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跳舞也不会累感觉累了,那应该做些什么?

一个人想要做些什么
&&要提出的几个问题……(注69)
   一个人需要问自己两个问题:
   我想要做些什么?
   我正在做什么?
   若一个人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会明了自己想要做的和正在做的是否一致。
   人们需要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以及他们正在做什么,从而了解自己的行为与意愿是否相符。
   我们每个人总在忙这忙那,有些埋头于世间的事务为主,其他则更多地兼顾世事与信仰两者。还有些人,在生命之中他们的主要关注与目标是从“有”(注70)解脱。不管在从事何种行为,每个人都需要知道,到底我们是不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有些人是,而其他人却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为与想达到的目标是否一致。
   我们是应努力去做自己想要做的,还是努力去做应当做的呢?这是另外两个重要问题。在回答的时候会发现,为了做自己想要做的,我们必须首先做自己应该做的,这样才有条件去做想要做的。为了能做真正想要做的,我们要培育坚持、宽容与忍耐,换而言之,要调伏自己的心。
   佛陀曾说:“Cittena niyati
loko.”这句话的意思是“心引领一切有情”。另一次,佛陀说:
“不要让心把你引导,而要让心由你引导。”这就是调伏心的目的。高尚的心带领有情往善趣,低劣的心带领有情往堕处。因此,要知道自己正朝向哪儿非常重要。我们正朝向意义与目标更深远的生命吗?这是导向达成我们所渴盼目标的道路吗?一个人的目标必须时刻指引他(她)的心,而不是为心所指引。
——许多人在从事恶业的时候,极像心智不健全的人。「心喜欢恶。」(见《法句经》第一一六偈。全偈是「应急速作善,制止罪恶心。怠慢作善者,心则喜於恶。」)正如水自然地从高处流往低处,有情众生,如果放任心不加以控制,会很自然地趋向於恶,这就是心的倾向。——
   只要人们生命中的追求不同,对生命的见解自然就有差别。可以想见这样的差异广泛存在,跨越不同的社群。我们承认,大多数人的目标是不同的,但这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问题。有些人,他们持有相似的目标与看法,若非完全相同的话。这里所说的共性是指其本质上、而非形式或其他表象的相同。比如,比库披着袈裟,至少在外表上,他们看起来多少是相似的。这种外在可见的相同并不重要,比库们心中所焕发的共同素质才有价值。这种心本质的共性正是出家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佛陀的至上教法是利益那些有圣洁目标和追求真正解脱的人的。圣洁是指已调伏、诚实、恭敬、坚忍、不压迫、慈善、悲悯、随喜他人的成就与在应舍时保持中舍,这些都是圣洁的素质。若出家为比库后,通过专心于佛陀的教导,他立志超凡入圣,并培育戒,他全身心地投入,渐渐变得更倾向于出离,这就是比库的素质。这才是关键,而不仅仅是获取出家人的形式与外表。
   种族、地位与财富的差异在佛陀的教法中毫无意义。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源于偏见和狭隘,它们既不能给我们带来圣洁,也不能帮助我们在朝向解脱的路上前进。
   佛陀建立僧团纯粹是为了利益那些决意经由梵行生活迈向解脱的人。因此,在僧团中一切种族、地位、身材与财富的不等和差异都必然被根绝。那些宽容具信、摆脱偏见而出家的人已踏上以解脱为目标和终点的旅途。在僧团中,所有的比库都与释迦族的比库一样得到同等的尊重。在这种同修关系中,瓦萨(戒腊)大者为尊与互敬取代了平等无差别。
   我们需要踏循同样的道路以迈向涅槃。若道路不同,最终的目标是不可能一样的。
   几位一切知的佛陀已达到觉悟的目标,因此我们知道通向觉悟的道路是存在的。其与众不同之处为导向觉悟的道路或途径只有一条。那些以觉悟为共同目标的人,会发现他们走向觉悟的道路——为了达到圣洁的目标而必须采取的圣道——是相同的。
   有一种法,在其中衰老、疾病与死亡之苦以及所有其他种种苦都不存在;也有通往那诸苦完全灭尽的涅槃彼岸的修行与道路:这称为“修习八支圣道”。
只有依此道修行,才可达涅槃;若不依此道修行,无人可觉知涅槃;若道与修行不一致,亦不可达涅槃。事实上,我们认为作此修习与追随此道即是一个人在做他应该做的。
获得机会去做想要做的
   所有那些依此修行的人终有一天、或迟或早必将达到目标。当然,各人实现目标所需的时间长短不一。那些已经圆满巴拉密(pāramī,波罗蜜)的人和已经到达其轮回最后一生的人将能快速地成就最终目标。我们领悟到培育与圆满巴拉密确是在做自己所应做的,因此,意识到要做我们所应做的非常重要。
   修习八圣道也可以说是修习戒(sīla)、定(samādhi)、慧(pa&&ā)。对于有些人来说,只是努力持戒即意味着他们在做该做的。持守基本戒是朝向正定的必要准备,通过持戒,然后培育定力,以进一步修习观禅、培育智慧,他(她)即一直在做应做的。
   只有在他(她)培育定力后,才能修习观禅,那时禅修者将要观照有为法的三相——无常(anicca)、苦(dukkha)和无我(anatta)。在此,圆满定力就是在做应做的。由于定力的支助,禅修者终能直接看到究竟色法与名法。当能辨识究竟名色法,他将能更有效率地修习观禅。只有当观智成熟时,他才能证悟真正的寂静、涅槃。因此,系统地修习戒定慧即是“在做应做的”,以便达到最终目标——涅槃。
   决意要达成自己至深的愿望,并将此强大决意置于心的首位,这是到达最终目标的唯一之路。当一个人为其决意所策励而行,他们即是在做自己应做的。
   一般而言,人们正在做他们应做的以在社会中求生存。但仅仅为了“生存”而做他们需要做的,并不意味着他们自然而然就能做自己想要做的。这是因为大多数人还不曾有机会去做他们真正想要做的。
   那些为了解脱而修行的人也在做他们需要做的。他们修行是为了达成从“有”解脱的深切愿望。这正是在做应做的以实现他们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做应做的才能带来所愿想的。我们应如此理解。
   显而易见,来自欲求与贪婪的“渴望”和来自希望获得解脱的“渴望”是不同的。
   渴望去做想要做的让一个人得以选取并树立清晰的追求和目标。这就如打好地基,施行所有需要做的,以便能建起并入住一幢宏大精制的楼房。虽然打造基础还算不上真正开始做所应做的事,但必需的准备总要先行。为了实现目标,一个人必须先将所有必要的建筑材料收集好,这些先决条件应被看作是做所应做的开始。那些已经圆满了所需巴拉密的人能够去做他们想要做的,并得以快速向目标迈进。不过,运气那么好的人实在不多。
   若优先选取了一个人想要做的,而不是先做应做的,这将阻碍我们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因此,我们再次看到为了满足做真正想要做的愿望,我们必须要先做应做的。
   迭瓦达答(Devadatta,提婆达多)想成为佛陀,但他不是去圆满成佛所需要的巴拉密,而是被想要做的欲望所驱使。他由于放纵自己的贪欲而堕落。这就是一个放任心烦恼的例子。
那些敢于葬送自己性命的人
   许多人为了世间的利得或他人的认可、赞扬、尊重和恭敬而置性命于不顾。迭瓦达答就是这样的例子,由于跟随和依照烦恼的指示而行,他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在做内心真正想要做的,还是被尊重、名誉、赞扬、恭敬、名声与财富所推动呢?当想做任何事时,我们需要明了这两者的区别。
   有些人并不关心自己的真实愿望,却极度关注他人的态度、看法和观点。他们至死都渴望着得到认可、尊重和理解。可悲的是,我们中有太多的人直到生命的尽头都在为他人的期望而活,这种情况在世间实在太常见。
   若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与愿望,一个人将无法安住于真正的平静和寂静。若不能如实了解自己的真实态度与希求,生命是毫无价值的。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一个人将无法获得心的平静与安稳。
寻求理解(认可\敬仰)的世间
   渴望得到他人理解与认可的世间令人疲倦且充满苦。为了出人头地、声名显赫,以及获得转瞬即逝的世间享受,人类不懈地自我推销,徒劳无功却令自己疲惫不堪。出于愚昧,无数的生命被葬送,代价惨重,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无明与贪。
   贪婪令人们变得愚昧,看不到自己的利益所在。在努力满足贪(习性\烦恼)的需要时,他们还错以为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因此,佛陀说:“由于贪(被异化\被自负系统控制),他不知道什么对自身有益。”(Luddho&attaṃ
na jānāti.)
   有些人在尽力保持心的平静,他们确实想要过有意义的生活,这些人倾向于寻求带来心灵平静的生活。然而,也有许多其他人,由于贪的烦恼,他们虽然想过有价值的生活却做不到。那些人遭受巨大的煎熬。为什么他们受折磨?为什么他们的生活缺少平静?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需要省察与了解令自己受苦的原因,他们不懂得为何自己的生活欠缺平静,他们需要了解缘由。
   一个人必须意识到自己想要做某一件特定的事,并为此而有目的地去做所需要做的。在过去,有人懂;当今世界,也有人懂;在将来亦同样。
差异中之共性
   为努力在世间生存,为实现自己的目标,人们不得不找寻出路。通常大多数人只是笨拙地摸索前行,以致他们都无法确定是否能到达目的地,〔对此〕生命并不提供担保。
   人们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生命之旅也都独一无二。但是,我们发现差异中仍有共同之处。为什么?“不同”在于宽泛的、看似有无限种类的人类目标;而其共性则是贪、瞋、痴,这些我们在朝向不同目标的旅途中所经常使用的质素。
不需要教就会的技能
   贪瞋痴三者是无师自通的,它们自己会按其既定的路径膨胀、发展和运作。
   那些修习法的人所付出的努力与行动指向一条道路;而那些实践贪瞋痴的人所付出的类似努力与行动却指向另一条道路。前者通往自由,后者导向痛苦。虽然,没有人被授以实践贪瞋痴的正式技能,但作为他们的内在目标、根本特性,贪瞋痴与世俗生活紧密交织在一起,几乎已凭其自身实力成为世间的自然倾向。因此,在它们的掌控中,人们的生命之旅也就是受苦之路。由于这些烦恼的本性与特质,大多数人会接连不断地犯错。贪瞋痴极具蒙蔽性和迷惑性!这就是为什么佛陀说:
   “他被贪所覆,不知何为善。
   “他被瞋所包,不知何为善。
   “他被痴所没,不知何为善。”
   佛陀宣称贪瞋痴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它们具有蒙蔽我们的力量,以至于我们甚至不能识别即将发生的事情,无法知见我们自身的过失。
短寿的现实
   有些人生命的目标仅仅是在社会中求生存,以世俗的方式生活。他们愚昧地认为自己能通过持续追求欲乐而找到生命的意义与目的。人类倾向于喜欢、想要并渴望与五种感官相关联的快乐体验。毋庸置疑,可喜的色、声、香、味与触都是存在的。这些依赖于我们的五种感官而生起的喜乐是感官的喜乐,也是人们所不断疯狂追求的目标。
   人们被要享受这些欲乐的强烈愿望完全压倒,可以准确地说“这就是他们想要做的”。可悲的是,贪瞋痴的力量使大多数人变得盲目。〔同时,〕这些烦恼又被整个社会的价值观——根植于贪瞋痴的价值观——所进一步强化。渴求获得满足与欲乐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最自然不过的,以至于实际上他们开始相信满足自己的渴望确是“他们想要做的”。
一旦他们认识到这种追求的潜在危险,这种错信通常就会改变。但对那些继续沉醉于感官欲乐的人来说,生命永远都不够长。
这难道不是生命中应当做的吗?
   为了追求快乐,人们投入那么多的时间,而所换来的短暂享乐与他们所付出的努力相比实在是微乎其微。太可怜!太不值得!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倦地追求欲乐,无惭、无悔。他们甚至可能会问:“这难道不是生命中应当做的吗?”
   如果研究一下人们追求欲乐的方式,我们将很快发现来自贪瞋痴的动力。有些人出于贪而追寻快乐;其他人则以瞋为主要动力。贪与瞋总是和痴相伴而生,此三者常在失望和落败时登峰造极。
   随着贪的生起,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人类〔宁愿〕挨冷受热。毫不顾及其行为后果,他们摧毁、毁灭乃至灭绝那些叮咬或威胁到自己的生物。〔这时,〕瞋伴随着贪。即便对能否获得想要的并无任何把握,他们还是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与困难和饥饿作斗争。他们接受无明(avijjā)的欺骗,并因而受苦。他们的苦是注定的。这就是沉迷于欲乐的高昂代价;这就是被失控的渴爱——对欲乐的渴爱——吞噬的结果(*123\
*18\《世界》P52)。这种情况此时此地就存在。
   这些都是欲乐的过患。除非一个人意识到这些危险,否则他不会知道什么是应当做的。只有当一个人知见这真相,他才能对自己真正想做的以及真正需要做的确信不疑。
   带来四恶道投生的业从对欲乐的追求累积而来。随业而来的是债,我们要在来日偿还自己的业债,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人会祈愿投生于四恶道之一,尽管如此,当贪瞋痴驱使我们做出不善行时,这就是结果,就好像我们实际上祈愿投生于恶趣一般。当该业成熟时,我们将被送进苦界。
   有时候,欲乐是难以捉摸的。当得不到想要的,人们会难过。他们哀叹、痛苦,这是苦。在这种情况下,苦始于对欲乐的渴望。
   痛苦并非仅仅出于对欲乐的渴爱,也缘于获得。一旦获得所追寻的快乐,如何才能长久保有呢?我们几乎马上面临患失的困扰,我们担心、焦虑,绝望地执取于那些我们认为给予自己快乐的东西,这也是苦。
   从欲乐之痛苦与苦恼中解脱,即是修习出离。
欲乐犹如大肉块
   人们自相残杀、互相伤害、彼此争吵,都是因为想要占有欲乐的对象。因此,有一次佛陀将欲乐比作一大块肉。对于试图从鹰嘴中抢夺肉块的饥饿鸟群来说,那一大块肉成了它们渴爱的目标。它们成群地攻击那只鹰,啄食它的身体,试图令它舍弃那块肉。所以,为了离苦,一个人必须彻底舍离那块肉——欲乐。只要不抛弃欲乐,苦就会获胜。若是叼着肉不放,鹰会被啄死,即使不死,也至少奄奄一息。
烦恼是补剂吗?
   生而为人是苦。我们的身体由五取蕴组成,这些蕴是我们人类的负担。谁承受负担?我们自己。只要承受着欲乐的负担,我们就受苦。纯粹身体已经是重负,再加上对各种关系的责任,以及拥有和维持财物的责任,需要承受的额外负担太多太多,这几乎超越一个人的承受力。然而,烦恼却如延展的阴云般出现,担当补剂来帮助支撑那重负。它们似乎在鼓励我们:“前进!干吧!拿上吧!”犹如仅仅承担一个人自己的负荷还不够,它们看来还想推动我们去把别人的烦恼也背上。无论如何,这是自讨苦吃。它绝不会带来平静与安宁。
   人们认为感官享受是最上的快乐,但我们看到的却是苦。另一方面,人们把出离看作苦,而事实恰恰相反。出离带来快乐。那是一种充满喜乐的状态。事实上,它是导向至上乐之路,它是真正的快乐。
真正的平静——出离
   要获得出离之乐,一个人必须了解什么是出离。出家为比库,在森林中过苦行生活是一种出离;通过刻意远离所有感官快乐的陷阱而修习出离是另一种。只要真心希望离苦,任何人都可随时修习出离。藉此,一个人终将彻底驱除烦恼的迷雾。
   我将用下面的例子来〔进一步〕解释:
   有两棵树,一棵空无果实,一棵果实累累。后者那沉甸甸、成熟多汁的果实就是人类的欲乐目标。这样的树会引来那些渴望其果实的人。的确,欲乐之果看着实在漂亮,人们几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获得。他们会把树摘得光光,无情地朝它砸棍子和石头,好把那些够不着的果子打下来。很快那棵树就再无美丽可言了。
   然而,在那棵果实累累的树被毁后,无果之树简单的美却变得更显而易见。当一个人开始相信一无所有的生命是有价值的人生,真正的平静便即将到来。这就是修习出离的生活。
   所有生命体都惧怕危险。尽管我们都希望避开恐惧与焦虑,但它们是欲乐的同伴,只要人们被欲乐驱使,就自然与过患相连。欲乐犹如一块强力磁铁,吸引来自对手、敌人、暴君与罪犯的种种危险。
   只要有欲乐,就有过患。同样,只要有未偿还的业债要支付,迟早你会收到那些账单。在从不间断的生死轮回中,有情持续累积那么多的不善业。当他们的恶业成熟时,诸如水体上升、突然起火与〔其他〕骇人的物质现象可能会发生,威胁到生命,乃至带来毁灭,犹如那些无生命的物质实际上也是活生生的一般。这是根植于欲乐的爱执所导致的痛苦。因此,欲乐的过患需要被确定、识别并彻底根除。
拥有相同错见者之苦
   无论等级高低,人们对欲乐(成功\利益\名望)的追求都是不变的。那是一种盲目的力量,令那些被欲乐(渴爱)驱使的人仿佛受到催眠般〔不能自已〕。为什么统治者彼此反目,婆罗门相互挑剔,有钱人相互抱怨等等,这就是重要原因之一。
   争端通常发生于那些有共同私利的人中。令人不解的是,共同的利益往往带来争端而非和谐,它们可以很快成为蕴育挑战者、对手乃至敌人的温床。由于共同的私利而互相妒忌、嫉妒、怨恨和心怀恶意,以至彼此反目,这种不良状态源于悭吝和恐惧。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欲乐何以成为父母与孩子之间、兄弟姊妹之间、朋友之间和同事之间不和的根源。争论与吵闹可能转变为打斗,欲乐的争夺可能造成重伤,甚至死亡。
   人类是贪欲与渴爱的奴隶,被内心的烦恼(得失心\贪嗔习性\自负系统)所折磨。他们看不到自己如何竭力去迎合自己那尚未调伏的心(得失心\贪嗔习性\自负系统)。而且,他们认同自己的烦恼,并大言不惭地把错信当成真理:“我自己就是贪,我自己就是瞋,我自己就是痴。”换而言之,他们认为自己与其烦恼是一体的、相同的。所以,那些人是被自己的心所引领,而不是引领自己的心。他们受控于无明,这就是苦。
——人类伴随渴爱而生,伴随渴爱而活,大多数也将伴随渴爱而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佛陀说:“渴爱引领世界。”我们围绕渴爱来计划自己的行动与追求,增进并守护渴爱。——
那些已经做好预订的人
   在对欲乐疲惫不堪的追逐中,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累积了大量的不善业。在未来世中,为了付清所有积累下来的不善业债,毫无疑问,〔未来的去处〕已提前订好并预留[
此处是指:由于累积了大量的不善业,未来世将堕入恶道几乎是必然的,这就犹如未来的去处已在今生预订好了一般。]。甚至在今生,大多数人就已经受到焦虑与疲乏的煎熬。我们中的许多人也因对欲乐的强烈渴求而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认知真理——最本质的方面
   如果一个人只能看见可见的、听到可听的,那么他(她)对不可见且不可闻的来世将毫无准备。为了洞见真相,一个人的知见必须要超越耳闻目见,而不能只停留在依赖于所见所闻的状态。人类必须要能看见不可见的,识知听不到的。
   我们知道哗众取宠是有〔不善〕业果的。无论如何,仅凭关注世俗浅表外观的非理性心态,生命的价值并不能得以提升。业并不会纯粹因为悦目的外表和悦耳的声音而停止运作。可以肯定,生命的价值并非〔体现在〕随顺仅对所见所闻感兴趣的世界。一个人是否能得到世间的称赞和认可无关紧要,认识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奴役自己的人
   我们看到,有些人只为享受欲乐便为所欲为。他们被自己的烦恼所奴役,而屈从于未调伏的心的冲动。他们的生命是围绕烦恼(贪嗔习性\自负系统)构建的。然而,也有一些人为了从欲乐中解脱而修习出离,并经由修习戒定慧三学而获得解脱。出于想要获得禅定(jhāna)、观(慧)、道、果与涅槃之乐的真诚愿望,一个人投入于戒定慧的修行,这才是在做应做的以达成真正想要的。这才是引领心,而非被心引领,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智慧的展现。
继续令人疲累的旅程
   烦恼压倒那些仍被它们所污染的人。通常,女人不得不面对一些专门挑战女性的烦恼,同样,男人也不得不面对一些专门挑战男性的烦恼。
   因此,在《增支部》中佛陀说:
  “我不知有其他任何一种色,能像女人般,令男人的心如此受缚。女人之色迷住男人的心。”
“同样,我不知有其他任何一种色,能像男人般,令女人的心如此受缚。男人之色迷住女人的心。”
   佛陀说对于声音、香味、味道和触觉也同样。
   对这些欲乐(成功\利益\名望)的追求往往使人(疲累不堪、)虚弱无力,仿佛死过去一般。只要有情依旧为生死轮回的旅程所困,这种苦就会持续下去。解脱的唯一方法是终止轮回。为此,一个人必须永久地舍离所有渴爱和贪欲。
   必须明了,并非色、声、香、味、触的欲乐令我们受苦,乃是对色、声、香、味、触之欲乐的渴爱令我们受苦。只要渴爱存在,我们那穿越轮回永无止境的旅途将不会停止。
欲乐、根门与苦
   不存在无因之果,这是佛陀的教导。佛陀从未说过有无因之果。如你所想,渴爱或欲求的现前导致一个人去寻求与色、声、香、味、触的感觉相关的快乐。
   存在源于对生命的渴爱。受孕后十一周内眼根、耳根、鼻根和舌根开始发育。它们是色、声、香与味这些感觉的接受者。不过,身根——对触觉的感知,在受孕一刻就已形成。
   这些根门是如何出现的呢?它们的根源是什么?我们需要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
   眼根,即看见可见之对象的能力,产生于对可见之快乐的渴爱。它是对色的觉知,其因是业。
   同样,耳根,即听到可听之对象的能力,产生于对可听之快乐的渴爱。它是对声的觉知,其因也是业。
   如此类推,余下诸根也源于它们相应的渴爱与业。
   形态和外表为眼根所追逐,因业而产生,缘于对觉知可见之对象的渴爱。同样,声音为耳根所追逐,因业而产生,缘于对觉知可听之对象的渴爱。
   除非人类能放弃那愚蠢的想法,相信“这是我想要看的”(而不是眼根想要看的),“这是我想要听的”(而不是耳根想要听的),否则,解脱是不可能的。
   他们认为是他们自己想要享受色的快乐,实际上,他们只是屈从于对可见目标的贪欲。以这种被误导的方式生活是可耻的。
   如果我们要探究五根的根本原因,这将指向苦与痴。终其一生被感觉所奴役绝非小事,若能对此深深省思,我们会清楚地意识到被感觉(习性)所奴役的生活是充满悲惨与苦痛的,存在的折磨与煎熬确实无处不在。
   经文中说:“六门感官的出现即是有的开始。”六门感官(六处)是五根加上意处(manāyatana)。佛陀说:“由于六门感官(异化\自负系统)的形成,有情遭受极大的痛苦并疲累不堪。”
   眼、耳、鼻、舌和身根(异化\自负系统)是有情痛苦与苦恼之因,对意处也是如此。
   缘于诸根(诸处),触生起;缘于触,受生起;缘于受,爱生起。对色的渴爱、对声的渴爱以及所有其他的渴爱生起。同样,缘于爱,取生起。于是,由强烈的取著启动,善行或恶行的果报生起,它们带来再生。有了生,则有〔存在〕、老、死、愁、悲、苦、忧与恼发生。
   一切有、老、死、愁、悲、苦(身苦)、忧(心苦)与恼(心的疲累)的痛苦都是不如理作意与无明的结果。
敢于认同不成文的约定
   人间充满了与慧眼无缘之人,大多数人都沉迷于感官快乐中。他们无视道德准则,为许多人所蔑视和轻视。由于眼根〔的追求〕,他们喜乐于种种美丽与外表,不拘年龄,老少皆宜。让人悲哀的现实是,这些人并没有被多数人看不起或唾弃,依不成文的约定,他们得到允许放弃道德的准则。
一个人想要做什么
   努力去满足欲乐(利益\名望)不能称做“一个人想要做的”,这纯粹是屈服于被渴爱与贪欲控制的愿望,它使人顺从他(她)的烦恼(贪嗔习性\自负系统)。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只想纵容自己的愿望与烦恼,还是想从烦恼中解脱?这是两个需要提出的问题。
   如果感官满足(利益\名望)是你的目标,那么你真正想做的不过是屈从于烦恼贪得无厌的渴求。另一方面,若看到纵容欲乐所固有的过患与无意义,你可能会开始渴望解脱,并为此修行。这时,可以说你所做的正是将自己从烦恼的操控中释放出来。
   从烦恼中解脱是人类可以达成的最有意义且至高无上的目标。只有为这有价值的目标奋斗,生命才有意义。否则,有情将被束缚于有轮(the
wheel of becoming),在无止尽的生死轮回中一再投生。这并非存在的真正意义或目的。
   为了侍奉自己的烦恼而受奴役并不是“做一个人想要做的”的含义,这不过是劳而无功地满足烦恼的愿望。相反,一个人应努力脱离这样的生命,只有这样,才能说“一个人正在做他想要做的”。
如何让心随你所愿
   为了调伏一个人的心去追随他真正的愿望,他必须要修习这三种圣洁的素质:戒、定、慧。
   持戒抑制烦恼的希求,净化个人的身行与语行。
   修定净化其意行。这是训练心专注于单一所缘的练习。当一个人的定力达到某一水平,他将能够依其真正的愿望来引导他的心。只要有定力的心稳定地专注于单一的目标,意行即能保持清净。
   然而,为了成就永久的心清净,一个人必须要修习观禅。在观禅阶段,他需要观照心物综合体的无常、苦、无我三相。因而,此前他需要先通过观照辨识精神与物质的究竟真相,也就是必须先证得名色识别智。
   证得名色识别智之后,应通过体证缘起而证得缘摄受智,这种智慧同样需要被亲证。
   最后,经由观照究竟法的无常、苦、无我而获得观慧后,〔当观智成熟时,〕道智与果智将次第生起。只有那时,才能说一个人已经依照他真正的愿望成功地调伏了心。直到那时,心才无法再命令他(她)。已证得道智与果智的人即被称为“应作已作”(注71)。
心的发展阶段
---《狂喜》P46\*28\13.10.14\11.5\12.11\14.6.18---
   对那些关于生命的见解仅限于欲乐追求(利益\名望)的人,他们想要做的只是迎合烦恼的指令。从他们的角度看,感官享受是美好的。这就是为什么佛陀说:“若没有欲乐的满足,有情将不会迷恋于此;但由于有欲乐的满足,有情迷恋于此。”
   相反,那些认识到欲乐潜在危险的人看到欲乐的过患。因此,佛陀说:“若欲乐无过患,有情将不会对其生厌;但由于欲乐的过患,有情会对其生厌。”
   当一个人彻底认识到欲乐的危险时,他(她)要终生与欲乐为伴的愿望渐渐削减。它缓慢但却肯定地在消散,直至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就是在开始诚挚地找寻舍离欲乐的方式或途径。这就是心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阶段性地发生〔改变〕。因此,佛陀说:“若无欲乐的舍离,有情将不能从中逃脱;但由于有欲乐的舍离,有情能从中逃脱。”
   从欲乐中解脱的清晰方法与修行只能在正自觉者佛陀的珍贵教法中找到。
   只有当一位具德之人强烈地希望解脱,他(她)将倾向于并愿意热忱地修习。再者,只有透过修行,他(她)才能逐步将自己从烦恼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一旦他们坚定地走在解脱之道上,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宣称:“这确是我想要做的。”这宣言即是:修习八支圣道实际上就是应做的,它导向所有渴爱的最终止息。换而言之,通过跟随八圣道,一个人将逐渐从烦恼中解脱。当所有忧虑与痛苦都止息时,即可以说所应作的已完成。
渴爱与智慧之间的争论
   人们迟早会意识到获得并享用所追求的欲乐无法止息或者说满足他们的饥渴与渴爱。他们常常会发现,在得到所想要的东西之后,不论所获得的是什么,满足总是短暂的。他们不得不承认,即使仅仅对他们自己,他们所希求的对象终究并非他们真正所想要的。这是一个珍贵的机会,他们于是得以探究寻求短暂快乐而带来的渴爱与求真而得的智慧之间的是非曲直。只要仍未省察对欲乐的追寻,一个人就不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旦渴爱现起,无尽的“想要”之流就会随之生起。这就是苦。
那就是我想要做的
   随解脱而来的是深奥的知足。解脱没有渴爱,想要这要那的人已不复存在,一个新人“诞生”了,对于他来说,“应作已作”。
   愿你们都成为那样的人!
   愿一切有情都能圆满他们的巴拉密,并宣告:“我想要做的就是获得解脱!”
   愿一切有情都具足巴拉密与德行!
   愿一切有情都修习戒定慧——解脱的前行准备!
   愿一切有情都能到达涅槃的彼岸!
   萨度!萨度!萨度!
注69:* 原文为乌·雷瓦德尊者(Venerable
U. Revata)2005年10月出版的缅文文章。由觅慧比库(Bhikkhu
Pa&&āgavesaka)(Mr.MyoTun)翻译为英文,名为“What One Wants to
Do”,英文编辑寻空比库(Bhikkhu Su&&ātagavesaka)。
注70:有:详见注14。
注71:“应作已作”:严格地说,阿拉汉(即已依次证得四种道智与果智)才能被称做“应作已作”,因为只有阿拉汉才无余地断除了所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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