&&&&若非如此,小小的建虏,又岂会如此的猖獗?若非如此,陕西的民乱,又岂会死灰复燃?只要皇亲国戚、大官僚大地主手上的财富,漏出来那么一点给国库,朝廷就可以至少武装十万的军队,救济几百万的灾民。&&&&十万骑兵对抗鞑子,鞑子肯定嚣张不起来。灾民得到有效的救济,自然不会跟着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造反。从此天下太平不敢说,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遗憾的是,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构思,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这些人拼命的侵吞国家的财产,很容易。但是,想要从他们的身上将银子挖出来,那就难了。即使仅仅是一两的银子,都休想他们痛痛快快的交出来。&&&&这样的朝廷,有时候连史可法都觉得没救了。他在户部做事这么多年,对朝廷的财政情况,是最清楚不过了。如果崇祯皇帝不下决心改变这个现状,继续让国家的财富,大量的流入私人的腰包,大明朝的末日,是指日可待的。但是,崇祯皇帝有这个魄力吗?史可法不知道。&&&&史可法乃是儒学学子,他只知道忠诚于皇帝,忠诚于天子。任何试图推翻皇帝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即使大明朝现在很困难,他也没有放弃过。他觉得崇祯皇帝还有希望。沉默良久,他缓缓的说道:“这些,都是可以改的。”&&&&张准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是的,这些都可以改。现在,我就是在帮助国家改正。”&&&&史可法尖锐的说道:“你是在推翻朝廷,推翻当今天子。”&&&&张准冷冷的说道:“史可法,你要搞清楚,国家和朝廷,是两个概念。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但是,这个朝廷,只存在了两百多年。在大明之前,还有无数的朝代存在,也有无数的朝代覆灭。”&&&&史可法神色一变,骇然说道:“张准,你是什么意思?”&&&&张准冷峻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该改朝换代了。”&&&&史可法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语言!”&&&&张准冷冷的说道:“史可法,认清现实吧!现在的朝廷,已经没救了。崇祯皇帝的确是努力,的确是殚精竭虑,但是,他的努力,他的殚精竭虑,没有任何的效果。因为,他已经被坏人所包围,他无法挣脱这个包围圈。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而已。”&&&&史可法脸色铁青,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竟然敢指责皇上的不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初,就铲除了阉党,乃是一等一的明君!我绝不会允许你说皇上的不是!”&&&&张准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没错,他上台的时候,的确是铲除了阉党。但是你看,现在朝廷的太监,都在做些什么?高起潜是辽东的监军,掌管着朝廷最大的军力。王坤是宣大的监军,掌管着同样庞大的军力。曹化淳提督京营,京师三大营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张彝宪提督东厂。可以说,朝廷最大的力量,都掌握在太监的手上。说的不好听一点,这和魏忠贤有什么区别?是因为他们不姓魏吗?”&&&&史可法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他感觉,自己最痛苦,最不愿意承认的一面,正被张准无情的击碎。一直以来,他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宦官专权的问题,故意忽略高起潜、王坤、曹化淳、张彝宪等人。因为,崇祯皇帝上台的时候,是彻底的铲除了阉党的。他是明君!他是明君!他是明君!任命宦官统军,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以后,他一定会改正的!&&&&张准目光冷峻,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否认这一点,对不起,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史可法顿时大怒,霍然站起来,拂袖而去。&&&&张准冷冷的看着史可法离开,一言不发。&&&&“墨煜。”&&&&张准忽然叫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墨煜急忙进来。&&&&“你不要回去京城了,我们没有必要和朝廷继续打交道了。”&&&&张准若无其事的说道。&&&&“属下明白。”&&&&墨煜凛然说道。&&&&他明白,从现在开始,张准和朝廷,又再次决裂了。并且,从此以后,都再也不会有合作的可能。随着虎贲军羽翼的逐渐丰满,张准扩展地盘,已经完全不需要经过朝廷,看中哪里,直接抢过来就是了。&&&&墨煜离开以后,又急匆匆的有人赶来,正是豹骑兵的队正于影幽。&&&&于影幽直截了当的报告说道:“大人,我们发现了鞑子的斥候!”&&&&张准沉着的点点头,沉静的问道:“什么情况?”&&&&于影幽将当时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张准点点头,沉声说道:“鞑子的尸首在哪里?”&&&&于影幽急忙说道:“就在外面。”&&&&张准站起来,向外面走去。片刻之后,他来到五个鞑子的尸首面前。为了保留更多的信息,五个鞑子的尸首,基本上都没有动。甚至连他们抢掠到的金银珠宝,都依然是装在鹿皮口袋里面,上面的血迹也没有擦掉。&&&&“是正红旗的人。”&&&&张准仔细的检查过以后,缓缓的说道。&&&&正红旗的旗主就是阿济格。根据情报,阿济格是在豪格和阿巴泰从古北口入关以后,他才从喜峰口突入的。由此判断,阿济格并不是鞑子的前锋。但是,这小子的行军速度,明显要比豪格更快。当豪格还在怀柔的时候,阿济格已经从遵化一路杀到香河、通州一带了。&&&&这样疯狂的行军速度,即使对于鞑子来说,也是非常强悍的。张准不得不猜测一下,阿济格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如果其他的奴酋,行军速度也好像阿济格这样不要命的话,京师周围的明军,恐怕连部署防务都来不及。&&&&事实上,阿济格的确是受到了刺激。阿济格和被困的多尔衮、多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自从多尔衮和多铎被困以后,阿济格就日夜筹划,如何尽快的将自己的两个弟弟救出来。这次大金国南略,阿济格的正红旗的确不是前锋。但是,在阿济格的吆喝下,正红旗愣是抢在了豪格的镶黄旗前面,第一个逼近了京师。&&&&杨致远沉吟着说道:“大人,阿济格跑得这么快,应该是冲着登州城来的。”&&&&张准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是的,阿济格可能不会围困京师,直接南下。”&&&&一般来说,鞑子入关以后,第一个行动,就是围困京师,切断明国的神经中枢和各地的联系,使各地的明军都陷入瘫痪状态。豪格和阿巴泰承担的,就是这样的任务。但是,阿济格并不是鞑子的前锋,因此,他非常有可能不参加包围京师的行动,直接南下,直接向山东发动突击。所谓兵贵神速,阿济格可能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杨致远试探着说道:“也许我们只要两三天的时间,就会和阿济格遭遇了。”&&&&张准肯定的说道:“这是必然的。”&&&&他用力的挥了挥手,凛然说道:“召集所有队正以上的军官,召开军事会议。”&&&&……&&&&半盏茶的功夫以后,虎贲军的各个军官,都全部到齐。&&&&此时此刻的董家堡,集中了虎贲军的相当多军力,飙字营、鼎字营、杰字营、铿字营、宁字营、虎骑营、豹骑营都在其中。杨致远、杨子轩、黄亮、魏然、赵宇晨、杨宏文、周焱宇、雷神舟、杨千强、邹明加、钟无影、陈兴国、刘吉祥、李昭辉、冯伟、马龙、于影幽等军官都全部到场。&&&&“兄弟们,鞑子来了!”&&&&“鞑子的前锋斥候,已经到了霸州!”&&&&“根据各方面的情况推断,奴酋阿济格的部队,距离我们只有两天的路程!也许就在后天,我们就会和鞑子的大部队接战!”&&&&张准开门见山的说道,伸手指着地图上霸州的位置。&&&&下面的军官顿时激奋起来。&&&&该死的鞑子,终于是到来了。他们等待这一刻,可是等得有点望穿秋水了。说真的,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埋头战备,可真是累坏了。张准对战备工作的要求很高,他们都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完成。俗话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可见,苦累要是死亡更加的折磨人。现在,苦累总算是到头了。&&&&“在阿济格的后面,就是鞑子的大部队,包括大量的鞑子骑兵和蒙古骑兵,还有鞑子的仆从军,皇太极、济尔哈朗都在其中。”&&&&“一旦我们和阿济格进入战斗状态,其他的鞑子部队,肯定会像蝗虫一样扑过来的。源源不断,前赴后继。”&&&&“我估计在未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都要和鞑子苦战。过年,那是别指望了。元宵节,也别指望了。在鞑子完全撤退之前,我们别想着轻松。”&&&&张准的神情严肃,语调却还是比较活跃的,所以会场的气氛,还算是比较的轻松。钟无影等几个军官都会心的微微一笑。打仗,谁怕谁呢?又不是没有杀过鞑子!&&&&“下面!我进行一些临时的安排!”&&&&“第一个,虎骑营全体,进驻任丘、文案、大城、青县一带。第二个,豹骑营全体,进驻满城、保定府、高阳一线。你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挡住鞑子的前锋,而是有意识的将鞑子的兵力吸引到董家堡来。注意,你们的主要目的,是引诱敌人到来,不是和敌人死磕。因此,部队不要出现大的伤亡。”&&&&“第二个,鼎字营驻守董家堡,要注意火力的节奏。既要挡住鞑子前锋的攻击,又不能一下子将鞑子打怕了。要是鞑子恐惧不敢来,我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记住,你们打死的鞑子越多,鞑子对董家堡就越是痛恨,上钩的可能性就越大。”&&&&“第三个,没有我的命令,炮兵营不许开炮。”&&&&张准简单快捷的下达了几个命令。&&&&所有的军官,都顿时兴奋起来,有人还激动的搓着自己的手掌。&&&&“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张准说完以后,目光横扫,朗声问道。&&&&钟无影举手示意,得到批准以后,站起来大声问道:“大人,打死的鞑子尸首,要不要拖回来?”&&&&张准肃然说道:“不用。不过,你们可以在尸首的旁边,留下字迹,就说他们是被我张准的部队打死的,我张准就在董家堡,鞑子有本事就往这里来。”&&&&钟无影一本正经的回答:“那我要请墨煜多写几百张布告,打死一个鞑子,就在他身上塞一张。对了,墨煜懂不懂蒙古语啊?汉语鞑子可能看不懂啊!”&&&&其他的军官都轰然大笑起来。&&&&刘吉祥站起来问道:“大人,鞑子的战马呢?要不要拖回来?”&&&&张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刘吉祥急忙说道:“大人,我知道了,都要拖回来。”&&&&说罢,自己急忙坐了下去。&&&&钟无影低声说道:“老刘你个白痴,战马你不要,给我呗。”&&&&刘吉祥低声说道:“你懂个屁!我准备打埋伏呢,结果被识破了。”&&&&钟无影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竖起大拇指,表示小子有种,居然敢在都督大人的眼皮底下打埋伏,真是不想混了。只是都督大人也是火眼金睛,哪里会让你小子如愿?无论缴获到多少鞑子的战马,都老老实实的上缴吧!想打埋伏?做梦!&&&&张准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另外,有些话我要提醒大家。大家心里明白就是了。这次,和我们配合作战的,是朝廷的军队。在我们的南面,有山东的官军。在我们的北面,有吴三桂和许定国。”&&&&“我要提醒大家的是。第一,不要对官军的战斗力期望太高,不要以为官军可以挡住鞑子。一切,都要根据最坏的情况来设想。官军的战斗力太挫,在野外被鞑子骑兵一冲,就会全部溃散。一般的城镇,也支撑不了多久。”&&&&“第二,不要以为官军真的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和朝廷是对立的。这一点,大家必须时刻都警醒自己。要是你不提防,官军就会在背后插你一刀。为此,必须小心在意。”&&&&所有的军官,都神色凛然,仔细的听着。&&&&张准挥挥手,沉声说道:“散会。”&&&&一众军官散去以后,张准站在议事厅的门口,看着北方有点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又要下雪了,还是大雪。或许,在大雪过后,激战就要开始了吧。雪白血红,好一幕壮丽的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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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的特色巧克力
白色恋人,是北海道长达半年的皑皑白雪,是札幌的特色巧克力饼干,是岩井俊二《情书》的故乡小樽,更象征着对纯净爱人的期待。两块松脆的饼干夹一块浓郁的白巧克力,就是北海道最著名的甜点“白色恋人”!在巧克力工厂里可以看到白色恋人的制作全过程,还可以自己动手做,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白巧克力香气,实在是吃货不能错过的地方。
白色恋人是北海道最有名的甜点,两块松脆的饼干夹一块浓郁的白巧克力,在全北海道的礼品店中都可以见到。
昭和51年,以当地牛奶为原材料的白巧克力开始流行,石屋制果株式会社为开发不弄脏手的巧克力,就将饼干夹住白巧克力,白色恋人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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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原创精选
扫描下载客户端  【文案】  一个是在情感上受过创伤的脆弱男子;  一个是成熟稳重只爱女人的刚毅男人。  他,秀逸动人,纤细的心灵惹人怜惜,不自觉想保护;  他,飒朗温柔,沉稳的气息令人安心,不自觉想依赖。  原本就不应该萌生的情感,二人却陷入这迷幻的漩涡之中。  明知道他是不能爱的人,为什么还是爱上他了?他说。  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如此影响自己?  自己还能回到最初吗?他说。  一场意外的相遇,短暂的邂逅,将会为这两人激起什么样的火花?  而他们又将如何面对这段挣扎的情感?  随着时间的结束,二人之间微妙暧昧的关系,又将会走向什么样的局面?
  楔子  “走啦,我和阿文要一起去马来西亚采访,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当做渡个假,顺便避一避伯母,你不是快要被烦得受不了了?”  任宇风不赞同地看向唐晔,蹙眉提醒道:“你们是去工作的,不是去渡假。”  “哎呀呀--”  唐晔夸张的拉长尾音,嬉皮笑脸地来到他身旁。  “任大老板,不要这么严肃,我们哪一次不是漂亮地完成工作,还带了独家专访回来?”  他说的是事实。唐晔是运动杂志的文字主编,向安文是摄影记者,二人绝佳的默契让他们成为出版部门里的最出色的二人搭挡组合。  稍微松了眉头,不过任宇风仍委婉拒绝好友兼部属的好意。  “你们自己去就好,那个......我不适合。”  他和唐晔是在大学认识的,而唐晔和向安文则早就认识,这二人也出柜了,不过他本身并非圈内人,目前也有固定的女性交往对象。  可是,唐晔竟然邀他一起去参加同志聚会!  “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排斥我们?”  明知任宇风不是这个意思,他仍故意眯起眼瞄向他。  “要排斥就不会和你们相识了。”眯起锐利的双眸扫他一眼。  “别忘了你们去马来西亚是为了采访世界一级方程式赛事,不是去玩的,怎么跑去和他们组什么赛车旅游团?”  “就说你不要这么严肃了,工作和玩乐不相冲突OK?”拍了拍他继续鼓吹,“走啦走啦,你不是正心烦着吗,一起去不是正好,若他们找你搭讪别理他们就行了,大部份的人我和阿文都认识,他们人都很好,没有问题的啦!”  眼前好友这张无可挑剔、充满英气的俊逸脸庞和高挑结实的好身材,在政商名流界已经刮起一阵争抢任太太宝座的旋风,这样的条件在圈内更是难得一见的上等极品。  唐晔暗暗咽下口水,真不知被这副和那个人一样的宽厚、结实的胸膛抱起来是什么滋味?  啪的一声!  “别把我当成性幻想替代对象。”  任宇风好笑又好气的拍下他的脑袋瓜一记,要不是熟知他在想什么铁定一拳就挥过去。    “小晔,真想和你的梦中人进一步发展就要多努力,再过几天你不是就要去采访他吗?难得有机会接近对方就要把握,你和阿文好好工作吧!”把话题绕回来,也一并拒绝他们的邀约。  “这么大力。”  揉揉不是很疼的头,不甚认真的抱怨着,一边移步到门边,“哼,谁叫你要打我,原本还想说你不去就算了,不过本大爷现在不高兴了--”  换一口气,昂首迎上渐露寒光的黑眸。  “我们已经替你报名了!”  大声宣布完后立即狡猾笑着奔出办公室,关住里头传出的怒吼声。  “唐、晔!你和阿文没替我取消就等着领遣散费!”  一、  “哇!我终于亲眼看到马来西亚雪邦赛车场了!”  杜晓冬兴奋的将脸几乎贴在游览车玻璃窗上。  叹口气,齐亚季白了他后脑勺一眼。“晓冬你也差不多一点,现在才在停车场而已,车子都还没停好,连赛车场大门的边也都没见到,你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话不是这么说,期待了这么久,现在我们终于马上就要进去了耶,身为赛车迷,能来看现场比赛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情啊!”  转过头来反驳他,一边拿起随身背包准备下车。  齐亚季抓回他,递给他一瓶防晒油。  “呐,抹一下再出去。”  三、四十度的典型高温热带气候,顶上高挂的赤热太阳,不做些防护是真会脱一层皮下来的。  抹好后齐亚季也拿起随身包包斜背,扎起及背的黑发,戴上一顶印有支持车手的专属标志帽子后跟在好友后头下车。  吸着闷热的空气,刺眼的阳光,环视这占地偌大的停车场一圈,最后视线停在正前方小山丘上的欢迎标语--SEPANGF1CIRCUIT。  齐亚季浅浅勾动辱角,一直到这刻才有真正来到现场的感觉。  “发什么呆?”  杜晓冬拍拍他唤回神,一边搭着他往前走,一边哀怨的苦叫:“游览车都不能开上去,听说走到赛车场大门还要好久,我的天啊。”  “活该,是你自己说要来的,忍忍吧。”看向身旁那张紧皱成团的滑稽俊脸,知道他是想逗自己开心,齐亚季很捧场的扬唇一笑,放松心情。  在这群十多名同好中,只除了齐亚季和杜晓冬还是大四学生,其余全部都是二十多岁的社会青年人士。其中有一对对的情侣携手参加,也有朋友一同结伴成群而来想认识更多的朋友。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齐亚季再次叹气看向旁边还在抱怨的青梅竹马,不禁回想起一年多前,想忘却忘不了的伤心往事--  “学长,我喜欢你。”  当时齐亚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一名爱慕已久的学长告白,对方也接受了在学校极为出名的漂亮学弟的情意,二人随即陷入热恋中。  这看似甜蜜的日子依旧持续着,直到有一天......  “学长你不要这个样子。”  齐亚季被压在地上,双手被布条牢牢绑住,不安的看向旁边另外二位往自己靠近的陌生学长,不停踢动双脚不让他们接近自己。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难道一点都不想要我抱你吗?”  被叫为学长的男子开始解开齐亚季制服衬衫,利剑般的话语仍不断刺向他。  “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吗?别傻了,我只喜欢有胸部的女人,要不是和他们打赌我在半个月内一定会上了你,还真以为我被你迷得团团转的吗?”  齐亚季在校内虽然极力想让自己平静的过完大学生活,但他过于漂亮的脸蛋常为他引来不少关注,比校花还出色亮眼的外貌,从刚入学就造成话题不断,也有人怀疑他根本是女扮男装,还有不少男男女女都曾向他告白,不过全都被婉拒。之后便开始传出了齐亚季是最难追的校草传言,也因为这样造成一群高年级生拿他当玩笑的赌注对象,看谁能最快搞定他,不巧的,齐亚季告白的学长就是这其中一员。  男子甩了小脸一巴掌。  “哼!你也真会装,拒绝我那么多次,交往到现在都一个月了还不让我碰你,害我被取笑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认了吧,要怪就怪自己那么多人不喜欢偏偏喜欢上我,还自己送到我面前来。”  “喂,你们快来抓紧他啊!”  唰一声,扯下制服裤和内裤,将他下半身衣物全褪尽后也将自己的脱尽。  “你们放开我,你不是我认识的学长,快放开我,不要这样......”  齐亚季已经被吓的泣不成声,被三人压制住动弹不得的只能在心中无声呐喊。温柔的学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一个月的所有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要这样欺骗玩弄自己?为什么......  “真舍不得打你,细皮嫩肉的,看,都红了。”伸手覆上红肿的脸颊,猥亵地顺着向下抚摸。  “这皮肤这么滑溜,我原先还害怕抱男人会很恶心呢,现在看得我都心痒痒了。你看看这里,和你脸上一样红嫩呢。”轻弹了弹垂软的欲望,“别怕,我们马上就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了。”  “放开我......不要......”  晓冬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晓冬--  像是感应到呼喊,杜晓冬正好这时候回到家中。  一进门看到客厅地上的画面让他怒火顿时窜升,二话不说上前将正抬高齐亚季双腿准备逞欲的人狠狠毒打一顿,瞬间爆发出的蛮力让他一对三的把他们全打倒在地,踢出门外,全身光溜溜地在外任左邻右舍一阵挞伐。  “亚季,没事了,他们不会再来了。”杜晓冬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包住,紧抱怀中不停颤抖的人安慰。  为了保护好友不再次受到伤害,杜晓冬虽然极力隐瞒这件事,但事情还是传了开来。  对方三人全被学校退学,而齐亚季为表人师表的父母也因而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向,气得差点当场昏倒,直说没生过他这种败坏门风的儿子。  之后齐亚季低沉了好阵子,杜晓冬也曾陪他回家一趟,结果是二人都被赶了出来,还直骂杜晓冬都是他做的好事,当初让他们有个照应一起住到学校附近,结果现在儿子变成这样都是被他带坏的。  直至今日,齐亚季表面上也逐渐恢复以往的开朗,只是初恋就遭遇到这样如恶梦般的打击和欺骗,让他心中的裂痕难以愈合,下意识心里也不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更为自己看错人懊悔不已。  从小认识到大,杜晓冬也明白他,一直找机会要带他出来渡假散心他都不要,这次刚好在网路上看到有人在找同好一起到马来西亚,说什么也要带他出去走走。  ◇◆◇  “呼,热死人了,这要人命的天气,好不容易终于看到可爱的大门了。”  经过将近四十分钟,一行人这才抵达雪邦大门口,杜晓冬更是感动的只差没掉下眼泪,齐亚季也抹去额上的汗水,边默默观察大家。  发觉除了自己和另外同行的三个人比较冷静外,其余全和杜晓冬一个样,早从在车上时就开始躁动狂热下已。  不过,那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赛车迷,尤其是戴墨镜的那个男人,沉凛着的一张脸从早在机场搭机前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脸色过,活像是被硬逼来的,真是可怜了他身旁另外二个陪笑的同伴。  “亚季,在看什么?”杜晓冬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弩弩下巴要他看向右前方三人所在的方向。  “你看,那二个人胸前挂的是记者证。”知道杜晓冬对一级方式赛车的记者有着莫名的憧憬。  他本身倒是比较好奇另外那个男人,对方身上没有挂上记者证,也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依旧凛着张充满英气俊逸的脸庞,身着一套名牌价值不菲的轻便休闲服,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一股俊雅而不失威严的不凡气势流露在他的眉宇之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忘怀的强烈印象。  看着,齐亚季不得不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真的耶!”杜晓冬高兴的大声呼叫。  要进到赛场管制区采访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必须是赛事界或媒体相关领域工作群,还得要先向一级方程式管理公司(FOM)提出申请,并附上出版的杂志期刊等刊物,经过审核通过才会发下记者证。他的梦想就是希望能当上采访记者,有朝一日能亲自访问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车神。  被杜晓冬这一呼声引过头,三人视线全转向他们这边,正在观察男人的齐亚季也被抓个正着,窘迫的立即偏过脸移开视线。  虽然对方戴着墨镜,他就是感觉得到对方正在看自己。  “别再叫了,那么大声他们都在看了啦!”  “亚季亚季,你看,他好漂亮哦,没想到还能看到和你有得比的男人。”  “小声点!叫你别再嚷嚷了。”  “你看你看,他对我笑了。”  完全没听进齐亚季的话,杜晓冬立刻扬起帅气的笑容回应,高壮的他可也是个阳光俊男,同团里已经有几个人不断向他示好了。  齐亚季背过身,无奈的任由他去丢脸,真想当做不认识他。  这时刚好被推选出来的领队宣布着:“大家票区位置都不同,所以我们就在这里解散,下午五点在大门口这里集合上车再一起回饭店。”  接着大伙一哄而散,进入赛场。   “你们等等,我们都是同票区的,可以和你们同行吗?”  一对同团的兄弟来到齐亚季和杜晓冬旁,分别站到他们两边。  不是没见到齐亚季眼中瞬间闪过的排斥,和下意识与陌生人保持距离的行为,但杜晓冬这次带他出来也是希望他能多敞开心认识共多人,试着相信还是有很多人会真心待他,不要再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了。  任宇风隐藏在墨镜下的锐利黑眸,紧跟着齐亚季的身影,直到他经过身旁和其它人一起离开。  早从在机场开始任宇风就发现有双眼一直紧盯着自己,众多的经验告诉他对方并没有其它意思,如同他也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纯粹欣赏对方亮眼的外貌。  那黑亮的长发和过于精致秀丽的脸蛋,还让他一度误认为对方是女孩子,不过视线再往下就会发现男人特有的突出喉结和平坦的胸膛。  向安文小声吹了声口啃,“小晔,还是有人比你漂亮嘛。”视线也跟着望向经过身边离开的身影。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好不好。”  唐晔翻翻白眼,他也认为对方很不错,但二人类型不同根本无从单由外貌比较,不过事实上是他不愿接受有人比自己好看的这种说法。或许有不少男人不屑于自己被冠上‘漂亮’这个名词,但这张脸从他出生就伴随着他,看了二十多年也是自己的一部份,他不排斥接受大家的赞美。  任宇风不语。确实,唐晔的美中带有狂野的味道,而对方的美则精致的像个娃娃般,让人忍不住涌起一股保护欲。  只可惜,他是男性。  收回视线,任宇风仍带着略微不悦的表情望向眼前好友。  “都到了还在生气?气度这么小怎么当大老板啊。”迎上对方,唐哗不怕死的继续在老虎嘴上拔毛。“就当来玩嘛,不喜欢男人作陪也还有很多女人。’双眼随意瞄向一处,“你看看,热带国家多好,外国妞穿的多清凉,再走进里面也有不少ShowGirl,喜欢哪一个自己解决啊!”  “你们给我认真工作去,不要以为这次就这样算了。”任宇风满意的看着二人一溜烟的往媒体中心跑去。  昨天大清早就被他们二人强迫上车来到机场,无奈下也只好登机了。排除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外,他真的不喜欢热带国家,尤其是在正心烦的时候,更觉得有股没来由的气闷无处可发。  低叹口气,都到了还能怎么样,开始举步往PaddockClubVIP位区前进。  任宇风双手随性插在口袋里,边走边欣赏这堪称是‘五星级赛车场’的赛道设计。  才兴建完工没几年时间,不但融入了马来西亚的传统文化特色,更有着豪华、先进的软硬体设备,以及高科技的新闻媒体中心,看台区规划设计良好,起跑直线处的塔台更是赛车场的指标设计。  只是,迎面而来一阵又一阵闷热的风,原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现在被吹拂的愈加烦躁了。  ◇◆◇  排位测时预赛正式开始,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呼啸而过,激起现场所有赛车迷体内沸腾的滚滚热血,各为其主的替自己所支持的车队、车手加油摇旗呐喊。  齐亚季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周遭每个人皆全神贯注地紧盯排位电子告示板和大荧幕,若有支持的车手上升到了前几名排位,现场观众立即引发阵阵高声欢呼,十足十车迷会有的举止反应,连杜晓冬和刚才与他们搭讪的二兄弟也忘情的融入呐喊之中,反倒只有自己像个置身事外的人。  “大家都还真热情,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这样吧。”齐亚季浅浅地笑了,周围的音量掩盖住了他的低语,也没人注意到他。  其实他也是忠实的赛车迷,只要有比赛就会和杜晓冬二人窝在家中准时收看LIVE转播,他激动高昂的情绪不输给另一人,只是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他是很活泼又有点任性、爱撒娇的大男孩,在家中排行最小,是最得宠的宝贝弟弟,上头的哥哥、姐姐和父母全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得不得了,做错事情也舍不得大声说他个半句,可是现在,以往的和乐全不复见了。  一段时间过后,排位预赛结束,杜晓冬打断了他的思绪。  “亚季,你看你看,你喜欢的车手拿下PP(PolePosition)了耶!”指着大会打出的官方最后排位成绩,杜晓冬比他还高兴的说着。  “是啊。”  这次的笑容比先前还大了些,难分轩轾的角逐下要夺下头排竿位确实不容易。  JENSE是他很喜欢的新生代车手,第一年出赛是在一支顶尖的车队,也拿下满不错的年度成绩,只不过仍是落后车队中另名队友有段距离。在残酷现实的赛车界里不容签下一名无法为车队争取更好成绩的车手,随后被外借流落到二流车队。在失去了先前顶尖车队的各种优势条件下,成绩始终起起浮浮。  可是齐亚季依旧支持着他,尤其是现在,车手一直没放弃过地继续努力着,终于让他的年度成绩爬升上了车手排行榜第三名,今年更是被另外一支赏识他的顶级车队给签下,成为当家首席车手。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有他那样的毅力,为了自己的坚持和信念,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也不会气馁?自己也能像所支持的车手一样,即使从高处跌落,一瞬之间失去所有,也能再站起来突破所有困境吗?  当发现自己喜欢的对象性别和大多数人不同时,他也是经过一番痛苦与挣扎。可是如果问他后悔不后悔走上这条没有未来的路,齐亚季可以坚定的告诉大家,包括他的父母家人,他从不后悔,爱上男人没有错。  但若问他后不后悔向那个人表白,他,真的很后悔。  如果不是自己看错人,不会让一颗真心受到如此伤害和糟蹋。如果那次的对象没有欺骗他,他的家人是不是就不会以偏概全,一昧的否定同性之间也会有真心纯净的爱情?  “又在发呆了。”  杜晓冬拍了他一下,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散场了,我们也出去吧!还有几个小时才到集合时间,我们先去吃饭再去绕绕,看有没有什么纪念品好买回去的。”  “好啊。”  虽然什么都没说,齐亚季知道他全看在眼里,默默关心着自己,若不是有他在身边不断鼓励自己,自己不会这么快恢复精神,虽然心中的伤口裂痕还是很大。  现在他最需要的不是好朋友的鼓励安慰,而是心灵上的抚慰。  想要有个人可以让他明白,他的坚持并没有错,真的没有错,他一定可以找到个彼此真心相爱的恋人,也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这时突然--  “啊!不要推我。”  一阵推挤下让齐亚季差点跌倒,待他站稳脚后,原先还在他身旁的杜晓冬已经不知哪去了,无助地看着满片黑鸦鸦的人群不知所措,恶心的触碰和推挤让他非常不舒服。  “晓冬,你在哪里?”  近十万名观众差不多同时间全涌出看台区往外走,一下子腹地广大的赛场马上塞满人群,将他们推散了。  “晓冬?”  好不容易忍下翻胃的恶心感,越过人群来到旁边的柱子后,努力垫高脚找寻杜晓冬的身影。不是他太矮,只是身在一堆高壮的外国人中,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也略显娇小。  “你还好吗?”  递上刚买的冰凉矿泉水给他,任宇风不久前从贵宾区通道出来就看到他苍白着脸被包围在群众之中。  “是你!”  齐亚季惊愣了一会才接过水。  “谢谢。”  任宇风朝他露出亲切友善的笑容,“和朋友走散了?”  “嗯,不知道他被挤到哪去。”  即使知道这些人是无意的触碰,仍让他涌起一阵惊慌,而眼前男人的笑容让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也许是因为终于遇上熟面孔了。齐亚季如此心想,一边不自觉地往任宇风身后移动脚步,避开其它人碰撞到自己的机会。  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任宇风替他挡在面前,温文开口,“你还要等吗?看这人潮好像不会这么快散。”  “对不起,再等一下。”  他不停的打电话,可是杜晓冬始终没有接听,现场的吵杂声掩去了铃响声。  任宇风陪齐亚季又等了十多分钟,杜晓冬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不好意思让他再陪自己等下去只好开口:“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好了。”  “也好。”  蹙起剑眉看向没停过的人群一直朝向出口前进,任宇风将他带到身前护住,为他挡住后面的推挤,慢慢往前行走。  二、  坐在计程车上,齐亚季还是继续打电话,怕他找不到自己会担心,一拨再拨好不容易接通了。  “晓冬,我没事,我现在在计程车上要先回饭店了......不是,我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齐亚季看向身旁的人。  “任宇风。”自动报上名。  “任先生......就是在大门口看到戴墨镜那位......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你和他们好好玩,嗯,我知道啦,bye。”好笑的挂上电话,杜晓冬在那头直交代他回到饭店不要乱跑,还说他手机会开震动,有事一定要马上打给他。  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会有什么事。  “抱歉,刚才急着找人都忘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齐亚季。”  “我是任宇风。”浅扬唇角,再次报上名。  “你朋友很担心你。”话筒那头的大嗓门让他将对话全听的一清二楚。  “啊,晓冬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尴尬的看向他,电话里杜晓冬喊的那么大声,说这个人冷冰冰的要他自己小心一点。不过从刚刚到现在看来,一点也不觉得难相处,反而还很温柔细心。  想起不久前被保护在这挺拔的身前,就不禁双颊微微泛红。  他很少和人这么靠近,最好的朋友杜晓冬知道他有心结,也不会和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就连刚才被护着时任宇风好像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困扰,尽量不碰到他,只是光一个人也挡不住后头的群众,还几度几乎被推挤贴靠在他身后,意外的,心中没有涌起恶心和不适感,任宇风也立即退开彼此,对他说声抱歉。  “我没生气,他会不放心也是应该的。”任宇风淡笑着。  “啊,不是,你误会了。”  齐亚季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向才认识不久的人解释,只知道不想让他误会。焦急的神情与任宇风成为对比。  “我跟晓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只是好朋友而......”  忽然意识到现在的行为俨然就像是在澄清自己还是单身,怕被解读成有邀请的意思,齐亚季立即止住话不再多说,窘得偏头望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一丝尴尬的气氛在空间狭小的车内蔓延,双双都没再开口说话,直到抵达饭店内。  “任先生,车资给你。”  想和他分摊为数不低的费用,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拿。  “不用了,钱你收起来吧,而且我本来就打算要自己坐车先回饭店,多你一人没什么影响。”  再继续留下来,然后跟大家一起搭游览车他真的会发疯。想到这就想掐死唐晔,还好订的饭店虽然不是五星级,却也不差了,否则他们二个都别想太好过。  “任先生......”  “你可以叫我宇风,我也叫你亚季?”生疏客套的喊法适用于商场上或陌生人,他喜欢眼前这纤细坦率的男子,但仅止于此。  点点头,见他按下电梯关门钮开始望向楼层指示灯后,齐亚季也将钱收起来,不放弃的继续开口,他不想欠人人情。  “那......宇风,让我请你吃晚餐可以吗?”  “嗯?”估计齐亚季小自己也有四、五岁,他可还不曾让比自己年小,且还是学生的人请客过呢。  见他挑起眉的笑容,齐亚季暗叫糟糕,又说错话了,今天自己是怎么搞的?  “我请你吃饭只是想跟你道谢,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要约你,不不,我是真心要约你吃饭,不是要约你......哎唷,我到底在说什么......”一时慌了心,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他、对他有那种额外意思的邀约?  “我知道,你只是要谢谢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对不对?”  任宇风好心的为他解危,见他涨红一张俏颜,忍俊不住差点笑出声,真是单纯的个性。  “......对对。”  “到了,那就跟你约晚上六点见。”  电梯门开,任宇风绅士地让他先出去,自己跟在他后头,见他先进入房间后,跟着进入在齐亚季斜对面的房间内。  ◇◆◇  泡了个舒服的澡,冲去一身的汗水后,齐亚季只披件浴衣就出来了。  坐在单人床上,将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整理,一边打电话跟杜晓冬报平安。  “晓冬,我回到饭店了。”  “那就好,这样我放心了。对了,跟你说哦,我现在和那二位记者在一起,听他们说了好多有趣的事,还有你喜欢的那位车手,晚上回去后我们再出来吃饭聊聊天,他们人都很好。”  “晚上我要和宇风用餐,你们也一起来吧。”  “宇风?你们已经这么熟了?”杜晓冬发出邪笑的笑声。  “......才没有,不是那样,我累死了要先小睡一会,你们回来后就到餐厅找我们。”赶忙挂上电话,他都不晓得自己怎么会那么自然地就喊出任宇风的名字。  将零钱、票套和一些随身东西整理好收回包包内原位摆妥后,看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咦?这个......  拿起一个精致的耳塞盒,是那对兄弟的哥哥上午说没有口袋先借放他这里,连让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人就已经离开了。  唉,好烂的借口。  齐亚季困扰地看着手中的东西,晚上要杜晓冬帮他拿去还给对方好了,对方那炽热直接的眼神他还能不明白吗。  算了,睡觉睡觉,醒来刚好赴约。  顶着半干的秀发倒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  叮咚--  睡得正沉之际,齐亚季忽然被阵阵不断的铃声扰醒,以为是自己设定的手机闹铃声,伸手在床头柜抓过一看,马上惊坐起身来。  “天啊,怎么睡这么久都快六点了,臭闹钟也不会叫我。”  闹铃有响,是他太累又按掉了自己不知道而已。  叮咚--叮咚--  这才知道刚刚扰醒他的不是闹铃声,想也没多想,以为是杜晓冬回来了,也没多披件外衣就立即下床应门。  “嗨。”  怎么会是他!  “嗨。”  微皱起眉,来人让他顿时睡意全消。  齐亚季一副刚睡醒时无防备的容颜,身上只穿件引人遐想的浴衣,过肩的秀发垂落胸前,眼前这原就非常漂亮的人现在更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让前来的男子忽略了他眼中明显的不欢迎。  “不请我进去坐?”  “不方便,你等等,我把耳塞拿给你。”  半掩的门将男子挡在外头,齐亚季旋过身取回放置在镜台上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见他没有接手的打算,双眉愈加紧皱。  “还有事吗?”  “下午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坐车回来?”  “不关你事。”  “不要这么冷淡嘛,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坐?”  接过东西时,男子手指还暗示意味浓厚的在齐亚季掌心中搓揉了一下,恶心的感觉吓得齐亚季赶紧缩回手,下起逐客令。  “我要关门了。”  对方单手抵在门板上不让门关上,眼中流露出和那天那个学长一样的眼神令齐亚季害怕,但他仍强撑着不让对方看出来。  “请你放手,我对你没有意思。”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子用身体挡在门中间让他无法关上。  “你出去!”  见齐亚季退了一步,男子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拉往自己。  “你穿这样就来开门不是在诱惑我吗?是真的不想,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恼怒地用另只手挥了他一巴掌。为什么他们都一个样,都只会强迫自己?这次不会让他们欺负自己了!  “放手!我说不要、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抬起膝盖欲往他下身顶去,却被男子闪开,顺势抓住齐亚季大腿,抬高、打开,将自己身体卡进双腿间压在墙上,打算关上房门。  不行,关上就真的完了!  “宇风!”  一边放声呼喊对面的人,一边拚命阻止在自己腿上抚摸的、-心毛毛手。  “宇风救我!”  “闭嘴!”    男子赶忙捣住他的嘴,慌张地探向门外看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忽然被一个黑影笼罩住。  “放开他!”  任宇风随即用力朝他脸上挥动硬拳,直到他已站不住脚才停下手,目光冰冷锋锐地直射对方。  “滚!”  见他连滚带爬的离开后,任宇风扶着惊愣在门边的人来到椅子上。  “你有没有事?”  他也一样梳洗完小睡片刻就准备妥在等六点之约,起初隐隐听到第一声呼喊时还不确定,接着更大声明确的呼救让他马上冲了出来。  齐亚季摇摇头,微颤的肩这才显露出他的恐惧,垂下头靠在蹲在身前的肩膀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为什么他说不要都没有人听的懂?他是真的不要不是装的啊,为什么......  “没事了,别怕。”  任宇风轻轻拍抚抖动的背脊,没想到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语,让自己惊愣住好一会。  “宇风,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想要我?”  双手一顿,接着捧起齐亚季的脸颊对面对,神色温柔地笑着,不含一丝其它情愫。“亚季,别怕我,我只是和朋友一起来参加的,我不是GAY,也有女朋友了。”  齐亚季懊悔地推开他,将脸埋在掌间闷着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  “你知道?”心中有些惊讶。  “嗯,看得出来。”  “这样吗,原来小晔说是不是同样的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是真的。”他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感受不到他们的频率所以看不出来吧,也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特意去贴上标签,是或不是都不影响他对一个人的评价与感觉。  体贴地坐在离他间隔一个人身的距离,任宇风看着他似乎仍心有余悸,用着富有独特磁性嗓音柔声安抚。  “亚季,你很勇敢,发生这种事都没掉泪,还冷静的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泪水在那一次就掉光了,我不会再为这种事哭,不值得。齐亚季无声在心中诉说。  “小晔遇到事情那次哭的可惨了,可是对方竟然哭得更惨,被小晔揍得连自己家人也认不出他来。”  齐亚季这才抬起头来。  “小晔是不是很漂亮的那个男人?”他会揍人?  “嗯。对了,下次可以要小晔教你几招,他也常遇到这种事情,不过他身手很好,不曾让人占过便宜。”  真的?讶异的睁圆双眼,如果自己也会保护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再遇到这些事了?  “心情好点没?要不要去吃饭了?”  知道他想让自己开心点,换个心情,齐亚季甩甩头,把刚才不愉快的插曲全忘掉。“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看着迷人的身影经过眼前,连见过无数各类型美女的任宇风都不得亮了双眼,尤其刚才他不安、惊恐未定的神情,更是容易惹得男人打从心底泛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  可惜他是男儿身。  任宇风望向已关上的浴室门,再次叹息心想。  忽然门又被打了开来,探出一张腼腆微红的天使脸孔。  “宇风,刚才,谢谢你。”  阻隔二人的那扇门,让齐亚季没能看到外头那道紧盯着的视线。  ◇◆◇  “这么说,你是被逼婚烦得受不了才会来旅行的罗?”  齐亚季呵呵的笑出声来。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言行,怎么看任宇风都像是有可能会去抢婚的人,逼婚这二个字套在他身上还真乱不合适的。  “这么好笑吗?”  不甚在意的说着,如果自己的事可以让他开心的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被当成笑话也没什么关系。  “还满好笑的啊。再多说一点,你们不是交往很久了?为什么不想娶她?她是怎么样的女人?”  “我们已经交往二年,她很温柔婉约,是个很好的女人,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结婚。这么说或许对她很不好意思,我甚至不敢想像往后将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是她。”  “你这是不是婚前恐惧症?”  任宇风莞尔笑道:“不是。从前段时间来双方家人有意无意提起时,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了,可是真的还是没办法。”沉重地顿了一会。  “一辈子是长久的事情,我不能让自己后悔,更不能耽误了对方。”  “话是没错,不过女方好可怜哦!”  “所以我才一直在烦恼,该怎么做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宇风,你爱她吗?”晶亮的双眼直勾勾地望向任宇风。  “曾经喜欢,只是这份情开始由浓转淡,渐渐变成了习惯。”  这答案让齐亚季垂下脸,哀伤的神情仿佛他就是她,能感受到她即将遇上的痛苦。想起自己也曾喜欢过一个人却被无情的对待,不过她比自己幸运多了,遇到的男人没有骗过她,也是真的喜欢过她。  “亚季,抱歉,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  用餐间听他提起过往,对方的举动让他心中攀起一阵莫名的怒意,如果是他,一定会很疼惜眼前的人,绝不会伤害他。  轻摇摇头,任宇风暗笑自己想到哪去了。他相信齐亚季绝对可以遇到个真正懂他、爱他,能守护他一生的人。  “没有,我没事。”回复笑容抬起脸,碰巧看到走过前方的三个人。挥挥手,“晓冬,这里。”  “我们找了好久,你不是说你们在餐厅吃饭?”  杜晓冬在齐亚季身旁坐下,自然的伸出手想拿过他的水杯饮下解渴,却被正前方一双眼眸淡淡扫过,赶忙收回手。  “对不起,我们吃饱后就换到咖啡厅等你们,一时忘了通知你们。”  唐晔朝齐亚季微笑着,边用力拍下任宇风肩膀。  “你不用道歉,一定是这家伙的错,他这极为谨慎的人不可能忘记这种小事,他是故意不通知我们的,折腾我和阿文他可快乐了。”  任宇风没反驳,只是替他们介绍。先指着左手边。  “亚季,这是唐晔,刚刚跟你提到的那个粗暴的人。”再指向右手边。  “这是向安文,和小晔相较下斯文多了。”  唐晔睨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鬼介绍词,亚季别听他的,能让我动粗的人没几个,不巧宇风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才会怀恨在心。我们都听晓冬提过你,叫你亚季不介意吧?”  “不会。”  接着轻搭上左边的肩。  “宇风,这是晓冬,我的好朋友。晓冬,下午就是宇风带我回来的。”  二人点头示意。  发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齐亚季收回还搭在好友肩上的手,在他们之间来回观看,似乎有阵微妙的气氛正围绕着这二人。  “晓冬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慢才来?”  “我们在外面用过餐才回饭店,洗完澡才下来找你们的。”  “呃?你们一起洗啊?不然怎么会同时到?”  齐亚季无心的问语引起唐晔大笑,不解的看向他。  “亚季,你真宝,快笑死我了。”  杜晓冬当场红了脸,立即解释。  “不是啦,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约在大厅等的啦。”  “哦,那你为什么要脸红?”  “齐亚季!你喝你的饮料。”  无辜的双眼望向任宇风,眨着‘你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吗?’的意味,只见对方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回应。  这时服务生送上刚刚趁大家在闲聊时向安文替大家点的冰饮,看到他推了杯  香槟葡萄到杜晓冬面前。  他怎么知道晓冬喜欢喝香槟葡萄?  又看到好友回了对方一个谢谢,又带有一丝......腼腆的笑容?!  齐亚季脑中转了一圈,忽然击掌惊呼,  “啊!我知道了!”  指向这二人,冒出了句让人喷饮料的话语。  “你们肯定有一腿。”  高兴地缠住好友,不顾他涨红的脸逼问道,“快说,什么时候的事?才多久时间而已你们怎么速度这么快?一见钟情吗?”  杜晓冬前阵子为了陪自己还害他和前任情人分手,对方怪他陪朋友的时间比陪情人多,齐亚季为此自责不已,如果好友有新的恋情,他真的会很高兴,而且对方条件也很不错。  唐晔看向任宇风,见他眼中带笑地望前眼前直逼问的人。  “看样子你们处得很好嘛。”  “我和亚季?”任宇风这才移过视线。  “不是你们还有谁。”  “亚季很可爱,很率直。”忽然正色说道:“对了,回去后有空你教教亚季一些防身术。”  “怎么了?”  皱眉盯住他。  “还敢问,当初是谁跟我说这些人都没问题的?傍晚时竟然有人跑到亚季房里想对他下手,还好没事,不然真的有你好看的了。”  “怎么可能!他们我大多都认识啊......啊!该不会是那对兄弟?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俩。”  “就是!你自己看着办,明天别想再跟他们同行。”  “当然不可能了,那个该死的家伙,看我揍得他下不了床。”握紧双拳,他最恨这种低级的混帐男人了!  “在外面别惹事,他脸上也挂彩了,应该不会有胆再来找亚季。”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了拉唐哗,要他附耳过去。  “干麻啦,我正在生气,有什么话这样说啦!”  “小晔,过来一下啦。”  向安文倾过身,和唐晔二人靠在任宇风背后交头窃窃语。  看着面前还没停的拷问,任宇风莞尔失笑。听了齐亚季的过往和下午遇到的事后,原以为对他再次造成不小的打击,不过看样子他情绪调适的很快。  虽然他在那次被伤害后瞬间领悟、看透了许多事,令他不再像以往那么开怀,不过他那双慧黠灵秀的双眸却透露出主人的原本个性,和外表给人的纤细感觉不同,也和任宇风原先所以为的不同。  很活泼有灵气的眼神,隐藏着抹被压制住,不易察觉的任性和孩子气。  如果他能找回失去的个性,肯定能让他更为快乐,成为真正坚强、有魅力又吸引人的男子。  突然,身后传来声低吼,打断了任宇风的思绪。  回过头,“你们在做什么?”  “你自己问他。”  指着向安文,接着说,“我会认床,我不要。”  “嘘,你小声一点啦。”  像是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任宇风微扬起唇笑着。这家伙什么话都还真说得出来,听过有人会认睡惯的床,倒还没听过有人会认饭店的床。  “大男人,想吃就别害羞嘛。”  原本是想糗向安文,却发现脸红的是另外一个人,唐晔赶忙陪笑道:“我开玩笑的,晓冬你别介意啊!”  “你们在说什么?”  睁大乌溜双眼,他们又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了吗?  “我是想请小晔跟晓冬换房间,今晚你们二个先住一晚可以吗?”向安文尴尬的说完。  会意地暧昧笑着,撞撞身旁好友的肩膀,“你们进展这么快啊,不成全你们说不过去吧,呵呵。不用在意我,晓冬你尽量打包带走。”后二句是对向安文说。  “亚季,你别乱说话啦。”  “大男人的别害羞,以后每晚你都不用回来没关系了,我明白的。”齐亚季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副我真的都明白的表情拍拍他,难得见到他这模样不好好捉弄一下怎么行。  “我快不行了,笑死我了。亚季,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原先还以为你说起话来也是温柔又小声,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发觉他们个性竟有些相像,唐晔是愈来愈喜欢他了。  “不过阿文,我真的不换房,我的东西都在房里,早上起床很麻烦的,我建议你过去和晓冬睡,亚季去和宇风睡。”这是他认为最皆大欢喜的安排了。  唐晔的用词让齐亚季也不好意思的双颊微酡,任宇风见状双眉微皱下,送了准备看好戏的人一记白眼。  “我没关系,亚季不反对就好。”这样也好,虽然那个人晚上应该是不敢再去找齐亚季了,不过防范未然,换个房间总是安心些。  见二双渴切的眼直盯着自己,齐亚季轻轻点头。  “我没关系。”  ◇◆◇  “抱歉,小晔那个人讲话就是那样。”  “我知道,没关系。”他的房间和他身上一样,都有种能令人安心放松的气息。  递了件新的睡袍给齐亚季换,他接过后进入浴室,再出来时任宇风也换上了睡袍,坐在床沿正在收折衣服。  “那张床给你睡。”  指向靠内侧没动过的单人床。昨天还向唐晔抱怨为什么不是帮他订双人床,还好没真的去换房。  “谢谢。”  将自己换下的衣服放在床边,大大吸了一口气后,齐亚季走到任宇风面前,微仰起头,朝他露出个甜美的笑容。  “宇风,能不能给我个拥抱?二个失意人互相安慰一下。”  突来的要求让任宇风征了会,随即大方的展开双臂。  “我的荣幸。”笑着主动拥他人怀中。  “加油,事情都会过去的,你要再更开心点,有天你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爱惜你的人。”    “你也加油,有天肯定会遇上你真正想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  就在此刻,二人透过最贴近彼此的相互拥抱,碰触到了对方的心,在电光石火交会的刹那间,那股心灵互通的悸动迅速窜进他们心中,一闪而逝。  可惜闪逝得太快,在他们都还没抓住前就消失了,也被忽略了。  二人没再开口,静静相拥近十分钟之久,互相依偎对方传来的温度,抚平彼此的烦恼与忧愁。  齐亚季先松开手。  “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快乐,你们人都很好。”  躺上床后毫无睡意,脑中不停回荡着今天整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主角都离不开任宇风。  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便以为他是很严肃、难以接近的男人,不过却不是这么回事,除了下午那件事见到他发怒的模样和锐利冰寒的目光外,其余时间他都是很体贴温柔的,尤其是他将自己护在身前的时候。  “宇风,你睡了吗?”平躺着,看向上方。  “还没。”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  “有。”  淡淡笑了,只要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他都会如此,卸下那套用于商场上的冷然面容,真心相待。别看那二人像是被他欺压还看他脸色,事实上对他们交心的程度胜于自己的女朋友,特别是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唐晔。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对象?”  “嗯......”思考了片刻,“懂事聪明,不要过于唯唯诺诺,要有自己的想法;独力自主,不会什么事都只想着依靠我;最重要要够信任我,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不该多管,商场上免不了有许多应酬,别一听到什么消息就要我给个解释,久了真的会很累人。”  “好严格哦,这些都是你的经验谈吗?”  “经验倒不至于,只是有感而发。说不定真的是我要求太严,才会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紧张地抓住被子,看向他直摇头。  “开玩笑的,别那么紧张。”  “我会不会问太多了?”  “不会,朋友和情人不同,我喜欢你直接一点,想说什么就说,再说你也不会抓着我直问‘今天晚上是跟谁出去?为什么身上会有烟酒和香水味?’这种让人头痛的问题。”  “说的也是。”声音中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沉闷。  “我想睡了,晚安。”  “习惯熄灯睡吗?”见他点头,任宇风关上床头灯,轻声开口:“晚安。”  齐亚季转过身面向墙,第一次和杜晓冬以外的人同房,他却一丁点也不会感到害怕,反而有他在旁还有种放心的感觉。  像任宇风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他的另一半一定都很幸福吧。  如果他也是和自己同类的人,自己应该也会喜欢上他的吧?  或是如果遇到像他这样的人,自己是不是就能更放得开,更相信别人一些?  可是真的可以吗?真的会有人这样真心对待自己吗?  三、  隔天。  一向浅眠的任宇风早早就睁开双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后,侧过身,看见齐亚季也面向自己侧睡,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睡得正香甜的表情。  精致柔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意,细黑的长发垂落颊边,双手探了出来轻轻抓着被沿,露出被子外的修长匀称双腿自然的摆放着,睡袍衣摆不经意滑到雪白的大腿上方。  看着眼前这宛如不似真实的唯美画面,让任宇风原先带着欣赏的眼神,渐渐沉凛了起来,接着收回视线平躺,不停深呼吸压抑下心中突然窜起的一阵骚动。  过了几分钟,听着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心中那把火不但没有熄灭,反倒有愈烧愈旺的趋势。  任宇风突然起身,低低咒骂一声后进入浴室冲淋,仍不停的低骂。  该死的!怎么可以对齐亚季起了欲念!  排除他是同性,齐亚季是那么地相信自己,而自己只是看着他的睡容竟然就已经昂扬挺立!  床上熟睡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散发出的魅力,已经让一名只爱女人的男人差点克制不住,甚至内心起了挣扎,依然满脸天真无暇地继续悠游于睡梦中。  待终于平息欲火出来后,任宇风没敢再看向床上人一眼,来到落地窗旁的沙发坐下,交叠起长腿,阖上眼,沭浴在冉冉渐升的阳光之下。  将方才的意外插曲归咎于禁欲过久,加上男人大清早会有冲动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样想着,紧拢的剑眉才稍微抚平些。  又过了会,房里电话响起,他立即在第二声结束前接听。  “喂。”  “宇风,是我安文,亚季醒了吗?”  “还在睡,怎么了?”  “我跟晓冬准备要下去用餐,可是亚季的钥匙卡在这,伯他醒来后没办法进来换衣服。”  “你们先去吧,把亚季的钥匙拿过来给放就好。”  “对哦,我们怎么没想到,马上拿过去。”  挂上电话后任宇风随即来到门边等候,就怕他们忘记亚季还在睡觉而按了门铃吵醒他。  “给你,亚季还是没醒吗?”向安文将钥匙卡给他。  “嗯,还在睡。”  “还在睡?他在外头很少会睡这么熟的。”杜晓冬颇为讶异。  “我们先下去了,你记得时间到了就该叫醒他,免得愈晚路上会愈塞。”交待完后向安文就和杜晓冬先离开。  再回到房里,熟睡的人仍旧没醒,连睡姿都没移动半寸。  任宇风唇角不禁勾起优美的弧度,他和唐晔还真有不少相似处,睡着就不容易被吵醒也一样,不过唐晔还更夸张一点,他躺下不用多久就能马上入睡,这样的人说会认床,谁相信。  为什么他非得要要自己来参加同性聚会?现在又安排齐亚季和自己同房?  任宇风脑中盘绕着许多可能性,最后都一一排除。他不认为唐晔是为了拉自己进入这个圈子,否则认识了那么多年,以他的个性早就说要介绍男人给自己了。  都是巧合吧。  看了眼时间,真得差不多该叫醒他了。  坐在床边,轻轻摇着他的肩,“亚季?”  见他没反应,再加重点力道摇摇他。  “醒醒了亚季。”  “嗯......”  无意识同应一声,翻过身往里面滚去继续睡觉。  任宇风不放弃地倾过身,轻拍他的背。  “别再睡了,起床,要睡车上再睡。”  “吵。”  微皱起眉再翻过身,无预警地的将任宇风抱个满怀,害他一时重心不稳倒在齐亚季胸前,赶紧伸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的重量全压在纤瘦的身子上。  “别睡了,快放手让我起来,亚季。”  “好吵的抱枕。”  嘟起嘴咕哝不清的抱怨,圈在结实腰上的双臂又收拢了些,脸颊在胸膛上蹭了蹭。  “亚季,醒醒,我不是抱枕。”他无奈又好笑的说着。  赫!抱枕会说人话!  齐亚季猛然睁大双眼,眼前放大的刚毅脸庞吓了他好大一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赶忙松开手,坐直身,立刻完全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  任宇风也站起身,温柔对他微笑道:“没关系,别放心上。你也起来梳洗换装吧,向文他们已经在餐厅等我们了。”  随即下床,接过他递来的钥匙卡后就往自己房间跑去,十几分钟过后齐亚季已整装完毕回到任宇风房里,他也换好了衣服。  “都好了吗?要下去了?”  “......嗯。”  注意到他的迟疑,任宇风敏锐的猜测询问:“不想去吗?”  想到昨天赛场恐怖的人群,他轻轻点头。  “那就不要去了,我们今天去市中心逛逛怎么样?”  “真的吗?”  双眼立即亮了起来,他想去双子星塔,不自觉已经脱口而出。  “我们今天就去双子星塔,走吧,先去吃早餐了。”  任宇风用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神情看向眼前的人,他的笑颜让自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  吃着美味的西式早餐,齐亚季一边心想该怎么跟好友说比较好,毕竟是他约自己一同来看比赛,今天又是最重要的决赛日,若自己不去不是很扫兴吗?  “晓冬,我......今天你们去就好可不可以?”  “咦?为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马上伸手就覆上他的额头。  拉下好友的手。  “我没生病,只是赛场人太多......”  “嗯。”  那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以前只听过大塞车,昨天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大塞人,且昨天还只是排位赛而且,今天是正式比赛人潮绝对会再暴增许多,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点。  “那就不要看了,你今天想要去哪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不是很想看决赛吗,你和安文他们一起去吧,宇风会陪我。”  “可是......”  “我会和亚季去市中心走走,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  明知道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后末句仍让齐亚季心中一动。  “去啦去啦,你不是期待这天很久了,这样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杜晓冬看向任宇风,是他就没关系了,虽然跟他交谈不深,对方也让人感觉很难相处,但就是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齐亚季也难得会这么信任他。  “我知道了。”揉揉他的头。  “不要想太多,出来也是为了要让你开心一点,既然能让你开心的人不是我,我也只好拱手让位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难过抚住心口,昨晚被他亏了那么久,现在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  “你在乱说什么!”齐亚季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对面男人,还好他没生气。  “对了亚季,你不去的话票借我可以吗?”  “可以啊。”  取出放在随身包包里的票袋递给向安文。  “可是你不是会在媒体中心?”  “开赛前再去绕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就可以了,其他的昨天我和小晔已经采访完,决赛日车队和车手也没大多时间理我们。”  “吃饱了吗?”见齐亚季点头,任宇风站起身。  “那就走吧,你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那我们走了,晚上见。”  拉拉任宇风的衣袖,看着不发一语,只是挥挥手离去的背影,担忧问道:“宇风,小晔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轻搭上他的肩膀往另个方向离开。  “别理他,小晔只有刚睡醒没多久的时候最安静,再过半个小时他就正常了。”  今天是为期一星期的赛车周最后一日,街道上、捷运站仍随处可见满挂的一级方程式赛车旗帜和长条宣传海报,车队更专程运来的展示活动赛车也陈列于吉隆坡著名的PUB街上,分散于各店家大门口供人参观拍照留念。  能举办这世界性、全球收视率仅次于欧洲足球联赛的一级方程式大赛,是每个主办国的荣耀,除了能吸引各国大量观光客前往,带动周边繁荣及可观的经济效益外,打响国家知名度也是重点之一。  任字风和齐亚季走在人潮明显少了许多的市区上,悠悠哉哉地漫步其中,欣赏着这充满绿化的市容。  马来西亚除了语言和车行的方向外,很多地方和台湾其实有些相似。  听着任宇风一点一项的介绍,齐亚季露出惊讶的目光。  “你常来这吗?”  “跟你一样第一次来。”  “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好像很熟悉,我们逛了这么久也都没有迷路。”这次目光中多了抹崇拜和佩服。  他的表情真可爱直接。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肯定会抱起来好好亲吻他一番。  “我们杂志在每站赛程前都会做大篇幅的当地专题报道,包括景点、饭店介绍和自助行程的参考资料等等。”  “杂志......任宇风......”  低喃着垂头思索着这始终觉得熟悉的名字,忽然想起在家里杂志架上,他和杜晓冬每期都会订购的那本赛车杂志,里头常常会被读者忽略,列有所有工作团队人名的那页,第一行是集团董事长名字,第二行是--  “发行人、社长,任宇风!我记起来了,原来那本杂志是你创办的!我和晓冬有订耶,难怪那天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好像在哪看过,我还以为你和小晔他们只是好朋友呢。”  像个发现什么大秘密的孩子般,开心的直笑着。  “对了,那任氏集团也是你们家的罗?出版社也是旗下子公司之一?”  “嗯,出版社也属于任氏。”  他鲜少在报章媒体前露面,齐亚季会知道让他也觉得颇为意外。  任氏是个大集团,事业涉及范围含盖不少各界产业,早在祖父那代就不时传出亲兄弟争权的丑闻,所有的纷争直到他父亲那代才平息许多。  当时任宇风无意参与其中,只是摆脱不掉的继承包袱让他没有权利说不,最后挑选了间经营不善,原有意要关闭的出版社接手,省去介入其他堂兄弟的斗争之中。  他运用自己所被栽培赋予的专业背景,重新整顿,以优越的条件挖掘有能力的新秀,也找来自己大学死党加入。不到一年时间出版社起死回生迅速茁壮,由最初的单种杂志到现在几乎跨足各界,符合各族群的阅类刊物一应俱全,而最直接回报成果的销售量更是没有令大家失望过。  他没有靠任何家族力量,一手领导起整个出版社至今日的成果,这是身为男人的骄傲,却不会为此而自满。  “你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成就,有自己的事业,真的好厉害。”  骨碌碌的双眼转呀转的,忽然露出顽皮、慧黠的神采。  “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耶。”  “别跑,你竟然敢看不起我,看我怎么修理你。”追着说完就跑的人。  跑没多远,任宇风很快就追上齐亚季,双手突然袭往他腰间搔痒。  “啊!哈哈哈......我错了,不要了啦......哈哈......我是说看不出来你有二十六岁了......放...放过我......宇风......我不行了啦......哈哈......”  被齐亚季感染上愉悦的心情,也仿佛感受到他被隐藏住的童心,任宇风陪着他在路上边跑边玩,一点也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有多久不曾这样开怀大笑,如此放松自己了?   见齐亚季开始微喘,便带他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休息。  “要不要喝水我去买?”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抬手擦着额上的汗,靠在椅背上,舒服的伸展双臂。好久没有这样跑了,上次大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一年前?还是二年前了?   “原来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跟我住了一晚,不怕我是坏人?”自然地伸手拂开他垂落下来的头发勾在耳后。  “不怕啊,你就是你,我认识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头衔有什么关系。”  望近他真诚的眼眸,柔美的脸庞中带着纯真的笑意,任宇风也跟着笑开了,散发出男人成熟魅力的笑容,看得齐亚季都舍不得眨眼。  类似的话他听过不少,有真心,也有假意,不过只有齐亚季说出口的话语让他觉得最悦耳动听。  他还真能影响自己的情绪啊!  “啊!我看到了。”  齐亚季突然跳了起来,眼尖地指着斜前方双子星塔入口广场处的展示车。  “我要去看赛车!”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看着随风飘逸的秀发,任宇风望着背影轻摇摇头,微笑的眼神中带着担忧,他注意力转移的还真快。  如此随性不拘小结,不开心的事情通通抛到脑后的个性,惟独那件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响已经那么久了还未散退,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敞开心门?  站起身跟上快消失的人影,今后二天就让自己再暂时充当他的护花使者吧,这迷人的天使半刻不盯着都不行。  ◇◆◇  “里面还满大的耶,和国内的大型百货差不多,知名专柜品牌该有的都全了。”  齐亚季一家店走过一家,从最底层开始层层逛上去,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只是看看,任宇风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和他比肩而行陪伴在侧。  “宇风你看。”  站在第五层楼的栏杆前,拉过他的手臂靠近,指向下面中庭。  “展示车变得好小哦。”  接着探出头向上望去,想找到尽头的那点,可是建筑物一圈一圈环型的设计让他看没多久就开始头晕起来。  “亚季,你站进来点。”任宇风搂住他的腰向后退,不够高的栏杆还这么探身出去实在危险。  身前人关心的神情,温柔的触碰,手掌隔着衣服透过来的温度,皆让齐亚季心中猛地一荡。  怎么会......  这种感觉就和当年他看到学长时的感觉一样,甚至还要更为强烈!  “你多久没出远门了?”  被打断思绪,齐亚季挥去心中突来的情绪回过神,朝他露出一点都不凶的凶狠眼神。  “你是在暗示我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当然不是。”有这么优雅迷人的土包子吗?  “那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哦。”  “你很像刚被放出闸门的海豚,开心无拘又充满好奇地在大海中遨游。”  “哼!你明明是想说我像只猴子跑来跳去的。”偏过头掩去脸上淡淡的羞红。  “看在海豚还满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  今天人潮不太多,大多数市民和观光客全去看比赛了,不过还是有下少人的目光全被这又溜走的眩目身影夺去,感受着他身上传出来的快乐与活力。  终于齐亚季停在个当地饰品的摊位前,拿起一条极富马来风味的小坠饰瞧看,爱不释手。  “喜欢吗?”  “嗯,可是我又不戴。”  一脸苦恼的表情,买,还是不买?可是他又不喜欢戴这种坠饰在身上。  任宇风拿出钱包付了钱。  “你......不要啦,我自己买就好。呐,钱还你啦,你昨天明明说好要让我请客,最后还不是你付的钱。”  “有什么关系,出来玩开心就好。”把坠饰放回他手中,合起。  “收下吧!”  “你对你女朋友真好,你们看起来好相配。”摊位老板用英语对任宇风说。  齐亚季不自在的透红脸,拉着身旁的人马上离开,整路上还不停碎碎念。  “乱说什么,我是男生,男生!”  “别气了。”  “我没有生气!”  “脸这么鼓还说没生气?”用食指戳了一下他酡红的脸颊。  “说没有就没有!”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只是......哎呀,不知道啦!  “好好,没生气。逛够了吗?我们去星光大道吧,那里有不少露天咖啡厅。”  点点头,摊开紧握的手心,齐亚季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心里头泛起一丝甜意。  ◇◆◇  端起刚送上来的冰饮,齐亚季仰头大口大口的一次喝完。  “好冰好好喝,真过瘾。”抿唇舔一舔唇边沾到的果汁。  “还要不要?”  “要。”  看着齐亚季和刚刚的豪迈有着天壤之别的甜甜笑容,真不知他还有什么样的面貌没有展现出来?  任宇风又替他加点了杯果汁和蛋糕。  “宇风,这里好漂亮。”  他们并肩坐在靠里侧的坐位区,这位置可以清楚看见整条街景。  齐亚季环视附近林立的露天咖啡厅,灯柱与灯柱间还挂满了小灯泡,想必夜晚的景色将会更加美丽吧。  听着四周传来有轻柔的古典音乐,也有动感十足的舞曲,交杂在一起却不觉得吵嚷,反而还别有一番风味。  “喜欢就好。”端起热咖啡轻啜。  “等一下还想去哪吗?”  “不要了,我好累哦。”用着‘今天放过我吧!’的楚楚可怜眼神看着任宇风。  “真是的。”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今天开心吗?”  “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出来玩了,谢谢你,宇风。”  闭起眼靠上软软的椅背,懒洋洋地开口:“现在大赛应该结束了吧,晓冬他们不知道玩的开不开心?”  “有安文跟他一起应该不会无聊。”  “那就好,可是......他们二人怎么会擦出火花啊?”  向安文和任宇风同样看起来都很有男人味,不过魅力还是输任宇风一点,而杜晓冬也是属于成熟型很会照顾人的男人,不知道他们谁是被压的那个?他知道杜晓冬只有压过人,还没有被压过。  咯咯不断的银铃悦耳笑声让任宇风好奇,他又想到什么了?  “你偷偷在笑什么?”  “我在想啊,他们二个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宇风,你知不知道?”  端着咖啡的手滑了一下差点就溢出来,随即也笑出声,“我不知道。”  扁着粉唇,“你也不知道啊,晓冬都不告诉我。”  “别这么好奇,吃蛋糕吧。”将刚送上的冰饮和糕点推到他面前。  “哇,是我最爱的黑森林幕斯。”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哇!好好吃哦,你要不要吃?”叉了一块到他面前。  “我不吃甜食,你吃就好。”  不多时后,齐亚季已经把蛋糕吃光光,再喝了一大口冰柳澄汁,脸上扬着满足笑意,阖眼仰靠椅在背上休息。  抽张面纸,任宇风想也没多想,自然地就侧过身为他轻柔擦拭沾在粉唇上的鲜奶油。  亲昵的举止令齐亚季突然睁亮双眼,感受着他拂在自己颊上的热气,视线从他的黑眸向下落到正前方漂亮的薄唇上,不自觉心跳加速,喉结上下滚动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的,直到他退开距离。  闭上眼,要自己不要再乱想,刚刚怎么可以有想要吻他的冲动?  该怎么办?明知道任宇风不可以,可是他若再对自己这么温柔下去,一颗心已经快要掌控不住了。  “累了吗?要不要回饭店?”  “不累,我想再坐一会。”  任宇风知道他今天真的累了,伸过手臂,压下他头靠在自己肩上。  “休息一下吧!”  徐徐微风吹来,头上轻轻的抚揉,让齐亚季舒服的几乎就要睡着了。  “亚季。”  “嗯?”  “为什么喜欢留长发?”  “我不喜欢,可是妈妈喜欢我长头发,爸爸说我这样像娃娃很漂亮。”  “留多久了?”  “一年多,可能二年了吧,忘了,那之后我就没有剪了。”  “那之后?”  “......”  “亚季?”  靠在肩上的头缓缓下滑,接着倒在任宇风腿上。齐亚季无意识中曲起腿,移个舒服的姿势后枕着大腿,环抱住结实的腰继续睡觉。  “真拿你没办法。”  唇角温和的高扬起,俊逸的脸庞着上有如春风吹拂的笑容。  拨开覆在脸上的秀发,看着他的容颜,究竟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四、  “你们去哪了?我们都回到饭店好一会了还没见到你们回来。”  “我们在星光大道上。”  “那刚好,我们现在在附近的一家BLUEPUB里,店外有一台T0YOTA的展示赛车,赶快过来,等你们。”  任宇风挂上电话,低头看向还枕在腿上熟睡的人,真舍不得叫醒他,再让他多睡会吧。  才刚这么想,齐亚季倒是自己醒过来了。  “谁打的?”  “小晔,他们在附近等我们。”  “哦。”撑起身,靠在他肩上揉揉双眼。  看着他可爱的动作,浅笑着忽然一问。  “你睡觉是不是有抱东西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齐亚季讶异的立即停下双手,侧过头。  “猜的。”  狐疑望着他看,算了。扭扭有点僵硬的脖子,稍微清醒了点,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暗。  “我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我?”  “我们又不赶时间。”  “也是哦!”  站起来举直双臂伸伸懒腰,露出性感平坦的小肚皮。  “我已经醒了,走吧!”  ◇◆◇  摇滚乐曲在高朋满座的PUB里回绕着,望去几乎全是外籍观光客,大家不像还在赛场上时的壁垒分明,现在全都不分支持车队的合乐融融,群聚一堂欢庆今天比赛圆满落幕。  他们见到正高举双手挥动的向安文,朝里头走去。  “Hi,Girl。”  Girl?齐亚季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皱起眉当做没听到走过去。  任宇风见对方似乎还想上前搭讪,立即跟上齐亚季,搭拥他的肩并行,警告性地看了对方一眼。  “等一下不要独自乱跑,他们喝多了会做什么都不晓得。”  “我知道。”  ◇◆◇  “你们终于到了。”杜晓冬拉过好友在身旁坐下。  “今天好精彩你都没看到,你的偶像到比赛了后半段像鬼上身一样,平均圈速都比领先的车手还要快上近一秒之多,连续超越好几台车,直到最后一个弯道前的直线底还和Charles杠上,可惜犯下小小的失误,错过拿下分站冠军的机会,不过第二名也真的很厉害了。”  “真的?我回去一定要看重播!”高兴的笑开了。  “对了,”向安文从包包里拿出他的票套,“亚季,这个还你。”  咦?意外的取出票套里的票券,上面黑色签字笔的签名是他一直想要的!  “你怎么会有JENSE的签名?”  “早上在PITLANE里碰到他,请他签的。”  “等等,我也有。”唐晔也拿出一顶外面买不到的帽子给他。“送你。”  “哇啊--”他的小嘴已经张成O字型,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阿文是碰到他,我是特地去堵他的,还有帮你跟JENSE说你很支持他哦,可是早上太匆忙忘了带东西,仓促间找不到该拿什么让他签名,JENSE倒也很大方的直接签在自己的车队帽子上说要送你,他人真的很Nice哦。”不过当然没比他的那个好。  “谢谢你们。”  知道他们能进去见到车手,可是他从没有想过要麻烦人家,他们却还帮他带了纪念品回来,真的好开心!  见齐亚季如此开心,二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般。  “干杯干杯,大家都不准跑。”  五人同时举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说什么?”  只见到任宇风的双唇一张一合,话语全被四周的喧闹声和音乐声覆盖住了。  倾身靠在齐亚季耳边,“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喜欢那位车手?”  他也倾身附在任宇风耳边。  “他很坚强,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他那样的毅力。”  “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没有下不停的雨,终有一天都会雨过天晴。”  “嗯。”  忽然好想哭。低下头抵在他肩膀上,将心中的苦涩咽下。  雨一定会停的,他不能放弃,养了近二十一年的儿子他们不会这样就说不认的。齐亚季双臂环上他的颈后交握,紧紧搂住,不自觉想依赖他,靠在结实的胸膛,贪恋他的温暖。  任宇风也双手环上他背后,无声地安慰、鼓励拥抱住他。  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让杜晓冬双眉紧皱,低声问着身旁的人。  “你不是说他......”  向安文制止他,先点头再摇头,意思是‘是,宇风不是圈内人,现在不适合谈这个。’  又喝了几杯,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眼前拥抱的二人,直到他们放开彼此。杜晓冬不愿见好友再次受到伤害,毁了他美好初恋印象的那个人也是只爱女人的该死男人,不,他连称做男人都不配,根本是禽兽!  齐亚季没看到杜晓冬眼中的担忧,仍高兴的和大家继续喝了不少酒。  “今天真的好开心,昨天也好开心,晓冬,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带我来就下会认识大家了。”已有些微醉意,对他举杯一口饮尽。  齐亚季的话让他暂时忘了刚才的事,如果没来,他也不会认识向安文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今天不醉不归了。”  他们又点了几瓶酒。  “你已经喝很多了,亚季。”任宇风压下他的手不让他喝。  朝他甜甜一笑。  “好。”  放下杯子,靠在他肩上。  “你还好吗?”  “宇风......”怎么办?  “嗯?”  “宇风......”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你了。  “怎么了?”  “宇风......”你会不会讨厌我?   任宇风没再回应他,以为他喝醉了。  “要不要回去了?”  “不要,我还没有醉。”摇摇晃晃站起身。  “你要去哪?”  “洗手间。”  “等我,我跟你去。”  这微醺诱人的模样怎么还能放他独自一人。任宇风保护意味搂上他纤腰,还是有许多男人紧盯着齐亚季看。  推开门,散着淡淡柠檬清香的干净洗手间只有他们俩。  任宇风扶他到位置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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